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吉被粗暴地拎起,像是被铁钳夹着的手臂疼痛不已,一路拖拉的到了马奥主家。那两个汉子言语低俗,鼻子兴奋的喷着气,低声讨论着,不时传来贼笑。
片刻後,深夜的马奥主家已灯火通明,几个长老和好些族人都前来旁听这场牵涉到第一家族之歌的大案子。
那有着红糟鼻的之歌家大汉率先开了口,声音宏亮,口水喷道了憨吉脸上:「之歌家农田这几个礼拜被白马JiNg破坏,这季是肯定歉收的了,本来嘛,天不赏你饭吃,也没甚麽好埋怨的!没成想,」那大汉粗鲁的扯住憨吉头发:「竟是你们马奥家Ga0的鬼!」
「和马奥家甚麽关系?你们说来听听。若属实,我自会教训我的族人。但倘若你们虚设罪名,要讹我马奥家…。」高坐在头目位的喀拉鲁一个凶恶的斜睨,那大汉气势立即灭了六成,扯憨吉的手也略略一松。
另一个身材略瘦,有着猥琐老鼠眼的汉子则堆着虚伪的笑开口了:「您别生气,要不是逮了个正着,咱们可怎麽敢来这讨个说法?谁不知道您母狮王的称号?但凡事要占理的!您说是不是?这孩子,在破庙藏着两尊铜马像,秘而不报;还供养他们呢!」
汉子赶紧将憨吉的背包一倒,那乾草屑掉了满地。大厅里的马奥族人陷入一阵难堪的沉闷。
那老鼠眼汉子继续加油添醋的说:「一个孩子也不该有这些鬼心眼,不过最近之歌和马奥佃农的摩擦不断,说不定…」他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转:「是这孩子的佃农父亲在背後指使的,又或者,有甚麽其他人—」那汉子瞟了喀拉鲁一眼:「想看之歌家的笑话呢。」
「你血口喷人!这些事和我阿爸巴鲁一点关系都没有!」憨吉大吼,他的手臂已经疼到举不起,鞋子不知哪时掉了,脚踝被磨的满是W泥和血痕。
「你是巴鲁的孩子?」喀拉鲁有些诧异地说。
佃农巴鲁多年无子,十几年前据说在百年奇珈树下捡了个弃婴,是这孩子?大祭司阿古达斯因这孩子没有马奥族人外观,便不取马奥族名,想来巴鲁必定给他取了个r名…。
「是的。头目,我是憨吉,佃农巴鲁的孩子。」憨吉努力的挺着x,不让自己太过狼狈。
他继续说:「这整件事蹊跷的很!白马JiNg一向独居,却在数周前几座铜马像被人弃置在马奥之歌边界的一个大坑里,头目,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挑起之歌马奥这场争端啊!」
「你狡辩!」那红糟鼻汉子心急的又甩了憨吉一巴掌,憨吉吃痛的跪下来。下一刻,呈着滚烫茶水的茶杯就砸到他的头上。喀拉鲁坐在椅子上,Y沉地说:「谁让你对我族里的孩子动手?」
老鼠眼汉子连忙接话:「那铜马像怎麽来的我们不清楚,但这孩子的的确确匿藏害兽白马JiNg,导致之歌家庄稼受损,这清清楚楚的,可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