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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秋看见我进门,举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照旧平平稳稳的把茶水送进了嘴里去。他就是这么个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转瞬”,我从来没见他失过态,永远是一副高深莫测、平静如湖的样子。
他啜完这口茶水,看着在玄关换鞋的我,才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声:“回来了。”
我头都没抬,胡乱“嗯”了一声。
我走过楚白秋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出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冷不丁被拽了一下,不是很乐意,语气也多少带点不耐烦:“有话直说,别拉拉扯扯。”
“我是想说,一个小时之前我帮你处理了一个跟拍的狗仔,对方微型相机里有你和顾北知这一个月肩并肩的视频。”楚白秋依旧握着我的手腕,眼睛都没抬起来看我一下:“裴醒枝,你别太过分。”
我笑起来,看见落地窗上自己的脸。眼尾的线条迤逦入鬓,一笑之时似蝶翼翩翩,清秀俊逸的轮廓,嵌着一张被咬得微肿、水红而饱满的唇,睇眄之间波光流转,媚意非常。
我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玻璃窗:“楚白秋,你看看,我长成这个样子,想要多少爱要不到?就算不是顾北知,也有林北知、王北知。你觉得我很过分?我倒觉得,只找了一个顾北知,我已经很收敛、很给你们楚家面子了。”
楚白秋不言不语,握着我的手遽然用力,几乎到了掐的地步。
我觉得吃痛,但看着他蹙起的眉毛、不悦的神情,只觉得心下愉悦无比。猛然挣开了他的手,我再接再励:“麻烦以后我回来,你先让我洗个澡,别急着拉我在这里讲东讲西。我屁股里还夹着顾北知的东西,实在没心情和你在这里说话。”
我脚步轻快的走了,身后的楚白秋像一方深渊那样沉默而寂静。直到我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任凭温热的汩汩水流冲刷着疲倦的身体,好像才模模糊糊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可惜了那只楚家新搜罗回来的冰裂纹汝窑茶盏。
才过了几次茶水啊,就这样被摔得四分五裂。
第3章 | 3
【“别管我的事”】
顾北知这个人,一天到晚嘴花花,天一句地一句,十句话里没一句实话。但是他对自己的认知基本是正确的,他那根粗壮笔挺的鸡巴,确实好看又好用。轻而易举就能把我送上天,操得软在他腰上,简直合不拢腿。
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狗脾气,好好的传教士、犬交式不用,一身体力藏在那些腱子肉里,却偏偏喜欢掐着我的腰,逼着我坐在他小腹上玩骑乘。我从前确实是吃了一些苦,体力不能算差,但现在毕竟年纪大了,每天最大的运动量也就是从办公室走到电梯间。骑在顾北知鸡巴上前前后后吞吐,好玩是好玩,舒服也很舒服。因为有体重的加成,所以进得格外深,每一下都能准确的抵到我的阳心,磨得我腰酸腿软,前面一直流水。但是骑顾北知这头疯狗是需要一定体力的,他觉得我太慢了,一点都不耐烦,就会自己掐着我的腰,把我按在他鸡巴上,又下至上的疯狂挺动。最后一场交媾还没到半路,我就已经被肏得坐不住,软在他胸前了。
他这时候就会特别兴奋,一边亲着我的额头,一边像腰上装了马达一样,继续捏着我肏个不停,一副要把我做死在他身上的架势。
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兴奋些什么,想来想去,我觉得他可能是有点变态在身上,专门觊觎别人的老婆。给楚白秋戴绿帽就这么让他开心吗?
一场做完,我简直死了一遍。拖着麻木的腿往床下走,一边走一边在地毯上艰难的捞我的衣服。
顾北知就从后面又搂住我,耳鬓厮磨,灼热的吐息喷在我颈窝里,又硬又粗的头发像是小狗的毛那样磨蹭着我的后背,一副撒娇卖痴的样子。
“阿醒,今天都这么晚了,外面开车也不好开,你就睡在这里呗,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公司。”
我皮笑肉不笑,捡衣服的动作一点也没慢下来:“我只知道早高峰晚高峰堵车不好开,没听说过半夜街上空荡荡也会不好开。”
顾北知的眼睛转了转,又换了个借口:“我俩都进来好几个小时了,说不准多少狗仔蹲在外面呢?你不想被拍到吧,不出去就不会被拍。”
我终于找齐了自己的衣服,对着穿衣镜不慌不忙的整理着,身上还挂着一条一百五十斤的死狗。我的语气很淡漠:“在锦市这块天底下,我都不知道还有敢得罪楚家的记者。”
顾北知立马哄我:“噢是老公说错话了,阿醒别生气。不用楚白秋,老公在就行。阿醒不用看人脸色啦。谁敢得罪我们阿醒啊,我第一个杀了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