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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要不是因为你工作狂,非要出去逛,非要拍,我们也不会路过那什么啤酒节。”

季岸:“哦?这就是你把我手机扔了的理由?”

沈忱:“那我手机也没了啊!”

季岸:“你手机没了是我害的?”

沈忱:“要不跟你出差不就没这些倒霉事了吗?”

季岸:“被锁男厕所导致错过大巴难道也能怪在我身上?”

沈忱:“你不非要站我旁边尿尿我能进隔间吗?!我不进隔间我能被锁吗?!”

季岸:“这也怪到我头上,厉害。”

沈忱:“承让!”

他们吵得相当激烈,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司机突然出声说了句什么:“@#……”

脸色铁青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冷哼了声,各自别过脸不再看对方;而也就在这时,车开下一个长下坡,蔚蓝的海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一望无际的蓝海,遥远处能看到隐约的绿色岛屿浮在其中,斜坡足够陡峭,他们就像要开着车冲进大海深处般,在这刹那闯进了难得一见的景色里。刚才的烦闷和气恼被一下子冲淡了许多,沈忱望着车窗外,竟有种“难怪会挑在这个穷乡僻壤搞开发”的感悟。

大概脾气再坏的人,在这样的美景之中也会变得柔和。

前提是不赶时间的话。

就在这时,沈忱的手机闹铃响了:十点过五分了。

沈忱:“司机再快点快点!”

季岸:“Be quick!be quick(快点快点)!”

司机:“OK!OK!”

他们就像在过山车上似的,飞驰下了长坡,终于见到了停满船只的港口。然而码头并不能开车直达,车只能停在靠外的马路边。沈忱急急忙忙给钱,季岸则争分夺秒地去后备箱拎出他们俩的行李箱,两个人默契得像商量过章程。接着他们三步做两步走地去往负责人所说的六号港口。

但也就在他们看见“NO.6”的同时,一艘中等体量的船带着吵人的引擎声和水花声,开出了港口。

沈忱急得干脆提起行李箱,朝那边跑去。

可在他跑到登船口时,船已经开出去十几米了。

有人站在甲板上往他们这边看,逆着光,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和穿着,但却莫名有种直觉——那就是阿泽,这边的负责人。

季岸比他晚了几秒,沉默着站在他旁边。

船徐徐远去,男人忽地掏出烟,递给他一根;他接下来,掏打火机出来自己先点上,再把打火机递给男人……仿佛刚刚在车上差点打起来的并不是他们。

一口烟吸进再呼出,沈忱耷拉着嘴角:“……现在怎么办。”

季岸脸色也很难看:“……不知道,打电话问负责人。”

沈忱:“你打,我不想说话。”

季岸:“手机给我。”

沈忱:“哦。”

听得出来,男人努力地抬高了音调,让他的口吻听起来能不那么冷漠:“……是的,是的,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问题,现在就是看怎么解决……”

沈忱抽着烟,满脑子都是“地球爆炸算了”。

等到季岸挂上电话,沈忱再问:“怎么说?”

“说这边很多私人渔船,我们自己坐船过去也可以,”男人说着,朝四周张望了一阵,“17号荒岛,当地人叫哈恩岛……那边就有船,去问问。”

沈忱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拖着行李箱再次迈开腿。

过了刚才生死时速的时刻,疲倦顿时翻了倍;两人并肩往私人渔船停靠地海港,脚步沉缓。

男人边走边随口问:“你还在生气吗?”

沈忱声音低哑:“对啊,就是没力气骂你了;你呢?还想跟我辩论是吧?”

“辩不动了,”男人说,“我好困。”

作者有话说:

冷知识,不睡觉到一定的时长,人就会突然变得迷之亢奋(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第二十九章 黑船

私人渔船停得横七竖八,有的船盖着厚厚的帆布,船主显然还没有来;有的船上站着人,但也懒洋洋慢吞吞,叼着烟收拾自家的船只和那些谋生工具。季岸和沈忱两个外国人面孔走近,渔船主们眼神交流着,好奇地看向他们,还窃窃私语。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客船啊。”沈忱耷拉着步伐,有气无力道。

“确实不是客船,”季岸还勉强维持着精神面貌,至少背是挺直的,“但纳内克很穷,所以这些渔船也会接送人,去附近几个海港或者近处的岛。”

“是很穷。”沈忱对第一句表示认同。

季岸边走边张望,最后扬扬下巴,示意角落里已经收拾干净的一艘小船:“坐那艘吧,问问他。”

沈忱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船主是个老头子,满脸灰白色的络腮胡,正坐在船头理渔网。那整个氛围看着就很邋遢,甚至隔着老远沈忱就有种闻到了鱼腥味的错觉。

“为什么坐那艘,还有更干净的啊……”沈忱刚出声拒绝,就有个年轻的渔夫从旁边船上跳下来,三步做两步走地蹿到他们面前。

来人看起来比他们俩大不了几岁,晒得黝黑发亮的皮肤让他乍一眼看起来十分憨厚。

但与憨厚不符的,是他交叠在身前,来回搓着的两只手。

来人操着散装英语,口音浓重:“Take a boatVery cheap,Very fast(要船吗,很便宜很快)!”

沈忱喜欢这种主动的人,可以让他们省去不少事,比如主动去问船夫能不能去荒岛的事。他正要回答,季岸却摇摇头:“坐那艘。”

他扭过头看像身旁眼下隐隐发青的男人:“……为什么,不都一样的嘛?”

季岸:“听我的。”

沈忱:“干什么,模仿霸总?”

男人确实是累了,没精力再跟沈忱打什么言语官司,干脆拽住他的手臂,拖着他绕开年轻渔夫,就要往犄角旮旯里那个络腮胡走去。

“……干嘛啊,非要坐那艘吗?”沈忱反抗着,一把挣开,“怎么,络腮胡戳中你什么萌点了?”

“……什么跟什么。”

趁着他们要走不走的功夫,年轻渔夫又绕到他们面前来,急吼吼地再说:“Very cheap,very very cheap(非常便宜,非常非常便宜的)!”

不等季岸再说什么,沈忱直接掏出手机,大拇指啪啪地在屏幕上按了几下,再反手把屏幕亮在渔夫面前:去哈恩岛,多少钱?

年轻渔夫大概是为了做生意下过功夫的,亮出手掌边比划边说:“500!”

“我都不知道我现金够不够五百……”沈忱在口袋里掏了一阵,零零散散的当地币种凑了一凑还真有五百多,但也只有五百多。

像是彻底厌倦了听季岸的指示,他二话不说,把五百块塞进年轻渔夫的手里。

对方喜笑颜开,积极热情地佝着腰请他们上船,还主动伸出手,要帮沈忱提行李。

“……”季岸撇眉,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地妥协了。

年轻渔夫另只手伸向他的行李箱拉杆,他不着痕迹地躲开,自己提起箱子,追上沈忱的步伐。

从外观上看,这艘船确实比其他的船要打理得更干净,船上腥味也很淡,不见渔网那些大件的工具,只有折叠钓竿和零散一些钓具收在船尾。这船还很小,满打满算能坐六个人。

沈忱一脚踏上去,在摇摇晃晃里往排座上一坐:“现在只要能平安无事跟阿泽他们汇合,我愿意吃素一周。”

接着季岸也上来,船身一沉,又晃起来;看着男人在他对面坐下,沈忱又补上一句:“算了,三天,我可以吃素三天。”

年轻渔夫动作利落,站在船尾,握着发动机的拉杆,狠狠下压了几下,哒哒哒的噪音便轰鸣起来。

沈忱:“我二十年没见过这种船了。”

季岸:“我从来没见过。”

“哈,你小时候没坐过船吗?”沈忱疑惑道,“现在还可以坐渡轮过江的吧,我去年回乔城的时候还坐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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