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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别把自己卖了(2 / 2)

丫鬟点头如捣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很少会这样,谢茵茵的心思顿时活了起来,片刻道:“那我先到院子里等他,他回来你跟他说。”

丫鬟点点头。

身后一冷,她刚迈一步,清灰瞬间就到了她身后。

谢茵茵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她有些不知道是否就这样把这个人带到无恨院子里去,但回想了一下无恨院子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所以看了一眼后,她就继续向前走。

清灰本来心想,如果谢茵茵阻止他跟着,那就必然有鬼。没有想到,谢茵茵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无恨院子,谢茵茵直接推门进去,坐在桌边等。

没坐片刻,谢茵茵忽然捂住肚子,里面发出咕咕的叫,她还没吃早饭。

目光落到角落里放着的锅子和炉子,那是无恨熬药用的,谢茵茵不由心生一计。

她立刻从角落里抱出了炉子和锅,走到院子里,熟门熟路在树下把锅和炉子支了起来。

因为心情好,谢茵茵还哼了哼曲,她点了火,把锅内煮了清水,就这样烧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她从树上摘了两颗果子,丢入了锅里。

看样子这是要做饭?

清灰的嘴角抽搐。

不是来抓凶手吗,不是有人要杀她,必须请高手贴身保护?

从昨天到现在,这丫头都做了什么?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谢茵茵那厢哼的开心,揭开锅一看,水也滚开了。直到鼻尖闻到一股清香,她立刻转头看向院门,果然白衣俊雅的男人提着一串药材,从门口进来了。

“无恨!……表哥,你回来了?”谢茵茵立刻站起来。

无恨自然看见自己院子的树下,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唇边的弧度还没勾起,就看到院子里阴森森的那个男人。

无恨慢慢把目光落在面前的谢茵茵身上,微微一笑:“你在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指了指锅子:“我想煮一点汤喝。”

无恨慢慢走过去,“煮汤?”

谢茵茵看见无恨手里提着的东西,上面写着某某药铺的字样,他一大早出去是买药?

谢茵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见身后阴森森的清灰,她便住了口。

无恨问道:“你没有吃饭?”一起床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谢茵茵点点头:“丫鬟说,你也没吃。”

所以她才决定煮一锅汤。

无恨把手里东西,放到炉子旁边的地上,对谢茵茵道:“我来给你煮。”

谢茵茵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去。

无恨松开了纸包里的药材,从里面捡了两样,直接放入锅中。这些天的耳濡目染,谢茵茵已经是半吊子大夫了,她认出这是甘草和肉桂。

只是……当着黑衣人的面熬药,这样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无恨却好似不在意,他打开第二个纸包,里面居然不是药材,而是一小袋糯米。

糯米也能熬药吗?谢茵茵真是长了见识。

但是看着无恨,她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无恨沥干了肉桂的水分,把那一小袋糯米倒了进去,用勺子搅着。

谢茵茵忍不住问:“你在熬什么?”

为什么会用到米,而且说话间,无恨居然还倒了两勺盐进去?

那是盐吧?

“煮饭。”

谢茵茵瞪直了眼:“煮、煮饭?”

无恨淡淡说道:“你不是没吃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谢茵茵盯着锅里翻滚的白白糯米,吞咽了口水,煮饭的话,为什么还要把药材也放进去。

“给你做药膳。”无恨说道,“药不能随便吃,但药膳可以。”

谢茵茵怔怔,上次她对着无恨熬的一锅药汤流口水,好不丢人。

所以今天他就做了药膳?

锅里的水,裹着米的糯香,开始飘出叫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谢茵茵果然又眼馋了。

不远处,清灰冷冷的眼睛盯着那口药锅,想起司修离吩咐他的事。他要想办法接近这个男人,揭穿他的伪装。

无恨舀了一勺,递给谢茵茵:“尝一尝。”

谢茵茵的肚子里早就开始响亮地咕咕叫,沦陷在了美食之中。

谢茵茵毫不犹豫就着勺子吞了一大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真香,比闻着还要鲜美的味道。

以前只觉得祖母的饭天下第一好吃,现在,谢茵茵心里想,我对不起你祖母。

无恨又解开了一个纸包,里面油滚滚居然是两片烧肉。

这味道一闻就是鲜居楼的大厨做的,他家尤以烧肉闻名,那香味每回人们走到鲜居楼门口,都迈不动道。

无恨把两片肉放到勺子上,在汤汁里面简单过了一遍,就拿了出来。

再用干净的荷叶包好,递给谢茵茵。

两片烧肉下肚,谢茵茵只觉得此生无憾了,无恨问道:“吃饱了吗?”

谢茵茵不吱声,她的肚子饱了,可是嘴巴还想吃。

她这时候才发现,她一直都在吃无恨喂过来的。

有些姗姗来迟的不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笑了一下,把剩余的几包药材都倒了进去,一时间不知是药香还是饭香。

谢茵茵看他搅动锅子,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让丫鬟叫她来这等他。

心头一时比吃了烧肉还暖。

同时,院子里某人也是一口没吃饭,武功高强不表示可以不吃不喝,尤其是院子里现在四处飘的肉香,简直比凌迟刀杀还折磨。

清灰开始在脑内回想,战场上某次凌迟俘虏的经历,那时候俘虏在他刀下,一刀,一刀,又一刀……哭着喊着,一片片肉掉在他脚底下……

俘虏的脸,被他替换成谢茵茵,再替换成无恨,就这么来回几千次。

树底下,大口吃肉大口喝汤的两个人,根本没空顾及自己被幻想杀了多少次,无恨看着嘴角流油的谢茵茵,轻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替我买药,都去过哪几家药铺?”

“啊?”谢茵茵没想到无恨突然问这个,“去过、去过好几家……”

还有一家药铺特别便宜,谢茵茵经常去。居然在这时候提起这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贪这个小便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却没有注意这个,而是沉吟片刻:“乌头草那次,你还记得去的是哪家?”

谢茵茵着实是不记得了,甚至她买过乌头草这件事,都是后来无恨提醒她的。那个药,无恨只买过一次,混杂在一大堆的药里面,除了无恨自己,谢茵茵根本记不得。

“你为什么问这个呀?”谢茵茵尴尬地问。

无恨片刻笑了笑:“没什么。”

他再次舀了一勺汤,凑到谢茵茵唇边:“你刚才吃了太多肉,这是解腻的。”

谢茵茵立刻凑上去喝了一口,果然一股清香顺着喉咙流下去,谢茵茵满足又享受。

趁她眯着眼睛的时候,无恨借着勺子的遮挡,衣袖里滑出一颗药丸,他低头假装喝汤,将那药丸塞入了嘴里,一同咽下去了。

远处,专注于脑内杀人的清灰对此毫无察觉。

吃饱喝足之后,无恨把剩下的汤盛了一晚,对谢茵茵道:“给老夫人送去吧。”

谢茵茵惊喜,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谢茵茵不疑有他,直接和无恨出了院子,都没有注意清灰没有立即跟上来。

清灰等两个人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外,身影瞬间闪到了树下,他盯着还剩残渣的锅。伸手从锅里舀了一点残渣出来,晃了晃,检查了里面的药材。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普通用来滋补和提鲜的药物。

清灰盯着这残渣,把它丢到了锅里。

和谢茵茵并肩而行的无恨眸子幽幽,怀疑这种东西,会在人的心底越来越滋长,如果不能及时消除,就会发展的不可收拾。

司修离他们不是要查他吗,他正好卖个机会给他们,修王殿下秉性多疑,只有真正打消了他的疑虑,无恨才能真正在宛平县安全呆下去。

他对谢茵茵说,司修离一定不会拒绝她借人的要求,因为,他还在这里,只要他还在谢家,司修离一定求之不得让清灰留在谢茵茵身边,好借机接近他查个清楚。

都是玩弄心机,只看谁是高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捧着一张脸,手感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长胖了,“只剩下两天了。”

而且还是算上今天,看着太阳的移动,简直是让人感到压抑。

她的担心总觉得马上要实现,要是凶手在十天之期内不出现,她就要先被县衙抓去了。

虽然蔡县令是个好官,可是应该也帮不了她了。

无恨说道:“需要一个鱼饵。”

谢茵茵丧气地看着他:“鱼饵在哪里?”

她巴不得快点有鱼饵。

“你就是那个鱼饵。”无恨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茵茵张着嘴,半晌欲哭无泪:“我是饵?”

“你这几天都没出去写状子。”无恨看着那张小脸,愈发觉得挪不开。

谢茵茵不由道,明知道自己死期在即了,她心态再好,也没心思去写状子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接着说道:“这样让凶手觉得你在故意躲藏。”

如果是一个多疑的人,有任何一点点不对都会引起他的警觉,就像司修离一样。

“你不如今天就出门吧。”无恨慢慢地说。

谢茵茵在家里待着其实也非常难捱,她本来就讨厌闷着难受,可是毕竟小命重要,真的出门会不会遇到危险?

“如果让凶手知道你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若无其事的出门写状纸,他一定会被刺激到。”

谢茵茵不由看着他:“你,你陪我一起去吗?”

无恨声音轻下来:“我不能陪你,你得让人看见,你是一个人。”

没有哪个猎手,不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出现,那样才可以一击必杀。

无恨目光淡淡斜睨着清灰:“有他保护你,不会出事的。”

除非来的是皇宫禁军,一个小小的宛平县凶徒,不可能越过他伤害谢茵茵。

“可是。”谢茵茵指了指清灰,他不一样得跟着她吗,还是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同,”无恨看着谢茵茵,“你命令他隐藏踪迹跟着你,这样凶手就不会发现。”

暗中鬼鬼祟祟监视别人,才是此人的长项,之前在谢家视奸了那么多天,也是时候让他派点真正的用处了。

谢茵茵犹豫了一下,其实她对于出了家门,清灰是否还会听她的,表示不相信。要是这个人丧心病狂,在街上就做了她,那真是太惨了。

可是看到无恨的目光,谢茵茵就下意识决定顺从。

“那,就这么定了。”谢茵茵从桌前站起来,“要是真被抓进去,我至少要多赚点银子,给祖母和家里人生活。”

她歇了几天,银子从指间就这么溜出去了,这损失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凶手。

谢茵茵重整旗鼓,抱着写状纸的工具,才对清灰露出一笑:“小青,你就跟着我出门吧,不要被人发现了。”

清灰的表情一直都是如死了一样。

谢茵茵要出门惊动了老夫人,立刻让人拦着孙女,无恨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看似的保护,会让茵茵陷入更危险。”

老夫人忍不住想说什么,但不小心碰到无恨的眼睛,那竟是与她自己并无二致。他不是不担心谢茵茵,而是尽管担心,也要让她去。

谢茵茵看两人僵持,连忙一指清灰,对老夫人说道:“没事的祖母,有人保护我。他是隔壁那位公子的护卫,武艺很好,祖母担心的话,可以去问隔壁的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眨了眨眼睛,要是清灰敢对她怎么样,祖母一定要去隔壁向司修离讨个公道啊。

老夫人含泪叹气,终于是不再阻止了:“落山前必须回家,知道么?”

谢茵茵点头,如果落山前还没回来,请一定也去隔壁找司修离。

谢茵茵一出家门,就觉得背后空荡荡的,原本跟在她后面的清灰不见了。

她立刻转身,疑神疑鬼地看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清灰的人影。

后面不仅听不到脚步声,连任何声音都听不到。

这么诡异,是真的消失了,还是他其实没有跟着?

谢茵茵这种担心真是自己吓自己,她狐疑地往街上走,每走一步却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那是谢茵茵?她又出来了?”谢茵茵刚到摆摊的地方,就已经被眼尖的百姓认出来了。

“真的是?这么说谢茵茵果然没有被县衙抓走?”

谢茵茵一脸沉着老练地铺开摊子,让人觉得她仿佛是个高人,没什么在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代写状纸,包君满意,童叟无欺。”

有人凑上去,不相信地看着她:“你……你真的没雇凶杀人?”

谢茵茵将笔扔到水里,抬眼看着那个人:“状师是伸张正义才叫状师,我怎么会雇凶杀人?”

她在这里就算收了钱,那也是帮给钱的讨回了公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花钱对她来说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何况还是去杀人这种没营养的事?

谢茵茵一边暗暗看着围过来的人,想看看有没有人鬼鬼祟祟很可疑。

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浪费在与人斗嘴这样的事情上。

突然面前的人散开了,所有人都看向一个方向。

“是县衙巡逻的人,来了来了。”

从半个月前起,蔡县令就定下了每日衙役寻城的规矩,在京城每日早中晚,都会有京兆尹带人巡逻,因此京城街道十分太平。

蔡县令想效法,让宛平县内能长治久安。

谢茵茵一抬起头,也看见了穿着官服的官差,心头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百姓,想看看衙役看见谢茵茵是什么反应。

谢茵茵盯着走来的官差,脸上淡定,心里捏着把汗。

为首的官差突然站住了,他看着谢茵茵,脸色有点微沉。

谢茵茵不说话,总不至于在大街上就把她抓走,但是万一呢?

良久后,官差脚步一转,朝另一个方向巡逻了。

所有人都看着,感到不可思议,有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撇下谢茵茵远走的官差,充满戾气。

谢茵茵长长松了口气,衣领下都是凉汗,无恨说的对,十天之内,蔡县令并不会抓她。

“谢状师。”一声甜腻的声音叫谢茵茵。

从前根本不会有人称谢茵茵一声状师,除了那个登门求过她的张翠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衙里,蔡县令听到了巡逻回来的差役回报,在街上看见了若无其事摆摊的谢茵茵。

“这个谢茵茵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这个时候还去摆摊?”

蔡县令气的吹胡子:“她不是要抓凶手吗,信誓旦旦在本县面前保证,还是觉得县衙真不敢抓她?以为本县在和她开玩笑?”

这个丫头,妄他顶着压力放了她,她居然把他的好心全当成驴肝肺?

师爷欣慰说道:“大人息怒,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本来就不用太指望她。”

可惜蔡县令这边的调查陷入僵局,正因如此,才会愿意相信那样一个小丫头吧?

蔡县令觉得脸疼,揉着眉心,气的撂狠话:“反正只剩下明日了,看后日一到,本县抓不抓她!?”

这时一声擂鼓,如同打雷一样。

忽然蔡县令一个哆嗦:“什、什么声音?”

是县衙外面的击鼓声。只是他已经很多天没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半晌回过神:“是,是有人拿着谢茵茵写的状子,来告状了。”

蔡县令崩溃了。

大街上,一时间人们交头接耳,“想不到谢茵茵居然拉了县衙当靠山。”县衙的人见到谢茵茵居然都绕道而走。

“看来以后得对她恭敬些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这谢茵茵小小年纪,看起来比她爹还有本事?”原先以为不就是个小丫头,能掀起多大的浪。

一声不知从哪里起的冷笑,像刀子一样:“再怎么样也是谢恶讼的女儿,你们忘记了当初有多惧怕和厌恶那个恶讼?”

只见一个刀削脸的中年男人,拢袖阴冷站在一边。

一旁的几个百姓面面相觑,“虽然谢方樽是很可恶,但是,谢茵茵好像并没有做过她爹那样的坏事……”

相反,凡是找她写了状子的,都得到了伸冤。张翠花的事情更是宛平县人尽皆知。

那男人脸上更露出恨色,他阴沉说道:“那又怎么样,自古都是父债子还,有一个恶人当爹,注定了她只能是孽障之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多人都不吱声了,应该也没什么人愿意真的为了谢茵茵与人争辩,这句话同样戳中了人心理弱点,她谢茵茵是好是坏,管她去,说到底跟他们无关。

顿时该散的都散了,而之前挑唆的那个中年男人,也一瞬间没了踪影。

谢茵茵的摊位前,此刻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在那里,身上一股浓郁的香粉味。

“谢状师,小女子史仙娥,在这等了状师两日,算是把状师盼来了。”女子说话的时候还眨着眼,一双含情目,看的谢茵茵都有些脸红了。

史仙娥,这名字,加上女子这一身的风情,不得不说名字很相配。

只是……谢茵茵隐约猜到了女子的身份:“请问史……咳咳,请问姑娘有什么冤屈要伸吗?”

史仙娥看着谢茵茵,明明不大的年纪却故作老成,忽地笑了出来。

“之前只听说谢状师年纪小,想不到,竟真是这般的小姑娘。”史仙娥捂着嘴银铃的笑,周围好几个男人,已经眼睛盯在了她身上。

乖乖,这是哪个楼里的倌人,真是勾人……

史仙娥忽然就伸了手,拉住了谢茵茵的手,史仙娥的手也是绵软无骨,像被一团棉花包围一样酥软,谢茵茵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明明也是女子,她却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谢茵茵赶紧把手挣脱:“姑娘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

结结巴巴说着,史仙娥看到谢茵茵局促的样子,更加笑起来,声音有些放肆。

就在这时候,谢茵茵发现自己衣袖里有点膈应,似乎是一团纸塞到了她袖子里。

她不由一顿。

史仙娥的身子摇摇从摊位前站了起来,“这大庭广众,小女子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含情美目眨着谢茵茵,十分暧昧:“不知状师可否与我单独……小女子就住在锦花楼,状师何时有空,都可以去寻小女子。”

谢茵茵实在被这女子惊得够呛,锦花楼,那是宛平县的青楼,现在这些女子拉客,都拉到大街上了吗,可她、她也是个女的啊!

眼看史仙娥真的一扭一扭的走远了,还一步三回头,冲谢茵茵抛媚眼。

“我等着状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没有把袖子里的纸团拿出来,毕竟街上人多眼杂,而且这史仙娥实在是,谢茵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

她居然在大街上被一个女人调戏了,这女人还是倌人。

谢茵茵不是对倌人有偏见,只是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摸过手。

抬起头,发现起码三个男人朝史仙娥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去干什么的。谢茵茵:“……”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来祖母知道她爹病倒之后,匆匆赶到家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对着她说:“茵茵,你给我记住了,这世上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无可救药的蠢货,一种就是像你爹这样、根都坏透了的恶有恶报的坏蛋。”

蠢货和坏蛋,似乎选哪一个都很惨。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例外的男人吗。

无恨在院子里,难得监视的清灰不在,他可以放心炼制一些秘药。可是他却静不下心,明知道她应该是安全的,却控制不住去想。

这就是担心一个人会有的心情么?

无恨索性起身,走向谢茵茵院子,也像她等他一样,想等她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过前门,看见一个丫鬟拿着扫帚在柴房里进进出出,似乎焦急在找什么东西:“奇怪,怎么哪里都找不到?”

无恨盯着没头一样乱转的丫头,眼眸微动:“丢了什么?”

丫鬟诧异向他看了过来,“无恨公子,柴、柴房的柴刀不见了。”

“柴刀?”无恨眉心皱了皱,“什么时候丢的?”

丫鬟叹道:“柴房有日子没打扫了,上次还是……小姐提着上山,去给老夫人采药。”

只是一把柴刀,并不贵重,可是实在觉得奇怪。

明明就放在柴房里,哪去了呢?

无恨近一步问:“除了柴刀,没丢别的?”

“没有啊。”丫鬟无辜地眨眨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一直盯着落山的太阳,准时起身收摊走人。

旁边还有等着的百姓:“怎么就走了,状师?再帮我写一个吧!”

谢茵茵笑眯眯:“收摊了,明日请早吧。”

鬼知道她明日还来不来。

腰上鼓囊囊的钱袋子让她心满意足。

谢茵茵甩开百姓直接朝家里走去,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那个清灰真的一整天没露人影,可要是他真的在某处已经把她所有都看在眼里,又觉得更加毛骨悚然。

“状师,请留步。”耳边又有谁在叫她,谢茵茵吓了一跳。

这才看见,面前多了两个陌生的人拦着她,“你们是谁?”

那两人露出恭敬之色,甚至有些谄媚道:“谢姑娘,我家主人有冤,想请姑娘能为他伸冤。”

谢茵茵看着他们,不动声色道:“我已经收摊了。”

两人似乎互看一眼,更卑微说道:“状师,我家主人的确有不能明说的冤情,整个宛平县除了谢状师之外,怕是没人能替我家主人伸冤了。”

这番话听起来相当诚恳,说话间两人也忽然面露悲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穿着下人衣服,举止神态也是常年服侍人的反应。

“你家主人为何不自己来?”捡着她收的时候来拦她。

两人垂下了眼:“实不相瞒,我家主人早已病重在床,恐怕就要不久于人世,所以才斗胆……差我等前来请状师走一趟。”

听起来真是凄凉,可谢茵茵看着这两人却只觉得直觉古怪。

“求状师一定去见见我家主人。”其中一人抬头,忙说,“状师放心,我们会、会多加钱的。”

谢茵茵心里动了动,不是因为加钱……只是她忽然想到,万一、这就是钓鱼呢?

她现在是鱼饵?

“前面带路吧。”谢茵茵说道。

那两人面上一喜,立刻急不可耐就转身:“状、状师请。”

谢茵茵故意微微沉着脸,跟那两人上前。

两人刻意一左一右,把谢茵茵带在中间,而且始终保持和谢茵茵一个手臂的距离。

“远吗?”谢茵茵沉着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脸上堆笑:“不远不远,就在前面。”

然后谢茵茵就走啊走,左一个前面,又一个前面。

谢茵茵忍不住问:“究竟还有多远?”

两个人还是一脸假笑:“不远不远,前面就到了。”

……

谢茵茵忍住心里骂,这要真是一个陷阱,设陷阱的人也蠢爆了,把陷阱设在这么远的地方,就不怕猎物半途累的跑路吗?

奶奶的。

眼看前面两人还不知道已经露馅,眼里的喜色已经快掩藏不住。

前面越走越偏,谢茵茵原先的笃定已经没有了,她开始不断往旁边瞄眼,那个清灰,应该是在跟着她吧?

她自愿上钩来当鱼饵,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是压根黄雀早就不在了,她岂不是实惨?

就在担惊受怕,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终于,前两人一下停住脚步,声音透着喜色说道:“状师,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抬头看去,是一幢很老旧的宅子,门扇微微开着。

两人催促道:“我家主人就在里面,状师快快进去吧。”

谢茵茵扫了一眼两人,终于到了,看来是因为走到了这,两人脸上佯装的悲戚都消失不见了。

“你们不进去吗?”谢茵茵故意问。

两人交流一个眼神,陪笑道:“主人有话自然想与状师单独说,我们就不进去搅扰了。”

谢茵茵盯着他们,两人低头掩下了神色。

“状师还是快进去吧。”

谢茵茵这才慢慢上前,到那扇半掩的门前,余光却注意着身后。

那两人看谢茵茵站在门前不动,其中一人阴险一闪而过,悄悄靠近,猛地推了一把谢茵茵。

谢茵茵“啊呀”一声,直接扑进了屋子里。

说时迟那时快,外面两人立刻把门关起,谢茵茵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刺耳的尖笑响起在了屋里,“谢茵茵!你终于也有了今天!”

谢茵茵这才狼狈地抬起头,屋子里漆黑一片,但不妨碍她觉得这声音耳熟。

而很快,就有人点起了蜡烛。

随着眼睛渐渐适应了光亮,谢茵茵不知是意外还是不意外,看见了坐在上首高傲厌恶看着她的妇人。

李夫人说道:“你终于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谢茵茵盯着她:“原来是你。”她的确成了鱼饵,但是却不是引凶手上钩的那个饵。

“娘。”李夫人身后床上,缓缓坐起一个人影,一脸病态的苍白,却还是遮不住嘴角那丝狠色,和眼角那丝浪荡。

“李大庆?!”

李大庆看到谢茵茵,双目窜着的火要将他吞了:“娘,现在就扒了她,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谢茵茵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门板上。

清灰呢?怎么还不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抱住儿子安抚:“好的,娘这就如了你的意,今日必然为你报仇!”

之前她没想到这办法,白白放了这丫头,今天可没这么好事了。

谢茵茵吞咽了一口口水:“你们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李夫人笑声有点尖:“犯法?有人看见才叫犯法,你自愿来到这,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人,你就算叫破喉咙都没有人听见。”

谢茵茵盯着他们:“没有人,却有畜生。”

这屋里就有两个,门外也有两个。

李夫人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扭曲在一起。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这么气她?!

李大庆在身后身子痉挛一样抖:“别跟她废话了!”

借着烛光,他这时才好好看清谢茵茵,这些日子以来,他日夜想的,都是这张脸,想着把这张脸揉碎,把她身子撕开,让她永永远远臣服于他。

她让他男人尊严尽毁,他就要在她身上找回来。

李夫人也知道谢茵茵的狡猾和一张嘴的厉害,她直接吩咐左右,“上去,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没了尊严,看这丫头还怎么傲。

谢茵茵大喊一声:“小青!”

两个人上去按住了她,谢茵茵挣扎一下没有挣脱,像被铁钳箍住了。

李夫人咬牙切齿:“我还小白呢!”

李大庆忽然道:“药,娘,药……”

李夫人一下子反应过来,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今日他们准备万全,为了让谢茵茵顺从,这迷药必不可少。

“把药给她灌进去!”李夫人厉声喝。

谢茵茵惊慌地看见桌子上摆的一大碗药。

“你们要干什么?”

李夫人终于看见那张脸上出现惧意,她心中止不住的畅快:“是让你喜欢的东西,喝进去,你就能好好伺候我儿子,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作证你是自愿委身于我儿,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就算告到官府去,到时候就算你这张嘴再厉害,也没办法替你自己洗清污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大庆脸上的笑逐渐放大,他因为激动抖得更厉害了。

谢茵茵这时候真的觉得手脚发冷了,那碗药被端来凑近她,是什么药可想而知。

谢茵茵猛地咬紧口鼻,拼命想挣脱钳制。

她越这样李家母子就越兴奋,李夫人眼中发狠,即便这一次她家儿子还是不行,可是只要脱了衣服上了一张床,谢茵茵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清白算是彻底毁了。

药碗被堵在谢茵茵嘴边,谢茵茵鼻子一算,眼睛红了。

她就要毁在这了吗?

忽然之间,扯着她的两个人同时一声惨叫,那药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黑色的药汁在地上卷出白色泡沫,两个人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

谢茵茵仿佛呆了地看着他们。

李夫人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你们干什么!?”

下一刻,她脖子上一凉,一把细细的刀贴在她的颈项,仿佛轻轻一动,就能温柔割断她的血管。

小青?谢茵茵盯着突然出现的清灰。他从哪里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声音像是破了风:“你,你是什么人?”

清灰的目光只是看着谢茵茵:“杀吗?”他永远只有简单的一问。

谢茵茵眼圈还是红的,还来不及缓过来:“不要杀他们。”

李夫人眼里都是怨毒,不愿意相信:“你明明是一个人来的……”

谢茵茵盯着李夫人,是的,她也很不解,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可以出来,却要等到现在才现身。

清灰看了一眼谢茵茵脚下的药汁,冷然道:“那是毒药。”

所以他才出现了,他的任务是不让谢茵茵死。至于其他的……

谢茵茵盯着被泼湿鞋,她再盯着李夫人:“毒药?”所以是想让她死?

李夫人狠狠地咬牙:“让你死太便宜了,这只是我买来催情的药,让你听话服侍我儿子!”

李夫人恨她,还真没想过让谢茵茵简单就死,而是想让她活着比死还要痛苦。

谢茵茵望着李夫人的脸,眸子动了动,“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这种药当然只能买,可是哪一家正经的药店,会卖这种药给人。

谢茵茵看着清灰:“这是什么毒?”

清灰冷冷说:“毒药断肠草,喝下去不出半刻钟一命呜呼。”说明只要喝了,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是毒药中最毒的。

李夫人不相信:“不可能,药铺明明说这是催情药……”什么断肠草,她听都没听说过。

谢茵茵看着李家母子,如果是说谎,这神情也太逼真了。

李夫人忽然道:“谢茵茵,你休要陷害我!”

她明明下的是催情药,怎么会变成毒药,一定又是这丫头,早就设计好的。

绑人的倒先开始喊冤了,谢茵茵心道,如果李夫人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连她都不知道药已经变了,是药铺卖错了药?有可能吗?这可是剧毒。

谢茵茵看着李夫人:“你在哪个药铺买的?”

李夫人虽然被割着脖子不敢动,脸上却还发着狠:“本夫人怎么知道,难道本夫人还需要亲自去买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也是,自然是吩咐下人去做。

谢茵茵一动不动盯着她:“哪个下人买的,指出来。”

她预计那人还在这里,因为李夫人策划了这么多,肯定不想让人抓到她李家的把柄,毒药买来是直接放在这,而不会进李家的大门。

李夫人都没感觉到疼,只感到一股温热的热流从她脖子下来,她低头的时候,面前衣襟已经红了。

李大庆尖叫:“娘!”

清灰淡淡说道:“说。”

李夫人吓傻了,颤抖的手指,指向了身旁一个丫鬟。

那丫鬟一直低着头吓得发抖,直到李夫人咬牙切齿叫她:“秋、月!”

秋月一下子噗通跪在地上,哭泣求饶:“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夫人,奴婢只是付了银子,就把药拿回来而已!”真的不知道是毒药啊,她一个小丫鬟怎么有胆子做这种事。

李夫人现在恨不得把这丫鬟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忽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其实从刚才起她就有隐约的感觉了,她问丫鬟刚才一样的问题:“你在哪个药铺买的药?”

丫鬟瞪大眼睛:“奴婢在,在……”

话没说完,眼睛却越瞪越大,忽然这丫鬟七窍流血,直接死在了地上。

李夫人跟李大庆都骇极,谢茵茵同样是许久没反应过来。

这秋月眼睛还瞪着,活脱脱死不瞑目。谢茵茵心里道,怎么会这样。

这已经明摆着,有人借李家母子的手,想除掉她。李夫人不知不觉当了别人的枪使,方才谢茵茵真喝下药,毙命了,李家就成了板上钉钉的背锅凶手,再怎么辩解都不会有人相信。

在宛平县,现在只有一个人最巴不得谢茵茵死,只有她死了那个人才能真正放心。

那个见不得光一样一直躲在暗处窥伺的凶手。真正杀了朱三顺却嫁祸谢茵茵的恶魔。

谢茵茵回过了神,目视着还在愤恨盯着她的李家母子,忽地勾起一丝凉薄微笑。

她第一次明白,只有她自己能保护自己,她本就不该把希望依附于其他人,尤其还是这样一个没有感情没有心的杀人机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黑衣人清灰一定杀了很多人。那种死人的气息,对任何人都不会施于同情的冷暴。

谢茵茵走到李夫人面前,盯着她:“这是你和你那蠢儿子第二次恩将仇报,事不过三,你也不会有第三次机会。”

李夫人瞪着谢茵茵,正想问她想干什么,谢茵茵忽然就后退一步,对清灰道:“割她一片衣服下来。”

李夫人今天穿的是韵白锦缎,可惜她的心肠是黑的,再白的衣服也遮不住丑陋的心。

清灰已经手起刀落,李夫人大半个袖子都被割下来,她尖叫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李大庆脸露狰狞:“你要对我娘做什么?谢茵茵?”

谢茵茵没有看李大庆,她直接走到桌旁,从身上拿出了她写状纸的工具,里面有笔墨。

谢茵茵提起了笔,正要在那片衣袖上写什么,忽然她一顿,冷笑把笔扔了。

“把她的血再多放点出来,给我当墨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夫人疯了一样,刚才她还在胁迫谢茵茵,这转变也太夸张了,她开始破口大骂:“谢茵茵你这个xx养的贱货,你竟敢对本夫人……”

后面的话淹没在喉咙里,因为刀,已经冰冷贴着她的脖子皮肉划过。

谢茵茵轻轻盯着她:“你最好不好挣扎,越挣扎,你会越……疼。”

随着鲜血滚落的,还有李夫人吓出来的眼泪,“不要…不要杀我。”

这么快就开始求饶了,果然泼妇只是嘴巴毒而已,一样的贪生怕死。

谢茵茵站到李夫人的面前,用狼毫笔,轻轻抹过她的脖子,一边看着她眼里恐惧和绝望交替的神情。

这样轻柔的动作,却能让李夫人清晰感觉到她的血被狼毫笔,一点点吸取,直到那笔尖染的鲜红,真的像红色的墨汁一样。

谢茵茵淡淡一勾唇,今日之事,想必李夫人会永永远远记在脑海里。

应该是她想忘,也忘不掉的噩梦。

谢茵茵提这笔转身回到桌前,在那白色的衣袖上,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文字,看着那笔尖上的血慢慢吸干,这才是真正的血书呢。

谢茵茵提起衣袖,再次向李夫人走过去。

李夫人眼底惊恐要死:“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恐怕她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么惧怕谢茵茵。她不能再流血了,再流血她会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走到她跟前,幽幽一笑:“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李夫人现在眼睛里没有一点焦距,恐惧却让她拼命瞪着眼,盯着那片自己的衣袖上,现在写的满满的字。

那是一份认罪书,写下了李夫人今日的罪行,时间,地点,以及她如何陷害谢茵茵,看到这份认罪书,李夫人瞳孔紧缩。

谢茵茵却不慌不忙把衣袖翻到了另一面,继续让李夫人观赏。

那上面写着,李夫人毕生都不能再有伤害谢茵茵的念头,最好以后对谢家绕道走,不管是伤害她还是谢家其他人,谢茵茵都不会放过她。

“看完了的话,就签字画押吧。”谢茵茵淡淡说。

李夫人瞪着谢茵茵,签下这个,跟主动投案自首有什么区别,谢茵茵居然妄想让她签一份承认杀人的罪证?

谢茵茵盯着她:“如果你违背了这份协议,我就会把正面的认罪书交给县衙,到时候,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就只能在牢狱里过下半辈子了。”

这意思是,只要李夫人肯遵守协议,今天的事情,谢茵茵就不追究?

李夫人死鱼眼一样的盯着谢茵茵:“你这贱丫头诡计多端,休想让我相信你!”

要是她转头交了认罪书,她和李大庆还不是一样死?

谢茵茵头回遇到这样不要脸的:“你还有的选吗,我再诡计多端,也不像你们母子一样阴毒,要么签了这份协议,活着走出这道门,要么你们母子就一起到阴间作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怂了,除了怂她没有别的选择,身后李大庆痛哭流涕:“娘,我不想死,求求你签了吧!”

有这样的儿子,何愁李家不败。谢茵茵心里寒冷。

谢茵茵举着协议书到李夫人脸前:“我是不着急,可你流的血……快干了吧?”

清灰是高手,刀片薄薄贴着皮肤,一点没有碰到要害,可是李夫人不知道,她只会真的害怕。

李夫人颤抖地抬起手,似乎想拿谢茵茵手里的笔。

谢茵茵道:“不用那么麻烦,你身上就是现成的血,沾一沾在这里按个手印,别浪费了。”

李夫人愤恨咬牙,却还是颤抖着照做了。

在正反面都按下了鲜红的手印,谢茵茵检查一番,就收进了衣袖里。

李夫人盯着她:“你说要放了我们母子。”

谢茵茵看向她明明害怕,却还非要装出的狠色。

“不是人人都像你们李家母子、能活的这么没脸没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敢怒不敢言,耳边,一声阴嗖嗖细细的声音问谢茵茵:“你确定要放了他们?”

这可是报仇的绝好机会,他可不是随时都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丫头出手的。

谢茵茵不想多说话:“放。”

清灰目光幽幽,眨眼间,他已经离开李夫人数步远。

发现真的重得自由,李夫人立刻跟李大庆抱作一团,母子俩不顾任何形象地夺路而逃,连死了的丫鬟尸体都不管。

她最后落在谢茵茵身上的目光,是怨毒又恐惧。

清灰事不关己地站在角落里,果然还是妇人之仁,他最看不起。

看着他,谢茵茵忍住心里的厌恶,先走到门边,捡起了摔碎了的碗。碗里还残留一点药汁,她放了李家母子一码,不是因为好心,更不是因为相信她们那样的恶棍也会改过自新,而是因为这残留的毒药。

这是那个凶手留下的证据。

如果告到县衙,说是李夫人和李大庆想毒杀她,固然能让这两人受到报应,可是那个背后的凶手……谢茵茵最不想放过的还是他。

所以权衡之下,她决定还是先放李家母子走。饶了他们这最后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这才起身,冷冷盯着清灰:“你为何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出现?”

他是保护她的,可是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现身。

清灰的目光阴冷幽幽的,他似乎并不打算向谢茵茵解释。

纵使被迫保护她,她也不是他的主子。

谢茵茵大概能猜到他心里怎么想的,她端着那药转身,忽地冷笑一下:“你只是保我不死,假若这碗药不是被换了,真的是催情药的话,你也会看着我喝下,被李大庆母子折磨。反正只要我活着,都不算是你保护不周。”

那双阴沉的眸子难得波动了一动,幽幽地落在谢茵茵脸上。

谢茵茵另一只手在袖中紧握,可她什么也不能做,这个男人让她生理都产生了抵触。

刚才经历了那样一番惊魂,她怎会不后怕,可现在没有人能让她放心露出这一面。

她转过身走出屋外,冷声道:“你把这里处理的干净,我想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她现在要赶紧回家,太阳早就落山许久了,真正担心她的人,在家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已经急昏了头,连续派了两个丫鬟去街上找谢茵茵,到了摆摊的地方,却没见着人影。

无恨也冷着脸站在院中,他在这里等她,却没有等到她回来。

难道,他没能保护好她?

情急之下,老夫人想起了谢茵茵临走时交代的话,“隔壁、我这就去隔壁问一声!”

老夫人急急忙忙要出门,巧的是,她一走到门口,谢茵茵也回来了。

“祖母!”

老夫人眼睛一亮:“茵茵!”上前抱住心头肉喊了半天。

“你这个不省事的劳丫头,我怎么交代你的,日落之前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又把祖母的话当耳旁风不是?”

谢茵茵也委屈,又不能告诉祖母实情,她不由看向了院子里的无恨。

无恨看到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一向冷静的面上到底忍不住起了波动。

老夫人盯着谢茵茵道:“明天说什么,你都不许再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也不想了,明日就是最后一天,即使她不出门,也该有个了结。

无恨走到谢茵茵面前:“饿坏了吧,我煮了粥。”

从她的脸上,无恨看出了谢茵茵遭遇的一些东西,她的神情变了。

老夫人这时擦了擦眼泪:“对,今天晚饭是无……你表哥煮的,我已经吃了一碗,你这会子才回来,肯定饿肚子。”

谢茵茵鼻端闻到了香气,这香气让她瞬间饥肠辘辘,看着面前关心自己的祖母和家人,她真的放下了心。

就算明天是赴修罗地狱又如何,有他们在,她都不怕。

无恨看着老夫人:“您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只要谢茵茵进了家门,她就是安全的,任何人也别想伤她。

老夫人碰到无恨的眼睛,他微微点了点头。

有些话孙女不能跟她明说,可愿意告诉眼前这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心里叹口气,又不放心交代了谢茵茵几句话,才带着丫鬟离开了。

无恨直接拉住谢茵茵,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院子。

无恨忽然看着她身后,冷冷吐出话:“滚。”

谢茵茵感到后脑勺微凉,她知道清灰就在她身后。

这声滚字,是无恨对他说的。

谢茵茵没有回头,她也不想看见那张脸。

无恨直直地盯着,他的想法很简单,不管谢茵茵遭遇了什么,这个阉人都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谢茵茵过了很久,觉得背后的寒凉消失了,似乎无恨赢了,他滚了。

谢茵茵张嘴想说什么,无恨抬手指摇了摇,先揭开了锅盖。

把里面香气四溢的粥盛了一碗,塞到谢茵茵手里。“先喝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捧着暖呼呼的粥,小口小口的喝着,暖意熨帖到全身,什么负面情绪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好喝。”

没等她说话,无恨已经又给她加了一碗。

谢茵茵还想矜持一下的,见状捧着粥笑嘻嘻一口一口喝起来。

一口气喝掉了三碗,无恨的锅里也见底了。见谢茵茵意犹未尽用舌头舔着嘴,他不由伸手,轻轻替她擦掉了嘴角的米粒。

谢茵茵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她看着无恨:“这件事,必须告诉你。”

谢茵茵从袖子里,拿出了仔细包着的碗碎片。

她相信无恨一看就会马上明白。

事实上,无恨接过那碗片,只在鼻下隐约嗅了丝味道,脸色就变了。

“断肠草,你哪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冰冷的表情,低着头,慢慢把事件经过说了一遍。

果不其然,无恨脸色铁青。

“我今天,差一点,就死了。”

真的是差一点,谢茵茵现在也会后怕。

无恨紧攥起了手,他眼底甚至有一丝杀意,他杀人甚至远没有清灰那么麻烦,只是很久都没有人让他有真的想杀死的想法了。

这个凶手,惹上事了。

谢茵茵忽然摇着无恨的衣袖,说道:“那个丫鬟就要说出她是在哪里买的毒药。”

凶手是怎么能把时间算得那么准,丫鬟还没说出口就永远死了。

无恨轻轻扣住了谢茵茵的手,缓声道:“说不说出来已经都一样了,凶手……他已经暴露了。”

这个凶手每次布局都很周密,巧妙地把自己犯的案推到别人头上,这次又是利用李家母子,几乎每一次,他的计谋都要得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坏人一旦头脑聪明,好人就会更加遭殃。

谢茵茵眼眸闪动:“他一定是药铺的人,这点无疑了。”

又是乌头草,又是断肠草,这凶手并不是为了济世救人,开一间药铺,只是为了方便他自己杀人?

“正因为他着急了,所以更加不惜一切代价只想杀了你。”无恨眼里冰冷一片,可越是这样急,他暴露的越快。

丫鬟在去买药的时候,一定就已经被凶手下了毒,到了时间,正好毒发身亡,凶手怎么可能会留下活口,来指认他。

谢茵茵迟疑说:“可是,城里的药铺太多了,大大小小有上百家了,只有明天一天时间,怎么找到凶手呢?”

宛平县最多的就是药铺,没办法,谁让有一座药山呢?

无恨眸子望着她:“不用找,我知道他是谁了。”

谢茵茵目瞪口呆:“真,真的?”

无恨再次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相信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柔和的眼眸,再次回答道:“相信。”不管何时问她,她的答案都不会变的。

无恨眸子更轻柔:“明天时辰一到,你就去县衙,主动向蔡县令自首。”

不要等县衙的人上门,谢茵茵要主动走进去。

谢茵茵有些呆怔:“让我自首?”

无恨说道:“名曰自首,你是要借此机会,告诉蔡县令一些事,一些需要他帮忙才能做成的事。”

再厉害的盗贼,也是贼,贼只有见到官,下意识的就会虚软三分。

谢茵茵隐约似懂非懂,她看着他,慢慢说道:“县衙帮忙才能做的事,难道你要我带着他们,去找凶手?”

无恨看着她:“只有你先主动投案,表现了你的诚意,才有机会说服蔡县令再相信你。”

没有什么比县衙亲自抓住凶手,更能洗脱谢茵茵的嫌疑,也能让那个一直以来玩弄县衙,陷害谢茵茵的凶手得到报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衙内,一个衙役惊慌奔到蔡县令面前,说道:“大大、大人,谢茵茵来自首了!”

蔡县令眼睛立刻瞪起:“什、什么?再说一遍?”

衙役不由手指着门外:“谢茵茵来了!”

蔡县令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看向窗外的艳阳高照,他答应的时间、明明还没到,所谓十天,不应该在今夜凌晨吗?

正常人,应该都是不到最后一刻,能躲则躲吧,谢茵茵提前半日就来自首了?

这丫头为什么回回……都不肯按常理出牌!?

反应过来,蔡县令仿佛只有生气,所以他就是信错了,这丫头就是没什么料,所谓给了她十天时间的自己才是个笑话。

蔡县令气哼哼的带着衙役来到前院,看到那里娇小玲珑站着一个身影,就是谢茵茵。

谢茵茵看到蔡县令立刻就行礼:“民女谢茵茵拜见县令大人!”

蔡县令吹胡子,居然半天才蹦出话:“你这时候来干什么?你,你难道承认自己就是杀人的凶手了?”

谢茵茵眸子动了动,她抬起头看着蔡县令,嫣然一笑:“距离大人给的时间,其实还有半日,所以民女应该是来……请大人助一臂之力。”

蔡县令沉着脸:“你又耍什么花招?什么助一臂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直起身子,看着蔡县令道:“启禀大人,民女已经知道凶手在哪里了。”

“什么?!”这两个字大概是今天县令大人说的最多的话了。蔡县令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你再说一遍?!”

谢茵茵一字一句说道:“民女已经找到了凶手,但民女一人之力,自然抓不到那恶徒,所以,民女希望带县令大人一起,去将那凶手,擒拿归案。”

不止是蔡县令,此刻县衙内所有都目瞪口呆,蔡县令良久轻声道:“你找到凶手了?”凶手是谁?

蔡县令几乎下意识就要问出来。

谢茵茵说道:“民女现在不能说,此处人多眼杂,民女怕消息泄露,凶手跑了。”

这院子里衙役就十几个,还有不远处行走的丫鬟,打扫的下人。

那个凶手每次都捷足先登,实在聪明狡猾,谢茵茵不想在最后关头前功尽弃。

蔡县令忍不住心里咬牙,他居然又被这丫头糊弄住了,“给本县住口!”

“本县信了你的邪……你的鬼话,这十天你都干了什么了,你打量本县不知道?”

前面几天在家里窝着,一步也没踏出家门,然后还敢跑到街上,明目张胆写状纸圈钱,这丫头,这丫头简直是目无法纪,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就这也能抓到凶手?蔡县令觉得自己要是再相信,他就是世上最蠢的蠢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抬起有些惊讶的眼睛:“这些天民女一直尽心尽力的查探凶手踪迹,一刻也不敢懈怠。”

蔡县令觉得自己迟早背过气去,他扶着胸口,不能再跟这厚脸皮的丫头对话了:“你不是来自首的吗,好,那就不怪本县了,来人,把谢茵茵押到大牢,本县明日好好审她!”

谢茵茵眨着眼睛,似乎意识到县令大人是真生气了,她有些垂下眼眸,低低说道:“大人一诺千金,说给十天,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哪怕,哪怕民女现在自首了,县令大人也不能抓我。”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她还委屈上了?蔡县令气的牙痒痒,谢茵茵又说道:“大人,请再相信民女一次,横竖……也只有半日了,若是凶手不归案,民女自愿被押入大牢。”

谢茵茵收起了神色,认真和诚恳向蔡县令磕了个头。

蔡县令盯着她,心里又动了动,这谢茵茵实在是他的克星,偏偏他不忍心这样一个小丫头受到什么冤枉,可是这丫头未免,未免太次次触他底线了。

“你要带本县去抓凶手?”蔡县令盯着谢茵茵那张脸,“你至少要让本县相信,你不是在胡说。”

他不能随随便便就真的跟在谢茵茵屁股后面走了,那会让他变成宛平县最大的笑话。

谢茵茵已经有准备,她眼睛微微亮:“请允许民女近前,给大人看样东西。”

蔡县令皱皱眉,还是同意谢茵茵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立刻起身,用衣袖挡着,在蔡县令明显看到什么之后,谢茵茵还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蔡县令不惧怕一个小丫头靠近,他都能当这丫头的爷爷了,他更震惊的是这丫头给他看的东西。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丫头还真的不是在危言耸听?

旁边的人不知道谢茵茵跟县令大人说了什么,只知道谢茵茵很快就退回来:“民女也想证明清白,请大人成全。”

蔡县令幽幽道:“可是本县带上人,跟你去,不是一样暴露了?”

一样会让那凶手打草惊蛇。

谢茵茵眼睛幽幽:“所以民女还有不情之请,请县令大人换上便服。人也无需带多,两人足矣。”

所谓有官差在场,只是一个见证,无恨说以凶手的武功和身手,就算县衙的人去的再多,也不是对手。所以一开始就是要让蔡县令亲手见见凶手的凶残。

师爷早就躲在一旁看戏了,直到此刻,他再次不负众望的出来阻止:“大人,不能相信她,只带两个衙役,如何能保证大人的安全?”

这分明又是这丫头的诡计。

谢茵茵看着蔡县令:“民女会保护大人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也吹起了胡子:“你一个小丫头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就凭你凭什么保护大人?大人千金之躯,朝廷命官……”

蔡县令直皱眉:“好了,别再说了。”

师爷幽幽艾艾:“大人?”

蔡县令说道:“你也随本县去,再带一个衙役就行了。”

然后随便指了一个,被指到的那位立刻一喜,这可是立功的机会,要是真的抓住凶手,顺便保护了县令,那真是太美了……

师爷隐隐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丧感。

县令大人换了一身衣服,气质温润,蔡县令平时靠着官服才能逼出来的那一股威严冷峻,则并非他的本性。

谢茵茵盯着他,心里道,这样的县令大人,更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和亲近呢。

万事具备,谢茵茵咧嘴阴森一笑:“民女还有最后一句重要的话要交代大人……一会要是打了起来,凶手想杀我或者捅我,请大人一定不要阻止。”

千万别保护她,最好让凶手随便捅,想怎么捅怎么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带着两人,像是闲逛的路人,无声跟在谢茵茵身后百米处。

居然没有人认出是县令,县衙本就不是人人会去的地方,加上百姓们认官,向来只是认衣服,脱了那身服,又是这样随便走在大街上,谁会多一眼去看。

原本蔡县令也有些提着心,见到完全没有人注意他,才不由放松。

他盯着前面那小丫头的身影,这小丫头倒是真的很了解人心,也善于利用人心弱点去蒙蔽他们。

这要是一个……有坏心眼的丫头,恐怕也是个能让官府头疼的那一类犯人吧?

蔡县令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想了这么多,直到他们都发现,前面的谢茵茵停住了,她盯着一个门匾,抬脚走了进去。

师爷揉揉眼,使劲嘘着一双老眼昏花的眼,盯了半天认出门匾上的字,终于说道:“大、大人,她进了一家药铺。”

好好地去药铺干什么,难不成还要中途买个药吃?

县衙三人有点瞪眼鼓着气,直到好半天,谢茵茵都还没有出来。

忽然间,蔡县令明白了什么。

师爷也喃喃道:“莫非,就是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人皱着眉,盯了半日,蔡县令缓缓说道:“有没有人知道这家药铺的背景?”

何人所开,已经多久。

师爷半晌道:“这恐怕要回县衙问了,不过……”

旁边带来的小衙役倒是开口了,“大人,小的知道,这药铺已经开了不少年了,小的还小的时候,就有这家药铺了。”

是宛平县的老字号。

蔡县令问道:“这么说,你对里面的老板伙计也都认得?”

小衙役点头:“认得认得,这家掌柜的十分善人,不仅价格便宜,偶尔还会施医赠药呢。”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打出名气。

是吗,蔡县令不由心道,这么善良的掌柜,难道和凶残的凶手有关系。

师爷再次惊道:“这谢茵茵是不是借故跑了?每家药铺都有后门吧?”他就是不相信这丫头片子。

小衙役看了看他,慢慢道:“这家药铺没有后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都有点无语,他倒是不会相信,真要跑还有必要去自首又闹一大圈吗?

师爷有些尴尬笑了笑,他这是真心为县令大人着想,毕竟一个有前科的小丫头的话怎么能尽信?

蔡县令这时看着那小衙役,半晌道:“你是这里的本地人,又认得里面的人,你先进去探探底。”

比他们贸然进去要好的多。

小衙役道声是,立刻就朝着那药铺过去了。

那边,谢茵茵在走进药铺后,立刻就发现一双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她抬起头,若无其事对着那人一笑。

柜台后面,中年的掌柜站在那里,他目光幽幽看着谢茵茵,淡淡一笑:“这不是谢姑娘吗?”

谢茵茵立刻上前,来到了柜台旁,笑道:“掌柜的,原来还记得我。”

谁不记得你。

掌柜的微笑:“上次买了那么多,这么快就用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药,不是别的,难不成还能当成饭吃的那么快?

谢茵茵忽然笑嘻嘻道:“掌柜的药便宜又好,买过的肯定都不愿意去别家了。”

掌柜的微笑:“谢姑娘实在过奖了。这次……姑娘想买点什么?”

谢茵茵幽幽盯着掌柜,她说道:“这次买的少,就买一样,请掌柜的给我称二两乌头草。”

掌柜的笑容没变,过了片刻才说道:“实在不巧,本店没有乌头草卖了。”

谢茵茵诧异:“怎么会,上次掌柜的不是还卖给我了吗?”

掌柜的不由轻幽一笑:“姑娘再想想,是不是在别的药铺买的?”

谢茵茵和他对视,片刻似乎一笑:“可能……是记错了吧。”

掌柜的微微点点头。

谢茵茵忽然又道:“那,没有乌头草的话,断肠草也行,总不会都没有吧,掌柜的?”

掌柜的收起了笑容,望着谢茵茵:“姑娘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也很讶异:“难道掌柜的是怕我出不起钱,才不肯卖给我?”

掌柜的盯着谢茵茵不说话。

店铺里零零落落进出的客人,没人注意这边的剑拔弩张,这边当然也没空注意别的。

掌柜突然幽幽一笑:“本店不记得有这两样东西,姑娘不如随我到内室去,再找一找?”

谢茵茵也微笑,坚定地摇头:“不,我就在这买。”

掌柜盯着她,谢茵茵也笑,差点害死她,在眼皮底下陷害她这么久,难怪人家都说灯下黑。

掌柜的慢慢道:“在下虽然不知道姑娘有什么误会,但本店着实不卖这两样东西。”

“不卖啊。”谢茵茵似乎失望,“那柴刀呢,掌柜的,你也知道我谢家现在不比从前了,一把柴刀现在也要不小的钱,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拿走啊……”

就像无恨说的,钓鱼要一点一点放长线钓大鱼,消息也要一点点往外挤才有力,连砍十刀的杀伤力,肯定要比砍一刀伤害多了。

谢茵茵看着掌柜的阴沉无比的脸,啧啧啧,城府极深的老狐狸也绷不住了,他看着谢茵茵,这丫头知道太多了,不对,是她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一开始以为谢茵茵不过在虚张声势,对这样的小丫头他不屑一顾。

谢茵茵面露为难,加了最后一把火,“要不,把柴刀还给我?”她目光殷殷期待,就像是真的等着他还柴刀。

这个他不屑一顾的小丫头却找上了他的老巢,主动来挑衅他。

他要让她明白,惹上他,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的。

“小虎,去告诉店里的客人,今天我们提前关门了,让他们改日再来。”

叫小虎的伙计正在给客人抓药,闻言诧异,正想问掌柜的,一抬头看见掌柜的可怕的脸色。小虎吓的手里的药都差点没拿稳。

“是、是掌柜的……”

伙计赶紧把药交给客人,然后就开始礼貌地驱赶其他还在选药的顾客。

而此时,谢茵茵还在柜台前,面露微笑,仿佛没听到赶人的话,这赶人本来就不是在赶她,而掌柜的看到谢茵茵一动不动,那一丝被挑衅的杀意渐渐蔓延在他眼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药铺里的人都走了,连伙计都战战兢兢,在门外把最后一块门板支上,谢茵茵还听到了从外面落锁的声音。

对此,谢茵茵只是懒懒地趴在柜台上,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说道:“不还我柴刀,我不走。”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对于自己和“杀人凶手”共处一室。

掌柜的面皮上硬生生挤出一丝冷笑,说道:“你以为自己还能走得了吗,谢茵茵?”她把自己这里当成是什么地方。

不管她想耍什么花招,都没用了。她没命走出这里。

自古知道的太多,都是要死的。

谢茵茵看着此刻变脸极快的掌柜:“掌柜的一个卖药的,私下居然做偷鸡摸狗这么让人唾弃的勾当。”

就在刚才,对着那些客人笑得多“和善”啊。果然戴着慈善面具的不一定是好人,面露狰狞的却一定是坏人。

有多和善,就有多虚伪。

掌柜盯着谢茵茵:“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谢茵茵这时微微直起身子,她眯着眼盯着掌柜,说道:“朱三顺不知道怎么写,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用生命在教人写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柜的手已经伸入柜台的一个隔层,握住了里面的刀。

谢茵茵像是长了眼睛,忽然道:“掌柜的想还我一把新刀?我不要,金刀银刀不如我家柴刀,别的刀掌柜的就不能拿出来了。”

掌柜的脸上皮肉扭曲变形,他一定要杀了这丫头,把她千刀万剐。

谢茵茵这样不知死的挑衅,也是豁出去了,不把这凶手逼到原形毕露,她就前功尽弃了。

小衙役趁着门没关严实的时候匆忙挤了出来,一路奔向蔡县令。

“大、大人,不好了,药铺掌柜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突然吩咐伙计关门、谢茵茵还在里面!”

他又不能走过去和谢茵茵搭话,那样不就暴露了。

蔡县令脸色登时一变,抬头盯着那药铺的方向,这么说,果然有问题?

师爷连忙问:“看清楚谢茵茵都在里面说了什么?”

小衙役努力回想:“好像,让掌柜的还柴刀、还有什么草什么的……”

小衙役不清楚,可蔡县令和师爷脸色全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确实从城外挖出了什么柴刀,还说正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凶器。

蔡县令带头大步向药铺走,师爷和小衙役连忙跟上。

这小丫头竟然是来真的,原先怕她是信口雌黄,现在看到真的有危险,蔡县令心里又觉得实在复杂。

站在药铺的门外,看着紧闭的门板,侧耳细听,里面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大,大人,我们怎么办?要,要冲进去吗?”

小衙役不由打量了一下他们一行三人,看到县令大人脸上的皱纹,师爷脸上的胡子,再看看自己,因为瘦小一直不得县衙重用,贸然踢开门冲进去英勇救人这种,是不是太为难他了?梦想已久的立功机会就在眼前,可是小衙役却觉得,还是逃命要紧。

“大人,”师爷也谏言了,“为今之计,还是先回到县衙,重新带官差过来,再做打算。”

师爷也很有自知之明,他们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冲进去除了送人头,也没别的结果了。

可蔡县令不悦皱眉看着他:“等回去再带人,里面要是真有什么事,谢茵茵还能活吗?”

嗯,应该已经下葬了。

师爷说道:“是那丫头让大人只带两个人,现在就算出了事,也不能怪大人不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那丫头逞什么能,这不,把自个搭进去了。

蔡县令拉下了脸,“本县难道能做出把百姓置于险境,自己却离开保平安的事?本县成什么人了?”

师爷早该管住自己这张嘴,还不够了解县令大人吗,何必每次都说些废话?恶人都让师爷做了。师爷心头有些抱屈。

怎么办呢,头疼啊。

掌柜提着刀,一步一步向谢茵茵走过去。

谢茵茵直挺挺站着看着他,不躲不跑,她不是不慌,而是她觉得此刻的凶手掌柜应该更慌。

掌柜的却阴森一笑,“不知该说你是蠢,还是自大?”

居然跑到他面前主动说这些找死的话,还以为他会放过她?居然这么迫不及待想死。

谢茵茵不由吸了吸气,盯着掌柜的,她既不蠢,也不自大,今天就是要和这凶徒摊牌。

“你还不如就乖乖的当成凶手被县衙抓去,看在你年纪小,也不会叛你死刑,何乐而不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何必非要和他对抗到底,弄得鱼死网破的下场。

谢茵茵看着越来越接近的掌柜,忍着不动说道:“那你惨了,你已经是通缉的重犯,被官府抓住的话,最低死刑,还可能要凌迟。”她好心提醒他。

正因如此,所以这个亡命徒现在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手上多一条命少一条命,对他而言已经没区别。

掌柜握紧了刀,他再也忍不住的眼露出凶戾:“死去吧。“

谢茵茵眼睛不由自主闭上,还是不动弹,只是她的手心不禁捏紧了。

耳边兵刃相接的刺耳尖锐声。

杀人的刀果然还是没碰到谢茵茵,清灰已经出现了,真是一点折扣都不打,只有在她下一秒就要死的时候,他才舍得出来。

换成掌柜的眼眸紧缩,怎么可能?他刚刚根本就没发现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门窗现在都锁死,这人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清灰不会跟他废话,袖中的刀刃直接挥出,直取他咽喉,但是掌柜的立刻施展轻功掠到了远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谁?”他死死盯着清灰。

是这丫头的护卫?这丫头怎么可能请得到这么厉害的护卫?

清灰怎么可能回答他,掌柜在他眼里又算个什么东西,把他擒住了向司修离交差就行了。

清灰再次提着刀上去了,能躲过他的攻击,看来这药铺掌柜确实是个高手。

但那又怎么样,比起杀过的人,他在战场上杀的冤魂不知多少。

两人在几尺见方的屋子里来回过招,那叫个刀光剑影,眼花缭乱。而掌柜的是在搏命,自然一招一式更添狠辣。

谢茵茵爬到了柜台后面,借着柜台的掩护,看着两人过招。

她这时才捂着胸口,喃喃道:“不,不好意思,我贪生怕死,还不想死。”

妈呀,吓死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门外面,里面那激烈的刀兵声音听的蔡县令三人也是面色连变,小衙役紧张地说道:“大人,里面好像打起来了。”

废话,蔡县令又不是聋子,他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门。

就一门之隔,让人心焦如焚。

蔡县令决定不管那么多了,“本县必须进去看看!”

师爷也真是机灵,急中生智想起了谢茵茵的话:“大人且慢,可还记得那丫头在县衙说过什么?她让不管怎么打起来都不用管她”

连她自己都这么说了,让蔡县令不要去管,也不需要去保护她。

师爷觉得这话真是时候:“大人,这丫头向来诡诈,没准里面的动静是她自个弄出来的。”

蔡县令的脚已经迈出去了半步,闻言又皱起了眉头,谢茵茵是说过这话,可是,那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让他真的袖手旁观,怎么能做得到?

谢茵茵窝在柜台后面,有点着急地看着缠斗的两人,到现在,其实还有一个关键的东西没有出现。

兵器呢?掌柜杀朱三顺用的兵器在哪里?

薄如发丝,坚韧如铁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掌柜手里的砍刀明显不是当时杀人用的兵器,只有把凶器跟凶手一并送到县衙,这个案子才算是有结果。

“那样重要的东西,一定就贴身藏在他的身上。”

谢茵茵想着无恨的话,可是会藏在哪儿?打到现在掌柜的都不肯露出真底牌,说明他发现了清灰是个劲敌,今天如果没有办法解决这个劲敌和谢茵茵,他的身份一样会暴露。

谢茵茵知道蔡县令还在外面,所以她更明白争分夺秒,她看着掌柜身上已经受了伤,衣服被刀割的破破烂烂挂在身上,即便如此他还在硬撑。

如果藏在身上的话,此刻衣服破成这样,也该漏出来了。

掌柜被逼到了绝境,发出一声困兽的狂吼。

掌柜此刻披头散发,满脸是血,更如恶鬼一般。

谢茵茵还在沉思地想,那天蚕丝乃是细如发丝之物……

细如发丝!?

头发?

谢茵茵一瞬间眼睛忍不住极亮极亮,心头有一种猜到了答案的惊呼,凶器在,就在他头发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掌柜的匆忙躲避清灰的一刀,可是头发险险地被清灰削下来一根。

也是这一刻,掌柜眼中骤然充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灰狼一样。

谢茵茵顿时从柜台后面撑起身子,更加确定了。

趁着掌柜和清灰拼命,谢茵茵知道时候到了,她奋力从柜台后面爬出来,一步并作十步冲向了门口。来到门后,开始拼命拍着门,喊道:“县令大人!救命、救命啊!”

外面为了听动静,将耳朵贴在门上的小衙役,被这一嗓子喊的浑身哆嗦。

他倒吸了口冷气,转头道:“大人,喊,喊救命了。”

居然真的喊了。

身后的县令大人声如洪钟:“本县听到了!”

早就等着这时候了,蔡县令一声令下:“踹门!”

师爷也不再含糊了,撸起袖子和小衙役一起冲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用脚狠踹药铺的门,师爷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县令大人在此,门内凶徒速速束手就擒!”

连续喊了三声,里面谢茵茵听到回应,也笑了起来。

县令大人果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掌柜眼里蹦出恨意,这丫头竟然带了县衙的人来?他大意了!

以为解决掉清灰和谢茵茵就可以了,所有的事就不会外泄,可现在县衙的人来了,如果蔡县令真的就在门外……

说那时,门外已经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立刻开门,本县会从轻处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县令大人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掌柜的脸如冰霜,既然这样,就索性把所有见到的人全杀了,然后继续逃亡……

掌柜似乎用手,轻轻疏理了一下头发,谢茵茵看到这个动作,暗叫不好。

就见有一丝银白的锋刃,直接出现在他指尖,割向了清灰的喉咙!

与此同时,门也被踹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蔡县令三人睁大眼瞪着里面。

一片狼藉,各种药材散落了一地,谢茵茵就缩在门边像个小团子。

谢茵茵才不在乎清灰死不死,可她担心蔡县令,陈掌柜看见真的是县令来了,心头的恼火已经到了顶峰,他想也不想一道银丝就挥了过去!

这天蚕丝足够一下割断三人的头,为他清出道路,逃之夭夭。

谢茵茵距离蔡县令三人最近,可她眼看着那细细的银丝过来,却没本事阻止。

千钧一发,谢茵茵只能豁出去地身子朝蔡县令扑过去,一边扯开大叫:“大人不要进来!”

蔡县令一只脚已经迈到门槛里了,看到谢茵茵直接向他扑过来,还张开手臂紧紧拦着。

那边清灰的脸色骤然一变,丢下陈掌柜,想过去救谢茵茵。

被天蚕丝割到身体,谢茵茵恐怕要变成两半了。

这是陈掌柜千辛万苦等待的机会,果然这丫头就是罩门,他立刻也掠身冲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计划的很完美,天蚕丝他用了十成力道,足以杀了谢茵茵,再杀县令三人,等谢茵茵被天蚕丝杀死,清灰被谢茵茵吸引注意力,他就可以顺利逃出药铺,然后彻底离开宛平县,像三十年前一样,再一次消失。

可是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天蚕丝割破了谢茵茵的后背,割裂了她的衣裳,然后,就仅此止住了。

谢茵茵害怕万分地睁开眼,手向身后摸了摸,果然只是外层的衣服破了,天蚕丝连她里面的衣服都没伤到。

那根头发一样的银丝,卸了劲之后,就滑在了她脚边。

蔡县令这时也看到了,反应过来这丫头刚才奋不顾身扑过来,就是为了替他们挡下这个?

那边,陈掌柜意想中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反而只有他自己按照计划冲到了门边,惯性刹也刹不住了,被一身戾气的清灰,顺手一个抬手,扼住了陈掌柜的喉咙,把他提了起来。

“找、死!”清灰咬牙切齿。

陈掌柜一脸都是震惊,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的天蚕丝无坚不摧,足以削断世上任何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大的动静,四周的百姓早被吸引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真、真的是县令大人?”

刚才又是踹门又是喊话,众人当然听见都在喊县令大人。

“大人!”二十多名衙役浩浩荡荡从街上冲过来,人人手里提着刀,直奔药铺前来,“县令大人!”

蔡县令讶异懵然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会来?”

为首的道:“启禀大人,有人到县衙,说此处药铺出现了凶徒,大人有危险,让我等速速地赶来!”

人越聚越多,“快看快看,县令大人抓凶手了!”

失去反抗力的陈掌柜被衙役押了出来,看他这披头散发鬼一样的样子,顿时让围观百姓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陈掌柜吗?”

“县衙的人为什么会抓陈掌柜……”

谢茵茵这时也从身后走了出来,真是太刺激,劫后余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看着她神色复杂:“剩下的事,县衙会处理,你先回家吧。”

谢茵茵眸子亮了亮,让她直接回家,就是不带她去县衙了?哪怕作为目击者和证人,她还以为也会把她传到县衙问话。

蔡县令看着眼前的烂摊子直皱眉头,“本县还要调查许多事,一时半刻,腾不出手,等案情都理清了……本县倒时候再传你。”

谢茵茵道:“多谢大人!”

围观的人现在是越来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谢茵茵,她怎么和县令大人在一起?”

“立刻把凶犯陈四方和证物,都一起押回县衙!”

随着一声令下,陈掌柜被五花大绑,连同那凶器天蚕丝,谢茵茵忍不住道:“此物锋利异常,千万不要用手接触它。”

蔡县令也是亲眼所见,衙役不由胆战心惊地,用手帕包着,才敢拿起。

等县衙的人都走远,街上的骚乱好容易平息之后,所有人才有点如梦初醒。

“听说陈掌柜才是杀了朱三顺的真凶?”

“怎么可能?陈掌柜人那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以相信是正常的,可亲眼所见的事,总不能自欺欺人。

“如果是真的……太吓人了。”

最恐惧的不是表面的凶恶,而是来自身边熟悉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挥起了屠刀。披着好人皮的恶人,想想让人头皮发麻。

有人醒悟过来,“我,我买的药里会不会也有毒?”

刚才县衙搜了一番陈掌柜的药铺,搜到了许多毒药,断肠草只是其中之一。

顿时街头是一片人心惶惶,还有人匆忙回家准备扔药了。

谢茵茵混在人群里,悄悄地往家走,到拐角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把她拉了过去。

而且一路拉着她,把她带回了家门。

拉着她的自然是无恨。无恨一直都躲在街角,目睹着药铺的经过,直到看见谢茵茵安全出来。

两人谁也不说话走到了院子里,无恨松开了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看到谢茵茵后背的那一道细细的口子,无恨脸色还是黑的极为难看。

“把衣服脱下来。”他目光轻轻看着她,“让我看看。”

谢茵茵红着脸,“我没受伤。”真就开始一层层解开外衣,露出了里面的金丝马甲。

刚才的天蚕丝割破了她外衣,碰到马甲的时候,就像是遇到水的泥巴,直接蔫了。

看到马甲完好无损,无恨眸色才缓和一些,这马甲是他亲手所制,能挡水火刀剑都不入,他亲手为谢茵茵穿上,才敢放她去对峙凶手。

谢茵茵正想脱下来,无恨却阻止:“不要脱下来,最好,最好睡觉也穿着。”

这马甲薄如蝉翼,并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即使穿着睡觉也没关系。

谢茵茵一开始看到这马甲只觉得神奇,直到她真的用刀轻轻滑过,却没有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才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正因为知道厉害,谢茵茵才想,普通人恐怕万金也想买这样一件马甲。

谢茵茵嗫嚅说道:“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还是还给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眸内柔和:“这就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就算脱下来,旁人也穿不上。”给她的东西,自然不是别人眼红就能夺得去的。

谢茵茵不由怔怔的,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明明一开始,是她差点害了他。

无恨心里想的却是,因为他而给她带来了这么多危险,这一次虽然侥幸度过,要是下次再有危险,他却不在她身边,起码这马甲可以保护她不受伤害。

谢茵茵想起那陈掌柜看见天蚕丝没有割到她时,吃了苍蝇的表情,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是这恶徒该有的下场。

谢茵茵还没笑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身,四处看了一眼。

“那个清……他没有跟着我?”

好像从街上起,这个人就消失了,她也没有感觉到暗处再有人盯着。

无恨淡淡,一点意外都没有:“他已经按照约定帮你抓到了凶手,现在自然是回去交差了。”

谢茵茵当时对司修离说的,是保护她,等凶手出现,出手替她抓住。

难怪在药铺,清灰一直死缠着陈掌柜,不知为什么,谢茵茵想到,真是一条忠诚的狗……但这个忠诚的对象,是司修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县衙里,蔡县令隔着手帕捻着天蚕丝:“本县头一次见这种东西。”

蚕结出来的丝,竟然可以杀人?

要没有这一次的案子,而且被谢茵茵那个丫头找出来,谁会知道?

蔡县令不由想到,这个凶手敢这么嚣张,明显就是,看不起县衙。而凶手之所以会这么看不起,还在宛平县平安无事生活了好几十年,自然是以前的县衙真的是腐败无能。

蔡县令一拍桌子,又是一肚子恼火。

一个无能的衙门,就是成了这些恶徒的温床。

师爷摇着头:“大人,还有更吓人的,三十年前此人犯了杀人罪,屠杀了一个村子满门,被朝廷永远流放到岭南苦寒之地,结果又过了几年,此人居然杀光了看管的官差,从岭南又逃了出来。之后彻底失去踪迹,原来就是躲到了咱们这儿。”

蔡县令听的脑袋突突疼,决定不管从哪一方面,这一次都必须杀一儆百。

判重刑,用重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伸个懒腰,从床上起来,揉着眼睛打开门,一眼被面前熊熊燃烧的一个火盆吓得清醒了。

她抬起头,看到门口,老夫人,无恨,还有丫鬟都笑眯眯看着她。

谢茵茵脸上一窘,立刻抬手抱在胸前,她,她还穿着中衣呢。

“小姐,快快跨过火盆,把一身霉气都去了!”

老夫人一早就吩咐人准备了,又怕吵到谢茵茵睡觉,他们才在这门口郑重其事的等着。

谢茵茵红着脸:“祖母,这都是迷信。”

老夫人板着脸:“迷信也要跨,今天不迈火盆,不许你出来。”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能化险为夷,老夫人真的是感谢菩萨了。

谢茵茵皱着脸,看着就拦在门口的火焰,还是迈不出去脚。

而且为什么无恨也在,难道他也要看着她做这么蠢的事。

无恨目光幽幽,虽然跨火盆这事他也不见得会信,可他知道这是家人对谢茵茵的关爱,他不会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拗不过老夫人,谢茵茵吸口气,提起裙子,一脚迈了过去。

好烫。

丫鬟立即喜道:“恭喜小姐!”

谢茵茵立刻揉着肚子,眼巴巴看向老夫人:“饿死了。”

老夫人忙道:“特意让丫鬟买了你喜欢的庆丰铺子的包子,还有肉粥!”

谢茵茵一本满足了,还是家里好,还是家里人好。

虽然这十天她都是待在家里,可是案子没破的时候连家里都跟着愁眉苦脸的,终于破了案子,谢茵茵一身轻松,真正的轻松。

司修离面前摆着十好几样的精致点心,比起宫里的御厨,这里的点心即便再精致,也还是连宫里一个宫女吃的都不如。

清灰穿回了自己的黑衣服,那件换下来的垃圾被他一把火点了烧了:“天蚕丝没有伤到谢茵茵。”

在药铺里,清灰看的清清楚楚,天蚕丝的确沾到了谢茵茵的身体,可是却突然软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陈掌柜失了手,还是谢茵茵真的天照鸿运,连天蚕丝都杀不死她。

司修离将那只吃了一口的点心推到一边,用手帕慢慢擦着指尖:“你认为有可能吗?”

清灰的脸色阴沉:“属下认为不可能。”

可是即便再不可能的事,幸运还是降临在了谢茵茵身上。

到底是真的冥冥中有幸运之神保护她,还是根本有别的猫腻。

司修离想到这里,幽幽一笑。

问道:“我交代你办的事呢?”

清灰很久才不太愿意说道:“属下没试出他有问题。”清灰听过无恨的呼吸声,如果是有心脉异常的话,一个人的呼吸,是掩盖不了的。

虽然清灰是很想杀了他,但无恨身上,奈何太缜密找不到漏洞。

司修离却幽幽说道:“这世上再严密的窗都会透风,何况人呢,这个人要是真的太完美,说明他本身就是个漏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谢茵茵本身就是个奇迹,还是靠近她的人都变成了奇迹。

“本王找到了当年的一位画师,他曾经为神医画像,只是当年离宫的时候,他自作主张焚烧了所有的画,并且自废了双手,到底神医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一位宫中敬仰的画师,甘愿变为废人?”

所有关于神医的一切,都只能变为传说,变为猜测。像是他真的成了虚无缥缈的神,消失于这世间。

清灰阴细的嗓音幽然道:“殿下,只有阴沟的老鼠才会躲着,怕被人发现了打死。”

什么神医,太抬举他了,没有当年允许他进宫为太上皇诊病,哪来的神医名倾天下,哪来的世人敬仰膜拜,神医的名号是他们皇家施舍的,这样一个人却居然背信忘恩,自己躲了起来。

司修离幽深的眸子缓缓笑了起来:“清灰,本王在战场上那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本王只带了你一个人回来,就是因为……你是其中最识时务的。”

这世上拎得清楚的人太少,在战场上司修离可以和最下等的士兵生死与共,称兄道弟,可是当无仗可打,边关太平,他们以为他还是那个可以随便亲近和玩笑的人。

但他已经不是了,他现在是修王殿下,回到京城,他是仅次于皇帝的副帝。坐拥大梁江山的男人。

无恨在谢茵茵面前一派平常无事的样子,等陪了谢茵茵和老夫人吃了饭,无恨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同样的,院子里明明空无一人,他却仔细封闭了门窗,才慢慢走回床前,伸出自己的右手,盯了良久之后,慢慢向上捋开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臂上有一条丑陋蜿蜒像蛇一样的青筋,短时间增强心脉的代价,就是筋络都承受不住开始疯狂反扑,血脉逆行,一只手几乎尽废。

但看着这条丑陋的筋,无恨却勾唇露出一丝淡漠,他不后悔,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送走一只老狐狸。

只有不得已利用了她……才让他感到一丝愧意。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一声轻快熟悉的叫喊:“无恨!”

无恨立刻放下袖子,慢慢转过身。

谢茵茵也不知道怎么又“顺脚”溜达了过来,这整个谢家,似乎只有这个院子,是她喜欢来的。

无恨打开门,就看到谢茵茵一张脸笑吟吟的。

其实谢茵茵找无恨也并没有重要的事要说,只是在家里,她长久没有一个能平等自由说话的人,下人们不会跟她聊什么,老夫人的年纪,已经和小孙女没什么共鸣了,直到无恨来了。

“你躲在屋里干什么?”谢茵茵像是抓到了贼的猫眯起眼睛。

无恨道:“……在换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盯着他,还是那一身白,撇嘴:“你衣服没换啊。”

无恨眸光幽深,说道:“换里面的衣服。”

里面?里面……盯着无恨的领口,好像似乎颜色不一样了。

谢茵茵盯着脚尖,顾左右言他道:“你院子里又没有人。”

无恨慢慢说道:“以前没有,现在总有一个人会来。”

而且连招呼都不打,他要是门扇大开,迟早被看光。

谢茵茵佯装听不懂,指着树上道:“果子又熟了,看来今天可以烧汤了。”

这棵树以前结的果子都是甜的,可近年越来越酸,导致老夫人越来越迷信,说这都是因为谢方樽坏事做太多,把谢家的风水都败坏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谢茵茵觉得,这棵树也该开始变甜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的摊位前被挤得水泄不通,“谢状师,我有冤,有奇冤!”

“状师,我的冤情更深,求状师先听我说吧!”

“状师先听我说!”

“听我说……”

谢茵茵快被吵死了,她只有一双手,怎么写的过来,早知道把家里的识字的小厮带着,给她帮忙打下手也好。

焦头烂额应付着一个诉冤的人,谢茵茵努力听着他说话,原来所谓的奇冤,就是他家的鸡跑到了邻居家,被邻居宰杀吃了。之后他上门讨要,却又被邻居提着棍棒打了出来。

邻居说,一只鸡而已,吃了便吃了。

那人两只眼还是青紫的,一肚子委屈:“这不是一只鸡的事,他家常年欺负我和家里孤母,今天偷菜明天偷鸡,我,我实在不想再忍了!”

谢茵茵看着他,往往就是鸡毛蒜皮的事,凑成了普通百姓的委屈。用针戳你一下,或许不算什么大事,但每天都给你一点不痛快,足够让你气死。

谢茵茵给他写了状子,只收了五两,既然是孤儿寡母,又常年被邻居占便宜,想必没钱,而且,这真是太鸡毛蒜皮了……这也能算案子。

谢茵茵清了清嗓子,喝口水润了润喉咙,正要喊下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听到排队的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锦花楼的花魁史仙娥,昨天晚上上吊自杀了!”

谢茵茵握笔的手一顿。

“死的样子据说有点惨。”

“县衙的人都赶过去了,史仙娥的尸身现在已经被带回县衙。”

凡是人死了,不管是被杀还是自死,涉及人命都会经过县衙勘验。

谢茵茵觉得握笔的手开始僵硬,微微发冷。

面前的人好不容易排上队,喊谢茵茵:“状师?状师?”手指还在谢茵茵眼前晃了晃。

谢茵茵目光才有些空洞地看着面前这人。

而议论声还在继续,“可惜了,那么一个美人,怎么就想不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是听说,是被鸨母欺压,虽然是花魁,但因为年纪大了,青楼那种地方,一旦年老色衰,下场都是可以预见的,唉……”

谢茵茵下意识就揪住了自己的衣袖,显然的,现在的衣袖空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想起那女子曾摇曳生姿地回头,挥着手捐,说道:“我等着状师来……”

她当然没等到她。

史仙娥没有等到谢茵茵去找她。

谢茵茵忽然就站起身,开始收拾摊位的东西。

对面目瞪口呆看着她,脸上诉说冤情流出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擦:“状、状师,我还没说完呢……”

谢茵茵道:“对不起,今天收摊了。”

原本正讨论热烈的众人,一见谢茵茵走了,都瞬间静下来,目瞪口呆。

谢茵茵匆匆回了家,直接冲进屋子里,找出了她前几天穿的衣服,全部抖落开来,把袖子整个翻过来,不停的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仙娥塞给她的纸团,应该就在袖子里。

可是没有,谢茵茵连针脚线都没有放过,也没有找到那个纸团。

看着眼前堆着的衣服,谢茵茵呆了呆。

晚上的时候,无恨来了,“听丫鬟说你一直没有出门,连饭也没有吃。”

谢茵茵转过脸来,无恨才看见她的双眸,居然是红红的。

她哭了?

无恨没有见谢茵茵哭过,或者说,没有见过她因为软弱哭过。

无恨眸色一凝,“发生什么事了?”

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会让她这样,她身边的障碍,理应都清除了才对。

谢茵茵还是呆呆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走过去,才看见地上还有扔做一团凌乱的衣裳,谢茵茵双目失神,看着空洞又难过。

无恨看着她的样子,慢慢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在找什么?”

谢茵茵红着眼睛:“我害死一个人。”

谢茵茵第一次明白了书里读到的那句话,我不杀伯仁,可伯仁因我而死。

这种感觉跟自己亲手杀了人,原来没有区别。

甚至还会背上更深的负罪感。

无恨有些微惊,谢茵茵的样子完全不像在胡说,可是这怎么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无恨只能更加放柔声音问,避免惊了她。

谢茵茵又沉默下去了,那股悲伤顿时在她身上弥漫的更深。

无恨没有进一步紧逼,他只是默默陪着谢茵茵,等她缓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仙娥。”良久从谢茵茵嘴里听到了一个名字。

无恨自然很陌生,只能轻轻问他:“史仙娥是谁?”

谢茵茵慢慢咬住了下唇,都是因为她,她一心只想着自己,一门心思只想着抓到凶手为自己洗脱罪名,却忽略了一个人可能向她的求救。

现在谢茵茵再也没可能知道,史仙娥塞给她的纸条上写了什么东西,内疚,几乎将谢茵茵淹没了。

“她死之前,曾经来见过我,还,还给了我一样东西。”那很有可能,是能救史仙娥性命的重要信息。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这份重要的性命攸关的东西被她丢了,谢茵茵就难过的控制不住。

无恨看着谢茵茵陷入沉默,从谢茵茵的话里,他明白这个叫史仙娥的女人,现在已经死了。

而死之前,谢茵茵与她相见,现在谢茵茵觉得,史仙娥是因她死的。

可是谢茵茵有能导致一个人死的能力吗?

看着此刻沉浸在悲伤里的谢茵茵,无恨明白,这个时候,谢茵茵是无法用理智思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没有说那些苍白安慰的废话,他看着面前伤心的小丫头,几乎没有细想的轻轻伸手,把她搂入了怀里。

谢茵茵呆住了,她的脸贴在温暖的胸膛上,忽然有些脸红。

“没关系。”

就简简单单三个字,谢茵茵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她眼泪又流出来。

无恨任她哭,因为对人的善良才让她流出这样的眼泪,像陈掌柜朱三顺那样的恶徒,是永远也不会有这种泪水的。

良久,谢茵茵哭累了,然后直接睡着在无恨的怀里。

此时天色已是入夜,无恨把谢茵茵抱着在床上放好,又为她盖好被子。

看着谢茵茵睡梦中还皱眉难过的样子,无恨也皱起了眉。

现在他要去查查史仙娥是什么人,她的死又为什么会让谢茵茵如此悔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睡醒了之后头疼,她茫然有点回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但片刻等记忆慢慢涌上来,好像,好像无恨抱了她,然后,谢茵茵脸红了。

突然就恨不得再次蒙上被子继续睡……

“小姐起来了吗?”丫鬟听到动静敲了敲门问。

谢茵茵拥着被子,没有答话,但丫鬟已经进来了。

丫鬟端着水盆,柔声道:“小姐好了吧?无恨公子在外面守了您一夜呢,刚才天快亮才走。”

谢茵茵低下了头。

丫鬟不知情,只以为谢茵茵是身子不爽利才这样,用热水拧了毛巾,去给谢茵茵擦脸。

谢茵茵任由丫鬟服侍,直到良久才木然开口:“我要去查个清楚。”

丫鬟捧着毛巾,疑惑着:“小姐要查什么查个清楚?”

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老夫人特意说要去庙里还愿,去去霉气,感谢菩萨。

谢茵茵看到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丫鬟……或者无恨重新收拾了起来,她现在看见那件衣裳就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强打起精神对丫鬟说道:“你去帮我随便拿件干净衣裳来,那件绿色的……不要。”

丫鬟懵懵懂懂,还是过去拿了,看见小姐的几件衣服都好端端的挂在衣橱里,那件绿色的……被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丫鬟给谢茵茵拿了件水青色的襦裙,送到谢茵茵的床边。

谢茵茵洗了脸,又穿了衣服,觉得气爽了一些,谢茵茵盯着那些摆摊的工具,半晌,还是一个也没拿,就转身出门去。

在大门口却和正好回来的无恨撞了个满怀,谢茵茵抬起头看到他,抹着鼻子后退了一步。

无恨看着谢茵茵两手空空,道:“你去哪儿去?”

谢茵茵神情顿时沉了下去,半晌道:“我要去县衙,见县令大人。”

无恨没有问好端端的去县衙干什么,因为他心里已经显而易见。

“你难道想求县令,让你去见史仙娥的……尸身?”

谢茵茵脸上禁不住动了动,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无恨刚才离开到街上,就是为了打听史仙娥的事,所以现在他自然一切都很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深深看着谢茵茵道:“你认为县令大人,会同意你看尸首吗?”

谢茵茵一不是此案涉案人员,二也不是县衙内部的人,以她这种身份贸然跑去说要看尸首,不要说蔡县令是个公正严明的人,就算是再昏聩的县令也不会同意这么无厘头的要求。

死者的尸体,岂是一般人能看的。

谢茵茵捏着手,“我去求他……我,我努力地求……”

看她这个样子,无恨心里也不是味道,他缓声道:“有些事不是靠求就行的。”

蔡县令可以在权限内放谢茵茵十日自由,因为他确信谢茵茵是无辜的,他不能让一个可能无辜的小姑娘背上杀人那么沉重的罪名。

可现在就算谢茵茵说出史仙娥曾经去找过她,蔡县令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就让她随意接触死者。

谢茵茵看着无恨,脸上有一种悲伤的茫然,这么说的话,难道她就没有办法了?

无恨握起她的手,谢茵茵目光却呆呆落在无恨那只手上,不由想起史仙娥当初也是这么握着她的手,那温柔无骨的触感,仿佛一下又萦绕在谢茵茵的心头。

无恨将她重新拉回院子里,然后才用目光凝视着她:“想一想,你是想要知道什么,想知道史仙娥是不是真的自杀?还是想知道是什么在背后才促成了她的自杀?”

谢茵茵怔怔的,这些话真是如同在拷问她,她是想知道什么?竟然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只是内心的那种迫切感攥着她,让她必须做一些什么事才行。

现在被无恨一问,她有了一种更失落的感觉。

无恨看着她,自然知道现在谢茵茵心里已经把什么都归罪到自己身上,这种时候劝也没用。

“县衙你去不了,但你可以去别的地方。”

谢茵茵抬头看了一眼他,有点没明白,“什么意思?”

无恨说道:“县衙只不过是收容了史仙娥的尸身,史仙娥是自杀,她的死和其他横死的人不一样,那就是,尸体上往往找不到线索。”

不同于是被人害死,被害者尸体上能找到下毒、窒息,种种死因的痕迹,可自杀就只有一种,谢茵茵执着于去看史仙娥的尸身,其实没有必要。

谢茵茵不由又道:“可是……”县衙那仵作,能相信吗?那验尸水平,不是一个烂字可以形容……

无恨看穿她想法:“即便县衙的仵作再烂,他也不会把他杀验成自杀,这么明显的死因是不会混淆的。”

让谢茵茵见到仵作的总共两次案子,张翠花婆婆吊死那件案子,的确是老人自杀,只是张家人想讹谢茵茵,才重新又解下尸体,吊了一次。第二次朱三顺的尸体,乌头草经过无恨解释,并不是一般仵作能验出来的,所以这两次来看,仵作尽管不济事,却还真不能都怪仵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是有点低头不语。

无恨刚才特意又去确认了一遍,到现在县衙并没有说史仙娥的死因有异常,足以说明仵作验尸以后,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既然如此,所以县衙才没有近一步动作。

谢茵茵怔怔说道:“你刚才说让我去别的地方,是去哪里?”

无恨目光看着她,说道:“去死者生前的地方。”

自杀的人,都是源于环境的压迫,她生前究竟处在怎么样的生活中,才是导致她走向绝路的一个原因。

谢茵茵不由顿住,史仙娥生前的地方,自然就是她居住的地方,那是……锦花楼?谢茵茵脸上有点红,她是青楼的花魁,住的地方当然就只是青楼了,别的地方也不是她能去的。

无恨望着她,目光幽微:“我可以替你走一趟。”

看看史仙娥作为花魁,在青楼中却是如何受老鸨的压榨,以至于十年都没有赎身,因为作为一个楼中最美的女子,她本应该有更多的选择,而不必要把自己逼到人老珠黄,走上绝路的那一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盯着无恨喉间的喉结看了许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盯着那个地方,然后咽下一口:“你,你要去青楼?”

男人逛青楼这种事,嗯,额,对男人来说似乎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看着无恨谢茵茵心里古古怪怪的,虽然无恨说是“替她”走一趟。

见谢茵茵闪烁的目光在他身上,无恨眸子也眯起来:“怎么了?”

谢茵茵再次垂下头:“那个,我只是想问,青楼,只能男人去吗?”

女人难道就,就不能去?

可是青楼里最多的不就是女人么。

无恨脸上动了动,“难道……你也想去?”

青楼里的女人,自然都是良家女子避之不及的,考虑到这一点,他才说要替谢茵茵去。

如果不查个清楚,谢茵茵心里想必不会放下这件事,无恨承认自己并没有多想,只是希望能为谢茵茵解除烦忧。

谢茵茵也知道青楼不是酒楼,那并不是普通老百姓应该随便进出的地方,可是她慢慢看着无恨:“我想亲眼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谢茵茵来说,她不是不信任无恨,而是难道她连亲眼看一眼史仙娥死的地方的勇气都没有。

无恨眸内闪动,他倒是看出来也了解了这个小丫头的倔强,“好,那我们一起去。”

他同样也不能让谢茵茵一个人去青楼那种地方,那可是吃女人的魔窟。

谢茵茵想了想,点了点头。

无恨再次自然地牵住她的手:“走之前跟我来一下。”

无恨带谢茵茵去了自己的屋子,从角落里,他拿出了一个包裹。

“去那种地方,你需要打扮一下。”

这个打扮不是那个打扮,无恨松开包裹,露出了里面的衣服和一些……胡子帽子之类的东东?

谢茵茵呆呆坐着,无恨熟练地替她抹了脸,贴了胡子,又帮她把最重要的头发给散开,重新编制成男子的发型。

最后从里面拎出了一件衣服,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这时候当然懂了,慌忙抢下衣服:“我,我来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便出去了,谢茵茵抱着衣服有点尴尬,以前只在画本子上看见过女扮男装,她今儿个就要扮一次了吗?

无恨在门外等了半晌,见到门一开,谢茵茵出来了。

谢茵茵低着头,来到他身边,“怎,怎么样?”

无恨打量着她,忽地一笑:“除了身量小了些,倒是不错。”

女子天生再怎么长也不可能真的和男子一样,所以这个实在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无恨说道:“等我一下。”

他进屋,换下了一身的白色衣裳,穿了一件普通的青衣,把头发简单一束,顿时整个人的气质居然判若两人。

无恨换好走出来谢茵茵居然还盯了好久,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多变?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无恨拍了一下发呆的谢茵茵:“走了?”

谢茵茵赶紧跟上了他。

两人走的是后门,这事儿也是干过一次,去青楼是必须必须瞒着老夫人的,要是知道无恨怂恿带着自己的孙女去青楼,恐怕什么样的恩人都不管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走在大街上,本来还异常紧张,直到她发现周围的目光没有人落在她身上,她仿佛就是百姓眼中一个透明人。

谢茵茵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感神奇。

直到快到了时候她才重新又觉得紧张,隔着一条街就闻到了浓郁的脂粉绵香,许多男人闻到这香味都开始面露痴汉。

好丑陋的样子。谢茵茵腹诽。

她不由看向身旁的无恨,无恨仿佛毫无反应,只知道直直地往前走,反倒这劣质的香气,有点让他不舒服皱了皱眉。

谢茵茵心道,祖母还说这世上所有男人都一个样,看来分明不是真的。

她感到无恨忽然攥住了她的手,一窘之下抬起头,才发现,锦花楼已经到了。

门口揽客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眼睛一亮,挥着手帕就上来了:“哎哟两位小爷……”

谢茵茵看着一张鬼画符的脸接近自己,心脏受到了惊吓,这妆容画的,已经连本人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了。

无恨拉着谢茵茵往旁边一跨,直接避过了女子,进入了锦花楼内室。

那女子扑个空,但毕竟客人进去了,她还是重新绽放笑颜,对着下一个路过的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里面,谢茵茵吃惊看着精致的楼宇,到处铺着红锻软毯,花楼飘香,真是一处男人心里的人间福地……

猝不及防看见走进来了两个人,楼里的几个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老鸨眼睛一亮,不愧是老鸨,已经精明地把谢茵茵无恨两人扫了一遍。

“瞧瞧,这是哪里来的贵人唷……”

老鸨捂嘴偷笑,身子一走摇三遍,到了两人面前。

“贵人勿怪,很少有人白日里来我们楼里,所以多少冷清些。”

寻欢作乐,当然是夜晚,现在这艳阳高照,有人就算从外面路过,也不会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看见自己逛青楼。

男人嘛,都是那种贱贱的。

谢茵茵主动更紧地攥着无恨的手,往他身边靠了靠。

这老鸨的眼睛像是长了钉子,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看穿,谢茵茵实在是轻松不起来。

原本老鸨真没看出什么,但谢茵茵这么一来,老鸨就发现了两人牵住的手,可从来没有客人逛青楼还要手拉手,而且这手拉的,又紧又严实,老鸨目光开始幽深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注意到了,他不动声色伸出另一只手,递过了一锭又大又重的金子。

老鸨的眼睛都被照亮了,客人是什么身份,来干什么管她屁事,只要出手大方就可以了。

“哎呦果然我这双老眼没看错,贵人就是贵人,快里面请!春心,桃花,赶紧过来服侍贵客了!”

两个娇艳无比的美人从楼上下来,声音都酥软了不知道多少倍:“来了!妈妈……”

果然给了钱就不一样,这两个下来的女子姿色,不知比门口那位好上多少倍,看着她们温柔无骨的样子,谢茵茵眼前却一晃,看到了那个在她摊位前,浅笑勾魂的女子。

无恨拉着谢茵茵,先在一个位置坐下,春心和桃花一左一右把他和谢茵茵夹在中间,谢茵茵摆着手:“我,我不喝酒。”

她一说话就显得嗓音细细不像男人,所以说完她就脸色白了白。

却看到身旁的两个姑娘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微笑着劝酒。

在这些姑娘眼里,什么样客人没见过,就算太监都来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不肯喝酒,无恨直接看着春心:“去拿一壶白水过来。”

春心这会倒是付了几分真意,毕竟发现无恨竟是这般俊美无双,就算无恨换了衣服抹黑了脸,那也是把他从一个仙人,变成了凡人而已。

春心娇羞地眨着眼:“是,这就给公子换白水。”

过了一会儿白水端过来了,无恨喝了一口,确认没加什么料,这才递给谢茵茵。

春心暧昧的眼睛在无恨脸上逡巡,接着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说道:“这大堂里清冷,怪没意思的。公子,不如跟奴家、一起到楼上的屋里,让奴家陪公子好好聊聊……”

春心的媚眼横飞,青楼女子就是生猛,这就迫不及待了,喜欢就上,压倒再说。

没有男人面对这样娇媚的姑娘还能坐怀不乱,除非不是正常男人。

无恨盯着春心,眼睛眯起来,一言不发。

“公子为何这样盯着奴家,难道……奴家脸上长了什么东西,还是,嫌奴家不够美……”说是嘴里说着,但春心显然傲然地挺了挺身子。因为春心容貌般般入画两腮夭桃浓李,还偏偏一双眼睛像是长了勾子挠人心,实在是够美。

故意说这话,无非是等着眼前这位俊美的男人夸自己……春心满含娇羞。

无恨抬起手,轻轻托起了春心的下巴,目光盯着她脸上。

“比起花魁,还是逊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无恨松开了手。春心桃花两个人的脸陡地变了变,春心的娇羞变成了愕然。

场面一时是极度不安的静默,春心和桃花也交换了一个眼色。

现在的锦花楼没有花魁了,这是谁都不愿提起的事实。

谢茵茵一本正经说道:“我想去楼上。”

她的话打破了僵局,被冷落至今的桃花终于挤出一丝喜色,赶紧亲昵的搂住谢茵茵胳膊:“公子跟我去吧,我好好服侍公子……”

谢茵茵冷不防跌入一个软乎乎的胸膛,顿时大窘,她立刻挣脱了桃花。

另一边,她想也不想扯住无恨胳膊,在春心惊愕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一指春心:“我们,都去你的屋子。”

两个姑娘都是目瞪口呆,而桃花姑娘,更是感受到了从业以来最大的轻视,谢茵茵根本一个眼神都没看她,从头到尾倒是死死拉着无恨不撒手。她对谢茵茵的吸引,还不如一个男人?

春心的脸色也微白,僵硬道:“难道,难道两位爷想要一起……”

的确有一些客人,喜欢玩一些特殊的癖好,而春心的姿色比起桃花,那是更胜许多,难道因为这样,桃花彻底的被嫌弃了?

桃花面露委屈悲愤,直接愤然起身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桃花,春心更是无所适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看着站着不动的春心,道:“还等什么,不是要上楼上吗?”

春心隐隐有点后悔了,但是只能扬起笑,“二位公子随、随我来。”

老鸨看到客人上了楼,脸上的笑自然更堆在一起,这上楼的价钱和不上楼的价钱,那可是不一样的。

春心带着无恨谢茵茵绕过二楼的回廊,走向更里面一层,想要上楼和姑娘寻欢的客人,当然更喜欢隐秘一点,才能尽兴。

终于走到一间门口,春心羞涩看了一眼无恨,说道:“公子,到了。”

春心从身上摸出了一串钥匙,伸向了锁孔。

无恨却按住了她开门的手,目光幽幽看着春心脸上:“我不想在这里。”

春心被攥着手,有点不安还有吃惊,“公、公子想在哪儿?”

无恨瞥了一眼她手里那串钥匙,“你一个人的房间,用不了这么多的钥匙吧?”

春心吃了一惊。

她不由捏紧手里的钥匙,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其实是青楼里的一个秘头,楼里那么多姑娘,总有人的屋子安排的不尽人意,而接客的时候,总不好让客人也宿在寒碜的地方,所以其实这一把钥匙,乃是接客的时候,每个姑娘备用的。

哪间屋子没有人的时候,姑娘们就可以把客人带进去,然后门一锁,自在销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盯着春心的脸:“这么说你可以进别人的房间。”

谢茵茵在盯着那串钥匙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

“带我去史仙娥的房间看看。”果然无恨说出了来意。

春心苍白着脸,显然这时候已经不觉得眼前两人是来寻欢作乐的了,她抿着唇道:“公子……要去仙娥的房间做什么?”

无恨张开了手掌,上面又是一锭又大又亮的金子。

春心脸上动了动,渴望跟贪婪忍也忍不住。她们看起来在这销金窝里面,到处是金银,可实际上,所有银子都攥在楼下的鸨母手里了。

“公子,仙娥是花魁,她房间的钥匙,都、都只有妈妈才保管……”春心艰难地说道。

无恨幽深的目光看着她:“我相信你会有办法。”

春心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被那锭金子吸引住,她抬起手,握住了金子。说道:“公、公子不会告诉妈妈吧?”

无恨望着她:“这是我们的秘密。”他既然选择这种方式,当然也不可能让鸨母知道。

明知道是这个意思,春心还是有些害羞,她刻低头道:“快跟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看春心将那金子仔细藏进袖子里,捏着钥匙,匆忙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无恨拉着谢茵茵跟上她。

到了一个小门前,春心四处看了看,才从那一串钥匙里挑出一把,摸索着开门。

只是这间房门看起来很是朴素,难道堂堂花魁住在这里?

春心解释道:“我们都没有仙娥房间的钥匙,但是,有别的方法能进入仙娥的房间。”

青楼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秘密,从入了这里开始,隐私就是摆设。

只见春心已经打开了房门,示意二人跟着她进去。

两人进去之后,发现这里也有床铺和桌子,看样子似乎也有人住,可是却极为简陋,角落里隐隐约约似乎是一扇窗户。

春心走到那里,直接抬手猛地一推,就见那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窗户,就吱呀推开来了。

可是外面,却不是窗外,从这里能看见“窗外”是一张床的床脚。

窗户外面还是屋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春心指着那打开的地方,紧张地回头看二人:“从这里过去,就是仙娥的房间。”

谢茵茵和无恨互看一眼,堂堂花魁,竟然这样被人监视?

春心说道:“平时这里没有人,正因为仙娥是花魁,所以她接客的时候,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都会有人守在这间耳房里面,若是……出现了危险或者其他情况、仙娥可以喊叫出来,这里的人就,就会出现……”

这番话却听着让人害怕,谢茵茵都惊呆了,接客的时候有人守在这里?那岂不是说史仙娥睡觉时候干了什么都早就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就算是对于青楼中的女子,这也太恐怖了吧?听着说是怕危险,保护史仙娥,可谢茵茵却觉得这是赤裸裸的人身囚禁。

看春心的神色,却好像对此早就不惊讶了,她现在只是害怕鸨母会突然上楼发现她把两人带到了这里。

谢茵茵盯着那窗子,转身看着无恨:“我要进去看看。”

无恨点头:“好。”来都来了这里,难道不看一眼就回去?

春心这时隐隐后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为什么一定要去仙娥的房间?”

那是一个死人的房间,她们亲眼看着史仙娥的尸体从楼里抬出去,即使再怎么假装不害怕,心里都不可能安然无事。

春心现在站在这里,感觉那小窗里都有一股寒意在吹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已经直接蹲下去,从那个小窗向里爬,这不顾形象的样子看的后面两人呆若木鸡。

还好她身子灵巧,已经迅速过去了,喊道:“无恨!”

无恨已经立刻蹲下去,也要顺着窗户过去。

神仙一样的公子学着谢茵茵,从窄小的窗子里钻身而过,接着一滚,就到了陌生的房间。

无恨抬起头,见到了这房间的全貌。

花魁的房间,确实不一样,屋内的摆设处处名贵,珠帘微动,气息飘香,屋内燃尽的冷香凄零的落在香炉里。

无恨走向谢茵茵,看着史仙娥生前的房间,看似身处这样的繁华中,却实际一生凄凉,谢茵茵鼻子有点酸。

只见窗子又传来动静,却是春心也爬了过来,她尽管害怕,可她收了金子,和这两人是一条船了,她更怕谢茵茵和无恨在这房间里做什么来。

“自从仙娥出事,妈妈就把这房间锁了,甚至周围住的近的姐妹都搬了。”

春心站在这屋子里,脚底仿佛攥着寒气,她瑟瑟发抖。

谢茵茵吸了吸鼻子,刚才起她就觉得这房间里有一股怪异气味,被屋子里绵软的香气盖着,因为四下封死密不透风,所以这股味道一直没有机会散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心指了指:“仙娥她,她就是悬在那根梁上……”

在屋里头顶,有一根白色的横梁,这梁比较低矮,是用来挂珠帘和装饰的。

史仙娥却用这根梁自杀了。

想起那日情形,春心连做了好几夜噩梦。而锦花楼的许多姑娘恐怕都是如此。

无恨这时若有若无地问了一句春心:“平时都有人在隔壁看守花魁,出事的时候,却没有人发现?”

春心垂下了眼,良久才说道:“因为那天,妈妈临时把我们所有人都叫了出去训话,但是仙娥说身子不舒服,独自留在房间休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

谢茵茵听出不对劲,马上就问:“为什么是‘临时’把你们叫去?”

春心幽幽地说道:“平时妈妈也会训话,加上最近楼里的生意不好,妈妈时常责骂我们。那天因为一个姐妹临时葵水来了,不能服侍客人,妈妈就把我们都叫去,当着面责罚那个姐妹。”这就是杀鸡给猴看,进了风尘场,难道还指望有人心疼。

在楼下谢茵茵就看出那个老鸨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却听出一些问题:“鸨母连姑娘葵水来了都要逼着接客,却因为史仙娥说身子不舒服,就允许她在房中休息了?”

春心勉强说道:“她毕竟是花魁,妈妈也要给几分面子。”

就是这面子葬送了史仙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已经知道史仙娥当了十年的花魁,这十年中锦花楼中只有她一个人艳冠群芳,其他人都是生活在她的光芒下的。

所以史仙娥因为花魁之身受到的好处也自然比较多,其他姑娘也很有可能因此憎恨和嫉妒她?

她盯着眼前这个春心,长得很美,可是一直却被史仙娥压着,她会甘心吗?

史仙娥要是死了,很明显花魁会落到她身上。

“史仙娥在锦花楼待了这么多年,从没想过赎身吗?”甚至是恩客之中,难道也没有人想给她赎身吗?

作为一个美艳无比的花魁,这样的事应该是可以达成的。

春心眼内闪了闪,“听说是妈妈不肯放人,她拿着仙娥的卖身契,她不给,仙娥也没办法。”

毕竟花魁能赚的钱,比普通姑娘那是十几倍,老鸨见钱眼开,怎么肯放弃这颗摇钱树。

如果是真的,那这个老鸨实在是太恶毒了,史仙娥活在这样没有希望的地方,难怪会想死。

谢茵茵抠着自己的手心,她要这样才能平静一些,即便史仙娥之死真的没有疑点,是自杀,那她周围的这些人,也都是间接逼死人的凶手。

史仙娥那天去找她,也许就是希望谢茵茵可以为她找出办法对付锦花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谢茵茵更难受了。

无恨的声音响起来:“史仙娥现在死了,看来以后花魁这个头衔,就是你了。”

谢茵茵不由吃惊,无恨竟然跟她想到一块了?

只见春心却好像很震惊,呆呆地,随后眼神黯了黯。

“花魁是听着风光,其实是一点自由也没有,我们都知道,仙娥她也不想当这个花魁。”

谢茵茵不由又和无恨对视一眼。

最关键的是春心似乎并未扯谎,她的神色表示对当花魁并不热衷。

以老鸨的恶毒,似乎可以明白,为什么锦花楼的姑娘,都不愿意当花魁了。

所以不可能是楼里的姑娘,因为嫉恨史仙娥而去害死她?

史仙娥真的就是自己想不开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咦,这门怎么开了?”一声惊疑和警惕的声音从小窗户传来。

春心猛地一哆嗦,脸上血色全无。

屋里谢茵茵和无恨听到声音也顿时停下了动作,被发现了?

小窗外,显然有人走进了耳房,脚步声极为清晰,像是敲在几人心上。

“没有人?”外面再次传来一声低沉。

随后,那脚步声朝着小窗户过来。

谢茵茵立刻看向无恨,要是他们在这里被发现,什么就都露馅了。

那脚步声停在小窗外面,隐约一声冷笑,小窗的门被人推开一条缝。

“曹、曹管事?”突然一声怯怯的声音,响在了外面。

刚推起一条线的窗户顿了顿,忽然重新关上了。

外面冷冷的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怯怯的声音再次回答:“我,我只是想来祭拜姑娘,没想到惊动了曹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曹管事似乎顿了顿,冷冷又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偷偷过来?你是不想活了?敢公然违抗命令?”

女子似乎哽咽带了哭腔:“我,我知道,但今儿是姑娘的头七……我,我怕姑娘在路上也孤孤单单……”

外面的女声哭的揪心,好不凄凉。

直到那曹管事似乎也不耐烦了,道:“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滚出去,下次再被我发现,就把你扔到底楼去接客!”

锦花楼最底层当然也是最下等的姑娘,姿色平平又不会才艺的都被扔到底层去廉价服务,青楼已经是可怕之地,底楼更是地狱一般的存在。

曹管事直接摔门出去了,外面那女子的哭声才渐渐止了,继而一片死寂。

屋里三人劫后余生,春心一副吓掉半条命的样子,谢茵茵却突然觉得奇怪。

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这里面根本没有人,门也是春心打开的。为什么外面那个女子,却说是她开的?

正这么想着,小窗外面女子怯怯的声音又响起来:“曹管事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谢茵茵一脸诧异,那边春心却喜道:“是小景,她是仙娥的丫鬟!”

史仙娥还有丫鬟?

谢茵茵再次觉得惊震,那边春心却迫不及待的打开小窗,爬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扣住谢茵茵手腕,说道:“先出去再说。”

他们在这里待太久也会引起鸨母的注意,何况刚才那个曹管事,究竟是不是真相信了外面那姑娘的话,还未可知。

谢茵茵却忍不住又回头细细扫了一遍屋内,才慢慢跟着无恨到了外面。

只见耳房中,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姑娘,看脸上也最多十三四岁。

春心感激地看着她:“好小景,谢谢你。”

这要是被曹管事抓到,恐怕比死还痛苦。

那叫小景的姑娘抬眼盯着谢茵茵和无恨,怯怯道:“你们是谁?”

谢茵茵却看着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里面?”

这小景出现的时机太巧合,除非是他们进耳房的时候,就被她看见了,可若是看见了,为什么竟然没阻止他们?

春心也有点紧张:“小景?”

小景本就怯怯的样子更缩了一下,半晌慢慢道:“我远远看见春心姐姐……但我以为春心姐姐只是带着客人去、去……”

去寻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次带俩,这在青楼也少见,小景更加是不敢打扰。

后来那个曹管事来了,却发现耳房里没有人,小景当然立刻就明白过来。

这么说来,这个小景倒是个机灵人。

可谢茵茵看着小景的样子,总觉得那张哀伤的脸下面藏着更深的复杂情绪、恐惧?

谢茵茵心底微寒。

春心哀求道:“两位公子还是跟我出去吧,你们该看的也看了,仙娥她、她真的是自杀……”

锦花楼里绝对没有人会帮着史仙娥去自杀,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

小景听见春心的话却震惊了,盯着谢茵茵无恨:“你们,你们难道是来……”

史仙娥就算是花魁,那些客人贪恋的也是她的容色,现在人死了到现在,别说前来悼念了,个个躲都躲不及,又怎么可能愿意到史仙娥的房间去看。

谢茵茵今天只是想亲眼看一眼史仙娥活过的地方,根本没想引起太多人注意,她不由下意识想解释说道:“我们其实是——”

小景的眼里忽然闪烁了几下,如同燃起了希望:“你们,是不是来给我家姑娘伸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解释的话收进嘴里,她盯着小景:“你说,什么?”

为什么说是伸冤?

“你家姑娘不是自杀吗?”自杀的人怎么会需要伸冤?

小景流露一丝愤然,她一边捏紧了拳:“我家姑娘,才不是自杀!”

谢茵茵万没想到还会柳暗花明又一村,“那你家姑娘是怎么死的?”

小景紧紧捏着拳头,连春心都紧张,“小景,你不要再乱说话,仙娥是自杀的,我们都看见了。”

一根绳子吊死,死后还睁着凸出的眼睛。

谢茵茵现在只看着小景,这个史仙娥的所谓丫鬟,会不会知道更多?

小景眼里蓄满泪水:“姑娘她,她就是被那两个恶心肠的人逼死的!”

两个恶心肠?谢茵茵知道一个是鸨母,另一个还有谁?

春心惨白着说道:“小景,你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什么都说出来,楼里能饶了她们吗?

小景不管不顾哭道:“我家姑娘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谢茵茵看着小景,“你说还有谁,逼死了史仙娥?”

小景抹了一把眼泪,眼睛盯着谢茵茵,“还有刚才的曹管事,他,他曾经想强、了我家姑娘!”

话音落,三脸震惊,就连春心都是一脸羞愤地背过脸去。

谢茵茵看着小景眼里的愤怒,觉得自己都被里面的火烧到了。

“曹管事?”

刚才虽未见到那那曹管事的长相,但只听说话就极是凶恶,小景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看来楼中其他姑娘在他面前也如是。

谢茵茵注意到提到曹管事春心那种害怕慌张,她再次焦急又低声的对小景道:“小景,你是想害死大家吗?”

小景咬了咬唇畔,忽然一字一顿对她说道:“我只知道,我家姑娘已经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算史仙娥是青楼女子,也不能是任何人想凌辱她,就可以凌辱。

小景索性都说了出来:“我曾亲耳听见他骂我家姑娘:‘你一个贱人装什么贞节烈女,还不是万人骑过的玩意儿,居然在爷的面前装起清高来,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谢茵茵听不下去了,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无耻之人?她刚才真该出来,看看这曹管事是什么东西。

“史仙娥好歹是花魁,你刚才还说老鸨给她面子,老鸨难道就看着她被管事欺负,她不怕史仙娥恼恨起来跟她撕破脸?”到时候史仙娥拒绝接客,反正也是鱼死网破。

小景冷笑道:“那老鸨倒是警告过曹管事几次,但曹管事表面答应,一转头还是有机会能欺负姑娘就欺负,何况老鸨跟他本来就是一条船的,怎么可能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春心低着头,一直都不说话。

看来曹管事也凌辱过她吧?

而春心选择了逆来顺受,不然在这青楼里,还能怎么样,除非真的下决心去死,但凡还想活着,都只能忍辱残喘。

谢茵茵内心被怒火灼烧的时候,无恨的手放到了她的肩上,像一盆清凉的水,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她耳边:“我们该走了。”

谢茵茵意识到他们确实已经待了很久了,说不定那曹管事什么时候就回来,或者引起了鸨母的注意,不管哪一样都不是好事。

春心赶紧道:“我送你们下去吧,不能让妈妈看见小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再次看向小景,见她埋下了头。

她既然是史仙娥的丫鬟,那史仙娥现在不在了,她的日子,恐怕也显而易见吧?

谢茵茵还要说什么,无恨再次道:“我们先离开再说,来日方长。”

谢茵茵只能把话又咽进去,春心越来越紧张催促道:“快,快走吧!”

无恨拉住谢茵茵,三个人出了门,春心又回头看小景,小景站在门内看着他们:“我来锁门,你们先走吧。”

春心再也不迟疑,推着谢茵茵和无恨就往楼下走。

快到楼梯的时候,春心立刻身子一软无力地挂在了无恨的身上,脸上神情也变得魅惑无比:“公子,以后可要常来看奴家……”

她一手又勾着谢茵茵,三个人像是连体婴一样,腻腻歪歪蹭到了楼梯前。

老鸨坐在一张桌子前嗑瓜子,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来,涂满脂粉的一张脸笑的粉都掉下来。

“两位爷还满意吗?”一双眼睛却盯在春心脸上。

春心立刻故作羞答答的低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楼下,无恨只是淡淡伸手,递了一锭比巴掌还大的金子过去。满意还是不满意,当然是看钱了。

老鸨简直笑的肉都要下来了,“我第一眼瞧公子就看出公子面相金贵乃是人中龙凤,真是让我们这锦花楼都蓬荜生辉!”

一边忙不迭把金子收了过去,迅雷不及掩耳揣进了衣袖中。

无恨忽然转头,抚了一把春心的脸,说道:“你送我们出门。”

动作轻浮像是调戏,但只有春心这个角度看见他一双眼睛冷漠如水。

老鸨喜上眉梢:“春心你赶紧送两位爷,还愣着干什么!?”

春心挤着笑:“是,妈妈。”

要知道平时接客的姑娘,是决不允许踏出锦花楼的门槛,迎客送客,自然有负责外面的姑娘。显然今天老鸨是看在金子的面子上。

春心靠着无恨,拉着谢茵茵,三个人又好像百般粘腻不舍,慢慢走出了锦花楼外。

到了门外,春心一脸的腻笑才变成不安和慌张。

“二位爷还有什么要吩咐春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缘无故让她跟出来,自然还是害怕。

谢茵茵看着无恨,人是他摸的,他要负责。

无恨清冷的眼盯着春心:,“史仙娥离世之后,她的房间是不是被收拾过?”

谢茵茵听到这话微微一凛,才怔怔回想起来,刚才在史仙娥的屋内,那屋里面干干净净,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干净的有点过分了。

只怪她一心顾着难受,哪里注意过这些?

春心眸子微微闪烁:“妈、妈妈让人打扫过,说是……怕阴气波及到楼里其他地方,所以一定要打扫干净。”

虽然是扫过,但是重要的证物,县衙肯定已经带走了,例如上吊用的绳索之类。

无恨看着春心,又道:“那个小景,青楼一般不会买这么小又长相一般的丫头,她是什么时候成了史仙娥的丫鬟?”

这话可谓是嘴毒,那小景确实长得干瘪又不显眼,落在一堆浓妆艳抹的姑娘中间连当绿叶都嫌寒酸。

春心低声道:“小景是三年前被贩子硬卖进来的,只,只卖了一两银子。妈妈一开始想把她扔到底楼去接客,可那时候小景才十岁,如果真被扔去接客,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后来小景想跳下自杀的时候,被仙娥看见了,就去求了妈妈,收留了小景做丫鬟。小景和仙娥……一向如亲姐妹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何人在绝境的时候被人拉了一把,恐怕都会感恩在心,而刚才小景说到史仙娥被欺辱的时候,那脸上的愤怒比任何人都犹甚。

无恨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世上可怜的人何其多,他没有时间一个个去怜悯。

他只是盯着春心:“她说的话可信?”

春心这时缓缓低下了头:“仙娥刚死,小景难免伤心,她对妈妈和曹管事都心有怨怼,可即便如此,仙娥死的时候,的确妈妈和曹管事都不在……即便告到了官府衙门所以……”

谢茵茵这时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看着低头的春心,说道:“你是想说,即使史仙娥是被那两人逼死的,可是她还是自己寻死,和锦花楼都无关,对吗?”

春心捏紧手帕,低头不语。

如果锦花楼因此被查封了,或者受了波及,她们这些女子都会比现在还惨,不管是辗转到别的青楼,还是流落在外面,都足以断了她们生路。

这世上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从春心那张脸上,谢茵茵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谢茵茵的手紧紧握住,她拉起无恨:“我们走。”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离开锦花楼已经很远,谢茵茵听着周围街上嘈杂的人声,却有些目光发呆。

她一心想看看史仙娥生前过的地方,可现在什么都看清了之后,心里却完全是更难受。

“那样的地方都是如此,你不必因此就难过。”耳畔,无恨轻轻说道。

谢茵茵不由停下脚步,怔怔看了无恨半晌:“怎么,你去过很多的青楼吗?”

无恨被口水噎了一下,“有些地方……不用去也知道……”

人命不值钱在这些地方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要不怎么会有众生皆苦这样的说法。

什么怜悯众生,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妄想而已。

世上没有神,恶魔却总有很多。

看着谢茵茵怎么都无法开心起来的脸,无恨只好看着路边的小吃摊:“茵茵,我饿了。”

谢茵茵才从发呆状态回过神,看着无恨:“啊,你饿了吗?”

无恨点点头,刚才又是爬窗又是滚地,还不许人家饿吗?

谢茵茵下意识捂住了肚子,这个点要是回家的话,恐怕还要等好一阵子才能吃上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才后知后觉道:“我记得前面有一家花干面很好吃,我们去吃吧!”

只要能转移谢茵茵注意力,让她不兀自沉浸在悲伤里,无恨怎么都行。

谢茵茵有了目标,带头向面摊走去,果然拐了两个弯,地方就到了。

谢茵茵主动拉着无恨坐下,叫道:“老板,来两碗花干面!”

现在还不是吃饭时候,面摊上客人很少,老板热情道:“客人稍等,这就来了!”

谢茵茵捧着脸,坐在无恨对面,又开始发呆。

无恨望着她,忍不住说道:“你现在还没明白,史仙娥的死,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冷不丁又听到史仙娥,谢茵茵眼神开始发僵。

“史仙娥曾找你求助,如果是你,你会在已经下决心找人求助的时候,一声不吭去寻死吗?”无恨反问。

谢茵茵被刺痛了,“可是,我没有理睬她的求助……”

难道不是因为这样,史仙娥才死的吗?

“不是。”无恨的声音响在头顶,自始至终他才是那个冷静处在局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进锦花楼,所有人都在说史仙娥曾受过的冤屈,让人觉得这个女子选择绝路是理所应当的。

可不是往往越是这样显而易见的事,越不会如此简单吗?

谢茵茵眼睛再次慢慢红了,为什么不是,她到现在都认为她才是压死史仙娥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鸨恶毒,被管事凌辱,这些也许都是真的,可有一点,就是史仙娥在锦花楼已经十年了,不是十天,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早就司空见惯,即便再过分,再难以忍受,她也已经忍了十年。”突然去死,根本不合逻辑。

其实无恨提出来锦花楼走一遭,倒不是真的存了什么调查死因的心,他只是要确定一件事罢了,那就是史仙娥之死并非谢茵茵之过。

现在果然如此,确实和谢茵茵没有关系。

谢茵茵低头道:“也许她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受了。”

这世上的苦痛本来就不是一个定量,哪一天累积到边缘就爆发了。

无恨声音放缓:“即使她不想忍受了,那她已经做出的对策,就是去找你。”

人类这种生物的天性,遇到了困难,第一反应是寻求帮助,解决事情,怎么可能是死??

谢茵茵的唇已经咬的发青,她虽没有说话,内心却极不平静。

无恨知道她的心结在哪里,沉声道:“你好好回想一下当时街上的情形,你说了,她是匆忙间把纸条塞进了你袖中,难道史仙娥会想不到,匆忙之中,也许纸条不注意就会掉落,而当时街上找你的人那么多,或许你一忙甚至忘记了,这么多可能性,史仙娥她难道全部想不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仅仅因为谢茵茵过了几天没有去锦花楼找她,她就一下子崩溃自杀,这,可能吗?

“一个在锦花楼那种地方可以安然无恙生存十年,当了花魁看遍人情冷暖,这样的女子理当是极聪明的。”

谢茵茵张了张嘴,发现她无法反驳无恨,她第一次发现无恨的思维逻辑比她还气人,她赌气道:“你又没见过史仙娥,你怎么知道她聪不聪明。”

无恨的眸子幽幽:“我没有见过史仙娥,但你见过她。”

谢茵茵愣了。

无恨缓缓地开口:“你好好回想你曾见过的那个女子,她是那样懦弱和愚蠢的人吗?”

谢茵茵眼前,仿佛浮现那个下午的情景。

史仙娥握着她的手,柔软无骨温柔一笑,就迷倒了街上无数男人,甚至对她一个小姑娘,都能媚到人的心里。

那样的女子,何止不蠢,绝对是勾一勾手指,就能让人甘愿把魂献给她的人。

谢茵茵沉默了,这不是一种舒服的沉默,一切都显示史仙娥是个聪明人,不会蠢到去自杀,可越是发现史仙娥其实聪明又善良,回想她已经被逼死的结果,就越让人难以承受。

无恨眸中闪着心疼的温柔,“你被内疚和自责冲昏了头,所以我只能带你自己看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自困其身,否则这些浅显的细节之处她怎么会忽略,她一向也是个聪明的姑娘。

谢茵茵鼻子微酸,眼睛也湿润变得模糊起来。

她知道无恨的心意,可是无法止住内心的悲伤。

一切都因为,那个娇媚无比的姑娘已经不在了,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被什么人所害,却都没有办法再挽救回史仙娥。

看着谢茵茵的样子,无恨也发现在,他也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他以为只要证明史仙娥之死和谢茵茵没有关系,谢茵茵就可以从悲伤里走出来。

可是他忘了谢茵茵的善良。

她是那样柔软和温暖的丫头。

因为没有在悬崖边上伸出援手,拉住史仙娥,这将会成为她心里的隐伤。

“茵茵,总有一天你要知道,你救不了所有人。”无恨目光第一次出现淡淡的哀伤,这本是他身上绝不会出现的情绪。

“就算你的本事已经再强大,都会出现让你鞭长莫及的情况,如果你一直不放过自己,总有一天你会被逼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家中后,谢茵茵看似已经想开了,也没有再提及有关史仙娥的任何事,又恢复了平时笑呵呵的样子。

家里人都没看出异常,可无恨知道,这种背负了别人性命的感受,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世上见过最多生死的有两种人,一种就是杀人的凶手,另一种,就是治病救人的大夫。

即便你已经是世人敬仰的神医,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逝去,那一刻的痛苦,会让你觉得,还不如当一个普通人。

神医和神,还是有一个字差别。

所以无恨对谢茵茵说,‘就算你的本事再强大,还是救不了所有人。’

连他都无能为力,何况谢茵茵呢?

谢茵茵强打起精神,办法就是,数钱。

她把自己的小金库从床底搬了出来,一点点数着里面的银子,当最后一块碎银子被她放进桌上,她心情果然好了起来,足足有五千两了。

哈哈哈哈。

谢茵茵满意地把银子仔仔细细又收回去,这么说,只要再有五千两,她就可以凑够诊金了。

这件事足够让谢茵茵开怀,甚至立刻开始收拾纸笔,准备一鼓作气多写几张状子。

谢茵茵兴冲冲走向院子门口,正正好好,无恨也从面对面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谢茵茵风尘仆仆的样子,她恢复元气自然是好事,无恨也乐于见到。

他含笑看着谢茵茵:“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谢茵茵眨着眼,“送我东西?”还从来没人送她东西呢。

无恨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哄小姑娘开心,礼物必不可少。

“这是我为你调制的‘防晒膏’。”谢茵茵每天出去摆摊,风吹日晒,脸上许多的晒斑,还偶尔有晒伤的红血丝。

谢茵茵好奇地看着手里的小盒子:“防晒膏?”

她怎么从来没在药店看见过这种东西?而且太阳也能防得住吗?

无恨轻轻地旋开盖子:“我帮你擦。”

只见无恨的手指,轻轻地挖了一点白色的膏体,接着抬起手,轻柔地按压在谢茵茵的脸颊,谢茵茵觉得脸颊清清凉凉,真的十分舒适。

无恨仔细地帮她把鼻尖、还有不显眼的眉骨两侧,都仔细擦上了这种药膏,确保没有遗漏,然后他翻开了盒子的另一面,上面居然还镶嵌了一枚小圆镜子,“照照看。”

谢茵茵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的脸,惊呆了,居然有种滑嫩像白鸡蛋的感觉,这是她的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吗?”无恨微微一笑。

谢茵茵一把抢过了防晒膏,反应极为诚实:“喜、喜欢!”

谢茵茵嘴上说不在乎长相,可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自己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

她宝贝似的看着手里的小盒子,发现这盒子也做的十分精致,不仅翻开有镜子,边角还嵌着几颗像宝石一样的亮晶晶的东西。

无恨见她欢喜,自然也不由一笑,交代道:“这防晒膏你带在身上,两个时辰补擦一次,不然效用就会消失,千万别忘了。”

谢茵茵点头:“不会忘的。”

有这么一个小宝贝,她怎么会打入冷宫,自然要时时拿出来把玩。

谢茵茵这次是真的高高兴兴的出街去了,无恨的笑容随着谢茵茵的离开,渐渐消失在脸上,他冷冷的目光转向了身后的树下。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色的讨厌的身影。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

清灰勾起幽森寒冷的一笑,阴阴说道:“无恨公子真是厉害,竟然连防晒膏这种东西都会做,恐怕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吧?”

无恨冷冷看着他,不掩饰任何嫌恶:“你和你家主子又是什么人,天天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鬼鬼祟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眼里厉色一闪:“你找死!”

无恨冷笑看着他,“你敢动手吗?老鼠只会在阴暗的沟里窥伺,可从没有胆量在光天化日行凶。”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清灰已经杀了他千百上万次,无恨每次说的话都仿佛是对清灰和司修离有极大的恨意,导致他甚至不屑于去掩饰这种恨。

清灰冷冷的落下一句话:“等你这些谎言被我抓到拆穿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清灰的身影从树下一瞬间消失,他真怕再多待一刻就要先被气死。

无恨慢幽幽拢起衣袖,连冷笑都懒得。

傍晚,谢茵茵又是满载而归,看着小金库里又多了的银子,她心情不免又开心了几分。只是听说县衙现在已经排起了长队,等着打官司的百姓天天翘首在县衙门口盼望,蔡县令现在是天天火烧屁股一样上堂下堂,还是处理不完面前堆积如山的状纸。

每到这时候,蔡县令都要咬牙切齿,在心里狠狠把谢茵茵打上几十大板,但县令大人很快又会想到,当初在陈掌柜的药铺,面对飞过来的天蚕丝,谢茵茵想也不想扑到他身上保护他的情景。

唉,算了算了,这丫头就是他前世惹上的冤孽,就当还债了。

谢茵茵喜滋滋地捧着防晒膏,觉得那香味实在好闻,而且今天回家后,脸上也没有平时那样被晒的火辣辣疼痛的感觉,反而觉得水水凉凉的。

真是好东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问无恨道:“晚上没有太阳,也要抹吗?”

无恨说道:“让丫鬟用玫瑰花瓣泡一泡水,给你敷一敷脸,然后再抹一层,再睡觉。”

无恨曾经撩开过谢茵茵的衣袖,看过她手臂上的皮肤,这丫头其实天生长得并不黑,主要就爱往外跑,导致脖子和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晒的伤了。

别家的闺阁小姐,自是天天有人伺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能肤白若雪,吹弹可破。

谢茵茵按照无恨说的洗脸之后美美睡了一觉,脸上的花香还起到了安神的作用,其实无恨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谢茵茵放松心情,才能好好休息。

果然第二天睁开眼睛,谢茵茵有种四肢百骸都骨酥的感觉。

丫鬟端水进来:“小姐!起来洗脸啦?”

忽然,丫鬟捂着嘴,震惊地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正穿衣服,伸着一只袖子在半空,看着丫鬟:“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

丫鬟震惊幽幽道:“小姐,你好白啊……”白的发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到谢茵茵的样子,老夫人都半天没反应过来。

忽然就眼睛一红,“你这模样,真像……你娘……”

谢茵茵都愣了,“我娘?”

老夫人抹着眼泪,吩咐丫鬟:“去,把我房中那副画拿过来。”

丫鬟连忙去了,小姐的样子太惊人了,要不是那眼睛鼻子分明是自家小姐,她们都要以为换了人。

谢茵茵自己反而是最懵懂的,刚才照着镜子,她觉得镜子里像自己,又不是自己,这种感觉真是太难以形容了。

丫鬟将一副卷着的画,交给了老夫人,老夫人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了。

只见那画轴上,缓缓呈现了一个女子的容貌,极为精致描画的五官,如云一样的乌发,周围所有下人都看呆了。

这就是本应该成为他们女主人的女子吗,真是好美。

老夫人目光复杂地看着谢茵茵,此刻谢茵茵这唇红齿白的样子,难道不是跟画中的她娘一模一样吗?

谢茵茵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看着画上,这就是她的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十五年来,老夫人从来提起或者谈论过谢茵茵的娘,此刻却突然拿出了一卷画,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就告诉她,她娘所有的画像都被谢方樽伤心之下一把火烧了,才导致谢茵茵长这么大,连自己娘的长相都毫无所觉,可是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还藏了一副,为什么早不说?

老夫人眼睛红红地道:“你娘生你之后就去世,这些年总怕主动提起反而惹你伤心,想着你既然从未见过你娘,自然也就不会伤心和想念,可是今日看见你的样子,祖母实在忍不住了。”

原来这世上真有母女连心,冥冥之中永远也不可能抹去的联系。

谢茵茵的眼也红了,她看着画上的美丽女子,心头涌上一股奇妙的情绪。

“祖母,娘的画像,可以给我吗?”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乍见亲娘的样子,哪怕只是一张画,谢茵茵也忍不住。

老夫人含着泪点头:“当然应该给你,从前你爹还没病的时候,我也害怕他伤心,一直没有说还留着一张画,家里除了我,也没人知道这件事了。”

谢茵茵抱着画像,她有娘了,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心情,以前她脑子里没有一丝关于娘这个身份的概念,只有当亲眼看到画上这么鲜活的一个人,心里那个缺失了十五年的窟窿,才好像被补上了。

“你娘坚持生下你才去世,虽然无缘和你有母女情,可生命最后一刻,定是对你不舍的。”没有哪个当娘的愿意离开孩子,这都是命。

谢茵茵眼睛红红:“所以爹才不喜欢我,对不对。娘可能是因为我才去世的。”

老夫人惊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爹虽然是个混账……他也确实不会当个爹,但他——确然是十分疼你的,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叹了口气。不像女人天生就会当娘,有些男人那就是个棒槌,根本不会开化,谢方樽疼女儿的唯一方式,就是圈钱。

钱倒是圈到了,名声也臭了。

谢茵茵晚上抱着娘的画像,去了谢方樽的院子,她推开门,看到了床上躺着的苍白的中年男人。

“爹。”

她慢慢坐到谢方樽床边,本来是要哭的,却看到谢方樽一张昏迷的脸,居然有了一丝血色。

谢茵茵呆了一会,记得之前来看谢方樽的时候,他一张脸色已经很吓人,说是再这样躺下去,很快就要危险了。

她还看见老夫人躲起来哭。

可现在,谢茵茵将信将疑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感受到谢方樽的身子,微微的散发暖意。

她一下子缩回了手,激动捂住了嘴。

谢方樽之前的身子冰凉凉的,情况始终持续恶化,现在居然有了好转?

谢茵茵忽然站起身,冲到门边,“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外守着的丫鬟立刻过来:“小姐,怎么了?”

谢茵茵盯着她:“上次大夫来看爹是什么时候?难道……大夫改了爹的药方?”

虽然都说谢方樽病入膏肓,已经没救了,可是老夫人怎么会放弃自己的儿子,每个月固定请一次大夫,每天的药还是要按时,

丫鬟惊讶,“大夫看了一眼就走了,吃的还是那些药。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说。”

她们都知道那些大夫就是在敷衍,谢方樽的病已经这样了,每次来复诊就是走个过场,连药方都懒得变一变。

谢茵茵呆着,那,谢方樽就是自己好了吗?

“这几天你们都按时给爹喂药了吗?”

丫鬟点头:“都按时喂的,对了,之前老爷都吃不进去药,很难喂,可最近倒是容易多了!”

丫鬟没发现那些细节的变化,但喂药这个,倒是印象深刻。

谢茵茵忍着眼里的潮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丫鬟走了,谢茵茵又转过身,怔怔地看着床上的谢方樽,“爹,你该不是也知道祖母藏了娘的画像,所以忍不住要醒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谢方樽当年是爱妻成狂,娘子若要月亮,他立刻就去搬梯子摘月亮,娘子要金子,他绝不会给银的,总之娘子就是他眼中的天,唯一的神。谢茵茵反正是难以想象发狂爱一个人的谢方樽是什么样的,实在是她有记忆的时候,谢方樽就已经是一副阴险讨厌的样子。就算她以女儿的角度去形容,也很难说出什么好词。

丫鬟在后厨给谢方樽熬药,把药倒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最近这药炉里的残渣,似乎变多了,连药的颜色,好像也浅了一点,丫鬟闻着药汤的味道,总觉得跟以前不一样。

但她摇摇头,一定是多心了,没准是水放多了。

丫鬟端着药走了,无恨看着丫鬟走远,走进了厨房。

谢方樽吃的药,就直接塞在炉子旁边,最底下的抽屉里,丫鬟每次就这样抽出来,拿一点出来直接放到炉子上煮。

无恨每天把颜色相近的一味药丢进抽屉混进去,果然这些丫鬟是没一个发现。

他现在,不能直接救醒谢方樽,但为他续命还是没问题的,他在这里待多久,就为谢方樽蓄多久吧。

如果有一天他真离开了,那就,到时候再把她的爹还给她。

那时候,就算没有他,得回了自己亲爹的谢茵茵,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天一早,司修离就接到一封飞鸽传书,人虽不在京中,可修王殿下的耳目从没有停止向他传递消息。京中的大小变故,同样逃不过司修离的眼。

司修离展开传信,眸光骤然一紧,片刻竟然露出了冷笑。

清灰的嗓音阴阴地响在旁边:“殿下为何如此,莫非京中发生了变故?”

京中没有修王坐镇,那些牛鬼蛇神恐怕又要开始伺机蠢蠢而动了。

司修离这时不由自主将那封传书在手中揉碎,说道。

“当年神医的画像,并没有被全部烧毁。”司修离眼里阴沉如水,“本王今日才知道,原来还有一幅画,就在母后的宣德宫中。”

清灰脸上都闪过诧异,懿德太妃宫中有神医画像?这件事简直惊人!

而更惊人的,是这件事为什么司修离竟然从不知道?

司修离脸上有一丝幽寒的笑意:“若非本王在母后宫中留了眼线,竟是一直蒙在鼓里。”

三个月前他不远千里来宛平县为懿德太妃寻医,京城人人都赞修王殿下的孝心,更主要的是,这件事情懿德太妃是知道的。

明知司修离是为她找神医,却还隐瞒了这么重要的画像,任谁都会震惊和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阴森的脸都划过一丝异动:“殿下的意思,太妃娘娘是故意……瞒着您?”

关于神医和皇室的恩怨,一直生活在边关的清灰并不太清楚,但是从种种蛛丝马迹,都感觉出二者之间,甚至到了积怨已久的地步。

正因如此,懿德太妃的做法才更让人费解,除非她存心不想让司修离找到神医?

可是为什么?

看司修离烧掉书信的样子,脸上虽然带着笑,可心里恐怕已寒冰千里。

“母后心里怎么想的,本王从来都不知道。”

整个天下都知道,修王殿下和懿德太妃是母子情深,二人之间从未有过什么隔阂和矛盾,修王殿下从战场归来,太妃都要亲手作羹汤,端到城门口迎接,那一幕感动了多少百姓。

可是司修离却居然在懿德太妃宫里埋了眼线,而懿德太妃,却连最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司修离。

这俨然是貌合神离的一对母子。

良久之后,司修离已经恢复平常的淡淡道:“本王已经让人,暗中临摹了一副画像,命他们快马加鞭送来。”京城到这里最迟一个月,等拿到神医画像,这场捉迷藏的游戏,也就到结束的时候了。

清灰才阴**:“为了区区一个神医,不值得让殿下和太妃母子失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眼中的幽寒越来越深,笑意却始终不变:“京中都传闻,我的母后和神医之间,曾有过一段禁忌之情,甚至在许久以前还有人怀疑过本王的出身……”

清灰的声音幽冷寒森道:“殿下是龙凤之后,早已经过御医和陛下亲认。何况那些乱嚼舌根之人,不是早被属下杀了吗?”

司修离慢慢看向清灰,幽幽一笑:“要是没有你,本王身边不知会有多少狼鼠之辈。”

这些年清灰杀的人,恐怕甚至抵得过他在边关杀过的那些血肉。看起来只有酒池肉林,繁华靡靡的京城,死人堆起来却比战场还多。

“母后啊,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司修离心里幽幽地说道。

——

一墙之隔的院子,没有任何沉重气息,谢茵茵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脸,一会照照左边,一会照照右边。

丫鬟无奈看着她,谢茵茵已经照了起码半个时辰了,却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也是,搁谁突然变得肤若凝脂,都欢喜的抱着镜子不愿意撒手吧?

谢茵茵问丫鬟:“我记得之前祖母,梳过一个叫什么‘垂云鬓’的发式,你会吗?”

丫鬟呆呆的:“奴婢不会啊,奴婢只会编麻花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丫鬟自己的头发,正是一个简单粗犷的粗麻花。

谢家的几个丫鬟,都是一模一样这么朴素的辫子。

谢茵茵不由叹口气。

丫鬟说道:“小姐想梳头的话,可以去请老夫人帮忙呐。”

老夫人也是风光过的,什么发式,怎么可能难倒她。

难得小姐想要变美,这可是十五年来头一遭。

谢茵茵道:“算了算了,太麻烦了。”

丫鬟笑嘻嘻:“小姐,变美本来就是一件麻烦事,您没见大户人家那些小姐,单单是梳妆就要两个时辰,哪儿那么简单。”

谢茵茵打了个寒颤,一把将铜镜扣到反面:“我还是不用变美了,麻烦,真麻烦。。”在镜子前坐两个时辰梳妆打扮?

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两个时辰可以写多少状纸,一张状纸十两银子起,果然时间就是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彻底把铜镜丢到一边,才想起来今天还没有见过无恨,居然也不来找她。

谢茵茵向来是对方敢退一步她就进一步,立马就冲出门打算到无恨的院子。

谢茵茵猜到他可能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了,故意在靠近院门的时候,蹑手蹑脚,开始小心翼翼不发出声音。

刚进了院子,果然门是关着的,谢茵茵心里已经咧开嘴笑,已经开始想一会偏要吓他一跳。

一,二,三,谢茵茵正要伸手推开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瓶罐破碎的声音。

什么东西摔了,接着是无恨在咳嗽。

谢茵茵一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无恨忽然抑制不住似的开始剧烈咳嗽。

那声音仿佛连门外的谢茵茵都震到了,如同无恨的肺腑都在一起揪住。

谢茵茵像被打了一巴掌,猛地推开门冲进去,无恨正弯着身子,用手支着桌面在用力咳嗽。

“无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突然出现的谢茵茵,无恨只来得及拂过一瞬间的惊诧,接着他的身子已经被冲过来的谢茵茵抱住,“你,你怎么了?”

无恨身子僵了一下。

谢茵茵已经用全力抱着他手臂和腰,把他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无恨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这突如其来的咳嗽打乱了他的计划,心脏的位置像是被撕扯一样。

谢茵茵看到角落的药炉打碎了,更紧张和害怕起来,“你受伤了吗?”

有没有被碎片划伤之类的。

无恨一直一言不发,直到他抬起目光慢慢落到谢茵茵脸上,那目光却有些陌生,他在片刻后皱紧眉:“你……怎么又来了?”

她总是这么没有计划地闯进来,让他连做遮掩的时间都没有。

谢茵茵微怔,为什么她好像隐约听出一丝嫌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会嫌弃她?谢茵茵摇摇头甩开这种幻听,她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会咳嗽?生病了吗?”

无恨有些不自在,过了片刻才像是找了个理由:“昨天、不小心着凉了。”

谢茵茵看着他微微发沉的一张脸,不由握紧他胳膊:“你从来没有着凉过,而且昨天不冷啊。”

无恨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双小手,捏紧袖中的手,把胳膊从谢茵茵手里挣了出来……

是之前强行催动心脉的反噬,震伤了他心脉附近的脏腑,他一直在熬药调理,可发作的却比他想的凶狠。今天居然还更糟的被谢茵茵撞见了。

“人总有生病的时候。”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只要是人,发烧着凉就总会有。

谢茵茵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可也顾不得,说道:“那,那我去给你买药吧……”

病了要吃药啊。而且现在药炉都打翻了,肯定不能熬药。

打翻的药炉里面,还有一些褐色的残渣,不知道无恨是在熬什么,现在全都洒在地上了,好可惜。

无恨又顿了顿,说道:“不用买药,我没事。”

说话的时候,无恨脸色一白,明显在忍耐压下喉间的腥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他这个样子才让她有受伤的感觉,眼圈都慢慢有点红:“你明明就是有事……”

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

她知道无恨一直都有事瞒着她,她也不问,但现在他病了,也不能告诉她吗?

看着她明显发红的眼圈,就像是受了委屈又只能倔强的丫头,无恨也心里看不见的地方也被刺了一下。

“我真的……没事。”无恨让自己不去看她,目光移开。

可谢茵茵见他连目光都转开了,这一副明显不想和她多说话的模样,谢茵茵顿时更如同受了极大委屈,当一个人一直对你好,突然间他的态度稍稍冷漠一点,你都受不了。

无恨神情却更冷淡了些:“以后不要随便就过来了,你这样,我也很不方便。”

他不希望她花太多精力在他身上,尤其是意识到,总有一天要离开的时候。

现在对他太用心,也只是徒增一种没意义的牵扯。

谢茵茵有点不敢相信看着他,不信这句话是他说出来的。

就因为她擅自闯入他屋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是有点难过又真的有点生气了,她,她也是有自尊和脾气的。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随便来了。”

谢茵茵咬着嘴唇用力一甩手跑到门口,又忽然回头咬牙说道,“那你,也不许你去找我!”

无恨神色淡漠看着她,片刻说道:“好,我知道了。”

谢茵茵呆呆看着他,知道了?他居然说知道了?

谢茵茵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把门一摔才又冲出去。

无恨故作淡漠的表情慢慢软化,缓慢像化开的冰凌,他用力捂着心脏,才能克制那种钻心的疼痛。

一直以来谢茵茵不问他身份,不问他过往,是因为她没有好奇心吗,没有任何人没有好奇心,尤其是谢茵茵,她不是没有,她只是善良。

因为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纯粹的温暖,所以他怕自己舍不掉。

对于注定要漂泊四方的他来说,任何的羁绊,都是对双方的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直接冲回了院子,气还没消直接把门关上。

她明明是好心关心他,他却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要是真的讨厌她去他院子的话,以前为什么不说?

丫鬟更加惊讶,小姐以前去无恨公子的院子,都是笑嘻嘻的高兴着回来,今天是怎么了?

更惊讶的是,过了半个时辰后,谢茵茵忽然打开门,板着脸站在门口。

“无恨公子院子里的药炉打碎了,你去给他送一个新的。”

丫鬟讶异看着谢茵茵:“现在就送吗?等奴婢把这院子扫完……”

谢茵茵声音提高:“现在、就送!”

丫鬟惊的立刻松手扔掉了扫帚:“……奴婢这就去。”

谢茵茵重新回到屋里,她才不是心软关心他,看在他是生病了的份上,以前她生病的时候,情绪也不太好。她希望,他是因为病了,才会像今天这样反常。

过了一会丫鬟回来了,谢茵茵一直竖着耳朵等着,可是丫鬟居然直接拿起了扫帚继续开始扫院子,也没进来和谢茵茵说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顿时更气了,她再次将门推开。

丫鬟听到动静抬起脸,讶异地看见小姐又是一脸怨气站在门口。

“小、小姐?”难道还有什么吩咐吗?

谢茵茵就盯着丫鬟,送了药炉过去,无恨就没什么表示吗?

丫鬟呆呆被谢茵茵盯着,难道,小姐是在等她说什么?

“……小姐,药炉已经送过去了。”

谢茵茵还是盯着她,还有呢,没有别的话了吗?

丫鬟看着谢茵茵隐隐闪烁的目光,像是开窍了,她慢慢说道:“无恨公子……什么都没说。”

真的是一句话也没,药炉送过去以后,她就把药炉直接搁下,全程无恨都没跟她有一句交流。

丫鬟还奇怪,今天的无恨公子,似乎没有往日亲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咬住了嘴唇,啪,又关上了门。

从老夫人那拿到画像后,谢茵茵就把画像,放在了自己的床头。还记得第一个晚上她的安心,像是长久以来的心愿得到了满足。

今天她睡在画像旁边,心里却慌的像是丢掉了更重要的东西,一点都不安稳。她甚至抱着画像到了半夜,都还难以入眠。

转身的时候,她看见了桌上精美的盒子,防晒膏,谢茵茵顿时更呆呆的。

分明前天还刚给她送了礼物,说是怕她晒伤,还亲自帮她抹了脸。明明那个时候那么温柔,现在就冷冰冰的,为什么要转变这么快?

对于无恨态度的转变,谢茵茵是茫然又惊惶。

她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这是一种陌生的,又那么伤心的感情。

很久以后谢茵茵才明白这是什么感情,因为她体会到了比今晚还要伤痛百倍,甚至更加撕心裂肺的痛苦,痛苦到就算立刻死去,都不能得到一丝丝的缓解。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一位!”谢茵茵没好气地喊道。

一个小伙子立刻挤了上来,“状师,我,是我!”

谢茵茵盯着他:“什么冤情。”

小伙子就开始滔滔不绝诉说委屈,他是东门菜市口卖菜的,有人买菜不给钱,还说他占了原本店主的摊位,扬言要把他赶出东门。

小伙子说完,看到对面谢茵茵冷冷望着他。

谢茵茵冷冷报出价格:“五十两。”

“五、五十两?!”那卖菜的小伙子吓得面如菜色,“状、状师,我这只是,只是小案子,对方总共才欠我十钱银子。”

谢茵茵面无表情:“既然你觉得是小案子,为什么要来找我?”难道她的时间真的这么多吗,几两几钱的都来找她,她何时才能挣够一万两?

“谢状师今日是怎么了?好像火气有点大……”

有人窃窃私语。

以前谢茵茵写状子,收十两,二十两,很正常,可今天似乎一张嘴就没有低于五十两的,而且动不动就要价上了一百两,已经吓跑了好几个想写状子的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色隐约也不太一样……”

“你们都什么眼神,什么脸色不一样,谢状师这明明是变漂亮了。”后排一个大娘语出惊人,点出真相。

排队的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就有人道:“好像,是真的?”

有人盯着谢茵茵的脸,像是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这么提醒一看,好像真的漂亮了……

仔细看那个低头在摊位前写状纸的小姑娘,露出的半张面颊,白皙如玉,竟有一种温婉之感。

“女大十八变,你们都忘了谢状师正是长身体的年龄。”

他们在这里恭敬地喊着状师,实际上人家谢茵茵才是个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变化不是很正常嘛?

才几天不见,就变这么漂亮了,谢状师看来以后……要成为大美人?

以前是绝对不会有人夸谢茵茵是美人的,如今只是皮肤变白了,就引来这么多称赞。

大娘目光有些灼灼:“谢状师是不是还没许配人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俊的单身大姑娘,宛平县地方小,没有外地姑娘愿意嫁进来,好看的姑娘就更不愿意了。

“上官家之前还退了谢状师的婚事。”

记得当初所有人都还拍手叫好,说上官家退的好。

时过境迁,咳咳,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上官家真是不长眼。”

“退婚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谢状师年纪小小,经历这些肯定是伤心。”

“要我说,也没什么可惜,我见过上官家那个儿子,啧啧,长得还不如李大庆。”

众人都是一阵了然的嘘声,李大庆啊,那还有什么可比的,在宛平县的人眼中,李大庆那种长相就是獐头鼠目,贼眉鼠眼、也不会有更好的形容了……

“那自然是配不上谢状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退过谢茵茵婚的上官家贬到了泥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注意后面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已经气得快疯了:“哪个不长眼的敢骂我们上官家?!”

竟然说她儿子长得还不如李大庆!?

李大庆!?

眼前拂过李大庆的脸,上官夫人险些背过了气去。她带着一队人兴高采烈来逛街,居然遇到一群人在这里编派她,编派她宝贝儿子。

众人都拿眼觑着上官夫人,有人不认得她,只见一个肥丑的中年女人,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们,这就是上官夫人?啧啧,母亲就这副长相,儿子当然也不可能多英俊。

上官夫人弄巧成拙,她旁边一个年轻人不耐烦地道:“娘,不是说要带我去买成亲用的酒和肉吗,怎么在这停住了?”

他马上就要迎娶首富的千金,成为宛平县最有钱的人,偏偏这时候上官夫人这么烦人。

他自己喊破了身份,众人这才道,这就是上官敬啊,原来是母子俩一起出来了。

上官夫人却一眼看到人群尽头的谢茵茵,怒火中烧:“又是你这个死丫头,叫你编派我儿子……”

上官夫人气势汹汹排开众人准备找谢茵茵算账,还没到跟前,谢茵茵冷冷抬起头:“今天收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太阳还没落山,怎么就收摊了?”好不容易排到跟前的人叹息着遗憾道。

谢茵茵远远看到了上官夫人过来,她现在没有心情跟上官夫人纠缠,所以走为上。

上官夫人心道,收什么摊?她管她收不收摊!?

这死丫头害的她们上官家被人嘲笑了好久,明明是这死丫头配不上他们才对。

谢茵茵已经麻利地收拾了纸笔,转身就要离开。

见状上官夫人气的身子一横,拦在路前,手指着谢茵茵道:“你,你竟敢无视本夫人?”

谢茵茵盯着她:“让开。”

好狗不挡道。

周围看热闹的不肯走,果然谢状师这几天不对头,好大的戾气。

上官夫人用手指着谢茵茵道:“谢茵茵,你那个奸夫、表哥呢,一起叫出来,别以为本夫人怕了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谢茵茵?!

上官敬赶紧瞪大了眼睛,之前就是看谢家有钱,上官夫人才好歹哄着他和谢家结亲,谁知道谢家败的那么快,直到又把婚退了,上官敬也没机会见一眼谢茵茵是圆是扁。

呆呆盯了半晌之后。

上官敬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夫人:“娘,你不是说谢茵茵长得很丑吗,说她配不上我,你怎么能骗我?!”

上官夫人刚才提起了无恨,让谢茵茵心头的火冒了出来,她酝酿着发作。

上官敬冲了过来,盯着谢茵茵,顿时眼睛直了,好,好清秀的小女子。“你,你是谢茵茵?”

上官敬见过王首富的女儿王牡丹,长得和他娘真是一样,一样的肥和矮。

“县城街道,无正当理由不得拦阻百姓行路,你想犯法吗?”谢茵茵盯着这俩母子,上官敬痴眯眯的眼睛盯着她,谢茵茵冷笑,“我好久没有上公堂打官司了,我的过堂费是五百两,今天倒是可以为上官夫人和上官公子破一回例,分文不收如何?”

说起来李大庆那场官司后,谢茵茵替人写了不少状纸,却还真没人请她上过堂,自然是过堂费太贵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官夫人肥脸的肉抖动了一下:“你以为威胁本夫人?本夫人就、就会怕你?!”说是不怕,话却开始哆嗦了。

谢茵茵看到前面街角,一队县衙的巡逻兵已经走过来了,她冷笑看着上官夫人。

“什么人在此拥挤喧哗?”带头的衙役沉着脸看着挤作一团的街道。

等一眼看清谢茵茵时,衙役威严的神色顿时打了折扣。

谢茵茵说道:“李捕头,上官夫人拦我去路,我自认并非犯法,为何要好端端的拦我?”

看到县衙的人真的来了,上官夫人不敢相信,怎么回事,县衙的官差都开始帮着这个死丫头了不成?

李捕头先咳嗽了一声,客客气气看着上官夫人问道:“为何要拦人的路?”

这年头只有土匪恶霸才拦路,何况这是县城的大街上,这么多百姓看着,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挡人道路。

上官夫人气的像一只刺猬:“分明是这死丫头谩骂诋毁本夫人,本夫人犯了什么错了!?”

这,李捕头看着那张肉脸也是不太舒服。

谢茵茵转头看向周围的百姓:“各位邻里乡亲,从刚才起,我可有一句话提到过上官家,又有没有说过一个字诋毁她母子?”

说上官家不长眼的是周围这些百姓,谢茵茵自己可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过,这个问题抛出来,结果可想而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百姓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上官家母子自己找谢状师麻烦,我们都看见了。”

“谢状师一直在替我们写状子,根本没与她说过话。”

“明明是上官家自己退了谢状师的亲,谢状师才是受害者,居然还有脸来找谢状师的麻烦。”

……

上官夫人听得眼白上翻,浑身颤抖,“你们,你们居然帮着谢茵茵说话!?”这恶棍之女什么时候得到全县百姓的支持了,竟然还帮她一起颠倒黑白。

丫鬟赶紧扶住她:“夫人!夫人!”

谢茵茵慢慢说道:“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请上官夫人不要再三番四次、的污蔑我,我跟你家还有令公子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连提起他们都是在浪费口水。

这句“三番四次”果然很有效用,李捕头沉下脸:“你是想说这里这么多人全都冤枉了你不成?你当本衙役是傻子!?”

官差发起威来还是很吓人的,都说民不与官斗,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差别了。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康宁药铺,也是上官夫人抢了谢状师本来要买的血参,谢状师也好心让给了她。”人群里不知是谁,又默默做了一把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提康宁药铺还好,一提上官夫人又要晕过去了,她恶狠狠看着周围的百姓,她两千两买了一棵“萝卜”回去,吃进去以后病了半个月才起来。

“这死丫头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帮她说话?”上官夫人声音尖利还在不依不饶。张口就是钱,好深的铜臭气。

一口一个死丫头,更是听得衙役连连皱眉,李捕头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再这样胡搅蛮缠,信不信本衙役现在就把你抓回县衙!?”

上官敬直接冲了上来,护住上官夫人恶狠狠冲李捕头道:“你们敢!”

果然是一对没脑子的母子,连官差都敢吼?

李捕头气的牙痒痒:“你看我敢不敢,来人,把这俩抓了!”

上官夫人一看动真格,才真的胆虚了,“我们,我们又没做什么,凭什么抓我们?”

李捕头面无表情道:“你威胁官差,谩骂百姓,还不算犯法?”

“我看这次还是算了。”谢茵茵这时开口,“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一纸诉状,告到县令大人面前。”

李捕头看了看谢茵茵,斟酌一下道:“谢姑娘真的不追究了?”

他还真得看谢茵茵的脸色,再决定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盯着上官夫人,“只要夫人同意以后,不会再随便找我麻烦,也别在背地里对我和谢家使诈,我也不想闹到官府,大家脸上难看。”

关键是闹到官府,上官夫人有机会赢么。

这是她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李捕头冷冷道:“谢姑娘已经做出了让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现在跟我回县衙,还是答应谢姑娘的要求?”

这只要不是太蠢都知道怎么选,上官母子怔怔呆了片刻,上官夫人竟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天理了!没有天理了!官差都欺负我们母子!”

上官敬直接一把抱住上官夫人,一起哭嚎:“娘……”

李捕头一口血气上来差点要吐血了,他,他当捕头这么多年真是没见过如此一对蠢物,明摆着给了台阶都不知道下,还敢当街大哭,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谢茵茵更是无语了,她看了一眼李捕头:“我家中还有事,不好意思,先走了。”

这烂摊子,随便李捕头怎么处置了。

谢茵茵直接绕开这对蠢货母子扬长离开,剩下的百姓继续笑抽了对上官母子指指点点,上官母子哭的越厉害,他们笑的就越厉害,一时间街上简直热闹非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回家进了自己的院子,看到院子里果然冷冷清清,那个人也没来。

她直接进了屋,打开钱袋看着里面的银子,她漫天要价的结果,就是挣得确实多了不少,可是她却不开心。

最后她甚至没有数钱,就直接丢到了床底箱子里,坐在床边开始发呆。

过了两三天了,她硬着心肠就不去找无恨,没想到他真的也没有再来。

谢茵茵越想越气,最后干脆往床上一躺,丫鬟来喊她吃饭,谢茵茵也懒得去吃。

丫鬟在外面说道:“老夫人说,今天亲自做了炖排骨,还喊了无恨公子也去吃。”

谢茵茵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茵茵立刻拿起桌上的防晒膏,她今天赌气把这个扔在家里,一天也没有抹,结果今天一天竟然也真的没出太阳。

谢茵茵拧开盖子,她才不是为了他,祖母之前才说过她现在长得像娘,她是为了哄祖母开心。

半刻之后,丫鬟看见谢茵茵打开了房门,脸色明显比刚才回家时候好多了,谢茵茵装作淡淡说道:“走吧,去吃祖母做的炖排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又听丫鬟禀报了谢方樽看起来正在好转的事,简直是喜从天降。

谢茵茵刚到老夫人院子门口,就遇到了正好到达的无恨,两人在院门口好不尴尬了一会,最后是谢茵茵一扭头,哼,先进了院子。

无恨慢慢跟随她身后进来。

因为是老人家的一片盛情,无恨不好推却,所以明知道会遇到谢茵茵,还是只能来了。

“祖母。”谢茵茵到了老夫人跟前叫道。

老夫人疼爱地拉了她的手到了自己旁边:“来坐祖母身边。”

丫鬟给无恨也摆好了椅子,就在老夫人和谢茵茵的对面。

看着两个年轻孩子围坐在自己旁边,老夫人心里那是欣慰,颇有一种家中有孩初长成的成就感。

老夫人制止了要盛饭的丫鬟,亲自添了两碗饭,分别递到谢茵茵和无恨的面前。

谢茵茵一直拿眼觑无恨,见他从开始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有朝她看过来,只是接过碗说道:“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喜上眉梢:“快尝尝。”这排骨她可是从早晨起在锅里炖到现在,炖的烂烂的,排骨汤浇在饭上,那叫个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堵着,拿起筷子就低头扒了一大口饭,又不小心被米粒滑进喉咙呛住了,开始猛烈咳嗽。

“咳咳咳……”

老夫人那厢忙给她拍着后背:“怎么了怎么了,小心点!”

谢茵茵咳嗽的两边脸通红,米粒在喉咙里的感觉太难受的,难受的她都要流眼泪。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快拿水过来!”

过了好半天,吞了几口水的谢茵茵,终于把米粒咽下去,咳嗽止住了。

老夫人嗔怪道:“就算再好吃,也不能一口吞进去呀,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学着大龙那不成器的孩子那么嘴馋?”

谢茵茵却默不作声,咳嗽的难受劲儿还没过去,刚才她都要把肺咳出来了,无恨也没有说一个字关心她的话,就一直沉默的坐在对面。

无恨吃的很慢也很少,他是完全为了不让老夫人觉得冷场才这样,这排骨炖的很鲜,可是却让人真的咽不下去。

“多吃点肉。”老夫人夹了两块排骨过去。

却是放在了无恨的碗里,无恨微微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语重心长说道:“我听说你经常自己熬药吃,身体想必也不好,都说药补不如食补,男人啊,更要注意身子。”

尤其是无恨说自己还没娶妻,没成家没有后代的男人,身子骨就更是比金子还贵重了。

无恨僵硬地握着筷子:“谢谢老夫人关心。”

接着他忽然一皱眉,低低清咳了一声。声音太轻,老夫人她们都没注意。

偏偏谢茵茵有点生气地放下了筷子,这时闷闷地说道:“祖母,你的汤太咸了。”

老夫人一愣,咸?怎么会?她都是亲自尝过的。

谢茵茵低着头:“就是咸,所以才让孙女刚才咳嗽那么厉害。”

老夫人愣了半晌,忽然叹口气:“应该是我老了,舌头不中用了,尝不出咸淡。”

丫鬟们诧异,老夫人还专门盛给她们都试喝过,根本不咸啊?

谢茵茵一脸都是郁闷的样子,丫鬟们对视一眼,都觉得情况有点诡异。

谢茵茵没滋没味咬着排骨,那边老夫人问无恨:“无恨公子现在住的院子是不是有点冷清了,那个方向晚上风最大,要不要给公子重新腾一个院子,就在茵茵隔壁有空院子,那里阳光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必了!”

异口同声两个声音,老夫人话还没说完,惊呆地看着眼前两个孩子。

谢茵茵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一阵恼火,凭什么、凭什么他也要这么急不可待的拒绝,搬到她隔壁就这么不愿意?

无恨慢慢说道:“住在这里已经是叨扰了,怎么能再麻烦老夫人,在下住现在的院子就足够了。”

老夫人的目光在无恨和谢茵茵身上流连,到了这时候她也发现两人间不对劲了,自家孙女是一脸委屈兮兮的表情,而对面男人,则是一副忍辱负重、一副话在心口难开的感觉。

老夫人开始头疼,想不通俩年轻人之间又有什么矛盾好闹的,前几天还是亲亲热热,现在就坐在对面冷脸互相不说。一个个真是不省心、不省心哪……

这诡异气氛中,无恨先放下了筷子,抬头说道:“我吃好了,老夫人。”

老夫人诧异看了看他:“就吃这么点?吃饱了吗?”闹脾气也得吃饭呐,难道真的太咸了?

无恨顿了顿道:“已经饱了,谢谢老夫人款待。我后院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他站起身,老夫人也不好强留,虽然她年纪已经比无恨和谢茵茵加起来的还大,可面对这两个孩子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说道:“把无恨公子的碗筷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低头的谢茵茵,便转身离开了饭桌。

谢茵茵碗里还有半碗排骨,但是她觉得委屈死了,无恨前脚出远门,她后脚就扔下筷子说道:“我也吃饱了祖母。”

老夫人却变了脸,“你给我坐下,陪祖母吃完再走!”

训斥不了无恨,难道还训不了自家这个不省心的丫头。

谢茵茵更跨着脸,小声说道:“祖母,你偏心。”

小声老夫人也能听得见,她舀起排骨,又把谢茵茵的碗堆满,平时这样的三碗谢茵茵的都吃得下:“就是偏心,祖母偏心的也是你,是你这混丫头一天到晚的太胡作非为,非要把祖母气死才甘心!”

无恨回到屋子,关起门靠在门后怔然了好久。

他再次拉开衣袖看着臂上的血痕,来宛平县是看中这里的药山,还有雪灵芝可以养育他的这具残破的身体,没想到,他的行踪先是被一直监视的人泄露,再之后雪灵芝也出了意外,这连环的意外也把他逼到了绝地,出现了眼前进退维谷的局面。

现在无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而徒留了一地伤心,不仅是自己伤心,也让别人伤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灰轻飘飘的落到院子里,靠近司修离的时候脚步都没有声音,真的如同鬼魅一样。

司修离没有回头,看着手上的书卷,慢慢问:“县衙有什么动静吗?”

清灰垂首停在司修离的身后:“杀了朱三顺的那个药铺掌柜,今天已经被押送上路了。”

司修离搬出县衙,蔡县令没本事掌握他的行踪,可是司修离却能把县衙内监视的一清二楚。

“属下从他的嘴里,套出了一点消息。”清灰声音有些幽幽道。

能让清灰突然间提起,这个消息当然不会是一般无关紧要的事。

司修离也露出兴致:“他的嘴里,还能有什么东西。”那是一个连利用价值都没有的人。

清灰幽幽开口:“他的口供里,曾经对县衙招认过,他陷害谢茵茵,其原因不仅是因为谢茵茵是恶讼师的女儿,想利用她本来就招百姓厌恶这一点。最大的原因是谢茵茵曾经到他的药铺中,采买过大量的药。”

司修离眸中动了动,不由半眯起眼:“买过药?”而且还是‘大量’?

谢茵茵看起来可不像是需要大量药材的人。

清灰的神情有一丝阴森:“谢茵茵买的药材之中,含有起码五种以上带有不同毒性的药草,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决定选择谢茵茵背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老天爷送上门的最好的替死鬼,换一个人是陈掌柜,恐怕也不会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

“但是现在呈交上去的口供中,没有这些话。”清灰眸子幽深,正因为没有记录,不然他早就发现了。

司修离一想就知道是蔡县令,蔡学周抹去了这些话。

“也可能蔡县令认为,这不过是陈掌柜死都想拉谢茵茵垫背,所以故意说得陷害谢茵茵的话。”

司修离有些幽幽的笑:“更有可能他就是想护下谢茵茵。”

那么公正严明的蔡县令,难道不知道去调查一下药铺的清单记录,自然就知道谢茵茵到底有没有买过那些药。

但蔡县令选择了不追究下去,那就是故意放了谢茵茵。

“小小一个状师之女,却让这么多人都心甘情愿护着她。”

陈掌柜杀人案已经递交了刑部,等刑部复核之后,这个恶徒就要为自己曾经的恶行付出代价。这大概是最让宛平县的人拍手称快的一件事,因为他和朱三顺,就是两个恶人之间的狗咬狗,最后两个恶人全死了。

良久后司修离幽深盯着清灰:“这些药草都是用来做什么的,你问了吗?”

清灰冷冷一笑:“他并不知道谢茵茵要用这些药草做什么。但是属下……让他把药材清单默写了一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接过那份清单,展开,看看上面长长一串达百种的药材,他眸中久久都没有停下来。

“一次买这么多药,换任何人都会觉得奇怪,里面还有毒药。”

谢茵茵被盯上一点都不冤枉,一个杀人魔正愁找替死鬼,她就送上门了。

那药材清单上,司修离看到了“乌头草”。

司修离慢慢把清单递给清灰,“送到驿站,命人快马加鞭传回京城,找太医院李院正亲自看看这份药材清单上有什么玄机。”

清灰将清单收好:“属下明白。”

司修离手指轻叩桌面:“谢茵茵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吃这些药的,除非……她是替别人买的。”

谢茵茵也不可能为随便一个人去买这些药,“听说谢茵茵的爹长病不起,谢家每个月都会有一部分开支是用在谢方樽身上。”

听到这话司修离又是幽幽一笑:“可是,谁会给自己的爹吃毒药?”

……

谢茵茵听完了“冤情”,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蹲在旁边的小厮,这是刘叔的小孙子,叫小四,读过两年书,刚好会写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写吧。”她说,他写。

少年还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会被小姐带到街上,面对这么多人,没见过世面的少年握笔的手都在发抖。

第一个字写下去,弯弯曲曲像是在虫子爬。

客人不乐意了:“状师,这字也太丑了,我要状师你给我写。”

谢茵茵懒洋洋说道:“我手痛,今天不想写字。”

每天都要给他们写这么多状纸,手不痛才怪。

一封弯弯曲曲的“代笔状纸”写好了,客人自己都不忍直视。

谢茵茵说道:“县衙只会看你状纸的内容,字写得好不好根本不打紧。……下一位。”

第二个客人拿到状纸之后也是一脸隐忍:“谢状师,不能请您帮忙写一张吗?”说县衙只看内容,可是他怎么觉得这样难看的字,到了县令大人那里也会被嫌弃呢?

谢茵茵看着他,“让我写,多加十两。”内容都一样,就是写个字就要多收十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人脸色变了变,最终垂头丧气离开了。

“下一位。”

……

客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谢状师是越来越会赚钱了。”

“我家不成器的儿子要是有谢状师一半的头脑,也不会被人骗去那么多钱。”

“谢状师还是个女娃,却这么会精打细算,啧啧,让我想起那谢恶讼,真不愧是亲父女……”

说话的人被同伴猛地打断:“怎么说话呢?”

好端端提什么谢方樽,“小心谢状师生气。”

谢茵茵要是生气,轮到了他们张嘴要个一千两,他们怎么办?

说话的人也自知失言,赶紧低头装老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状师和她爹……那能一样吗?谢状师可是个好人。”

这可是经过县令大人都承认的。以前只有恶人混蛋,才会喊谢方樽一声谢状师,普通百姓从来都是骂“谢讼棍”“谢恶人”。

如今这声“谢状师”,是他们送给谢茵茵的。

远远又来了一队县衙的巡逻兵,最近宛平县的治安委实是好了许多,县令大人施政的举措让经历了至少三任贪婪县令的宛平县百姓着实心安不少。

“他们抬着的是什么,棺、棺材!?”

有老百姓看到官差手里抬得东西,吓得脸都白了。

远远地,居然真的是抬着一口棺材朝这边走了过来。

“县、县衙抬着棺材干什么?”

有人先反应过来,却是怔怔道:“是县令大人,要给史仙娥下葬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人一脸惊怔,“给史仙娥下葬?这么快?”

距离说史仙娥自尽,还不足半个月呢。

“因为案子没有疑点,尸体不能总放在验尸房,据说县衙联系锦花楼的人,也不愿意把尸体领回去安葬,县令大人就命人置办了一口薄棺,想给她好好安葬了。”

昔日荣光加身的花魁,锦花楼却连身后事都不愿意办,这锦花楼做事忒不地道。

“真不愧是县令大人……”

一个烟花女子,县令大人却没有用草席卷了,还让人买了棺材收敛。

“谢状师?谢状师?你怎么了?”客人用手在谢茵茵面前晃了晃。

怎么又开始发呆了?最近谢状师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啊。

谢茵茵忽然就对小四说道:“你先回家吧。”

谢茵茵直接朝着县衙官差离开的方向奔过去。

留下一众懵逼的百姓和自家惊恐的小厮。“小、小姐!你去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状师最近行事怎么越来越怪异了,到底怎么了?”

谢茵茵一路小跑跟着抬棺材的官差,还是慢了一步,看到他们进了县衙,她到了门口就被守卫拦下。

谢茵茵定了定神:“我要见县令大人。”

两个守卫不屑地睨着谢茵茵。

哪来的野丫头,张口就是要见县令,县令是你爹想见就见的吗?

谢茵茵看着他们,缓缓道:“烦请大哥帮我通禀,就说谢茵茵有事求见,县令大人一定会见我的。”

谢茵茵?这三个字真是定时炸弹。

门口的两个守卫衙役这才呛了一下,谢茵茵?怎、怎么长得变了样子,害的他们第一眼没有认出来。

“你,你等着、我,我进去问一问……”门口两人对望一眼,一个先跑了进去。

谢茵茵慢慢咬住了嘴唇。

她觉得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史仙娥下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一口茶喷出来:“你说谁要见本县?”

衙役结巴:“谢、谢茵茵。她还说大人一定会见她的……”真是信了她的鬼。

县令大人这明显是受惊过度的表情。

“带,带进来吧……”蔡县令还能怎么样,总不可能下令挡住她。

以那丫头的脾气,恐怕他真下了令,她能直接闯县衙。

趁现在还好好地,咳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谢茵茵得到允许,就直接匆忙地进去,为她领路的衙役走的还没她快,这是对县衙有多熟悉啊。

见到谢茵茵进来,蔡县令尽量维持威严坐在上首上。

谢茵茵先跪了下去:“民女拜见大人。”

她行这样的大礼蔡县令反而浑身难受,这说的事情得有多严重才这样?

“谢茵茵,你来见本县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低着头,整个人都有点落寞:“民女想请问大人……史仙娥的案件,是否真的没有疑点?”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眸色慢慢沉了下来:“什么意思?你质疑本县吗?”

现在这丫头连别人的自杀案都要来参一脚了?好端端提什么史仙娥?

谢茵茵不由咬住唇,“民女不敢,民女只是想要……最后确认一下。”

蔡县令望着她:“本县已经调查了相关人证物证,史仙娥确信自缢无疑。”

选择自缢这条路的,当然都是生前活得痛苦,说是被人逼死的也不为过。可是,就算是被逼得自尽,自尽还是自尽,生前逼迫的那些人并不会付出代价。

你可以说是不公平,但这世道就是如此。

谢茵茵听到了意想中的答案,声音更低,鼻音发闷:“民女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县令大人成全。”

果然,来了来了,蔡县令内心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这谢茵茵,就不能安生一段时间吗?

谢茵茵声音轻轻:“请县令大人将史仙娥的尸身交给民女,民女想……带回去为她安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落,屋内有良久的沉寂。

蔡县令脸上是极为震惊盯着谢茵茵,“你再说一遍?”

谢茵茵低着头:“民女听闻县衙也是找不到为史仙娥收殓身后事的人,才置办了薄棺,想为她安葬。既然如此,还是交给民女吧,民女一定会好好为她安葬。”

知道史仙娥无亲无故,也无人为她送终,谢茵茵做不到袖手旁观。

蔡县令的神色沉了下来,他盯着谢茵茵:“无缘无故,又为什么要为她下葬?”

谢茵茵一时不答话,为什么?从刚才离开大街,一直到跪在这,她都是在下意识随着心走,史仙娥生前她没帮她什么,现在至少要为她安排好她的身后事。

蔡县令脸色更沉,谢茵茵的沉默无疑让他更不悦,他不想怀疑这样一个小姑娘,可是一个两个的死了之后都和她扯上关系,蔡县令又想起陈掌柜的供词,关于药铺买毒药,蔡县令心头更沉了下去。

难道他真的是信错了这丫头?

良久之后,谢茵茵开口了:“史仙娥她生前,曾来找过民女。”

什么!?蔡县令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缓缓将当日的事说了出来,除了无恨,她根本没有对谁坦然过,现在当着蔡县令的面,谢茵茵又划开了自己的伤口。

听了谢茵茵的话,蔡县令真的是怔了许久。这么说,史仙娥生前居然向谢茵茵求助过,却被谢茵茵无视了?

谢茵茵声音沙哑盯着地面:“民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导致了史仙娥的死,但不管是不是,民女都想为她安葬。”说她是为了求个心安也罢,她不能让史仙娥死也死不安宁。

这个答案,比蔡县令之前想的更让他心头复杂,蔡县令下意识就想,如果这是真的,这是多大的负罪感。

“请大人成全。”谢茵茵眼圈红了。

蔡县令沉默了,他能感觉到谢茵茵现在真的很伤心。他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怎么总是让自己背负这么多东西,即便史仙娥曾找过谢茵茵,也不能将她的死就归结给谢茵茵身上。

换言之,那个长年累月逼得史仙娥最终自尽的罪人,肯定不可能是谢茵茵。

但世上就是如此,真正恶心肠的罪人永远不会觉得不安,反而是怀有歉意的好人被愧疚这座山压着不能呼吸。

“本县原打算明日傍晚将史仙娥葬于后山,若你想安葬她,就明日之前来领她走吧……”蔡县令只能做到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领走史仙娥的,所以得到蔡县令允准后,她就立刻回了家。

“小姐说走就走了。”小四正在院子里禀报谢茵茵大街上就离开的事。

刘叔盯着自己蠢萌的孙子大怒道:“你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离开,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小四委屈:“小姐让我先回家……”

刘叔继续怒道:“小姐让你先回家就回家,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能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四:“……??”做下人的,不是主子说什么,那是什么?

还是丫鬟急急地拉住小四,抓住了重点:“你说小姐是跟着县衙的官差去了?”

小四点点头:“小姐看见官差路过急急忙忙就跟去了,那些官差还抬着一口很大的棺材。”

丫鬟有点害怕起来,小姐怎么又和衙门扯上关系了,而且还自己跟着去,这可怎么办?

“你说那些人抬着一口棺材?”一声有些沉郁的嗓音响在门口。

丫鬟看着来人惊讶:“无恨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盯着那小四:“你确定没看错?”

小四结结巴巴:“没,没有看错……”棺材怎么会看错呢。

无恨神色变了变。

就在这时候,丫鬟面带惊喜地看着院门口道;“小姐!你回来了?”

正是谢茵茵冲了进来,她也顾不得别的,冲刘叔吩咐道:“刘叔,你帮我叫两个精壮有力的家丁,随我去一趟县衙。”

现在,立刻,马上。

刘叔惊讶看着谢茵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姐?”

谢茵茵盯着他们:“跟我去县衙,将史仙娥的尸首带回来安葬。”

听到史仙娥,丫鬟和刘叔都是一脸懵,谁是史仙娥?

无恨在旁忽然就沉声道:“你还没有放下史仙娥的事?”

谢茵茵早就看到无恨在这里,故意不搭理,何况她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别磨蹭了,快帮我叫人。”

刘叔只能答应着,正要走,忽然一旁低沉厉喝:“谁也不许去!”

刘叔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天哪,无恨公子发起火来怎么这么可怕?

谢茵茵也恼了,瞪着无恨说道:“关你什么事、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无恨盯着她:“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谢茵茵连日的委屈都爆发出来了:“谁任性了?你凭什么说我任性!?我看你才是无情无义又不负责任!”

无恨脸色难看:“你说我无情无义不负责任?”他都要把心掏给这丫头了,这丫头居然还这么骂他?

刘叔呆若木鸡看着吵的越来越凶的两个人,怎么回事这是?他错过了什么?

只有丫鬟在一旁急红了眼:“小姐,无恨公子,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哎呀……”

吵着吵着,谢茵茵忽然就嘴唇撇着,眼圈一红,眼泪流出来了。

这显然是忍无可忍才哭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脸愠色的无恨,忽然一僵。

谢茵茵一边抹着鼻涕,一边挤着眼泪,竟然说她任性不讲理,好,那就当她不讲理好了,“刘叔,你再不叫人,我就要让你和小四跟我去了。”

刘叔一把老骨头,小四见到棺材脸都白了,估计能直接昏倒在县衙。

刘叔忍不住看了一眼无恨,还真怕小姐又和无恨公子吵起来,“是,小姐。”

无恨忽然就道:“我跟你去。”他眼睛是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怔住。

无恨慢慢走上前,盯着小丫头脸上还没有干的眼泪:“我跟你去就行了,不用再叫别人了。”

谢茵茵呆呆看着他,无恨已经伸手拉住她的手:“走吧,一会天黑了。”早该了解到她的性格不会这么容易罢休,他应该早点替她善后。

谢茵茵被他拉着走,半晌反应过来后,目光才落在他牵着自己的手上,这是干什么,都说了不理她了,为什么还要来管她的事?

谢茵茵觉得自己没有出息,反应过来就应该把手抽出来,为什么还要任由他牵着。

无恨忽然说道:“你现在把史仙娥的尸体带回来安葬,只会带来更多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等等。”谢茵茵用力挣脱出他的手,就像是上次他挣脱她一样。

无恨不由转身,看着她。

谢茵茵非得问个清楚:“你什么意思?”

无恨望着她:“你当真不明白?”

谢茵茵气的、憋出一句话:“我哪有无恨公子聪明。”

无恨被她怼的心中叹口气,低低说道:“若你放任不管,让县衙安葬了她,什么事都不会有,可你偏偏多事,要带她回来自行安葬,那些盯着史仙娥的人,只会觉得被你发现了什么把柄,你才会如此,你等于是将暗处的靶子都揽到了你自己身上。”

说成这个样子谢茵茵也该明白了,县衙亲手安葬了史仙娥之后这件案子也就成为了死案,再也不会被翻出来。

谢茵茵却什么也不顾地跑到县衙,向蔡县令请求带回史仙娥的尸体,别人会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矛头就会指到谢茵茵身上。

谢茵茵盯着无恨的脸:“你说清楚,史仙娥不是自杀的吗?”

她带回安葬有什么不妥?为什么还会有人盯着她?

无恨慢慢地说道:“事到如今,她是不是自杀还重要吗。你跟史仙娥之间毫无关系,锦花楼的人都已经不管,你却突然间要带回她的尸体安葬,足够让任何人对此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心思缜密,他心里何尝不希望谢茵茵最好现在改变主意,跟他回家。

她这样不顾后果的冲动的性格,让他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一定要带回她尸体?”

谢茵茵看着他,口中一字一顿道:“当然要带回。”

不出无恨所料,他唇边极轻极淡的笑:“好,既然是你决定了,我就陪你一起把人带回来。”

她生陪她生,她死陪她死。

谢茵茵站着不动,看着他:“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难道说史仙娥是自杀是骗她的?

他怎么能骗她?

到了这时候,谢茵茵第一个想的居然不是史仙娥有没有冤情,而是无恨骗没骗了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谢茵茵神情中再次流露出的气恼、委屈、不信任,无恨终于认清,他拿这丫头没办法。

“到了县衙看看史仙娥的遗体,再做计较。”

无恨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到现在他们都并没有见过死去的史仙娥,他即便再会推理,也是停留在猜测层面。

谢茵茵跟随无恨赶到了县衙,蔡县令自然在等着,吩咐衙役把谢茵茵二人带去了验尸房。

县衙买的薄棺和史仙娥,都在验尸房停着。

无恨看了一眼衙役:“能否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单独进去看看。”

衙役用钥匙打开了门,“进去吧,不要太久,县令大人吩咐日落前必须带走尸首。”

再放在县衙,可要发臭了。

无恨和谢茵茵推门进去了,反手微微掩上了门。

谢茵茵一眼看见了验尸台上躺着的盖着白布的尸首,再怎么做心理准备还是一阵难过。

直到无恨拉了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尸体前。

无恨松开了谢茵茵,慢慢揭开了史仙娥的尸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仙娥的脸已经布满了尸斑,肚子上还有仵作解剖的痕迹,谢茵茵看着这具尸体,不由自主浑身冰凉。

史仙娥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上吊的勒痕。就是这个伤口,让仵作鉴定史仙娥是自然吊死,不是被人为勒死。

无恨却没有细看脖子的勒痕,而是目光上移,注视到史仙娥闭着的眼睑上。

他皱了皱眉:“她的眼睛,好像是死后才闭上的。”

死后肌肉发僵,和自然闭合的眼睛周围有不一样的弧度。

也就是说是死不瞑目,可能是县衙验尸的时候,仵作盖上了她的眼睛。

无恨目光轻缓看着谢茵茵:“我验完了告诉你,你别看了。”

谢茵茵执着睁着已经通红的眼睛:“我要看。”而且要仔细看,如果史仙娥真的死不瞑目,她更要看清楚。

无恨不再说话,他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白色手套,扒开了史仙娥的眼睛。

那一瞬间谢茵茵像是窒息了。

多么带有悔恨、怨气、阴毒的一双眼睛,也难怪仵作要把这样一双眼睛盖上了。

“自愿自尽的人,怎么可能会带着这样的眼睛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谢茵茵此刻都像被一双无形阴森的手捏住了喉咙,这怎么可能会是她见过的那个史仙娥?

无恨松开了手,史仙娥的眼睛重新被盖住。

谢茵茵已经仿佛呆了魂,那个笑起来那么妩媚温柔的女子,怎么会如此死去?

她耳边响起轻轻的呼唤:“茵茵。”

站在旁边的无恨眸中有复杂,他就是怕看见谢茵茵这样的表情,才不愿意她深究下去,可是现在他只能满足她的心愿,把史仙娥之死查个清楚。

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从史仙娥死亡现场搜集来的证物。

无恨走了过去,目光扫过那一堆杂乱的物品,忽然目光一凝,戴着手套的手从里面拉出了一根绳子。

这绳子破旧,发出一阵阵腐味。

“有点像我在史仙娥房间里闻到的味道。”谢茵茵沙哑的声音,从一旁呆呆地响了起来。

无恨微微点点头,他也闻到了,所有证物里只有这一根绳子,应该就是史仙娥上吊时候用到的,这绳子外观就是普通的麻绳,估计仵作看完之后就随手丢在了这里。

无恨盯着手里的绳子良久,忽然用手掂了掂。

他只是觉得这绳子,重量有些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她怔怔道:“史仙娥就是用这个绳子自杀死的?”

无恨没言语,他忽然扯住了麻绳的一头,用手,慢慢将这绳子剥了开来。一截黑乎乎的东西露出了头。

谢茵茵眼睛瞪大。

无恨一点一点往下剥,在麻绳的掩盖下,里面一根黑乎乎、黑蛇一样的东西、从绳子里面显露出来。

一直以来散发异味的,也是这个东西。

谢茵茵目瞪口呆,绳子里怎么会藏有东西,而且这是什么?

“这,这到底是什么?”她问了出来。

无恨将绳子放在地上,又把这根黑色的东西,放在绳子的旁边,立刻看见黑色这一根比麻绳要短一大截。

“果然是这样。”无恨轻喃道。

到此刻谢茵茵还是没有看明白,什么果然,这绳子有什么玄机?

无恨根本就不想看见这个结果,盯着这黑乎乎的东西,他的眼睛有片刻的闭上。“史仙娥……不是自杀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一直呆呆看着他许久:“你不是说她是自杀吗?”

就是因为无恨一再告诉她,史仙娥的死没有疑点。她都是相信了。

无恨心中何曾不是,直到刚才他都希望自己找不到什么证据,去证明史仙娥不是自杀的。

“这东西……是牛筋。”发现了这个,无恨才能断定,史仙娥的死,真的不单纯。

谢茵茵呆了呆:“牛筋?”

到了这时候她怎么能不问个清楚。“和史仙娥的死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一看见这个,无恨就说史仙娥不是自杀的了。

无恨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沉郁地开口:“牛筋的特性,在沾水之后,会软化膨胀,也就是会变长。但是之后水分挥发,牛筋就会开始收缩,如果此时,是套在人的脖子上……”

谢茵茵呆呆的:“你的意思是?”居然有一阵发寒。

“有人事先将牛筋,包裹在了这绳索中,史仙娥用这个绳子自缢,就必须要等牛筋的水分完全蒸干以后,才会被慢慢勒死。”

无恨说着,将黑色的牛筋,打了一个圈,正好能套进人脖子的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森的,看起来就像是史仙娥上吊时的绳索。

谢茵茵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人故意用牛筋假装绳子杀了史仙娥?不对,我不明白。”

史仙娥是自己上吊,用不用牛筋,她都会吊死。难道普通绳子就吊不死人了?

同样的,要是想杀人,难道普通绳子就勒不死人?

无恨片刻才道:“将牛筋包裹进绳子的,应该就是史仙娥自己。”

“你说……什么?”谢茵茵彻底呆住了。

自从遇到这男人她才觉得自己智商居然有缺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无恨说道:“浸湿的牛筋柔软,即使吊着她在半空,却根本不会让她窒息。从牛筋水分风干再到收缩,至少需要半个时辰以上时间,在这期间,史仙娥一定是知情的。”正是因为了解这些特性,无恨才会这么说。

谢茵茵已经说不出话了,到现在为止根本就不是她能理解的。

无恨缓缓说:“我猜……史仙娥本来就不是真的想死,也许……她只是想做出上吊自尽的假象。”欺瞒锦花楼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史仙娥既是自杀,又不是自杀。她没想到自己最后真的会死。

“你曾说过,史仙娥一直都受到老鸨和管事的欺负和压迫,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想出办法?”

这个办法难道就是、自杀?

或者说……假装自杀?

越接近真相,越让你寒冷,因为真相从来都是冷酷的。

谢茵茵指尖发凉,喃喃道:“那、后来呢……后来,为什么又真的死了?”史仙娥难道没预料到牛筋收缩的后果吗?

不管史仙娥是自己想到的办法,还是受人点拨,她现在都已经命丧于此。只能说想到这个办法的人,真是……

无恨看着她的眼睛:“所以才有凶手。”

所以归根到最后,这个死,仍是他杀。

“既然要假装自杀,那就必然要做的逼真才行,所以周围不可能有任何能让史仙娥自己有办法下来的地方。现场要和真死一样。”

这才是县衙不管怎么勘查现场,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史仙娥是个聪明的女子,这真的像是她自己布置出来的精心的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和谢茵茵相视:“如果你是史仙娥,在把自己孤单的吊上房梁之前,你会怎么做?”

一切的前提是,史仙娥不想死。

谢茵茵的眸子闪着无恨的倒影:“我会事先和一个人说好,让他在最后时刻将我放下。”

只有这么做,才能确保这场假“自杀”完美落幕。

“史仙娥和你一样聪明。”无恨眸子幽深说道,“那这场自杀的最后环节,那个理应要救下史仙娥的人,却失约了?”

就是这个人,才让史仙娥,放心地把自己吊上了房梁。

所以史仙娥的眼睛,才会那么不甘,怨恨,因为在死的一刻,意识到自己被背叛了。

这真是世上最惨烈的背叛。

“这个人是谁?”谢茵茵在口中、更是在心里问出了这句话。

验尸房里,无恨与谢茵茵四目相对,两人在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这都是无恨的推测,可是谢茵茵却无理由的接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相信事情就是如此。

那个没有出现的人,才是最终让史仙娥离开这个世界的罪魁。

“牛筋开始收缩后,史仙娥难道没有试着挣脱吗?或者求救?”

无恨声音寒意:“她已经挣脱不开。”

牛筋收紧的力道不是一个女子能挣开的,更不要说她是悬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借力。

至于求救,那时候早已发不出声音了。

牛筋的水慢慢风干,开始一点点收缩,只是想象中的恐怖,谢茵茵就已经受不了了。

她相信史仙娥肯定不是自杀了,没有人会选择这样的死亡。

简直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自杀也会选择别的方式,何必如此折磨。

无恨将地上的牛筋和绳子都拿起,他看着谢茵茵:“现在拿着这些证据,就可以去请县令大人,重新立案调查。”

谢茵茵直到此刻,才呆呆看着无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柔和的眸子看着谢茵茵:“你不是一直想替史仙娥做些什么吗。”

他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

“我还有一个问题。”谢茵茵喉头有一丝压抑的哽咽,“那个‘凶手’,他为什么会把这个绳子留在现场?”

虽然县衙的人确实没发现,只差一点点,史仙娥就真的以自杀下葬了。

按理说,发现史仙娥上吊,报案的人也是锦花楼,凶手应该是有足够时间,把凶器给拿走,这样的话,就彻底死无对证了。

无恨看着地上的绳子跟牛筋:“因为对凶手来说,调换凶器的风险更大。仵作验尸,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会将脖子的勒痕和绳子做比较,万一发现任何差异,史仙娥自杀的事都会不成立。所以凶手走了一步险棋,他冒险把绳子留下,并且相信县衙的人不会发现绳子的问题。”

其实凶手想的一点都没错,只是他没想到有一个非要追究到底的谢茵茵,而谢茵茵的身边,又有无恨。

门外等着的衙役,看两人在验尸房半天没动静,等的都快睡着了。

“谢姑娘,搬不动尸体的话,小人可以帮忙。”

居然只带了一个男人来搬尸体,还是太勉强了吧,那棺材可沉了。

只见这时砰的一声,谢茵茵撞开了门,她转脸看向衙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我们去见县令大人,史仙娥的案子有新情况,不能就此下葬。”

……

蔡县令在屋里已经除去了外袍,准备捏个脚,难得睡个好觉。

外面衙役就冲进来了,一脸惶恐:“大,大人。”

蔡县令捧着茶盅,慢悠悠啜了一口,“什么事啊?”尸体已经领走了吗?

衙役颤声说:“谢茵茵没带走尸体,她说,说,史仙娥不是自杀死的!”

蔡县令迟早要被茶呛死的一天,他死瞪着衙役:“你,你再说一遍?!”

已经不用说了,谢茵茵和无恨已经到了。

“县令大人!”谢茵茵中气十足地冲到了蔡县令的面前。

蔡县令手里的茶盅在吧嗒吧嗒晃荡:“你,你说史仙娥什么……”

谢茵茵定了定神,诚恳道:“大人,民女找到了史仙娥不是自杀的物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将那黑色的牛筋呈上。

只要在牛筋湿润的时候,将绳子套入脖子,松软的牛筋并不会致人于死,可是时间长,随着水分流失,牛筋就会收紧,史仙娥窒息而死。

简简单单将原理介绍一遍,蔡县令啪地放下了茶盅,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你,你发现的这个东西?”

这绳子在他们县衙都放了十多天了,也没有人发现里面还藏有牛筋这个玄机。

谢茵茵不知为什么,下意识看了看无恨。

“是我……表哥发现的。”

蔡县令眼睛瞪着:“表哥?!”又来一个表哥?

无恨就站在谢茵茵旁边,说道:“大人。”

他与蔡县令已经在之前的公堂上见过面,知道这个县令算是好官,也会帮谢茵茵,他才会让谢茵茵走到这里。

蔡县令盯了无恨两眼就想起来,这个男人,好像上次还奚落过他们县衙办案随便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顿时吹胡子瞪眼:“仵作呢?这是第几次出现验尸纰漏了?这仵作还能不能干了!?”

就是说他县衙的仵作再次没啥用,连是不是自杀死的都验不出来,还要仰仗一个表哥。

“你表哥是干什么的?”一个普通百姓居然能发现牛筋沾水、风干会收缩这种东西,他蔡学周读了十年寒窗,都不知道这样的冷知识。

谢茵茵盯着无恨,她似乎根本没来得及给无恨编一个身份,“回大人,他是……是做菜的!”

蔡县令不敢相信耳朵;“你说什么?做、做菜的?”

谢茵茵立刻点头一本正经:“对,他以前是厨子,所以他知道牛筋!他做过很多道牛筋!”

蔡县令:“……”是了,他县衙的仵作,还不如一个做牛筋的厨子。

是这意思吗?

无恨淡淡道:“大人,现在调查史仙娥之死的背后真相才是要紧的。”

人是被有预谋杀了的,而且还如此残忍,让人目睹自己的死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谁有可能背叛史仙娥?

谢茵茵跟无恨不断在想这个问题,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小景。

既然提到了“背叛”,“这个人,反而不可能是欺负史仙娥的曹管事,或者是老鸨,而反而是史仙娥极为相信和信任的人。”

谢茵茵不由说道:“我们在锦花楼的时候,小景一直有意无意,把史仙娥的死,归咎在老鸨和曹管事的身上,会不会恰恰是为了洗脱她自己?”

无恨看着她:“很有道理,但找不到动机。”

小景有什么理由背叛史仙娥呢,所有人都说正是因为史仙娥在,她才避免了被扔到底楼惨死的命运,把史仙娥害了,她不是又要倒霉了吗?

看着谢茵茵低头冥思苦想的样子。

无恨忍不住想对谢茵茵说,他们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县衙和蔡县令就可以了。

但估计他说了,谢茵茵也是当耳旁风。

太了解这丫头,也只能是无奈地……顺着她。

“今天天晚了,马上就要宵禁,要调查也是明天开始,先回家休息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街头上议论纷纷:“听说县令大人又要重审史仙娥的案子?”

“说是发现了新证据,史仙娥根本不是自杀死的!”

一片惊呼声响起。“不是自杀?真的假的,那难道是被人害死的?”

有人嬉笑:“谁会害一个妓子?”

“一个青楼的妓子,死就死了,也值当让县令大人这么费周折。”

谢茵茵忍不住盯着说话的那个人,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尊重他人的生命,连妓子都不如。

史仙娥一生善良,这些人连史仙娥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

“光顾过史仙娥以前的那些恩客可要小心了,没准就要调查到他们的头上,哈哈哈……”

“我靠,真是晦气!”

谢茵茵觉得自己才晦气,人心险诈,她有一种想撕烂这些人嘴的冲动,她气的很,现在知道史仙娥是被人谋害,就更加觉得这些人实在可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怕她控制不住,一直没敢放开她的手,硬是一步步把她拽回了家。

“案情真相大白才是亡者期望的,争一时口舌之快没有任何意义。”

锦花楼内,一个龟公匆匆忙忙奔进了老鸨的房间:“妈妈,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老鸨正闭着眼坐在椅子上享受丫鬟的按摩,被这样闯进来,不悦道:“干什么慌慌张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那个贱人死了,她最近正心烦,盘算着要不要扶那个春心当新花魁。

龟公惊惶地抬起头:“妈妈,大事不好了,县衙没有把史仙娥下葬,还说要、要重新调查她的死!”

老鸨立刻圆瞪着眼睛,“什么!?”

后面按摩的丫鬟都吓得停止了动作。

老鸨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紧那龟公:“你从哪听来的?”

龟公说道:“大街上都传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鸨面色发白:“不可能,不可能,明明连棺材都买了,凭什么又要重新调查?”说调查就调查?

龟公看着老鸨:“说是……因为发现了新的物证,证明史仙娥、不是、不是自杀死的……”

老鸨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放屁!什么狗屁新证据!?”

那贱人就是自己上吊的!

花魁死了,对他们锦花楼来说已经是致命打击,许多客人都嫌晦气不来了,所以县衙让锦花楼把史仙娥尸体领回去安葬的时候,老鸨理都没理,她管那个贱人葬在哪。

好不容易想等着下葬以后,她好好整顿一下楼里,再抬出一个新花魁,肯定能度过难关。结果这个节骨眼儿,居然告诉她县衙准备重新调查史仙娥死了的案子!?

这是要彻彻底底地拖垮她们锦花楼?!

“这个贱人,连死了都要跟我作对!”老鸨气的浑身颤抖。

老鸨气恼的吼声连半座楼都能听得见,此刻,路过楼梯的一个人影,将老鸨和龟公的对话一字不漏听了进去,目光变得极为阴冷。

发现了新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是?……

这双眼睛想到这变得怨毒起来,怎么可能,他做的这么完美,县衙怎么可能还会发现?

“县令大人,我一定会找到凶手,让史仙娥泉下安息。”谢茵茵直接在蔡县令面前又夸下海口。

蔡县令也很想说,查案的事交给他们县衙就可以了,你这个小丫头就回家呆着就好。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连绳子的关键都是被她发现的,差一点点蔡县令就要判错案子,让无辜之人冤死了。

蔡县令心头发苦,有口难言,觉得自己这个官,当得憋屈呀。

谢茵茵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睡觉,她做梦梦见史仙娥满身是血,在她面前嘤嘤地哭,“谢状师……我一点也不想死,不想死。”

谢茵茵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她只觉得难受极了,她在心里说了一万遍对不起,不知道史仙娥还能不能听到。

天还蒙蒙亮,谢茵茵就已经穿好衣服了,她匆匆推开门,一眼瞥见院子里一道身影已经站在那。

无恨站在院子里发了半会的呆,听到推门动静转过身,谢茵茵立刻奔到了他面前:“看来有必要再去一趟锦花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肯定还有他们没发现的证据。

无恨顿了顿,看着她说道:“今天县令大人一定会传唤锦花楼的人问话,你在旁听着就好。”

县衙一定会挨个地传唤锦花楼的人,包括曹管事老鸨,一个都跑不掉。

能不能从这些人的嘴里发现破绽,就是至关重要。

谢茵茵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

县衙审案一般都是不外传,可现在谁敢拦谢茵茵姑奶奶。

锦花楼昨天就已经接到了县衙的传召,现在县衙的官差就驻扎在锦花楼里面,所有人客人都被赶走,宣布锦花楼即日起闭门谢客,直到史仙娥的案件真相大白为止。

说是这么说,恐怕等案子真查清楚,客人也不会再来了,都是来寻欢作乐的轻浮之辈,恐怕早就嫌晦气躲远了。

老鸨一开始还想撒泼哭闹,结果衙役把刀一亮,瞬间就怂了,乖乖被带走去了县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鸨在公堂上嚎啕大哭:“县令大人!冤枉啊……我待仙娥,就如自己的骨肉一般,从来舍不得骂她,舍不得打她,真是没有比我更疼她的了……”

蔡县令被哭的头疼,不愧是欢场中人,眼泪说来就来,哭的情真意切。

“哦,这么疼爱史仙娥,本县让你们领回尸体安葬的时候,怎么一个个人都没来?”

“那是因为,”老鸨眼珠子转了一圈,“那是因为我不忍心见到我的仙娥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呜呜呜……只能眼不见才不伤心……”

蔡县令冷下了脸:“别做戏了!你以为本县不知你们那些腌臜手段?以为没有在史仙娥的身体上留下伤痕,本县就不会知道你们虐待楼中妓子的事了?”

说到底妓子也是人,尽管沦落风尘,可不管被杀还是被打,一样是触犯了律法。

老鸨终于收起那假惺惺的哭了,有点吃惊蔡县令说的话。

难不成楼里有哪个小贱人竟敢向县令大人告状了?

她的确经常不给那几个不听话的姑娘吃饭,反正不能打,万一在皮肉上留下伤痕,客人嫌弃,就得不偿失了。

蔡县令看着老鸨那张老脸,只觉得实在可恶,“你再胡言乱语,欺瞒本县,别怪本县治你一个藐视公堂的罪。”

至少关她个十天半个月,也让她尝尝楼里那些姑娘被她虐待时的滋味。

老鸨有点老实了,她怕真把她关起来,她还要经营锦花楼呢,要是没有这个摇钱树,她这些奢侈的日子岂不是要到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仙娥的死,的确、的确和民妇无关……民妇没有杀她……”

她也许是没有亲手杀史仙娥,但要说和她无关,哼,若不是被她和其他人逼迫,史仙娥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本县问你,史仙娥上吊的当天,你在哪里做些什么?”蔡县令只讲求不在场证据。

老鸨忙说道:“民妇正在楼底下迎客呢,楼里人都能为民妇作证,民妇绝对没有时间接触仙娥!”

帘子后面,看到现在的谢茵茵和无恨对望一眼,无恨慢慢道:“看样子她对史仙娥之死的内情,的确不清楚。”

这老鸨确实奸猾和可恶,也的确苛待史仙娥,但她似乎真的认定史仙娥是自尽,没觉得里面有隐情。

“不是她。”谢茵茵垂下了眼眸。

蔡县令仔仔细细讯问了一遍又一遍,才松口把老鸨带下去,紧接着带上来的,就是春心。

春心吓得身上都是筛糠一般,跪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奴、奴婢拜见县令大、大人……”

蔡县令盯着她,这幅模样,已经不用向对老鸨那样先威慑,蔡县令;缓缓问道:“史仙娥死的那天,你在何处,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心的声音轻颤:“奴婢在房间里……和、和一位公子饮酒……”

蔡县令拧起眉:“饮酒?饮一整天?”

春心垂下了眼睛,有一抹难堪。

显然,并不只是饮酒,只是怎么说的出口。

也就是那一天,春心一整天都在陪客。

“老鸨……你们的妈妈呢?她那天再干什么?”蔡县令不由问道,从别人嘴里才能知道老鸨有没有说谎。

春心说道:“妈妈她、她每天都是在楼下监督姑娘们接客,看有没有人惫懒,万一发现了要被妈妈种种责罚的……那天,那天妈妈也是在楼下。”

从春心嘴里也没有发现老鸨有破绽,而春心自己,除非她真的演技高超,不然蔡县令也看不出她像是杀害史仙娥的凶手。

蔡县令叫了下一个人。

是楼里另一个叫丽娘的女子,这丽娘看起来已经年纪不小了,尽管努力扮年轻,可眉眼的皱纹,还是出卖了她。

蔡县令皱着眉盯着这女子:“史仙娥出事那天你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丽娘低垂着眼睛:“奴婢在屋里休息,妈妈可以作证。”

蔡县令看着她,刚才讯问的所有姑娘都在忙着应付客人,为什么只有她在休息?而且老鸨那么贪财恶毒,怎么会轻易容许姑娘休息?

史仙娥是因为有花魁的身份,可以有优待,这个丽娘可不像是能有优待的样子。

丽娘低着头:“奴婢已经,许久没有客人愿意点奴婢了。”

看她的眼角,似乎出现一丝疲惫。因为没有客人愿意要,所以才被迫只能休息。

老了,色衰爱弛,在青楼这个地方就是这么残酷。

蔡县令冷着脸片刻道:“你和史仙娥关系如何?”

丽娘眼眸动了动,更沉郁地说道:“大人应该说,仙娥那样的人,和谁关系都不差。”

除了心思恶毒的老鸨和曹管事那一类人,楼里的其他姑娘,或多或少都算是受过史仙娥的恩惠。

那这个丽娘呢?

“妈妈很早前就想把我踢到底楼去接客。”丽娘嘴角有一丝讥讽,“倒是仙娥求了几次情,我才算是在楼上一直赖到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没有客接,也是在屋里闲着。

帘子后谢茵茵和无恨相顾无言。史仙娥做人这么广泛施恩,在锦花楼没有仇人,可是这样才让人感到费解。

只听外面蔡县令的声音骤然冷了几个度,有点威严说道:“史仙娥出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两个人同时往帘子外看去,见到了一张可恨丑陋的脸。

这次来的是个男人,锦花楼里男人没几个,如果是龟公,都是一副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是此人却一脸傲慢的神气,说明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谢茵茵顿时盯紧这人,这就是那个出现在所有人口中的恶人,曹管事?

曹管事在蔡县令面前,也没有露出一丝敬畏,面对讯问,仍是一副凶凶的样子:“我在楼上喝酒。那贱人是死还是活,我根本不知。”

蔡县令拉下了脸来:“本县听到,你曾几次欲强占史仙娥的身子,是也不是?”

曹管事盯着蔡县令眼睛幽冷,笑的下流和恶心:“强占?她是卖身楼里的姑娘,我作为管事,自然要调教好每一个姑娘,不然她们拿什么去接客?”

谢茵茵在帘子后,好他么无耻,调教?什么叫做调教?对姑娘为所欲为,欺负她们是青楼女子,这还是人吗,这是畜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曹管事的无耻,把蔡县令都恶心到了,只见蔡县令迅速地把几个关键的问题和时间线问清楚之后,便以“冲撞公堂、不尊县令”为由,命衙役把曹管事直接拖到衙门口,狠狠丢到了大街上。

在路过的百姓面前,让他直接摔了个狗啃地。

小景终于上来了。

蔡县令之前就听谢茵茵说了小景,因此肯定留心,他先端详了小景一会儿,才问话:“你是史仙娥的丫鬟?”

谢茵茵隔着帘子看见小景脸色苍白,似乎有点畏惧的样子,说话都不流利:“是,是的……”

蔡县令看着她的脸:“史仙娥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在身边?”

蔡县令今天讯问的问题都很直接和犀利,没有什么心思再拐弯抹角。

小景怯怯抬起了眼:“奴、奴婢被妈妈叫、叫过去……”

身为丫鬟,若是在身边,或许会避免悲剧。

说的越不利索,越会被抓住逼问清楚。蔡县令问道:“从几时离开,到几时回来?你离开时候,史仙娥莫非没有异常,你都从实说来!”

小景一副受惊的样子:“奴婢,奴婢是申时、离开的……回来是亥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拍了惊堂木:“你确定是亥时?”

仵作验尸史仙娥死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亥时,这是正好避开了史仙娥死的时间?若是稍微早一点回去、史仙娥也就死不了了?

小景一下没有跪稳,脸色煞白望着蔡县令:“奴、奴婢记不清了……”

蔡县令瞪着眼,这么重要的时间记不清?方才虽然盘问了那么多可恶又冷漠的锦花楼的人,可没有一个说话是这么模糊的。

小景居然低头吓哭了。

看着她抹眼泪,谢茵茵在帘子后都皱起了眉头,“她这算是心虚吗?”

公堂外面,小景却开始说话:“我没救下姑娘、是我没救下姑娘,我罪该万死……”

这个哭和刚才老鸨的哭完全不同,小景哭到开始在公堂上呕吐,虽未呕出东西,可那模样着实吓人。

刚才说她心虚的谢茵茵,都一下被震到无言以对。

这似乎是真的在悔恨,而且悔恨到了一种极致。

“我对不起姑娘、对不起姑娘,我也该去死,呕……”一边说着,一边呕到伏在地上起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眉心紧紧皱着:“把她带下去,去请个大夫过来!”

等小景被拖下去,谢茵茵许久没言语,缓缓目光看向了无恨。

小景是在惺惺作态吗?

应该也没有这样好的演技吧?

刚才之所以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难道只是单纯上公堂胆子小而已?

谢茵茵觉得自己看不懂了。

审了半天,蔡县令也累了,宣布暂时休堂。

小景被临时带到了后院一间厢房,因为她一直不停痛哭呕吐,甚至有些失控的征兆。

无恨拦住了要去请大夫的衙役:“不用请了,我来给她把脉。”

哪里需要再去请什么大夫。

蔡县令却狐疑,盯着谢茵茵道:“你表哥不是厨子做菜的吗,把脉也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挤出一个笑:“我表哥他……他后来才学的厨子,之前一直学医来着。”

蔡县令渐渐面无表情,自打他当了这个县令,人人都好像拿他当做个傻子,连个稍微像样子的借口都懒得对他编,他看起来就是连脑子也没有的人吗??

谢茵茵在县令大人的目光之下低了头,想跟着无恨进去盘问小景,无恨却也拦下了她:“我一个人进去,她才会少点戒心。”

说着,无恨推门进了厢房,并且独自关上了门。

小景被安顿在床铺上,却还是在蜷缩着身子,一声接一声地抽噎。

无恨慢慢走向她。

屋内的光线昏暗,因为门窗都没开,这样密闭的空间有时会给人压力,但有时,也会让人突然松懈心防。

小景听到脚步声,自然知道是大夫来了,她慢慢地,也从床铺转过了身。

无恨袖手站在旁边看着她,这个角度自然居高临下。

小景猛然看见光晕中的男子身影,自然而然又缩了一下。

“你……”刚想问你不是大夫?小景就一下子认清了无恨的那张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他和记忆中重合,小景眼睛再次瞪大,身子发抖:“你,你不是那天偷偷闯进了姑娘的房里那个……”

无恨的模样是很难真正掩盖的,之前已经无数次验证。

看着小景恐慌惊怕的样子,无恨却觉得有意思,他勾起唇边:“看到是我,你为什么要害怕?”

之前在锦花楼的时候,小景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小景抱紧自己的身体,在床的角落瑟瑟地缩了起来。

“你,你果然是县衙的官差?”

面对小景的问,无恨直接朝床上她走了过去,“官差?我不是。”

小景像是要尖叫出来了,差点要喊,你,你别过来……“你是谁!?”

无恨趁小景躲无可躲的时候,迅速电一样伸手,扣紧她的手腕、把她拖向了自己:“我?我是给你看病的大夫。”

小景的尖叫死死地压在了喉咙里,因为无恨另一只手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这里是县衙,你还是不要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的眸子幽幽沉沉,既幽邃而魅惑,“在这里你越是害怕的尖叫,越会让人增加对你的怀疑。”

像小景这种本来就自己说不清楚,又是死者身边亲厚的人,已经可以列入县衙最重点的怀疑名单。

“还叫吗?”无恨温柔地说道。

小景两只眼眶全部是惊恐的泪水,她用力摇了摇头。

无恨也如约松开了手,他也并不喜欢和女人这样接触,所以只要小景不乱来,他不会再对她怎么样。

“把手伸出来。”无恨淡淡地说。

小景的手颤抖的尤其厉害,她看着无恨,这个男人的绝美脸孔,她却不由自主怕他比怕曹管事还要厉害的多。

无恨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小景的脉象,只是瞬息就把她看了个清透。

“看来你是真的很害怕。”无恨再次轻柔一笑,目光看着小景,“脉象紊乱,不仅有心悸等症状,似乎还有伤心、后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眼中幽幽的笑:“我很好奇,你在怕什么呢?”

小景连眼泪都已经不会流,处于极度的精神错乱中。

她重新缩到了床角,用后脑勺一下下撞击着床沿,“我该死,我对不起姑娘,我该死,我对不起姑娘……”

无恨幽幽地看着小景,没有人能骗过他的眼睛,除非是真的。

“既然你觉得这么对不起,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弥补?”

小景看见无恨再次向她一点一点靠近,“与其在这里说没用的对不起,不如把实话……说出来。”

……

半个时辰之后,无恨才打开房门从屋里出来,对一旁守着的县衙衙役淡淡说道:“人已经没事了。”

谢茵茵等的脚都酸了,见到他立刻迎上去:“有没有,问出什么?”

无恨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她什么也不肯说。”

眼看小景吐得太厉害,无恨只能喂她吃了一颗药,暂且放过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最后小景把嘴都咬出了血淋淋……还是坚持一个字也不吐。

谢茵茵来不及失望,都这样了还不肯说,她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这一种解释:“小景就是凶手,所以她才不敢说出实情,也才会那么害怕。”

不然没有什么原因能让小景都被逼成这样了,还是不肯说一个字。

无恨却没有接话。

如果凶手都像小景这样胆小,心理素质也这么弱,被吓几句就在公堂上忍受不住崩溃大哭。

史仙娥之死的设计是很精妙的,几乎差一点就让凶手脱罪,不是小景这种脑子和心理承受力可以做到的。

“不管她是不是凶手,”无恨缓缓说道,“她都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没说。”

小景没有动手杀人,也与史仙娥之死脱不了干系。

“难道,”谢茵茵忍不住猜测,“她看见了凶手?”

无恨想了一下:“不像。”

“还是她被凶手威胁了?”谢茵茵继续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顿了顿,要是小景被威胁,那凶手还不如直接杀了小景,因为小景这副软弱的样子,没准就扛不住把什么都招了,凶手杀史仙娥的办法那么聪明,不可能到小景这儿就犯傻。

谢茵茵忍不住问:“你不这么认为?”

无恨慢慢柔和看着她说道:“不要着急,这才审第一天而已。”

凶手第一天怎么可能就暴露,他们必须多点耐心。

师爷和蔡县令也去了后堂休息,师爷把一卷手稿递上去:“大人,这些就是刚才的堂审记录,请您过目。”

蔡县令接过来,看着上面一长串的供词,就觉得头都疼。

“这里面本县看着都像凶手。”一个个的都不无辜,都是曾经推波助澜导致悲剧的元凶。

尤其那个小景。

蔡县令问道:“她现在人呢?”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公堂上那么失控,要是人在公堂上出了事,不管是不是凶手县衙都要遭殃。

师爷说道:“人没事了,刚才已经派人送她回锦花楼了。”

蔡县令心道,这就好。已经够乱的了,再添乱他可吃不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这时眼珠子转了一下“大人,恕属下直言,谢茵茵已经是够麻烦的了,现在她还带了个‘表哥’来,而且这表哥也不是本县人,言谈举止属下看着很有问题。”

蔡县令说道:“你以为本县不知道吗?”

厨子?哼,天底下要是有这么全能的厨子,他第一个请到县衙来办案。

师爷蠢蠢欲动:“既然这么可疑,大人要不把他抓起来?”

蔡县令紧皱着眉:“他一没犯法,二没做危害县衙的事,本县怎么抓他?”

要是凭着可疑这个理由都能抓人的话,普天之下所有的命案都不用费劲了。

“锦花楼那边派人守着了吗?”蔡县令问道。

师爷说道:“大人放心,都派去了,既然凶手就在锦花楼里,自然是不能让他得到消息跑了。”

有无恨在,谢茵茵就觉得凶手一定跑不掉。

在破案这方面,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形成了依赖。

走出县衙大门的时候,谢茵茵忽然觉得后脑勺一凉,猛地回头,狐疑地朝着门前的一棵大树,盯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问道:“怎么了?”

谢茵茵看着那个方向:“我刚才……觉得好像有人盯着我们。”

无恨也朝那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拉着谢茵茵继续走:“你看错了。”

谢茵茵也怔怔心想,可能这一天太累了。

等他们走远,清灰无声无息地从树上现身,轻飘飘落到了地上。

“你说谢茵茵又卷入了命案?”司修离眼睛盯着他。

清灰阴细道:“今天县衙升了一天的堂,专门审那个叫史仙娥的妓子的案子。关键是,谢茵茵还带着那个男人。”

无恨良久一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连命案都不忘记带上表哥一起,看来真是兄妹情深。”

“普通人碰到这种事躲都躲不及,谢茵茵却是每次都凑上去,这丫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可在司修离眼里,谢茵茵却一点都不蠢。她不会随随便便为一个人豁出性命,这个妓子史仙娥,应该是和谢茵茵有什么渊源。

“不过,”司修离淡淡说道,“看现在的境况,蔡学周对谢茵茵不仅不再有偏见,反而还信任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司修离以及京城百官都很清楚。

刚直到眼里只有黑白对错,他居然会主动让谢茵茵介入案子,就说明在他眼里谢茵茵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一个小丫头,出身还那么不好,数月之前,还是宛平县人人喊骂,被人厌恶的存在。如今,却是让堂堂县令都愿意信任、保护她。

司修离眸中的情绪绝对算不上舒服。

清灰看出了司修离的不悦,道:“是否要属下介入到这个案子……动些手脚?”

只要能让蔡县令和谢茵茵手忙脚乱或者感到难受,司修离自然就会舒服了。

司修离似笑非笑,看着清灰;“本王心胸就这么狭隘?”

清灰垂下眼眸:“属下只是想为殿下做点事。”

来宛平县以后,司修离目前是一无所获,而且居然被一个谢茵茵撩动心绪,这完全不像司修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走进院子,不由转身,发现谢茵茵就站在他的院子门口,却不进来,也不离开。

“怎么了?”他目光动了动。

谢茵茵看着鞋尖,“你说不让我再来。”

哪怕是再不记仇的人,都会对自己耿耿于怀的事念念不忘。

何况谢茵茵觉得她本来就挺小气。

无恨眼眸变深。他良久喉间动了动,“你似乎忘了……这是你家。”

要走也是她让他走,他有什么权利,去要求她去哪,自己家里,想去哪儿去哪儿。

谢茵茵拿眼瞧着他,看在这人帮她查了案子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回。

她慢慢抬起脚,踏进了院中。

“你的咳嗽,好些了吗?”谢茵茵又垂下眼,斜盯着地面。

无恨看着她:“……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继续斜盯着地面:“那就好。”

就好像是老天爷故意作对,无恨突然喉间一阵克制不住的腥甜,涌到口中猛地咳了出来。

谢茵茵蓦地抬起头,白着脸色看他狠狠咳了一下。

院子里片刻寂静无声。

无恨脸上似乎有点尴尬。

谢茵茵望着他:“……果然,你又骗人了。”

今天无恨陪着她奔波一整天,想是又累到了。

无恨脸上的表情动了动,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实在无言可说。

谢茵茵眼里望着他,怔怔地:“你真的不要请大夫吗?”

无恨语气有些无奈:“我就是大夫。”

谢茵茵不由哼道:“连小小咳嗽都治不好,我看你医术也不怎么样。”就会调一些防晒膏之类的哄她,距离他住在她家里养伤,已经这么久了,他却还是没有把自己养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再次无话,实在是他这“小小咳嗽”,伤及到内府经脉,心肺五脏,可真不是小小咳嗽那么容易……

谢茵茵眼睛却诚实地泛红了起来:“我问你,那雪灵芝,你是不是,是不是本来要给你自己吃的?结果却被我误拿了……”

谢茵茵的目光定在无恨脸上。

雪灵芝的功效真的很强,用在老夫人身上至今都余力非凡。

无恨的伤似乎一直都没有被养好,谢茵茵买给他的那么多药,除了被用来练过两次药膏之外,其余的定然都是被他吃了。

谢茵茵不需要多么聪明,也知道只有病人才吃药,吃的越多当然就是病的越重。

无恨一动不动看着她,她比他想的还敏感,还细心。

他不说话,谢茵茵依然张了张嘴,“你不回答,那我猜的就是真的。我抢走了你原本用来治病的雪灵芝。”此时她都想明白了。

可是明白的这么晚。

“茵茵,已经过去的事,别再提了。”无恨内心复杂,只能轻声地对她说道。

谢茵茵闻言咬了唇,在她这里,却没那么容易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曾说过,平常人只要咬上一口雪灵芝,病症就会痊愈,而整整一朵灵芝都吃进去的话,功效自然会更强。”

这一点已经在老夫人身上得到映证。

谢茵茵一开始还以为无恨是个骗子,到后来才慢慢察觉她真的浪费了他好珍贵的一样东西。

然后便觉得,自己做什么,似乎都已经还不上这个情。

谢茵茵看着无恨的双眼:“你一定,病的很严重吧?”

他的医术那么好,炼出来的药膏瞬间就能让伤口愈合,可是这么久了,却还是治不好自己的病,都是因为,她拿走了雪灵芝吧?

想到这一点谢茵茵就会一下子无比低落。

“谁说雪灵芝是你抢走的?”无恨忽地淡淡道。

谢茵茵一怔,不由撞进了无恨的眼内。

无恨注视她,想一想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信所谓相遇是命中注定,他缓慢说道:“你没有抢走雪灵芝,最多……它是我送给你的。”

别人心甘情愿送的东西,不用心怀愧疚,也不用去想那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没有想到无恨会这么说,更加地呆呆不动。她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心安理得。

无恨目光幽幽:“天下没有人能有本事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就算是皇帝来,副帝就在隔壁,只要他不想给,司修离就到现在也一无所获。

谢茵茵第一次从无恨脸上,看到了一种她不懂的意味。

就算老夫人吃了雪灵芝,无恨若是想,完全能把雪灵芝从老夫人的身体里炼化出来,雪灵芝功效可以绵延年久,这就表明它的药效会持久存在于老夫人的身体中。

所以,当无恨放弃没有这么做的时候,就表明,他已经决定把雪灵芝,送给谢茵茵。

“就算没有雪灵芝,”看着依然说不出话的谢茵茵,无恨缓缓道,“我能治的病,也一样治得好。”

谢茵茵这才动了动,慢慢地抬着眼眸看向了他,无恨说的是不是实话她不知道,还是又在骗人,但她心里有想说的话:“以后,如果有你需要的药,我踏遍千山万水也为你寻来。”

无恨双眸幽深,此后往生,他再也没有听过比这更温柔的话了。

“好,那一言为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他的答复,谢茵茵才微微平复心情,她觉得那药山上,总该能长出第二棵雪灵芝,要是长不出,这天下也总有和雪灵芝药效相当的药,总之,不管是多少钱,还是需要走多少路,她都必当为眼前的男人办到就是。

谢茵茵平生第二次这样立誓,第一次,是在一年前,跪在谢方樽病床前,她也是这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传说中那个神医救醒她爹。

锦花楼。

白天被叫到县衙问话的几个姑娘,此刻却都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老鸨和曹管事仿佛恶鬼无常那样盯着她们。

“妈妈,我们什么都没说,没有说妈妈和管事半个不字!”春心伏在地上哭道。

曹管事面上凶狠盯着她们,今天他被那么狠地从县衙丢在街上,丢脸至极,恨极了这些女人。

老鸨也是一脸阴沉,现在都说她虐待楼里的姑娘,这样下去还有哪个客人愿意到锦花楼来?

“明日县衙问话,你们都知道该怎么说吗!?”只要卖身契一日还在她手里,这些贱婢敢不听话,她就叫她们生不如死。

所有跪着的姑娘都哭着求饶,老鸨眼里毫无怜悯,只有尽快结束此案,锦花楼才有可能重新翻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杀鸡儆猴,第二天被带到县衙的姑娘,个个都像惊弓之鸟,开始一问三不知,咬定说不知道史仙娥之死的内情。

“是谁最先发现史仙娥上吊的?”蔡县令可不容易被糊弄,严厉看着堂下厉声质问。

被审的那姑娘面无人色,瘫在地上说:“是春心和丽娘一起回房时候、丽娘发现的。”

透过门上的影子,看到了史仙娥吊着的影像,那可是当场几乎把人吓晕。

然后动静闹大,才去喊了老鸨,又找了曹管事,几个龟公合力一起才把史仙娥从绳子上解下来。

等人从梁上放下来,史仙娥脸色青紫,舌头外伸,已死去多时。

再然后,县衙的人就去了,已经不用再说。

“如果锦花楼倒闭关了门,卖身契自然就作废了。”

谢茵茵隔着帘子,忽然就这么笑嘻嘻地说了一句。

公堂地上吓得烂泥一样的姑娘,忽地肩膀一震。

据谢茵茵所知,这些姑娘的卖身契签给的都是青楼,而不是老鸨个人,因为青楼的老鸨,说句不好听的,隔十几年换一个,可是青楼却不会换,所以青楼买下来的姑娘,卖身契怎么可能便宜老鸨一个人拿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上的女子眼睛一亮:“大人,奴婢还、还知道一些事……”

蔡县令皱着眉:“说。”

这些人真是让人恼火,昨天不应该将老鸨和曹管事直接放回去,应该关押了这两个搅屎棍的老货。

地上的姑娘眼睛闪了闪:“奴婢知道,仙娥的丫鬟小景,她曾经、曾经……偷过仙娥的东西,拿到外面的集市上去变卖。”

什么?!蔡县令再次震惊。“你说的当真?”

明明之前每个人都说,小景和史仙娥的关系,史仙娥对小景有恩,这是恩将仇报吗?

那姑娘低头说道:“仙娥拿小景一直当妹妹,但小景……奴婢是没有见过,但有姐妹说亲眼看到小景,经常偷拿了仙娥的首饰,到外面当了换钱,至少小景对仙娥并没那么忠心。”

本就是锦花楼充数的丑小鸭,被施舍一个丫鬟身份,却还是不满足。

单单是偷拿首饰当了这一点,就不可能是忠心丫鬟能干出来的。

蔡县令不由问:“史仙娥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丫鬟不值得信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还将小景当做最相信的人,然后把“假上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小景?

之前找不到小景的确切把柄,今天供出的这些却加深了蔡县令的质疑。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帘子后,谢茵茵在无恨面前也沉默了。

史仙娥对小景的感情,她大概能明白。在青楼中本就难有真情,史仙娥在那样的地方孤独待了十年,遇到小景之后,她下意识对这个自己救下来的小姑娘有一种类似的亲情,这其实无可厚非。

只是可惜,史仙娥这种情谊,再次错付了。

蔡县令气呼呼的回到后堂,随后跟来的师爷,再次呈上了随堂记录的供词。

蔡县令简单翻了翻,就丢到桌上,“真是让本县大开眼界。”

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人无辜。

师爷很能理解县令大人的情绪,他说道:“大人,属下刚才在堂上想起了一件事,也许对大人有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神色一凝,看向了他。

“是关于史仙娥死亡当日,我们搜查现场之后,记录的详细笔记。”

当时只当自杀案处理,例行登记了案发现场的所有细节之后,过后也没有人再去看这份记录。

“是关于史仙娥房中,存放金银珠宝的盒子。”

每个姑娘的房中,都会有一个放珠宝和金银的盒子,那是她们每个人的私房钱。不少姑娘甚至就是靠着这些微薄的希望,攒够钱可以赎身。

“可是史仙娥的房间中,盒子里却已经是空的。”

她是花魁,她的私房钱应该是最多的才对,可是居然没有。

“还用说吗,一定是那贪财的老鸨拿走了。”蔡县令下意识皱皱眉。

说完,他不知为何一顿。

果然师爷也是神情幽幽:“属下也和大人一样想的,而且昨天审问的时候,老鸨也承认经常扣押史仙娥的钱。可是史仙娥刚死,盒中的钱就没了,属下今天才觉得这个时间点不对,简直像是有人杀人夺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终于变了脸色,盯着师爷:“你是说小景为财杀人?”

史仙娥刚死一片混乱,人人慌乱失措,那种情况下,谁还顾得上拿钱。

除非就是为此而来的凶手。

这样的话,老鸨反而是最不希望史仙娥死的,史仙娥活着还可以赚更多的钱,怎么可能冒着杀人风险就为了贪图那一点点。

那就是,小景?

小景连楼里的姑娘都不如,那些姑娘,还能靠着接客、攒下一点钱,可是小景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史仙娥救了她,让她做丫鬟,可老鸨不会真的给她发月钱,小景跟在史仙娥身边这些年,应该是一贫如洗。

案件最重要的三要素,人证,物证,动机。

之前一直没有动机的小景,现在却突然暴露了这么明显的动机。

谋财害命,这可是杀人里面最强烈的动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是小景。”院内,无恨看着谢茵茵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他一直没有十分明确地这么说过,可现在他觉得有人在刻意干扰查案的方向。

“小景最多就是贪财,但杀人,她没有。”无恨说着缓缓摇了摇头。

谢茵茵坐在石凳上,捧着一杯县衙给的茶,县令大人果然是很清廉,这茶叶都是苦的,还有一股发霉的尘渣味。

“我也觉得小景不像,可她的疑点好像越来越多。”谢茵茵叹口气。

怪不得无恨说有人在干扰查案的方向。说起来在今天之前,她都暗戳戳觉得小景不干净,可不干净不代表就是杀了人,也可能是其他地方。而今天突然间矛头指向小景,这么明显反而让人感觉不那么对了。

无恨眸光幽幽看着她:“你还记得史仙娥的屋子?那屋中的房梁很高,史仙娥用牛筋绳子上吊之前,必然是算准了时间。她让‘那个人’到时间把她救下来。……你还记得今天供词说,发现史仙娥上吊后,她们通知了老鸨,等曹管事一起来,最后是联合几个龟公,才将史仙娥从房梁上解了下来。”

这段话中已经说出了几个很重要的点。

谢茵茵的目光幽幽闪烁:“房梁很高,一般人很难上去,史仙娥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帮忙、因为万一到时候那个人力气不够大,不能顺利救下她怎么办……力气、力气!对,小景根本没有那样的身高和力量!”

这就说明跟史仙娥说好救下她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小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岂不是就可以锁定、凶手一定是身在锦花楼里的、男人了?”谢茵茵忍不住说道。

女人们没有这样的力气,只有男人才可能。

所以史仙娥找的帮手其实是一个男人?这段时间一直询问的都是那些姑娘,看来是白费了功夫,走错了方向。

谢茵茵皱着眉头,可是锦花楼中,男人寥寥无几,曹管事算一个,可是史仙娥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命交给这样一个企图侵犯过自己的人。

“史仙娥难道有相好的?”有点惊疑地说出这句话。

作为花魁,有意中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也许是史仙娥事先和她的意中人说好,如果是真的……

无恨说道:“凶手只可能是锦花楼内部的人,不会是客人。也不会是什么相好。”

谢茵茵刚觉得自己想出了一点眉目,就被推翻了。偏偏她又很相信无恨。

“戏本子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无恨淡淡说道,“如果你曾在锦花楼那样的地方待过十年,你再也不可能将真心交给任何一个男人。”

何况还是史仙娥这样洞悉世情的聪明姑娘。

谢茵茵沉默了一下:“那,只要让县令大人把锦花楼的男人一个个拉出来审问,不愁凶手不招。”

无恨若有所思:“应该……还少点什么。”还少一个重要环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无恨下意识端起了手里的茶杯,送向嘴边。

正在思考的谢茵茵脸色忽然一变,一掌伸过来,劈手夺走了他手上的杯子。

无恨的手空空举着,慢慢看向谢茵茵。

谢茵茵支支吾吾道:“这茶、这么凉了,对身子不好,你还咳嗽,不能喝。”

无恨目光幽幽……可是他现在很口渴,怎么办?

谢茵茵忽然就将自己手上的杯子递了过去,不好意思垂下眼:“我一直用手捂着,你,你喝这杯吧。”

谁知道这县衙的茶水这么差,早知道从家里带一壶。

谢茵茵看无恨不接,想起自己刚才喝了一口,脸一红:“我刚才,是为了试试这茶水的水温……不是故意要喝的,你别、别嫌弃。”

无恨眸子幽深,都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还有什么嫌弃的。他把杯子从谢茵茵手里接过来的时候,碰到了谢茵茵的手背,细腻柔软,到底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无恨不由凝视着她。

谢茵茵立刻缩回了手,眼睛看向别处:“哎呀这个案子真是让人头疼……”

无恨喝了茶,顿时口中和心里都一样温暖,“这个案子其实应该算明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县衙介入开始,凶手肯定就急了,现在应该是又急着把小景推出来挡箭。

“等全部的人都审完了,我们把供词全部拿过来看一遍,一定会发现之前不曾注意的问题。”

估计蔡县令现在也是一头的反感,这个案子从开始就让人不悦,审到现在更是各种牛鬼蛇神跳出来,死去的史仙娥反而是锦花楼中最纯善与干净的人。

谢茵茵又低下头:“你明天,还是不要陪我跑县衙了,我,我晚上可以回去给你讲讲公堂审的内容。”

反正她不会漏掉关键的人物和供词,就算复述一遍也是倒背如流。

一直陪着她往返县衙,费力还费脑,生病的人尤其不能劳累。

无恨捧着手里暖暖的茶杯,目光盯在,谢茵茵头低下来,就露出她纤细的后颈,这丫头的骨相……和皮相真的都不错,这般看去像莹润的白玉。

“待在家中也是无事,你只要,继续给我暖着茶水就好。”

这话幽幽柔柔递过去,谢茵茵耳后升温的速度绝对比茶水快。

谢家里面,小姐又在协助县衙办案的事,下人们居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十分自然地接受了。

老夫人也是沉默,不知不觉,她谢家从之前人人走到门口都要唾一口,到现在、谢茵茵两度协助办案,如果说上一个案子,谢茵茵尚且是身不由己卷入其中,不得不想办法找出真凶,那现在锦花楼的案子,就是谢茵茵真的、在认真帮助找出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的小孙女,是真正的得到了官府中人的信任。

老夫人心里,偷着在高兴,高兴的还不由自主抹过一次眼泪。

“我现在放心了,你的闺女,比你这讼棍有出息的太多了。”老夫人盯着床上,不知何时才能醒转的儿子,哽咽着说道。

而这几天,每天从县衙回来,谢茵茵都是高高兴兴的,看来是案子进展顺利,“要破案了吗?”

有丫鬟好奇地问。

旁边拿扫帚的丫鬟,一脸了然说道:“只要和无恨公子在一起,小姐总是高兴的。”

和破不破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县衙审案辰时之后才开始,谢茵茵却忽然问道:“我的水灌好了吗?”

对面一个丫鬟匆匆跑过来,手里捧着个小壶:“刚、厨房刚刚灌好!”

谢茵茵立刻把壶拿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壶圆圆滚滚的,和其他水壶都不一样,是她昨天向祖母借来的。

暖水壶是只有老夫人才有,是以前谢方樽,花大价钱从一个海外波斯商那里淘来的,热汤汤的水灌进去,可以保温一整天都不凉。

而且瓶身小,方便好携带,正是出门和暖手,必备的佳品。

谢茵茵把水壶揣进兜里,用手满意拍了拍。

丫鬟们对此不解:“难道最近天气凉了,小姐想喝热水?”

还嘱咐厨房,一定要烧热热的,再灌进去。

看着谢茵茵拉着无恨飞奔出门,刘叔也吃惊道:“以前,倒是没见小姐这么娇气过……”

还喝热水?大冬天的谢茵茵跑到雪地里,捧起雪水就喝,那个豪放。这十几年何曾见谢茵茵这么仔细包着一壶热水带着。

“不过小姐最近是精致了许多,也许是年纪到了。”丫鬟笑嘻嘻的,而且每天出门都还必要把自己抹的白白的。

刘叔感慨,他自己没有孙女,看着小姐倒是有家中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女孩子到大了,自然就知道保养和爱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锦花楼里,小景缩在昏暗的耳房里,她已经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老鸨怎么可能会好心让她吃东西?

“平时仗着是史仙娥的丫鬟就耀武扬威,现在史仙娥死了,你就等着被妈妈赶出去吧!”

外面的女人都在讥笑她。

小景除了哭,就是哭,因为她知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甚至锦花楼里都没有她住的地方了,她只能窝在这个窄小废弃的耳房里躲着,可是只要想到史仙娥就在这间耳房的隔壁死去,小景闭上眼睛就想做噩梦。

哪怕心里说一万个对不起,都没有用了。

小景还听到外面传来老鸨和一个姑娘的声音:“妈妈,听说今天是县令大人最后一天传唤人审问了,咱们一定很快就能重新开张。”

“等案子结了,立刻就把小景和丽娘这两个贱婢一起,都丢到底楼去!”老鸨早就忍得不耐烦了,她锦花楼又不是开慈善的,经过这样的事情,自然要把没用的货色赶紧清理掉。才能更快地振兴她锦花楼。

——

今天来县衙受审的,只剩下锦花楼的杂役和龟公,一些最边缘的人。

因为有重大嫌疑的人,都早在第一天就审完了。

尽管如此,蔡县令还是没有轻视,关键的问题反复盘问,希望从这些边缘的人身上能发现什么线索,结果却一无所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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