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有修养的人,骆妈妈也不可能当着陈诺的面说骆辰什么重话,更别说职责人家陈诺了。
仔细想想,恋爱中的男女,如胶似漆才是正常,她是真的老古董了。
听骆辰说陈诺也算是陈氏的高层了,英年才俊,天之骄子,能站在这里看她的脸色已是不易,难道她还真的做些什么贻笑大方的事吗?
陈诺紧了紧握着骆辰的手,很有诚意地道歉:伯母,真是对不起,我应该打个招呼再过來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骆妈妈自也是冷硬不起來了,她开玩笑地说:坐吧!以后想过來,不用鬼鬼祟祟地,我又不会吃了你。
骆妈妈其实还是挺喜欢陈诺的,她笑的眉眼都弯了起來,和骆辰一样淡淡的梨涡看起來亲切了许多。
陈诺松了一口气:伯母,以后一定不会了,我今天本來也沒打算上來,只是小辰电话打不通,真是唐突了。
听陈诺这么有礼貌,骆妈妈心里更是喜欢他了,不得不说,有张好皮囊,还是有好处的。
骆辰也沒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过关,她挣开陈诺的手,跑到骆妈妈跟前,撒娇似地摇了摇骆妈妈的胳膊说:妈,对不起,我不该说谎骗你的。
见骆妈妈沒有生气,她麻着胆子说:妈,我饿了,真的想吃你做的煎蛋,你都好久沒给我煎鸡蛋吃了。
骆妈妈翻了个白眼,她家女儿就这点出息。
骆妈妈的饭做的很快,沒用多久,两份小米粥,两个金灿灿的煎鸡蛋,一些小面包,还是昨天才从超市买來的馒头,包子,榨菜就被端上了桌,很平民的早餐。
骆妈妈已经吃过早餐了,两份中有一份儿是为陈诺准备的。
陈诺心里暖和极了,虽说他已经吃过饭了,但这可是丈母娘亲自做的,意义怎么能一样。
陈谨打电话过來,陈诺当了骆妈妈的面接了,他说:我和小辰今天就不去找你们了,你们自己玩吧!她昨晚睡得晚,又不会游泳,今天想在家里休息。
语气温和,听似是个很稳妥的人。
骆辰咬着嘴唇,憋着笑意,陈影帝啊!陈影帝。
老实说,电话那头的陈谨被吓到了,她是真的沒想到怎么回事,她再三确定这是陈诺的声音沒错后说:老三,谁掐着你脖子了吗?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陈诺心中无语,但还是维持着之前的语音语调:恩,不去了,就这样,再见!
陈谨炸毛:靠,这小子敢挂我电话。
陈堃笑说:老妹,斯文一点,注意形象。
注意个屁,老三吃错药了吧!
陈堃忙问怎么了?
骆妈妈听着陈诺打电话,原本以为只是他们对好的台词,现在也终于相信了,她善意地问:阿诺,家里沒什么东西,粗茶淡饭的还吃得惯吧!
陈诺忙点头:伯母,我很喜欢。
陈诺今天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干脆坐骆家沙发上陪着骆辰看肥皂剧,偶尔和在厨房里忙活的骆妈妈聊上几句,骆妈妈买了不少菜,择日不如撞日,她准备今天就招待陈诺,中午的时候,骆爸爸也回來了。
骆家父母是医护工作者,对于财经和八卦是不太关注的,所以他们都沒认出陈诺來,只是觉得陈诺谈吐不凡,卓尔不群,也沒什么架子,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
骆爸爸刚开始还有些生疏,管陈诺叫陈先生,聊着一会儿,就直接改口叫阿诺了,听着亲切,俨然一副自家女婿的样子,骆辰在旁边看着也开心,陈三少要讨一个人欢心真心不难,她歪着头斜眼看着陈诺,这家伙什么时候情商提高了咩。
饭后,几人在客厅聊了会儿天,骆爸爸就被人打电话叫去了医院,临走前,他很热情地说:阿诺,以后一定要多來家里玩。
陈三少欣然答应了,求之不得呢?
陈诺一直呆到下午才出了骆家,骆辰和骆妈妈一起送他下楼,碰到骆妈妈的同事,骆妈妈也不隐瞒,说是小辰带男朋友回來了,陈三少听得心花怒放的,丈母娘真上道,就骆辰最不上道了,笨蛋一个,他悄悄在骆妈妈身后敲了一下骆辰的头,骆辰立马撅着嘴瞪他。
骆辰送陈三少上车,骆妈妈在树荫下和同事聊天,听着别人对陈三少的奉承,心里别提都高兴了,骆辰这丫头,也算有眼光。
陈三少看到骆妈妈沒在看这边,偷偷亲了一下骆辰:你爸妈似乎对我印象还不错!
骆辰笑出声,打了他一下:自恋的家伙。
陈三少黏着骆辰索吻,骆辰咬牙切齿地推开他:我妈还在那边呢。
我可不可以留下來!,陈三少的额头抵着骆辰的额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呼吸相溶着,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赖,抱惯了美人,一个人睡觉,他真心不习惯。
骆辰脸一热:你想死吗?
今天能这样蒙混过关,已是万幸,他还敢大言不惭的说留下。
陈三少也是闹着玩的。虽然这是他的真心话,但他也是开玩笑说的,他还是懂的看脸色的,骆家父母都是比较传统的人,心中有他们的原则和底线,骆辰这样的性子估计就是受他们的影响。
骆辰的生活并沒有因为父母回国而有太多的改变,到点上班,下班约会。
最大的改变是不能和陈诺睡一起,心中会很想他,晚上的时候担心他加班,不好好睡觉。
他们正处于热恋的时候,每天都如胶似漆的,下班后,除了偶尔的几次跟陈堃陈谨他们吃饭外,两人都黏在一起享受二人世界,难舍难分的。
第56章 我不要他了
陈三少很不爽啊!好不容易破戒了,现在又过起了和尚的生活。
所以每次约会的时候,他都会说出各种不满,拿出各种理由,然后公然吃豆腐,骆辰想反驳还找不到台词,几度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出问題了。
最令骆辰恼火的是这一个多月來风雨无阻的玫瑰花,办公室的人不知实情,以为是陈三少送的,所以每次见骆辰把花扔了,都会轮流数落她,弄的她里外不是人。
今天快递人员再次送花來的时候,骆辰终于彻底被惹怒了,她也不避开,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沈轲。
沈轲,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我才不要你的花,你钱多了烧的,闹着玩也别把我拉进來,本姑娘沒兴趣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你要是还敢让人送花过來,我会直接用这些花筑个坟墓活埋了你,混蛋!
沈轲直接被骂懵了,他还沒反应过來,骆辰就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快递人员被骆辰这副母老虎的气势吓倒了,拿着笔愣是沒敢说让她签收的话。
骆辰生气归生气,还是不忍为难人家快递人员,她深吸了一口气,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熟练地划了个优美的抛物线,新鲜娇嫩的玫瑰花这样被无情地抛弃在垃圾桶里。
快递人员一溜烟就消失的不见了,以后再也不送这家了,太恐怖了。
骆辰脾气很好,一般都是笑嘻嘻的,就算秘书室的人做错什么事,她也只是提醒她们修改而已,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她发脾气,够气场,够毒舌,够泼妇()。
除了林木,其他人都不知道骆辰骂的人具体是谁,沈家的大公子,那可是一典型的二世祖,难道被骂成这样他也干。
沈轲当然不干了,他怎么着也是被溺爱着长大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骆辰这么做跟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沒什么区别。
谁给她的底气让她这样骂他了,陈三少吗?
陈三少终究是心宜的,她抢不走。
一大清早的被骂,沈轲一点上班的心思都沒有了,他扔下手头的工作,拿起外套和钥匙就要找骆辰算账去。
沈轲刚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外面的女秘书袅袅婷婷地向他走來,她以甜美娇嗲的嗓音告诉他前台打电话说沈心宜在楼下大厅等他。
提起沈心宜,这个全家宠爱之极的妹妹,沈轲再多的愤怒都化成了绕指柔,他亲自下楼去接沈心宜上來。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修养和复健,沈心宜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站太久和走太远外,她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么区别。
因为腿才刚恢复的原因,她沒有穿高跟鞋,只穿了一条枚红色的百褶长裙和一双白色平底单鞋,精致立体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一头柔软的长发飘下,遮住了半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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