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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樾与掌门拉开一些距离,颔首恭敬道,“他已经拜了师父为师,应当听师父管教,弟子无权干涉。”
看见新娘的第一眼,他就认出底下的人是白楚攸,朝夕相处那麽久,只要有心就不难发现。他尚且能认出,白楚攸在师父身边待了那麽多年,师父肯定也能认出。
掌门视线又回到白樾身上,说:“阿楚快十八了吧,好像还不懂情爱之事,就被诓着穿了喜服拜堂,台上也一直束手束脚,他应当很害怕被你发现吧?”
白樾低下了头,声音轻轻的,“师父想说什麽?”
掌门一本正经道:“我现在叫他一声怎麽样?”
白樾视线又落回已经隐入黑暗不知要被林焉带去哪里的白楚攸身上,听到底下已经有人窃窃私语瞎猜测,有几个人已经发出“是小师弟吧”的疑问,掌门再叫的话,无疑会坐实台上新娘子的身份。
白楚樾移开视线,道:“师父,别叫……”
“好啊!”掌门妖魅的眼睛轻眨,带了几分蛊惑意味道:“今晚去我房里……”
第 71 章
新娘消失了,没人知道是谁扮的。
白楚攸一回水云间便把自己关在房间不理林焉,林焉劝了好久,终于能打开门进去,看见白楚攸已经换了衣服趴在床上,整张脸深陷被褥里,擡头时眼尾都泛着屈辱的红。
林焉开玩笑般道:“还生气呢。”
白楚攸有些屈辱道:“我答应演新娘子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可你为何……为何……”他抿抿唇,有些话说不出口。
林焉笑道:“我怎麽了?”
白楚攸看他一眼,说:“你为何亲我。”
林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原来你在纠结这个啊?”
“……”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让你亲回来行了吧,吶!”林焉把脸凑过去给他亲。
“谁要亲你。”白楚攸有些恼,一脚踢过去,被林焉躲开,“臭不要脸,出去。”
“哎哎哎!都隔着红盖头,又没直接亲你脸上,再说咱俩都是男的,亲你一口怎麽了?”林焉语气无比开心,“白乐乐,你莫不是没被人亲过吧?”林焉这话说得好像自己被人亲过一样。
“关你何事?”白楚攸还红着眼,感到委屈,小声道,“你要亲,就不能提前告知我一声吗?害我无端出丑。”
林焉挤着他坐下,“提前告知不就没有惊喜了吗?你盖着红盖头,都没瞧见你师姐高兴那样,拍着手一直叫好,可开心了!”
白楚攸有些怀疑:“真的吗?”
林焉失笑:“骗你干嘛。”
那……算了,原谅林焉。
不过是亲一口的事,他还梦见过林焉亲他脑袋,就在弟子出游生病的晚上,没什麽大不了。
林焉脱下外层的喜服,把白楚攸往床上一按,抱着他盖好被子,无比自然道:“今晚一起睡。”
白楚攸挣扎着要起来,可林焉劲太大,起不来,只能疑惑道:“为什麽?你又怕鬼了?”
林焉扯了扯自己身上火红的里衣,道:“洞房花烛夜,怎能分房睡,多不合适。”
谁要跟他洞房花烛夜。白楚攸一脚踢过去,又羞又恼,“出去,我自己睡。”
林焉被踹到小腿,疼了,“哎呀”一声,缩在床角可怜巴巴盯着白楚攸,活像新婚之夜被抛弃的小媳妇,“白乐乐,你可不能耍赖啊,今晚大家都看见咱俩拜堂了,你这会儿耍赖可不行啊。”
白楚攸有些慌张,解释道:“没有,不是拜堂,你都说了是演戏,演给师姐看的。”
“就算是演的,流程也走完了啊,咱俩就是拜堂了。”林焉一本正经忽悠,“你这种行为可不对,就算是演的,今晚怎麽也得同床共枕一起睡,你不想跟我睡,我还怕你对我做什麽呢,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你要真想对我做什麽,水云间这麽偏僻,我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可他的语气分明就是在说:“白乐乐快来!快来对我做点什麽,随便什麽都好,我不反抗。”
白楚攸气得心疼,他都不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干什麽,他能对林焉怎麽样?
恰好这时咪咪蹦上床去,越过白楚攸直接扑向林焉怀抱,林焉稳稳接住了,委屈道:“反正今晚你要是赶我出去,你就是抛妻弃子,我要带咪咪远走高飞,你后悔去吧!”
白楚攸捂着有些不舒服的心髒,道:“随便。”
“嘿白乐乐!看不出啊,你这麽心狠。”林焉忽然洩了气似的,头一歪,萎靡不振摊在白楚攸腿上,“算了我说实话吧,你可能不太清楚,在我们那里只要是拜了堂的夫妻洞房花烛夜就必须睡一起,否则就是对月老——不对,咱归兔儿神管……否则就是对兔儿神不敬,会被认为是忽悠,是假的,我会被天谴的,兔儿神生气了,我一辈子也娶不到媳妇儿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