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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还挺软。萧灵祤没能刹住,亲了好一会儿,稍一用力,调换了两人的姿势,将他压在树上。
薛潮:堂堂一国之君,注意形象。
萧灵祤紧紧压着他:你管朕,朕便喜欢这样。十足昏君的派头。
薛潮的视线往后,故意逗他:有人。
萧灵祤快速和他分开距离,瞬间恢复高贵冷艳,一副刚讨论完要事的模样:薛卿意下如何?说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面无表情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
薛潮笑出声。
萧灵祤十分生气,一抬腿,将他困在自己和树之间。
薛潮:这么厉害的?
萧灵祤挑起他的下巴: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试试?
墙头的草动了动,薛潮看过去,敛住表情:有人。
又来。萧灵祤冷笑一声,恶狠狠地凑近。
薛潮:真的,对方此刻表情很好笑,皇上要不要欣赏一下?
萧灵祤面无表情:再编详细点。
薛潮弯着唇,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不然皇上看一眼身后?当然臣倒是不介意。
萧灵祤不在意地扭头,然后对上一脸懵逼楞在墙头的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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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踱着小碎步跑回来,翻.墙进将府,一条腿刚迈进墙头,便看到这么一幕,当场愣住,一脸的如梦如幻。
在他的印象中,萧灵祤高高在上,不苟言笑,冷不丁看到他这么鲜活,有种高岭之花坠入凡尘之感,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萧灵祤:
萧灵祤快速收腿,抬眼看卷毛,脸上的表情异常成熟稳重。
卷毛从墙头跳下,行礼:见过皇上。
萧灵祤手背至身后,和刚才那个腿咚别人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不必多礼。
卷毛因此更梦幻了,看了看心情很好的薛潮,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皇帝,欲言又止。
薛潮道:锻炼身体。
卷毛满脑袋的毛都拒绝相信如此敷衍的解释:真的?
薛潮:不然呢?在打架?
也是。卷毛点点头,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忽悠卷毛不外乎要做到两点,一是大胆假设,二是话足够少,给他留下充分思考的时间,这样他就会自己把自己绕进去。
薛潮转移话题:你怎么这幅样子回来了?
卷毛果然表情变了,脑袋上的小碎毛一翘,按捺住内心的欢喜:我今后便不在这边住了,这段时间打扰了。
薛潮愣了一下:你要去哪儿?
你懂,卷毛扭扭捏捏道,你可能要喝我的喜酒了。
薛潮被他的效率惊到了。
卷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的喜酒。
薛潮看向萧灵祤,漫不经心叹了句:是啊,什么时候能喝到?
萧灵祤:看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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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兴致昂扬一通收拾,背着大包袱,来薛潮房间跟他告别。
卷毛的表达水平提高了很多,很舍不得朋友,一个劲儿诉说衷肠。对话愉快又正常地进行着,直到卷毛想起了一件事:对了。
嗯?薛潮仍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
卷毛道:就是有些遗憾,没见着你夫人。
薛潮脸上的笑凝固了。
果然,萧灵祤看向薛潮,饶有兴致道:你夫人?
薛潮:不是
卷毛懵懵道:就是你成天挂在嘴边,说他爱你爱惨了的心上人啊。嗯?薛潮,你看我做什么?
薛潮:
薛潮冷静又英俊地喝了口茶。
卷毛看皇帝很感兴趣的样子,话痨属性发作:皇上也听过吗?
萧灵祤:略有耳闻。
薛潮:
卷毛感叹道:皇上不知道他心上人有多喜欢他。
萧灵祤看一眼薛潮,很感兴趣道:说说。
......薛潮在一旁只喝茶,看着十分冷静,气定神闲。
卷毛从头说起,说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到动情处自己情绪倒很激动。
薛潮待不下去了,冷静地站起来,面色如常:皇上慢慢聊,臣先告退。
薛卿急什么?萧灵祤指了指椅子,语气不容商量,坐。
......薛潮硬着头皮坐下。
卷毛一顿:刚才说到哪儿了?
萧灵祤提醒道:从来不舍得大声跟他说话。
卷毛:哦,对!而且一刻也离不开他,黏人得很。
薛潮头皮发麻,这种感觉无异于公开处刑。
末了,卷毛总结道:真是一个可怜的痴情之人。
是啊。萧灵祤看向薛潮,附和道。
卷毛叹了口气,言语间颇有些遗憾:那么纯良温顺的人,可惜我现在都没能见到一面。
萧灵祤也颇为遗憾:朕也是没见过一面。
薛潮:......
薛潮面色如常,喝茶的动作越发镇定从容。
卷毛不解:薛潮兄为何一直喝茶?
薛潮:喜欢喝茶罢了。
卷毛:哦。
卷毛高兴地背着巨大的包裹,起身跟薛潮告别。
薛潮像得到赦免一般,松了一口气,道:那臣告退了,送送他。说着就往外走,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出去。
卷毛立刻道:客气了,不用送!快坐下!
萧灵祤的声音也从背后传来:薛卿留一下。
薛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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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凝重如薛潮此刻的心情。
萧灵祤和善道:坐下,自己府上不必拘束。
薛潮:......不坐了。
萧灵祤单手撑着腮帮子,羡慕道:你心上人待你可真好。
薛潮谦虚道:还好。
萧灵祤不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半晌,薛潮败下阵来,头大了一大圈,俯身环住他:别这样看着我,我承认不该在别人面前吹牛。
萧灵祤从他怀里抬起头,淡定地看房梁。
薛潮早就为自己安排好了后路:若是注定避免不了去冷宫的命运,臣希望冷宫可以金碧辉煌一些,能生炉子,有热腾腾的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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