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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焉打算走亲密路线,跟白楚攸搞好关系,到时候要换师父时还怕掌门扒他皮吗?
林焉觉得自己找了个好靠山,并为此沾沾自喜。
他忽然看见白楚攸在笑。
“你笑什麽?”林焉反应了一会儿,忽然怒了,“你怎麽又读我心!你是不是想打我!”
白楚攸淡淡道:“不打你。”
林焉老是害怕他打他,白楚攸觉得好笑。
他也是真的不能佩剑,也不知道为什麽,林焉就是不相信。
白楚攸身体轻松往后一仰,陷在柔软的靠褥里,百无聊赖望着头顶的檐发呆。林焉不气了,偷摸靠近,忍不住问道:“你怎麽……魂不守舍的?”
就像行尸走肉,魂魄随时会离体一样。
林焉好生抱着去忧,冰冰凉凉的,在白楚攸身边绕来绕去,百思不得其解道:“白乐乐,你怎麽看着好像要碎掉了一样。”
第一次见到白楚攸时林焉就想说了,阳光下的白楚攸,总像随时会离开枝头的木樨,这个水云间太安静了,说是禁地,更像无人踏足的世外桃源,白楚攸也随时都会离去。
林焉靠得太近了,白楚攸手中灵力涌动,将他推开了一些,应声道:“那你可要看住我,阳光太烈了,我就不能陪你练剑了。”
林焉突然话锋一转,“那你告诉我考题是什麽,我要拿第一。”
白楚攸看他一眼,带着些困乏的音色道:“想什麽呢,这次是大师兄出题。”
还第一呢,大师兄不故意为难林焉就算是好的。
“你不如多去向大师兄示好,兴许他高兴了,就不会因为我为难你了。”
道理是有,可林焉不敢去。他可没忘记拜师日白樾眼里的恨,他最后选的是白楚攸,拂了白樾面子,白樾不高兴是应该的,现在为了一个考题就去示好,未免太不合时宜。
这麽一想,林焉又觉得是白楚攸的问题,如果白楚攸不跟白樾抢他,兴许他现在的师父就是白樾,考试也不会被这麽针对。
更说不定治他古怪病症的法子找到了,琉璃镜心也找到了,他早病好了,也不会三番五次喝着鸡血。
对!说到鸡血,白楚攸还故意拿醋捉弄他!
那几日林焉表现好,白楚攸难得的允许他喝一点朝露水以外的东西,他给林焉熬鸡汤,不是很甜就是很鹹,得到几次抗议后,索性什麽调料也不加,林焉又嫌没味儿。
白楚攸学着拿鸡汤熬粥,再加入木樨,每次都做两碗,先让林焉选,林焉两份都尝一下,一份很酸,不知道加了什麽,另一份什麽也没加,只有木樨和鸡汤的原香,和着粥一起煮香味倒没那麽浓了,虽然比不上珍馐阁的美味,但是对于一直禁食的林焉来说能有一份给人吃的就够了。
林焉选原味儿。
白楚攸不想浪费,吃掉了另一份酸的。
林焉惊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份那麽酸,你怎麽吃得下。”
白楚攸眸子闪过疑惑:“……酸吗?”
加成醋了?
这事一直记在林焉脑子里,加上事关考题,林焉又是个有仇必报的,当即想出来好几步策略。
表哥听说了他的想法后甚是吃惊。
“你说你要报複你师父?”
“对!”少年的狂傲在林焉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要趁着年轻多做点别人看不懂的大事。”
“比如?”
“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欺师、灭祖!!”
“你要上他?”
“对!”林焉愣了一瞬,“对什麽对,去你的!”
表哥继续问:“你要搞你师父?”
“对!”林焉声音特别洪亮,“他都捆我多少次了,看我不弄死他!”
表哥没有劝阻,幽幽道:“好啊,埋骨地选好了告诉我一声,明年的今天我去祭拜你。”
林焉说到就要做到。
第一步:把茶替换成醋,酸死白楚攸!
白楚攸似乎没有防备,喝掉了林焉呈给他的一整杯茶,没有反应,像喝再普通不过的清泉水。林焉不信邪,偷偷试了试,酸得不行。
“干嘛呢?”白楚攸看见他的奇异举动。
林焉表情痛苦,“没干嘛。”
白楚攸看了看茶杯,这才发现与平时不太一样,再看林焉脸上的五官都快拧成一团了,问:“怎麽?不好喝?”
眼见白楚攸语气不对,林焉赶紧认错,“我错了白乐乐,我再也不把你的茶换成醋了,没有下次了!”
然后心里想着下次把白水换成烈酒,让白楚攸出丑。
正想着呢,就听白楚攸说:“再有下次也没用,我喝什麽都一样。”
“???”表现的有那麽明显吗?“白乐乐!说了不準再读我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