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秋弯腰,把耳朵凑到终晋南唇边:什么?
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耳尖,顺着耳廓,又含、住耳垂,有些重的吮了一下。
细密的电流顺着耳垂的位置,一路烧到心口,烫的惊人,束秋直接就软了腰,若不是手肘撑在扶手上,估计就扑在男人怀里去了。
我相信他,但是我更在意你,所以保护好自己。男人呼出一口气,有些灼|烧。
感觉到口袋被塞进了什么,束秋一愣,低头去看,是一把精致小巧的折叠军用刀。
终晋南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像是终日不见阳光的深渊:如果出现意外,可能我会来不及说,我爱你。
眉眼渐渐沉凝,终晋南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眼皮盖住那双琉璃般的瞳仁,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束秋的心脏突地跳了一下,一种这个人即将消失的恐慌席卷而来,耳边还在循环那句我爱你,他猛地握住终晋南的手。
因为这个突兀的动作,催眠被迫中止,终晋南迅速从浅催眠状态脱离,眼神重归清明。
怎么了?终晋南回握住束秋的手,入手一片冰凉,他刚刚出现了吗?
终晋南搜索回忆,没有终小南的记忆,目光在墙上的挂钟上一扫而过,距离他最后一次看时间,只过去了十五分钟。
束秋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他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突然有点害怕。他说不上来是在害怕什么,也许是过往的医学病例给了他太多不好的可能性猜想。
没事的。手在束秋的头上摸了摸,把那根时不时翘起来的呆毛捋顺,终晋南轻声安抚,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的。
看束秋仍旧心神不宁的样子,终晋南伸手,捏住他地后颈,把人往自己这边压,在他耳边悠悠道:自打你搬到我家,我天天做梦,早上都得D.I.Y,你好好想想,等治疗结束后,怎么补偿我。
束秋脸颊泛红,小声反驳:你自己做梦,为什么要我补偿!
天天只能看不能吃,能不做梦吗,再说了视线是扫过束秋红透的耳朵,伸手揉了两下,一滴精十滴血,我都快贫血了,再不给我补补,你就要英年守寡了。
束秋被这人不着调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通过微型摄像头观看催眠过程的某位业内泰斗:我他妈让你们治疗,你们都在聊什么虎狼之词!!
被终晋南调戏了一波后,束秋的心情也不忐忑了。
重新开始催眠,这次的催眠进展很顺利,然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分针转过一个直角,躺椅上的男人仍旧无知无觉地躺着。
终小南!束秋第七次开始叫终小南的名字。
还是没有反应。
终小南像是沉入深海的孤岛,消失得无影无踪,悄无声息,不管束秋怎么呼唤都没有出现。
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孩,不见了
不得已,束秋只好将终晋南唤醒。
这次催眠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但是终小南没有出现,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终晋南沉默,静静地思考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一直都是理性的,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能得到什么,并且为此努力。
他觉得八岁的自己也该如此,这样不理智的行为,逃避的态度,简直不像他。
你太想当然了!赵七言对他的想法进行了全方面攻击,你对自己真的了解吗,如果你八岁的时候,有人跟你说,让你去死,你会愿意吗?
如果有必要我会的。终晋南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如果你手里有一颗糖,你还愿意吗?赵七言的目光格外犀利,似是意有所指。
如果一个没有见识过人间美好,经历皆是惨痛,对生死没有明确界定的小孩,死亡对他来说,确实是无足轻重。
在扶手上敲打的手指微微一顿,终晋南的目光转向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束秋身上,突然就不确定了。
如果让这个小孩见过太阳,品尝过糖果呢?
如果八岁的他遇到了束秋,他真的会愿意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缘由去死吗?
不,不会,他会拼命地抓住任何一丝有可能的生机,会想方设法的活下来。
未来的日子里已经有了光,他怎么甘心去死
束秋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你们先回去吧。赵七言挥挥手,指着张医生道,我和张医生在探讨一下后面的治疗方案。
束秋:我不用参与吗?
赵七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赶紧滚,还嫌乱子不够多。
束秋吐吐舌头,赶紧拉着人跑路,不敢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两人驱车回家,小小的温存片刻。
终晋南一不小心又是几天没上班,公司的事情堆了很多,刚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秘书室的人就送文件过来了。
我回避一下?束秋听到门铃,立刻站起来,准备回房间。
终晋南伸手按住他:不用。
何秘书进屋,目光先是在门口的两双鞋上停顿了一下,一双是老板的尺码,他有时候需要帮老板定出席活动的衣服,所以还算了解。
至于另一双,何秘书的眼睛微眯。
走进客厅,果然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男性,长得很清俊,也不知道是脸嫩,还是年纪确实小,像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身上有种强烈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敞开心扉,去亲近。
和自家老板各自坐在L型办公桌的一端,看似隔得很远。
但是以何秘书对自家老板的了解,以及他敏锐的观察力,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板,这是您需要的文件。
文件没拿稳,有一张纸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上。
何秘书立刻道歉,蹲下捡文件纸,抬眸,透过办公桌的空隙,瞥见办公桌下,老板的手在人家小青年的腿上画圈圈。
小青年大概是不好意思,用手把那手指推开了,但是老板的手不依不饶,更加过分地朝着更靠近中心区域的地方前进。
何秘书:
强作镇定地站起身,把文件放回原位:老板还有什么需要吗?
终晋南的视线从文件上挪开,看向秘书,目光深邃沉凝,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何秘书头皮发麻,只想穿越回两分钟前,一闷棍打死那个好奇心太重的自己。
果然,跟谁耍心眼,都别跟自家老板耍,最后都不知道是谁耍谁了。
抱歉。何秘书深深地鞠了个躬。
等人走了,束秋好奇道:你秘书看上去好严肃啊,从进来到现在都没笑过,还一直在道歉,为什么啊?
终晋南回眸,似笑非笑:你对他很感兴趣?
没有啊,我是对你感兴趣,想要了解你。束秋十分狗腿。
那我想亲你,你给亲吗?
束秋脸红,在一起后,这人是越发的直球了:你,你不是,说不问了吗?
终晋南眸色渐沉,唇角勾起一抹笑:那你把舌|头伸出来,我想你主动。
束秋:
啊啊啊啊,这个人,怎么这么过分,啊啊啊!
最后束秋还是红着脸,主动献上一个吻。
许是住院后,两人一直没有亲|热过,再加上束秋的主动,终晋南失了以往的风度和沉稳。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束秋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被压到了门板上。
终晋南曲腿|抵着他,力|道|时|轻|时|重,磨|得束秋差点没|忍|住叫出来。
你,你别这样。束秋呜|咽着求|饶。
从未有的感|觉顺着神经末梢向上攀爬,在他的脑海中炸成一朵绚烂的烟花,尾|,椎|酥|酥|麻|麻的,激得他直接就塌了|腰,腿也软,只能依靠终晋南的手臂勉强支撑着。
叫句好听的,我就放了你。终晋南在他耳边低低地笑道。
叫,叫什,嗯,叫什么?
哥哥,老公,二选一。
束秋脸更红了,虽然他平时也会亲爱的,宝贝什么的乱叫,南哥也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