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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樾难以置信地皱眉,却见林焉真的开始彙四方灵力,须臾间从未问世过的上古灵剑横空出现在衆人眼前,威力之强大,只一出现就让周遭的花草都折了腰,风声呼啸,吹乱身后长发。

毁不毁掉逶迤山,怎麽毁,只在林焉一念之间。

白楚攸被林焉挡在身后,一字一句问:“师兄,赌吗?”

白樾赌林焉不敢动手,哪怕是把盛天府惹急了,林焉也不会动逶迤山半分,可是现在站林焉身前的人是白楚攸,林焉听白楚攸的话,白樾看着白楚攸长大的,知晓他对别人心狠,对他自己更狠。

白樾不敢赌。

“在山下还没玩够吗?”白樾说,“你跟林焉待在逶迤山是最好。”

“师兄以为林焉是带我出去玩了吗?”白楚攸反问道,“他表面不说,其实内心跟师兄你一样,都想关着我。”

被说穿心事的林焉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白楚攸继续道:“林焉有他的执着,所以不让我离他太远,师兄又是为什麽不让我离开?”

不仅不许他乱跑,还固执己见跟他住的也近,睁眼闭眼总能看见他在身旁守着。

“别下山……”本是试探,谁知白樾当了真,眼眶湿润,似有万般不舍,面对林焉手中能毁天灭地的上古灵剑时,又多了无奈,“林曜生,你若敢听阿楚的话毁掉逶迤山,我就自尽,我死了,阿楚也活不了。”

林焉眼眸暗沉一瞬,嗤笑出声,说:“一个赝品,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白樾不给林焉反悔的机会,朝自己胸口奋力一击,不可遏制地吐出大口血来,林焉本是不信,却隐隐察觉到不对,猛地转身,看见白楚攸也神情痛苦,唇角流出深红色血液。

因着疼痛,白樾虚声道:“你知道的,我讨厌他。”

林焉不敢再出言挑衅,但也不想撤,只是冷冷把白楚攸护在怀里,不为所动。

白樾也是个疯子,林焉不敢再赌。

怀中之人假的便假的吧,至少名字是他,模样像他,林焉不舍得让他死。

许是动静闹得太大,惊扰掌门,又或许掌门只是为寻白樾而来,刚到水云间便看见这麽一出,当即冷了脸,宽袖一挥,强迫收回林焉的剑,怒道:“再闹就都滚出去!”

没了上古灵剑施威,水云间又回到岁月静好的宁静和谐,掌门扶住白樾,给他输送灵力,不耐道:“非要把自己折腾死是吗?”

白樾有些说不出话,像濒死的鱼只会张嘴呼吸,他尽力去寻找谁的方向,却视线不稳,只隐隐约约听见白楚攸的声音传来,“林焉,借我点灵力。”

林焉不知道白楚攸要做什麽,还是给了他点灵力,正正好可以玩耍那种,不至于伤人和自伤。

淡淡星光在手心流转,白楚攸抹掉唇角的血,一言不发借助这点微弱灵力彙聚水云间的磅礴灵气,只眨眼间,人已经到了溪流对岸,林焉紧随其去,不知道他要干什麽,倒是掌门忽地心底一紧,搂着白樾也飞身过去,拦住他已经擡起的手。

掌门眼里的怒意很明显,但白楚攸早就不怕了,却在视线移到白樾身上,看清他眼中的不安时,有一瞬间想过放弃。

最终白楚攸还是狠心,一挥手,借磅礴灵气掀开自己的衣冠冢,看见里面只有几件被灵力护着没有损坏的折叠好的衣裳。

他明明死了,尸体却不见了,墓里只有生前穿过的衣物。

纷飞的尘埃自光里起舞,欢快而跳跃,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场悲哀的离去,在冬日风雪中逝去的,都会在春天来临时回来。

扬起的灰尘随着风势渐弱落在墓碑上,空无一人的墓穴让所有人噤声。

果然是这样,这才是师兄不让他来水云间的原因。

墓前香烛散乱地横在地上,祭奠的瓜果骨碌碌滚向远方,瓷碗碎裂,满目狼藉,只有那几叠衣裳,整整齐齐,周围有灵流闪烁,在一片混乱不堪中稍让人平静。

衆人目光都望向那几叠衣物,一时无言。

埋了多年的冢,只有柯昭一人来祭拜过的冢,随着衣物一同葬下的不止白楚攸,还有与他相关的点点滴滴。

那日白樾本被困在逶迤山,他的师父跟他保证一定会把阿楚带回,白樾便在空无一人的大殿等啊等,等啊等,等到日渐西沉,他的师父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

再不会有人小心翼翼又满心期待唤他“师兄”,更不会有人拉着他衣角说“要兄长抱”。

林焉怔怔地望着墓穴中熟悉的衣物,每一件都见白楚攸穿过,嫌少有很合身的,基本都会大上一点点,更显得白楚攸肩背单薄。底下那件,是第一次见面,白楚攸在瀑布之下练剑;第二件,是去翠竹林逗小猫;第三件,林焉把他带回家,险些让他死在外面;最上面那件,是他缠着白楚攸教他不相离那夜穿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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