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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舞

“我们今天的所有假设,都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下,”宋辞轻抵着下颚一边思考一边陈述,“那就是死者唐燕与兇手之间具有绝对的服从性。”

“一个大活人,想要藏在一个地方不难,但想要藏半个月还不被人发现才难。”宋辞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说,“除非唐燕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否则无论兇手是男是女,都做不到让她完全配合。”

谢隐紧锁眉头,“所以……你觉得,这一切,是唐燕自导自演?”

宋辞:“她应该会有帮手,否则她进不来。”

宋辞的推断在回到警局后再次查看监控时得到了印证。

第一次查看殡仪馆在案发半个月前送大体老师来的视频的是韩易,他随即对这名运送工人进行了排查。

“郭大勇,男,42岁,殡仪馆临时工。”韩易介绍,“这是殡仪馆提供的身份证複印件记录。”

谢隐拿来资料看了一眼,本能询问:“身份信息核实了麽?”

还没等他得到回应,一旁观看监控的许令仪却惊叫了一声:“他是余老二!”

余老二,也就是二十几年前同时拐卖了宋辞和唐燕的雷永超。如此“巧合”看来,唐燕与送她进入实验楼的运尸工人确实有相识的可能性。可作为受害者,她又为什麽愿意与施暴者为伍呢?而她这麽做,最终导致死亡,又有什麽意义?

画面中余老二向实验楼安保人员出示了工作证之后在无人对接的情况下将运送尸体的金属箱推入到实验楼内,逐渐消失在视频监控範围之外。

金属箱很大,足以容纳2-3个尸体。根据医院当天的接收记录,确实接收了一名女性尸体。但这个女性尸体不是唐燕。

也就是说,唐燕有可能与尸体共同藏匿在金属箱当中,但在进入楼内后离开金属箱去往了3楼的女性洗手间。

韩易:“这……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没有一处合理的地方。”

可就是这些不合理,却是此时唯一能说得通的。

唐燕的生父母和养父母均已去世,她又缺乏工作经历,所以警方对于她的信息知之甚少。但在许令仪的帮助下,余老二变成了本案新的突破口。

——

目前宋辞仍然不能完全摆脱嫌疑,医学院的工作也仍处于停职状态。他和许令仪对此倒是处置淡然,许令仪调笑:“没事,叫声姐姐,姐姐包养你。”

宋辞轻撚着许令仪柔顺的发梢,“那我辞职算了,全职被娘娘包养。”

晚饭时间,许令仪约了一波朋友在家中小聚,宋辞挽起袖口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软软一边吃着宋辞切好的水果,一边两腮鼓鼓囊囊地问:“你和这个渣男和好了?”

软软已经叫宋辞“渣男”快一个月了。这和宋辞能不能洗清嫌疑毫无关系,毕竟好闺蜜的男人就是自己情敌。

许令仪撇嘴笑笑:“怎麽,吃人的嘴都不软?”

软软:“切。我还不稀罕呢。”

黄真起身想要去帮忙,却被许令仪拦住了:“现在他被我包养了,洗手作羹汤不是很正常?”

宋辞在厨房里听见他们的笑闹声,宠溺笑笑,一股鲜甜的清香伴着氤氲水汽萦绕在他的周身,他端着一份鲈鱼羹慢慢走到桌前。

菜都是偏清爽的口感,一如宋辞本人,总是温和轻柔,又不至沦于寡淡。

衆人大快朵颐,说话声都小了不少,黄真怕冷场,与宋辞讲起了近日来的种种经历。

毕竟黄真没有24小时陪伴在许令仪身边,他的讲述不过是近来遭遇的九牛一毛,然而陈述如白水的话语落在宋辞耳中却悍然掀起波澜。像有万根针落在心头细肉处,疼得他沁出细密的汗珠。

许令仪看见他垂在桌下紧紧攥起的左拳,她轻柔覆在他的手上,清清凉凉的。

她轻轻摇头,眉目间如低语——没事的。

“我去在给你们加点汤……”宋辞的尾音是颤抖的,一如他此刻颤抖的心尖。尽管不能目睹一切,但他太了解许令仪了,越是深涉险境,越是云淡风轻。凭空莫名生出忧心与惊怖来,他甚至不敢多想,如果,哪怕那麽万分之一的情况,他再见不到许令仪了,他该怎麽办。

水管里的冷水沖散了宋辞的胡思乱想,他好整以暇,又为衆人填了汤菜。

衆人举杯喝了酒,酒精恰到好处地扫去了近日以来遮掩在心头的担忧与焦虑,最终化为朗朗清月之下无尽的笑闹声。

黄真两颊绯红,借着酒劲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宋辞。我们都管你叫三百首。警校没有一个男人不羡慕你的,当年暗恋师姐的男生绕地球三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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