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雨,夜海如潮。两人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裹在柔软的睡袍中,离开浴室。
房子里的窗户已经关紧,外界猛烈的风雨被隔绝在外。吹干头发后,邯知将卧室的窗帘拉上,。
他朝床边走去。
问自闲坐在床上,睡袍松松散散,领口大开,露出一片锁骨。
他低着头,无意识把玩着毛线挂件,脑海中还在回想邯知的眼睛。
为什么会看不见?是夜盲症吗?
难怪他经常点着床头灯,窗帘也尽量地让外界光线穿透进卧室。
所以你不是因为怕黑,而是看不清吗?
问自闲还在思索,意识发散,总觉得有哪些地方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脱节错位,而他至今没有发现。
忽然有一只手分开了他的手心。力道不大,却不容反抗。
邯知说:“就为了找这个吗?”
他从Omega手中拿起那个荔枝挂件,刚才脏兮兮的玩偶经过清洗吹干已经焕然一新。
邯知仔细看了一会儿。用线材料算不上十分好,因为当时他着急买别的东西,随手大致挑选了便离开。
荔枝被树林里的碎石子摩擦,又被搓洗,表面浮起一层毛绒绒。
问自闲也跟着看:“走到一半的时候掉的,那时雨还不大,就想回去找找。”
房间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雨水不断拍打玻璃的声响。
啪嗒、啪嗒。
半晌,问自闲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