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横坐在他对面眨着眼睛,很是不解:为什么一定要拴铃铛?
这个炎烬心道我以为你喜欢这些小装饰。
我觉得铃声很吵。
好。炎烬点头,不拴。他端起杯盏,轻抿一下,入口甘醇,花香弥漫心扉。
而后见清横眼巴巴望着自己。
他起身去给他也舀了一盏。
怪他,单以为清横喜欢茶香,每每饮茶都要倒一杯给他闻,没想到他还想闻酒香。
不过你得注意,酒不比茶,小心醉了。但闻一闻应该不会醉吧,他又想,要不然,这酒量得差到什么程度啊。
清横凑近杯盏吸口气:好,我知道了。
而后抬眸,浅笑看他。
双颊微红,眼神迷离。
炎烬:
还真的闻一闻就能醉?
而且,就只闻了一下啊!
他连忙把他面前的酒挪开,伸五指在他眼前晃:清横,清横?
清横笑:别闹。
你感觉怎么样?
热。
热?
嗯。清横起身要走。
你要干什么?
洗澡。他往浴桶走,边走边解衣领。
没有水,现在不洗了好不好?炎烬跟过去。
没水啊,那清横停住脚。
对,别解衣服。炎烬也不知道在怕什么,看他停脚,微微松口气。
然后,但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炎烬:
他连忙来到水潭边:清横,清横?
第24章 斩桃花
水花迸溅,鱼儿四处散开,清横顶着水草站起来,这水潭不深,他站起水方到腰间,只是浑身都浸透了水。
他扯开水草,脸上流淌着水珠,向炎烬一笑:不热了。
炎烬柔声哄着,那快上来好不?
他碰不到他,也不能拉他。
清横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懂,点点头,一拍水面旋转而起。
周身水珠抖散,扑了炎烬满脸。
炎烬抹着脸上的水,还没转眼,又看清横飞到桌子上,拿起那壶中的桃花枝一甩:妖物休逃!
炎烬:
又见清横挥着桃枝飞下,花瓣洋洋洒洒,落在发上肩上,他以桃枝为剑,穿行倒刺,直至花瓣全都飘落,留一光秃秃的枝桠,反手甩回壶中:都说了不许有其他的花。
炎烬:
炎烬解释:我只是酿酒没用完,就顺手插在这里,以后都不会了。
清横站在庭院中,神情木木的,却不知听见了没。
木了好一会儿,又笑了笑:那好,我睡了,我的床呢
他转了一圈,往桌边走:在这儿。说话间,站在桌边闭了一下眼,而后飞到桌上,侧身躺下,再不说话了。
炎烬愣了一会儿。
又愣了一会儿。
他刚才闭眼,是要把自己变成剑吗?
可他没有变啊,还是人形啊!
而且,怎么还睡桌子呢,不是一直睡床上了么。
连忙走近,看清横蜷缩在桌上,脸颊还有些未散的水珠,紧闭的双眸睫羽微动。
他在那眉宇前轻声唤:清横,回屋里,到床上睡。
清横揉了一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回:不去。
为什么?
我占了你的床,我睡了你就不睡了。
没有的,我不睡不是因为你。炎烬笑叹。
清横蹙着眉,没有回应。
炎烬再劝:听话,快回屋。
不。躺着的人摆摆手,翻到了另一面,我占了你的位置,你不高兴了,要养别的花了。
炎烬沿着桌子转一圈,又看着他的脸:没有,那桃花已经被你甩光光了。
可你还要养美人。
你就是美人啊。
我是花不,我是剑,不不不,我是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一点呢喃宛若抽噎。
炎烬又唤了几声,看他没再回应,已是睡着了,无奈:该怎样把你弄回屋里去呢?
他轻轻碰了碰清横的肩,毫无意外手中空无一物,倒是能拿其他东西碰到他,比如说,用竹竿挑。
但清横现在是个人,竹竿不够粗,不能支撑着把人挑进屋里去,他又想拿轮椅在桌边接着,然后用竹竿把人推到轮椅上,再用轮椅送进去。
可怎么保证正好掉在轮椅上稳稳坐着呢,万一掉在地上,亦或者卡在轮子上怎么办?
而且拿竹竿推,多疼啊。
那要不把被褥拿出来盖上,直接让他在外面睡?
天冷倒还好,鹅毛被还挺暖和的,只是他刚刚跳水潭,衣服都是湿的,被子一捂,湿漉漉冰冰凉的衣服全都贴在身上,加之寒风料峭,明早不生病才怪。
左思右想,他先回屋拿了被褥放到旁边,再拿竹竿挑他的衣服。
把湿透的衣服去掉,立刻盖上被褥就行了。
刚挑起衣领,有蹬蹬脚步声传来,岳肖寒气喘吁吁,一抬眼愣住了:师祖你钓鱼吗?
为什么对着桌子钓,是他们家酒杯里养鱼了?
炎烬握着竹竿:怎么这时候来了?
小游的书忘记拿了。来人往树下瞥,捡起被遗落的书,好奇走过来,您在
脱他衣服。炎烬直言道,我碰不到他,他身上的衣物配饰也同样碰不到,只能这样了。
岳肖寒更是惊愕:都碰不到您还要脱衣服?
是啊,我得把湿衣服去掉。
岳肖寒抬眼看看竹竿,又看他为了握着竹竿另一端,人已经坐在几丈开外了:虽然但是,师祖你拿个这么长的竹竿不费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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