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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攸轻笑一声,继续饮着杯里的醋,语气似是嘲笑:“我没有嗅觉,什麽味道都尝不出来,有这时间捉弄我,拿去修炼多好。”

林焉听着这漠不关心的语气,忽然觉得酸味浸到了心髒里,心酸不已。

不过也只是心酸片刻,计划还是要继续的。

第二步:

——没有第二步。

因为五师叔来找白楚攸,不小心喝了剩下的醋,追着林焉跑了一下午,把他打到半死,临走时还觉得不解气,顺道把林焉种进刚被移走一棵大树的坑里。

当真是一朝有难,八方刁难,五师叔动静太大,引来了柯昭和小八,加上刚好路过的白樾,居然没有一个人朝他伸出援手,就这麽眼睁睁看着他被埋进土坑里,只漏出个脑袋。

白楚攸不知从哪儿回来,路过看见,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搭在膝盖上,下巴垫在手臂上,歪了歪头看着笑话,忽然轻笑一声,“林曜生,你不乖。”

林焉眯着眼看白楚攸,桀骜道:“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乖字怎麽写。”

白楚攸笑容乖张,“不乖的小孩儿没有糖吃,也不能出去玩。”

林焉在他话里听出几分天真,总觉得这话应该是用来哄小孩儿的。

林焉在气头上,不想讨好白楚攸,偏要跟他对着干,冷哼一声,回呛道:“你乖,整个逶迤山都宠你,结果还不是被打发到这麽偏僻的地方,你那些师兄们也不收留你住正殿。”

“是啊,没人要我。”白楚攸仍旧笑着,“我是累赘。”

林焉听着他自暴自弃般的语气,心中忽然泛起不忍,即将脱口而出的更残忍的话被紧急咽回肚里。

白楚攸突然掩嘴咳嗽了几声。

林焉这才注意到白楚攸今天不对劲,脸色苍白地可怕,还要来看他笑话。“你怎麽了?”

白楚攸默不作声藏好咳嗽带出来的血,不笑了,淡定起身,边走边道:“生病了。”

林焉问:“什麽病?”

白楚攸没有回应,兀自回了屋躺着,脑子昏沉得厉害,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浑身洩了力般再动弹不得,连咳嗽都扯着五髒六腑,牵扯似的疼。

又开始了,这种感觉,要死了一样难受。

这是连日发烧带来的残局,加上一直给林曜生喝药,他的身体终于迎来反抗。

白楚攸手指插进发丝间,拽紧了,抑制身体其他地方的痛,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疼痛的声音。

全身经脉将断非断,针扎似的疼意顺着经脉在全身游走,想动不能动,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几声濒死的咳嗽声。

他并未盖好被子,浑身却烫得吓人,里衣湿漉漉的,好不难受。窗户好像没关,凉风就这麽大咧咧渗透进来,凉爽过后又是彻骨的寒。

林焉在外边大抵是被晒狠了,主动拉下面子叫他出去,“白乐乐救我!我错了,你快把我挖出去。”

可白楚攸疼到连眼睛都睁不开,别说出去救他,就是连说句话回应也说不出口。

“白乐乐!我真的错了,你别那麽记仇嘛!”

白楚攸才不记仇。

“我好难受啊,泥土里是不是有小虫,它们要咬我脚啦!”

“白乐乐白乐乐白乐乐。”

“白乐乐救我!”

“阿楚救我嘛……”

白楚攸勉强睁开眼睛,双眼湿漉漉的,疼得厉害了,好不容易擡手,却是把手腕含进嘴里,发了狠一咬,顿时鲜血淋漓。

“白——乐——乐——”林焉拉长了声音叫他,叫到最后看不到希望,短暂的恼羞成怒后,叫着白乐乐的名字好像就成了一种习惯,反正嘴里不能閑着。

“阿楚——”林焉叫得旖旎而亲昵,丝毫不觉得这样称呼对不对,也没想过他和白楚攸其实还没有这麽熟。

白楚攸眸光複杂,听着外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叫喊,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而后认命般地大口大口吸着自己的血。

天黑了,外边叫喊不知什麽时候停歇,林焉歪着头早已沉沉睡去,只有一轮月色挂在天边。

白楚攸拖着一个小铲来到他身边,默默注视良久,久到身上温度被风裹走,本就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叹息一声,沿着边缘沉默开挖。

林焉是被泥土砸到脸上给砸醒的,醒来看见白楚攸正半跪在地上挖他出来。

林焉吐出唇角的泥点子,不知好歹道:“你这是挖我还是埋我呢?”

白楚攸道:“爱出来不出来。”

这一说话,林焉才发现白楚攸脸色白得吓人,额间浮着薄薄一层冷汗,一副大病未愈模样。

他想起下午白楚攸回屋时说自己生病了,难不成病还没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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