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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攸皱着眉道:“从未听过还有这种说法。”
林焉不屑道:“这世上奇怪的事情说法多了去了,你再厉害,哪能什麽都知道。”
“……”白楚攸忽然不确定起来,“可是,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什麽你的事我的事,你怎麽还不明白,现在咱俩已经拜堂了,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若是被兔儿神记恨了,你以为你逃得过?”林焉气急败坏地看着白楚攸,“就一起睡一晚而已,你好小气,吃亏的是我好吧?”
“……”
林焉擡头可怜兮兮道:“你就帮帮我嘛,权当可怜可怜我,不然我可真带着咪咪离家出走了啊!”
不难看出,白楚攸内心经过了一番极其複杂的思想斗争。
“好吧。”最后,白楚攸将信将疑,极其艰难开口道,“咱俩各睡一边,谁也不碰着谁。”
“好嘞!”林焉扔开咪咪钻进被窝去,与白楚攸各躺一边,互不干扰。
只是睡着睡着,一转身就抱住白楚攸不撒手。
“你过去点。”白楚攸尝试推他。
“床太小了,容易掉下去。”林焉一开口就是忽悠,“新婚之夜就得这样抱着,兔儿神看着呢。”
白楚攸思忖片刻,又信了,没再挣扎。
“多谢阿楚救我狗命!日后咱俩都会有道侣的。”林焉心满意足道。
一直被这样抱着,心里不舒服的劲更甚,根本睡不着,白楚攸感觉心窝的地方疼得厉害,呼吸都有些困难,虚声道:“可是,你抱得好紧,我有些喘不过气。”
林焉闻言稍微松开了些。
白楚攸还是睡不着,过了会儿又叫他,试探性问道:“要一整晚都这样抱着吗?”
林焉“嗯”了一声。
“可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新婚之夜都得这样抱一整晚吗?
“能放开一会儿吗?”白楚攸还是不习惯这样清醒着被抱一整晚,他睡不着。
林焉毫不犹豫道:“不能。”
白楚攸忍着疼问:“中途放开一会儿,就不算新婚之夜了吗?”
“嗯。”林焉把头埋进白楚攸肩窝,那里总有一抹清浅好闻的木樨香,林焉声音被白楚攸头发盖住,闷闷的,“说是一整晚就是一整晚,兔儿神随时看着呢,知道了吗?”
好吧。
“知道了。”白楚攸再次妥协。
林焉心满意足抱着他沉沉睡去,梦里都是白日里和白乐乐成亲的场面,只是与白天又有点不一样,没有演戏,没有假装,白乐乐是真心愿意嫁给他,他们在一处农舍生活,过着閑云野鹤无人打扰的日子。
他们是在白楚攸及冠那日成的亲,白乐乐好乖,好好看,不用施粉黛就是最好看的,梦里林焉爱死了白乐乐,真心想跟他过一辈子,永远不分离。
梦外,白楚攸被林焉抱着,根本睡不着,加上心窝一直不舒服,总是隐隐作痛,他感觉里面应该有什麽东西碎了,扎得他疼。
比心里的疼更为难熬的,是他感觉身后有哪里不对劲,硬硬的,在顶着他,于是更睡不着了。
他垂下眼,小声道:“林焉,我觉得这样好奇怪。”
沉睡在梦乡里的林焉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并没有听见这声被晚风吹散的呢喃。
……
第二天一大早,水云间迎来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听从白樾吩咐的弟子不由分说要把林焉押走,理由是他入逶迤山以来玩怠废学,不思进取,昨晚的举动更是导致逶迤山乱了秩序,夜里很多弟子不受控制要下山去找道侣,现在要惩罚他。
林焉被压着半跪在地上,有嘴说不清:“哎不是,这也怪我?”
就很荒唐。
为首的弟子厉声喝道:“大师兄的命令,不得不从。”
林焉不服,“他他他他!!他算老几!?掌门都没说什麽,他凭什麽可以捉拿我?!”
话音刚落,又一堆弟子小跑而来,为首的道:“奉掌门之令,前来捉拿罪徒林焉,即刻带走,不得有误!”
“???”林焉更是不服,“凭什麽?”
为首的弟子说:“两个月前私自带着你师父出门,害得他耽误最佳治病时间,险些救不回来,这不罚你罚谁?”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才来罚我?”林焉眯了眯眼,好像有些明白了。
大师兄是吧,掌门是吧,这俩人昨天就不对劲了,一直盯着白乐乐看,想来昨夜就已经认出白楚攸了,现在是在怪他林焉瞎搞,胡乱给他安罪名,本质就是要惩罚他。
林焉不开心,但对于这俩人的命令,即使是白楚攸也没办法,白楚攸只能安慰林焉道:“你先跟着去,我去问问师父怎麽回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