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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清已经离开有一会儿时间,还没回来,林焉忧愁该怎麽离开,什麽时候才能离开。不知道表哥有没有看见信号,会不会来相助……或者有没有什麽办法能让逶迤山知道。

这麽久没回去,师叔们也该担心了吧?

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林焉甩甩头,想到一种最为危险的可能性——他生性不守规矩,逶迤山无人不知,此一行跟白楚攸出门,不说晚个十天半月不回,就是就此不回去也是极有可能的,只怕人人都以为是他林焉把人拐跑,压根不会想到无爱之城还扣人这一说。

林焉俯身凑近了看白楚攸的脸,一动不动,从眉眼看到下巴,最后长久停留于尚显苍白的唇。

他伸手碰碰白楚攸的唇。

动作轻柔,无限缱绻,指腹划过唇角时有一股想要俯身亲上去的沖动,反应过来时已经低头,唇与唇靠得极近,只差微妙距离就要碰上。

林焉歪头,烛光映照下的影子映在墙面,两个黑影看着已经亲上。

于是松开手,看着墙上影子,神使鬼差再次低头,如愿看见两个影子相吻,而他没碰到眼前人分毫。

不能亲。

白乐乐醒来,会杀了他的。

牢笼狭窄,林焉没有去处,已经无聊至极,很显然无所事事到极致,偏偏白楚攸还昏睡着,连个跟他说话的人也没有。

“白乐乐。醒醒。”

林焉开始自言自语。

“应该不疼了吧?你睁睁眼,跟我说说话。”

白楚攸仍是连呼吸都无力,更别提睁眼见一见他。

“你看这根歪掉的红烛,像不像喜烛?”

林焉尝试给红烛扭正,费半天劲儿不仅没正,还险些断裂。

“白乐乐,别跟小八成亲。”

林焉已经下意识认为白楚攸以后是会找道侣的,肯定是小八,一想到这里,心里就酸酸的,涨涨的。

只属于他和白楚攸的水云间,以后要住进小八,等小八收徒,还要住进小八的徒弟,如果白楚攸还要收徒,住进去的还有新徒弟,他们一大家子人都住这里,林焉就成了局外人,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看他们如何甜蜜,如何眼中只有彼此,再容不下其他人……

不仅如此,他们两人的徒弟还要跟林焉抢床榻睡觉,小八要住进白楚攸房间,夜里相拥而眠,清晨会以吻唤醒对方,而林焉只能远远看着,从前把手搭在白楚攸腰侧睡觉的人不再是他,白楚攸接的朝露水也不再是为他,水云间会有很多人,吵得很,太吵了,林焉没法继续想下去,怎麽想都觉得心堵。

是嫉妒。

林焉垂了眼眸,缓缓开口:“要不……跟我……”

“成亲”两个字在脑海无限回蕩,一声高过一声,如奔涌不息的湖水顷刻而来,即刻决堤,所有理智在此时尽数出走,失控地想要想要告诉白楚攸:“跟我成亲。”

好在一声及时的低语唤回林焉理智,“成亲”二字终是压下喉咙,埋得暗不见光。

“林曜生。”

思清回来了。

碗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林焉霎时回神,接了汤药自己先喝一口,抿抿唇,吹了吹,扶白楚攸坐起,靠在他身上,用汤匙小口小口喂着。

第一口喂过去的药沿着白楚攸唇角流下,滴进衣衫,胸前衣襟立即被氤氲出一处褐渍,林焉喂不进药,有些焦急。

“白乐乐,喝药。”林焉叫着白楚攸,似乎这样叫叫,就能灌进去药。

没用。

一共喂了五勺,一勺也没喂进去,与此同时林焉惊奇的发现,白楚攸身上温度不对,上手一摸额头,果然是发热了。

“思清!他发烧了,怎麽办?”林焉朝门外思清求助,思清思忖片刻,犹豫着,终于让人开门,进去把着白楚攸手腕,仔细检查一番,说出来的话让人绝望。

思清道:“只能先喝药吊着,若伤口能好点,高热兴许会退。”

像是看穿林焉所有想法,告诫道:“不能带他离开,他需要静养。”

林焉当然知道首要问题是静养,但这髒乱无比的牢笼如何让人放心,只怕继续待下去伤口会恶化感染,情况更加严重。

思清端起药碗轻轻吹着,觉得差不多了,两指在白楚攸眉心一点,手中灵力源源不断注入眉心,不多时苍白的皮肤上现出一个红点,思清对着红点不知做了什麽,再下指令般说:“喝药。”

然后再喂药时,白楚攸就喝了。

林焉却是看呆了。

他指着白楚攸眉心透出来的一点红,问:“这个红点是什麽?”

思清说:“想活命,就闭嘴。”

但看样子思清是想白楚攸快点醒过来的,虽然不知道意欲何为,起码和叶子慕不一样。好不容易喂下小半碗药,再也喂不下了,思清把碗放在一边,隐去白楚攸眉心的红点,从林焉怀里接过人轻放着躺下,又确认一遍伤口没有渗血,这才端着碗出去,也不走远,就在门口守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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