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瑞怒发冲冠,直接朝着双瑞心窝子就是一脚。
沈长林也是脸色沉了下来。
双瑞疼的惨叫出声,脸色惨白既是惊慌也是不敢置信,朝着朱三他们道:这话你们也说了
你别冤枉我们!
朱三想也没想就骂了一声,我只说了句薛小公子出身不好,府里好些人都在说这事,可我从来没骂过他什么,我当时还跟你说了,薛小公子虽说出身不好可人好相处,让你好生伺候着。
我敢拿着我爹娘老子的命发誓我没说谎,你敢吗?!
他说完偷看了薛诺一眼,见她面色淡淡没有说话,就径直朝着沈长瑞他们砰砰磕头,
四公子,我承认我贪小便宜,想着有人请吃酒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所以才跟着双瑞去的,可我却绝不敢诋毁大公子半句。
另外那个也是急声道:对,这些话都是双瑞说的。
他生怕牵连到了自己,恨不得把所有罪过都落在双瑞脑袋上,
对了,他还说大公子是冤大头,养着个叫花子白白便宜了他,我们当时追问他什么意思他不肯说,现在想来,他恐怕就是他偷了大公子给薛小公子的钱袋,这才跟着我们得瑟。
沈长瑞听着两人的话简直气炸了。
薛诺也像是动了气,黑沉着眼道:他还说什么了?
这
两人都是脸色发白,谁也没敢说话。
沈长瑞冷笑:不老实说是吧,通通拉出去打!
我说,我说
那个被吓破了胆子的人伏在地上哆嗦道,他他还说薛小公子长得妖里妖气的,不知道怎么才攀上了大公子,还说等大公子腻了他,指不定就被哪家抓去当了娈宠
啪!!
薛诺一巴掌就落在双瑞脸上。
没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她抓着双瑞的脑袋就撞在地上,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竟是将人踹的朝后撞在了桌子上:娈宠,你可真看得起我!
我我没有我不是
双瑞疼的浑身哆嗦,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了位,满脑子都是他之前灌了二两黄酒后胡说八道的那些话,他不过就是一时口快,没想着那些话会落到薛诺耳朵里。
对着她凝如浓墨的黑眸,他后脊生寒张嘴想要辩解,就被猛地拽着头发砰的一声砸在桌脚上。
头破血流时,薛诺一脚踩在他脸上,
嘴这么脏,我替你洗洗。
她伸手拿着桌上的茶壶就塞进双瑞嘴里,里头滚烫的茶水瞬间燎起一圈燎泡。
双瑞疼的惨叫出声,薛诺却死死踩着他的脸骨让他动弹不得,而地上人的那张脸已经被烫的不成人样。
沈长林他们都被这一幕吓呆了,看着惨叫的双瑞脸色发白。
朱三二人更是缩着脑袋恨不得能钻进地里去,看着那俊美少年如同妖邪。
第77章 客人
外头沈却匆匆领着抱朴进来时,隔着门外就看到这一幕,他心中一抖,猛地厉喝出声:阿诺!
薛诺抬头,眼里冷漠极了。
沈却快步走进来,一把抓着她胳膊就将人拉了个趔趄,这才垂头看着地上的双瑞。
双瑞嘴上烫的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过来!
沈却带着沉怒。
薛诺紧抿着嘴唇,对上站在沈却身后的沈忠康和沈正天惊疑目光,这才松开了双瑞,只是转身朝着沈却那边走去前还朝着双瑞身上狠狠踩了一脚,那睚眦必报的小气劲显露无疑。
沈却拽着人退到一旁后才沉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随便跟人动手?
薛诺梗着脖子不说话。
薛诺!!沈却动了气。
薛诺黑沉着眼:我没错。
沈却眉心跳动,青筋浮现时,怒气横生。
两人彼此对视,气氛凝滞至极。
沈长瑞和沈长林到了这时也都回过神来,虽然惊惧刚才薛诺的狠劲,可见他被训,旁边祖父他们也在,沈长瑞连忙上前急声解释:大哥,这事不怪阿诺,是他们欺人太甚。
沈长林先朝着沈忠康和沈正天行礼之后,这才也跟着说道:他偷了大哥给阿诺的钱袋子,阿诺本没有跟他计较,可他还言行诋毁大哥,侮辱阿诺当人娈童阿诺也是一时气愤才没忍住。
沈却回来的时候就知道钱袋不见的事情,抱朴也跟他说了,只没想到还有娈童这么一出。
沈正天听到娈童二字也是脸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沈长林和沈长瑞连忙七嘴八舌地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从他们发现钱袋子丢了,到后来抓住双瑞知道他们在外胡言,再到薛诺动手,沈正天脸上一点一点的难看起来。
偷盗之事也就算了,顶多说一句贪财,可暗地里诋毁主子名声,薛诺要是被人当成娈童,那他儿子成了什么?
沈正天怒声道:好个刁奴!就该拖出去打死!
沈忠康扫了屋中一眼,这才朝着双瑞看去,就见他满脑袋都是血,刚才那热茶烫了嘴此时也在惨声呻吟,旁边另外两个下人被吓得簌簌发抖,他眉心皱了皱:既然是下面的人犯了错,该罚就罚。
这双瑞偷盗主子钱财,又肆意诋毁主家声誉,直接送去府衙,该怎么处置依律办了就行。
双瑞直接吓晕了过去。
至于这两个
沈忠康的话还没说完,朱三就砰砰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人只是一时贪心想要占点儿便宜,绝没说过大公子半句坏话,求老爷饶了小人这一回。
另外那人也是有样学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沈长瑞开口:祖父,他们两个都是外院的下人,平时也不知道这内院的事,就是一时贪嘴才跟着双瑞占了点便宜。
沈忠康闻言说道:虽不曾主谋偷钱,可明知他人钱财来路不明还起了贪心,也不可不罚,每人杖打十下,罚一个月月钱,这次小惩大诫,要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死里逃生,朱三二人险些哭出来。
让人将三人带走之后,沈忠康才看向薛诺。
沈却心里微惊,下意识往前半步将薛诺挡在身后:祖父,今日之事怪我思虑不周,不该没查清秉性便将人送去阿诺那里,而且原是想要让阿诺手头宽裕些,却忘记财帛动人心,他初来乍到未必能守得住。
沈长瑞也是急声说道:对啊祖父,这事怪不得阿诺,是那人嘴太脏了,阿诺才没忍住与他动手,而且你来之前我也踹了他几脚的,他伤好些都是我打的
为了保薛诺,他直接不惜自爆。
沈忠康见他们急声解释的样子,旁边沈长林也是满眼担忧想要说话,他直接伸手压了压道: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他。
不罚?
沈长瑞猛的松了口气,不罚早说啊,吓死他了。
老爷子横了他一眼: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讲道理?
沈长瑞连忙疯狂摇头:没有!
老爷子从他脸上扫过,这才看向薛诺:沈家管束不严,才出了欺主的奴才,你来沈家做客被他们折辱,便是沈家待客不周,虽说是你动手,可到底错在沈家,是该老夫替他们跟你道个歉才是。
薛诺听懂了老爷子的意思,沈却也同样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