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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尺水(122)(1 / 2)

元景心中一惊,目光都清明起来,眼见杯中残酒将尽,赶忙点了下头,起身道:已经很晚了,我去给将军煮些奶茶来,您喝了好休息。

秦雁锋一迭声都没叫住他,转而见他带着一壶热茶归来,他身上大氅松褪,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秦雁锋浑身气血一涌,目光转开,接过热茶草草喝了一口,便道:不喝了,去睡吧。

元景目光躲闪了一下,却也不动声色地随他上了床。两人刚躺到一起时,还有些拘束,虽合盖了一床被子,中间却空处不小的缝隙。雪夜寂静,几乎能听见心跳声。秦雁锋无意义的嗯了一声,元景微微偏头,朝他望去。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有温热的呼吸,投在彼此脸颊上。

秦雁锋试探着朝他靠近,指尖与他轻轻一碰,见他并无抗拒之意,这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只觉他掌心炽热如火,身上更是隐隐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你从前跟是怎么谈情说爱的?

低哑的声音在静夜中低不可闻,可这声音落入耳中,却带着一种蛊惑之感。元景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水,他用尽全力将自己死死地钉在床上:我已经忘了。

秦雁锋靠了过去,抬手抚上他的脸:教教你?

元景睫毛一颤,轻轻扫过他的眼角,两人离得很近,他的嘴唇若有若无的蹭在自己嘴角。元景心中欲望翻涌,忍得眼睛里都浮上了一层水色,觉察秦雁锋将要压住自己,腰身不由软了下来,他在心里不住对自己说:活该,他活该。

可北国冬夜最冷的风,呼啸着撞上帐顶之时,他还是偏了偏头,曲臂抵住了秦雁锋的拥抱:将军,你喝醉了。

秦雁锋看着他明显抗拒的样子,有些失落的从他身前离开:那下次再说。

元景在黑暗中忍了许久,直到他的呼吸已变得十分沉重,这才起身推了推他:将军?

秦雁锋鼻息沉沉,全然没有反应。元景摸过藏在被褥下的匕首,看了他片刻,悄悄拔了出来。此时门外传来巡逻踏雪之声,他心里一惊,收刀回鞘,起身翻出秦雁锋的一套旧衣,用一块布裹了,藏在背后。他身上热意汹涌,这一通紧赶慢赶地忙下来,热的血管都快要爆开了,转身时眼前一阵晕眩,耳边听得床上之人似乎低呓了一声,没有半点犹豫,打开帐门,走入漫天风雪之中。

魏太子的夜宴已经散去,士兵们喝了酒,泰半都已在帐中入眠。山上积雪极深,他小腿几乎完全陷在雪里,幸而身上热症作祟,倒也不觉得难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关押楚驭的地方。

今夜风寒,据说夜里还有一场大雪,因而囚着他的笼车外也给盖了一层毡毯,只是办事的人似乎心有不忿,故意留了一块巴掌大的缝隙出来,任由冷风往里钻。元景去时,那里只得一名守卫,正倚在帐门口打瞌睡。元景轻咳了一声,大步朝他那里走去。

守卫顿时警醒,一见是个熟面孔,警惕顿时放下大半,只是不知他为何深夜到此,疑惑地摸摸头,出来迎了两步。元景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走到跟前,开口道:秦将军让我来

一语刚出,他背在后面的手忽然如毒蛇般探了出来,但见一缕银光闪光,匕首深深没入那名守卫的胸膛。守卫只觉心口一痛,才要大喊,元景已连逼数步,捂着他的嘴,将他死死压在雪地中。任由垂死之人挣扎的手捶打在头顶、后背,直到身下之人彻底咽了气,才放开手。

楚驭身在囚车之中,却已感觉到外面情况有变,就听里头铁链铛铛一响,似是他坐了起来。元景不敢耽搁,在守卫身上摸索半天,只寻到一枚铜钥匙。不及多想,便朝囚车而去。毡帘一掀,便去开车门。魏太子似乎有意苛待,将这囚车打造的十分狭窄,又置了十余条铁链,如网一般,将他周身关节尽数铐住。楚驭身材高大,困在这里头,连腰都直不起来。他身上只得一件薄薄的外衣,正脸色苍白地倚在冰冷的铁栅上,见到元景,眼中惊讶不已:你

元景一看到他,身上的疼痛、煎熬之处一下子全都叫嚣起来,眼窝顿时红了,低着头将斗篷丢到他身上,说了一句我去找钥匙,便要离开。不想转身之际,却被楚驭拉住了手腕:钥匙在魏太子手上,这里危险,你快回去,别再来了。

说话间,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似是守卫归来。两人心中同时一惊,元景干脆地掰开他的手,朝守卫横尸之地跑去。楚驭被困在车中,见他将尸身扛走,又以雪掩埋地上血迹,隐约猜到他想做什么,心中焦虑不已,好容易看到人回来了,一句快走还未出口,元景已钻入车中,将毡帘放了下来。

他两腿分跪在楚驭膝侧,小心翼翼地那根入骨的铁钩拔出,不想几日过去,这铁钩已与血肉长在一起,他才一动作,就有鲜血溢出。满目黑暗之中,看不到彼此的神色,元景无措地抬起头,便觉得额上一暖,似被人轻轻抵了一下。他像是得了什么允许,闭目一咬牙,将那铁钩取了出来。

铁钩被丢到地上的时候,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元景翻出藏在身后的包袱,将那瓶已被体温焐热的金创药尽数撒到他胸口、小腹的几处狰狞伤口上,又拿出干净的纱布绷带,给他包扎。楚驭费劲地腾起身,迎合他的动作,两人还未忙完,那脚步声已近在咫尺。

楚驭下意识将元景按在胸口,警惕地望着车外。元景倚在他肩膀上,以牙齿咬断绷带,艰难地打结。这一番动作忙完,他身上热气更甚,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又被楚驭按住了手,不许他乱动。

守卫回来时不见同伴,还当他跑到什么地方躲懒去了,也没放在心上,照规矩走到囚车边,打算看看犯人的情况。楚驭适时地咳嗽了一声,守卫一听声音不改,也懒得再去检查,回到帐内,寻了个矮凳,坐着值夜。

元景在车里抗争了半天,好容易才将自己的手从楚驭掌心里挣出来,就见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寻到上锁之处,凭着感觉探了进去。楚驭借着极微弱的灯光,看清了他的动作,只当他是无法可想,这才胡乱为之,才要出声劝阻,就听到一声极轻地咔响,锁着他手腕的铁铐无声打开。

他惊讶地看着元景,以气音问:怎么学会这些的?

也不知这句话又惹得小祖宗哪里不痛快了,就见元景瞪了他一眼,抿紧嘴唇,又摸上其他镣铐。待身上桎梏得除之时,两人都已满头是汗。元景身上简直像淋了一场雨,额发被汗水打湿,顺着脸颊滴下。许是药力作祟,他身体一阵麻痹,手足都没了力气,只得倚在楚驭身前,低低喘息。

楚驭觉察他气息热得异常,耳语道:怎么这么烫?

暖热的鼻息吹在耳孔里,元景浑身一燥,将脸埋在他胸口,不肯说话。楚驭追问了好几下,那边大约是烦了,摸索着要从他身上起来。只得将人一搂,先办正事了。

他将铁栅栏敲的山响,守卫正在打瞌睡,冷不丁被吵醒,提了一根铁棍,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一棍子戳过去,斥道:狗胆包天,敢打扰大爷睡觉

犯人本该被紧紧缚在笼中的手,忽然如闪电般探了出来,守卫一个踉跄,已重重撞到车前。毡毯被掀开了一道缝,他看清了车中的情景。楚驭五指如鹰爪,发力一拧,那守卫无声倒了地。

元景握着的匕首全没拍上用场,他也是一阵惊讶道:你不是中毒了?

楚驭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后腰,示意他下去。他劲力失了大半,又满身是伤,一脚踏在地上,身体便不由往元景那边一歪。元景呼吸急促,将包裹里的衣服拿出来,帮他穿了。裤腿虽稍短了一截,也顾不得那许多。才要半跪在地,替他将袜子往上提一提,孰料楚驭看到他摧眉折腰的样子,颈下青筋一跳,一把将人拉了起来:不许再做这些了。

元景心道:我做这些都是谁的错?他身上热意难捱,恨不得脱光了衣服,在雪地里打滚。当着楚驭的面,自然无法如此,只得捏着一团冻雪,负气偏过头,不去理他,由着他自己将守卫的尸体塞进车中,又放下毡毯黑帘,伪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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