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又是白月光。
那江听闻对他这么好是干什么?把他当替身吗清恕桑所有的思绪都为之一顿,不觉间眼前都模糊了,难受得要命。
怎么又是替身
江听闻这个大骗子。他果然很好骗,这人不过是对自己好,自己就喜欢他并且还打算让他喜欢上自己。
真是从小到大当惯了少爷,觉得谁都爱自己,都宠自己,这时候上天就是要把你曾经叛逆过的都如数还回来,清恕桑接二连三地收到玩笑。可这次和离开秦斯言还不一样,他真的好难过,他真的喜欢江听闻。
他可以容忍秦斯言不理他,把他关在家里,可不能接受江听闻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想想都觉得要受不了。
他可以不在意秦斯言跟白月光怎么样,但他在乎江听闻曾经为白月光做过什么,还挨打,还两次都进医院
不丧?江听闻收到江妈妈的信息说她走了,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从书房出来后就见清恕桑在哭,而他自己好像还没意识到。
江听闻吓坏了,连忙下楼到清恕桑身边单膝跪下,接住他的眼泪,手足无措:怎么了?我妈说什么了?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讨厌死你了!看江听闻接住自己的眼泪,清恕桑才意识到自己哭了,他拿起一个抱枕一下子盖在江听闻头上,你真是太讨厌了!
为什么啊?江听闻任他用抱枕打自己,捧住他的脸,很受伤,他倾身去吻清恕桑,嗓音都哑了,别讨厌我。不丧
清恕桑躲过他的吻,闹了很大的脾气,他站起来要走:就讨厌你!
讨厌的江听闻有喜欢的人,有白月光,把他当替身,还没事人一样对他那么好。
不知道别人是会动心的吗?
不要。江听闻不知道清恕桑怎么了,只连忙拉住他,继续捧他的脸抬起来,祈求,不丧,怎么了?小先生,老公,乖宝,你别哭,别哭告诉我好不好。我哄哄你哄哄你
他低声下气,甚至比正在掉眼泪的清恕桑还要可怜,嗓音喑哑:别讨厌我,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35章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脸颊上。清恕桑拿手推江听闻,后者岿然不动,依然去拭他的眼泪。
走开啊。清恕桑手脚并用,退出江听闻的怀抱与桎梏,转身上楼。
江听闻追上去,动作与力度不敢太大,但就凭清恕桑那点力量根本挣脱不开。
不丧,不丧江听闻伸长胳膊横在扶手上,握住,双臂围成一个半圆将清恕桑困在里面,不丧,到底怎么了啊?别哭,也别不说话,好不好?
高大的身影把清恕桑的身体全部笼罩在内,江听闻的神情是那样慌乱。
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只是把他当替身的人身上,未免也太真情实感了。但如果,江听闻就是演技高超呢,就是演得入木三分呢?
和秦斯言在一起的那三年,每次清恕桑不高兴,他都只是甩出一张银行卡,问清恕桑想要什么。
除此之外,根本不会有任何言语与行动上的诱哄。清恕桑把位置放低,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对方喜欢。可人渣就是人渣,永远不明白别人的真心是什么东西。
清恕桑拖着遍体鳞伤的过往滚了,没想到遇到江听闻却还是要重蹈覆辙。
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卑微没用,还会让主导者感到愉悦。你越低贱,所传递出去的感觉就越是令对方美妙。
久而久之,感情又是一团不值钱的东西。
要是江听闻也这样对他清恕桑才不会跟他说这些东西,他有白月光就有啊,有喜欢的人就喜欢啊,他绝不能在意。否则又要输得一塌糊涂。狼狈不说,还一文不值。
但清恕桑真的
不丧,你别哭了。江听闻弯下腰从下而上看清恕桑,用手背去蹭他脸颊,指腹轻拭他眼角,我难过,别哭了要是我妈说了什么吓到你,我替她跟你道歉好不好?
不是阿姨。清恕桑闷声道。
那就是我了。江听闻放低音色,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伤心了。你告诉我,我会改的,别哭。
他微颤地深呼一口气: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看看,这样的人有谁会不心动吗?
清恕桑眼泪掉得更凶,他恶狠狠地想,白月光不喜欢江听闻是眼瞎了吗?!
乖宝,别哭了,真的别哭了,我亲亲你,哄哄你。江听闻凑近吻清恕桑的额头、鼻尖、唇瓣。
最后是下颌。清恕桑的脸被捧着抬起来些许,就这样用通红的兔子眼和江听闻对视,泪珠子从眼尾「刷」地滑下去。
江听闻。他几乎不成形地喊。
江听闻:乖宝你说。
你不是说你没有喜欢的人吗?清恕桑问。
话落江听闻有片刻的茫然,后立马道:是没有啊。
他重复:没有喜欢的别人的。
清恕桑大半张脸放在江听闻捧他脸的手里,眼泪暂时出息地止住,唇瓣一张一合:以前也没有?
江听闻微怔,没说话。
清恕桑抿唇,红色的眼睛全然是在瞪他。
以后会跟你解释的江听闻轻声道,好不好?
咱们什么关系啊,你跟我解释这个干什么。清恕桑打开江听闻的手,把自己的脸解救出来,匆匆把泪擦干净。
看来是冷静了。江听闻被打开的手指节轻蜷,闻言垂下眼睫,没应声。片刻后还是抬眸,柔声道:那乖宝不哭了。
没哭。清恕桑说。
晚上还没吃晚饭,刚才又发了那么大一通脾气,肚子感觉到了明显的饿意。
清恕桑重新下楼,去洗手间洗脸,洗完还是越想越烦,他看着江听闻说,江听闻,结婚的时候是你说的合约期间谁身边都不能有人,条款上也有写。但你有白月光还要跟我结婚,是不是有点过分。
什么白月光。江听闻本还垂头耷脑地跟在清恕桑身后,似是在酝酿一会儿怎么哄人,闻言怔愣。
清恕桑迷茫,后狐疑:没有吗?
没有啊。搞不清状况的江听闻像是摸到了一点边,快急死了,可又不敢表现的太急切,怕把人吓跑。
呃清恕桑下巴微抬,道,你发誓?
我发誓。江听闻当即竖起三根手指,什么白月光,那是什么?
表情迷惘,好像真的不懂的样子。清恕桑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可能就会问出能吃吗?
江听闻:谁的名字吗?
清恕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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