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看到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丫鬟……或者无恨重新收拾了起来,她现在看见那件衣裳就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强打起精神对丫鬟说道:“你去帮我随便拿件干净衣裳来,那件绿色的……不要。”
丫鬟懵懵懂懂,还是过去拿了,看见小姐的几件衣服都好端端的挂在衣橱里,那件绿色的……被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丫鬟给谢茵茵拿了件水青色的襦裙,送到谢茵茵的床边。
谢茵茵洗了脸,又穿了衣服,觉得气爽了一些,谢茵茵盯着那些摆摊的工具,半晌,还是一个也没拿,就转身出门去。
在大门口却和正好回来的无恨撞了个满怀,谢茵茵抬起头看到他,抹着鼻子后退了一步。
无恨看着谢茵茵两手空空,道:“你去哪儿去?”
谢茵茵神情顿时沉了下去,半晌道:“我要去县衙,见县令大人。”
无恨没有问好端端的去县衙干什么,因为他心里已经显而易见。
“你难道想求县令,让你去见史仙娥的……尸身?”
谢茵茵脸上禁不住动了动,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无恨刚才离开到街上,就是为了打听史仙娥的事,所以现在他自然一切都很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深深看着谢茵茵道:“你认为县令大人,会同意你看尸首吗?”
谢茵茵一不是此案涉案人员,二也不是县衙内部的人,以她这种身份贸然跑去说要看尸首,不要说蔡县令是个公正严明的人,就算是再昏聩的县令也不会同意这么无厘头的要求。
死者的尸体,岂是一般人能看的。
谢茵茵捏着手,“我去求他……我,我努力地求……”
看她这个样子,无恨心里也不是味道,他缓声道:“有些事不是靠求就行的。”
蔡县令可以在权限内放谢茵茵十日自由,因为他确信谢茵茵是无辜的,他不能让一个可能无辜的小姑娘背上杀人那么沉重的罪名。
可现在就算谢茵茵说出史仙娥曾经去找过她,蔡县令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就让她随意接触死者。
谢茵茵看着无恨,脸上有一种悲伤的茫然,这么说的话,难道她就没有办法了?
无恨握起她的手,谢茵茵目光却呆呆落在无恨那只手上,不由想起史仙娥当初也是这么握着她的手,那温柔无骨的触感,仿佛一下又萦绕在谢茵茵的心头。
无恨将她重新拉回院子里,然后才用目光凝视着她:“想一想,你是想要知道什么,想知道史仙娥是不是真的自杀?还是想知道是什么在背后才促成了她的自杀?”
谢茵茵怔怔的,这些话真是如同在拷问她,她是想知道什么?竟然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只是内心的那种迫切感攥着她,让她必须做一些什么事才行。
现在被无恨一问,她有了一种更失落的感觉。
无恨看着她,自然知道现在谢茵茵心里已经把什么都归罪到自己身上,这种时候劝也没用。
“县衙你去不了,但你可以去别的地方。”
谢茵茵抬头看了一眼他,有点没明白,“什么意思?”
无恨说道:“县衙只不过是收容了史仙娥的尸身,史仙娥是自杀,她的死和其他横死的人不一样,那就是,尸体上往往找不到线索。”
不同于是被人害死,被害者尸体上能找到下毒、窒息,种种死因的痕迹,可自杀就只有一种,谢茵茵执着于去看史仙娥的尸身,其实没有必要。
谢茵茵不由又道:“可是……”县衙那仵作,能相信吗?那验尸水平,不是一个烂字可以形容……
无恨看穿她想法:“即便县衙的仵作再烂,他也不会把他杀验成自杀,这么明显的死因是不会混淆的。”
让谢茵茵见到仵作的总共两次案子,张翠花婆婆吊死那件案子,的确是老人自杀,只是张家人想讹谢茵茵,才重新又解下尸体,吊了一次。第二次朱三顺的尸体,乌头草经过无恨解释,并不是一般仵作能验出来的,所以这两次来看,仵作尽管不济事,却还真不能都怪仵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是有点低头不语。
无恨刚才特意又去确认了一遍,到现在县衙并没有说史仙娥的死因有异常,足以说明仵作验尸以后,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既然如此,所以县衙才没有近一步动作。
谢茵茵怔怔说道:“你刚才说让我去别的地方,是去哪里?”
无恨目光看着她,说道:“去死者生前的地方。”
自杀的人,都是源于环境的压迫,她生前究竟处在怎么样的生活中,才是导致她走向绝路的一个原因。
谢茵茵不由顿住,史仙娥生前的地方,自然就是她居住的地方,那是……锦花楼?谢茵茵脸上有点红,她是青楼的花魁,住的地方当然就只是青楼了,别的地方也不是她能去的。
无恨望着她,目光幽微:“我可以替你走一趟。”
看看史仙娥作为花魁,在青楼中却是如何受老鸨的压榨,以至于十年都没有赎身,因为作为一个楼中最美的女子,她本应该有更多的选择,而不必要把自己逼到人老珠黄,走上绝路的那一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盯着无恨喉间的喉结看了许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盯着那个地方,然后咽下一口:“你,你要去青楼?”
男人逛青楼这种事,嗯,额,对男人来说似乎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看着无恨谢茵茵心里古古怪怪的,虽然无恨说是“替她”走一趟。
见谢茵茵闪烁的目光在他身上,无恨眸子也眯起来:“怎么了?”
谢茵茵再次垂下头:“那个,我只是想问,青楼,只能男人去吗?”
女人难道就,就不能去?
可是青楼里最多的不就是女人么。
无恨脸上动了动,“难道……你也想去?”
青楼里的女人,自然都是良家女子避之不及的,考虑到这一点,他才说要替谢茵茵去。
如果不查个清楚,谢茵茵心里想必不会放下这件事,无恨承认自己并没有多想,只是希望能为谢茵茵解除烦忧。
谢茵茵也知道青楼不是酒楼,那并不是普通老百姓应该随便进出的地方,可是她慢慢看着无恨:“我想亲眼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谢茵茵来说,她不是不信任无恨,而是难道她连亲眼看一眼史仙娥死的地方的勇气都没有。
无恨眸内闪动,他倒是看出来也了解了这个小丫头的倔强,“好,那我们一起去。”
他同样也不能让谢茵茵一个人去青楼那种地方,那可是吃女人的魔窟。
谢茵茵想了想,点了点头。
无恨再次自然地牵住她的手:“走之前跟我来一下。”
无恨带谢茵茵去了自己的屋子,从角落里,他拿出了一个包裹。
“去那种地方,你需要打扮一下。”
这个打扮不是那个打扮,无恨松开包裹,露出了里面的衣服和一些……胡子帽子之类的东东?
谢茵茵呆呆坐着,无恨熟练地替她抹了脸,贴了胡子,又帮她把最重要的头发给散开,重新编制成男子的发型。
最后从里面拎出了一件衣服,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这时候当然懂了,慌忙抢下衣服:“我,我来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便出去了,谢茵茵抱着衣服有点尴尬,以前只在画本子上看见过女扮男装,她今儿个就要扮一次了吗?
无恨在门外等了半晌,见到门一开,谢茵茵出来了。
谢茵茵低着头,来到他身边,“怎,怎么样?”
无恨打量着她,忽地一笑:“除了身量小了些,倒是不错。”
女子天生再怎么长也不可能真的和男子一样,所以这个实在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无恨说道:“等我一下。”
他进屋,换下了一身的白色衣裳,穿了一件普通的青衣,把头发简单一束,顿时整个人的气质居然判若两人。
无恨换好走出来谢茵茵居然还盯了好久,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多变?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无恨拍了一下发呆的谢茵茵:“走了?”
谢茵茵赶紧跟上了他。
两人走的是后门,这事儿也是干过一次,去青楼是必须必须瞒着老夫人的,要是知道无恨怂恿带着自己的孙女去青楼,恐怕什么样的恩人都不管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走在大街上,本来还异常紧张,直到她发现周围的目光没有人落在她身上,她仿佛就是百姓眼中一个透明人。
谢茵茵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感神奇。
直到快到了时候她才重新又觉得紧张,隔着一条街就闻到了浓郁的脂粉绵香,许多男人闻到这香味都开始面露痴汉。
好丑陋的样子。谢茵茵腹诽。
她不由看向身旁的无恨,无恨仿佛毫无反应,只知道直直地往前走,反倒这劣质的香气,有点让他不舒服皱了皱眉。
谢茵茵心道,祖母还说这世上所有男人都一个样,看来分明不是真的。
她感到无恨忽然攥住了她的手,一窘之下抬起头,才发现,锦花楼已经到了。
门口揽客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眼睛一亮,挥着手帕就上来了:“哎哟两位小爷……”
谢茵茵看着一张鬼画符的脸接近自己,心脏受到了惊吓,这妆容画的,已经连本人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了。
无恨拉着谢茵茵往旁边一跨,直接避过了女子,进入了锦花楼内室。
那女子扑个空,但毕竟客人进去了,她还是重新绽放笑颜,对着下一个路过的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里面,谢茵茵吃惊看着精致的楼宇,到处铺着红锻软毯,花楼飘香,真是一处男人心里的人间福地……
猝不及防看见走进来了两个人,楼里的几个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老鸨眼睛一亮,不愧是老鸨,已经精明地把谢茵茵无恨两人扫了一遍。
“瞧瞧,这是哪里来的贵人唷……”
老鸨捂嘴偷笑,身子一走摇三遍,到了两人面前。
“贵人勿怪,很少有人白日里来我们楼里,所以多少冷清些。”
寻欢作乐,当然是夜晚,现在这艳阳高照,有人就算从外面路过,也不会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看见自己逛青楼。
男人嘛,都是那种贱贱的。
谢茵茵主动更紧地攥着无恨的手,往他身边靠了靠。
这老鸨的眼睛像是长了钉子,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看穿,谢茵茵实在是轻松不起来。
原本老鸨真没看出什么,但谢茵茵这么一来,老鸨就发现了两人牵住的手,可从来没有客人逛青楼还要手拉手,而且这手拉的,又紧又严实,老鸨目光开始幽深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注意到了,他不动声色伸出另一只手,递过了一锭又大又重的金子。
老鸨的眼睛都被照亮了,客人是什么身份,来干什么管她屁事,只要出手大方就可以了。
“哎呦果然我这双老眼没看错,贵人就是贵人,快里面请!春心,桃花,赶紧过来服侍贵客了!”
两个娇艳无比的美人从楼上下来,声音都酥软了不知道多少倍:“来了!妈妈……”
果然给了钱就不一样,这两个下来的女子姿色,不知比门口那位好上多少倍,看着她们温柔无骨的样子,谢茵茵眼前却一晃,看到了那个在她摊位前,浅笑勾魂的女子。
无恨拉着谢茵茵,先在一个位置坐下,春心和桃花一左一右把他和谢茵茵夹在中间,谢茵茵摆着手:“我,我不喝酒。”
她一说话就显得嗓音细细不像男人,所以说完她就脸色白了白。
却看到身旁的两个姑娘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微笑着劝酒。
在这些姑娘眼里,什么样客人没见过,就算太监都来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不肯喝酒,无恨直接看着春心:“去拿一壶白水过来。”
春心这会倒是付了几分真意,毕竟发现无恨竟是这般俊美无双,就算无恨换了衣服抹黑了脸,那也是把他从一个仙人,变成了凡人而已。
春心娇羞地眨着眼:“是,这就给公子换白水。”
过了一会儿白水端过来了,无恨喝了一口,确认没加什么料,这才递给谢茵茵。
春心暧昧的眼睛在无恨脸上逡巡,接着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说道:“这大堂里清冷,怪没意思的。公子,不如跟奴家、一起到楼上的屋里,让奴家陪公子好好聊聊……”
春心的媚眼横飞,青楼女子就是生猛,这就迫不及待了,喜欢就上,压倒再说。
没有男人面对这样娇媚的姑娘还能坐怀不乱,除非不是正常男人。
无恨盯着春心,眼睛眯起来,一言不发。
“公子为何这样盯着奴家,难道……奴家脸上长了什么东西,还是,嫌奴家不够美……”说是嘴里说着,但春心显然傲然地挺了挺身子。因为春心容貌般般入画两腮夭桃浓李,还偏偏一双眼睛像是长了勾子挠人心,实在是够美。
故意说这话,无非是等着眼前这位俊美的男人夸自己……春心满含娇羞。
无恨抬起手,轻轻托起了春心的下巴,目光盯着她脸上。
“比起花魁,还是逊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无恨松开了手。春心桃花两个人的脸陡地变了变,春心的娇羞变成了愕然。
场面一时是极度不安的静默,春心和桃花也交换了一个眼色。
现在的锦花楼没有花魁了,这是谁都不愿提起的事实。
谢茵茵一本正经说道:“我想去楼上。”
她的话打破了僵局,被冷落至今的桃花终于挤出一丝喜色,赶紧亲昵的搂住谢茵茵胳膊:“公子跟我去吧,我好好服侍公子……”
谢茵茵冷不防跌入一个软乎乎的胸膛,顿时大窘,她立刻挣脱了桃花。
另一边,她想也不想扯住无恨胳膊,在春心惊愕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一指春心:“我们,都去你的屋子。”
两个姑娘都是目瞪口呆,而桃花姑娘,更是感受到了从业以来最大的轻视,谢茵茵根本一个眼神都没看她,从头到尾倒是死死拉着无恨不撒手。她对谢茵茵的吸引,还不如一个男人?
春心的脸色也微白,僵硬道:“难道,难道两位爷想要一起……”
的确有一些客人,喜欢玩一些特殊的癖好,而春心的姿色比起桃花,那是更胜许多,难道因为这样,桃花彻底的被嫌弃了?
桃花面露委屈悲愤,直接愤然起身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桃花,春心更是无所适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看着站着不动的春心,道:“还等什么,不是要上楼上吗?”
春心隐隐有点后悔了,但是只能扬起笑,“二位公子随、随我来。”
老鸨看到客人上了楼,脸上的笑自然更堆在一起,这上楼的价钱和不上楼的价钱,那可是不一样的。
春心带着无恨谢茵茵绕过二楼的回廊,走向更里面一层,想要上楼和姑娘寻欢的客人,当然更喜欢隐秘一点,才能尽兴。
终于走到一间门口,春心羞涩看了一眼无恨,说道:“公子,到了。”
春心从身上摸出了一串钥匙,伸向了锁孔。
无恨却按住了她开门的手,目光幽幽看着春心脸上:“我不想在这里。”
春心被攥着手,有点不安还有吃惊,“公、公子想在哪儿?”
无恨瞥了一眼她手里那串钥匙,“你一个人的房间,用不了这么多的钥匙吧?”
春心吃了一惊。
她不由捏紧手里的钥匙,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其实是青楼里的一个秘头,楼里那么多姑娘,总有人的屋子安排的不尽人意,而接客的时候,总不好让客人也宿在寒碜的地方,所以其实这一把钥匙,乃是接客的时候,每个姑娘备用的。
哪间屋子没有人的时候,姑娘们就可以把客人带进去,然后门一锁,自在销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盯着春心的脸:“这么说你可以进别人的房间。”
谢茵茵在盯着那串钥匙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
“带我去史仙娥的房间看看。”果然无恨说出了来意。
春心苍白着脸,显然这时候已经不觉得眼前两人是来寻欢作乐的了,她抿着唇道:“公子……要去仙娥的房间做什么?”
无恨张开了手掌,上面又是一锭又大又亮的金子。
春心脸上动了动,渴望跟贪婪忍也忍不住。她们看起来在这销金窝里面,到处是金银,可实际上,所有银子都攥在楼下的鸨母手里了。
“公子,仙娥是花魁,她房间的钥匙,都、都只有妈妈才保管……”春心艰难地说道。
无恨幽深的目光看着她:“我相信你会有办法。”
春心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被那锭金子吸引住,她抬起手,握住了金子。说道:“公、公子不会告诉妈妈吧?”
无恨望着她:“这是我们的秘密。”他既然选择这种方式,当然也不可能让鸨母知道。
明知道是这个意思,春心还是有些害羞,她刻低头道:“快跟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看春心将那金子仔细藏进袖子里,捏着钥匙,匆忙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无恨拉着谢茵茵跟上她。
到了一个小门前,春心四处看了看,才从那一串钥匙里挑出一把,摸索着开门。
只是这间房门看起来很是朴素,难道堂堂花魁住在这里?
春心解释道:“我们都没有仙娥房间的钥匙,但是,有别的方法能进入仙娥的房间。”
青楼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秘密,从入了这里开始,隐私就是摆设。
只见春心已经打开了房门,示意二人跟着她进去。
两人进去之后,发现这里也有床铺和桌子,看样子似乎也有人住,可是却极为简陋,角落里隐隐约约似乎是一扇窗户。
春心走到那里,直接抬手猛地一推,就见那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窗户,就吱呀推开来了。
可是外面,却不是窗外,从这里能看见“窗外”是一张床的床脚。
窗户外面还是屋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春心指着那打开的地方,紧张地回头看二人:“从这里过去,就是仙娥的房间。”
谢茵茵和无恨互看一眼,堂堂花魁,竟然这样被人监视?
春心说道:“平时这里没有人,正因为仙娥是花魁,所以她接客的时候,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都会有人守在这间耳房里面,若是……出现了危险或者其他情况、仙娥可以喊叫出来,这里的人就,就会出现……”
这番话却听着让人害怕,谢茵茵都惊呆了,接客的时候有人守在这里?那岂不是说史仙娥睡觉时候干了什么都早就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就算是对于青楼中的女子,这也太恐怖了吧?听着说是怕危险,保护史仙娥,可谢茵茵却觉得这是赤裸裸的人身囚禁。
看春心的神色,却好像对此早就不惊讶了,她现在只是害怕鸨母会突然上楼发现她把两人带到了这里。
谢茵茵盯着那窗子,转身看着无恨:“我要进去看看。”
无恨点头:“好。”来都来了这里,难道不看一眼就回去?
春心这时隐隐后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为什么一定要去仙娥的房间?”
那是一个死人的房间,她们亲眼看着史仙娥的尸体从楼里抬出去,即使再怎么假装不害怕,心里都不可能安然无事。
春心现在站在这里,感觉那小窗里都有一股寒意在吹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已经直接蹲下去,从那个小窗向里爬,这不顾形象的样子看的后面两人呆若木鸡。
还好她身子灵巧,已经迅速过去了,喊道:“无恨!”
无恨已经立刻蹲下去,也要顺着窗户过去。
神仙一样的公子学着谢茵茵,从窄小的窗子里钻身而过,接着一滚,就到了陌生的房间。
无恨抬起头,见到了这房间的全貌。
花魁的房间,确实不一样,屋内的摆设处处名贵,珠帘微动,气息飘香,屋内燃尽的冷香凄零的落在香炉里。
无恨走向谢茵茵,看着史仙娥生前的房间,看似身处这样的繁华中,却实际一生凄凉,谢茵茵鼻子有点酸。
只见窗子又传来动静,却是春心也爬了过来,她尽管害怕,可她收了金子,和这两人是一条船了,她更怕谢茵茵和无恨在这房间里做什么来。
“自从仙娥出事,妈妈就把这房间锁了,甚至周围住的近的姐妹都搬了。”
春心站在这屋子里,脚底仿佛攥着寒气,她瑟瑟发抖。
谢茵茵吸了吸鼻子,刚才起她就觉得这房间里有一股怪异气味,被屋子里绵软的香气盖着,因为四下封死密不透风,所以这股味道一直没有机会散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心指了指:“仙娥她,她就是悬在那根梁上……”
在屋里头顶,有一根白色的横梁,这梁比较低矮,是用来挂珠帘和装饰的。
史仙娥却用这根梁自杀了。
想起那日情形,春心连做了好几夜噩梦。而锦花楼的许多姑娘恐怕都是如此。
无恨这时若有若无地问了一句春心:“平时都有人在隔壁看守花魁,出事的时候,却没有人发现?”
春心垂下了眼,良久才说道:“因为那天,妈妈临时把我们所有人都叫了出去训话,但是仙娥说身子不舒服,独自留在房间休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
谢茵茵听出不对劲,马上就问:“为什么是‘临时’把你们叫去?”
春心幽幽地说道:“平时妈妈也会训话,加上最近楼里的生意不好,妈妈时常责骂我们。那天因为一个姐妹临时葵水来了,不能服侍客人,妈妈就把我们都叫去,当着面责罚那个姐妹。”这就是杀鸡给猴看,进了风尘场,难道还指望有人心疼。
在楼下谢茵茵就看出那个老鸨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却听出一些问题:“鸨母连姑娘葵水来了都要逼着接客,却因为史仙娥说身子不舒服,就允许她在房中休息了?”
春心勉强说道:“她毕竟是花魁,妈妈也要给几分面子。”
就是这面子葬送了史仙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已经知道史仙娥当了十年的花魁,这十年中锦花楼中只有她一个人艳冠群芳,其他人都是生活在她的光芒下的。
所以史仙娥因为花魁之身受到的好处也自然比较多,其他姑娘也很有可能因此憎恨和嫉妒她?
她盯着眼前这个春心,长得很美,可是一直却被史仙娥压着,她会甘心吗?
史仙娥要是死了,很明显花魁会落到她身上。
“史仙娥在锦花楼待了这么多年,从没想过赎身吗?”甚至是恩客之中,难道也没有人想给她赎身吗?
作为一个美艳无比的花魁,这样的事应该是可以达成的。
春心眼内闪了闪,“听说是妈妈不肯放人,她拿着仙娥的卖身契,她不给,仙娥也没办法。”
毕竟花魁能赚的钱,比普通姑娘那是十几倍,老鸨见钱眼开,怎么肯放弃这颗摇钱树。
如果是真的,那这个老鸨实在是太恶毒了,史仙娥活在这样没有希望的地方,难怪会想死。
谢茵茵抠着自己的手心,她要这样才能平静一些,即便史仙娥之死真的没有疑点,是自杀,那她周围的这些人,也都是间接逼死人的凶手。
史仙娥那天去找她,也许就是希望谢茵茵可以为她找出办法对付锦花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谢茵茵更难受了。
无恨的声音响起来:“史仙娥现在死了,看来以后花魁这个头衔,就是你了。”
谢茵茵不由吃惊,无恨竟然跟她想到一块了?
只见春心却好像很震惊,呆呆地,随后眼神黯了黯。
“花魁是听着风光,其实是一点自由也没有,我们都知道,仙娥她也不想当这个花魁。”
谢茵茵不由又和无恨对视一眼。
最关键的是春心似乎并未扯谎,她的神色表示对当花魁并不热衷。
以老鸨的恶毒,似乎可以明白,为什么锦花楼的姑娘,都不愿意当花魁了。
所以不可能是楼里的姑娘,因为嫉恨史仙娥而去害死她?
史仙娥真的就是自己想不开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咦,这门怎么开了?”一声惊疑和警惕的声音从小窗户传来。
春心猛地一哆嗦,脸上血色全无。
屋里谢茵茵和无恨听到声音也顿时停下了动作,被发现了?
小窗外,显然有人走进了耳房,脚步声极为清晰,像是敲在几人心上。
“没有人?”外面再次传来一声低沉。
随后,那脚步声朝着小窗户过来。
谢茵茵立刻看向无恨,要是他们在这里被发现,什么就都露馅了。
那脚步声停在小窗外面,隐约一声冷笑,小窗的门被人推开一条缝。
“曹、曹管事?”突然一声怯怯的声音,响在了外面。
刚推起一条线的窗户顿了顿,忽然重新关上了。
外面冷冷的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怯怯的声音再次回答:“我,我只是想来祭拜姑娘,没想到惊动了曹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曹管事似乎顿了顿,冷冷又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偷偷过来?你是不想活了?敢公然违抗命令?”
女子似乎哽咽带了哭腔:“我,我知道,但今儿是姑娘的头七……我,我怕姑娘在路上也孤孤单单……”
外面的女声哭的揪心,好不凄凉。
直到那曹管事似乎也不耐烦了,道:“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滚出去,下次再被我发现,就把你扔到底楼去接客!”
锦花楼最底层当然也是最下等的姑娘,姿色平平又不会才艺的都被扔到底层去廉价服务,青楼已经是可怕之地,底楼更是地狱一般的存在。
曹管事直接摔门出去了,外面那女子的哭声才渐渐止了,继而一片死寂。
屋里三人劫后余生,春心一副吓掉半条命的样子,谢茵茵却突然觉得奇怪。
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这里面根本没有人,门也是春心打开的。为什么外面那个女子,却说是她开的?
正这么想着,小窗外面女子怯怯的声音又响起来:“曹管事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谢茵茵一脸诧异,那边春心却喜道:“是小景,她是仙娥的丫鬟!”
史仙娥还有丫鬟?
谢茵茵再次觉得惊震,那边春心却迫不及待的打开小窗,爬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扣住谢茵茵手腕,说道:“先出去再说。”
他们在这里待太久也会引起鸨母的注意,何况刚才那个曹管事,究竟是不是真相信了外面那姑娘的话,还未可知。
谢茵茵却忍不住又回头细细扫了一遍屋内,才慢慢跟着无恨到了外面。
只见耳房中,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姑娘,看脸上也最多十三四岁。
春心感激地看着她:“好小景,谢谢你。”
这要是被曹管事抓到,恐怕比死还痛苦。
那叫小景的姑娘抬眼盯着谢茵茵和无恨,怯怯道:“你们是谁?”
谢茵茵却看着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里面?”
这小景出现的时机太巧合,除非是他们进耳房的时候,就被她看见了,可若是看见了,为什么竟然没阻止他们?
春心也有点紧张:“小景?”
小景本就怯怯的样子更缩了一下,半晌慢慢道:“我远远看见春心姐姐……但我以为春心姐姐只是带着客人去、去……”
去寻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次带俩,这在青楼也少见,小景更加是不敢打扰。
后来那个曹管事来了,却发现耳房里没有人,小景当然立刻就明白过来。
这么说来,这个小景倒是个机灵人。
可谢茵茵看着小景的样子,总觉得那张哀伤的脸下面藏着更深的复杂情绪、恐惧?
谢茵茵心底微寒。
春心哀求道:“两位公子还是跟我出去吧,你们该看的也看了,仙娥她、她真的是自杀……”
锦花楼里绝对没有人会帮着史仙娥去自杀,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
小景听见春心的话却震惊了,盯着谢茵茵无恨:“你们,你们难道是来……”
史仙娥就算是花魁,那些客人贪恋的也是她的容色,现在人死了到现在,别说前来悼念了,个个躲都躲不及,又怎么可能愿意到史仙娥的房间去看。
谢茵茵今天只是想亲眼看一眼史仙娥活过的地方,根本没想引起太多人注意,她不由下意识想解释说道:“我们其实是——”
小景的眼里忽然闪烁了几下,如同燃起了希望:“你们,是不是来给我家姑娘伸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解释的话收进嘴里,她盯着小景:“你说,什么?”
为什么说是伸冤?
“你家姑娘不是自杀吗?”自杀的人怎么会需要伸冤?
小景流露一丝愤然,她一边捏紧了拳:“我家姑娘,才不是自杀!”
谢茵茵万没想到还会柳暗花明又一村,“那你家姑娘是怎么死的?”
小景紧紧捏着拳头,连春心都紧张,“小景,你不要再乱说话,仙娥是自杀的,我们都看见了。”
一根绳子吊死,死后还睁着凸出的眼睛。
谢茵茵现在只看着小景,这个史仙娥的所谓丫鬟,会不会知道更多?
小景眼里蓄满泪水:“姑娘她,她就是被那两个恶心肠的人逼死的!”
两个恶心肠?谢茵茵知道一个是鸨母,另一个还有谁?
春心惨白着说道:“小景,你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什么都说出来,楼里能饶了她们吗?
小景不管不顾哭道:“我家姑娘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谢茵茵看着小景,“你说还有谁,逼死了史仙娥?”
小景抹了一把眼泪,眼睛盯着谢茵茵,“还有刚才的曹管事,他,他曾经想强、了我家姑娘!”
话音落,三脸震惊,就连春心都是一脸羞愤地背过脸去。
谢茵茵看着小景眼里的愤怒,觉得自己都被里面的火烧到了。
“曹管事?”
刚才虽未见到那那曹管事的长相,但只听说话就极是凶恶,小景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看来楼中其他姑娘在他面前也如是。
谢茵茵注意到提到曹管事春心那种害怕慌张,她再次焦急又低声的对小景道:“小景,你是想害死大家吗?”
小景咬了咬唇畔,忽然一字一顿对她说道:“我只知道,我家姑娘已经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算史仙娥是青楼女子,也不能是任何人想凌辱她,就可以凌辱。
小景索性都说了出来:“我曾亲耳听见他骂我家姑娘:‘你一个贱人装什么贞节烈女,还不是万人骑过的玩意儿,居然在爷的面前装起清高来,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谢茵茵听不下去了,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无耻之人?她刚才真该出来,看看这曹管事是什么东西。
“史仙娥好歹是花魁,你刚才还说老鸨给她面子,老鸨难道就看着她被管事欺负,她不怕史仙娥恼恨起来跟她撕破脸?”到时候史仙娥拒绝接客,反正也是鱼死网破。
小景冷笑道:“那老鸨倒是警告过曹管事几次,但曹管事表面答应,一转头还是有机会能欺负姑娘就欺负,何况老鸨跟他本来就是一条船的,怎么可能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春心低着头,一直都不说话。
看来曹管事也凌辱过她吧?
而春心选择了逆来顺受,不然在这青楼里,还能怎么样,除非真的下决心去死,但凡还想活着,都只能忍辱残喘。
谢茵茵内心被怒火灼烧的时候,无恨的手放到了她的肩上,像一盆清凉的水,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她耳边:“我们该走了。”
谢茵茵意识到他们确实已经待了很久了,说不定那曹管事什么时候就回来,或者引起了鸨母的注意,不管哪一样都不是好事。
春心赶紧道:“我送你们下去吧,不能让妈妈看见小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再次看向小景,见她埋下了头。
她既然是史仙娥的丫鬟,那史仙娥现在不在了,她的日子,恐怕也显而易见吧?
谢茵茵还要说什么,无恨再次道:“我们先离开再说,来日方长。”
谢茵茵只能把话又咽进去,春心越来越紧张催促道:“快,快走吧!”
无恨拉住谢茵茵,三个人出了门,春心又回头看小景,小景站在门内看着他们:“我来锁门,你们先走吧。”
春心再也不迟疑,推着谢茵茵和无恨就往楼下走。
快到楼梯的时候,春心立刻身子一软无力地挂在了无恨的身上,脸上神情也变得魅惑无比:“公子,以后可要常来看奴家……”
她一手又勾着谢茵茵,三个人像是连体婴一样,腻腻歪歪蹭到了楼梯前。
老鸨坐在一张桌子前嗑瓜子,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来,涂满脂粉的一张脸笑的粉都掉下来。
“两位爷还满意吗?”一双眼睛却盯在春心脸上。
春心立刻故作羞答答的低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楼下,无恨只是淡淡伸手,递了一锭比巴掌还大的金子过去。满意还是不满意,当然是看钱了。
老鸨简直笑的肉都要下来了,“我第一眼瞧公子就看出公子面相金贵乃是人中龙凤,真是让我们这锦花楼都蓬荜生辉!”
一边忙不迭把金子收了过去,迅雷不及掩耳揣进了衣袖中。
无恨忽然转头,抚了一把春心的脸,说道:“你送我们出门。”
动作轻浮像是调戏,但只有春心这个角度看见他一双眼睛冷漠如水。
老鸨喜上眉梢:“春心你赶紧送两位爷,还愣着干什么!?”
春心挤着笑:“是,妈妈。”
要知道平时接客的姑娘,是决不允许踏出锦花楼的门槛,迎客送客,自然有负责外面的姑娘。显然今天老鸨是看在金子的面子上。
春心靠着无恨,拉着谢茵茵,三个人又好像百般粘腻不舍,慢慢走出了锦花楼外。
到了门外,春心一脸的腻笑才变成不安和慌张。
“二位爷还有什么要吩咐春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缘无故让她跟出来,自然还是害怕。
谢茵茵看着无恨,人是他摸的,他要负责。
无恨清冷的眼盯着春心:,“史仙娥离世之后,她的房间是不是被收拾过?”
谢茵茵听到这话微微一凛,才怔怔回想起来,刚才在史仙娥的屋内,那屋里面干干净净,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干净的有点过分了。
只怪她一心顾着难受,哪里注意过这些?
春心眸子微微闪烁:“妈、妈妈让人打扫过,说是……怕阴气波及到楼里其他地方,所以一定要打扫干净。”
虽然是扫过,但是重要的证物,县衙肯定已经带走了,例如上吊用的绳索之类。
无恨看着春心,又道:“那个小景,青楼一般不会买这么小又长相一般的丫头,她是什么时候成了史仙娥的丫鬟?”
这话可谓是嘴毒,那小景确实长得干瘪又不显眼,落在一堆浓妆艳抹的姑娘中间连当绿叶都嫌寒酸。
春心低声道:“小景是三年前被贩子硬卖进来的,只,只卖了一两银子。妈妈一开始想把她扔到底楼去接客,可那时候小景才十岁,如果真被扔去接客,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后来小景想跳下自杀的时候,被仙娥看见了,就去求了妈妈,收留了小景做丫鬟。小景和仙娥……一向如亲姐妹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何人在绝境的时候被人拉了一把,恐怕都会感恩在心,而刚才小景说到史仙娥被欺辱的时候,那脸上的愤怒比任何人都犹甚。
无恨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世上可怜的人何其多,他没有时间一个个去怜悯。
他只是盯着春心:“她说的话可信?”
春心这时缓缓低下了头:“仙娥刚死,小景难免伤心,她对妈妈和曹管事都心有怨怼,可即便如此,仙娥死的时候,的确妈妈和曹管事都不在……即便告到了官府衙门所以……”
谢茵茵这时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看着低头的春心,说道:“你是想说,即使史仙娥是被那两人逼死的,可是她还是自己寻死,和锦花楼都无关,对吗?”
春心捏紧手帕,低头不语。
如果锦花楼因此被查封了,或者受了波及,她们这些女子都会比现在还惨,不管是辗转到别的青楼,还是流落在外面,都足以断了她们生路。
这世上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从春心那张脸上,谢茵茵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谢茵茵的手紧紧握住,她拉起无恨:“我们走。”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离开锦花楼已经很远,谢茵茵听着周围街上嘈杂的人声,却有些目光发呆。
她一心想看看史仙娥生前过的地方,可现在什么都看清了之后,心里却完全是更难受。
“那样的地方都是如此,你不必因此就难过。”耳畔,无恨轻轻说道。
谢茵茵不由停下脚步,怔怔看了无恨半晌:“怎么,你去过很多的青楼吗?”
无恨被口水噎了一下,“有些地方……不用去也知道……”
人命不值钱在这些地方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要不怎么会有众生皆苦这样的说法。
什么怜悯众生,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妄想而已。
世上没有神,恶魔却总有很多。
看着谢茵茵怎么都无法开心起来的脸,无恨只好看着路边的小吃摊:“茵茵,我饿了。”
谢茵茵才从发呆状态回过神,看着无恨:“啊,你饿了吗?”
无恨点点头,刚才又是爬窗又是滚地,还不许人家饿吗?
谢茵茵下意识捂住了肚子,这个点要是回家的话,恐怕还要等好一阵子才能吃上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才后知后觉道:“我记得前面有一家花干面很好吃,我们去吃吧!”
只要能转移谢茵茵注意力,让她不兀自沉浸在悲伤里,无恨怎么都行。
谢茵茵有了目标,带头向面摊走去,果然拐了两个弯,地方就到了。
谢茵茵主动拉着无恨坐下,叫道:“老板,来两碗花干面!”
现在还不是吃饭时候,面摊上客人很少,老板热情道:“客人稍等,这就来了!”
谢茵茵捧着脸,坐在无恨对面,又开始发呆。
无恨望着她,忍不住说道:“你现在还没明白,史仙娥的死,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冷不丁又听到史仙娥,谢茵茵眼神开始发僵。
“史仙娥曾找你求助,如果是你,你会在已经下决心找人求助的时候,一声不吭去寻死吗?”无恨反问。
谢茵茵被刺痛了,“可是,我没有理睬她的求助……”
难道不是因为这样,史仙娥才死的吗?
“不是。”无恨的声音响在头顶,自始至终他才是那个冷静处在局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进锦花楼,所有人都在说史仙娥曾受过的冤屈,让人觉得这个女子选择绝路是理所应当的。
可不是往往越是这样显而易见的事,越不会如此简单吗?
谢茵茵眼睛再次慢慢红了,为什么不是,她到现在都认为她才是压死史仙娥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鸨恶毒,被管事凌辱,这些也许都是真的,可有一点,就是史仙娥在锦花楼已经十年了,不是十天,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早就司空见惯,即便再过分,再难以忍受,她也已经忍了十年。”突然去死,根本不合逻辑。
其实无恨提出来锦花楼走一遭,倒不是真的存了什么调查死因的心,他只是要确定一件事罢了,那就是史仙娥之死并非谢茵茵之过。
现在果然如此,确实和谢茵茵没有关系。
谢茵茵低头道:“也许她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受了。”
这世上的苦痛本来就不是一个定量,哪一天累积到边缘就爆发了。
无恨声音放缓:“即使她不想忍受了,那她已经做出的对策,就是去找你。”
人类这种生物的天性,遇到了困难,第一反应是寻求帮助,解决事情,怎么可能是死??
谢茵茵的唇已经咬的发青,她虽没有说话,内心却极不平静。
无恨知道她的心结在哪里,沉声道:“你好好回想一下当时街上的情形,你说了,她是匆忙间把纸条塞进了你袖中,难道史仙娥会想不到,匆忙之中,也许纸条不注意就会掉落,而当时街上找你的人那么多,或许你一忙甚至忘记了,这么多可能性,史仙娥她难道全部想不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仅仅因为谢茵茵过了几天没有去锦花楼找她,她就一下子崩溃自杀,这,可能吗?
“一个在锦花楼那种地方可以安然无恙生存十年,当了花魁看遍人情冷暖,这样的女子理当是极聪明的。”
谢茵茵张了张嘴,发现她无法反驳无恨,她第一次发现无恨的思维逻辑比她还气人,她赌气道:“你又没见过史仙娥,你怎么知道她聪不聪明。”
无恨的眸子幽幽:“我没有见过史仙娥,但你见过她。”
谢茵茵愣了。
无恨缓缓地开口:“你好好回想你曾见过的那个女子,她是那样懦弱和愚蠢的人吗?”
谢茵茵眼前,仿佛浮现那个下午的情景。
史仙娥握着她的手,柔软无骨温柔一笑,就迷倒了街上无数男人,甚至对她一个小姑娘,都能媚到人的心里。
那样的女子,何止不蠢,绝对是勾一勾手指,就能让人甘愿把魂献给她的人。
谢茵茵沉默了,这不是一种舒服的沉默,一切都显示史仙娥是个聪明人,不会蠢到去自杀,可越是发现史仙娥其实聪明又善良,回想她已经被逼死的结果,就越让人难以承受。
无恨眸中闪着心疼的温柔,“你被内疚和自责冲昏了头,所以我只能带你自己看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自困其身,否则这些浅显的细节之处她怎么会忽略,她一向也是个聪明的姑娘。
谢茵茵鼻子微酸,眼睛也湿润变得模糊起来。
她知道无恨的心意,可是无法止住内心的悲伤。
一切都因为,那个娇媚无比的姑娘已经不在了,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被什么人所害,却都没有办法再挽救回史仙娥。
看着谢茵茵的样子,无恨也发现在,他也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他以为只要证明史仙娥之死和谢茵茵没有关系,谢茵茵就可以从悲伤里走出来。
可是他忘了谢茵茵的善良。
她是那样柔软和温暖的丫头。
因为没有在悬崖边上伸出援手,拉住史仙娥,这将会成为她心里的隐伤。
“茵茵,总有一天你要知道,你救不了所有人。”无恨目光第一次出现淡淡的哀伤,这本是他身上绝不会出现的情绪。
“就算你的本事已经再强大,都会出现让你鞭长莫及的情况,如果你一直不放过自己,总有一天你会被逼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家中后,谢茵茵看似已经想开了,也没有再提及有关史仙娥的任何事,又恢复了平时笑呵呵的样子。
家里人都没看出异常,可无恨知道,这种背负了别人性命的感受,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世上见过最多生死的有两种人,一种就是杀人的凶手,另一种,就是治病救人的大夫。
即便你已经是世人敬仰的神医,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逝去,那一刻的痛苦,会让你觉得,还不如当一个普通人。
神医和神,还是有一个字差别。
所以无恨对谢茵茵说,‘就算你的本事再强大,还是救不了所有人。’
连他都无能为力,何况谢茵茵呢?
谢茵茵强打起精神,办法就是,数钱。
她把自己的小金库从床底搬了出来,一点点数着里面的银子,当最后一块碎银子被她放进桌上,她心情果然好了起来,足足有五千两了。
哈哈哈哈。
谢茵茵满意地把银子仔仔细细又收回去,这么说,只要再有五千两,她就可以凑够诊金了。
这件事足够让谢茵茵开怀,甚至立刻开始收拾纸笔,准备一鼓作气多写几张状子。
谢茵茵兴冲冲走向院子门口,正正好好,无恨也从面对面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谢茵茵风尘仆仆的样子,她恢复元气自然是好事,无恨也乐于见到。
他含笑看着谢茵茵:“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谢茵茵眨着眼,“送我东西?”还从来没人送她东西呢。
无恨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哄小姑娘开心,礼物必不可少。
“这是我为你调制的‘防晒膏’。”谢茵茵每天出去摆摊,风吹日晒,脸上许多的晒斑,还偶尔有晒伤的红血丝。
谢茵茵好奇地看着手里的小盒子:“防晒膏?”
她怎么从来没在药店看见过这种东西?而且太阳也能防得住吗?
无恨轻轻地旋开盖子:“我帮你擦。”
只见无恨的手指,轻轻地挖了一点白色的膏体,接着抬起手,轻柔地按压在谢茵茵的脸颊,谢茵茵觉得脸颊清清凉凉,真的十分舒适。
无恨仔细地帮她把鼻尖、还有不显眼的眉骨两侧,都仔细擦上了这种药膏,确保没有遗漏,然后他翻开了盒子的另一面,上面居然还镶嵌了一枚小圆镜子,“照照看。”
谢茵茵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的脸,惊呆了,居然有种滑嫩像白鸡蛋的感觉,这是她的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吗?”无恨微微一笑。
谢茵茵一把抢过了防晒膏,反应极为诚实:“喜、喜欢!”
谢茵茵嘴上说不在乎长相,可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自己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
她宝贝似的看着手里的小盒子,发现这盒子也做的十分精致,不仅翻开有镜子,边角还嵌着几颗像宝石一样的亮晶晶的东西。
无恨见她欢喜,自然也不由一笑,交代道:“这防晒膏你带在身上,两个时辰补擦一次,不然效用就会消失,千万别忘了。”
谢茵茵点头:“不会忘的。”
有这么一个小宝贝,她怎么会打入冷宫,自然要时时拿出来把玩。
谢茵茵这次是真的高高兴兴的出街去了,无恨的笑容随着谢茵茵的离开,渐渐消失在脸上,他冷冷的目光转向了身后的树下。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色的讨厌的身影。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
清灰勾起幽森寒冷的一笑,阴阴说道:“无恨公子真是厉害,竟然连防晒膏这种东西都会做,恐怕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吧?”
无恨冷冷看着他,不掩饰任何嫌恶:“你和你家主子又是什么人,天天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鬼鬼祟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眼里厉色一闪:“你找死!”
无恨冷笑看着他,“你敢动手吗?老鼠只会在阴暗的沟里窥伺,可从没有胆量在光天化日行凶。”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清灰已经杀了他千百上万次,无恨每次说的话都仿佛是对清灰和司修离有极大的恨意,导致他甚至不屑于去掩饰这种恨。
清灰冷冷的落下一句话:“等你这些谎言被我抓到拆穿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清灰的身影从树下一瞬间消失,他真怕再多待一刻就要先被气死。
无恨慢幽幽拢起衣袖,连冷笑都懒得。
傍晚,谢茵茵又是满载而归,看着小金库里又多了的银子,她心情不免又开心了几分。只是听说县衙现在已经排起了长队,等着打官司的百姓天天翘首在县衙门口盼望,蔡县令现在是天天火烧屁股一样上堂下堂,还是处理不完面前堆积如山的状纸。
每到这时候,蔡县令都要咬牙切齿,在心里狠狠把谢茵茵打上几十大板,但县令大人很快又会想到,当初在陈掌柜的药铺,面对飞过来的天蚕丝,谢茵茵想也不想扑到他身上保护他的情景。
唉,算了算了,这丫头就是他前世惹上的冤孽,就当还债了。
谢茵茵喜滋滋地捧着防晒膏,觉得那香味实在好闻,而且今天回家后,脸上也没有平时那样被晒的火辣辣疼痛的感觉,反而觉得水水凉凉的。
真是好东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问无恨道:“晚上没有太阳,也要抹吗?”
无恨说道:“让丫鬟用玫瑰花瓣泡一泡水,给你敷一敷脸,然后再抹一层,再睡觉。”
无恨曾经撩开过谢茵茵的衣袖,看过她手臂上的皮肤,这丫头其实天生长得并不黑,主要就爱往外跑,导致脖子和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晒的伤了。
别家的闺阁小姐,自是天天有人伺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能肤白若雪,吹弹可破。
谢茵茵按照无恨说的洗脸之后美美睡了一觉,脸上的花香还起到了安神的作用,其实无恨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谢茵茵放松心情,才能好好休息。
果然第二天睁开眼睛,谢茵茵有种四肢百骸都骨酥的感觉。
丫鬟端水进来:“小姐!起来洗脸啦?”
忽然,丫鬟捂着嘴,震惊地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正穿衣服,伸着一只袖子在半空,看着丫鬟:“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
丫鬟震惊幽幽道:“小姐,你好白啊……”白的发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到谢茵茵的样子,老夫人都半天没反应过来。
忽然就眼睛一红,“你这模样,真像……你娘……”
谢茵茵都愣了,“我娘?”
老夫人抹着眼泪,吩咐丫鬟:“去,把我房中那副画拿过来。”
丫鬟连忙去了,小姐的样子太惊人了,要不是那眼睛鼻子分明是自家小姐,她们都要以为换了人。
谢茵茵自己反而是最懵懂的,刚才照着镜子,她觉得镜子里像自己,又不是自己,这种感觉真是太难以形容了。
丫鬟将一副卷着的画,交给了老夫人,老夫人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了。
只见那画轴上,缓缓呈现了一个女子的容貌,极为精致描画的五官,如云一样的乌发,周围所有下人都看呆了。
这就是本应该成为他们女主人的女子吗,真是好美。
老夫人目光复杂地看着谢茵茵,此刻谢茵茵这唇红齿白的样子,难道不是跟画中的她娘一模一样吗?
谢茵茵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看着画上,这就是她的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十五年来,老夫人从来提起或者谈论过谢茵茵的娘,此刻却突然拿出了一卷画,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就告诉她,她娘所有的画像都被谢方樽伤心之下一把火烧了,才导致谢茵茵长这么大,连自己娘的长相都毫无所觉,可是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还藏了一副,为什么早不说?
老夫人眼睛红红地道:“你娘生你之后就去世,这些年总怕主动提起反而惹你伤心,想着你既然从未见过你娘,自然也就不会伤心和想念,可是今日看见你的样子,祖母实在忍不住了。”
原来这世上真有母女连心,冥冥之中永远也不可能抹去的联系。
谢茵茵的眼也红了,她看着画上的美丽女子,心头涌上一股奇妙的情绪。
“祖母,娘的画像,可以给我吗?”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乍见亲娘的样子,哪怕只是一张画,谢茵茵也忍不住。
老夫人含着泪点头:“当然应该给你,从前你爹还没病的时候,我也害怕他伤心,一直没有说还留着一张画,家里除了我,也没人知道这件事了。”
谢茵茵抱着画像,她有娘了,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心情,以前她脑子里没有一丝关于娘这个身份的概念,只有当亲眼看到画上这么鲜活的一个人,心里那个缺失了十五年的窟窿,才好像被补上了。
“你娘坚持生下你才去世,虽然无缘和你有母女情,可生命最后一刻,定是对你不舍的。”没有哪个当娘的愿意离开孩子,这都是命。
谢茵茵眼睛红红:“所以爹才不喜欢我,对不对。娘可能是因为我才去世的。”
老夫人惊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爹虽然是个混账……他也确实不会当个爹,但他——确然是十分疼你的,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叹了口气。不像女人天生就会当娘,有些男人那就是个棒槌,根本不会开化,谢方樽疼女儿的唯一方式,就是圈钱。
钱倒是圈到了,名声也臭了。
谢茵茵晚上抱着娘的画像,去了谢方樽的院子,她推开门,看到了床上躺着的苍白的中年男人。
“爹。”
她慢慢坐到谢方樽床边,本来是要哭的,却看到谢方樽一张昏迷的脸,居然有了一丝血色。
谢茵茵呆了一会,记得之前来看谢方樽的时候,他一张脸色已经很吓人,说是再这样躺下去,很快就要危险了。
她还看见老夫人躲起来哭。
可现在,谢茵茵将信将疑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感受到谢方樽的身子,微微的散发暖意。
她一下子缩回了手,激动捂住了嘴。
谢方樽之前的身子冰凉凉的,情况始终持续恶化,现在居然有了好转?
谢茵茵忽然站起身,冲到门边,“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外守着的丫鬟立刻过来:“小姐,怎么了?”
谢茵茵盯着她:“上次大夫来看爹是什么时候?难道……大夫改了爹的药方?”
虽然都说谢方樽病入膏肓,已经没救了,可是老夫人怎么会放弃自己的儿子,每个月固定请一次大夫,每天的药还是要按时,
丫鬟惊讶,“大夫看了一眼就走了,吃的还是那些药。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说。”
她们都知道那些大夫就是在敷衍,谢方樽的病已经这样了,每次来复诊就是走个过场,连药方都懒得变一变。
谢茵茵呆着,那,谢方樽就是自己好了吗?
“这几天你们都按时给爹喂药了吗?”
丫鬟点头:“都按时喂的,对了,之前老爷都吃不进去药,很难喂,可最近倒是容易多了!”
丫鬟没发现那些细节的变化,但喂药这个,倒是印象深刻。
谢茵茵忍着眼里的潮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丫鬟走了,谢茵茵又转过身,怔怔地看着床上的谢方樽,“爹,你该不是也知道祖母藏了娘的画像,所以忍不住要醒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谢方樽当年是爱妻成狂,娘子若要月亮,他立刻就去搬梯子摘月亮,娘子要金子,他绝不会给银的,总之娘子就是他眼中的天,唯一的神。谢茵茵反正是难以想象发狂爱一个人的谢方樽是什么样的,实在是她有记忆的时候,谢方樽就已经是一副阴险讨厌的样子。就算她以女儿的角度去形容,也很难说出什么好词。
丫鬟在后厨给谢方樽熬药,把药倒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最近这药炉里的残渣,似乎变多了,连药的颜色,好像也浅了一点,丫鬟闻着药汤的味道,总觉得跟以前不一样。
但她摇摇头,一定是多心了,没准是水放多了。
丫鬟端着药走了,无恨看着丫鬟走远,走进了厨房。
谢方樽吃的药,就直接塞在炉子旁边,最底下的抽屉里,丫鬟每次就这样抽出来,拿一点出来直接放到炉子上煮。
无恨每天把颜色相近的一味药丢进抽屉混进去,果然这些丫鬟是没一个发现。
他现在,不能直接救醒谢方樽,但为他续命还是没问题的,他在这里待多久,就为谢方樽蓄多久吧。
如果有一天他真离开了,那就,到时候再把她的爹还给她。
那时候,就算没有他,得回了自己亲爹的谢茵茵,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天一早,司修离就接到一封飞鸽传书,人虽不在京中,可修王殿下的耳目从没有停止向他传递消息。京中的大小变故,同样逃不过司修离的眼。
司修离展开传信,眸光骤然一紧,片刻竟然露出了冷笑。
清灰的嗓音阴阴地响在旁边:“殿下为何如此,莫非京中发生了变故?”
京中没有修王坐镇,那些牛鬼蛇神恐怕又要开始伺机蠢蠢而动了。
司修离这时不由自主将那封传书在手中揉碎,说道。
“当年神医的画像,并没有被全部烧毁。”司修离眼里阴沉如水,“本王今日才知道,原来还有一幅画,就在母后的宣德宫中。”
清灰脸上都闪过诧异,懿德太妃宫中有神医画像?这件事简直惊人!
而更惊人的,是这件事为什么司修离竟然从不知道?
司修离脸上有一丝幽寒的笑意:“若非本王在母后宫中留了眼线,竟是一直蒙在鼓里。”
三个月前他不远千里来宛平县为懿德太妃寻医,京城人人都赞修王殿下的孝心,更主要的是,这件事情懿德太妃是知道的。
明知司修离是为她找神医,却还隐瞒了这么重要的画像,任谁都会震惊和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阴森的脸都划过一丝异动:“殿下的意思,太妃娘娘是故意……瞒着您?”
关于神医和皇室的恩怨,一直生活在边关的清灰并不太清楚,但是从种种蛛丝马迹,都感觉出二者之间,甚至到了积怨已久的地步。
正因如此,懿德太妃的做法才更让人费解,除非她存心不想让司修离找到神医?
可是为什么?
看司修离烧掉书信的样子,脸上虽然带着笑,可心里恐怕已寒冰千里。
“母后心里怎么想的,本王从来都不知道。”
整个天下都知道,修王殿下和懿德太妃是母子情深,二人之间从未有过什么隔阂和矛盾,修王殿下从战场归来,太妃都要亲手作羹汤,端到城门口迎接,那一幕感动了多少百姓。
可是司修离却居然在懿德太妃宫里埋了眼线,而懿德太妃,却连最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司修离。
这俨然是貌合神离的一对母子。
良久之后,司修离已经恢复平常的淡淡道:“本王已经让人,暗中临摹了一副画像,命他们快马加鞭送来。”京城到这里最迟一个月,等拿到神医画像,这场捉迷藏的游戏,也就到结束的时候了。
清灰才阴**:“为了区区一个神医,不值得让殿下和太妃母子失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眼中的幽寒越来越深,笑意却始终不变:“京中都传闻,我的母后和神医之间,曾有过一段禁忌之情,甚至在许久以前还有人怀疑过本王的出身……”
清灰的声音幽冷寒森道:“殿下是龙凤之后,早已经过御医和陛下亲认。何况那些乱嚼舌根之人,不是早被属下杀了吗?”
司修离慢慢看向清灰,幽幽一笑:“要是没有你,本王身边不知会有多少狼鼠之辈。”
这些年清灰杀的人,恐怕甚至抵得过他在边关杀过的那些血肉。看起来只有酒池肉林,繁华靡靡的京城,死人堆起来却比战场还多。
“母后啊,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司修离心里幽幽地说道。
——
一墙之隔的院子,没有任何沉重气息,谢茵茵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脸,一会照照左边,一会照照右边。
丫鬟无奈看着她,谢茵茵已经照了起码半个时辰了,却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也是,搁谁突然变得肤若凝脂,都欢喜的抱着镜子不愿意撒手吧?
谢茵茵问丫鬟:“我记得之前祖母,梳过一个叫什么‘垂云鬓’的发式,你会吗?”
丫鬟呆呆的:“奴婢不会啊,奴婢只会编麻花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丫鬟自己的头发,正是一个简单粗犷的粗麻花。
谢家的几个丫鬟,都是一模一样这么朴素的辫子。
谢茵茵不由叹口气。
丫鬟说道:“小姐想梳头的话,可以去请老夫人帮忙呐。”
老夫人也是风光过的,什么发式,怎么可能难倒她。
难得小姐想要变美,这可是十五年来头一遭。
谢茵茵道:“算了算了,太麻烦了。”
丫鬟笑嘻嘻:“小姐,变美本来就是一件麻烦事,您没见大户人家那些小姐,单单是梳妆就要两个时辰,哪儿那么简单。”
谢茵茵打了个寒颤,一把将铜镜扣到反面:“我还是不用变美了,麻烦,真麻烦。。”在镜子前坐两个时辰梳妆打扮?
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两个时辰可以写多少状纸,一张状纸十两银子起,果然时间就是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彻底把铜镜丢到一边,才想起来今天还没有见过无恨,居然也不来找她。
谢茵茵向来是对方敢退一步她就进一步,立马就冲出门打算到无恨的院子。
谢茵茵猜到他可能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了,故意在靠近院门的时候,蹑手蹑脚,开始小心翼翼不发出声音。
刚进了院子,果然门是关着的,谢茵茵心里已经咧开嘴笑,已经开始想一会偏要吓他一跳。
一,二,三,谢茵茵正要伸手推开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瓶罐破碎的声音。
什么东西摔了,接着是无恨在咳嗽。
谢茵茵一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无恨忽然抑制不住似的开始剧烈咳嗽。
那声音仿佛连门外的谢茵茵都震到了,如同无恨的肺腑都在一起揪住。
谢茵茵像被打了一巴掌,猛地推开门冲进去,无恨正弯着身子,用手支着桌面在用力咳嗽。
“无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突然出现的谢茵茵,无恨只来得及拂过一瞬间的惊诧,接着他的身子已经被冲过来的谢茵茵抱住,“你,你怎么了?”
无恨身子僵了一下。
谢茵茵已经用全力抱着他手臂和腰,把他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无恨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这突如其来的咳嗽打乱了他的计划,心脏的位置像是被撕扯一样。
谢茵茵看到角落的药炉打碎了,更紧张和害怕起来,“你受伤了吗?”
有没有被碎片划伤之类的。
无恨一直一言不发,直到他抬起目光慢慢落到谢茵茵脸上,那目光却有些陌生,他在片刻后皱紧眉:“你……怎么又来了?”
她总是这么没有计划地闯进来,让他连做遮掩的时间都没有。
谢茵茵微怔,为什么她好像隐约听出一丝嫌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会嫌弃她?谢茵茵摇摇头甩开这种幻听,她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会咳嗽?生病了吗?”
无恨有些不自在,过了片刻才像是找了个理由:“昨天、不小心着凉了。”
谢茵茵看着他微微发沉的一张脸,不由握紧他胳膊:“你从来没有着凉过,而且昨天不冷啊。”
无恨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双小手,捏紧袖中的手,把胳膊从谢茵茵手里挣了出来……
是之前强行催动心脉的反噬,震伤了他心脉附近的脏腑,他一直在熬药调理,可发作的却比他想的凶狠。今天居然还更糟的被谢茵茵撞见了。
“人总有生病的时候。”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只要是人,发烧着凉就总会有。
谢茵茵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可也顾不得,说道:“那,那我去给你买药吧……”
病了要吃药啊。而且现在药炉都打翻了,肯定不能熬药。
打翻的药炉里面,还有一些褐色的残渣,不知道无恨是在熬什么,现在全都洒在地上了,好可惜。
无恨又顿了顿,说道:“不用买药,我没事。”
说话的时候,无恨脸色一白,明显在忍耐压下喉间的腥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看着他,他这个样子才让她有受伤的感觉,眼圈都慢慢有点红:“你明明就是有事……”
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
她知道无恨一直都有事瞒着她,她也不问,但现在他病了,也不能告诉她吗?
看着她明显发红的眼圈,就像是受了委屈又只能倔强的丫头,无恨也心里看不见的地方也被刺了一下。
“我真的……没事。”无恨让自己不去看她,目光移开。
可谢茵茵见他连目光都转开了,这一副明显不想和她多说话的模样,谢茵茵顿时更如同受了极大委屈,当一个人一直对你好,突然间他的态度稍稍冷漠一点,你都受不了。
无恨神情却更冷淡了些:“以后不要随便就过来了,你这样,我也很不方便。”
他不希望她花太多精力在他身上,尤其是意识到,总有一天要离开的时候。
现在对他太用心,也只是徒增一种没意义的牵扯。
谢茵茵有点不敢相信看着他,不信这句话是他说出来的。
就因为她擅自闯入他屋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是有点难过又真的有点生气了,她,她也是有自尊和脾气的。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随便来了。”
谢茵茵咬着嘴唇用力一甩手跑到门口,又忽然回头咬牙说道,“那你,也不许你去找我!”
无恨神色淡漠看着她,片刻说道:“好,我知道了。”
谢茵茵呆呆看着他,知道了?他居然说知道了?
谢茵茵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把门一摔才又冲出去。
无恨故作淡漠的表情慢慢软化,缓慢像化开的冰凌,他用力捂着心脏,才能克制那种钻心的疼痛。
一直以来谢茵茵不问他身份,不问他过往,是因为她没有好奇心吗,没有任何人没有好奇心,尤其是谢茵茵,她不是没有,她只是善良。
因为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纯粹的温暖,所以他怕自己舍不掉。
对于注定要漂泊四方的他来说,任何的羁绊,都是对双方的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直接冲回了院子,气还没消直接把门关上。
她明明是好心关心他,他却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要是真的讨厌她去他院子的话,以前为什么不说?
丫鬟更加惊讶,小姐以前去无恨公子的院子,都是笑嘻嘻的高兴着回来,今天是怎么了?
更惊讶的是,过了半个时辰后,谢茵茵忽然打开门,板着脸站在门口。
“无恨公子院子里的药炉打碎了,你去给他送一个新的。”
丫鬟讶异看着谢茵茵:“现在就送吗?等奴婢把这院子扫完……”
谢茵茵声音提高:“现在、就送!”
丫鬟惊的立刻松手扔掉了扫帚:“……奴婢这就去。”
谢茵茵重新回到屋里,她才不是心软关心他,看在他是生病了的份上,以前她生病的时候,情绪也不太好。她希望,他是因为病了,才会像今天这样反常。
过了一会丫鬟回来了,谢茵茵一直竖着耳朵等着,可是丫鬟居然直接拿起了扫帚继续开始扫院子,也没进来和谢茵茵说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顿时更气了,她再次将门推开。
丫鬟听到动静抬起脸,讶异地看见小姐又是一脸怨气站在门口。
“小、小姐?”难道还有什么吩咐吗?
谢茵茵就盯着丫鬟,送了药炉过去,无恨就没什么表示吗?
丫鬟呆呆被谢茵茵盯着,难道,小姐是在等她说什么?
“……小姐,药炉已经送过去了。”
谢茵茵还是盯着她,还有呢,没有别的话了吗?
丫鬟看着谢茵茵隐隐闪烁的目光,像是开窍了,她慢慢说道:“无恨公子……什么都没说。”
真的是一句话也没,药炉送过去以后,她就把药炉直接搁下,全程无恨都没跟她有一句交流。
丫鬟还奇怪,今天的无恨公子,似乎没有往日亲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咬住了嘴唇,啪,又关上了门。
从老夫人那拿到画像后,谢茵茵就把画像,放在了自己的床头。还记得第一个晚上她的安心,像是长久以来的心愿得到了满足。
今天她睡在画像旁边,心里却慌的像是丢掉了更重要的东西,一点都不安稳。她甚至抱着画像到了半夜,都还难以入眠。
转身的时候,她看见了桌上精美的盒子,防晒膏,谢茵茵顿时更呆呆的。
分明前天还刚给她送了礼物,说是怕她晒伤,还亲自帮她抹了脸。明明那个时候那么温柔,现在就冷冰冰的,为什么要转变这么快?
对于无恨态度的转变,谢茵茵是茫然又惊惶。
她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这是一种陌生的,又那么伤心的感情。
很久以后谢茵茵才明白这是什么感情,因为她体会到了比今晚还要伤痛百倍,甚至更加撕心裂肺的痛苦,痛苦到就算立刻死去,都不能得到一丝丝的缓解。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一位!”谢茵茵没好气地喊道。
一个小伙子立刻挤了上来,“状师,我,是我!”
谢茵茵盯着他:“什么冤情。”
小伙子就开始滔滔不绝诉说委屈,他是东门菜市口卖菜的,有人买菜不给钱,还说他占了原本店主的摊位,扬言要把他赶出东门。
小伙子说完,看到对面谢茵茵冷冷望着他。
谢茵茵冷冷报出价格:“五十两。”
“五、五十两?!”那卖菜的小伙子吓得面如菜色,“状、状师,我这只是,只是小案子,对方总共才欠我十钱银子。”
谢茵茵面无表情:“既然你觉得是小案子,为什么要来找我?”难道她的时间真的这么多吗,几两几钱的都来找她,她何时才能挣够一万两?
“谢状师今日是怎么了?好像火气有点大……”
有人窃窃私语。
以前谢茵茵写状子,收十两,二十两,很正常,可今天似乎一张嘴就没有低于五十两的,而且动不动就要价上了一百两,已经吓跑了好几个想写状子的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色隐约也不太一样……”
“你们都什么眼神,什么脸色不一样,谢状师这明明是变漂亮了。”后排一个大娘语出惊人,点出真相。
排队的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就有人道:“好像,是真的?”
有人盯着谢茵茵的脸,像是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这么提醒一看,好像真的漂亮了……
仔细看那个低头在摊位前写状纸的小姑娘,露出的半张面颊,白皙如玉,竟有一种温婉之感。
“女大十八变,你们都忘了谢状师正是长身体的年龄。”
他们在这里恭敬地喊着状师,实际上人家谢茵茵才是个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变化不是很正常嘛?
才几天不见,就变这么漂亮了,谢状师看来以后……要成为大美人?
以前是绝对不会有人夸谢茵茵是美人的,如今只是皮肤变白了,就引来这么多称赞。
大娘目光有些灼灼:“谢状师是不是还没许配人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俊的单身大姑娘,宛平县地方小,没有外地姑娘愿意嫁进来,好看的姑娘就更不愿意了。
“上官家之前还退了谢状师的婚事。”
记得当初所有人都还拍手叫好,说上官家退的好。
时过境迁,咳咳,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上官家真是不长眼。”
“退婚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谢状师年纪小小,经历这些肯定是伤心。”
“要我说,也没什么可惜,我见过上官家那个儿子,啧啧,长得还不如李大庆。”
众人都是一阵了然的嘘声,李大庆啊,那还有什么可比的,在宛平县的人眼中,李大庆那种长相就是獐头鼠目,贼眉鼠眼、也不会有更好的形容了……
“那自然是配不上谢状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退过谢茵茵婚的上官家贬到了泥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注意后面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已经气得快疯了:“哪个不长眼的敢骂我们上官家?!”
竟然说她儿子长得还不如李大庆!?
李大庆!?
眼前拂过李大庆的脸,上官夫人险些背过了气去。她带着一队人兴高采烈来逛街,居然遇到一群人在这里编派她,编派她宝贝儿子。
众人都拿眼觑着上官夫人,有人不认得她,只见一个肥丑的中年女人,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们,这就是上官夫人?啧啧,母亲就这副长相,儿子当然也不可能多英俊。
上官夫人弄巧成拙,她旁边一个年轻人不耐烦地道:“娘,不是说要带我去买成亲用的酒和肉吗,怎么在这停住了?”
他马上就要迎娶首富的千金,成为宛平县最有钱的人,偏偏这时候上官夫人这么烦人。
他自己喊破了身份,众人这才道,这就是上官敬啊,原来是母子俩一起出来了。
上官夫人却一眼看到人群尽头的谢茵茵,怒火中烧:“又是你这个死丫头,叫你编派我儿子……”
上官夫人气势汹汹排开众人准备找谢茵茵算账,还没到跟前,谢茵茵冷冷抬起头:“今天收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太阳还没落山,怎么就收摊了?”好不容易排到跟前的人叹息着遗憾道。
谢茵茵远远看到了上官夫人过来,她现在没有心情跟上官夫人纠缠,所以走为上。
上官夫人心道,收什么摊?她管她收不收摊!?
这死丫头害的她们上官家被人嘲笑了好久,明明是这死丫头配不上他们才对。
谢茵茵已经麻利地收拾了纸笔,转身就要离开。
见状上官夫人气的身子一横,拦在路前,手指着谢茵茵道:“你,你竟敢无视本夫人?”
谢茵茵盯着她:“让开。”
好狗不挡道。
周围看热闹的不肯走,果然谢状师这几天不对头,好大的戾气。
上官夫人用手指着谢茵茵道:“谢茵茵,你那个奸夫、表哥呢,一起叫出来,别以为本夫人怕了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谢茵茵?!
上官敬赶紧瞪大了眼睛,之前就是看谢家有钱,上官夫人才好歹哄着他和谢家结亲,谁知道谢家败的那么快,直到又把婚退了,上官敬也没机会见一眼谢茵茵是圆是扁。
呆呆盯了半晌之后。
上官敬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夫人:“娘,你不是说谢茵茵长得很丑吗,说她配不上我,你怎么能骗我?!”
上官夫人刚才提起了无恨,让谢茵茵心头的火冒了出来,她酝酿着发作。
上官敬冲了过来,盯着谢茵茵,顿时眼睛直了,好,好清秀的小女子。“你,你是谢茵茵?”
上官敬见过王首富的女儿王牡丹,长得和他娘真是一样,一样的肥和矮。
“县城街道,无正当理由不得拦阻百姓行路,你想犯法吗?”谢茵茵盯着这俩母子,上官敬痴眯眯的眼睛盯着她,谢茵茵冷笑,“我好久没有上公堂打官司了,我的过堂费是五百两,今天倒是可以为上官夫人和上官公子破一回例,分文不收如何?”
说起来李大庆那场官司后,谢茵茵替人写了不少状纸,却还真没人请她上过堂,自然是过堂费太贵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官夫人肥脸的肉抖动了一下:“你以为威胁本夫人?本夫人就、就会怕你?!”说是不怕,话却开始哆嗦了。
谢茵茵看到前面街角,一队县衙的巡逻兵已经走过来了,她冷笑看着上官夫人。
“什么人在此拥挤喧哗?”带头的衙役沉着脸看着挤作一团的街道。
等一眼看清谢茵茵时,衙役威严的神色顿时打了折扣。
谢茵茵说道:“李捕头,上官夫人拦我去路,我自认并非犯法,为何要好端端的拦我?”
看到县衙的人真的来了,上官夫人不敢相信,怎么回事,县衙的官差都开始帮着这个死丫头了不成?
李捕头先咳嗽了一声,客客气气看着上官夫人问道:“为何要拦人的路?”
这年头只有土匪恶霸才拦路,何况这是县城的大街上,这么多百姓看着,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挡人道路。
上官夫人气的像一只刺猬:“分明是这死丫头谩骂诋毁本夫人,本夫人犯了什么错了!?”
这,李捕头看着那张肉脸也是不太舒服。
谢茵茵转头看向周围的百姓:“各位邻里乡亲,从刚才起,我可有一句话提到过上官家,又有没有说过一个字诋毁她母子?”
说上官家不长眼的是周围这些百姓,谢茵茵自己可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过,这个问题抛出来,结果可想而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百姓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上官家母子自己找谢状师麻烦,我们都看见了。”
“谢状师一直在替我们写状子,根本没与她说过话。”
“明明是上官家自己退了谢状师的亲,谢状师才是受害者,居然还有脸来找谢状师的麻烦。”
……
上官夫人听得眼白上翻,浑身颤抖,“你们,你们居然帮着谢茵茵说话!?”这恶棍之女什么时候得到全县百姓的支持了,竟然还帮她一起颠倒黑白。
丫鬟赶紧扶住她:“夫人!夫人!”
谢茵茵慢慢说道:“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请上官夫人不要再三番四次、的污蔑我,我跟你家还有令公子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连提起他们都是在浪费口水。
这句“三番四次”果然很有效用,李捕头沉下脸:“你是想说这里这么多人全都冤枉了你不成?你当本衙役是傻子!?”
官差发起威来还是很吓人的,都说民不与官斗,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差别了。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康宁药铺,也是上官夫人抢了谢状师本来要买的血参,谢状师也好心让给了她。”人群里不知是谁,又默默做了一把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提康宁药铺还好,一提上官夫人又要晕过去了,她恶狠狠看着周围的百姓,她两千两买了一棵“萝卜”回去,吃进去以后病了半个月才起来。
“这死丫头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帮她说话?”上官夫人声音尖利还在不依不饶。张口就是钱,好深的铜臭气。
一口一个死丫头,更是听得衙役连连皱眉,李捕头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再这样胡搅蛮缠,信不信本衙役现在就把你抓回县衙!?”
上官敬直接冲了上来,护住上官夫人恶狠狠冲李捕头道:“你们敢!”
果然是一对没脑子的母子,连官差都敢吼?
李捕头气的牙痒痒:“你看我敢不敢,来人,把这俩抓了!”
上官夫人一看动真格,才真的胆虚了,“我们,我们又没做什么,凭什么抓我们?”
李捕头面无表情道:“你威胁官差,谩骂百姓,还不算犯法?”
“我看这次还是算了。”谢茵茵这时开口,“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一纸诉状,告到县令大人面前。”
李捕头看了看谢茵茵,斟酌一下道:“谢姑娘真的不追究了?”
他还真得看谢茵茵的脸色,再决定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盯着上官夫人,“只要夫人同意以后,不会再随便找我麻烦,也别在背地里对我和谢家使诈,我也不想闹到官府,大家脸上难看。”
关键是闹到官府,上官夫人有机会赢么。
这是她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李捕头冷冷道:“谢姑娘已经做出了让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现在跟我回县衙,还是答应谢姑娘的要求?”
这只要不是太蠢都知道怎么选,上官母子怔怔呆了片刻,上官夫人竟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天理了!没有天理了!官差都欺负我们母子!”
上官敬直接一把抱住上官夫人,一起哭嚎:“娘……”
李捕头一口血气上来差点要吐血了,他,他当捕头这么多年真是没见过如此一对蠢物,明摆着给了台阶都不知道下,还敢当街大哭,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谢茵茵更是无语了,她看了一眼李捕头:“我家中还有事,不好意思,先走了。”
这烂摊子,随便李捕头怎么处置了。
谢茵茵直接绕开这对蠢货母子扬长离开,剩下的百姓继续笑抽了对上官母子指指点点,上官母子哭的越厉害,他们笑的就越厉害,一时间街上简直热闹非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回家进了自己的院子,看到院子里果然冷冷清清,那个人也没来。
她直接进了屋,打开钱袋看着里面的银子,她漫天要价的结果,就是挣得确实多了不少,可是她却不开心。
最后她甚至没有数钱,就直接丢到了床底箱子里,坐在床边开始发呆。
过了两三天了,她硬着心肠就不去找无恨,没想到他真的也没有再来。
谢茵茵越想越气,最后干脆往床上一躺,丫鬟来喊她吃饭,谢茵茵也懒得去吃。
丫鬟在外面说道:“老夫人说,今天亲自做了炖排骨,还喊了无恨公子也去吃。”
谢茵茵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茵茵立刻拿起桌上的防晒膏,她今天赌气把这个扔在家里,一天也没有抹,结果今天一天竟然也真的没出太阳。
谢茵茵拧开盖子,她才不是为了他,祖母之前才说过她现在长得像娘,她是为了哄祖母开心。
半刻之后,丫鬟看见谢茵茵打开了房门,脸色明显比刚才回家时候好多了,谢茵茵装作淡淡说道:“走吧,去吃祖母做的炖排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又听丫鬟禀报了谢方樽看起来正在好转的事,简直是喜从天降。
谢茵茵刚到老夫人院子门口,就遇到了正好到达的无恨,两人在院门口好不尴尬了一会,最后是谢茵茵一扭头,哼,先进了院子。
无恨慢慢跟随她身后进来。
因为是老人家的一片盛情,无恨不好推却,所以明知道会遇到谢茵茵,还是只能来了。
“祖母。”谢茵茵到了老夫人跟前叫道。
老夫人疼爱地拉了她的手到了自己旁边:“来坐祖母身边。”
丫鬟给无恨也摆好了椅子,就在老夫人和谢茵茵的对面。
看着两个年轻孩子围坐在自己旁边,老夫人心里那是欣慰,颇有一种家中有孩初长成的成就感。
老夫人制止了要盛饭的丫鬟,亲自添了两碗饭,分别递到谢茵茵和无恨的面前。
谢茵茵一直拿眼觑无恨,见他从开始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有朝她看过来,只是接过碗说道:“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喜上眉梢:“快尝尝。”这排骨她可是从早晨起在锅里炖到现在,炖的烂烂的,排骨汤浇在饭上,那叫个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堵着,拿起筷子就低头扒了一大口饭,又不小心被米粒滑进喉咙呛住了,开始猛烈咳嗽。
“咳咳咳……”
老夫人那厢忙给她拍着后背:“怎么了怎么了,小心点!”
谢茵茵咳嗽的两边脸通红,米粒在喉咙里的感觉太难受的,难受的她都要流眼泪。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快拿水过来!”
过了好半天,吞了几口水的谢茵茵,终于把米粒咽下去,咳嗽止住了。
老夫人嗔怪道:“就算再好吃,也不能一口吞进去呀,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学着大龙那不成器的孩子那么嘴馋?”
谢茵茵却默不作声,咳嗽的难受劲儿还没过去,刚才她都要把肺咳出来了,无恨也没有说一个字关心她的话,就一直沉默的坐在对面。
无恨吃的很慢也很少,他是完全为了不让老夫人觉得冷场才这样,这排骨炖的很鲜,可是却让人真的咽不下去。
“多吃点肉。”老夫人夹了两块排骨过去。
却是放在了无恨的碗里,无恨微微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语重心长说道:“我听说你经常自己熬药吃,身体想必也不好,都说药补不如食补,男人啊,更要注意身子。”
尤其是无恨说自己还没娶妻,没成家没有后代的男人,身子骨就更是比金子还贵重了。
无恨僵硬地握着筷子:“谢谢老夫人关心。”
接着他忽然一皱眉,低低清咳了一声。声音太轻,老夫人她们都没注意。
偏偏谢茵茵有点生气地放下了筷子,这时闷闷地说道:“祖母,你的汤太咸了。”
老夫人一愣,咸?怎么会?她都是亲自尝过的。
谢茵茵低着头:“就是咸,所以才让孙女刚才咳嗽那么厉害。”
老夫人愣了半晌,忽然叹口气:“应该是我老了,舌头不中用了,尝不出咸淡。”
丫鬟们诧异,老夫人还专门盛给她们都试喝过,根本不咸啊?
谢茵茵一脸都是郁闷的样子,丫鬟们对视一眼,都觉得情况有点诡异。
谢茵茵没滋没味咬着排骨,那边老夫人问无恨:“无恨公子现在住的院子是不是有点冷清了,那个方向晚上风最大,要不要给公子重新腾一个院子,就在茵茵隔壁有空院子,那里阳光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必了!”
异口同声两个声音,老夫人话还没说完,惊呆地看着眼前两个孩子。
谢茵茵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一阵恼火,凭什么、凭什么他也要这么急不可待的拒绝,搬到她隔壁就这么不愿意?
无恨慢慢说道:“住在这里已经是叨扰了,怎么能再麻烦老夫人,在下住现在的院子就足够了。”
老夫人的目光在无恨和谢茵茵身上流连,到了这时候她也发现两人间不对劲了,自家孙女是一脸委屈兮兮的表情,而对面男人,则是一副忍辱负重、一副话在心口难开的感觉。
老夫人开始头疼,想不通俩年轻人之间又有什么矛盾好闹的,前几天还是亲亲热热,现在就坐在对面冷脸互相不说。一个个真是不省心、不省心哪……
这诡异气氛中,无恨先放下了筷子,抬头说道:“我吃好了,老夫人。”
老夫人诧异看了看他:“就吃这么点?吃饱了吗?”闹脾气也得吃饭呐,难道真的太咸了?
无恨顿了顿道:“已经饱了,谢谢老夫人款待。我后院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他站起身,老夫人也不好强留,虽然她年纪已经比无恨和谢茵茵加起来的还大,可面对这两个孩子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说道:“把无恨公子的碗筷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低头的谢茵茵,便转身离开了饭桌。
谢茵茵碗里还有半碗排骨,但是她觉得委屈死了,无恨前脚出远门,她后脚就扔下筷子说道:“我也吃饱了祖母。”
老夫人却变了脸,“你给我坐下,陪祖母吃完再走!”
训斥不了无恨,难道还训不了自家这个不省心的丫头。
谢茵茵更跨着脸,小声说道:“祖母,你偏心。”
小声老夫人也能听得见,她舀起排骨,又把谢茵茵的碗堆满,平时这样的三碗谢茵茵的都吃得下:“就是偏心,祖母偏心的也是你,是你这混丫头一天到晚的太胡作非为,非要把祖母气死才甘心!”
无恨回到屋子,关起门靠在门后怔然了好久。
他再次拉开衣袖看着臂上的血痕,来宛平县是看中这里的药山,还有雪灵芝可以养育他的这具残破的身体,没想到,他的行踪先是被一直监视的人泄露,再之后雪灵芝也出了意外,这连环的意外也把他逼到了绝地,出现了眼前进退维谷的局面。
现在无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而徒留了一地伤心,不仅是自己伤心,也让别人伤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灰轻飘飘的落到院子里,靠近司修离的时候脚步都没有声音,真的如同鬼魅一样。
司修离没有回头,看着手上的书卷,慢慢问:“县衙有什么动静吗?”
清灰垂首停在司修离的身后:“杀了朱三顺的那个药铺掌柜,今天已经被押送上路了。”
司修离搬出县衙,蔡县令没本事掌握他的行踪,可是司修离却能把县衙内监视的一清二楚。
“属下从他的嘴里,套出了一点消息。”清灰声音有些幽幽道。
能让清灰突然间提起,这个消息当然不会是一般无关紧要的事。
司修离也露出兴致:“他的嘴里,还能有什么东西。”那是一个连利用价值都没有的人。
清灰幽幽开口:“他的口供里,曾经对县衙招认过,他陷害谢茵茵,其原因不仅是因为谢茵茵是恶讼师的女儿,想利用她本来就招百姓厌恶这一点。最大的原因是谢茵茵曾经到他的药铺中,采买过大量的药。”
司修离眸中动了动,不由半眯起眼:“买过药?”而且还是‘大量’?
谢茵茵看起来可不像是需要大量药材的人。
清灰的神情有一丝阴森:“谢茵茵买的药材之中,含有起码五种以上带有不同毒性的药草,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决定选择谢茵茵背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老天爷送上门的最好的替死鬼,换一个人是陈掌柜,恐怕也不会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
“但是现在呈交上去的口供中,没有这些话。”清灰眸子幽深,正因为没有记录,不然他早就发现了。
司修离一想就知道是蔡县令,蔡学周抹去了这些话。
“也可能蔡县令认为,这不过是陈掌柜死都想拉谢茵茵垫背,所以故意说得陷害谢茵茵的话。”
司修离有些幽幽的笑:“更有可能他就是想护下谢茵茵。”
那么公正严明的蔡县令,难道不知道去调查一下药铺的清单记录,自然就知道谢茵茵到底有没有买过那些药。
但蔡县令选择了不追究下去,那就是故意放了谢茵茵。
“小小一个状师之女,却让这么多人都心甘情愿护着她。”
陈掌柜杀人案已经递交了刑部,等刑部复核之后,这个恶徒就要为自己曾经的恶行付出代价。这大概是最让宛平县的人拍手称快的一件事,因为他和朱三顺,就是两个恶人之间的狗咬狗,最后两个恶人全死了。
良久后司修离幽深盯着清灰:“这些药草都是用来做什么的,你问了吗?”
清灰冷冷一笑:“他并不知道谢茵茵要用这些药草做什么。但是属下……让他把药材清单默写了一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接过那份清单,展开,看看上面长长一串达百种的药材,他眸中久久都没有停下来。
“一次买这么多药,换任何人都会觉得奇怪,里面还有毒药。”
谢茵茵被盯上一点都不冤枉,一个杀人魔正愁找替死鬼,她就送上门了。
那药材清单上,司修离看到了“乌头草”。
司修离慢慢把清单递给清灰,“送到驿站,命人快马加鞭传回京城,找太医院李院正亲自看看这份药材清单上有什么玄机。”
清灰将清单收好:“属下明白。”
司修离手指轻叩桌面:“谢茵茵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吃这些药的,除非……她是替别人买的。”
谢茵茵也不可能为随便一个人去买这些药,“听说谢茵茵的爹长病不起,谢家每个月都会有一部分开支是用在谢方樽身上。”
听到这话司修离又是幽幽一笑:“可是,谁会给自己的爹吃毒药?”
……
谢茵茵听完了“冤情”,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蹲在旁边的小厮,这是刘叔的小孙子,叫小四,读过两年书,刚好会写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写吧。”她说,他写。
少年还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会被小姐带到街上,面对这么多人,没见过世面的少年握笔的手都在发抖。
第一个字写下去,弯弯曲曲像是在虫子爬。
客人不乐意了:“状师,这字也太丑了,我要状师你给我写。”
谢茵茵懒洋洋说道:“我手痛,今天不想写字。”
每天都要给他们写这么多状纸,手不痛才怪。
一封弯弯曲曲的“代笔状纸”写好了,客人自己都不忍直视。
谢茵茵说道:“县衙只会看你状纸的内容,字写得好不好根本不打紧。……下一位。”
第二个客人拿到状纸之后也是一脸隐忍:“谢状师,不能请您帮忙写一张吗?”说县衙只看内容,可是他怎么觉得这样难看的字,到了县令大人那里也会被嫌弃呢?
谢茵茵看着他,“让我写,多加十两。”内容都一样,就是写个字就要多收十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人脸色变了变,最终垂头丧气离开了。
“下一位。”
……
客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谢状师是越来越会赚钱了。”
“我家不成器的儿子要是有谢状师一半的头脑,也不会被人骗去那么多钱。”
“谢状师还是个女娃,却这么会精打细算,啧啧,让我想起那谢恶讼,真不愧是亲父女……”
说话的人被同伴猛地打断:“怎么说话呢?”
好端端提什么谢方樽,“小心谢状师生气。”
谢茵茵要是生气,轮到了他们张嘴要个一千两,他们怎么办?
说话的人也自知失言,赶紧低头装老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状师和她爹……那能一样吗?谢状师可是个好人。”
这可是经过县令大人都承认的。以前只有恶人混蛋,才会喊谢方樽一声谢状师,普通百姓从来都是骂“谢讼棍”“谢恶人”。
如今这声“谢状师”,是他们送给谢茵茵的。
远远又来了一队县衙的巡逻兵,最近宛平县的治安委实是好了许多,县令大人施政的举措让经历了至少三任贪婪县令的宛平县百姓着实心安不少。
“他们抬着的是什么,棺、棺材!?”
有老百姓看到官差手里抬得东西,吓得脸都白了。
远远地,居然真的是抬着一口棺材朝这边走了过来。
“县、县衙抬着棺材干什么?”
有人先反应过来,却是怔怔道:“是县令大人,要给史仙娥下葬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人一脸惊怔,“给史仙娥下葬?这么快?”
距离说史仙娥自尽,还不足半个月呢。
“因为案子没有疑点,尸体不能总放在验尸房,据说县衙联系锦花楼的人,也不愿意把尸体领回去安葬,县令大人就命人置办了一口薄棺,想给她好好安葬了。”
昔日荣光加身的花魁,锦花楼却连身后事都不愿意办,这锦花楼做事忒不地道。
“真不愧是县令大人……”
一个烟花女子,县令大人却没有用草席卷了,还让人买了棺材收敛。
“谢状师?谢状师?你怎么了?”客人用手在谢茵茵面前晃了晃。
怎么又开始发呆了?最近谢状师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啊。
谢茵茵忽然就对小四说道:“你先回家吧。”
谢茵茵直接朝着县衙官差离开的方向奔过去。
留下一众懵逼的百姓和自家惊恐的小厮。“小、小姐!你去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状师最近行事怎么越来越怪异了,到底怎么了?”
谢茵茵一路小跑跟着抬棺材的官差,还是慢了一步,看到他们进了县衙,她到了门口就被守卫拦下。
谢茵茵定了定神:“我要见县令大人。”
两个守卫不屑地睨着谢茵茵。
哪来的野丫头,张口就是要见县令,县令是你爹想见就见的吗?
谢茵茵看着他们,缓缓道:“烦请大哥帮我通禀,就说谢茵茵有事求见,县令大人一定会见我的。”
谢茵茵?这三个字真是定时炸弹。
门口的两个守卫衙役这才呛了一下,谢茵茵?怎、怎么长得变了样子,害的他们第一眼没有认出来。
“你,你等着、我,我进去问一问……”门口两人对望一眼,一个先跑了进去。
谢茵茵慢慢咬住了嘴唇。
她觉得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史仙娥下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一口茶喷出来:“你说谁要见本县?”
衙役结巴:“谢、谢茵茵。她还说大人一定会见她的……”真是信了她的鬼。
县令大人这明显是受惊过度的表情。
“带,带进来吧……”蔡县令还能怎么样,总不可能下令挡住她。
以那丫头的脾气,恐怕他真下了令,她能直接闯县衙。
趁现在还好好地,咳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谢茵茵得到允许,就直接匆忙地进去,为她领路的衙役走的还没她快,这是对县衙有多熟悉啊。
见到谢茵茵进来,蔡县令尽量维持威严坐在上首上。
谢茵茵先跪了下去:“民女拜见大人。”
她行这样的大礼蔡县令反而浑身难受,这说的事情得有多严重才这样?
“谢茵茵,你来见本县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低着头,整个人都有点落寞:“民女想请问大人……史仙娥的案件,是否真的没有疑点?”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眸色慢慢沉了下来:“什么意思?你质疑本县吗?”
现在这丫头连别人的自杀案都要来参一脚了?好端端提什么史仙娥?
谢茵茵不由咬住唇,“民女不敢,民女只是想要……最后确认一下。”
蔡县令望着她:“本县已经调查了相关人证物证,史仙娥确信自缢无疑。”
选择自缢这条路的,当然都是生前活得痛苦,说是被人逼死的也不为过。可是,就算是被逼得自尽,自尽还是自尽,生前逼迫的那些人并不会付出代价。
你可以说是不公平,但这世道就是如此。
谢茵茵听到了意想中的答案,声音更低,鼻音发闷:“民女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县令大人成全。”
果然,来了来了,蔡县令内心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这谢茵茵,就不能安生一段时间吗?
谢茵茵声音轻轻:“请县令大人将史仙娥的尸身交给民女,民女想……带回去为她安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落,屋内有良久的沉寂。
蔡县令脸上是极为震惊盯着谢茵茵,“你再说一遍?”
谢茵茵低着头:“民女听闻县衙也是找不到为史仙娥收殓身后事的人,才置办了薄棺,想为她安葬。既然如此,还是交给民女吧,民女一定会好好为她安葬。”
知道史仙娥无亲无故,也无人为她送终,谢茵茵做不到袖手旁观。
蔡县令的神色沉了下来,他盯着谢茵茵:“无缘无故,又为什么要为她下葬?”
谢茵茵一时不答话,为什么?从刚才离开大街,一直到跪在这,她都是在下意识随着心走,史仙娥生前她没帮她什么,现在至少要为她安排好她的身后事。
蔡县令脸色更沉,谢茵茵的沉默无疑让他更不悦,他不想怀疑这样一个小姑娘,可是一个两个的死了之后都和她扯上关系,蔡县令又想起陈掌柜的供词,关于药铺买毒药,蔡县令心头更沉了下去。
难道他真的是信错了这丫头?
良久之后,谢茵茵开口了:“史仙娥她生前,曾来找过民女。”
什么!?蔡县令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缓缓将当日的事说了出来,除了无恨,她根本没有对谁坦然过,现在当着蔡县令的面,谢茵茵又划开了自己的伤口。
听了谢茵茵的话,蔡县令真的是怔了许久。这么说,史仙娥生前居然向谢茵茵求助过,却被谢茵茵无视了?
谢茵茵声音沙哑盯着地面:“民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导致了史仙娥的死,但不管是不是,民女都想为她安葬。”说她是为了求个心安也罢,她不能让史仙娥死也死不安宁。
这个答案,比蔡县令之前想的更让他心头复杂,蔡县令下意识就想,如果这是真的,这是多大的负罪感。
“请大人成全。”谢茵茵眼圈红了。
蔡县令沉默了,他能感觉到谢茵茵现在真的很伤心。他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怎么总是让自己背负这么多东西,即便史仙娥曾找过谢茵茵,也不能将她的死就归结给谢茵茵身上。
换言之,那个长年累月逼得史仙娥最终自尽的罪人,肯定不可能是谢茵茵。
但世上就是如此,真正恶心肠的罪人永远不会觉得不安,反而是怀有歉意的好人被愧疚这座山压着不能呼吸。
“本县原打算明日傍晚将史仙娥葬于后山,若你想安葬她,就明日之前来领她走吧……”蔡县令只能做到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领走史仙娥的,所以得到蔡县令允准后,她就立刻回了家。
“小姐说走就走了。”小四正在院子里禀报谢茵茵大街上就离开的事。
刘叔盯着自己蠢萌的孙子大怒道:“你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离开,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小四委屈:“小姐让我先回家……”
刘叔继续怒道:“小姐让你先回家就回家,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能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四:“……??”做下人的,不是主子说什么,那是什么?
还是丫鬟急急地拉住小四,抓住了重点:“你说小姐是跟着县衙的官差去了?”
小四点点头:“小姐看见官差路过急急忙忙就跟去了,那些官差还抬着一口很大的棺材。”
丫鬟有点害怕起来,小姐怎么又和衙门扯上关系了,而且还自己跟着去,这可怎么办?
“你说那些人抬着一口棺材?”一声有些沉郁的嗓音响在门口。
丫鬟看着来人惊讶:“无恨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盯着那小四:“你确定没看错?”
小四结结巴巴:“没,没有看错……”棺材怎么会看错呢。
无恨神色变了变。
就在这时候,丫鬟面带惊喜地看着院门口道;“小姐!你回来了?”
正是谢茵茵冲了进来,她也顾不得别的,冲刘叔吩咐道:“刘叔,你帮我叫两个精壮有力的家丁,随我去一趟县衙。”
现在,立刻,马上。
刘叔惊讶看着谢茵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姐?”
谢茵茵盯着他们:“跟我去县衙,将史仙娥的尸首带回来安葬。”
听到史仙娥,丫鬟和刘叔都是一脸懵,谁是史仙娥?
无恨在旁忽然就沉声道:“你还没有放下史仙娥的事?”
谢茵茵早就看到无恨在这里,故意不搭理,何况她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别磨蹭了,快帮我叫人。”
刘叔只能答应着,正要走,忽然一旁低沉厉喝:“谁也不许去!”
刘叔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天哪,无恨公子发起火来怎么这么可怕?
谢茵茵也恼了,瞪着无恨说道:“关你什么事、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无恨盯着她:“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谢茵茵连日的委屈都爆发出来了:“谁任性了?你凭什么说我任性!?我看你才是无情无义又不负责任!”
无恨脸色难看:“你说我无情无义不负责任?”他都要把心掏给这丫头了,这丫头居然还这么骂他?
刘叔呆若木鸡看着吵的越来越凶的两个人,怎么回事这是?他错过了什么?
只有丫鬟在一旁急红了眼:“小姐,无恨公子,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哎呀……”
吵着吵着,谢茵茵忽然就嘴唇撇着,眼圈一红,眼泪流出来了。
这显然是忍无可忍才哭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脸愠色的无恨,忽然一僵。
谢茵茵一边抹着鼻涕,一边挤着眼泪,竟然说她任性不讲理,好,那就当她不讲理好了,“刘叔,你再不叫人,我就要让你和小四跟我去了。”
刘叔一把老骨头,小四见到棺材脸都白了,估计能直接昏倒在县衙。
刘叔忍不住看了一眼无恨,还真怕小姐又和无恨公子吵起来,“是,小姐。”
无恨忽然就道:“我跟你去。”他眼睛是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怔住。
无恨慢慢走上前,盯着小丫头脸上还没有干的眼泪:“我跟你去就行了,不用再叫别人了。”
谢茵茵呆呆看着他,无恨已经伸手拉住她的手:“走吧,一会天黑了。”早该了解到她的性格不会这么容易罢休,他应该早点替她善后。
谢茵茵被他拉着走,半晌反应过来后,目光才落在他牵着自己的手上,这是干什么,都说了不理她了,为什么还要来管她的事?
谢茵茵觉得自己没有出息,反应过来就应该把手抽出来,为什么还要任由他牵着。
无恨忽然说道:“你现在把史仙娥的尸体带回来安葬,只会带来更多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等等。”谢茵茵用力挣脱出他的手,就像是上次他挣脱她一样。
无恨不由转身,看着她。
谢茵茵非得问个清楚:“你什么意思?”
无恨望着她:“你当真不明白?”
谢茵茵气的、憋出一句话:“我哪有无恨公子聪明。”
无恨被她怼的心中叹口气,低低说道:“若你放任不管,让县衙安葬了她,什么事都不会有,可你偏偏多事,要带她回来自行安葬,那些盯着史仙娥的人,只会觉得被你发现了什么把柄,你才会如此,你等于是将暗处的靶子都揽到了你自己身上。”
说成这个样子谢茵茵也该明白了,县衙亲手安葬了史仙娥之后这件案子也就成为了死案,再也不会被翻出来。
谢茵茵却什么也不顾地跑到县衙,向蔡县令请求带回史仙娥的尸体,别人会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矛头就会指到谢茵茵身上。
谢茵茵盯着无恨的脸:“你说清楚,史仙娥不是自杀的吗?”
她带回安葬有什么不妥?为什么还会有人盯着她?
无恨慢慢地说道:“事到如今,她是不是自杀还重要吗。你跟史仙娥之间毫无关系,锦花楼的人都已经不管,你却突然间要带回她的尸体安葬,足够让任何人对此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心思缜密,他心里何尝不希望谢茵茵最好现在改变主意,跟他回家。
她这样不顾后果的冲动的性格,让他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一定要带回她尸体?”
谢茵茵看着他,口中一字一顿道:“当然要带回。”
不出无恨所料,他唇边极轻极淡的笑:“好,既然是你决定了,我就陪你一起把人带回来。”
她生陪她生,她死陪她死。
谢茵茵站着不动,看着他:“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难道说史仙娥是自杀是骗她的?
他怎么能骗她?
到了这时候,谢茵茵第一个想的居然不是史仙娥有没有冤情,而是无恨骗没骗了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谢茵茵神情中再次流露出的气恼、委屈、不信任,无恨终于认清,他拿这丫头没办法。
“到了县衙看看史仙娥的遗体,再做计较。”
无恨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到现在他们都并没有见过死去的史仙娥,他即便再会推理,也是停留在猜测层面。
谢茵茵跟随无恨赶到了县衙,蔡县令自然在等着,吩咐衙役把谢茵茵二人带去了验尸房。
县衙买的薄棺和史仙娥,都在验尸房停着。
无恨看了一眼衙役:“能否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单独进去看看。”
衙役用钥匙打开了门,“进去吧,不要太久,县令大人吩咐日落前必须带走尸首。”
再放在县衙,可要发臭了。
无恨和谢茵茵推门进去了,反手微微掩上了门。
谢茵茵一眼看见了验尸台上躺着的盖着白布的尸首,再怎么做心理准备还是一阵难过。
直到无恨拉了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尸体前。
无恨松开了谢茵茵,慢慢揭开了史仙娥的尸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仙娥的脸已经布满了尸斑,肚子上还有仵作解剖的痕迹,谢茵茵看着这具尸体,不由自主浑身冰凉。
史仙娥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上吊的勒痕。就是这个伤口,让仵作鉴定史仙娥是自然吊死,不是被人为勒死。
无恨却没有细看脖子的勒痕,而是目光上移,注视到史仙娥闭着的眼睑上。
他皱了皱眉:“她的眼睛,好像是死后才闭上的。”
死后肌肉发僵,和自然闭合的眼睛周围有不一样的弧度。
也就是说是死不瞑目,可能是县衙验尸的时候,仵作盖上了她的眼睛。
无恨目光轻缓看着谢茵茵:“我验完了告诉你,你别看了。”
谢茵茵执着睁着已经通红的眼睛:“我要看。”而且要仔细看,如果史仙娥真的死不瞑目,她更要看清楚。
无恨不再说话,他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白色手套,扒开了史仙娥的眼睛。
那一瞬间谢茵茵像是窒息了。
多么带有悔恨、怨气、阴毒的一双眼睛,也难怪仵作要把这样一双眼睛盖上了。
“自愿自尽的人,怎么可能会带着这样的眼睛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谢茵茵此刻都像被一双无形阴森的手捏住了喉咙,这怎么可能会是她见过的那个史仙娥?
无恨松开了手,史仙娥的眼睛重新被盖住。
谢茵茵已经仿佛呆了魂,那个笑起来那么妩媚温柔的女子,怎么会如此死去?
她耳边响起轻轻的呼唤:“茵茵。”
站在旁边的无恨眸中有复杂,他就是怕看见谢茵茵这样的表情,才不愿意她深究下去,可是现在他只能满足她的心愿,把史仙娥之死查个清楚。
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从史仙娥死亡现场搜集来的证物。
无恨走了过去,目光扫过那一堆杂乱的物品,忽然目光一凝,戴着手套的手从里面拉出了一根绳子。
这绳子破旧,发出一阵阵腐味。
“有点像我在史仙娥房间里闻到的味道。”谢茵茵沙哑的声音,从一旁呆呆地响了起来。
无恨微微点点头,他也闻到了,所有证物里只有这一根绳子,应该就是史仙娥上吊时候用到的,这绳子外观就是普通的麻绳,估计仵作看完之后就随手丢在了这里。
无恨盯着手里的绳子良久,忽然用手掂了掂。
他只是觉得这绳子,重量有些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她怔怔道:“史仙娥就是用这个绳子自杀死的?”
无恨没言语,他忽然扯住了麻绳的一头,用手,慢慢将这绳子剥了开来。一截黑乎乎的东西露出了头。
谢茵茵眼睛瞪大。
无恨一点一点往下剥,在麻绳的掩盖下,里面一根黑乎乎、黑蛇一样的东西、从绳子里面显露出来。
一直以来散发异味的,也是这个东西。
谢茵茵目瞪口呆,绳子里怎么会藏有东西,而且这是什么?
“这,这到底是什么?”她问了出来。
无恨将绳子放在地上,又把这根黑色的东西,放在绳子的旁边,立刻看见黑色这一根比麻绳要短一大截。
“果然是这样。”无恨轻喃道。
到此刻谢茵茵还是没有看明白,什么果然,这绳子有什么玄机?
无恨根本就不想看见这个结果,盯着这黑乎乎的东西,他的眼睛有片刻的闭上。“史仙娥……不是自杀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