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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60)(1 / 2)

但凡大能,剑意、声音、甚至笔触,都有余威暗压,眼见此招有用,道君们在同魔修对战时,都有意无意的将剑意往山石上劈。

浣花道君尚且不知道自己无心开辟了新的对战方式,也冲着昆山道君骂:老子就是闹心!

昆山原是苦中作乐,以为自己撕下对方伪装的面皮,随口打趣,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火气满满的回复,他同周边还能见得到的其他几位道君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见彼此严重的焦虑。

修习到他们如今这等境界,自不会轻易被外物动摇心绪,此刻浣花道君如此形状,只怕并非本意,而是魔族做了什么手脚。

但他们这等修为尚且无声无息入局,对方又是依靠什么阴谋做鬼?

他们这里抽不出手来,正暗地心焦,忽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阵笛音,曲调开头极为高昂,瞬间让陷于苦战的道君们精神一振,觉得浑身轻快了许多。

那初时的高昂曲音似只是为了将人惊醒,而后便低了下去,温温柔柔的和另一道不知哪里来的琴音相互撕扯压制。

诸位道君这才惊觉,这琴音绵绵无休,从未停止,然而此前他们竟毫无所觉,若非笛音响起,便彻底将它忘于脑后!

眼下回想,这琴音似乎是从昆仑夜宴开始时便存在的,仙魔两边打成这样,那不知藏在何处的操琴者竟然饶有兴趣的换过两回琴音,此刻正在弹「高山流水」。

此等琴音伴随周边天空上不断喷溅洒落的鲜血和脏污的魔气,显得无端讽刺。

笛音于是也不着痕迹的换成「琴瑟绝弦」,同他明争暗斗起来。

「琴瑟绝弦」同「仙子折剑」一般,具是当年穆红莲被挖道骨过后,声声慢锥心泣血所著,彼时她狂怒到连音修的本命法器都被弹断了弦,此等心境下所著的曲子自然让人闻之色变。

昆山道君看过去,只见吹笛之人凤表龙姿,肌肤瓷白若玉,凤眼长睫,一颗泪痣鲜红若血。

心里不由嘀咕:无量这是什么运气,能收得了一个此等容貌的弟子。

然而相貌好不算什么,更恐怖的是他的行为。

他手中笛子其貌不扬,不像是个仙器,倒像是什么地方随手砍了节竹子削吧削吧凑活着用的,但偏偏笛子不显眼的地方,又被人刻上了「归元」二字,想来是笛子的名字。

若说是凡物,怎会有名字?若不是凡物,又何以从未听过它的名字?

这也便罢了,这只破笛将对面的琴音一点点压制,琴音越低沉,魔族的情绪也越动乱。

游无止一边像是当年在垓下搞霸王心态的琵琶手一样搞事情,一边把周围试图偷袭的魔族用阵法围困起来。

没错,他在一边吹笛,一边布阵。

那阵法不是从手上布置下来的,而是从眼睛里他似乎是将阵符用灵气在眼睛内画好,然后重新排列好顺序构筑成阵,再将构建好的阵法流出去那阵随着眼泪一同飞出,将魔族困起来,眼泪似落花随风去,阵法便滔滔不绝。

发觉琴音有异之时,游无止正沉心静念,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符甚至可以附着于欲念、灵魂等无形无质的媒介上,阵却需要阵器。我能用灵力将符文刻于空气之中,那阵器该如何解决呢?

他一剑斩杀一个魔族,血液便瞬间喷溅而出,一颗血珠被剑气一扫,本该落地,却改变了方向,沾到了旁边修士的衣角。

于是他灵机一动,产生了以泪滴做阵器的设想。

眼下看来,果然行之有效。

然而这样围困终不是长久之计,眼见琴音被笛声暗藏的内劲伤到掩息旗鼓,他便向昆山道君问道:眼下敌众我寡,终究不是办法,敢问道君昆仑太古大阵何在?

昆山道君闻言一愣:这我知你想法,可此时我们不是身在魔界吗?

游无止看一眼天空上已经在同七人交战的无量仙师,心中划过焦虑不安,沉声道:魔界就算颠倒乾坤,但终究是位于昆仑界里,前辈难道没发现,四周景物同昆仑原有的景物毫无差别吗?我想,大概他们翻覆阴阳也不是全无破绽,也许太古大阵还在原地只是原本用作封印魔物,此刻若是将阵法破开,放进来的也许会是灵气呢?

昆山道君一点就通,抓上他就御剑而去,沿途所见果然各峰林立,只是魔气泛滥。

他不再犹豫,转瞬破开一处空间,带着游无止进到一处从未得见的异境。

游无止并不惊讶,各宗各派总会有些压箱底的家底不方便给外人看,只是对方拿着宗主令往一处不显眼的暗扣上摁的时候,非但没能打开什么任意门,反而受到了阵法攻击。

昆山道君心里一沉,道:只怕是进不去了。此地乃我昆仑护宗秘境,无数先贤遗泽再次加持,从前从不阻拦昆仑弟子,眼下魔气泛滥,只怕这东西不在认我昆仑子弟,只怕

他话说到一半,就见到游无止手中已掏出点睛笔,在附近来回计算,俨然一副要破阵的样子。

昆山道君一哽,问:就算你能算出阵眼,可是破阵需要多少灵力你知晓吗?眼下不像从前可随时从天地间吸取灵力,你只怕未及破阵以先耗空自己!

游无止感念他好意,但动作丝毫未停:不试试又怎么知晓,何况

他眼神变幻莫测的看着自己的手,何况也许,他能成功呢?

他一意孤行,又是好友的弟子,昆山眼见劝他不得,只好收声,心里嘀咕:昆仑阵脉岂是旁人轻易能破解的?若是破了,那昆仑岂不是要被人随意探寻毫无隐私了吗?

「咔嚓」,游无止发现了阵眼。

太虚剑一招,对阵眼发动了攻击。

昆山捋胡子的手抖啊抖,强行安慰自己:就算他找到阵眼,大阵也没那么轻易能

破了。

昆仑大阵似是连同昆仑仙脉,阵法一开,里头一股浓郁的灵力便扑面而来,游无止神色微微好上那么一点,喜道: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太古大阵显然没被颠倒,那我们就不需破阵,只要将阵法激活就可以了。

他走出几步,忽然发现身边没有了声音,不由得回头。

昆山道君表情奇怪,像在梦里一般,指指他,在指指阵前禁制:你就这么破开了?

他音调又高了些:你就这么破开了!我早前一直听闻你是半步登仙,是仙道魁首,是天才!是楷模!但你就这么切豆腐似的把它破开了?你他妈是天道儿子吗?无量老鬼收的什么

他仍在不可置信,游无止先前因太古大阵并未被污染的一点喜悦却淡了下去。

他心里近乎茫然的想着: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啊。

他想起白城时为破魔族出的那一剑、想起皎州受难同魔族对峙时的一剑霜寒、想起观灵会上「禁」字第二次发动时众人的惊慌失措、想起曾经秒杀商秋子的那一剑。

就是这一剑让他若有所觉,而这个猜测被证实那一刻,他心里竟没有喜悦。

说不上来的空落落包裹住心脏,就好像他终于计算对了结果,却弄丢了方程式。

一定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掉了。

他试着勾起嘴角,却怎么都不成弧度,于是只好把那个未成的笑抿回去,道:眼下还是解决魔族要紧,晚辈这便去研究太古大阵了。

昆山道君终于发觉气氛不对,闭上了嘴。

太古大阵不愧是自太古以来最恢弘、最磅礴的古阵。

光占地面积就大的堪比三四个古国。

其上线条纷乱复杂,看一眼能让人走火入魔。

以昆山道君的修为尚且不敢近前,只觉得下一秒就要当着晚辈的面五体投地下去,灵力更是滞涩难行。

然而游无止却跟没事人一样,他就站在太古大阵底下,别说灵力滞涩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一边研究,一边动手试图触碰一下那些凌乱的线条,总觉得这大阵分外熟悉亲近。

一条阵中金线见他在阵中挨挨碰碰,亲昵的游走过来,往游无止身上一贴,瞬间无数繁乱的记忆纷杳而来。

游无止头痛欲裂,不敢悉数接下,只顺着其中一道流光一闯,便闯进谁的记忆里。

那人一身锦衣玉带,声音温和却夹带了点调侃,正伸笔进一个金色笼子里逗鸟: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啧啧啧,来,我这有兰花螳螂,快吃点补补身体。

这鸟勃然大怒:你欺负人!我才不吃螳螂!我又不是鸟!

这记忆也不知道是谁的视角,只能看见逗鸟人的背影,他将笼子遮了一半,看不到里头那鸟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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