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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攸慢条斯理的斟茶,并不理会。

林焉连下巴都委屈到紧缩,怎麽他都这样生气了,白楚攸还是不理他。

算了,木樨糕有什麽好吃的,不如做成没有意识的人偶吧,当他的傀儡,看他眼色行事,等眼巴巴望着他想要得到些什麽回应的时候,偏不理他,也让他尝尝被晾在一边生闷气的滋味。

林焉缓缓靠近白楚攸,嘴角恶劣地微微上扬,手一伸,把悬在半空的水扇抓坏,化作一摊普通的溪水沾湿他掌心,砸落在桌角。

这样也不理人吗?

林焉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人,见他专心致志守着面前的茶,目光随着手的动向流转,望向不远处的火炉,眼神缓缓奔走,视线就是不曾落在林焉身上。

林焉低眸,凝视白楚攸脸庞良久,看他低垂的睫毛长而分明,在和煦暖阳映照下投落阴影,眼睫根部甚至还有几滴密而小的水汽弥漫凝聚的水珠,显得那双眼眸总是很干净湿润。

想把他吓哭。

又不想见他哭。

早早就显露出薄情长相的稚嫩脸庞,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长而低垂的睫毛,摸上去肯定很柔软。

林焉没来由的有想伸手触碰的沖动。

林焉忽然平心静气起来。

“好吧,我听你的。”

说完回到原位坐好,把衣衫整理的一丝不茍,规规矩矩坐直了身姿,学着白楚攸的样子收稳心神,平心静心。

安静一会儿,忽然开口道:“阿愉,太阳落山的时候,我能得到一份木樨糕作嘉奖吗?”

白楚攸拿杯盖的手一顿。

林焉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平静顺从,没有讥讽嘲笑,没有大喊大叫,平心静气,跟白楚攸说话时就像两人已经认识好久,久到可以忽略时间,忘掉沿途的不愉快,可以翻山越岭疲惫而来,与你低语。

“我没听过别人的话,你要我听话,就该给我奖赏。”林焉顿了一下,继续道:“表哥告诉我,有人愿意给我嘉奖时,我才用听他的话。”

白楚攸似乎愣了一下。

师父告诉过他,林焉在盛天府过得不好,唯一待他好的便是他表哥。

林焉很听他表哥的话。

“好……”白楚攸忽然垂眸,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仿佛想到什麽,想不明白,自我纠结。

旁边尚在缓缓淌水的桌角湿漉漉一片,往下缓慢滴落的水滴像极了粘稠的血,宣告着听话也不一定会得到嘉奖的事实。

白楚攸有些心不在焉,失落道:“你就在此处练习静心,我去给你买木樨糕。”

白楚攸走远了。

——“有人愿意给你嘉奖时,你才用听他的话。”

后半句是:“否则,谁让你听话,你便杀了谁。”

林焉端坐在阁楼之上,远远看着白楚攸的身影消失在水云间入口的地方,渐渐的眼眸微眯,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又堵塞得慌。

他只是在试探白楚攸的底线而已,表哥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很可惜对林焉没用。林焉顽劣自私,劣迹昭着,有嘉奖也不会听话。

他就是这麽坏得彻底。

晚些时候柯昭送来两碗药,白楚攸藏好被林焉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腕,喝掉属于他的那一碗,送别师姐,去找林焉回来喝药。

林焉又生气了,因为白楚攸在看着他吃掉木樨糕后主动把手腕给他咬。

他跑到翠竹林撒气,捡地上的石头朝天上掷去,打得竹叶沙沙作响,枯黄败叶纷纷下落,他躺在地上,欲让黄叶将他掩埋。

白楚攸提来食盒站在他身边,叫他:“起来,喝药。”

林焉眼都没睁,憋着一股火没好气道:“太烫了,苦。”

白楚攸说:“这药凉了也是苦的。”

林焉忽然睁眼,讥讽道:“不是说我得跟你一样天天喝药吗?这都多久了,才想起让我喝药。”

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白楚攸,左手撑着头颅假寐。

“师姐送来的,这药很难熬。”白楚攸忽然低了声,有些疲惫道,“我喝不动了,今天你自己喝。”

林焉的药跟他的药不太一样,一起喝倒没什麽,只是最近他因为经常失血很容易疲乏,他的身体受不了这麽大的剂量。

林焉阴阳怪气回道:“你多喝一碗会死吗?”

说完继续闭着眼假寐。

白楚攸盯着林焉的背影若有所思。

思虑片刻,替林焉将药喝得干干净净,冷声道:“上个月你偷吃东西的事情便不追究,这个月再偷吃,就打断你的腿。”

“凭什麽?”

林焉喊完便后悔了。

上个月他还没正式拜师,所以白楚攸不怎麽管他,现在他已经行了拜师礼,白楚攸自然有权力打断他的腿而不被追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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