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惊呼：「然然！涨到20了！」
可温子然哪看得出来？陆霆川还是板着脸，冷峻得像尊雕塑，他急得眼眶泛泪，怕真被解约。好不容易赚了点钱，梦想才刚起步，怎麽能就这麽断送？
陆霆川见他眼底的水光越来越浓，终於开口：「既然要留下，就好好工作。公司给你安排了个机会，跟健身网红李泽楷合作直播。」
温子然脑子还在乱转，前一秒想着要不要学柴犬汪汪叫求饶，下一秒听到这180度大转弯，整个人愣住。他想道谢，可脑子没跟上嘴，脱口而出「汪汪」一声——虽小声，却清脆得像针掉在地上。他瞬间反应过来，羞耻如潮水淹没，捂住脸低头不敢看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霆川一愣，没听出那是狗叫，只见眼前这青年露出蓬松的棕色头发，柔软的触感彷佛还残留在指尖。他下意识伸出手，轻拍了一下温子然的头，低声说了句：「乖。」
话出口，他手指微僵，正要收回，温子然却抬起头，双手抓住他的大手，像孩子般晃了晃，笑得眉眼弯弯：「陆总！我一定好好为您卖命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蓬松头发的触感从掌心消失，陆霆川指尖微微一空，隐约有些失落。可紧接着，两只柔软温热的小手裹上来，细腻的皮肤带着暖意，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背。那触感唤起某种久远的记忆——妹妹刚出生时，也是这样娇嫩，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保护欲。
他目光微动，视线落在温子然白皙的手腕上，却依旧面无表情，任由那双手晃动着。
温子然没注意他的反应，正沉浸在与小八的狂欢里。他脑子里跟小八转着圈乱吼乱叫：「成了！道具超棒！好感值涨了！」
得意忘形下，他一不小心喊出声：「我想当陆总的小狗！」
这次音量正常，字字清晰，陆霆川缓缓抬眼，目光扫过他，语气平静却带着探究：「嗯？想当我的狗？」他这才联想到刚才那声「汪汪」，眉梢微挑。
温子然脑子嗡地炸开，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手还握着陆霆川不放，羞耻感爆棚。
他猛地松手，鞠躬大喊：「我要当公司的狗！为陆总卖命鞠躬尽瘁！」声音大得穿透门板，助理在外敲门：「陆总，什麽情况？需要协助吗？」
温子然头也不回，夺门而出，跑得像被火烧了尾巴。
陆霆川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目光落在掌心，彷佛还残留着那柔软的温度。他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低声对助理说：「没什麽，出去吧。」
助理退下後，他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手背，眼神沉静，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温子然冲出公司大门，肾上腺素像脱缰野马般狂飙，心跳砰砰作响，彷佛身後有洪水猛兽在追。
他一路小跑，鞋底拍在地上啪啪作响，撞开人群跳上回家的公车，喘得像拉风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机瞪着他喊：「喂，车钱！」他才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掏出零钱，手抖得连硬币都掉了一地，引来车上乘客的侧目。他红着脸捡起钱塞进投币箱，跌坐到最後排的座位上，脑子还在嗡嗡作响。
一人一系统沉默了一阵，公交车的引擎声和窗外车流的嘈杂填满空气。
温子然突然在脑子里大叫：「刚刚到底干了什麽啊！我怎麽会说出想当陆总的小狗这种话！」
他捂住脸，指缝间露出烧红的耳尖，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小八，快查好感值！是不是又变负数了？我完蛋了！」
小八被他的慌乱感染，光点跳了几下，这才冷静下来查询数值，惊呼：「然然！不是负数，涨到40了！比陈昊还高！」
温子然一愣，慢慢放下手，瞪大眼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脑子里的混乱渐渐平息。
他靠着椅背，肾上腺素退潮後，整个人像跑了马拉松般疲惫，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可小八的声音又兴奋响起：「然然，还有好消息！你要合作的健身网红李泽楷也是攻略目标，而且难度最低哦！勾勾手指，吸精值就到手啦！」
温子然眼里闪过一丝光，坐直身子，攥紧拳头说：「那我一定要好好工作，赚很多吸睛值！」
小八跳着应援：「对对！赚很多吸精值！然然加油！」
公交车摇晃着驶向远方，温子然嘴角不自觉上扬，疲惫的脸上多了几分期待。他浑然不觉，自己和小八喊的目标，压根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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