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尘大笑一声,眼中怨恨非常:就是要他活着还不如死了,要他残缺没有尊严的活着。
雷娇拧眉:只怕这人不是伤了李二公子这么简单吧?
李无尘的笑猛然收住,换上一副戾气横生的脸道:雷长老,此乃某的家事,还是不要多问的好。我只问雷长老一句话,好还是不好?扣裙欺#医菱舞吧吧^舞镹菱.
雷娇皱眉,她本就对这屠晋没什么好感,又加上李无尘与剑秋白这两件事,自然没有多少好感,若是当真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弟子得罪两大宗门,只怕日后免不了行走不便,于是她道:留他一条命。
李无尘听得她这句话,心下便知道雷娇已经答应了,于是不劳嘉树动手,只是自己操纵着轮椅上前,弯腰抓起屠晋衣襟,扬手一巴掌打在屠晋脸上,那屠晋吃痛,也悠悠转醒过来。
醒了?很好。李无尘将人猛地往地上一掼,瞧见他那张脸便觉得心中怒气不断涌出,几乎不能自持,于是她索性扭过头来,去叫嘉树:你还记得那日我同你的约定吗?现下你帮我做这一件事,从此以后我们两清,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纠缠。
那嘉树听得李无尘忽然叫她,愣了一下,又听完李无尘下面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股复杂酸涩的滋味来,但她并不多言,只是问了一句:当真?
李无尘冷笑一声:当真,自然当真,嘉树,我这回是心甘情愿放你走的,你不要觉得我是在做戏。
说完她又指了指地上的还有些发昏的屠晋道:我不想他叫起来吵到我耳朵,你去把他鞋子脱下来塞进他嘴里,然后给他一刀,痛痛快快的,我与他了了此事,你与我也从此两不相欠。
嘉树呆愣一会,只是照了李无尘话去做,却没瞧见李无尘放在扶手上的手都用力到发白了。
你拍拍他脸,叫他清醒些。李无尘冷哼一声,我可不想叫他半昏半醒,凭空少了些趣味。
嘉树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依照她吩咐去做。
却见那屠晋一清醒过来,脸色立时大变,随后便被提溜起来,听见李无尘在他耳边说话:我说过,你做的好事,哪怕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了你出了我姐姐这口恶气!
话一说完,她便将屠晋往地上一丢,也不管这男人睁大了眼,呜呜想要说话,然后转头对着雷娇与剑秋白道:二位还是将头转过去好,我怕这事脏了二位眼睛。
剑秋白不明所以,却被雷娇扣住肩膀,背对过去,正疑惑不解时,却听得后头屠晋惨叫一声,便是嘴里塞了东西也止不住这响声,急忙回头去看,却只瞧见屠晋一张惨白的脸,白眼翻着,也不知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那李无尘的轮椅挡住了屠晋大半个身子,随后又伸手一提,先将屠晋嘴里那只鞋拿出来丢在一旁,而后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接着颇为嫌弃地又将人丢回地上。
那嘉树蹲在一旁,也不知将什么东西包好了,又取出什么东西往屠晋身上去撒,随后听得李无尘颇为厌烦的表情:不必给我,谁要这肮脏东西,你只管去找个地方丢了,便是喂了狗也好过拿到我跟前放着。
嘉树应了一声,推门出去,不过一会便又回来了。
你怎么处置的?李无尘问。
丢到山下去了。嘉树道。
好了,好了,咱们两清了。李无尘将眼闭上,也不知是对雷娇,还是屠晋,亦或者是嘉树说的这句话,雷长老,告辞,接下来他的死活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插手了。
雷娇皱眉,叹了一口气,伸手扯过婚礼上那团被割开的红绸花丢在屠晋身上,倒叫剑秋白转过去看时,并未看到什么不雅的东西。
随后也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她那轮椅便自行驱动起来往外走,嘉树站了一会,又看了一眼雷娇,随后莫名其妙突然跪下,对着雷娇磕了三个响头,雷娇反应不及,还未来得及阻止,便已受了这礼,尚未来得及一问究竟,便瞧见嘉树急匆匆站起来往外头追出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留得剑秋白还是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乎乎去问雷娇。
雷娇也弄不清楚嘉树的动作,只是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屠晋,随后叫了两个弟子过来收拾。
而恰在这时,有脚步声响起,雷娇与剑秋白同时转头往那处去看。
只见转角出现了一角红衣,二人定睛一看。
却是神色复杂的赵瑞儿。
第七十六章 :心痒难耐
剑秋白见得赵瑞儿出来,面上便挂上一抹笑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赵瑞儿只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接着几步上前,也不看躺在地上的屠晋,附耳对着雷娇说了几句话,话说完之后雷娇脸色一变,随后也不多言,扭过头对赵瑞儿低声说了几句话,接着将人撇下,急匆匆往内室去。
剑大姑娘。见得雷娇离去,赵瑞儿才转过头对着剑秋白道,招待不周,多有抱歉。
剑秋白瞧见她,见她神色郁郁,于是伸手就去抓赵瑞儿的手道:没关系,唉!你没事吧!
赵瑞儿的心情原本有些苦闷,眉头紧皱,但听得剑秋白直白问询之言,心中觉得一丝温暖,于是摇头道:我没什么事。
于是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等到弟子将堂上屠晋抬走,这才一道出了议事厅去。
这边剑秋白赵瑞儿两人正在说话,雷娇已急匆匆赶到内室,只见得狼藉一片的内室已被整理出一小块干净地方,云平正被云澄搂在怀中,面色发红,两个人背靠博古架,衣衫狼狈,雷娇只看了一眼就心一紧,盖因云平已然双眼紧闭,唇角带血,昏了过去。
见得雷娇出现,云澄当即道:雷长老,还请过来。
雷娇不明所以,但还是上前几步,却听得云澄沉声道:她用药不当,身子受损,加之急火攻心,现下灵力在筋脉中暴走,还请雷长老为她寻一个清净之地,我好为她疗伤。
雷娇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自是急忙应下,也不再去管密室中赵归崇与无赦二人,只管将这两个人避开众多弟子,带回了自己的清瀑峰去。
三千尺现下并无什么人,也不知是因着什么缘故。雷娇推门带路,将人带到自己居室之中,也不管两人脏污,将帷帐一掀,便叫云澄将人放在榻上。
还请雷长老帮我取些热水来,我现下要替她运功疗伤,只怕要费一些功夫。
雷娇道:可要我来助你?
云澄摇头:不必,此事我一人来做就可,我与她修行功法特殊,相辅相成,旁人只怕帮不上忙。
她既这么说了,雷娇也不便多言,只是推门出去找热水了。
而雷娇刚一出门,云澄便立时伸手点了云平身上几处穴道,却见榻上原来安安静静这人,穴道一解,便是下意识开始扯东自己的衣衫,露出肩膀胸膛大片肌肤,口中还喃喃喊着一句热,可身子却下意识不住颤抖,牙关紧咬。
原来这燃血丹顾名思义,服用之后功力境界提升,却是以燃烧血液作为代价,药效过后,便觉得全身热血沸腾,而人的身体必定冷热协调,若是血液沸腾,身子便自发调动起灵力来,降低自身温度,以至于云平现下只觉得血液燃烧沸腾,热不可耐,但骨子里又觉得阴寒彻骨,这一冷一热下来,筋脉中灵力不受控制到处窜动,才有现下这一局面。
云澄就是知道这药服过之后会有如此效用,所以方才云平吃下去时才动了火,但又拿她无法,现下瞧见她又这样子可怜,嘴上一边去骂,一边却红了眼眶。
原来方才在密室之中云平心情激动,威吓赵归崇,赵归崇被吓昏过去,倒在那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