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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淮闷声跟他们一起走着,要不是担心钟闻,他才懒得跟过来。

嘘前面就是墓场了,得虔诚点。李晓远装模作样地在胸口画个十字。

钟闻一脸鄙视:基督教能压得住中国的鬼?

啧意思意思嘛。李晓远大步往前。

迟淮的眉头皱得更紧:在这儿抓?

对啊,不然呢?钟闻拉着迟淮,别看这地儿荒,看上去怪瘆人的,池塘里的泥鳅啊,黄鳝啊,别提多肥美,我和李晓远小的时候经常来。

走到土牙子上,迟淮拿着手电筒往前一照,一个个小土堆看的他有些头皮发麻。

倒不是怕,就是觉得他放下公司,大老远来这陪钟闻在坟地抓什么泥鳅挺有病。

李晓远已经把网放了下去,换上套鞋直接下水抓起了泥鳅。

钟闻也撸起袖管,可他看着迟淮不动,不禁调侃:淮哥你怕啦?

胡说八道。迟淮阴着脸。

哎!钟闻把手电筒换了个方向,直射迟淮的脸,真的吗?

刺眼的光让迟淮抬手挡住眼睛,一手将他反扣在怀里,压低嗓音在耳边轻吹:别闹。

温热的气流在耳边滑过,钟闻身体一僵,腮帮子也跟着热乎起来。

操!在坟地里,还能有这操作?

应该是诡异的气氛,怎么好像变了味?

池塘里的李晓远还没见那俩人过来,用手电光在他们俩人脸上扫来扫去,忙喊:你俩来这谈恋爱?不嫌慎得慌?

钟闻脖颈一热,一把推开迟淮直往塘里跑。

谁跟他谈恋爱了!

迟淮不肯下水,便帮着俩人做起了照明工作。他远远地看着在池塘里欢快蹦跶的钟闻,竟一点也没觉得四周的漆黑有多阴森。

第一次晚上的钟闻、星启舞台上的钟闻、甚至是《一地鸡毛》里的,都不如这一刻的他来得真实、可爱。

就像是被绳索拴住了心,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淮哥!拎着!钟闻踩着水跑出来,把手上沉重的水桶递给迟淮。

大丰收啊,哈哈李晓远跟在后头,笑着说,不过比起小时候,差远了。

能有这些不错了,你还真把我这双手当叉子使了?钟闻举着自己一双爪子在李晓远跟前晃荡,我这可是弹琴的手。

弹琴的手迟淮眯了眯眼,借着手电的光细细打量了一下。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回去的路上,钟闻和李晓远谈天说地,大多是他们小时候的一些糗事,迟淮边听边想,一声没吭。

到家后,还没等迟淮开口,李晓远就特别有眼力见地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独自一人住进了小房间里。

李晓远不在,就他们这种情况睡在一个屋里是不是有些太怪异了?

钟闻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两眼紧紧盯着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的迟淮,那大开v领下的胸肌若隐若现。突然脑门一热,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还没看够?迟淮放下毛巾,三两步就走到床边坐下,食指勾着衣领,有意拉开的样子。

你干嘛!钟闻条件反射地抓住他想解衣服的手,紧张得有些结巴,你你别、别乱来。

知道怕了?迟淮在他脑门上弹了个嘣儿,怕你还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

我没有。钟闻伸着脖子说瞎话。

叮咚,有人想你啦!

手机不适时地响起来,钟闻连忙转身抓起枕头旁的手机,滑开锁屏后一条短信跃入眼帘。

大伯:早晨8点,到家里来。

是他们发的吧?迟淮躺下后平静地说。

钟闻把信息展在他眼前:你怎么知道?

不用回他,睡觉。迟淮把手机一关,扔在床头柜上,又补充道,想睡多久睡多久,睡醒了再去。

啊?这么随便的吗?

钟闻诧异地看着迟淮,突然啪的一声,屋子里漆黑一片。

闻闻迟淮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温柔?

啊。钟闻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

躺下来,睡觉了。迟淮在他腰间轻轻拍了两下。

哦,好。钟闻长舒一口气,刚躺下,就感觉枕在了一个软乎乎的手臂上。

别动。迟淮手一勾,把他带进怀里,我冷,捂捂。

操?这空调谁让装的?这冷气谁要开的?冷?这不摆明了睁眼说瞎话嘛!

第四十七章 哪来的自信?

钟闻醒来的时候早就过了约好的八点钟。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单手在床单上滑了一下,身旁竟然是空荡荡的。

淮哥?他连忙坐起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可进来的却是一脸贱笑着的李晓远。

嘿嘿李晓远两眼眯成一条缝,怎么今早公鸡打鸣、有人说话,你一点也听不到了呢?看来昨晚睡得不错啊。

滚犊子!钟闻脸一红,掀开被子顶了顶胯,看见没?裤子穿着呢!

哦,我又没说你光着。李晓远揉揉鼻子说。

得,这是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迟淮呢?钟闻问。

差点把正事忘了!李晓远一拍脑门,刚你家来了人,迟总刚去没多久。

他去了?一个人?钟闻皱起眉,多久了?

半个小时了吧。李晓远估摸着说。

这么久了?

钟闻来不及把睡衣换下来,从衣柜里随便抽了件风衣裹着就往外跑。

哎!哎!李晓远喊,我那件衣服都两个季没穿了,霉了!

是有股霉味儿。

钟闻抽抽鼻子,还是一股劲儿往外跑。

先忍着把正事办了再说。

他穿着拖鞋一路扬尘,不一会儿就到了大伯家院外。

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只见迟淮坐北朝南,表情十分严肃。

八十万?确定了?

大伯和吴荏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确定,八十!

各一百万,怎么样?

卧槽?什么意思?他们只要八十,反而自己给自己加价给一百?这人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钟闻连忙跨上台阶,刚要推门阻止,只听迟淮说:拿纸拿笔,写个字据,这一百万到手后就和钟闻断绝一切关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这吴荏有些犹豫,她苦着一张脸卖惨,都说养儿防老,我就钟闻这一个儿子,他不给我养老的话,我以后怎么办?

那你养过他吗?在他身边待过多久?给过母爱吗?迟淮冷笑一声,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所以你的养老,干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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