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恨一看谢茵茵进门时的表情,就知道司修离答应了。
谢茵茵立刻原形毕露:“你为什么非要让我那样说话。”什么公子是我最信任的人,好肉麻。
无恨看着她:“因为你示弱了,他才会相信你。”
司修离将自己当做绝对的强者,和这样的人硬碰硬一定会吃亏,只有柔弱,才能从他那里沾一点便宜。
事实证明,的确奏效了。
谢茵茵撇撇嘴,她去找司修离借人,不是因为信任司修离,是信任无恨。谢茵茵能在司修离面前把话说的那么真诚,因为她在心里把他想象成无恨。
司修离这辈子从没有被一个女人当成替补,他若是知道谢茵茵内心的想法,也许他不会再阻止黑衣人总想杀了无恨的事。
“可是,你怎么办。”谢茵茵看着无恨。
让那么阴森的人天天在眼前出现,谢茵茵觉得这不是保护,这是索命。
无恨看着丫头的脸:“不用担心我。”
她还不知道,黑衣人早已是天天在暗地里盯着,现在逼着他直接到了明面上,反而对无恨和谢茵茵都是一件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忽地一笑,说道:“也对,你现在是我表哥,是谢家的人。”
谢茵茵的笑还没收,无恨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你的脸上脏了。”
谢茵茵立刻捂着脸,“脏了吗,哪里脏了?”一边用手使劲搓了搓。
无恨看着她,女孩子一旦及笄之后,就会长得很快,尤其是妆容发饰,都会随之改变。
可这些在谢茵茵身上都没有发生,她还是以前的样子,连身上衣服也是打了补丁,说是小姐,身边连个固定的丫鬟也没有,每天的头发,都是自己拿一根簪子,随便一抓就挽起来。
现在一绺掉下来的头发,就搭在她的肩膀上。
谢茵茵看无恨还在盯着她,不由问道:“还脏吗?”
无恨道:“茵茵,你想不想当一个美人。”
美人?谢茵茵心里跳了一下。
无恨心中淡淡一丝笑:“当了美人,就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天姿国色,美如朝露,随便一眨眼,都是绝代风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有的是前赴后继愿意为谢茵茵出生入死的人。
谢茵茵看着无恨,惊愕:“你,难道你还能把人变美?”
无恨看着少女的眼睛说道:“别人我不会,但你若是想,我可以为你实现。”她要什么他都可以为她实现。
谢茵茵怔怔看着他,依然没有怀疑什么,他说能那就能,只是,她需要变美吗?
“还是算了吧。”
谢茵茵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本她对美丑一事并不放在心上,从前是不需要,现在是连亲爹都快死了,她还有心思管美不美吗。
无恨有些意外:“你不想变美?”世上哪个女人不想变美。
谢茵茵脚底摩挲着地面:“变美了又怎么样,我想实现的事……就算变美了也实现不了。”
而其他能实现的事,对她而言,也不值得用一张脸去换。
无恨看着她,谢茵茵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一黯:
“而且听说我娘就是个美人,可她嫁给我爹才一年就过世了。人家反而都说她是红颜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又怎么样,生老病死,焉不由人。宁愿不美,也想要长命百岁吧。
无恨在谢家多日,自然知道谢茵茵的娘生下谢茵茵就去世了,谢茵茵也没有对于娘亲的印象,都说没有印象就不会感到伤心,谢家人包括老夫人反而对此有一些庆幸。
可是,无恨看着谢茵茵此刻的样子,眉骨之间,分明还是有着愁绪。
“而且,我爹十几年都没有再娶,虽然他当讼师人人都骂他,但是……我也曾听人偷偷说,他对我娘十余年不能忘情,倒是个十足的情种。”
男人嘛,一旦痴情起来,就仿佛不管多坏,在女人心中都多了一丝可以原谅的理由。
谢茵茵吸了吸鼻子,故意叹口气:“可惜我的样子长的像我爹,要是现在这个样子变了,家里人,还有祖母可能都不认识我了。”
所以变美干嘛,她才不要。
无恨眸子渐渐温和,说道:“罢了,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日后,他会送她别的更好的东西。
而且,她美,还是不美,在他眼里,也永远不会有变化。
前院里丫鬟听到敲门声,上前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一身黑衣,面色阴沉男人,男人一抬眼,盯着丫鬟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丫鬟一哆嗦:“你、你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衣人盯着丫鬟的脸,竟然让他敲门进来,连司修离都没有这样要求过。
丫鬟似乎要被吓得哭出来了。
“让他进来。”身后,谢茵茵终于走了上来。
丫鬟立刻看向谢茵茵:“小姐?”
黑衣人目光落在谢茵茵身后的人,无恨一身白衣,两人看起来一个像天上无暇的神,一个像地狱的恶鬼。
黑衣人忍不住握紧了衣袖里的刀。
想杀的人就在面前却不能杀,而无恨看着他,心中同样是冷笑。
这个阉人。
谢茵茵对丫鬟说道:“你去,把我之前让你准备的衣服拿来。”
丫鬟吃惊的瞪着谢茵茵,立刻匆匆向内院里跑去。
黑衣人这才冷冷从门口进来,这个地方他日日都尽收眼底,却是第一次踏足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副倨傲的样子,倒好像他才是主人。
丫鬟气喘吁吁跑回来,“小姐。”丫鬟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了谢茵茵。
那就是一件很旧的小厮衣服,谢茵茵瞅了一个身材差不多的小厮,让他把衣柜里最丑最差的衣服拿一套出来。
看见谢茵茵把那破烂一样的衣服递到了他面前,黑衣人顿时沉下了脸。
谢茵茵尽量温和地说:“凶手要是知道我身边有人护卫,一定不会出现,这几天就委屈你……假扮一下奴仆。”
谁是主,谁是仆,最好现在就明白。
黑衣人袖中的手已经把刀捏的快变形,他阴冷的视线盯在谢茵茵脸上。
这一次谢茵茵却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她又对黑衣人好脾气地笑了笑。
他要是敢不穿,她就告诉司修离。
她早就看出来了,司修离让他死,他会毫不犹豫去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觉得手腕一凉,黑衣人的一只手已经紧紧扣住了她的脉门,一阵剧痛席卷谢茵茵全身。
那件破烂的衣服瞬间从手里滑落掉到了地上。
黑衣人露出冷笑。
谢茵茵龇着牙,疼痛反而激发了她的脾气,她吸着凉气望向黑衣人:“果然让你保护我是强人所难,我这就跟沈公子说,让你回去吧。”
黑衣人骤然松了手。
“这五天内,谢茵茵让你做什么,你都要照做。”司修离的吩咐,从来不是开玩笑。
谢茵茵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忍着恼火,盯着地上变得更脏的衣服,“和颜悦色”一笑:“要是不回去,前面就是柴房,就麻烦你去把衣服换上吧,你现在这副样子,会吓坏我家祖母的。”
自作自受,她才不会放过他。
身后无恨铁青着脸,刚才黑衣人的手碰到谢茵茵的时候,无恨几乎忍不住想杀人。
黑衣人忍住拔刀的冲动,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杀气,可是那有什么用,杀气又杀不了人。
看见黑衣人捡起衣服,进了柴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立时到谢茵茵身边,握起了她的手。黑衣人就捏了那么一下,谢茵茵的手腕就已经充血,一道深深血痕在手腕上。
“我没事。”谢茵茵用口型对无恨说道。
现在他们不能再随便的交谈,这点距离,黑衣人肯定能听到。
无恨眼圈有一丝可疑的变色。就在那一刻他内心有一抹不可遏止的怀疑,为了他的计划,是否值得牺牲她?
柴房门瞬间被踢了开来,换好衣服的黑衣人,已经不能叫黑衣人了。
这一身衣服显然没有洗过,谢茵茵怎么可能好心吩咐洗干净了再给他穿,最主要的是,上面还有一股子……奇异的骚味儿。
但谢茵茵眼睛一亮,却是相当满意,手腕上的疼痛正好开始提醒她,她盯着他道:“我之前听沈公子叫你清灰,这是你的名字吧?”
杀气再次弥漫院子:“不……许、叫。”
谢茵茵摆摆手:“可以。”正好她也不想叫,“我们家的小厮都是小字辈,你这个名字也不合适,暂时我就叫你小青,或者小灰,你选一个?”
黑衣人瞬间跟身后的大树一样呆滞,他盯死谢茵茵:“你……”
士可杀不可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也不留恋,说道:“那你还是回去吧。”
“小青。”
谢茵茵微笑:“那就这个名字了。”
她回身对身后的人一笑:“表哥,以后你和下人也这么叫,不能漏嘴了,叫别人抓到把柄。”
无恨唇边,幽幽地勾起。
那一瞬间,院子里面几乎冰冷如寒冬。两个男人的寒意把夹在中间的谢茵茵都给冻着了。
阿嚏!
晚上在房间里,谢茵茵打了个喷嚏,看来天气转凉了,明天得告诉祖母让她加一床被子。
她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子,那种被人无处不在盯着的感觉又来了,但现在,不仅不觉得恐怖,反而……谢茵茵顿时站起身,走过去啪关上了窗。
然后心满意足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凶手也没来,而期限,只剩下四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子里,昨天的丫鬟看见穿着小厮衣服的“小青”,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小姐只说要一件破烂的衣服,没说这件衣服是给人穿的啊?
怎么办,这件衣服之前不小心掉到了粪桶里,连洗都没洗就被那个小厮扔了,隔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味儿……
穿着这件衣服在院子里站了一夜,清灰有一种撕了身上衣服的冲动,他现在又多了一个想杀的人,等那个丫头,在司修离眼中彻底没有利用价值,被弃如敝屣的时候,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比死更痛苦。
但现在……谢茵茵一张脸容光十足,精神抖擞从屋里出来,只瞥了一眼黑衣人,就问丫鬟道:“无恨表哥呢?”
丫鬟勉强把视线从清灰身上收回来:“回,回小姐,无恨公子出去了,他说一会就回来。”
清灰从背后冷冷盯着谢茵茵,他被困在这里,没办法跟踪那个男人。
谢茵茵有些失落:“他最近经常出门呢。”
丫鬟忙说道:“无恨公子说,让小姐先到院子里等他。”
谢茵茵眼珠子一转,“他这么说?”
丫鬟点头如捣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很少会这样,谢茵茵的心思顿时活了起来,片刻道:“那我先到院子里等他,他回来你跟他说。”
丫鬟点点头。
身后一冷,她刚迈一步,清灰瞬间就到了她身后。
谢茵茵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她有些不知道是否就这样把这个人带到无恨院子里去,但回想了一下无恨院子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所以看了一眼后,她就继续向前走。
清灰本来心想,如果谢茵茵阻止他跟着,那就必然有鬼。没有想到,谢茵茵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无恨院子,谢茵茵直接推门进去,坐在桌边等。
没坐片刻,谢茵茵忽然捂住肚子,里面发出咕咕的叫,她还没吃早饭。
目光落到角落里放着的锅子和炉子,那是无恨熬药用的,谢茵茵不由心生一计。
她立刻从角落里抱出了炉子和锅,走到院子里,熟门熟路在树下把锅和炉子支了起来。
因为心情好,谢茵茵还哼了哼曲,她点了火,把锅内煮了清水,就这样烧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她从树上摘了两颗果子,丢入了锅里。
看样子这是要做饭?
清灰的嘴角抽搐。
不是来抓凶手吗,不是有人要杀她,必须请高手贴身保护?
从昨天到现在,这丫头都做了什么?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谢茵茵那厢哼的开心,揭开锅一看,水也滚开了。直到鼻尖闻到一股清香,她立刻转头看向院门,果然白衣俊雅的男人提着一串药材,从门口进来了。
“无恨!……表哥,你回来了?”谢茵茵立刻站起来。
无恨自然看见自己院子的树下,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唇边的弧度还没勾起,就看到院子里阴森森的那个男人。
无恨慢慢把目光落在面前的谢茵茵身上,微微一笑:“你在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指了指锅子:“我想煮一点汤喝。”
无恨慢慢走过去,“煮汤?”
谢茵茵看见无恨手里提着的东西,上面写着某某药铺的字样,他一大早出去是买药?
谢茵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见身后阴森森的清灰,她便住了口。
无恨问道:“你没有吃饭?”一起床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谢茵茵点点头:“丫鬟说,你也没吃。”
所以她才决定煮一锅汤。
无恨把手里东西,放到炉子旁边的地上,对谢茵茵道:“我来给你煮。”
谢茵茵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去。
无恨松开了纸包里的药材,从里面捡了两样,直接放入锅中。这些天的耳濡目染,谢茵茵已经是半吊子大夫了,她认出这是甘草和肉桂。
只是……当着黑衣人的面熬药,这样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无恨却好似不在意,他打开第二个纸包,里面居然不是药材,而是一小袋糯米。
糯米也能熬药吗?谢茵茵真是长了见识。
但是看着无恨,她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无恨沥干了肉桂的水分,把那一小袋糯米倒了进去,用勺子搅着。
谢茵茵忍不住问:“你在熬什么?”
为什么会用到米,而且说话间,无恨居然还倒了两勺盐进去?
那是盐吧?
“煮饭。”
谢茵茵瞪直了眼:“煮、煮饭?”
无恨淡淡说道:“你不是没吃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谢茵茵盯着锅里翻滚的白白糯米,吞咽了口水,煮饭的话,为什么还要把药材也放进去。
“给你做药膳。”无恨说道,“药不能随便吃,但药膳可以。”
谢茵茵怔怔,上次她对着无恨熬的一锅药汤流口水,好不丢人。
所以今天他就做了药膳?
锅里的水,裹着米的糯香,开始飘出叫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谢茵茵果然又眼馋了。
不远处,清灰冷冷的眼睛盯着那口药锅,想起司修离吩咐他的事。他要想办法接近这个男人,揭穿他的伪装。
无恨舀了一勺,递给谢茵茵:“尝一尝。”
谢茵茵的肚子里早就开始响亮地咕咕叫,沦陷在了美食之中。
谢茵茵毫不犹豫就着勺子吞了一大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真香,比闻着还要鲜美的味道。
以前只觉得祖母的饭天下第一好吃,现在,谢茵茵心里想,我对不起你祖母。
无恨又解开了一个纸包,里面油滚滚居然是两片烧肉。
这味道一闻就是鲜居楼的大厨做的,他家尤以烧肉闻名,那香味每回人们走到鲜居楼门口,都迈不动道。
无恨把两片肉放到勺子上,在汤汁里面简单过了一遍,就拿了出来。
再用干净的荷叶包好,递给谢茵茵。
两片烧肉下肚,谢茵茵只觉得此生无憾了,无恨问道:“吃饱了吗?”
谢茵茵不吱声,她的肚子饱了,可是嘴巴还想吃。
她这时候才发现,她一直都在吃无恨喂过来的。
有些姗姗来迟的不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笑了一下,把剩余的几包药材都倒了进去,一时间不知是药香还是饭香。
谢茵茵看他搅动锅子,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让丫鬟叫她来这等他。
心头一时比吃了烧肉还暖。
同时,院子里某人也是一口没吃饭,武功高强不表示可以不吃不喝,尤其是院子里现在四处飘的肉香,简直比凌迟刀杀还折磨。
清灰开始在脑内回想,战场上某次凌迟俘虏的经历,那时候俘虏在他刀下,一刀,一刀,又一刀……哭着喊着,一片片肉掉在他脚底下……
俘虏的脸,被他替换成谢茵茵,再替换成无恨,就这么来回几千次。
树底下,大口吃肉大口喝汤的两个人,根本没空顾及自己被幻想杀了多少次,无恨看着嘴角流油的谢茵茵,轻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替我买药,都去过哪几家药铺?”
“啊?”谢茵茵没想到无恨突然问这个,“去过、去过好几家……”
还有一家药铺特别便宜,谢茵茵经常去。居然在这时候提起这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贪这个小便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却没有注意这个,而是沉吟片刻:“乌头草那次,你还记得去的是哪家?”
谢茵茵着实是不记得了,甚至她买过乌头草这件事,都是后来无恨提醒她的。那个药,无恨只买过一次,混杂在一大堆的药里面,除了无恨自己,谢茵茵根本记不得。
“你为什么问这个呀?”谢茵茵尴尬地问。
无恨片刻笑了笑:“没什么。”
他再次舀了一勺汤,凑到谢茵茵唇边:“你刚才吃了太多肉,这是解腻的。”
谢茵茵立刻凑上去喝了一口,果然一股清香顺着喉咙流下去,谢茵茵满足又享受。
趁她眯着眼睛的时候,无恨借着勺子的遮挡,衣袖里滑出一颗药丸,他低头假装喝汤,将那药丸塞入了嘴里,一同咽下去了。
远处,专注于脑内杀人的清灰对此毫无察觉。
吃饱喝足之后,无恨把剩下的汤盛了一晚,对谢茵茵道:“给老夫人送去吧。”
谢茵茵惊喜,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谢茵茵不疑有他,直接和无恨出了院子,都没有注意清灰没有立即跟上来。
清灰等两个人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外,身影瞬间闪到了树下,他盯着还剩残渣的锅。伸手从锅里舀了一点残渣出来,晃了晃,检查了里面的药材。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普通用来滋补和提鲜的药物。
清灰盯着这残渣,把它丢到了锅里。
和谢茵茵并肩而行的无恨眸子幽幽,怀疑这种东西,会在人的心底越来越滋长,如果不能及时消除,就会发展的不可收拾。
司修离他们不是要查他吗,他正好卖个机会给他们,修王殿下秉性多疑,只有真正打消了他的疑虑,无恨才能真正在宛平县安全呆下去。
他对谢茵茵说,司修离一定不会拒绝她借人的要求,因为,他还在这里,只要他还在谢家,司修离一定求之不得让清灰留在谢茵茵身边,好借机接近他查个清楚。
都是玩弄心机,只看谁是高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捧着一张脸,手感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长胖了,“只剩下两天了。”
而且还是算上今天,看着太阳的移动,简直是让人感到压抑。
她的担心总觉得马上要实现,要是凶手在十天之期内不出现,她就要先被县衙抓去了。
虽然蔡县令是个好官,可是应该也帮不了她了。
无恨说道:“需要一个鱼饵。”
谢茵茵丧气地看着他:“鱼饵在哪里?”
她巴不得快点有鱼饵。
“你就是那个鱼饵。”无恨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茵茵张着嘴,半晌欲哭无泪:“我是饵?”
“你这几天都没出去写状子。”无恨看着那张小脸,愈发觉得挪不开。
谢茵茵不由道,明知道自己死期在即了,她心态再好,也没心思去写状子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接着说道:“这样让凶手觉得你在故意躲藏。”
如果是一个多疑的人,有任何一点点不对都会引起他的警觉,就像司修离一样。
“你不如今天就出门吧。”无恨慢慢地说。
谢茵茵在家里待着其实也非常难捱,她本来就讨厌闷着难受,可是毕竟小命重要,真的出门会不会遇到危险?
“如果让凶手知道你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若无其事的出门写状纸,他一定会被刺激到。”
谢茵茵不由看着他:“你,你陪我一起去吗?”
无恨声音轻下来:“我不能陪你,你得让人看见,你是一个人。”
没有哪个猎手,不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出现,那样才可以一击必杀。
无恨目光淡淡斜睨着清灰:“有他保护你,不会出事的。”
除非来的是皇宫禁军,一个小小的宛平县凶徒,不可能越过他伤害谢茵茵。
“可是。”谢茵茵指了指清灰,他不一样得跟着她吗,还是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同,”无恨看着谢茵茵,“你命令他隐藏踪迹跟着你,这样凶手就不会发现。”
暗中鬼鬼祟祟监视别人,才是此人的长项,之前在谢家视奸了那么多天,也是时候让他派点真正的用处了。
谢茵茵犹豫了一下,其实她对于出了家门,清灰是否还会听她的,表示不相信。要是这个人丧心病狂,在街上就做了她,那真是太惨了。
可是看到无恨的目光,谢茵茵就下意识决定顺从。
“那,就这么定了。”谢茵茵从桌前站起来,“要是真被抓进去,我至少要多赚点银子,给祖母和家里人生活。”
她歇了几天,银子从指间就这么溜出去了,这损失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凶手。
谢茵茵重整旗鼓,抱着写状纸的工具,才对清灰露出一笑:“小青,你就跟着我出门吧,不要被人发现了。”
清灰的表情一直都是如死了一样。
谢茵茵要出门惊动了老夫人,立刻让人拦着孙女,无恨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看似的保护,会让茵茵陷入更危险。”
老夫人忍不住想说什么,但不小心碰到无恨的眼睛,那竟是与她自己并无二致。他不是不担心谢茵茵,而是尽管担心,也要让她去。
谢茵茵看两人僵持,连忙一指清灰,对老夫人说道:“没事的祖母,有人保护我。他是隔壁那位公子的护卫,武艺很好,祖母担心的话,可以去问隔壁的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眨了眨眼睛,要是清灰敢对她怎么样,祖母一定要去隔壁向司修离讨个公道啊。
老夫人含泪叹气,终于是不再阻止了:“落山前必须回家,知道么?”
谢茵茵点头,如果落山前还没回来,请一定也去隔壁找司修离。
谢茵茵一出家门,就觉得背后空荡荡的,原本跟在她后面的清灰不见了。
她立刻转身,疑神疑鬼地看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清灰的人影。
后面不仅听不到脚步声,连任何声音都听不到。
这么诡异,是真的消失了,还是他其实没有跟着?
谢茵茵这种担心真是自己吓自己,她狐疑地往街上走,每走一步却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那是谢茵茵?她又出来了?”谢茵茵刚到摆摊的地方,就已经被眼尖的百姓认出来了。
“真的是?这么说谢茵茵果然没有被县衙抓走?”
谢茵茵一脸沉着老练地铺开摊子,让人觉得她仿佛是个高人,没什么在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代写状纸,包君满意,童叟无欺。”
有人凑上去,不相信地看着她:“你……你真的没雇凶杀人?”
谢茵茵将笔扔到水里,抬眼看着那个人:“状师是伸张正义才叫状师,我怎么会雇凶杀人?”
她在这里就算收了钱,那也是帮给钱的讨回了公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花钱对她来说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何况还是去杀人这种没营养的事?
谢茵茵一边暗暗看着围过来的人,想看看有没有人鬼鬼祟祟很可疑。
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浪费在与人斗嘴这样的事情上。
突然面前的人散开了,所有人都看向一个方向。
“是县衙巡逻的人,来了来了。”
从半个月前起,蔡县令就定下了每日衙役寻城的规矩,在京城每日早中晚,都会有京兆尹带人巡逻,因此京城街道十分太平。
蔡县令想效法,让宛平县内能长治久安。
谢茵茵一抬起头,也看见了穿着官服的官差,心头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百姓,想看看衙役看见谢茵茵是什么反应。
谢茵茵盯着走来的官差,脸上淡定,心里捏着把汗。
为首的官差突然站住了,他看着谢茵茵,脸色有点微沉。
谢茵茵不说话,总不至于在大街上就把她抓走,但是万一呢?
良久后,官差脚步一转,朝另一个方向巡逻了。
所有人都看着,感到不可思议,有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撇下谢茵茵远走的官差,充满戾气。
谢茵茵长长松了口气,衣领下都是凉汗,无恨说的对,十天之内,蔡县令并不会抓她。
“谢状师。”一声甜腻的声音叫谢茵茵。
从前根本不会有人称谢茵茵一声状师,除了那个登门求过她的张翠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衙里,蔡县令听到了巡逻回来的差役回报,在街上看见了若无其事摆摊的谢茵茵。
“这个谢茵茵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这个时候还去摆摊?”
蔡县令气的吹胡子:“她不是要抓凶手吗,信誓旦旦在本县面前保证,还是觉得县衙真不敢抓她?以为本县在和她开玩笑?”
这个丫头,妄他顶着压力放了她,她居然把他的好心全当成驴肝肺?
师爷欣慰说道:“大人息怒,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本来就不用太指望她。”
可惜蔡县令这边的调查陷入僵局,正因如此,才会愿意相信那样一个小丫头吧?
蔡县令觉得脸疼,揉着眉心,气的撂狠话:“反正只剩下明日了,看后日一到,本县抓不抓她!?”
这时一声擂鼓,如同打雷一样。
忽然蔡县令一个哆嗦:“什、什么声音?”
是县衙外面的击鼓声。只是他已经很多天没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半晌回过神:“是,是有人拿着谢茵茵写的状子,来告状了。”
蔡县令崩溃了。
大街上,一时间人们交头接耳,“想不到谢茵茵居然拉了县衙当靠山。”县衙的人见到谢茵茵居然都绕道而走。
“看来以后得对她恭敬些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这谢茵茵小小年纪,看起来比她爹还有本事?”原先以为不就是个小丫头,能掀起多大的浪。
一声不知从哪里起的冷笑,像刀子一样:“再怎么样也是谢恶讼的女儿,你们忘记了当初有多惧怕和厌恶那个恶讼?”
只见一个刀削脸的中年男人,拢袖阴冷站在一边。
一旁的几个百姓面面相觑,“虽然谢方樽是很可恶,但是,谢茵茵好像并没有做过她爹那样的坏事……”
相反,凡是找她写了状子的,都得到了伸冤。张翠花的事情更是宛平县人尽皆知。
那男人脸上更露出恨色,他阴沉说道:“那又怎么样,自古都是父债子还,有一个恶人当爹,注定了她只能是孽障之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多人都不吱声了,应该也没什么人愿意真的为了谢茵茵与人争辩,这句话同样戳中了人心理弱点,她谢茵茵是好是坏,管她去,说到底跟他们无关。
顿时该散的都散了,而之前挑唆的那个中年男人,也一瞬间没了踪影。
谢茵茵的摊位前,此刻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在那里,身上一股浓郁的香粉味。
“谢状师,小女子史仙娥,在这等了状师两日,算是把状师盼来了。”女子说话的时候还眨着眼,一双含情目,看的谢茵茵都有些脸红了。
史仙娥,这名字,加上女子这一身的风情,不得不说名字很相配。
只是……谢茵茵隐约猜到了女子的身份:“请问史……咳咳,请问姑娘有什么冤屈要伸吗?”
史仙娥看着谢茵茵,明明不大的年纪却故作老成,忽地笑了出来。
“之前只听说谢状师年纪小,想不到,竟真是这般的小姑娘。”史仙娥捂着嘴银铃的笑,周围好几个男人,已经眼睛盯在了她身上。
乖乖,这是哪个楼里的倌人,真是勾人……
史仙娥忽然就伸了手,拉住了谢茵茵的手,史仙娥的手也是绵软无骨,像被一团棉花包围一样酥软,谢茵茵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明明也是女子,她却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谢茵茵赶紧把手挣脱:“姑娘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
结结巴巴说着,史仙娥看到谢茵茵局促的样子,更加笑起来,声音有些放肆。
就在这时候,谢茵茵发现自己衣袖里有点膈应,似乎是一团纸塞到了她袖子里。
她不由一顿。
史仙娥的身子摇摇从摊位前站了起来,“这大庭广众,小女子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含情美目眨着谢茵茵,十分暧昧:“不知状师可否与我单独……小女子就住在锦花楼,状师何时有空,都可以去寻小女子。”
谢茵茵实在被这女子惊得够呛,锦花楼,那是宛平县的青楼,现在这些女子拉客,都拉到大街上了吗,可她、她也是个女的啊!
眼看史仙娥真的一扭一扭的走远了,还一步三回头,冲谢茵茵抛媚眼。
“我等着状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没有把袖子里的纸团拿出来,毕竟街上人多眼杂,而且这史仙娥实在是,谢茵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
她居然在大街上被一个女人调戏了,这女人还是倌人。
谢茵茵不是对倌人有偏见,只是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摸过手。
抬起头,发现起码三个男人朝史仙娥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去干什么的。谢茵茵:“……”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来祖母知道她爹病倒之后,匆匆赶到家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对着她说:“茵茵,你给我记住了,这世上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无可救药的蠢货,一种就是像你爹这样、根都坏透了的恶有恶报的坏蛋。”
蠢货和坏蛋,似乎选哪一个都很惨。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例外的男人吗。
无恨在院子里,难得监视的清灰不在,他可以放心炼制一些秘药。可是他却静不下心,明知道她应该是安全的,却控制不住去想。
这就是担心一个人会有的心情么?
无恨索性起身,走向谢茵茵院子,也像她等他一样,想等她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过前门,看见一个丫鬟拿着扫帚在柴房里进进出出,似乎焦急在找什么东西:“奇怪,怎么哪里都找不到?”
无恨盯着没头一样乱转的丫头,眼眸微动:“丢了什么?”
丫鬟诧异向他看了过来,“无恨公子,柴、柴房的柴刀不见了。”
“柴刀?”无恨眉心皱了皱,“什么时候丢的?”
丫鬟叹道:“柴房有日子没打扫了,上次还是……小姐提着上山,去给老夫人采药。”
只是一把柴刀,并不贵重,可是实在觉得奇怪。
明明就放在柴房里,哪去了呢?
无恨近一步问:“除了柴刀,没丢别的?”
“没有啊。”丫鬟无辜地眨眨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一直盯着落山的太阳,准时起身收摊走人。
旁边还有等着的百姓:“怎么就走了,状师?再帮我写一个吧!”
谢茵茵笑眯眯:“收摊了,明日请早吧。”
鬼知道她明日还来不来。
腰上鼓囊囊的钱袋子让她心满意足。
谢茵茵甩开百姓直接朝家里走去,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那个清灰真的一整天没露人影,可要是他真的在某处已经把她所有都看在眼里,又觉得更加毛骨悚然。
“状师,请留步。”耳边又有谁在叫她,谢茵茵吓了一跳。
这才看见,面前多了两个陌生的人拦着她,“你们是谁?”
那两人露出恭敬之色,甚至有些谄媚道:“谢姑娘,我家主人有冤,想请姑娘能为他伸冤。”
谢茵茵看着他们,不动声色道:“我已经收摊了。”
两人似乎互看一眼,更卑微说道:“状师,我家主人的确有不能明说的冤情,整个宛平县除了谢状师之外,怕是没人能替我家主人伸冤了。”
这番话听起来相当诚恳,说话间两人也忽然面露悲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穿着下人衣服,举止神态也是常年服侍人的反应。
“你家主人为何不自己来?”捡着她收的时候来拦她。
两人垂下了眼:“实不相瞒,我家主人早已病重在床,恐怕就要不久于人世,所以才斗胆……差我等前来请状师走一趟。”
听起来真是凄凉,可谢茵茵看着这两人却只觉得直觉古怪。
“求状师一定去见见我家主人。”其中一人抬头,忙说,“状师放心,我们会、会多加钱的。”
谢茵茵心里动了动,不是因为加钱……只是她忽然想到,万一、这就是钓鱼呢?
她现在是鱼饵?
“前面带路吧。”谢茵茵说道。
那两人面上一喜,立刻急不可耐就转身:“状、状师请。”
谢茵茵故意微微沉着脸,跟那两人上前。
两人刻意一左一右,把谢茵茵带在中间,而且始终保持和谢茵茵一个手臂的距离。
“远吗?”谢茵茵沉着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脸上堆笑:“不远不远,就在前面。”
然后谢茵茵就走啊走,左一个前面,又一个前面。
谢茵茵忍不住问:“究竟还有多远?”
两个人还是一脸假笑:“不远不远,前面就到了。”
……
谢茵茵忍住心里骂,这要真是一个陷阱,设陷阱的人也蠢爆了,把陷阱设在这么远的地方,就不怕猎物半途累的跑路吗?
奶奶的。
眼看前面两人还不知道已经露馅,眼里的喜色已经快掩藏不住。
前面越走越偏,谢茵茵原先的笃定已经没有了,她开始不断往旁边瞄眼,那个清灰,应该是在跟着她吧?
她自愿上钩来当鱼饵,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是压根黄雀早就不在了,她岂不是实惨?
就在担惊受怕,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终于,前两人一下停住脚步,声音透着喜色说道:“状师,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抬头看去,是一幢很老旧的宅子,门扇微微开着。
两人催促道:“我家主人就在里面,状师快快进去吧。”
谢茵茵扫了一眼两人,终于到了,看来是因为走到了这,两人脸上佯装的悲戚都消失不见了。
“你们不进去吗?”谢茵茵故意问。
两人交流一个眼神,陪笑道:“主人有话自然想与状师单独说,我们就不进去搅扰了。”
谢茵茵盯着他们,两人低头掩下了神色。
“状师还是快进去吧。”
谢茵茵这才慢慢上前,到那扇半掩的门前,余光却注意着身后。
那两人看谢茵茵站在门前不动,其中一人阴险一闪而过,悄悄靠近,猛地推了一把谢茵茵。
谢茵茵“啊呀”一声,直接扑进了屋子里。
说时迟那时快,外面两人立刻把门关起,谢茵茵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刺耳的尖笑响起在了屋里,“谢茵茵!你终于也有了今天!”
谢茵茵这才狼狈地抬起头,屋子里漆黑一片,但不妨碍她觉得这声音耳熟。
而很快,就有人点起了蜡烛。
随着眼睛渐渐适应了光亮,谢茵茵不知是意外还是不意外,看见了坐在上首高傲厌恶看着她的妇人。
李夫人说道:“你终于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谢茵茵盯着她:“原来是你。”她的确成了鱼饵,但是却不是引凶手上钩的那个饵。
“娘。”李夫人身后床上,缓缓坐起一个人影,一脸病态的苍白,却还是遮不住嘴角那丝狠色,和眼角那丝浪荡。
“李大庆?!”
李大庆看到谢茵茵,双目窜着的火要将他吞了:“娘,现在就扒了她,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谢茵茵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门板上。
清灰呢?怎么还不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抱住儿子安抚:“好的,娘这就如了你的意,今日必然为你报仇!”
之前她没想到这办法,白白放了这丫头,今天可没这么好事了。
谢茵茵吞咽了一口口水:“你们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李夫人笑声有点尖:“犯法?有人看见才叫犯法,你自愿来到这,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人,你就算叫破喉咙都没有人听见。”
谢茵茵盯着他们:“没有人,却有畜生。”
这屋里就有两个,门外也有两个。
李夫人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扭曲在一起。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这么气她?!
李大庆在身后身子痉挛一样抖:“别跟她废话了!”
借着烛光,他这时才好好看清谢茵茵,这些日子以来,他日夜想的,都是这张脸,想着把这张脸揉碎,把她身子撕开,让她永永远远臣服于他。
她让他男人尊严尽毁,他就要在她身上找回来。
李夫人也知道谢茵茵的狡猾和一张嘴的厉害,她直接吩咐左右,“上去,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没了尊严,看这丫头还怎么傲。
谢茵茵大喊一声:“小青!”
两个人上去按住了她,谢茵茵挣扎一下没有挣脱,像被铁钳箍住了。
李夫人咬牙切齿:“我还小白呢!”
李大庆忽然道:“药,娘,药……”
李夫人一下子反应过来,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今日他们准备万全,为了让谢茵茵顺从,这迷药必不可少。
“把药给她灌进去!”李夫人厉声喝。
谢茵茵惊慌地看见桌子上摆的一大碗药。
“你们要干什么?”
李夫人终于看见那张脸上出现惧意,她心中止不住的畅快:“是让你喜欢的东西,喝进去,你就能好好伺候我儿子,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作证你是自愿委身于我儿,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就算告到官府去,到时候就算你这张嘴再厉害,也没办法替你自己洗清污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大庆脸上的笑逐渐放大,他因为激动抖得更厉害了。
谢茵茵这时候真的觉得手脚发冷了,那碗药被端来凑近她,是什么药可想而知。
谢茵茵猛地咬紧口鼻,拼命想挣脱钳制。
她越这样李家母子就越兴奋,李夫人眼中发狠,即便这一次她家儿子还是不行,可是只要脱了衣服上了一张床,谢茵茵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清白算是彻底毁了。
药碗被堵在谢茵茵嘴边,谢茵茵鼻子一算,眼睛红了。
她就要毁在这了吗?
忽然之间,扯着她的两个人同时一声惨叫,那药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黑色的药汁在地上卷出白色泡沫,两个人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
谢茵茵仿佛呆了地看着他们。
李夫人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你们干什么!?”
下一刻,她脖子上一凉,一把细细的刀贴在她的颈项,仿佛轻轻一动,就能温柔割断她的血管。
小青?谢茵茵盯着突然出现的清灰。他从哪里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声音像是破了风:“你,你是什么人?”
清灰的目光只是看着谢茵茵:“杀吗?”他永远只有简单的一问。
谢茵茵眼圈还是红的,还来不及缓过来:“不要杀他们。”
李夫人眼里都是怨毒,不愿意相信:“你明明是一个人来的……”
谢茵茵盯着李夫人,是的,她也很不解,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可以出来,却要等到现在才现身。
清灰看了一眼谢茵茵脚下的药汁,冷然道:“那是毒药。”
所以他才出现了,他的任务是不让谢茵茵死。至于其他的……
谢茵茵盯着被泼湿鞋,她再盯着李夫人:“毒药?”所以是想让她死?
李夫人狠狠地咬牙:“让你死太便宜了,这只是我买来催情的药,让你听话服侍我儿子!”
李夫人恨她,还真没想过让谢茵茵简单就死,而是想让她活着比死还要痛苦。
谢茵茵望着李夫人的脸,眸子动了动,“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这种药当然只能买,可是哪一家正经的药店,会卖这种药给人。
谢茵茵看着清灰:“这是什么毒?”
清灰冷冷说:“毒药断肠草,喝下去不出半刻钟一命呜呼。”说明只要喝了,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是毒药中最毒的。
李夫人不相信:“不可能,药铺明明说这是催情药……”什么断肠草,她听都没听说过。
谢茵茵看着李家母子,如果是说谎,这神情也太逼真了。
李夫人忽然道:“谢茵茵,你休要陷害我!”
她明明下的是催情药,怎么会变成毒药,一定又是这丫头,早就设计好的。
绑人的倒先开始喊冤了,谢茵茵心道,如果李夫人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连她都不知道药已经变了,是药铺卖错了药?有可能吗?这可是剧毒。
谢茵茵看着李夫人:“你在哪个药铺买的?”
李夫人虽然被割着脖子不敢动,脸上却还发着狠:“本夫人怎么知道,难道本夫人还需要亲自去买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也是,自然是吩咐下人去做。
谢茵茵一动不动盯着她:“哪个下人买的,指出来。”
她预计那人还在这里,因为李夫人策划了这么多,肯定不想让人抓到她李家的把柄,毒药买来是直接放在这,而不会进李家的大门。
李夫人都没感觉到疼,只感到一股温热的热流从她脖子下来,她低头的时候,面前衣襟已经红了。
李大庆尖叫:“娘!”
清灰淡淡说道:“说。”
李夫人吓傻了,颤抖的手指,指向了身旁一个丫鬟。
那丫鬟一直低着头吓得发抖,直到李夫人咬牙切齿叫她:“秋、月!”
秋月一下子噗通跪在地上,哭泣求饶:“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夫人,奴婢只是付了银子,就把药拿回来而已!”真的不知道是毒药啊,她一个小丫鬟怎么有胆子做这种事。
李夫人现在恨不得把这丫鬟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忽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其实从刚才起她就有隐约的感觉了,她问丫鬟刚才一样的问题:“你在哪个药铺买的药?”
丫鬟瞪大眼睛:“奴婢在,在……”
话没说完,眼睛却越瞪越大,忽然这丫鬟七窍流血,直接死在了地上。
李夫人跟李大庆都骇极,谢茵茵同样是许久没反应过来。
这秋月眼睛还瞪着,活脱脱死不瞑目。谢茵茵心里道,怎么会这样。
这已经明摆着,有人借李家母子的手,想除掉她。李夫人不知不觉当了别人的枪使,方才谢茵茵真喝下药,毙命了,李家就成了板上钉钉的背锅凶手,再怎么辩解都不会有人相信。
在宛平县,现在只有一个人最巴不得谢茵茵死,只有她死了那个人才能真正放心。
那个见不得光一样一直躲在暗处窥伺的凶手。真正杀了朱三顺却嫁祸谢茵茵的恶魔。
谢茵茵回过了神,目视着还在愤恨盯着她的李家母子,忽地勾起一丝凉薄微笑。
她第一次明白,只有她自己能保护自己,她本就不该把希望依附于其他人,尤其还是这样一个没有感情没有心的杀人机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黑衣人清灰一定杀了很多人。那种死人的气息,对任何人都不会施于同情的冷暴。
谢茵茵走到李夫人面前,盯着她:“这是你和你那蠢儿子第二次恩将仇报,事不过三,你也不会有第三次机会。”
李夫人瞪着谢茵茵,正想问她想干什么,谢茵茵忽然就后退一步,对清灰道:“割她一片衣服下来。”
李夫人今天穿的是韵白锦缎,可惜她的心肠是黑的,再白的衣服也遮不住丑陋的心。
清灰已经手起刀落,李夫人大半个袖子都被割下来,她尖叫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李大庆脸露狰狞:“你要对我娘做什么?谢茵茵?”
谢茵茵没有看李大庆,她直接走到桌旁,从身上拿出了她写状纸的工具,里面有笔墨。
谢茵茵提起了笔,正要在那片衣袖上写什么,忽然她一顿,冷笑把笔扔了。
“把她的血再多放点出来,给我当墨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夫人疯了一样,刚才她还在胁迫谢茵茵,这转变也太夸张了,她开始破口大骂:“谢茵茵你这个xx养的贱货,你竟敢对本夫人……”
后面的话淹没在喉咙里,因为刀,已经冰冷贴着她的脖子皮肉划过。
谢茵茵轻轻盯着她:“你最好不好挣扎,越挣扎,你会越……疼。”
随着鲜血滚落的,还有李夫人吓出来的眼泪,“不要…不要杀我。”
这么快就开始求饶了,果然泼妇只是嘴巴毒而已,一样的贪生怕死。
谢茵茵站到李夫人的面前,用狼毫笔,轻轻抹过她的脖子,一边看着她眼里恐惧和绝望交替的神情。
这样轻柔的动作,却能让李夫人清晰感觉到她的血被狼毫笔,一点点吸取,直到那笔尖染的鲜红,真的像红色的墨汁一样。
谢茵茵淡淡一勾唇,今日之事,想必李夫人会永永远远记在脑海里。
应该是她想忘,也忘不掉的噩梦。
谢茵茵提这笔转身回到桌前,在那白色的衣袖上,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文字,看着那笔尖上的血慢慢吸干,这才是真正的血书呢。
谢茵茵提起衣袖,再次向李夫人走过去。
李夫人眼底惊恐要死:“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恐怕她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么惧怕谢茵茵。她不能再流血了,再流血她会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走到她跟前,幽幽一笑:“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李夫人现在眼睛里没有一点焦距,恐惧却让她拼命瞪着眼,盯着那片自己的衣袖上,现在写的满满的字。
那是一份认罪书,写下了李夫人今日的罪行,时间,地点,以及她如何陷害谢茵茵,看到这份认罪书,李夫人瞳孔紧缩。
谢茵茵却不慌不忙把衣袖翻到了另一面,继续让李夫人观赏。
那上面写着,李夫人毕生都不能再有伤害谢茵茵的念头,最好以后对谢家绕道走,不管是伤害她还是谢家其他人,谢茵茵都不会放过她。
“看完了的话,就签字画押吧。”谢茵茵淡淡说。
李夫人瞪着谢茵茵,签下这个,跟主动投案自首有什么区别,谢茵茵居然妄想让她签一份承认杀人的罪证?
谢茵茵盯着她:“如果你违背了这份协议,我就会把正面的认罪书交给县衙,到时候,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就只能在牢狱里过下半辈子了。”
这意思是,只要李夫人肯遵守协议,今天的事情,谢茵茵就不追究?
李夫人死鱼眼一样的盯着谢茵茵:“你这贱丫头诡计多端,休想让我相信你!”
要是她转头交了认罪书,她和李大庆还不是一样死?
谢茵茵头回遇到这样不要脸的:“你还有的选吗,我再诡计多端,也不像你们母子一样阴毒,要么签了这份协议,活着走出这道门,要么你们母子就一起到阴间作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怂了,除了怂她没有别的选择,身后李大庆痛哭流涕:“娘,我不想死,求求你签了吧!”
有这样的儿子,何愁李家不败。谢茵茵心里寒冷。
谢茵茵举着协议书到李夫人脸前:“我是不着急,可你流的血……快干了吧?”
清灰是高手,刀片薄薄贴着皮肤,一点没有碰到要害,可是李夫人不知道,她只会真的害怕。
李夫人颤抖地抬起手,似乎想拿谢茵茵手里的笔。
谢茵茵道:“不用那么麻烦,你身上就是现成的血,沾一沾在这里按个手印,别浪费了。”
李夫人愤恨咬牙,却还是颤抖着照做了。
在正反面都按下了鲜红的手印,谢茵茵检查一番,就收进了衣袖里。
李夫人盯着她:“你说要放了我们母子。”
谢茵茵看向她明明害怕,却还非要装出的狠色。
“不是人人都像你们李家母子、能活的这么没脸没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敢怒不敢言,耳边,一声阴嗖嗖细细的声音问谢茵茵:“你确定要放了他们?”
这可是报仇的绝好机会,他可不是随时都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丫头出手的。
谢茵茵不想多说话:“放。”
清灰目光幽幽,眨眼间,他已经离开李夫人数步远。
发现真的重得自由,李夫人立刻跟李大庆抱作一团,母子俩不顾任何形象地夺路而逃,连死了的丫鬟尸体都不管。
她最后落在谢茵茵身上的目光,是怨毒又恐惧。
清灰事不关己地站在角落里,果然还是妇人之仁,他最看不起。
看着他,谢茵茵忍住心里的厌恶,先走到门边,捡起了摔碎了的碗。碗里还残留一点药汁,她放了李家母子一码,不是因为好心,更不是因为相信她们那样的恶棍也会改过自新,而是因为这残留的毒药。
这是那个凶手留下的证据。
如果告到县衙,说是李夫人和李大庆想毒杀她,固然能让这两人受到报应,可是那个背后的凶手……谢茵茵最不想放过的还是他。
所以权衡之下,她决定还是先放李家母子走。饶了他们这最后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这才起身,冷冷盯着清灰:“你为何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出现?”
他是保护她的,可是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现身。
清灰的目光阴冷幽幽的,他似乎并不打算向谢茵茵解释。
纵使被迫保护她,她也不是他的主子。
谢茵茵大概能猜到他心里怎么想的,她端着那药转身,忽地冷笑一下:“你只是保我不死,假若这碗药不是被换了,真的是催情药的话,你也会看着我喝下,被李大庆母子折磨。反正只要我活着,都不算是你保护不周。”
那双阴沉的眸子难得波动了一动,幽幽地落在谢茵茵脸上。
谢茵茵另一只手在袖中紧握,可她什么也不能做,这个男人让她生理都产生了抵触。
刚才经历了那样一番惊魂,她怎会不后怕,可现在没有人能让她放心露出这一面。
她转过身走出屋外,冷声道:“你把这里处理的干净,我想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她现在要赶紧回家,太阳早就落山许久了,真正担心她的人,在家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已经急昏了头,连续派了两个丫鬟去街上找谢茵茵,到了摆摊的地方,却没见着人影。
无恨也冷着脸站在院中,他在这里等她,却没有等到她回来。
难道,他没能保护好她?
情急之下,老夫人想起了谢茵茵临走时交代的话,“隔壁、我这就去隔壁问一声!”
老夫人急急忙忙要出门,巧的是,她一走到门口,谢茵茵也回来了。
“祖母!”
老夫人眼睛一亮:“茵茵!”上前抱住心头肉喊了半天。
“你这个不省事的劳丫头,我怎么交代你的,日落之前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又把祖母的话当耳旁风不是?”
谢茵茵也委屈,又不能告诉祖母实情,她不由看向了院子里的无恨。
无恨看到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一向冷静的面上到底忍不住起了波动。
老夫人盯着谢茵茵道:“明天说什么,你都不许再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也不想了,明日就是最后一天,即使她不出门,也该有个了结。
无恨走到谢茵茵面前:“饿坏了吧,我煮了粥。”
从她的脸上,无恨看出了谢茵茵遭遇的一些东西,她的神情变了。
老夫人这时擦了擦眼泪:“对,今天晚饭是无……你表哥煮的,我已经吃了一碗,你这会子才回来,肯定饿肚子。”
谢茵茵鼻端闻到了香气,这香气让她瞬间饥肠辘辘,看着面前关心自己的祖母和家人,她真的放下了心。
就算明天是赴修罗地狱又如何,有他们在,她都不怕。
无恨看着老夫人:“您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只要谢茵茵进了家门,她就是安全的,任何人也别想伤她。
老夫人碰到无恨的眼睛,他微微点了点头。
有些话孙女不能跟她明说,可愿意告诉眼前这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心里叹口气,又不放心交代了谢茵茵几句话,才带着丫鬟离开了。
无恨直接拉住谢茵茵,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院子。
无恨忽然看着她身后,冷冷吐出话:“滚。”
谢茵茵感到后脑勺微凉,她知道清灰就在她身后。
这声滚字,是无恨对他说的。
谢茵茵没有回头,她也不想看见那张脸。
无恨直直地盯着,他的想法很简单,不管谢茵茵遭遇了什么,这个阉人都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谢茵茵过了很久,觉得背后的寒凉消失了,似乎无恨赢了,他滚了。
谢茵茵张嘴想说什么,无恨抬手指摇了摇,先揭开了锅盖。
把里面香气四溢的粥盛了一碗,塞到谢茵茵手里。“先喝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捧着暖呼呼的粥,小口小口的喝着,暖意熨帖到全身,什么负面情绪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好喝。”
没等她说话,无恨已经又给她加了一碗。
谢茵茵还想矜持一下的,见状捧着粥笑嘻嘻一口一口喝起来。
一口气喝掉了三碗,无恨的锅里也见底了。见谢茵茵意犹未尽用舌头舔着嘴,他不由伸手,轻轻替她擦掉了嘴角的米粒。
谢茵茵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她看着无恨:“这件事,必须告诉你。”
谢茵茵从袖子里,拿出了仔细包着的碗碎片。
她相信无恨一看就会马上明白。
事实上,无恨接过那碗片,只在鼻下隐约嗅了丝味道,脸色就变了。
“断肠草,你哪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冰冷的表情,低着头,慢慢把事件经过说了一遍。
果不其然,无恨脸色铁青。
“我今天,差一点,就死了。”
真的是差一点,谢茵茵现在也会后怕。
无恨紧攥起了手,他眼底甚至有一丝杀意,他杀人甚至远没有清灰那么麻烦,只是很久都没有人让他有真的想杀死的想法了。
这个凶手,惹上事了。
谢茵茵忽然摇着无恨的衣袖,说道:“那个丫鬟就要说出她是在哪里买的毒药。”
凶手是怎么能把时间算得那么准,丫鬟还没说出口就永远死了。
无恨轻轻扣住了谢茵茵的手,缓声道:“说不说出来已经都一样了,凶手……他已经暴露了。”
这个凶手每次布局都很周密,巧妙地把自己犯的案推到别人头上,这次又是利用李家母子,几乎每一次,他的计谋都要得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坏人一旦头脑聪明,好人就会更加遭殃。
谢茵茵眼眸闪动:“他一定是药铺的人,这点无疑了。”
又是乌头草,又是断肠草,这凶手并不是为了济世救人,开一间药铺,只是为了方便他自己杀人?
“正因为他着急了,所以更加不惜一切代价只想杀了你。”无恨眼里冰冷一片,可越是这样急,他暴露的越快。
丫鬟在去买药的时候,一定就已经被凶手下了毒,到了时间,正好毒发身亡,凶手怎么可能会留下活口,来指认他。
谢茵茵迟疑说:“可是,城里的药铺太多了,大大小小有上百家了,只有明天一天时间,怎么找到凶手呢?”
宛平县最多的就是药铺,没办法,谁让有一座药山呢?
无恨眸子望着她:“不用找,我知道他是谁了。”
谢茵茵目瞪口呆:“真,真的?”
无恨再次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相信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柔和的眼眸,再次回答道:“相信。”不管何时问她,她的答案都不会变的。
无恨眸子更轻柔:“明天时辰一到,你就去县衙,主动向蔡县令自首。”
不要等县衙的人上门,谢茵茵要主动走进去。
谢茵茵有些呆怔:“让我自首?”
无恨说道:“名曰自首,你是要借此机会,告诉蔡县令一些事,一些需要他帮忙才能做成的事。”
再厉害的盗贼,也是贼,贼只有见到官,下意识的就会虚软三分。
谢茵茵隐约似懂非懂,她看着他,慢慢说道:“县衙帮忙才能做的事,难道你要我带着他们,去找凶手?”
无恨看着她:“只有你先主动投案,表现了你的诚意,才有机会说服蔡县令再相信你。”
没有什么比县衙亲自抓住凶手,更能洗脱谢茵茵的嫌疑,也能让那个一直以来玩弄县衙,陷害谢茵茵的凶手得到报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衙内,一个衙役惊慌奔到蔡县令面前,说道:“大大、大人,谢茵茵来自首了!”
蔡县令眼睛立刻瞪起:“什、什么?再说一遍?”
衙役不由手指着门外:“谢茵茵来了!”
蔡县令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看向窗外的艳阳高照,他答应的时间、明明还没到,所谓十天,不应该在今夜凌晨吗?
正常人,应该都是不到最后一刻,能躲则躲吧,谢茵茵提前半日就来自首了?
这丫头为什么回回……都不肯按常理出牌!?
反应过来,蔡县令仿佛只有生气,所以他就是信错了,这丫头就是没什么料,所谓给了她十天时间的自己才是个笑话。
蔡县令气哼哼的带着衙役来到前院,看到那里娇小玲珑站着一个身影,就是谢茵茵。
谢茵茵看到蔡县令立刻就行礼:“民女谢茵茵拜见县令大人!”
蔡县令吹胡子,居然半天才蹦出话:“你这时候来干什么?你,你难道承认自己就是杀人的凶手了?”
谢茵茵眸子动了动,她抬起头看着蔡县令,嫣然一笑:“距离大人给的时间,其实还有半日,所以民女应该是来……请大人助一臂之力。”
蔡县令沉着脸:“你又耍什么花招?什么助一臂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直起身子,看着蔡县令道:“启禀大人,民女已经知道凶手在哪里了。”
“什么?!”这两个字大概是今天县令大人说的最多的话了。蔡县令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你再说一遍?!”
谢茵茵一字一句说道:“民女已经找到了凶手,但民女一人之力,自然抓不到那恶徒,所以,民女希望带县令大人一起,去将那凶手,擒拿归案。”
不止是蔡县令,此刻县衙内所有都目瞪口呆,蔡县令良久轻声道:“你找到凶手了?”凶手是谁?
蔡县令几乎下意识就要问出来。
谢茵茵说道:“民女现在不能说,此处人多眼杂,民女怕消息泄露,凶手跑了。”
这院子里衙役就十几个,还有不远处行走的丫鬟,打扫的下人。
那个凶手每次都捷足先登,实在聪明狡猾,谢茵茵不想在最后关头前功尽弃。
蔡县令忍不住心里咬牙,他居然又被这丫头糊弄住了,“给本县住口!”
“本县信了你的邪……你的鬼话,这十天你都干了什么了,你打量本县不知道?”
前面几天在家里窝着,一步也没踏出家门,然后还敢跑到街上,明目张胆写状纸圈钱,这丫头,这丫头简直是目无法纪,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就这也能抓到凶手?蔡县令觉得自己要是再相信,他就是世上最蠢的蠢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抬起有些惊讶的眼睛:“这些天民女一直尽心尽力的查探凶手踪迹,一刻也不敢懈怠。”
蔡县令觉得自己迟早背过气去,他扶着胸口,不能再跟这厚脸皮的丫头对话了:“你不是来自首的吗,好,那就不怪本县了,来人,把谢茵茵押到大牢,本县明日好好审她!”
谢茵茵眨着眼睛,似乎意识到县令大人是真生气了,她有些垂下眼眸,低低说道:“大人一诺千金,说给十天,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哪怕,哪怕民女现在自首了,县令大人也不能抓我。”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她还委屈上了?蔡县令气的牙痒痒,谢茵茵又说道:“大人,请再相信民女一次,横竖……也只有半日了,若是凶手不归案,民女自愿被押入大牢。”
谢茵茵收起了神色,认真和诚恳向蔡县令磕了个头。
蔡县令盯着她,心里又动了动,这谢茵茵实在是他的克星,偏偏他不忍心这样一个小丫头受到什么冤枉,可是这丫头未免,未免太次次触他底线了。
“你要带本县去抓凶手?”蔡县令盯着谢茵茵那张脸,“你至少要让本县相信,你不是在胡说。”
他不能随随便便就真的跟在谢茵茵屁股后面走了,那会让他变成宛平县最大的笑话。
谢茵茵已经有准备,她眼睛微微亮:“请允许民女近前,给大人看样东西。”
蔡县令皱皱眉,还是同意谢茵茵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立刻起身,用衣袖挡着,在蔡县令明显看到什么之后,谢茵茵还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蔡县令不惧怕一个小丫头靠近,他都能当这丫头的爷爷了,他更震惊的是这丫头给他看的东西。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丫头还真的不是在危言耸听?
旁边的人不知道谢茵茵跟县令大人说了什么,只知道谢茵茵很快就退回来:“民女也想证明清白,请大人成全。”
蔡县令幽幽道:“可是本县带上人,跟你去,不是一样暴露了?”
一样会让那凶手打草惊蛇。
谢茵茵眼睛幽幽:“所以民女还有不情之请,请县令大人换上便服。人也无需带多,两人足矣。”
所谓有官差在场,只是一个见证,无恨说以凶手的武功和身手,就算县衙的人去的再多,也不是对手。所以一开始就是要让蔡县令亲手见见凶手的凶残。
师爷早就躲在一旁看戏了,直到此刻,他再次不负众望的出来阻止:“大人,不能相信她,只带两个衙役,如何能保证大人的安全?”
这分明又是这丫头的诡计。
谢茵茵看着蔡县令:“民女会保护大人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也吹起了胡子:“你一个小丫头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就凭你凭什么保护大人?大人千金之躯,朝廷命官……”
蔡县令直皱眉:“好了,别再说了。”
师爷幽幽艾艾:“大人?”
蔡县令说道:“你也随本县去,再带一个衙役就行了。”
然后随便指了一个,被指到的那位立刻一喜,这可是立功的机会,要是真的抓住凶手,顺便保护了县令,那真是太美了……
师爷隐隐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丧感。
县令大人换了一身衣服,气质温润,蔡县令平时靠着官服才能逼出来的那一股威严冷峻,则并非他的本性。
谢茵茵盯着他,心里道,这样的县令大人,更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和亲近呢。
万事具备,谢茵茵咧嘴阴森一笑:“民女还有最后一句重要的话要交代大人……一会要是打了起来,凶手想杀我或者捅我,请大人一定不要阻止。”
千万别保护她,最好让凶手随便捅,想怎么捅怎么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带着两人,像是闲逛的路人,无声跟在谢茵茵身后百米处。
居然没有人认出是县令,县衙本就不是人人会去的地方,加上百姓们认官,向来只是认衣服,脱了那身服,又是这样随便走在大街上,谁会多一眼去看。
原本蔡县令也有些提着心,见到完全没有人注意他,才不由放松。
他盯着前面那小丫头的身影,这小丫头倒是真的很了解人心,也善于利用人心弱点去蒙蔽他们。
这要是一个……有坏心眼的丫头,恐怕也是个能让官府头疼的那一类犯人吧?
蔡县令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想了这么多,直到他们都发现,前面的谢茵茵停住了,她盯着一个门匾,抬脚走了进去。
师爷揉揉眼,使劲嘘着一双老眼昏花的眼,盯了半天认出门匾上的字,终于说道:“大、大人,她进了一家药铺。”
好好地去药铺干什么,难不成还要中途买个药吃?
县衙三人有点瞪眼鼓着气,直到好半天,谢茵茵都还没有出来。
忽然间,蔡县令明白了什么。
师爷也喃喃道:“莫非,就是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人皱着眉,盯了半日,蔡县令缓缓说道:“有没有人知道这家药铺的背景?”
何人所开,已经多久。
师爷半晌道:“这恐怕要回县衙问了,不过……”
旁边带来的小衙役倒是开口了,“大人,小的知道,这药铺已经开了不少年了,小的还小的时候,就有这家药铺了。”
是宛平县的老字号。
蔡县令问道:“这么说,你对里面的老板伙计也都认得?”
小衙役点头:“认得认得,这家掌柜的十分善人,不仅价格便宜,偶尔还会施医赠药呢。”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打出名气。
是吗,蔡县令不由心道,这么善良的掌柜,难道和凶残的凶手有关系。
师爷再次惊道:“这谢茵茵是不是借故跑了?每家药铺都有后门吧?”他就是不相信这丫头片子。
小衙役看了看他,慢慢道:“这家药铺没有后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都有点无语,他倒是不会相信,真要跑还有必要去自首又闹一大圈吗?
师爷有些尴尬笑了笑,他这是真心为县令大人着想,毕竟一个有前科的小丫头的话怎么能尽信?
蔡县令这时看着那小衙役,半晌道:“你是这里的本地人,又认得里面的人,你先进去探探底。”
比他们贸然进去要好的多。
小衙役道声是,立刻就朝着那药铺过去了。
那边,谢茵茵在走进药铺后,立刻就发现一双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她抬起头,若无其事对着那人一笑。
柜台后面,中年的掌柜站在那里,他目光幽幽看着谢茵茵,淡淡一笑:“这不是谢姑娘吗?”
谢茵茵立刻上前,来到了柜台旁,笑道:“掌柜的,原来还记得我。”
谁不记得你。
掌柜的微笑:“上次买了那么多,这么快就用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药,不是别的,难不成还能当成饭吃的那么快?
谢茵茵忽然笑嘻嘻道:“掌柜的药便宜又好,买过的肯定都不愿意去别家了。”
掌柜的微笑:“谢姑娘实在过奖了。这次……姑娘想买点什么?”
谢茵茵幽幽盯着掌柜,她说道:“这次买的少,就买一样,请掌柜的给我称二两乌头草。”
掌柜的笑容没变,过了片刻才说道:“实在不巧,本店没有乌头草卖了。”
谢茵茵诧异:“怎么会,上次掌柜的不是还卖给我了吗?”
掌柜的不由轻幽一笑:“姑娘再想想,是不是在别的药铺买的?”
谢茵茵和他对视,片刻似乎一笑:“可能……是记错了吧。”
掌柜的微微点点头。
谢茵茵忽然又道:“那,没有乌头草的话,断肠草也行,总不会都没有吧,掌柜的?”
掌柜的收起了笑容,望着谢茵茵:“姑娘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也很讶异:“难道掌柜的是怕我出不起钱,才不肯卖给我?”
掌柜的盯着谢茵茵不说话。
店铺里零零落落进出的客人,没人注意这边的剑拔弩张,这边当然也没空注意别的。
掌柜突然幽幽一笑:“本店不记得有这两样东西,姑娘不如随我到内室去,再找一找?”
谢茵茵也微笑,坚定地摇头:“不,我就在这买。”
掌柜盯着她,谢茵茵也笑,差点害死她,在眼皮底下陷害她这么久,难怪人家都说灯下黑。
掌柜的慢慢道:“在下虽然不知道姑娘有什么误会,但本店着实不卖这两样东西。”
“不卖啊。”谢茵茵似乎失望,“那柴刀呢,掌柜的,你也知道我谢家现在不比从前了,一把柴刀现在也要不小的钱,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拿走啊……”
就像无恨说的,钓鱼要一点一点放长线钓大鱼,消息也要一点点往外挤才有力,连砍十刀的杀伤力,肯定要比砍一刀伤害多了。
谢茵茵看着掌柜的阴沉无比的脸,啧啧啧,城府极深的老狐狸也绷不住了,他看着谢茵茵,这丫头知道太多了,不对,是她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一开始以为谢茵茵不过在虚张声势,对这样的小丫头他不屑一顾。
谢茵茵面露为难,加了最后一把火,“要不,把柴刀还给我?”她目光殷殷期待,就像是真的等着他还柴刀。
这个他不屑一顾的小丫头却找上了他的老巢,主动来挑衅他。
他要让她明白,惹上他,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的。
“小虎,去告诉店里的客人,今天我们提前关门了,让他们改日再来。”
叫小虎的伙计正在给客人抓药,闻言诧异,正想问掌柜的,一抬头看见掌柜的可怕的脸色。小虎吓的手里的药都差点没拿稳。
“是、是掌柜的……”
伙计赶紧把药交给客人,然后就开始礼貌地驱赶其他还在选药的顾客。
而此时,谢茵茵还在柜台前,面露微笑,仿佛没听到赶人的话,这赶人本来就不是在赶她,而掌柜的看到谢茵茵一动不动,那一丝被挑衅的杀意渐渐蔓延在他眼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药铺里的人都走了,连伙计都战战兢兢,在门外把最后一块门板支上,谢茵茵还听到了从外面落锁的声音。
对此,谢茵茵只是懒懒地趴在柜台上,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说道:“不还我柴刀,我不走。”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对于自己和“杀人凶手”共处一室。
掌柜的面皮上硬生生挤出一丝冷笑,说道:“你以为自己还能走得了吗,谢茵茵?”她把自己这里当成是什么地方。
不管她想耍什么花招,都没用了。她没命走出这里。
自古知道的太多,都是要死的。
谢茵茵看着此刻变脸极快的掌柜:“掌柜的一个卖药的,私下居然做偷鸡摸狗这么让人唾弃的勾当。”
就在刚才,对着那些客人笑得多“和善”啊。果然戴着慈善面具的不一定是好人,面露狰狞的却一定是坏人。
有多和善,就有多虚伪。
掌柜盯着谢茵茵:“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谢茵茵这时微微直起身子,她眯着眼盯着掌柜,说道:“朱三顺不知道怎么写,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用生命在教人写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柜的手已经伸入柜台的一个隔层,握住了里面的刀。
谢茵茵像是长了眼睛,忽然道:“掌柜的想还我一把新刀?我不要,金刀银刀不如我家柴刀,别的刀掌柜的就不能拿出来了。”
掌柜的脸上皮肉扭曲变形,他一定要杀了这丫头,把她千刀万剐。
谢茵茵这样不知死的挑衅,也是豁出去了,不把这凶手逼到原形毕露,她就前功尽弃了。
小衙役趁着门没关严实的时候匆忙挤了出来,一路奔向蔡县令。
“大、大人,不好了,药铺掌柜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突然吩咐伙计关门、谢茵茵还在里面!”
他又不能走过去和谢茵茵搭话,那样不就暴露了。
蔡县令脸色登时一变,抬头盯着那药铺的方向,这么说,果然有问题?
师爷连忙问:“看清楚谢茵茵都在里面说了什么?”
小衙役努力回想:“好像,让掌柜的还柴刀、还有什么草什么的……”
小衙役不清楚,可蔡县令和师爷脸色全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确实从城外挖出了什么柴刀,还说正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凶器。
蔡县令带头大步向药铺走,师爷和小衙役连忙跟上。
这小丫头竟然是来真的,原先怕她是信口雌黄,现在看到真的有危险,蔡县令心里又觉得实在复杂。
站在药铺的门外,看着紧闭的门板,侧耳细听,里面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大,大人,我们怎么办?要,要冲进去吗?”
小衙役不由打量了一下他们一行三人,看到县令大人脸上的皱纹,师爷脸上的胡子,再看看自己,因为瘦小一直不得县衙重用,贸然踢开门冲进去英勇救人这种,是不是太为难他了?梦想已久的立功机会就在眼前,可是小衙役却觉得,还是逃命要紧。
“大人,”师爷也谏言了,“为今之计,还是先回到县衙,重新带官差过来,再做打算。”
师爷也很有自知之明,他们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冲进去除了送人头,也没别的结果了。
可蔡县令不悦皱眉看着他:“等回去再带人,里面要是真有什么事,谢茵茵还能活吗?”
嗯,应该已经下葬了。
师爷说道:“是那丫头让大人只带两个人,现在就算出了事,也不能怪大人不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那丫头逞什么能,这不,把自个搭进去了。
蔡县令拉下了脸,“本县难道能做出把百姓置于险境,自己却离开保平安的事?本县成什么人了?”
师爷早该管住自己这张嘴,还不够了解县令大人吗,何必每次都说些废话?恶人都让师爷做了。师爷心头有些抱屈。
怎么办呢,头疼啊。
掌柜提着刀,一步一步向谢茵茵走过去。
谢茵茵直挺挺站着看着他,不躲不跑,她不是不慌,而是她觉得此刻的凶手掌柜应该更慌。
掌柜的却阴森一笑,“不知该说你是蠢,还是自大?”
居然跑到他面前主动说这些找死的话,还以为他会放过她?居然这么迫不及待想死。
谢茵茵不由吸了吸气,盯着掌柜的,她既不蠢,也不自大,今天就是要和这凶徒摊牌。
“你还不如就乖乖的当成凶手被县衙抓去,看在你年纪小,也不会叛你死刑,何乐而不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何必非要和他对抗到底,弄得鱼死网破的下场。
谢茵茵看着越来越接近的掌柜,忍着不动说道:“那你惨了,你已经是通缉的重犯,被官府抓住的话,最低死刑,还可能要凌迟。”她好心提醒他。
正因如此,所以这个亡命徒现在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手上多一条命少一条命,对他而言已经没区别。
掌柜握紧了刀,他再也忍不住的眼露出凶戾:“死去吧。“
谢茵茵眼睛不由自主闭上,还是不动弹,只是她的手心不禁捏紧了。
耳边兵刃相接的刺耳尖锐声。
杀人的刀果然还是没碰到谢茵茵,清灰已经出现了,真是一点折扣都不打,只有在她下一秒就要死的时候,他才舍得出来。
换成掌柜的眼眸紧缩,怎么可能?他刚刚根本就没发现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门窗现在都锁死,这人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清灰不会跟他废话,袖中的刀刃直接挥出,直取他咽喉,但是掌柜的立刻施展轻功掠到了远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谁?”他死死盯着清灰。
是这丫头的护卫?这丫头怎么可能请得到这么厉害的护卫?
清灰怎么可能回答他,掌柜在他眼里又算个什么东西,把他擒住了向司修离交差就行了。
清灰再次提着刀上去了,能躲过他的攻击,看来这药铺掌柜确实是个高手。
但那又怎么样,比起杀过的人,他在战场上杀的冤魂不知多少。
两人在几尺见方的屋子里来回过招,那叫个刀光剑影,眼花缭乱。而掌柜的是在搏命,自然一招一式更添狠辣。
谢茵茵爬到了柜台后面,借着柜台的掩护,看着两人过招。
她这时才捂着胸口,喃喃道:“不,不好意思,我贪生怕死,还不想死。”
妈呀,吓死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门外面,里面那激烈的刀兵声音听的蔡县令三人也是面色连变,小衙役紧张地说道:“大人,里面好像打起来了。”
废话,蔡县令又不是聋子,他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门。
就一门之隔,让人心焦如焚。
蔡县令决定不管那么多了,“本县必须进去看看!”
师爷也真是机灵,急中生智想起了谢茵茵的话:“大人且慢,可还记得那丫头在县衙说过什么?她让不管怎么打起来都不用管她”
连她自己都这么说了,让蔡县令不要去管,也不需要去保护她。
师爷觉得这话真是时候:“大人,这丫头向来诡诈,没准里面的动静是她自个弄出来的。”
蔡县令的脚已经迈出去了半步,闻言又皱起了眉头,谢茵茵是说过这话,可是,那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让他真的袖手旁观,怎么能做得到?
谢茵茵窝在柜台后面,有点着急地看着缠斗的两人,到现在,其实还有一个关键的东西没有出现。
兵器呢?掌柜杀朱三顺用的兵器在哪里?
薄如发丝,坚韧如铁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掌柜手里的砍刀明显不是当时杀人用的兵器,只有把凶器跟凶手一并送到县衙,这个案子才算是有结果。
“那样重要的东西,一定就贴身藏在他的身上。”
谢茵茵想着无恨的话,可是会藏在哪儿?打到现在掌柜的都不肯露出真底牌,说明他发现了清灰是个劲敌,今天如果没有办法解决这个劲敌和谢茵茵,他的身份一样会暴露。
谢茵茵知道蔡县令还在外面,所以她更明白争分夺秒,她看着掌柜身上已经受了伤,衣服被刀割的破破烂烂挂在身上,即便如此他还在硬撑。
如果藏在身上的话,此刻衣服破成这样,也该漏出来了。
掌柜被逼到了绝境,发出一声困兽的狂吼。
掌柜此刻披头散发,满脸是血,更如恶鬼一般。
谢茵茵还在沉思地想,那天蚕丝乃是细如发丝之物……
细如发丝!?
头发?
谢茵茵一瞬间眼睛忍不住极亮极亮,心头有一种猜到了答案的惊呼,凶器在,就在他头发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掌柜的匆忙躲避清灰的一刀,可是头发险险地被清灰削下来一根。
也是这一刻,掌柜眼中骤然充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灰狼一样。
谢茵茵顿时从柜台后面撑起身子,更加确定了。
趁着掌柜和清灰拼命,谢茵茵知道时候到了,她奋力从柜台后面爬出来,一步并作十步冲向了门口。来到门后,开始拼命拍着门,喊道:“县令大人!救命、救命啊!”
外面为了听动静,将耳朵贴在门上的小衙役,被这一嗓子喊的浑身哆嗦。
他倒吸了口冷气,转头道:“大人,喊,喊救命了。”
居然真的喊了。
身后的县令大人声如洪钟:“本县听到了!”
早就等着这时候了,蔡县令一声令下:“踹门!”
师爷也不再含糊了,撸起袖子和小衙役一起冲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用脚狠踹药铺的门,师爷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县令大人在此,门内凶徒速速束手就擒!”
连续喊了三声,里面谢茵茵听到回应,也笑了起来。
县令大人果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掌柜眼里蹦出恨意,这丫头竟然带了县衙的人来?他大意了!
以为解决掉清灰和谢茵茵就可以了,所有的事就不会外泄,可现在县衙的人来了,如果蔡县令真的就在门外……
说那时,门外已经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立刻开门,本县会从轻处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县令大人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掌柜的脸如冰霜,既然这样,就索性把所有见到的人全杀了,然后继续逃亡……
掌柜似乎用手,轻轻疏理了一下头发,谢茵茵看到这个动作,暗叫不好。
就见有一丝银白的锋刃,直接出现在他指尖,割向了清灰的喉咙!
与此同时,门也被踹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蔡县令三人睁大眼瞪着里面。
一片狼藉,各种药材散落了一地,谢茵茵就缩在门边像个小团子。
谢茵茵才不在乎清灰死不死,可她担心蔡县令,陈掌柜看见真的是县令来了,心头的恼火已经到了顶峰,他想也不想一道银丝就挥了过去!
这天蚕丝足够一下割断三人的头,为他清出道路,逃之夭夭。
谢茵茵距离蔡县令三人最近,可她眼看着那细细的银丝过来,却没本事阻止。
千钧一发,谢茵茵只能豁出去地身子朝蔡县令扑过去,一边扯开大叫:“大人不要进来!”
蔡县令一只脚已经迈到门槛里了,看到谢茵茵直接向他扑过来,还张开手臂紧紧拦着。
那边清灰的脸色骤然一变,丢下陈掌柜,想过去救谢茵茵。
被天蚕丝割到身体,谢茵茵恐怕要变成两半了。
这是陈掌柜千辛万苦等待的机会,果然这丫头就是罩门,他立刻也掠身冲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计划的很完美,天蚕丝他用了十成力道,足以杀了谢茵茵,再杀县令三人,等谢茵茵被天蚕丝杀死,清灰被谢茵茵吸引注意力,他就可以顺利逃出药铺,然后彻底离开宛平县,像三十年前一样,再一次消失。
可是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天蚕丝割破了谢茵茵的后背,割裂了她的衣裳,然后,就仅此止住了。
谢茵茵害怕万分地睁开眼,手向身后摸了摸,果然只是外层的衣服破了,天蚕丝连她里面的衣服都没伤到。
那根头发一样的银丝,卸了劲之后,就滑在了她脚边。
蔡县令这时也看到了,反应过来这丫头刚才奋不顾身扑过来,就是为了替他们挡下这个?
那边,陈掌柜意想中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反而只有他自己按照计划冲到了门边,惯性刹也刹不住了,被一身戾气的清灰,顺手一个抬手,扼住了陈掌柜的喉咙,把他提了起来。
“找、死!”清灰咬牙切齿。
陈掌柜一脸都是震惊,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的天蚕丝无坚不摧,足以削断世上任何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大的动静,四周的百姓早被吸引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真、真的是县令大人?”
刚才又是踹门又是喊话,众人当然听见都在喊县令大人。
“大人!”二十多名衙役浩浩荡荡从街上冲过来,人人手里提着刀,直奔药铺前来,“县令大人!”
蔡县令讶异懵然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会来?”
为首的道:“启禀大人,有人到县衙,说此处药铺出现了凶徒,大人有危险,让我等速速地赶来!”
人越聚越多,“快看快看,县令大人抓凶手了!”
失去反抗力的陈掌柜被衙役押了出来,看他这披头散发鬼一样的样子,顿时让围观百姓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陈掌柜吗?”
“县衙的人为什么会抓陈掌柜……”
谢茵茵这时也从身后走了出来,真是太刺激,劫后余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看着她神色复杂:“剩下的事,县衙会处理,你先回家吧。”
谢茵茵眸子亮了亮,让她直接回家,就是不带她去县衙了?哪怕作为目击者和证人,她还以为也会把她传到县衙问话。
蔡县令看着眼前的烂摊子直皱眉头,“本县还要调查许多事,一时半刻,腾不出手,等案情都理清了……本县倒时候再传你。”
谢茵茵道:“多谢大人!”
围观的人现在是越来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谢茵茵,她怎么和县令大人在一起?”
“立刻把凶犯陈四方和证物,都一起押回县衙!”
随着一声令下,陈掌柜被五花大绑,连同那凶器天蚕丝,谢茵茵忍不住道:“此物锋利异常,千万不要用手接触它。”
蔡县令也是亲眼所见,衙役不由胆战心惊地,用手帕包着,才敢拿起。
等县衙的人都走远,街上的骚乱好容易平息之后,所有人才有点如梦初醒。
“听说陈掌柜才是杀了朱三顺的真凶?”
“怎么可能?陈掌柜人那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以相信是正常的,可亲眼所见的事,总不能自欺欺人。
“如果是真的……太吓人了。”
最恐惧的不是表面的凶恶,而是来自身边熟悉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挥起了屠刀。披着好人皮的恶人,想想让人头皮发麻。
有人醒悟过来,“我,我买的药里会不会也有毒?”
刚才县衙搜了一番陈掌柜的药铺,搜到了许多毒药,断肠草只是其中之一。
顿时街头是一片人心惶惶,还有人匆忙回家准备扔药了。
谢茵茵混在人群里,悄悄地往家走,到拐角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把她拉了过去。
而且一路拉着她,把她带回了家门。
拉着她的自然是无恨。无恨一直都躲在街角,目睹着药铺的经过,直到看见谢茵茵安全出来。
两人谁也不说话走到了院子里,无恨松开了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看到谢茵茵后背的那一道细细的口子,无恨脸色还是黑的极为难看。
“把衣服脱下来。”他目光轻轻看着她,“让我看看。”
谢茵茵红着脸,“我没受伤。”真就开始一层层解开外衣,露出了里面的金丝马甲。
刚才的天蚕丝割破了她外衣,碰到马甲的时候,就像是遇到水的泥巴,直接蔫了。
看到马甲完好无损,无恨眸色才缓和一些,这马甲是他亲手所制,能挡水火刀剑都不入,他亲手为谢茵茵穿上,才敢放她去对峙凶手。
谢茵茵正想脱下来,无恨却阻止:“不要脱下来,最好,最好睡觉也穿着。”
这马甲薄如蝉翼,并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即使穿着睡觉也没关系。
谢茵茵一开始看到这马甲只觉得神奇,直到她真的用刀轻轻滑过,却没有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才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正因为知道厉害,谢茵茵才想,普通人恐怕万金也想买这样一件马甲。
谢茵茵嗫嚅说道:“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还是还给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眸内柔和:“这就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就算脱下来,旁人也穿不上。”给她的东西,自然不是别人眼红就能夺得去的。
谢茵茵不由怔怔的,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明明一开始,是她差点害了他。
无恨心里想的却是,因为他而给她带来了这么多危险,这一次虽然侥幸度过,要是下次再有危险,他却不在她身边,起码这马甲可以保护她不受伤害。
谢茵茵想起那陈掌柜看见天蚕丝没有割到她时,吃了苍蝇的表情,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是这恶徒该有的下场。
谢茵茵还没笑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身,四处看了一眼。
“那个清……他没有跟着我?”
好像从街上起,这个人就消失了,她也没有感觉到暗处再有人盯着。
无恨淡淡,一点意外都没有:“他已经按照约定帮你抓到了凶手,现在自然是回去交差了。”
谢茵茵当时对司修离说的,是保护她,等凶手出现,出手替她抓住。
难怪在药铺,清灰一直死缠着陈掌柜,不知为什么,谢茵茵想到,真是一条忠诚的狗……但这个忠诚的对象,是司修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县衙里,蔡县令隔着手帕捻着天蚕丝:“本县头一次见这种东西。”
蚕结出来的丝,竟然可以杀人?
要没有这一次的案子,而且被谢茵茵那个丫头找出来,谁会知道?
蔡县令不由想到,这个凶手敢这么嚣张,明显就是,看不起县衙。而凶手之所以会这么看不起,还在宛平县平安无事生活了好几十年,自然是以前的县衙真的是腐败无能。
蔡县令一拍桌子,又是一肚子恼火。
一个无能的衙门,就是成了这些恶徒的温床。
师爷摇着头:“大人,还有更吓人的,三十年前此人犯了杀人罪,屠杀了一个村子满门,被朝廷永远流放到岭南苦寒之地,结果又过了几年,此人居然杀光了看管的官差,从岭南又逃了出来。之后彻底失去踪迹,原来就是躲到了咱们这儿。”
蔡县令听的脑袋突突疼,决定不管从哪一方面,这一次都必须杀一儆百。
判重刑,用重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伸个懒腰,从床上起来,揉着眼睛打开门,一眼被面前熊熊燃烧的一个火盆吓得清醒了。
她抬起头,看到门口,老夫人,无恨,还有丫鬟都笑眯眯看着她。
谢茵茵脸上一窘,立刻抬手抱在胸前,她,她还穿着中衣呢。
“小姐,快快跨过火盆,把一身霉气都去了!”
老夫人一早就吩咐人准备了,又怕吵到谢茵茵睡觉,他们才在这门口郑重其事的等着。
谢茵茵红着脸:“祖母,这都是迷信。”
老夫人板着脸:“迷信也要跨,今天不迈火盆,不许你出来。”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能化险为夷,老夫人真的是感谢菩萨了。
谢茵茵皱着脸,看着就拦在门口的火焰,还是迈不出去脚。
而且为什么无恨也在,难道他也要看着她做这么蠢的事。
无恨目光幽幽,虽然跨火盆这事他也不见得会信,可他知道这是家人对谢茵茵的关爱,他不会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拗不过老夫人,谢茵茵吸口气,提起裙子,一脚迈了过去。
好烫。
丫鬟立即喜道:“恭喜小姐!”
谢茵茵立刻揉着肚子,眼巴巴看向老夫人:“饿死了。”
老夫人忙道:“特意让丫鬟买了你喜欢的庆丰铺子的包子,还有肉粥!”
谢茵茵一本满足了,还是家里好,还是家里人好。
虽然这十天她都是待在家里,可是案子没破的时候连家里都跟着愁眉苦脸的,终于破了案子,谢茵茵一身轻松,真正的轻松。
司修离面前摆着十好几样的精致点心,比起宫里的御厨,这里的点心即便再精致,也还是连宫里一个宫女吃的都不如。
清灰穿回了自己的黑衣服,那件换下来的垃圾被他一把火点了烧了:“天蚕丝没有伤到谢茵茵。”
在药铺里,清灰看的清清楚楚,天蚕丝的确沾到了谢茵茵的身体,可是却突然软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陈掌柜失了手,还是谢茵茵真的天照鸿运,连天蚕丝都杀不死她。
司修离将那只吃了一口的点心推到一边,用手帕慢慢擦着指尖:“你认为有可能吗?”
清灰的脸色阴沉:“属下认为不可能。”
可是即便再不可能的事,幸运还是降临在了谢茵茵身上。
到底是真的冥冥中有幸运之神保护她,还是根本有别的猫腻。
司修离想到这里,幽幽一笑。
问道:“我交代你办的事呢?”
清灰很久才不太愿意说道:“属下没试出他有问题。”清灰听过无恨的呼吸声,如果是有心脉异常的话,一个人的呼吸,是掩盖不了的。
虽然清灰是很想杀了他,但无恨身上,奈何太缜密找不到漏洞。
司修离却幽幽说道:“这世上再严密的窗都会透风,何况人呢,这个人要是真的太完美,说明他本身就是个漏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谢茵茵本身就是个奇迹,还是靠近她的人都变成了奇迹。
“本王找到了当年的一位画师,他曾经为神医画像,只是当年离宫的时候,他自作主张焚烧了所有的画,并且自废了双手,到底神医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一位宫中敬仰的画师,甘愿变为废人?”
所有关于神医的一切,都只能变为传说,变为猜测。像是他真的成了虚无缥缈的神,消失于这世间。
清灰阴细的嗓音幽然道:“殿下,只有阴沟的老鼠才会躲着,怕被人发现了打死。”
什么神医,太抬举他了,没有当年允许他进宫为太上皇诊病,哪来的神医名倾天下,哪来的世人敬仰膜拜,神医的名号是他们皇家施舍的,这样一个人却居然背信忘恩,自己躲了起来。
司修离幽深的眸子缓缓笑了起来:“清灰,本王在战场上那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本王只带了你一个人回来,就是因为……你是其中最识时务的。”
这世上拎得清楚的人太少,在战场上司修离可以和最下等的士兵生死与共,称兄道弟,可是当无仗可打,边关太平,他们以为他还是那个可以随便亲近和玩笑的人。
但他已经不是了,他现在是修王殿下,回到京城,他是仅次于皇帝的副帝。坐拥大梁江山的男人。
无恨在谢茵茵面前一派平常无事的样子,等陪了谢茵茵和老夫人吃了饭,无恨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同样的,院子里明明空无一人,他却仔细封闭了门窗,才慢慢走回床前,伸出自己的右手,盯了良久之后,慢慢向上捋开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臂上有一条丑陋蜿蜒像蛇一样的青筋,短时间增强心脉的代价,就是筋络都承受不住开始疯狂反扑,血脉逆行,一只手几乎尽废。
但看着这条丑陋的筋,无恨却勾唇露出一丝淡漠,他不后悔,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送走一只老狐狸。
只有不得已利用了她……才让他感到一丝愧意。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一声轻快熟悉的叫喊:“无恨!”
无恨立刻放下袖子,慢慢转过身。
谢茵茵也不知道怎么又“顺脚”溜达了过来,这整个谢家,似乎只有这个院子,是她喜欢来的。
无恨打开门,就看到谢茵茵一张脸笑吟吟的。
其实谢茵茵找无恨也并没有重要的事要说,只是在家里,她长久没有一个能平等自由说话的人,下人们不会跟她聊什么,老夫人的年纪,已经和小孙女没什么共鸣了,直到无恨来了。
“你躲在屋里干什么?”谢茵茵像是抓到了贼的猫眯起眼睛。
无恨道:“……在换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盯着他,还是那一身白,撇嘴:“你衣服没换啊。”
无恨眸光幽深,说道:“换里面的衣服。”
里面?里面……盯着无恨的领口,好像似乎颜色不一样了。
谢茵茵盯着脚尖,顾左右言他道:“你院子里又没有人。”
无恨慢慢说道:“以前没有,现在总有一个人会来。”
而且连招呼都不打,他要是门扇大开,迟早被看光。
谢茵茵佯装听不懂,指着树上道:“果子又熟了,看来今天可以烧汤了。”
这棵树以前结的果子都是甜的,可近年越来越酸,导致老夫人越来越迷信,说这都是因为谢方樽坏事做太多,把谢家的风水都败坏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谢茵茵觉得,这棵树也该开始变甜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的摊位前被挤得水泄不通,“谢状师,我有冤,有奇冤!”
“状师,我的冤情更深,求状师先听我说吧!”
“状师先听我说!”
“听我说……”
谢茵茵快被吵死了,她只有一双手,怎么写的过来,早知道把家里的识字的小厮带着,给她帮忙打下手也好。
焦头烂额应付着一个诉冤的人,谢茵茵努力听着他说话,原来所谓的奇冤,就是他家的鸡跑到了邻居家,被邻居宰杀吃了。之后他上门讨要,却又被邻居提着棍棒打了出来。
邻居说,一只鸡而已,吃了便吃了。
那人两只眼还是青紫的,一肚子委屈:“这不是一只鸡的事,他家常年欺负我和家里孤母,今天偷菜明天偷鸡,我,我实在不想再忍了!”
谢茵茵看着他,往往就是鸡毛蒜皮的事,凑成了普通百姓的委屈。用针戳你一下,或许不算什么大事,但每天都给你一点不痛快,足够让你气死。
谢茵茵给他写了状子,只收了五两,既然是孤儿寡母,又常年被邻居占便宜,想必没钱,而且,这真是太鸡毛蒜皮了……这也能算案子。
谢茵茵清了清嗓子,喝口水润了润喉咙,正要喊下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听到排队的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锦花楼的花魁史仙娥,昨天晚上上吊自杀了!”
谢茵茵握笔的手一顿。
“死的样子据说有点惨。”
“县衙的人都赶过去了,史仙娥的尸身现在已经被带回县衙。”
凡是人死了,不管是被杀还是自死,涉及人命都会经过县衙勘验。
谢茵茵觉得握笔的手开始僵硬,微微发冷。
面前的人好不容易排上队,喊谢茵茵:“状师?状师?”手指还在谢茵茵眼前晃了晃。
谢茵茵目光才有些空洞地看着面前这人。
而议论声还在继续,“可惜了,那么一个美人,怎么就想不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是听说,是被鸨母欺压,虽然是花魁,但因为年纪大了,青楼那种地方,一旦年老色衰,下场都是可以预见的,唉……”
谢茵茵下意识就揪住了自己的衣袖,显然的,现在的衣袖空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想起那女子曾摇曳生姿地回头,挥着手捐,说道:“我等着状师来……”
她当然没等到她。
史仙娥没有等到谢茵茵去找她。
谢茵茵忽然就站起身,开始收拾摊位的东西。
对面目瞪口呆看着她,脸上诉说冤情流出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擦:“状、状师,我还没说完呢……”
谢茵茵道:“对不起,今天收摊了。”
原本正讨论热烈的众人,一见谢茵茵走了,都瞬间静下来,目瞪口呆。
谢茵茵匆匆回了家,直接冲进屋子里,找出了她前几天穿的衣服,全部抖落开来,把袖子整个翻过来,不停的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仙娥塞给她的纸团,应该就在袖子里。
可是没有,谢茵茵连针脚线都没有放过,也没有找到那个纸团。
看着眼前堆着的衣服,谢茵茵呆了呆。
晚上的时候,无恨来了,“听丫鬟说你一直没有出门,连饭也没有吃。”
谢茵茵转过脸来,无恨才看见她的双眸,居然是红红的。
她哭了?
无恨没有见谢茵茵哭过,或者说,没有见过她因为软弱哭过。
无恨眸色一凝,“发生什么事了?”
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会让她这样,她身边的障碍,理应都清除了才对。
谢茵茵还是呆呆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走过去,才看见地上还有扔做一团凌乱的衣裳,谢茵茵双目失神,看着空洞又难过。
无恨看着她的样子,慢慢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在找什么?”
谢茵茵红着眼睛:“我害死一个人。”
谢茵茵第一次明白了书里读到的那句话,我不杀伯仁,可伯仁因我而死。
这种感觉跟自己亲手杀了人,原来没有区别。
甚至还会背上更深的负罪感。
无恨有些微惊,谢茵茵的样子完全不像在胡说,可是这怎么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无恨只能更加放柔声音问,避免惊了她。
谢茵茵又沉默下去了,那股悲伤顿时在她身上弥漫的更深。
无恨没有进一步紧逼,他只是默默陪着谢茵茵,等她缓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仙娥。”良久从谢茵茵嘴里听到了一个名字。
无恨自然很陌生,只能轻轻问他:“史仙娥是谁?”
谢茵茵慢慢咬住了下唇,都是因为她,她一心只想着自己,一门心思只想着抓到凶手为自己洗脱罪名,却忽略了一个人可能向她的求救。
现在谢茵茵再也没可能知道,史仙娥塞给她的纸条上写了什么东西,内疚,几乎将谢茵茵淹没了。
“她死之前,曾经来见过我,还,还给了我一样东西。”那很有可能,是能救史仙娥性命的重要信息。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这份重要的性命攸关的东西被她丢了,谢茵茵就难过的控制不住。
无恨看着谢茵茵陷入沉默,从谢茵茵的话里,他明白这个叫史仙娥的女人,现在已经死了。
而死之前,谢茵茵与她相见,现在谢茵茵觉得,史仙娥是因她死的。
可是谢茵茵有能导致一个人死的能力吗?
看着此刻沉浸在悲伤里的谢茵茵,无恨明白,这个时候,谢茵茵是无法用理智思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没有说那些苍白安慰的废话,他看着面前伤心的小丫头,几乎没有细想的轻轻伸手,把她搂入了怀里。
谢茵茵呆住了,她的脸贴在温暖的胸膛上,忽然有些脸红。
“没关系。”
就简简单单三个字,谢茵茵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她眼泪又流出来。
无恨任她哭,因为对人的善良才让她流出这样的眼泪,像陈掌柜朱三顺那样的恶徒,是永远也不会有这种泪水的。
良久,谢茵茵哭累了,然后直接睡着在无恨的怀里。
此时天色已是入夜,无恨把谢茵茵抱着在床上放好,又为她盖好被子。
看着谢茵茵睡梦中还皱眉难过的样子,无恨也皱起了眉。
现在他要去查查史仙娥是什么人,她的死又为什么会让谢茵茵如此悔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睡醒了之后头疼,她茫然有点回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但片刻等记忆慢慢涌上来,好像,好像无恨抱了她,然后,谢茵茵脸红了。
突然就恨不得再次蒙上被子继续睡……
“小姐起来了吗?”丫鬟听到动静敲了敲门问。
谢茵茵拥着被子,没有答话,但丫鬟已经进来了。
丫鬟端着水盆,柔声道:“小姐好了吧?无恨公子在外面守了您一夜呢,刚才天快亮才走。”
谢茵茵低下了头。
丫鬟不知情,只以为谢茵茵是身子不爽利才这样,用热水拧了毛巾,去给谢茵茵擦脸。
谢茵茵任由丫鬟服侍,直到良久才木然开口:“我要去查个清楚。”
丫鬟捧着毛巾,疑惑着:“小姐要查什么查个清楚?”
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老夫人特意说要去庙里还愿,去去霉气,感谢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