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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靠血寻人的想法也落空了。
但是亚德里恩却坚持让他再试试,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下药也不看人,用的药还是我研发的,我比谁都了解那药的效果。”
三角瓶,双铃纹,淡粉清澈液体,当看到侍卫长让人拿出的毒药时,亚德里恩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他研制出的毒药吗?
在还未加入白金院的少年时代,亚德里恩閑着无聊,求学期间顺便去考了个制药师证,这药就是上岸之后顺带做的兼职外快。
因为曾经靠这药大赚一笔,所以他印象深刻,“那个药刚喝下时与常人无异,能跑能跳,但会以两小时为间隔吐血,既致命又折磨人。”
他将怀表收回,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现在正好两小时,该是第一次吐血的时候了,圣子,想找他们就尽快吧。”
这话让米勒愣了一下,因为之前亚德里恩还一直劝他放弃无关紧要的人,结果自己却早已经筹划好了救人计划。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亚德里恩无奈摊手,“没办法,我已经选错过一次,再次选择时肯定会谨慎点。”
所以,那其实是个测试,如果米勒真的放弃巴克和小树苗,那他也会做好随时放弃新主人的準备。
幸好,那封信给他指了条明路。
然后也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麽安利亚会背叛白金院选择圣子宫殿。
迷宫里的衆人正忙着救援同伴,然而非常可惜,这个时候的许知言其实并不在迷宫。
亚德里恩的话是对的,疯子国王一开始就没打算给米勒希望,许知言被他带进了城堡,根本不是侍卫长所说的身在出口处等待。
头顶的白色头纱被缓缓掀开之时,许知言这才看清,刚刚挑起头纱的居然是一把银剑。
剑的主人是微笑着的克兰国王,他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和许知言不一样,他没有换装,还是平时那身方便随时进入捕猎模式的军装。
没了头纱的遮挡视线,许知言左右看了一圈,却更迷惑了,因为,他现在身处的位置,怎麽看都像是国王的房间。
自己身下坐着的大床,也被布置成一种让他浑身发寒的新婚模式。
……私人房间,大床,新郎新娘……
这三个条件像是三个催命的恶鬼,想着想着,许知言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不会吧,做戏有必要做这麽足吗?
还是说这个变态为了惹怒米勒,真準备对他作些人神共愤的事……?
他变化的脸没逃过面前人的眼睛,当下更觉得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有意思,“我知道你想看见的不是我的脸,可我就喜欢不让你如愿……”
话没说完,许知言已经一脸惊恐地退后了四五米,“别过来!你这个禽兽!”
许知言已经不对这个疯子的道德观和伦理观抱希望了,他抱紧自己的身体,一副“你敢碰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的气场。
却不想,把最重要的事忘了:国王最喜欢不顺从他意思的事物了。
只见克兰国王唇角缓缓上扬,那笑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就好像无聊了太久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有趣的新玩具。
现代社畜根本敌不过一个身经百战的传奇军人,甚至都没看清,他就来到了许知言身后,并一把抓住对方情急之下挥拳过来的左手腕,“太慢了。”
抓紧那只消瘦的纤细手腕,在许知言惊恐的眼神中,他微笑着欺身而来。
“不愧是父子,我们喜欢的类型确实很像。”
这话一出,许知言直接傻眼了。
不是吧……
他也喜欢男人!?
被疯狗咬了
本来许知言的右手已经放到了腰后, 随时準备在这个疯子兽性大发前给他一刀。
可结果鳞剑都还没拔出来,他就先被从床上拉了起来。
许知言:“……咦?”
这又是什麽发展?
难道是打算站着来?
前不久,许知言的私人老师教导了他很多知识, 在这方面,他懂了很多, 也成长了很多。
万幸的是,克兰国王没对他做什麽,俯下身子貌似只是为了吓他, 因为在看到他露出惊恐的表情后便笑得很是开心, 现在既然满足了,也将他拉了起来。
这也是他原本的目的, “先知觉得我会对你做什麽吗?”
太觉得了!
这家伙就是个变态, 现在还倒打一耙,弄得像是他想多了一样。
这故意询问的语气让许知言很不爽,站稳后就狠狠一把甩开他的手, “不用我多想,你故意让人把我打扮成这个可笑模样,不就是想惹怒米勒吗?”
喜欢的人被像小丑一样装扮, 任谁都会生气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