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微微一怔地望着他:“你已经好了?”
无恨瞥了她一眼。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在门口说话有些奇怪,无恨退开一步道:“进来吧。”
谢茵茵立刻就一脚踏进来。
无恨凝视了空空的院子片刻,才关上门。
谢茵茵不自觉地揉了揉衣角:“是不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给你造成了麻烦。”
说是还人情,却越欠越多,没有比这更麻烦的事了。
无恨看着几乎不会露出局促这种小女子情绪的谢茵茵,因为谢茵茵从来没有亏欠过别人,只有一个无恨。她是宁愿用命去还清司修离救命之恩的人。却对无恨发现没有一个有效的方式去还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无法理清的说不明白的一种感情。
无恨看着她,该说的还是要说,就像不管怎么样都会到来的现实:“你刚才说的对,我确实已经伤愈了。”
只有无恨知道这句话有多少真假。
“所以我也该走了。”
谢茵茵还沉浸在兀自的情绪中,导致无恨的这几个字有点延迟的进入她耳中,在传入她大脑,然后她慢慢抬起眼眸,看着无恨那张不辨喜怒的脸,缓慢张了嘴:“你说什么?”
谢茵茵站在无恨对面怔怔看着他,近在咫尺不用伸手的距离。
无恨喉间缓缓滑动:“你和你的家人,不也一直都希望我能快点痊愈吗,既然伤好了,我自会遵守之前与你的诺言。”离开谢家。
谢茵茵整个人呆呆站在那里,与她的诺言?
记得那天,男人冷着一张脸站在她的摊位前面,说,“带我去你家,什么时候养好了伤,什么时候算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脚步向后,慢慢一步步退去,并将目光转开了。
谢茵茵看着面前被拉开的距离,下意识上前一步问:“你要去哪里?”
无恨负手面对窗边站立,方说道:“我去哪里,很重要吗?”
他去哪里,以后都跟她无关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告诉她。
听到身边一直沉默,无恨才又转过眼睛看了一眼她,就那一刻,似乎看到小姑娘眼睛里有一抹可疑的红色。
“那,那你什么时候走?”谢茵茵的声音即使屋中安静,听起来也小的微弱。
无恨背住的手轻轻握住:“今天。”
屋里谢茵茵忽然一句话也不说了。
两人就这么各自怀着心事,谢茵茵心底是空白的,抓不住一片可抓的东西。
谢茵茵吸吸鼻子,强颜欢笑道:“可是,我还欠你那么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说道:“不用你还了。”
谢茵茵怔怔的,不用她还了,从此以后两清,谁也不再欠谁。
她落寞的脸庞上出现一抹笑:“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不送你了。”……
无恨望着她的眼睛:“不用送。”
谢茵茵维持着微笑,低头开始向门外走,然后她的手扶住门框骤然站住。
“你不要再突然昏倒,再被别人当成死人……万一,万一再……”谢茵茵说不下去了。
她也不需要再说下去,无恨都明白了。
在她的身后,传来无恨的声音:“你放心,除了你,没有人会再埋了我。”
谢茵茵忍不住眼圈红了。
她又往门外走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的声音,真的又响在了耳边,但这次,就像是刻意给予一丝安慰似的,“我只是一个突然闯入你生活的陌生人,无需对我有太多多余的留恋。”
没有他她能过的好,也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谢茵茵根本就没有办法回过神,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她忽然奋力就跑了出去。
无恨的身影在屋内,同样的不言不语,无声无息。
谢茵茵回到院子里,就关进了房里,让前来服侍她用饭的丫鬟诧异不已。
“小姐怎么了?”家里现在太太平平,并没有什么需要让小姐突然变脸的事啊?
很快丫鬟就发现变故了。
一个时辰后丫鬟急匆匆又来敲谢茵茵的门:“小姐小姐,无恨公子突然说要走,小姐你知道吗?”
屋里沉默安静,谢茵茵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说话。
可是丫鬟急,无恨公子是小姐带回家的,现在要走了,小姐怎么能一声不吭呢。而且为什么要走,小姐总该解释一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丫鬟怎么敲门,里面谢茵茵都不开,最后丫鬟似乎是无奈地叹气走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无可奈何的丫鬟又来敲门:“小姐,你不去和无恨公子道别吗?”
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那么久的人,最起码……最起码也该当面,彼此说些什么话吧?
丫鬟都要怀疑小姐没在屋子里。但要不是她亲眼看着小姐从后院出来,又直接进入屋子里。
谢茵茵的确在屋子里,人就站在桌旁,从她回来进屋,就一直这个姿势一动都没动。
又过了小片刻,丫鬟再敲响门,这次声音小了许多:“小姐,无恨公子……走了。”
谢茵茵忽然觉得浑身无力,扶着桌子身子歪了下来。
……
好几日,谢茵茵都在屋子里面,丫鬟送来饭菜也吃的很少,只是在桌上铺了一张白纸,不时用笔在上面描画什么,可惜丫鬟也看不懂谢茵茵在写些什么。
“小姐,您……门外又有人找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来找小姐写状子的,一个当铺的账房伙计,说他被老板诬赖偷了账本做黑账。”
丫鬟觉得这件事应该能让小姐打起精神,“那个改嫁的寡妇张翠花,现在人人都知道她是找的小姐写状子,才拿到县衙的判决书,底气十足的去找夫家断绝关系了。”
所谓八卦传千里,美貌寡妇改嫁这样的风流韵事,借由百姓的的嘴传的比大街小巷贴告示还要迅速长远。
“之前小姐病了几天,家里闭门谢客,所以这些人一直等到现在上门了。”
丫鬟认认真真耐着性子说完,却看谢茵茵神色一点没有变化,就像没听到似的,还在用笔在纸上画那些神神鬼鬼都不认识的东西。
丫鬟彻底无法了,连当状师这样的事情都不再能激起小姐的兴趣,那还有什么事能管用呢?忠心的丫鬟忧心忡忡的离开了谢茵茵身边,转头去老夫人院子告诉了老夫人。
自己孙女的状态老夫人自然一清二楚,之所以连着这几天,老夫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去打扰谢茵茵,是觉得事情发生了,应该要给谢茵茵一个缓冲的时间。
但,眼下这个时间已经明显到了。
谢茵茵从鬼画符中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是拄着拐杖的祖母,就站在她门口,显然已经站了一会儿。
谢茵茵立刻从桌子边站起来,望着老夫人,片刻怔怔屈膝跪了下去:“祖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要上前说什么,老夫人挥了一下手,所有下人就都沉默留在了门外,老夫人慢慢走进屋,一边关上了身后的门。
谢茵茵跪在地上不动弹。
老夫人走到了她跟前,目光看向桌上那些“鬼画符”,真的就和鬼一样,差点以为是方大龙为了气走教书夫子故意抹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
“你已经过了关在屋里用功的年纪,这些纸笔,你拿去写状子可以,就不必拿来画这些东西浪费了。”
老夫人目光看着孙女,谢茵茵老老实实说:“是,祖母教训的是。”
这是何其的放弃抗争的态度了。
老夫人捏着拐杖:“我派了个丫鬟在大门口守着,那些来找你陈诉案情的人,从早上一直就等在外面。”
谢茵茵面色淡淡,说道:“他们等的烦了,自然就会走了。”
老夫人盯着几乎生无可恋的孙女,最后咬着牙说道:“祖母看得出你不想再管什么事,所以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当日为那个李大庆不惜上公堂辩护,面对祖母和全家的责怪,可曾记得对祖母说过、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祖孙二人僵持对望,谢茵茵记得,她声音干涩:“孙女说,执意上堂辩护,并不单为钱财,而是希望把真相公之于众,还无辜者一个公道。”所以即便是李大庆那样的恶棍,在那件命案中,也是无辜者。
老夫人重重点了点头,重重叹了一声:“那个时候,祖母相信自己的孙女长大了,能明辨是非,比她爹强百倍,你之前日日去街上摆摊替人写状子,祖母没有拦着你,但并不是因为祖母指望你去挣那些钱,不阻止你的原因,你可懂得?”
谢茵茵低着头,攥紧手:“因为祖母希望孙女真的是为民伸冤,行正义事。”
谢家现在身上贴的就是忘恩负义的标签,被人骂了那么多年,想转变印象谈何容易。
之前谢茵茵下定的决心,为谢家,为父亲谢方樽洗脱污名的雄心壮志,现在却消弭不见了。
老夫人抬起拐杖,忽然就点在谢茵茵的额头上,良久开口:“当初,你把那无恨带进家中,祖母一眼就能看出你们非一路人,因此并不信任他。哪怕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之久,可我们也依然不了解他,不清楚他来自哪里,是什么人,他没把这些告诉我们,告诉你。”
谢茵茵被拐杖点着头,却像是入定一般,一动也动不得。
老夫人幽幽道:“现在他主动离开了,祖母心中却很感激他,你知道为何?”
谢茵茵呆呆望着老夫人。
“祖母活了大半辈子,最清楚的是明白这世上有些人注定不是一个世界,若勉强交集过深,彼此都会受到伤害。你不要怪祖母迂腐,在祖母心中,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因此他没有让你陷得太深,也未曾让你过多的进入他的世界,也因为这样,谢家才安全,你也是安全的,懂了吗,茵茵?”
无恨救了谢茵茵,救了谢家全家的命,在老夫人心中,也只是恩人而已,始终不能和自己的亲孙女相较。
对于不了解的危险,永远不要钻牛角尖去深挖,一个莫名出现在宛平县的男人,气质风韵都不属于这个小县城,保持距离才是理智聪明的做法。一旦陷得过深,别人想拉你一把都拉不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本非同路,何必非要勉强。
“孙女多谢祖母教诲,孙女……明白了。”谢茵茵伏在老夫人的脚下,声音微哽。
老夫人知道想让谢茵茵一时半刻想通并不可能,那个人种下的刺既然是一日日形成的,那也需要一日日把它拔除。老夫人现在只希望谢茵茵能打起原来的精神,不要再沉沦下去。
“孙女这就让丫鬟通知门口等候的人,明日午时后,会在老地方开始接状子。”
老夫人点点头,总算是有一丝欣慰:“弱者人恒欺,强者则自立,你只有不畏惧任何人的那一天,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祖母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谢茵茵这次是真的记住了,她对老夫人伏下,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
“状师!”一个男人声嘶痛哭跪在谢茵茵面前,“状师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老父亲生重病时低价典当了祖宅,当初签的是活卖,随时可以赎,可是这位男子去当铺要赎回的时候,当铺却拿出了一张绝卖的契约,也就是永久卖给了当铺,不可赎回。
“无良当铺老板篡改当票,侵吞我祖产,简直禽兽行径!”
谢茵茵无语地看着愤愤不平的男人,这才第一天第一个案子,这位苦主是不是哭的太夸张了。
“状师,”男人一脸的悲愤,“若状师也不能替我讨回公道,我宁愿去和那无良老板拼了这条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居然还带威胁,谢茵茵皱着眉:“你把当票给我看一看。”
男人立马从怀中掏出当票,交给谢茵茵。
谢茵茵扫了一眼,是隔壁对街那个宝庆当铺?一看宝庆当铺就有点数了,这家当铺在宛平县的名声向来一般,隔三差五出点幺蛾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这家当铺有个好处,就是给钱很痛快,一些急等着用钱的百姓,哪怕冒着被骗的风险也只能找上宝庆当铺。
而男子手上这一张当票,日期已经是三年前了。
谢茵茵仔细核对了字迹和印章,认为这张当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既然当初签的是活契,哪怕过了三年,只要男子拿出钱,就可以直接赎回祖宅。
“这三年我日夜埋头挣钱,就是为了早一日拿回宅子,谁知现在当铺泯灭良心,要侵吞我周家世代祖宅,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这男人动不动就是要拼命和要死,谢茵茵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果然就没有个消停的。
“你是说当铺手里还有一张?乃是绝卖死契,不可赎回?”
男人愤怒:“他那张是伪造的!”
这已经很显然了,要么是男子手里这张是伪造,要么就是当铺的是假的,现在看来,明显当铺耍手段的可能更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当初谢茵茵找李家夫人要银票的时候,指明了只要金宝钱庄,不仅是因为金宝钱庄全国都有,也因为做到这种规模,里面的规则制定都很诚信,断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断送声誉。
谢茵茵继续端详着这张当票,手指慢慢划过其中的孔洞,纸上这些小孔,是以前当铺为了防止纸张乱飞,特意打孔装订。一般典当的契约一式四份,填写完毕撕下后,各执一份。
谢茵茵眸子动了动,勾唇一笑,对男子说道:“我替你写一份状子,你拿去县衙告状吧。”
这样的私人争端,如果不闹到县衙,当铺肯定以多欺少,不会让男子如愿。
男子震惊盯着谢茵茵:“告状?那当铺,我无权无势,告状怎么能赢了那恶棍?”
谢茵茵却已经让男子附耳过来,轻轻告诉了他几句话。
男子愤懑的表情一滞,忽然震惊,又喜色地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见他不再纠缠,挥笔写了一份状子,说道:“拿回祖宅之后,报酬三百两。”
这份三年前典当的金额,就有五百两,而且是当铺不要脸趁火打劫才给的价格。现在宅子升值,至少也值一千五百两,加上地段甚好,未来继续升值可期。否则当铺怎么会做赔本买卖,伪造当票霸占人家的祖宅。
谢茵茵收取三百两,实在良心价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重出江湖,消息在街头不胫而走,还以为这恶棍之女顶不住了,没有想到还会出现。
而重新现身的谢茵茵,倒也有了些变化,那就是,更加刁钻,要价更狠,十足见钱眼开。
还有一个,便是谢茵茵换到了隔壁街摆摊。
她离开了那个酒楼楼下,原因不言自明。
而找谢茵茵写状子,真的去县衙告了一状的那个苦主,没半日就喜笑颜开的回来了。
“状师真神了。”
阔别几日,谢茵茵还是谢茵茵,依然是整个宛平县难找的最牛的状师。
以前是谢方樽,现在是她。
“我之前不得已找了那对街姓马的状师,结果白白骗了我五十两银子,真是恶状一个!”
几个百姓讲着讲着有些底气不足了,这样一来,谢茵茵好像成了难得的好状师了。
她可是谢方樽的女儿啊……
谢茵茵悠悠地说道:“下一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在排队人的立马推开前面碍事的百姓,忙不迭地来到了谢茵茵面前:“茵茵姑娘,我,我!”
谢茵茵说了半天话,嗓子又干又痛,还是耐着性子:“什么冤情?”
旁边这时递过来一盏清凉的梅子汤,是旁边卖梅子的大婶:“茵茵姑娘,累了吧,喝口汤歇一歇再说话。”
大婶和蔼可亲,眉眼间都是对谢茵茵的讨好。
这烈日当头,多亏了这谢茵茵在这里摆摊,天天客人爆满,大婶简直在心里巴不得谢茵茵能一辈子在这街上写状纸才好。
谢茵茵有些诧异看了大婶一眼,不过她也确实口渴了,便接过来一饮而尽,果然甘甜冷冽,谢茵茵把杯盏递回去:“多谢了。”
大婶道:“茵茵姑娘别客气,需要的随时说一声,我这梅子都是新鲜鲜榨,好喝的很!姑娘要多少管够!”
不动声色又宣传了一波自家梅子。
正在等候的百姓顿时来了精神:“老板娘,给我也来一碗吧!”
“还有我!还有我也要!”
老板娘笑的眼睛都不见了:“好好,几位客官稍等,我这就盛好给你们端去!”
真是财神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也没想到人会这么多,还以为换了个地方,知道的人会少一些。哪想到自己的名气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
谢茵茵好不容易把排队的都接待完,旁边堆着的银子,足够把这几日的缺席都补了回来。谢茵茵收拾着摊位,感受那个熟悉的,让她不太舒服的黑衣人又来了。
“我家公子有请。”黑衣人盯着谢茵茵。
谢茵茵慢条斯理地把东西一样样都收拾完,然后才看向黑衣人:“告诉沈公子,我家中还有事,今日就不赴约了。”
黑衣人的眼睛似乎更犀利了。
谢茵茵还是微微的笑,“我先告辞了。”
谢茵茵把包袱背在身上,便迈着步子朝家走去。
黑衣人在她背后目视她消失,才冷冷地转身返回去。
“她不肯来?”司修离像是一点也不意外,他淡淡一笑,“那便随她了。”
若谢茵茵真的表现的一点不介怀,反而不像一个普通人的反应了。
黑衣人才冷冷说:“蔡学周派人来请了几次殿下,依然是那套,不希望殿下孤身在外,脱离府衙的保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自斟自饮;“蔡学周为人太过刚直,一个不懂得屈伸的臣子,本王和朝廷都不需要。”
蔡县令被贬谪宛平县,已经说明他在朝廷无关紧要,到了这种地步,却依然不知道半点服软。
“本王在他眼下做事掣肘太多,奈何皇兄看重他。”
否则司修离可以杀了蔡县令,让宛平县易主也不是什么难事。换一个更听话的人,只有更好。
“已经让县衙以缉捕巨盗为由,锁死了进出城门,而且发布了告示。”
虽然蔡县令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也不可能反对修王殿下的命令,可是却保证不了蔡县令心里会怎么猜疑。
为了找个神医就如此兴师动众,似乎动机不纯。
有怀疑就有可能会逆反,就是不安定因素。
“你盯紧蔡学周,若到了关键时候他真的不识好歹,就算不能杀他,也可以让他睡上几日。”司修离吩咐。
这样的要求,黑衣人自然能做到,不管是以前的清灰将军,还是现在的黑衣太监,他都是司修离手上最忠诚的刀。
司修离唯一最信任的人,就是黑衣人。这也是多疑的修王殿下,唯一的罩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背着包袱回到家,老夫人已经欣慰地等着,“累坏了吧?”
谢茵茵看着满桌子的香喷喷的饭菜,笑着摇了摇头:“不累。”
老夫人赶紧招呼:“快坐下吃饭,已经让丫鬟热过好几回了。”
谢茵茵捧着碗筷,她确实是饿了,立刻就开始狼吞虎咽:“怎么没见大龙啊?”
少了一个和她抢饭的劲敌。
老夫人道:“我让人给他端去了,不用管他,除了会吃,一点用都没有。”
老夫人心底难免闷气,本来把方大龙接来是希望家里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撑着,结果发现不是男人,只是个饭桶。
这也难怪老夫人见到方大龙就来气,越来越严厉,对方大龙有多恨铁不成钢,就有多心疼谢茵茵。
如果有选择的话,老夫人很愿意自己的孙女就是单纯的闺阁小姐,不用操心家里的事,只需要活在家人的荫蔽之下,过此一生就行了。
谢茵茵吐出一口气,放下碗筷:“饱了。”
老夫人端详她说道:“以后每天都陪祖母一起吃,别一个人闷在房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笑了一下,点点头。
越是这般看着好像无事的孙女,听话也乖顺,老夫人越是心头不安。
谢茵茵回房之后,老夫人还在桌边呆坐,丫鬟有些担忧:“老夫人?”
从上午就等谢茵茵回来吃饭,又吩咐热了好几次饭菜,老夫人已经在这桌旁坐了许久了。
老夫人喃喃道:“茵茵这孩子着实可怜了。”
丫鬟有点心惊,忙劝道:“老夫人您多虑了,小姐有您疼爱着,怎么会可怜呢?”
非要论起来,谢茵茵算是自幼丧母,但因为那时候谢茵茵还在襁褓,而谢方樽也没有再娶,但是老夫人一直是很疼爱这个孙女,再加上之前谢家有钱,在下人们看来,其实小姐活得还是挺不错的。
老夫人却心里通透:“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给她的,我再疼爱,也弥补不了她心里少的那一块。”
谢家因为老夫人威严坐镇,实际上儿子不成器,老夫人不威严也不行,导致谢家几乎是女人的天下,唯一的管家刘叔也是老实憨厚的性子,唯老夫人马首是瞻。
谢方樽没给过谢茵茵所谓的安全感,反而因为骂名让谢茵茵从小就开始不安,应该说在谢茵茵的生活里,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给予过她应有的保护和温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铺的那件案子,是因为各典店规,例以年长一小郎写票。大典四柜伙,次三,又次二,各授票百,以木扦贯而授之,否则落纸如飞,散同秋叶矣。当铺里后来伪造的当票并没有这些特征,所谓此票无孔,非典中物也。
通常这些细节,普通人哪里会注意得到,身为状师,就是要从细节之处,找到破绽,为当事人伸冤平反。
谢茵茵从亲爹谢方樽的书房里,找到了这样一本状师手典,上面居然还有谢方樽几十年前的字迹。
自己亲爹的字谢茵茵当然认得,而这些字迹已经很模糊了,但是状师手典被保存在很好的地方,不会受日晒和潮湿,所以这些字迹只能是年代久远才变得模糊。
若是谢方樽曾经也想当一个好状师,那是什么使他改变了呢?
谢茵茵不知道。
她不了解自己的爹,那个原本是她世上最亲的男人。
清晨,谢茵茵觉得有人在拼命晃动自己的房门,还有一阵嗡嗡嗡的吵闹声,她原本还想睡个回笼觉,都被打扰了。
“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不要想来我谢家闹事!”
响起的是老夫人威严的声音,
谢茵茵顿时睁眼,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彻底清醒了。
外面老夫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渐渐听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什么事了?谢茵茵第一个反应。
然后她看到自己门口,晃过一道可疑的影子。“谁?干什么?”
谢茵茵立刻下床,连鞋也顾不上穿,冲到门前用力一拉门,门却居然没开。
谢茵茵睁大眼睛,又使劲拉了两下,门剧烈晃动着,从门缝里看见外面,紧紧拴着一把锁。
谢茵茵惊呆了,她简直不相信是真的。
而那刻意的影子这时晃了过来,怯生生地说道:“小姐,你,你怎么醒了?”
听到丫鬟在外面,谢茵茵难得厉声问道:“开门!干什么要把我锁起来?”
丫鬟在门外结结巴巴,也是慌得不行,说道:“奴婢不能给您开门……小姐,小姐见谅……”
谢茵茵从门缝里盯着丫鬟:“谁让你锁着我的,祖母?”
丫鬟不吱声,显然是了,除了老夫人,还有谁能让丫鬟不听谢茵茵的话。
“对不起小姐,小姐别生气,老夫人也是……为了您好。”
谢茵茵捏紧手:“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祖母在和什么人对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祖母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锁着她,外面一定来了什么人。看这境况还是不小的麻烦。
丫鬟还是支支吾吾不肯说。
谢茵茵扶着门框,“祖母让你看着我,你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现在锁在这里出不去,你是要让我干着急吗?”
丫鬟有点动摇,门锁着,谢茵茵确实不可能有办法。
“张翠花的家人,来家里闹了。”
张翠花?她不是早就改嫁了吗,人都不在宛平县了,现在来闹什么?
丫鬟声音里透着紧张:“张翠花的婆母,昨天夜里,手里握着一朵花,在我们家门口……上吊自尽了!”
谢茵茵惊呆了,“你说什么?说清楚!”
丫鬟有点哽咽:“张家还报了官,现在带了许多人来闹,说是……说是小姐间接害死了人。”
谢茵茵良久一言不发,所以祖母要锁住她,因为知道她听见了一定会出去和张家人理论。
“不过小姐放心,老夫人一定会处理好的,等人走了就把小姐放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放弃从丫鬟身上入手了,发生了这种事,丫鬟更不会违背老夫人的意思,谢家任何一个下人都不会违背老夫人的意思,谢茵茵非常清楚这一点。
谢茵茵返身回到了床上坐着,她侧耳听着外面动静,奈何她的院子距离前院还是有些太远了,这会儿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谢茵茵目光看向被杂物堆积的一个角落。
费力把杂物全都清理到旁边,谢茵茵看着露出的一截窗户。这窗子用来堆放杂物很久不用,连家里人都忘记这个被废弃的窗子了。
谢茵茵把窗户木板用力拉开,踩着那一堆杂物就跳到了窗外。
门外的丫鬟是听到了动静,可她也进不来,钥匙在老夫人手里亲自上锁,她急的大叫:“小姐你不要乱来!”
谢茵茵会听她的才怪,掸了掸衣裙,就开始向前院走。
一路上一个下人也没有难怪只留了一个丫鬟看守着她。谢茵茵更觉得不对劲。
一眼看见前院乌央乌央的人,比她预料的还要人多势众,谢茵茵顿时闪到一棵大树后,想先看清楚状况,提前做个准备。
谢茵茵果真看见,院内还有官差。
就看到一个小白脸一样的人,站在院子里娘里娘气颐指气使的用一把扇子指着老夫人:“别以为你是个老人家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叫谢茵茵出来,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直挺挺站着,丝毫不惧,“为难一个不知世的小丫头,你们张家真是有脸呐!”
小白脸怒目圆瞪:“什么不知世的小丫头?应该说你谢家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都如此歹毒,果然是门风丧尽,我看你这个老不死的也是恶有恶报,快要进棺材了!”
谢家的下人个个气的哆嗦,竟然这么骂他们老夫人,真恨不得上去拼了。
谢茵茵冷静下来回忆着给张翠花写的状子内容,翁壮而鳏,叔大未娶,女有貂蝉之貌,男有董卓之心,这男人的年龄轻轻,应该就是那个对张翠花心怀不轨的小叔子。
果然很有色狼之像。
小白脸得意:“现在连官差都来了,我看看你们谢家还有什么办法包庇,你刚才听到了吗,连仵作都认定尸体是吊颈自杀,莫说是我们冤枉你,手中握着一朵花,不就是‘还我翠花’的意思吗?”
还我翠花?谢茵茵真是开了眼界。
“判决书是县太爷下的,有胆子在这里耍横,怎么不去县衙找县令?”随着这一声声音,谢茵茵从树后走了出来。
老夫人看见谢茵茵又惊又怒,居然锁都锁不住这丫头:“这是大人的事,你马上给我回去!”
小白脸连忙阻止:“回去?回哪儿去?开什么玩笑,就是你,好你个谢茵茵,是你唆使张翠花改嫁,才逼得我老母亲没有活路,今日不给个说法,闹到官府去我们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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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小白脸一副贼眉鼠眼,就知道心里打着不可告人的算盘。
退一万步,就算他的老母亲真的是自己吊死在谢家门口,也碍不着谢茵茵的事,更不可能因此把她抓起来,小白脸这么闹,多半是为了出心里那一口恶气,外加讹上谢家,能讹多少就讹多少。
她直接问:“你要什么说法?张翠花是自己找我写状子,你的老母亲吊死更不是我干的,你来谢家要说法,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小白脸气怒:“我老母亲冤死在你家门前,人人都看得见,你为了赚黑心钱,擅自掺和别人家的事,自家各扫门前雪,别的状师都不管,凭什么你来管?”
原来张翠花已经找过好几个状师,对方不想管寡妇的家务事,张翠花才走投无路找上了谢茵茵。
难怪张家人这么记恨,在他们看来谢茵茵就是多管闲事。
谢茵茵盯着他:“状师接什么案子,是状师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这色狼因为侵犯不了张翠花,还让美人从手里逃了,果然是恼羞成怒了。
小白脸一脸的倨傲:“我管不着,老天爷却管得着!我母亲尸体就在这里,她被你谢茵茵间接害死,冤魂一定不散,到时候诅咒你们谢家……”
谢茵茵冷笑说道:“所以你今天,是泄私愤,故意来找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泄私愤?小白脸这才发现自己被带偏了,开始跳脚:“闭嘴,你竟敢说我是找茬?谢茵茵!大家都看看啊,看看这谢家一家子是怎生的无赖!”
谢家的门口,一群人指指点点,许多人活儿也不做了,大老远赶过来吃瓜看热闹。
不见对死者的悲痛,都是对八卦的热衷。
老夫人不顾一堆人看着,强硬把谢茵茵拉到一边,眸光深切,对着她说道:“茵茵,你前面打的那些官司,无论如何逞强都可以,但现在是出了人命,不一样,你懂吗?”
人命是不能沾手的,哪怕是一丝一毫,所以老夫人才不惜把谢茵茵锁在屋里。
谢茵茵很冷静,“祖母前几天,才刚鼓励茵茵当状师,何为状师,必然要接触人命官司,若茵茵遇到危险就后退,只接一些无关痛痒的案子,那这状师,又如何能叫当得?”
老夫人面上是焦急担忧;“祖母的意思是……”
谢茵茵说道:“张翠花这个案子,并没有隐情,所以,即便张家现在来发难,孙女也并不害怕。”
当状师只要没有错判案子,那就不必担心。
没人奈何的了状师,尤其是谢茵茵。
“祖母,您不可能永远保护茵茵,茵茵也迟早都要一个人面对所有危险,若您现在都不信任茵茵,以后您让茵茵独当一面,还是要让茵茵永远做一个经不了任何打击的柔弱娇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被一席话说的呆呆的,所谓道理老夫人都懂,可是叫她亲眼看着孙女涉险,她怎么能不阻止。
本来改嫁这种事,民间就是很难有个定论,女子终究是弱势,许多人心底都认为嫁了人就该从一而终,舆论也是偏向张家人,更不要说现在闹出了人命。
而作为帮她的谢茵茵,自然就是帮凶了。
谢茵茵走上前,说道,冷道:“张翠花如果不改嫁,一辈子就要受你父子淫威,我看你老母亲纯粹是羞愧而死。”
状师打官司,历来都有找状师后账的,但是像张家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见。
还想操控舆论,借由老百姓来给谢家抹黑。
小白脸的爹也忍不住了,就是那个觊觎自己儿媳妇美貌的老色鬼,跳出来说道:“谢茵茵,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张家!?”
谢茵茵一点也不害怕,冷笑着:“我的状子上可写清了,男有董卓之心,你自己有没有,自己清楚。”
闹呀,把越多的人闹来围观越好,看他老脸羞不羞。
一老一少顿时脸上表情精彩:“你,你胡说八道!”
“既然我是胡说八道,你何必急眼,”谢茵茵冷冷道,“不是说是我害死的吗,尸体呢,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家父子对望一眼,本以为谢茵茵不过才十五岁,一定是任由摆布,谁想到本尊出来了,却是这样一副铁齿铜牙,提到尸体还半点都不害怕,这,这跟之前想的不一样啊。
谢茵茵见他们犹豫,冷笑道:“怎么了,莫不是怕我看见尸体?”
小白脸气的牙痒痒:“好!你不要后悔!”
张家人一开始不许把尸体放下来,就这么挂着,吸引的许多人都过来了。后来仵作来了,才同意把尸体放下来验尸。现在正放在后门处,由门扇遮着。
谢茵茵盯着他:“是你不要后悔才是。”
老夫人担心的脸色发白:“茵茵!”
谢茵茵依然对老夫人点点头,就在仵作的带领下走向尸体。
只是简单的一个草席子,一揭开,就是张家老太太僵死的身体。
许多围观的都把眼睛移过去了。
谢茵茵居然真的不怕,站在尸体跟前,居然还伸手碰了碰那尸体的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时一阵嘘声,这恶棍的女儿果然不一般,谁家十几岁的女孩儿敢和尸体待在一块儿。
小白脸心里一紧,但依然硬气,看来是真的认定谢茵茵绝不可能看出什么花来,连仵作也验了死因,横竖他娘是自缢而死,就是赖在她谢茵茵身上又怎么了。
谢茵茵心中知道自己清白,即便看着张家老太太遗容,心中想的也是,若非过的太苦,老太太怎会走这条绝路。
分明张家的父子都有问题,先有张翠花宁死也要改嫁,后又有老太太甘愿自缢。
“看够了吗。”小白脸冷着脸,挑衅地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慢慢从死者身旁退开,看着两父子,唇边淡淡一勾:“方才你说只要我给个说法就可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说法?”
小白脸忙不迭装模作样咳了一声,说道:“那要看你,想公了还是私了?”
谢茵茵等着他说话,淡淡道:“公了怎么,私了又怎么?”
张家父子脸上难掩的喜色,看来是尸体上没看出名堂,这嘴硬的丫头终于开始服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慢悠悠说道:“这么说,赔你钱,你就不闹了?”
张家父子对视一眼,小白脸阴笑道:“当初你替那娘们写状纸打官司,也收了她不少钱吧,她的钱也是从我张家拿走的,现在你理所应当还回来!”
谢茵茵当初只要了张翠花五十两银子,是看她一个女子可怜无依,而张翠花说了这五十两,是她当了自己首饰得来的。
现在这张家父子,一律狮子大开口,当成是向谢茵茵要钱的理由。
谢茵茵忽然冷笑,脸上表情陡然就变了,厉声道:“你张家父子丧心病狂,连老人的尸体都不放过算计,真是枉自为人!”
张家父子猝不及防被一喝,顿时有点心神乱:“谢茵茵!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谢茵茵干脆返身,指着尸体的脖子处:“你说尸体是在我家门前吊死,可是你仔细看看,尸体的脖颈有两道缢痕,深浅和绳索粗细都不一样,难不成一个人还会自己吊死两次,你口口声声说仵作验尸是自缢而死,即便是自缢,我看也是被你父子二人的贪得无厌逼死的!”
谢茵茵声厉如锋刀,仵作是验了死因,却不看看尸体脖子的痕迹,她不知道仵作是故意的,和张家父子故意混淆视听。
张家父子又惊又怒:“你,你胡说!”
谢茵茵知道这时候不能退,她说道:“我看尸体是你们故意移到我谢家门口,想要栽赃陷害,可惜苍天有眼,绕不过你们这对蛇蝎心肠的父子!”
张家父子万没料到这一着,他们有点慌了,吃瓜百姓就是喜欢这种惊天逆转的戏码,指着张家父子兴致盎然。
谢茵茵面色极冷,她这段时间,见识了多少人心险恶,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连亲人都能下去手的禽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白脸凶狠地看着谢茵茵:“谢茵茵,你是怕了吧,我看是你想避重就轻,我老母自缢身亡乃事实,便是因为你帮了那荡妇张翠花,你想抵赖?”
谢茵茵沉着冷静:“我忘记说了,尸体手里那朵花。尸体的手心处有明显被掰扯的痕迹,明显是死者死后尸僵,却被你们强行又打开手,塞入了所谓的花,什么还我翠花,都是你们精心设计的毒计!”
老百姓窃窃私语,天哪,真是好精彩的一匹。
小白脸点着谢茵茵的脸:“你是仵作吗?凭什么你说就是?少装的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你分明就是不想私了!”
谢茵茵直接逼问道:“那就公了吧,你胆敢把尸体放在这里,我立刻就上县衙,告你一个不孝大罪,另外还要追究你是如何把尸体移到此处,威逼利诱,又是如何操控百姓,让他们前来我谢家门前指摘,我谢家在宛平县混不混的下去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张家父子绝对不会有立足之地!”
张家父子被吓得懵逼了,就连堵在门口的百姓,有伸着手的,都下意识赶紧放了下来,乖乖,这谢家小丫头真是不能得罪,一言不合说上县衙就上县衙,她这一张嘴到了公堂上,谁能说得过她。
谢茵茵冷冷道:“两位官差不是在吗,现在就抬上尸体,我们去公堂吧?”
张家父子报官的时候,县衙就派了两名衙役一个仵作,杵在院子里像个柱子一样一句当个看客,毕竟听起来像是私人争端,他们也在等争出个结果。
张家父子一听喊上官差了,登时先绷不住了:“谢茵茵,你,你,你不想私了就不想私了,这么胡搅蛮缠是什么意思?说什么上公堂,谁同意跟你上公堂了?”
谢茵茵说道:“不同意上公堂?为什么?心虚吗?”
张家父子心惊肉跳,颇有一种以为是羊,却被虎咬了一口的恐惧感。
忽然这时候有一个淡淡轻轻的声音:“在下可以为茵茵姑娘作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家父子被踩了脚一样惊恐转过身。
人群中,一个温和的男子步了出来,气度雍贵,同样是握一把扇子,小白脸是装腔作势,此人就是清贵无双。
“在下就住在茵茵姑娘的隔壁,昨夜,曾听到姑娘家的门前有人隐隐说话,还有搬动东西的声音,当时在下未曾在意,现在想来,便知道是在做什么了。”自然就是搬动尸体,布置自缢的假相。
万万没想到还有人证出来了,这下围观百姓风向顿时就倒了,张家父子浑身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谢茵茵看着站出来的人:“沈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司修离温和看着谢茵茵:“在下方才在院里听到姑娘家里有动静,这才过来看看,姑娘没事吧。”
谢茵茵摇摇头,就算有事,现在也已经没了。
这时,两个衙门的官差终于不再看戏了,冷冷的转向张家父子:“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恶意报假案,惊动官府,还做出移动尸体这种行径,简直无法无天了。
就算尸体的死和他们无关,做出的这些事,也够判一判了。
张家父子惊慌:“你们不能听那丫头一家之言,她是谢家的人,是谢讼棍的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为谢家人就是原罪,怎么能反而被人相信呢?
但现在这两人狡辩什么都没有用了,就在官差和父子两拉扯的时候,门口一堆的看客也开始散了。
谢茵茵目光看着,忽然她瞳孔收缩,在那人群里,看到了一张她最想见的脸。
而那张脸发现谢茵茵看见了他以后,便低垂下眼眸,迅速转身离开。
无恨!
谢茵茵在心里呼喊,抬脚追了过去!
刚回过神来的谢家人也是吃惊无比,老夫人急的:“茵茵!”
谢茵茵冲出门外,就被一堆人群挤着,她焦急地在人堆里面辨认那个白衣的身影,可是人潮向四面八方分散涌去,眨眼早就看不见谁是谁了。
谢茵茵像孤单的影子站在那里,直到周围的人渐渐散去,是她眼花吗,她把随便一个人都错认成他,而且现在的无恨,不是早应该离开宛平了吗?
身后传来温和的一声:“茵茵姑娘,你怎么了,你在找谁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回过身,司修离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看着她。
谢茵茵目光有些虚滞,片刻才说道:“没有,我看错了。”
司修离望着她,从那张脸上隐约看出了一种极力压抑的伤心。
“我刚才看你的家人都在找你,茵茵姑娘还是快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谢茵茵眸光动了动,有些机械地向回走,路过司修离身侧的时候,她似是有些回过神,“多谢公子为我解围。”
司修离看着她:“姑娘客气了,在下本该听到动静,早些站出来才是。”
谢茵茵唇边勾了勾,两人各怀心事往回走。
到了门口,老夫人焦急等着,上前一把抱住了谢茵茵:“我的乖乖,你可别随便乱跑了!”
谢茵茵靠在祖母怀里,才觉得好了些。刚才那仿佛丢失了全部所有的灰暗。
接下来的事,司修离一个外人也帮不上忙,识趣地离开了。
他到隔壁推门进去,黑衣人一直在树上遥遥看着隔壁好戏,见司修离回来,黑衣人像一只无声的蝙蝠般落到了他身后。
“昨夜殿下还说不必管,今日又何必出面帮那丫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夜里,张家父子那些小把戏,怎么瞒得过黑衣人。他禀报给司修离的时候,司修离让他只做没看见。
今日事情果然闹大,司修离却在看戏到紧要关头时候出去了。
司修离幽幽说道:“送个顺水人情又如何?”
刚才谢茵茵有理有据驳回了张家父子,司修离那个时候就是不出现,舆论也已经被谢茵茵扭转。
他出面讲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反而得了谢茵茵一个恩情。
“刚才谢茵茵到底看到了谁?”无恨眯起眼眸。
张家的老太太是自缢,估计贪心的张家父子看见之后,第一想法不是赶紧施救,而是借机讹谢茵茵一笔。半夜三更把尸体搬到谢家门口,再布置成上吊,自以为万无一失,真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心肠的人。
谢茵茵坐在院中休息,看守谢茵茵的丫鬟直接跪下去,自责道:“奴婢没有把小姐看好,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现在哪里有责罚人的心,叹口气让丫鬟退下了。
谢茵茵就像是内心一个许久的问题,最终得到了答复。
她对老夫人说:“祖母,爹从前,是不是也曾像今日这般,为了百姓,伸冤救急。”
老夫人欲言又止,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却已经不纠结这些了,今日的事,足够她看清以前从未注意过的另一面。
“当恶棍讼师会得罪人,可是当好讼师,一样也会得罪人,不同的是,当恶棍,得罪的很多只是弱小无依的人,比如那些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不管他们多恨你,却没有能力把你怎么样。可是当好人,就意味着要得罪许多穷凶极恶的人,比如今天的张家父子,他们会记恨你,厌恶你,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开始不择手段……甚至要你的命。”
老夫人惊恐地看着自己孙女平静地说出这一番话,震惊程度不亚于当年眼看着谢方樽一步步滑入深渊。
谢茵茵看着老夫人,目光显然有什么不一样了:“所以这就是爹选择当讼棍的原因,站在恶人一边,就意味着没人敢欺你。爹在宛平县看似被人谩骂,可最后那些谩骂他的人,也不敢碰他一根手指头。”
不欺人,就被人欺,谢方樽显然选择了当一个仗势欺人的混蛋。
因为任何时候,当一个好人的代价都是巨大的。
老夫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把谢茵茵抱住,眼睛里蓄着泪。
谢茵茵也明白了祖母的良苦用心,老夫人之前强烈阻止她走上状师这条路,不是怀疑自己孙女的正义和善良,而是害怕像今天一样的局面,谢茵茵看到了所谓伸张正义付出的代价,稚嫩的心灵是否承受得住这样的压力。
“祖母,你不要担心,茵茵既然决定了走上这条路,就不会像爹那样半途而废。”
谢方樽退缩了,成为曾经对抗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可谢茵茵不会,因为她知道世上有像祖母这样信任她的人,还有此刻这个不惜一切也愿意为她挡风遮雨的怀抱。
大街上,刚刚在谢茵茵家里看了一场大热闹的百姓,现在意犹未尽地正向四方散开,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白衣身影,混在人群中慢慢走着,有一股孤索之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黑衣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个人面对面沉默站着,黑衣人冷冷打量他:“你是谁?”
白衣男人沉默良久后,隐约从斗笠中冷哼一声,“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目光仿佛要穿透厚重的斗笠:“你不是宛平县的人。”
白衣男人闻言抬脚向侧面迈了一步,似乎要绕开他。
可是黑衣人几乎是在同时也朝侧方一迈,严严地把白衣男人的路封死了。
“把斗笠摘下来。”黑衣人的目光变得阴寒,“否则一步也别想走。”
白衣男人虽然戴着斗笠,可是周身气质陌生,哪怕是周围这么多的人,都没办法遮掩住他本身的华光。
这也是黑衣人立刻就把他从人群中揪出来的原因。
白衣男人的声音也冷下来:“这里是大街上,你能怎么样?”
黑衣人顿时目光更如寒刀,他没有回答白衣男人,但是他恐怖的眼神已经说明,只要白衣男人敢不照他说的做,他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白衣男人一动不动,所有一切都隐藏在斗笠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片刻之后,斗笠内传出一声冷笑。
男人慢慢把斗篷摘下,露出了面容。
年轻俊美,带有一丝冷漠的双眸。
黑衣人阴鸷的目光盯在那张脸上,蔡县令汇报上来的外地行商名单中,并没有这个人。
无恨这样的长相,实在很容易招人记住。
既然外地行商名单中并没有看见过此人,那么要么是蔡县令的疏忽,要么就是此人……
黑衣人眼中的阴沉并没有消失,也并没有让开路。
无恨淡淡地盯着他,之前他住在谢茵茵家中才一直无人发现,正因为像这样在街上行走,对他而言是十分的危险。
尤其是,现在宛平县来了一个这样恐怖的大内高手,无恨的一言一行都几乎置身在风刀霜剑里。
尽管如此,他却还是去看了她。他怕她有什么事,他没办法保持镇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跟我去县衙走一趟。”黑衣人原本就尖细的声音,显得更阴柔怪气。
无恨这时终于也冷冷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个阉人。”
黑衣人眼中杀机刹那如狂风,袖中的尖刀已经不顾一切朝无恨脖子划出去!
阉人?他这一生最恨别人叫阉人!
无恨眼中寒芒暴涨,仿佛近在咫尺的杀戮并没能撼动他。
“表哥!”少女的声音划过,紧随而来的是一声哽咽,“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若是寻常来个陌生人,黑衣人手里的刀绝不会停下,可是当他看见正朝这里奔过来的少女的脸,那刀却真的半路刺不出去了。
来人是谢茵茵。
无恨浑身也是僵了一下,直到他的手真的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让他有一种此生都不愿意再挣脱的感觉。
谢茵茵看着无恨的脸,几乎是喃喃地:“我就知道我不会认错,我怎么会认错你?”
她怎么可能会认错他,这世上本就不会有人再如他那般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呆呆的看着谢茵茵。
面对黑衣人时的凌厉全无,看着谢茵茵的小脸,他忽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了。
黑衣人盯着谢茵茵,阴沉的目光如毒刀:“表哥?”
谢茵茵拦在无恨的面前,抬起目光,直视着黑衣人:“你有什么事吗?”
黑衣人看着谢茵茵,谢茵茵眸色清澈,坦坦荡荡和黑衣人相望。
黑衣人看着无恨和谢茵茵交握在一起的手,自然也没放过无恨见过谢茵茵那一刻的凝滞。
只是,表哥?
“他是我从博州赶过来的表哥,你为何要当街拦着他,又为何要带他去衙门?”谢茵茵直接质问出来。
黑衣人刚才脑中飞速转动,此刻当然不会被谢茵茵一个小姑娘的气势压到,对于谢茵茵的出现他难免有短暂的停顿,此时他阴森森一笑:“表哥?看他走的方向,与你家正好相反。”
无恨正要有所反应,谢茵茵已经挺胸道:“你不是沈公子身边的护卫吗,何时管起别人家的事,还是在大街上?”
黑衣人现在周围并不见司修离,不知道这主仆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故意回身问无恨道:“表哥你认识他吗?”
无恨淡淡扫了一眼黑衣人:“我不认识他,也不知他为何拦我。”
谢茵茵忽然冷笑,对黑衣人道:“难道是沈公子让你拦的吗?”
这件事要是牵扯到司修离,谢茵茵也正好可以问个清楚了。
黑衣人冷冷的目光盯在谢茵茵脸上,这个女子极度放肆,已经可以触到他和司修离作为皇族中人的底线。
就算司修离还没有明确命令,黑衣人已经觉得谢茵茵碍眼了。
谢茵茵觉得自己肩上放了一只轻柔的手,无恨说道:“茵茵,算了,我们回家吧。”
无恨敏锐地察觉到了黑衣人身上所散发的不对劲。
听到无恨的话,谢茵茵的心猛地就漏跳了一下,要不是黑衣人在面前,她几乎绷不住。
谢茵茵再次缓缓转过身,和无恨相对,喉中都忍不住微哽:“好,那你跟我回家。”
无恨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破涕为笑,拉住无恨的手,直接无视了黑衣人,两人开始往回走。
黑衣人身形原本已经动了,却又生生收住。他眼眸沉沉地看着谢茵茵和无恨,这已经不是用巧合能形容的了,刚发现一个没有登记在县衙册子的陌生人,这个人就成了谢茵茵表哥,怎么可能所有巧合都发生在这个小姑娘身上?
可黑衣人当下也没有什么证据,所以只能先放谢茵茵和无恨走。
谢茵茵牵着无恨回了谢家,一路上紧紧攥着他没有松手,无恨幽深的目光也一直盯着谢茵茵。
一开门,所有下人正要松口气:“小姐你怎么又……”
“出门”两个字生生卡在喉咙里,院中几双眼睛盯着小姐紧紧拉着的那位,傻眼了。
“无、无无……”这这这这不是无恨公子吗?
谢茵茵迅速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紧要关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好在谢家所有下人见惯了风浪,顿时把到嘴边的话立刻吞了回去。
怎么回事,这是又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使眼色:“你们快给表公子收拾一间厢房,无恨表哥要在这里常住。”
无恨,表哥?
刘叔惊得下巴要出来。
下人们也是见了鬼的样子,可是小姐又是暗示又是使眼色的,他们还是不管发什么先配合了谢茵茵:“好……好!小的们,这,这就去!”
谢茵茵这才放心地转身看着无恨,目光深深:“表哥,祖母还不知道你来了,你随我先去见祖母吧?”
无恨看着她,神色微动。
谢茵茵就当他同意了,拉着他就紧急去找了老夫人,老夫人一见之下更是震惊不已,这说走的人,这才几天,怎么又回来了?
谢茵茵见缝插针就带着无恨进了老夫人的房间,三个人关起门来秘密的说话。
黑衣人一路跟着谢茵茵回来了,只是他先潜藏在了暗处,盯着谢茵茵和谢家人的反应。
让他更显得意外的是,谢家的这些人,好像真的认识无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说谢茵茵是故意捣乱,带了一个陌生人回家,谢家的其他人应该也是没有见过才对。
但谢家这些人的反应虽然有些古怪,但眼神之中,百分百是认得这个“表哥”。
黑衣人没敢再多停留,立刻就先回去禀告司修离。
房间里面,老夫人也是震惊的要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谢茵茵跟无恨,谢茵茵显然是站在无恨那一边的,小手一直攥着他衣袖:“祖母,茵茵没有求过您什么,这次,您就答应茵茵好吗?”
老夫人惊得无话可说,无恨也盯着谢茵茵,他一向冷淡的双眸里此刻复杂幽深。
他还是慢慢对谢茵茵说道:“我待在这里,很可能会给你们家带来危难。”
并不是简简单单收留他就可以,他身上带来的危险远不是谢茵茵这样的家庭能承受的。
这一点,谢茵茵如果不明白,老夫人也该清楚。
果然老夫人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她只是深深看着自己的孙女,从那张脸上老夫人能看出许多东西,比如一种失而复得的依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把一个人失而复得的东西再夺走是最残忍的,在那一刻,老夫人有了决定。
“无恨公子对我谢家有大恩,救了我谢家老少,而今既然公子有难,我谢家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谢茵茵眼睛亮了起来。
无恨不得不开口了,说道:“老夫人,在下不想连累贵府。”
老夫人正色道:“若知恩图报都做不到,一味怕连累,老身也妄自每天教育茵茵和谢家上下了,无恨公子不必再多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继续住下,有任何事,我谢家自会担着。”
谢茵茵端端正正对老夫人叩了个头:“多谢祖母。”
无恨第一次有了一种近乎复杂的感受,他从来没有欠人的情,也不会欠人的情,可自从他这个人出现在宛平县开始,似乎就有一根看不见的命运的线,把他跟谢茵茵连在了一起。
现在,老夫人把他当救命恩人,可若是知道了事实真相,不知又会怎么想。
无恨察觉自己的胳膊再次被谢茵茵拉住,谢茵茵双眸盯在他脸上:“不管怎样,你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之前无恨住在这里的时候,种种行为都有了解释,虽不知无恨为什么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可看黑衣人的敌意,无恨若是就这么走了,一定又凶多吉少。
“现在我说的话,你们两个听清楚。”老夫人面色威严,看着对面两个。虽然应下了,可两个孩子惹下的事,还得她这个老人家来兜着,“老身虽然不知无恨公子你惹了什么人,但既然茵茵当着外人面,认了你这个‘表哥’,那从现在起对外,你们就以表兄妹相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是最好的,既不会惹人怀疑,又给了无恨一个身份。否则他一个外地人无凭无据逗留在宛平县,不怀疑他怀疑谁。
听到表哥,无恨神色又动了动。
谢茵茵在街上喊表哥虽然是权宜之计,可一想到黑衣人和司修离就住在隔壁,如果突然不叫表哥了,更是徒惹怀疑。
老夫人这是将计就计。
无恨唇边微动:“老夫人,您实在不必做到如此。”
实际上,不过是萍水之缘,所谓救命之恩,无恨更清楚怎么回事。谢茵茵跟老夫人这么做的话,还很有可能给谢家招来更多灾祸。
老夫人淡淡说道:“茵茵,你先出去安排一下院中的下人,尤其是他们不能说漏了嘴。我与无恨公子还有些闲言要谈。”
谢茵茵愣了一下,说是让她安排下人,其实还是要支开她。
无恨也面沉如水:“在下也有话与老夫人说。”
谢茵茵咬住了唇,难道说她不信任自己的祖母?还是不信任眼前这个男人?可他们为什么同时要瞒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声音缓了下来,看着低落的孙女儿:“祖母向你保证,无恨公子不会走的。”
谢茵茵这才动了动眸子,在无恨的注视中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两双同样通透世情的眼睛对在一起。
老夫人幽幽开口:“无恨公子……”
“还是老夫人先说吧。”
隔壁的宅子里。
黑衣人阴柔细冷说道:“属下方才追到街上,是因为发现了蔡县令派来跟着我们的两个衙役。”
结果追过去以后,发现两个衙役不足为患,一转身,却看到人群里分外扎眼的无恨。
司修离听着黑衣人对无恨的描述,淡淡道:“你说那人很年轻?”
黑衣人道:“与殿下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忍不住笑了,“是吗,这么说的确是谢茵茵的‘表哥’?”
这年龄对的上,也绝对不是他们情报中神医应有的年龄。
黑衣人想起那句“阉人”,眼中杀机顿显,连屋中空气都冷了。
司修离眸中划过一丝幽幽,看着黑衣人:“你是在怀疑什么?”
黑衣人一双眼眸猩红,“属下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反常。”
司修离勾起唇:“看你的样子,你是想把所有人都杀了。”谢茵茵一家,还有让黑衣人此刻恨到心底的那个人。
黑衣人看着司修离,却是阴细细地说道:“殿下离开宛平县的那一天,这里所有人就都没用了吧?”
那时候,自然可以想杀就杀。
司修离松开了手里的书,落在地上,他的笑有些琢磨不定。这宅子的主人是因为不堪忍受这里的潮湿和鼠蚁,才连夜搬离,至于好好地宅子为什么会出现鼠蚁,那就不可言喻了。
“在那天到来之前,你先十二个时辰盯着,是不是真表哥,自然会露出破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衣人垂首:“属下听令。”
两个早就漏了行踪的衙役灰溜溜回了县衙,蔡县令本就没指望县衙这群货色能从司修离那里讨到什么,让他们漏洞百出的跟着去实际上只是想知道司修离现在大概住在哪里。
可知道以后,蔡县令更跳了起来。
“什么!?”一口上好的龙井就这么喷没了。
衙役缩着肩膀,怯怯说道:“殿下现在搬到了那个谢茵茵的隔壁住了。”
蔡县令怎么会不知道谢茵茵,全宛平县还能有几个叫谢茵茵的!?
“整个宛平县这么多地方!他为什么要去住那个谢茵茵的隔壁!?”
面对县令大人的咆哮,两个衙役除了缩的更厉害,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们怎么知道,又不止是蔡县令不愿意和谢家打交道,他们整个县衙都不想。
蔡县令扶着胸口,这两天来他公堂告状的全部都是拿着谢茵茵写的状子,个个刁钻无比,那些百姓还偏偏喜欢围在门口看,他县衙都成了耍猴戏围观的地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靠倒在椅子上,他得喘口气。
衙役这时说道:“会不会是……”
蔡县令盯着他:“什么?”
衙役眼睛一亮:“是不是修王殿下,看上了那谢茵茵?”
……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也不是不可能。
蔡县令盯着那衙役:“你见过那谢茵茵的样子吗?”要真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也就算了,一个分明还没长熟的小丫头片子,说她能祸祸当今修王?
修王要是个瞎子如今大梁朝也不会开国了。
“能让修王殿下在宛平县驻足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原因,就是神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把唯一信任的师爷找来了,师爷是在京城就跟着蔡县令,自然值得信任,他现在有另一件更头疼的事:“现在修王殿下下令全县封锁,又不说封锁到什么时候,本县已经接到了好几拨商户的投诉。”
师爷捋着长胡须道:“之前我们从京城听到的消息多半是真的,懿德太妃的病体并不要紧,如果修王殿下等着救母妃的命,怎么可能还悠哉的在宛平县逗留这么久?”
现在还直接找宅子住下了,任谁看也不像是要走的样子。
本来好好的县衙不住,要搬到一群腌臜老百姓聚堆的地方,就很可疑。
“现在神医被困,想走也走不了,属下觉得修王殿下像在钓鱼,慢慢等着鱼饵上钩。”
这比喻完全说中了司修离的态度,司修离现在完全就是守株待兔,只要他不急,迟早稳不住的是那位神医。可现在蔡县令也稳不住啊!
“现在本县白天审案,晚上还要操心城门防卫,这是要累死本县。”
而且那么多的案件是拜谁所赐,蔡县令真是有苦说不出。说到底,这都是上一任县令留下的烂摊子,那个昏官,贪官。如果县令清廉,就凭一个谢茵茵,怎么可能翻出这么多有冤的旧案。
蔡县令平生最恨这些朝廷蛀虫。
师爷那边说上瘾了:“修王殿下是兵法诡道,听闻从前在战场的时候,就有不少敌方被他用计谋慢慢耗死的。”
蔡县令一瞪眼:“住口,我们现在议论的是当朝副帝,一不小心要掉脑袋的。”
妄议从前战场上的事,听闻那时候什么可怕的事都发生过,现在谦谦君子的修王殿下,在那时是一副什么模样,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也死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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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藏身在谢家院中的大树顶上,枝繁叶茂,把他遮的严严实实。
“我爹出事,所有亲戚都离我而去,只有表哥,表哥你还愿意来看我。”
树下,谢茵茵眨眼看着无恨道,任谁听来都会觉得她说的很投入。
而无恨,片刻也把手放在谢茵茵头顶:“看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看着就是一对共患难的表兄妹,在表妹家落难的时候,兄长依然不离不弃,不辞路远来到了宛平县找她。
黑衣人一动也不动,这时谢茵茵跟无恨已经朝另一边走去了。
关上门,刚才兄妹情深的两人又是另一番神态。
“我要是不走,也许你迟早有一天就会后悔。”无恨现在的神色才是真的认真。他一直希望谢茵茵明白轻重。
谢茵茵道:“我也问你一句,你分明已离开我家多日,却还没有出县,是为什么?”
谢茵茵原本断定无恨走了,也就死心了,可他偏偏没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唇边动了动:“是我还有些事没办。”
谢茵茵一字一顿道:“你撒谎,我已经打听过了,现在县衙要求城门戒严,你根本走不掉。”
无恨不又沉默,他应该知道谢茵茵比想象的聪慧,“若我在这县中任何其他一处被找到,都将与你谢家无关。”
他虽走不掉,却可以不连累谢家。
谢茵茵慢慢低下头,却笑了:“反正不是现在后悔,就是以后要后悔,那我还是选以后后悔吧。”
让他走也是会后悔,谢茵茵做不到。
无恨看着她,再次被她说服了,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力保护好谢茵茵和谢家。
谢茵茵又问:“你是不是和祖母说了什么?”
无恨顿了顿:“老夫人只是让我尽量小心,不要露了行迹。”
谢茵茵知道一定还有什么,她看着无恨,在逼问和不逼问两个选项中犹豫,但最终她还是决定暂时当个聋子跟哑巴。
他们想温柔的对她,那她也温柔的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家其他人,所有人还和之前一样,无恨也还是住在之前院子,下人还是称呼“无恨公子”,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去假装。因为一切都顺理成章。
黑衣人蹲着监视了三天,什么也没看出问题来。
非要说有问题,就是谢茵茵似乎和这个“表哥”,有点太亲密了。
两个关在房间里的时间,比出来的要长多了。
孤男寡女,谢家所有人都放任的态度,老夫人也都不管?
黑衣人不能总把时间耗在这样没用的事情上,三天后,他主动回去向司修离请罪。
“什么也没监视出来?”司修离捧着茶盅看着他。
论起监视打探的功夫,这位曾经的清灰将军是一绝,任何敌方手段都逃不过他的眼,他都没有看出来的话,很大可能是真的清白。
“既然是真表哥,那就是蔡学周城门防守疏漏,才漏了这么一个大活人?”
黑衣人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了就是他技艺不精,能力太低,看不出一个人有没有问题?
“殿下,那就杀了。”宁错杀不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抬起眼:“杀了谢茵茵的表哥,和她沾上关系的人,会引来整个宛平县的关注,到时候再让蔡学周抓我们的把柄?”
司修离不会忌惮蔡县令,七品芝麻官,他忌惮的是看重蔡学周的龙椅上的男人。
把蔡学周发配到宛平县,也是在蔡学周得罪了京城几大权贵以后,为了保护他。
等过了几年,以蔡县令的能力,立刻就会出政绩,到时候直接顺理成章再调回京城。顺便还能封一个更大的官。
这些权力场上的事情,司修离一眼就能看穿。
黑衣人眼中仿佛有阴云,良久森森说道:“从前在战场上的时候,何曾这般束手束脚。”
一句话让司修离眸子沉下来,他勾唇,“清灰,迟早你得学会,只能用武力杀人的人,注定只能呆在最下等的地方。”像是从前战场的死人堆,都是腐朽和恶臭遍地。
上位者用的是权力,权力杀人不用见血,但能让人死的更加彻底。
会弄权的人才是皇者。
“明日通知蔡学周,城门每日开始限量放行,出城的人要留下身份文书和到县衙备案,看看这位‘表哥’……是否要趁机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和无恨并肩走在街上,看着城门口排队出行的人,这些人归心似箭,为了能早点出城,各自使劲打关系塞银子。
“我可以让祖母出面,为你弄一份身份文书出城。”谢茵茵说道。
谢家在宛平县也是有人脉的,弄这样一份假身份本不在话下。
无恨却听出谢茵茵的言不由衷,他盯着城门口,说道:“我们回去吧。”
县衙里,蔡县令官服都还没有穿好,衙役就匆忙来报:
“大人,门口有人击鼓。”
蔡县令胡子一吹:“又是来告状的?”
衙役说道:“这次不是来告状的,是来报案的。”
蔡县令神色冷了下来。“报什么案?”
衙役抬起眼:“出,出人命了。”
蔡县令匆匆来到大堂,看见地上畏畏缩缩跪着一个一身是血的人。
“他们是今天出城的客商,是在刚出城的官道上出的事。”衙役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盯着地上那人:“谁死了?”
那人完全是慌不择路逃出来的样子:“朱三顺,朱大爷。”
蔡县令皱皱眉:“怎么这么耳熟?”
衙役在旁边道:“就是那个恶霸朱三顺。”
蔡县令到现在对宛平县这些有名有姓的恶棍霸匪都是印象不深,主要是没犯到他手里。
“人在哪?”现在应该是尸体了。
那浑身是血的人抖成了筛子道:“小人是冒死逃回来的,朱大爷和其余人都还在官道上。”
蔡县令也顾不得思考:“马上带人出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官道,果然看见一辆被砍得稀巴烂的马车,然后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已经死透透的了。
衙役探了探鼻息:“大人,其他两个还有气。”
蔡县令扫了一下地形:“把所有人抬上,回县里立刻找大夫来看。”
蔡县令下了马,穿着靴子在泥泞里面走了一圈,昨夜刚新雨,地上这么多的脚印,已经分辨不出几个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了一圈确定没有能作为证据的线索,三个还活着的人就成了人证。
一行人抬上伤者和朱三顺的尸体,匆匆忙忙又回了县衙。
赶紧找了大夫去看了那两个还有气的伤者,看起来伤重,大夫诊断过后,却说都只是皮外伤,并不致命。
蔡县令继续审问那个逃回来的人,这个人是冲突一开始,就找空子溜了,回头的时候看见朱三顺被一刀毙命。吓得连跑带窜一路冲进了县衙。
问他看没看见凶手的样子,他说凶手蒙着脸,说话声音都十分凶悍。
蔡县令留了心,“你听出了凶手的声音?”
一般凶手都是尽量隐藏行迹,很少会主动暴露声音面貌。
那人道:“听,听不出来,小的吓傻了。”
蔡县令真是无语,一看就光顾着逃命,什么线索都没留意。
“本县记得今天批准出城的人中,根本没有你们几个,你们是怎么出城的?”
那人缩着脖子,半晌道:“朱大爷使了银子,让那原本出城的药商与我们换了。”
就知道又是这些破事,蔡县令心里气不打一出来,吩咐衙役:“谁收了银子答应换人,去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蔡学周一个人势力微弱,不能扫清这些蛀虫,才让他们在眼皮底下一次又一次犯事。
衙役说道:“大夫说余下那两个昏迷的人,最迟明天就会醒,大人也不必着急。”
总有一个人记住了凶手的样貌,知道一些线索。
片刻后,仵作验尸结果也出来了,来禀报蔡县令。
“最致命的是喉咙一刀,看来对方是个高手,直取命门。”
听到高手,蔡县令却皱紧眉头,盯着方才的衙役:“另外那三个受伤的,你刚才说他们身上有多少伤口?”
逃回来的那个人一身血也很吓人,据他说被杀手追杀砍了好几刀。
昏迷那两个人身上则更多,有大大小小十几道刀口。
蔡县令说道:“一个高手,对朱三顺只用一刀就杀了,其他三个人却砍了十多刀,都没致命,你不觉得匪夷所思吗?”
这,衙役说不上来。
到底算是高手,还是低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现在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蔡县令也只能先暂时按下。让衙役守好那两个伤患,别出任何问题。
一夜真的平安无事,两个重要人证也顺利醒过来了。
当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县衙,两人都不需要逼问,直接就嚎叫着求县太爷救命。
“那杀手操着外地口音,说有人雇他杀朱大爷,花了重金。”
一开口就爆出了惊天大料。居然是雇凶杀人。
蔡县令疾言厉色问道:“那杀手外貌特征如何,你们还能记得多少?能听出是哪里的口音吗?”
两人面面相觑,“好像是岭南那边的……”
岭南,十分远,远到天边去了。一个从天边来的凶手杀了朱三顺?
“杀手十分厉害,我们几个都不是对手,朱大爷,朱大爷他说愿意给凶手双倍价钱,求不杀他。”
难以想象这平时鱼肉百姓的恶霸,临到死也这么怂。
“凶手还是杀了朱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倒是个有原则的凶手,不为钱财所动。
可是蔡学周却看出来,这两个人言辞闪烁,根本没有说实话。
蔡县令冷笑了一下,望着那两个人:“只死了一个朱三顺,你们却都活下来,本县怎么知道……所谓杀手不是你们故意编造出来的?”
蔡县令虽然是个刚直之人,却还真不迂腐,当了这么些年官,诈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那两个人果然瞬间面如土色。
衙役趁机厉声喝道:“在县衙之内,县令大人面前,你们还敢有所隐瞒,有几个胆子!?”
那两个人立刻趴在了地上,颤抖着说:“县令大人息怒,我们,我们听见了那杀手、说出了主使他的人。”
这可是重大线索,蔡县令顿时紧盯着他们:“谁?”
就算真的是外地人,可杀了本县的居民,蔡县令一样会追究到底。
那两人眼中有惊怕:“杀手以为我们死了,对着朱大爷的尸体说,说,‘谁让你惹了谢家小姐,人家出钱买你的命,也怪不得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官差再次涌入了谢家,这次来的可不是一两个人了,而是足足六个衙役,个个腰间配着弯刀,说话也是逼问:“谢茵茵在哪?让谢茵茵出来。”
院中的下人吃惊望着:“你们要干什么,为何要找我家小姐?”
还是刘叔反应快,一把拉住说话的丫鬟,民不与官斗,一见官服,先躲三分。
刘叔嗅到了不对劲,便干笑一声:“不好意思各位官爷,我家小姐不在家。”
衙役立刻盯着刘叔;“不在家去了哪里?”
刘叔讪笑:“小姐去哪里,我们下人怎么好过问呢?”
衙役眼睛盯着刘叔,慢慢道:“我们奉命带谢茵茵过堂问话。你们不要耍花样。”
蔡县令是刚上任,可他们衙役却待在县衙很多年,对谢家一向没什么好脸色,认为从上到下都是和谢方樽一样的奸猾之辈。
刘叔正想再多套几句话,比如县衙为什么要传唤谢茵茵,就听到谢茵茵错愕的声音:“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又来了官差?”
刘叔惊得脸色都变了。
衙役立刻脸色一沉,说曹操曹操到:“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惊愕看着衙役。
就听那人道:“立刻将谢茵茵拿了、带走!”
刘叔再也顾不得什么,横身上前拦阻喝道:“等等!为,为什么要带走我家小姐,小姐犯了什么事?”
衙役冷着脸:“有什么事,到县衙对县令大人说吧!带走!”
谢茵茵直接就被两个衙役架住,条件反射地朝身后回了头。
无恨就跟在谢茵茵几步远处,对突然发生的变故也是几乎未来得及反应,但眼看谢茵茵就要被不容分说带走,无恨上前一步对着衙役道:“且慢,你们不能这样把人带走。”
衙役冷道:“这是县令大人的命令,你们谢家竟敢连县令都不放在眼里?”
无恨看向谢茵茵:“谢茵茵随意已经及笄,可仍是未嫁之女,本朝有规定,凡是未出阁的女子,不能独身离开家门,需有父兄陪同在侧,否则影响女子闺誉。你们身为县衙官差,难道不知道这样带走谢茵茵已经触犯了朝纲吗?”
带头的衙役盯着无恨,半晌问:“你是谁?”
无恨也和他对视:“我是她兄长。让我陪她去。”
衙役冷哼一声,吩咐身旁道:“把这男的一并带上,等问了谢茵茵的罪,看他们还嘴不嘴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扯什么女子闺誉?就这么个天天跑到街上,和三教九流混迹的丫头,还能有什么闺誉可言?
事情发生的太快,刘叔根本来不及禀报老夫人,他央求的目光看向无恨:“无恨公子,你一定要护我家小姐周全。”
无恨轻轻道:“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你放心。”
说着两人已经被带走,院子里的谢家人干看着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起来,县衙的人、尤其是蔡县令都知道这谢茵茵小丫头诡计多端,所以蔡县令是吩咐衙役速去速回,这才有谢家的雷霆一幕。
等到了县衙,看见带回来两个人,蔡县令皱了皱眉:“怎么多了一个,男的是谁?”
衙役把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最快速度把谢茵茵带来,不想和无恨闲扯,未免节外生枝,多带一个就多带一个。
蔡县令听闻之后,眉头一皱也就罢了,重要的是谢茵茵,他立刻吩咐升堂。
谢茵茵除了刚开始那会子错愕,倒是并不慌乱,她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好很快就升堂了,那两个“证人”也被拉到了堂上,蔡县令惊堂木一拍:“谢茵茵,你可认识这两个人?”
谢茵茵早就盯着他们看了,这时直接说道:“回禀大人,认识,他们曾经想杀民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此刻要是有茶,蔡县令又是一口要喷出来了,“你说他们想杀你?”
谢茵茵正色道:“是的,他们曾经在永街巷,堵住民女,还想要杀了民女。”
这都什么跟什么!?蔡县令内心要骂出来了,而底下那两个人,一直死命低着头,那做贼心虚的样子不能再明显。
谢茵茵心里也在诧异,她没想到来到公堂上,看见的会是这两个人,这不就是那次朱三顺,派去要取她命的两个恶霸吗,怎么会被带到公堂上,连她也被带来。
那次事情都过了这么久,而且,她没报官啊?
蔡县令厉声问那两人:“她说的是真的吗?”
那两人面面相觑,半晌道:“启禀大人,小人……小人当时也是受朱三顺朱大爷的蛊惑,非小人所愿,小人猪油蒙了心……大人饶了我们吧。”
蔡县令算是心里有点数了,怪不得之前盘问这两个人,两人一开始却支支吾吾不肯说出来,原来他们与朱三顺,与谢茵茵几者之间,还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当街截杀百姓,哪怕是杀人未遂,也已经是性质极度恶劣,蔡县令颤抖着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谢茵茵,若有这样的事,你当时为何不报官?”
谢茵茵心中更加吃惊,看起来蔡县令不知道这件事,那为什么把她叫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启禀大人,民女当时……并不想多事。”真的闹到县衙又是一番精疲力尽,谢茵茵因为确信他们不敢再来找麻烦,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蔡县令看来,谢茵茵也许是害怕被恶霸报复,所以才没有报官,不敢把事情闹大。
可是,可是如果没有眼前这桩命案,蔡县令很愿意这么想。
现在,蔡县令眉头一皱,看着谢茵茵:“所以,因为朱三顺曾经雇人杀你,你怀恨在心,便用同样的方法报复他?”
谢茵茵真的惊了:“大人您说什么?”
她怀恨在心报复?她什么时候报复了?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这样一张小丫头的脸,实在让人没法相信那罪大恶极的杀人指控。可蔡县令也知道断案不能凭感觉,谢茵茵自己说出来的这件事,恰巧成了她雇凶杀朱三顺的动机。
“朱三顺被人杀死在县外官道,三名人证已经亲眼所见,并且作证,凶手亲口承认是受‘谢家小姐’所雇。”
谢家小姐就一个,谢茵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委实呆住了,她被这连番的翻转砸的有点回不过神来:“朱三顺,死了?”
似乎对于指认她是雇佣凶手的事,谢茵茵反倒没那么吃惊。
蔡县令盯着那张脸,不似作伪:“不是你雇人杀的吗?”
谢茵茵这次回答的飞快:“自然不是!他怎么死的与民女无关!”
这样的恶霸死了谢茵茵没有什么伤心,但说是她杀的,就太扯了。人证,而且是三名?这年头命案都有这么多人证了?
蔡县令自然知道不会有这么轻松的审案,上来就承认:“朱三顺曾经重金让你写状子,被你拒绝,你们之间素有恩怨,这次趁着朱三顺出城,雇佣外人杀人灭口,动机自是十分充足。”
谢茵茵忍不住说道:“若说动机,朱三顺在宛平县一向欺压百姓,恨他的不计其数,并不是只有民女有动机。”
蔡县令慢慢道:“但是有钱雇凶手的百姓,在本县恐怕没有几个。”
宛平县并不是富饶之地,大多数百姓能温饱就不错了,随便拿出大把银子去雇人杀人,这不仅得有钱,还得有闲。
谢茵茵还没有说什么,一声轻笑响在大堂上。
蔡县令一看无恨:“大胆,竟敢在公堂上随意喧哗,你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神情淡淡:“草民只是笑,断案原来可以如此随意。”
凭着几句猜测就能说别人雇凶杀人了。
蔡县令当然不是就此断定谢茵茵就是凶手,他这几句话不过是例行审问,看看谢茵茵会怎样辩驳,想不到这不知哪来的人竟然嗤笑他。
蔡县令盯着他道:“方才本县听你说话,你也不是来自本地?”
此人说话带着明显的京宛口音。
谢茵茵吃惊了:“大人,他是民女表哥,是来自京城的。”
衙役立刻斥道:“肃静,大人还在问话,谁允许你插嘴?”
这样急不可耐的辩白,反而让人起疑。
谢茵茵真是平生第一次十分憋屈。
无恨淡淡说:“大人要是怀疑小人的话,可以现在就把小人抓起来。”
这县衙倒是个好的躲藏地方,那黑衣人一定不会到县衙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想不到一个两个都是刺头,先平顺了一下胸口的气,接着先问那两个恶霸:“本县问你们,可曾是亲耳听到了,凶手说是受谢家小姐所雇?想好了回答本县。”在公堂上攀咬可是大罪。
两人看了一眼谢茵茵,说道:“启禀大人,千真万确……”
他们怎能不害怕,要是早知道这谢家小姐如此凶悍,竟敢雇凶杀人,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当街围堵谢茵茵。
谢茵茵忍不住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我雇了杀手,我既然雇杀手,又怎么会蠢到当着你们的面说是我?”
这凶手是脑子瘸了吧,或者不是瘸了,是有意陷害栽赃。
两人互看一眼,辩解道:“那是因为凶手以为我们死了。”
谢茵茵道:“你们不是没死吗?”还中气十足的跪在堂上,一点也不像重伤要死的样子。
两人也反唇相讥道:“若非装死,我们如何能活下一命?岂非就被你这恶毒丫头派去的杀手灭口!?”
谢茵茵气炸。
蔡县令拍着惊堂木:“够了,本县还在问话!”
谢茵茵直起了身子:“大人,这分明有人陷害民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陷害的还不怎么高明。
蔡县令沉着脸:“谢茵茵,你也不用把本县当做是傻子。”
如果真的一早认定了谢茵茵有罪,就是直接关押下狱,等候判决。可不是在公堂之上,听她伶牙俐齿。
谢茵茵端端正正叩头:“是,民女相信大人明察秋毫,定会还民女一个公道。”
蔡县令顿了顿,才说道:“按照规矩,在案件未明朗期间,你作为嫌疑人,本县应当先将你收监关押。”
这是命案,不是其他什么小案子,谢茵茵的身份在宛平县又这么敏感。
听到要收监关押,谢茵茵也惊了,她不是怕被关,而是怕被关押期间,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虽然她相信蔡县令是好人,可不代表每一个人都是好人。
“大人!请让民女戴罪立功!”谢茵茵伏在地上,恳求道。
蔡县令皱着眉:“怎样戴罪立功?”
谢茵茵仰起头:“民女不才……我爹谢方樽虽然是人人谩骂的恶讼,但民女因此接触过许多杂难案件,而民女,也曾代人写状,比一般人更了解案情经过,而今既然民女已经成了嫌疑人,那民女请求大人,准许民女戴罪调查,民女相信可以还自己一个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盯着她:“你说你要自己查案?”
谢茵茵郑重点头:“正是。”
蔡县令又皱眉:“查案是县衙的事,你一个黄毛丫头,就算曾经写过几张状子,就敢不知天高地厚染指命案?”
谢茵茵说道:“大人,倘若不查清此案,民女就要被当做凶手抓起来。不是民女不知天高地厚,是民女也想保住自己的命,请大人成全!”
师爷不由凑到蔡县令耳边:“大人,不可答应,她嫌疑在身,还是羁押在县衙看守,不可放虎归山哪。”
师爷看来,谢茵茵就是找理由想逃,一旦让她走出这县衙的门,后面恐怕想抓她就不容易了。
蔡县令却盯着谢茵茵,一时没有说话,良久才开口:“本县放了你,焉知不是给了你逃跑的机会?”戴罪查案,兴许是个借口。
谢茵茵道:“大人,民女全家都在本县,何况大人城门封锁,民女能逃到哪儿去?若大人实在不相信……请给民女十日,民女十日内要是不能自证清白,大人就将民女收押吧!”
不是无限期的放她,只是十日而已,对于普通查案,十天时间已经算紧张了,她只要十天,若不能查出案情,再抓她不迟?
师爷看见蔡县令有动容,顿时一惊,正要再劝,蔡县令已经一拍惊堂木说道:“谢茵茵!此事因你而起,本县就给你十日,十日之后,你若是不拿出证据,本县就只好把你关押收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多谢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果真是好官。”谢茵茵咧嘴一笑。
看她这捡了便宜卖乖的样子,蔡县令气呼呼哼了一声,“退堂!”
地上那两个人傻眼:“大人,那我们呢?”
谢茵茵都放了,他们难道不放吗?
蔡县令面无表情:“凶手一日没找到,本县就要保护证人无恙,先把他们押进大牢里面,到凶手归案为止!”
两个恶霸闻言,差点背过气去,这是什么苍天不公啊,恶霸们平时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遭到报应了,县太爷都不会替他们喊冤。
到了县衙后院,师爷说道:“大人正好借此可以把那惹事的丫头关起来,为何还偏偏要给她机会呢!”师爷觉得很是惋惜。
蔡县令也叹了一声:“那小丫头虽然刁钻,却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本县还是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来。”
所以情愿再给谢茵茵一个机会,若最后还是抓不住凶手,也不能怪他了。
师爷心里摇头,县令大人就是太刚直了,才会这么受到打压,发配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
走出县衙,谢茵茵心情却很好,还有一丝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在旁问:“你一点也不担心?”
谢茵茵一派坦然,笑道:“我是清白的,自然不担心。”
不做亏心事,胸中坦荡荡。那个逃走的凶犯,现在才应该是提心吊胆,因为,她很快就要去找他了。
老夫人在家里急的几次眼圈都红了,下人们只能安慰道:“无恨公子说过,他一定不会让小姐有事。”
下人们还是很相信无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老夫人的眼圈还是红着:“是我做错了,我就不该让她淌状师这趟浑水。”
自从谢茵茵跑去接官司,发生的坏事就一件接一件。
“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也该在开始的时候拼死拦住她。”
县衙都直接上门拿人了,自然不会是小事,究竟出了什么变故还不知道。
门口刘叔喜得鞋都跑丢了,冲进来:“老夫人!小、小姐和无恨公子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惊得慌忙趔趄:“人,人呢?”
“进来了!”
老夫人含着泪的眼睛朦胧望过去,谢茵茵和无恨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迅速走到了她视线内,“祖母!”
老夫人一瞬间软了身子:“茵茵!”
祖孙俩抱在一起,主要是老夫人紧紧抱住谢茵茵不撒手,这不省事的孙女,到底要操碎她多少心。
无恨看着这一幕,眸中有幽深情绪微动。
只听过谢家恶名的人,怎么会相信此刻的纯粹和感人。
谢茵茵刚才在公堂上都巧言善变,此刻哽咽道:“祖母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老夫人掉了一会眼泪,今天这顿惊吓比以往都要大,难免让人害怕,下次会不会又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坏事?
谢茵茵从老夫人怀中抬起头:“祖母,茵茵有话和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必须把公堂上的事情告诉祖母。
老夫人才回过神,先抹净了眼泪,对身边的下人说:“你们都下去吧。”
将谢茵茵和无恨,都带入房间内,老夫人才开始听谢茵茵说。
听完之后,老夫人比起刚才更脸色煞白,要不是有雪灵芝吊着,光这一天老夫人就够晕死几次了。
“这,这,如何能怀疑你是凶手!”
雇凶杀人这样的罪名,老夫人光是听就都要咽气了,连想都不敢想。
谢茵茵看着老夫人说道:“事已至此,茵茵只有查出凶手,才能洗脱罪名。”之前她是替人申冤,现在,是要为自己证明。
老夫人坐在床上脸上无血色,果然更坏的事情还是来了,老天爷究竟是不肯放过她谢家吗?
谢茵茵忍不住上前,握住老夫人的手:“祖母,您不要为孙女担心,孙女是清白的,县令大人也是个好官,此案一定会真相大白?”
老夫人怔怔看着谢茵茵:“真相大白?傻丫头,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真相,这件事摆明是有人想陷害你,陷害谢家,又岂是你以为的那么容易就能查到真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蓄意陷害的人,自然是布好了陷阱,谢茵茵再厉害也是个十五岁的丫头,怎么斗得过人心险诈。
谢茵茵恳切说道:“孙女不是一个人奋战,我还有祖母关心,还有谢家这么多亲人支持,孙女知道邪一定不压正,这世间是有公道的。”
老夫人呆呆看着孙女脸上那还显得一丝稚嫩的坚决,可往往便是这样纯净的善良,才最为可贵。
老夫人上前搂住谢茵茵:“去吧,有任何难处,都回家告诉祖母。”
谢茵茵靠在老夫人怀里,眼睛,正好看向一直静立在旁的无恨。
不怕面对困难的勇气,便是站在她身旁的这些人给予的。
谢茵茵把纸和笔都铺开,无恨坐在对面瞧着,“你有什么打算?”
谢茵茵捏着笔,想了想说:“先把我们知道的线索,一条条记下来。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虽然是发下了豪言壮语,可是案子不会自己等在那里破掉。
“跟朱三顺一起出行的三个人,全部都活着,会不会就是他们串通,编好了口供。”谢茵茵把这个可能性先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说道:“可能性不大。”
公堂上那两人的表现没有问题,而且,他们没有必要杀了朱三顺,一直以来只有依靠朱三顺,他们才能在宛平县横行霸道。
谢茵茵眨着眼睛看着无恨:“你扮演县令大人,来审问我。”
无恨皱了皱眉:“我扮县令?”
谢茵茵说道:“我想知道,如果是在那种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会不会想到些什么情急之下的东西,我们当状师在公堂上辩论的时候,常常会遇到突发的状况。”
这就是情景模拟,尽可能营造逼到悬崖的极境。才能逼出人的求生欲。
无恨看着她,这种主意,亏她想的出来。
无恨端正坐好,居然还清了一下嗓子,带点犀利的目光就看向了谢茵茵:“回答本县,三名证人都指认你是凶手,你如何自辩?”
谢茵茵眸子一转;“我若雇凶杀人,一定不留活口,杀都杀了,杀一个和三个有什么区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接着就说:“凶手以为他们死了,装死逃过一劫。”
谢茵茵说道:“凶手对朱三顺一刀致命,必然是个高手,可是却对另外三人手下留情,甚至另外两个死没死,都不做确认,还当着‘尸体’面说出指认之人,除去故意的可能,就是凶手太蠢。”
这么蠢的凶手还值得别人花重金雇佣吗,直接自己动手都比他强。
无恨顿了顿,摇了摇头:“你说这些都止于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三名人证,却是实际存在的。”
这就是凶手狡猾的地方,明知道可能漏洞百出,可是命案讲究的是证据,就算这些不合理的地方,蔡县令和谢茵茵都能看出来,可是没有证据有什么用,有那三名活口做人证,谢茵茵这雇凶杀人罪就几乎不能洗脱。
谁对谢茵茵有这么大的仇?
谢茵茵张了张嘴,半晌道:“我觉得背后的凶手不是对我有仇,而是……他的目的就是杀朱三顺,嫁祸给我,只是顺便。”
杀了想杀的目标,然后嫁祸一个恶讼的女儿,再完美不过。
无恨说道:“可以排查谁对朱三顺有仇,但是第一个想到的……又是你。”
谢茵茵扶着额头还是愁的叹了口气。
真是不能怪蔡县令,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有动机的。前提是她有贼心胆子大,还舍得花钱。
舍得花钱这一条,就绝对不可能是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看着她:“不要着急,慢慢来。”
大不了,心中冷道,他可以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他为了顾及其他百姓,不愿意使出一些极端手段,才让自己限制在此地,可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他也不会犹豫。
谢茵茵抬眼看向对面,无恨侧脸线条如画,那鼻梁挺的如一道峻峰,谢茵茵忽然说道:“县令哥哥,你这般长相去审案的话,犯人一定会争先恐后的认罪吧?”
到时候就不用她费心思找线索破案,那多好。
无恨正喝茶的手陡然凝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谢茵茵在调侃他。对面谢茵茵捂着肚子笑倒在椅子里,从前没人跟她玩过角色扮演,发现无恨的县令还真像那么回事。
黑衣人站在树顶上,听着屋里传出来的肆无忌惮的笑声。不是说上午才因为杀人的罪被押去了县衙,他奉命过来看看,怎么害怕痛哭绝望没看到,却一副开心的样子?犯了杀人罪还这么开心?
谢茵茵笑完之后清了清嗓子:“县令大人说,杀人的是个操外地口音的人,正好借由城门开放,杀人逃命。”
这样一来,就是死无对证,完完全全不可能抓到凶手。
无恨看着谢茵茵,半晌缓缓说:“操着外地口音的,也不一定就是外地人。”
谢茵茵呆了呆。
凶手除了这条线索,什么也没有,蒙着面孔,故意说话给那几个活口听到。而且还是岭南那么远的地方的口音,就算是要沿途追查可疑的人,也不可能查到那么遥远马儿都跑不到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种种痕迹,都像是凶手故意戏弄官府。
真让人火大,想必蔡县令心里同样火大。
这人比以前那些宛平县里横行的恶霸,还要恶劣百倍,杀了人还要招摇炫耀,所以死了的朱三顺跟这个人比起来,简直是孩童一样天真。
县衙里,蔡县令当然也不是干坐着,他吩咐了一队人马出城去勘探现场,更重要的是,把擅自玩忽职守城门守卫给换掉了。
杀鸡儆猴,让那些还敢私下收受贿赂,更换出城名单的守卫都闻风丧胆,尤其出了命案,谁会为了一点钱拉自己下水。
“大人,修王殿下来了。”
蔡县令眸子晃了晃:“修王殿下这时候来干什么?”还嫌县衙不够乱吗?
内心腹诽,在看到那一角衣袍的时候,蔡县令已经直挺挺就跪下去:“下官参见修王殿下!”
司修离还是温谦如玉的模样,抬手道:“蔡卿不必客气。”
蔡县令从地上爬起来,“殿下到访,可是有何事吩咐下官?”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七品县令对修王殿下也没什么价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说道:“听闻出了命案?”
蔡县令低着头,垂眸道:“是的殿下,下官已经派人去查了。”
司修离淡淡的,片刻开口:“是因为本王下令开了城门,才闹出的命案吧?”
蔡县令一惊,立刻叩头道:“怎么会与殿下有关系,这纯粹是那等恶徒故意杀人闹事,殿下放心,下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在宛平县下辖发现大案,县令当然责无旁贷。哪怕他是个上任时间最短,遇到烂事最多的县令。
司修离点点头,说道:“本王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虽然本王是忧心母妃,可实在也不该因为本王的私事,影响到蔡卿治理辖县。”
越这样说蔡县令心里越慌得一比,“殿下真是折煞下官了,殿下光临本县,本县蓬荜生辉,况且能为殿下以及太妃娘娘做点事,乃是下官莫大荣幸!”
司修离看着跪着低头的蔡县令,面上不显,声音愈发和颜悦色:“蔡卿真是我大梁,不可多得的肱股之臣。可惜的是本王现在是个闲王,没什么权柄,否则定要赐蔡卿一柄尚方宝剑,予蔡卿生杀予夺之权。也好彻底肃清这宛平县、邪道不正歪风。”
蔡县令后背上都是冷汗:“下官不敢!不敢!”
司修离回朝之后,就主动上交了兵权,自称一身轻,可包括皇帝在内,谁敢将他视作无权的闲散王爷?
司修离才说到重点:“这桩案件,本王也想仔细了解一番,蔡卿若是不介意,能否将案情与本王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哪有那个脸介意,他换了个跪的方向,对司修离道:“是,下官这就将案情说给殿下。”
……
案情陈述完之后,司修离倒是没有多待就走了,仿佛专门只是为了听一听案情里的细节。蔡县令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才抹一把汗,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随后叫来的师爷也各种疑惑道:“修王殿下为何关心这个案子?”
这半个月县衙处理的各种案件多不胜数,没见司修离过问一句,难道仅仅因为这个案子出了人命?
可是死的也是本县的一个恶霸,没什么复杂的,非要说就是凶手身份比较扑朔迷离。
说到凶手,师爷不由又顿了顿:“大人,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到那‘谢茵茵’?”
唯一有联系的就是谢茵茵,否则想不出修王哪里这么闲,还亲自来一趟县衙询问蔡县令。
蔡县令挤着眉毛心:“本县现在只想写一封折子向陛下奏请辞官,本县总有一种不祥预感,这个县令做下去,本县恐怕要寿数将尽了!”
师爷欲言又止,要他说直接就把那谢茵茵收监,会省去许多麻烦。而且这段时间县衙的麻烦,又大部分都是谢茵茵带来的,可他知道,蔡县令的性格绝对不会愿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清理了药炉残渣,从里面捡出一根烧焦的细木仔细端详。
然后他就回屋戴上了斗笠,准备出门。
正在皱眉做案情推演的谢茵茵,见到他立刻一惊叫住:“无恨?”
无恨停下脚步看向她。
谢茵茵立刻走到他身前,望着他似乎明白了:“你是不是需要用药了,单子给我,我去买。”
无恨望着她,声音放缓:“不,我自己去。”
谢茵茵惊讶,“你,你是不是怕我又买一些不合格的药材,这次我不会的。”
无恨淡淡勾唇:“若我现在还让你去买,只会让人怀疑。”
他有手有脚,和之前不一样,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住在这里,买药这种事情最好亲力亲为。
谢茵茵还是不放心:“那我和你一起去买。”
无恨顿了顿,谢茵茵已经自然地拉住他胳膊,“我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被拉着也没有余地反驳,就这么走出了谢家门口。
“县令有两家最大的药铺,药材种类最全,但另一家药铺在城北,从这里过去路途太远,康宁药铺离我们最近,我们就去那家吧。”
谢茵茵热情介绍,摇了摇无恨的衣袖。
无恨点点头:“好。”
到了街上,谢茵茵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倒是一副有兴致的样子。奇怪,这条街她天天走,却从来没有仔细看一看的心思,因为往常别人看她的眼神,也都是并不友善。
“康宁药铺到了。”
无恨抬头看着这间药铺,门面做的很大,号称是药山直采,一手货源。
谢茵茵带头走了进去,里面选购药材的客人也不少,还有不少外地的生面孔。
谢茵茵和无恨正要进去,就看门口一个伙计,颐指气使地指着一个半大的男孩子,像挥苍蝇一样:“走走走,哪来的臭小子,也不抬头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来我们药铺推销药材,疯了不成?”
他们堂堂宛平县最大的药铺,每天上门推销的药商不知道有多少,何曾把这种小散户放在眼里。
想和他们合作供药,不塞够好处银子,可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孩子估计比方大龙小不了太多,小拳头握紧,拼命忍住眼泪,在伙计不断嫌弃中走掉了。
药铺和医馆,应该是济世救人的地方,却都沦为了利益的铜臭所。
谢茵茵收回视线,对无恨轻轻道:“你需要什么药材,我们直接买吧。”
药铺伙计看人下菜,满脸堆笑迎过来;“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告诉小人。”
无恨一看就是气质容貌出众,肯定就是大家公子,这种客人就要当财神爷招待。
无恨淡淡道:“一株人参。”
就是四个字,小伙计心里转过了一万个念头,“公子需要人参是吧?那公子来对了,小店刚刚来了一株百年难遇的绝品血参,这就给公子拿来瞧瞧怎么样?”
无恨只是说要人参,什么都还没说,这伙计就主动推销上了。
他眼睛打量无恨,直到无恨唇边微动:“拿来吧。”
果然是财神爷,伙计立马道:“得嘞!来人看茶!公子请坐下稍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了无恨一眼:“你就买一株人参吗?”
什么绝品血参,立马就让她想起被老夫人吃了的雪灵芝。
这时候伙计宝贝一样捧着一个盒子过来了,“公子,这血参不同一般,咱们要不要到内屋去看?”
无恨却不为所动:“就在这里看吧。”
是不是绝品,他一眼便知。
伙计似乎也没见过这样淡定的客人,一时有些吃不准,但片刻还是陪笑道:“那公子稍走几步,小人这就打开给您瞧瞧。”
谢茵茵看着这伙计的行为,反倒觉得故弄玄虚的成分有点多,但她没什么资格判断,还是看无恨要不要这株血参吧。
三人向前走了走,伙计看周围人少了一些,便用钥匙打开了那盒子,小心翼翼揭开。
顿时谢茵茵眼睛顿住,那盒子精心包裹中,一株鲜红欲滴的血色人参躺在里面,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还觉得这人参的周身,流淌出一圈金光,眼睛有一瞬间被晃了的感觉。
哇塞,这么惊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伙计看到反应,总算心中满意,压低声音说道:“小店也是开店几十年,这样的血参也还是第一次遇到,绝对的仙品。我看公子气质非凡,定非俗人,所以才把镇店之宝拿了出来,如何,公子满意吗?”
谢茵茵忍住惊叹,先看无恨,她这等凡人只能看见颜值,这血参的外表反正是唬住了她。
“天哪,这是什么人参,怎么还会发光?”忽然一个声音惊呼了出来。
伙计脸上一僵。
顿时有人财大气粗地说道:“伙计鬼鬼祟祟拿着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们看看?”
就看伙计赶紧堆了笑:“诸位不好意思,这是本店刚到的绝品血参,掌柜的本来是不想对外卖的。”一边说着不想卖,一边却还把那血参、就这般大喇喇露了出来。
所有人都盯着那血参移不开眼了,一个中年妇人忽然激动地推开众人,一步跨出来说道:“这血参我要了!多少银子?!”
豪气干云,张口就是要买断的气场。
伙计脸上是十分的惊愕,可谢茵茵却看到他嘴角拼命压抑的弧度。
“这,这怎么是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外地大汉站了出来:“凭什么你要了,伙计这个血参给我,多少钱你说!”
一时间像是炸开了锅,顿时和不要钱一样争起了血人参。
伙计佯装规劝:“哎呀,各位客人有话慢慢说,以和为贵呀!”
伙计为难的目光看向无恨:“公子,您看这?”
这般争抢的局面简直正中伙计下怀,深谙买家心理,物以稀为贵啊!
但伙计失算的是,无恨还是没有任何动容,他眼睛看着那株血参,唇边勾起一笑。
“五百两!”一道尖声制止了所有的嘈杂。
刚才那中年妇人挺着肚子站出来,睥睨地扫了一眼所有“穷光蛋”,“血参我要了。”
谢茵茵从这个妇人出来,就下意识往无恨身后站了站,反正人多也发现不了她。可谁想到,那妇人竟然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宛平县地方不大,遇到“熟人”也无可厚非,可这熟人来的不巧。
伙计连忙上前拦住:“上官夫人,这株血参已经被这位公子定下了……”
可上官夫人还是眼尖看到了谢茵茵,在那一瞬间她脸色骤变:“是你这个臭丫头!?”
迎到半路的伙计一愣,这上官夫人怎么骂人呢,谁是臭丫头?
无恨站定不动,刚才谢茵茵往他身后躲的时候,他就感到小丫头的手指头在他背后拼命戳着。
无恨淡淡问:“她是谁?”
谢茵茵飞速道:“买下药材,我们走。”
上官夫人气汹汹推开了伙计,直接朝谢茵茵走过去:“躲什么躲?莫非你见到本夫人心虚吗?!”
以往这丫头不是嘴巴又尖又利,半点不让人,今天看见她居然有意躲到一边,想起上次在谢家吃的憋,上官夫人到现在还气的胸口疼,每天一定要吃上一碗燕窝养着。
今天居然又让她看见这死丫头,一定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夫人点着无恨鼻子:“你,给我让开!别挡道。”
无恨眯起了眼睛。
躲既然躲不掉,谢茵茵只能选择从无恨的身后走出来,望着上官夫人道:“原来是上官伯母,茵茵方才未曾看见,失礼了。”
上官夫人眼睛一瞪:“住口!谁是你伯母?!你给本夫人闭嘴!”
被这丫头叫上一声她要折寿十年,登时又捂住胸口。
谢茵茵顺势说道:“好的,我闭嘴,不打扰上官夫人,我们先走了。”
谢茵茵想赶紧拉着无恨先撤,无恨却突然纹丝不动,“六百两,买这株血参。”
一旁被冷落的伙计顿时神魂附体,惊喜地说:“客官?”
上官夫人这才注意到死丫头身边还有个男人,翻白的鱼眼开始瞪着无恨:“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跟本夫人抢?”
无恨望着她:“既然是买东西,价高者得,有什么不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上官夫人先叫价的,那别人自然也可以如法炮制。
伙计为难地看向上官夫人:“您也听见了,这位公子出价六百两……”
上官夫人声如洪钟:“我出七百两!我看谁还跟我抢!”
伙计一惊之下,喜色更甚。
叫吧叫吧,越高越好。
无恨淡淡地:“八百两。”
“九百两!”上官夫人被气昏了头。
“一千两。”
上官夫人指着无恨:“你,你,一千一百两!”
无恨张了张嘴,慢慢一笑:“一千五百两。现在就帮我包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伙计高兴地跳起来:“得嘞!这就帮您打包!”
上官夫人朝伙计吼道:“打什么包!?两千两!听到没,本夫人要定了!”
伙计眼睛冒光看向了无恨:“这位公子,还加价吗?”
无恨看着上官夫人,对方的眼白都快翻出来了,他微微又笑:“君子不夺人所好,那就让给夫人了。”
上官夫人冷笑:“怕了吧?知道本夫人的厉害了?”
有钱就是一切。因为上官敬搭上了首富的女儿,很快就是首富的乘龙快婿。
无恨面上没有回话,却在脸上飞快划过一丝似笑的神情。
这笑容有点不舒服,药铺伙计赶紧盖上了人参,像是生怕反悔:“小的这就给夫人打包去。”
谢茵茵看了一眼无恨,这就让了?
这一眼正好被上官夫人看见,她尖着嗓子:“好啊,敢情你们是一伙的?谢茵茵,这男人是谁?”之前她以为无恨是个普通的顾客,这会子看到谢茵茵扯着无恨衣袖的手,才反应过来,登时感觉受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也定定看着她:“这与上官伯母无关吧?”
上官夫人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冷笑着道:“谢茵茵,本夫人真是没有看错你,你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勾三搭四,我看这人就是你相好的吧?”
谢茵茵顿时脸沉了下来。
旁边看戏的交头接耳兴致盎然:“这不是谢茵茵吗,被上官家退了亲,这会子不成亲家反成仇。”
无恨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再看向上官夫人的眼神,就更冷了许多。
“上官夫人,话不要乱说。”谢茵茵终于不叫伯母了,饭乱吃会肚子疼,话乱说……可是出人命的。
“本夫人说错了吗?”上官夫人抓住机会讥讽谢茵茵,“你难道还是什么良家少女,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谢家全家上下就没一个好东西!”
谢茵茵盯着上官夫人刻薄的脸,说她可以,然而罪不及家人,祖母,刘叔,家里那么多任劳任怨认真淳朴的人,怎么就不好了?
“谁家良家像你这样大庭广众拉着男人的衣袖!?”上官夫人理直气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紧紧捏着手,却还是没有松开无恨,她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指控就让上官夫人得逞。
“我和上官敬早就没有关系了,和你上官家更是从此路人,我与什么人在一起,轮得到上官夫人来指摘吗?”
谢茵茵盯着面前满脸恶毒的女人,方才看她是长辈给她面子,想不到有些人就是天生不要脸。
上官夫人想不到谢茵茵还敢回嘴,正常丫头不是该羞愤的直接撞墙吗?不由气的脸上扭曲:“你这丫头果然厚颜无耻!”
谢茵茵看着她忽然一笑:“上官夫人买这么多补品回去,是给上官公子补身体的吗,上官公子难道身子还没养好,这可怎么办,怎么娶首富的女儿,洞房花烛夜不行了岂非误了大事?”
上官夫人差点晕过去,当初退婚就被谢茵茵奚落上官敬面黄肌瘦,嫁过去怕上官敬咽气了她就要当寡妇,现在上官敬攀上了首富女儿,就等着迎娶,这谢茵茵竟敢大庭广众之下喊破此事?!
“你这死丫头竟敢三番五次辱我儿子,就凭你也配踏入我上官家的门庭……”
上官夫人眼里,谢茵茵是一无是处,世上有男人肯要才怪。
一直不说话的无恨,这时忽然捏住了谢茵茵的肩膀,像是与她平视般、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表妹,你之前放弃与我的婚约,便是为了嫁给这般嫌弃你的人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摘下了斗笠,似乎心痛和遗憾般摇了摇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这男人的俊美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想象,皎如玉树临风前。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许多女客已经盯着移不开眼了。
其中就包括怔怔不动盯着他看的谢茵茵。
无恨叹一声道,“罢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怨不得你。好在现在已经解除了婚约,往后你也无需再受些闲气了。”
谢茵茵眼圈红了:“表哥!”
一堆人围观了这出大戏,“难怪谢茵茵和上官夫人这么势同水火。”
众人仿佛一下就明白了,一个女子羞羞答答的说道:“我要是谢茵茵,我也不想选上官敬……”
这差距的也太明显了,单是看外表这位白衣表哥就可以把上官敬秒成渣。
上官夫人目瞪口呆,伙计捧着人参,在她眼前晃了晃:“夫人,诚惠二千两银子,您怎么支付?”
上官夫人回魂一般,浑身又像是犯了癫痫一样哆嗦:“你,你们……”
无恨说道:“我们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点点头,“好。”两人直接离开药铺,扬长而去。
徒留身后一众眼巴巴的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其余人开始睨着上官夫人:“人家已经和表哥重归于好,还纠缠人家干什么?”
“之前退婚,以为是谢茵茵嘴硬,原来是真的瞧不上上官敬。”
上官家好歹也是宛平县望族,被这么嫌弃还是头一次。
上官夫人怒火冲上来:“住口!”
坛子口好堵,人口塞不住,何况还是这么多人。
大家佯装转身离开药铺,却一个个交头接耳不亦乐乎。
上官夫人付了银子拿着血参气冲冲的回了家,本就上火,立刻吩咐丫鬟把那两千两的血参炖了,她要补一补在药铺受的气。
等丫鬟把那血参熬了,端着汤送到上官夫人嘴边,上官夫人一口气咕嘟咕嘟喝干了。
却骤然哇的一口,吐出满地血,昏过去不省人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上官家的人吓死了,慌张地出门请了大夫回家,大夫号脉诊断,傻眼了。
“火冲心脉,谁给夫人吃了泄气凉性的东西?”
泄气的东西?丫鬟更是傻眼:“夫人只吃了人参,人参怎么会泄气?”
人参是补气的。
大夫连忙说道:“吃了什么人参,在哪,我看看!”
正好锅里还剩了半个没吃,丫鬟赶紧把锅端来,舀出来给大夫。
大夫盯着那个圆乎乎的东西,几乎怀疑眼睛,“这是人参?这不是萝卜吗……”
萝卜和人参,两者药理相克,一个泄气一个补气,把萝卜当人参吃,难怪吃的吐了血。
丫鬟石化了,所有把萝卜当人参煮的人都石化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家的院子里,无恨手里拿着一支参,一边与谢茵茵说道:“这才是真正的血参,色泽只是淡淡的红色,不可能长成鲜红。真要是鲜红色的血参,都是用药水染的。”
卧槽,太狠了,谢茵茵心里道。
“那她会不会吃出毛病来?”
无恨把血参放下,看了看她:“看她在药铺骂人,火气旺盛,吃一颗萝卜正好给她泄泄火。”
他开的方子,她该感到荣幸。
谢茵茵学着上官夫人捂着胸口,但是两千两买了一棵萝卜,知道真相以后,气也会气死的吧?她现在都肉疼。
她看着无恨道:“下次我要是惹了你不高兴,你会不会也开一个什么要命的方子给我?”
果然是不能得罪这个人的,上次方大龙的手不是好不容易保住的么?
无恨看着那张小脸,微微的一笑:“你如果不放心,下次你的药,我都先替你试一口。”
能让他试药,这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荣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忍不住有点勾着嘴角低头,一时间简直要忘了自己还身背着命案要破。
无恨抬了抬眼睛,不露痕迹地扫过谢茵茵身后屋顶,那里有一道身影正借着树影掩护飞速离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每天就在眼皮底下这般行踪来去,黑衣人和隔壁那位殿下,真是对他们自己的实力格外自信。
黑衣人不知道无恨早就已经时时看见他,他依然如常回去向司修离禀报,“属下听您的吩咐,去查了那三人背景,他们三人做的证词应该都是真的,背后并没有人指使他们。”
可以排除三人是听了别人的指使才栽赃嫁祸谢茵茵,说明这三人亲眼看着朱三顺被杀,至少没有说谎。
司修离淡淡说:“那就是那个蒙面杀手,故意留了三人活口,他才是主谋。”
黑衣人阴**:“属下也已经沿途追踪了数百里,除了出城的五名客商,并没有人逃窜的痕迹。那五名客商,属下一个个试了,都是不会武功的寻常人。”县衙的力量追不了那么远,自然也查不出这些。
这意思就是,那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凶手,并没有真的离开宛平县,他还依然蛰伏在这里。
司修离听出了几分兴趣:“看来真是个高手。”
能入司修离的眼说明这人绝非等闲,不慌不忙,故意布局,至少县衙的人是被骗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个凶手明明可以真的远走高飞,为什么居然还会选择留在宛平县,难道只是因为傲慢?
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被抓?
黑衣人抬眼幽幽望着司修离:“殿下让属下查这些,难道这桩案子,殿下想替谢茵茵破?”
司修离似乎怔了一下,又微微轻笑:“怎么,你怕我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不是司修离的风格,对方还只是一个没什么价值的丫头。
黑衣人声音阴怪:“属下只是执行殿下的吩咐,殿下需要属下如何,属下就会如何。”
司修离盯着他,良久才轻哼说:“本王并不打算插手,但有这么一个人在眼皮底下,本王不喜欢。”
黑衣人说道:“殿下不喜欢的人,属下都会除掉。”
司修离轻笑:“别急,先等十天,我们看看是谁捷足先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看着谢茵茵双手捧过来的“案情记录”,在验尸那一栏却是空白。
“县衙似乎出了验尸结果。”无恨说道。而且在公堂上,蔡县令也提到了这一点。
谢茵茵坦然地看着无恨:“我并不相信仵作。”
那天张翠花的家人来闹事,仵作就曾勘验过张家老太太的尸身,断定是自缢身亡。可是尸体脖子里的可疑吊痕,仵作却没有验出来,或者验出来,故意没有说。
就冲这一件事,谢茵茵就不太相信所谓的仵作给出的验尸结果。
无恨眸子动了动,了然。
“如果我能亲眼看一看朱三顺的尸体就好了。”谢茵茵心里遗憾。
可是县衙一定不会允许外人接近尸体,这真是最大的阻碍,尸体上留下的线索,往往其实是最多的。
无恨隐隐有些明白谢茵茵成长至今的处境,身边极少有可以信赖的人,大多数人都是有所图谋,包藏祸心。
谢茵茵先将案情记录折好,仔细放入袖子里;“走吧,我们先去陪祖母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近日都是好饭好菜,而且对无恨是亲近许多,就算是看在谢茵茵的面子,这份亲近似乎也有些奇怪。
老夫人不动声色跟无恨碰了个眼神,就道:“茵茵,你来祖母旁边坐。”
谢茵茵乖觉地坐了过去,“祖母,听说您今天亲自下了厨?”
老夫人从前谢家还没有这么多仆人的时候,常常自己下厨,谢方樽是她一手带大,而谢茵茵小时候最爱吃的也是祖母蒸的糖糕。
丫鬟在旁边插嘴:“今天一桌子菜都是老夫人做的。”
她们连在旁边打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谢茵茵早就馋了:“快给我添一碗米饭。”
丫鬟第一碗在老夫人示意下,端给了无恨,无恨这时顺手把手里的米饭递给谢茵茵:“吃吧。”
谢茵茵也不客气,捧过来就开始吃。
老夫人嘴巴动了动,下意识想斥责“不要无理”,可是眼睛瞥见谢茵茵和无恨自然的神态,这话就咽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个人围桌吃饭,倒是意外的和谐亲切。
谢茵茵很快就捧着肚子打了个嗝,老夫人跟无恨吃的都斯文,下意识看见谢茵茵喜欢的就都留给了她。
“虽然这话不厚道,但祖母的手艺真的比厨娘好了百倍。”她这位谢家小姐很久没这么敞开肚皮吃了。
老夫人内心也欣慰,这个样子让她想起谢茵茵小孩子时候,天天跟在祖母身后要吃的。
女大十八变,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谢茵茵的眉眼已经长开了许多,俨然褪去了少女的青涩……
“老夫人!”上来收拾碗筷的丫鬟还没退下,刘叔就苍白着脸来了。
“县衙又,又来人了。”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官服的衙役。
桌旁的三人心里都是一紧。
“又来干什么?”老夫人紧紧盯着衙役,沉下了脸。即便是县衙的人,未免也把她谢家当成随意进出的市集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也惊怔,十天还没过,县衙难不成反悔了?
衙役却抬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向谢茵茵:“县令大人让我通知你过去验尸。”
一句话让桌旁三人又陷入静谧。
谢茵茵怀疑自己听错了,盯着衙役呆怔:“让我验尸?”
衙役冷冷道:“县令大人说不勉强,若是你不愿意验就算了。”
谢茵茵登时站了起来:“我去!”谁说她不愿意?
老夫人却不知道谢茵茵心底正期盼着此事,只是惊疑为何验尸要找她孙女?县衙不是有仵作吗?
“茵茵!”县衙那样的地方,老夫人根本不愿意看见孙女再踏进去。
谢茵茵却看向老夫人:“祖母,你不要担心,茵茵去去就回。”
她来不及想为什么县衙会主动叫她去验尸,但既然机会来了当然要抓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不知所措地看向无恨。
无恨也站起来,衙役却有些警惕看着他:“只能谢茵茵一个人去。”
以为县衙的验尸房是什么地方,真的是随便什么外人都能去看一眼吗?
无恨这时说道:“我不会进去,在门口等她。”
谢茵茵也眼珠一转:“我一个人进去足够了。”
衙役皱了皱眉,才不情不愿转身带路。
路上,谢茵茵还是有点不放心,“县令大人也会一起吗?”
衙役冷漠道:“县令大人公事繁忙,哪有空来陪你看尸体?”
这么说蔡县令不在,却吩咐衙役带她去验尸,这越想越奇怪。
可是直到他们毫无阻碍的进入县衙,又一路跟着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门前。县衙的其他人看到谢茵茵,都是自动把目光转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就是验尸房。”衙役这时冷冷转身看着两人,“谢茵茵一个人进去,旁人不许进。”
谢茵茵心领神会,转身对无恨道:“表哥,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无恨轻轻点点头。
谢茵茵慢慢推开了那道吱呀的木门,果然是阴森森。
但这不是谢茵茵第一次见到尸体了,准确算来,是第三次。
谢茵茵深吸一口气,一股寒意飘在了脸上,慢慢走入了进去。死尸不会散发体温,所以死人的地方也是这般冷凉。
衙役就守在门口,像门神一样倨傲地盯着无恨。
无恨看似轻轻挥动了一下衣袖,那衙役皱了皱眉,像是闻到了什么,眼皮一番不省人事了。
无恨盯了他一眼,直接进入了验尸房。
谢茵茵正站在尸体旁边等着他,她还真有点不敢揭开白布。人形的尸体给人一种无声的压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伸手替她揭开了尸体。
朱三顺那张脸乍看还真是有几分狰狞,随后就想到这样狰狞的人已经死了。
再也不会作恶了。
谢茵茵想到前不久这个人还威胁自己,身为宛平县最大的恶霸,朱三顺死的却真是太轻易了。
无恨说道:“你最好闭上眼睛。”
谢茵茵顿了顿,她是来验尸的,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接着无恨就彻底掀开了遮住朱三顺的白布,那一刻,谢茵茵眼睛受到了冲击。
接着,她嘴角开始抽搐。
作为被勘验的尸体,朱三顺的衣服是被剥干净的,仵作当然不会给尸体穿上衣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淡淡说道:“死人来说,没有男女之分。”
谢茵茵低头捂住了脸,可是就算是死人,她也没有看过没穿衣服的死人。
无恨已经不动声色将朱三顺的尸体扫了一遍,谢茵茵忍不住从手指缝隙看了他一眼,道:“朱三顺是脖子被一刀毙命,其他地方应该没有伤口吧?”
为何不先把他腰以下的地方先遮盖起来。
无恨说道:“就算是这样,验尸也不可能只验一个地方。”
谢茵茵想了想,还是慢慢把手松了下来。
他们现在这个验尸机会是来之不易,实在不应该就这么浪费。
尽管如此,她目光还是刻意避开了关键部位,而是选择先看朱三顺的脖子。
见血封喉,真是厉害。
朱三顺本身是有武功的,应该不至于成为待宰的羊羔。
而且谁有这样的身手,宛平县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她根本没有见过任何一个这样的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仔细一想,所有怪事都是从外地药商进城起……
谢茵茵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了一个身影,黑衣冷面,身手鬼魅,虽然曾经救过她,可谢茵茵仍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察觉到旁边的丫头身体僵硬,无恨停止了观看尸体,“你想到了什么?”
谢茵茵怔怔望着他,“你也见过,那个街上拦住你的黑衣人。”
无恨的眼眸凝住,半晌幽幽道:“不是他。”
谢茵茵微讶:“为什么?”
虽然她也只是猜测,可是为什么无恨会直接说不是。
无恨目光瞥向朱三顺的伤口:“因为兵器不对,杀了朱三顺的是远比刀剑更细和锋利的东西。”
黑衣人没有这种兵器。
而且,朱三顺这种级别的人,还够不上让他亲自去杀。
谢茵茵一听,就连忙又看了看伤口,可惜她除了能看出是锋刃所杀,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兵器,这也能看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说道:“看血管,后期的伤口有可能会被外力撕扯开,所以难以判断是什么尺寸的兵器,但是血管被切开的程度不会伪造,朱三顺喉间血管细到看不清刀痕,像是头发丝那样细小的东西才能做到这个程度。”
谢茵茵干咽了一下,头发丝那么细的东西怎么能杀人,她想不出来。如果真的是她一个人面对朱三顺的尸体,可能看出来的东西比仵作都还不如。
无恨用白布包住一只手,捏住朱三顺的两腮,朱三顺的嘴就这样张开了。一口腐烂臭味。
这恶霸天天喝酒吃肉还不刷牙,为什么没有被自己的口气毒死。
无恨却眯了眯眼。
他的鼻子对药材气味素来敏锐,就算混杂在这么多臭气里,也依然逃不过。
“乌头草。”
谢茵茵看他:“乌头草是什么?”
无恨说道:“一种麻药,能在十二个时辰里让人四肢无力,无从反抗。”
谢茵茵忍不住说道:“这么说朱三顺是被人下了乌头草,所以才会在没有反手的情况下被人杀了?”
无恨没有说话,但情况最有可能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三顺的胃,也已经被划开了,无恨摸着那个伤口,对谢茵茵说道:“你可以不看。”
这次谢茵茵果断没有看,迅速背过了身体。
这是基本验尸流程,仵作一定会检查朱三顺有没有服用过毒药。
难闻的气味让谢茵茵皱着眉,不由说道:“果然仵作又没有验出来,如果是下毒的话,那同行三个人才是最有可能的人,不是吗?”
也就不会怀疑到她身上了。
无恨忽地一勾唇:“这次恐怕不怪仵作。因为乌头草……一般行医的大夫都很难辨认,仵作没那个本事验出这个东西。”
小县城的三流仵作,恐怕得是京城的大理寺派出的验尸官才行。
谢茵茵转身惊讶:“这么厉害吗?”
无恨总算是舍得给朱三顺盖上了,说道:“寻常人如果需要,都会买麻沸散,很少有人知道乌头草的效用。宫里用乌头草当做秘药,通常给那些娘娘……滑胎的时候阵痛。因为它药效挥发之后,神仙也验不出,自是干净的留不下任何把柄。”
谢茵茵都听傻了,她了解的世界还是太简单,她没有忽略无恨唇边,提到宫里、乌头草这两个关键字的时候,那一抹幽冷弧度。
沉寂半晌,谢茵茵眼睛却亮亮的:“既然寻常人不会用到乌头草,那只要我们查到这段时间谁买过这味药,不是就能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顿了顿,忽然没说话。
谢茵茵有些激动,看到了线索:“我们这就把乌头草的事情告诉县令大人,他派人查一下城中药铺,一定能查出来都有谁买过。”
无恨淡淡道:“不行。”
谢茵茵又被否定,不甘心:“为什么啊?”
凭他们平头百姓,药铺不会配合的,但是蔡县令可以出动县衙,很容易就可以查到这些。
无恨看着她:“之前你替我买的那些药,那些单子里,就有乌头草。”
谢茵茵呆了。
无恨慢慢道:“你的嫌疑已经够重,如果这时候再加这一条,就算县令有心帮你,也会让其他人认定你是凶手。”
这一次,又是有意无意的和他牵了关系。
谢茵茵已经平静下来,她看着无恨,忽然又一笑:“没关系,我们现在掌握了这个线索,会有帮助的。”
无恨心中微动,还是对她缓缓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盯着朱三顺的脸,轻轻吐了一句:“恶有恶报。”
说一点也不庆幸是假的,可她还是会为这个恶人找到杀他的凶手。
他是恶霸,但杀他的那个人更恶。
无恨放缓声音说道:“我的迷药时间快到了,最好快些离开。”
门口那个衙役要是醒了,恐怕又要嚷嚷着把他们抓住。
两人迅速把尸体还原,迅速无声地溜了。
验尸又让谢茵茵得到了两条线索,一个细如发丝的兵器,一个乌头草的麻药。
回到谢家后,谢茵茵认认真真在她的“探案笔记”上又写了这两个发现,可是她又陷入沉思,不管是杀人兵器还是乌头草,现阶段她都没有头绪。
怎么办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乌头草?”司修离盯着黑衣人,“你之前没有注意过这种东西吗?”
黑衣人回忆谢茵茵刚才将“案情记录”丢到桌子底下,“没有,殿下。”
司修离唇边勾起,“你是说那丫头去验尸,就验出了仵作也没有发觉的线索?”
这么厉害,简直让人吃惊了。
黑衣人目光幽沉:“未必是那丫头有能耐。”
而是身边有高人相助。
司修离一笑:“你要是怀疑‘表哥’,就找出他的马脚,那时候,我就让你杀了他。”
平白无故在宛平县杀一个人不方便,但要是这个人真的有问题,杀了又怎么样。
黑衣人整个人都有些阴森森。
他巴不得杀了那个人,从见到的第一眼起,他就带了恨意。
看着一筹莫展的谢茵茵,无恨提议,所有的兵器出处都是城中的打铁铺,像这样特殊的兵器,一定不是量产的,而是私人专门打造。
谢茵茵顿时眼睛亮起,立马就想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宛平县,只有一家打铁铺,而且距离并不远。现在任何线索,在谢茵茵眼里都像救命稻草。
无恨说:“我还有些药需要炼,就不陪你去了。”
谢茵茵立刻道:“我去去就回,你在家等我。”
说着谢茵茵就兴冲冲出去了。
无恨看着她毫无察觉的离开,而那黑衣人也跟随身后而去。
无恨的神情才沉下来,他知道打铁铺找不到任何线索,他只是希望谢茵茵把黑衣人引走。
无恨戴上斗笠低头出门,刘叔诧异:“无恨公子到哪去?”
无恨说道:“我不放心茵茵,跟去看看。”
刘叔一脸恍然大悟。
有无恨公子跟着小姐,他们也是完全感到安心。
可是无恨却不是追着谢茵茵而去,他完全朝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康宁药铺后面的一条僻静巷子内,无恨走进去,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抬头看着走出来的少年,这少年有些面熟,正是昨日康宁药铺伙计赶走的那名推销药材的少年。
少年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所以怯怯地看着无恨。
知道无恨伸出手,手心中一锭金子放在少年眼前。
显然少年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捂住嘴后退了一步,他不敢拿。
无恨淡淡说道:“以后你的药材,直接交给我,按照我给你开的单子去采药,条件是此事只限你与我知道。”
少年才敢看向无恨:“真的吗?”
他只是宛平县许多贫穷的药童之一,冒着危险上山采一些药材下来,可是大的药铺不待见他们,更不会收他们采的药材,只能以低廉价格买给小医馆。
少年紧张的用手搓了搓衣角。
无恨看见那双小手上,指尖都是伤口,掌心更是布满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茧子。
无恨语气缓了一下;“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的药卖得出去。”
少年眼圈一红,跪下去磕了个头:“多谢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代好了每次见面取药的地点,少年认真的记下,便和无恨分别。
无恨转身想返回谢家,走在街上,偶然有百姓的对话进入他的耳朵:“听说朱三顺那个恶霸了吗,他死了!”
“骗,骗人的吧?那样的恶人也会死?”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呐。
有人将信将疑:“朱三顺不是前两天离开宛平县了吗,怎么就说死了?”
那人说道:“刚出城门就被杀了,听说是雇凶杀人。”
“真死了假死了?”这个声音有点高兴又有点担忧。
“谁,杀的?”
无恨的脚下骤然停住。他余光瞥了一眼说话的人。
旁边的茶棚里,两个饶舌妇人头都长到了一起:“还有更不可思议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无恨心中这一瞬间隐隐划过不详。
“谢家谢茵茵!活下来的人亲口作证,雇凶杀朱三顺的人是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的人震惊的眼皮都要翻了过去,“不、不可能吧,那不还是个小姑娘吗?”
另一个却难掩激动:“那能是普通小姑娘吗?我看这事是真的,有人亲眼看见县衙抓了谢茵茵过去!”
看似故意压低声音,其实周围全部人都听见了。
“对对对!我邻居早起的张大爷也说看见了!”顿时一个女人插话进来,“真的被抓去了。”
有人还是不信:“骗人吧,我刚刚还在打铁铺子那里,见到谢茵茵了。”
那女人不高兴了:“谁骗人了?听说是谢家塞了大把银子,这才把谢茵茵暂时放出来,但是罪名是洗不清的,不信你看着,听说过几日,谢茵茵就要被定罪了!”
“我的天哪,谢茵茵雇凶杀朱三顺,这到底是……”这个世界太玄乎了。
“你们还记得那次朱三顺和谢茵茵在街头吵架吗,许多人都看见了,朱三顺还威胁谢茵茵。谢茵茵可不是一般丫头,这不就先下手为强?”
无恨骤然转身离开茶棚,朝着打铁铺子而去。
谢茵茵在打铁铺子询问了半个时辰,还塞了一块银子,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最近来打兵器的没有,卖废铁的倒是不少。
谢茵茵失望地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衣人冷漠地在人群里看着她,细如发丝的兵器,打铁铺根本不可能造出来,与其说是兵器,不如说是一种更可怕旁人察觉不到的物体。
谢茵茵垂头丧气准备回家,因为在高温铁炉旁边,眼睛有点干涩。
她揉了揉眼,努力看向前方,朦胧中,有一个人影朝自己走过来。
一直到了近前,她才认出来那张脸。
手腕被一只手略显用力地抓住,“跟我走。”无恨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微冷。
谢茵茵视线渐渐清澈,她有些惊讶看着他:“怎么了?你怎么也来了?”
无恨看谢茵茵的样子,知道她还没有听到那些恶言,可是按照那些人的嘴,没多久就会又传的整个宛平县沸沸扬扬。
谢茵茵神色也沉静下来,看着第一次反应陌生的无恨,心里隐约有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才会让无恨突然来找她。
无恨望着她,手心力道也慢慢松懈,却并没有松开她,他声音轻轻:“先跟我回家再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衙当天抓人和放人都很迅速,根本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知道谢茵茵被抓的更是极少。三个恶霸被关在县衙,蔡县令也没有让此事宣扬开来。
可现在却闹得满城风雨,存心有人不想让谢茵茵好过。
谢茵茵却很镇定:“除了祖母和家里人,她们不想盼着我好,太正常了。”她已经不会再在乎这些蜚语,她们也伤不到她。
下人们愤愤不平:“现在外面都指着我们说是杀人犯,明明她们之前也很痛恨朱三顺,巴不得他早死。”
谢茵茵摇摇头:“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就好像是在默认自己真的就是凶手一样,被听见又要不得了。
只会耍嘴皮子的痛快谁都会做,不管她们怎么巴不得朱三顺死,当知道杀人的人是谢茵茵的时候,立马矛头就会变了。
十天之期,说着就已经过了三天。
老夫人趁着谢茵茵中午在房间休息,单独见了无恨。
“无恨公子,若七日之后茵茵不能破案,老身恳求公子带她离开宛平县。”
无恨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意外,他盯着老夫人。
“老身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过分,若在从前老身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人伤害茵茵一分。但现在,谢家也不比从前,老身也许……都没有几年可活,所以老身厚着脸皮,请求公子照顾茵茵,护她周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言辞恳切,期盼着无恨答应。
无恨看着她,吃过他的雪灵芝,别说几年,就是几十年老夫人都能活得好好地。但他还是说道:“这桩案子会破,茵茵也会在宛平县安安稳稳生活下去。”
老夫人有些发怔看着无恨,无恨说道:“老夫人应当了解自己孙女的性格,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所以老夫人尽可以安心。”
他不介意带谢茵茵离开,可谢茵茵却不见得会愿意就这么跟他走。
厢房里,李大庆搂着两个女人,女人都是青楼里请过来的房中高手,可不管她们使劲浑身解数,李大庆还是疲软无力。
李大庆气的把一个女人踢到地上,用脚狠狠地踹上去。
李夫人听到动静慌张地赶过来:“儿,这又是怎么了?”
那女人被踩的身下一滩血,可李夫人见了,却半分同情没有狠狠骂道:“没用的东西!”
另一个女人也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动弹。
“把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拖走!”门外进来两个壮汉,拖着两个瘫软的女人往外走,“一人一百两,谁也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李夫人赶紧转身抱住李大庆:“儿别怕,娘会再给你找更多的女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大庆却连李夫人也不放在眼里,直接狠狠道:“要不是你没用,我怎么会被那谢丫头害成这样?”
他被衙门抓走,在百姓面前尿裤子丢尽了脸,这些女人在他面前娇笑的时候,他都觉得是在嘲笑他。
李夫人一把抓住李大庆的手,有些痉挛地说道:“那丫头现在犯了杀人罪,她活不久了,你再也不用因为那丫头生气。”
李夫人庆幸地心想,那丫头就是李大庆的心魔,也许等她好了,李大庆就会不药而愈。
李大庆却盯着李夫人,他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像人样,脸颊凹陷,双眼却布满红血丝:“她怎么能死,谁让她死的!?”
把他害成这样哪有死了那么便宜。李大庆现在神智不清,李夫人却一味纵容。
李夫人慌了,紧紧搂着李大庆:“不死不死,儿,你想怎么样?”
任何事她都要为李大庆办到。
李大庆血眸里浮现一缕阴笑:“娘,你找的这些女人都不行,我要她。”
李大庆都很久没有叫过娘了,李夫人一颤之下,眼底先是惊愕,神情忽然就沉下来流露出几丝阴狠气。
“你要那丫头?”李夫人勾起唇,慢慢道,“娘怎么没有想到?她那样的低贱出身怎么配得上你?但是服侍服侍你还是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谢茵茵用状师的身份威胁李夫人,让李夫人暂时不敢动她,可现在要是谢茵茵已经成了杀人嫌疑犯,李夫人难道还会忌惮她吗?
看到李大庆这么痛苦,李夫人的心里也仿佛刀割。既然那丫头都要死了,不如死之前再为她儿子做点事。
县衙里,蔡县令派出去的人总算有了线索,衙役匆匆来报:“大人,找到了凶器!”
蔡县令立时一惊:“凶器?”
“被凶手埋在城外的荒林中,是一把普通的柴刀。”衙役说着已经把搜到的刀,抬到了地上。
柴刀上都是泥土,还能看见本身沾的血,一股血腥味飘来非常渗人。
蔡县令忍不住皱眉:“你是说这把刀就是凶器?”
看起来锈迹斑斑,而且这样的柴刀,宛平县人人家里必备。
衙役说道:“就丢弃在凶案现场几里地,而且上面还沾着受害人的血。”
蔡县令盯着那刀,这么快凶器又出来了,这个案件简直要什么有什么,他要是愿意,现在都能立马把谢茵茵收监结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把凶器收到验尸房,让仵作验一验,再比对一下那三个人伤口。”
衙役用白布包裹起刀,“属下这就送去。”
案件相关的东西一件件浮现,蔡县令却头疼,总觉得有人在愚弄县衙,愚弄所有与本案有关的人。
这倒让蔡县令不由得想起,都以为凶手是杀完人就直接逃了,已经离开宛平县,可蔡县令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司修离也从黑衣人那得知了柴刀的事,“居然利用本王下令开城门的当口作恶,这是把本王都利用在里面了。”
想来凶手并不知道城门封锁、和打开背后,有怎样的人物在操控,他只是很巧妙地利用了这次机会。
“查一下有没有很多年前,就来宛平县扎根的外地人。”
此人用外地口音混淆视听,实际上根本不是外面来的,这个人很了解谢家,很了解谢茵茵,绝对是在宛平县生活已久的人。
“外地迁居来的客商,县衙应该都有备案,三十年内都可以追查,我们帮一帮蔡大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底是什么东西,细如发丝,又坚韧无比,被用来杀人。
无恨看着手掌心,那是一只蚕蛹,拼命地翻动圆滚滚的身子,想破茧而出。现在的他,只要捏紧手指,这只蚕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就是这样弱小的蛹,若任它破茧而出,再长大,它结出来的丝,却足可杀人。
无恨慢慢道:“天蚕丝。”
极度坚硬吹毛断发,猎人用来设陷阱,猎物不小心触碰到直接就会被切成两半。
用这种东西杀人,这小小宛平县,没见识的衙役仵作,去哪里验出来?
狠呐,对方一定不是土生土长的宛平人,才能有这样的头脑,和对天蚕丝的了解。
他听到身后有脚步接近,立刻把蚕蛹握住,一边慢慢转身。
谢茵茵的脚步无恨已经可以识别出来,果然丫头来到他面前,她笑的时候,眼眸里总是明澈如水,说道:“我刚才想到了一件事,要和你说。”
无恨慢慢把蚕蛹收进衣袖中,把手放回身前:“什么事??”
谢茵茵慢慢踱步,围绕着大树转圈圈:“嗯……我在想,既然纯粹是为了陷害于我,那凶手留下的所有线索都不是真的。”口音,也是可以伪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目光和无恨认真对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无恨望着她的脸,这到底是突然想起来的还是又有什么人给她的暗示。
“凶手还在宛平县,而且,就是我们身边熟悉的人。”
仿佛有冷风拂过。
凶手没有逃走,对谢茵茵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好事,这意味着只要锁定凶手,她可以更容易的洗清嫌疑。
无恨良久轻轻地开口:“你说的对。”
应该说,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想到这些。这个丫头,总是比他想的更聪明。
“所以他可能其实就在某处看着我。”谢茵茵一再次本正经说道,她眼睛落在无恨脸上,这话让周围空气有点冷。
这是一个狠毒又狡猾的凶手,狠到对一个小女孩都能用尽手段迫害。
无恨一瞬间想,他不会放过这个人。
“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似乎有些意外,好像……无恨从来没有这么喊过她?
无恨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凝住:“遭受这么多的恶意,你就没想过反抗吗?”
她不由怔怔盯着无恨,谁说她没有反抗,可有些东西,不是反抗就有用的。
无恨望着她,轻轻一笑,“我帮你。”
谢茵茵真的有点惊讶:“你怎么帮我?”
无恨神色淡淡,看着谢茵茵的眼睛却有温度,“用流言对付流言。”
什么意思?但接下来无恨就让她懂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对于加害者,最好的惩罚。
之前以为可能是上官夫人或者李家蓄意报复谢茵茵,但想一想她们并不可能知道案情的细节,尤其还清楚的说雇凶杀人,这是只有关押在县衙的那三个人才知道的事情,除非还有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凶手。
故意要让谢茵茵万劫不复,让宛平县所有人都彻底恐惧厌恶排斥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凶手才想达到的目的。
无恨带着斗笠站在街头,要散播流言很简单,首先要清楚,每天闲极无聊,靠流言生存的是哪些人。每个街巷里都有一两个乞丐流民,平时卑微的低着头乞讨,没人会注意他们的样子,可最不可思议的传闻都是来自他们的那张嘴。
宛平县的乞丐这两天都遇到了一位慷慨的财神爷,只要说两句话,就能得到黄澄澄的金子。
这种不费力气的事情,宛平县的乞丐以平生最强大的力量在半日之内,用嘴炮把一个消息散播的全宛平县人尽皆知。
“谢茵茵不是被抓去县衙,她是被县令大人请去的。”
所有百姓比之前还要眼珠子掉下来,“县令大人请她一个小丫头干什么?”
没有信服的理由谁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事。
“因为她是谢方樽的女儿,”说话的人神秘兮兮,“你们应该还记得,谢方樽曾经帮助县衙破过案子吧?”
诚如谢茵茵说的,她爹并不是只替坏人打过官司,只要好人出得起钱,她爹一样会上公堂。只是这些“好事”,没有人愿意去记得罢了。
听得人惊讶,“那,那又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难道是想说,谢茵茵不是杀人犯,朱三顺也不是她雇人杀的?”
“那还用说?你见过几个犯了杀人案的,还能平安走出县衙。”
“不是说,是因为谢家塞钱了吗?”
“你疯了吗?你忘了咱们现在的县令大人,那可是如假包换的青天大老爷,之前李家塞钱好几大箱子的黄金,你见咱们县令大人动过心吗?”
流言传到这里,已经有大半人信了,“谢茵茵不仅不是杀人犯,还是被县令大人亲自请去,协助破案的?”
何况这次的所谓“流言”听起来那么有理有据,人们虽然不喜谢方樽,却知道传闻不假,他的确曾帮县衙破案,而蔡县令,更是从不收受贿赂的好官。
比起之前到处宣扬谢茵茵杀人,塞钱给县衙,有点脑子的都开始沉默了。
人的一张嘴,可以把人形容成恶鬼,也可以把人歌颂成圣人。
谢家的人都又惊又喜,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风向就变了,而且还是变得这么有利于小姐。
听到禀告的师爷,先挥手让衙役下去,自己安静到了书房找蔡县令:“大人,您听到最近城里的传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瞥一眼蔡县令黑如锅底的脸,就知道了。
也是,传的那么沸沸扬扬,想不听到都难。
师爷说道:“这谢茵茵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敢拉着县衙为她洗脱罪名,大人,您是不是后悔放了这丫头了?”
蔡县令现在还能怎么样,承认谢茵茵是杀人嫌疑犯,就会让人质疑县衙包庇不公允。可如果不澄清,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县衙破案还要依靠一个小丫头。
“厉害呀。”
蔡县令忍不住想,那谢茵茵有这么能耐吗?到底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怎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师爷安慰道:“大人也无需担心,就算这丫头放出传言混淆视听,十天之后要是破不了案,她照样要被捉拿归案,到时候什么不利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所以谢茵茵到底放出这流言干什么?图个一时爽快?
蔡县令并不这么认为,那个信誓旦旦说要破案的小丫头,应该不是为了跑到他公堂上为了玩什么缉凶游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来到院子里,无恨正在熬一锅药,不知为何所有药的苦味,到他这里就变成了清香。
谢茵茵像小孩子一样蹲在了旁边,好奇盯着看。
“很久都没见你熬药了。”
无恨一边扇着风,有意无意扫过树间的叶,今天一整天黑衣人都不在。
谢茵茵问道:“能给我喝一口吗?”
无恨的手顿了顿,居然还从那张脸上看到了几分馋。
“这不是什么大补汤,是药。”
谢茵茵眨着眼:“我知道啊。”
可是他的药,她愿意当成大补汤喝。
无恨继续扇风,谢茵茵索性盘膝坐了下来,也盯着男人的脸:“你这样做,万一县衙真的恼怒起来,把我抓走怎么办?”她很感激无恨做的这些,而谢茵茵不是怕被抓走,而是怕,到时候罪上加罪,连十天都不给她了。
无恨望了她一眼,眸中有缓和:“不用担心,只要还在和你约定的期限内,县衙就会沉默到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望着他:“为什么?”
无恨慢慢道:“如果蔡县令是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人,他一开始就不必和你约定十日了。”
同样的,他也不值得谢茵茵和宛平县的百姓信任。
谢茵茵垂下眼:“反正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何必帮我辩解。”
就算暂时扭转了百姓对她的印象又如何,她还是谢茵茵,恶讼师之女。
人都是健忘的,很快就会不记得这些。
无恨扇风的手停了下来,他知道这女孩子遭受过什么,也明白她的不信任已经随着人们的偏见根深在骨子里。
这世上哪有真正淡然如水的人,都是被逼得。
“不是帮你辩解,那些话也不是为了给百姓听的,是给凶手听的。”
谢茵茵更惊讶了,看无恨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心思让消息布满整个县,无恨要的当然不是什么短暂的扭转印象,而是救出凶手,顺便让宛平县百姓,彻底明白和相信谢茵茵。
“凶手残忍,狡猾,他认为自己占尽先机,而且躲在暗处看着你。”无恨盯着丫头的脸,“敌在暗,你在明,他以为可以玩弄你,只有让他感受到和你一样的威胁,才有机会让他露面。”
可是散布流言会让凶手感到压力吗?谢茵茵仍是不能相信,“但是凶手是知道我被县衙抓走的,而不是什么协助查案。”
如此虚张声势,凶手肯定不会上当。
无恨目光幽幽:“他现在不会,但很快就会了。”
“消息是一点一点放的,鱼也要一点点才会咬钩。”
谢茵茵忽然就扯住无恨衣袖,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下意识这个动作,宽大的衣袖正好让她摇一摇:“这又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他们都知道了凶手残忍狡猾,这点伎俩兴许他就识破了。
无恨也不制止,说道:“让凶手知道你真的调查出了什么,他自然就会相信你。”
谢茵茵一怔,她查出了什么?乌头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仅仅凭着乌头草这点线索,谢茵茵都觉得很难说服自己。
无恨说道:“因为你才是握着筹码的那个人,而不是凶手。”
谢茵茵下意识看了看手心,空空如也,她有筹码吗?她怎么不知道?
下一刻,一只圆滚滚的蚕蛹,被放到了她手里。
这是啥?
“过一日,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不仅参与了验尸,而且真的验出了东西。”
不是虚张声势,是实在的证据。
蚕蛹在手心挣扎,谢茵茵微有震撼。
“证据?”
她看了看无恨,“可我只有乌头草。”而且这破草一点帮助都没有,她的处境并没有改变,还是一头雾水,她现在简直没有当初的信心十天之内可以破案,不对,已经只剩下六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说……你只有乌头草?”无恨目光幽幽,像是敲在谢茵茵心上的弦。
天蚕丝?谢茵茵确实从没有听说过。
“宛平县的药山上,很多这种蚕蛹,它们结成的丝,比一般的蚕丝坚硬万倍,对方用的是这种方式,制作出了骗过所有人的杀人兵器。”
谢茵茵从震惊中回过神:“你怎么肯定,对方用的是这个?”
无恨顿了顿,只是看着她说道:“相信我。”
一句话谢茵茵就相信了。就像是有些东西没办法细细解释,可是你要相信。
“无恨,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问。
“因为我是大夫。”
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夫,他不仅知道蚕蛹可以入药,更清楚了解这种药的从生到死的生活习性,蚕蛹吐丝,更吐天蚕丝。
但是,那个凶手呢,为什么他也会知道这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凝眉还没来得及细想,耳畔谢茵茵说道:“可是,……没时间了,凶手要是不上当呢?”
县衙不会慢慢等着她钓出凶手,布下天罗地网,最后却败给了时间。
无恨眸中依然幽深,他安慰谢茵茵:“这是你的另一个筹码,凶手并不知道你跟县衙的十天之期,所以着急和害怕仍然的是他。”
有了乌头草,还知道了他精心隐藏的兵器,凶手再也不可能认为谢茵茵只是虚张声势了。
谢茵茵咬了咬唇:“我还是有点怕。”
这仿佛是在赌,赌凶手先坐不住,还是谢茵茵先因为超期被抓。
无恨声音轻缓:“我说了,凶手是狠毒狡猾,他发现你不是他认为的那样柔弱,无用,就会反过来恼羞成怒,他等不了,他要立刻杀了你。”
傲慢的人发现自己成了蠢货,那样的愤怒是克制不住的。
“要让凶手明白,你已经就快一点一点接近他,迟早……会掀出他的老巢。”
这也像猫捉老鼠,一点点的放出诱饵,直到对方忍不住。不同的是凶手发现现在他才是老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会让凶手,愤怒,震惊,最后……失控。
无恨要等的就是失控这一刻。
无恨揭开了盖子,药香肆意飘开。
这香味让谢茵茵突然安定,暖心,所有的不安和躁郁,都回归宁静。
那厢,无恨端着满满一碗药,转头喝进去了。
谢茵茵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说好的给我喝呢?”谢茵茵委屈。
无恨端着空碗,无奈道:“这是强健心脉的药,你不需要。”
谢茵茵年轻力强,心脏强壮的很,喝这种药难道是想让心脏爆掉。
可是谢茵茵盯着无恨的脸,一样的年轻俊美,他又怎么会需要强健自己的心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在床上翻一下,再翻一下,真是睡不着啊,明明心头有那么多事,她却好像不焦急也不担心,反而有些期待。
想起无恨说:“相信我。”
她的确很相信,原本艰难的事,好像都变得有条不紊。
但是还有一件事,她很介意。
谢茵茵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眼睛迅速盯向半开的窗子。
因为夜里睡觉觉得闷,所以谢茵茵习惯开着窗子,但现在这窗子却让她不舒坦。
她下床,走到窗前向外看,星光,月亮,一切都很完美。
谢茵茵却生气,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丫鬟正在打盹儿,被惊醒:“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谢茵茵盯着院子里几排树,“我从很久就有这种感觉,总觉得这暗处,有人在盯着我。”
正好一阵风吹过来,丫鬟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扫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别说了,怪吓人的。”
这安安静静的,哪有什么人?“鬼”吧。
谢茵茵看着丫鬟说道:“怕什么,我猜,那个盯着我的人一定胆小如鼠,见不得人,才不敢轻易现身。”
一棵树的顶端晃了晃,一片树叶飘落下来。
黑衣人捏紧手,很想下去切了她的脖子。
谢茵茵对丫鬟道:“你若怕,就回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守着我了。”
自从谢茵茵死里逃生,老夫人就吩咐一定要随时守着谢茵茵。
丫鬟摇头:“奴婢怎么能丢小姐一个人在这,小姐别怕,要是真,真有人盯着,奴婢保护你……”
忽略打颤的牙齿。
谢茵茵转过目光,望着根本看不见的人:“不管你是谁,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家人,就算你躲在老鼠洞里我也会把你揪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隐约,院子里的树叶掉的更凶了。
谢茵茵骄傲地一转身,重新回了屋子,这一夜,睡得香沉无比。
三声鸡鸣之后,黑衣人踏着晨光,从谢茵茵家离开,跃上隔壁的屋顶,轻飘飘落到院子中。
然而,就在他脚刚沾地,几乎还没反应过来,一柄刀刃飞出!
黑衣人眼睛一沉,转身闪避,刀尖险险擦着黑衣人的脸,把他的脸划破了。
但黑衣人下一刻手一伸,就抓住了飞过来的刀刃。
手心,再次血流如注。
门打开,司修离慢慢从屋内踏入院子,一身青衣,如温雅公子。
黑衣人松手,染血的刀落到他脚下,他直挺挺跪下,低头认罪:“属下知错。”
居然接不住司修离的剑,还被刺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淡淡看着他:“若是战场,你刚才已经死了。”
司修离练兵,最喜欢这样突袭,在他手下慢半拍,被杀死也不冤枉。
黑衣人的脸似乎更黑了,泛着阴郁。
“你怎么了?”司修离淡淡问。
黑衣人却垂头不说话。被一个小丫头讽刺成老鼠,还说他躲在老鼠洞,是可忍孰不可忍,曾经挥霍沙场的将军,如今只能干一些梁上君子的事情。
司修离却若有所思:“对于本王只让你做一些监视的事情,你很不高兴?”
从前战场暗杀刺杀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对方不会是像谢茵茵这样的平民丫头。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黑衣人低着头;“殿下让属下做任何事,属下都愿意。”
司修离望着他,表面愿意,心里却不见得愿意。“本王让你查的异乡人资料,查的如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衣人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页纸,呈给司修离:“启禀殿下,这是属下查到的,近三十年内,迁居到宛平县的异乡人名单。只有……不到十人。”
宛平县不是什么富饶之地,愿意迁到这里来住的,当然不会有很多。
司修离勾唇一笑:“看来就在这些人之中?”
这么几个人,完全不是大海捞针,甚至一天之内,黑衣人都可以把这几个人全杀了。
那样的话……谢茵茵也许永远也找不到凶手?
司修离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页上,忽然眯了起来。
所有迁居的人,都是流民,贫穷人家,只有这个人……司修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幽幽说道:“这样的大盗,是怎么流窜到宛平县的,还顺利定居了下来?”
黑衣人眸子阴鸷,半晌才说道:“他杀了路上的一个百姓,窃取了身份文书,骗过了当时的守卫。但是他的身手暴露了他。”
练过武功的人,再怎么隐藏,在行家眼里,也能一眼看出来。
黑衣人在查这几个异乡人的时候,在街上只是看了一眼这个人走路的步伐,身轻如燕,健步如飞,就锁定了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幽然道:“本王还真见不到这么有意思的事,从前的江洋大盗,居然现在成了济世救民的……药铺掌柜?”
黑衣人抬头道:“现在已经知道他身份,是否需要属下去把这个人抓来?”
司修离松了手,几页纸又落到黑衣人的面前。
他不允许他的眼皮下出现不明身份的人和事,这个大盗的身份已然暴露,杀不杀对司修离而言也就是弹指的事。
“本王说过不多管闲事。”司修离幽幽一笑,“把这些烧了吧。”
把所有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不杀你,但我想杀,随时都能杀。
这是上位者,也就是司修离的手腕。
无恨走到前院中,正好听见昨晚的丫鬟道:“小姐昨夜说觉得有人盯着她,你说这事要不要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多派些人守着小姐?”
另一个丫鬟道:“难道是官府派来抓小姐的?”
无恨走到了她们面前,两人慌忙低头行礼:“无恨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说道:“不必告诉老夫人。”
两个丫鬟互看一眼,说道:“是,无恨公子。”老夫人早就吩咐,无恨公子说什么,她们就应什么。
谢茵茵睡到现在没起床,无恨敲了敲她的门,谢茵茵正好开门,惊喜:“无恨!”
无恨看着她,淡淡一笑;“听丫鬟说,你晚上睡觉害怕?”
谢茵茵想了想:“应该就是担心日子过的太快。”只剩五天了。
谢茵茵说道:“现在的日子很开心,所以不想太快过去。”有些叹息。
无恨望着她的脸,眸子微微动,“你害怕的话,要不要找个人保护你?”
谢茵茵眨了眨眼,讶异看着他:“谁保护我?”他要保护她吗?
无恨眼眸幽深:“我不会武功,当然是找个真正厉害的才能保护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掌柜,你怎么了?”买药的客人,用手晃着面前发呆的中年男人。
抓药抓到一半,掌柜的突然开始发呆,难道自己买的药有问题?
客人心惊肉跳。
中年男人才回过了神,露出了和善微笑,“不好意思,一共五两银子。这一袋甘草就当送给您,不收钱了。”
客人受宠若惊,连忙把银子递过去:“谢谢掌柜!”这家药铺的掌柜,人总是特别善良,俗话说和气生财,在他这里得到了体现。
等客人一走,“和善”的掌柜就沉下了脸,对伙计说:“关门,今天不营业了。”
伙计看着高高的太阳,这才中午啊,这就关门了吗?
却不敢违背掌柜的话,赶紧把门板拿过来,准备支起。
“外面都在议论杀人凶手的事,掌柜的,那个死了的朱大爷,上个月不是也来过我们药铺,想买掌柜的你那株南海来的绛珠草吗?”
伙计现在还记得那天的情景,恶霸就是恶霸啊,居然说用十两银子买绛珠草,还威胁掌柜的要砸了药铺,伙计吓死了,后来掌柜的,不知道关起门和朱三顺说了什么,反正那之后,倒也没来找过茬。
伙计支好了门板,关上了门,一转身,看见掌柜阴测测的盯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掌柜的?”伙计后背逐渐贴紧门板。
掌柜阴测测看着他一笑:“朱三顺不止来了我们这一家药铺,你这话什么意思,嗯?”
伙计脸如土色:“没……小人只是随便说说……”
掌柜慢慢走向伙计:“没听过祸从口出吗?现在外面都在说凶手是和朱三顺有过节的人,你是想说我们也是嫌疑犯吗?”
伙计看着接近的掌柜,呆若木鸡。
阴沉的掌柜,到了跟前,看着吓蒙了的伙计,忽然露出一笑。转瞬间,又是那个和善的掌柜:“好了,我只是提醒你这个节骨眼不要乱说话,今天下工了,回家去吧。”
伙计也不知为什么,像是从鬼门关逃了一劫,“是,小人绝不会再乱说一个字,谢谢掌柜的!”
转过身,伙计就从门板的小门里冲了出去,显得狼狈不已。
掌柜通过门缝中盯着,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残酷猛兽。
——
谢茵茵看着面前的门,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伸手敲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咚咚。
似乎里面很安静?咚咚咚,又敲了一遍,在准备继续敲的时候,手一下落空,面前的门开了。
谢茵茵慌忙抱住胸前的酒坛子,一边抬起了头。
司修离脸上的惊讶,同样毫不作伪:“茵茵姑娘?”
谢茵茵首先露出一个笑容,把怀里捧着的东西送上前道:“上次蒙公子送了礼物,公子搬来至今,我都没有登门问候,实在是茵茵失礼了。”
隔壁一道墙,却从来没有见过面,这才是咫尺天涯。
司修离看着谢茵茵怀里抱着的酒坛子,再看着她笑的有些累的脸,“茵茵姑娘快进来。”
谢茵茵终于得以进门,微微松了口气。
院子很大,隔壁这里原先也是个富户,不然也买不起谢家隔壁的宅子。而这院子中,光秃秃的,一棵树也没有,和谢茵茵家完全不同。
谢茵茵走到一半不走了,她盯着那个冷冰冰的黑衣男人。
果然又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觉得黑衣人眼睛里有一把见,把她凌迟了千百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吓死个人。
耳边温和的话语:“茵茵姑娘,请这边坐吧。”
谢茵茵立刻看向司修离,对,不能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她吃力地把酒坛子放到桌子上,“这是我爹珍藏的酒,叫……叫猴儿酿。因为一直放在酒窖中有些落灰,但,但听说口味是极好的。”
谢方樽的藏酒的确都很名贵,但是反正她爹已经不省人事了,老夫人和她都厌恶喝酒,所以即便再名贵的酒,现在在她们眼里也是一文不值。
当然了,不能表现出来。
司修离盯着桌上的酒坛,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面前突然变得和善的少女:“这么贵重的东西,在下怎么好收下?”
谢茵茵连忙说道:“公子送的礼物也很贵重,这坛酒,不,不算什么的。”
谢茵茵眼底有流露的紧张,没有逃过司修离的眼:“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茵茵笑了笑,低头假装拢了一下耳边发丝。
“茵茵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司修离也温和问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再次抬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尴尬,“茵茵今日来,确实有一个不情之请……要请公子帮忙。”
在家里,无恨说:“你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你的要求,他一定……会答应的。”
谢茵茵哪里有这样的自信,但还是重新绽放了笑容。
司修离目光落在那张脸上,眸中幽幽:“姑娘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忙,只要在下能帮的,必定义不容辞。”
谢茵茵心里还在掂量着,她微微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真的吗?”
司修离看着低头的少女,说道:“当然是真的,在下言而有信。”
很好。
谢茵茵终于扭扭妮妮说了出来:“我想,借公子你的护卫用几天,不知……可否。”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感觉院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冷了几分。
站的明明很远的黑衣人,眼睛死死盯着谢茵茵的后背。
谢茵茵打个寒颤。抬起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的双眸一时幽深不见底,他暗中扫着谢茵茵的神情,声音也变得温和而缓慢:“借在下的护卫?在下能问为什么吗?”
已经问出了口,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不说清楚,反而会惹麻烦。
“实不相瞒,”谢茵茵的紧张与畏惧都不是假的,她直视司修离的眼睛,“有人要杀我。”
……
院子里拂过幽冷的风,司修离幽深的眸子逐渐变得诧异和其他更复杂的情绪,他不由轻轻重复:“有人要,杀茵茵姑娘?”
谢茵茵回答的声音更像默许;“若非情非得已,我也不好意思来找公子帮忙。”
司修离一抬眼间,制止了黑衣人躁动要冲过来的身影。
接着看向谢茵茵,又是那种带着关切:“能告诉在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在下也好……帮助姑娘。”
谢茵茵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原原本本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司修离。
“凶手随时可能来杀我,我不想连累祖母和家人,到时候,就请公子的这位护卫……帮我抓住凶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个时辰前,谢茵茵盯着眼前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无恨,和善地说道:“昨天夜里风太凉,把你脑子吹坏了吗?”
那个像鬼一样的黑衣人,谢茵茵没有忘记第一眼看见他,就仿佛看到地狱来的恶鬼一样脚底打寒颤。
让她选的话,这个人可比朱三顺可怕多了。
无恨说道:“只有当他想杀你的时候,他才会可怕。他越可怕,被他保护的人,就会越安全。”
听着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可谢茵茵才不上当,坚决拒绝:“我不需要他保护。”
她就不相信凶手敢来她家里杀她。
无恨眯了眯眼眸:“你说晚上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你,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不是错觉,是真的。”面对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
谢茵茵咬了咬牙:“你,你不要吓唬我,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怕。”
只是盯着而已,想必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否则干嘛夜夜来盯,却不见动作。
哼,就是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想破案吗?”无恨换了个问法。
谢茵茵挣扎了一下,想,但她看不出这个和黑衣人有什么关系。
无恨盯着谢茵茵的眼睛,这样谢茵茵最没办法拒绝:“住在你隔壁的那两个人,他们就是你破案的契机。”
……
“原来是这样。”听了谢茵茵的话,司修离许久说道。“姑娘怎么确信,我的护卫,一定能抓住凶手。”
这凶手既然布局筹谋这么缜密,又能轻易杀了朱三顺那样的恶徒,显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上次蒙公子相救,我见过公子护卫的身手,很是厉害。”这句夸赞倒不是违心,身法像鬼魅一样,瞬间就勒住人脖子,所以才可怕。
对于恶人,有句话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听说凶手,就是在我身边的人。”谢茵茵和司修离四目相对。
“但我知道这个人一定不会是公子,所以才敢放心地来找公子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眸子忍不住动了动,片刻才幽幽一笑:“为什么这么说?”
谢茵茵不好意思一笑,才轻声道:“沈公子若是想害我,那时候又何必救我。凶手可以是我身边的任何人,但,必然不是沈公子。”
司修离也神色微动。这么推测的确很有道理,他没想到谢茵茵会这么说。
谢茵茵低下头,以退为进地叹了一声:“看来茵茵还是太强人所难了,看公子与护卫形影相随,必然主仆情谊深厚,我却让公子护卫涉险到这样的案件中……沈公子若是不愿借,我再去想别的法子就是了。”
“茵茵姑娘,”司修离面上带着轻笑,“在下初到宛平县,就与姑娘结缘,更是蒙姑娘襄助,如今,姑娘既然有难,在下若袖手旁观,岂不是薄情负义?”
谢茵茵看着他的神色微微亮了起来。
司修离淡淡道:“清灰。”
黑衣人慢慢走到一侧:“属下在。”
司修离转身看着他:“方才的话你听到了,茵茵姑娘,乃我的挚友。从今日起,你务必要将她护好,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黑衣人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面上冷沉如水,“属下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司修离:“公子的意思,是今天便让他随我走吗?”
司修离轻声道:“既然要保护姑娘,当然不能再拖延。只是,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他,茵茵姑娘可以先回去等候。”
谢茵茵点点头,又指了指黑衣人:“待会,可以让他敲门进来吗?”
她还不想吓着老夫人。
司修离看了一眼黑衣人:“听到了?”
黑衣人道:“……是。”
谢茵茵微微一笑:“那我就先走了。”谢茵茵脚步轻快地转身离开。
“茵茵姑娘。”
刚到门边,身后忽然幽幽叫住了她。
谢茵茵疑惑地转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目光里有些深邃意味:“恕在下多问一句,此事牵涉命案,姑娘为何不去找县衙帮忙,想必县令大人一定会派人保护姑娘。”有官差保护,岂不是更加安心。
谢茵茵眼眸暗了暗,说道:“我现在还身负嫌疑,即便县令大人愿意派人保护,叫人看见也会误会县令大人,何况……”
“何况比起县衙,我更信任沈公子。”谢茵茵露出一笑。之前说过,女孩子笑起来,眼眸里明澈如水。刚才的黯淡都不见了。
司修离望着她,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谢茵茵直到走出了院门,才揉了揉脸,好酸,好累。
院子里也是差不多同一时间变脸,司修离看着桌上那坛酒,唇边一勾:“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谁有意思?案子?还是谢茵茵?
不管是什么,黑衣人阴沉的眸子第一次出现剧烈的情绪波动:“殿下?”
居然让他去保护一个小丫头?耻辱。他是边关闻风丧胆的清灰将军,就算受了大辱,不得已沦落宫中成为宦人,可他也不需要臣服在一个低贱状师之女脚下。
黑衣人现在想杀人。“难道殿下信了她的花言巧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丫头最大的本事就是骗人。
司修离看了一眼黑衣人,目光幽幽:“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跟在谢茵茵身边,你就可以同时见到另一个人。”
黑衣人身上的杀意陡然收住,眸中一顿。
那位神秘俊美的表哥,现在就住在那里。同一个屋檐下,想见面多么容易。
“她既然找上了门,我们何必把到手边的机会再推出去。”
黑衣人沉默许久,“殿下的意思?”
司修离望着他,声音一沉:“我要你做一件事。”
黑衣人这时终于恢复了平日神情,阴细的声音怪气说道:“殿下请吩咐?”
司修离声音幽深:“我要你找机会……接近他,去听一听他的心脉,是否和常人一样。”
黑衣人眸子微动,心脉?还以为是让他找机会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之前说,他知道神医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他确信神医离不开宛平县。
“若是与常人无异,你就什么都不必做。”
黑衣人眼中闪着寒色,若是不同呢?
若是不同,“如果他的心脉真的异于常人,”司修离幽然一笑,“凶手是亡命之徒,到时候逼急了必然刀剑无眼。我只要你保护好谢茵茵不受伤,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黑衣人的气息也完全缓下来,声音幽柔道:“属下明白了,之前是属下愚钝,没有理解殿下袖里乾坤。”
司修离怎么可能会真心帮助谢茵茵。
司修离眸中闪烁,再次一笑:“好好保护谢茵茵。”
帮她抓住凶手,如她所愿。
同时,他也会如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一看谢茵茵进门时的表情,就知道司修离答应了。
谢茵茵立刻原形毕露:“你为什么非要让我那样说话。”什么公子是我最信任的人,好肉麻。
无恨看着她:“因为你示弱了,他才会相信你。”
司修离将自己当做绝对的强者,和这样的人硬碰硬一定会吃亏,只有柔弱,才能从他那里沾一点便宜。
事实证明,的确奏效了。
谢茵茵撇撇嘴,她去找司修离借人,不是因为信任司修离,是信任无恨。谢茵茵能在司修离面前把话说的那么真诚,因为她在心里把他想象成无恨。
司修离这辈子从没有被一个女人当成替补,他若是知道谢茵茵内心的想法,也许他不会再阻止黑衣人总想杀了无恨的事。
“可是,你怎么办。”谢茵茵看着无恨。
让那么阴森的人天天在眼前出现,谢茵茵觉得这不是保护,这是索命。
无恨看着丫头的脸:“不用担心我。”
她还不知道,黑衣人早已是天天在暗地里盯着,现在逼着他直接到了明面上,反而对无恨和谢茵茵都是一件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忽地一笑,说道:“也对,你现在是我表哥,是谢家的人。”
谢茵茵的笑还没收,无恨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你的脸上脏了。”
谢茵茵立刻捂着脸,“脏了吗,哪里脏了?”一边用手使劲搓了搓。
无恨看着她,女孩子一旦及笄之后,就会长得很快,尤其是妆容发饰,都会随之改变。
可这些在谢茵茵身上都没有发生,她还是以前的样子,连身上衣服也是打了补丁,说是小姐,身边连个固定的丫鬟也没有,每天的头发,都是自己拿一根簪子,随便一抓就挽起来。
现在一绺掉下来的头发,就搭在她的肩膀上。
谢茵茵看无恨还在盯着她,不由问道:“还脏吗?”
无恨道:“茵茵,你想不想当一个美人。”
美人?谢茵茵心里跳了一下。
无恨心中淡淡一丝笑:“当了美人,就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天姿国色,美如朝露,随便一眨眼,都是绝代风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有的是前赴后继愿意为谢茵茵出生入死的人。
谢茵茵看着无恨,惊愕:“你,难道你还能把人变美?”
无恨看着少女的眼睛说道:“别人我不会,但你若是想,我可以为你实现。”她要什么他都可以为她实现。
谢茵茵怔怔看着他,依然没有怀疑什么,他说能那就能,只是,她需要变美吗?
“还是算了吧。”
谢茵茵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本她对美丑一事并不放在心上,从前是不需要,现在是连亲爹都快死了,她还有心思管美不美吗。
无恨有些意外:“你不想变美?”世上哪个女人不想变美。
谢茵茵脚底摩挲着地面:“变美了又怎么样,我想实现的事……就算变美了也实现不了。”
而其他能实现的事,对她而言,也不值得用一张脸去换。
无恨看着她,谢茵茵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一黯:
“而且听说我娘就是个美人,可她嫁给我爹才一年就过世了。人家反而都说她是红颜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又怎么样,生老病死,焉不由人。宁愿不美,也想要长命百岁吧。
无恨在谢家多日,自然知道谢茵茵的娘生下谢茵茵就去世了,谢茵茵也没有对于娘亲的印象,都说没有印象就不会感到伤心,谢家人包括老夫人反而对此有一些庆幸。
可是,无恨看着谢茵茵此刻的样子,眉骨之间,分明还是有着愁绪。
“而且,我爹十几年都没有再娶,虽然他当讼师人人都骂他,但是……我也曾听人偷偷说,他对我娘十余年不能忘情,倒是个十足的情种。”
男人嘛,一旦痴情起来,就仿佛不管多坏,在女人心中都多了一丝可以原谅的理由。
谢茵茵吸了吸鼻子,故意叹口气:“可惜我的样子长的像我爹,要是现在这个样子变了,家里人,还有祖母可能都不认识我了。”
所以变美干嘛,她才不要。
无恨眸子渐渐温和,说道:“罢了,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日后,他会送她别的更好的东西。
而且,她美,还是不美,在他眼里,也永远不会有变化。
前院里丫鬟听到敲门声,上前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一身黑衣,面色阴沉男人,男人一抬眼,盯着丫鬟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丫鬟一哆嗦:“你、你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衣人盯着丫鬟的脸,竟然让他敲门进来,连司修离都没有这样要求过。
丫鬟似乎要被吓得哭出来了。
“让他进来。”身后,谢茵茵终于走了上来。
丫鬟立刻看向谢茵茵:“小姐?”
黑衣人目光落在谢茵茵身后的人,无恨一身白衣,两人看起来一个像天上无暇的神,一个像地狱的恶鬼。
黑衣人忍不住握紧了衣袖里的刀。
想杀的人就在面前却不能杀,而无恨看着他,心中同样是冷笑。
这个阉人。
谢茵茵对丫鬟说道:“你去,把我之前让你准备的衣服拿来。”
丫鬟吃惊的瞪着谢茵茵,立刻匆匆向内院里跑去。
黑衣人这才冷冷从门口进来,这个地方他日日都尽收眼底,却是第一次踏足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副倨傲的样子,倒好像他才是主人。
丫鬟气喘吁吁跑回来,“小姐。”丫鬟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了谢茵茵。
那就是一件很旧的小厮衣服,谢茵茵瞅了一个身材差不多的小厮,让他把衣柜里最丑最差的衣服拿一套出来。
看见谢茵茵把那破烂一样的衣服递到了他面前,黑衣人顿时沉下了脸。
谢茵茵尽量温和地说:“凶手要是知道我身边有人护卫,一定不会出现,这几天就委屈你……假扮一下奴仆。”
谁是主,谁是仆,最好现在就明白。
黑衣人袖中的手已经把刀捏的快变形,他阴冷的视线盯在谢茵茵脸上。
这一次谢茵茵却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她又对黑衣人好脾气地笑了笑。
他要是敢不穿,她就告诉司修离。
她早就看出来了,司修离让他死,他会毫不犹豫去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觉得手腕一凉,黑衣人的一只手已经紧紧扣住了她的脉门,一阵剧痛席卷谢茵茵全身。
那件破烂的衣服瞬间从手里滑落掉到了地上。
黑衣人露出冷笑。
谢茵茵龇着牙,疼痛反而激发了她的脾气,她吸着凉气望向黑衣人:“果然让你保护我是强人所难,我这就跟沈公子说,让你回去吧。”
黑衣人骤然松了手。
“这五天内,谢茵茵让你做什么,你都要照做。”司修离的吩咐,从来不是开玩笑。
谢茵茵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忍着恼火,盯着地上变得更脏的衣服,“和颜悦色”一笑:“要是不回去,前面就是柴房,就麻烦你去把衣服换上吧,你现在这副样子,会吓坏我家祖母的。”
自作自受,她才不会放过他。
身后无恨铁青着脸,刚才黑衣人的手碰到谢茵茵的时候,无恨几乎忍不住想杀人。
黑衣人忍住拔刀的冲动,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杀气,可是那有什么用,杀气又杀不了人。
看见黑衣人捡起衣服,进了柴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立时到谢茵茵身边,握起了她的手。黑衣人就捏了那么一下,谢茵茵的手腕就已经充血,一道深深血痕在手腕上。
“我没事。”谢茵茵用口型对无恨说道。
现在他们不能再随便的交谈,这点距离,黑衣人肯定能听到。
无恨眼圈有一丝可疑的变色。就在那一刻他内心有一抹不可遏止的怀疑,为了他的计划,是否值得牺牲她?
柴房门瞬间被踢了开来,换好衣服的黑衣人,已经不能叫黑衣人了。
这一身衣服显然没有洗过,谢茵茵怎么可能好心吩咐洗干净了再给他穿,最主要的是,上面还有一股子……奇异的骚味儿。
但谢茵茵眼睛一亮,却是相当满意,手腕上的疼痛正好开始提醒她,她盯着他道:“我之前听沈公子叫你清灰,这是你的名字吧?”
杀气再次弥漫院子:“不……许、叫。”
谢茵茵摆摆手:“可以。”正好她也不想叫,“我们家的小厮都是小字辈,你这个名字也不合适,暂时我就叫你小青,或者小灰,你选一个?”
黑衣人瞬间跟身后的大树一样呆滞,他盯死谢茵茵:“你……”
士可杀不可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也不留恋,说道:“那你还是回去吧。”
“小青。”
谢茵茵微笑:“那就这个名字了。”
她回身对身后的人一笑:“表哥,以后你和下人也这么叫,不能漏嘴了,叫别人抓到把柄。”
无恨唇边,幽幽地勾起。
那一瞬间,院子里面几乎冰冷如寒冬。两个男人的寒意把夹在中间的谢茵茵都给冻着了。
阿嚏!
晚上在房间里,谢茵茵打了个喷嚏,看来天气转凉了,明天得告诉祖母让她加一床被子。
她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子,那种被人无处不在盯着的感觉又来了,但现在,不仅不觉得恐怖,反而……谢茵茵顿时站起身,走过去啪关上了窗。
然后心满意足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凶手也没来,而期限,只剩下四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子里,昨天的丫鬟看见穿着小厮衣服的“小青”,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小姐只说要一件破烂的衣服,没说这件衣服是给人穿的啊?
怎么办,这件衣服之前不小心掉到了粪桶里,连洗都没洗就被那个小厮扔了,隔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味儿……
穿着这件衣服在院子里站了一夜,清灰有一种撕了身上衣服的冲动,他现在又多了一个想杀的人,等那个丫头,在司修离眼中彻底没有利用价值,被弃如敝屣的时候,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比死更痛苦。
但现在……谢茵茵一张脸容光十足,精神抖擞从屋里出来,只瞥了一眼黑衣人,就问丫鬟道:“无恨表哥呢?”
丫鬟勉强把视线从清灰身上收回来:“回,回小姐,无恨公子出去了,他说一会就回来。”
清灰从背后冷冷盯着谢茵茵,他被困在这里,没办法跟踪那个男人。
谢茵茵有些失落:“他最近经常出门呢。”
丫鬟忙说道:“无恨公子说,让小姐先到院子里等他。”
谢茵茵眼珠子一转,“他这么说?”
丫鬟点头如捣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很少会这样,谢茵茵的心思顿时活了起来,片刻道:“那我先到院子里等他,他回来你跟他说。”
丫鬟点点头。
身后一冷,她刚迈一步,清灰瞬间就到了她身后。
谢茵茵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她有些不知道是否就这样把这个人带到无恨院子里去,但回想了一下无恨院子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所以看了一眼后,她就继续向前走。
清灰本来心想,如果谢茵茵阻止他跟着,那就必然有鬼。没有想到,谢茵茵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无恨院子,谢茵茵直接推门进去,坐在桌边等。
没坐片刻,谢茵茵忽然捂住肚子,里面发出咕咕的叫,她还没吃早饭。
目光落到角落里放着的锅子和炉子,那是无恨熬药用的,谢茵茵不由心生一计。
她立刻从角落里抱出了炉子和锅,走到院子里,熟门熟路在树下把锅和炉子支了起来。
因为心情好,谢茵茵还哼了哼曲,她点了火,把锅内煮了清水,就这样烧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她从树上摘了两颗果子,丢入了锅里。
看样子这是要做饭?
清灰的嘴角抽搐。
不是来抓凶手吗,不是有人要杀她,必须请高手贴身保护?
从昨天到现在,这丫头都做了什么?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谢茵茵那厢哼的开心,揭开锅一看,水也滚开了。直到鼻尖闻到一股清香,她立刻转头看向院门,果然白衣俊雅的男人提着一串药材,从门口进来了。
“无恨!……表哥,你回来了?”谢茵茵立刻站起来。
无恨自然看见自己院子的树下,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唇边的弧度还没勾起,就看到院子里阴森森的那个男人。
无恨慢慢把目光落在面前的谢茵茵身上,微微一笑:“你在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指了指锅子:“我想煮一点汤喝。”
无恨慢慢走过去,“煮汤?”
谢茵茵看见无恨手里提着的东西,上面写着某某药铺的字样,他一大早出去是买药?
谢茵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见身后阴森森的清灰,她便住了口。
无恨问道:“你没有吃饭?”一起床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谢茵茵点点头:“丫鬟说,你也没吃。”
所以她才决定煮一锅汤。
无恨把手里东西,放到炉子旁边的地上,对谢茵茵道:“我来给你煮。”
谢茵茵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去。
无恨松开了纸包里的药材,从里面捡了两样,直接放入锅中。这些天的耳濡目染,谢茵茵已经是半吊子大夫了,她认出这是甘草和肉桂。
只是……当着黑衣人的面熬药,这样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无恨却好似不在意,他打开第二个纸包,里面居然不是药材,而是一小袋糯米。
糯米也能熬药吗?谢茵茵真是长了见识。
但是看着无恨,她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无恨沥干了肉桂的水分,把那一小袋糯米倒了进去,用勺子搅着。
谢茵茵忍不住问:“你在熬什么?”
为什么会用到米,而且说话间,无恨居然还倒了两勺盐进去?
那是盐吧?
“煮饭。”
谢茵茵瞪直了眼:“煮、煮饭?”
无恨淡淡说道:“你不是没吃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谢茵茵盯着锅里翻滚的白白糯米,吞咽了口水,煮饭的话,为什么还要把药材也放进去。
“给你做药膳。”无恨说道,“药不能随便吃,但药膳可以。”
谢茵茵怔怔,上次她对着无恨熬的一锅药汤流口水,好不丢人。
所以今天他就做了药膳?
锅里的水,裹着米的糯香,开始飘出叫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谢茵茵果然又眼馋了。
不远处,清灰冷冷的眼睛盯着那口药锅,想起司修离吩咐他的事。他要想办法接近这个男人,揭穿他的伪装。
无恨舀了一勺,递给谢茵茵:“尝一尝。”
谢茵茵的肚子里早就开始响亮地咕咕叫,沦陷在了美食之中。
谢茵茵毫不犹豫就着勺子吞了一大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真香,比闻着还要鲜美的味道。
以前只觉得祖母的饭天下第一好吃,现在,谢茵茵心里想,我对不起你祖母。
无恨又解开了一个纸包,里面油滚滚居然是两片烧肉。
这味道一闻就是鲜居楼的大厨做的,他家尤以烧肉闻名,那香味每回人们走到鲜居楼门口,都迈不动道。
无恨把两片肉放到勺子上,在汤汁里面简单过了一遍,就拿了出来。
再用干净的荷叶包好,递给谢茵茵。
两片烧肉下肚,谢茵茵只觉得此生无憾了,无恨问道:“吃饱了吗?”
谢茵茵不吱声,她的肚子饱了,可是嘴巴还想吃。
她这时候才发现,她一直都在吃无恨喂过来的。
有些姗姗来迟的不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笑了一下,把剩余的几包药材都倒了进去,一时间不知是药香还是饭香。
谢茵茵看他搅动锅子,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让丫鬟叫她来这等他。
心头一时比吃了烧肉还暖。
同时,院子里某人也是一口没吃饭,武功高强不表示可以不吃不喝,尤其是院子里现在四处飘的肉香,简直比凌迟刀杀还折磨。
清灰开始在脑内回想,战场上某次凌迟俘虏的经历,那时候俘虏在他刀下,一刀,一刀,又一刀……哭着喊着,一片片肉掉在他脚底下……
俘虏的脸,被他替换成谢茵茵,再替换成无恨,就这么来回几千次。
树底下,大口吃肉大口喝汤的两个人,根本没空顾及自己被幻想杀了多少次,无恨看着嘴角流油的谢茵茵,轻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替我买药,都去过哪几家药铺?”
“啊?”谢茵茵没想到无恨突然问这个,“去过、去过好几家……”
还有一家药铺特别便宜,谢茵茵经常去。居然在这时候提起这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贪这个小便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却没有注意这个,而是沉吟片刻:“乌头草那次,你还记得去的是哪家?”
谢茵茵着实是不记得了,甚至她买过乌头草这件事,都是后来无恨提醒她的。那个药,无恨只买过一次,混杂在一大堆的药里面,除了无恨自己,谢茵茵根本记不得。
“你为什么问这个呀?”谢茵茵尴尬地问。
无恨片刻笑了笑:“没什么。”
他再次舀了一勺汤,凑到谢茵茵唇边:“你刚才吃了太多肉,这是解腻的。”
谢茵茵立刻凑上去喝了一口,果然一股清香顺着喉咙流下去,谢茵茵满足又享受。
趁她眯着眼睛的时候,无恨借着勺子的遮挡,衣袖里滑出一颗药丸,他低头假装喝汤,将那药丸塞入了嘴里,一同咽下去了。
远处,专注于脑内杀人的清灰对此毫无察觉。
吃饱喝足之后,无恨把剩下的汤盛了一晚,对谢茵茵道:“给老夫人送去吧。”
谢茵茵惊喜,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谢茵茵不疑有他,直接和无恨出了院子,都没有注意清灰没有立即跟上来。
清灰等两个人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外,身影瞬间闪到了树下,他盯着还剩残渣的锅。伸手从锅里舀了一点残渣出来,晃了晃,检查了里面的药材。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普通用来滋补和提鲜的药物。
清灰盯着这残渣,把它丢到了锅里。
和谢茵茵并肩而行的无恨眸子幽幽,怀疑这种东西,会在人的心底越来越滋长,如果不能及时消除,就会发展的不可收拾。
司修离他们不是要查他吗,他正好卖个机会给他们,修王殿下秉性多疑,只有真正打消了他的疑虑,无恨才能真正在宛平县安全呆下去。
他对谢茵茵说,司修离一定不会拒绝她借人的要求,因为,他还在这里,只要他还在谢家,司修离一定求之不得让清灰留在谢茵茵身边,好借机接近他查个清楚。
都是玩弄心机,只看谁是高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捧着一张脸,手感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长胖了,“只剩下两天了。”
而且还是算上今天,看着太阳的移动,简直是让人感到压抑。
她的担心总觉得马上要实现,要是凶手在十天之期内不出现,她就要先被县衙抓去了。
虽然蔡县令是个好官,可是应该也帮不了她了。
无恨说道:“需要一个鱼饵。”
谢茵茵丧气地看着他:“鱼饵在哪里?”
她巴不得快点有鱼饵。
“你就是那个鱼饵。”无恨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茵茵张着嘴,半晌欲哭无泪:“我是饵?”
“你这几天都没出去写状子。”无恨看着那张小脸,愈发觉得挪不开。
谢茵茵不由道,明知道自己死期在即了,她心态再好,也没心思去写状子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接着说道:“这样让凶手觉得你在故意躲藏。”
如果是一个多疑的人,有任何一点点不对都会引起他的警觉,就像司修离一样。
“你不如今天就出门吧。”无恨慢慢地说。
谢茵茵在家里待着其实也非常难捱,她本来就讨厌闷着难受,可是毕竟小命重要,真的出门会不会遇到危险?
“如果让凶手知道你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若无其事的出门写状纸,他一定会被刺激到。”
谢茵茵不由看着他:“你,你陪我一起去吗?”
无恨声音轻下来:“我不能陪你,你得让人看见,你是一个人。”
没有哪个猎手,不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出现,那样才可以一击必杀。
无恨目光淡淡斜睨着清灰:“有他保护你,不会出事的。”
除非来的是皇宫禁军,一个小小的宛平县凶徒,不可能越过他伤害谢茵茵。
“可是。”谢茵茵指了指清灰,他不一样得跟着她吗,还是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同,”无恨看着谢茵茵,“你命令他隐藏踪迹跟着你,这样凶手就不会发现。”
暗中鬼鬼祟祟监视别人,才是此人的长项,之前在谢家视奸了那么多天,也是时候让他派点真正的用处了。
谢茵茵犹豫了一下,其实她对于出了家门,清灰是否还会听她的,表示不相信。要是这个人丧心病狂,在街上就做了她,那真是太惨了。
可是看到无恨的目光,谢茵茵就下意识决定顺从。
“那,就这么定了。”谢茵茵从桌前站起来,“要是真被抓进去,我至少要多赚点银子,给祖母和家里人生活。”
她歇了几天,银子从指间就这么溜出去了,这损失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凶手。
谢茵茵重整旗鼓,抱着写状纸的工具,才对清灰露出一笑:“小青,你就跟着我出门吧,不要被人发现了。”
清灰的表情一直都是如死了一样。
谢茵茵要出门惊动了老夫人,立刻让人拦着孙女,无恨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看似的保护,会让茵茵陷入更危险。”
老夫人忍不住想说什么,但不小心碰到无恨的眼睛,那竟是与她自己并无二致。他不是不担心谢茵茵,而是尽管担心,也要让她去。
谢茵茵看两人僵持,连忙一指清灰,对老夫人说道:“没事的祖母,有人保护我。他是隔壁那位公子的护卫,武艺很好,祖母担心的话,可以去问隔壁的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眨了眨眼睛,要是清灰敢对她怎么样,祖母一定要去隔壁向司修离讨个公道啊。
老夫人含泪叹气,终于是不再阻止了:“落山前必须回家,知道么?”
谢茵茵点头,如果落山前还没回来,请一定也去隔壁找司修离。
谢茵茵一出家门,就觉得背后空荡荡的,原本跟在她后面的清灰不见了。
她立刻转身,疑神疑鬼地看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清灰的人影。
后面不仅听不到脚步声,连任何声音都听不到。
这么诡异,是真的消失了,还是他其实没有跟着?
谢茵茵这种担心真是自己吓自己,她狐疑地往街上走,每走一步却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那是谢茵茵?她又出来了?”谢茵茵刚到摆摊的地方,就已经被眼尖的百姓认出来了。
“真的是?这么说谢茵茵果然没有被县衙抓走?”
谢茵茵一脸沉着老练地铺开摊子,让人觉得她仿佛是个高人,没什么在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代写状纸,包君满意,童叟无欺。”
有人凑上去,不相信地看着她:“你……你真的没雇凶杀人?”
谢茵茵将笔扔到水里,抬眼看着那个人:“状师是伸张正义才叫状师,我怎么会雇凶杀人?”
她在这里就算收了钱,那也是帮给钱的讨回了公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花钱对她来说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何况还是去杀人这种没营养的事?
谢茵茵一边暗暗看着围过来的人,想看看有没有人鬼鬼祟祟很可疑。
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浪费在与人斗嘴这样的事情上。
突然面前的人散开了,所有人都看向一个方向。
“是县衙巡逻的人,来了来了。”
从半个月前起,蔡县令就定下了每日衙役寻城的规矩,在京城每日早中晚,都会有京兆尹带人巡逻,因此京城街道十分太平。
蔡县令想效法,让宛平县内能长治久安。
谢茵茵一抬起头,也看见了穿着官服的官差,心头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百姓,想看看衙役看见谢茵茵是什么反应。
谢茵茵盯着走来的官差,脸上淡定,心里捏着把汗。
为首的官差突然站住了,他看着谢茵茵,脸色有点微沉。
谢茵茵不说话,总不至于在大街上就把她抓走,但是万一呢?
良久后,官差脚步一转,朝另一个方向巡逻了。
所有人都看着,感到不可思议,有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撇下谢茵茵远走的官差,充满戾气。
谢茵茵长长松了口气,衣领下都是凉汗,无恨说的对,十天之内,蔡县令并不会抓她。
“谢状师。”一声甜腻的声音叫谢茵茵。
从前根本不会有人称谢茵茵一声状师,除了那个登门求过她的张翠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衙里,蔡县令听到了巡逻回来的差役回报,在街上看见了若无其事摆摊的谢茵茵。
“这个谢茵茵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这个时候还去摆摊?”
蔡县令气的吹胡子:“她不是要抓凶手吗,信誓旦旦在本县面前保证,还是觉得县衙真不敢抓她?以为本县在和她开玩笑?”
这个丫头,妄他顶着压力放了她,她居然把他的好心全当成驴肝肺?
师爷欣慰说道:“大人息怒,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本来就不用太指望她。”
可惜蔡县令这边的调查陷入僵局,正因如此,才会愿意相信那样一个小丫头吧?
蔡县令觉得脸疼,揉着眉心,气的撂狠话:“反正只剩下明日了,看后日一到,本县抓不抓她!?”
这时一声擂鼓,如同打雷一样。
忽然蔡县令一个哆嗦:“什、什么声音?”
是县衙外面的击鼓声。只是他已经很多天没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半晌回过神:“是,是有人拿着谢茵茵写的状子,来告状了。”
蔡县令崩溃了。
大街上,一时间人们交头接耳,“想不到谢茵茵居然拉了县衙当靠山。”县衙的人见到谢茵茵居然都绕道而走。
“看来以后得对她恭敬些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这谢茵茵小小年纪,看起来比她爹还有本事?”原先以为不就是个小丫头,能掀起多大的浪。
一声不知从哪里起的冷笑,像刀子一样:“再怎么样也是谢恶讼的女儿,你们忘记了当初有多惧怕和厌恶那个恶讼?”
只见一个刀削脸的中年男人,拢袖阴冷站在一边。
一旁的几个百姓面面相觑,“虽然谢方樽是很可恶,但是,谢茵茵好像并没有做过她爹那样的坏事……”
相反,凡是找她写了状子的,都得到了伸冤。张翠花的事情更是宛平县人尽皆知。
那男人脸上更露出恨色,他阴沉说道:“那又怎么样,自古都是父债子还,有一个恶人当爹,注定了她只能是孽障之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多人都不吱声了,应该也没什么人愿意真的为了谢茵茵与人争辩,这句话同样戳中了人心理弱点,她谢茵茵是好是坏,管她去,说到底跟他们无关。
顿时该散的都散了,而之前挑唆的那个中年男人,也一瞬间没了踪影。
谢茵茵的摊位前,此刻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在那里,身上一股浓郁的香粉味。
“谢状师,小女子史仙娥,在这等了状师两日,算是把状师盼来了。”女子说话的时候还眨着眼,一双含情目,看的谢茵茵都有些脸红了。
史仙娥,这名字,加上女子这一身的风情,不得不说名字很相配。
只是……谢茵茵隐约猜到了女子的身份:“请问史……咳咳,请问姑娘有什么冤屈要伸吗?”
史仙娥看着谢茵茵,明明不大的年纪却故作老成,忽地笑了出来。
“之前只听说谢状师年纪小,想不到,竟真是这般的小姑娘。”史仙娥捂着嘴银铃的笑,周围好几个男人,已经眼睛盯在了她身上。
乖乖,这是哪个楼里的倌人,真是勾人……
史仙娥忽然就伸了手,拉住了谢茵茵的手,史仙娥的手也是绵软无骨,像被一团棉花包围一样酥软,谢茵茵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明明也是女子,她却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谢茵茵赶紧把手挣脱:“姑娘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
结结巴巴说着,史仙娥看到谢茵茵局促的样子,更加笑起来,声音有些放肆。
就在这时候,谢茵茵发现自己衣袖里有点膈应,似乎是一团纸塞到了她袖子里。
她不由一顿。
史仙娥的身子摇摇从摊位前站了起来,“这大庭广众,小女子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含情美目眨着谢茵茵,十分暧昧:“不知状师可否与我单独……小女子就住在锦花楼,状师何时有空,都可以去寻小女子。”
谢茵茵实在被这女子惊得够呛,锦花楼,那是宛平县的青楼,现在这些女子拉客,都拉到大街上了吗,可她、她也是个女的啊!
眼看史仙娥真的一扭一扭的走远了,还一步三回头,冲谢茵茵抛媚眼。
“我等着状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没有把袖子里的纸团拿出来,毕竟街上人多眼杂,而且这史仙娥实在是,谢茵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
她居然在大街上被一个女人调戏了,这女人还是倌人。
谢茵茵不是对倌人有偏见,只是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摸过手。
抬起头,发现起码三个男人朝史仙娥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去干什么的。谢茵茵:“……”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来祖母知道她爹病倒之后,匆匆赶到家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对着她说:“茵茵,你给我记住了,这世上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无可救药的蠢货,一种就是像你爹这样、根都坏透了的恶有恶报的坏蛋。”
蠢货和坏蛋,似乎选哪一个都很惨。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例外的男人吗。
无恨在院子里,难得监视的清灰不在,他可以放心炼制一些秘药。可是他却静不下心,明知道她应该是安全的,却控制不住去想。
这就是担心一个人会有的心情么?
无恨索性起身,走向谢茵茵院子,也像她等他一样,想等她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过前门,看见一个丫鬟拿着扫帚在柴房里进进出出,似乎焦急在找什么东西:“奇怪,怎么哪里都找不到?”
无恨盯着没头一样乱转的丫头,眼眸微动:“丢了什么?”
丫鬟诧异向他看了过来,“无恨公子,柴、柴房的柴刀不见了。”
“柴刀?”无恨眉心皱了皱,“什么时候丢的?”
丫鬟叹道:“柴房有日子没打扫了,上次还是……小姐提着上山,去给老夫人采药。”
只是一把柴刀,并不贵重,可是实在觉得奇怪。
明明就放在柴房里,哪去了呢?
无恨近一步问:“除了柴刀,没丢别的?”
“没有啊。”丫鬟无辜地眨眨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一直盯着落山的太阳,准时起身收摊走人。
旁边还有等着的百姓:“怎么就走了,状师?再帮我写一个吧!”
谢茵茵笑眯眯:“收摊了,明日请早吧。”
鬼知道她明日还来不来。
腰上鼓囊囊的钱袋子让她心满意足。
谢茵茵甩开百姓直接朝家里走去,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那个清灰真的一整天没露人影,可要是他真的在某处已经把她所有都看在眼里,又觉得更加毛骨悚然。
“状师,请留步。”耳边又有谁在叫她,谢茵茵吓了一跳。
这才看见,面前多了两个陌生的人拦着她,“你们是谁?”
那两人露出恭敬之色,甚至有些谄媚道:“谢姑娘,我家主人有冤,想请姑娘能为他伸冤。”
谢茵茵看着他们,不动声色道:“我已经收摊了。”
两人似乎互看一眼,更卑微说道:“状师,我家主人的确有不能明说的冤情,整个宛平县除了谢状师之外,怕是没人能替我家主人伸冤了。”
这番话听起来相当诚恳,说话间两人也忽然面露悲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穿着下人衣服,举止神态也是常年服侍人的反应。
“你家主人为何不自己来?”捡着她收的时候来拦她。
两人垂下了眼:“实不相瞒,我家主人早已病重在床,恐怕就要不久于人世,所以才斗胆……差我等前来请状师走一趟。”
听起来真是凄凉,可谢茵茵看着这两人却只觉得直觉古怪。
“求状师一定去见见我家主人。”其中一人抬头,忙说,“状师放心,我们会、会多加钱的。”
谢茵茵心里动了动,不是因为加钱……只是她忽然想到,万一、这就是钓鱼呢?
她现在是鱼饵?
“前面带路吧。”谢茵茵说道。
那两人面上一喜,立刻急不可耐就转身:“状、状师请。”
谢茵茵故意微微沉着脸,跟那两人上前。
两人刻意一左一右,把谢茵茵带在中间,而且始终保持和谢茵茵一个手臂的距离。
“远吗?”谢茵茵沉着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脸上堆笑:“不远不远,就在前面。”
然后谢茵茵就走啊走,左一个前面,又一个前面。
谢茵茵忍不住问:“究竟还有多远?”
两个人还是一脸假笑:“不远不远,前面就到了。”
……
谢茵茵忍住心里骂,这要真是一个陷阱,设陷阱的人也蠢爆了,把陷阱设在这么远的地方,就不怕猎物半途累的跑路吗?
奶奶的。
眼看前面两人还不知道已经露馅,眼里的喜色已经快掩藏不住。
前面越走越偏,谢茵茵原先的笃定已经没有了,她开始不断往旁边瞄眼,那个清灰,应该是在跟着她吧?
她自愿上钩来当鱼饵,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是压根黄雀早就不在了,她岂不是实惨?
就在担惊受怕,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终于,前两人一下停住脚步,声音透着喜色说道:“状师,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抬头看去,是一幢很老旧的宅子,门扇微微开着。
两人催促道:“我家主人就在里面,状师快快进去吧。”
谢茵茵扫了一眼两人,终于到了,看来是因为走到了这,两人脸上佯装的悲戚都消失不见了。
“你们不进去吗?”谢茵茵故意问。
两人交流一个眼神,陪笑道:“主人有话自然想与状师单独说,我们就不进去搅扰了。”
谢茵茵盯着他们,两人低头掩下了神色。
“状师还是快进去吧。”
谢茵茵这才慢慢上前,到那扇半掩的门前,余光却注意着身后。
那两人看谢茵茵站在门前不动,其中一人阴险一闪而过,悄悄靠近,猛地推了一把谢茵茵。
谢茵茵“啊呀”一声,直接扑进了屋子里。
说时迟那时快,外面两人立刻把门关起,谢茵茵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刺耳的尖笑响起在了屋里,“谢茵茵!你终于也有了今天!”
谢茵茵这才狼狈地抬起头,屋子里漆黑一片,但不妨碍她觉得这声音耳熟。
而很快,就有人点起了蜡烛。
随着眼睛渐渐适应了光亮,谢茵茵不知是意外还是不意外,看见了坐在上首高傲厌恶看着她的妇人。
李夫人说道:“你终于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谢茵茵盯着她:“原来是你。”她的确成了鱼饵,但是却不是引凶手上钩的那个饵。
“娘。”李夫人身后床上,缓缓坐起一个人影,一脸病态的苍白,却还是遮不住嘴角那丝狠色,和眼角那丝浪荡。
“李大庆?!”
李大庆看到谢茵茵,双目窜着的火要将他吞了:“娘,现在就扒了她,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谢茵茵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门板上。
清灰呢?怎么还不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抱住儿子安抚:“好的,娘这就如了你的意,今日必然为你报仇!”
之前她没想到这办法,白白放了这丫头,今天可没这么好事了。
谢茵茵吞咽了一口口水:“你们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李夫人笑声有点尖:“犯法?有人看见才叫犯法,你自愿来到这,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人,你就算叫破喉咙都没有人听见。”
谢茵茵盯着他们:“没有人,却有畜生。”
这屋里就有两个,门外也有两个。
李夫人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扭曲在一起。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这么气她?!
李大庆在身后身子痉挛一样抖:“别跟她废话了!”
借着烛光,他这时才好好看清谢茵茵,这些日子以来,他日夜想的,都是这张脸,想着把这张脸揉碎,把她身子撕开,让她永永远远臣服于他。
她让他男人尊严尽毁,他就要在她身上找回来。
李夫人也知道谢茵茵的狡猾和一张嘴的厉害,她直接吩咐左右,“上去,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没了尊严,看这丫头还怎么傲。
谢茵茵大喊一声:“小青!”
两个人上去按住了她,谢茵茵挣扎一下没有挣脱,像被铁钳箍住了。
李夫人咬牙切齿:“我还小白呢!”
李大庆忽然道:“药,娘,药……”
李夫人一下子反应过来,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今日他们准备万全,为了让谢茵茵顺从,这迷药必不可少。
“把药给她灌进去!”李夫人厉声喝。
谢茵茵惊慌地看见桌子上摆的一大碗药。
“你们要干什么?”
李夫人终于看见那张脸上出现惧意,她心中止不住的畅快:“是让你喜欢的东西,喝进去,你就能好好伺候我儿子,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作证你是自愿委身于我儿,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就算告到官府去,到时候就算你这张嘴再厉害,也没办法替你自己洗清污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大庆脸上的笑逐渐放大,他因为激动抖得更厉害了。
谢茵茵这时候真的觉得手脚发冷了,那碗药被端来凑近她,是什么药可想而知。
谢茵茵猛地咬紧口鼻,拼命想挣脱钳制。
她越这样李家母子就越兴奋,李夫人眼中发狠,即便这一次她家儿子还是不行,可是只要脱了衣服上了一张床,谢茵茵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清白算是彻底毁了。
药碗被堵在谢茵茵嘴边,谢茵茵鼻子一算,眼睛红了。
她就要毁在这了吗?
忽然之间,扯着她的两个人同时一声惨叫,那药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黑色的药汁在地上卷出白色泡沫,两个人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
谢茵茵仿佛呆了地看着他们。
李夫人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你们干什么!?”
下一刻,她脖子上一凉,一把细细的刀贴在她的颈项,仿佛轻轻一动,就能温柔割断她的血管。
小青?谢茵茵盯着突然出现的清灰。他从哪里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声音像是破了风:“你,你是什么人?”
清灰的目光只是看着谢茵茵:“杀吗?”他永远只有简单的一问。
谢茵茵眼圈还是红的,还来不及缓过来:“不要杀他们。”
李夫人眼里都是怨毒,不愿意相信:“你明明是一个人来的……”
谢茵茵盯着李夫人,是的,她也很不解,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可以出来,却要等到现在才现身。
清灰看了一眼谢茵茵脚下的药汁,冷然道:“那是毒药。”
所以他才出现了,他的任务是不让谢茵茵死。至于其他的……
谢茵茵盯着被泼湿鞋,她再盯着李夫人:“毒药?”所以是想让她死?
李夫人狠狠地咬牙:“让你死太便宜了,这只是我买来催情的药,让你听话服侍我儿子!”
李夫人恨她,还真没想过让谢茵茵简单就死,而是想让她活着比死还要痛苦。
谢茵茵望着李夫人的脸,眸子动了动,“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这种药当然只能买,可是哪一家正经的药店,会卖这种药给人。
谢茵茵看着清灰:“这是什么毒?”
清灰冷冷说:“毒药断肠草,喝下去不出半刻钟一命呜呼。”说明只要喝了,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是毒药中最毒的。
李夫人不相信:“不可能,药铺明明说这是催情药……”什么断肠草,她听都没听说过。
谢茵茵看着李家母子,如果是说谎,这神情也太逼真了。
李夫人忽然道:“谢茵茵,你休要陷害我!”
她明明下的是催情药,怎么会变成毒药,一定又是这丫头,早就设计好的。
绑人的倒先开始喊冤了,谢茵茵心道,如果李夫人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连她都不知道药已经变了,是药铺卖错了药?有可能吗?这可是剧毒。
谢茵茵看着李夫人:“你在哪个药铺买的?”
李夫人虽然被割着脖子不敢动,脸上却还发着狠:“本夫人怎么知道,难道本夫人还需要亲自去买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也是,自然是吩咐下人去做。
谢茵茵一动不动盯着她:“哪个下人买的,指出来。”
她预计那人还在这里,因为李夫人策划了这么多,肯定不想让人抓到她李家的把柄,毒药买来是直接放在这,而不会进李家的大门。
李夫人都没感觉到疼,只感到一股温热的热流从她脖子下来,她低头的时候,面前衣襟已经红了。
李大庆尖叫:“娘!”
清灰淡淡说道:“说。”
李夫人吓傻了,颤抖的手指,指向了身旁一个丫鬟。
那丫鬟一直低着头吓得发抖,直到李夫人咬牙切齿叫她:“秋、月!”
秋月一下子噗通跪在地上,哭泣求饶:“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夫人,奴婢只是付了银子,就把药拿回来而已!”真的不知道是毒药啊,她一个小丫鬟怎么有胆子做这种事。
李夫人现在恨不得把这丫鬟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忽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其实从刚才起她就有隐约的感觉了,她问丫鬟刚才一样的问题:“你在哪个药铺买的药?”
丫鬟瞪大眼睛:“奴婢在,在……”
话没说完,眼睛却越瞪越大,忽然这丫鬟七窍流血,直接死在了地上。
李夫人跟李大庆都骇极,谢茵茵同样是许久没反应过来。
这秋月眼睛还瞪着,活脱脱死不瞑目。谢茵茵心里道,怎么会这样。
这已经明摆着,有人借李家母子的手,想除掉她。李夫人不知不觉当了别人的枪使,方才谢茵茵真喝下药,毙命了,李家就成了板上钉钉的背锅凶手,再怎么辩解都不会有人相信。
在宛平县,现在只有一个人最巴不得谢茵茵死,只有她死了那个人才能真正放心。
那个见不得光一样一直躲在暗处窥伺的凶手。真正杀了朱三顺却嫁祸谢茵茵的恶魔。
谢茵茵回过了神,目视着还在愤恨盯着她的李家母子,忽地勾起一丝凉薄微笑。
她第一次明白,只有她自己能保护自己,她本就不该把希望依附于其他人,尤其还是这样一个没有感情没有心的杀人机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黑衣人清灰一定杀了很多人。那种死人的气息,对任何人都不会施于同情的冷暴。
谢茵茵走到李夫人面前,盯着她:“这是你和你那蠢儿子第二次恩将仇报,事不过三,你也不会有第三次机会。”
李夫人瞪着谢茵茵,正想问她想干什么,谢茵茵忽然就后退一步,对清灰道:“割她一片衣服下来。”
李夫人今天穿的是韵白锦缎,可惜她的心肠是黑的,再白的衣服也遮不住丑陋的心。
清灰已经手起刀落,李夫人大半个袖子都被割下来,她尖叫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李大庆脸露狰狞:“你要对我娘做什么?谢茵茵?”
谢茵茵没有看李大庆,她直接走到桌旁,从身上拿出了她写状纸的工具,里面有笔墨。
谢茵茵提起了笔,正要在那片衣袖上写什么,忽然她一顿,冷笑把笔扔了。
“把她的血再多放点出来,给我当墨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夫人疯了一样,刚才她还在胁迫谢茵茵,这转变也太夸张了,她开始破口大骂:“谢茵茵你这个xx养的贱货,你竟敢对本夫人……”
后面的话淹没在喉咙里,因为刀,已经冰冷贴着她的脖子皮肉划过。
谢茵茵轻轻盯着她:“你最好不好挣扎,越挣扎,你会越……疼。”
随着鲜血滚落的,还有李夫人吓出来的眼泪,“不要…不要杀我。”
这么快就开始求饶了,果然泼妇只是嘴巴毒而已,一样的贪生怕死。
谢茵茵站到李夫人的面前,用狼毫笔,轻轻抹过她的脖子,一边看着她眼里恐惧和绝望交替的神情。
这样轻柔的动作,却能让李夫人清晰感觉到她的血被狼毫笔,一点点吸取,直到那笔尖染的鲜红,真的像红色的墨汁一样。
谢茵茵淡淡一勾唇,今日之事,想必李夫人会永永远远记在脑海里。
应该是她想忘,也忘不掉的噩梦。
谢茵茵提这笔转身回到桌前,在那白色的衣袖上,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文字,看着那笔尖上的血慢慢吸干,这才是真正的血书呢。
谢茵茵提起衣袖,再次向李夫人走过去。
李夫人眼底惊恐要死:“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恐怕她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么惧怕谢茵茵。她不能再流血了,再流血她会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走到她跟前,幽幽一笑:“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李夫人现在眼睛里没有一点焦距,恐惧却让她拼命瞪着眼,盯着那片自己的衣袖上,现在写的满满的字。
那是一份认罪书,写下了李夫人今日的罪行,时间,地点,以及她如何陷害谢茵茵,看到这份认罪书,李夫人瞳孔紧缩。
谢茵茵却不慌不忙把衣袖翻到了另一面,继续让李夫人观赏。
那上面写着,李夫人毕生都不能再有伤害谢茵茵的念头,最好以后对谢家绕道走,不管是伤害她还是谢家其他人,谢茵茵都不会放过她。
“看完了的话,就签字画押吧。”谢茵茵淡淡说。
李夫人瞪着谢茵茵,签下这个,跟主动投案自首有什么区别,谢茵茵居然妄想让她签一份承认杀人的罪证?
谢茵茵盯着她:“如果你违背了这份协议,我就会把正面的认罪书交给县衙,到时候,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就只能在牢狱里过下半辈子了。”
这意思是,只要李夫人肯遵守协议,今天的事情,谢茵茵就不追究?
李夫人死鱼眼一样的盯着谢茵茵:“你这贱丫头诡计多端,休想让我相信你!”
要是她转头交了认罪书,她和李大庆还不是一样死?
谢茵茵头回遇到这样不要脸的:“你还有的选吗,我再诡计多端,也不像你们母子一样阴毒,要么签了这份协议,活着走出这道门,要么你们母子就一起到阴间作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怂了,除了怂她没有别的选择,身后李大庆痛哭流涕:“娘,我不想死,求求你签了吧!”
有这样的儿子,何愁李家不败。谢茵茵心里寒冷。
谢茵茵举着协议书到李夫人脸前:“我是不着急,可你流的血……快干了吧?”
清灰是高手,刀片薄薄贴着皮肤,一点没有碰到要害,可是李夫人不知道,她只会真的害怕。
李夫人颤抖地抬起手,似乎想拿谢茵茵手里的笔。
谢茵茵道:“不用那么麻烦,你身上就是现成的血,沾一沾在这里按个手印,别浪费了。”
李夫人愤恨咬牙,却还是颤抖着照做了。
在正反面都按下了鲜红的手印,谢茵茵检查一番,就收进了衣袖里。
李夫人盯着她:“你说要放了我们母子。”
谢茵茵看向她明明害怕,却还非要装出的狠色。
“不是人人都像你们李家母子、能活的这么没脸没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敢怒不敢言,耳边,一声阴嗖嗖细细的声音问谢茵茵:“你确定要放了他们?”
这可是报仇的绝好机会,他可不是随时都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丫头出手的。
谢茵茵不想多说话:“放。”
清灰目光幽幽,眨眼间,他已经离开李夫人数步远。
发现真的重得自由,李夫人立刻跟李大庆抱作一团,母子俩不顾任何形象地夺路而逃,连死了的丫鬟尸体都不管。
她最后落在谢茵茵身上的目光,是怨毒又恐惧。
清灰事不关己地站在角落里,果然还是妇人之仁,他最看不起。
看着他,谢茵茵忍住心里的厌恶,先走到门边,捡起了摔碎了的碗。碗里还残留一点药汁,她放了李家母子一码,不是因为好心,更不是因为相信她们那样的恶棍也会改过自新,而是因为这残留的毒药。
这是那个凶手留下的证据。
如果告到县衙,说是李夫人和李大庆想毒杀她,固然能让这两人受到报应,可是那个背后的凶手……谢茵茵最不想放过的还是他。
所以权衡之下,她决定还是先放李家母子走。饶了他们这最后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这才起身,冷冷盯着清灰:“你为何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出现?”
他是保护她的,可是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现身。
清灰的目光阴冷幽幽的,他似乎并不打算向谢茵茵解释。
纵使被迫保护她,她也不是他的主子。
谢茵茵大概能猜到他心里怎么想的,她端着那药转身,忽地冷笑一下:“你只是保我不死,假若这碗药不是被换了,真的是催情药的话,你也会看着我喝下,被李大庆母子折磨。反正只要我活着,都不算是你保护不周。”
那双阴沉的眸子难得波动了一动,幽幽地落在谢茵茵脸上。
谢茵茵另一只手在袖中紧握,可她什么也不能做,这个男人让她生理都产生了抵触。
刚才经历了那样一番惊魂,她怎会不后怕,可现在没有人能让她放心露出这一面。
她转过身走出屋外,冷声道:“你把这里处理的干净,我想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她现在要赶紧回家,太阳早就落山许久了,真正担心她的人,在家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已经急昏了头,连续派了两个丫鬟去街上找谢茵茵,到了摆摊的地方,却没见着人影。
无恨也冷着脸站在院中,他在这里等她,却没有等到她回来。
难道,他没能保护好她?
情急之下,老夫人想起了谢茵茵临走时交代的话,“隔壁、我这就去隔壁问一声!”
老夫人急急忙忙要出门,巧的是,她一走到门口,谢茵茵也回来了。
“祖母!”
老夫人眼睛一亮:“茵茵!”上前抱住心头肉喊了半天。
“你这个不省事的劳丫头,我怎么交代你的,日落之前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又把祖母的话当耳旁风不是?”
谢茵茵也委屈,又不能告诉祖母实情,她不由看向了院子里的无恨。
无恨看到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一向冷静的面上到底忍不住起了波动。
老夫人盯着谢茵茵道:“明天说什么,你都不许再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也不想了,明日就是最后一天,即使她不出门,也该有个了结。
无恨走到谢茵茵面前:“饿坏了吧,我煮了粥。”
从她的脸上,无恨看出了谢茵茵遭遇的一些东西,她的神情变了。
老夫人这时擦了擦眼泪:“对,今天晚饭是无……你表哥煮的,我已经吃了一碗,你这会子才回来,肯定饿肚子。”
谢茵茵鼻端闻到了香气,这香气让她瞬间饥肠辘辘,看着面前关心自己的祖母和家人,她真的放下了心。
就算明天是赴修罗地狱又如何,有他们在,她都不怕。
无恨看着老夫人:“您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只要谢茵茵进了家门,她就是安全的,任何人也别想伤她。
老夫人碰到无恨的眼睛,他微微点了点头。
有些话孙女不能跟她明说,可愿意告诉眼前这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心里叹口气,又不放心交代了谢茵茵几句话,才带着丫鬟离开了。
无恨直接拉住谢茵茵,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院子。
无恨忽然看着她身后,冷冷吐出话:“滚。”
谢茵茵感到后脑勺微凉,她知道清灰就在她身后。
这声滚字,是无恨对他说的。
谢茵茵没有回头,她也不想看见那张脸。
无恨直直地盯着,他的想法很简单,不管谢茵茵遭遇了什么,这个阉人都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谢茵茵过了很久,觉得背后的寒凉消失了,似乎无恨赢了,他滚了。
谢茵茵张嘴想说什么,无恨抬手指摇了摇,先揭开了锅盖。
把里面香气四溢的粥盛了一碗,塞到谢茵茵手里。“先喝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捧着暖呼呼的粥,小口小口的喝着,暖意熨帖到全身,什么负面情绪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好喝。”
没等她说话,无恨已经又给她加了一碗。
谢茵茵还想矜持一下的,见状捧着粥笑嘻嘻一口一口喝起来。
一口气喝掉了三碗,无恨的锅里也见底了。见谢茵茵意犹未尽用舌头舔着嘴,他不由伸手,轻轻替她擦掉了嘴角的米粒。
谢茵茵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她看着无恨:“这件事,必须告诉你。”
谢茵茵从袖子里,拿出了仔细包着的碗碎片。
她相信无恨一看就会马上明白。
事实上,无恨接过那碗片,只在鼻下隐约嗅了丝味道,脸色就变了。
“断肠草,你哪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冰冷的表情,低着头,慢慢把事件经过说了一遍。
果不其然,无恨脸色铁青。
“我今天,差一点,就死了。”
真的是差一点,谢茵茵现在也会后怕。
无恨紧攥起了手,他眼底甚至有一丝杀意,他杀人甚至远没有清灰那么麻烦,只是很久都没有人让他有真的想杀死的想法了。
这个凶手,惹上事了。
谢茵茵忽然摇着无恨的衣袖,说道:“那个丫鬟就要说出她是在哪里买的毒药。”
凶手是怎么能把时间算得那么准,丫鬟还没说出口就永远死了。
无恨轻轻扣住了谢茵茵的手,缓声道:“说不说出来已经都一样了,凶手……他已经暴露了。”
这个凶手每次布局都很周密,巧妙地把自己犯的案推到别人头上,这次又是利用李家母子,几乎每一次,他的计谋都要得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坏人一旦头脑聪明,好人就会更加遭殃。
谢茵茵眼眸闪动:“他一定是药铺的人,这点无疑了。”
又是乌头草,又是断肠草,这凶手并不是为了济世救人,开一间药铺,只是为了方便他自己杀人?
“正因为他着急了,所以更加不惜一切代价只想杀了你。”无恨眼里冰冷一片,可越是这样急,他暴露的越快。
丫鬟在去买药的时候,一定就已经被凶手下了毒,到了时间,正好毒发身亡,凶手怎么可能会留下活口,来指认他。
谢茵茵迟疑说:“可是,城里的药铺太多了,大大小小有上百家了,只有明天一天时间,怎么找到凶手呢?”
宛平县最多的就是药铺,没办法,谁让有一座药山呢?
无恨眸子望着她:“不用找,我知道他是谁了。”
谢茵茵目瞪口呆:“真,真的?”
无恨再次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相信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柔和的眼眸,再次回答道:“相信。”不管何时问她,她的答案都不会变的。
无恨眸子更轻柔:“明天时辰一到,你就去县衙,主动向蔡县令自首。”
不要等县衙的人上门,谢茵茵要主动走进去。
谢茵茵有些呆怔:“让我自首?”
无恨说道:“名曰自首,你是要借此机会,告诉蔡县令一些事,一些需要他帮忙才能做成的事。”
再厉害的盗贼,也是贼,贼只有见到官,下意识的就会虚软三分。
谢茵茵隐约似懂非懂,她看着他,慢慢说道:“县衙帮忙才能做的事,难道你要我带着他们,去找凶手?”
无恨看着她:“只有你先主动投案,表现了你的诚意,才有机会说服蔡县令再相信你。”
没有什么比县衙亲自抓住凶手,更能洗脱谢茵茵的嫌疑,也能让那个一直以来玩弄县衙,陷害谢茵茵的凶手得到报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衙内,一个衙役惊慌奔到蔡县令面前,说道:“大大、大人,谢茵茵来自首了!”
蔡县令眼睛立刻瞪起:“什、什么?再说一遍?”
衙役不由手指着门外:“谢茵茵来了!”
蔡县令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看向窗外的艳阳高照,他答应的时间、明明还没到,所谓十天,不应该在今夜凌晨吗?
正常人,应该都是不到最后一刻,能躲则躲吧,谢茵茵提前半日就来自首了?
这丫头为什么回回……都不肯按常理出牌!?
反应过来,蔡县令仿佛只有生气,所以他就是信错了,这丫头就是没什么料,所谓给了她十天时间的自己才是个笑话。
蔡县令气哼哼的带着衙役来到前院,看到那里娇小玲珑站着一个身影,就是谢茵茵。
谢茵茵看到蔡县令立刻就行礼:“民女谢茵茵拜见县令大人!”
蔡县令吹胡子,居然半天才蹦出话:“你这时候来干什么?你,你难道承认自己就是杀人的凶手了?”
谢茵茵眸子动了动,她抬起头看着蔡县令,嫣然一笑:“距离大人给的时间,其实还有半日,所以民女应该是来……请大人助一臂之力。”
蔡县令沉着脸:“你又耍什么花招?什么助一臂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直起身子,看着蔡县令道:“启禀大人,民女已经知道凶手在哪里了。”
“什么?!”这两个字大概是今天县令大人说的最多的话了。蔡县令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你再说一遍?!”
谢茵茵一字一句说道:“民女已经找到了凶手,但民女一人之力,自然抓不到那恶徒,所以,民女希望带县令大人一起,去将那凶手,擒拿归案。”
不止是蔡县令,此刻县衙内所有都目瞪口呆,蔡县令良久轻声道:“你找到凶手了?”凶手是谁?
蔡县令几乎下意识就要问出来。
谢茵茵说道:“民女现在不能说,此处人多眼杂,民女怕消息泄露,凶手跑了。”
这院子里衙役就十几个,还有不远处行走的丫鬟,打扫的下人。
那个凶手每次都捷足先登,实在聪明狡猾,谢茵茵不想在最后关头前功尽弃。
蔡县令忍不住心里咬牙,他居然又被这丫头糊弄住了,“给本县住口!”
“本县信了你的邪……你的鬼话,这十天你都干了什么了,你打量本县不知道?”
前面几天在家里窝着,一步也没踏出家门,然后还敢跑到街上,明目张胆写状纸圈钱,这丫头,这丫头简直是目无法纪,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就这也能抓到凶手?蔡县令觉得自己要是再相信,他就是世上最蠢的蠢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抬起有些惊讶的眼睛:“这些天民女一直尽心尽力的查探凶手踪迹,一刻也不敢懈怠。”
蔡县令觉得自己迟早背过气去,他扶着胸口,不能再跟这厚脸皮的丫头对话了:“你不是来自首的吗,好,那就不怪本县了,来人,把谢茵茵押到大牢,本县明日好好审她!”
谢茵茵眨着眼睛,似乎意识到县令大人是真生气了,她有些垂下眼眸,低低说道:“大人一诺千金,说给十天,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哪怕,哪怕民女现在自首了,县令大人也不能抓我。”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她还委屈上了?蔡县令气的牙痒痒,谢茵茵又说道:“大人,请再相信民女一次,横竖……也只有半日了,若是凶手不归案,民女自愿被押入大牢。”
谢茵茵收起了神色,认真和诚恳向蔡县令磕了个头。
蔡县令盯着她,心里又动了动,这谢茵茵实在是他的克星,偏偏他不忍心这样一个小丫头受到什么冤枉,可是这丫头未免,未免太次次触他底线了。
“你要带本县去抓凶手?”蔡县令盯着谢茵茵那张脸,“你至少要让本县相信,你不是在胡说。”
他不能随随便便就真的跟在谢茵茵屁股后面走了,那会让他变成宛平县最大的笑话。
谢茵茵已经有准备,她眼睛微微亮:“请允许民女近前,给大人看样东西。”
蔡县令皱皱眉,还是同意谢茵茵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立刻起身,用衣袖挡着,在蔡县令明显看到什么之后,谢茵茵还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蔡县令不惧怕一个小丫头靠近,他都能当这丫头的爷爷了,他更震惊的是这丫头给他看的东西。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丫头还真的不是在危言耸听?
旁边的人不知道谢茵茵跟县令大人说了什么,只知道谢茵茵很快就退回来:“民女也想证明清白,请大人成全。”
蔡县令幽幽道:“可是本县带上人,跟你去,不是一样暴露了?”
一样会让那凶手打草惊蛇。
谢茵茵眼睛幽幽:“所以民女还有不情之请,请县令大人换上便服。人也无需带多,两人足矣。”
所谓有官差在场,只是一个见证,无恨说以凶手的武功和身手,就算县衙的人去的再多,也不是对手。所以一开始就是要让蔡县令亲手见见凶手的凶残。
师爷早就躲在一旁看戏了,直到此刻,他再次不负众望的出来阻止:“大人,不能相信她,只带两个衙役,如何能保证大人的安全?”
这分明又是这丫头的诡计。
谢茵茵看着蔡县令:“民女会保护大人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也吹起了胡子:“你一个小丫头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就凭你凭什么保护大人?大人千金之躯,朝廷命官……”
蔡县令直皱眉:“好了,别再说了。”
师爷幽幽艾艾:“大人?”
蔡县令说道:“你也随本县去,再带一个衙役就行了。”
然后随便指了一个,被指到的那位立刻一喜,这可是立功的机会,要是真的抓住凶手,顺便保护了县令,那真是太美了……
师爷隐隐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丧感。
县令大人换了一身衣服,气质温润,蔡县令平时靠着官服才能逼出来的那一股威严冷峻,则并非他的本性。
谢茵茵盯着他,心里道,这样的县令大人,更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和亲近呢。
万事具备,谢茵茵咧嘴阴森一笑:“民女还有最后一句重要的话要交代大人……一会要是打了起来,凶手想杀我或者捅我,请大人一定不要阻止。”
千万别保护她,最好让凶手随便捅,想怎么捅怎么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带着两人,像是闲逛的路人,无声跟在谢茵茵身后百米处。
居然没有人认出是县令,县衙本就不是人人会去的地方,加上百姓们认官,向来只是认衣服,脱了那身服,又是这样随便走在大街上,谁会多一眼去看。
原本蔡县令也有些提着心,见到完全没有人注意他,才不由放松。
他盯着前面那小丫头的身影,这小丫头倒是真的很了解人心,也善于利用人心弱点去蒙蔽他们。
这要是一个……有坏心眼的丫头,恐怕也是个能让官府头疼的那一类犯人吧?
蔡县令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想了这么多,直到他们都发现,前面的谢茵茵停住了,她盯着一个门匾,抬脚走了进去。
师爷揉揉眼,使劲嘘着一双老眼昏花的眼,盯了半天认出门匾上的字,终于说道:“大、大人,她进了一家药铺。”
好好地去药铺干什么,难不成还要中途买个药吃?
县衙三人有点瞪眼鼓着气,直到好半天,谢茵茵都还没有出来。
忽然间,蔡县令明白了什么。
师爷也喃喃道:“莫非,就是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人皱着眉,盯了半日,蔡县令缓缓说道:“有没有人知道这家药铺的背景?”
何人所开,已经多久。
师爷半晌道:“这恐怕要回县衙问了,不过……”
旁边带来的小衙役倒是开口了,“大人,小的知道,这药铺已经开了不少年了,小的还小的时候,就有这家药铺了。”
是宛平县的老字号。
蔡县令问道:“这么说,你对里面的老板伙计也都认得?”
小衙役点头:“认得认得,这家掌柜的十分善人,不仅价格便宜,偶尔还会施医赠药呢。”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打出名气。
是吗,蔡县令不由心道,这么善良的掌柜,难道和凶残的凶手有关系。
师爷再次惊道:“这谢茵茵是不是借故跑了?每家药铺都有后门吧?”他就是不相信这丫头片子。
小衙役看了看他,慢慢道:“这家药铺没有后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都有点无语,他倒是不会相信,真要跑还有必要去自首又闹一大圈吗?
师爷有些尴尬笑了笑,他这是真心为县令大人着想,毕竟一个有前科的小丫头的话怎么能尽信?
蔡县令这时看着那小衙役,半晌道:“你是这里的本地人,又认得里面的人,你先进去探探底。”
比他们贸然进去要好的多。
小衙役道声是,立刻就朝着那药铺过去了。
那边,谢茵茵在走进药铺后,立刻就发现一双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她抬起头,若无其事对着那人一笑。
柜台后面,中年的掌柜站在那里,他目光幽幽看着谢茵茵,淡淡一笑:“这不是谢姑娘吗?”
谢茵茵立刻上前,来到了柜台旁,笑道:“掌柜的,原来还记得我。”
谁不记得你。
掌柜的微笑:“上次买了那么多,这么快就用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药,不是别的,难不成还能当成饭吃的那么快?
谢茵茵忽然笑嘻嘻道:“掌柜的药便宜又好,买过的肯定都不愿意去别家了。”
掌柜的微笑:“谢姑娘实在过奖了。这次……姑娘想买点什么?”
谢茵茵幽幽盯着掌柜,她说道:“这次买的少,就买一样,请掌柜的给我称二两乌头草。”
掌柜的笑容没变,过了片刻才说道:“实在不巧,本店没有乌头草卖了。”
谢茵茵诧异:“怎么会,上次掌柜的不是还卖给我了吗?”
掌柜的不由轻幽一笑:“姑娘再想想,是不是在别的药铺买的?”
谢茵茵和他对视,片刻似乎一笑:“可能……是记错了吧。”
掌柜的微微点点头。
谢茵茵忽然又道:“那,没有乌头草的话,断肠草也行,总不会都没有吧,掌柜的?”
掌柜的收起了笑容,望着谢茵茵:“姑娘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也很讶异:“难道掌柜的是怕我出不起钱,才不肯卖给我?”
掌柜的盯着谢茵茵不说话。
店铺里零零落落进出的客人,没人注意这边的剑拔弩张,这边当然也没空注意别的。
掌柜突然幽幽一笑:“本店不记得有这两样东西,姑娘不如随我到内室去,再找一找?”
谢茵茵也微笑,坚定地摇头:“不,我就在这买。”
掌柜盯着她,谢茵茵也笑,差点害死她,在眼皮底下陷害她这么久,难怪人家都说灯下黑。
掌柜的慢慢道:“在下虽然不知道姑娘有什么误会,但本店着实不卖这两样东西。”
“不卖啊。”谢茵茵似乎失望,“那柴刀呢,掌柜的,你也知道我谢家现在不比从前了,一把柴刀现在也要不小的钱,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拿走啊……”
就像无恨说的,钓鱼要一点一点放长线钓大鱼,消息也要一点点往外挤才有力,连砍十刀的杀伤力,肯定要比砍一刀伤害多了。
谢茵茵看着掌柜的阴沉无比的脸,啧啧啧,城府极深的老狐狸也绷不住了,他看着谢茵茵,这丫头知道太多了,不对,是她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一开始以为谢茵茵不过在虚张声势,对这样的小丫头他不屑一顾。
谢茵茵面露为难,加了最后一把火,“要不,把柴刀还给我?”她目光殷殷期待,就像是真的等着他还柴刀。
这个他不屑一顾的小丫头却找上了他的老巢,主动来挑衅他。
他要让她明白,惹上他,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的。
“小虎,去告诉店里的客人,今天我们提前关门了,让他们改日再来。”
叫小虎的伙计正在给客人抓药,闻言诧异,正想问掌柜的,一抬头看见掌柜的可怕的脸色。小虎吓的手里的药都差点没拿稳。
“是、是掌柜的……”
伙计赶紧把药交给客人,然后就开始礼貌地驱赶其他还在选药的顾客。
而此时,谢茵茵还在柜台前,面露微笑,仿佛没听到赶人的话,这赶人本来就不是在赶她,而掌柜的看到谢茵茵一动不动,那一丝被挑衅的杀意渐渐蔓延在他眼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药铺里的人都走了,连伙计都战战兢兢,在门外把最后一块门板支上,谢茵茵还听到了从外面落锁的声音。
对此,谢茵茵只是懒懒地趴在柜台上,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说道:“不还我柴刀,我不走。”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对于自己和“杀人凶手”共处一室。
掌柜的面皮上硬生生挤出一丝冷笑,说道:“你以为自己还能走得了吗,谢茵茵?”她把自己这里当成是什么地方。
不管她想耍什么花招,都没用了。她没命走出这里。
自古知道的太多,都是要死的。
谢茵茵看着此刻变脸极快的掌柜:“掌柜的一个卖药的,私下居然做偷鸡摸狗这么让人唾弃的勾当。”
就在刚才,对着那些客人笑得多“和善”啊。果然戴着慈善面具的不一定是好人,面露狰狞的却一定是坏人。
有多和善,就有多虚伪。
掌柜盯着谢茵茵:“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谢茵茵这时微微直起身子,她眯着眼盯着掌柜,说道:“朱三顺不知道怎么写,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用生命在教人写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柜的手已经伸入柜台的一个隔层,握住了里面的刀。
谢茵茵像是长了眼睛,忽然道:“掌柜的想还我一把新刀?我不要,金刀银刀不如我家柴刀,别的刀掌柜的就不能拿出来了。”
掌柜的脸上皮肉扭曲变形,他一定要杀了这丫头,把她千刀万剐。
谢茵茵这样不知死的挑衅,也是豁出去了,不把这凶手逼到原形毕露,她就前功尽弃了。
小衙役趁着门没关严实的时候匆忙挤了出来,一路奔向蔡县令。
“大、大人,不好了,药铺掌柜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突然吩咐伙计关门、谢茵茵还在里面!”
他又不能走过去和谢茵茵搭话,那样不就暴露了。
蔡县令脸色登时一变,抬头盯着那药铺的方向,这么说,果然有问题?
师爷连忙问:“看清楚谢茵茵都在里面说了什么?”
小衙役努力回想:“好像,让掌柜的还柴刀、还有什么草什么的……”
小衙役不清楚,可蔡县令和师爷脸色全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确实从城外挖出了什么柴刀,还说正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凶器。
蔡县令带头大步向药铺走,师爷和小衙役连忙跟上。
这小丫头竟然是来真的,原先怕她是信口雌黄,现在看到真的有危险,蔡县令心里又觉得实在复杂。
站在药铺的门外,看着紧闭的门板,侧耳细听,里面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大,大人,我们怎么办?要,要冲进去吗?”
小衙役不由打量了一下他们一行三人,看到县令大人脸上的皱纹,师爷脸上的胡子,再看看自己,因为瘦小一直不得县衙重用,贸然踢开门冲进去英勇救人这种,是不是太为难他了?梦想已久的立功机会就在眼前,可是小衙役却觉得,还是逃命要紧。
“大人,”师爷也谏言了,“为今之计,还是先回到县衙,重新带官差过来,再做打算。”
师爷也很有自知之明,他们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冲进去除了送人头,也没别的结果了。
可蔡县令不悦皱眉看着他:“等回去再带人,里面要是真有什么事,谢茵茵还能活吗?”
嗯,应该已经下葬了。
师爷说道:“是那丫头让大人只带两个人,现在就算出了事,也不能怪大人不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那丫头逞什么能,这不,把自个搭进去了。
蔡县令拉下了脸,“本县难道能做出把百姓置于险境,自己却离开保平安的事?本县成什么人了?”
师爷早该管住自己这张嘴,还不够了解县令大人吗,何必每次都说些废话?恶人都让师爷做了。师爷心头有些抱屈。
怎么办呢,头疼啊。
掌柜提着刀,一步一步向谢茵茵走过去。
谢茵茵直挺挺站着看着他,不躲不跑,她不是不慌,而是她觉得此刻的凶手掌柜应该更慌。
掌柜的却阴森一笑,“不知该说你是蠢,还是自大?”
居然跑到他面前主动说这些找死的话,还以为他会放过她?居然这么迫不及待想死。
谢茵茵不由吸了吸气,盯着掌柜的,她既不蠢,也不自大,今天就是要和这凶徒摊牌。
“你还不如就乖乖的当成凶手被县衙抓去,看在你年纪小,也不会叛你死刑,何乐而不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何必非要和他对抗到底,弄得鱼死网破的下场。
谢茵茵看着越来越接近的掌柜,忍着不动说道:“那你惨了,你已经是通缉的重犯,被官府抓住的话,最低死刑,还可能要凌迟。”她好心提醒他。
正因如此,所以这个亡命徒现在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手上多一条命少一条命,对他而言已经没区别。
掌柜握紧了刀,他再也忍不住的眼露出凶戾:“死去吧。“
谢茵茵眼睛不由自主闭上,还是不动弹,只是她的手心不禁捏紧了。
耳边兵刃相接的刺耳尖锐声。
杀人的刀果然还是没碰到谢茵茵,清灰已经出现了,真是一点折扣都不打,只有在她下一秒就要死的时候,他才舍得出来。
换成掌柜的眼眸紧缩,怎么可能?他刚刚根本就没发现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门窗现在都锁死,这人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清灰不会跟他废话,袖中的刀刃直接挥出,直取他咽喉,但是掌柜的立刻施展轻功掠到了远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谁?”他死死盯着清灰。
是这丫头的护卫?这丫头怎么可能请得到这么厉害的护卫?
清灰怎么可能回答他,掌柜在他眼里又算个什么东西,把他擒住了向司修离交差就行了。
清灰再次提着刀上去了,能躲过他的攻击,看来这药铺掌柜确实是个高手。
但那又怎么样,比起杀过的人,他在战场上杀的冤魂不知多少。
两人在几尺见方的屋子里来回过招,那叫个刀光剑影,眼花缭乱。而掌柜的是在搏命,自然一招一式更添狠辣。
谢茵茵爬到了柜台后面,借着柜台的掩护,看着两人过招。
她这时才捂着胸口,喃喃道:“不,不好意思,我贪生怕死,还不想死。”
妈呀,吓死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门外面,里面那激烈的刀兵声音听的蔡县令三人也是面色连变,小衙役紧张地说道:“大人,里面好像打起来了。”
废话,蔡县令又不是聋子,他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门。
就一门之隔,让人心焦如焚。
蔡县令决定不管那么多了,“本县必须进去看看!”
师爷也真是机灵,急中生智想起了谢茵茵的话:“大人且慢,可还记得那丫头在县衙说过什么?她让不管怎么打起来都不用管她”
连她自己都这么说了,让蔡县令不要去管,也不需要去保护她。
师爷觉得这话真是时候:“大人,这丫头向来诡诈,没准里面的动静是她自个弄出来的。”
蔡县令的脚已经迈出去了半步,闻言又皱起了眉头,谢茵茵是说过这话,可是,那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让他真的袖手旁观,怎么能做得到?
谢茵茵窝在柜台后面,有点着急地看着缠斗的两人,到现在,其实还有一个关键的东西没有出现。
兵器呢?掌柜杀朱三顺用的兵器在哪里?
薄如发丝,坚韧如铁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掌柜手里的砍刀明显不是当时杀人用的兵器,只有把凶器跟凶手一并送到县衙,这个案子才算是有结果。
“那样重要的东西,一定就贴身藏在他的身上。”
谢茵茵想着无恨的话,可是会藏在哪儿?打到现在掌柜的都不肯露出真底牌,说明他发现了清灰是个劲敌,今天如果没有办法解决这个劲敌和谢茵茵,他的身份一样会暴露。
谢茵茵知道蔡县令还在外面,所以她更明白争分夺秒,她看着掌柜身上已经受了伤,衣服被刀割的破破烂烂挂在身上,即便如此他还在硬撑。
如果藏在身上的话,此刻衣服破成这样,也该漏出来了。
掌柜被逼到了绝境,发出一声困兽的狂吼。
掌柜此刻披头散发,满脸是血,更如恶鬼一般。
谢茵茵还在沉思地想,那天蚕丝乃是细如发丝之物……
细如发丝!?
头发?
谢茵茵一瞬间眼睛忍不住极亮极亮,心头有一种猜到了答案的惊呼,凶器在,就在他头发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掌柜的匆忙躲避清灰的一刀,可是头发险险地被清灰削下来一根。
也是这一刻,掌柜眼中骤然充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灰狼一样。
谢茵茵顿时从柜台后面撑起身子,更加确定了。
趁着掌柜和清灰拼命,谢茵茵知道时候到了,她奋力从柜台后面爬出来,一步并作十步冲向了门口。来到门后,开始拼命拍着门,喊道:“县令大人!救命、救命啊!”
外面为了听动静,将耳朵贴在门上的小衙役,被这一嗓子喊的浑身哆嗦。
他倒吸了口冷气,转头道:“大人,喊,喊救命了。”
居然真的喊了。
身后的县令大人声如洪钟:“本县听到了!”
早就等着这时候了,蔡县令一声令下:“踹门!”
师爷也不再含糊了,撸起袖子和小衙役一起冲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用脚狠踹药铺的门,师爷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县令大人在此,门内凶徒速速束手就擒!”
连续喊了三声,里面谢茵茵听到回应,也笑了起来。
县令大人果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掌柜眼里蹦出恨意,这丫头竟然带了县衙的人来?他大意了!
以为解决掉清灰和谢茵茵就可以了,所有的事就不会外泄,可现在县衙的人来了,如果蔡县令真的就在门外……
说那时,门外已经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立刻开门,本县会从轻处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县令大人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掌柜的脸如冰霜,既然这样,就索性把所有见到的人全杀了,然后继续逃亡……
掌柜似乎用手,轻轻疏理了一下头发,谢茵茵看到这个动作,暗叫不好。
就见有一丝银白的锋刃,直接出现在他指尖,割向了清灰的喉咙!
与此同时,门也被踹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蔡县令三人睁大眼瞪着里面。
一片狼藉,各种药材散落了一地,谢茵茵就缩在门边像个小团子。
谢茵茵才不在乎清灰死不死,可她担心蔡县令,陈掌柜看见真的是县令来了,心头的恼火已经到了顶峰,他想也不想一道银丝就挥了过去!
这天蚕丝足够一下割断三人的头,为他清出道路,逃之夭夭。
谢茵茵距离蔡县令三人最近,可她眼看着那细细的银丝过来,却没本事阻止。
千钧一发,谢茵茵只能豁出去地身子朝蔡县令扑过去,一边扯开大叫:“大人不要进来!”
蔡县令一只脚已经迈到门槛里了,看到谢茵茵直接向他扑过来,还张开手臂紧紧拦着。
那边清灰的脸色骤然一变,丢下陈掌柜,想过去救谢茵茵。
被天蚕丝割到身体,谢茵茵恐怕要变成两半了。
这是陈掌柜千辛万苦等待的机会,果然这丫头就是罩门,他立刻也掠身冲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计划的很完美,天蚕丝他用了十成力道,足以杀了谢茵茵,再杀县令三人,等谢茵茵被天蚕丝杀死,清灰被谢茵茵吸引注意力,他就可以顺利逃出药铺,然后彻底离开宛平县,像三十年前一样,再一次消失。
可是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天蚕丝割破了谢茵茵的后背,割裂了她的衣裳,然后,就仅此止住了。
谢茵茵害怕万分地睁开眼,手向身后摸了摸,果然只是外层的衣服破了,天蚕丝连她里面的衣服都没伤到。
那根头发一样的银丝,卸了劲之后,就滑在了她脚边。
蔡县令这时也看到了,反应过来这丫头刚才奋不顾身扑过来,就是为了替他们挡下这个?
那边,陈掌柜意想中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反而只有他自己按照计划冲到了门边,惯性刹也刹不住了,被一身戾气的清灰,顺手一个抬手,扼住了陈掌柜的喉咙,把他提了起来。
“找、死!”清灰咬牙切齿。
陈掌柜一脸都是震惊,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的天蚕丝无坚不摧,足以削断世上任何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大的动静,四周的百姓早被吸引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真、真的是县令大人?”
刚才又是踹门又是喊话,众人当然听见都在喊县令大人。
“大人!”二十多名衙役浩浩荡荡从街上冲过来,人人手里提着刀,直奔药铺前来,“县令大人!”
蔡县令讶异懵然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会来?”
为首的道:“启禀大人,有人到县衙,说此处药铺出现了凶徒,大人有危险,让我等速速地赶来!”
人越聚越多,“快看快看,县令大人抓凶手了!”
失去反抗力的陈掌柜被衙役押了出来,看他这披头散发鬼一样的样子,顿时让围观百姓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陈掌柜吗?”
“县衙的人为什么会抓陈掌柜……”
谢茵茵这时也从身后走了出来,真是太刺激,劫后余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看着她神色复杂:“剩下的事,县衙会处理,你先回家吧。”
谢茵茵眸子亮了亮,让她直接回家,就是不带她去县衙了?哪怕作为目击者和证人,她还以为也会把她传到县衙问话。
蔡县令看着眼前的烂摊子直皱眉头,“本县还要调查许多事,一时半刻,腾不出手,等案情都理清了……本县倒时候再传你。”
谢茵茵道:“多谢大人!”
围观的人现在是越来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谢茵茵,她怎么和县令大人在一起?”
“立刻把凶犯陈四方和证物,都一起押回县衙!”
随着一声令下,陈掌柜被五花大绑,连同那凶器天蚕丝,谢茵茵忍不住道:“此物锋利异常,千万不要用手接触它。”
蔡县令也是亲眼所见,衙役不由胆战心惊地,用手帕包着,才敢拿起。
等县衙的人都走远,街上的骚乱好容易平息之后,所有人才有点如梦初醒。
“听说陈掌柜才是杀了朱三顺的真凶?”
“怎么可能?陈掌柜人那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以相信是正常的,可亲眼所见的事,总不能自欺欺人。
“如果是真的……太吓人了。”
最恐惧的不是表面的凶恶,而是来自身边熟悉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挥起了屠刀。披着好人皮的恶人,想想让人头皮发麻。
有人醒悟过来,“我,我买的药里会不会也有毒?”
刚才县衙搜了一番陈掌柜的药铺,搜到了许多毒药,断肠草只是其中之一。
顿时街头是一片人心惶惶,还有人匆忙回家准备扔药了。
谢茵茵混在人群里,悄悄地往家走,到拐角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把她拉了过去。
而且一路拉着她,把她带回了家门。
拉着她的自然是无恨。无恨一直都躲在街角,目睹着药铺的经过,直到看见谢茵茵安全出来。
两人谁也不说话走到了院子里,无恨松开了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看到谢茵茵后背的那一道细细的口子,无恨脸色还是黑的极为难看。
“把衣服脱下来。”他目光轻轻看着她,“让我看看。”
谢茵茵红着脸,“我没受伤。”真就开始一层层解开外衣,露出了里面的金丝马甲。
刚才的天蚕丝割破了她外衣,碰到马甲的时候,就像是遇到水的泥巴,直接蔫了。
看到马甲完好无损,无恨眸色才缓和一些,这马甲是他亲手所制,能挡水火刀剑都不入,他亲手为谢茵茵穿上,才敢放她去对峙凶手。
谢茵茵正想脱下来,无恨却阻止:“不要脱下来,最好,最好睡觉也穿着。”
这马甲薄如蝉翼,并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即使穿着睡觉也没关系。
谢茵茵一开始看到这马甲只觉得神奇,直到她真的用刀轻轻滑过,却没有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才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正因为知道厉害,谢茵茵才想,普通人恐怕万金也想买这样一件马甲。
谢茵茵嗫嚅说道:“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还是还给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眸内柔和:“这就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就算脱下来,旁人也穿不上。”给她的东西,自然不是别人眼红就能夺得去的。
谢茵茵不由怔怔的,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明明一开始,是她差点害了他。
无恨心里想的却是,因为他而给她带来了这么多危险,这一次虽然侥幸度过,要是下次再有危险,他却不在她身边,起码这马甲可以保护她不受伤害。
谢茵茵想起那陈掌柜看见天蚕丝没有割到她时,吃了苍蝇的表情,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是这恶徒该有的下场。
谢茵茵还没笑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身,四处看了一眼。
“那个清……他没有跟着我?”
好像从街上起,这个人就消失了,她也没有感觉到暗处再有人盯着。
无恨淡淡,一点意外都没有:“他已经按照约定帮你抓到了凶手,现在自然是回去交差了。”
谢茵茵当时对司修离说的,是保护她,等凶手出现,出手替她抓住。
难怪在药铺,清灰一直死缠着陈掌柜,不知为什么,谢茵茵想到,真是一条忠诚的狗……但这个忠诚的对象,是司修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县衙里,蔡县令隔着手帕捻着天蚕丝:“本县头一次见这种东西。”
蚕结出来的丝,竟然可以杀人?
要没有这一次的案子,而且被谢茵茵那个丫头找出来,谁会知道?
蔡县令不由想到,这个凶手敢这么嚣张,明显就是,看不起县衙。而凶手之所以会这么看不起,还在宛平县平安无事生活了好几十年,自然是以前的县衙真的是腐败无能。
蔡县令一拍桌子,又是一肚子恼火。
一个无能的衙门,就是成了这些恶徒的温床。
师爷摇着头:“大人,还有更吓人的,三十年前此人犯了杀人罪,屠杀了一个村子满门,被朝廷永远流放到岭南苦寒之地,结果又过了几年,此人居然杀光了看管的官差,从岭南又逃了出来。之后彻底失去踪迹,原来就是躲到了咱们这儿。”
蔡县令听的脑袋突突疼,决定不管从哪一方面,这一次都必须杀一儆百。
判重刑,用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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