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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本该在舞台上优雅又迷人。
在随春生的朋友来探望时,陶安晴总会给随春生强硬地灌下含镇定的药,来错开他们见随春生的时间。
原本跟许多人谈笑风生的舞蹈家随春生,成了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至于那个被警局带走、据说跟随春生一起掉下楼但死了的“极端粉丝”,随春生看到了。
是一个男人。
好巧不巧,随春生现在打开门,见到的也是这个男人。
所有线连在一起,拼凑出了个真相——
陶安晴和这个男人串通好,本準备在随春生身上捞一笔,再不济也敲一笔走人。
陶安晴突然想到不如干脆赖在随春生身上。
毕竟那个浪蕩子,除了还有点责任,可能没什麽能抓得住他的了。
她是没準备毁容的,想的只是用以往的套路,男人却说,那怎麽行,随春生肯定知道你是演的,而且你不受点伤怎麽让他愧疚。
于是,在陶安晴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男人抓起放在旁边的硫酸,直接泼了上去——
这也是陶安晴会把伤害随春生的罪名安在男人身上的原因。
让随春生残疾、让害她毁容的男人死亡,是她本就算计好的。
……
陶安晴惊恐地看着随春生:“你、你怎麽真来了?!”
她扯过被单,指向男人:“是他……就是他绑架我!我是被迫的!”
随春生皱眉:“你为什麽要绑架一个女生?”
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陶安晴,想到他们刚刚密谋好的,他咬咬牙,四处搜寻了一番,正想抄起旁边的硫酸——
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先拿起了那个瓶子。
随春生好奇地晃了晃那个瓶子,笑问:“这是什麽?”
男人讪笑:“就是瓶水……”
“既然只是瓶水,”随春生慢悠悠地拧开盖子,在男人惊恐的目光里泼了过去,“那应该可以洗干净你那髒污的灵魂吧。”
男人捂着脸痛苦哀嚎,陶安晴吞了口口水,慢慢朝随春生靠近。
“你知道吗,”随春生笑着望向陶安晴,眼底冷冷的,“无论是坠楼、断舌断手、还是被囚,都挺痛苦的。”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再也跳不了舞。”
“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真是我一生的耻辱。”
陶安晴虽然没听懂,但这是她第一次见随春生这副样子。
风雨欲来……无比恐怖。
她恐惧地尖叫,可这地方本就是她跟那个男人找的,哪有那麽容易找来人?
“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再也没有什麽时候让我觉得此刻更真了。”
砰——
身体坠地的声音。
随着这声响,整座大楼化成碎片随风散去,随春生站在地上,下意识走了两步。
在宁朔準备去解决下一个麻烦时,他听见一道含笑的声音:“谢谢啊。”
……
宁朔睁开眼,看到的是个无比昏暗的房间。
男人环顾四周,宁朔看到了个女人。
奇怪的是,他看不到这个女人的模样。
更奇怪的是,他察觉到,这次的麻烦对象,虽然记忆混乱了些,但似乎没有失忆。
其他的人往往没做多少事就会想起来一段令他们或痛苦或后悔的往事,然后去努力改变那段经历。
这个人却什麽都没有。
吃饭,书房办公,开会,任何带点可能改变这场梦的负面情绪都没有。
借着开会时的摄像头,宁朔看到了男人的脸。
是那个总裁安生。
安生只是严肃地处理着一件又一件公事,偶尔去看看被关在房间里的女人。
据宁朔了解,这个女人跟安生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好似沾染了一些囚/禁文学的味道,又好似不是这样。
就在宁朔即将以为困扰安生的是堆积如山的公事时,车子将安生载到了一座精神病院。
又是精神病?
宁朔皱眉,总觉得这个东西出现的频率过高。
安生穿过幽暗封闭的走廊,走到最后一间。
这间病房里,一个脊背佝偻苍老显见的男人蹲在角落,不知道扒拉着什麽。
安生问:“他怎麽样?”
医生:“病情加重。”
安生应了声:“加大药量吧。”
医生迟疑道:“是给个痛快……?”
安生瞥了他一眼,医生立刻闭嘴:“明白了。”
安生小憩时做了个梦。
这大概是宁朔寄宿在别人身上比较幸运的地方了,至少别人睡觉他可以选择不睡。
而且他还能看到宿主的梦,虽然依旧是宿主视角。
梦中梦里,安生的身体变得极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