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的脸色立马大转弯:是祈总有什么吩咐吗?
祈总说你可以走了。
包厢内无人出声,神色诡异,谁都知道助理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明摆着在赶人,还丝毫不留情面。
陈总脸色青白,最后助理还添了句:至于合作,我们老板说了,以后再谈。
这架势,明白人都知道,还谈什么以后,这就是黄了的意思。
我靠,这女人和里面那人是什么关系啊?要这么给她出头。
陈总只觉脸面荡然无存,扭头就走。
孟凌雪因为刚才那声称呼还没回过神,她下意识转身想走。
孟小姐,我们老板有请。梁特助诚恳道。
孟凌雪眼眸微垂,没动。
祈总说,孟小姐忘了今晚来这里的目的了吗?梁特助小声提醒。
话音刚落,角落传来清脆的巴掌声,许安琪捂着脸,包着泪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王总冷嗤:你个没眼力劲的贱蹄子。
这是讽刺她刚才乱说话。
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眼见孟凌雪和里面那位大人物关系不一般,王总就立马变脸,挽回补救,是对里面那位的变相讨好,也是在为刚才的冒犯赔罪。姜还是老的辣。
孟凌雪可没有那个兴致继续欣赏这出戏,侍从掀开门帘,在众人震惊,疑惑,好奇的眼光中,走了进去。
屏风相隔,别有洞天。
角落点着熏香,大圆桌上坐着好几个政要人物,商圈大佬,知名导演连斟酒的美人也是前段时间刚拿过奖的流量小花。
在宁城能有这种排面的,还能是哪个祈总?
男人坐在主位上,黑色私定衬衫勾勒出流畅的肩线,那是一张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沦陷的脸。
碎发虚掩住眉,鼻梁高挺,五官端的是上上乘,金丝边眼镜折出冷冽的光,映出那双漆黑深邃的眸。
矜贵的面容上笑容浅淡,弧度却不甚明显。
他抬起冷白色的修长手指,在旁边的空位上轻敲了下,缓声道:过来。
很温润的音调,在这僵冷压抑的氛围中很是格格不入。
却像裹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容不得人拒绝。
孟凌雪的心有一寸地收紧。
她不是怕事的人,可此刻她生出畏缩的念头。
跟每个和老相识多年重逢后的人一样,她也免不了俗,会忍不住拿对方和以前作对比,期望找到一丝跟那时候不一样的蛛丝马迹。
当年那个清风霁月的少年,此刻重新坐在她面前,除了校服变成了西装,更有男人味了,好像还有什么不同。
她来不及细究,已然鬼使神差地往前挪动步子。
和多年前一样,情非得已,情难自禁。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笑得矜贵优雅,看着她仿佛看着猎物般一步步走近
第8章 弄疼
在座各位都投去探究的眼神,这是什么人居然会被祈总特别邀请。
但这个圈子最忌讳话多,纵使心底存疑,也只是多了份顾忌,表面如常。
孟凌雪坐下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可祈宴却跟个陌生人似的,礼貌又疏离着,和他人谈论着生意上的事。
孟凌雪是个坐不住的人,更准确地说,她忍受不了祈宴的忽视。
把她叫过来又把她当空气是怎么回事?
旗袍女郎站在一旁,正欲斟酒,孟凌雪抬眸看了她一眼,明艳动人的脸蛋连同性见了也禁不住动容,再回过神,酒瓶已经离了手。
我敬刘总一杯。孟凌雪笑了下,纤弱无骨的手指握着高脚杯。
红唇卷发,风情妩媚,连带那双勾人的狐狸眼,谁见了不叹一句惊艳。
这刘总求生欲极强地瞥了眼她旁边的男人。
和刚才的温文尔雅不同,祈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阴沉似水。
在座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祈总没发话,谁敢喝啊。
孟凌雪看出他的迟疑,慢条斯理地重新斟了杯酒,那我敬郭委。她正要起身,手腕被人扣住,她太瘦了,两根手指就能轻易握住。
顺着那双漂亮的手往上,对上男人沉冷的眼眸,有些好笑:祈总,我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陪酒的吗?
涂着蔻丹的艳色指尖轻蹭了下他的手背,很暧昧的暗示。
那你倒是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喝?清冷泠的语调。
腕上承受的力道蓦地加深,她眉尖蹙了下,依旧不改那副调笑的模样,既然没人喝,那我自己喝了吧。
她干脆利落地仰脖,把两杯红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烈酒划过喉头,片刻地压制住心口那股烦躁,还不够...孟凌雪握着酒瓶仰脖直接灌。
祈宴站起身,夺过她手中的酒瓶,怒道:你发什么疯 ?
众人都被这架势搞懵了,印象中祈总素来清隽自持,这是他第一次当众失态。
对这个女人的来历愈发好奇。
这酒度数高,再加上喝得急,孟凌雪被呛住了,不停地咳嗽,甚至呛出了眼泪。
祈宴不由分说,拽着她就往外面走。
她脚上踩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一路跌跌撞撞,祈宴咳咳...你有咳咳病吧...放开我!
一路收获不少目光,他拽着她走出包厢,近乎粗暴地把她摁在墙上,推拉中柔软蓬松的水貂绒外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套散开,往下滑落,堪堪露出雪腻的肩头,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掐就能碎。
清醒了吗?他捏着她下巴,咬字沉冷。
三楼走廊的窗口大打开,沁凉凛冽的江风吹进来,孟凌雪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笑了下,也不反抗,眉梢带着游戏人生的随意,祈宴,你装什么啊?
孟凌雪歪头,凑到他耳畔,轻声:你设这个局,不就是想睡我吗?
男人脊背僵了瞬,舌尖顶着下后槽牙,牢牢掐着她的腰,重新把她抵在墙上,咬着她耳朵切齿:孟凌雪,适可而止。
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
禁锢在怀里的女人好像安分下来,风吹打着窗户,氤氲的灯笼在晃动,丝竹管弦声靡靡入耳,耳边的抽泣声格外细微,却牵动着他的心脏。
啪嗒,有什么滴落在肩上,把黑色衬衫那处洇染得更深。
祈宴松手,拉开了些距离。
女人视线黏着对面的某处,红唇紧抿着,眼底覆上一层阴翳,巴掌大的脸上那道晶莹格外明显。
阿雪尾音明显颤了,祈宴抬手,被她避开了。
孟凌雪转身,背对着他。
祈宴有些手足无措,印象中她很少哭,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从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对面二楼的包厢,里面走出来三个人,看起来像一家三口。
姓傅的那家。
孟凌雪手指胡乱擦了下脸,她想她此刻肯定很狼狈,可她就是忍不住。
当她被全网黑,像过街老鼠,落荒而逃人人喊打,还要弯腰陪纠缠不清的前任喝酒卖笑时,却撞见自己的生母揽着别人的女儿嘘寒问暖。
她偏偏还当着祈宴的面儿,特别没骨气地哭了???
孟凌雪觉得自己被雪藏那天,都没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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