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云在家卧床休息了一个星期后,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便重新回到了学校。
他背着书包,来到A班教室门口时,正是上午的大课间,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休息。
刚走进去,一道道目光便齐刷刷地投射在他身上。看到他,原来聊的火热起劲的学生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空气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凝固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流动起来。
张予云垂下眼,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刚想坐下,就看见他的凳子上有东西在反光,仔细一看,发现是被倒了一层胶水。
他的面色变得有些阴郁,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有腾起的趋势,却到底忍着没有发作。
他拿起一本看过的旧杂志,垫在上面,然后坐了下来。接着,他本打算把下节课要用的课本拿出来,却先在书屉里看见了一只死鸟,尸体早已僵硬,还散发着腐烂的异味,想来是已经放进去几天了。
他被吓到了,脑子有几秒钟是一片空白的,缓过来后,只觉得脑袋眩晕,有些想吐。
这个恶心的世界,这些可恨的人!
他心里愤恨地想着,把那只死鸟拿了出来,重重地扔在了旁边的过道上。
随后,张予云抬起头,扫视着周围那些事不关己的人,他们或是在轻松地谈笑,或是在认真地看书,还有的在好奇地打量着他。看上去,似乎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无辜,可他却认为他们的面目一样的可憎。
他胸口闷得厉害,想走出去透透气,却见过道上站着一个其他班的,看着有些眼熟的男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在十分投入地和一个女生聊着天,因为长的又高又胖,所以把路都挡住了。
“麻烦让一下。”张予云站在他身前,冷淡地说。
那男生原本想让开,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见来人是张予云,眼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反而把屁股翘起来,使得过道变得更加狭窄了。
“让开!”张予云知道他是故意地,便升高了音量。这是好脾气的张予云第一次在班上当众吼人,同学们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那个男生见张予云是真的发怒了,有些犹豫要不要退让,但是想到自己那天在E班教室里看到的画面,又想到陆澈早和他分手了,便突然有了底气似的,也怼了上去,说:“你拽什么拽,不知道换条路走吗?”
“是你自己挡了别人的路,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是别人我就让了,但你,我就是不让。”
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为了面子,更是摆出了一副十分硬气的样子,说道,“要过去也可以,除非你从我胯下钻过去。”
张予云气得脸都白了,他握紧了拳头,终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说了一句,懒得和你这种人计较,便转身走了另一条道。
李伟却自以为是胜利了,乘胜追击似的,又说,“切,装什么清高啊,早都被陆澈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说着,一边还发出了淫荡的笑声。
然而,李伟的笑声却在下一瞬戛然而止了,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万分惊恐。
只见张予云像发了狂似的,折返了回来,猛地拿起旁边的一张凳子,便朝着李伟的头上砸了过去。
金属撞击头颅的声音,沉闷地响起,预示着厄运的降临。
张予云砸了人后,一时愣在了原地,他手里还拿着那张凳子,他看见面前男生的头上流下了一注鲜血,翻着白眼,倒了下去。还听到了周边嘈杂纷扰的声音,好像有人吓哭了。
张予云看着拥上前的人群,眼前越来越模糊,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终于,他像是支撑不住了似的,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
VIP病房内,一对中年男女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不住地叹息着,女人更是伤心地哭泣了起来。
张予云醒来后,闻到了医院的那股消毒水味,入眼的是惨白的天花板,接着,他似乎听到了他妈妈的声音。
“小予…小予,你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眼望去,果然是他许久未见的妈妈。
她打扮得十分靓丽,瞧着年轻了不少,身上穿着时髦的外套,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价格不菲的衣服。现在眼睛哭得红肿,只让人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旁边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张予云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认识他。
他经常出现在各大报纸的财经版,是大名鼎鼎的陆氏集团董事长——陆明涛,也是……陆澈的父亲。
“小予,你觉得渴吗?要不要喝水。”
张予云点了点头,薛静仪便倒了一杯水,用勺子喂给他喝,是张予云几乎从未感受过的母亲的温柔。
“小予,你受苦了。”
一边,陆明涛看着张予云憔悴的神色,忍不住心疼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位是……”
张予云故作不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静仪擦了擦眼角的泪,语气愧疚地对张予云说:“孩子,他,其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哽咽了一会儿,她又继续说道,“你以前总问我爸爸是谁,很抱歉,那时候妈妈没能告诉你,我也有我的苦衷。”
张予云听完了女人的一番话,眼睛定定地望着虚无的前方,脑子里有很多画面一闪而过,一幕幕清晰得如同电影画面一般。
一桩桩事情联系起来,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张予云的存在,是陆明涛不忠于婚姻的铁证。或许,也是让陆澈父母离婚的导火索。陆沉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向来有仇必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所以,他得到的爱和誓言,都是假的,只是陆澈复仇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
张予云突然开始笑起来,接着又哭了,泪水滴落,打湿了他的病服。他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可笑,像只可怜的阴沟里的老鼠。
陆明涛和薛静仪站在一旁,见他这副模样,被吓坏了。反应过来后,他们赶忙按响了传唤铃,叫着医生护士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张予云终于镇定了下来。他躺在床上,手上插着针头的位置隐隐作痛,可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神无比死寂和空洞。他还有呼吸,有心跳,可他仿佛已经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个月后,张予云出院了。他办理了退学安心地在陆家别墅里修养。
可李伟没有那么幸运。
因为张予云那一下砸的极重,他脑子伤的不轻,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医生诊断说,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就算醒了,智力也会受到影响,多半成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
李伟家的人也来闹过,但都被陆明涛给摆平了。
起初,他们怎么也不同意和解,说要去警察局报案,给他们儿子讨个说法。但得了一笔巨额补偿后,想了想,决定不追究了。
李家夫妇拿着这巨款,并没有用来给李伟做手术,而是立马去医院做了试管,打算乘着年纪还不大,再生个孩子。李伟则被换到了普通病房,接受保守治疗。
张予云听说这件事后,心里毫无波澜,只是冷笑了一下,便继续逗弄着陆父养的那只绿头鹦鹉。
“嘎嘎嘎嘎嘎……”那只鹦鹉被张予云轻柔地摸着,却是在瑟瑟颤抖,它不断地往笼子里退,可还是无济于事,最后急了,竟是在少年手上啄了几口。
张予云眼神一冷,直接掐着它的脖子,把它抓了出来,说道,“真是只不听话的小玩意儿。”
他语气阴狠,让周围的用人有种全身发冷的感觉。不知为何,先生带回来的二少爷,总让他们觉得有些发怵。
紧接着,那鹦鹉便惨烈地叫了起来,不停地扑腾着翅膀。原来,是张予云正在拔着它身上的羽毛。不一会儿,它屁股后面便光秃秃的了,裸露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旁边的用人们都低着头,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但张予云的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那只可怜的鹦鹉,气息奄奄地躺在笼子里,早被折磨得没了气焰,任凭张予云用修长的手指随意抚弄,也丝毫不敢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午饭时间,这只鹦鹉便断气了,似乎是被吓死的。陆明涛听了,不过皱了皱眉头,摆摆手让人埋到后花园里去。
他看到坐在下方,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少年,不经意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这孩子经历了什么,如今身上的戾气竟是这么重。都怪他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啊,让他受了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