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伸手扶起了童蒙,让沉睡中的男人靠坐在自己的怀中。被子从童蒙的身上滑落,掉至他的腰间。
徐巽看着阮苏的手触碰上了童蒙满是爱痕的身体,他触碰上了徐巽给童蒙打上的标记——童蒙胸前和后背中心的红痣。
童蒙因此在睡梦中颤抖了一下。
徐巽怒斥:“你做什么!?”
阮苏只是扶着童蒙的后背,另一只手贴着童蒙胸前的红痣,他不急不忙地说:“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自己做的标志会出现这里,还是前后两颗……”
阮苏深深地看着怀里的男人,他口中说着徐巽根本不想听的话:“因为他从这里用光刃把自己贯穿了,挖出了自己的泉眼……”
“你以为这是让他感到快乐的地方,但其实,这是他想要留下我们的伤口……”
徐巽呼吸一滞,左眼中的红痣开始流淌,然后,他看见阮苏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样的血泪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慢慢地说着:“他养育了每一个安格卢斯,却一个也分不清。在他眼里,每一个安格卢斯都是同一个安格卢斯,都是勒克斯泉的孩子,这确实是事实。但他只有养育、陪伴和给与爱的本能,并不懂得安格卢斯卑劣的占有欲,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忍受。”
“每一个成年的或者未成年的安格卢斯都背着他厮杀,反正他也分不清到自己面前的是哪一个,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欺骗着他。”
阮苏抚摸着童蒙的唇,他抬起头看着徐巽说:“这一点来讲,你的战斗能力太弱了。”
徐巽握紧了拳头,说:“我把你杀了。”
阮苏说:“不过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本体、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名字……”他顿了顿,说,“像你今天这种战斗表现,在那时候可能早就被其他安格卢斯吃了。真看不出来你是个撒拉弗。”
徐巽咬着牙根,低头看着童蒙。
阮苏想了想,又开始说以前的事情:“为了争宠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自残、相互伤害、相互吞噬,直到……被他发现了。”
他拨弄了一下童蒙软软的发丝,说:“他只是一个瞎子,却靠本能和心灵就能找到我们最大的一块战场,他看不见世间万物,只能看到厮杀着、断肢横飞、血流成河的我们。”
“那一刻起,勒克斯泉开始枯竭了。”
阮苏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徐巽,说:“后面的事情,等你能真正杀掉我自己来看吧。你还无法承载泉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问:“……基路冰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阮苏说:“他想要能分清我们,我就换了你们当中最好的一双眼睛给他。”
所以基路冰本体里那双失去了神采的眼睛才是哥哥的,徐巽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他收起了翅膀,变成了自己人类的模样,坐到了床脚,看着阮苏怀里的童蒙。
童蒙的胸膛轻轻地起伏着,睡着很香。
“但是……”阮苏伸出手捂住了童蒙的眼睛,“他依旧分不清我们。他对安格卢斯的爱太强烈了,远超了我们任何一个安格卢斯的眼睛。”
阮苏直视着徐巽,说:“现在其他安格卢斯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我默认你们卢克西斯出现在他的身边、相互吞噬,只是为了看看谁能最后长大。”
“不过,我没想到是你,因为你最初的情感表现实在太差了。我以为基路冰是最好的人选,虽然心灵很脆弱,但是情感却很强,是他会喜欢的那种孩子。”
徐巽生硬地强调:“基路冰已经是残体了,你别忘了,是你亲手做的。”
阮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说:“那又怎么样?他的爱能让残缺变成完美。”不过片刻,他脸上就没有了笑意:“不过的确,基路冰刚开始出生的机会都没有,直到你们第一次见面,他的心灵被你触动了。”
徐巽说:“所以基路冰今年十一岁……”他第一次在徐容和柳青青的婚礼上遇见童蒙是七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没有理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童蒙,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因为我们,他惧怕儿童,总认为自己会伤害别人……其实他最心软,哪怕生气或者愤怒,都只会拿着刀刃对着自己;哪怕剖开自己的心,也要让我们活下去。”
阮苏闭上了眼睛,他脸上的血痕消失了,抬起眼睛看着徐巽说:“如果基路冰因为他的爱长大了,他也会加入争夺。在你们中任何一个能够承载泉眼、真正杀死我之前,我都会存在。我接受你们任何一个安格卢斯的挑战,因为我不在意你们到底最后谁能够嬴。”
“捂住他的眼睛,他就分不清我们了。起码对于现在没有了泉眼的他来说,赢家想置换身份或者修改存在都是简单的事情,”
徐巽凝重地点了点头。
阮苏继续说:“我修改其他安格卢斯的认知,只是希望他如他所愿过得安静一点。但是如果你们无能的话,我也并不拒绝其他安格卢斯的晋级或者越级。”
徐巽面色一沉,说:“我会管理好他们。”
阮苏勾唇笑了一下:“最好如此。”他轻轻地翻转了童蒙的身体,让童蒙伏在他的身上,阮苏伸出手抚摸着童蒙的腰背,他的手指从童蒙的背部线条滑下,说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有时候会被做到哭吗?”
徐巽满是嫉妒又舍不得离开视线,他咬紧了牙关,目不转睛地盯着阮苏的手指下童蒙的皮肤。
阮苏的手指按上童蒙的腰窝,轻轻地揉了一下。沉睡中的童蒙靠着阮苏的身体发出了一声声短促的呻吟,他含糊地说:“小巽……别……”
坐在床脚的徐巽看到童蒙的身体几乎都贴紧了阮苏,被子下的脚尖在被子里滑动着,最后绷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搂着童蒙,停下了手指的动作。
“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他缓慢地说着,像是在享受童蒙靠近自己的欢愉。
徐巽终于按耐不住,他把童蒙抢了过来抱在了自己怀里,对阮苏说:“滚!你可以走了!”
阮苏没有生气,站起来后,他冷冷地看着徐巽说:“如果不是我永远停留在了死亡的那一刻,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原本勒克斯泉把泉眼给他,是让他能够永生,但是阮苏选择了分解。
徐巽勾起冷笑,说:“丧家之犬没有资格抱他。”
阮苏却说了另外的话:“半年一次,记得来找我。”他凝视了童蒙一眼,消失在了空气里,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之中。
抱着童蒙的徐巽眉头紧锁,面色铁青。
所以阮苏那次置换自己,让自己呆在他那与童蒙和徐巽家相似度90%、却空荡荡的家里,是要告诉徐巽——
失去了童蒙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近年关,童蒙手上的事情恰好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不过最近他心中总搁着另一件跟徐巽有关的事。
正是因为这几天童蒙按时回家的次数增多,他隐约察觉到了徐巽的一点不对劲。
本来应该放假在家好好学习或者休息的徐巽,似乎经常出去。好几次他下班回来的时候,徐巽都坐在沙发上玩游戏。虽然乍一看确实是徐巽在家的状态,但是童蒙总觉得徐巽的神色言行之间有一点违和感,就像是刚刚回来一样。
刚开始童蒙以为徐巽是出门和同学聚会了,但是从童蒙加入的家长群聊天记录来看,他们出去玩的频率并不高。
这些家长们都拉了不同主题的群,有出国为主的,竞赛保送为主的,还有高考的。所有操心的家长们经常会在群里聊孩子们的每日状况,甚至高考的家长群里都在热火朝天地准备年后会到来的高考100天倒计时了。
因此,童蒙先旁敲侧击问了问基路冰。
基路冰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上盲文课,但是上课的地点都安排在了基路冰的别墅里,所以他并不知道徐巽是否一直都在家。
然后,童蒙又查了监控,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样又让童蒙觉得似乎自己感觉有误。
但是,童蒙还是准备诈一诈徐巽。
给徐巽发了今天晚上会加班的信息之后,童蒙跟着几个商业上的朋友去了娱乐会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极少来这种地方,一般谈生意都是在安静的商务会所或者办公楼的专业会议室中,所以攒局的刘利昂知道他要来的时候,还觉得天要下红雨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包间大而豪华,有KTV、牌桌、台球桌一干娱乐设施。不过这个总抱个妞儿或者拥着个男孩儿,那个总唱着歌,此外还有打牌的、打台球的、喝酒谈事的,总之全场是烟雾缭绕、吵吵闹闹。童蒙呆了一会就皱了眉头,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着。
“你又不喝酒,又不点人,真不知道你来做什么?”刘利昂陪着他坐在安静的一角,左手拥着个小女孩。那女孩年纪不大,穿着贴身剪裁的连衣短裙,一张脸素素的,带着点大学生青春感。
童蒙皱了皱眉头,说:“就坐会儿。”他现在实际上不太好,很想拿强力消杀的消毒器把全场喷一遍。
刘利昂突然凑近了他,挑眉勾唇问:“你是不是想叫个男孩儿?”
童蒙冷眼直视了他一眼,刘利昂轻咳了一声又坐好了,童蒙才说:“没有的事。”
刘利昂摸着怀里女孩的腰,翘了个二郎腿,右手晃着一杯金黄的酒液,他感叹说:“像乔哥吧,他是家里管得严,但是早年也不是没有跟我们一起玩过。童哥你吧,我们是真都摸不着头脑,天天日子过得像个苦行僧一样,对男人女人都退避三舍。”
刘利昂虽然叫童蒙童哥,实际上他岁数上还大一些。不过社交场上有时候会这样,怎么显得更亲热尊敬就怎么来。
童蒙双手交叉放在膝上,背部挺直地坐着,他盘算着差不多可以回去看看了。这时候,另一个老总走了坐下来,让服务员打开了童蒙他们位置前面的显示屏,里面此时正在直播会所内的私人拳赛。
说是私人拳赛,其实就是地下黑拳。这种拳赛规格不高,更不会报备,甚至为了刺激可以重量都不匹配。打黑拳的拳手大部分水平都一般,技术上的观赏性并不强。这种黑拳的赌注或者赛程的收益,也根本赶不上正规职业拳赛。但有些人就爱看这种刺激暴力的场面,再加之有钱人有点特殊的癖好不算什么事情,因此多多少少也存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体来说,这种地下黑拳更像一种罗马斗兽一般的血腥狂欢,谁能更大程度地刺激看官的眼球比谁赢了或者谁赌赢了更重要。
这个老总姓李,童蒙跟他并不熟,因此他坐过来也只是跟童蒙简单碰了个杯。身边的人都知道童蒙不喝酒,他对童蒙杯子里的纯净水也没有异议。然后,这位李总和刘利昂滔滔不绝地聊起了最近觉得几场有意思的拳赛。
“这两天来了个新人,可真有意思。”李总一边看着显示屏里直播的预备场面,一边跟刘利昂和童蒙说着。
“我也听说了,专业训练的路子,不要命的打法,还站台打车轮。不过,听说都是简单地一拳KO,没啥意思,所以我都没怎么看。”刘利昂啧了一声,说,“他这种完全可以去打职业赛,这样在地下场子混有什么意思,还是太年轻了。”
李总说:“谁知道呢,可能就缺这么三五千吧。我就觉得这个小子挺有意思的,第一次上台的时候看起来还规规矩矩,谁知道一打开了就有点不对劲了。他力量、招式、反应速度都是一顶一的,却不怎么戴护具。而且这小子长得还漂亮,不许人打他脸,谁打他脸,跟疯狗一样追着打。”
刘利昂感兴趣了,坐直了一点,他松开了搂着女孩的手,认真地看着显示屏说:“那我倒要仔细看看。”
童蒙听着他们讨论,也抬着眼睛看着显示屏。场上的主持人正在喊出这场对战的选手名字,两个光着上半身的拳击选手这时候跨过了擂台的围绳,站在了台子上。
他们带的拳套看起来很薄,根本达不到合格的盎司。身上的护具也带得很少,护胸、护胫都没带,其中的一个甚至护肘都没带。
护肘主要是为了在拳击比赛时减少肘击的威力,所以更多的时候其实是在保护对手。因为肘击的时候,人的尺骨与大小臂会形成一个三角形,这个三角支撑不仅坚硬,更是尖锐的。它非常适合发力,基本上等同于钝器和锐器的混合作用,杀伤力极其强大,因此,很多正规赛事都禁掉了一些威力太强的肘击招式。
童蒙早年为了帮徐巽买护具跟徐巽的教练了解过这些基本常识,看到这一幕确实觉得他们有些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当那个没带头盔却带了护肘的选手,漫不经心地、抖着肌肉转过身的时候,童蒙顷刻带着怒意就站了起来。
他突兀的动作让刘利昂和李总都吓了一跳,刘利昂身边的小姑娘还失手打翻了手里的酒,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童蒙。
童蒙脸色阴沉,俊脸笼罩了一片冷霜。他额头上青筋挑起,双手都捏紧了拳头,身上压抑不住的怒气让他看起来和平时那个虽然有些冷漠但还算温和的童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让他们停下来。”童蒙声线冷硬地对刘利昂说,“损失我出。”
刘利昂立刻联系会所的负责人让拳赛停了下来,又把负责人叫了过来,童蒙让前来的负责人带着自己走到楼下的赛场里去。
刘利昂和李总也跟着去看热闹,刘利昂一边走一边跟童蒙说:“这真是你弟弟啊?”
童蒙的手心几乎都被自己的指甲划破了,他回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等走到地下室的擂台现场,主持人已经在通知今天赛程变动,暂时取消了。在并不算多的看客的嘘声中,徐巽皱了皱眉头,准备换衣服回家了,却在下了台子后看到了出现在入口处西装笔挺、穿着大衣的童蒙。
徐巽心里咯噔一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感觉整个世界都完了。
童蒙走上前来,徐巽听着他皮鞋落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在并不安静的场子中,却像是一步一步地踩在了自己的耳膜上、心尖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走到徐巽面前,从头到脚把徐巽看了一遍。徐巽半裸着身体,只穿了短裤、护裆和护肘。他应该是之前热过身,因为肩背胸腰和四肢的肌肉都是隆起的。
徐巽只感觉童蒙的眼神像冰刀,视线移动的时候,就像是把自己从里到外割开了,皮肤上都几乎隐约地浮现着尖锐的痛意。
然后,沉着一张脸的童蒙突然抬起手,怒不可遏地打了徐巽一巴掌。
“徐巽,你好得很。”
清脆的一巴掌让整个原本有些喧嚣的会场都安静了下来,无论是还没走的观众、正在清场的工作人员还是跟着上来的刘利昂、李总和负责人都盯着他们二人。
少年拳手被站得挺直的男人一耳光打偏了脸,他的脸上很快浮起了红痕。周围的人小声地讨论起来,刘利昂也想着怎么开口劝一劝这哥俩。
徐巽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大脑一片空白。
童蒙看着他垂着头、不言不语,只觉得打心底起全都是怒火中烧。他的心脏忽忽地跳着,打过徐巽的手也轻轻地发着颤。童蒙呼吸不自觉地变得又轻又快,急促的呼吸间,泪水也飞速盈上了眼眶,他面色苍白,胸口闷痛,眼前一阵阵发着黑,又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去看徐巽。
徐巽听见童蒙的呼吸变了,紧张地抬起了头。他一把扯下了手上的拳套扔到地上,不顾众人围观,把身体颤抖着、已经呼吸困难的童蒙搂在怀里,迅速地让他坐在了地上。
“散开!我哥过度呼吸了!”徐巽冲着刘利昂和迅速围上来的其他人吼,“医生叫过来!我哥有哮喘!”场子里还有一两个可以做应急处理的医疗人员,于是有工作人员忙不迭跑去找医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他在徐巽的身上找到他随身携带、用来装垃圾的干净塑料袋和哮喘药。徐巽先把塑料袋罩在童蒙的口鼻之上,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童蒙已经开始发作哮喘,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困难地发出了低沉的哮鸣声和咳嗽。
徐巽丢开塑料袋,他让童蒙身体前倾,解开了他的领口、松开了他的皮带,就像他之前做过的那样。他摇匀哮喘控制性药物,压着童蒙的头后仰着,给童蒙用了药,
看着医生磨磨蹭蹭还没来,旁边的刘利昂早就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虽然他一直知道童蒙有病,却不知道他这么严重。认识童蒙的很多人都以为那只是童蒙的托辞,只是碍于童蒙能力和现在的位置只敢背地里偷偷议论。
童蒙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他的症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变得越来越严重了。此刻童蒙的呼气十分困难,胸腔的每一寸空间几乎被压榨干净了,只能带着眼泪咳嗽、干呕着。童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哥!!我错了!哥!”徐巽悔恨地给他顺着气。
他离得近,靠在童蒙背后就能听到童蒙的肺部发出呼哧呼哧的啸鸣声。一听到有人说救护车来了,徐巽立刻抱着童蒙冲上了楼。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马上给他罩上了吸氧瓶的面罩。
快速把童蒙送到医院后,医生给童蒙用了联合用药的雾化设备,等他的情况好一些之后,又打上了抗炎平喘、补充体液的点滴。童蒙躺在病床上疲倦着闭着眼睛,胸腔和后背心还一阵阵地发疼。
徐巽在病房外跟跟过来的刘利昂和娱乐会所负责人说着话,负责人把他的衣物和随身物品递给了他,徐巽这时候才快速穿上了毛衣和大衣。
“你看你把你哥气得……”刘利昂一时也有点失语,他们平时玩乐是一回事,真到了看自己身边的小孩跑去做这种事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他顿了顿,说:“早知道是你,我早就告诉你哥了。”
徐巽随便用了个化名,再加之童蒙自己都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更别提会带自己的弟弟认识人,所以很多人只知道童蒙有个弟弟,并没有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低着头,说:“谢谢刘哥。”
刘利昂看着他此刻带着巴掌印、仍然精致的一张脸,确实像别人说的那么漂亮。不过这时他已经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冲动了,只是代入童蒙的身份想起了自己家里那两个令人头大的皮猴。他叹了口气,问:“还需要帮你们做点什么吗?你哥现在这样躺着,你又只是个小孩子……”
徐巽说:“没事,我叫了家里的阿姨和司机送东西过来了。”
刘利昂说:“行,那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会所的事情让你哥也别操心了,这点子事情你刘哥还是能料理的。”他叼了根没点燃的烟,带着会所负责人走了出去,边走还边说:“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徐巽捏紧了拳头,抬起头看见阮苏站在了转角处。
阮苏脸色阴沉,他走上前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说:“上次让了你一次,你是觉得自己有能耐了?”
徐巽咬着牙根回答:“我没有!”
阮苏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他看着里面闭着眼睛输着液的童蒙说:“想死可以找我,他经不起气。”
童蒙现在的心灵本来就因为取出泉眼缝合过,因此,无论是作为勒克斯泉还是人类,他都很脆弱。
徐巽低下头说:“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冷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又看了童蒙一眼就走掉了。
这家医院的特需病房是舒适的单人间,位于高层,又很安静,就诊和看护都可以一对一,取药也方便。徐巽刚到医院就联系阿姨和司机,让他们送一些适合病人吃的食物和换洗的衣物过来。
阮苏走后,他迟疑地站在了病房前,有些不敢进去。直到看见玻璃窗里的童蒙挣扎地想坐起来,一只手有些颤抖地去拿床头柜放着的水杯,徐巽推门走了进去。
“哥,我来!”徐巽快步上前,他把床位调整了一点起来,让童蒙又躺好了,端着水杯递到了童蒙唇边。
童蒙声音有些嘶哑,他说:“……我想漱口。”大量吸入药物让他感觉口腔里不太舒服。
于是,徐巽去拿了一个空的水杯过来,让童蒙漱口过后吐在了空的水杯里,然后,徐巽去洗手间把两个用过的被子都洗干净了,又重新倒了水,才走了过来。
随着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消失后,房间又恢复了寂静。徐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沉默地坐在童蒙的病床前。
半晌,童蒙才开口问:“你是怎么出去的?”
徐巽知道他问的是监控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回答:“从二楼平台翻下去的。”
他们家主要的几个出口都有监控。不过,后院大门的上面有一段平台,徐巽从二楼跳到平台,然后再从平台的侧角跳下去,就可以避开平台下面对着大门的监控。当然,有时候来不及了他也会直接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闻言,他没输液的那只手抓紧了身上的被单。
他脸色惨白,眼圈还发着红,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看着徐巽说:“徐巽,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童蒙说着又有点气喘吁吁起来,他身体前倾,低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问:“我养你这么大,是让你去打黑拳的吗?你连护具牙套都不戴……”
徐巽手忙脚乱地跪伏在他的床边,帮他顺着气,急忙地说:“哥,我错了……哥,别生气……”
童蒙的眼眶发酸,但是因为刚刚发病的时候生理眼泪流得太多,现在只能感觉眼睛里一阵阵干涩和尖锐的刺痛,流不出眼泪。
他看着徐巽焦急又歉疚的一张脸,徐巽的脸上还带着清晰的四根指痕。当时童蒙是实打实地用了力气,甚至现在,他在恍惚间都还能感觉自己手掌上残留下来的痛感。
这时候安阿姨正好带着食物和换洗的衣服在外面敲门:“童先生、徐小先生,我能进来吗?”
童蒙看了看徐巽那因为穿着拳击短裤还露在外面的腿,由于床铺的遮挡他只能看到徐巽的一截小腿和跟腱,他闭上眼睛说:“去开门。”
徐巽不想动,游移地看着闭着眼睛的童蒙。安阿姨等候了一会又敲了几下门,他才站起了身来去开门。
安阿姨一进来,看着徐巽脸上的巴掌印就吓了一跳。毕竟徐巽给她的印象一直以来都是又听话、成绩又好的小孩,童蒙也惯着他,她从没在家里见过他们面红耳赤吵架或者童蒙打骂徐巽的场面。
但是雇主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嘴,只是把准备好的饭菜、水果和衣物在旁边的桌子上放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阿姨看见童蒙苍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输着液,似乎很累很疲倦。所以她低声问了问徐巽还需要什么,还有什么时候让司机来接人。
因为童蒙这里还要输液,最好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家,所以徐巽让他们明天早上带早餐过来,他们早上复查一下,然后吃过饭再回去。
她要走的时候,童蒙睁开了眼睛,问了问基路冰的情况。现在基路冰保姆阿姨也有两个,虽然住在另一边别墅,但都是安阿姨在管。
安阿姨说:“你们没回去,小冰饭都没有吃,刚刚还想跟过来,不过被孙阿姨劝住了。”
童蒙对她说:“麻烦你们费点心,告诉小冰好好吃饭,让他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就回去了。”
童蒙的声音沙哑又虚弱,让一旁的徐巽听得心揪了起来。
安阿姨连忙点头,说:“好的,童先生你放心,家里我们都会照顾好的。你好好休息,那我先走了。”
安阿姨走后,童蒙看着傻站着的徐巽,说:“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吃点东西。”说完,他又闭上眼睛。
直到徐巽走进了洗手间,水流声响起后,童蒙才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输液滴管里面一滴滴滴落的液体,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巽刚开始只是想找个地方打架,最好是能有那种豁出去、不要命的打架机会。
他们的拳击比赛基本上都有安全措施,一般都会点到为止。所以在他拐弯抹角问拳友这方面的事情的时候,有人跟他提了一嘴这种地下拳赛。
徐巽也是信了他的邪。他那时候不知道,他了解到的那些有关地下黑拳的电影大多数都是夸张的艺术作品,大部分的地下黑拳只是没什么技术的血腥互博。
他打过几场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因为有些人对他这种突然出现断了财路的行为有些眼红,开始什么阴招都出了的时候,徐巽才觉得有那么一点感觉了起来。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和阮苏之间差距太大了。
阮苏上次明摆着让了他。不仅仅是阮苏的速度、判断、对能力的运用,光是他只扯下了徐巽一只翅膀的行为,都明显地留了手。
徐巽很快就明白了,阮苏只是想顺理成章地让渡SUMMA的权力。而徐巽自从那一天起,就不可能让自己失去这个权力,失去站在哥哥身边的资格。
徐巽洗好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又换好了衣服。中央空调温度开得很适宜,因此他只穿了卫衣和裤子。穿好衣服的徐巽走过来看了看童蒙输着的液体,估算着需要叫护士来换药瓶的时间。
童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浅眠着,他的呼吸很轻,眉头却还皱在一起,似乎梦里也睡得不安稳。徐巽轻轻拿起童蒙的手,看到他掌心破损的指痕。那指痕对应的指甲缝里也带着点血渍,而童蒙的指甲一向都修剪得很干净,可想而知,他曾经握得有多么的用力。
徐巽用湿巾给童蒙把两只手都擦干净了,才把他放在外面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被子里。最后,徐巽伸出手抚摸上了童蒙蹙起的眉心。
他并不敢去想象,曾经的哥哥是怎么发现残杀着的安格卢斯的。他一直认为自己可以瞒得很好,肯定会胜过之前的每一个安格卢斯,却没想到哥哥的敏锐让自己自信地在阴沟里翻了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坐在童蒙的病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此时已经是八点半,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深蓝的天幕像是笼罩在了徐巽的心头,覆盖上了一片沉重的阴影。
童蒙此刻彷佛坐在人声鼎沸的看台上,他有些茫然地向自己的左右两侧看了看,却发现他看不太清楚周围所有观众的脸,即使是他的邻座。
童蒙又看向众人目光中心的那座擂台。黑色的围绳圈起的擂台宽阔而巨大,童蒙只能看到靠近自己这一侧的一角、和隐约可见的被灯光照亮的中心,另外一边的一大半擂台因为距离过远都隐藏在迷雾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童蒙看在台子上缠斗在一起的两个模糊的身影,他一步一步地从看台上走下去。身边的看客像潮水般分开,明明是很远的距离他却几步就走到了擂台之上,甚至,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翻过围绳。
血……童蒙低头看见自己黑色的皮鞋尖端浸没了在擂台上的一层血水里。那血液十分粘稠,随着童蒙走动的脚步,晃荡出了一圈圈涟漪,仿佛是在竭尽全力地拉拽童蒙的步伐,不让他往前走去。
童蒙抬起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去。
他的视线从自己的脚尖往前延伸,却看到擂台上并不是只有两个人在缠斗。是了,这么多的血液,怎么可能只是两个人受伤流出的量。
在擂台之上,在童蒙的视线范围之内,全都是倒下的人。
有的跪伏在围绳上,脖子歪到在一边,血液从他的胸前泻下;有的倒在血泊里,大半张脸都淹没在血液之中,他们的胳膊或腿被折断了,随意地耷拉在一边;还有的失去了半截身体,有些没有了头颅或者半边肩膀,有些没有了腿或者腰腹。
有些双双垂着头对坐着,看似亲密无间,但其实定睛一看,就能看到他们的手臂都贯穿了对方胸腔;还有些三个五个地接连倒在地面上,他们经过了一番厮杀,一个扭断了另一个的脖子,一个后脑勺和太阳穴被重击,还有颈部泊泊地流着血的,或者腹部破了一个大洞的。
这不是什么比赛,而已经近乎战争的厮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艰难而麻木地抬起自己的腿,走在血流成河、肢体堆积的擂台上,他的耳边回荡着的,不是自己沉重的脚步声,而似乎是自己所发出来的号呼和恸哭。童蒙举目所见之处俱是目断魂销,他的口中腹里也灌满了血腥的苦涩味,一时间不自觉地叩心泣血、哀思如潮。
他熨烫得笔直的西裤裤脚溅满了红色的血液,那布料浸得饱满了,又一滴一滴地往下坠,落在他被鲜血淹没的鞋面上,发出清晰的、如同滴泉在石壁上的声音。这时候童蒙已经无法计较洁净的问题了。
他向着擂台的中心走去,他要去看看最中心的那两个……
童蒙很快走到了擂台的中心之处,刚刚还缠战在一起的那两个,其中的一个已经跪伏在一边,头低低的垂着,被鲜血浸湿了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容,血液不停地从他黑色的发丝和精致的下巴上垂落。
另一个看他走过来,带着满身的鲜血抱住了他,他抬起了额头上还在流着血的一张脸,高兴地看着童蒙。
童蒙看见徐巽对自己说:“哥哥,我赢了。”
他咧开了唇边缀着血痕的嘴唇,眼睛弯弯地,像是从来没有染上什么血腥和阴霾一样,对着童蒙笑了。
看着徐巽的笑容,童蒙这时候才闻到了满场的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像密布的乌云,从四面八方压顶而来,拼命地挤压着童蒙所在的逼仄的空间。无法抵抗的压迫感让童蒙抓住了徐巽染满鲜血的手,他双膝骤然落下,跪在了血泊之中。溅起来的血花染上了他的脸。
徐巽跟他跪下来。
“我把哥哥弄脏了……都是我的错……”徐巽一边摸着手下温热的肌肤,一遍喃喃地说着。他忙慌了地用手想抹干净童蒙脸上的血迹,却把那张俊逸的脸弄得越来越脏,满是血污。
童蒙的视线越过了徐巽惊慌失措的脸,他终于看到了地上那落败者的脸……也是徐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抓紧了徐巽的手,焦急地朝四周望去。童蒙所能见到的、躺在擂台地板上的血泊里的每一张残破不堪的脸都是徐巽!
童蒙慌不择路地在血水中爬到了身边一个倒伏者的旁边,他整张脸都埋在血泊之中。童蒙伸出滴着血水的一双手,颤抖着把他搂住,翻过他的身体来发现……这也是徐巽。
“不——!”
童蒙失声痛哭,回头看见刚刚抱着自己的胜利者徐巽也倒在了自己身边,他坠落的身躯在童蒙面前溅起了一阵血花。童蒙抱着死去的一个徐巽,从那在空中似乎被定格了一般的、飞溅的血花中看了过去,场上迷雾退散开来,童蒙看到,看台上的每一个人——
都是自己的脸。
所有的童蒙都衣着整洁、面容平和。他们都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不到自己眼前发生了什么,看不到无数个徐巽已经因他而死了……
“不!”
童蒙捂着胸口大汗淋漓地醒来,他胸腔里的心脏不停地狂跳。梦里贯穿了身心的恐惧几乎在梦外都还深入骨髓,让他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哥,怎么了……”徐巽焦急地靠过来,他把床又调高了一些,伸出手抚摸着童蒙的背部,让他起伏的胸膛逐渐平复了下来。
童蒙松开抓着自己病号服的那只手,他额间垂下来一颗颗汗珠被徐巽用纸巾轻柔地拭去了。感觉到徐巽的温度和气息,童蒙从恐慌又惊惧的梦里逐渐脱离了出来。
童蒙说:“没事。我睡了多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还是有些低沉和喑哑,徐巽一边端起水杯给他喂了一点水,一边说:“二十分钟不到。”
温热的水润湿了童蒙干燥焦渴、还有些发痛的喉咙,让他觉得好受了一些。这时候,童蒙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因为之前发病和做噩梦出了大量的汗水而发黏发腻,他看了看自己的吊瓶,说:“我想洗澡。”
徐巽站起来,他想了想说:“哥现在不能洗澡,我用热毛巾帮哥擦一擦,可以吗?”
童蒙点了点头,想掀开被子站起来,却被徐巽按住了。
“哥就躺在床上就行了。”徐巽说着,先去门口把中央空调的温度又调好了一点,才用洗手间里他之前清洗干净过的水盆接了热水,端到了童蒙的床前。
他掀开了童蒙的被子,把童蒙的病号服都解开了,裤子也褪了下来,卷在脚踝处。童蒙几乎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他别过头,感受到徐巽用有些烫的毛巾擦过了自己的全身上下,徐巽的动作细致温柔,每一处都不放过。童蒙的脸飞快地红了。
“哥,翻身。”徐巽提醒说,童蒙这时候才如梦初醒地翻了过去。
等到全部擦好了,徐巽又给他换了新的内裤和病号服睡裤,扣好了没有完全脱下来过来的病号服上衣。
徐巽说:“哥忍一下,现在输着液,不好换上衣。”
童蒙点点头,含糊着说知道了,似乎有点不敢看徐巽。
徐巽突然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哥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抿着唇瞪了他一眼,徐巽才老实地又站好了。哥哥脸红的样子太可爱了,所以一时就忘记了哥哥还在生气。
童蒙挪动了双腿想下床,徐巽连忙按住他被子下的身体,问:“怎么了?”不会是气得不想看见自己了,徐巽紧张地看着童蒙。
童蒙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我要上洗手间。”徐巽伸出手想把他抱起来,却及时被童蒙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抓住了手臂。
“干什么?我还没瘫痪。”童蒙没好气地说。徐巽只好松开手,绕到另一边去取下来了输液吊瓶,小心翼翼地跟着童蒙走着,一边还伸出手虚扶着童蒙。
输液管很长,童蒙让他站在外面等着,却被徐巽硬挤了进来。
“哥滑倒了怎么办?”徐巽振振有词。
童蒙急着想小解,只好红着耳背任他去了。不过很快童蒙就后悔了,因为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呼吸间响起的水声让他彻彻底底地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
单手擦拭干净又穿好了裤子,童蒙佯装镇定地合上马桶盖、按下了冲水键,然后转身去洗手台洗手。
徐巽眼疾手快地给他打开了水龙头,调整到了合适的温度。仔细地看着童蒙顶着红红的脸和脖子洗完了一只手之后,徐巽说:“我等一下用湿巾给哥哥擦另一只手好吗?”
那只手还输着液,不可能现在洗。
童蒙说好,两人走了出去。童蒙重新地躺在了病床之上,徐巽给他把吊瓶挂好了,在他仔细看着药瓶里残余药液的时候,童蒙听见他的腹中传来了因为饥饿而发出的声音。徐巽也听到了,低下头有些尴尬地和童蒙对视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心中叹了口气,语气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说:“为什么不吃饭?”
徐巽支支吾吾地说:“没有胃口。”他话音刚落,一阵腹鸣又响起。
童蒙差点被他气笑了,一时间有些失语:“……把饭菜端过来,我们一起吃。”
徐巽看他脸色确实好了很多,又愿意和自己一起吃饭了,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也放下来了一点。徐巽去把阿姨带过来的饭菜从保温饭盒里拿出来,用带过来的碗装好,摆在了童蒙床上支起来的小桌板上。
徐巽给他擦过双手之后,童蒙有些缓慢地单手用勺子吃着白萝卜猪肺汤。他口味清淡,因为这汤里不仅有猪肺,还有猪骨,所以阿姨又专门撇过一道油,
徐巽还给他盛了一碗青菜瘦肉梗米粥,不过童蒙胃口不怎么好,两样各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徐巽仪态良好、却风卷残云地吃着饭,童蒙看着自己吃剩的汤和粥都被徐巽吃掉了,一时有点头疼。这孩子本来胃口就大,还硬撑着饿着不吃饭等自己。
童蒙皱起了眉头。
今天的事,让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的一个问题。
童蒙始终把徐巽的听话和乖巧当做理所当然,把他对自己向上的侵略当做少见的“叛逆”全数收纳。但童蒙却忽略了,徐巽虽然早熟懂事,却本来就只是一个孩子的事实。
自己前八年丝毫不关心他,用各种培训补课把他的时间填满了。而在后来的这快一年里,又由他任取任求。其实这都是一种变相的逃避。是童蒙自己眼盲心瞎,对徐巽的一切都视而不见,也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因为童蒙对徐巽向来都是养而不教,所以才会让徐巽犯下这种错误,这是童蒙作为兄长的过错。
童蒙看着徐巽安静地吃着饭的脸想着,幸好现在还没有酿成苦果,还没有到真正不可挽回的那一天。他想到自己那个如人间地狱般的梦,不受控制地又打了冷战。不知道为何,他想着,如果到了那种地步,恐怕自己是死也很难让徐巽回头了。
“哥,很冷吗?”徐巽感觉到了童蒙打了个冷战,放下筷子摸了摸他的手。童蒙抓紧了被单的手松开来,说没事。
徐巽吃完之后,收拾好了。他把温度调高了些,打开窗户散了房间的味道,又算准了时间,让护士过来给童蒙换了吊瓶。
童蒙和徐巽接连洗漱之后,徐巽给他调好了床位,让他平躺了下来。
“哥睡吧,我会守着哥的。”徐巽说。
童蒙看着徐巽乖乖地趴在自己床边,把自己的脸贴在童蒙的手背上。童蒙伸手想摸摸他的头,但是忍住了,他说:“去床上睡,到时间了护士会过来处理。”
徐巽不愿意,看向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一点祈求,童蒙却加重了语气说:“快点。否则,你就现在回去。”
徐巽只好把童蒙的手放进被窝里,又把他输液的那只手用被子捂了一半。做完这一切,他才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躺上了旁边的陪护床。
童蒙侧过自己的脸,不去看一直盯着自己的徐巽。他需要更狠心一点,一定要好好地教育徐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做好了复查,又吃了阿姨带过来的早餐,童蒙和徐巽回到了家里。他跟助理们说了自己的情况,让他们有要紧的事再发给他,反正没几天就正式放假了。
回到了家里,基路冰就跌跌撞撞地扑了上来,眼泪汪汪地抱着童蒙的腿。
“哥哥!”
旁边的徐巽伸出手把他拨开,说:“别撞着哥哥。”
童蒙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他吃饭没有。
基路冰说:“吃过了,我知道不能让哥哥担心。”
徐巽冷哼了一声撇过了头。
童蒙让孙阿姨带基路冰去上课。等他们走了之后,徐巽才转过了头,忐忑地看着童蒙,内心组织着语言想要道歉或者认错。
徐巽却没料到童蒙开口对他说:“现在去你的书房写检讨。一千字。”徐巽不敢发表意见,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童蒙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客厅里站了良久,才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洗过一个澡后,童蒙坐在主卧的起居室沙发上,开始联系私人助理,安排了给家里两栋别墅加装监控、增加安保团队等一系列的事情。
童蒙和助理沟通完毕后,揉了揉自己有点疼的太阳穴。别人安监控、请保安都是为了防外贼,自己家里却是为了防“家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最丢脸的事情是,童蒙早上一打开手机,发现自己收到了不少朋友发来慰问的消息。这让童蒙有一种全世界都知道了自己的乖弟弟跑去打黑拳,然后把他气进医院这件事的错觉。
童蒙看着茶几上的水杯,感觉有点心累。
这时候,童蒙的手机响了起来,童蒙拿起来一看,BOSS的来电。BOSS这两天都在家闲着,肯定是来笑话他的。
童蒙心里啧了一声,不想接。
乔逸良的电话自动挂断之后,又响了起来,童蒙知道今天是躲不开他的嘲笑了,皱着眉头接了电话。
乔逸良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欢快,他说:“听老刘说你儿子把你气进医院了?”
童蒙:“没有,只是正好发作了。而且,那是我弟弟。”
乔逸良嘻嘻哈哈地笑:“行行行,我们童总嘴硬。”他又说,“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这事我们家老太太都知道了,现在人就在我旁边。”
他按了外放,童蒙听到了姜庭芝的声音,松开了眉头。
“小蒙,没事吧?”姜庭芝问。
童蒙回答:“没事,奶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庭芝说:“我这七老八十的,不操心一下儿孙晚辈,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做。听说你还打了那孩子?”
童蒙顿了一下,才解释说:“……当时是有些太心急了……”
姜庭芝却截断了他的话,义正言辞地说:“打得好!小孩子嘛,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成天总要给你惹点祸的!而且,这次确实是那孩子太过了,你怎么还反思起自己来了!”
童蒙被姜庭芝一通抢白说得哑口无言,还费劲地说:“……他平时都挺乖的,这次可能是一时想岔了……”
姜庭芝老神在在地说:“我一直觉得小蒙养个孩子啊,养得太纵容了些。哪怕再听话的孩子总会有些不着边际的叛逆。但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现在给他找借口,恐怕是害了他。小蒙,孩子不能这么养的。”
童蒙的心沉了下来,他轻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姜庭芝见他听进去了,说:“好了好了,老婆子的话你肯听就好了。”姜庭芝轻声细语地说起来,“这教育孩子,一定要给他划清楚底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必须要给他把利害关系理清楚。”
“至于什么听不听话,倒是其次。我常说,要小孩那么听话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傀儡洋娃娃,他始终要有属于自己的判断才行。只要求孩子听话,他们也会耍阳奉阴违的招数啊。”
姜庭芝最后说:“小蒙啊,老婆子是把你当自己的弟子儿女看,不想眼睁睁地看你以后儿孙福变成儿孙祸,你知道吗?”
童蒙说:“知道,谢谢奶奶。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乔逸良笑嘻嘻地开口说话:“嘿嘿!对对对!哎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童总因为儿子发愁,我突然就很高兴怎么回事嘿嘿嘿……唉唉!外婆别打我!…好了好了,小蒙我先挂了!……哎哟老太太,当心闪了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听着他们那边吵吵闹闹地,然后是一阵挂断的忙音。虽然来不及告别,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因为乔家人而心情放松下来的童蒙,靠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旁边放着的一本散文。
而此刻呆在自己书房的徐巽已经对着面前空白的横线纸发愁发了十五分钟。
从小到大,无论是作为人还是不是人,他都没写过检讨这种东西,因此徐巽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应该从何处落笔。
他的手机这时候又震动了一下,一直没什么心情看手机的徐巽这时候终于打开了手机。
迎面而来就是四五个人的信息。
陈呈丞:“巽哥,他们都说你哥被你打进医院了?!”
王煜:“徐大队长,听说你昨天晚上在市一裸着上半身狂奔?[图片]这是你吗?隔壁一中传的,不是我拍的!”
郑希:“巽哥,我妈妈早上下了夜班回来说好像看到你哥哥住院了?真的吗?哥哥怎么啦?”
徐音巧:“巽哥,听三班的刘清溪说,你跑去会所打黑拳被你哥发现了!牛皮啊巽哥!”
乔纳森:“哥,你终于挨打了,弟很欣慰。抽烟.jp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乱七八糟的,徐巽划掉了所有的信息,然后看到班群和几个小群里也有艾特自己问昨天晚上的事情的。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估计童蒙很多朋友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徐巽趴在桌子上懊丧地叹气,他肯定让他哥丢脸了。
吐出长长的一口气,他才重新打开手机,一个个地诚实回复。毕竟犯错的是自己,不能让童蒙名誉受损。
徐巽:“是我犯错把我哥气进医院了。”
徐巽:“对,是我。”
徐巽:“嗯,谢谢你的关心。是我哥的老毛病被我气出来了。”
徐巽:“对,是我脑子抽了,不牛皮。”
徐巽:“……”
没有管其他人接下来的回复,想了想,徐巽又给乔纳森发了信息。
徐巽:“检讨怎么写?”
乔纳森:“哈哈哈!巽哥你这可就问对人了!不是弟弟吹,弟弟我从小到大写的检讨没有一百也有一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纳森:“不过巽哥你怎么挨打的?说来听听!”
徐巽:“……”
乔纳森:“嘿嘿嘿,对不起哥,虽然我都知道了,但是好想听你亲自说一遍!”
徐巽:“……”
乔纳森:“哥,你去打那个黑拳,刺激吗?下次带我去玩玩!”
徐巽:“然后我俩一起挨打?”
徐巽:“别想了,一点都不刺激。挨打倒是很刺激。”
徐巽:“……哎,我惹我哥生气了。”
乔纳森:“不要担心,我的哥!凭弟弟我的经验,最多三天就好了!”
乔纳森:“我曾奶奶说了,打是亲骂是爱。”
乔纳森:“不对,是爱之深,责之切。童叔叔对你那么好,他看他也不会打别人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你说得有道理。”
乔纳森:“呜呜呜其实我好羡慕巽哥,我也想当童叔叔的儿子。”
徐巽:“那不行。”
乔纳森:“哎,行吧。其实大乔对我也还行,我勉强继续当当他儿子。”
童蒙给徐巽买一些游戏机这种娱乐性质的东西的时候,看着合适也会给乔纳森带一套。所以,乔纳森爸妈不愿意给他买的东西,他基本上都靠童蒙赞助。甚至,乔纳森有时候想要什么,会偷偷跟徐巽说,这样童蒙给徐巽买了,自己也有一份了。乔纳森将这招称之为“曲线济森”。
徐巽看着乔纳森说的“童蒙也不会打别人”的话,他摸着自己脸庞上的指痕想着,自己不仅是挨哥哥打的第一个人,还是这么多安格卢斯中挨哥哥打的第一个。
突然,徐巽的心态就变了,决定把这个挨打的状态多留两天。
他拿着手机,打开前置镜头看了看自己的脸,接着,徐巽自拍了几张。他心里有些美滋滋地想,不愧是我哥,留的指印都这么好看的。
徐巽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快十点了,赶紧跟乔纳森学了一下怎么写检讨。万一到十二点了都没写完,哥哥是不是不会和自己一起吃饭了!
那不是便宜基路冰了吗!不行!
十一点,徐巽拿着写好的检讨走出书房,准备去卧室找童蒙,结果半路上遇到了上完课回来的基路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现在已经可以在家里自己撑着盲杖走路,他基本上已经熟悉了布局和距离,而且童蒙还给他满屋贴满了可触摸的标签方便他生活。
基路冰知道童蒙不太喜欢家里有阿姨走来走去,所以他一般都不会让两个阿姨在这栋别墅里一直跟着他,尤其是上了二楼。童蒙给他准备的盲人智能按键手机可以随时在有需要的时候联络阿姨。
徐巽和基路冰面对面相遇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基路冰只能看到童蒙,以及跟童蒙的心灵或情感密切相关的东西。所以这时候,撑着盲杖的十一岁少年抬起头,看到了面前悬浮在半空中的手指印。
徐巽以为他会开口嘲讽自己,毕竟这次确实是自己的错。
基路冰却说:“虽然我很想要嘲笑你,但是我……”他的眼睛迅速蓄满了泪水,他看童蒙的指印,说:“我居然很羡慕你……哥哥很爱你吧,所以我才能看那么清楚……”
徐巽听着基路冰的话有些心神摇晃,他深呼吸了一下,压下了内心翻涌的情感。
徐巽严厉地警告基路冰:“玻璃心,不许用哥哥的眼睛哭。”
基路冰眨了眨眼睛,将泪水都逼了回去,他愉快地说:“当然。哥哥的眼睛是我的。”
徐巽沉默地从基路冰的身边擦身而过。
无论是阮苏、徐巽还是基路冰,他们都心知肚明,走到今天,安格卢斯自我之间无谓的厮杀和内耗已经毫无意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其说是他们三个人在围绕着童蒙,不如说是安格卢斯用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在争取一个能够实现的、和童蒙在一起的结局。
徐巽推开卧室的门的时候,发现童蒙已经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头枕在沙发的扶手上,面对着门打开的方向,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只原本握着散文书的手却已经松开了。
徐巽走过去把自己写好的检讨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在童蒙的面前轻轻地跪了下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看到童蒙的额间搭着有些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一点眉眼。两缕发丝交错在他的眉心,徐巽贪婪的目光从他挺直的鼻梁滑落,停留在了那还有些苍白的嘴唇上。
良久,徐巽低下头虔诚地吻上童蒙的唇。他会学会怎么和哥哥相处,怎么温柔地给出自己的爱。
徐巽给童蒙小心地盖上薄毯的时候,童蒙却醒了过来。
昨晚上他彻夜都做着凌乱又血腥的梦,并没有怎么睡好。因此,这时候从难得安稳的小憩中醒来,他还有些迷蒙。童蒙不自觉地抓着徐巽的手靠在自己脸上,确认了一下他的体温还是温热的。
徐巽的手被他握着,看着童蒙将他的手背贴在了脸上。童蒙的眼睛没有完全睁开,而就在徐巽感觉到哥哥的体温传来的时候,他听到还阖着眼睛的童蒙说了一声“真好”。
徐巽的心灵颤抖了起来,他并没有阮苏的回忆,但是瞬间就明白了童蒙说的是什么。
童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面有殊色的徐巽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松开了手,坐了起来,徐巽刚刚给他盖好的毯子从他身上滑落。童蒙看着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但是还跪在自己面前的徐巽,蹙了一点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说:“跪着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封建年代。”
徐巽却又向前膝行了两步,上半身前倾、伸出双手拥住了童蒙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了童蒙的胸膛上。他的耳朵贴在童蒙胸膛的正中心,那颗红痣所在的位置,听着他的心跳。
哥哥最近瘦了很多。本来元旦前后就没怎么休息好,到现在以来又生了两次病。徐巽感觉自己环抱着的腰身都薄了不少。
童蒙伸出双根手指,抵着徐巽的额头正中心,把他的脸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了。
徐巽抬起头,视线越过哥哥支撑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手,看到童蒙的唇一张一合。
“别撒娇。”童蒙说。
徐巽却还靠得近了一点,他硬邦邦的额头直压着童蒙的手指往前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童蒙松开了手,因为实在有些没力气了。
刚刚病去,又睡了一觉起来,他身上带了点平时没有的慵懒。眼睛半阖着看着徐巽,童蒙低声问:“小巽到底为什么要去打黑拳?”
他没有急着看徐巽的检讨。之前童蒙要求徐巽写检讨,只是因为他想要一段缓冲的时间,让他们二人分开想一想。而且,既然徐巽写了检讨,那像这样亲口告诉他缘由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开口说:“因为想找刺激。哥哥对小冰太好了,我很嫉妒,但是我不能跟哥哥发脾气……”
童蒙伸出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了些。
童蒙蹙着眉头、眯了一点眼睛看着他,说:“总觉得……你在说谎……”他松开徐巽的下巴,没用什么力气地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徐巽的侧脸,还小心地避开了他脸上的指痕,童蒙说,“你是觉得你哥很好骗吗?”
以前没跟徐巽动真格是因为童蒙有意拉开了自己和徐巽的距离,而后来又没有怎么考虑过徐巽可能会有骗自己的情况。灯下黑这个道理对再聪明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徐巽抓住了他的手,直勾勾地看着他说:“哥打我吧,我错了。”
看来是不会说真话了。童蒙动了动手腕,让徐巽松开手,徐巽才想起他的手背和手心上都还有针眼或者伤口。
童蒙说:“打你有什么用?”童蒙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审视着徐巽,不确定地说,“你不会是为了挨打……”
徐巽低下了头,这么说确实没错,结果对手都太弱鸡了,根本没怎么打爽。
童蒙脸色变了。徐巽变相的默认让童蒙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一股子气,徐巽怎么敢——
他抓住了徐巽的头发,紧紧地拎着徐巽的发根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被他抓着仰起了头。
其实哥哥用的这点力气根本不会痛,不过徐巽现在心里却一直打着鼓,因为他怕童蒙又气得发病了。所以他绷紧了表情,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纤细精致的下颌线映在童蒙的视线里,童蒙还看到徐巽的嘴角绷得笔直,一双丹凤眼里透出明显的哀求和害怕,让童蒙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童蒙深呼吸了一下。不能再使用暴力,就算徐巽真的有受虐倾向,也不能让徐巽习惯于暴力。退一万步说,无论徐巽因为什么去地下拳场,都不能再对他加诸暴力。
伸出手支着自己的额角,童蒙想着,是不是自己送徐巽去学拳就错了,但是明明他只是想要徐巽有自保的能力,但现在的徐巽却被自己养得偏执、受虐……
童蒙开始回想徐巽小时候,发现他其实也不太了解徐巽送到自己这里之前的事情,只听过柳青青和童雅心说过很多次徐巽很乖很听话。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因为自己有病所以才会把徐巽养成这样……
徐巽看童蒙的眉眼和表情隐没在他自己的指间,看不太清楚,觉得有些慌张。他凑得近了很多,双臂骤然发力圈紧了童蒙的腰。
“哥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去了。”
童蒙被他猛地一下勒得腰疼,皱着闷哼了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徐巽的手臂上推着,徐巽连忙又松开了一点。
童蒙看着他表情又慌又乱,见他还知道害怕,不至于一意孤行,心慢慢地定了下来。腰上的痛感退去,童蒙问徐巽:“小巽,你到底想要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立刻回答:“我说过,我只想要和哥哥在一起。”
童蒙盯着他激动又诚挚的眼睛看了许久,他拍了拍徐巽的手让他彻底松开。
受虐倾向或者人格有很多表现,不能只靠这么一点断定,徐巽在生活上并没有任何贬损自己人格或者回避享乐、积极事情的表现。也许徐巽真的只是出于嫉妒,才会去找刺激发泄憋闷的情绪,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并不健康,也不怎么稳固。
童蒙伸出手摸着徐巽的头发,问他:“小巽对我们之间的事情很没有安全感吗?”
徐巽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时愣着没动。
沉默的空气中,只有二人的呼吸。徐巽感觉到童蒙的指尖轻轻划过自己发根、那贴着头皮的轻微摩擦感,不自觉地把自己头往童蒙的手上送。这时候,徐巽听见童蒙说:
“我们可以结婚。”
徐巽的眼睛亮了起来。结婚,就意味着哥哥真的承认自己,真正地把自己当成伴侣来看待了吧。他激动地想伸出手去抓童蒙的手,却又怕自己太得意忘形会抓疼他,所以犹疑着又停了下来。
童蒙看到他的动作,他主动地握住了徐巽有些无处安放的手。
“我们可以去国外领证,不过要等你本科毕业以后,而且,可能不能有太多人知道。”童蒙开口说,“另外,还有其他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兴奋又激动地说:“只要和哥永远在一起,什么要求我都愿意!”
童蒙挑了挑眉,他没想到徐巽会这么高兴。明明这么小的孩子,可能还意识不到婚姻或者永远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这种附加了这么多条件的隐婚。不过没关系,童蒙只需要现在能稳住他就行了。
童蒙说:“作为兄长,我从来没有对你提过什么要求。但如果以后我成为了你的丈夫,在我们的家里,你必须要听我的。这是我们家的第一条家规。”
徐巽点点头,说:“肯定听哥的!”
童蒙见他对自己所用的字眼和要求都没有异议,只是一股脑地答应,依旧觉得有些讶异。童蒙又想起徐巽平时从来不关心自己的财产,童蒙让他签署什么授权委托,他也是闭着眼睛都能签。
实在太没有戒心了,徐巽以后出门可能会被人骗。童蒙皱起了眉头,很快又松开了。反正以后自己会尽可能地守着他的,总能早点教会他。
而且,得让徐巽去做一下心理或者精神方面的检查。想到这件事,童蒙又有些发自内心的不舒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得病的人是如何怀揣着抗拒又希冀的微妙心情就医的,而童蒙现在有时候都会自发地在看病复查这件事上倦怠推脱。
因为在童蒙小时候,很多精神科的医生并不算很专业,疗法也不一定科学,不过这两点随着现在医疗水平的提高,都有改善。只是国内大众对于精神疾病还有些忌讳,也有不少误解,因此到现在,会选择成为精神科医生的人也会少一些。
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咨询师是两个概念,能诊断鉴别各类精神症状、有处方权的精神科医生是不太一样的。或许可以先让徐巽跟心理咨询师聊一聊,压力大的普通人做心理咨询也是很正常的,徐巽并不一定就真到了有躯体化症状、需要看病吃药的地步。
童蒙把思路理顺了,才继续跟徐巽说:“我们家的第二条家规是,你绝对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无论哪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的眼神飘忽不定地想着,和阮苏的约定应该不算伤害自己吧,基路冰长大的可能性不大,自己再管理好其他的安格卢斯,应该不会违反家规。
快速想通了之后,徐巽抬起头对着童蒙弯着眼睛笑了,甜甜地说好。他忽然想到什么,又扑了上来,抱着童蒙说:“那哥也不能伤害自己。”
童蒙捏着他脸,说:“你凭什么管我?你是家长还是我是家长?而且,你还是个‘戴罪之身’……”
徐巽爬上沙发上,把童蒙压倒在沙发里,他抱着童蒙蹭着,说:“答应我嘛……哥哥……哥哥……老公——”
童蒙倒吸了一口气,睁大着眼睛看着徐巽。他的脸几乎瞬间就涨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
徐巽展颜一笑,那因为微眯起来而更加上翘的眼尾和抿着笑意的唇多少带了点勾引的意味,他摸上了童蒙的前端,说:“老公被我一叫就硬了……”
童蒙想也不想地把他推开,慌忙地站了起来,他快速走进了洗手间,立刻关上了门。
徐巽咬着唇笑了一会,他看着洗手间紧紧关着的门,然后拎起了童蒙的拖鞋走到洗手间门口,说:“老公,你拖鞋忘记穿了。”
童蒙刚往自己脸上扑了几次水,快要冷静下来的时候,又被他叫得面红耳赤的。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只穿着袜子的脚,有些气急败坏地说:“知道了,不许叫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月二十七,阮苏邀请了童蒙去看了他新开的壁球馆,就在小区外面步行就可以到达的距离。
“其实装修好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我又让放着多透了透气。免得因为材料让童哥过敏,所以今天才邀请童哥来看。”阮苏说着,带着童蒙走了进去。
童蒙没想到他心思这样体贴周密,说:“你想得太周到了。”
童蒙和阮苏走在壁球场地的外部等候和观看区域,童蒙看着里面的一个一个单打或者双打场地,听阮苏介绍着壁球馆的细节。
球场地板采用了能减震、有良好抓地力的复合工程硬木地板,比起一般的硬木地板脚感会更加的舒适,也不容易受伤。球馆内的照明和通风系统也都很完善,无论是场地还是外部的休息区域,都明亮而舒适。另外,球馆有好几种不同的墙身系统,高密度板砂填充墙、预制面板墙、抹灰的振荡式墙体,还有可以用于比赛的玻璃墙。
“成本会不会太高了一点?”童蒙其实有些担忧,毕竟这种运动在国内并不算流行,远远比不上网球或者羽毛球。
阮苏说:“这家我打算做成旗舰店,所以按的是最高、最多选择的规格来做的。壁球馆的好处是无论单人还是双人都可以玩得很尽兴,我想未来可能‘社恐’人士会很喜欢。”
童蒙看着他,笑了笑说:“我肯定会是你家第一个VIP。”
阮苏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的鞠躬礼,眼睛笑得弯弯地说:“这是我的荣幸。”
参观完了之后,童蒙突然问起:“快过年了,你要回国吗?”童蒙指的是阮苏来的国家。
阮苏说:“不会,回去有些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和阮苏走出了壁球馆的大门,走进了小区所在的生态城。
童蒙犹豫了一会,问:“那要来我家过年吗?”童蒙不确定阮苏会不会去乔家过年。
阮苏愣了愣,没想到他会主动邀请自己回家过年。
童蒙见他没说话,又自顾自地解释了两句:“我家里也都是些小孩子,你在我眼里也差不多……我想,过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来。”阮苏说,“其实我一直很想去童哥家做客。”
童蒙才松了口气,他还没这么主动地邀请过别人,而且之前被阮苏拒绝过,他其实还有点忐忑的。
童蒙说:“那就好。不过,得请你早一点来,因为现在阿姨们放假了,我又不想订外面的餐。所以,我们需要早一点准备。”童蒙想了想,说:“还得提前去买些年货。”
柳青青还在的时候不算的话,他之前和徐巽过年只是简单地吃一顿饭,没有怎么认真地过过。甚至有时候,他会故意让自己加班。
阮苏笑着说好,他们约定好了明天一起去超市买东西的时间,在湖泊边的分岔路口相互告别了。
寒风吹起几片落叶,从阮苏的面前翩然飞过。阮苏看着童蒙穿着黑色大衣往里面走的背影,他的脚步带着一些外人不易察觉的轻松和满足。
勒克斯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吧,只要待在一起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家之后,守在门口的徐巽接过了他脱下来的衣服和围巾,简单消过毒之后挂好了。
童蒙最近都有些吃不消他的殷勤。
自从那天以后,徐巽似乎就全身心地带入了“妻子”的角色,像这种回家的场景,就差点没有跪在门口对童蒙说“老公大人,您回来了。”。
见徐巽还想帮他脱羊绒开衫,童蒙用消毒过的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声说:“别闹。”
基路冰在客厅沙发上“听”动画片,听到童蒙回来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精准地看向童蒙,叫了一声哥哥。童蒙应了,然后让他继续看,带着徐巽上楼去洗澡了。
倒也不是他想要带着徐巽,而是徐巽寸步不离地跟着。徐巽理直气壮地看管起了他洗澡和洗手的时间,说这是“贤内助”的本分,更过分的是,如果童蒙不理他,他就在外面连声叫老公。童蒙是真的怕了他,洗澡洗手往往洗一两遍就匆匆结束了。
童蒙洗好澡之后,徐巽又给他递上了叠好的家居衣物。童蒙穿上了宽松的纯棉圆领衬衫和藏青色的系带长裤,有些无语地看着徐巽帮他理着根本就没有领子的上衣衣襟。
“别闹,哪里学来的这些……”童蒙挥开他的手,想了下没想到形容词,他皱着眉头看了徐巽一眼,“快过年了是没作业了是吗?”
徐巽说:“小冰看的动画片里就是这样的。”
童蒙在沙发上坐下,说:“哪国的动画片?”
徐巽跟他坐下,和他的身体贴得紧紧的,回答:“D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还真的是……童蒙失语,停顿一下才说:“……别学那些。”他看着徐巽说:“你就好好地做自己,然后上好你的学就行了。”
徐巽抱着他,把下巴挂在童蒙的肩膀上,说:“哥真好。”他又问:“阮哥答应来过年了吗?”
童蒙带了点笑容,说:“答应了。我之前还担心他不会答应……”
徐巽偷偷翻了个白眼,阮苏肯定想来都想疯了。
说着,童蒙捏住徐巽的脸,转头看着他说:“不乱吃醋了?”
童蒙看到徐巽脸上的指痕总算褪去了,他放心了一些。徐巽脸上的指痕之前几天都没褪,让他差点怀疑自己把徐巽的脸部肌肉打坏死了。
徐巽挑了挑眉:“我可是合法妻子。”
还“合法妻子”,万里长征才迈出了第一步罢了。
童蒙伸出手用三根手指捏住了徐巽的两腮。徐巽的嘴唇因此有些变形,嘟着嘴说不出话。
童蒙看着他的金鱼嘴觉得有些好笑,笑着贴上来亲了一口:“你最合法,行了吧。”亲了一下之后,童蒙松开了手,靠坐在了徐巽的怀里,说:“其实我自己感觉有点奇怪……”
徐巽环着他的腰,低声问:“哪里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的视线看着前面,思索一会说:“就是想到会一起过年,感觉……”他胸腔里有一点涩涩涨涨的感觉,童蒙却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这样过年吧。”
徐巽低头亲吻他光洁的脖子和靠近耳垂的下颌角,亲吻带来的酥麻感觉让童蒙胸腔里满涨的情感有了倾泻的渠道。
他摸着徐巽的头发,自己动手解开了刚刚才穿上的衣服。
“我们要快一点,等一下要吃晚饭了。”童蒙跨坐在徐巽的身上,他解开的衬衫从肩头滑落,挂在他结实的小臂上。童蒙感觉到徐巽的性器迅速地硬了,心里不由得想,年轻人,硬得真快。
童蒙单手解开了自己裤头的系带,对徐巽说:“也不能把衣服弄脏了。”
徐巽的双手缓缓地抚摸上了童蒙劲瘦的腰腹,脱掉了哥哥的裤子。他的眼眸里压抑着欲色,舔了舔自己的唇,说:“那哥哥要把我的东西夹好了。”
徐巽抬起头,伸出舌尖吻上了童蒙主动张开了的唇舌。童蒙捧着他的下巴,感觉到徐巽的舌尖强势地入侵了,他用自己的舌尖勾住了徐巽的舌尖,推拥交缠着。
徐巽一边亲他,一边用交错在童蒙身后的手抽出了茶几上的消毒湿巾,把自己的手指擦干净了,一直手摩挲了童蒙的后腰,让童蒙臀部后翘抬高了一点,露出了童蒙刚刚洗澡时顺便做了清理的屄口。
徐巽放假在家,又没事的情况下,童蒙不会拒绝他们之间的性爱,所以洗澡时候的顺便清理已经是他的日常习惯了。况且,他后面真的越来越干净了,但是这件事对童蒙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只是当作了自己的一个秘密。
童蒙被他摸软了腰,一阵阵的快感传来,他张着嘴不住地喘气,颤抖的身体紧紧地靠在徐巽的身上,被徐巽用两根手指插着后屄做着扩张。
“啊……”童蒙靠在徐巽的耳边轻喘着,“小巽……啊……再多一点……”他的屄口红艳艳的,含着两根手指却还不满足,想要更多的、更大的东西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怪徐巽,童蒙湿润了一双眼睛想着,让自己身体变成这样了。
徐巽时不时轻抚过他的腰窝,感受到哥哥的后面一阵阵地吸紧了自己的手指,甚至主动地讨要,他又伸了两根手指进去,在里面抽插着,听到了哥哥令人愉悦的呻吟。
两个人硬起来的前端隔着裤子摩擦着,让童蒙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伸手把徐巽的性器放了出来。童蒙一只手挂在徐巽的脖子上,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握住了两个人的性器,艰难地撸动着。他后屄里的敏感点不时被徐巽的手指顶弄到,童蒙咬着嘴唇呜咽,又被徐巽亲着舔开了。
“哥哥不要咬自己。”徐巽说,“这么爽吗?哥哥像一滩水一样,要化在我身上了。”
童蒙咬了他唇瓣一口,说:“啊……别乱说……呜……”他颤抖着抬起腰,让徐巽的手指离开了,童蒙握着徐巽的性器对着自己已经扩张好了、翕张着的屄口。
童蒙得脸上泛着潮红,眉头因为难以忍耐的快感而蹙起,他对徐巽说:“小巽……快点……进来……”
虽然是这么催促着,但是徐巽感觉到哥哥自己已经在把自己的性器吃下去了。他抱着童蒙腰,配合童蒙自己的吃下阴茎的动作,把他的身体压了下来。
“啊……哈……”童蒙感觉到那一根炽热的性器进入了自己身体的最深处,他身体里的软肉迫切又饥渴地咬住了徐巽的阴茎。
而徐巽此时一边舔咬着童蒙的乳头,一边揉着童蒙的后腰,挺动着结实的腰身在童蒙身下不停进出着。童蒙的整个身体都发酸发麻,他双手搂着徐巽的头,自己却仰着头颤抖着,眼泪簌簌地流下。
怎么会这么爽……童蒙视线里一片模糊,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吃着他的乳头,就像里面有奶水一样,反复地捏着童蒙的胸肉轮流含吸着。他的性器在童蒙的身体里肆意进出,每次抽到屄口,又借着童蒙向下的重力向上撞到最深处。
童蒙很快被他插射了,精液射在了徐巽的衣服上。徐巽抬起头,看着因为高潮而失神的童蒙说:“哥哥把我衣服弄脏了,怎么办?”
童蒙陷在射精的快感中,后屄还被徐巽缓缓地抽插着,他弓着腰,脸贴在徐巽的胸肌上,双手分别抓紧了徐巽的肩膀和手臂,看着徐巽那被自己精液弄脏了的灰色卫衣,喘息着说不出来话。
徐巽掐着他的腰,说着:“没关系,哥哥可以把我弄脏,毕竟哥哥是我的……老公!”说着他猛地按着童蒙的身体大力地肏弄起来。
童蒙被他言语和动作刺激得放弃了平日里的内敛和矜持,后屄里痉挛了,被吸的又麻又酸的乳头高高地立着,他呻吟着叫得比以前都大了些:“太……太快了……不要叫……老公……啊……”
徐巽那掐着他腰部的手,有两根手指恰好就陷在了腰窝里,他那用力按压后腰的动作也让童蒙几近崩溃。太多了,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开,童蒙颤抖着身体含糊地呻吟着,眼泪失控地留下,一滴一滴地落在两个人身上。
在徐巽看来,交合之间啪啪作响的声音也没有童蒙动人的呻吟声大,他的阴茎陷在哥哥抽搐着的湿软嫩肉里,身体被童蒙紧紧地搂着,感觉自己被童蒙完全的包裹了。
比起交合带来的快感和爽意,更让徐巽亢奋而激动的是这种合为一体的感觉。
哥哥,我从你的身上出生,消失后也会回到你的怀抱,所以,我们原本就是……一体的吧。
徐巽吻上童蒙不住喘息的唇,狠狠地侵略着这来之不易的失而再得,两人在唇舌交错之间拉出了一两根淫靡的银丝。徐巽感觉到童蒙后屄越来越紧,哥哥的肌肉都几乎收缩着,用力插到了最深处,在童蒙的身体里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慢慢地舔着童蒙的眼泪,感受着童蒙因为自己射精而轻颤着的频率。徐巽看着童蒙的脸,童蒙蹙着眉头、颤抖着睫毛,一张脸染尽了嫣红,还带着薄汗。
徐巽想着,我们会以你想要的那种方式在一起,永远。
第二天,童蒙少见地穿了一件奶油色的羽绒服。
因为昨天晚上徐巽又闹着来了几次,他现在全身都有还有一些痛,于是徐巽从自己的衣柜里给他找了一件克重最轻的羽绒服。他里面就穿了纯棉衬衫和一件浅卡其的山羊绒开衫,整体穿着都很轻便。不过因为徐巽太激动了,给他全身上下留了不少吻痕,脖子上也几颗,于是徐巽又给他找了一条白色的长围巾。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之后,把他的下巴几乎都埋在里面。
童蒙年纪本来就不大,但常年穿着深色的西装、风衣和大衣,因为会显得更稳重一些。因此,他很少穿得像今天一样这么年轻、轻松且随意。当童蒙从车库玄关处的镜子里看到穿着宽松卫裤和运动鞋的自己,他有些惊讶地说:“我都不太认识自己了。”
基路冰拉着他的衣摆,他“看了看”童蒙,说:“哥哥肯定很好看。”童蒙笑着揉了揉他头发,伸手打开了车库玄关的门。
基路冰只有一米三,其实相较于他的年龄来说有些矮小了。不过徐巽也是后来两年才长高的,所以童蒙暂时还没有多焦虑。
童蒙解锁了车辆,想把基路冰抱到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上,被刚刚去准备保温杯所以才过来的徐巽拦住了。
“哥,他自己能上。”徐巽说,“你不太舒服别抱他。”
童蒙只好牵着基路冰的手,护着他让他自己爬了上去。等他坐好了之后,童蒙帮他理了理因为上车的动作而有些歪掉了的小围巾。阮苏这时候也到了,徐巽走去打开了车库外侧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开车,童蒙坐在副驾驶,徐巽和基路冰坐在后排。临时组合的、奇怪的“一家人”就这么一起去了超市买年货。
“家里有姜奶奶他们送过来的海鲜和羊肉,还有其他朋友送的和牛和腊味,像猪骨、牛尾、鸡蛋、牛奶和面粉这些也都有。嗯……春联和窗花我之前让助理准备了的,现在在家里放着。我们只需要买一些鱼虾、点心、饮料和蔬菜水果,还有你们想吃的和想玩的东西。”童蒙细细地说着。
徐巽身体前倾抱着童蒙的座椅靠背,说:“哥能吃的东西就没有多少,我们得再买些瘦肉、肝脏和豆腐。”
基路冰点着头说:“对!”
童蒙回过头看了他们,说:“不是发作期间,也不需要这么严格。”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小巽不是说学了水煮牛肉吗?我还挺想吃的。”
开着车的阮苏说:“那也得少吃点。”
童蒙转头看着窗外,假装自己没听到。童蒙口味确实挺清淡,但是也并不是一点辣都不能吃,甚至偶尔还是会想吃。
考虑到四个人里有两个人都是外国水土养大的,童蒙选择了一家进口超市。因为很多人都回老家过年了,又因为超市的定位不是年货的主要冲锋基地,因此现在来买东西的人倒不是很多。
这家超市位于一家高端商场的最高一层。童蒙四个人坐着商场内部的观光电梯上楼的时候,童蒙看着玻璃电梯外快速掠过眼前的各种门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说:“我好像忘记给大家准备新年礼物了。”
其他的朋友多少跟童蒙的工作有些关系,所以前段时间就送过了。但童蒙却把家里自己人的礼物给忘了,因此而有些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说:“没关系,等我们买好了再来逛一逛。”
童蒙却说:“不行,礼物不能提前知道。”他决定明天自己来一趟。
阮苏看他已经决定好了,就把“不要礼物也没关系”的话咽了下去,他也期待哥哥会送给自己什么。
勒克斯泉不会思考,在他的认知里,所有安格卢斯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会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安格卢斯。所以直到勒克斯发现刻意掩藏起来的真相的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
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虽然需要依赖基路冰的眼睛,但童蒙把他们三个人很好地区分开了,爱人、弟弟、朋友,当然,也全都是弟弟。
阮苏心境很平和,他回头看了一眼徐巽,而徐巽在和他的对视的瞬间就明白了阮苏的想法。
他双手撑着、靠在购物车上,看着前面站在高大的酒柜面前、正在和阮苏挑选红酒的童蒙。明明不能喝酒的童蒙,却因为工作的社交需求了解不少酒类的知识,所以跟阮苏聊得头头是道。基路冰在一边抓着童蒙的衣角,正仰头看着童蒙,听他说着话。
徐巽想着,如果他作为SUMMA的工作做得不错,也许……
他想到了未来的一种可能,缓缓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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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蒙穿着围裙,腰身被系带勾勒了出来。徐巽摸着他的腰含糊地说:“老公怎么都不叫我。”
童蒙被他叫得害臊,脱掉透明的操作手套,拿过放在一边用来洗杯子的长柄海绵刷打了两下徐巽那双在自己腰上乱摸的手。
“别乱喊。去洗漱,然后看看小冰起来没。小苏七点半会过来,记得给他开门。我们一起吃早饭。”
柔软干燥的海绵刷打在手上并不痛,但是徐巽配合地松开了手,噢了一声,转身去按他哥说的办了。
童蒙用整鸡、猪骨和瘦肉熬了高汤,定时炖煮两小时后,再放入冷藏室,下午就能用上了。然后又炸好了四喜丸子,准备好了抹茶奶冻,都冷藏在冰箱里。
童蒙锅上蒸着之前阿姨留下来的各种馅儿的包子、饺子和烧卖,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用豆浆机打好了豆浆。
基路冰拿着盲杖走起来,说:“哥哥,好香啊。”
童蒙问他:“饿了吗?等一下。”
童蒙取了手套,洗着手。基路冰数着他洗手的时间,第三遍的时候就抓住了童蒙的衣摆,扯了一下:“哥哥我饿了。”
童蒙立刻关了水,擦干净了双手,从碗柜里面取的一个黄色的小碟子,从蒸锅里夹了一个豆沙包、一个奶黄包,又给他热了一杯牛奶,一起放到了托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单手端着托盘,牵着基路冰的手走到了外面的中餐厅,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让基路冰坐到了位置上。
之前这套房子靠近厨房的餐厅才是中餐厅,而靠外侧一些、有小型起居室的是西餐厅。不过童蒙他们使用外面的餐厅比较多,因为距离上来说外面的餐厅使用得更方便,而且童蒙更偏好圆形的桌子,于是,童蒙就找人把两张桌子调换了。
童蒙用桌上的消毒湿巾给基路冰擦了手,然后把他的手分别放到盘子边上和马克杯把手上,说:“你自己吃可以吗?小心烫。”
基路冰对着他笑着点点头,说好。
这时候徐巽带着阮苏走了进来,童蒙让阮苏坐下,然后对阮苏和徐巽说:“小苏,麻烦你看一眼小冰吃饭,小巽过来端早餐。”
徐巽跟着童蒙走了之后,阮苏看着基路冰吃饭,基路冰双手掰开包子慢慢地吃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阮苏说。
“很满足,很高兴。”基路冰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回答,“有家了。”
阮苏说:“很好。”
徐巽和童蒙端着早餐走了出来,阮苏站起来接过了童蒙手上装有过滤好了的豆浆的玻璃壶和几个空碗。
童蒙说:“我不知道豆浆你喜欢喝什么味道的,所以直接都拿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把豆浆放在桌上,说:“甜的就可以。”
徐巽放下了早餐,把装有糖的调料罐放在了豆浆壶旁边。
童蒙坐下说:“嗯?那和小巽他们的口味一样。”
基路冰问:“豆浆不都是甜的吗?”
童蒙说:“你在D国常喝的应该是豆乳,所以基本上都是甜的。豆浆不太一样,有甜的,也有不加糖的,像Z省那边还喝咸豆浆。”
基路冰睁大了些眼睛看着他,说:“真的吗?”
童蒙看着他表情活灵活现,小孩子的天真似乎从来因为眼盲而受影响,他微笑了一下,说:“过完除夕之后,我们去Y省旅游,等回来的时候可以去一下Z省省会,带你尝一下咸豆浆。”
徐巽给童蒙倒了豆浆,说:“多一站路会很累,下次有空了再去吧。”
童蒙说:“没关系,也就多个半天一天的。小苏,可以吗?”阮苏会跟他们一起去旅游。
阮苏颔首笑着说:“我没有意见的,那我先联系一下负责人。”
他说着就拿出手机联系了自己公司的公务机负责人,告知他们加了临时的航线,又定了Z省Z市的酒店。阮苏其实是做国际物流的,而这家公务包机的公司是阮苏回国后新买的,童蒙也入了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吃着哥哥夹给自己的烧卖,多少还是有一点生气,不过看着哥哥和他们说着话、放松下来的神情,不知不觉又气消了。
吃过饭后,童蒙带着三个小孩一起贴窗花和对联。
徐巽和阮苏一起贴了对联,披了件羽绒服的童蒙和基路冰站在大门口看着一左一右踩在凳子上的他们俩。他们都只穿了居家的宽松卫衣,一个黑色一个白色,都没有穿外套。
童蒙疑惑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低声地说:“他们也没沟通,怎么能对得整整齐齐的?心有灵犀?”
基路冰抬起头对他,眼睛笑得弯弯的,说:“我长大了也可以!”
童蒙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好,等你长大。”
基路冰低下头,笑不出来了。
回到屋里,童蒙脱掉了羽绒服要求要自己贴窗花。他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窗花扭头问:“正了吗?”
基路冰率先抢答:“正了正了!”
徐巽一手拿着相机、一手压着基路冰的头让他闭嘴,低声说:“你看得见吗你!”
童蒙笑了笑,也没管到底正没正就贴上去了。他跳下凳子,说:“小冰说正了,那就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跳下来的动作,童蒙脸上还带着点活泼的笑意。见三个人都看着自己,童蒙穿上拖鞋,把椅子搬了起来,有点外厉内荏地说:“看什么?!”
自己一个都快三十五的大男人,还在小孩子面前这么不稳重。搬着椅子的童蒙不好意思地背对着他们走开了,看起来几乎像是在末路狂奔。
徐巽追了上去:“哥别跑那么急,椅子腿打着你腿呢!”
徐巽跑上去接过他手上的椅子,发现童蒙的耳朵全红了。他们走到了中餐厅里,徐巽放下椅子亲了童蒙一口,说:“哥,你这样开开心心的没什么不好的,我很高兴。”
童蒙跟他说不清楚,顶着红扑扑的耳朵洗手去了。
中午简单地吃过一顿午饭之后,童蒙让徐巽先带着基路冰去睡觉,他带着阮苏去了之前收拾出来的一间卧房。
“好好休息一下吧。”童蒙对阮苏说。他又想起了什么,说:“你好像吃得很少,是不是因为家里的饭菜都是中餐,所以不合你胃口?”
徐巽和基路冰都是大胃王,都很能吃,但是童蒙却注意到阮苏早餐和午餐都吃得不多。
阮苏解释说:“都很好吃,只是我想留着肚子吃晚上的年夜饭。”
童蒙说:“那也不用留这么早……”说话之间他看着阮苏。他一直感觉阮苏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明明是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却带着一种迟暮的静谧。
童蒙神使鬼差地伸出手,快要碰到阮苏眼睛的时候,忽然又回过神停了下来,收回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就是觉得……”童蒙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有些失礼的行为,“你的左眼这里也有一颗痣,和小巽很像……”
还好阮苏只是笑着说:“没关系,童哥。你也去休息吧。”
童蒙看着他笑起来了,才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我刚刚其实是想说,你这样笑起来更好看,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更适合这么笑着……”越解释越慌乱,童蒙干脆不解释了,说:“那我走了,你睡午觉吧。”
童蒙转身走了,心脏一跳一跳的。他抬手摸着自己的胸腔,慌乱之中有些说不出的心疼……为什么……
阮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才关上了门。他转身坐在童蒙给他铺好的床上,低着头仿佛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勒克斯,我会控制好自己不那么贪心的。
童蒙回到主卧后没多久徐巽也回来了,徐巽扑到床上,抱着靠坐在床上发呆的哥哥,亲着他的耳朵问:“哥哥怎么了?”
童蒙回过神来:“没事。”他睡了下来,枕在徐巽的手臂上,脸几乎埋在了徐巽的怀里。
徐巽抚着哥哥的背,感觉到了他此时的迷茫和脆弱。童蒙半晌才开口说:“总觉得小苏好像经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徐巽嗯了一声,像是再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帮不了他……”童蒙失落的声音传过来,说着他抬起头抚摸上了徐巽线条精致的侧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的气质和阮苏很像,童蒙看着徐巽左眼眼尾,那里和阮苏一样都有一颗红痣。童蒙想到,有的时候阮苏站在他面前,他甚至都会在恍惚之间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阮苏,而是是如死水一般的徐巽。
童蒙张开口,颤抖着声音说:“我也怕……以后帮不了你……”
徐巽抓住他贴在自己脸颊的指尖,啄吻着,他说:“我不会变成那样。再说了……哥哥现在和他是朋友不是吗?无论他曾经经历了什么,只要我们以后好好和他相处,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童蒙点点头,他突然觉得很困倦,于是闭上了眼睛,在徐巽的怀里睡了过去。徐巽圈着童蒙的,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哥哥的发丝上。
那一刻徐巽明白了,勒克斯泉对安格卢斯的爱是无穷无尽、不计回报的。他担忧着今日的安格卢斯,也痛惜着昨日的安格卢斯。
爱是他的生命。
下午,除了坐在餐厅旁边的起居室看盲文书的基路冰,其他人一起做了一顿饭,其实基本上是阮苏和徐巽在做。因为硬菜比较多,厨房里开了抽烟机也有些烟雾缭绕,很快童蒙就被赶了出去。
不过,这也是他们之前说好了的,因为大量的油烟刺激性气体对于童蒙呼吸系统来说不是很好,而且童蒙还有事情要做。
童蒙坐在地上,开始手写年夜饭的菜单,他还给每个小孩都准备了压岁钱,拿红包包好了,又在上面写了徐巽、阮苏、基路冰的名字。
然后,他看了一眼认认真真地在看书的基路冰,打开了手机。他之前特意问过基路冰的盲文老师,让老师用盲文的拼写方法帮他转写了一些文字,还自己偷偷练习过。
他先用盲文写字板在基路冰的红包上小心地写了基路冰的名字,然后拿出了标准盲文纸张写着上次给基路冰念过的那个故事。天使与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在听过一次后经常缠着他讲,所以童蒙想要给他写下来,以后童蒙不在家里,他可以自己“看”。
写着写着,童蒙想起了给他讲故事的那个小男孩,有点发愣。基路冰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童蒙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继续写了起来。
这个故事不长,但是童蒙写得很慢,因为他想写得好一点。
基路冰抬起头看着哥哥认真地写着盲文的侧脸,发育得不健全的心灵渐渐地生长了一些。他摸了摸自己的有点发酸的眼睛,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会吓到哥哥的。
等童蒙写好了,他呼出了一口气,甩了甩僵痛的手腕。把写好的盲文故事放进了给基路冰的礼品袋子里。
小冰他们过的日子也太难了,童蒙想到。
导盲犬虽然有用,但是要投入前期的训练,而且往往服役几年就要退休,能够领到导盲犬的家庭也会先核实是否能养得起狗。因此,导盲犬对盲人来说的实际使用成本很高。还有像童蒙这种,存在家人对动物毛发过敏的,恐怕也不能选择。对于大多数的盲人来说,一根便宜实用的电子盲杖比成本昂贵的导盲犬更有用一些。
但他们还是很难外出,因为目前国内对残疾人的公共设施建设并不完善。大街上的盲道经常走着走着就没了,有可能道路改建了,有可能被车辆占道了。当他们走在路上时需要不停地确认自己是否安全,路面上的台阶或者小石子都会让他们觉得害怕。他们过马路也比较危险,因为看不到斑马线,很容易走偏,而盲人斑马线又有日常噪音的问题,很少普及。
还有一些无障碍通道。有也就不错了,但是有些设却真的不太合理。童蒙曾经被柳青青带着奔波于各大医院求医的时候,就见过一些医院的无障碍通道,要么过于陡峭,需要有人在后面拉着轮椅减缓速度,要么上面有微小起伏的水泥折痕,滑下去的时候轮椅震颤十分剧烈。别说残疾人士,即便是暂时需要坐轮椅的普通人,或许都吃不消从这样的无障碍通道下去。
另外,还有其他人看待他们的眼光,要么抱着同情或好奇,要么带着害怕或者躲避,当然更多的人只是感觉到陌生,甚至有人会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出门。但是其实盲人除了看不见之外,并不是异类,他们也有智商和情感,会用手机和电脑,会打字写字,有工作的能力,也可以养家糊口。
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看着还认真看着盲文书的基路冰。其实他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盲人在这个社会上生活的事情,但是自从他开始照顾基路冰的时候,他常常想这些事情,常常想小冰以后要怎么生活呢?
基路冰需要学习,需要交友,需要有自己的爱好,更需要去感受外界,需要自己的人生成就,而不是一直拘在家里。
童蒙想着,起码在基路冰满十八岁回D国前,自己需要想办法给他创造更好一些的生活环境。听说国外这方面的措施和保障更到位一点,总不能让基路冰因为在自己身边生活就过得不太好。
不过,基路冰也太聪明了一点。
当童蒙第三次忍不住偷吃桌子上摆放好了的水煮牛肉的时候,基路冰大声地跟厨房里的徐巽和阮苏告状了。
“哥哥吃了三块水煮牛肉了!”
童蒙放下筷子,咽下了嘴里麻辣鲜香的牛肉片。他有些震惊地看着基路冰:“……你怎么知道!?咳……咳咳!”咽得太快又急着说话的童蒙,走到一边咳嗽起来。
“哥,喝水!”徐巽听见童蒙的咳嗽声,倒了一杯凉水走出来,一边拍童蒙的背部,一边让他喝水。
童蒙喝了两口水,感觉好一些了,说:“没事,就是吃得太快呛到了……”他被呛出了一点眼泪,还忍不住去看基路冰。
基路冰握着盲杖想探着走过来,被徐巽制止了:“坐下,别过来添乱!而且你喊什么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看基路冰扁着嘴,可怜兮兮地似乎要哭了,他赶紧捂着徐巽的嘴,说:“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又不是小冰错了,别说他。”
见徐巽冷静下来了,童蒙才松开手。徐巽把他哥推到沙发上坐着,说:“哥也是,又不是不让你吃,偷偷摸摸地吃多了等下又不舒服。”
童蒙被他训了觉得挺稀奇的,他挑挑眉,又诚恳地承认错误:“是哥错了。”回过头,他看见阮苏也站在饭厅门口,身上系着和徐巽一样的围裙。
阮苏说:“准备吃饭吧,童哥估计是饿了。”
有人递台阶,当然顺着台阶下了。童蒙点点头,说:“对。”然后推着徐巽说:“好了,小巽快去端菜。”
徐巽有点不高兴地走了,童蒙看着他气得一愣一愣的、晃动着的发丝,觉得有些好笑。
他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跟基路冰说:“谢谢小冰。而且刚刚不是小冰的错,是哥哥的错。巽哥哥就是着急了,不要生气,也不要难过,好吗?”
基路冰说好,童蒙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到了饭桌前,让他坐在了自己右手边,方便他童蒙给他夹菜。
桌上的菜其实已经摆的差不多了,童蒙让基路冰好好坐着,自己去拿了酒和饮料,还有厨房里徐巽鲜榨的梨汁。
然后,又打开了起居厅的投影,调到了央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路冰听到了电视的响声,问:“哥哥在放什么?”
童蒙走过来,说:“春节联欢晚会。其实我也没怎么看过,但是哥哥的妈妈说这是传统,就这么放着听个声音吧。”童蒙闭着眼睛听了一下,说:“还挺有氛围的。”
基路冰点点头,说:“很喜庆!”
在春节联欢晚会开始的声音里,四个人落座吃饭。童蒙看了看徐巽,又看了看其他的两个人,第一次高高兴兴地在饭桌上开了场。
“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这样一起过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高兴。”童蒙举着鲜榨梨汁,他嘴唇不自觉上翘着,“我……”
童蒙想说什么又有些说不出来,心里似乎翻涌着浪潮,那水流声几乎盖过了他耳边晚会的背景音乐。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希望大家一切都好吧。”童蒙终于压下了自己有些异常澎湃的心情,却忘记了刚刚想说什么,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套话。
徐巽的杯子轻轻撞了上来,他看着童蒙的眼睛,里面有细碎的光。
“一定会的。”徐巽说。
阮苏也举起了杯子,遥遥地祝了一下。基路冰双手捧着自己的饮料,试图往童蒙的杯子上靠,但因为手太短了始终靠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站起来,从基路冰开始、到阮苏、最后是徐巽,童蒙用自己的杯子在他们每个人的杯子上都碰了一下,每一次都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定会的。”
童蒙不自觉重复了一下徐巽的话,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对未来肯定过。
吃过饭后,稍微收拾了,他们坐到了一旁的起居厅里看春晚。等到童蒙他们和童雅心、乔家人还有田鸣飞一一视频通话,远程拜年了之后,已经快十一点。童蒙从旁边的柜子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和红包。
他把礼物一一递给三个人,然后才又重新坐下来,把手里的红包给他们。
基路冰摸着红包上面自己的名字,高兴地扑到了童蒙的怀里,没一会就被徐巽推开了。
“我第一次收到哥哥的红包呢!”基路冰不高兴地跟徐巽说。
徐巽说:“我第八次!”虽然以前童蒙都是偷偷藏在他的枕头下就走了,没有这样亲手递过来。
旁边坐着的阮苏拿着自己的红包,有些惊讶说:“我也是第一次……而且,我以为像我这么大了,不会有红包了。”
童蒙抱着斗嘴的徐巽和基路冰,怕他们打起来,听到阮苏说话,抬起头笑着对他说:“当然有,再大都会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低下头分开了两个幼稚鬼,他们已经开始吵哥哥摸谁的头比较多了,童蒙皱着眉头说:“好了,好好坐着看电视行不行?”
两个人总算安静了下来,大家一起看着电视,基路冰时不时问节目里面的人说的词语是什么意思。
童蒙其实已经有些困了,也不太明白节目在表演什么,含含糊糊地回答着基路冰。在某个安静的间隙,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很快就靠在了徐巽的肩膀上。
“我……”
童蒙突然开口说话,让其他三个人都看向了他。
徐巽低着头看着哥哥有些迷蒙困倦的表情,他的唇色红润,眼睛半阖着,似乎快要睡着了。但他说出来的话语,在有点吵闹的电视节目背景里,却那么清晰。
“……我好像觉得……很幸福……”
话语尾音渐落下的时候,童蒙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基路冰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熟睡着的童蒙,因为他的眼泪不停地从他的眼眶里掉落下来。他伸出稚嫩的双手接住从自己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水,那泪水掉落在他的手心里,溅起一点水花,然后消失在他的手中。
基路冰喃喃地说:“泉水……开始流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苏捂着自己的胸口,在童蒙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里面泉水的激荡。
徐巽低头吻上童蒙的眉心,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整个心灵被哥哥的泉水浸润了,除此之外,还有心灵提纲中无数个安格卢斯的声音——
“是泉水!”
“勒克斯泉!”
“泉水!”
“好甜!”
“好像是第一次有了饱腹的感觉!”
所有的安格卢斯看到,从他们的心灵深处看去、所能看到的诞生之地中,那枯竭成浅溪的勒克斯泉慢慢地开始涌现了清甜可口、蜿蜒叮咚的光泉。它的光芒柔和而温暖,沁透了每一个安格卢斯焦灼的心情,仿佛预告了春日的来临。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他们“重新”地从寒冬走向了春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巽动作轻柔地把熟睡了的童蒙抱了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准备带他上楼睡觉了。
阮苏捏着童蒙给他的红包,对徐巽说:“安抚好他们。”
徐巽颔首:“这是自然。”他稳稳地抱起童蒙走了。
“合照发我一份。”
“我也要!”
徐巽身后传来了阮苏和基路冰的声音,徐巽没好气地回答:“知道了。”
回到卧室之后,他把童蒙放在沙发上。徐巽低头看着童蒙的睡颜,男人眉眼舒展,睡得安宁又平静。
骤然涌出的泉水虽然会给童蒙带来一种本真使然的恬适,但也有一些疲倦,所以他才会突然睡过去。不过,很快他就会醒过来。
徐巽转移到楼下拿了自己的礼物、红包还有拍照的相机。把红包放在两个人的枕头下面,然后徐巽拿起相机又拍了几张睡着了的童蒙之后,坐在一边用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导出来了。
把合照发给了阮苏和基路冰,徐巽挑了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和自媒体社交平台。照片有童蒙贴窗花的背影、有着哥哥手写菜单的年夜饭餐桌照还有哥哥送给自己的红包和礼物。
徐巽私藏了一些比较特别的抓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说童蒙陪基路冰带着疑惑看动画片的样子。男人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动画里人体的细胞可以给自己打伞,他支着下巴,眉头紧紧皱着一起,像是在研究什么十亿的项目。
有童蒙在下午的时候豪情壮志烤甜点,结果因为调错了配方比例,最后打开烤箱的时候却发现成品惨不忍睹。照片定格了童蒙沉默地把一坨不明生物塞回了烤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那一刻。
还有童蒙晚上吃到水煮牛肉时候的表情。他的嘴唇因为辣油有些发红,刚刚咽下了一片肉,就想去夹第二片肉。
当然,还有此刻童蒙睡着的样子。
童蒙醒了过来,以为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他看着徐巽低头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托着自己的左手,正在给自己戴上一枚戒指。徐巽认真的眉眼之下,冰凉的戒圈触碰到了童蒙的指尖。
“你在做什么?”童蒙任由他动作,只是用右手支着头问徐巽。
徐巽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回答:“戴戒指啊。”他捏着那枚素圈的铂金戒指往童蒙的手指上推,很顺利地就推到了手指的根部。
童蒙看他已经捧着自己的手,似乎心情很好地端详了起来,童蒙开口提醒说:“……我们还没结婚。”
徐巽说:“我知道,这是情侣戒指,戴的是中指。”
童蒙看了看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原来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的呢?”童蒙问。
徐巽从自己的衣领里勾出一根铂金的链子,上面缀着和童蒙同款式的素戒。徐巽笑弯了眼睛,说:“在这里。”
倒挺有“隐婚”的自觉的。
童蒙坐了起来,握着徐巽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旁边,他看了下手表,快十一点半了。
“小苏和小冰休息了吗?”童蒙问。
徐巽回答:“嗯。”
童蒙看着自己那带着戒指、和徐巽十指交错的手指。明明是两个男性的手,这样牵着应该挺奇怪的,但是看起来却意外地很和谐。
童蒙抬起头看着徐巽说:“以前一直没有好好陪你过年,对不起。”
徐巽笑着看着他,说:“没关系。”
童蒙伸出手抚摸着徐巽的眼尾,他说:“我一直觉得你这样眼睛笑得弯弯的样子很可爱,但是在你还小的时候,我却没能让你多笑一笑。”
徐巽的睫毛很长,当他笑眯了眼睛的时候,睫毛看起来像是顺着那眼睛弯弯的弧线延长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抓住童蒙的手,说:“我那时候也没能让哥哥笑。”他扑上来,把童蒙压在沙发上,两人鼻尖相对,徐巽说:“所以我们扯平了。”
童蒙反手握住徐巽抓着自己的手,他眉毛一抬,饶有趣味地笑了一下,说:“那就扯平了。”说完,他吻上了徐巽的唇。
过完年后,童蒙就带着徐巽、阮苏和基路冰三个人去Y省旅游。一路上徐巽都在帮童蒙拍照片或者录视频,结果回酒店一看,全是哥哥和其他两个粘在一起的照片。徐巽气得够呛,缠着童蒙又拍了好多张合照。
回来以后,童蒙上班去了,徐巽在家学习,而基路冰开始学钢琴了。
基路冰之前在D国一直不怎么被重视,毕竟基老爷子后期缠绵病榻,分身乏术,而基路冰的哥哥姐姐只给他保证了最基本的一些教育和生活。
在外面旅游的时候,童蒙看基路冰对餐厅里演奏着曲目的钢琴很感兴趣,因此回来后,童蒙给他买了钢琴,又请了两个钢琴老师,其中一个是盲人,轮流上课。
原本童蒙是想要派司机去接送这位盲人老师上下课,但是却被她拒绝了。她说自己出行虽然有些困难,但没有到寸步难行的地步,所以没有必要纵容自己。
童蒙因此更满意这位老师了,因为,多接触这样性格坚韧的人对于基路冰来说,也是一种耳濡目染、言传身教。艺术的熏陶或者爱好的培养是一回事,但如果能够因此而磨练人格或者性情,反而更比原本的目的更重要一些。
为了方便钢琴老师的进出,童蒙把隔壁别墅的大门改了。加了又长又宽的无障碍通道,铺上了防滑地毯。这样她用盲杖探着进门的时候不用担心台阶。
高考倒计时100天的时候,徐巽返校了。
没有誓师大会或者100天冲刺大会,因为这不太符合凌云一贯的教育理念。凌云主张的是自主发展的素质教育,况且大概一半的学生都不会直接参加高考,专门做这样一个仪式有一些空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无论是什么途径升学的学生,都还在关键的冲刺阶段,所以这学期的开校典礼还是做得隆重了一些。除了激励学生学习,还有他们一贯的颁奖典礼。
穿着校服的徐巽上台捧了国际的、国赛的一堆奖杯奖牌下来之后,面不改色地路过了低声议论着他的人群。
关于他寒假去打黑拳的事情,已经在学生中传翻了天。
除了一小部分背后恶意中伤的流言,大部分学生是震撼于徐巽这种行为上的反差,毕竟徐巽从来都是优秀学生的代表。不过,让徐巽头痛的是,这件事居然演变成了几个版本,每一个都让徐巽有些头大。
“隔壁三中传的版本是……”陈呈丞读着手机上其他学校的朋友发来的文字。
“……徐巽跟着他的哥哥走进这所纸醉金迷、极尽奢华的娱乐会所,在这里他居然遇到自己的初中同学于娜。原来于娜家里欠了巨债,不得不到这样地方来打工还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于娜和这个土老板拉拉扯扯的时候,徐巽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地站了出来!……最后,徐巽不得不抱着为了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击的女孩奔向了医院……”
“打住——”徐巽听得头皮发麻,“这个于娜是谁?”
陈呈丞说:“不知道欸,可能是你的初中同学吧?”
“这个“天降女主”的版本好像比那个‘巽哥家道中落打拳卖艺’或者那个‘因为巽哥不想读书,和自己哥哥起了争执而把哥哥打进了医院’的版本,更有头有尾呢?”王煜说。
徐音巧看着手机:“额……我账号上都有粉丝问我这事了……世界也太小了吧?”然后,她抬起头问学校:“巽哥要解释一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觉得自己额角都直抽抽,小夏今天给他提过一嘴这件事,他没放在心上。
“我哥说不需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徐巽说,“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吧。”说完,他找出一个本子,递给王煜说:“寒假的时候你问我要的物理习题册。”
徐巽的习题册是自己整理的,还有详解和笔记,甚至还有关于对比同类型题出题方式的差异、考点的偏重的注释。
王煜高高兴兴地接过了,说:“徐大队长大气!谢谢哥!”王煜和他一样会参加高考,物理一直是短板。
陈呈丞问徐巽:“巽哥准备考哪里啊?”
徐巽说:“A大,临床医学。”
徐音巧:“那为什么巽哥去年要放弃A大保送资格?我记得专业可以任选吧?”
徐巽笑了一下,说:“就想自己考一考。”顺便搞个大事情,把自己让哥哥丢脸的这件事压过去。
一个同学过来说:“巽哥,老雷叫你过去。”
徐巽笑容淡了一点,说:“好的,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来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办公室门没关,因此徐巽直接走了进去,掩上了门。
班主任雷老师正在用杯盖撇自己手中茶杯里的茶沫,察觉到徐巽来了,他阖上杯盖,盖子轻轻撞上杯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来啦。”雷老师放下杯子,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少年,说:“来,先坐。”
“谢谢老师。”徐巽拉开凳子坐下。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和你聊一下。”雷老师看着徐巽说:“那件事我也听了不少传闻……”
徐巽想着怎么跟老师解释一下,虽然说了不想花时间,但是他不想哥哥从班主任这里知道这些无厘头的传言。
“……这些都没有让你受影响吧?”雷老师说出了后面的话。
徐巽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回答:“没有。”
雷老师说:“那就好。其实你哥哥打电话给我说过这件事,所以我知道不是外面传的那么离谱。不过,你哥哥有些担心你最近学历压力太大了……”
徐巽稍微有点惊讶,他不知道哥哥专门先跟班主任解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我是对你挺放心的,因为你一直以来都是不骄不躁地在踏实学习。不过,你哥哥说可能正是因为你太懂事了,所以才积压了很多心理压力……”雷老师斟酌着用词,“下周呢,学校会安排高三的第一次心理疏导,一般就是上上心理课,或者有需求的同学去找心理老师聊一聊这样。今年呢,学校想把这个活动做得更好一些,所以那两天除了学校的心理老师,还会有从外面请来的专业心理咨询师团队。我想,其实徐巽你可以去找个老师稍微聊一聊……”
看徐巽脸色没有什么变化,雷老师继续说:“当然,这个是自愿的,也就是聊聊天,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
徐巽说:“我会去的,谢谢老师。”
雷老师松了一口气,这活动里请的心理咨询师团队还是徐巽哥哥赞助的,当然徐巽哥哥还赞助了其他的一些硬件设施。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班主任劝劝徐巽去做一次心理咨询,但是又要顾及到孩子的自尊和心情。雷老师也挺重视徐巽,所以童蒙跟他委婉地提出这件事的时候,他就答应了。
雷老师说:“不错,不错。”他喝了口茶,说:“这样你……老师我也能放心一些,哈哈。”差点说漏嘴了,雷老师打了个哈哈,说:“那行,你回去好好学习吧。”
徐巽站起来把坐过的椅子推了进去,说了谢谢老师之后,走出了办公室,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原来他哥……怀疑他心理有毛病。
为了让童蒙放心,他肯定会去的。到时候看情况多找几个心理咨询师聊几次,这样总能让他哥彻底放心了。
他给哥哥送戒指,哥哥给他送心理咨询师。这一来一往的……徐巽叹了口气,看着楼下的操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很快走到了徐巽高考的那一天。
早晨八点左右,童蒙顶着乌黑的黑眼圈,一边帮基路冰剥鸡蛋,一边看着徐巽吃早餐。
徐巽看着他眼下青青黑黑的,有点心疼。
临近考试,徐巽其实并不怎么紧张,但是童蒙却比自己当年要上考场还紧张,再加上锦山刚上市没两个月,事情也很多,所以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好。
“证件和文具都收拾好了吧?”童蒙对着徐巽说,然后把剥了一大半的鸡蛋递给基路冰,又对基路冰说:“慢慢吃,小心烫。”基路冰说好,拿着下面还留着一点鸡蛋壳的部分慢慢吃着。
“收好了。”徐巽说,“哥要不别送我去了,在家里休息一下。”
童蒙拒绝了:“不行。”童蒙看着他说:“以前妈妈就送我去考场的,所以你也不能少。”
吃过饭后,基路冰先由司机送到盲童学校,他们八点半上学,比徐巽考试的时间早一点。
童蒙把徐巽送到了考场外部禁止车辆通行的区域,本来还想送进去,但是徐巽不让了。童蒙只好看着他穿着短袖和长裤的背影消失了,才让司机启程去公司。
班主任雷老师说之前几次心理咨询里徐巽都很配合,而且平时模考成绩也很稳定,一直排在第一,所以不用担心太多。即便如此,童蒙还是有些紧张。
到了公司之后,童蒙去和BOSS聊了会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BOSS坐在茶桌边,用花梨木柄的剑形茶针撬着放在胡桃木分茶盘里的茶饼,说:“诺克斯,我就是公司上市也没见过你这么紧张。”
童蒙说:“那不一样,高考太重要了。”
“你的意思是年收入几百个亿的上司公司还没你儿子高考重要?”乔逸良一边温杯洗茶、一边惊讶地说,“童总……您这胸怀,我可是真没想到……”
童蒙说:“话不是这么说的。公司起起伏伏是正常的,但是孩子这次高考万一被打击了,可能要留下一生的阴影。”
乔逸良撇嘴说:“少赚一块钱,我也会留下一生的阴影。”他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出汤了第一道。
童蒙笑了,说:“所以您老当年把我推出去做‘三陪’……“
乔逸良用公道杯给他倒茶,听他说这话,也笑了:“嘿——我发现童总你这个人还挺记仇,那时候不是关键时刻嘛……得,我再给童总赔礼道歉一次。”说着,他把茶杯放在童蒙面前的竹编茶杯垫子上,说:“童总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放我一马,行了吧?”
童蒙伸出二指在桌上敲了一下,以示感谢,他说:“我可不敢生气。”说完,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入口的茶汤带着霸道的山韵和一些苦涩,不过那苦味很快就转化成了甘甜,漫布了整个口腔和喉咙。
童蒙又喝了两口,说:“喝起来好像有点苦,不过很快又甜了,滋味很饱满,冲击力很强。”他想了想又说:“喉咙里有些甘甜舒润的感觉。”
乔逸良啜饮着茶水,听到童蒙这么说,高兴地放下杯子:“可以啊,童总,现在都会品茶了。这是老班章单株,就是这种浓烈山韵、先苦后甜和润喉生津的感觉。”乔逸良挑挑眉,“而且,你多喝几道,还能感觉到茶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说:“全仰仗您教得好。不过,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木头一样的舌头也能尝到些味道了。”
乔逸良给他添茶:“我这还有两饼,你带回去。老太太经常跟我说,你那个哮喘其实挺适合喝点茶的,茶里有茶碱,好像就是一种平喘的药。平时喝点清茶,又享受又养生。”
童蒙想说谢谢老太太和你平时都惦记着我,又觉得有些多余和见外了,于是他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乔逸良笑着说:“来,我教童总泡茶!”乔逸良在家泡茶都被外婆和老婆嫌弃,不过在童蒙面前,总有可以显摆的地方,所以兴致高昂。
高考出成绩的前一天,童蒙和徐巽所在的A省查询时间是第二天的凌晨,不过徐巽担心童蒙会紧张地睡不着熬夜等成绩,所以没有告诉他这个信息,只说明天就能查了。
“不行,我还是睡不着。”童蒙抓着徐巽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说,“再做一次。”
徐巽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可是我们已经做了三次了,哥你后面肿了。”
其实不光后面有些肿了,童蒙现在嘴唇也是红肿的,脖子和肩膀上全部都是吻痕和咬痕,腰腹和臀肉上还有不少指痕。
童蒙看着他,伸出手指从他的下巴滑到喉结上,他咬了一点自己肿起来的唇,然后松开,童蒙说:“……你不行?”
徐巽的性器迅速硬了,感觉自己眼前的童蒙已经不再是童蒙,而是他在现实中不敢想象的欲望火焰。童蒙的话像原子弹,把徐巽仅存的理智和竭力维持的克制全部爆破了。
童蒙的吐息和呻吟是爱与欲的炽焰,猛烈地冲击而来。徐巽的亲吻和爱抚如同火花,它携带着黑色的浓烟像四周飞溅,落在童蒙满是爱痕的白皙身体上。两人交缠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的皮肤都发着烫,像是急速升高的反应热,从身体殉爆至心灵。二人所处的空间都似乎因他们这样激烈的交合而一阵阵地波动,开出绚烂的金色火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行……那谁可以?”
徐巽把童蒙狠狠地压在身下,让他趴伏着,按着童蒙深陷下去的腰和高高翘起的臀,在那两团有弹性的臀肉之间激烈地进出着。童蒙无力地倾斜了身体,左肩和左脸都贴在了枕头上,他抓着床单和枕头,被徐巽几乎不要命的动作撞得不住地呻吟。
腰好酸……太深了……身体好像要被贯穿了……童蒙含着眼泪迷迷糊糊地想。他被身后又痛又爽的快感逼着节节败退,满脑子都是求饶和后悔。
被又一记重顶,童蒙失声地叫了一声。年纪再小的男人也挑衅不得,童蒙咬着枕头呜咽,早知道就自己吃安眠药了。
“哥哥,回答我。”徐巽低下身捏着童蒙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童蒙的脸色全是泪水,唇色湿润,他因为被徐巽片刻不停的深入深出抽插着,此时只能张着嘴、看着徐巽喘息呻吟。
“……没有……谁……只有你……”
徐巽眼睛里的欲望却更深了,童蒙还没来得及瑟缩躲避,直接被吻住。侵略而来的唇舌剥夺了他说话或着呻吟的权利,童蒙被徐巽肏弄着,颤抖着身体缩成了一团……
等一切结束,徐巽才发现哥哥早就在某次高潮后就昏睡过去了。他从童蒙身体里抽出了性器。童蒙虽然熟睡了,那里却依旧像在挽留着自己,明明都肿得不行了。
徐巽低下头亲吻着童蒙沾着泪花的眼睫毛。虽然稍微失控了一点,不过总算让哥哥安心睡觉了,徐巽心安理得地想。处理干净了两个人,让哥哥靠在自己怀中睡得更舒服一些,徐巽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童蒙醒了,他打开空气净化器之后,就摇醒了徐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伸出手臂摇晃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的肌肉有些酸痛,不过比较好的是,后面差不多消肿了,童蒙感觉了一下身体。
还好自己一直有坚持运动,不然像昨晚那样放肆,可能真的会起不了床。当然,他根本没想过什么几个小时就能让那么严重地肿起来得地方消肿,毕竟童蒙并不会跟其他人沟通。
徐巽从来没有这个时间点被哥哥摇醒过,睁开眼睛还有些发懵。
童蒙说:“小巽查成绩,我去洗漱。”
他离开了之后,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还在迷迷糊糊地打开查分系统的徐巽清醒了很多。他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查分,一只手拿着童蒙正在响铃的手机。
“哥,你的电话。”徐巽一边向洗手间走去,一边说。
童蒙关掉了水龙头,擦干净了手,有些不高兴地说:“谁?”这么早点打电话干什么。
徐巽看了一眼,右手还在输入自己的账号和密码,他说:“雷老师?”
童蒙的手机上跳着“班主任雷老师”几个字。徐巽把手机递给童蒙,童蒙有些诧异地接过了。
“徐巽哥哥,你们查分了吗?我这边拿到的成绩来看,徐巽应该是现在省里的最高分,那几个学校的招生组又在联系校长和我了。”
童蒙震惊地看着徐巽,徐巽这时候刚打开查分页面,跟他说:“哥,我考了726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带了点恍惚跟电话那头的雷老师说:“……徐巽说他考了726。”
裸分就这么高,不算竞赛加分都应该是第一了。
“好好好,我这边进电话了……那等下我再跟你们联系!噢,对了,之后可能还有采访的人,不过现在不允许炒作状元,徐巽哥哥你们接到打扰的电话可以直接挂掉不理。”雷老师喜不自胜,虽然以前也带出过两三个状元,但是谁会嫌弃得意弟子少呢。
挂断电话,放下手机,童蒙还有些茫然,徐巽却已经心态平和地开始洗漱了。
“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一样……”童蒙说。
徐巽洗干净了脸,用带着水珠的手揉童蒙的脸,然后低头亲吻了他唇,说:“不是做梦。今天哥可以不去上班吗?”
童蒙缓缓点头:“可以……”这样也没心思上班了。他拿出手机给助理们发了自己今天不去公司的通知,顺便又给童雅心和乔逸良都发了徐巽的高考成绩。
童亚心那边是傍晚,立刻就回了信息。乔逸良大概还在睡觉,还没看到消息。
童蒙被徐巽牵着走到楼下饭桌上的时候,还有点愣愣的。这个点基路冰还没起床,阿姨刚刚摆好饭离开了。
童蒙坐着,看着徐巽,想着,自己算是帮徐容和母亲把徐巽带好了吧?
徐巽盛好了绿豆粥,说:“哥吃早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拿起勺子给徐巽碗里加了一些阿姨自己做的肉松,童蒙说:“你怎么都不激动?”小小年纪也太宠辱不惊了。
徐巽说:“激动,但是我激动的是……”他给童蒙夹了一个鲜肉馅的蒸饺,问童蒙:“这次能换一个很大的奖励吧?”
童蒙万万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居然惦记着这件事,他目瞪口呆、几乎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你……”
徐巽挑眉看着他。
童蒙败下阵来:“……能。”
被他这么一搅和,原有的兴奋也都跑了一半。童蒙更是确认了自己确实没有做梦,毕竟梦里很难有这样的徐巽。
七点半,到了基路冰起床的时候。童蒙想去楼上看他,被徐巽拦住了:“我去就行了,学校那边还会联系哥哥吧?哥哥先休息一下。”
于是童蒙坐到了旁边起居厅的沙发上,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一台笔记本,开始查看A大的临床医学。徐巽之前告诉他自己的志愿。
徐巽的分数肯定可以选八年制本硕博连读了,只是之前童蒙跟自己的主治医师和相关从事医学行业的朋友交流过,他们认为几种学医的学制都各有利弊。如果不着急以最快的时间获得博士学位,五年制的本科学习可能更扎实,后续的选择也更灵活。
因为八年制本硕博临床医学虽然时间断,免去了考研考博,但没有规培,在毕业后还要规培两年。而在学习时间又很紧张的情况下,发表的论文可能也比较少。如果想要出国,往往只能通过导师的合作项目出国,或者毕业后做博后、访问学者。但这些都能不参与国外医疗系统的轮转,而是做纯研究的交流。
而五年制的本科后,可以选择做专业型硕士,在硕士期间就把规培完成了,这样博士毕业后不需要再规培。当然也可以在本科后,选择研究型硕士和博士,这样科研成果会更多一些,不过缺少规培的情况下,毕业后还是需要先规培三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点在于,童蒙不确定徐巽到后面会不会想要出国学习或者工作,那么五年制本科也会灵活一些。
不过,徐巽的学习能力很强,八年制对于他来说应该也能学得很扎实,就算还要规培或者做博士后,加起来的时间和其他几种也差不多。
十年树木,学医也是如此,年限都要以十年为单位来计算。
等基路冰下来之后,阿姨们又来收拾了餐桌、重新送了早餐。孙阿姨看着基路冰吃早餐,童蒙和徐巽坐在旁边商量志愿的事情。
童蒙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徐巽,徐巽理所当然地说:“八年制就可以了,哥哥在哪我在哪,我没想过自己出国。”
童蒙说:“好。”孩子自己的意愿就尊重他就行了。而且,最近几年来考研考博的人数也是水涨船高,竞争越来越激烈,倒不如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路读上去。
商量好了志愿,童蒙这边雷老师又打了电话过来。
童蒙的私人电话开了勿扰模式,拒接任何陌生号码,所以招生组或者采访的人不能直接联系他。而徐巽早就用自己的能力知道了结果,所以高考完就直接换了张电话卡。
童蒙跟几个学校的招生组打了几圈太极,收获了几方相互竞争的加码“报价”——不是——奖学金之后,还是选择了A大。因为,他们本来就打算选A大。
A大医学院校区正巧就在与C市高新区毗邻的A市新安区,开车走高速也就四十多分钟。徐巽高考后就在学驾照了,以后他自己可以开车上学。
忙完这件事后,童蒙让阿姨做午餐做得丰盛了一些,而且思考着是不是该给徐巽办个一个盛大的升学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徐巽的生日——哪怕是成年礼——都没给他怎么好好办过,今年徐巽的生日又因为童蒙工作的事情和徐巽备考的节奏也只是简单过了一下。
于是,童蒙找了自己的私人助理,跟他说了这件事情。
下午,童蒙带着徐巽飞去了S市,去了徐容和柳青青所在的公墓。两个人相邻而伴,葬在了一起。徐巽的生母很早就和徐容离婚,然后去世了,徐巽几乎对她没什么印象。
今天天气很好,虽然有些热,但是不算特别晒。童蒙看到墓碑的照片上的徐容和柳青青都是笑着的。
徐巽给两个人的墓前放了带来的花束后,站起身看见童蒙眼圈似乎红了。徐巽站在他身边,轻声问:“哥,怎么了?”
童蒙调整了一下情绪,对着徐巽笑了一下,说:“我想我监护人的职责还算履行得不错吧,不过这也是小巽你自己的努力……”
“当然是哥的工作做得好了!”徐巽打断了童蒙的话:“没有哥的话,我不会这么努力地读书的。”毕竟人类的知识很难,本身就有特殊能力,很少有安格卢斯会这么认真踏实地学习,毕竟这对他们来说也不一定有意义。
徐巽看着他说:“哥哥把我养得很好,我是因为哥哥才能有现在的成绩。”
微风卷起有些热的空气在他们之间滑过,盛夏的阳光照在浅灰石材为主的墓园里,打出强烈而亮眼的反光。
在越来越强烈的白光之中,童蒙只能看到自己视线中心的徐巽,看到自己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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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现在各位安格卢斯可以开始提问。”
“好!!”
“所以你现在专业填报都已经完成了?”
“对。A大临床医学。”
“您现在已经是完全的完成体了吗?”
“是的。一根羽毛都不少。”
“成绩出来的时候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跟哥哥去看了一下爸爸妈妈,他们去世了。”
“成为完成体能做到特殊的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是可以随意置换你们的存在,其他的我也还在摸索。”
“啊,抱歉。所以,实际上是哥哥一手带大你的?”
“对。如果没有哥哥,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您的哥哥仅仅只是一手带大了您吗?”
“不然呢,他一个普通人类,能做到什么?”
“怪不得你和哥哥的感情这么好,之前我看到你的粉丝都叫你哥宝男,我还觉得挺有趣的。”
“我很高兴我能做这个哥宝男。”
“那您和您的哥哥之间的感情好吗?这跟您能够顺利地成为完成体有关系吗?”
“按普通人类的关系来说,很好。但是,这并不完全是我能够成为完成体的原因。毕竟,在成长这条道路上,自我的修行更为重要。”
“所以,哥哥平时对你的教育是怎么样的?包括他对你的学习、生活,还有网络上做自媒体博主这件事情,毕竟可能很多家长难以理解。”
“哥哥其实很忙,没有什么太多的时间可以处处地管我,但是他的确把自己仅有的爱和关注都给我了。至于做博主这件事,我是从有这个打算开始就和哥哥商量过,哥哥一直都在支持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您的哥哥对于您的成长起了什么关键作用吗?”
“他不怎么管我,只是给了我一个家。所以,我可以在他的支持下体验不同的事情……就类似于提款机一样的存在。无穷尽的物质支援在物质世界是很重要的。”
“哥哥有对你说什么他自己的期望吗?比如说成为状元,出名,或者未来要有多大成就之类的?”
“这些都没有,他只想我平安快乐。”
“那您的哥哥有需要您付出什么吗?”
“当然有。作为人类的弟弟肯定首先不能给他丢脸,得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能考高分、能赚钱。这些都是人类社会中的名声和利益,对他来说也有好处,所以,他才会更加地支持我。”
“那你自己呢?关于未来,有什么理想和愿望吗?这些跟你选择学医有关系吗?”
“我哥哥其实身体不太好,因为现在人类还是有很多病症无法完全治愈。我想,我希望我能做一点有用的事情吧,哪怕只是一点点用,也许就能帮上哥哥,或者像哥哥那样的人。”
“那您以后的目标什么呢?毕竟您已经是SUMMA了。”
“在我成为SUMMA的那一刻,勒克斯泉重新开始涌动,我想,这也许跟我的成长有一些关系。所以,我接下来还会继续观察这件事情。”
“真是有成熟又温暖的回答。那么你对高中,尤其是最后冲刺的这一年有什么感想吗?特别是我了解到你是放弃了出国或者保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看到和我坐在一起的同学也都在学习的时候,我会想到哥哥曾经可能也是这样过来的……我觉得很充实吧,而且,确实是意志上的锻炼。笑”
“您成年后到成为完全体这段时间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同吗?虽然我们不一定能够成为完成体,但是还是想要了解一下晋级的可能性。”
“我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许你们可以找机会问问其他的卢克西斯。笑”
“哈哈,确实。我之前高考的时候,每一秒都觉得下一秒的自己就要崩溃了,结果……嗯?最后就这么撑下来了。那你平时有些消遣和娱乐吗?当然,粉丝和我知道你多才多艺。”
“除了拉琴打拳,可能就是打游戏,还有就是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会出去旅游。噢,做一些小发明也挺有意义的,最近我和我一个弟弟在思考怎么做出成本更便宜、有用的盲人用品。他看不见。”
“请问除了体验学习,生活上还有什么注意的吗?”
“娱乐和消遣不能落下,因为学习或者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很重要,利于心灵。”
“哇,那真的很有意义了。你刚刚提到打拳,让我想起你曾经发生过了一件关于打拳的事情,虽然我多少也了解实情,不过……这件事算是你成长上的挫折吗?没有影响你生活或者学习的状态吗?”
“那件事……对我来说是个教训吧,让我更加谨慎地衡量自己的行为了。俗话说三思而后行,这都多亏了哥哥的教育。”
“您成长中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当然,挫折是成长的必需品。比如说养我的哥哥刚开始根本都不怎么理我,比如说他还想把我送走,比如他还打过我。不过这些都被我解决了,刚刚给你们做汇报的时候都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考后这段时间你在做些什么?我看你还更了两个学习效率和学习工具的主题视频,你还在学习?”
“对,学无止境。而且以后我是学医,早一点开始打基础比较好。另外就是拿了驾照,这两天还试着接送我哥上下班了。”
“那您成为SUMMA后又做了什么呢?”
“我在还债。因为他养大了我,所以我现在在给他打临工,帮他开车之类的。对于人类来说,知恩图报和信用是很重要的,如果你们以后遇到类似的客体,要遵循他们的道德系统。”
“那你对你的粉丝或者其他未来要参加高考的同学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人生的体验很重要,学习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抓紧时间,享受青春,当然,认真学习也是青春的一部分。”
“那您对我们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完全地、投入地体验很重要。你们可以放心地去游历,我会看好勒克斯泉。”
“谢谢您。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听你讲述,哥哥其实在你的生活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有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或者未来另外组建家庭的生活?”
“没有。”
“非常感谢您。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能够消化存在的安格卢斯吃掉您现在所在的世界里所有东西或者人,您会反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反对呢?我们安格卢斯又不是人类。”
结束了采访录制,徐巽对面的美妆生活博主妮挖站了起来,拿起录制的相机,说:“好了!采访结束了!太感谢了!”
徐巽微笑了一下,说:“不客气。”
妮挖拿着相机录了一下周围,他们现在地下一层的吧台位置,面对着落地窗外的湖泊和码头。妮挖说:“现在这套房子跟我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变化很大啊。”
妮挖就是之前租这栋别墅的网红,所以才会联系上徐巽。
徐巽带着她参观地下一层,说:“对,全部改了一遍,有些地方重新调整或者装修过。”
妮挖一边走一边评价:“你家好多酒和茶叶,你哥哥很爱喝酒喝茶吗?”
徐巽说:“没有,大部分都是别人送的。”
上了一楼,徐巽又带着她参观了一下一楼的各个区域。上二楼的时候,徐巽说:“我哥哥稍微有些洁癖,所以我们就看看我的书房好了。因为我是做学习主题的,所以可能书房能够介绍的东西多一些。”
之前徐巽就跟妮挖说过这件事,所以她知道。而且她到了之后也经历了一番严格的消毒程序,所以已经全身心地了解徐巽哥哥的洁癖。
带妮挖参观了书房之后,徐巽关好书房的门,和妮挖站在走廊上。一间卧室的门此时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妮挖不太接触小孩,所以不知道自己对他年纪的判断是否正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的一个弟弟。”徐巽介绍了一下。
妮挖看见他手上拿着盲杖,知道就是徐巽之前说过的看不见的那个弟弟。
“你好,我叫妮挖。”妮挖跟长相精致的小男孩打了个招呼。
“你好。”基路冰朝向声音的来源,礼貌地笑了一下。然后他对徐巽说:“哥哥应该快回来了。”
妮挖欢呼了一声:“终于可以见到你们的哥哥了!”听到徐巽提起他哥哥那么多次,又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前房东,妮挖其实是非常好奇的。
徐巽带着他们二人走到电梯处,说:“嗯。不过说好了的,不要拍脸。”
妮挖激动地重复了一下:“知道知道!”
电梯此时显示着从二楼向下,徐巽知道应该是哥哥回来了,正在负一楼等电梯。于是,他说:“我们走楼梯吧,我哥回来了。”
他随手把基路冰夹在胳膊下面,在基路冰的抗议和挣扎中带着妮挖下了楼。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楼梯有扶手,基路冰很熟悉路线了,可以自己走。
徐巽说:“你太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妮挖拿着相机跟在后面笑得镜头晃动。
下了楼之后,徐巽把基路冰放了下来。基路冰挣扎得脸红红的,站在原地摸索着理自己衣服。
电梯门打开,童蒙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有些微微地讶异。
“怎么都在这里?”他看到一个拿着相机的、陌生的漂亮女孩,知道这是徐巽之前说过回来家里拍视频的朋友。童蒙跟她微笑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欢迎来我们家做客。”
“你好你好!”妮挖笑开了花。
因为徐巽和他弟弟的颜值都很高,她以为他们哥哥也是这种精致美丽的类型。结果她的这位前房东是一个帅气又禁欲的男人,而且还自带几分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感觉,礼仪风度又丝毫不差,一看就是那种有魄力又有涵养的人。
童蒙看了一眼徐巽,又看了一眼基路冰。他走过来帮基路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说:“怎么这么乱?”
基路冰很爱美。虽然自己看不到,但是每天要问哥哥和保姆阿姨八百遍自己衣服头发有没有乱、自己吃饭喝水的样子好不好看之类的。
“巽哥哥弄得。”基路冰理直气壮地告状。
童蒙把他最后凌乱的一楼头发理得整齐了,低声地说:“你小孩儿不计大人过,等下我帮你打他。”基路冰这才高兴了,不过想到什么,又没了笑容。
童蒙这时候已经抬起头看着徐巽和妮挖了,他说:“那我上去换衣服,你们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很想像往常一样跟上去,不过被童蒙一个眼神定住了。
妮挖看着他们三人的互动,心里感叹,又有颜又有爱,还很有趣,真是和谐的一家。
徐巽带着妮挖和基路冰打了会游戏,童蒙洗过澡之后他们会一起吃饭。
站在勒克斯泉的六翼安格卢斯结束了自己经验的汇报和分享。他的翅膀末梢浸在了泉水里,蓝色的羽翼尾端就像是融化在了光中,他平静地用一双覆盖了半透明、浅金色眼睫的金色眼睛注视着面前无数个安格卢斯。
他们大大小小、或坐或飞地围绕在SUMMA身边。其中,如人类儿童大小一般的年纪的安格卢斯居多,而且他们身上的翅膀只有一对,大部分很小、很幼嫩。
少有的两个成年的安格卢斯坐在草坪上,他们的翅膀收拢起来,一大半都铺在地上。其中的一个安格卢斯突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您现在是否有了名字?”
SUMMA开口,声音轻柔又飘渺:“当然。”
“可以告诉我们吗?”
SUMMA颔首:“我叫……诺克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转身缓慢地走进了勒克斯泉中,他要从诞生之地回到自己的心灵,回到——哥哥的身边。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勒克斯泉落下的水幕之中,其他安格卢斯纷纷开始散开,穿过勒克斯泉到他们自己想去的地方去。
刚刚问问题的那个成年安格卢斯却坐着还没有动,他旁边的安格卢斯撞了一下他的胳膊:“阿奇,怎么了?”他们现在的称呼还只是代号,并不是真正的名字。
“没什么……只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阿奇说,“维尔觉得呢?”
维尔愣了愣:“觉得什么?你觉得……他在骗我们!?可是他都愿意让我们吃掉那个人欸?”
阿奇说:“你说得对,从这一点讲确实还是非常的安格卢斯,没有产生什么占有。但……我还是觉得他的陈述不太真实……”
维尔说:“可他是SUMMA吧?SUMMA为什么要骗我们?我们对SUMMA来说就像自己的手或者翅膀,自己骗自己的手也没有意思吧。”
阿奇沉默了一下,然后维尔听见他说:“我也想知道,SUMMA……诺克斯为什么要骗我们。”
维尔站了起来,张开了翅膀。他的翅膀很大,虽然只有一对,但是力量不可小觑。
维尔笑着说:“不管他是不是骗我们,找到他的那个人类看一看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能结束成年后就无所事事、无聊的生活了。他眼睛笑得弯弯地,和SUMMA一模一样的面容上透出了别样的神采。
阿奇却还是一动不动,他仰头看着维尔那双展开了的、几乎遮蔽了勒克斯泉的翅膀,有些犹豫地说:“可我不像维尔你这么强大,对上SUMMA我没有胜算。”
维尔高兴地跃起,说:“好吧胆小鬼,那就再见了!”
阿奇看他消失在泉水里,才慢慢地站起来,走进了泉水中。他青金色的衣袍和纯白的翅膀都浸没在了光里。阿奇用双手稳稳地捧起一捧光泉,感受到了一种和煦的宁静,里面充满了爱和幸福,它消失在他的手中。
“诺克斯……真的是他的名字吗?”阿奇看着自己已经重新变得空无的双手说,“就让先锋队先去帮我看看吧……”
阮苏给徐巽发了信息。
“要小心。”
“我一直注视着。”
徐巽很快回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童蒙洗过澡换好了衣服下来后,晚餐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
基路冰坐在客厅里正在弹着彼得与狼的一段。他才学了半年,不过老师说他音准很好,手指的控制力也很好,因此进度还算不错。
基路冰把最近学会的这几个小节弹完了,回过头问站在徐巽身后的童蒙:“哥哥,好听吗?”
童蒙说:“很好听,小冰很厉害。”
这时候,正好安阿姨过来说了一声可以吃饭了。童蒙对着站在旁边的妮挖说:“那我们先过去吃饭吧。”
童蒙左手是徐巽,右边是基路冰,正巧就正对着妮挖。拍过餐桌的每一道菜之后,妮挖和徐巽在饭桌边支了一个三脚架,只对着徐巽和妮挖录像。妮挖看到徐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的智能助视器,递给了基路冰。
童蒙看到这好像是自己之前给基路冰买的那个智能助视器,他问:“这个坏掉了吗?”
徐巽说:“不是。我做了一个食品图像识别与记录的AI程序,加载在了助视器的系统里,这样基路冰夹菜的时候,就可以读取播报他面前是什么菜。但是,还不是很实用。”
盲人自己吃自己碗里的饭菜或者一整个盒饭是没有问题,但是到了聚餐的场面就需要别人告诉他们面前的菜是什么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一直麻烦身边的人,所以他们社交的范围会不断地缩小。
基路冰左手拿着助视器给童蒙和妮挖示范一下:“因为助视器相对于筷子来说体积比较大,必须夹在眼镜上或者拿在手里,而不能固定在筷子上。”
他左手扫描了一道菜,然后桌上的人听见助视器发出了声音:“油焖虾,95%;白灼虾5%;可乐鸡翅0%。”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连接蓝牙耳机,在公共场合用餐或者聚餐的时候,不会吵到别人。”徐巽解释了一下。
“虽然盲人的空间感一般都很好,但是像这样镜头和吃饭的手不是同步行动的,也不是很方便。如果能做一个可以固定在筷子上、可拆卸式的小型智能摄像头,或许更实用一点,成本也会低很多。”徐巽又说,“小冰这个智能助视器就四万多了。”
妮挖惊讶地说:“这么贵吗?”
童蒙解释一下:“因为它的功能很多,不仅可以识别文本、人脸、路牌,还能识别一些常见的产品。这个智能助视器是国外的一个很小的制造团队制造的,他们主创一个是计算机视觉和机器学习的教授,另一个原本是做汽车自动驾驶系统的。”
妮挖了然地点点头:“这样能用得起的人也不多了。”
“而且,售后和更新相对来说也比较困难。”补充了一句后,徐巽又说起了自己想的事情,说:“虽然我画了几个设计草图,不过还没正式开始做,而且后续在材料选择和成本控制方面还有一大截路要走。我最近还在想,这种智能助视器如果可以识别场景,尤其是红绿灯和斑马线,就可以一直提醒使用的人在安全的时间内走在安全的斑马线内了。”
童蒙对徐巽,说:“慢慢来吧,产品的设计和研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你现在能想到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下一步,就放手去试试。”
不过妮挖确实有点惊讶,她是真的没想到徐巽他们家里是这样实干的氛围。
童蒙看着她,说:“不好意思,聊这种话题可能有点无聊,我们吃饭吧。”
妮挖说:“不无聊不无聊,很有意思,完全是我想不到的东西。”
童蒙笑了笑,说:“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也是我完全想不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妆时尚博主是个什么样的工作,童蒙其实不太清楚。也许跟之前罗游方那些潮人红人朋友差不多,但是童蒙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子没有那种特别“浮夸”的感觉。
基路冰把助视器收了起来,童蒙带着透明的手套给他和徐巽剥着虾。
徐巽递给妮挖一双手套,妮挖摆摆手,说:“我有一个绝技,我可以不用手吃虾吃螺丝。”说完,她就表演了一下,换来了童蒙惊讶又佩服的目光。
“太厉害了。”童蒙说,他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小妹妹是这样的性格和风格,怪不得能够在网上做出一番事业。
妮挖得意地说:“人在江湖飘,哪能没点绝招。我还能做吃播!”
又是童蒙听不懂的术语,他笑了一下,年轻人的世界真的挺有意思的。
等他给基路冰和徐巽分别剥了三四颗虾之后,被徐巽阻止了。
徐巽给他夹了说:“哥,你自己吃,够了。”童蒙闻言就用湿巾纸擦了擦手,一边给基路冰夹菜,一边自己吃了起来。
吃完饭过后,童蒙又陪着他们在沙发里坐了一会。
妮挖问:“你们家一般这时候会做什么?”
徐巽说:“像哥哥今天这样下班比较早,我们会一起玩一会游戏或者看电视,如果哥哥下班比较晚,我们就各自回房间学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妮挖震惊:“你们也太好学了吧!”
基路冰理所当然地说:“哥哥不在,做其他事情也不好玩啊。而且哥哥赚钱很辛苦的,我们当然要好好学习。”
真不愧是学霸之家。妮挖这时候就很想抽根烟,但是她知道徐巽家因为徐巽哥哥呼吸道不太好禁烟,于是又忍住了。
看着童蒙动作娴熟地泡着茶,妮挖想了什么,问童蒙:“我可以顺便采访一下您吗?当然肯定主要还是围绕着您弟弟。”
童蒙给她递上一杯茶,说:“你随意问。不过不需要这样尊称我,你和小巽是朋友,跟他一样叫我一声哥哥就行。”
妮挖说了声谢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个茶好清甜!”她又闻了一下茶汤:“好香!”
童蒙说:“这是一个朋友送我的老枞漳平水仙,秋茶香气高昂,我想你们女孩子应该会很喜欢。”
他又把倒好的茶给徐巽递了过去,徐巽的杯子是个粉青汝窑杯子,现在已经养出了不少金线。至于基路冰,他倒是想喝,不过被童蒙以年纪太小拒绝了,于是他在旁边坐着看盲文书。
妮挖又喝两口,才放下说:“因为我也没有准备提纲,我们就随便问问,哥哥要是觉得不好回答,就可以跳过。”
童蒙说好,他端起自己的青花缠枝莲压手杯喝了一口茶。
妮挖问:“小巽之前说过,他做博主是你大力支持的,你当时不会担心会担心影响小巽学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说:“刚开始我也没有怎么当回事,就想着他愿意试试,就算是一种体验了。至于学习……”童蒙笑了一下,“说起来很失职,小巽的学习并不是我管出来的,我刚开始也只会给他请补课老师,后来都是小巽自己规划学习。所以,我想,像小巽这样的孩子可以决定自己要做什么。”
顿了顿,童蒙又说:“其实比起学习,我更担心的是影响小巽的生活或者心态。毕竟受人关注是一件心理压力很大的事情,不仅要持续地输出观众会感兴趣的内容,也要接受自己的言行或者内容被反复审视。众人的关注之下,所得到的并不是只有好的一面,随之而来的还有争议或者污蔑。虽然我不太了你的主要工作,但是我想这方面应该和小巽会面临的问题差不多。”
妮挖点点头说:“对,毕竟看的人多了,大家的感受也都不同。不过现在有些网红或者名人会故意炒这种争议点或者黑料,因为,说的直白一些,网络时代流量就是钱。”她笑了笑,脸上还是带点疲倦的俏皮,说:“有时候我也会很担心可能我的粉丝觉得我的内容无聊了,不喜欢我了。”
想了想,她又说:“像小巽之前被人辱骂的那件事情,其实像很多网红都不会像你们这样去认真走程序,打官司要时间精力。如果没有到严重影响我们的事业的程度,一般我们就尽量当没看到或者出个律师函意思意思,至于负面情绪就自己消化了。”
童蒙耐心听她讲完,才说:“这也是小巽和你的不同。现在你的网络身份已经是你的事业,失去这个身份,对你整个人来说是一件打击非常大的事情。”
妮挖点头说:“对对对!我有时候会做梦梦见一些……比如说我说错了一句话,或者做错了一件事,早上起来我就粉丝掉光,或者我被全网封杀了什么的。所以,有什么人骂我两句或者说点摸棱两可的黑料之类的,在这件事面前都算不什么,这才是能把我吓醒的噩梦!哦哦哦还有,有时候想不到什么好的选题、或者发布的内容流量很少的时候,头发真的一把一把地掉,就怕粉丝直接就取关了。”
童蒙皱起了眉头,想着还好之前没有放任徐巽全力做这件事,他不太忍心看徐巽承受像面前这个女孩子这样的压力。
当然,这个女孩子只是说了自己负面情绪的部分,没有提她因为这份事业的名声或者实际利益的收获。童蒙想起徐巽曾经和朋友接一个推广都有几十万,像面前这个女孩子她植入一些软硬广,收入肯定比徐巽他们高多了。如果不是有高昂的收入,她也不会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还在继续做。
徐巽见她话题都扯开去了,便说:“不过还是挺有趣的,特别是那么多人点赞、评论的时候。”
妮挖笑着说:“对!有时候我看评论和弹幕就想说,真的,现在的粉丝都太有才了!个个都很有梗!”
童蒙也不太明白什么是“梗”,他低声问了下徐巽,徐巽给他解释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妮挖说:“我以为哥哥看起来年纪不大,这些网络用语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童蒙微笑了一下,说:“我是做实业的,平时也不太爱上网,所以不太了解。”
妮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访谈,又问起了童蒙的工作。
童蒙说:“是你们不会感兴趣的制造业,说起来也无聊。”
妮挖回过神来,知道是童蒙不想聊的话题了,又把话题扯了回来:“那以后小巽就是准备做医生了,那自媒体这边还会继续做吗?”
徐巽说:“看学习繁忙的程度吧,如果影响学习了,我会停止的。”
又聊了一会,见基路冰坐在旁边都睡着了,妮挖起身告辞,结束了这一天的拍摄。
这个探访徐巽家外加采访的视频发布之后,网友还发帖扒了徐巽家里无数的生活细节。
像徐巽家里的家居用品或者摆件收藏大概是什么,看得出来他们使用这些东西都很爱惜,并不是会奢侈浪费的那一种。还有关于他们家兄友弟恭、相互扶持的家庭氛围。当然也包括徐巽生活学习的用品和习惯以及徐巽哥哥怎么教育鼓励孩子的方式等。
徐巽看了小夏发过来的一系列帖子,拿着手机跟童蒙说:“网友也太厉害了,简直都是在拿放大镜一帧一帧地看。”甚至有人看到童蒙手指上的戒指,猜测徐巽的哥哥是不是要结婚了之类的。
童蒙看了他手机里的几个帖子,说:“这就是群众的力量,无数人构成群体之后,所发挥出来的力量不是某一个人就能独自抵抗的。”童蒙看着徐巽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小巽以后要更谨言慎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了哥哥的话,徐巽想到的不是网友,而是自己身后无数个安格卢斯。阮苏曾经的选择证明了分裂的厮杀是不可取的,但是自己又要怎么样更好地管理着这一群随时都有可能出笼的野兽呢……
更何况,哪怕管理得再好,也总会有失控的个体。
徐巽关掉手机,亲了亲童蒙的脸,说:“我的奖励什么时候可以兑换?”
童蒙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等你升学宴办了,我手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出去度假一周。”
徐巽说:“不带基路冰。”
童蒙回到:“好吧,只能拜托小苏照顾一下小冰了。”
离徐巽开校还有一周半的一个周六,童蒙给徐巽办了升学谢师宴。不过也就邀请了徐巽从小到大重要的老师和一些同学好友,还有童蒙的朋友和一些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宴席上没有拉什么大字横幅,也没有什么发表感人肺腑的讲话的环节。童蒙不收礼金,说只是想让徐巽和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给他这么多年的成长画上一个句号。不过,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带了一些聊表心意的礼物来。
大厅明亮而宽阔,天花板上是环形和扇形结合的流线造型,除了正中间的大灯,就是一些隐藏在线条里的射灯,一侧的全景落地窗还能看到江边的夜景。
童蒙带着徐巽在各桌敬完酒,尤其是郑重地感谢过徐巽的几位老师后,走回了主桌。徐巽突然靠近了童蒙,低声说:“哥,我们这样好像是在婚礼上敬酒。”
童蒙一时失语,心脏怦怦地乱跳了几下,只能瞪了徐巽一眼:“别瞎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了主桌,姜庭芝说:“快坐下吃饭吧,都喝了一肚子了。”
BOSS正在跟阮苏还有隔壁桌的刘利昂说话,听见自己外婆这样说,他回过头,说:“童总和小巽喝的都是纯净水,老太太你担心个啥。”
姜庭芝对他微微一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打,就闭嘴。”乔逸良赶紧闭了嘴。
童蒙带着笑坐下来,让徐巽也坐了下来。
基路冰由姜庭芝和乔夫人照顾着,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知道哥哥坐下了,就跟童蒙说:“哥哥,那个鸡枞菌水鸭汤很好喝,还有那个安格斯小牛排也好吃,烟熏的,很香。”
乔逸良看着徐巽这么优秀,而基路冰也这么懂事,再看看自己家糟心的讨债鬼还在低头打游戏,略微有点嫉妒,他说:“童总带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绝招啊?哥也不用你分享经验,这样……”他举起酒杯,“我把乔纳森打包给你!”
童蒙看了一眼乔夫人,她脸上也是笑盈盈的,似乎觉得很有趣,童蒙才说:“您又不知道我养个孩子一贯就是溺爱,我倒怕把乔纳森宠坏了,您和嫂子不得上门找我理论。这买卖不划算。”
乔逸良摸了颗花生壳砸了玩着手机的乔纳森,乔纳森叫了一声说:“大乔你干嘛啊!吓我一跳,害我死……啊不是,输了。”看到老妈不善的眼神,乔纳森把不吉利的话咽了下去。
乔逸良说:“啧,你小子……你童叔都嫌弃你!”
“你胡说吧!这游戏机都是童叔叔给我买的!”乔纳森看向童蒙,说:“叔你不嫌弃我吧?”嫌弃了以后不给买游戏机了怎么办。
“当然不嫌弃了。”童蒙说,“不过你天天玩游戏,饭也不好好吃,让你爸妈操心,那我确实是不敢给你买游戏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纳森立刻把游戏机收了起来,拿起筷子吃饭,还自夸说:“我一个老实人,你们就不要欺负我了。”
乔逸良还想吐槽他两句,说:“你老实人……”被姜庭芝拦下来,让小孩子好好吃饭。
童蒙看着乔纳森,觉得这种小孩似乎才是更正常的,自己家这两个,尤其是徐巽,是不是过分懂事了。
徐巽给他盛了汤,问他:“怎么了?”
童蒙说:“没事。”
吃完饭后,童蒙早就给一些还要打牌娱乐的人安排了牌桌和其他娱乐活动,然后就和其他人一样,各自散了。
童蒙带着徐巽和基路冰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司机把车开上来。原本和徐巽、基路冰说着话的童蒙,突然看见酒店外对面的路灯下,似乎站着一个人,身影看起来很熟悉。
“那是谁……”童蒙怔怔地开口说。
徐巽顺着童蒙的视线抬头看去,对面的路灯下——是另一个自己。
“不知道,可能是路人。”徐巽低头给还在里面的阮苏发了条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看着那个身影还有些出神。
“童哥。”阮苏突然走了过来,他对童蒙说:“有点事想和童哥聊一下,可以吗?”
童蒙被他的话语打断,回过神说:“好……那小巽你们等我一下。”说完,他转身跟阮苏走了进去,进入了酒店的咖啡厅里。
徐巽看他走了,对基路冰说:“你守在这里看着哥哥,等司机来了让他等等。”基路冰点头,徐巽走向了对面。
他每踏出一步,都在心灵提纲中改写着对面那个安格卢斯的认知和样貌,等他走到维尔身前的时候,维尔已经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金棕色短发的维尔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自己原本想来这里做什么来着?好像是因为成年了所以来度假吧?怎么想要走到这里来的?
而且,刚才不是感觉好像是……恋爱了吗?
“请问是迷路了吗?”面前一个少年用维尔这个身份所用的语言问维尔,维尔看着他,眼神里迸发出惊讶:“呀,诺克斯!”
“对,是我。”徐巽笑了笑。
维尔眼睛笑得眼睛弯弯的,他伸出手说:“这么巧遇见您!我是维尔第,叫我维尔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已经掌握了维尔的全部,但是他不打算拉他进入战场、吞噬他,他想实验一下之前考虑过的计划。
慢慢地释放可以掌控的安格卢斯进入哥哥所在的世界,只要每个安格卢斯能够占据一点跟哥哥有关系的位置,比如说朋友、合作伙伴、员工……他们都会心满意足。
或许最后,能够打造一个哥哥被所有安格卢斯环绕着的有序世界呢?
徐巽笑着,眼睛也是弯弯的,他伸出手握住了维尔的手。
“欢迎你的到来。”实验品。
童蒙和阮苏聊完了临时突发的一点工作后,徐巽早就跟维尔告别了,和基路冰一起站在门口等着他。
童蒙快步走出来,对着徐巽说:“等很久了吧。”
徐巽笑着说:“不久,我们回家吧。”
“走吧,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结束了升学宴的第二天,童蒙和徐巽乘坐飞机到达了这次旅行目的地E国。
不过,童蒙万万没想到的是,徐巽要的奖励是提前结婚。
因为去E国旅行这件事,一直是徐巽在准备。因此,童蒙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徐巽早就提前提交了结婚申请,准备好了各类证明,甚至还邀请了一位当地的年轻牧师作为证婚人。
这位牧师和他们一起前往E国婚姻登记的注册大厅,也会主持之后的婚礼仪式。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叫维尔第·安格卢斯。”短发的年轻牧师真诚地说:“若不是你已经有伴侣了,我也想要脱下这身衣袍追求你!”
E国官方语言也是英语。童蒙听着他夸张的言论,微笑了一下,说:“非常感谢你,安格卢斯牧师。可惜我们并不是开放关系,而且,你值得更好的人。”
维尔看着童蒙帅气的面容想,不可能有更好的人了。但是,不插足SUMMA是他目前的原则,维尔笑了笑说:“请叫我维尔,童先生。”
毕竟SUMMA还掌控着勒克斯泉,维尔并不失去分享勒克斯泉泉水或者存在的资格。
不过,至少能够成为这位童蒙先生的证婚人,维尔的确很高兴。他与童蒙聊了几句后,发现童蒙了解不少教义经文,而这些是童蒙的恋人不太熟悉的。
维尔像是找到自己和心仪之人的一个共通点,喋喋不休地与童蒙谈论起了他进入自己的身份后迅速记下和理解过的箴言,还有童蒙和徐巽接下来的婚礼仪式。
“……我们的教区批准同性婚姻的祝福仪式,哪怕你们选择在酒店举办婚礼,整个婚礼仪式的流程会跟传统的婚礼完全一样。我非常荣幸有这个机会能够像称赞美酒一样称赞你的爱情!”维尔结束了自己的介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几乎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他感觉到这位牧师对自己似乎有些过分热情了。可是,徐巽看起来却没有怎么吃醋或者生气,甚至在安格卢斯牧师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毛。
童蒙狐疑地看了一眼徐巽,徐巽很快又恢复了他对外一贯的少年老成。
“谢谢你,维尔。”
徐巽接过了话茬,车辆这时候停了下来,他正大光明地在维尔面前牵起了童蒙的手,说:“我们到了。”
注册完毕的一周以后,童蒙和徐巽就可以领取他们的结婚证书。不过,因为那时候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因此童蒙和徐巽选择了邮寄回国。
回到酒店,童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这样就可以了吗?”童蒙问徐巽。
徐巽高兴地跟他说:“当然,这样我和哥哥就是合法的夫夫了。”
一纸在国内都不算有效的文书,就能让徐巽满意。童蒙不由得因为徐巽这种不知所谓的天真而感觉有些汗颜,而自己却时刻盘算着如何更好地放手。
坐在套房的客厅里,童蒙端着一杯水吃了自己今天要吃的药,他看着徐巽问:“值得吗?”
徐巽原本还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骤然拉了下来,他坐在童蒙的身边,问他:“哥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实际上已经有些后悔提这个话题了,但是现在找补也迟了,他放下了手里的水杯,说:“我的意思,你可以有很多的选择,被你选择的人一定会很爱你……而我,可能永远不会像你爱我这样爱你。”
徐巽的爱就像火焰,带着排他的占有,不顾后果、一意孤行。而童蒙,并不算十分明白自己的感情,他爱徐巽,但是很有可能并不是徐巽想要的那种爱。
或许换成了阮苏、基路冰,甚至今天见到的那个年轻的小牧师,他也会爱他们。
徐巽眉头紧皱,手背和手臂上的青筋都因为过于用力而突起。虽然他知道自己终究会面临阮苏他们曾经面临过的事情,但不可遏制地还是会感觉到酸涩、愤怒和痛苦。
童蒙看着压抑着痛楚、低着头看不见面容的徐巽心里有些不忍,他张嘴想说什么,把这个话题混过去。
这件事对于徐巽来说还是太残忍了,童蒙想到,自己似乎确实没有像别人那样正常地爱一个人的能力,或许徐巽现在就会意识到这一点……
“哪又有什么关系呢?”徐巽抬头看着童蒙,他松开了自己之前紧攥着的手。徐巽表情自然、面容平和地说:“只要哥哥选择的是我就可以了。”
童蒙笑了,他伸出手把实际上身体还是紧绷而颤抖着徐巽拥进怀里:“如果不选择你,我还能选择谁呢?”徐巽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最特殊的一个。
此刻把自己的侧脸贴在童蒙胸腔上、颤抖着的徐巽,却并不是因为伤心而颤抖。而是因为,在他刚刚低着头的时候,他看了一下不远的未来,他从阮苏那里正式接过了泉眼的那一幕。
徐巽回忆着那个静止的画面。自己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涌动着光芒的泉眼被一双手捧着,放进了自己的胸腔之中。
事情看来会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徐巽总觉得哪里有一丝违和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摸着他的发丝,感觉到徐巽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还是个孩子,不能太刺激了。他拨开徐巽额前的一点碎发,低头亲吻上徐巽的额头。
“哥哥说错话了。”男人伸手抚摸少年精致的侧脸,童蒙轻声地道歉:“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尤其是今天我们才刚结了婚。”
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负心汉的味道了,童蒙觉得更加歉疚起来。
“跟我说说之后婚礼的事情吧……唔!”正当他想要说点什么弥补一下的时候,却突然被徐巽吻住了。
徐巽手指牢牢地扣住了童蒙的下巴,强迫他张开了嘴。童蒙错愕地看着他侵略性的眉眼,并没有阻拦他有些过分狠戾的动作。他由着徐巽咬着自己的唇,闭上了眼睛。
徐巽倾身把童蒙压在了沙发靠背上,肆意地亲吻着,直到看到童蒙的唇舌变得红艳而湿润、呼吸也变得急促的时候,他才放开了。
“无论哥哥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哥哥也只能爱我。”徐巽说。
童蒙姿态懒散地靠在了沙发上,衣服也有一些凌乱。他轻喘了两声,感觉到自己嘴唇和舌尖都酥酥麻麻的,还带着点疼。
“我会的。”童蒙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他用带着水汽的眼睛看着徐巽,说:“还有点时间,要不要……”话还没说完,徐巽就立刻抓着他肩膀吻了上来。
本来考虑到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又是结婚注册,哥哥应该会很累。不过,童蒙都这样邀请了,谁还忍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飞快脱掉了童蒙的衣服,低头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上亲吻,留下一道道散乱的红痕。
童蒙主动地帮徐巽脱掉了衣服,感觉到徐巽那炽热的性器抵住了他的前端,分泌出腺液,在童蒙的小腹和前端上摩擦着。
童蒙抓住徐巽想要分开自己双腿的手,说:“去浴室。”他们还没洗澡。
徐巽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百依百顺,他用力分开了童蒙的腿,直接就这样对着那看似抗拒却又迎合着的屄口插了进去。
“啊——徐巽你——!”童蒙不知道是被骤然插了还是被气得,他搂住了徐巽的脖子,双手忍不住在徐巽背上用力的抓着。
根本没有扩张的突然插入让他全身都绷紧了,而没有洗澡清洁的现实又让他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童蒙一口咬上了徐巽的肩膀,双腿踢动,想要从徐巽身上挣脱开来。徐巽却不管他的挣扎,压着童蒙的身体,就这样抽插起来。
徐巽的动作那样激烈,让童蒙紧绷的身体逐渐颤抖起来。童蒙松开他的肩膀,看到那里已经有一点咬破了,透着一点血丝。童蒙慌张地说:“小巽……啊……别这样……啊……”
童蒙感觉自己快被放纵的快感和不洁的耻辱感拉扯得要碎了,他手指紧紧扣在徐巽的肩膀上,缩着被徐巽肏得一晃一晃的身体。他似乎听着两人之间那越来越大声的心跳和呼吸,还有下身那肉杵每一次深深插入软肉、又狠狠地抽出来的粘腻水声。
“不要……好脏……啊……”童蒙崩溃地哭了出来,他泪水胡乱地流淌着,却拒绝不了徐巽的每次动作。徐巽掐着童蒙的肩膀和腰,身下不停地在那因为主人过分紧张而紧致得过分了的后屄里进出着。他粗喘的声音夹杂了滚烫的呼吸打在童蒙的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给哥哥一次教训,但是看到童蒙的眼泪,徐巽还是心软了。
他舔掉了童蒙的眼泪,让他颤抖的双腿圈在自己的腰上,说:“我现在抱哥哥去浴室好不好?”徐巽就这样楼抱起了童蒙,童蒙的双手不自觉就抱着了他的脖子,却在下一秒遏制不住地尖叫了。
“啊——啊……太深了……”因为被徐巽直接这样就着插入的样子抱了起来,重力导致的身体下坠让徐巽的性器又在童蒙的屄道里深入了几分。
童蒙身体颤抖,被徐巽托着臀部,眼泪不住地流。他小腹酸涩,前端高高地翘起,甚至因为徐巽开始走动的动作,吐着腺液。
童蒙把头埋在徐巽的颈窝处,呻吟着哭:“不……要……啊……太深……了……好脏……”
徐巽稳稳地抱着他,时不时还用力托着他的臀腿抽插几下。因为身体的失重感,童蒙搂紧了徐巽的肩背,屄肉也害怕地夹紧了徐巽的阴茎,不时地抽搐几下。
感受到自己的阴茎都被湿软的屄肉咬紧了,徐巽咬着牙控制自己往前走,虽然他现在很想就这样抱着哥哥、肏到他彻底崩溃。
“啊……小巽……啊……小巽……”走动的起伏带来的快感让童蒙呻吟出声,他小腹收缩了几下,还没等到走到浴室,就已经射了。
“啊……呜……”童蒙低下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射着精液的前端,它射出的浑浊液体把徐巽坚硬的腹肌弄脏了,“更脏了……”
徐巽被他痉挛的软肉夹得头皮发麻,低喘着搂紧了他往浴室里面走,说:“马上可以洗澡了,哥哥再坚持一下,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只好咬着唇,贴着徐巽的身体,害怕自己的精液就这么滴落下去。到了浴室,徐巽再没有了顾及,把童蒙抵在墙上,就大开大合地撞击起来。
童蒙气得抓着他的头发,喘息着让他打开淋浴头。徐巽既舍不得哥哥此刻生气着而夹得更紧了的身体,又觉得被哥哥这样抓着头发挺刺激的,他一言不发地抵着童蒙的内里敏感点撞击,甚至还故意把童蒙的乳头吃得啧啧作响。
“哥哥嫌脏,我帮哥哥舔干净。”徐巽抬起头,注视着童蒙被自己肏得发懵了一张脸。
童蒙的手渐渐地松开了,身体颤抖着,前面又翘了起来,他大脑一片空白,随着徐巽的动作呻吟着,直到徐巽射到他的身体里,一股股炽热的感觉让他的前端又断断续续地射了出来。
徐巽这时才打开了淋浴头。
花洒喷涌而出的温热水流把两人打湿,热气朦胧之间,徐巽抽出了性器,又把童蒙翻过去扣在怀中,把又硬起来的性器插了那两团已经被撞得微红的臀肉之中。
“唔……”还没从高潮里回过神的童蒙颤抖着双腿,被少年双手的揉捏玩弄和那身下不知疲倦的动作弄得面颊潮红、全身发软,只能张口吐出破碎的呻吟。
以后,绝对不要主动招惹徐巽了。童蒙昏过去之前想。
第二天下午,他们去试了徐巽提前定好的礼服。因为他们的婚礼仪式就安排在第四天,所以时间有些紧。不过,还好礼服只有一点点需要改动的地方,一两个小时就能改完,然后送到他们的酒店去。
此外,还要确定就是场地、婚庆、车队、摄影师和主要流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没有宾客,唯一的见证人就是主婚的牧师维尔,所以流程也相对很简单。赞美诗和诵读圣经这部分工作都会由请来的儿童唱诗班担任。而这些都是徐巽背着童蒙早就安排好了的。
才十八岁,就能有条不紊地安排好这样一个小型的婚礼,童蒙看着徐巽眼神里透露出几分满意。
婚礼的前一天按照这边的习俗是不能见面的,维尔的再三强调下,童蒙和徐巽还是分房间睡了。
两人睡下以后,徐巽还偷偷来看过童蒙两三次,后来终于因为太过困倦,徐巽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了过去,没发现这时候童蒙似乎离开了一会。
穿过花园休息室,童蒙走进了他们会举办私密婚礼的仪式室。
找到开关,童蒙伸手打开了灯。一盏盏吊灯接连亮起,把深夜的仪式室照得通透而明亮。这里已经装饰得差不多了。
童蒙站在宾客登记台前,看向眼前提供给新人携手而入的通道,两侧摆放着一排排座椅,而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孩子。
皮鞋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童蒙从空置的座椅中间穿过,像在彩排自己明天的路线一样。
他走到了那个孩子面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孩子穿着唱诗班的红色长袍,外面罩了白色的袍子,高高的领子托着他的脸庞,像花萼捧着娇嫩的花朵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等待婚礼。”那个孩子抬起自己和徐巽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乖巧地回答着。
“太早了。”童蒙伸出了手,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了孩子的眉心,“无论是婚礼还是你,现在都太早了。”
孩子抬起头看着童蒙的脸,他的脸庞像是被光芒晕染开了一般,变得遥远又圣洁。
“喜欢什么样的世界?”童蒙突然问他。
孩子小心地看着他变得透明的瞳孔,期待地回答:“有您的宠爱就可以了。”
童蒙贴着他额头的手指发着光,光芒扩散开来,把这个孩子送到了一个他精心挑选过的世界,那里他会得到自己伴随着他的宠爱。
一层层的光晕扩散又消失后,童蒙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却没有着急离开,只是又说了一句:“出来。”
一个中长金色卷发的年轻人从厚重的窗帘后面走了出来,吊灯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拉出了一道长有一对翅膀的身影。
“你……不,您到底是谁?”年轻人问着,他那酷似徐巽、或者说阮苏的脸上带着无法自控的激动。
童蒙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抬起了一双半透明的眼睛看着他:“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让一个孩子来我的婚礼捣乱,你想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想要测试一下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因为袒露自己阴暗的心思而有些愧疚,他低下头说,“维尔……您的那位牧师,见过你们之后,态度就变了。这让我很在意。”
童蒙走近了他,他伸出手托起了年轻人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维尔,不就是你诱导而来的吗?阿奇。”
阿奇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童蒙。
童蒙笑了笑,说:“我等你很久了。阿奇,我需要你。”
男人的面容、话语还有手指的温度,都让阿奇想起自己新生前发生的事情,他左眼流下了几颗血泪,喃喃道:“勒克斯……”难怪SUMMA会这么做。
童蒙颔首,伸手抹掉了他脸颊上的血珠:“你们不该为我而流泪,我原本就只是想要你们幸福。”
阿奇抓住了童蒙的手腕,平时都是被好好地掩饰起来的愤怒和不甘浮现在他的脸上,他说:“您被独占了,您抛弃了我!您抛弃了我们!”
童蒙双手颤抖着,他胸腔起伏,压制着自己想要扇阿奇一耳光的冲动。
“是你们抛弃了我。”童蒙低声说,“你们欺骗了我,让我的爱最后只剩下了一地鲜血……当我如往常一样给出爱,却不知道自己给出的爱,已经变成了你们相互戕害的武器。当我拥抱过你们每一个的尸体,那时候,世界上仿佛只剩下我存在了。”
阿奇颤抖着唇看着童蒙,愣愣地听着童蒙继续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所有让我觉得幸福的一切都被摧毁。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被争抢而不自知的错。因为我无条件地、平等地爱着你们每一个,在你们看来,那样却是我不爱你们当中任何一个的表现。”童蒙阖上了眼睛,“但是,你们给我学习情感的时间吗?你们给过我知道一切的权利吗?你们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
在虚无的空间里,身边残破的安格卢斯像金色的光点一般缓慢地飘散、消失,勒克斯孤独地跪坐在血泊之中,他面前倒着无数的失败者,即使里面有一个名义上的胜利者。
“是你们抛弃了我!”童蒙斥责着说。
阿奇惊得松开了手,他倒退了一步,愕然道:“不……我没有……我太弱了,所以才会被杀死,我也很想陪你到最后,但是你更喜欢苏,所以我才会……”
“如果要论偏爱,我是很偏爱你的。阿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能从次位越级成为下三级。”童蒙想起了从前的那些时候,他看着阿奇的双眼:“我一直都因为你的聪敏而自豪。但是,后来我才发现纷争挑起的背后,有很大一部分是你的手笔。而今天,你也打算这样做,是吗?”
阿奇苍白了脸色,已经无法再解释或者反驳,他无力地笑了笑:“所以,您要因为我的罪过而制裁我吗……”因为打碎了维持着的假象,破坏了您平静的生活,让您失去了所有的至爱,活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
“不,阿奇,不会有任何罪名。我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孩子了,因此,在经历了那样的错误之后,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们。”童蒙说,“我说过,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阿奇有些呆呆地问道。
“你可以选择忘记一切,回到你原有的生活里。你已经成年了,我的孩子,你可以爱上别人。”童蒙看着阿奇想要立刻拒绝的脸色,他抬起手止住了阿奇呼之欲出的言语,“或者……阿奇,我需要你的心灵。”
阿奇有些惶恐地说:“我的心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双半透明的眼睛开始变成浅金色,长而密的金色睫毛出现,在那金色的瞳孔上方忽闪忽闪的。
童蒙跟他解释了一下:“构成苏的其中一个换了一双眼睛给我,所以现在我才能认出是你。”说着,他蹙起了眉毛:“虽然学习过了,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怎么爱你们。”
阿奇了然地笑了,他半跪在地上,望向童蒙。他捂住自己的胸腔,抬头童蒙说:“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生命之泉,我的勒克斯,请取走我的心灵。阿奇会教会你,怀疑、嫉妒、欺骗和伤害,这些都是爱里的一部分。”
童蒙的手落在了他的头顶上,发出明亮的光芒。阿奇最后看了一眼童蒙的脸,看到童蒙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要掉出来了,他闭上了眼睛。虽然不知道勒克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
“阿奇宁愿这样和你永远在一起。”
仪式室还是那么安静,沉没在一片黑暗中,这里什么也没发生。
童蒙从梦里醒来,伸手触碰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的脸。他想起梦里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有些怔愣。
“……宁愿这样和你永远在一起。”
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管风琴的伴奏和儿童唱诗班的吟诵之中,除了两位新人相互带上结婚戒指拥吻时,他们的牧师维尔先生心痛得潸然泪下的这一点小意外以外,童蒙和徐巽的婚礼可以说是非常地顺利地完成了。
童蒙和徐巽踏上了回国的路。
坐在飞机上,徐巽看着摄影师预先发过来的照片想着,还好维尔流着泪的脸都被摄像头虚化了,否则自己以后看着还挺膈应。
这时候,童蒙也看了一眼照片,然后想起刚刚非要送他们到机场的维尔,他那双流着泪的眼睛让童蒙觉得有些有趣。他笑了一下,对徐巽说:“活活像我们之中的某个人抛弃他一样。”
徐巽挑眉,心想可不就是。不过,他还是不太高兴,跟童蒙说:“哥哥喜欢他?”
童蒙说:“没有。”徐巽是不是太敏锐了一点,童蒙确实挺喜欢那个活泼的小牧师的,但更多的也没有了。想了想,童蒙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只喜欢你。”
为了让徐巽别胡思乱想,童蒙用戴了戒指的手勾了一下徐巽的手,然后被徐巽牢牢抓住了。
童蒙说:“好了,松开。”现在虽然没有人过来,也拉了帘子,但总归有些不好。
徐巽听话地放开了。
童蒙看着他,想着回国后他们的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地过下去,突然觉得比起以前有趣的多。
不过,此刻他愣住了,以前?什么以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递过来一杯空姐送过来的矿泉水打断了童蒙的思路,徐巽说:“哥,喝水。”
童蒙接过了杯子,看着里面微微荡开的水波,他忘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饮下了泉水。
三年过去了,童蒙的生活依旧如往常,不过他身体却好了很多,BOSS也常常感叹童总是不是越活越年轻了。童蒙心想,可能这是从徐巽身上偷来的青春。
徐巽现在大三,基本上已经不怎么做视频了,每个月最多只发一点文字的学习方面的心得或总结。因为他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和……与阮苏的战斗中。
终于,在最后的这一次,徐巽以暴露自己的腰腹为代价,彻底把阮苏扼杀。
在那一刻,童蒙——或者说,勒克斯——凭空出现了。
虽然还残留意识,但阮苏的身体已经开始破碎,应该马上会消失。而徐巽,他腹部的大洞还在流着血液,背部的翅膀也被撕得只剩半片残羽。
徐巽的双手正插入阮苏胸腔中、想要取出泉眼,这时候,他的动作因为勒克斯的出现而惊讶地停住了。
勒克斯穿着白色的长袍,白色的长发几乎消失在自己身上的光晕之中,他赤着脚在他们面前蹲了下来、半跪着。
“总是这么狼狈。”勒克斯开口说话。
徐巽看见从勒克斯那双半透明的眼睛里滴落而下的眼泪消逝在空气之中。但是下一刻,徐巽却苍白着脸昏迷了过去,斜躺着倒在了半空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巽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羽翼破损不堪。血液染红他长长的金发,脸上也是青肿交加,几乎看不清本来的面容。徐巽受伤太过严重,像上一次一样,原本他就支撑不了多久。
勒克斯让他流血的伤口停止了,然后抓住了徐巽的手把它们从阮苏的胸腔里抽了出来。
“勒克斯……”正在破碎的阮苏呼唤着他的名字。
“上一次,也是这样。”勒克斯看着倒下去的徐巽,和正在溃散的阮苏。他抬起眼皮,看着阮苏,问他:“苏,你后悔了吗?”
勒克斯让阮苏消失的速度变得很慢很慢,他看着阮苏和徐巽,即使不用基路冰的眼睛,他也能以泉眼的所在来分辨他们俩。
阮苏凄惨地笑了一下:“后悔什么?后悔曾对你犯下的亵渎之罪,还是曾经挑起厮杀、而后吞杀了所有的安格卢斯?”
勒克斯伸出手把徐巽拥抱在怀里,他的亲近带来的力量让徐巽的伤口迅速愈合了。徐巽肩胛骨之间的三对巨大的羽翼又重新地生长了出来,霎那,纷飞的落羽带着金光闪耀地漂浮。
“不……”勒克斯放下了已经恢复健康的徐巽,这时候才靠近了阮苏,他扶着阮苏的肩背,手贴在阮苏的胸前,感受着泉眼对自己的呼唤。
“后悔没有选择永生。”勒克斯说:“融合了我,你会是完整的生命。”
阮苏激动地握住了勒克斯放在他胸前的手臂:“如果没有你,算什么完整!?生命又有什么意义!我只后悔自己没有把你藏好,让他们也知道了有和你更亲近的可能!”
“我会宠爱、呵护每一个安格卢斯,我会因为你们的死亡而心痛,这是我作为生命之泉的本能和宿命。”勒克斯的眼泪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他说:“但是,苏,即便你们不爱我,我也会让你们长大。相较于我这种只会付出,不懂得情爱的存在,你们都有更好的、会对你们做出回应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阮苏伸手接住勒克斯掉落下来的泪水,看着勒克斯哀戚的面容,说:“他们也没有。你太过于小看自己,也太过于小看我们了!”
他扼住了勒克斯的咽喉,用力拉拽着他的身体向下,阮苏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怎么看待我们,这是我们爱你的方式!”看着勒克斯半透明的瞳孔,阮苏想到什么,他松开了手,面如死灰地说:“你是来收回泉眼的吗……你不愿意……”
“不,苏。我来是想问你,现在的一切是你想要的结局吗?”勒克斯低头问他:“选出一个特定的继任者,让他拥有在我身边最特殊的位置,同样永远监视着、看守着可能会失控的闸门。”
“是。”阮苏肯定地回答:“那时候,你剖出了泉眼让我活下来,选择置换自己的力量让其他被杀死的安格卢斯新生,我只能这样做。”阮苏说着,有有些迷茫了,他喃喃地说:“我只是不想要你消失,我只想要用你想要的方式和你在一起……难道,这样也是我的错吗……难道,他对你来说不是特殊的吗?你明明对他……”
“你和他在我眼中没什么不同。”勒克斯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补位,才会分解九个卢克西斯,但其实无论在我的身边留下来的是谁,实际上,最后还是你。对吗?”
阮苏颤抖着唇,似乎有些说不出话。
原本,他就是由上三位的安格卢斯——撒拉弗、基路冰和奥法——融合而成,其他的卢克西斯在前中期的厮杀中死亡,又被次位的安格卢斯越级替代。
在上一次的最终一战后,阮苏为了抢夺回剖出泉眼、消弭自己的勒克斯,分解了自己,重新补齐了所有卢克西斯的位置。等级越高的安格卢斯对勒克斯泉的感知越敏锐,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阮苏不想看到有次位的安格卢斯越级,他必须确保能够接触勒克斯的只有自己。
勒克斯的面容靠近了阮苏,他脸上带了一点从未有过的、得逞一般的笑容,说:“没关系,这也是我的计划。”
阮苏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即便所有安格卢斯死亡了,勒克斯也能让新的安格卢斯重生,为什么勒克斯要这样做……最后,阮苏缓缓地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勒克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不生气?其实,我一直在利用泉眼监视着你们。”阮苏是SUMMA,他能看到的一切,勒克斯通过他身体里的泉眼也能看到。
阮苏摇摇头,他说:“不,我很高兴……那你现在来是想要做什么。”
勒克斯感觉事情的走向又变得迷惑了起来,不过安格卢斯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他这颗从挖出泉眼才开始觉醒的脑子并不能跟上阮苏的思路,哪怕现在有了阿奇那善于诡计阴谋的心灵。
勒克斯擦干净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泉眼需要我来转移。”虽然上次自杀是赌了一把的苦肉计,但是勒克斯并不懂得自己孩子们的心理。他犹豫地又问了一句:“如果泉眼再放入他的身体里,我也会这样一直监视你们……”这样也不反对、不生气?
阮苏点点头,说:“他就是我,我不会生气。做吧。”
知道了自己从来都是被勒克斯选择的那一个,阮苏最后眷恋地看了勒克斯一眼,心满意足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勒克斯在这方面是白痴,他不是。
勒克斯从阮苏的胸腔里取出了自己的泉眼,让阮苏消失在自己的怀里,不过,他不会像曾经那些安格卢斯一样,回到了勒克斯泉中了,他的存在正式地被徐巽和基路冰替代了。从此,只有勒克斯和徐巽会记住他,甚至童蒙也会忘记关于阮苏的一切。
勒克斯双手捧着不断涌出光芒的泉眼,划开了静静地倒在一边的徐巽的胸膛,把泉眼放了进去。勒克斯坐在徐巽的身边,支着自己的下巴,他的长袍垂下,摇晃着光芒。
勒克斯想着,自己关于如何成为一个爱人的知识还是太少了,为了让徐巽尽职地做好自己的工作,还是要多学习一点才行。
只要你为我收起自戕的獠牙,我就会为你构拟你所祈求的那种爱情。
童蒙早上运动完回来,整个人就有点说不出的奇怪。基路冰最近去外地参加钢琴比赛了,所以现在饭桌上只有他和徐巽两个人吃着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去打球的时候,我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童蒙有些忍不住说,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是一个人去打球,但是仔细想了想,一直以来确实都只是自己一个人。
而且,对于自己开了壁球馆、国际物流公司和旅行公司这几件事,童蒙也有点说不出的陌生。
徐巽眼睛笑得弯弯地,对童蒙说:“哥哥是在邀请我以后陪哥哥去打球吗?”
童蒙看着他,迟疑了一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巽上学挺累的,没有必要起来那么早。
徐巽给他夹了蒸饺,说:“我是这个意思,我早就想陪哥哥打球了。”
叹了口气,童蒙说:“那好吧。”然后,他想到了什么,浅笑着说:“以后少打一次球,就少做一次……爱。”
徐巽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设置了从六点二十五到六点三十的十个手机闹钟。他拿着显示着开启了一排闹钟的页面给童蒙看,洋洋得意地说:“一次也不会少!”
童蒙挑挑眉,那就走着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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