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两个头目了,其它贼人,都抓的抓,杀的杀,还有他们那些婆娘孩子,也都抓了
该杀
听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价值的信息,萧轼付了钱,出了酒楼。
担心有人跟踪,他又一路这个铺子买几件衣衫,那家铺子买一坛子酒,七拐八拐,等找到仁安堂时,他已是收获满满。
新买的背篓里装满了各种日用必需品。
可那仁安堂竟关着门,一把将军锁锁着,门上还贴着官府的封条。
萧轼心下一惊。
不会是因为和水匪有牵扯,才被封了吧?
问了一旁卖草鞋的老汉,才知,铺子之所以被封,是出了命案。
仁安堂的药吃死了人,掌柜的被砍死了。
萧轼愣怔了好一会儿,又转去了其它的药铺。
先抓了几副伤寒药,又买了几包金银花、鱼腥草和板蓝根。
买不到金疮药,只能用这些代替了。
出了药铺,又去了米铺,买了一袋子米。
路过铁匠铺时,又买了几根铁丝。
慕长生手上脚上的镣铐一直未解,戴着实在受累。
未料想,出城时,那些衙役竟要搜查翻看行人的包袱行囊,萧轼装米的袋子也被大刀插了好几下。
买的那些伤寒药金银花等草药也打开接受检查。
见都是些平常的药,衙役手一挥,让他走了。
放行后,萧轼又抬头迅速地瞟了眼城墙上悬挂的首级,心中嘀咕一声。
也不知道吴了的事办得如何?
应该无事吧!那人那般奸滑
又见日头开始西沉,忙收回目光,大步赶路。
他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慕长生和宝儿怎么样了?
安不安全?有没有再发烧?饿不饿?渴不渴?
随着日头渐渐落下,气温也越来越低。
第八十四章 荒唐协议
被冷风一吹,萧轼瑟瑟发着抖,可他还未抖几下,走至一岔路口时,从路旁的大树后突然冲出个黑乎乎的人。
谁?萧轼心下一紧,身上直冒冷汗,忙往后退去,举着手中的酒坛子,只待那人再靠近,便要砸过去。
娘子,莫怕!那人掀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脸,咧嘴一笑,是我!
你萧轼将嘴里即将脱口而出的卧艹咽了下去,目瞪口呆地看着吴了。
才小半日未见,这人嘴边的胡子怎地又长出来了?
也懒得计较这人喊他娘子,嘴上占便宜之事了,萧轼诧异地问道,你胡子怎么回事?
吴了摸了摸毛毛的脸,呵呵一笑,一直都是如此,长得快,我也懒得刮,任它长。
这是激素分泌过剩吧?萧轼又瞟了吴了一眼。
他本来只想看这人的胡子眉毛,可一对上这人黏黏糊糊的目光,便立马别开眼睛,大步朝前走去。
吴了在后面追着,问道,可有买到药?
萧轼脸一黑,仁安堂掌柜被人砍死了,铺子也被封了。
这样骇人的消息,吴了听了,竟然毫不吃惊,还说道,我早料到这龟孙子总有一天要被人弄死
萧轼,
嘲讽道,因为卖假药?
也不都是假药吧!吴了反驳道,我给你那药,可是我花重金买的,不是不好,是你那相好的伤得太重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死了
这倒是!萧轼心中暗叹一口气。
慕长生的伤,若是在现代,自然无事。
可在这个感冒都会要人命的古代,慕长生那伤确实属于不治之症了。
见他不说话,吴了又涎着脸,伸手来接他手中的酒,咧嘴笑道,这酒是给我买的?娘子对我可真好!
萧轼伸手将这人一推,阴沉着脸,厉声警告道,再这般轻浮,休怪我不客气!
吴了这才收敛了些。
走到山坳口时,天色已暗,黑子从林子里冲出来,冲他们兴奋地摇尾巴。
萧轼记得它的好,从背篓里拿出一包肉,往它嘴里塞了一块带骨头的。
黑子拼命摇着尾巴,嘴里叼着肉,领着他们往前跑去。
等赶回林子时,天已经暗了,小木屋里也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人气。
吓得萧轼心口一紧,脑袋嗡嗡作响,大喊道,慕长生?
他才一进屋,便被一个结实的怀抱抱住,一股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低声说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萧轼紧紧回抱着,闻着这人熟悉的体味,感受着这人咚咚的心跳声。
等心落了地,他又一把推开慕长生,冷哼一声,我还未原谅你呢!
说完,放下东西,又点了蜡烛。
宝儿还未醒,慕长生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十分温暖。
躺床上去!萧轼又冷哼一声,不再理这人,去了火塘旁,将他买的伤寒药放到药罐子里加水煮着,吊锅里放米加水熬粥。
熬完伤寒药,又熬给慕长生买的金银花鱼腥草板蓝根三味药。
见慕长生侧着身子,一直痴痴地看着他,又狠不下心怄气,便起了身,倒了酒,用布条沾着,帮这混蛋擦拭身体,消毒伤口。
伤口本来恢复得还算不错,可惜又崩开了。
一想到是为了救他才会如此,他心就更软了,对上慕长生温柔的目光,找话说道,我瞧这源丰县比青城差远了,那县城破破烂烂,百姓面黄肌瘦不说,境内竟还有水匪,只怕这知县也不是个好东西。
慕长生还未开口回应,背后就传来一道嬉笑声,自然不是好东西!但凡过得下去,谁愿意做那贼人?
萧轼不想理吴了,只低着头,用布条一圈圈地将慕长生的伤口缠好。
等处理好伤处,又拿出铁丝,帮慕长生开那手镣脚镣。
可他想得太过简单了,以为像电视剧里一样,随便捅一下就能开。
而现实是,任他如何捅,那锁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他都急出汗了,慕长生握着他的手,安抚道,无妨,戴着吧!
不行!萧轼继续努力。
慕长生戴着镣铐的手腕和脚脖子都已经红肿了,再戴下去,皮肤只怕要溃烂了。
见他还是开不了锁,吴了看不下去,抢过铁丝,几下便开了镣铐。
这下,萧轼不好再对这人冷脸了,挤出笑容道了谢。
慕长生倒没道谢,只打量着吴了。
面对萧轼的和颜悦色,吴了这回没再说胡话,反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我们只怕是待不下去了,知州大人下了死命令,不将我们一网打尽,那狗官就要卷铺盖走人。
萧轼正给慕长生的手腕擦酒,一听这话,顿时一愣,诧异地问道,你那些家眷不救了?
吴了又是一声叹息,自然得救!兄弟们跟了我一场,他们不仁,我却不能不义。送首级的时候,我已跟那狗官谈好了,我离开源丰县,他保黑龙寨家眷性命。
还能这样?萧轼剑眉一皱,问道,怎么个保法?
吴了脸色变得阴沉,他要一万两,等风声过去,一个不少地将人发卖。
萧轼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人,心中实在震惊。
竟然与贼人私下交易,这源丰县知县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一开口就是一万两白银?这也太贪婪了!
你有一万两银子吗?
吴了摇了摇头,愁眉苦脸道,还差一些。
还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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