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直儿和赵王府是两样东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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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这画古怪还是眼前人更为古怪一些,即便外面狂风大作,也无论如何不该有丝毫风起的屋内竟无端端地渗出了一丝凉风,这邪性的凉风直钻进赵真正忍不住撩起的宽袖一角里头。

赵真今日身上着的是套淡紫色木绵裘,内里则简单一件紧身深黑绸常服,这一身不似入宫的礼服那般繁琐,却也足够他在宽袖底下藏把极短又极锋利的匕首了。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念头往来只在旦夕之间,赵真闭了闭眼任由往事如烟。他最后问了一句:“先生,我要你句实话。你是否直到现在都想让我们赵王府家破人亡?你究竟预备如何对付直儿这个赵王爷?”

先生这个称谓似是从远方来,洛晏想着自己到底是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他人如此唤自己了呢?往昔里,他从洛家子弟的洛公子身份转变为了翰林院的洛学士,他成为过许多人口中的授业传道的“先生”,之后却急转直下地被迫当上了为众人鄙夷的赵王妃。这数年来因为皇帝器重的缘故,当面尊他为“洛大人”者居多,可背地里以嘲讽口吻讥笑他是“赵王妃”的人仍不在少数。“先生”这个词儿于他而言是那远去了的无痕岁月。叹息尤在,追忆犹存,但他现下一心要的是再变个模样,他要做好赵直的父君。不,是夫君!

洛晏用一种令赵真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向他,道:“赵王府如何非我所能定夺,而是圣上才能决断之事。”

赵真着急道:“你说皇上!你是否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洛晏嗤声一笑,眉睫朝下瞥向赵真衣袖,道:“圣上如何是圣上,可你已经动了心思不是吗?怎地?要用那把想真正毁了赵王府的匕首杀了我吗?你不敢真的犯上,却敢来杀我,也未免过于天真了。”

赵真全然没有想到洛晏竟知道自己藏了把匕首在袖口里,并且这把匕首并非只为对方而预备。他想着万一自己年儿里从宫里出不来,那就干脆以死报信,好叫白容止和赵直他们心里有数,明白皇帝要对他们下手了。

赵真道:“我只是自尽,不会连累他人。”

洛晏道:“所以才说你天真,你以为天家自有真情在吗?你早死一刻,赵王府便早危一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想着如果得得知圣上将不利于赵王府和赵家军,你就先以死报信。”

赵真急切道:“即便圣上对我无情,可他到底还是会顾及赵家军和你这位由他一力提拔起来的亲信不是吗?拖得了一时是一时,你们也能提前有个准备。”

洛晏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是要确认眼前人是否真是他教导过的。他捧着半温的暖手炉往垫了厚实绒毯的檀木椅上一坐,不紧不慢地道:“届时圣上只会朝外先封了信儿,首当其冲是你带来的人被铲除,再然后便是斩草除根。你需知道,你自尽,是对天威的不满,连同着表明同与一起的人也都不满。你们自己倒也罢了,少来拖累我和直儿。”

这时候天上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想必雪后正要逢惊雷,这年过得着实令人心惊胆寒。见赵真不再言语,洛晏好心提点道:“记住,赵王府不是直儿的,是皇家的。皇上愿意赐的东西要在就会在,他若不高兴想要收回去了,你就要拱手谢恩着给他送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真对这个道理仍旧不是太通,问道:“可直儿是赵王府的赵王爷,他要如何自处?赵王府与他这个诚王本就是一体。”

“哼。”洛晏一声显出不耐,他听着外头渐渐大起来的雷声心中挂念起赵直,他已经不想再与赵真这个憨子说些什么了,便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余的你留着去问白容止吧。哦,记得将你那个本欲自尽的蠢主意也一并告诉他。”

“容止他……”

洛晏站起身将暖炉随手一放,取下那幅引得二人争起来的画儿扔到了地上。“这东西晦气得很,你想要就拿去,以后也别因为这个再来同我吵闹了。至于直儿,他的事情全数归我管,赵王府和他是两样东西,这句话也顺道带给白容止,让他释给你听究竟是个什么意涵。”说罢,他也不顾赵真仍旧站立在旁,自顾自地开了门,唤了奴仆便径自走了。隐约间,赵真还能听到他询问奴仆弟弟赵直那边现下如何了的声音。

洛晏的语音和脚步声都渐去了,直到完全没了声响后赵真才有了动静。他弯下腰,将被洛晏扔到地上的画儿捡拾了起来,也是到这会儿了他才有工夫更认真地去瞧这画。画中男子无疑就是自己,但这笔触……“啊!”赵真不由得喊出了声来,只因他发现了其中关窍。赵真颤抖着手,仿佛不敢确信的样子,他将这幅画拿到烛火下看了又看,直到完全无法否认。他怔忪念道:“那时直儿年不足十四啊……尚不足……。”

带着这份震惊和先前的疑虑,赵真惶惶然任由着在外等候的仆从钱量将他带往洛晏安排给他们的住处。钱量是后进的两批下人里头洛晏较为看中的一个,预备着日后叫他顶上福伯的班,接任王府总管的位置。

钱量为人谨慎,非必要不会多嘴一句,但洛晏心意他却领悟的十分到位。他见赵真正自惊诧,全不看自己将要往何处去,便刻意提醒道:“将军,洛大人为你们安排的住处是白公子过去安住过的院落,白公子他们已在那里。天冷气寒,若还需添置什么无论多晚也请吩咐。”

“什么?”这句话将赵真的魂儿给牵了回来,他忙问道:“为何要住那儿?赶紧给我们安排到府中别处去,我过去所居的院落呢?”

钱量低眉顺眼道:“小的们也全是按照洛大人的嘱咐,望将军不要为难我们。其实,大人也是好意,原本他确实是想安排你们几位住到将军你过去的旧居去,但一则考虑到那处年久陈旧,将军离去后未在修缮,一时半会儿难以住人。二则考虑到王爷主子年少,他好容易才定下心专于学业,怕两处相隔太近会再乱心神。”

赵真听了他话极不舒服,可他向来不同底下人为难,也已经看出府中人如今怕是除了福伯都只听从洛晏吩咐。他瞥他一眼,沉声道:“放肆。诚王是主子,你是下人,如何能评断主子言行,洛大人就是这般教养下人的吗。”

钱量将身子低伏得更为低了,就差没将手里头的灯笼弄掉到地面上去。他道:“是小人的不是,合不该乱嚼舌根,坏了规矩,过后小人便自行去领罚。”

赵真道:“罢了,以后记住便可,现快些领路吧。”他心中忧虑白容止回到旧处恼心,加上不欲计较个下人得失,也就揭过了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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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止过去的居所仍旧是以往的样子,赵真止住了钱量要派遣人去打热水和送宵食的脚步,直接入了左旁那间屋。屋内烛火通明,赵真见那深绿的绸缎帐子的四围已经被放下,帐子底下摆着一双鞋,心想白容止大抵是想先歇一会儿后待他回来在做商谈吧。

然而,赵真到底是料错了,白容止怎么可能明知道他是去同洛晏叙话,却还能够一个人安心等候的?围账被一双皙白的手从里头拉开,白容止问道:“你怎么同那人说这么久的话?他没有为难你吧?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说着鞋也不穿赤着脚走过来就要查验他全身。

赵真任由着他动作,双眉微拢地看向他光着的一对脚和身上单薄的寝衣,沉声道:“修竹,我们去床榻上吧,随你瞧。”他本意是不想白容止受凉,又深知对方不查验清楚绝不放心的性子才由此建议,不想白容止却猛地抬头,双眸陡然睁大,扯他的手甚为用力。

但听白容止语气急躁道:“他是不是又给你吃了什么下作东西!你……你赶紧催吐出来,莫要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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