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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大叔摆摆手,扬长而去。
热心大叔走后,徐淮书一边往漫长的台阶上走,一边问符瞿:“雪怪是怎麽样一个物种,你知道这个记忆是谁的了?”
符瞿有点无奈地笑:“咱们的运气似乎一直都很好,目前为止遇到的记忆我都差不多知道,而且这个,是你自己的,这就是发生在星环域里的事。”
“啊?”
“我没跟着你,但是你跟我稍微说过一些。”
“不过...”符瞿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唏嘘,“你要做好心理準备,这是星环域里的一个星舰,这上面的所有人最后都没了。”
“... ...”
徐淮书点点头。
漫长的阶梯终于到了尽头。
“吱呀”。
大门被推开,三人走了进去。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大厅,正中间的三节台阶之上,一张长长的办公桌,一个威严的男性正站在其中。
两条稍小规格的办公桌分别被摆在两侧,两个人正襟危坐。
“你们是?”
“我们是职业的除怪人,此次贸然来访实属抱歉,但我们发现贵城邦附近有野物出没的迹象,所以才登门希望帮忙铲除那些妖物。”
徐淮书上前道。
台阶上的上位者慢慢走下来,徐淮书才发现这个人虽然周身都充满了压迫感,但是他的年龄却十分年轻。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质,可见不是一般人。
只听这位少年掌权者开口:“雪怪?我们这里没听说过什麽‘雪怪’,几位勇士想必是找错了。”
声音淡淡的,十分清冷,话语却有千斤重。
一旁的符瞿死死地盯着眼前人的脸。
但这人却并未分给他一个眼神。
他只是看着徐淮书。
徐淮书也同样看着他。
“我们从城东来,发现那里有大量的野兽破坏的痕迹,而且我们来的路上,路过的百姓都十分恐惧谈及此事,当然,因为不熟悉,还请您谅解我们将其称之为‘雪怪’。”
少年掌权者没有出声反驳徐淮书。
倒是一旁的大法官,应该是大法官,因为徐淮书看到他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天平,出了声。
“那不过是一种自然造物罢了,你们几个大惊小怪的异乡人,真是不成体统!”
监察官紧接着发话:“执政官,这四个异邦人突然出现在咱们的土地上,难保没有什麽不轨的心思,咱们的民衆原本都安分守己,自从他们一来就开始发生各种暴乱,可见他们才是问题的根源。”
少年执政官“哦”了一声,他招了招手:“来人,拿下!”
“你们!”
一直在一边开啓静音模式的淮晏终于忍不了,她甩出长弓,箭在弦上。
少年执政官做了一个“拿下”的动作。
周围身穿铠甲的士兵沖上前去,徐淮书长枪出手,霎时间喷出一片燎原火焰,逼得士兵不敢近身。
火焰越烧越大,最终把徐淮书他们包围,一阵刺目的火光过后,四人消失了。
火焰也渐渐熄灭了。
只留下了浅浅的烧过的痕迹。
周围拿着长矛的士兵面面相觑。
执政官跑到痕迹前,他用手撚了撚地上的灰烬,露出了一个癫狂的笑容,但很快他又恢複如常。
等他站起来,便对身侧的一衆士兵丢下一句话:“杀无赦。”
年轻的执政官慢慢走上台阶,然后缓缓张开双臂。
就像準备欣赏一场盛大的表演一样。
此刻,他身后的监察官和大法官就像脱离了丝线控制的木偶一样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 ...
几人跑出来之后不敢停,他们想要去找那个大叔。
但是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
不识字。
这个城邦的字和徐淮书之前见到过的所有地球上的语言都不一样!
“你们有谁认识吗?”
“报告!不认识。”一听就是淮晏。
小淮南摇摇头。
几人齐齐将视线投向符瞿,可一向见多识广的符瞿也罕见的摇了头。
“我一直以为你多知多懂。”
“我也不是神啊。”
“!”
追兵已至!
就在这紧要关头,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老大叔一个用力把符瞿他们扯进了酒馆后面的小巷子里。
这条巷子阴暗,而且凉寒,肮髒的污水冻成的雪堆积在建筑物的缝隙中,融化,冻结,再融化。
因为酒馆中源源不断的热气而化开的雪融成水顺着由铁板随意拼接而成的屋檐“嘀嗒”,“嘀嗒”的流下来。
周围忽明忽暗的小灯泡终于在坚持了几个回合之后光荣“牺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