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站在香房门外。
夜sE沉沉,院子里只有微弱的灯光透出窗棂,那是她还未休息的证据。
她总是这样,熬夜调香,像在用气味对抗世界的不安。可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反而心无旁骛,仿佛天底下所有事都与她无关,只剩那几味香材,与她手中摇曳的火光。
霍羽臣忽然觉得,自己太扰人了。
这世上人人都怕他,说他心狠手辣、权倾朝野,但他知自己有多清楚——他没她那般乾净。
她看他时,没有害怕,也没有讨好。她只在他说些荒唐话时,抬眼淡淡瞥一眼,那目光里没有风月,只有克制与距离。她像个知晓世道的聪明人,不抗拒,但也从不靠近。
可偏偏这样的她,让他不愿退。
他曾经以为,世上什麽东西都能靠权力争来,哪怕是人心。但她不是。
她像香,越b近,越觉得难捉。
焰金莲子那日他亲自送上,其实不为香丸,只为看她一眼,看她眉目间有没有一丝波动——没有。她照旧调香,照旧清寂。
而沈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