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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有人敲门。
“徐淮晏,我方便进来吗?”
“方便老大,您有什麽事?”
“刚才徐淮书说东西还是带的全一点,尤其是防寒或者是户外的东西。”
“好嘞。”
淮晏朝符瞿比了个“OK”的手势。
... ...
坏了。
淮晏现在真的欲哭无泪。
“OK”比不了了。
她知道会冷,所以她直接弄来两极科考的那身装备套身上,可她属实没想到,这里简直比全球变暖之前的南极还要冷!
“老...老老老...”
“贴上这个应该能好点。”
说着,符瞿递过来一沓暖宝宝。
“谢谢...谢老大。”她接过来,分了一大半给小淮南,“快...快贴上。”
符瞿自己也冷得不成,他看着同样冷得像鹌鹑的两个姑娘,又看了看一点事没有的徐淮书,哆嗦着乐了。
“你看,你的小龙回来了,你都不冷了。”
徐淮书想了一会才意识到“小龙”是指自己的玄火长枪。
“说,说起来,你还记得‘龙嗣’吗?”
“龙嗣?”
符瞿的眼神变得有些动容,他用戴着肥大手套的手指着徐淮书的玄火长枪:“就是它,这是一个龙族小女孩的灵魂变的。”
徐淮书震惊不已,他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长枪有千斤重。
“日后再和你说吧。”
“...我杀了她?”
“不,不是,你只是...没能救下她...”
“所以,咱,咱咱咱...现在,去,去哪啊?”淮晏突然蹭过来问道。
“这四周看起来没什麽大的聚落,全是冰原,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挨过这场风暴。”
这地方就像是永夜的极地,几人在雪窝里窝了不知多久也不见天亮。
他们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都要冻住了。
连没什麽冷感的徐淮书都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那长枪不使用的时候就印在他的掌心,他每感觉冷一分,就觉得掌心的火更活跃一分,企图以此来让他更暖和。
“谢谢你...”徐淮书对着掌心悄声道。
符瞿看着他。
他似乎还是记忆里平等地爱着天地万物的模样。
多好啊...
“呦!你们在这趴着干嘛?”
四人擡起头,看见头顶上有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裹着厚厚的兽类皮毛,扛着巨大的鱼叉,一手按在雪地里十分好奇地看着底下的人。
“您是...”
符瞿不敢放松戒备。
“我是附近那个城邦的,你们是哪来的,穿的还挺不一样的。”
“附近有城邦?”
“有啊,你们的外地人吧?刚才大暴雪你们肯定看不清,现在停了,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回去吧。”
“那您这麽黑还出来?”
“你这孩子,不出来不就没吃的了,天长的时候收成就不好,现在储备的都吃完了,我不出来老婆孩子吃啥。”
“成,谢谢您了。”
四个人陆续从雪里钻出来。
茫茫雪原上五个黑色的点在跃动着。
徐淮书不禁疑惑:“大叔,您就自己出来捕鱼啊?”
大叔乐呵呵的:“当然了,我这也算‘老人与冰海’了吧。”
呃呵呵...
“哎,那你们是来干啥的啊?咋还躲在雪窝里?”
符瞿抢在徐淮书之前出声:“我们是来处理雪怪的。”
徐淮书看着符瞿突如其来的动作,他有点发懵。
雪怪?!
大叔脚步一顿,他咽了口唾沫:“你们真是来处理那玩意的?”
徐淮书直视着大叔饱含沧桑且浑浊的眼睛,发出了一声坚定的“嗯”。
“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执政官大人。”
执政官
执政官?
...走一步看一步吧。
几人坐在大叔的雪橇上,几只哈士奇拉着雪橇踏上了回城的路。
雪橇的速度不慢,四个人都被寒风打透了。
终于远远的看见了城邦的大门,淮晏和淮南都要哭了。
因为她俩真的冻得快木了。
徐淮书一直看着指南针,他们一直在往南走,低纬度的地方更暖和,大概就类似于地球上的北极。
沉重的带着冰碴子的巨大木门被放下。
里面和外面一样,都是冰雪的世界。
哈士奇停在了一个高出地面冰河很高的平台前,穿着厚皮子的大叔艰难转过身和几人说:“这就是执政官、监察官和大法官住的地方了,关于...的事,你们得和他们聊了,祝你们好运!”
“谢谢您。”
大叔原本要走了,但是他还是拽住了想要撒欢奔跑的哈士奇:“我的家就在‘臭鱼酒吧’后面,你们要是没地住,欢迎来我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