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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急,我準备订机票了,对不起段逾,别生我气好吗?我一定赶快回来,等我回来,以后每一个节日,我都陪你过,好不好?”桑质白弯下腰拉起了段逾的手,目光炽热。
“那你去吧。”段逾烦躁的推开桑质白,起身去卧室拿了一个东西,然后会客厅递到桑质白的手上。
“哝,新年快乐,本来想春节当天再给你的。”段逾臭着脸,将一个早就準备好的红包递给桑质白。
下一秒,段逾就感觉到自己被桑质白抱住了。
心跳互相贴慰着,强烈而富有节奏。
“我一定一定很快回来。”桑质白的声音沙哑又颤抖。
“哦。”段逾还是有点生气对方的说话不算话,但也只能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放他走。
不到半小时之后,房子里就只剩段逾一个空巢青年了。
桌面上和好的馅料和堆成小山的饺子皮,实在让段逾无精打采,他数了数成型的饺子,一共二十个,他包了五个丑的,桑质白包了十五个好看的。
也行,丢锅里煮煮,晚上也能吃饱。
手机响起。
段逾接通了电话。
“您好,段先生,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我这边想和您再确定一下的项目有,晚上六点半的双人套餐,新年烟花秀,小提琴表演.......”
“谢谢,不用了,帮我退了吧。”段逾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丢到了沙发上,段逾回到房间,将整个人埋在床上。
是的,挺可笑的。
他今晚想和桑质白表白来着。
别哭
“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段逾。”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有。”
手机被放在餐桌上, 开着免提,段逾戴着塑料手套,看着面前的外卖盒和手上的炸鸡腿, 又挤了一点半包番茄酱,吃得漫不经心,即使今天不是疯狂星期四。
“晚餐吃的什麽?”除了桑质白的声音, 那头还传来航班班次的广播。
“饺子。”哐啷一声,他把嘴的鸡腿骨头吐到垃圾桶里。
四舍五入不算说谎,觉睡了两个小时, 刚醒不久的他本来想煮饺子吃, 但懒劲上来了,桑质白给他留的两碟卤肉, 是要春节吃的,在段逾这, 做饭性价比, 一直不如点外卖。
也不敢太放肆, 毕竟段逾还顾忌后天有通告,顺手从冰箱里找到了一包混合蔬菜, 本来想拌沙拉吃,但没找到沙拉酱或油醋汁。
最后端着碗,站在冰箱边上,干嚼了两盘蔬菜叶子。
“好好吃饭, 我很快就回来。登机时间到了,你早点休息, 别那麽贪玩, 少熬夜打游戏。”
“知道了。”段逾声音蔫蔫的,边说边又从外卖盒里拖出另一只鸡腿, 他还没这麽快原谅桑质白的失约,不高兴和他多说话。
“嗯,好好照顾自己,拜拜。”
“拜拜。”
......以前没桑质白的日子,他是怎麽过来着?
挂完电话,段逾举着鸡腿,对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思考了一会。
害,没事干就工作呗。
段逾在空旷的房间里对着空气点点头,吃完晚饭,收拾好垃圾,就回房间找出没背完的剧本看。
背累了台词稿就去阳台上吹吹风,顺便理了理花盆上黄掉的叶子,揪了揪迷叠香叶片,但没真的揪下来,回头又浇了点水,才去洗澡睡觉。
第二天上午,段逾自己下厨做了一盘水煮菜和水煮肉,虽然难吃,但是能吃。
和张姐打过招呼后,中午公司来人接段逾去活动现场,段逾被一个地方卫视邀请表演合唱,五个艺人站在一块,对唱功要求不是很高,一个月前彩排过几次,没什麽太大的问题。
结束工作是大年初一当天淩晨两点,段逾从化妆间里卸完妆,裹着一件厚风衣,冻得哈着冷气,穿过狗仔和粉丝,跟着公司的工作人员回保姆车,走路还不忘拿出手机,低头查看桑质白有没有给他留消息。
进入保姆车里,司机的挡板升起,引擎啓动,车速不徐不缓,暖风很热,段逾脱下外套,低头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桑质白。
“段逾。”耳畔边的声音响起,段逾擡头才发现身边坐着的不是工作人员,而是穿着敞怀大衣的霍铭泽。
“霍哥,你怎麽来了?”他掀起眼皮,眼神诧异,他以为前天说的话已经足够清楚了。
“新年快乐,你在给那个叫桑质白的助理发消息吗?”霍铭泽面孔微微带着笑,但眼里却为染上半分笑意。
“你想说什麽,或者你打算做点什麽?”段逾不满地将手机屏幕按灭,目光毫不避讳的投去。
“小羊,我不想干涉你的事情,但我很怕你被人蒙在鼓里还不知道。”霍铭泽视线带着一种怅然的难过,停驻在段逾的双眼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