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页(1 / 1)

('

战,变数太多,不战,下场就如梦中的场景一般。议和,为时已晚,成为傀儡也与死亡无异。既然兵临城下,粮草又充足,岂有不战之理?

血战角楼开始。冷泉麾下的将士虽被前后夹击,却因占据了地势极好之地,成了好劫材,白棋也并未召回混迹在黑中的亲信,时不时掀起的内乱常常威胁中间黑色大龙的安危。底下的黑龙不堪骚乱,内外夹击,被击得节节败退。领地优势不再,白子堵住一侧军队逃跑的方向,逼得黑不得不应。白棋再次提劫猛击角楼上的外敌,黑棋在左侧城角寻找劫材增添敌楼的兵力,白又在被沖断之前先一步增添兵力补好空缺。双方互相压盖呈胶着状态,是一场扩张领域和保家卫国相持不下的争斗。

又是一次提劫,白子利用混迹在黑龙中逐渐壮大的兵力为劫材再提,黑挡,中间的棋若是被打入内部的白棋继续扰乱,兵力将损失惨重。白棋提劫击退角楼上的一位外敌,黑棋截断白未来得及补上的兵力,欲要吃去白龙的尾,白棋为了不让黑棋断吃,宁可废弃一个珍贵的劫材,也要落得互相提劫的结果。

双方已是极度疲惫,幸存的士兵杀红了眼,渴饮血雨仍不退却。冷泉的手都禁不住发抖,本想搜寻对方断缺的劫材继续死磕到底,但放眼望去,白棋劫材过多,像他行程途中见过的雪海,白得辽阔,白得刺眼,黑在其中如沧海一粟,时刻要被这场大雪掩埋死去。

提劫已无意义,下半边也已被白棋强硬切碎,四面楚歌,他在棋笥中捞起两子,凝眸意欲放弃这支庞大的军队。

已是收官之时,粮草已尽,军粮告急,若和白死磕到底,人食马,甚至食人,惨烈之状不亚于战败。他已经在这种艰困的境地中周旋数个日夜,依旧毫无头绪,擡头看见亭外的老梅已经凄切地红了一片。白日又迅速走向黄昏,又默默地想,若是棋局结束,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想起那未落幕的祭典来了,村庄中雨势巨大,水汽弥漫,他在屋内听雨,外面沸反盈天。那位阴阳师有副狠心肠,看似温顺却并不善良,遗体被他弃在阡陌中,也弃了最后的正直,留得残破的自己与他共同在围猎中沉沦不休,最后连以他为养分而生的飞缘魔也消散在空气中。

要是像安倍晴明那样坚定而强大还好,但那位阴阳师就像个琉璃器皿,太容易掺入杂质也太容易被摔碎。要使器皿不被损坏,还得在底下垫上细软布料再放至高处小心保存。这就是你一直在回避我的原因吗,他无声地询问,若我当时耐心听你说完话,是否能了解到你究竟在坚持什麽,或者说在竭力纠正什麽,是否也能解答我总想给你添麻烦的疑惑。

冷泉将手上的两子放一子回棋笥里,轻声叹息。他下定决心要回去询问心中的疑惑,专注得甚至没发现对手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也没听见那一声声急促的咳喘。他置身于军营中来回踱步,想到下属不知从哪揪到的细作,便吩咐将来细作的信物拿上来。经过多轮对杀,黑龙的血几乎流尽,本应收气屠敌,王病情却突然加重,亲信在外被紧急召回,这正好应了敌国将军的意,城墙上两侧敌楼渐渐有敌国弩手互相接应,一枚黑子打入城中,就此莫名地侥幸从中喘了一口气。

王病重仍不忘下令派人去稳固城墙下方的气,可人未到城门,就已被暗中斩杀。皇城内隐藏在黑暗中许久的奸臣佞相因着王病危也失了约束,黑子仍在稳定收气,城内百姓变得不安。白棋的亲信在黑中间过关斩将,杀出一条血路,断掉黑棋的薄块后急往皇城赶,与此同时,黑方弩手已在城墙边抛下了云梯。

一把火烧尽了城内粮草,也烧尽了最后的防线。城门开,百姓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凄厉的死气,亲信望那化作人间炼狱的城,顿时泪流满面,长跪不起。

王浑浑噩噩地立于房梁坍塌的宫殿中,望着爬上衣袖的火焰,剑光一闪,血雨纷飞,自刎而亡。

“我输了。”

两枚白子置于棋盘右下角,同时炉内的火焰被一道风吹灭。那位苦难的王沥尽心血也无法支撑摇摇欲坠的王朝走向毁灭,寒意也顺着被吹起的帘帐席卷亭中。冷泉不知不觉间已经入局,像亲身经历了一段壮丽的历史篇章般,现在还没从中缓过来,甚至忘记要说承让了。

那孩子投子后便紧紧捂住口唇,指缝中溢出鲜血,卖力挣扎着起身,最终还是倒了下去。这下终于把还在云里雾里的冷泉拉了回来,连忙起身搀扶,将孩子接到怀里。他一边问你没事吧,一边凝起灵力去点燃火炉,无人回应,火炉再起燃起火焰,不消片刻又像被泼了水般瞬间熄灭。 ', ' ')

最新小说: 双面娇妻 傅爷:夫人又惊艳全球了 妖孽难缠,悍妃也妖娆! 穿书八零辣妻逆袭 穿越千年:追爱太子 大唐小侯爷 听说留学圈很乱 逍遥小驸马 穿书七零,我把军官老公拿下了 父皇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