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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54)(1 / 2)

而厅中其余门派来客议论纷纷,叫赵归崇丢尽脸面,余光之中瞧见自己女儿冷冰冰一张脸和嘲讽眼神,心中火起,几乎不能自抑,于是脱口而出骂道:你怎么敢这样看我!

赵瑞儿听得他话,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又见她脱了外袍,露出里头的红衣武服和腰后那把德以卫身宝剑,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参加婚礼的样子。

我怎么不敢这么看你?赵瑞儿道,你所做之事桩桩件件,问问你自己的良心,你只能叫我这样看你!

赵归崇骂道:我是你父亲!

赵瑞儿大笑一声:父亲?父亲?我倒情愿没你这样的父亲!

逆女!你怎么敢如此与我说话!

赵瑞儿冷哼一声,自腰上解下天极宗的弟子令牌丢在地上:我既算不得天极宗的人,我自然敢这样同你说话。

赵归崇坐在椅上,见她将那令牌丢在地上,脸色煞白:你做什么!

说罢赵瑞儿又将及腰长发一揽,反手自腰后抽出剑来,将头发断至齐肩,一把丢在地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是母亲所哺育,同你并未有多大干系,现今我割了这发还你,便也算还了你给我的!此后我们再无干系!你说,既然同你没了干系!我又如何骂你不得!

这堂下宾客都是面面相觑,本以为是一场嫁女亲事,孰料女婿又是叛徒又是恶贼,而女儿不但带兵刃上堂,还当众断了发,与父亲断绝干系,实在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赵归崇被她利落动作吓到,坐在那座位里,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想要斥责,却被赵瑞儿冷哼一声吓住,不知为何,赵瑞儿眼睛发红,带着仇恨和愤懑的光,杀气腾腾,似乎毫无顾忌,若非现在有人看着,只怕赵瑞儿早就一剑刺了过来。

云澄站在那里,心中有一种极隐秘的感觉,又想到屠晋在此,只怕云平就在附近,急忙转头四顾去寻。

却只瞧见晏夕坐在隐秘之处。

而雷娇正避开众人,往议事厅的内室走去。

第七十三章 :此恨难消

雷娇站在堂上,自是看见了云平的动作。

她思来想去并不放心,况且她心中也想去那内室看个清楚明白,便趁这边乱作一团时,也乘机跟着云平一道过去,可还没有走上两步,便被人抓住了手腕。

瑞儿这样闹起来,可不好看!你是她师叔,快去劝劝她吧!

无赦抓住雷娇手腕,语气颇为惋惜,惹得雷娇在没人瞧见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也晓得不好看?这事情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雷娇心中愤懑,但碍于无赦是长辈,也只能强按住心中忧虑,几步上前,挡在了赵归崇与赵瑞儿之间。

而这边嘉树几步上前抓住屠晋,从芥子里摸出绳子将人捆了,抬头看了看云澄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云澄轻轻摇了摇头,于是停下了问话的心思,将人轻轻一提,便扯着到了众人面前。

那些还在厅中的宾客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几乎围得水泄不通,剑秋白见屠晋被缚着,便也跟着上前,站到了堂上几人面前,而那几个人中,赵瑞儿一身红衣武服,美艳冷酷,叫剑秋白竟情不自禁又盯着赵瑞儿看了一会儿,直到看见她嘴角嘲讽冰冷的笑容,这才回过神去。

而恰在此时,云澄借混乱场面溜到厅中一角,示意晏夕出来说话,晏夕自然从云澄出现时便紧盯着她,瞧见云澄站在柱子后面招手,便也小心翼翼地溜过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云澄见到晏夕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连让晏夕行礼问好的机会都没有,你在这里,她必然也来了!她呢?她在哪里?

晏夕不敢耽误,只是寥寥数语将来龙去脉说了,指着不远处道:方才场面混乱,尊上已借机往那里去了。

云澄听罢,心下不由一惊,又是一怒,惊得是云平早在许久前便已筹谋盘算了这么大一局棋,怒的是就连晏夕都知道的比自己多,加上先前在夙夜阁吵了一架那件事,更是怒不可遏,但心中更为牵挂云平,却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嘱咐晏夕两句,便即刻悄无声息往内室去了。

那内室间隔议事厅有些距离,越往里走,便越觉得长廊阴冷,黯淡无光,云澄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一股奇怪滋味,脚下步伐加快,短短数十息,便行至那内室门前,却见没有一个人把守,门户大开。

云澄也不管不顾,直往里面迈步进去,只见得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成列其中,若是旁人瞧见了,都只道赵归崇怕不是将整个天极宗最为珍贵的东西都一股脑塞在这里了。

但云澄却连一个眼神都不分过去,她这三十年来跟在云平身边,见得东西珍贵华美只会远超目之所及之物,自然不将那些东西放在眼里,她往室内走上几步,只一眼,便瞧见地面上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正冒出森然寒气,即便云澄是龙身,身体强健,都不免觉得发抖。

她环视四周不见云平身影,还未来得及思考,却忽的听见那洞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哀嚎恸哭之声,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于是她心中好奇,运起灵气护体,却依旧挡不住丝丝寒气侵入骨髓,只是缓步下去,那甬道壁上就亮起灯来,将这洞内照耀到灯火通明,她心中虽有些恐惧,但好奇心压了过去,但越往下,那寒气越发令人颤抖,哭声也愈发悲怆。

她缓缓下了台阶,却见得一个一眼便能望得到的头的石室,那石室分外简陋,只有一桌一椅,桌上灯烛明亮,但所照的范围有限,只大致瞧见石室内部安着森森铁栅,已被人用锐器斩断几根,露出一个刚好可容一人进去的洞来,里头有一个人背对而坐,头发花白,衣衫陈旧破碎,肩上血迹斑斑,有两条粗大结实的铁链从被花白头发所覆盖的肩膀上穿出,垂落在地,一左一右牵扯出去,也不知延伸到什么地方。

而那哀恸哭嚎声正是从那人处传来,配着森冷寒意,更叫人心生恐惧。

云澄好奇,不免往前几步,却瞧见由莹莹如豆的火光从那背对着的人身前传来,且那哭声隐约有些熟悉,于是云澄大着胆子穿过那铁栅栏洞口,就瞧见还有一个人跪在那浓黑阴影里,面对着被铁链束缚之人,那哭声悲戚,捶胸哭嚎,涕泪横流,不能自已。

云澄见是活人,于是又上前几步,虽说烛火暗淡,但云澄双目锐利,只瞧了一眼,手上烛台几乎要落倒在地。

却见哭嚎悲痛之人以头撞地,几次伸手想要触碰面前之人,可又因为一些原因而收回手,只是用力捶着胸口,额上鲜红混着泥土,因室内寒冷已冻结成霜,衣衫因为跪倒在地已然脏污,一头乱发,唇角鲜红,已被她自己咬破,而那鬓角不知怎的

已然霜白。

便是成了这副模样,云澄与她认识这么多年,又岂会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云澄几步上前制住她,不叫她再以头撞地,却看见她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急忙搁下烛台,握住云平的手,叫她不要再捶打自己胸口,将人紧紧抱住,觉得她浑身冰冷,心中疼惜,只是制住她,不叫她再伤害自己分毫。

阿春!阿春!

云澄急忙喊她名字,伸手又去按她的嘴唇,那下唇已被云平自己咬到鲜血淋漓,云澄心疼万分,将自己的手递过去道:你别咬自己。

云平听得她呼唤,渐渐转过神志来,推开她手,不愿咬她,但依旧抽噎,说不出话来,只是闭了眼紧紧抱住云澄,埋在她颈窝里,沉闷哭泣。

阿澄!阿澄!我来迟了!我来迟了!

云平声音嘶哑,语不成句,来来回回只说我来迟了这四个字。

云澄只管安慰她,原先有再多不快,现在也发不出来,只觉得心疼怜惜,接着便四下去看,借着微弱灯火瞧见地上有深深抓痕,痕迹陈旧,已有些时日,似乎是有人用手生生抓划出来的。

而抓痕上摊着几张纸并一个芥子袋,那些纸被抓揉皱了,随意散落在地上。

云澄抓过几张,囫囵只瞧了几眼,便觉得身上如泼了一盆冷水,在本就阴寒的石室内,更觉得阴冷无比。

她空出一只手,急忙举起烛火去看那跪坐在一旁,从方才开始便已一动不动的那个人,借着烛火,瞧见一张毫无生气的苍老脸庞,年约五六十上下,面若白纸,双眼紧闭,一头花白头发散乱,但瞧他模样,年轻时也应当是风流英俊的一个人。

云澄只瞧了一眼,便知道此人已然生机全无,也不知死了多少时日,全靠着这寒冷石室才不曾腐烂生蛆,得以保持身体完整。

再结合那地上散乱的几张纸上所写内容,云澄即便再不愿相信,心中答案也呼之欲出,双目圆睁,环视着周遭,满脸不可置信。

难怪这么多年阿春广派人手搜寻不见下落!

难怪多年前消失踪迹没了音讯得如此突然!

难怪赵归崇要修建如此石室!

难怪!

难怪!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早就不在人世!

早就被人囚禁在此,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肮脏冰冷石室里日复一日地跪着,绝望悲苦,痛不欲生直到死去!

而就算死了,也不能安然下葬,只能跪在这里,跪在这里!

云澄握住灯盏的手下意识收紧,她全然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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