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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倾尽天下 作者:冷倾青

第5节

彦佑知他在逞强,也没有多劝解,只想着在一旁保护,果然在爬到一半的时候,听到他闷哼一声,显然是拉扯到伤口,险些脱手掉下去。

他一把抓住润玉,背在身后继续爬。

润玉无奈笑了笑,趴在他的后背上,他这一生从不麻烦别人,没想到一次又一次麻烦彦佑,“辛苦你了,彦佑。”

彦佑笑了一下,“哥,偶尔依赖一下弟弟也没什么的。”

润玉顿了一下,应了一声,“嗯。”

“哥,以后我守护你,我保护你好不好?”

“嗯。”

二人很快便上了城墙,城墙上的守卫吓得一惊,抬手就是一刺。

彦佑背着润玉躲了过去,喝道,“是我!”

润玉拍拍彦佑的肩膀,对着士兵说道,“我是大魏的大皇子润玉,劳烦通禀一声,张将军或者二皇子都可以,就说润玉有要事相商。”

那人见润玉气质不凡,所说不假,忙让人去火速通禀,这边为润玉引路。一路畅通无阻,见到了已经卧病在床的张将军。

“将军,您这?”

只见张将军面黄肌瘦,浑身透着一股死气。

“大殿下,您……来啦。”张将军缓缓起身,旁边小侍卫连忙帮忙,费了也不知多大的力气才坐起来。

润玉瞧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被困在城外的时候,心里自然是恨的,连带着恨着旭凤,可是这一刻看着将死之人,只觉得一切都很可笑。

“将军可找人好好看过?”

“不……必了,我知道我也撑不了多久了,临死前能看到殿下,心里很是感激,有几句话,想跟殿下说。”

“将军直言。”

“大殿下,我对不起你,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死才惊觉当初做的事如此不堪,大殿……我……”

润玉阻止张将军继续说下去,“将军不必挂怀,润玉没有那么狭隘,此前之事无论谁对谁错,都过去了,我来是想与将军和旭凤商量应对匈奴的对策,这匈奴用不了两天便会硬攻了,这旭凤?”

“大殿下胸怀天下,坦坦荡荡,老朽佩服,二皇子当日被我软禁起来,后来知你们遇到危险,成日在山里寻你们,大殿也莫怪罪二殿。”

润玉点点头,“将军好生休养,我去找旭凤商议。”

张将军点点头,好像说了这么多话就相当费力气,又好像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点点头。

润玉带着彦佑离开了这个屋子,“华将军,旭凤回来了吗?”

“回禀大殿,回来了,末将已派人去请了,很快就到了,大殿这边稍等片刻。”

润玉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华将军进入另一间屋子,屋子里暖暖的,桌子上烹着茶,淡淡的茶香味。

“华将军有心了。”

润玉身子本就偏冷,受伤失血过多,更冷得厉害,现下进了这个暖暖的屋子,心情都舒畅了几分。

“大殿客气。”华将军客气告辞。

彦佑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华秀,“华将军,有上好的金创药吗?”

华将军愣了一下,传言大殿受了重伤,看来不假,说道,“我这里正好有一瓶上好的金创药,给大殿用吧。”

彦佑接过,“那谢了。”

彦佑关上门,对润玉说道,“你那伤口又裂了,上药吧?”

润玉这次没有坚持,点点头,脱掉外袍,却因为胳膊的动作一阵疼。

彦佑笑了笑,眼神色眯眯的,“哥,我来!”

润玉瞟了他一眼,“没个正形。”

彦佑小心地脱掉他的上衣,又拆掉包布,伤口果然又渗出了一点血,金创药倒在伤口上时,润玉转过头,痛得皱眉。

凡间历劫(23)

旭凤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彦佑为润玉包扎伤口,“怎么了大哥?”

润玉笑了笑,“小伤。”

旭凤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大哥,那天……”

润玉打断他,“旭凤,我们兄弟之间不必解释,我开始的时候是很生气,但是后来一想,你绝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出卖兄弟。”

旭凤为他倒茶,“这些天,我每天都去山上找你们,如今看到你们在这里,我这一颗心才算放下,哥,五弟,能见到你们真的太好了。”

他这话说得真挚,他本人也确实焦急,这么多年,自从那次润玉被罚跪后,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突然发觉到自己的任性和嚣张跋扈,只是那次以后,他也一直没有找润玉道歉,不知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自小,润玉方方面面都要比他强,文韬武略帝王权术从不在他之下,他很早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会拥护自己的大哥。

这次累及自家兄弟和那么多人被关在城门外,他明知是母后的c,ao作,却无能为力,“哥,旭凤愿一辈子辅佐大哥,虽然父王母后一直倾向于我,但我从小就比哥哥差了一大截……大哥,我还要为小时候的事情道歉,我没想到会连累你受那么重的伤。这么多年我终于把这声对不起说出来了……”

润玉噗嗤一声笑了,“旭凤,你在干什么呢?你突然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我们兄弟之间说这个做什么?先别说这些,我和彦佑一会儿还要离开,我们先商量正事。”

这是三人第一次坐在一起聊天,却不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

润玉和彦佑带了一队人马,翻山越岭,尽管有人带路,避开一个个天险和陷阱,也走了一天一夜。

后,在匈奴强攻玉门关的时候,突袭匈奴,烧了粮草。

在匈奴慌乱回防应对的时候,旭凤领兵冲出玉门关,与润玉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那一战打了一天一夜,那一战,玉门关惨胜。

据说,大破匈奴的时候,张将军也闭了眼睛。

据说,匈奴旁的部落原本都在看犹格的笑话,毕竟双方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但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格外的成功,不管怎么改朝换代,百姓仍是过百姓自己的日子。

彦佑掀开帘子,见润玉仍在睡,他小心放下帘子。

大战后,润玉又着手安排与犹格约定的事情,选址、寻人、安排兵力,以至于玉门关整顿兵马结束正在回程途中的时候,他们却在匈奴的地盘。

第一次集市尤其重要,气氛稍微有些紧张,双方兵马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但集市内却热闹非凡。

第一次双方收获都颇丰,润玉这才放心离开。

一路奔波,终于在快到都城时,追上了大部队,一起入城。

朝堂之上,魏王大肆褒奖,加封进爵,尤其对润玉,更是好一番夸奖,赏赐丰厚,然润玉却全部拒绝了,并以受伤严重、旧病复发为由,推掉了所有的封赏,像魏王讨了个假期修养。

连日的劳累,脸色一直苍白,又不停的咳,魏王一见,虽然惋惜,但也只能同意了。

凡间历劫(24)

润玉告病回到璇玑宫,很快彦佑便追了过来。

见到润玉便问,“哥,你怎么突然把什么都推掉了?”

润玉正把玩着一卷画轴,脸色也不是在朝堂上那么苍白了,虽然披着一件狐狸毛领披风,但也没见那么咳嗽,面色也没有疲惫之感,反而是一身的惬意。

润玉笑了笑,说道,“平日里你总说我太忙,我闲下来不好吗?”

彦佑坐在一张椅子上,脚很自然地放在桌子上。

润玉皱眉看了一眼,倒没说什么。

“倒是如此,我倒真希望你可以好好养养身体,太医说了,你亏空的太厉害了,伤了根本,再不休息……但是你为什么突然如此?”

“那日茶棚听到的话还记得吗?”

“……”彦佑脸色变了变,“你是说……”

“你能听到,别人也能听到,听到就会被有心人传到父王母后的耳朵里,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到时候,我还有命活吗?所以,不如闭门谢客,避过这个风头。”

彦佑点点头,心道,做皇子这么难吗?!

除夕夜,皇宫里争鲜斗艳好不热闹,而彦佑因拜见彦家长辈 ,早早出了宫门。

除夕夜的团圆饭,能参加这宴席的都是有品级的妃子,加上这些妃子的孩子们,一片其乐融融的画面。

润玉有礼而疏离,在宴席上并没有留多久就称病告了假。

因他本就是喜欢清净的人,加上脸色看着苍白些,魏王也没有多做挽留,他便消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宫里,他脱掉外袍,走到床边被床上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这才察觉到空气中的酒味,

“你不是回家了吗?喝了这么多还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嘛!”

润玉无奈摇头,这果然是喝多了,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润玉躺在床的外侧,就像很久很久之前。

彦佑突然翻身抱住了润玉,quot哥,你今天真好看,嗯……不是,你每天都好好看,哥。”

润玉无奈了,“困了就睡吧。”

“哥,我喜欢你。”

润玉闻言,身体一僵。

喜欢?哪一种喜欢?说到这喜欢,他又想起那一次被迫喝药酒,那个柔软的触感和温暖的气息……

想到这里,他脸都红了,不对不对,这是五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喜欢也只是兄弟的喜欢。

润玉闭上眼睛,决定充耳不闻,赶紧睡觉吧。

彦佑没有等到润玉说话,这才抬头看着他,嘟囔道,“哥,你累了?”

“嗯,睡吧。”

“那怎么行,我还没说完呢,哥,家里这帮老头真烦人啊,拿了一本子画册让我挑,喜欢哪个姑娘就给我订婚,还要今年挑个黄道吉日把婚结了,哥,我不喜欢她们,我喜欢你。”

润玉这下再也不能装作听不懂了,他推开彦佑,“彦佑,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彦佑头抵在他的胸口,低声道,“我知道,我没喝多,哥,你又不信我。”

润玉笑了笑,所有喝多的都说自己没喝多,这冲鼻的酒味还说自己没喝多。

“润玉,我喜欢你。”

“润玉,我喜欢你。”

“润玉,我喜欢你。”

润玉不再说话了,现在的彦佑就像一个讨糖吃的小孩,就跟小时候在他身边磨着他要糖吃一样。

跟一个醉鬼有什么好说的,说的再多,第二日早上也忘得干净。

凡间历劫(25)

彦佑见润玉不理他,很是生气,突然压在润玉的身上,两只手控制住了润玉的两只手,俯身吻到了润玉的唇上。

润玉吓了一跳,想要挣扎,也不知这货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竟然一点也动弹不得。

他刚要张嘴斥责,温暖的舌头便闯了进来,与他纠缠不休。

简直胡闹。

但他被封的严实,那闯进来胡搅蛮缠的舌头一点也不肯放过他,拼命地占领他每一寸空间,鼻息间尽是他的酒味。

好不容易偏过头躲过他,润玉怒道,“彦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彦佑却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问题,也不知哪里来的神力,一只手按住润玉两只手,解下润玉头上的丝带,将他两只手绑在了一起,系到了床头,又解开润玉的月白色长袍,一大片白皙,润玉的脸登时通红,耳朵也红得彻底。

彦佑邪气地笑了笑,贪婪地欣赏着,好像在看这世上最好的宝贝,突然低头啃着润玉的喉结,吸吮着润玉的锁骨。

“彦佑!”

彦佑闻言才抬起头,见到哥哥眼里的怒意,说道,“润玉,你不喜欢我吗?”

润玉真的怒了,“下去!”

彦佑的眼圈红了又红,“润玉,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

见他一脸的委屈,润玉心里暗自咒骂,简直是他软肋,柔声哄着他道,“彦佑,睡觉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明天你清醒了再说一次给我听,你先帮我解开。”

彦佑似乎有些困了,听话地解开了他的发带,“好,明天我再认认真真地告诉你一遍。”

润玉瞧着彦佑睡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他重新穿好了长袍,坐着床边一直看着彦佑。

这闯祸的人睡了,他却睡不着了。

唇这时才察觉出有些肿痛,脖子和锁骨处也有些疼,若不是及时制止,说不定又会发生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第二日,彦佑觉得头疼的厉害,慢慢醒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润玉的房间。

润玉正在一旁看书,瞥了他一眼,命人把温着的醒酒汤拿了过来。

“喝了,缓解头疼的。”

彦佑乖乖地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润玉笑了笑,接过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拿起茶壶为他倒茶。

“我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润玉拿着茶壶的手颤了颤,一点茶水滴落到桌子上。

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望,眼角甚至有些泛着红。嘴里有些苦涩——果然,他还是忘记了。

他不动声色,伸出一根手指,抹掉桌子上的水渍,像抹掉昨晚的回忆一样。

“昨晚的事,真的不记得了?”

彦佑察觉到他的异常,说话竟有些不自然,“昨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吗?”

“没有,你只是喝多了,来吵了我而已。”

彦佑舒了一口气,可是突然看到润玉脖子上有点点红,“你脖子怎么了?”

“被一个小畜生挠了。”润玉看向别处,说道,“你快些回去吧,今r,i你还要祭祖,别误了时辰。”

彦佑点点头,总觉得润玉今天怪怪的,但他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样子润玉也不想说,所以只好先离开。

润玉手指一直摩挲着茶杯,苦笑了一下,彦佑这个人,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确实撩到他了。

之前,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是他的弟弟,他承诺一辈子都要护其平安的弟弟。

直到彦佑说喜欢他,毫无顾忌地吻他,他确实陷了进去,但是理智告诉他他又不能。

他孤苦一人倒是无妨,只是彦佑是彦将军唯一的孩子,彦将军后继无人,彦佑应该娶妻生子,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心口很痛,他缓缓弯下了腰,捂住了胸口,这痛竟比中了箭还要痛上几分。

凡间历劫(26)

这祭祖的过程总是枯燥而乏味,彦佑也不知进行到哪里,总之人家让他跪他就跪,让他上祭品他便上祭品。

他伏跪在地,原本在听家里长辈念叨着什么,心思却飘到了昨天晚上,他好像看到了一大片白皙的皮肤?模糊中他……他他……他似乎扒开了润玉的……衣服?

想到此,他霍然起身,也顾不得长辈在训斥他,一瞬间懵了,记忆一点汇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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