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
段逾半阖着眼,思绪放空。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喜欢的人了,他有点喜欢桑质白,喜欢对方温温柔柔的陪着他。
所以,有些事情,今天必须和霍铭泽说清楚,即使将对方惹恼,即使承担不了惹恼霍铭泽的后果。
“段逾。”霍铭泽声音干哑异常,心髒疼得厉害。
“我对你没什麽感觉,菜已经点好了,单我也买过了。”段逾带上口罩,推开了车门,冷声到,“霍哥,你自己吃吧。”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冷风灌入车内,霍铭泽的视线之内,仅有那道薄凉的背影。
街上,穿着黑色沖锋衣的段逾,他眼看着他穿过街道,走向另一辆车,车边一个穿着白色外套,高高瘦瘦的男人,拉开车门,段逾见到对方似乎很开心,笑着钻了进去。
直到这,霍铭泽才像被冷水泼醒般 。
霍铭泽抿紧嘴角,拿出手机拍下了那个陌生的男人,发给列表里的某个联系人。
几分钟后,他的手机里收到了一份详细的关于那个人的资料,似乎还有些未查到的隐情,对方还需要更多时间去搞清楚在A国长大的桑质白原身家庭的状况。
霍铭泽的视线极具压迫感,盯着屏幕上桑质白和符荀那种错综複杂的关系。
从进圈开始,把符荀一手捧红的桑质白,现在为什麽会成为段逾的助理,为什麽会在两年前帮符荀担下那桩丑闻,他不信桑质白和符荀之间干干净净。
“怪不得小羊对我和以前不一样,原来是被别人骗走了。”他喃喃道,目光迸发着势在必得的强烈不甘。
*
下午,在家的两人忙活着包饺子,段逾对厨艺不精,也只能做一些没有什麽技术难度的洗菜切菜的活。
做饭什麽的,实在太麻烦,看到自己包出的几个丑饺子,他挺想干到一半就撂挑子走人,他对桑质白说,去找酒楼饭店订一桌年夜菜也一样。
但桑质白却反驳,说用心做出来的食物味道是不一样的。
正寻思找什麽借口溜走的时候,桑质白的手机响了,平时桑质白都是在他面前接电话,这次却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他此刻正在认真的磋磨饺子,没注意道桑质白惊变的面色。
“桑质白!我在A国欠了点钱!蓝依岚那个贱女人不帮我还债!你不来救我!我会死的!他们会开枪杀了我!桑质白!只有你能救我了!你说过你爱我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桑质白还没问出口,符荀触目惊心的哭喊就从手机里传来。
“欠了多少?”桑质白冷静的询问着,拿着手机,透过玻璃窗,看向屋内的段逾,他还在那苦大仇深地捏饺子皮。
“不多!不多!”符荀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声音越发急不可耐,“就两亿美金!桑质白你一定能救我的!我相信你!我爱你!你快来救我!”
“缓几天可以吗,我要留在国内过年。”桑质白捏紧手机,纠结的目光不停的闪烁。
他不可能眼睁睁见这符荀死,但他也很想陪段逾过他们的第一个新年,自从妈妈去世后,没人陪他过过年了。
“桑质白你疯了!缓几天?你想我死是不是!你他妈背着我偷人!你不顾我死活!你也是个贱货!过年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符荀被气得不轻,张口就骂,但想到现在只有桑质白愿意帮他,他只能压着怒火和恶心,声音也软了下来,“桑质白只要你来救我!我就再也不打你了!我一定好好对你!”
“我知道了,我会替你还钱,但我不要你对我好,这次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这次之后,我们别见面了。”桑质白语气冷淡,他隔窗看向段逾,心中的愧疚和歉意无以言表。
这次要失约了,不能陪段逾过年了,他会不会怪自己?
“好好!没问题!桑质白你现在就订机票!赶紧来!”听着这话的符荀,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对着手机催促道。
桑质白把手机放在围裙兜里,推开玻璃门走进了室内。
屋内暖气包裹着他,他看着桌面上零零散散的饺子,声音也开始酸涩干哑。
“段逾,我有点急事,要回A国一趟,可能不能陪你过年了。”
段逾擡起头,他放下手中的歪歪扭扭的饺子,有些诧异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我......我父亲留给我的信托出了问题,我得解决一下。”桑质白知道段逾不喜欢符荀,他眼神回避,自然是不敢告知真相。
“你还有信托?不能缓几天吗?晚上不和我去吃饭吗?”段逾眉头也挤着,算盘珠子似的问着,他忽然想起那个算命马大师的话,心中略有不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