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开口:
“不敢”。
青衣人莞尔一笑:
“就这语气,可一点也不像不敢呀。
“当年你恨赵山河渎职,致使你爹惨死,便求院长向枢密院施压,严惩赵山河。
“但院长有他的难处,身为唯一的第六境,有许多人盯着,不敢轻涉朝中之事,所以便没有答应。
“你大概以为是因为你突破失败,院长已经放弃了你才拒绝的,心中生了怨吧。
“但你不知道的是,在你荒唐的这两三年里,许多人上言让院长除了你的名,院长都拒绝了,时至今日,你还是圣院的弟子。
末了,青衣人又劝道:
“邓飞,回去吧”。
乞丐正是邓飞,自从他爹邓伦死后,他返回登州处理完邓伦的后事,就开始酗酒,变成这般模样。
青衣人是圣院的方天,白衣人自然是洪山。
邓飞双目清明了一些,似在询问,又似呓语:
“院长……他不怪我吗……”
“也许是怪的”。洪山耸了耸肩,打趣道:
“这次派我们来接你,谁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要把你骗回去出口气”。
“休要胡言!”方天给了他一个白眼。
“哪里胡言啦?”洪山愤愤叫屈,倾诉起心中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