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最近的乞丐失踪,所有这些怪事,”蔡县令跌坐在椅子上,“之前我不知道他来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能是他的手笔。”
李捕头苍白问道。“王爷……一开始就骗了我们?”
修王一定是来找神医的,但是没把自己来到宛平县、找神医的真实原因告诉县衙。
因为也许这个真实原因说了出来,蔡县令和县衙都会宁愿抗命,宁死不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直奔到了李家的宅子,丫鬟不敢劝,只敢在旁边紧紧跟着小姐,老夫人交代过了,千万不能让小姐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谢茵茵盯着李家大门,直接走上去问两个门童:“告诉你家夫人,说我来了。是让我进去,还是她……出来。”
门童见到谢茵茵的脸比见到阎王反应还快,忌惮的问:“你,怎么又是你谢茵茵、你又来干什么?”
谢茵茵也没心思废话,开门见山问:“张先生在哪,我今天来是找他的。”
就见门里一个身影走了出来,带着李夫人那难听的嗓门笑:“你还来找张先生?想做什么,都说了,不会替你爹治病!”
一阵得意的大嗓门笑。
谢茵茵也索性冷笑:“我爹需要这种庸医治病?”
她现在恨不得撕了这个张先生,要是真的一切都是他挑起的,那李家人就是他的帮凶!
他没有自己出面,指派了李家的小丫鬟做他的屠刀。
李夫人脸色扭曲了一下:“庸医?”她捧若神明和视作大救星的张先生、谢茵茵竟敢说是庸医?!
“谢茵茵,你之前自己说不会再登我李家的门,现在又想来撒野了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李夫人那根油腻的手指头、都要戳到谢茵茵的脸上了,谢茵茵直接一掌拍掉,一字字盯着道:“我说的是,你李家最好从此收敛,别再作妖害人,否则,我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和你那儿子真的敢违背约定……我再不会像上次轻易的放过你们!”
结果,这对母子竟敢变本加厉,开始和那个张先生勾结蛇鼠一窝。
真是狐狸尾巴永远藏不住。本性难移。
李夫人死死盯着谢茵茵,上天为什么要弄出这个死丫头来和她对着干:“你凭什么跑来威胁本夫人,本夫人这些天一直在家,什么时候、做你说的坏事了?”
“没做坏事?”谢茵茵想也没想看着李夫人说道,“我问你,大前天,你派丫鬟去邻街第三条巷子、去干什么?”
李夫人头扬的高高的,用下巴对着谢茵茵倨傲地道:“本夫人的丫鬟去哪也得向你汇报吗?”
谢茵茵脸色沉下来,盯着李夫人半晌:“这么说,的确有丫鬟去了那里。”她无非,就是想确认这件事。
对上谢茵茵彻底寒冷的目光,李夫人脸上剧烈一下抽搐,这才意识到自己冷不丁竟然不打自招了。
这李家母子两人的智商都可怜,偏偏还要学人家骗人,每次都直接翻车露出原形。
谢茵茵甚至都没怎么费力逼问。“现在就把那个丫鬟交出来,让她亲口承认到底做了什么事,谁指使的她!”
李夫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又上了这谢茵茵的套,事已至此,她眼珠一转,怎么可能承认?“你有什么证据?没证据少在这里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不知道谢茵茵现在心情很不好。
“你是主动一点叫那丫鬟出来,还是我亲自进去、自己找?”
“哼,哪一样你都休想。”李夫人继续嘴硬。
“李夫人,趁我现在还好好说话,你今天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明天,你和你儿子就去县衙和县令大人说吧!你的认罪书上还有的几项罪名,够你们母子坐上十年牢了!”谢茵茵一刚到底。
李夫人也没想到谢茵茵竟会一张口就要拿认罪书,登时惊和怕、什么也不会说了,嘴巴抽风语无伦次:“你,谢茵茵,你,你无耻!”
这句话真是把谢茵茵气笑了,好嘛,这是狗急跳墙,脑子也瓦特了吧。她倒是开始好脾气:“对,我就无耻一回,你们李家母子做了那么多缺德坏事,恶人本该有恶人来磨,我今日就叫你们清楚这一点!”
手握着认罪书,李夫人就死都不要想逃掉,今天她若是不交人,谢茵茵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看李夫人脸色难看至极,嘴脸丑陋。
院子里忽然慌忙奔出来一个小厮,嚷嚷道:“夫人,不好了,那丫鬟,投井自尽了!”
自尽?
李夫人脸上扭曲了一下,有一抹痛快一闪而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她得意盯着谢茵茵。
这下,看她还能怎么办。死的好,死的太好了!
谢茵茵身上,仿佛有愤怒的黑潮水淹没了她的头顶,李夫人幸灾乐祸的丑脸定格印在她眼里。
李夫人还不知道,此举已经是彻底激怒了谢茵茵。
此地无银三百两,丫鬟此时头井自尽,坐实了她们勾结张先生阴毒谋害林思娘的事实。
“死了?”谢茵茵声音变得又幽又轻,“死了也要见到尸体,还有,正好,张先生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也许是丫鬟死了,李夫人胆气也壮了,她叉着腰,“谢茵茵,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方才还敢大言不惭说张先生是庸医?这会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
看李夫人这谄媚的样子,已经把那鬼医张当成神仙了吧,这个样子才是可怜。
谢茵茵咬着牙第一次硬笑出来:“我看,你还是小心你唯一的宝贝儿子、不要死在他手里。”
林思娘王瘸子的下场都摆在那,李大庆又岂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软肋就是李大庆,听到别人咒她儿子,登时又气的脸都扭曲在一起,浑身发抖指着谢茵茵说道:“谢茵茵,你别以为本夫人真就怕了你……”
谢茵茵直接打断:“我不想跟你多废话,况且我今天,也不是找你或者你的儿子。把那丫鬟的尸体,还有张先生,都交出来。”
李夫人后槽牙都咬断了:“我要是不交呢?”凭什么又要被这死丫头牵着鼻子……
谢茵茵盯着她冷冷道:“有本事他也投井自尽,他死了,我也就当放过他了。”
这意思就是,绝无可能善了了。
那小厮见状,眼珠转了转,附在李夫人耳边说道:“夫人,左右人已经死透了,她要就给她,咱怕什么。”
可惜这话被谢茵茵听了个一清二楚,谢茵茵也不吱声,只冷冷盯着李夫人。
李夫人也跟着眼睛闪了闪,半晌,斜盯着谢茵茵:“张先生现在,不在府中。”
只给一具死丫鬟的尸体,真是没什么损失。呵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在这里?”谢茵茵看着李夫人,那和身边小厮交头接耳的样子着实丑陋,“那他去了哪,告诉我。”
一句“人不在李家”难道就能糊弄了她。
李夫人这时眯起了眼睛,说道:“谢茵茵,我听说县令大人抓了你表哥,之前本夫人还以为,你是有县衙做靠山,看来是本夫人误会了。你前几天也被留在县衙中,我看,你不是什么替县衙办案,该不是……你其实犯了什么事儿吧?”
现在整个宛平县都默认谢茵茵是县衙看重的人,县太爷都亲自请她协助破案,加上她本人就是状师的身份,光芒无敌之下无人敢惹。
甚至这两天她和无恨在县衙的事,蔡县令都有意捂着秘而不宣,故意不说是抓了他们,自然还是想护着谢茵茵,暂时不想让外面人知道。
谢茵茵望着李夫人嘴角那一抹显著扩大的得意,沉下了脸:“谁告诉你我表哥是被抓的?张先生?”
李夫人这时却眼珠子一转,狡黠说道:“你休想让本夫人上当,反倒是你,谢茵茵……嘿嘿,看来是真的,县衙要真是看重你,也不会抓你表哥了。”
想不到蠢笨的李夫人也有开窍的一刹那,李夫人现在觉得通体像舒展了那样很爽快。
谢茵茵一点一点把心头的愤怒给压下,深吸口气,面无表情的盯着李夫人:“我再问你一遍,张先生,在哪。”
“本夫人凭什么告诉你?怎么,不告诉你也犯法?”李夫人得意地觉得她不用再怕谢茵茵了,这妮子就是个纸老虎罢了,她从前怎么会被她被吓到。可笑。
谢茵茵盯着李夫人,这张脸下面藏着什么诡画皮她一眼看穿到底:“你还知道什么,不如一口气,都说出来。或者说那个张先生和他背后的人还告诉了你些什么,你索性不要继续遮掩,全讲出来给我听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显然,如今李夫人无耻的底气,都是来自于张先生给的。
李夫人还真不遮掩了,瞪着谢茵茵:“别再想让本夫人告诉你什么,你也休想再拿认罪书来威胁本夫人。”
谢茵茵半晌盯着她不动:“这么说,你是一点儿都不怕,自己亲手写下的认罪证了?”
李夫人狡猾一笑:“什么认罪书?本夫人不知道,没签过!”
“你表哥还在县衙扣着,我就不信你敢这时候去县衙告,你敢告,本夫人说你就是伪造假证据,公报私仇故意来陷害本夫人,看看到底县衙还会不会信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夫人一阵狂笑,知道谢茵茵并没有县衙这个靠山后,她简直太爽了。
被谢茵茵这段时间压制的怨念,都释放了出来。
谢茵茵的指尖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想压抑自己情绪的时候身体便会如此反应,她真想冲过去把李夫人的脸撕了。
这么想着,她身体就动了。
好在丫鬟见机的快,死死的就拉着谢茵茵:“小姐,咱好汉不吃眼前亏,别被她挑拨上了她的当!”
谢茵茵平时怎么会受这么简单的激将法,她心里明知李夫人的不要脸,可现在,她极力还是克制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之前我屡次放过你们母子,今日发现,是我错了,你和你儿子就是蛀虫,这辈子都不可能弃恶向善,既然这样,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们!”
谢茵茵从袖中拿出那封认罪书,当场撕了个粉碎。她不需要这个东西了,李家母子做的事,桩桩件件她都记在心里,她要亲手把这对母子送上牢狱,让他们这辈子都要为自己的错误尝尽苦涩。
谢茵茵砖头对丫鬟说道:“我们走。”
认罪书一直就是李夫人这段日子的心病疙瘩,眼看谢茵茵居然给撕了,那一瞬间的狂喜简直不敢相信。
激动之下,她还得意洋洋冲着谢茵茵背影威胁叫唤:“死丫头你少唬我,本夫人才不怕你!有胆子你就来!”
谢茵茵这时已经和丫鬟走了老远,一张小脸一直阴沉的能滴下水来,她的小拳头一直紧紧攥着。
她以为一封签了字的认罪状,就能让坏人改变,现在明白,恶人之所以是恶人,心本质就是脏的,别说认罪书,任何东西都不可能让坏人变好。
唯一对待他们的方法,就是,直接弄死。才会换来真正的清净。
丫鬟以为小姐是要回家,可走着走着又不对劲,谢茵茵转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小姐?!”这,这又是要去哪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再等什么张先生了,李夫人所有的反应已经不打自招,她李家要是清白,谢茵茵的名字倒着写!
谢茵茵转头去找了王瘸子。
王瘸子听到敲门声一开门,猛一见到是谢茵茵的脸,出于条件反射一下子怵了怵。
谢茵茵一把撑住门框,劈头盖脸的问:“怎么,又想把我关在门外?”
王瘸子缩了一下脖子,挤出尴尬的笑:“这不是谢状师么……怎么光临寒舍?”
想起上次把谢茵茵关在门外的后果,王瘸子肯定不敢关了,手一松就把谢茵茵放了进来。
“有,有什么事吗谢状师?”王瘸子堆笑问,不安的搓了一下手。
谢茵茵望着他,经历了上次的事,上次王瘸子的命,是无恨拉回来的,这是救命之恩,王瘸子自己应该心里有数。
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心思迂回,直直说了出来道:“我要你去县衙报官,把有人把你绑去了城西破庙里,对你进行残忍换肢的事情,说出来。”
话音落,看王瘸子的反应,直接被惊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怕想也没想到谢茵茵会说出这么石破天惊的事。“我,我不去……”
谢茵茵的语气立即危险起来:“你不去?”
王瘸子目光悚然,一句话又把他带入最不愿意回想的噩梦:“我,不敢去。”要是敢去,王瘸子被放回来的时候他就会去报官了,现在整日躲在屋内不出去,自然是害怕。
将他的腿都切下的人,是多可怕,谁敢得罪这样的魔鬼?
谢茵茵沉下声音:“事成之后,我给足你银子,让你离开宛平县。”所以王瘸子不必怕会被人报复。
王瘸子却一脸忌惮看着谢茵茵,说道:“我这么多年都一直住在这里,凭什么要离开?”谁愿意贸然离开自己生活一辈子的地方,怕是任何人也不会愿意的。
虽然他算是被谢茵茵救过,可他才不想再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呢。
谢茵茵看到王瘸子浑身戒备的状态,姿态更是抵触,她也没有把劝服王瘸子的事想的那么简单,让人卖命的事,从来都不简单。
她眼睛一眯:“我查过了,你已经没什么家人在世,唯一的表弟根本不认你,嫌弃你是个残废,怕你连累他。你去年走投无路只能求上门去他家,他却一点情面不顾连门都没让你进,叫门房把你直接打了出来。这件事,你不会忘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何止不会忘,被亲人轰出来,简直是一辈子的伤。
被抛弃的王瘸子,已经是孤零零一个。难怪他要自己龟缩在这个院子里,走都不愿意走出去。
王瘸子嘴唇发白颤抖说道:“别说了。”
谢茵茵顿时冷冷道:“他们不过是一群势利眼的东西,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亲情。你根本不值得为这种人伤心。”
今天这些人能为了利益六亲不认,明天这些人就能把一切灵魂都出卖。
王瘸子嘴唇抖了抖,双手无意识的无力下下垂,垂下的手一个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腿”,他居然像触电一样飞快闪开。
谢茵茵一下看出他现在眼里的是又怕又厌恶。到现在他都没法接受,这是“他的腿“。
分明心里有怨,却又惧怕那个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的人。人真是矛盾
“你,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宛平县。”王瘸子惨白一张脸说。从小生长的地方,再不济,也有回忆。
谢茵茵望着他的脸色,忽就勾唇一笑:“人活一辈子,既然来这世上走一遭,只蜗居在这小小县城一隅,都没有看过这大千世界,你就甘心在这个小院子里,井底之蛙一样孤独终老吗?”
至死都是个井底之蛙。
论到嘴功,谁能是谢茵茵的对手。“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瘸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有了腿,却不敢走,这才是最可悲的。
她继续盯着王瘸子:“你想过吗,到了陌生的地方,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曾是什么样的人,摆脱这种不堪的过去,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如果留在宛平县的话,这辈子也不可能摆脱了。
王瘸子的脸色再次狠狠抽搐了一下。抹掉过去?因为残疾被人嘲笑看不起,甚至连亲人都唾弃,这一切说抹去就能抹去吗?
“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然后活的像个人样,再回来,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后悔。”
王瘸子这辈子都想活出个人样,从瘸了那天开始,受尽冷眼世间悲苦,才知道原来做人已经没有尊严。
王瘸子怎能受得了这样的言语似刀,尽管知道谢茵茵多少带了点蛊惑的成分,可王瘸子还是狠狠动摇了。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我去县衙告状?我说了,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对我做了这些……”他瞪大眼全是不解地看着谢茵茵。
就算去告,告谁啊?
简直毫无意义。
可谢茵茵盯着他,心中另有打算,“看来我需要给你普及大梁律法,只要你受到了实质迫害,就可以到官府鸣冤,官府的职责,原本就是找到那个迫害你的人,将他绳之以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瘸子被人切腿换肢,简直残忍发抖,这案子去哪里都是大案。
那背后那魔鬼,凭什么逍遥法外。
谢茵茵望着王瘸子已经动容的脸:“而且,我会做你的状师。”
李夫人说谢茵茵不敢去县衙告状,更不敢在这个时候还惹事,谢茵茵就偏偏惹给她看看。
“你做我的状师?!”王瘸子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谢茵茵勾唇:“对,我会替你调查真相,所以,你只需要做一个原告,把状纸递进县衙,并且死咬这个案子,不要放过那个害你的恶人。”
简单来说谢茵茵需要一把刀,让她有名头借刀行凶,而王瘸子正合适。
怎么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王瘸子脸上神色一瞬间变化多变,说的好听,如果抓不住那个恶魔呢,谁知道这样的恶魔还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来。他现在失去的是一双腿,之后说不定命都没了……
谢茵茵冷笑了一下,”你怕什么?我谢茵茵打的官司,有输的吗?“
她都没怕,他倒先怕了,怎么,这才过了多久没上堂打官司,就都不记得她谢大状师的威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嚣张,当真是谢茵茵。
王瘸子胸前起伏激越,像是内心天人交战,可是人的恐惧根植于心中,不是那么容易战胜的,这双腿现在是王瘸子的噩梦,也是一切害怕的起源。想想每天醒来,那种恐怖陌生的触感。
背负着噩梦在逃避和恐惧里挣扎着。
看王瘸子这样,谢茵茵冷笑:“被人赶出家门的时候,你不敢反抗,现在连腿都被人切了,你还畏缩不敢吭声。呵呵,看来哪天你暴尸荒野,也不会有人问津。“
谢茵茵抬腿就走,这样意志软弱的怂包,就算到了县衙告状,她也不需要这样的猪队友。
王瘸子被刺激的皮肤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你,你别走!“
没有人不想堂正做人,从前是被逼迫无从选择,现在有了选择,还要因为害怕,当缩头乌龟吗。
身体上的残疾可以挽救,心里上的自卑可就无可救药了。
谢茵茵的脚步顿住,唇边勾起。“想让噩梦不再重演,你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把那人揪出来,接受制裁。”
否则余生都要在担惊受怕里度过。亲眼看见害怕的对象消失了,才是拔出心头毒刺的良药。
“不用说了。”王瘸子眼睛都被激红了,“我去,我去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人喊了这么多年王瘸子,谁还记得王瘸子的真正名字。
真要算年龄的话,王瘸子其实才三十出头,根本还不老。这个年纪的男人,套用一句话,未来无限可能?现在谢茵茵,就是要让他相信这个可能。
谢茵茵脚步这才转过来:”你已经比大多数人都幸运了,这世上大多数人,连重新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她至少还给了他机会。
大多数人选择忍气吞声,都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报不了仇。但如果突然有了机会摆在眼前,那自然就不一样了。
仇恨,往往才是最强烈了,那甚至能让你战胜恐惧。
“不过,你,你真要替我打官司?我可付不起你的钱……”王瘸子家徒四壁的,谢茵茵声名在外,要价,太狠了。
谢茵茵勾唇冷一笑,”只要你不中途认怂退出,这个案子,我就一分钱不收。“
王瘸子又被刺激了:”谁,谁会退出?“
谢茵茵看他下决心,慢慢悠悠说道:“好,你家里有纸笔吗,现在拿出来,我来为你写状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牢里,忽然传来一声。
“县令大人到!”
只见蔡县令和李捕头,匆匆走了进来,顺着台阶走下了昏暗的牢前。
此刻牢中三人听到动静,都是一顿。
蔡县令见到司修离,直接行礼下跪:“下官叩见王爷。”
蔡县令看了一眼牢里,无恨和张先生正一起站在里面,看张先生那一脸阴险恶毒的表情,他似乎正要做什么。
被打断了。张先生抬起丑陋的脸,看向蔡县令。
这个县令,王爷都吩咐了所有人不得进入,竟然敢这时候来干什么?
司修离和张先生,都同时看到了蔡县令身后的李捕头。
李捕头低着头始终站在蔡县令的身后,并不抬眼和司修离对视。蔡县令让他别跟来,可李捕头还是义无反顾跟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称职的捕头不会放县令大人一个人。
司修离眯起了眼睛,眼中有丝丝危险:“蔡卿有什么事吗,这般着急来?”
蔡县令低着行礼:“王爷有所不知,之前办的案子,我们这有一个重病的受害人,一直都是无恨公子在替她治疗,刚才得知,受害人的情况愈发危险,恐怕要……”
司修离都笑了:“重病的受害人?”
牢里,之前不管司修离和张先生说什么做什么,一点都不搭理的无恨,眼神骤然抬起,望向蔡县令。
蔡县令低头跪在司修离面前:“正是,所以下官斗胆来请…是否能让无恨公子,先去瞧一瞧病人?”
司修离没说话,纯粹是看着跪下的蔡县令有点意味深长。
这时候把无恨放出去给人治病?张先生丑陋的脸微微颤抖,这县令是脑子坏了吗?
李捕头也叩首到地上:“王爷,县衙有责任保护受害人安危,无论如何,受害人是无辜的。”
先救人,再关押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望着李捕头:“没有他,人就救不了了?”
李捕头这时也挺着腰,定定说道:“王爷真是说笑了,谁的医术,能有神医好?”
这句话,让除了跪在前面的蔡县令之外,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张先生眼底甚至浮现一丝怨毒,县令也就算了,一个捕头也敢处处这么顶撞王爷,真是不要命了。
无恨目光沉沉。
这还要多亏他们亲口告诉李捕头,无恨就是神医。
蔡县令这时也暗自吸口气抬起头:“下官也不知无恨公子是什么地方得罪了王爷,不过……人命关天,还求王爷开恩一次。”
司修离眸中幽幽,那是越听越有意思:“本王要是不同意,就是本王不在乎人命了?”
蔡县令背脊一直,说道:“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下官只是觉得……”
司修离淡淡道:“不必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牢内静谧无声。张先生目光闪现一丝冷笑,等着看司修离怎么处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司修离目光在蔡县令脸上扫过,蔡县令仍是那样不动不摇的表情,让他露出一笑:“蔡卿说的对,人命自然是最要紧的,那你就把这位无恨公子……带走吧?“
蔡县令没有迟疑,立刻一叩到底:“谢王爷,王爷仁心似海!”
司修离只是似笑非笑。
“等等,”这时候却一声阴沉的笑响起来,“治什么病?我也是大夫,不如,我去治?”
蔡县令瞥了张先生一眼,这就是那只“鬼”,他缓慢说道:“这位姑娘身重剧毒,请过不少大夫都说无救。无恨公子都说,他也不能解毒,只能压制毒性发作,这世上能解毒的,恐怕只有那个……下毒之人。”
这是藐视和警告张三宗,有司修离顶在前面,蔡县令现在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此人真是毒瘤一个。
司修离的脸色都有点沉下来,他轻轻瞥了一眼张先生:“本王与蔡县令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你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自己都说了,一个奴才。
张先生只有司修离说话的时候,才会真的感到害怕,他也趴在地上:“奴才知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面色无波:“何况,蔡卿请的人是这位无恨公子,你是听不见吗。”
别人都已经点破神医身份,还不要脸站出来。
张先生趴在地上瑟瑟不言语,眼底却划过怨毒。
李捕头已经站起来,看着牢内无恨:“无恨公子,请吧。”
无恨目光看着蔡县令和李捕头,半晌,才慢慢抬脚,踏出了这间牢房。
蔡县令跟李捕头,见目的已达也匆匆转身,此时尽快离开这里为上策,三个人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大牢外。
张先生才抬起怨毒的眼睛看向牢外:“是那个捕头告状,他竟敢。”
这县衙里,所有人都敢对司修离顶嘴,简直是嫌活的不够。
更玄幻的是司修离竟然还不杀了他们,等什么。宛平县的县令,可以换人做。
司修离却冷淡的目光看着张先生:“他又不可能再走出县衙,你就这么心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先生背脊僵直,最终忍气吞声笑着低下头:“奴才只是怕耽误了王爷的事。”
司修离眸子幽深,他选择张三宗,除了因为他那些诡异的医术,还有,同行即天敌,张三宗平生最厌恶的就是神医扁无殷。
如今有机会折磨这位高高在上给的神医,张三宗内心当然是早急不可耐。
直到离开大牢老远老远了,李捕头这口悬着的气,才从胸口里出来,大太阳下,冷汗津津。
同时,李捕头佩服蔡县令,“大人竟能想到这一理由。属下真是自愧不如。”
理由充分,让司修离都不能拒绝。
蔡县令脸色,却没有任何高兴之色:“你以为王爷真是因为在乎一条人命吗。”
以他对这位王爷的了解,不,以大梁对这个王爷的了解,别说死一个人,死一百个在面前司修离怎么会皱皱眉头。
蔡县令用这个理由其实是没办法而为之。他也明白是彻底得罪司修离了。
两人转身走到了一出院子门前,转身看看跟在身后的无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思娘就在里面,这是本县,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蔡县令眸内闪动。
无恨直到这时,才幽然看着蔡县令,“县令大人,何必为了在下做到此种地步呢?”
虽然早耳闻这位县令不畏权贵,可有些人,已经是凌驾权贵之上了。无恨都知道,得罪了司修离,那可是等于得罪了整个大梁天下。
“你被关押,本县……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蔡县令平生未曾冤枉一个好人,如今却间接成为了帮凶,要是真让无恨被下毒谋害了,蔡县令如何面对天地良心?
无恨双眸动了动,有些意外道:“县令大人如此说的意思,是一点都不怀疑在下了吗?”
之前说无恨有重大嫌疑,这一点无可辩驳,无恨自己也没争辩过,突然之间为何又认定不是他有罪了?
蔡县令看了他一眼,半晌默默道:“杏林神医,又岂屑于用阴毒手段害人。”
多少人求神医一救,神医高冷,世人皆知,连救人都不愿,何况害人?
那必是只有阴毒鬼祟之人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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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人,值得他说这句话。
但现在看着眼前的蔡县令和李捕头,无恨第一次有一种复杂和微妙的感觉。
他唇动了动,李捕头这时突然开口了,说道:“无恨公子,林思娘的情况,是真的有点不太好,你还是进去看看吧?”
蔡县令也颔首,道:“没错,如果再需要什么药材,公子可以直接告诉本县。现在,就不打扰公子诊病了。”
说着蔡县令就真的带着李捕头走了,整个院子,甚至没有留下一个衙役看守,一点也不防备无恨会逃。
或者难不成……无恨真逃了蔡县令也就顺水推舟了……
走到半路,就遇到司修离。
无恨离开了大牢,没了犯人,司修离和张三宗当然也就只能从大牢出来了。
蔡县令顿了顿,立刻叩首道:“不知王爷是否要下榻县衙?下官这就为王爷,安排好住处。”
司修离望着他,只是幽然问了句:“蔡卿,想回京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句话让现场寂静片刻。
“蔡卿的家人都在京城,在这偏远的小地方任职,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本王认为,是时候让蔡卿官复原职了。”
李捕头看了看蔡县令。
心内震惊,官复原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就是司修离一句话,而已。
蔡县令神色波动,也是过了半晌说道:“下官自知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过人的地方,不敢承受王爷的重恩。”
天下没有白得的馅饼,何况还是司修离给的。谁敢要。
司修离这时眸子盯着蔡县令,淡淡道:“蔡卿不缺能力,和那些朝臣相比,无非就是……缺了那么一点圆滑。”
但少了这么一点,就不是蔡县令了。
蔡家一代名门,出身高贵,要不是如此,怎么能容得下蔡县令一次次得罪那些官员,换了一个没有背景和根基的人敢这么干,这么得罪人的性格早被人弄死了。
“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卿可知道,人只有手里的权柄越大,才能让更多人服从,用蔡卿的话说,当你手中有权,自然可以救更多的人。”
今天也不过就是一个林思娘而已,就要蔡县令这么费心思还要冒险欺瞒修王。
司修离唇边勾起一丝的幽暗:“本王说的更直白一点,做更大的官,才能救更多的人,蔡卿难道不想吗?”
李捕头看见,身旁县令大人的脸色,是真的一下变了变。
司修离实在会戳中人心的弱点在哪里,没错,现实是残酷的,即便蔡县令一心为民着想,如果他手中没权,到时候想护着谁,或者帮助谁,都不可能了。
司修离这话,真是够狠,打中七寸,还是赤果裸威胁。
“当初京城,刘尚书联合党羽,集体对付蔡卿的时候,假如蔡卿手握权柄,位高权重,还会惧怕一个区区刘尚书吗?”
李捕头在旁边都听呆了,他只是个小县衙小捕头,就这捕头还当了十来年,升职都没地方升,他实在很难想象京城的权利争夺,官员的明争暗斗。
而蔡县令在旁边还是站的稳如山,沉声道:“王爷言重了,下官……怎么当得起王爷这般抬举?”
司修离徐徐深入:“本王没有抬举你,论家世论能力,以蔡卿的能力,即使入阁拜相,官居一品,都是足可胜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站得稳,李捕头都要站不稳了。居然要让县令大人,当一品丞相?
“韦丞相老了,我离开京城之前,还听皇兄说,他很发愁新丞相的人选。的确,要找到一个像韦丞相这么优秀的百官之首,统领百官,自然很难。”
司修离的目光愈发幽深似海。
丞相,天子之下,就是丞相。
李捕头只是听听,都觉得惊得心跳停止了。简直不由自主……害怕。
司修离眼里,李捕头这帮人可能就是井底之蛙,一辈子都是生活在井底。不足为患。
但蔡县令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蔡县令在司修离眼里才算是有价值的……那一个。
“王爷,下官以为,不管坐上多大的官,都是为君办事,下官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堂正,也不会掺假的为君之心。”蔡县令,也幽幽抬起了眼,和司修离对上了,“即便下官……入阁拜相,当上了丞相,下官以为,和现在也并不会有区别。”
丞相跟县令,在普通人眼里,是云泥之别。可是在司修离和皇上的眼里,不过都是臣子。
依然只是修王殿下他手里的棋而已,区别只是,你是小棋还是大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看的通透至极。才会离开京城。
这番话更是又不动声色骂了那帮京城的乌合之众,从五品小官到一品大员,除了嘴上会甜蜜拍马屁,实际上做的事情,个个为了自己,有几个是真正为了君王分忧。
周围比刚才安静的时间更久更久,直到一声幽幽的声音响起。
“好一个高风亮节,堂堂正正宁折不弯的蔡县令。”司修离有点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气节亮的,司修离都快被亮瞎了。
甚至想说一句”蔡卿,本王在你面前,是不是都要被比下去了?“
在蔡县令和李捕头听来,都敏锐的感觉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李捕头冷汗早就出来了。
他也是第一次领略,县令大人的“真刚“。
直到二人远远离开了刚才的地方,司修离也早已不在身边,李捕头湿透的后背都还没缓过来。
他望着身旁,自家县令大人,丞相之位居然都没诱惑的了蔡县令,到底是在京城权杀之中经历过的,蔡县令的定力远远比李捕头一个捕头强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耳边,就听到一阵有节奏的鼓声。顿时脸色又变,下意识和李捕头对视一眼,“这声音……”
衙倚也匆匆过来通传了:“启禀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面前一堆糟烂子事,前堂还要继续接官司。
蔡县令皱眉,匆匆看向了李捕头:“我先回去换官服,李捕头,你带衙役先去堂上等着。将击鼓的人也带上来。”
李捕头立刻应:“是,大人。”
只要不面对司修离,前面公堂简直是天堂。
那头,无恨已经走入屋内,望见林思娘独自躺在床上,依旧是昏死过去的样子,不醒人事。
他的目光渐渐落在林思娘苍白没有一丝血的脸上,这女子真不知是幸与不幸,若非说人生不幸,偏偏又能遇上他。
无恨的手在袖中一拂而过,瞬息之间,两根指间已多了一根极细几乎不可见的银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一身官服,端坐堂上,威严自带。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第一次见原告人跪的那么笔直腰杆,说道:“草民,草民王青阳。”
王青阳,这是王瘸子的真正名字。
“王青阳,你所告何人?”蔡县令问道。
接下去更是中气十足一句话:“草民不知道。”
喷……
蔡县令脸一下板起来,一拍惊堂木:“大胆,你当公堂是什么地方,没事跑来戏耍吗?!”连告谁都不知道,就敢来这儿。
王瘸子轻咳了两声,才慢慢说道:“有人告诉我,大梁律法,凡是遭受不公对待,皆可来县衙上告。而县衙,正是要帮草民查清真相,找到真凶,还草民以公道。”
李捕头和其他衙倚就站在旁边看着王瘸子,我的天,这谁啊,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你以为你是谢茵茵吗……?
蔡县令瞪着王青阳,第一反应也想呵斥,可他突然想起,大梁律法,是真的有这条规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压下火气:“你,那你告诉本县,你遭到了什么不公对待和迫害?”
刚问出来,就看王瘸子不经允许,直接就刷的站了起来,旁边衙倚见状正要喝止他,在公堂上没有大人允许竟然随意就站起身的?
下一刻王瘸子却撩开了自己的衣服,一瞬间将裤子腿拉到了大腿上面。
那一刹那,想喝斥他的衙倚,和李捕头,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直直盯着眼前瘆人的双腿。
“这就是草民受到的迫害!有人割掉了草民的双腿!”王瘸子咬牙切齿,他两条腿骨上,那缝合的丑陋的疤痕,足够触目惊心。
蔡县令一把年纪,手顿时按住胸口上,后背都撞在椅子里。
所有人内心都是反应,太可怕了这是。
“本县看见了,你你,你可以把衣服放下来了……”
王瘸子这才慢悠悠放下了裤子,说实话刚才他自己是一眼都没看,这些人只看一眼就勃然变色,想过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蔡县令忍不住用手掐了几下眉心,恢复清醒。
王瘸子冷冷道:“草民只知道当日醒来,已经躺在城外破庙中,那贼人早已不见踪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暗中吸了几口气,缓了缓,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袭来。
刚才他是一点儿没意识到,王瘸子是瘸子,此人现在行走如飞,两腿健壮有力,他说他的腿被人切了,再看腿上那两道丑陋的疤痕……
“你现在这双腿,不是你……自己的?”蔡县令的目光盯着王瘸子的腿上,幽幽问了出来。
王瘸子目光也幽冷起来:“草民之前是个瘸子。”
何来的健全双腿。
蔡县令现在是一眼都不想看了,他把目光移开,正好看见李捕头也露出一脸惊骇的表情。
东街有个王瘸子,李捕头这个土生土长本县人,就算没见过也早就听过。
王瘸子……这个来告状的人就是王瘸子?!
王瘸子等了半晌,见公堂一直寂静,忍不住开口说道:“请县令大人为草民抓住凶手。为草民伸冤。”
蔡县令此刻表情却有点讳莫,他问道:“你还记得哪些事?例如你被绑架之前,人在何处?”
王瘸子说道:“草民刚才说了,草民是个瘸子,能去哪里?自然是一直在家,从未出过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绑之前他也在家,谁知道后来的事。
李捕头此时觉得那股不详更重了,一个瘸子,被人切腿换肢……
“你走吧,这案子本县不接。”
忽然耳边就是一句话,连李捕头都直接被打破沉思。
王瘸子这下是真的呆了。“大,大人说什么?”甚至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鼓起勇气来告状,根本没预料到发展和结果。
李捕头也毫无准备,惊了一下,立刻望向蔡县令。
看到县令大人脸色有些灰沉,而他抬起惊堂木,这一下落下,就是要宣布退堂。
只听一声清亮的少女声响起来:“为何不接?”
蔡县令的惊堂木已经扬在半空,拍,拍不下去。
真是犹如怕见什么,看见什么,当看到那少女的身影出现在公堂上,李捕头眼前都如同,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瘸子原本已经懵了,看到了谢茵茵出现,顿时又精神了。“谢状师?”
谢茵茵站在王瘸子旁边,两日不见,她却像是又清减了一些,小姑娘看起来还是带了憔悴。
但说出的话,可一点不减气势:“此案,合情合法,没有触犯任何一条律法的规定。县衙有何道理不接百姓上告的正常案子?”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说不出话来。可李捕头从自家大人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怒意。
把她放了她又主动来了,这搁谁谁不气?
蔡县令的身份做不到当众发火,李捕头忍不住了,他压低声音带着愠怒:“谢茵茵!你怎么又来?”
谢茵茵还没说什么,王瘸子听见了:“草民已经请了谢姑娘做我的状师,她为何不能来公堂?”
李捕头那厢都气闷的说不出话了,指着王瘸子:“你,你还敢请谢茵茵?!”
是真的不怕死字怎么写……
王瘸子看了谢茵茵一眼:“谢状师现在是宛平县最出名的状师,草民不找她还能找谁?”
找人打官司,小孩儿都知道一定要找最厉害的那个状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瘸子这厢腰杆直,底气壮,堂上有了谢茵茵的出现,又陷入一种更诡异的沉默。
最后蔡县令放下了惊堂木,最终还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谢茵茵,你随本县来。”
就看蔡县令面无表情的起身,看了谢茵茵一眼,已经撩起帘子走入后堂。这是啥意思,休堂吗?
看着不知所措的王瘸子,谢茵茵轻声安慰:“在这里等我一下,你放心,大人一定会接这个案子的。”
李捕头在旁干瞪着眼睛,她倒是真敢替蔡县令做主,凭什么就一定会接??
谢茵茵说完,还真就抬起步子大摇大摆跟着蔡县令身后走了。
李捕头这哪里还站得住,他回头交代一句衙役:“在大人回来之前,维持好公堂秩序。”
交代完,又立刻跟上谢茵茵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捕头刚赶到后院,就听到了蔡县令问的这句话,语气中难得带了愠怒。
谢茵茵的小身板还是在堂上那样,站的直直的,或者她什么时候站的不直过,“如大人所见,为受害人伸冤。这是茵茵一直以来做的事。”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只见他狠狠拂了一下衣袖,就气的背过身去。
李捕头这时也赶到身边,斥责道:“谢茵茵,你是将大人的好心,当作是驴肝肺?”
平时他可不敢随便责备这个小祖宗,可这一次,李捕头也觉得谢茵茵过分了。
谢茵茵抿唇,望着背过身的蔡县令,明显也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茵茵做不到对不公之事,视而不见。”
而这不公之事,还发生在她和无恨身上,真是动了门前雪。
李捕头再次道:“你以为大人放了你,没有担着风险吗?你可知道大人顶着什么压力?”那可是司修离,当今副帝。
不领情就算了,这小丫头不在家好好待着,还自己又跑到公堂来。这是非要逼着县衙对她做点什么?
蔡县令这时皱了皱眉:“够了李捕头,不要再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了就是放了,也不需要任何人再来以此承情,感谢他什么。
谢茵茵的面色也微微白了白,这小丫头的性格谁都了解,对她认为对的事不肯低头,哪怕石头也要一头碰上,可是这样的谢茵茵,也怕愧对别人。
辜负了一心为她着想的人。
“对不起,茵茵自知,对不起大人。”
从始至终如果不是蔡县令,谢茵茵清楚以她“闯的祸”,会被别人怎么穿小鞋。
李捕头觉得还是谢茵茵没有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正想再继续教育教育她,告诫她,蔡县令用眼神阻止了他。
这件事,说到底,谢茵茵没错,错的只是,连蔡县令在内,都只是提线木偶罢了。
所以蔡县令又能怎么做?
权势,从来都是悬在天下出身寒微百姓头上的一把刀。
谢茵茵想逆天硬刚,别说她一个小丫头,蔡县令出身名门官高三品,不还是只能远遁他乡当县令?
蔡县令说道:“你告诉本县,现在你要如何才肯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好生劝她是劝不住了,那就看看这丫头想如何撞破南墙不回头。
谢茵茵看了看蔡县令,竟然第一次有点看不透县令大人板着的表情下面还含着些什么。
“表哥……”她冲口而出,才想到没什么必要这么叫了,又生生压回来,“王青阳的遭遇,就可以证明,他那天晚上被绑走到了城外破庙中,而无恨他,他没有时间做这些事。也就是说,他并未用医术伤害过任何人。”
证明了王青阳的遭遇另有其人,无恨自然也就清白了。
可蔡县令面色却没变化。只有李捕头知道,现在他们都很清楚,无恨不是那个用邪医术伤人的人……
现在最大的问题,当然也不在于无恨究竟有没有罪了。
谢茵茵皱着眉看了看李捕头,又看了看蔡县令:“县令大人……”
“为王青阳辩护是借口,你真正的目的不过还是想救回无恨。”蔡县令盯着谢茵茵缓慢说出来。
而且王青阳说自己上个月就遭受这些事了,这个时候才一脸义愤填膺的跑来告状,黄花菜都凉了,肯定是听信了某位舌灿莲花的小姑娘的“挑唆”。
谢茵茵顿了一下,县令大人这么耿直,她也尴尬了一下。片刻说道:“不管是不是借口,这个恶人都让我和无恨栽了跟头,还祸害了宛平县那么多无辜的流民乞丐……王青阳更是宛平县的住民,他理应受到官府的庇护!”
这口恶气谁咽得下去,之前说专门挑乞丐下手,是因为他们在宛平县没有身份,不算本县百姓,不受保护。那么王青阳呢,他可是正正经经世代都居住在此的本地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谢茵茵不找王瘸子当这个出头鸟,还能找谁?
“你知不知道无恨是谁?”李捕头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就问了一句。
谢茵茵神色愣了愣,这一丝表情立刻落在蔡县令和李捕头眼里,两人内心比谢茵茵还惊愕。
说真的,李捕头刚才在问的时候,猜想谢茵茵可能是知道“神医”这个身份的,不然这小丫头不能解释为什么肯留着一个陌生男士冒充自己表哥,让他住在家里。
毕竟无恨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谁都会惊一惊。
谢茵茵没有立刻回答,一是因为……她真的不能准确说出来,一直以来那些模糊的猜想,都只是模糊而已。因为,她自己也不想猜想下去。
“不管他是谁,我都要救他。”
果然,蔡县令和李捕头心里同时“啪”的掉在地上。
谢茵茵抬头望着两人,有些犹豫说道:“为什么……大人要纠结无恨的身份?不管怎么样,他是无辜的,这点和他是谁无关。”
李捕头跟蔡县令对视一眼,这下真的是乱上加乱,雪上加霜了,如果谢茵茵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头闯进来,而且还这么不管不顾,不计后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谢茵茵……你要想清楚,不值得。况且,这世上不是所有的气,都一定要争一争的。你若能让步一次,对你和大人都好。”
李捕头跟蔡县令,不约而同都决定,谢茵茵不知道就让她不知道好了,这件事谁都可以说,唯独蔡县令不能先说。
谢茵茵望着他们:“不是茵茵不让步,而是整件事,我与无恨有什么错?”
既然未曾做错,本来就无从说出让步,难道被人打了一巴掌,还要低头认错?这不叫退让,这叫窝囊。
李捕头看着蔡县令脸上的沉默,谢茵茵这张嘴真让人给招架不住,偏偏她说的又是对的。
这世上最怕的就是这样,你说的是对的,可我偏偏不能支持你。
“大人的好意,茵茵心知肚明。只是,茵茵很清楚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个状师,怎么可能容忍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还不敢言语?”
“一个状师,连自己遭受不白之冤都不能平反,以后还好意思站在公堂,替别的受害人辩护吗。”
“这个案子,我管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这丫头再次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难道他要告诉谢茵茵,你错了,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蔡县令自己都做不到,他不想去苛责一个小姑娘。
“你先回公堂上吧。”蔡县令眸子幽沉。他只能暂时这么说。
谢茵茵看着蔡县令李捕头,脚却挪不动,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茵茵现在也不明白,大人从来不是这般犹豫不决的人,茵茵心目中的大人,向来不畏权贵,为什么对这次的案子,大人却这么奇怪?”
这真是问到了软肋处,李捕头看着蔡县令脸色,微变道:“谢茵茵,别再质疑大人了。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一直以来……大人都足够维护你!”
这次自然也一样。真得罪了司修离的话,凭着蔡县令怎么可能保得住谢茵茵?
谢茵茵盯着蔡县令的眼睛:“茵茵真的不知,能让大人也屈服的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人?”
这真是灵魂拷问。谢茵茵说完,就转身真的返回公堂去了。该说的都说了,她的态度也够清楚。
李捕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半晌才开口:“大人,如果不接这个案子,这丫头必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谢茵茵的字典里面,就没有适可而止这个词。以这丫头的性格,真会越闹越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如大人,先接下来再说?”李捕头建议先行缓兵之计。“至少眼下稳住这丫头。”
万一惊动了司修离,就更加不好收场。
至于接了案子以后自然还要调查取证,那需要的,还有大把时间呢……
蔡县令脸色冷沉,幽幽的道:“她的目的是无恨,本县就算接下这个案子,……又到哪弄一个‘凶手’给她?”
现在有司修离在前面挡着,蔡县令既动不了张先生,也无法,还无恨自由。
这真是平生最难抉择的进退两难。
片刻后,蔡县令回到了公堂上,王瘸子膝盖都跪麻了,眼睛一亮。
蔡县令望着站在王瘸子身边的谢茵茵,轻轻拍了一下惊堂木,慢慢说道:“此案的案情不明,只有受害人的供述,没有凶手的踪迹。即便本县受理,也尚需时间调查取证。”
王瘸子似乎要说什么,他本来就是要县衙受理即可,所以。
“大人。”谢茵茵开口了,让王瘸子立刻把话咽进去,公堂铁律,尽量让状师代替说话,自己少说,自然少错。
谢茵茵望着公堂上,“其实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本案中,茵茵已经有了怀疑的人。”
李捕头看着谢茵茵的小表情,面皮抖了抖,什么,有了怀疑的人?刚,刚才在院子里怎么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也被打的猝不及防:“你怀疑谁?”
谢茵茵才慢慢开口:“最近宛平县内所有的异状,都是从上个月初起,本县民风淳朴,历来没有大奸大恶之人,此人自然是外来的凶人。”
李捕头低下头,民风淳朴这个……宛平县的奸恶之人,从来就不少,最大两个恶头,就是朱三顺,谢,谢方樽……
谢茵茵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朱三顺死完了,她爹还躺着没醒,宛平县近半年来,的确是民风淳朴。
“此人懂得医术,只不过是邪术,为达目的害人性命,何止令人发指。”谢茵茵抬头盯着蔡县令,定定的说,“所以,这个人是外来的,还懂得一点医术,都知道李家李夫人上个月请了个所谓名医在家中,不知用了什么古怪法子,还治好了李大庆。”
时间人物都对的上,不是他是谁?至少有重大嫌疑。
蔡县令捏着惊堂木,抬不起来也拍不下去,他知道谢茵茵说的是,张先生。
谢茵茵直直说道:“大人何不派人,查查他的底细。我相信肯定能查出什么。”绝对是藏污纳垢。
蔡县令终于说道:“县衙不能无凭无据,随意查人,谢茵茵,你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本县不能帮你。”口说终究是无凭,她说的这些话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谢茵茵神情变了变,忽地一咬牙笑了一下:“那好,大人如果不方便查,我就去查,这个人藏头露尾,要不是见不得人,何必如此?这世上哪一个光明正大的人,是不敢露面的?”
蔡县令想阻止有心无力,只能道:“谢茵茵,本县劝你三思后行。”
谢茵茵却抬起腰杆:“我是王青阳的状师,状师有权力调查案情,也无需县衙和大人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话,也瞬间让蔡县令和李捕头,都哑口无言。
蔡县令宣布退堂后,谢茵茵就和王瘸子从公堂出来了,谢茵茵还转头看向王瘸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害你的人。”
王瘸子有些感动,他一开始还担心谢茵茵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竟是真的在帮他讨公道。
在证据搜集齐,二次升堂之前,你就先回去等着吧。
王瘸子走了两步,下意识回头看一眼:“谢状师还不走吗?”
谢茵茵还站在县衙的门口,没有挪动步子,抿起唇:“我……我还有事。”
她两天,没有见无恨了。明知道他在身后的县衙,她却只能用这种逼不得已的方式才能走进来。
李捕头从身后走过来。
谢茵茵转身,看着他,“让我见无恨一面。”
李捕头望着小丫头的脸:“你有没有想过,让大人都忌惮的人,会是何种身份?”
大人不畏权贵,一品大臣也敢正面刚,可这次偏偏退了。
谢茵茵这么灵慧的人,会无所感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说感觉到了,但她不吱声,“有句话叫,惹不起,但可以躲得起。”李捕头说道。
“你现在就还可以躲,也有躲的机会。”
等躲的机会都没有了,凭蔡县令,护得住谢茵茵吗?
那时候才叫有心无力。
谢茵茵抬起目光,直视了李捕头的眼,半晌说道:“我的确不知道,你指的那个人是谁,又怎样不能惹。我只知道在我的心里,这世上还有公道。不管是谁,都不能不讲公道,伤及无辜。”
她曾在老夫人膝下承诺,不会做谢方樽那样的恶状,她做状师要还人公道,复原真相。
李捕头脸色微微变。
这时,传来一声温和的叫唤:
“茵茵。”
谢茵茵浑身一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鼻子里酸的不行,刚才在公堂上那么横,此时只想把眼泪都压下来。
李捕头面色如深看着两人,说道:“你们跟我来。”
他转身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僻静墙角,抬头看了看四周,才停下说道:“你们就在这里说话,不要让人见到你们去其他地方,我和大人暂时把衙役都调走了,不过时间……不能太长。”
谢茵茵皱着眉,为什么在县衙里,李捕头都要这么警惕了?
无恨拦住谢茵茵,对李捕头说道:“有劳捕头了,替我谢谢县令大人。”
李捕头意有所指的看着谢茵茵:“希望公子,能劝劝她。”
无恨淡笑不变:“我会看着办的。”
李捕头见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了,面色复杂看了两人一眼就走了,果然周围不要说人,顿时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什么时候连见面都要这样偷偷摸摸,谢茵茵心里不舒服,但是她抬头看到无恨含笑的脸,这点不舒坦就顿时烟消云散了。
她上去抱住无恨手臂,把他上下瞧了一遍:“你可有受伤啊?”言外之意有没有被虐待。
似乎大梁律法有一条,要是府衙敢私刑虐待犯人,一样是触犯刑律的!
无恨站着不动,任她又看又摸,上下其手,笑着:“我怎么会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半晌,闷闷的松了手,不情不愿说道:“我情愿待在县衙,跟你一起。”
无恨眸子柔和,看着她低下去的头顶,慢慢说道:“我听李捕头说了,你找上了王瘸子。”
不用想都知道,谢茵茵这两天做了什么。他就是用让她出去以后调查案情的理由把她“骗”走的。
谢茵茵抬眼望着无恨,李捕头居然真的会老老实实把什么事都告诉无恨,这让她有点儿意外。
“我不仅找了王瘸子,我还找到了李家。”骂了李夫人,咒了李大庆。
无恨淡淡说:“不要和没有人性的人争执,也别给他们伤害你的机会。”他只希望谢茵茵保护好自己。
李家母子那种人,会和张先生勾结在一块,一点都不惊讶,有句话叫蛇鼠一窝,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
谢茵茵抿起唇,“他们不愿意把张先生交出来,但是我怎么会让他们如愿。”做了坏事还想摘干净,简直痴人做梦。
无恨看着她倔强的小脸,欲言,又止。
“那个张先生来自外面的地方,依我看,不是李家母子在保着他,是他在操纵着李家,把李家当枪使呢。”
谢茵茵说完,看向无恨,“不管谁在背后保着张先生,我都不会怕。我要把他抓出来,还你清白。”
谢茵茵到现在信服的也只有无恨一人,因为无恨的确比她聪明,但这世上其他人并不是无恨,想骗她,还早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家像是傀儡,她也看出来了。
谢茵茵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把空气当假想敌来揍。
无恨抬起手,捉住她愤怒的小拳头,轻声细语道:“我有件事,想让你帮我。”
谢茵茵被按住了爪子,气焰也收了收,眨着眼睛看着无恨:“什么事?”
无恨微微一笑:“还记得那个,被你拿走的雪灵芝吗。”
谢茵茵举着拳头,愣愣的脸,最后脸也红了:“记,记得啊,你不是要这个时候,跟我算账吧?”这时候提什么雪灵芝啊,都八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
无恨含笑:“我和你的账,是算不清楚了。”
谢茵茵继续红着脸:“那你要干什么?”
无恨慢慢收紧她的手,轻轻道:“我之前,一直让一个小药童,替我上山采药,他一直和我在宝庆街第三个巷子见面,明日辰时三刻你到那里,就能找到他。”
为了避开药铺这个大的目标,所以无恨才暗中找的那个曾被药铺赶出来的小男孩,不然以无恨每天需要的大量药材,只要去过药铺买几次,很快就会被司修离和他的眼线察觉。
和小男孩约好,固定时间碰头,交易药材,隐蔽而且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惊疑起来:“找他干什么?”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找药童。
“难道你还需要采药?”
无恨耐心说道:“不是我需要,是……给你。”
谢茵茵更目瞪口呆了:“给我?”
无恨慢慢说道:“那一座药山虽然大,但大部分药材其实并不稀有,都是普通草药。而真正稀有的药材,只在你和我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地方。”
无恨与谢茵茵的第一次见面,真是充满了命运的戏剧性。
谢茵茵下意识就使劲回想,那个地方她也是机缘巧合找到的,遇到无恨以后被一惊一吓,再加上“找到”雪灵芝的狂喜,她现在居然都有些忘记那个地点到底在山上的何处了。
“具体的采药地点,我只告诉了那个小药童,所以只有他,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要的药材。我现在告诉你几种药,你记住,明天见面后,告诉给小药童。”
无恨嗓音温柔,谢茵茵下意识就被他带走:“什,什么药?”
却觉得气息一下近了,无恨俯身在谢茵茵耳边,低低说了几个药的名字。然后低低耳语:“记住了吗?”
谢茵茵觉得耳根都烫了:“记,记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这才直起身,看着她红通通的脸,不禁笑了一下。
谢茵茵嗫嚅着问道:“这些药到底什么用啊?”她现在心里只觉得破案子要紧,这些药材难道能帮助破案吗?
无恨一字一字清晰道:“回去以后,用这些药材,煎成药,送给你爹喝。”
谢茵茵上一秒还耳朵赤红,脸上发烫,这一刻就一动不动,终于呆了。
“你说什么?”
无恨目光真的太温柔了,他从未如此过,“你天天那么辛苦写了那么多状纸,把攒的小金库,全部藏在你的床底下,里面,应该早就过了一万两了吧?不是一直要找到神医,好付诊金吗?”
谢茵茵现在只觉得有点冷了,她看着无恨翕动的唇,他明显还想告诉她。
“茵茵……其实你……”
“你别说。”她又不想听!
谢茵茵先向后退了一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望着谢茵茵的发僵白着的脸,她这样抵触……
谢茵茵说道:“我……我爹的病,什么时候都可以治。等我破了这个案子,你能离开县衙……跟我回家。到时候再说这些不迟。“
谢茵茵扭过了头。
脚步声传来,李捕头过来了:“谢茵茵,你该走了。”
不是他要赶人,现在这个县衙,连蔡县令也做不了主。能给无恨和谢茵茵见面的时间,已经是不错了。
谢茵茵慢慢看着李捕头,片刻说道:“我一定会找到切实的证据,再带王青阳来找你。”
李捕头眉头皱紧了,他看看向了无恨。
谢茵茵转身时的身影有点倔强,“我走了……你保重。”
她直接抬脚就走,干脆的李捕头都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这丫头肯定要再磨蹭一会儿。
无恨唇动了动,最终颤抖说道:“记住,明天辰时三刻准时,去见那个小药童,否则他看不见人就会立刻离开。”这也是为了小药童的安全着想,否则被人发现他在给无恨供药,绝对没有好结果。
那小药童正是那天被所谓宛平县最大的康宁药铺,店大欺客轰出来的,要没有这样的机遇,他也不会被无恨选中,人生幸与不幸都在一瞬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耳边听着,她爹都躺了这么久,无数名医都没有办法,她才将渺茫的希望寄托到“神医”的身上。如今无恨只是说了几味药材,便说一定能救醒谢方樽。他还想告诉她什么,可她又不傻。
看着谢茵茵这次真的特别听话走了,李捕头眉头却松不下来,他继续问无恨:“公子为何不劝她放弃这个案子?难道公子想看着谢茵茵真的得罪……那些人?”
以谢茵茵对无恨的依赖和感情,唯一能劝服她听话的人也许就是无恨。蔡县令正是这么想,才冒险同意无恨和谢茵茵见面。
当然,李捕头也是和蔡县令一样这么想的。
结果两人聊了这么久,刚才谢茵茵离开的样子反而更加古怪了。
无恨一直望着谢茵茵离开的方向,半晌才慢慢地道:“茵茵的性格,注定了我劝也无用。相反,我若劝了,只会起到反作用。”
谢茵茵还会更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更深的阴谋,才会让县衙,包括无恨都出面阻止她。
茵茵这样的性格注定越压她反弹的越狠。
李捕头顿了顿,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不阻止,任她这样不是更严重吗?”
司修离可不是谢茵茵以前面对过的任何一个人,真以为能对付朱三顺,压倒李家,就无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简直不敢想。
无恨眸子幽沉,半晌道:“你不用担心,我无论怎么样,也会保护茵茵的。”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害怕司修离,他无恨可不会怕。
他只希望谢茵茵听他的话,明天准时去见那个小药童,之前住在谢家,谢方樽已经被他用药调理过身体,现在只需要再加一剂猛药,就可以彻底醒过来。
况且,谢方樽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有亲爹护着的女孩儿,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才十五岁,没必要这么好强,事事冲在前头,应该有一个高大身影站出来,挡住她所有的风雨。
这是他能为谢茵茵做的,最好的事了。
李捕头看见无恨脸上莫测的神情,却有点心里嘀咕,无恨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有能力劝服司修离不成?修王殿下那种人,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吗?
“无恨公子,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总觉得无恨看起来温和谦谦,可内心似乎、是个狠人。
比司修离……不遑多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目光幽幽,自然不会说话。
这会儿蔡县令正站在一处院落里,美其名曰给司修离介绍新居:“王爷,这处地方是整个县衙最敞亮,不知王爷还满意吗?王爷若不喜欢,下官立刻就让人重新换一间!”
司修离摇着扇子:“这种小事,还需要蔡卿亲自介绍吗?”
蔡县令刚才来的殷勤,把他们带来了这处宅子,因为在最后面,所以距离县衙前堂最远。
蔡县令抬起头看了一眼司修离:“下官自当要尽心尽力服侍好王爷。”
只有蔡县令亲自站在这里,才能保证司修离,和他身边那个清灰,都待在这个院子里,暂时不离开到别的地方。
找个衙役来的话,挥挥手就被司修离打发了。
司修离目光再次落到蔡县令身上,蔡县令低下头,展现出顺从以及服从。
“不知道无恨公子,给那位受害人诊治的怎么样了?”司修离悠悠一笑。
蔡县令低头回道:“还是没有起色,据说是那下毒的人极为阴狠毒辣,完全不将人命当命,完全是在拿活人身体当炉鼎试药,简直比那恶修罗还让人厌憎和反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指桑骂槐暗中影射的骂人,蔡县令绝对内行,毕竟是读书人,遇到再讨厌的人也很难出口成脏,所以,这种暗中讽刺加骂人,就愈加练得炉火纯青了。
司修离脸上笑容未变,只是深了一些,“本王还听说,谢茵茵刚才已经上公堂告状,还带了一个原告。是个惨遭换肢的……瘸子吧?”
蔡县令内心又沉了沉,司修离和清灰按理说都没离开县衙后院,是不该知道刚刚才发生的公堂上的事的。果然这个县衙里就是有司修离的眼线,任何什么事都不可能再瞒过他。
“是的王爷。不过此案什么线索和证据都没有,缺乏立案的依据,所以下官不会受理的。”
司修离悠悠笑着:“为何不受理,既然有人告状,那蔡卿就该受理。大梁律法不是也说了么,只要百姓受了迫害,就可以主动到官府寻求庇佑。我大梁法律,本来就是保护黎民百姓,蔡卿不肯受理,岂不是让百姓无冤可诉?”
蔡县令现在听到这条所谓的律法,就心惊胆战,从前没人拿这条律法当鸡毛令箭,都没几个人记得还有这条。
“可是……”蔡县令变色。没有证据和线索,甚至连嫌疑人都不敢锁定的案子,就算立案调查也很少能破案,这才是没人拿这条律法当回事的原因。
只有一个谢茵茵如此较真不依不饶。
而更可怕的是此时此刻,司修离的笑,更让人毛骨悚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家的人,就看见自家小姐这两天一直在外面跑着到处找所谓线索,却突然就这样回到家中,一声不吭,闷在房里也不出来。
老夫人立刻叫来那个跟着谢茵茵的丫头,质问:“究竟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小姐吗?小姐到底去了哪些地方,都做什么了?”
丫鬟老老实实交代:“启禀老夫人,小姐她,又去县衙告状了!”
老夫人扶着胸口,这颗心脏简直是备受疮痍。
“小姐去找了东街的那个瘸子,也不知和他说了什么,就带着他去县衙告状去了。等从县衙出来,小姐就成这个样子了。”丫鬟赶紧一五一十说出来。她只是负责跟着,小姐要做什么事,凭她也没那个本事阻止啊!
瘸子,告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老夫人再次硬撑着站起来:“我去瞧瞧茵茵。”
谢茵茵坐在桌边凳子上,抬头看见老夫人的身影进来,下意识就道:
“祖母,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不用想就知道老夫人为什么而来,谢茵茵现在也不想再让老夫人多余担心。但她也知道徒劳。
“茵茵,好端端的,你又去县衙干什么?”老夫人慢慢走上前,嗔怪。
谢茵茵张了张嘴:“祖母,您不是说了吗,茵茵虽然被放了回来,但嫌疑还在身上,茵茵当然要查明真相。还自己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看着她,究竟是还自己清白,还是要无恨的清白。
“茵茵,你知道无恨公子他不是一般人吗?”老夫人还是想暗示,希望谢茵茵别操这个心。
谢茵茵却面色不变,“不管是哪般人,都是血肉之躯,都会受伤。无恨身上的伤还没全好,被县衙关在那种地方,对他的身体不利。”
谢茵茵这鼻子灵,也不是一天两天,虽然今天无恨表面上看是无事,也不像受过虐待。
但她从无恨身上闻见了地牢的血腥味,还有腐朽的老鼠味。
这两天他住在哪里,不言自明。
以前无恨天天在家安心养着,还有药材供着他,现在呢?
无恨又不是真的天上神仙,就算所有人喊他一句……“神医”,谢茵茵知道他也不是神。
“茵茵,你难道已经……”老夫人陡然收住话头。
谢茵茵却慢慢抬眼,看着自己的祖母,老夫人两鬓,之前因为雪灵芝生出了许多黑发,如同返老还童,可不知什么时候,这些黑发又白了,甚至看起来比之前还要苍老、疲惫。
谢茵茵心中呆呆的,她知道自己的爹谢方樽要是能醒过来,看见自己老母亲这么操劳,替他撑起整个家。一定也是悔恨和不忍心,即使是远近闻名的恶状师,谢方樽却是个孝子,怎么忍心看见这样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慢慢地问:“祖母,你后来同意让无恨住在家里,不仅仅是因为我,对吧?”
之前无恨走的那一次,谢茵茵难过无比,后来又找到无恨,她一直以为祖母是怕她再伤心,才突然愿意接纳无恨。
“因为您已经知道他能救活我爹,才让他住下来。”谢茵茵看到老夫人脸色变了。
老夫人怔在那里:“你,你这孩子……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谢茵茵的小脸却比以往都平静,说道:“茵茵只是猜的。”把这些蛛丝马迹拼凑出来,一点都不难。
但老夫人这慌张的样子,已经更加不打自招了。
老夫人此时脸色一阵红白,被自己孙女套路了,这会后悔都来不及。
谢茵茵却慢慢垂眸,继续说道:“爹这段时间好转,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我想应该……都是因为无恨暗中给了药。”
老夫人真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来说好了全家瞒着谢茵茵的,谢茵茵本来也“配合”,但这会子实在没什么必要了。
“茵茵,这,这件事情……”老夫人颤声。
谢茵茵再次一脸平静道:“是无恨让你们不要说。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和祖母联合,只让谢茵茵什么都不知道过“太平日子”,这实在太像这两位做的事情。
这世上,最担心疼爱谢茵茵的两个人聚到一起了。会做出一模一样的决定也不奇怪。
老夫人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第二天,谢茵茵准时到了宝庆街第三个巷子,到了辰时三刻之后,她看到了一个小心翼翼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出现在巷口。
“你是找我吗?”谢茵茵直接开口。
那小男孩显然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草筐直接摔在了地上。战战兢兢抬起一张小脸,圆鼓鼓的最多十一二岁。
见到筐里面的药草洒了出来,小男孩又慌忙地上去捡起来。
谢茵茵盯着他,“就是你在帮着采药?”
这巷子确实隐蔽,难怪无恨和小药童约在这里交易。
小男孩闻言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谢茵茵。立刻把药筐紧紧抱在怀里,一下跳的远远的,整个人僵硬靠在后面的墙上。
那模样生怕筐被人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他知道这些药有多名贵。
“你这些药草多少钱?”谢茵茵没有逼他,而是问道。无恨和这个小药童在此交易,必然是付钱买药草的。
小男孩却抱着筐,警惕盯着谢茵茵:“这些药草不、不卖给别人。”
谢茵茵望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时沉默没言语。
“你、难道是大哥哥告诉你的?”小男孩眼睛忽然睁大,望着谢茵茵,“是大哥哥让你来这里的?为、那为什么大哥哥没有来?”
谢茵茵眸子一动:“他跟你说过?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说真的,谢茵茵来见小药童,并不是对药草有多大兴趣,她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无恨的事。
“大哥哥说,也许有一天,会有一个小姐姐来找我,我,我不知道会是谁……”小男孩的目光在谢茵茵脸上扫来扫去,戒备才少了点儿,没错,是小姐姐,对得上。
谢茵茵内心,小姐姐……
算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看着小男孩终于不再躲了,谢茵茵慢慢道:“他告诉你见到我以后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男孩倒是诚实:“大哥哥说,像见到他一样就行了。”
和见到无恨一样,那就跟之前一样交易药材就可以了。“对了,这筐药草也卖给你。”
小男孩把刚才护在怀里的药筐,大方让了出来。
看着递到眼前的药筐,谢茵茵半晌,还是接了过来,这既然是无恨需要的药材,她就帮他好好收着。
小男孩也很高兴,又完成了一次交易,“一共是一百两银子,姐姐。”
谢茵茵脸上肉抖了一下,慢慢掏出准备好的银票,她特意带了一百两出来,没想到,无恨的药材,一如既往的……贵。
她没有忘记最重要的,拿着银票问小男孩:“听说,有几样药材,只要交代你去上山,就能采来?”
小男孩眼睛一亮,小手拍着胸脯:“可以啊,请随意吩咐我。”
小男孩本来就是药童出身,再加上有无恨这段日子的“调教”,已经是熟知百草,精通奇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给了小男孩银票,把无恨交代的几个药材名称告诉了他。说实话,其中好几种药材,谢茵茵听都没听过,她只能把名字牢牢记住。
小男孩却真是被无恨调教的十分出色,仔细记住了药材名字,收好银票就信心十足的离开了。
谢茵茵自己走出巷子,左右看了看,李捕头带着一队衙役正好走了过来。
此时见面,分外尴尬,谢茵茵本来想转身就走,可是李捕头居然叫住了她:“谢茵茵,站住!”
谢茵茵慢腾腾地转过身,有什么事,“捕头带人巡逻吗?”
李捕头望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这地方属于宛平县比较偏僻的街道,很少人来,也是每天巡逻必经之地。
谢茵茵慢慢道:“只是随便逛逛。”
李捕头却不言语,谁会来这个地方逛逛,而且,谢茵茵出现的地方,下意识就觉得有、问、题。
谢茵茵看穿李捕头的想法,索性脸色淡淡:“我什么事也没干,怎么,连我在街上走动,都不行了嘛?”
李捕头顿了顿:“不是这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说道:“没事的话我就回家了。”她转身要走。
“等一下,”李捕头皱了一下眉,似乎也是纠结了一下,“谢茵茵,我有话对你说。”
谢茵茵立住脚步,慢慢转身,“有话……对我说?”
李捕头目光,有些微微的瞥向,两侧随行的那些衙役。
即便他想对谢茵茵说什么,当着这些人的面,也确实不方便。
谢茵茵虽然刚才心里有点气,但此时也敏锐注意到了,李捕头的异常动作。
她有些咯噔,到底怎么了?
“什么话?难道是县令大人又要劝我,让我别再到县衙去告状了吗?”谢茵茵勾唇,故意有些讥讽说道。
李捕头果然皱起了眉:“谢茵茵,你这样不识好人心,你知道大人为了你的案子要操多少心?你一个嫌疑在身的……”
谢茵茵这次彻底转过了身,望着李捕头:“就算我是嫌疑在身,大梁律法,我也能为自己辩护,难道因为我有嫌疑,就只能等着判决一条路了?”
坐以待毙非智者所为,更非茵茵所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到嘴边的话真是说不出来了,他都不知道大梁怎么就那么多律法?他一个捕头都记不住还有哪些律法,谢茵茵张嘴就来。
李捕头慢慢上前,来到谢茵茵身前,他眼眸盯着谢茵茵道:“总之,你与其在这街上瞎转悠’,还不如好好留意你身边有哪些人?你这丫头常常自作聪明,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往往就是身边距离最近的地方?”
谢茵茵眸中闪了闪。
李捕头这话压低了声音,但并不保证旁人就听不到,只听他干咳了两声,板着脸孔对谢茵茵说道:“反正,你好自为之吧。”他跟县令大人能做的能说的也就是这些,剩下的就看谢茵茵自己领悟。
谢茵茵真的站在原地半晌,她在消化李捕头的话,而李捕头看也没再看她一眼,匆匆带着衙役走了。
好自为之?
谢茵茵小眉头皱着,还有那句,危险,就在她身边的……人吗?
李捕头到底是想暗示些什么给她?
谢茵茵心中,真的有点暗暗惊了。
但不管怎么思索也难以想明白,谢茵茵满腹心事先离开这里。
到了闹市大街上,谢茵茵脚一抬想转身回家,但那一刻她抬起眼,看到了东街街角那,一家豆腐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青麻巷东边第一条街上,我在那里有个豆腐摊。谢状师,你若是有了我家女儿的消息,你一定要来告诉我!”
电光火石之间,谢茵茵想起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之前李家突然之间买了许多丫鬟,都是从县里面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里面挑选,用高价钱买走这些女孩儿。
其中那个叫小兰的娘亲,曾哭求过谢茵茵,说李家不愿意让她们母女再见面。
谢茵茵当时去了一趟李家,拆穿了假张先生的面目,却没有见到这些女孩儿。
她的确承诺过,如果有了这些女孩儿的下落,就来告诉豆腐摊这位大娘。
这件事,几乎忘了,不,是确确实实被彻底忘了。因为没过多久无恨出事,她哪还有心思,顾及别人?
当下有决定,谢茵茵脚一转,朝豆腐摊方向走过去。
“大娘。”
那摊位前忙碌的妇人抬起头,见到谢茵茵的时候一下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状师?”
妇人一下几乎激动起来,她丢下了手里的抹布,冲过来,“谢状师?民妇总算是把你等来了。是不是有了我家小兰的消息了?!”
谢茵茵半晌道:“还没有。”
妇人眼里的光熄灭下去,“连谢状师都没办法,那我家小兰她……”
眼看又是低头抹泪。
“我,我又梦见,小兰她其实遭了不测……这都是报应,报应我把她卖了,我为什么要贪钱卖了自己的亲骨肉!”妇人瘫坐在地上,直接开始捶胸顿足。
看来妇人是担心女儿已经死了。
有些事做了就是无可挽回,世上的事不是每一种都能弥补的。卖女求荣这种事,就算是谢茵茵也不会太过同情。
但,一个巴掌拍不响,犯错误的不只有这个妇人一个。
谢茵茵望着她:“你上次曾说过,还有不少人家的女儿,都被李家买走了。你知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家卖过女儿给李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家卖了就卖了,未必会像这个妇人一样,还想起找女儿,执意的要见一面女儿。
妇人抬起哭泣的脸,一瞬间有点呆愣,“谢状师问、问这个做什么?”
谢茵茵觉得这些女孩儿肯定是没死。
不管怎么样,李家不敢杀人。
如果他们真敢,谢茵茵保证,天皇老子都保不了他们。
谢茵茵望着她:“你一个人,李家不会放在眼里,但是,要是你们很多人呢?”
小孩子都知道人多力量大,这么多母亲涌上门要见女儿,不信李家还敢不把人交出来。
“难道没有人像你这样,也想见见女儿吗?”李家突然这么大肆买黄花丫头,一定有原因。那原因见不得人。
妇人眼泪不见了,像小火苗一样又燃起希望:“我,我知道还有好几家,我可以带谢状师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捕头也没心思带人巡逻,简单转了一圈就回了县衙。这些巡逻的衙役里面,有没有值得信得过的,李捕头都不知道。
“大人,属下刚才转了一圈,那个鬼医……那个张先生,他似乎离开了县衙。”
蔡县令一惊,茶都顾不上喝了:“真的?”
不知为什么,有一种这是这几天唯一的好消息之感。
李捕头道:“王爷带他来目的不明,但既然无恨公子、现在不在牢里了,他走了也不奇怪。”
蔡县令一时不言语,不过听到张先生走了,真的算是心内松口气。那人一身的鬼气森森,谁看了会舒服?
“而且,”李捕头皱了皱眉,有点迟疑,“王爷身边那个贴身的护卫,好像,好像也走了。”
一下子人都走了,只有司修离独自还留在县衙。
蔡县令耳朵里听着李捕头都显得迟疑的话,刚才还隐隐松懈的心,猛地就提了起来。
贴身护卫,和张先生是不一样的,张先生走了蔡县令还可以觉得有合理原因,但职责本就是保护司修离的清灰怎么会轻易离开司修离的身边?
李捕头正是想到这点,刚才内心才觉得奇怪的,不过他又道:“也许王爷是觉得在县衙里,反正也不需要多余的护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官府衙门自然是比天下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的。
“无论安全不安全,贴身护卫,都没有离开的必要。”
蔡县令摇摇头,猛地自椅子上站起身,盯着李捕头:“王爷、王爷现在人呢?”
不用蔡县令问了,外面一个衙役匆匆冲进来,这人是蔡县令特意派去守在无恨和林思娘的院子外面的,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有人接近那院子,衙役就要立刻来报告蔡县令。
“大人,刚才王爷进了院子了。”
蔡县令心底往下沉,又一屁股坐回去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的,不服都不行。
司修离把身边所有人都支开,一个人去找了无恨?
这院子里,也有一颗树,长得有点歪瓜裂枣,远没有谢茵茵院子里那棵高大叶茂,虽然后来惨遭被砍。
但无恨不嫌弃,他习惯性的,喜欢坐在树荫下。
他听到,院门口那个衙役突然慌慌张张的离开了,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院门,慢慢地走进来了。
无恨抬头,一眼看向了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捏着扇骨,唇角仍是那一缕轻笑,像是戴在修王殿下脸上的面具一样。
“这么悠闲自在,看来蔡县令对本王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在欺瞒而已。”
一个本该关在牢里的囚犯,却能在这么大的院子里舒服晒太阳,这到底是囚犯还是贵宾。
刚才门口衙役见到司修离,岂止是吓破了胆,恐怕离开的腿都是软的。
无恨看到司修离这张脸,也没舒服到哪去,只不过他是一片冰冷藏进了眼底,他不怕面对司修离,倒是难为高傲的修王殿下自己找上来。
“你不用担心,本王是一个人来的。”司修离幽然勾唇,“若非如此,本王怎么能和你坦诚直面?”
有任何第三者在旁边都是阻碍,不仅对无恨是,对司修离其实更是。
无恨之前一直对司修离“爱答不理”,都是张先生自己在那独自卖力表演,无恨就当看猴戏。
此时,无恨终是勾起一丝冷意把目光转过去:“看来王爷倒是个明白人。”
此时院中,两人距离不过两米,司修离刻意走到院子中间就不再往前了。
一个贵气无双,君临天下。一个风潇雅玉,杏林神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眉间极少见皱了皱几分,幽然盯着无恨道:“除了这张脸,你和扁无殷当真无半点相似。”
看一个人,不仅要看外形,还要看气质神韵,而司修离从抓到无恨开始,一直不动声色沉默端详他的,就是无恨的表现。
在人人畏惧的修王面前,无恨清雅冷淡,面色从容,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直到司修离再次这么问,他才略有一丝淡淡讥讽反问:“我是不是扁无殷,对王爷那么重要吗?”
司修离笑了,“本王此次来,就是要寻神医,阁下莫非不知?”
无恨脸色漠然不语。
司修离叫“阁下”,没称神医,已经说明了问题。
“我听谢茵茵喊你……无恨?”司修离眸内深邃,无恨这个名字,怎么都觉得有点意思,无恨,没有恨。
就好像是欲盖弥彰,反而想掩饰什么?
无恨的表情因谢茵茵三个字才算动了一下,他冷冷盯着司修离。他没忘记,这个人故意住在谢茵茵隔壁,监视了整整两个月他们的一举一动。
简直比狗,还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一直盯在无恨“脸上”,世人都以为神医是热爱自由,所以离开皇宫,选择浪迹天涯,这也是某些人刻意创造出来的“美好传说”。
现实,往往不美好,还很可怕,很残酷。
“神医应该已经油尽灯枯了,”司修离眼眸眯起,“他中了天下至毒,离开皇宫时已经耗尽元气,就算神医也不是神,救不了他自己。”
司修离看出来,无恨在克制,但他还是一瞬间从那眼底看见了恨意。
是,神医不是神,可神医为什么会中天下至毒,而这位修王爷又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司修离上前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紧逼,只是,两人气场相当,高手交锋,一时完全不知道是谁在逼谁。
司修离看进无恨的眼睛里,可无恨眼里除了冷漠没有一丝情绪,更没有他想看的动容。
“你究竟是谁?”
越神秘,越让人挠心想一把撕开看个究竟。
无恨像是终于觉得有点意思了,他眼眸轻抬,也直接钉进司修离双眼中:“让我猜猜,王爷先断定扁无殷应该是活不成了,可还要不远千里来宛平县打着找神医的‘幌子’,难不成,是王爷有什么理由,即使觉得神医肯定已死,可,也必须亲眼看到他死去的尸身、才会让你彻底相信、或者说,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看透别人内心的时候,就要做好准备别人也会穿透到你的心,让你无所躲避。
司修离一直优雅握着扇子的手,刹那攥握为拳,眼里冷光一闪,扇中一把匕首已然锁无恨喉。
整个过程不过是眨眼瞬息,无恨的话音仿佛才,刚刚落。
司修离目光幽幽已经变成不见底的深渊,是不是温雅的王爷当久了,这宛平县的人人都不记得他究竟曾是谁了,从何处来。
无恨从他眼里看到了,再也压不住的,那个曾经的嗜血杀神。
“知道我为什么不留清灰在身边吗?”司修离声音清迷冷寒,“因为我自己动手就能杀你。”
当你成了王爷,突然发现,连以往像喝水一样平常的杀人这件事,都没机会自己动手了。
司修离的内心也早就厌了这种日子,只不过,他很会伪装,伪装的完美,人人都觉得他就是那个风雅的王爷。和这大梁的太平如歌,盛世靡靡,正好匹配在一起。
野兽被拔了爪子,早已狂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走到自己巷子口,和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狭路相逢。
她抬起眼诧异盯着这个人。
冷冰冰的样子,尤其那双目光看到谢茵茵的时候,立刻像是看到了最厌恶的东西。
这种表情让谢茵茵勾唇:“清灰?”
清灰也是刚从县衙回到这里,碰上谢茵茵纯属,命运捉弄。
“滚开。”巷子口狭小,只容一人通行,清灰吐出这个字,就想无视谢茵茵走上前。
谢茵茵小脚往前一迈,正正拦着他,一边抬眉,挑了一下。
她谦让或者让步都没有问题,但是对方颐指气使,是不是该说个“请”字?
没有礼貌的人,到哪里都让人讨厌……而且这个人,冒犯她不止一次两次了。
何况,谢茵茵刚才见到他,直觉有一种古怪,她的感觉一向准的可怕,不知这种古怪从何而来?
清灰眼里精光一现,“找死。”这个丫头真是屡次不厌其烦在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抽出刀架在谢茵茵脖子上,冷刀锋芒:“不想死赶紧让开。”
谢茵茵被冷不丁刀架脖子,也是下意识一惊,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她盯着清灰的脸,像是发现有趣的,“你要是能直接动手的话,为什么还要多余在这跟我废话?”
明明真的厌恶她,对清灰来说,杀她肯定就是弹指的事,谢茵茵又不会半点武功,轻轻松松就杀不费力,真的和碾死蚂蚁是没有一丁点分别的。
“你敢杀我吗,沈公子……会让你杀我吗?”谢茵茵饶有兴致盯着清灰。
“明明又不敢,每次都把刀拿出来白晃,你不嫌累的慌吗。”谢茵茵现在是好整以暇,半点不怕。
但清灰似乎开始气的颤抖,刀在他手里甚至都有点不稳了,冰冷的刀锋随时像要划破谢茵茵娇嫩的皮肤。
谢茵茵手指头有点僵硬,脸上假笑继续挂着,乖乖,虽然这个人也许不敢杀了她,但要是放点血让她吃点罪,她可真是会亏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谢茵茵当机立断,后退了一步,也正好避开了脖子里的刀。
“好女不和男斗,你走吧,我让你了。”谢茵茵大度说道。
清灰的刀却没有收回,依然维持停在空中的姿势,他盯着谢茵茵眼里的恨意难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心惊肉跳,她知道哪里有古怪了,这个清灰,现在竟然是一个人?司修离呢,那个能约束这个疯子的人好像此刻根本不在这个地方……
谢茵茵脑门后起汗了,她盯着清灰的脸,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思考是不是能趁这个难得的时机杀、杀了她?……然后抛尸野外?就谁也找不到她了……
谢茵茵干咽了一口,再向后,退了一步。
其实没有屁用,清灰的武功要想杀她,她现在兔子上身跑的飞快也跑不掉。
清灰向前走了一步,逼近谢茵茵。
“你干什么?你别乱来、救命……”谢茵茵嗓门失控。
就看那刀被收了回去,清灰一言不发,面色森寒地擦过谢茵茵的身侧,走入了巷子内。
谢茵茵:“……”
半晌听着脚步声远去,谢茵茵才扶着胸口转过了身。
刚才一瞬间,真的有被吓到。
谢茵茵慢慢沿着巷子走回家,她真的觉得,这个清灰恐怖的有点过头了,完全是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魔性,和那个浑身蒙在披风里,见不得人的张先生有的一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一下子停顿了脚步。她双眼闪过惊骇。
李捕头故意压低声音对她说:“你与其在这街上瞎转悠’,还不如留意你身边的人?你这丫头常常自作聪明,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往往就在你的身边?”
谢茵茵之前对这句话最多是疑惑,没有什么感觉,此刻竟下意识有种不寒而栗。
她忽然拔腿追向了前面的清灰。
清灰刚用钥匙开了门,走进了院子,他冷冰冰扫了一眼,反手要关上门。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眼疾手快地,死死抵住了门。
清灰转身,震怒。
谢茵茵笑的纯善无比,像一只真狐狸,“这么急着关门做什么,我家这条街的治安不知道有多好,十几年从来没出过事,对了,最近两个月倒是多了一些喜欢上人家房梁,偷窥监视的无耻小人。”
如愿的看见清灰的脸色不知道有难看。谢茵茵勾唇了。
“沈公子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趁着清灰愣神,直接闪进了院子。
清灰内心的杀气已经再次挑起,很难自控,“他不在。”
谢茵茵此时的心态和方才已经不同了,她平静盯着清灰:“不在?那他去哪了?”
清灰阴冷:“你是什么东西?开口过问我家公子的事?”
这女人真拿自己当什么了。
谢茵茵保持惊讶的表情三秒,然后松懈下来无比淡定微微一笑:“没关系,不管他去哪,我在这等着他回来吧。”
清灰彻底怒了,他盯着谢茵茵那张理所当然的脸,“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又是这句话,烦不烦哪。谢茵茵耳朵起茧,都不知道听他说过多少次了。
谢茵茵这次索性干脆道:“对啊,我就是认为你不敢杀我。”
清灰的脸色难看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了司修离十几年,从来像狗一样言听计从,可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让他已经不知第几次、有违抗命令的冲动。
谢茵茵不出所料看着他,笑了,虽然不知道司修离给清灰下了什么样的令,但激怒到这个程度他都不敢动手,可见谢茵茵可以彻底高枕无忧了。
“那我就在这里慢慢等了。”她挑了挑小眉毛。
清灰语气生冷,一字字仿佛都在倒吸气问道:“你到底、找我家公子干什么?”这个女人狡猾多端,都是诡计,根本就不能信她。
谢茵茵故意眨眨眼,重复道:“干什么?”
“这我就不必告诉你了,”她就是想气死清灰,“是我和你家公子的事。”
清灰觉得自己控制不住了,况且他内心一向觉得杀了谢茵茵其实是帮助了司修离铲除障碍,但电光火石间他还是想起司修离那句警告:
“谢茵茵的事,本王不想再多说,也不想再听你质疑。本王说什么,你照做便是。”
清灰内心阴寒,一个谢茵茵的命,不值得他冒险,不值得,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失去司修离的信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说等,还真就是坐定了等,她看着清灰扭曲的脸色,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很久没有的……爽。
她调整了坐姿,笑了笑。
院子里还有一张超级宽敞的椅子,不用想就知道是专门给司修离坐的,她就安心的坐在这张椅子上,清灰看见她坐在那张椅子里,又是一阵想杀杀不成。
关键是,等的天上的日头,都渐渐移动了方向。
“看来沈公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谢茵茵一脸正色“自言自语”。
清灰那边闭着自己闭上双眼,不听她说也不看她眼睛。
谢茵茵更加幽然:“沈公子之前还说他人生地不熟,能去哪里呀?这么久,你一点不担心你家主子有可能迷路了吗?”
清灰知道自己不能上当,不答话,不理她。
“说实话,等的我都有点饿了。”谢茵茵捂着肚子。
清灰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自己走,可谢茵茵说道:“我家就在隔壁,我干脆让祖母送点吃的过来,我们一起吃饱喝足接着等沈公子。”
清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泥马没见过厚脸皮厚的如此理直气壮的,这是女人吗,有没有一点矜持或者是端庄,不对,这种东西谢茵茵身上从来就没有。
司修离如果一夜不回来呢?……清灰现在不怀疑了,谢茵茵真能睡在这里等到死。
不去欣赏清灰的表情,谢茵茵清了清嗓子,抬头看了看、一墙之隔的墙壁,又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是不是我这样喊一嗓子,隔壁我家的人就能听见?我觉得有道理,你说说,平时你和沈公子在院子里面,能不能听到一清二楚?”
她眼角余光移动,盯着清灰的脸。
她这样旁敲侧击试探,清灰那边封闭五感五识,把自己当成没有感情的石头。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住不杀人。
“没意思。”谢茵茵撇撇嘴。
一声清雅温和的嗓音传来:“茵茵姑娘觉得什么没有意思?”
谢茵茵一下子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门打开了,司修离捏着扇骨慢慢的走进来。
清灰也不当石头了,他的脸上凹出生硬的一丝错愕:“王……公子?”
司修离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
刹那之间,谢茵茵已经收拾好了所有表情,露出惊喜之状:“沈公子?你终于回来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目光慢慢移动,顺着谢茵茵看到她身下的,椅子。
谢茵茵从椅子上直接跳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尴尬的感觉,笑盈盈的:“我就说嘛,肯定能等到公子回来!”
司修离面色噙笑,说话还是柔和的:“茵茵姑娘你……,在等我啊?”似有惊讶。
谢茵茵眨巴着眼睛道:“是啊,我是在等沈公子。”
眉峰拢起,没有人看到他眼里有一丝冷色,但他仍是温柔的样子:“茵茵姑娘为什么在这里等我?”
还坐在他的椅子上。
修王殿下,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但是,恐怕也没人有机会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因为谁也不敢真的碰到他的东西。
说实话,这两天一夜,谢茵茵到刚才起,她都是紧绷着神经的。但此刻,她仍是脸上扬着笑容,满眼明媚,“因为我找沈公子有事,不过你的护卫还是一如既往、”她顿了一下说道,“拿刀对着我。”
清灰条件反射脸一白:“属下没有!”
谢茵茵手向脖子里摸了一下,她倒真有点希望刚刚清灰手滑,割了一道,这样她就不必费力了。
司修离慢慢扫了一眼清灰,那一眼如何,不言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直接嘭的跪了下去。血色尽褪。
谢茵茵斜着眼盯着。还是那个感觉,爽。
司修离温和:“我叫他向你赔罪,姑娘可满意了?”
谢茵茵的嘴咧开,大度摆摆手:“其实这都是小事,我也没有那么小气,算了算了。”
如果仔细看,可以看见清灰衣服下的身体在不断微微发抖,如果有一天司修离同意他杀了这个丫头,他一定会把她剁成肉泥,再丢到宫中养动物畜生的地方,喂狗。
“不过沈公子,虽然不好听我还是要说,”谢茵茵拧着眉一本正经,“有时候下人就应该管好,不然遇到别人不像我这么大度的,只会说,是公子你管教无方,才纵容这下人骑到头上。”
司修离罕见的抿嘴:“茵茵姑娘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是我管教不力,我向姑娘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谢茵茵打量司修离一身,还是那样看似随意的穿着,可能他自己以为这样已经打扮的很“平民”了,但看那衣服剪裁,腰身尺寸,就知道这一身衣服有多折磨裁缝才能做出来。
“姑娘找我,到底什么事?”如此特意的在此“等”,特意,又刻意,司修离眼眸已沉。
谢茵茵眉眼开始弯起来:“我说了,我找公子有事啊,虽然刚才差点被你那手下吓得忘了。不过……我想起来和公子都做了两个月的邻居了,公子上次还特意送了厚礼,可是我却什么也没回给公子,我觉得真是太不讲礼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过了两个月了,这个时候来讲礼貌?
司修离盯着她,他不让清灰对谢茵茵动手,也许是觉得这丫头根本构不成威胁,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但,司修离并不是什么心软的那种人。
如果……
“我也想送给公子一件东西。”谢茵茵说道,垂下了眼眸,模样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司修离眸内闪了闪,半晌看着她低头一副赧赧的样子,唇边动了动:“茵茵姑娘真的不必这么客气,在下并没想让姑娘回报什么。”
谢茵茵抬起头,看着司修离的脸勾唇:“公子不让回报,那是公子端正谦虚,可我要是不懂礼貌,就是我的不是了。”
司修离皱眉:“姑娘即便想送我什么,刚才完全可以交给我的属下……”
司修离的眼睛顿住了。话都没说完。
谢茵茵,慢慢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绣好的荷包,万分的“不好意思”,低着头,又垂着眼,鞋尖还有点小踌躇,嗫嚅说道:“这个礼物我要亲手交给你,所以才不让你那个手下代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院子里安静没有声息,谢茵茵捧着荷包,端正放在司修离面前。
司修离盯着荷包,良久才慢幽幽道:“茵茵姑娘你这是……?”
脚边跪着的清灰都“僵硬了”。
谢茵茵抬头看了司修离一眼,又马上低下去:“这就是我送公子的礼物,公子收下吧。”
手臂这么一直捧着,也怪酸的牙。
司修离当然不可能动,他盯着谢茵茵:“茵茵姑娘,为什么要送在下荷包呢?”
送人荷包是什么意思,这能是随便送的吗?
还是说这小县城里的人,连这个意思也不懂??
谢茵茵似乎有点茫然,她慢慢收回了捧着荷包的手,真是捧累了,“沈公子又不缺钱,也不缺任何东西,不管我送什么,都是多余。所以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把我的心意送给公子……”
最后几个字声音越说越低,简直有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感觉。这才显得她内心“忐忑又踌躇不安”的丰富心理状态。
心意送给他!?
司修离一瞬间更像被雷击了,他捏着扇子的手几乎凝住,声音轻轻道:“茵茵姑娘你的心意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有点耳朵红,犹豫道:“这个……沈公子你就、你就不必非要让我说了吧?”
司修离:“……”
清灰僵硬转过脸,盯在谢茵茵“又虚又假”的表情上:“你这死丫头又想耍什么诡计?!”
谢茵茵顿时一把抱着荷包跳到一边,如同受惊道:“沈公子你这个属下真是……”
真是孜孜不倦,对她不抛弃不放弃。
“清灰,你现在滚到门外面等着。”司修离冷了脸。
清灰一脸死灰:“公子!”这个妖女的话一个字也不该听!
司修离冷寒:“我不想说第二遍。”
清灰脸色僵硬,身体也僵硬,万念俱灰的从地上站起身,转身直直离开了院子,推开门出去,又关上门。
谢茵茵这才好像抚着胸口平静下来,看向司修离,“是不是我不该……送公子礼物?”
至于反应这么大嘛。
司修离望着她,眼内可谓幽沉似海。“茵茵姑娘,你真是叫在下……很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外?谢茵茵眨眨眼,又把荷包献宝似的拿起来,“这个,是我一针一线绣的,真的绣了快两个月,公子有所不知,我从小,娘去的早,爹是什么样子……唉,公子想必也听说了。总之,从来没有人教过我绣工这些东西,我没办法,跟着丫鬟一点一点学习,这针脚虽然粗了是粗了,不过我用的是最好的布料,一定配得上沈公子!”
司修离眼眸更是波动几下,绣了两个月,这是说她并非没有回礼的意思,只是真的“准备了”两个月?
“姑娘这么辛苦绣的,怎么能说送,就送给我呢?”究竟是想送给他,还是想送给、“别人”?
司修离脸色没有征兆冷了下去。
谢茵茵将荷包调了个面,雪白绢布配着几朵花儿,乍看也怪好看的。
她有点惊讶看着司修离:“这当然是我特意为公子绣的。”
司修离眯了眯眼,半晌说道:“茵茵姑娘,你突然如此,在下也不知所措。”
谢茵茵颓然放下荷包:“我也知道突然,可是这几天沈公子都不在,之前我的荷包没绣好,只能是,等到了这个时候。”
她看向司修离,又一字一顿道:“所以我今天说,无论如何就在这里等着,一定要等到公子回来不可。”
司修离再次眸中闪动了一下。
司修离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谢茵茵也是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这个细节。
李捕头的那句提醒,真不是随便说出,亦或空穴来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这件礼物,自然比不上公子的那份贵礼,但是,不是有句话说,礼轻……情意重吗?”
谢茵茵对司修离慢慢一笑。
司修离眼睛就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在下只是怕辜负了姑娘,一番心意。”
谢茵茵惊讶了一下,又抿嘴笑道:“沈公子放心好了,我对你也没有别的企图,茵茵这种出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配不上沈公子你。”
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以退为进,退一步。
司修离果然顿了片刻道:“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
“那这荷包,公子到底收不收啊?”谢茵茵又羞答答垂下眼,掩饰表情,不然真演不下去。
司修离盯着那荷包,不管这小丫头什么企图,她想继续,他就陪她好了,伸出一只手,慢慢抽出那只荷包。语气温和轻柔:“谢谢姑娘。”
谢茵茵松一口气,再次扬起那满脸的明媚笑:“我和沈公子萍水相逢,公子却帮了我好几次,也不图回报,这些事,茵茵都不自禁记在心里。”他为什么愿意“帮”她好几次?
至少在谢茵茵这个角度看来,司修离的确每次“帮了”她不少忙,给她省了很多事。这帮忙背后有什么,谢茵茵暂时深究不出来。
司修离轻声说道:“姑娘客气了。就像姑娘说的,邻里之间……互相帮衬还不是应该的?”
谢茵茵笑的眼睛都不见了:“是啊是啊,十年修得同船渡,我与沈公子……也是有缘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手指间,捏着那只荷包,仔细就能看出来,他隔着扇子,在捏着。
谢茵茵大大方方:“我今天叨扰许久了,也不知公子从哪里回来,想必累了,我现在就走,让公子你好生休息。”
司修离微笑如水:“我送姑娘。”
打开门,清灰像木桩子一样直挺挺站在门口,司修离带头走出来,瞥了他一眼。
谢茵茵跟在司修离身后,一脸似乎是满足至极的样子,看在清灰眼里简直有毒。
“公子,我家就在隔壁,就不必送了。”
司修离同样温情无比:“我看着姑娘进去。”
谢茵茵这才满足的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就到了自己家门口,敲了几下门之后,她转脸又朝司修离抛了个媚……小眼神,这才抬着脚,如同恋恋不舍般、进去了家门。
司修离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清灰更是一脸铁青之色,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太……太恶心了。
司修离将手里的荷包一丢,扔进了清灰怀里。然后淡淡转身道:“进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毒吗?”进来以后第一句话,司修离冷冷问清灰。
清灰拿起荷包死死的盯着,然后用手把荷包里里外外摸了个遍,连一丝的针脚都没有放过。
这是荷包,里面翻过来直接都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能藏,而布料就是薄薄一层,放在鼻子底下闻,也没有一点异常味道。
“……没有。”清灰巴不得能抓到谢茵茵一丝把柄。可是一丝都没有。
司修离眸子仍是幽深无底:“明天,让张三宗看一看。”
他和清灰毕竟都不精于此道,对毒药也了解一般,也许这荷包上面有更高端的下毒手法,他们看不出的。
张先生也从头到尾,摸了一下这只荷包,“应该无毒,王爷,就是普通荷包而已。”
这么郑重其事让他看一只荷包,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
抬起头,看见司修离和清灰都含着异样的脸色。
“你看仔细了吗?”清灰问的又硬又冷。
废话,他能不仔细吗,张先生小心翼翼问道:“这荷包王爷从何处来的,为何这般慎重?”
司修离一言不语摇着扇子,连张三宗都看不出来的。应该是……真的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三宗是人人丧胆的“鬼医”,换言之,他或许比无恨更善于用毒,所以天下间不可能有毒药能瞒过他的眼。
清灰冷冷道:“有人‘送’给王爷。”
张先生愣了一下:“女人?”
这荷包明显是女人的手笔,肯定是了。看那蹩脚的针线活,恐怕还不是正经的大家闺秀……能绣的。
张先生干咳一声干笑道:“王爷丰神俊朗,有女人看上王爷,这也不是什么奇事啊。”
从前在军中的时候,托关系给司修离送荷包香囊鲜花的不是都一大把吗?
想不到,这话说出来,清灰脸色陡然难看无比,凶狠盯着张先生。司修离的神情,更是蓦的意味深长。
张先生心惊肉跳,脸都白了……一个姑娘送的荷包这么紧张,这是什么姑娘,难不成阎王爷他闺女吗?
清灰依然寒着脸,转向司修离:“王爷,以防万一,还是直接丢了算了。”
张先生心里也觉得,对呀,丢了不就行了。
还需要这么麻烦。
司修离神色幽幽,“暂时收在你那里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先生惊愕看着司修离的反应,把想说的话生生吞在肚子里。
想多活一天就别管这些八卦。好奇司修离的八卦想死吗。
司修离瞥了一眼张先生,“县衙那边暂时不需要你,你就老实待在李家,本王需要的时候自会叫你。”
张先生道:“是!王爷说什么是什么。”
不管他心里如何想折磨无恨,县衙那么大好机会却白白被那个县令搅局浪费了。但所有的不爽张先生都好好收在自己肚子里。
司修离就带着清灰离开了。
清灰怀里揣着那荷包,就像揣着坨屎……一样真是恶心极了。
司修离背着身走在前面,清灰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但只是还留着谢茵茵荷包这一点,就已经让清灰极度不高兴了。
王爷屡次给这丫头空子,究竟是为什么。两人刚走入一条巷子,谢茵茵就跳了出来,眨着眼无比惊讶的看着司修离:“沈公子?难道咱们真的这样有缘吗?”
有缘,又是有缘。
平生第一次连司修离都陡然生出了一丝意外闪过面色,等反应过来他眼内幽不见底,盯着谢茵茵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语气都不再刻意维持温和:“茵茵姑娘怎么出现在这里?”
难道专门埋伏在这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和司修离想的一样,一瞬间死死逼视着谢茵茵,这丫头难道是跟踪吗,不,不对,她若敢跟踪,他一定早就发现她了。
“我吗?”谢茵茵脸上也同样惊讶,她扬了扬手里的药包,“我在这条街上给我爹抓药呢,沈公子怎么在这里?”
刚才她看见了,司修离来的方向,似乎就是李家。
这里,就是途径李家的“必经之地”。
她当然一清二楚,自己没那个本事跟踪司修离,所以“埋伏”在这个必经的街道上,看看司修离……到底会不会经过。
而他,真的从这里经过了。
谢茵茵仰着脸一直微笑:“沈公子,你最近经常出门呀。”
司修离怎么都从那张脸上看不出问题,而且谢茵茵肯定没有跟踪,再看她手里大包小包提的药材。
谢茵茵经常性出门抓药,为了她那个卧病在床的爹爹,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司修离脸上的笑恍然间又是那么温和,而且声音微含关心:“这么多的药,茵茵姑娘一个人提着不累吗?”
谢家还是多少有几个丫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累啊。”谢茵茵笑的开朗,她目光下意识在司修离的身上,尤其是腰上扫了扫,“我送公子的荷包,公子原来……没带着吗?”
荷包就应该挂在腰间的,不然还叫什么荷包?谢茵茵面上露出明显的失望来。
司修离眸子闪了闪,说道:“自然是带着的。”
谢茵茵又抬眼望着他,带着?在哪呢?
“清灰,”司修离一个眼神扫过去,“拿出来。”
清灰憋下了一肚子的血,生硬的伸手入怀里,掏出了那只“皱巴巴”的荷包。
谢茵茵盯着那个皱成一团,像垃圾的荷包。昨天刚刚送出去的时候,虽然绣工是一般,但外表可是干净、又平整。
司修离看着伸到脸前“荷包”,脸上微微抽了抽。
他顿时阴下脸看着清灰:“我是让你‘好生’收着,你就是这样收的?”
清灰不言语。
谢茵茵目光暗下,显然心知肚明道:“算了,沈公子若是嫌弃、和茵茵直说就好了,茵茵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这个荷包我还是收回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扬起手,要拿走那个荷包。
只见司修离快一步,伸手从清灰手里拽回荷包,三下五除二,就系在了腰间。
“茵茵姑娘,看这样如何?”
谢茵茵的手停在半空,微微挑了一下眉,嘴角抽了抽,看着司修离的腰间。
这么丑的荷包,挂在身上真是搞笑又滑稽,但看司修离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倒不像开玩笑。
谢茵茵把手缩回来:“我觉得,挺好的,这荷包的料子和公子的衣裳正配!”
清灰脸皮都要抽搐破了。
司修离再次温和轻语:“谢谢茵茵姑娘。”
谢茵茵还不满足,眼睛眨巴几下,又道:“这么说,公子以后,都会带着这个荷包?”要是不带,岂不是还是嫌弃。
司修离顿了顿,慢慢开口柔和道:“那是当然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终于又露出了笑脸,盈盈的望着司修离。
只听司修离目光已盯着她手里说道:“这么多药,茵茵姑娘累坏了吧,不如……我帮姑娘提着?”
“真的吗?”嘴上说着,谢茵茵利落的把手里的药都递了过去,司修离的确“体贴入微”,一眼就能看穿她累坏了,“太谢谢公子了!”
司修离含笑,慢慢伸出了手。
“公子!”清灰变了脸色,下一刻劈手从谢茵茵手里夺过药材,“怎么能让公子亲自提东西,还是,还是属下来吧。”
什么叫忍辱负重,什么叫气到吐血。
司修离看到清灰把药拿了,自然不会阻止,只是淡淡道:“你这次可要拿稳了,如果再有个闪失,让茵茵姑娘的药材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可不会再饶你。”
清灰硬生生从齿缝中挤出字:“是……属下一定、一定会拿好的。”
这咬牙切齿的。
谢茵茵心里恣意,导致她看着司修离的双眸里,也带了盈盈的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司修离有些被那明媚的笑闪了一下眼睛,他慢慢说道:“走,在下这就送姑娘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点点头:“嗯!好!”
两人自然的肩并肩在前面走,清灰在后面双手拿着沉重的药材,想死,想死,想杀人,想杀人!
司修离偏头和谢茵茵愉悦聊天:“茵茵姑娘看起来有点累?”
谢茵茵眼里闪了一下,说道:“是啊,我昨夜,没、没睡好。”
司修离不由问:“为什么没睡好?”
谢茵茵这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却又低头去,只是那小耳朵还露在外面,隐隐的、像是红了?!
这荷包都送出去了,内心不平静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这种种岂不是正常嘛。
司修离:“……”
意识到什么意思,他转过头,不再说话了。
清灰的手臂又有点颤抖,他极力控制住了,手不能抖,药不能洒了。
终于看到了前面的那扇门,清灰竟然比打了胜仗还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也停下脚步,柔和对谢茵茵道:“茵茵姑娘,你家到了。”
谢茵茵点点头,又说道:“竟然这么就到了,和公子一路走来,我都没发觉。”
司修离含着笑。
清灰冷冰冰的双手一伸,药材递到谢茵茵面前。
谢茵茵挑起眉看了一眼他,才接过药材,她有些惊讶道:“呀,这药材果真拿的极好,连一点都没有洒。”
会武功的就是不一样,这平稳的功夫,她可做不来。
司修离含笑望着她:“姑娘满意就好。”
谢茵茵笑了一下:“那,公子要来我家吃饭吗?”
居然还叫去吃饭?!清灰猛地瞪起眼,看向了司修离。这次司修离没答应,他笑了笑:“今日不方便,改日,我请茵茵姑娘吃饭。”
话音落,司修离也许就后悔这句话了。
谢茵茵眼睛亮亮的盯着他:“沈公子真的要请我吃饭吗?什么、什么时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叫就坡下驴,什么叫一丝机会也不放过。
司修离望着那张期待的脸孔,恐怕他跟谢茵茵认识几个月这么久以来,加起来也没有昨天跟今天看见她笑的这么多。
“那就……明天?茵茵姑娘是否有时间?”
谢茵茵用力点头:“好,明天!”
又微微笑了一下,低头说道:“那我先进去了,公子放心,明天我一定换一件新衣裳再去。”
换新衣裳?谁、谁管她换不换新衣裳?清灰巴不得眼瞎掉了。
司修离也目光温柔,宛如一个所有闺中女子想象的完美郎君那样:“今日姑娘累了,先进去,好好歇着吧。”
谢茵茵提着药材,在他目光中转身。
一道门关上,隔绝两人的视线。一门之隔,就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清灰此时终于能放心大胆的颤抖身体了:“王爷难道真的要请这个丫头吃饭不成……”
司修离嗓音淡淡:“住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字,他不想再听清灰唠唠叨叨了。
门里,谢茵茵的脸上的笑都收起来了。
这一路上,司修离和她聊了这么多,看似随意的聊天,可是唯独,他一个字也没有提起无恨。
也没有听到那句应该会随意的问起:“茵茵姑娘你的表哥怎么不见了?”
对于她一个人出去买药,拿药,以及她身边再也没出现无恨这个人,司修离从头到尾,仿佛根本就不惊讶。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点惊讶。
普通人都会对身边反常的事情表现出应有的惊讶,好奇,司修离为什么没有。
难道,除非,他早就什么都已知道了。
已经对一切都知晓,自然无需再表示惊讶。
谢茵茵提着药的手无意识在颤,甚至顾不上沉重的药材,已经把她的手指勒出红印子了。
第二天,谢茵茵好整以暇对着镜子,张口叫来了院子里打扫的丫鬟:“小玉,过来给我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的扫帚一顿,睁大眼向谢茵茵看过去,梳、梳头?她没听错吧?
还是忐忑的扔了扫帚,进了谢茵茵的屋里,看见谢茵茵真的端坐着,手里拿着一把梳子。真要梳头?
“小姐你想、想梳什么样的?”
谢茵茵看着丫鬟:“你会梳什么样的?算了,什么样都行,但是,一定要让人看着觉得很‘正式’的发髻。”
一看就知道她是“精心准备”的。
丫鬟心里更如雷轰轰而过。她木然拿起梳子,还是梳了起来。
前院,刘叔也听到了一阵敲门声音,上前就打开门,映入眼前一个俊美逼人的身影。
司修离摇着扇子,缓慢转身:“茵茵姑娘在家吗?”
他含笑,合拢了手中的扇子。
刘叔盯着此人,震惊之中还是认出了这位俊美公子,似乎是住隔壁的。
“公、公子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找我家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望着刘叔惊愕的脸,笑的温雅知礼,风度翩翩:“我与茵茵姑娘约好了,今日来接她,出去吃饭。”
“出、出去吃饭!?”刘叔惊呼出声。
司修离面色,不置可否。扇骨正敲在手心中。
“你说我家小姐和你约好了吃饭?”刘叔还是一脸惊呆和不相信,“是,是真的?”
司修离笑容凝固,盯着刘叔身后:“是不是真的,你问问茵茵姑娘,不就知道了?”
刘叔一呆,却听身后一声清脆:“沈公子,你这么快就来啦?!”
刘叔化石一样转过身,眼前的一幕,更是差点将他直接送入黄土。
谢茵茵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飘来了,说是花蝴蝶,是因为她穿了一身大红大绿,从头到脚就三个字,闪瞎眼。
刘叔觉得心脏不太好了,一把捂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打量着眼前的司修离,惊奇道:“沈公子,你,你也换了新衣裳吗?”
司修离一身锦衣,连靴子都是崭新的。本就是天人之姿,今日的打扮,更是有一种让人无法睁眼看的感觉。所以刚才刘叔一开门,仿佛被闪到的感觉就可以解释了。
司修离含笑看着她浑身的装扮:“茵茵姑娘都隆重准备,在下又怎么能太随便呢?”
刘叔此刻才不得不蜡白一张脸,问道:“小姐,你,你……你真要跟、跟出去吃饭?”他完全不知道怎么称呼司修离。
谢茵茵直接对刘叔说道:“跟祖母说一声,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这句话让刘叔脸色彻底变了。
谢茵茵再次转身看着司修离笑的开怀:“公子那我们走吧。”
司修离点头,微笑着:“茵茵姑娘,我已经叫好了马车。就听到巷外的路边。”
许多路人围着突然出现的这辆马车,议论纷纷,忍不住指指点点的。
真乃金碧辉煌华贵闪眼,租金十两一天的豪华马车。
他们看到两个人走出来,直接上了这辆马车,而一个冷冰冰的男人驾着车直接扬长而去。
所有人才似乎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是不是谢茵茵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只觉得走出来的那两个人,男人实在太过耀眼了,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夺去,他们根本没余力去注意他旁边的,哦,只知道是个女的,穿的似乎大红大绿的,简直像只鹦鹉。
直到现在,他们其中有人才回味了过来这个“鹦鹉”是谁……
老夫人握着扶手,坐在椅子上,盯着刘叔:“你你再说一遍,茵茵她和谁,去哪了?”
刘叔知道这件事属性严重,他刚才特意等老夫人在椅上坐稳当了,才说出口。
毕竟他自己刚才没有准备,差点就当场含笑九泉。
“就是几个月前搬来,一直住在咱家隔壁的那位公子。”司修离曾经登门送过“礼”,那样的风仪一般人都会记住。
老夫人呆呆的:“隔壁的男人?”
老夫人眼中划过一张脸,以老夫人的阅历,她初见司修离的第一眼,就觉得此人给她的感觉不太舒服,那种不舒服描述不出来,因为他彬彬有礼,温和的很。这段时间,无恨被县衙关起来,老夫人一直担心谢茵茵会因此伤心难过,痛不欲生,可伤心没见着,痛苦更没有,却穿的花枝招展和、和另一个男人吃饭去了?
老夫人就算没亲眼见,此刻也已经受不住了。
“这两三个月,从来没见茵茵和他走近过,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现在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刘叔哪里答得上来,他只深刻记得小姐花蝴蝶飘来的样子……太不可磨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说孙女不伤心,不难过,是一件好事,可是老夫人怎么都觉得这里头不对劲。
她知道谢茵茵不是那么快,就能忘记无恨的。
谢家的其他下人,都看见了早上那一幕,此刻也是一样的感受,十分难以置信,小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无恨公子,和别的男人出去呢?
只觉得自家小姐的形象都崩塌了……
更严重的事,她们都不约而同,认为是谢茵茵“出轨”移情别恋了。
“无恨公子多好啊。”有个丫鬟愤愤不平的说道。
“是啊,对小姐那么体贴。”
“从来没觉得,小姐原来是薄情负心人。”
“无恨公子还在县衙受苦,小姐这么做,是不是太忘恩负……”
丫鬟收住话头,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能妄议小姐的不是,只能在心里埋怨起来。
谢茵茵抬头看着酒楼的招牌,认出这是本县名气最大的一家酒楼。她心中惊讶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茵茵姑娘,请吧。”司修离唇边含笑。
谢茵茵像是羞答答的垂了一下头:“要在这里吃吗,这,这是不是太破费了呀?”
司修离说道:“我既说了请姑娘吃饭,又怎能随便,此处正好。”
谢茵茵抿嘴一笑:“那,那就多谢公子了。”
司修离再次幽然道:“请。”
谢茵茵再次回以一笑,然后小心翼翼提起了她的“裙子”,像个真“淑女”一样抬脚迈进了门。
想不到,她看到大堂里面桌椅空空,要知道这座酒楼可是天天高朋满座的啊,“沈公子,这里怎么没人呀?”她眨着眼问司修离。
一个店小二跳了出来,早就准备好脸上堆满笑:“这位公子已经把酒楼包下了。”
包下来!?
这下连谢茵茵都惊了一下,她这样精打细算抠门的人,当然知道这家酒楼是专供外地富商的,一道菜价格都贵的吓死人,宛平县本地人都没几个吃得起。
包下整个酒楼?不敢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脸色难看,他刚刚才当了人生中第一次马车夫,堂堂将军给人驾着马车。而司修离为了这么个丫头包下了整间酒楼,实在是太不值,不值。
谢茵茵面上没露,还是那般受宠若惊的样子:“这,这也太不好意思了。沈公子你?”
清灰盯着她,看那嘴角忍不住上翘的样子,看那张沾沾自喜的脸,像是半点不好意思的吗?
司修离声音放柔:“我说了,既然请姑娘吃饭,自然样样要准备最好的,不然怎么能报答……姑娘送予我这一片心意?”
谢茵茵大是窘迫,更加红了脸,哎呀,“公子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你,你只要记在心里便好。”
“楼上雅间已经收拾妥当了,”小二满脸谄媚,“二位要不要现在上去,雅间环境优美,十分幽静。”
如此气氛,正好在雅间里独处才能更进一步……
司修离冲小二点点头,小二立刻在前头引路。
这雅间果然是不一样,谢茵茵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番,从前她连这酒楼大门都很少迈进来,不要说看雅间了。
两人在桌边落座,司修离目光落在谢茵茵面上,轻言细语:“茵茵姑娘想吃什么,不用客气,尽管点。”
谢茵茵闻言眼睛又亮了亮:“真的吗?”随便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那可贵了呢……”
自从开始攒钱以来,她再也没这么奢侈过。别说上酒楼吃好吃的了,路过时候闻到那些香味,这些美食早把她馋坏了。
司修离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唇边一勾,眸内还带上了一点“深情”道,“这些算什么,最重要是茵茵姑娘开心就好。”
是,她开心就好,她想怎么玩,他都奉陪。
酒楼都包了,还在乎这点菜钱。
谢茵茵得到保证,终于开心:“太好了,我早就想吃这家酒楼了,说实话,每一种菜……我都想尝一尝。”
“那还不简单,”司修离淡淡吩咐,“小二,你听到了,把你们店里每一种菜,全部都上来。”
谢茵茵脸上,这次的大喜过望一点都不假。
高兴的还有店小二,合不拢嘴,财神爷啊,包下酒楼,还有刚才这一顿的花销,简直顶上他们一个月的营收了。
“小的这就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酒楼的上菜速度,那是杠杠的,之前后厨负责一整个酒楼的食材,如今只需要供一个桌子,大厨当然卖力了。
看着满桌子琳琅满目,谢茵茵眼睛都直了,咕咚的口水声音,都响亮的要命。
司修离微笑:“茵茵姑娘吃……”吧字还没出口。
谢茵茵一把抓住面前筷子,开始大快朵颐!没有假装,不玩虚的,实打实的狠狠吃着桌上的菜。
司修离:“……”
片刻,他还是柔声提醒道:“茵茵姑娘你慢点吃。小心噎着。”又没有人和她抢。
谢茵茵发出含糊的呜呜声,还咧开她油乎乎的嘴,冲司修离笑了一下。牙上粘着一根肉渣。
简直没眼看。
清灰觉得后背发凉,像是被人从背后偷袭了。
谢茵茵继续呼噜呼噜吃,为了今天这顿饭表演的真切,她从昨天晚上回去,到今天早饭,一口都没吃。如今当然是要大吃特吃,捡贵的吃。
关键是谢茵茵吃东西时还一点不注意,那嘴里的砸砸声,吸吮声,简直了,还有吃的太猛从她嘴里掉下来的食物残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小二都笑容凝固,看的脸色发直白,这,这是猪啊……
“继、继续上啊……”谢茵茵一手拿着鸡腿,嘴里还塞着肉,不满的看着店小二。
说好的要让她每样菜,都吃一遍。这店小二怎么跟傻了一样站在边上。
司修离面色冷淡:“快上菜。”
店小二一骨碌跑出去,嗓音都扯的有点变形:“快点把菜端上来!快点!”
被谢茵茵吃的残羹剩菜都撤了下去,换上新烧的冒着香气的饭菜,谢茵茵眼里的光一点没减,这酒楼的采药果然真是太美味了,这样的菜她自己肯定是吃不起的,今天必须必须要把所有的菜都吃一遍。
谢茵茵捋起袖子,长筷一伸开始吃第二轮。
一桌子菜,由于谢茵茵的虎狼之姿,司修离那边,则是一点都没动。
任谁看着对面这般吃相,都不会有胃口了……
谢茵茵吃了大半天之后,终于发现不对了,她啃着鸡腿看向司修离:“咦,沈公子你怎么不吃呀?这菜真的很好吃!”
他看出来“很好吃”了,司修离的涵养不是一般人可比,他看着谢茵茵还是笑的那般温柔:“只要茵茵姑娘吃的开心就行了,我吃不吃,无关紧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仿佛又“不好意思”了,只是她吃的满脸油光满面,再配上故作的“娇羞之情”,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清灰硬生生转过了眼睛,他快受不了了。
宁愿被战场乱箭射死,不想被谢茵茵恶心死。
“沈公子你,你真的不吃吗?”谢茵茵又问了一句。
司修离含笑:“是的,我不……”
就看电光火石之间,他眼前伸过来一只油乎乎的手,面前的一盘烤鸡,被谢茵茵迅速拿走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边关“战神”都没有反应过来。
谢茵茵拿着烤鸡,又“不好意思”的一笑:“沈公子不吃的话,这么贵的烤鸡,放着觉得太浪费了,茵茵从来不浪费食物……祖母常说,这也是茵茵最’讨人喜欢’的优点……”
门口的店小二听着谢茵茵一字一句说着这番话,一下子觉得早上吃的几个包子,这时候不好,翻上来了……
清灰调动全身真气,用浑厚的功力压住了生生要吐出来的血。
司修离微笑不变,但是却端起了手边一杯早已冷掉的清茶,仰头喝了进去。
谢茵茵这顿饭,不夸张,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她不仅吃,还要边吃边“歇着”,歇一会之后,继续吃。
后厨的大厨炒菜炒的脸都绿了,这,这确定是只有一桌子客人在吃吗?
谢茵茵瘫在椅子上,像是已经动不了了。
司修离抬眼看着她:“茵茵姑娘吃饱了吗?”
谢茵茵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忽然胃里一阵翻涌,口中猛地打了个响亮的“嗝”!
只见屋里三个男子,司修离主仆,店小二,都顿时面色僵住。
“对,对不起……”谢茵茵赧然一笑,“不好意思,我,我一时没忍住,吃的有点多了……”
清灰发现他的内功有点不够使了,这特么叫吃的“有点”多!?军营里的猪都没她吃的多!
司修离嘴角的弧度完全是硬撑着:“没,没关系。”是他开的口,让她只管吃的“开心”。
回答他的,却又是一个极响亮的“嗝!”
谢茵茵满脸的歉意:“对不起,我……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面色清冷,看了一眼店小二:“立刻去上一壶可以消食的茶来。”
不用他提醒,店小二已经火速转身:“是!”
谢茵茵抱着肚子缩在椅子里,眼睛巴巴的看向对面的司修离,这下她不敢随便开口了,怕是一说话又是一个嗝。
见她望过来,司修离对她“安抚”似的一笑。
没关系,没关系。
店小二端茶回来的速度极快,立刻就给谢茵茵倒了一杯,“姑娘,把这茶喝下去,保管助消化。”
谢茵茵盯着那杯捧过来的茶,似乎也被噎的难受坏了,没有任何防备一口喝了进去。
此时,司修离才微微看了店小二一眼。
店小二的目光,此时也有点闪烁。
茶里,已经按计划好,放了一点司修离给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谢茵茵喝了“茶”,清灰眸子里也浮现冷笑,是他们宫廷的秘药,吐真剂。
对付那些硬骨头的别国奸细,都立刻服软。
谢茵茵一口茶下去,果然觉得神清气爽,她摸了摸肚子,好像真的不胀了,她笑嘻嘻:“这茶果然好用。”
司修离立刻笑了笑:“茵茵姑娘可舒服些了?”
谢茵茵点头:“舒服了舒服了,只是想不到,这里的菜这么好,茶竟也这么好。”
店小二脸上堆笑:“多谢姑娘赏脸。”
这药还得片刻发挥效力,司修离望着谢茵茵,继续和她“拖延时间”:“看到茵茵姑娘吃的这般开心,在下也很是欣慰。这顿饭,算是没有白请。”
当然没有白请,“收获”巨大。
有句话叫鸿门宴,修王殿下请的饭,也是随便什么人敢吃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目光忽然瞄准了清灰,“沈公子一口不吃就算了,你的这位护卫站在这里好半天了,肯定已经站累了,这里还剩这么多的菜,干脆让他来吃吧?”
谢茵茵一脸善良好心,主动推了一盘菜过去,“这个鸡腿儿还剩半个。”
清灰差点吐了。
这桌上所有的菜都被谢茵茵“咬过”,要他吃,还不如杀了他。
“怎么了?”谢茵茵仰着脸问道,又抿嘴一笑,“难不成是我吃相太难看,让你们都没了胃口?还是嫌弃我?”
原来她也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还问!?
司修离目光看向了清灰,清灰一瞬间真有种死亡前夕的感觉,他盯着司修离,用目光抵死抗争,之前种种他都忍了,要他吃谢茵茵的口水,绝对不能忍!
只见司修离转过了目光,依然看着谢茵茵,带着一丝笑意道:“我和茵茵姑娘吃饭,岂有他上桌的份?”
下人而已,司修离说道,“即便要吃,也是打包了让他带回去,断无可能让他在茵茵姑娘你的面前失礼。”
这番话说的无懈可击,谢茵茵忍不住露出笑:“原来沈公子这般看重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不对,比捡回了命高兴多了。
就看谢茵茵的眼睛像是犯困,眯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有些晕晕沉沉的。
司修离眸光变深,轻轻叫了一声:“茵茵姑娘,……可是累了?”
像谢茵茵刚才那么“豪迈”的吃饭,吃累了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
谢茵茵也迷糊着:“可能吧……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一桌的。”
所有人:“……”
这特么药效也该差不多了吧?内心都在怒吼。
司修离盯着谢茵茵,那温柔假笑也不用再维持了,他淡淡问:“茵茵姑娘,之前你与那位无恨‘表哥’形影不离,为何今日,却愿意与在下出来吃饭?”
谢茵茵像是发呆一样坐着,终于等来这个问题了。
原来他不是不问,是没到问的时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寒冷的目光,看向店小二,店小二一惊,自然什么都清楚,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间雅间,并且紧紧关上了门。
现在,雅间就是他们三个人。
“表哥?”谢茵茵眼睛下意识眨了几下,见司修离一动不动看着她。
之前谢茵茵和无恨那出入成双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以为他们才是芳心互许。
谢茵茵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看着已经开始不清醒的眼睛,却闪着几许光彩:“他,嘿嘿,他其实啊,不是我表哥呢……”
司修离和清灰都惊呆了!
第一个问题可以说是试探,或者说是故意,越是犀利越能让谢茵茵毫无防备、无从招架。
可是!
司修离盯着谢茵茵的脸,完完全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就,这么轻而易举就说出来了!?
假冒的表哥,无恨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本以为是惊天大秘密,竟然,就这么轻易!?
司修离第二个问题都生生压在喉咙里半晌忘记了问,“哦?他不是茵茵姑娘的表哥?那……那他是谁?”
接下去,谢茵茵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他?他就是神医啊!”
司修离和清灰更木了。
之前他们怕谢茵茵不肯老实说,可现在谢茵茵的反应大大惊呆了他们。
“神医?”
“对呀。”
“是那位传说中的神医?”司修离声音放低。
“就是啊!”
依然是一丝犹豫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问了两个问题,屋内就彻底静谧没声了。
那些吃了吐真剂的俘虏,都是内心各种犹豫痛苦,最后到吐出实情,这过程也要经历一番挣扎。
决没有回答的像谢茵茵这么流利爽快,半点停顿都不打。
他们做好了“好好盘问”谢茵茵的准备,可是那一大套准备的问题都失了策。
司修离盯着谢茵茵的面孔,宫中秘药吐真剂绝不可能出问题:“那茵茵姑娘呢,既然明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还要与他‘兄妹相称’?”
谢茵茵这次倒是沉默了。这表示她内心“挣扎”。
“还是说,茵茵姑娘故意借此为他掩护?”司修离再没有了温柔谦谦,眼中都是暴风雨前的静。
谢茵茵还是那样茫然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啊,是他和我做了交易。”
司修离手中扇骨再次一顿,眼内深深:“交易?什么交易?”
谢茵茵望着他,再次坦然道:“他,他能给我爹治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手中的扇子已经不动了,他直接松开,任扇子啪落在桌上。“这么说,你不是故意要替他隐藏?”
谢茵茵说道:“当然不是。为了我爹,我只能听他的话。”
司修离第一次,双手抱臂,似乎幽然的凝视着“不太清醒”状态的谢茵茵。
“身份可以伪装,情义……却不会作假。”司修离的目光已经化成利刀,将谢茵茵内心每一寸角落都看穿,“茵茵姑娘怕是,从未对谁那般的好吧?”
为了无恨,谢茵茵闹县衙都是轻的,宁愿让自己受委屈,都不曾皱皱眉。
“难道,这也是假装的?”司修离微带讥色。
谢茵茵又沉默了,她心里也不好受,“我生怕万一他出什么事,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救我爹了。”
她说这话时,自动带了一丝鼻音,显然真情流露。
司修离的目光再次顿了一下。
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明明是他设好局盘问这丫头,却好像问出来的并不是他之前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处处讨好他、若不这样的话,我真的怕万一,万一他不肯治我爹了、又怎么办?”
谢茵茵抬起头,主动看向司修离。眼睛里那种情绪,是真的伤感。
自从无恨出事以来,她这几天,从没开心过。
关键是,谢茵茵每一句话,都好像说的很有道理,解释的十分到位,让人没法在她话里拿到什么漏洞。
就算是司修离,一时也没话可说。
对无恨的好是真的,依赖无恨是真的,什么都是真的,只是这个缘由,和他们想的有所出入而已。
他身后清灰自然更是脸色铁青,真没想到,这丫头比想象中还难缠,她的话能信吗,可能是真的吗?
“他为什么选择和你做交易,在你家里躲着?”清灰不顾司修离在旁,咄咄逼人直接向谢茵茵发问。
谢茵茵眼神一闪,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他说,说是有人在费尽心机想‘找’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走出酒楼的时候,谢茵茵像是还有一点迷糊的样子。
但她却看着司修离,嘴角咧出笑:“沈公子,你看,时候也不早了呢。”
司修离也立刻道:“是,在下这就送茵茵姑娘回家。”
却不知道旁边有好事者,都在打量,越打量越暧昧,从谢茵茵和司修离走进这家酒楼里,已经四五个时辰过去了,简单说,日头都偏西快落山了。一男一女,在酒楼里待了这么久,是做什么了?
别说只是吃饭,就算把整个酒楼的饭菜吃一遍也要不了这么久嘛。
谢茵茵后脑勺有点发凉,觉得突然袭来,仿佛有人在诅咒自己。
但是她马上把这种感觉抛开了,专心对付眼前的司修离才是正事,她再次重整旗鼓,眼睛笑的微微弯起来,像是药效还没过,不知世事的样子:“沈公子,我是说,这个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岂不是,正好可以……”
司修离眸子也眯起来:“正好可以什么?”
这丫头还想干什么。
谢茵茵眉眼含笑,她今天这身衣裳虽然艳俗,可此刻衬得她的小颈子纤细,又长又白:“正好可以去看晚上的花灯啊。”
花灯?什么花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望着她。
“公子有所不知,今天晚上,是我们县里一年一度的灯会,等太阳落山,许多人家都会出来看灯展,街道两旁,可富丽堂皇了呢!”
谢茵茵说的似乎很高兴,然后又抿嘴一笑娇态:“所以,所以我才想约公子一起看啊。”
这丫头还有完没完,清灰手心咯吱作响,一会一个花样,她以为司修离是提线的木偶吗?
司修离此时神色意味悠长,刚才在酒楼里,谢茵茵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已经把什么都说了,换言之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
清灰也很清楚这点,现在就想看看司修离把她狠狠甩了……再也不要跟她牵扯什么了。
就在拒绝的话即将说出来的时候,司修离看见了那张明媚的盈盈笑脸,突然之间,不知为什么,他的话就变了。
“好啊。茵茵姑娘想看灯吗?沈某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此地灯会是什么样子。正好能见识一番。”
清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扭头,王爷!?
司修离此时眼睛只盯着谢茵茵,她不是他见过的那些明眸美人,倾城艳色,但她身上那种独离的气质,真是所有女子少有的。
难道神医无恨,也是被这股与天下女子都不同的所谓“气质”给吸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见他同意,又是一阵表情欣喜的笑着,还抚着掌:“太好了!”
司修离含笑望着她的脸:“我们该往哪边走才是?”
谢茵茵如梦初醒,立刻扬起小手,招了招,招呼司修离:“这边,就这里,沈公子你尽管跟着我走。”
清灰本以为地狱结束了,难以接受这突然又起的变故,别告诉他才刚开始?!
司修离真的跟着谢茵茵走,身后的清灰像木头一样抬起脚。
“王爷,不是说好了今晚上要回县衙,连夜提审那个无恨!”趁着谢茵茵独自跑在前面,清灰终于找到机会,附在司修离的耳边咬牙切齿说道。
怎么、怎么就突然看起花灯了!?!
司修离脸上却淡淡的,一双目光只盯着前方谢茵茵的背影:“明晚去审也是一样的,反正他已经哪里都跑不了。”
清灰后槽牙发冷:“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那人的心思深沉……”
这分明就是夜长梦多!打草惊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面谢茵茵看见司修离没跟上来,已经开始拼命招手了。“沈公子!快来呀!”
司修离不自觉的向她走过去,“不必说了,我说了明天,就是明天。”
无恨不过是瓮中之鳖,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分别。
司修离已经走到了谢茵茵的身边,冲她悠悠一笑。
这个时候,一个小贩正好推着摊位出摊,摊子上摆满了各种专骗女孩子的漂亮玩意。
谢茵茵也眼睛一亮,直接拿起了一把扇子,又摸了摸旁边的草编手环,还有一些做的很精巧的水晶灯。
“真好看啊……”这摊位上每个小玩意,都精巧非常,她的眼都挑花了。
小贩开启商业吹嘘模式:“姑娘,买吧买吧,我刚出摊,一两银子就卖你。”
时辰还没到真正热闹的晚上,许多摊贩还没有出来,而两边的灯也只有零星。
谢茵茵下意识道:“一两,这么便……这么贵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两对于以前花谢方樽的钱的谢茵茵来说,那真便宜,可现在她自食其力,忍不住赶紧改口。
小贩眼里狡黠:“千金难买心头好啊,姑娘。”
这话有理,真有理。
谢茵茵又开始动摇,两只手分别拿一个,看向司修离:“沈公子,你看这个哪个好看?”
司修离象征性的扫了一眼,就听谢茵茵眼巴巴说道:“我觉得每一个都好好看……”
实在是难以抉择。哪有什么选择恐惧症,都是太穷闹得。
“摊主,这些东西,都要了。”司修离轻轻一句话解决所有问题。
一个和拳头差不多大的黄、金、就这么递到了摊主的眼皮底下。
摊主眼睛僵呆,嘴唇发抖,脸上梦游一样,“都、都买了?”
谢茵茵惊讶极了:“沈、沈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她都没想到司修离这么壕无人性,内心忍不住惊。
司修离看着她眼中这次真实流露出来的错愕,唇边一勾,说道:“在下不是说过么,只要茵茵姑娘喜欢,开心,就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金子别说买摊子,把摊主连人买了都够了。
摊主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发财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闪电抄起金子塞进了怀里。然后道:“我这就帮姑娘把东西都打包!”
摊主直接扯下了摊子上的门帘,火速将所有东西一包,递给了谢茵茵面前。
乖乖,这摊主这身手,是不是练过的。
东西已经送来,不拿不行,只是这看着就沉甸甸的,毕竟里面都是些女儿家的首饰,怎么能不重。
就听司修离说道:“清灰,你等什么,还不拿着。”
司修离既然都一掷千金,为博红颜笑了,难道还有让谢茵茵亲自拿着这么沉重东西的道理。这样还怎么体现出“为红颜”的效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捕头看着前面张灯结彩的街道,虽然是小县城,但这每年的灯会规模,还是挺像样的。
回过身,严肃望着跟来的衙役,开始训诫。
“今天晚上是花灯节,人流量大,你们巡逻的时候一定要仔细再仔细,有些小偷小摸的就爱趁这时候浑水摸鱼的作案。无论如何,今晚不能出乱子。要知道县令大人最近已经几天都没有睡好,不能再给大人添乱了……”
李捕头说着说着,目光就不由自主看向不远处,许多人涌向这边,已经开始兴高采烈逛灯市了,有一男一女的走了过来。
“沈公子,这个狐狸灯栩栩如生,我也觉得好好看!”谢茵茵转头,冲司修离一笑。
那摊主却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这个是最后一盏灯,已经卖给旁边这位客人了。”
谢茵茵转头,果然旁边站着一个穿长衫的男人。
谢茵茵脸上露出失望,就要把手里的灯放回去。
司修离又砸了一个大金子过去,“老板,包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板变脸比猴儿快,直接把灯往谢茵茵怀里一塞:“这灯就是姑娘的了!”
旁边客人不高兴:“老板,你怎么能这样呢,是我先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直接拍了一个碎银子:“这是你刚给的钱,退给你了。”
这个银子小的可怜,和旁边司修离的闪闪发光大金子比,傻子都能选对。
那客人登时给气的,“有、有钱了不起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先来后到懂不懂。
谢茵茵怀里抱着狐狸灯,不知怎么是好,犹豫的看着那客人,又把手里的灯送出去:“这这这……要不还是给你……”
为了一盏灯别闹起来,真是不值得呀。
那客人扬着脖子,哼,他早就认出了谢茵茵,谢方樽做了那么多恶事恶贯满盈,别以为女儿出来假惺惺打了几场官司,就是为民伸冤了。这要是别人,他还能让一让,哼,谢茵茵?恶棍的女儿就是恶棍的女儿,贴两片金也成不了仙女。
他立刻伸手,想抢回那盏灯。
但是刀的速度,比他更快,清灰一身戾气杀气腾腾:“马上滚,别让我说第二次。”
那人拿灯的手伸到半路,得意的表情瞬间转变为惊恐。
居然、居然真的有人敢在闹市持刀!?
周围所有人群一片哗然,真是没有想到这么硬核的,在这么多人眼前动刀,这是多大的胆量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客人也发抖:“你、你别乱来?”
可惜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清灰的杀气只是愈演愈烈,丝毫不理会什么人群,闹市。
有人下意识东张西望:“刚才,我还见好几个县衙的官差经过巡逻,奇怪,这会怎么没了?”
官差的衣服极为好认,有他们在人群中到处走动,才保证灯会既热闹又不会乱。
那客人见连官兵都不见了,顿时更怂了,“给、给你就是!一盏破灯而已!”
能屈能伸是好汉,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人放弃狐狸灯,拔腿就跑一溜烟消失没影了。
哼,欺软怕硬的东西。清灰冷着脸收了刀。
墙角里,所有县衙的衙役贴着墙,躲在暗处。
“捕、捕头,不是说好要维持治安的吗,为、为什么要躲啊?”
这眼前就是一个大乱子,怎么却突然让他们躲起来。
李捕头脸色发白:“管……管个屁,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衙役们不敢多言,捕头大人从没有这样过,以往有危险都是冲在第一个,今天有人闹市公然持刀威胁人,竟然都不管。
他们贴在墙根,直到听着外面的动静逐渐小了,看热闹的人也似乎都散了。
李捕头这才从墙根走出来,冷着一张脸,抬头看向前面逐渐已经远去的两个人。
此刻他内心,他刚才眼瞎了吧,是瞎了吧?!
他看见的那那那、是什么!?谢茵茵和修王殿下!?
这两人出现一个就是惊雷,他们竟然站在一起的画面!?
而且,他们这是在在在……在逛灯市?!
一个衙役伸手,在李捕头脸前晃了两下,又晃了两下,李捕头都毫无反应。
“捕头,您怎么了这是,累了吗,唉说来也是,人人都在赏灯逛街游玩,只有咱们,天天苦哈哈的巡逻,真是觉得心酸,可谁让咱们当差的呢……”吃这碗饭,就只能受着。
这句安慰李捕头都没听进去,或者他压根没听,他猛地说道:“你们按我刚才布置好的路线,接着去巡逻,我,我去前面看看!”
不行!他要看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拔腿就跑,像是前面有等着他追击的重大犯人,那撒丫子跑的极快。
衙役:“……”
捕头大人这是被刺激的这么深吗,虽然今年灯会是热闹了点,也比往年更吸引人,可可可今年的捕头怎么这般没定力?
“老板,包了。”
“包了。”
“都要了。”
“全包。”
基本是谢茵茵每到一个摊位,只要发现一点有趣的东西,司修离就马上全部包下来。
谢茵茵在旁边咯咯咯的笑的贼开心。
谢茵茵每走过的地方,所有摊主都沐浴在财神爷的圣光之中,以至于其他摊主看到谢茵茵走过来的时候,那眼里的光都能闪成太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旁边一个卖瓜子的小商贩嫉妒的啊,眼都红了,看向谢茵茵:“姑娘,要不要看看我家的瓜子?!新鲜的!”
谢茵茵真的走向瓜子摊,笑嘻嘻说:“正好我想吃瓜子,老板,抓一把吧。”
小贩眼巴巴可怜:“什么?只要一把瓜子?”
别的摊位都是直接包了,怎么到他这里就只要一把呢?
谢茵茵看着小贩伤心的表情,好像是她伤害了他,“可是,这么多瓜子,我就算买了也吃不下呀。”
那些首饰和玩具,买多就买多,还可以慢慢留着玩儿,这些瓜子她一个人又吃不完。
最终小贩满怀怨念的抓了一把爪子,目送着谢茵茵离去。财神爷都送到门口了他都抓不住,唉,真是命运不公啊。
为什么他要卖瓜子,如果他卖的也是首饰胭脂这些姑娘家喜欢的东西,今天岂不是早就可以发财了?
不远处的李捕头僵了,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在宛平县,没有亲人,即便在县衙里,除了李捕头和师爷因为职责需要,日常要到蔡县令跟前之外,蔡县令身边,其实连个可亲近的人都没有。
尤其是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出去巡视了,蔡县令一个人站在房间中,举头望月。到了这县城几个月,蔡县令甚至连一栋住的宅子都没置办,就把这冷冰冰的阴森县衙当住处。
蔡县令想的很简单,他一个孤家寡人,要什么宅子。这时候远离家乡的孤独,就显现出来了。
不是不难受的。
司修离提出官复原职回京城的时候,蔡县令拒绝的果断,其实他也明白司修离在拿亲人动摇他。甚至威胁他。
这么一想糟心的事还真多,蔡县令睡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都不大好。
睡眼惺忪来到前厅,看见李捕头站在那:“这么早就来了?昨晚的巡逻还好吧,没出什么乱子?”
昨天也是第一次全县衙的衙役全体出动。
李捕头望着蔡县令:“大人……没睡好吗?”
他在犹豫要不要说。
蔡县令坐在椅子上,一边眼睛还是眯着的,“没事,老毛病了,有什么就汇报吧。”
李捕头张了张嘴,嘴边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打着瞌睡点点头,应该也没什么事儿,有事儿的话昨夜就该有人回报他了。
“那、那属下先告退了……”李捕头一脸苦相,声音微颤。
蔡县令看着他转身,本来还在打盹儿,忽然一个精神。“你站住。”
李捕头顿时僵住了。
蔡县令缓慢的坐直身体,他虽然略有点不清醒,但还不糊涂。李捕头这个样子让天天和他共事的蔡县令一下就看出不对。
“大人,还、还有什么吩咐吗?”李捕头还想蒙混过关。
蔡县令双眸盯着他,这下没有迷糊,看的清清楚楚:“昨晚你们巡逻,是出了什么乱子?”
普通小乱子李捕头会摆平,不会露出这种吃了某物的表情。
李捕头装傻:“没有啊,真没出乱子大人。”
蔡县令冷着一张脸,他还以为李捕头是县衙最值得信任的,其他衙役和仆从都各有二心,只有李捕头是性格正义,很有正气。
发生什么事不能明白告诉他这个县令?
李捕头一看县令大人的表情,就知道这是自家大人真的动怒的标志,让他想继续蒙混的话语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罢了,昨晚的事闹得那么大,就算他警告了巡查的那些衙役不要乱说,毕竟有辱县衙声誉。
但是人的嘴向来是最不牢靠的,他今天不说,也会有别的小衙役哪天说漏嘴,告诉给蔡县令。
既然如此,真的还不如由他来说。
“其实……真的有一件事。”但是不是“乱子”李捕头真的不敢下定义。
蔡县令心里更奇异了,这么难以启齿吗,他只在一件事上见过这种表情,“难不成……谢茵茵?”蔡县令跟着直觉说了出来。
乖乖,下意识里所有乱子他都自动想到这丫头。
李捕头不得不服,就着坡下去道:“大人料事如神。”
蔡县令惊得一拍扶手:“她又干什么了!?”
难道是谢茵茵当街跟人争吵,还是跟人又起了什么争执?
李捕头脸色古怪:“这回,不是。”
蔡县令盯着他:“到底是什么,这丫头的事我还有什么没见过的,你只管说来我听听。”见多识广,没在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看着蔡县令一夜没睡好蜡黄蜡黄的脸色,真是不忍心说出口。
“要不还是等大人您休息好的时候……”反正真不是什么急事。
蔡县令已经不耐烦了:“本县休息的很好,你快说。”
那他就说了,李捕头含了口气,“大人,昨天巡逻的时候只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属下在街上,看见了谢茵茵,还看见了……修王殿下。”
“谢茵茵和修王起了争执!?”蔡县令几乎吼了出来。
天哪,这丫头果然是不要命了!千防万防,竟然还是跟司修离撞到了一起!?
李捕头惊愕的看着蔡县令:“大人,那个,您先听我说……”
蔡县令倏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现在怎么样了!?王爷是抓了她,还是关了起来?难道是……”蔡县令满脸呆震,“杀了她?”
以司修离的性情,真要得罪他,完全做的出这种事。
而得罪人简直是谢茵茵的最佳强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丫头的性子,总是横冲直撞,一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到底,还是没护住她?
蔡县令一瞬间不知是什么感觉,仿佛被抽空了,重新呆呆坐回到椅子上。
李捕头终于说出来了:“大人,不是这样的,谢茵茵没和修王殿下起冲突,她只是和修王殿下在一起……逛灯会而已。”
顺便,买空了半条街。
蔡县令脸上是还没有缓过来的神情,李捕头特意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十分清楚,以至于蔡县令脸上在出现半刻的空白之后,问道:“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捕头昨晚已经被震惊过了,现在他看着蔡县令,重新咬字清晰的道:“谢茵茵昨天和修王殿下一起逛灯会,并且只要是谢茵茵喜欢的东西,修王殿下都为她出钱全部包下。昨天唯一发生的一件乱子,就是有一个本县的秀才,和谢茵茵同时看中了一盏花灯,修王殿下为了从他手里把花灯抢回来给谢茵茵,让自己的属下在闹市区,公然持刀威胁那个秀才。此事,此事……许多人都亲眼见证了。”
一堆百姓看着,众口纷纭,县衙的人却没有出面,这还不知会在县城里传成什么样子呢。
蔡县令坐在椅子里,应该说幸亏他又坐下了。他一张脸原本是蜡黄的,然后又褪去黄,转为傻白,白里还透着一点黑,他眼睛望着李捕头,嘴唇一直在翕动着,到底是想说话、还是单纯的只是在颤抖……
“你说的、都,都是真的!?”
蔡县令现在经历的颤抖呆滞怀疑人生,李捕头昨天晚上在街上都经历过了。因此更加坚定不移:“这种事,属下现编也编不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家,丫鬟和下人们都蜂拥而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摆在院子地上的东西。
刘叔急的脸都白了,“我的小姐,这都什么时辰了、您,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天都黑透了,老夫人差点要报官了。
谢茵茵却漫不经心:“我去看灯了。”
刘叔脸一僵,才想起今天街上放灯,可是谢茵茵怎么一声不吭就去看灯,这哪里是小姐的风格?
别看小姐平时性格胆大,可刘叔心里清楚,小姐是个懂事的人。像这种都不跟家里说一声,就这么晚才归家,以往根本没有过。
“反正吃完饭没事,所以就去看了。”
反正没事!?刘叔眼中不可置信:“还是和,和那位隔壁的公子?”
谢茵茵“嗯”了声。
“小姐,那这些东西是……?”有丫鬟大着胆子指了指地上。
那些大包小包,简直摆满了小半个院子,而谢茵茵随意拍了拍一下手:“这些东西,你们随便挑,拿去玩。”
丫鬟们闻言更震惊了,小姐平时连一毛钱都舍不得花,怎么会一下买这么多东西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大着胆子,上前打开了那些包裹,入眼眼花缭乱的,有小首饰,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这,这都是什么?”刘叔惊呆的望着谢茵茵。
谢茵茵面色淡淡:“都是街上买的,东西多着是,你们看喜欢的,自己挑了就行,我累了,先进屋休息了。”
逛街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现在看,谢茵茵根本就不稀罕这些东西。
谢茵茵自己就走了,留下一院子呆若木鸡的下人。
“小姐这是、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吗?”
而且买这么多东西,这得,得多少钱啊?
刘叔一想不对,小姐中午出去的时候,分明没带钱。
那这些东西是谁买的,不言而喻。
刘叔更冷汗了。
李捕头看着厅内,蔡县令已经在这屋里转圈圈走了好几个来回了,左一圈又一圈,时而皱眉苦思,然后又开始猛地背起手狠狠踱步走。
估计地上的地都要被他走的起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开了好几次口:“大人。”
蔡县令都是伸手打住:“再等等。”
然后又是踱了一圈。
李捕头实在忍不了了,高声道:“大人!您得面对现实!”
蔡县令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着李捕头。
李捕头忍不住说道:“大人,您在这已经两个时辰了,天都半夜了,您还要……消化多久?”
虽然李捕头也被震惊的僵化,可他实在没想到蔡县令的承受力居然还不如他。
蔡县令口唇颤抖:“你真的看见了?”
又来了,李捕头咬牙切齿:“属下没有老眼昏花,也能拿项上人头担保,属下看见的绝非幻象。”
蔡县令长叹一声,坐到椅子上,“是幻象反而好了。”
李捕头望着蔡县令,“而且,修王殿下说了今晚会来提审无恨,可是并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和谢茵茵逛灯会了。
一提这个,蔡县令心里又是一咯噔,司修离连这个都能不来,要知道他从不会临时改什么主意。
难道……难道,难道真就因为、谢茵茵?
蔡县令终于吸口气:“此事除了我和你,不要再让任何人知晓了,尤其是……”蔡县令目光闪烁,看了一眼院子的方向,意有所指的,“此事先不能让无恨知道。”
李捕头当然知道厉害关系了,尤其是知道无恨跟谢茵茵之间的关系,“属下自是不会说一个字,只是,究竟修王殿下和谢茵茵……他们?”
这两个真是八竿子也难以拉到一起,所以才这么让人纠结呆滞,“如果修王殿下搬到谢茵茵隔壁,本就是为了无恨公子的话,那,现在无恨公子已经被关在县衙了,更是修王的瓮中之鳖,他还有什么理由接近谢茵茵?”
蔡县令目光复杂:“你以为本县能想得通吗?”
非要想来想去,难道司修离就是眼睛被那啥了看上了谢茵茵了,才能解释他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
李捕头却觉得大千世界,什么可能没有,“之前谢茵茵和无恨一起被抓进来,大人您说单独放了谢茵茵,看似是钻了修王殿下的空子,可是谁知道是不是他心里就盼着大人这么做呢?”
就是有意想让蔡县令放了谢茵茵的。所以谢茵茵被放了之后,县衙才什么事儿也没有啊,司修离也没有来找麻烦,此刻一想,不是默许是什么?
李捕头这分析的,头头是道,蔡县令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了,的确,以他对司修离的了解,怎么会给你“空子”钻,故意不说关押谢茵茵,其实就是有心想放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您之前说,修王殿下不可能看上谢茵茵,不过这,这男人的眼光也不一定啊……”李捕头尴尬,大胆从他“男人”的角度揣测,“国色天香的女人修王殿下见的多了,没了新鲜感,说不准谢茵茵这样的、就,就……恰好符合了修王殿下的口味?”
李捕头想起谢茵茵的模样,这话顿时有点没了味儿。
司修离不仅和谢茵茵大晚上去看灯会,而且看起来还对谢茵茵有求必应,连那个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清灰都跟在后面拎东西。
这这,这画面想想都让人惊呆了。
李捕头咬咬牙说道:“其实据说还不止这件事。我问询了白天巡逻的差役,修王殿下白天带谢茵茵去吃了饭,包下了一整间酒楼。”
逛灯会的事还不能说明什么的话,包下整个酒楼耗费千金,请谢茵茵吃饭,这个就不是普通的关系能解释的了吧?
蔡县令捂着心口,皱着眉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明天,本县应该去找找无恨公子,也求求他,看能不能给我开个治疗心脏的方子。”
这心啊,这段时间它就没好过。
李捕头:“……大人要不您看也给属下开一个?”难得遇上个神医,这机会可不常有,县令大人从来不以权谋私,这回为了脆弱的心脏看来得破个例。
何况,这不正是因为办了谢茵茵案子才造成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挑眉看着院子门口,他早就感觉不太对,因为林思娘的病情早就已经稳定了,所谓他的价值也没了。可是却一直没人来这个院子,把他带走。
无恨不由慢慢抬脚走向院子门口,外面,两个守卫的衙役一见他出来,立刻道:“无恨公子,您有什么需要吗?”
这两天,无恨需要什么药材,有什么要求,都只需要吩咐一声,自有人替他办妥。
当然更重要的是,自从司修离上次差点“杀了”无恨,蔡县令就更如临大敌,让李捕头挑了两个身手最好的衙役守在这里,但身手再好落在司修离或者清灰的眼里也是螳臂当车,此举也不过就是个心理安慰。
无恨眯起了眼:“外面可出什么事情了?”
衙役似乎没料到无恨这么问,眼中有一抹没来得及隐藏的错愕,但很快就道:“并没有。”
说谎。
这样拙劣的谎言不要说在无恨面前,谁都难以骗过。
无恨望着衙役:“我想见一面县令大人。”
这……衙役们对视一眼,“公子有什么事情?我们替您转达?”
无恨眼中更深了起来,之前蔡县令甚至不让人特意看守这个院子,可如今这两个衙役的态度却好像很防着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公子现在是戴罪之身,大人也是为了公子安全着想。”
俩衙役目光微闪,欲盖弥彰。
知道再多废话也是徒劳,无恨返身走回了院子里。
他不傻,司修离和张先生都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几天诡异的平静,更像是一种不正常。
他被关在县衙已经整整十二天了,就算无恨聪明通天,也无法预知外面的事情。
无恨抬头看着空无一人,孤寂的院子。无恨早就淡薄红尘外的心境,却不可控的一阵汹涌动摇。
他骗不了自己,他想那个小丫头了。
嘴上可以说的再漂亮,但他的心早就不是从前那样坚硬无情了,他怀念从前能日日看见她的样子。
他更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遭遇不测……
无恨的手都不知不觉间攥紧了。
他担心那个小丫头,却又止不住想她。即便知道他只要能离开她,对她就是好事,可他却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括她嘴馋,他在谢家给谢茵茵熬过几次的那些药膳里,放了能让她抵御任何迷药和拷问的解药,她一个小丫头再聪明也有限,怕她还是不经意会着了别人的道。
如今吃了解药,而她又有芜茵香和金丝软甲在身,理应是很安全的。
但无恨,就是控制不住的担心。哪怕将全世界最好的都堆在她身上,还是会害怕。
司修离一连几日都没有出现在县衙,他来的时候让人心惊胆寒,如今不来,依然让人心中更不安。
蔡县令也坐立不安,扫了一圈衙役:“你们在街上巡逻,没人见到谢茵茵、和王爷了吗?”
李捕头摇摇头,这几日,他吩咐所有人密切关注,却都没有再见到这丫头……
那是因为。
谢茵茵现在不在城中转悠了,她把目的地拓展到了更广阔的郊外。也就是约司修离一起去踏青。
谢茵茵拉着司修离来到了城郊,这里有一处小桥,花儿遍布,空气中都飘着花香。还真叫个意境。
“沈公子,你看这里的环境多好,正适合出来走一走!”谢茵茵敞开的夸。
司修离微微一笑,望着她:“还要谢谢茵茵姑娘,带我来了这么好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又一阵眉眼弯弯:“瞧公子客气什么。”
清灰依然落在远处负责看守马车,这两天他的职责就是车夫,马车夫,看车人。
谢茵茵猛地朝着花丛走了几步,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真香啊。”
司修离在身后盯着她:“在下之前,似乎也闻到茵茵姑娘的身上,似乎也有一种香。”
“真的吗?”谢茵茵有点惊讶。
可过了一会儿,她就有点羞答答的说道:“对了,是我这几天,天天让丫鬟给我摘花瓣泡澡,看来,真的起效果了呢?”
司修离唇边含笑。
清灰却看着谢茵茵违心的脸想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说瞎话不眨眼的女人,张口就来,令人发指。
谢茵茵又不好意思的看了司修离一眼:“毕竟沈公子是从京城来的,一定是见多识广,那些京城的大家闺秀们,听说个个都是天姿国色,沈公子,是不是这样啊?”
司修离顿了顿,缓缓说道:“虽是天姿国色,但总少了一丝灵魂,闺阁里养出来的千金,大多都是木头美人。”一个模子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木头美人,形容的还真是入木三分,形象又贴切的很。
“那,那我呢?”谢茵茵吞吞吐吐半晌,又作羞涩状。
她、她还真敢这么问出来。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茵茵姑娘浑然天成,聪明活泼,是我见过最真实也动人的女子。”
谢茵茵一脸惊喜做捧心状,望着司修离说道:“沈公子竟然这么高的评价我,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司修离也柔声说道:“在下说的都是真心话。”
清灰这两天都没吃东西,他怕呕出来。
王爷到底还要陪这丫头,玩上多久。
谢茵茵指着那座桥:“沈公子,我们过桥那边去吧,那边风景更好。”
司修离说道:“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处处顺着谢茵茵,当然让谢茵茵脸上的笑容放的更大了。
无恨猛地咳嗽醒了过来,他压住喉间的猩甜,看到面前两个已然面色煞白,惊慌失措的衙役。
“无恨公子!你、你刚刚,没了呼吸……”
无恨眸光的焦距,像是一点一点才渐渐恢复神采,看就知道两个衙役还没从恐惧中回神。
“我没事。”他压抑着不适,嗓子都有点沙哑。
两个衙役惊魂未定的对望了一眼:“无恨公子,你,你感觉怎么样?我们这去给你找个大夫吧……?”
话音止住,尴尬了,不对啊,这位就是天下最神的神医,这,这去哪找大夫给神医治病呢,呢……
无恨脸色极差,他甚至没办法自己站起来。
刚才他像是沉陷在无尽的黑暗中,那种寒透心的感受他从没有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衙里的人都是第一次见识无恨犯病,难免惊震失措,尽管无恨稳住了他们,不必请大夫,请了也没用。
其中一个衙役,还是立即把此间发生的变故,禀报给了蔡县令。
无恨这次没有阻止,他知道阻止也没用,县衙的衙役又不会听他的吩咐,而瞒着自己的县令大人。
另一个衙役扶着无恨起来,“无恨公子,你,你可是这几天太疲累了?”
可是仅仅是劳累,怎么会断绝呼吸!?
无恨从衙役的神色,震惊程度,判断出自己刚刚恐怕,没有呼吸的状态“死”了很久。
这就很难找借口搪塞过去了,所以无恨闭口不再说任何一个字。
蔡县令刚刚喝了一碗安静凝神的药,稳固他的脆弱心脏。听到衙役禀告,手里的药碗直接摔在地上稀碎。
“无恨公子刚才死了,现在,又、又突然活了过来……”衙役一脸惊色,说话打顿。
蔡县令嘴里还有药渣的苦味:“你说清楚,谁、谁死了?”又活了?
衙役是亲眼所见的,回想起来只觉得牙齿都冒凉:“属下明明看的真真切切,还亲自试探了他的脉息和呼吸,全部都……没有了。”
当时面对无恨的“尸体”,他们正慌得手足无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无恨重新睁眼那一刹那,直接把两个衙役惊吓的几乎去见阎王。
“大人您还是自己去看……”衙役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话不用说完了,蔡县令已经一阵风似的擦过衙役身旁冲出了门。
留在无恨身边那个衙役,到现在脸也没有血色,直到看到无恨自己挣扎着想要起来,他才脸色苍白,颤抖的伸出手去搀扶。
衙役扶着无恨进了旁边空着的屋子休息,无恨用手撑着桌边,缓慢坐下来。
院中传来蔡县令一声疾呼:“无恨公子!”
随即县令大人带着骇然之色,出现在了门前。
无恨刚坐下,力气已经用完,就算想再站起也站不起来了,他只能眸光闪了闪看着蔡县令。
蔡县令满目惊疑的看着他,忍不住把无恨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公子你……你究竟怎么了?”
衙役描述的情景过于骇人,县令大人平生也没有听过那样灵异的事,不来亲眼看看怎么可能相信!?
无恨的回答,果然还是跟刚才无异:“在下没事,有劳县令大人挂心了。”
没事?蔡县令能看出无恨的脸色比平常差了不少,而且无恨此时坐着不动弹,他知道无恨虽然表现的很清冷高傲,可并不是一个无礼的人,见了蔡县令他从来都会行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衙役说,公子你刚才一下子没了心跳和呼吸?”蔡县令问的时候也很不确定。
毕竟一个大活人没了呼吸,转眼又好端端坐在这,这样的事毕竟没亲眼见,谁会一下相信?
尤其是无恨仍尽量表现的轻描淡写:“那只是老毛病而已,只不过发作起来的时候,……是有些异于常人。”
谁家的病发作起来是“死”了?
蔡县令很想斥责刚才那个禀报的衙役危言耸听,可是当他抬起目光,接触到无恨身边那个衙役的眼神,就顿时一惊,心里沉下来。
因为若是一个人被吓也就算了,可是同时两个衙役都如此惊骇,此事必然不会是假。
难道无恨真的,“死”过去了半个时辰?
蔡县令再开口谨慎许多了:“性命之事毕竟不是儿戏,或者,公子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下确实是无事。”无恨还是说道,“即便在下有事,这世上,也没有人能治得了在下。所以,县令大人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就算无恨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他救不了自己,普天下也不会有哪个大夫能救了。
既然横竖都已经救不了,还有什么可多余去担心的?
蔡县令简直目瞪口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逻辑,居然,让人一丝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我开个方子,劳烦帮我抓服药就行了。”无恨再次道。
他写了方子,交给一旁衙役,其他人看也看不懂,只能说药材名字都只是普通的药,靠这些就能救命了吗?
蔡县令忧心忡忡回去了。
怎么能不忧心忡忡,事情的发展简直叫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如果无恨出事,才叫真的灭顶之灾。
蔡县令和李捕头相顾无言,坐在椅子上,还是满脸愁容。
李捕头蹦出一句话:“属下真的觉得无恨公子突然发病这事……很奇怪。”
蔡县令没什么气力了:“他说的很对,他若真得什么病,不是我们能帮得上的。”
李捕头知道蔡县令误会了他的意思,更加皱了皱眉,直白说出来:“无恨公子到宛平县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住在谢茵茵家,要出事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吧?”
蔡县令的眼眸这时才动了一下,他立刻转头看向李捕头:“你想说?”
“属下觉得,无恨公子很可能是在县衙、临时得的病……”而并不是无恨自己说的,是什么“老毛病”。
蔡县令彻底坐直了,可是在县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时间,虽然无恨名义上“关”在县衙,可蔡县令不说好吃好喝供着,至少绝没虐待他。无恨浑身上下连一根头发都没掉过。
非要说,那就是关押在牢里那两天……
李捕头更是福至心灵,瞪大眼看着蔡县令说道:“难道是那鬼医,在牢中对无恨公子动了什么私刑?!”
蔡县令的脸色也苍白了一下。
鬼医张三宗?
李捕头自己也是越分析越信了:“大人,无恨公子是神医,普天之下,能够对他下手的人,也就那个鬼医张先生了吧?”
马上想想衙役所描述的无恨发病的样子那么诡异,不就是张三宗惯用的鬼祟伎俩?
蔡县令那厢心一凉,这么听来只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太有可能了。
李捕头慢慢喃喃道:“这就可以解释无恨公子不肯说出真相了,他说出来也无用了。”
因为,再继而想到,张三宗敢这么对无恨下手,背后肯定还是……司修离的授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不知道自己的发病,会被蔡县令和李捕头分析成了司修离和张先生对他的迫害。一切不知算不算另一种弄巧成拙。
但无恨此刻也无心关注其他,他知道司修离这几天没出现,司修离没来,唯一的可能,说明是被绊住了。
凭蔡县令,是拦不住司修离的,无恨很清楚。应该说整个宛平县,还没有这样的人物。
即便是无恨,也一时没头绪想不出是谁,可他不知不觉中眉头已经紧紧皱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填满了萦绕在他心头。
这一日城中巡逻结束后,李捕头迅速来找蔡县令:“大人,有衙役在城郊的花丛林子,看见了谢茵茵和……王爷。”
最近谢茵茵的行踪简直飘忽无比,这小丫头永远都有办法让县衙绕晕头。
蔡县令这两天,也隐约想明白了谢茵茵的这些作为,还有她的想法,因此蔡县令寒着脸:“谢茵茵这丫头是在玩火。”
李捕头看向蔡县令,同样是脸色微变:“她以为凭她,能缠住王爷、多久?”
小丫头何止胆大包天,简直自不量力。
蔡县令拉起脸,他要早知道这丫头这么能搞事,当初或许将她和无恨关在一起反倒是个好选择,起码无恨是唯一能约束她的人。
现在后悔什么也晚了。眼看没有任何牵制的谢茵茵彻底放飞自我。
“她能缠住王爷一时,缠不住王爷一世,她到底是想做什么?”或者说她脑袋瓜中在计划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郊外,司修离满眼温柔之色:“茵茵姑娘,这几天,城内城外我们都逛过了,不知道姑娘还有哪里想去的?”
谢茵茵似乎有点惊讶:“这么快就都逛完了吗?”
司修离没言语。逛没逛完,生长在宛平县的谢茵茵能不清楚吗,这几天一直在山脚下转悠,就差亲自爬上这座药山采个药了。
见状,谢茵茵又忽然叹口气:“我们小县城,果然还是太小了。就这么几天就走完了,和沈公子的京城不能相比。”
司修离眼眸变的深邃起来,问道:“茵茵姑娘想到京城去么?”
谢茵茵顿时又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兴致勃勃的:“想啊,沈公子,京城一定很繁华吧?”
那是京城,当然繁华。
司修离但笑不语。
谢茵茵目光微闪看着他:“沈公子你离开京城这么久了,一点也不想念回去吗?”
司修离嘴角的弧度有点淡漠:“我经常在外漂泊,本来待在京城的时间就不多,习惯了。”
谢茵茵目光闪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公子,那我们回城吧,既然都逛完了,明日……明日我便不找公子出来了……”
司修离眸色幽然,看着这丫头低头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仍是勾唇一言不发。
马车就停在不远处,“马车夫”清灰这几日日日徘徊在爆发的边缘,看到司修离和谢茵茵走回来上了车,他一脸寒冷的驱赶了马车。
到了城里后,听说明日起不再出城,清灰脸色才松动了一下,把那辆豪华马车归还给了车马行。
这时谢茵茵又手指着前面一个方向:“沈公子,我还想顺路去前面买点药回家,你能陪我去吗?”
毕竟每次那些药材她一个姑娘家拎着也怪辛苦的。
司修离欣然同意,谢茵茵又露齿笑,带头向前走去。
司修离的目光扫到她的背影,看谢茵茵好像完全“不记得了”那日吐真剂的事,按照正常来说,被逼问出真话的人,药效消失后,的确不会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谢茵茵的反应似乎也没有问题。
“茵茵姑娘,你爹吃的这些药,都是哪个大夫,给开的方子?”
耳后徐徐吹过来一声问,谢茵茵有点起鸡皮疙瘩,她咧嘴勉强笑了一下:“已经没有大夫愿意给我爹看病了,现在没办法……都是给我爹吃一些维持生命的补药。”
对于已经没救的人这就是最后的方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附近的药铺都知道,谢家的人定期来买补药。已经持续大半年了。
司修离微微颔首:“此处的大夫确实寻常,若是在京城,令尊的情况,或许就不同了。”
谢茵茵又是勉强一笑:“是呢。”
司修离说道:“在下也认识不少大夫,甚至是宫中的御医……若能早日认识姑娘,倒也能帮上姑娘一二。”
谢茵茵脚步停了下来。宫中的御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认得的,如果曾经真有御医给谢方樽看病,谢方樽当然有可能活过来。
她转身微笑看着司修离道:“沈公子在京城,一定是个大人物吧?”
司修离噙着笑和她相视:“也不过是略认识几个人而已。”
谢茵茵唇边动了动,再次转过身,“前面就到了。”
但是没走几步,却听见一阵哭天抢地。
“还我女儿!”
“你们李家不是人,‘骗’着我签了卖女儿的卖身契,私自将我女儿囚禁于府中,我今日、我今日就是死也跟你们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流露惊讶之色,盯着前面已经聚集了一大片人,拥堵在一户人家门口。
李家的家丁,一如既往是满脸凶横,恫吓着闹事的人:“再敢往前,别怪我们不客气。”
可这次他恫吓错了,被他们骂的人,不仅没害怕,反而更一拥而上,有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坐地上就哭嚎震天:“打了人!李家打人了!光天化日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茵茵惊讶,转身看着司修离道:“居然是李家,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这李家就是个事故多发地,李家母子都是事儿精。
司修离望着她:“茵茵姑娘不是还要买药回家吗?”
他已经不打算再陪她闹了。
谢茵茵抢先拽住了司修离的衣袖:“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沈公子,我们干脆去看看热闹。”
司修离被她拽着向前走,谢茵茵兴致勃勃的,一会儿还踮起脚,伸着脖子想看看清楚。
敢胆大来李家闹事的,竟然都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看穿着打扮都是市井小民,不知怎么竟都鼓起勇气跟富贵气粗的李家直接叫起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里的动静闹这么大,估计很快就会惊动巡城的衙役捕快,几个中年的妇人坐在地上又撒泼又打滚,丝毫不怕把事情闹大。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一个妇人眼中还悄悄露出窃喜。
这种神情,正好跟人群中的谢茵茵,对了个正着。
谢茵茵没有直接冲到最前排,反而很低调的借着前一排掩护,站在第二排看戏。
就见,那妇人哭嚎的更狠了:“今天见不到女儿我就不活了,撞死在你李家门口,陪我女儿……”
谢茵茵看着她捂着脸干嚎,指缝间却没有眼泪,心想道,大婶儿演的真卖力啊。
谢茵茵唇边勾了起来。
李家的护卫脸也绿了,这样的阵势光凭他们是镇不住了,窃窃私语一合计,其中一人果然冲进院子估计去找李夫人了。
李夫人气势汹汹带着家丁冲出来了,一看到自家门口被一堆人指指点点,顿时恶狠狠道:“看什么看!?”
这副泼妇的样子,却引得围观百姓更嘲笑了。
李夫人气恼的望着地上撒泼的三个妇人:“你们当初收了本夫人的银子,说好了不许来闹,竟敢又来?”
连李夫人都觉得,太无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为首的妇人眼珠子转了转,更加扯着嗓子干嚎:“果然仗势欺人啊!有钱了不起吗?我要见我女儿!见不到我女儿,我,我就天天来你门口,看谁怕谁?”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硬的怕横的,对付李家这种恶人,只能用更恶的法子。
李夫人脸色惊了惊,片刻咬着牙道:“好,这是你们自找的。”
只见李夫人挥手道:“给我上!”
她身后那些手持棍棒的家丁,一声令下就冲出来,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个个狗仗人势的样子嚣张跋扈。
但是,这可是在大街上啊。
谢茵茵看见这些家丁持着棍棒冲向人群,嘴角果然笑的更深了。
人群看到凶悍的李家家丁持着棍子冲上来,都惊呼开始往后退,就看到那些家丁故意把棍子在众人眼前挥舞来挥舞去,吓得众人又是一圈后退。
见到这鸟兽散的样子,李夫人露出得意的笑:“我看谁还敢在本夫人的门前看热闹!”
眼看人群都被震慑住了,那些家丁用棍子,不停的把众人往后逼,有人已经转身想跑了。
人群中,这时,不知谁嗤笑了一声:“怕什么,他们不敢真打的。就是做做样子。”
有人愣了一下,顿时有些懵懂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音又道:“官差们就在这街上巡逻,马上就到这儿,他们真敢打伤人甚至打死了人,那可就是真的自找死了。”
当街这么多眼睛看着,就算李夫人再蛮横,她也不敢。
果然人群发出了一阵嘘声,有人又嬉笑了起来:“什么嘛,原来是纸老虎啊。”
人群中一双眼睛看着李夫人,李夫人还是一样没脑子,只会耍横。
地上的妇人,抓住机会嗓眼里一声尖叫,瞪着那些家丁道:“好啊!你们还敢打人?来,打啊!往这打!干脆打死我们吧!”
妇人干脆一把扒开了脖子,主动往棍棒上面硬凑。
这下那些家丁都惊呆了,向来……向来只有别人怕他们,见到他们的棍棒就害怕的躲,竟然还有主动往上凑得?
妇人的脸上幸灾乐祸:“怎么不敢打了吗?你们敢打死老娘,老娘就豁出去,拿这条命跟你们拼了!等一会差爷看到,正好把你们都抓进去,给老娘陪葬!”
话说道这份上,谁还敢真打?要是真打死了人,那,那他们可是要填命的……
李夫人已经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围观的百姓也看的痛快,她李夫人作威作福习惯了,以往李家欺负的百姓可不在少数。也就这几个月,因为李大庆出了事,这一对恶毒母子才消停了。
司修离被谢茵茵拽着,一直站在人群不显眼的第二排,他此刻眸光幽冷,内心已经明白谢茵茵打的什么名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人群中挑拨的那两句话,正是身旁,谢茵茵说的。
煽风点火已经到了程度,李夫人只得狠狠看着地上的妇人:“好,你们想见女儿,跟我进来吧!”
有一个妇人脸上出现了心动,但很快她就接收到了旁边一个妇人的警告。
“让我们女儿出来,让我们跟你进去?哼,谁不知道你李夫人心狠手辣,进了你李家的门,万一女儿见不到,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了!”
另外两个妇人也七嘴八舌:“就是就是!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女儿出来?莫不是、真的被你们害死了?”
顿时又是哭起来:“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李夫人气的要晕死过去,可不知是什么让她守着底线没有失控。她盯着那些妇人:“你们只要答应不再来闹事,我,我再多给你们每人一百两……”
一百两,足够诱惑力,当初这些女人愿意卖女儿,不就是为了钱吗。李夫人心里冷冷。
一个妇人颤抖道:“我,我不要钱,我只想见我女儿……”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故意小声道:“宁愿给一百两也不愿意让人见女儿一面,难道说,是真的,这些人的女儿,都被李家母子给害了不成?”
这句话清清楚楚传入三个妇人的耳朵里,只见她们浑身一僵,再次瞪向了李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要见女儿!”
“对!我们才不稀罕你的臭钱,钱能买回我们女儿吗?”
“你们这对坏心肠的母子,到底把我们女儿如何了?”
人群里也开始交头接耳,早都听说了李家最近到处买丫鬟的事,不少人家都把女儿卖去了作丫鬟,但是仅仅是做丫鬟,李家为何要藏着这些姑娘?怎么想都觉得很有问题呀。
李夫人也没有想到,这些见钱眼开的妇人,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情比金坚起来。一百两都不能让她们动摇?
谢茵茵望着李夫人脸上吃了屎的表情,能让这些妇人一瞬间转性,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自然是因为,她们也收了谢茵茵的钱。
收了谢茵茵重金,当然要卖力的演,不管心里是不是真的心疼被李家卖去生死不知的女儿,总之又能多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之前她说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让那个卖豆腐的大婶多找几个人来,可是不见得人人都愿意来。
果然最后说什么,都不如银子使到位。钱才能使鬼推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夫人现在也是慌了,尤其是,这时她看见人群中一个盈盈的笑脸,正对她笑了笑。
这一笑摧垮了李夫人最后的神经,她一口血闷着吐不出来。
谢茵茵也不躲了,她不过就是一个被吸引来的看热闹的群众而已。
李家家丁手忙脚乱:“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李夫人一只手抬起来,在人群里面一通乱指,旁人哪里知道她指的是谁啊,只道是李夫人气急败坏了。
“茵茵姑娘,我们该走了吧?”司修离眸子微瞥。修王殿下显然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跟这么多市井小民站在一起,也让他觉得不舒坦。
谢茵茵却不走:“正到热闹的时候呢,沈公子有所不知,这家人恶贯满盈,所以才会招致全县百姓的讨厌。”
墙倒众人推,可不就是这个理。
看到恶人被惩治,这可是最大快人心的事情了。
所以周围的人也和谢茵茵心态一样,都想把这热闹给看到底。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冷不丁,一个丫鬟打扮模样的女子急匆匆从李家出来,立刻就扬着头问正在闹的几个妇人。
看那倨傲的做派,和她跟李夫人咬耳朵的样子,估计是李夫人的贴身大丫鬟一类的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丫鬟也不知道她跟李夫人说了什么,原本被气的快要背过气的李夫人,脸色居然神奇的缓了过来。
李夫人眼里,还闪动着几丝微光。
怎么,这样了她还有东西翻盘?
几个妇人本来只负责哭闹就行了,没想到真有人问她们女儿的名字,一时哭都忘了哭,怔了一下。
那丫鬟停止跟李夫人讲话,冷笑一声:“怎么了,不是要见女儿吗,我们李家的丫鬟仆人这么多,你不说出你们女儿叫什么名字,我们夫人怎么记得谁是谁?”
这,这跟剧本上不一样啊。
妇人们再次愣了一下,有人悄悄往人群中望了一眼,谢茵茵此时只是抿着唇,看似面无情绪。
为首的妇人接触到暗示,立刻大着胆子道:“我,我闺女叫春香,你,你现在就把她叫出来……”
想不到那丫鬟道:“好。”
就看她转头跟李夫人又嘀咕了什么,李夫人这时眼中得色又出现了,“去把她女儿带出来吧。”
谢茵茵有点不相信,李夫人这么轻易就妥协,之前她从李家各种的遮掩态度,猜测这些被买去的姑娘肯定遭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是断不可能让这些妇人真的见到女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一旦见到问话就露馅了。
难道她又想错了?
而且周围这么多人眼睛在看着,李夫人怎么肯冒这个险呢?
不多一会,有一个小女孩被带了出来,说是小女孩,因为看起来比谢茵茵还小一两岁。
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裳,低着头,被两个家丁带了出来。
“香、香儿?”地上那妇人不敢相信的盯着这出来的女孩,真是她女儿春香。
李夫人瞥向春香,一把伸手把她扯向自己,有意抬起女孩的脸:“看清楚了,本夫人可没虐待她一分一毫,吃好穿好,比在你自己家过穷日子不知好多了!”
李夫人得意的把女孩儿拉在身边炫耀,一双眼睛却有些心虚的看着女孩儿。直到她发现女孩根本不反抗,顿时嘴角的笑更得意了。
那妇人立即爬了几步,盯着女孩的脸:“香儿,你,你过的还好吗?”
见自己亲娘问她,这女孩也不说话,而且看到妇人一点也没有亲热的劲儿,盯着妇人倒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妇人顿时有点悻悻,李夫人这时重新威风了:“你都把女儿卖了,现在演什么母女情深?不是本夫人不让你们见,我看是你家女儿根本也不想认你这个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心道,失算了。
看李夫人刚才的样子,明明还在惊慌,为什么这会子突然变了?
她盯着那个有点奇怪的女孩,目光有点死死地。就算是不认自己的娘,也不该一句话不说?
这时那个大丫鬟掐着腰盯着另两个妇人:“你的女儿呢,叫什么名字?”
其他两人见状,也都面面相觑,却不说话。
本以为女儿一定是被害了,却想不到峰回路转,她们本来也不是真心想见女儿,无非觉得女儿如果真被害了不甘心,再加上毕竟亲骨肉。
可是看着旁边那脸色难看的妇人,要是一会真的自己女儿出来,连认都不愿意认自己这个亲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不是太丢人了吗。
大丫鬟看着两个妇人不吱声,笑的刺耳道:“怎么了,你们在这里闹了半日,不就是为了见女儿一面吗,这会子怎么都不说话了?”
李夫人这时也反应过来,恶狠狠道:“该不是,有人指使你们来闹的?!”
都说做贼心虚,几个妇人当即就变了脸,真是经不住别人诈。
大丫鬟对李夫人说道:“夫人,这帮泼妇定然受人指使,奴婢看她们就是想讹钱,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干脆也报官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骚扰民宅,够关上个几天了。
几个妇人慌了,疯狂的交换眼神,这可怎么办,她们可不想被抓去县衙大牢。
“说!给本夫人说实话,”李夫人目光闪着恶毒的光,盯着那群慌了神的妇人道,“你们是不是,……受谢茵茵指使!?”
她的手猛地一指,这回指准了,指尖正正的落在谢茵茵的脸上。
场面急转直下,人群哗然,他们顺着李夫人的手指方向,一转过身,就看见了面沉如水的谢茵茵。
“本夫人就知道是你!”李夫人咬着牙冷笑道,狰狞的表情盯着谢茵茵。
谢茵茵一时被所有人的目光包围,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算她再机灵,这猝不及防之下,也是应对乏术。
司修离捏着扇子,一时目光幽幽的看着谢茵茵的脸上,几乎在她耳边喃喃:“茵茵姑娘,你刚才不肯走,现在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吧?”
谢茵茵微微捏紧了衣角,身体略僵住。
司修离唇边弧度幽沉,看着一个自作聪明的丫头,挖个坑把她自己埋了,何其有趣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露出吃惊之色,她看了看李夫人:“怎、怎么能这样冤枉我?李夫人,你不能遇到什么事都说是我指使的,我也是刚刚才和大家一起过来。”
谢茵茵手一指周围看客,然后摊开双手,无奈状。
“狡辩!”李夫人真没想到这时候谢茵茵还装无辜,她咬牙颤抖指着谢茵茵,“本夫人分明看见你和这几个妇人眉来眼去,指使她们和本夫人作对!”
谢茵茵脸上的吃惊更深了,她盯着那几个妇人,“是我指使你们的吗?你们说清楚,不要让李家人平白冤枉我。”
之前哭着要看女儿,还博取了不少同情,这时候若承认其实受人指使,怕是真的从此没脸在宛平县生活了吧?
这几个妇人虽然卖女求荣,可大庭广之中,还不至于蠢到直接承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妇人装傻充愣:“我们就是想女儿了,你们李家拦着不让见,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才闹的,不能怪我们……”
谢茵茵摊开手,对李夫人道:“你听到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况且我又没有女儿被你家买去作丫鬟。”
这时,李夫人身旁那个大丫鬟,又迅速在李夫人耳边叽咕了什么。
李夫人狞笑起来:“谢茵茵,既然你厚脸皮不承认,那本夫人也只好报官了!哈哈哈,你可是个有案底在身的人,再被抓去县衙,审出你和这些闹事的穷鬼有关系,你这辈子也别想再翻身了!哈哈哈!”
李夫人狂笑不止,谢茵茵袖中的手攥起来,李夫人一旦智商上线,背后必定又是有人指点。她看着李夫人身边站着的那丫鬟,这个丫鬟也就是个传声筒,宅子里给李夫人出谋划策的那个人,不知意料又是张先生。
这就可以解释,突然被带出来的那个女儿春香,到现在也一脸呆滞的站在李夫人身边,难道是被张先生下了什么药?所以不说话,就是个木头人,可恨那妇人连自己女儿的异常都没看出来,真是没心肝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奇怪,今天的官差,来的有点慢呐?怎么现在还没到?”
这里热闹都看了大半天了,可平时来去如风的县衙衙役,却老半天都没出现。
这当然也是谢茵茵事先算好的,她有意在李家相反的东边,制造了一点小乱子,把李捕头都引过去了。
因为她既然要利用妇人制造骚乱,自然不希望被太快打扰。
谢茵茵眨了眨眼睛,说道:“李夫人,你这样冤枉我,我可不陪了,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迈步,却发现,身边的司修离不肯动。
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司修离唇边温柔:“茵茵姑娘,这正热闹的时候呢,怎么急着走啊,何不看完再走啊?”
这句话正是谢茵茵刚才对他说的。
谢茵茵:“……”她真是万万没想到司修离会扯她后腿!她以为他这样的人,最多是暗中使绊子,明面上是绝对不会反对她的!
失算了失算了!今天都失算了!
司修离望着谢茵茵脸上的表情如同精彩戏剧,眸子更加眯起来。
很多人都容易犯一个错误,就是太想当然、和自以为是了。谢茵茵可算是他见过最自以为是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猛地转过身,发现脖子里一凉,李家的家丁冲上来,用刀架住了她的脖子。
李夫人恶狠狠:“想往哪里走?你以为本夫人会一次次让你逃掉吗?”
谢茵茵这一刻,喉间动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
“李夫人,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谢茵茵慢慢地开口,“你也不想想以前你这样做的时候,都是什么下场?”
李夫人脸色变了变,要说心理阴影的话,谢茵茵给她留下的还真深。
大丫鬟立刻道:“夫人,别上她的当,她在虚张声势。”
李夫人神情顿时又变了,她直接从门口走向谢茵茵,居高临下扫向她:“谢茵茵,看来你是心虚了,本夫人倒是很乐意看到,待会你被县衙的人抓住,你这张讨厌的嘴还能说出什么话。”
宛平县所有人都知道谢茵茵和李家的恩怨,那可谓是不死不休,所以眼前的局面虽然瞬息万变,大家吃瓜却还吃的很清楚。
不会真是谢茵茵为了报复李家,故意指使的吧?
谢茵茵被刀架着脖子一动也不能动,她现在远没有刚才“看戏”时轻松的心态,而且几个妇人虽然没被刀逼着,可脸色早就吓得变了。如果真的县衙的人来了,可以想见,就算谢茵茵自己能扛得住不说实话,这几个妇人却是指望不上的。
谢茵茵有点认命的闭上眼。
见状,李夫人眼里的笑溢出来:“今天你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这么落,人群里忽然有一声颤抖响起:“我女儿叫赵小兰,麻烦李夫人,把她叫出来、让我这个娘亲眼见见!”
人群中冲出来一个戴头巾的中年妇人,她眼睛死死盯着李夫人,手心还抓着满手的豆腐渣。
她是豆腐摊直接冲过来的。
看到这个女人,李夫人都有点懵了,下意识的:“你、你……”之后李夫人咬住了话头,她认出了这个豆腐妇人。
正是上个月的时候,经常到李家门口闹,被轰出去好几次的,那个找女儿的疯婆子。
“疯婆子”一点都不畏惧李夫人,反而一步步逼近:“请夫人将我的女儿也叫出来,让我瞧瞧是不是好好的,如果是好好的,我要把女儿带走!”
从始至终,只有这位豆腐摊的大娘说真心后悔卖女儿的,也是她一直最想见到女儿,却最先发现李家的遮遮掩掩,不肯让那些买走的女儿露面。
李夫人脸上出现一丝慌乱,随机又故作镇定:“什么赵小兰?我李家府上没这个人!”
想不到大娘有备而来,一刚到底,直接从袖子里扯出了卖身契:“这是你李家当初骗我签的!我不识字,后来才知道、知道你们竟然哄骗我签的是卖女儿的死契!现在竟然还说没有我的女儿这个人、姓李的,你们究竟仗着有钱,把女儿买走做什么了!?”
看到豆腐大娘终于赶到,谢茵茵之前“认命”的丧气表情,也勾起一丝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豆腐大娘一不做二不休,主动将那卖身契凑到围观的人眼前,让他们挨个看清楚:“我女儿分明就是被李家的人买走的!他们现在竟说没有我女儿!”
女儿卖了,可是却不能凭空没了,这就和一个人被关入牢狱和直接判了死刑的区别。
这下子,大半围观的人都面色同情看着豆腐大娘,这么一对比,和刚才假惺惺的几个妇人不同,这位大娘明显是真心疼女儿的。
“本夫人什么时候骗你签过卖身契?你自己自愿卖女儿,白纸黑字,还有你和你女儿的手印,就是告到县衙去,本夫人也不怕你!”
论无耻李夫人还没怕过谁,见此形势,李夫人干脆指着豆腐大娘问:“本夫人看你,你是不是也是谢茵茵指使来闹事的?”
豆腐大娘眼睛一瞪,浑身发抖:“闹事?之前你也是说我闹事,还让你的家丁把我打了好惨,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来了?”
就看大娘刚的很,直接捋起了衣袖,一手扒开衣服,只见那皮肤上,都是青紫的淤青。还有血。
众人一片哗然。
谢茵茵虽然被刀架着,此刻却已经放松下来。嘲弄的看了一眼两个拿刀的家丁。
又开始舒舒服服看戏,说实在的,刚才害怕大娘不能及时赶来,她还真的小紧张了一下。
好在大娘果然不掉链子,果然和这些花钱雇来的混子不同。
想着,她眉眼弯起来,含笑转过头望着司修离:“沈公子,你说的是,是该留下来把这热闹戏看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面色冷淡,盯了谢茵茵一眼,他手里的扇骨倒是捏的紧了起来……
虽然看客的心态都是墙头草,一会倒一边,但是打人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李家这种霸凌的富户,殴打他们贫穷的老百姓,这太能激起民愤了,一时间,围观的不再笑嘻嘻看戏,个个义愤填膺起来:“竟然将人打成了这样?李家真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我家女儿也被隔壁开酒楼的赵家买去做了丫鬟,我想什么时候见女儿,赵家从来没有拦过,都客客气气的请我进门,哪有李家这么蛮横,竟然还打人呢!”
“就是就是啊,”有人当即抹起了眼泪,“我们这些人养家糊口那么辛苦,又不像李家这种为富不仁,卖女儿作丫鬟也不过是被逼无奈、如果还不让我们见到女儿,这世上的富人为何都这般的心黑!”
这哭诉的,还以为李家门口集体哭丧呢。
司修离盯着这些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这些百姓,倒是意外的同仇敌忾。
谢茵茵在他旁边,嘴角噙笑,高高在上的京城公子,从来没有体验过底层百姓是怎样生活的吧?不明所谓为富不仁,和贫富的地位悬殊,带来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恨意。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并不只是诗句里的一行字而已。
豆腐大娘将伤口展露出来,逼近李夫人,李夫人竟然被她逼得后退了一步。
那些家丁再次围上来保护李夫人,只是豆腐大娘可不怕他们的刀棍,她直接抬着胳膊上去:“你们有种就再打我一顿,打啊,打啊!”
家丁握着刀脸色发白,回头看了看李夫人。
“你们若不打死我,今天必须让我见到我女儿小兰!”豆腐大娘也不蠢,知道今天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逼李家就范,利用这么多围观人的力量,如果错过了可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李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这时都古怪的沉默了一下,没有刚才的伶牙俐齿,谢茵茵瞧的分明,这就越来越让人奇怪,豆腐大娘的女儿,到底遭遇了什么事、这也是谢茵茵让刚才那几个妇人先打头阵,探探路的一个原因。
“这里怎么回事?怎么聚集这么多人?县城街道不许随意聚众,你们都不知道吗?!”
一声厉喝响起,县城的巡逻差爷们,终于是姗姗来迟赶到了。
刚才处理东城那边的滋事,两家邻居就因为一点口角吵架,死活拉着官差不让走,足足吵了两个时辰,李捕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劝不住,最终恼怒要把吵架两人都抓入大牢,这才消停了。
李捕头黑着脸带着官差赶了回来。就看到这边,也出了大事。
“李捕头,你可算来了?”
官差这个时候赶到,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啊,围观的百姓看到县衙衙役主动让开一条路。
李捕头还没从刚才的吵架滋事里恢复情绪,黑着脸走上前,一眼看到手持刀棍的家丁们,个个凶神恶煞,可是周围却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有几个地上坐着的狼狈妇人。
“李捕头,这里。”一声温和的话提醒李捕头。
李捕头立刻转过身,就目瞪口呆看到谢茵茵被两个持刀的人架着,站在人群边上,李捕头声音都扭曲的变形了:“你们这是做什么?把人放开!”
那两个家丁也是蠢,明明看到官差来了,还傻傻的架着谢茵茵不动,果然仆人随主子,智商堪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刀落在地上,两个家丁这才慌乱的松了手……
李捕头疾步上前:“谢茵茵!”
谢茵茵慢慢活动了一下筋骨,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挺不好,就算知道不会死,也很不爽。
“李捕头,你再晚来一步,我的脑袋说不定就要被李夫人削下来了。”谢茵茵叹气。
李捕头脸色发凉,更看到了谢茵茵身边站着的……淡漠舒冷的司修离。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司修离瞥了李捕头一眼,那一眼并没有任何含义,但李捕头想也知道不敢当众叫破司修离的身份。
李捕头只能迅速转过身,冲着李夫人怒喝:“竟敢在光天化日,县城街道、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下刀挟平民?你有几个胆子?”
这是什么恶劣的性质?县令大人三令五申,辛辛苦苦天天巡逻维护治安,简直就是在打他们县衙的脸!
李夫人恶声恶气,理直气壮和李捕头顶撞:“是她们来我家门口闹事,本夫人只是自卫!”
谢茵茵慢悠悠说道:“闹事?谁闹事了?我只是路过,李夫人却直接动刀子,还说这些人都是受我指使,才到她家闹事,可是这几天我分明都在城外,哪有时间指使任何人?这样冤枉我,真是让我生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说出这句话,再次换来李捕头的暗自吃惊,他小心扫了一眼司修离。
李夫人想也不想指着谢茵茵就骂:“你说在城外就在城外?少来诓骗本夫人!”
谢茵茵一张嘴能糊弄鬼,谁相信她说的话。
谢茵茵却立刻手指着司修离:“这位公子就能替我作证,我这几日天天和他一块出城游玩,赏景踏青,他就是我的人证。”
话音落,果不其然谢茵茵有些笑意的看向了司修离。既然同赏风花雪月,难道不该同甘共苦吗?
司修离涵养一流,脸色只微微看得出有点冷,但是能让修王殿下都做到这种程度,明白的人已经知道有多严重了。
谢茵茵抬起脖子,用下巴理直气壮对着李夫人。
李夫人从来都不让谢茵茵失望,张嘴就骂道:“这个男人就是跟你一伙的吧?是你的姘头还是奸夫?你包养的小白脸……”
“放肆!”李捕头脸都绿了,差点举刀自尽,“来人,把这泼妇的嘴快点给我堵上!”
不用李捕头下令,所有随行的衙役也都是绿着脸,用最快速度冲上去。
手边没有工具,一个衙役直接把胳膊塞进了李夫人的嘴里。“你们干什么,呜……”
李夫人呜呜的叫,下意识咬了一口衙役,衙役顿时也惨叫起来,可是却不敢把手缩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咬了一下也不敢咬了,这时候几个衙役也联手制伏了李夫人,这下她不仅不能再骂,动也不能动了。这泼妇的嘴实在臭,不把她彻底制住,万一放开再说出什么,整个县衙说不定都要倒霉了。
李捕头一脸煞白,看向司修离,嘴唇动了动:“公、公子……您怎么会在这儿?”
李捕头刚才真的是差点漏嘴,他想到谢茵茵应该还不知道司修离的身份。
司修离唇边有一抹凉凉的弧度:“我只不过就是随茵茵姑娘、来此处看热闹的。茵茵姑娘真的……很喜欢热闹。”
一语双关,修王殿下目光幽冷又阴沉,正好迎上谢茵茵灿烂的笑容:“是啊,幸好有公子在旁,不然……不然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公子可真是我的贵人呐。”
司修离望着她那张脸,慢慢勾唇露出一笑。
明明两个都是在含笑说话,李捕头却看得心惊肉跳,只觉得有一种寒凉入骨的感觉,尤其是谢茵茵那股子不怕死的劲儿,真是让李捕头脸都白了又白、浑身发紧。
谢茵茵给豆腐大娘使了个眼色。
豆腐大娘忽然就扑上来,抱住李捕头的腿:“差爷!求求你们给民妇主持公道吧!”
李捕头被吸引了火力,立刻看过去,豆腐大娘一脸凄厉,是豁出去了,她伸出胳膊露出了伤痕累累,让李捕头瞬间再次受到冲击。
“怎么回事?!”
这些伤痕,一看就是新伤,否则不会满手臂都是青紫和淤血,这大娘应该被打没有几天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豆腐大娘低头抹眼泪,却是暗自看了谢茵茵一眼,谢茵茵让她在三天前,故意找上李家再借口闹上一场,因为李家之前就扬言,大娘再敢来闹就对她不客气,所以大娘果然被狠狠打了一顿。
李捕头怒不可遏看向李夫人:“你们还敢随意殴打百姓?”
刀挟平民,肆意殴打,这做派简直嚣张到了顶点。李家在蔡县令上任之前就是目中无人,只是本地的很多富户,确实都畏于蔡县令威压,收敛了很多。
只有李家是个异数。
眼看李捕头的怒气已经到了顶峰,只差一把火,豆腐大娘迅速开始哭诉:“李家阴险狡诈,欺骗民妇不识字,哄骗民妇将女儿卖给她们作丫鬟,实际上,却是暗中囚禁了我女儿……还、还将民妇打成了这样,民妇真是有冤无处诉……”
欺骗签字卖身,这又是另一种罪名了。
当日谢茵茵看这位大娘真有悔意,才与她合演这出戏:“你一定要咬死是李家欺骗了你,你一介民妇不识字,又和女儿相依为命,断然不可能愿意把女儿卖身给她们。你只要咬定你并非自愿、李家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你有错。”
豆腐大娘倒是真有血性,当即指天发誓:“就算她们将我打死,我也不会改口。”
看着大娘的哭诉,字字血泪,将李家说成是不仁不义阴毒骗女的另类青楼老鸨。“听说这位李夫人的儿子,李大庆,那方面不行了之后,就待在家里躲着不出去。
可是,李大庆之前贪花好色是出了名的,经常在街上对别的女儿家咸猪手揩油,早就人尽皆知。李家这两个月、做什么要突然买这么多黄花姑娘?大家不想想,不奇怪吗?!”
豆腐大娘声音都带着颤音,说出来的话一时间更让人震惊无以复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疑惑,谢茵茵是借着大娘的口,终于当众问了出来。周围的百姓更是一脸懵逼到震惊:“什么意思?李大庆?李家买这么多丫鬟是为了李大庆?”
这信息量太大了,许多人懵逼了许久的脸才缓过来,李大庆确实好色,自从他消失以后,姑娘们上街都大胆了许多。
豆腐大娘扯住李捕头,说出心里话道:”官爷,如果只是卖去作丫鬟,民妇和女儿也就闭眼认了。可是现在,我只担心我女儿被糟蹋了!
贫苦人家,许多人把女儿卖去当丫鬟,可是,却从不见有人把女儿卖去青楼的。不管多贫苦,也不会有父母愿意这么做。
这中间,有本质区别。这大概也是,豆腐大娘后来想通了以后,感到无比后悔的原因。
如果李家,真的假借买丫鬟的名头,实际上……却是让这些黄花闺女,去伺候李大庆的话,那怕要公然激起轩然大波了。
人群这时更议论纷纷,心里暗惊,李家之前买丫鬟,只要求未出嫁的黄花闺女的事儿许多人都知道。
“听说李家不是请了个‘神医’坐镇吗,听说待为上宾、李家何曾对人客气过,之前上门的大夫,因为治不好李大庆,都被李家轰了出来!既然这次,难道,难道李大庆已经……治好了?!”
否则张先生应该早就被赶出来了,怎么还会被李家好吃好喝供着伺候着。
所以买丫鬟是假的,不是买丫鬟,是买、买来暖床陪李大庆睡的……这不就是青楼妓女干的事儿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实际上,关于李家这段时间的古怪行径,一直都有人暗中猜测,只是从来没有闹的这么大。
今天等于是点了一把火,把一直以来的导火索彻底引燃了起来。
人群中有人不敢置信的愤愤问出来:“说清楚,你们究竟是让我们女儿作丫鬟,还是让我们女儿给你家儿子陪床的?”
要知道,县里被买走女儿的人家比想象的多,早就有人悄悄混进来旁观了。
此时听闻这样惊悚的事,他们中有人也都苍白了脸。
李夫人在那嘴被堵住还不消停,一直呜呜呜叫,满眼怨毒说不出话,她那个贴身大丫鬟看到墙倒众人推,兀自咬牙狡辩道:“你们、你们这些人,不要仗着人多,就血口喷人!”
有人说道:“以往不是你们李家仗着人多,随便欺负人吗?”
风水轮流转,今天难得让大家聚在一起同仇敌忾,李家这时候倒扮演起弱势了。
说的真好,谢茵茵都要鼓掌了。
狼狈中,大丫鬟想起什么,一把扯过那个“春香”,故意推了出去:“不信的话,你们自己问问,春、春香,我家夫人可有虐待你?”
那个春香目光呆愣愣的,片刻,却缓慢摇了摇头。就像个木头人一般。
地上那春香的亲娘,还是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自己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丫鬟又神气了起来,掐着腰又翘起唇,道:“你们都看见了?凭着几张嘴就来污蔑我家夫人,我看你们才是趁机想报复。”
豆腐大娘立刻道:“那我的女儿小兰呢?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大丫鬟矢口反驳:“你们签的都是死契,让你见,是我家夫人仁慈,你们一个个都来蹬鼻子上脸,还要反过来怪我家夫人吗?”
李夫人眼里闪过痛快。
豆腐大娘指着大丫鬟鼻子:“你们打了我……”
“打你是我们不对!”大丫鬟转了一下眼珠,“你几次三番来闹,家丁才对你动了手,却不是我家夫人授意的。如果县衙……和这位捕头大哥想要怪罪的话,就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丁抓去吧,我家夫人绝不会阻拦的。”
豆腐大娘惊呆了。
居然把一切都推到了家丁的身上?这无耻的,没谁了。
谢茵茵目光闪了闪,好一招丢车保帅,李家真的是长脑子了。今非昔比啊。
李捕头这时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场闹剧的前因后果,眉头立刻紧紧皱了起来。喝了一声:“够了!”
捕头大哥现在的脸色真没好到哪去,李家人刀挟百姓,恐吓打人的事,已经是事实,想抵赖也抵赖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欺骗别人签了卖身契约……
这事态严重了,李捕头不可能凭着现在的一团乱就轻易下决定。
“刚才动了手的人,全部先带回县衙。”李捕头目光扫了一圈,落在那几个妇人身上,“今日骚乱相关的人,全部都带走。”
一个个这么能闹,有本事回衙门慢慢闹。
豆腐大娘眼里闪了闪,如果县衙真能管这个案子,她女儿自然就能从李家脱身了。
可是除了她意外,其他几个妇人怂了,去县衙?她们可不想去……
李夫人更不乐意了,又开始呜呜挣扎,凭什么带她去县衙!?
此时一声轻叹,“今天的事确实发生的太巧,没准,李家真的受了‘冤枉’?”
“就是!我们受了冤枉……”大丫鬟急不可耐的话,见鬼一样卡在嗓子眼里。
众人也都木着脸,震惊无比的看着说话的人,竟然是谢茵茵笑意盈盈的。
“也许李家真的就是单纯买丫鬟。”她再次重复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居然会为李夫人李家说话?他们没有听错吧?所有人难得的表情一致,和李家的人一样都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谢茵茵扫了一圈他们的表情:“你们这是做什么?虽然我是与李夫人有芥蒂……不过嘛,凡事当然讲究证据了,如果不能证明李夫人有罪,我们这样强行安插罪名,不是也很过分吗?”
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正气凛然,只是怎么就那么古怪和尴尬呢。
李捕头面皮僵硬:“谢茵茵,你,你又想干什么?”这丫头又再搞什么新花样?天……
谢茵茵内心不由啧啧,她难得讲句公道话,干嘛这么质疑她呢。
豆腐大娘不敢相信,眼泪都出来了:“谢状师,你怎么能……”
这声谢状师,可是有分量的,曾经,从恶女谢茵茵,到谢状师,之间经历了多少波折。
谢茵茵看了看那个趾高气扬的大丫鬟,李夫人蠢笨,都是这个大丫鬟在出谋划策,那个春香被她死死拉住,从头到尾只会点头摇头,神色动作都明显不正常,像个被摆弄的木偶。
谢茵茵这才悠悠的说道:“我觉得,李家到底有没有假借买丫鬟,糟蹋过这些姑娘,根本不用像现在这么麻烦。只要请一位大夫过来,验证一下,比如这位说没遭受过李家苛待的春香姑娘、让人验一下她现在是否依然是完璧之身,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这些人议论半天,怎么就说不到重点上。让谢茵茵忍不住提点提点他们。
李夫人被塞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可是脸色刷的就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转头笑了一下:“沈公子,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如果这些姑娘被李大庆糟践了身子,从外表当然看不出来被虐待的痕迹,可是一验身就会露馅。
司修离捏着扇骨,挤出一丝笑:“茵茵姑娘说的话,当然是、有道理的。”
谢茵茵笑嘻嘻的扭过脸:“你看,大家都觉得有道理。”
哪里来的“大家”!?
现在大丫鬟脸色也变了,几乎狡辩道:“不行!我们李家的人,凭什么你说验身就要让你验?”
谢茵茵惊讶的看着她:“这是证明你们清白的好机会啊,难道你们宁愿被县衙带走?”
说着,她指着地上还坐着的“春香的娘亲”,悠然道:“这位大娘就是春香的娘,只要她同意了,你们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那大娘立刻咸鱼翻身了,精神抖擞道:“同意!民妇当然同意了!”
李家到底有没有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只要验过身,马上就能知道,只要坐实了李家的罪,身份逆转,这些大娘可就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了。不仅不用被押去县衙,还可以博得同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丫鬟指着她:“别忘了,你卖身契都签了、你女儿现在是我李家的人,你有权力做主吗!?”
李家人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打人的事就认了,最多就是那群家丁进县衙关几天,能有多大事?
可是,有些罪,死也不能认。
事情越闹越大,李捕头都不好收场了,大庭广众之下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春香的娘被怼了个没脸,悻悻的又坐回去了。
豆腐大娘立刻把卖身契捧起来,对李捕头道:“捕头大人,您现在就将民妇带去县衙吧,民妇要状告李家,欺骗民妇签卖身契,骗走民妇的女儿。”
李捕头盯着她:“状告李家?”
豆腐大娘咬着牙:“他们一日不肯放我女儿,我就要告到底,我不怕他们!”
李家想轻描淡写用打人的事情算了,怎么可能?
豆腐大娘手一指:“民妇可以让谢状师,来帮民妇打官司。”
谢茵茵微微一愣,随即眉眼弯起来。
李捕头怕,真是怕,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现在谢茵茵还真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谢状师,从前听到这三个字,所有人不禁联想到恶魔一般的讼棍谢方樽,可现在这三个字,只代表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笑眯眯的,正想说什么:“好啊……”
她的话还没落,忽然目光一顿,李家院子里气势汹汹冲出来一个人。
“放了我们家夫人!”
冲出来的竟然又是个丫鬟,只见她脸色难看,面容倒是清秀,盯着被衙役给捂住嘴的李夫人,然后她皱着眉转过头,看着门口这堆人,似乎极度不满。
谢茵茵正在奇怪这丫鬟又是谁,就看到豆腐大娘一瞬间,整个人都冻住了一般。
豆腐大娘死死盯着这个“丫鬟”,不敢置信道:“小兰?”
她这一称呼,所有人都惊了,谢茵茵嘴角的弧度都一时僵住。小、兰?
那丫鬟这才,好像不情不愿的看了一眼豆腐大娘,脸上神色有点勉强和敷衍,她对着豆腐大娘,敷衍的喊了一声:“娘。”
豆腐大娘一直要找的女儿,竟然就这样出现了,这什么样的神奇反转,真是谁也不会想到。
豆腐大娘沉浸在巨大喜悦里,激动的不知怎生是好:“小兰!你、真的是你?这,太好了、这真的太好了……”
这位小兰女儿的反应,却远没有这么母女情深,她看着豆腐大娘的目光简直冷漠和不耐,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之后才语气生硬道:“你不要再闹了,马上让他们放了我家夫人!”
豆腐大娘嘴角的笑僵住了,她怔怔盯着眼前陌生的女儿:“小兰,你,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帮着李家说话!?
小兰瞪着豆腐大娘,就说道:“你不就是要见我吗,我在这了、你也该停止继续闹了吧?”
这女儿竟然张嘴说豆腐大娘只是在“闹”,可闹这一切的根源是为了什么。
豆腐大娘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不止她,所有人都像被浇了冷水一般懵逼,这是什么展开?
“小兰,你怎么了?”豆腐大娘下意识,朝小兰走了一步。
小兰却立刻退开,样子有点嫌恶说道:“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好,实话和你说,这段时间也不是李家不让我见你,是我……我根本不想见到你。”
豆腐大娘震惊了。
小兰也一脸愤愤,盯着豆腐大娘:“刚才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是李家骗你签了卖身契,你分明一开始就知道这就是卖身死契,是你自愿卖了我,不是吗?”
豆腐大娘像被扇了一巴掌,脸上变得煞白,她目光一动不动盯着小兰。嘴唇不断的在颤抖。
小兰更是怒视看着门口的一圈人:“我们这些当女儿的,就被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爹娘为了钱财卖进别人家,现在又来哭着当好人,难道当初卖的时候,没有想过,我们万一被主人打死,糟蹋,这些事吗?你们心里分明一清二楚,可是还是把我们卖了,你们不就是为了贪那点钱财、为了你们口中养家糊口吗?”
一席话说的,人群中许多人低下头,一脸羞愤无数……
小兰越说越激动,开始冷笑,“既然早都想清楚了,我们不过是你们随意丢弃的一件物件,一件垃圾,你们骗自己是逼不得已,根本就是为了自己心里安心罢了,说每个月来看我们一眼,真以为我们稀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兰对豆腐大娘一字字道:“我也不稀罕!从你卖了我那天起,你就不是我娘了!”
豆腐大娘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整个人没了刚才的斗志不说,现在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兀自盲目道:“小兰……娘不是的……”
“我在李家,吃的用的,样样都比在你身边强,夫人待我也大方的很,当个丫鬟怎么了?比跟着你吃苦受穷,不知道强多少!”
这又是一番打击,豆腐大娘更想不到一番心血换来的是女儿的指责,这比挖她心还要难受。
而那小兰一身衣服的确光鲜亮丽,头发上还别着几支簪子,难怪她要这样得意。过的再好,也是丫鬟,纵使贫苦,仍旧高贵。
这个道理,这个小兰是不懂了,她反而冷笑继续鄙视豆腐大娘:“口口声声想见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撒谎?说是别人骗你签了契约,你根本是自愿!”
豆腐大娘情急之下向前一扑,似乎想够到自己的女儿,可是小兰也精明,立刻向后一退。
“娘不是,娘不是!小兰,你听娘说,娘这么做都是为了见到你……”
谢茵茵心里急剧闪过不好的预感,她的预感向来快狠准,她直接切断豆腐大娘的话:“李捕头,你再不把这些人带回衙门,怕是他们吵到天黑都不会吵出结果的。”
谢茵茵笑嘻嘻的话像一剂雷,豆腐大娘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她面色骤白一下,目光落在女儿小兰身上,却不做声了。
谢茵茵不言语,如果豆腐大娘当这么多人面喊出来,她就是故意污蔑李家,那谢茵茵也救不了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捕头也认识到再任其发展不可收拾,忍无可忍道:“都带走!”管她谁是谁,全部回县衙慢慢哭。
顿时,县衙衙役一拥而上把那几个之前持刀的家丁,还有豆腐大娘,几个坐在地上哭喊的妇人,全部都被衙役围了起来。
只见豆腐大娘一脸的心如死灰,对于县衙抓不抓她已经不在意了。她只是直直看着女儿的方向。
那小兰扭过脸,一脸冷漠。
豆腐大娘眼泪刷刷的流,这种情况下,谢茵茵并不能上前安慰她,但她觉得大娘能明白,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务之急不能让李家寻到她的错处。
好在,大娘虽然眼泪直掉,却一句话不说了。
谢茵茵目光看向春香和小兰,下意识眯了眯:“李捕头,这两位女儿是不是也应该去县衙,配合调查。”
她很想县衙把小兰跟春香这两个丫头都带回去,至少这样她就有机会验证一下,这两个丫头到底弄了什么鬼,或者被李家灌了什么“迷魂汤”。
但是显然李家也不蠢,李夫人的那个大丫鬟再次站出来,狡诈说道:“她们不能跟你们走,从头到尾她们并没犯什么事,你们没理由抓她们。”
谢茵茵看着她的嘴脸,还真是李夫人教的。可此地无银三百两,谢茵茵更相信春香或者小兰一定有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作为这件事的起因,即便没有犯事,也应该去县衙,至少录个口供什么的总要有吧?”谢茵茵挑了一下眉。
她相信她都这么暗示了,李捕头应该会帮她忙。
李捕头确实朝谢茵茵的方向看了一眼,但那一瞬间他碰到了另一个冷冷的眼神,让李捕头瞬间说不出任何的话。
谢茵茵等了半天,见李捕头不回应,她诧异的看向他,却看到李捕头扭过了脸:“那两个丫鬟不用管,把打人的和闹事的带走就行了。”
谢茵茵脸色变了变,就看到李家的人得意的把春香和小兰都拉了回去,生怕她们在外面多留一刻。
正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李捕头忽然看向嘴巴还被堵住的李夫人,道:“把李夫人也带走,她是这些家丁的主子,指使家丁伤人的都是她,逃不了干系。”
话音落,刚还得意的李家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一时间都愣了。
那边,李夫人直接被两个衙役架空抬起来,震惊之下两条腿在空中乱蹬,活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但因为不能说话,只能呜呜呜,眼神怨毒。
李家的人这下全部大惊失色:“夫人!”
谢茵茵盯着挣扎的李夫人,心里也是惊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慢慢转过身,似有似无看了眼谢茵茵。谢茵茵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可是李家那大丫鬟,见状恶狠狠道:“谢茵茵呢?!为什么、为什么不抓谢茵茵?!”
既然今天闹事的都得抓走,为什么谢茵茵还笑嘻嘻的站那,真是刺眼,县衙的人更是没有一个往她身边去的。
有两个衙役看了看,似乎不明情况,有点犹豫去不去抓谢茵茵。
谢茵茵一把就扯住司修离的衣袖,向他身边站了站,说道:“沈公子,这些人好可怕。”
司修离冷着脸:“……”
李捕头强迫自己不去看谢茵茵,服了,这丫头真服了。从前的谢茵茵,虽然有点小狡猾,使点小聪明,可哪有现在这样的“心机”。
衙役看向李捕头,像是询问:“捕头……”
李夫人那丫鬟怒瞪着谢茵茵,看样子气的咬碎牙了:“凭什么只抓我们夫人,不抓她。”
谢茵茵慢悠悠说道:“我都说了我和这位公子是一起的,你非要抓我,岂不是让这位公子也平白受连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
谢茵茵还一副振振有词:“李捕头,要不你就把’我们’都抓去县衙吧!免得别人说三道四。”
李捕头脸色灰败,他承认他服了,不敢抓,真不敢抓。
司修离森寒着脸,想把自己的衣袖拽出来,拽一下,不动,拽两下,直接把谢茵茵整个人都拖动了……她还是不松手。
这尼玛……
谢茵茵还一双眼睛亮亮的望着他:“沈公子,我们既然是一起来的,自然就要一起走。你放心,县衙抓你的话,我一定跟着你去!”
所谓同进退,一个不能少。
司修离脸色那叫个难看,第一次尝试被女人赖上是什么滋味,从前有女人敢碰他一下?何况还是这么缠着他?
谢茵茵的举动看的李捕头冷汗像瀑布一样往外流,太虎了,这丫头太虎了。之前以为她敢顶撞县令大人,已经是胆大包天,今天才知道,什么叫真的胆子肥到不怕死。
李捕头瞪着那些衙役:“看什么?我说的话没听清吗?把闹事的都抓走,不要伤害……无辜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辜……百姓……好在衙役们和李捕头共事多年,一时间醍醐灌顶心领神会,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只把家丁和李夫人以及几个妇人雷厉风行押走了。
一看动真格的,周围的吃瓜群众散的也那叫个快,之前还义愤填膺,此刻都是脚底抹油,假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迅速溜了。
李家的人不敢相信,还想说什么,“你们!”
李捕头这次一点情面也不留,冷冷道:“再多嘴一句话,全部都带走。”
李家的人立刻如同被捏住了喉咙的鸭子,兀自伸着脖子,挤不出话。
李夫人被押走了,其余的人眼见如此,也都蔫了,只是那几个妇人缩着脖子,偷偷往谢茵茵瞥了瞥。
谢茵茵递给她们一个眼神,怕什么,就算被押到县衙,只说是思念女儿忍不住,最多训斥几句就放出来了。
路过司修离身边的时候,李捕头低下头:“抱歉……让公子受惊了。”
这句话声音小没别人听见,但是跟司修离紧紧站在一块的谢茵茵,是肯定听的一清二楚。
司修离看了眼僵硬的李捕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和不悦,但是这股不悦……恐怕还真不是因为李捕头和县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低着头的李捕头脸上那暗自忌惮的神色,让她眼眸沉了沉。
李捕头除了对蔡县令,根本不会对谁这般忌惮。司修离是什么身份,让官差都低头。
残局总算收拾完,李捕头跟司修离打过招呼后,也带着县衙的人迅速离开了。
等四周人都走完,司修离目光这才冷冷瞥向谢茵茵:“人都走光了,茵茵姑娘还恋恋不舍吗?”
谢茵茵这才松开他的衣袖,腼腆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公子,刚才可吓死我了……”
司修离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一口气,面无表情抬脚就走。一场闹剧也让他深刻认识到了女人,可以有多狗皮膏药。
这次谢茵茵没再追上他,反而慢悠悠的在他身后走,这就是利用价值用完了,茵茵姑娘就不稀罕了。
走在前面的司修离发现谢茵茵没跟上来,顿时吸进去的那口气有点生生卡在胸口,闷的他脸都有点胀。
谢茵茵慢慢走着,她心里想了很多事,头也低了下来。她心情并不高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捕头把一帮人浩浩荡荡带回了县衙,这阵仗自然又震惊了县衙上下,好在县令大人这段时间已经有免疫了。
“都老实点!”李捕头警告这些人。
其实其他人进了县衙的大门以后,都挺老实的,只有李夫人一个异数,到了这里,不用担心她再说出乱七八糟的话,于是就把她的嘴放开了。
李夫人恶狠狠的骂:“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谢茵茵和她姘头为什么不抓?”
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谢茵茵和她的“野男人”,竟然就把她的嘴封住直到现在,县衙是不是疯了?
李捕头寒着一张脸,这疯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应该庆幸,当时要是不把她嘴塞住,司修离身边那个清灰,也许就一刀剁了这女人。
“你们县衙是不是跟谢茵茵一伙的?被那个丫头迷惑了是不是?”
李捕头冷冷转过身:“把她的嘴继续塞上,什么时候老实了什么时候再放开。”
李捕头向蔡县令汇报了街上的事。
“你让我缓缓。”蔡县令先抬起手制止李捕头说下去:“你说王爷和谢茵茵、混在百姓里,一起在旁看热闹?”
一个朝廷副帝,像是八卦小百姓那样,站在人群中围观看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画面太美,蔡县令真是不敢信,也不敢想。
“王爷说是谢茵茵想看热闹,才拉着他,去看的。”李捕头低下了头。
蔡县令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黄,“谢茵茵还敢做这种事?”
问题是,谢茵茵拉着,司修离就去了吗?到底王爷是被这丫头绑架了?还是胁迫了……?
以李捕头看见的画面,很有可能。
李捕头硬着头皮说下去道:“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竟会掺和进这件事里来,这几日,王爷和谢茵茵,的确也都在城外。”
谢茵茵以此振振有词,辩解李家今天的事和她无关。
缓了一阵子蔡县令才又抬起头,“你,你一共带了多少人回来?”
李捕头回想了一下才道:“二十多个,还有几个一直煽风点火怂恿的,大人希望怎么处置这些人?”
蔡县令沉着脸,“就按律法处置,根据情节轻重,该关的关,该教训和警告的,知错之后再放了。”这样下次他们才不敢,以为围观看热闹的成本很低吗?
“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捕头半晌才看着蔡县令:“虽然李家这次说自己没有犯法,但属下从旁观角度说的话,他们买‘丫鬟’的这些举动,确实很不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引起这么多家人的暴动,已经是很严重的问题。只是从律法的角度讲,的确不能把李家怎么样。
看李夫人来到县衙还这么嚣张,就知道这女人内心清楚的很。
“属下今天听到了几句话,李大庆的……‘毛病’,很可能已经被张先生‘治好’了。”
蔡县令神情变了一下。顿时一白。
他和李捕头是知道张先生真面目的。
“所以属下觉得,不是空穴来风。”李捕头缓慢地说,人称鬼医的张先生是怎么“治好”李大庆的,李家又拼命维护这位张先生,两者之间明摆着像不可告人的内幕。
蔡县令顿了顿,不由看李捕头道:“那你为什么不借机,把所有相关的人都带回来?”
只带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回来。就算审也审不出什么。
李捕头一下按住了话头,脸色晦暗不定,然后道:“刚才在街上……王爷暗示了属下,不让属下带那些丫鬟回来,属下不敢违抗。”
说来也奇怪,抓走李夫人跟这些家丁,司修离都没反应。可是在涉及丫鬟的时候,司修离那一个眼神让李捕头看的清清楚楚。李捕头没那个胆子。
蔡县令盯着他,脸色冷了下来:“你刚才不是说,王爷只是去‘看热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也变了变脸色,片刻说道:“所以属下觉得……,今天的事,也许并不完全是巧合。”
蔡县令面色微沉,谢茵茵拉着王爷,正巧去李家看热闹,这事听着就这么诡异呢?
而有司修离在,仿佛正好无形中压住了张先生一样,这样拉着司修离挡着,无心还是有意的?
“谢茵茵说,如果我们怀疑她要抓她,就必须把王爷也抓回来。”谢茵茵一直倒贴司修离的那样子,李捕头自己都讲不下去了。没眼看。
其实李捕头更不解的是,不知为什么王爷竟然始终忍着、没有发作?
为什么偏偏对谢茵茵那么容忍呢?
蔡县令倒吸了一口气,他目光幽深:“谢茵茵……这丫头难道知道了王爷的身份?”
想想谢茵茵这段时间的举动,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捕头吃了一惊:“不会吧?她怎么可能知道?”
说真的司修离的身份,县衙里也仅限于蔡县令和李捕头,都不敢透露给第三人。至于无恨,以他对谢茵茵的保护,蔡县令相信他也从没有告诉谢茵茵真相。
这丫头虽然是古灵精怪了一点,但要说她能猜透司修离的身份,怕是也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李捕头仔细回想今天谢茵茵的举止,又莫名觉得一身冷汗。
这丫头似乎真的又知道什么………可是怎么可能呢?
蔡县令来回踱步,最近屋内的地都快被他踩秃了:“她未必真的知道,但一定有所察觉。”
小丫头属实厉害,蔡县令不敢对她掉以轻心,她今天能把司修离当成“挡箭牌”,就说明她看出了县衙至少对司修离很忌惮?
蔡县令猛地停下脚步,慢慢看向李捕头幽幽的:“何况,你今天不敢抓她,至少已经让她看出问题了。”
李捕头脸上也不好看,就算他今天在街上,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他还是不可能去抓司修离,所以即便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只能这么做。
“小丫头甚是狡猾啊。”
这是在试探县衙啊,还这么胆大和明目张胆,问题是她是从什么时候突然盯上司修离的?
司修离……又是什么意思?
司修离为什么愿意陪着谢茵茵演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爷,今日定是这谢茵茵故意的。”
清灰已经气炸了,要不是今日人多,又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方便动手,他早就不让这丫头好过了。
司修离一向温和的脸都带着僵硬:“本王难道还怕她个小丫头?”
清灰目光一寒:“属下都怀疑,是不是县衙有人和她串通,泄露王爷的身份。”他早就看出蔡县令明里暗里都在维护谢茵茵,这个县令要是敢背叛司修离、管他是什么蔡家的人,绝不饶他。
司修离回想起街上的事,也是胸口堵着半天吸不上,良久才冷冷道:“她要是知道我是谁,就不用这样试探我了。”
清灰一字一顿道:“这丫头蹬鼻子上脸,无论如何,王爷不该再纵着她了!”
就算不杀她吧,也有一百种办法让她闭上嘴,或者乖乖的什么也做不出来,非得放着她这么碍眼做什么?
但是提到这个,司修离幽沉的目光就有点深邃,直到他缓缓勾起了唇:“不急,她还是有点用处的。”
清灰脸色难看:“就算她又用处……她的用处,远没有她的害处大。”
权衡利弊,谢茵茵就不该留。
“王爷为了她,近半个月都没有再去县衙,谁知道是不是这丫头早就算计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司修离把正事都放下了,这可是司修离来宛平县最重要的目的,如今就被这个谢茵茵搅了。
司修离眸中一瞬间闪过精光,“今晚就去县衙。”
县衙里,一个妇人忽然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哭喊着:“我肚子疼!好疼啊!救命!”
衙役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惊慌,好端端的突然间肚子疼什么?还一副要命的样子,妇人伸出手想抓他们:“官爷,救命啊!”
看这妇人喊得凄厉,整个大牢都听见她的声音了,一个衙役顿时急匆匆去找李捕头。
李捕头也吃了一惊,匆匆就来到大牢,看到那妇人满地打滚,这会子嗓子都嚎哑了。
“该不会是突发了什么疾病?”衙役小心推测道。
李捕头皱着眉,一时间都拿不准是不是装的,可是性命不是儿戏,就算心里有怀疑,看到这妇人喊得这么凄惨,也觉得于心不忍。
“马上去请个大夫来……”
话音刚落,那妇人忽然惨叫一声,一双眼睛直瞪瞪盯着李捕头,头一歪,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李捕头脸色一变:“快!把门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衙役慌忙的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李捕头一步冲进去,来到妇人面前。
妇人满脸苍白,有进气没出气,像是下一秒就要不行了。
“这这……怎么办?”衙役没了主意。
李捕头脸色也铁青,眉间皱的紧紧地,半晌道:“把她抬上,找无恨公子看看。”
现在请什么大夫可能都赶不及了,只有无恨还可能救下这妇人一命,想到这,也没有时间再犹豫。
衙役道:“是!”
两人立刻动手抬起了妇人,匆匆忙忙再去找无恨。
一路上妇人也没有醒转的迹象,这让李捕头心里更没底,人自然是无论如何不能在县衙出事,而且这妇人还不是什么重刑犯,也没犯什么重罪,最多就是当街闹了闹事。
无恨看到两人抬了个人过来,李捕头把人放下,立即就道:“请公子务必出手相救!”
无恨扫了一眼那妇人,他真是不知道来县衙到底是坐牢的,还是专门帮忙救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伸手摸了一下那妇人的脉搏,就闪了一下目光。
李捕头也没底:“无恨公子,怎么样?”
无恨淡淡说道:“我需要给她施针,你们回避一下。”
无恨的话,李捕头是不敢怀疑的,他立刻拉着衙役就退出了院子。
这厢,无恨看着妇人,却压根没拿出什么针,刚才一把脉,他就知道这女人一点病也没有。
这演技倒是可圈可点,看李捕头的样子是完全被骗过去了。
“不用装了,没别人了。”
那妇人嚯的就睁开了眼,真是不带含糊的,无恨有些幽幽的看着她,“你是来找我的?”
不然费这么大通力气装死装病,无恨想不出其他原因。
妇人马上从地上坐起来,目光炯炯看着无恨,试探道:“你就是无恨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她:“你是谁?”
无恨几乎与外界隔绝,李捕头和蔡县令也不会让他探到消息,所以他盯着妇人,不知缘由。
妇人脸露喜色:“谢状师让民妇到了县衙就找机会装病,越严重越好,说一定能见到无恨公子!”
无恨神色立刻松了松,茵茵?
果然,也就这丫头鬼灵精,能想出这种方法。
无恨的面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他看着妇人:“她让你见到我做什么?”
妇人眼珠子转:“让我给公子带句话,她说自己捏到了李家的把柄,但那些被买走的丫鬟似乎是被张先生用什么邪魔外道的手段控制了,她问公子有没有办法,能让这些姑娘恢复正常?”
妇人一开口,无恨就知道谢茵茵还没放弃这件案子,而且还盯死了张先生。
无恨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妇人看着他:“公子能不能帮谢状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都是和谢茵茵站在一条线上的,当然希望帮谢茵茵达成目的。顺带把她们也救了。
无恨盯着她,良久神色复杂:“我帮不了。”
他根本没有见过那些丫鬟,怎么会有办法帮她们,而且他实在不希望谢茵茵越搅合越深。
妇人眼眸深处闪了闪,竟然说道:“谢状师说,公子如果不肯帮她的话,她就完了。”
无恨脸色一紧:“什么意思?”
妇人说道:“今日李家发生的事,公子在县衙不知道。谢状师说她已经彻底得罪了李家,还有那位、那位‘沈公子’,如果她不能拿到确切把柄的话,怕是李家和那位沈公子都不会放过她的。”
现在的局势鱼死网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谁狠。
无恨脸色冷寒无比,尤其听到“沈公子”的时候,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沈公子”是谁吗?
谢茵茵的意思她把司修离彻底得罪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确实有一种能控制人言行的药物,但你们怎么确定那些女孩是被控制了?万一不是呢?”
无恨没法看谢茵茵去冒险,如果这只是司修离他们的圈套,谢茵茵一头扎进去怎么办?
妇人目光仍是闪烁:“事已至此,公子不帮,谢状师也会查下去的,那时候只剩谢状师独自一人面对,岂不境地更危险?何况,谢状师什么样的脾性,公子比谁都了解吧?”
这话让无恨目光有些锐利盯着她。
妇人目光躲闪避开了。
无恨心里如何不清楚,这小丫头就是故意的,用她自己的安危来逼他“就范”。
李捕头在外面敲门:“无恨公子,治的怎么样了?”
妇人顿时有点惊慌,看向了无恨,无恨面无表情,只是站起身:“她没事了。”
李捕头瞬间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向妇人,妇人这时挤出两滴眼泪:“多谢公子救命。”
李捕头下意识看了一眼无恨,不过什么也看不出,这位公子还是一如既往高冷,冷漠也不言语,难道他还能让无恨解释一下是怎么治好的?算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转身对衙役吩咐:“把她带回大牢吧。”
刚才疼的要死要活,这会面色红润中气十足,说她不是装的……行吧,那就是无恨医术真的太神了。
那妇人也得了便宜老实就乖乖跟着走了,李捕头望向无恨,想说什么还是咽回去,改变道:“多谢公子了。”
无恨也看向他:“举手之劳。”
李捕头道:“那便不打扰公子了,我先走了。”
李捕头刚前脚转过身,“之前在牢里,没见过这位犯人,她是刚关进来的?”
之前无恨在牢中一日游,整个县衙大牢空旷旷的,蔡县令上任以后根本没抓几个人,这妇人一看也不像是坐过牢的。
李捕头顿住了脚步,无恨的语气像是随便问,李捕头张了张口:“是的……”
无恨道:“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
迎着无恨目光,李捕头心里有点暗自吸气,这怎么说?说出来不就扯到谢茵茵了吗?
“在街上与人寻衅滋事,最多关两天也就放了,不算多大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眼眸深处有微闪,关两天就会放,这是重点。
……
县衙的人准备关门的时候,一只脚踏了进来,还有一脸冷冷的表情。
“您,您……”
衙役变了脸色。
司修离跟清灰很久没来了,竟然这个时候,让人措手不及。
蔡县令和李捕头听信匆匆迎出来,“王爷您,您,您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司修离眯眸望着蔡县令的脸:“蔡卿这是不欢迎本王啊?”
应该是从没欢迎过。
“王爷哪里的话,”蔡县令低头道,“王爷快里面请,王爷吃饭了吗,李捕头,你马上去德运楼定一桌……”
司修离淡淡道:“蔡卿不必麻烦了,本王不是来吃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硬着头皮接下去:“听闻今日街上的闹事,也有王爷在旁,差点伤及王爷,都是下官治理不严,下辖出现这样的事故。下官向王爷请罪,那帮闹事的人,下官已经全部关起来了。定然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王爷一个交代。”
司修离握扇子的手一顿,眸子微深,看向蔡县令:“水落石出?几个女人街上口角,蔡卿……还想查什么?”
李捕头在身后听的分分明明,几个女人街上“口角”?他听呆了。
这是口角吗?
蔡县令也抬头,慢慢看了司修离一眼:“王爷是说?”
司修离望着蔡县令:“本王是在场,今日过来也正是要与蔡卿说这件事,几个疯妇的话,蔡卿大可不必太相信。”
蔡县令面色有微微的变,他片刻才开口:“王爷的意思,那几个妇人口中所说,都不是实情?”
司修离似笑非笑道:“难道蔡卿还真想查点什么东西出来。”
蔡县令说不上来话,李捕头就更没有身份插嘴了,王爷把今天的事说得轻描淡写,把那几个哭诉的妇人直接一句话打为疯妇。
蔡县令有点尴尬一笑:“这帮妇人凭着一张嘴,最能霍霍闹事,即便没闹出大乱子,也带来不少麻烦。所以下官也是想借此关她们几天,以儆效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最能嚯嚯的,就是李夫人。
司修离看着蔡县令,他几乎指望不上,蔡县令会对他言听计从,司修离勾唇一冷:“这段时间本王不在,本王的犯人,还被蔡卿当贵客一样招待着吗?”
蔡县令神色僵了一下。
“该关在牢里的人,不该在外面乱跑,是什么让执法从严的蔡卿,也变得不分轻重了呢?”
蔡县令脸色僵硬,他直到良久才终于问道:“王爷一直没有告诉下官,无恨公子犯了什么罪?”
蔡县令这样的人,不明确告诉他对方罪行,他怎么肯做所谓的“帮凶”。
更何况无恨不是罪人,神医,是大梁皇族的功臣。救过太上皇,救过太妃……
无论怎么说,司修离不该是这么恨他。
“蔡卿就这么想知道,蔡卿,让本王说你什么好呢?”司修离感叹。
蔡县令这种人,来硬的不行,软的更不行,油盐不进,他认定了无恨是冤枉,就不会把他当犯人对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忽然俯下身子,慢慢凝视着跪下的蔡县令面前,“你知道扁无殷为什么离开皇宫吗?既然你想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本王不妨就告诉你。”
蔡县令这么碍事的存在,只能把他解决掉。
“只是蔡卿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些事知道了不如不知道的好,本王怜悯蔡卿,怕是这辈子回不了京城了。”
蔡县令僵硬的脸色尽落入司修离的眼底。
他在给蔡县令最后一次机会。
蔡县令唇颤抖了下,“下官从没想过,毕生还有回京城的一天。”
这些皇族纷争,他原本就看腻了。
司修离轻微绷紧下颌,轮廓冰冷,唇边却笑了,接着他靠近蔡县令耳畔:“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蔡卿,扁无殷此人,犯得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侵犯了我的母妃,懿德太妃娘娘,才被赶出宫的。”
这真的就是耳语,只有蔡县令能听到,更像是恶魔的低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的脸色一瞬间看得见惨白惨白,李捕头感到大事不妙了。
司修离伸手,忽然拍了拍蔡县令的肩膀,在旁边人看来就像是亲昵,可司修离声音阴如寒风:“本王要亲自收拾他,现在,蔡卿还有什么意见吗?”
手掌之下,蔡县令的身体僵硬如石头,也如石头一般没有了温度。
司修离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神色冷漠的看着蔡县令。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把蔡县令扔下,慢幽幽走进了县衙内。
李捕头等司修离走远,立即就上前扶起蔡县令:“大人!王爷他……对您说了什么?”
蔡县令某种程度上,可以算已经是个无所畏惧的人,他不畏权贵,也俨然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他敢于问司修离刨根问底。
蔡县令这时候才那么深的意识到,他竟然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
蔡县令脸色发灰,只看了李捕头一眼,“从现在开始,什么也别问。”这种事别知道,知道就是……死……
蔡县令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一条死路,蔡县令是不会拖李捕头下水的。
解决掉了蔡县令,司修离现在面色冷冷并无感情的走向后院,此时夜已深,就算是衙役也只有极少的人留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站在院子里,就像是天生对危险的敏锐,他在司修离现身的一刹那转过了身。
司修离有些深邃地望着他:“这么多天了,你想好了吗?”
额外给了他这么多天的时间,真是恩赐了。
或者说,无恨要多谢谢茵茵。
无恨看着司修离,袖中的手渐渐捏紧,这几天听到的种种、让他也很想见一见司修离,亲自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
“看起来王爷失约了。”无恨声线冷清。
司修离慢慢走向了他,道:“失约?”
无恨盯着他的脸,手心中攥着一个小小药瓶,“差点都让我以为,王爷要改变主意,放了我。”
司修离忍不住笑了,其实他在战场上待久了,发现那些身穿盔甲,手握刀兵的将军士兵,反而个个软弱怕死,没几个真骨头。但是回到了这里后,却发现手无寸铁,一个个外表文弱的,却都个个敢硬骨头。
“你想知道本王失约的原因吗?”忽然司修离就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瞥了他一眼,神色是冷漠和不感兴趣,可是袖中的手却已经攥紧了。
司修离盯着无恨那张仿佛没有缝隙的脸、柔声道:“既然本王失了这里的约,你也许能想到,当然是因为本王另、有、约会。”
无恨攥着的手再也松不开了。他目光清寒盯着司修离。
虽然无恨手上未沾过千军的血,也无凌厉的刀,可是他身上却有一种凌驾于凡人之上的气场。那种气场和司修离这样的皇族亲贵分毫不相上下。
司修离敏锐扫了一眼无恨,无恨站在月色清华之下,整个人有几分疏冷,还有几分锋芒在里面。
司修离勾唇微冷说道:“不得不说,经过这几日,本王对谢茵茵,还真是刮目相看。”
无恨所有的血液都在此刻冷结成冰,他真是不想从司修离口中听见谢茵茵的名字哪怕一个字,这会击溃他最后一份冷静。
高手过招,最怕先露出破绽了。无恨这种情绪波动,几乎等于自爆空门一样危险。
司修离眉梢挑起来了,他有点玩味,“一个小姑娘而已,倒是不见得有这么多心眼、能在本王面前卖弄。依我看,是你在背后教的吧?”
司修离俨然已认为谢茵茵那些手段,大部分都是无恨教唆的,这一切都是无恨和谢茵茵勾结好的,谢茵茵只不过是那个听话的人。可惜,他还真想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目光已经浓墨的化进了夜色,他一直动也不动盯着司修离,第一次有点故意冷笑:“堂堂一个王爷,会跟一个小女孩置气?”
何止是有失身份,简直是无比低劣,司修离愿意做这种跌身份的事情吗?
司修离嘴边的弧度收敛了许多,他凝视着无恨,说出了一句足以让无恨后悔的话:“你可知道在战场上,女人,孩子,都只有什么下场吗?”
战场没有所谓的“女人”和弱势,而若真有,那么,女人和孩子,一定是最先死的。
男人尚且还能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可女人能做什么。她们即使拼了命,也不是男人的对手。所以,都说自古战场上从来见不到女人,不是因为没有女人,而是……基本都被杀光了。
司修离目光幽幽,吐出的话也冷酷无比:“本王刀上沾过多少女人的血,你怕是不知道。”
无恨脸色真的冷了下来,那一刻,月色都染上了霜。
这时候司修离也感到了一丝古怪,不如说蹊跷,无恨竟然都开始用这么拙劣的激将法,难道他心里对谢茵茵的行为真的一点预期都没有?
司修离心念电转,眸内愈发深邃不见底。
无恨忽然道:“之前,我的确打算将一件事告诉王爷,但既然王爷失约,我也不必遵守诺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无恨冷冷转身,似乎不打算再理睬我们的“王爷”。
司修离则更为犀利的开口:“看来是本王误会了茵茵姑娘,原以为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呵呵。如今看来一切都与你无关罢了,那本王……也就可以放心了。”
无恨的脚步仍是生生地转了回来,目光一点点盯在司修离的脸上:“你说什么?”谢茵茵,到底又做了什么?
司修离却眼内眸光闪了闪,直到这时候他才相信,谢茵茵真不是无恨指使的。
竟然还有这样让人意外又有意思的事?
司修离说道:“你不想知道这么多天,我都和茵茵姑娘在一起、都做了什么事吗?”
无恨浑身都散发着冷意,他的手掩盖在衣袖之下,已然微微发抖,他不开口,他怕一开口就会把什么都暴露出来。
司修离却朝他走了一步,眸色清幽如冰,偏偏语气却温柔如魅:“本王还真觉得,谢茵茵这样的丫头像匹野马一样,特别的很,国色天香本王见得多了,还真没有她带给本王的‘新鲜’。”
怎么会不新鲜,死缠烂打抱大腿倒贴,一张嘴又坑又骗霍霍一片,哪一样经历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是听在无恨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无恨公子现在的手心已经要被掐烂了。
而脸上却要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他语气森寒无比,慢慢地说:“新鲜?在王爷眼里,谢茵茵就仅仅是一个新鲜?”
司修离眼睛也眯起来,幽沉深邃:“不然呢,一个贱民出身的丫头而已,难道还指望本王怎么高看她……?”
无恨眼里寒光大盛,他几乎立即动脚朝司修离走过去。
清灰则一把握住了腰间刀柄。
若敢犯上,格杀勿论。
但无恨没走几步,直到他目光看到司修离腰间的荷包,一瞬间整个像被冻住般不动,目光猛地阴冷震惊不敢相信起来。
这荷包他看到谢茵茵绣过,还仰着一张小脸问无恨,喜欢什么样的图案,无恨点着她的脑袋瓜嘴上嫌弃了她一把,内心却暖融融。
而如今这荷包、这荷包出现在司修离的身上!?
无恨的感觉已经不仅是简简单单被浇了一盆冷水,这完全是天打五雷轰顶,他颤抖着嘴唇,刚才要说的话已经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这让司修离清楚看在眼里。
之前用尽了那么多手段,都不能让这男人动摇分毫,此刻,仅仅是谢茵茵三个字,终于是让他溃不成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心情多么好。
“本王不需要费心找你的弱点了,你自己已经都告诉本王了。”
本来今天司修离和清灰过来,是想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提审拷问无恨,可是现在看着无恨那张煞白的脸啊,司修离内心哂笑,没有这个必要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折磨一个人不只是要肉体上的,最残酷的是精神夜夜不安。
司修离含笑,扬长而去,无恨却忽然眼睛赤红,喷出一口鲜血,半跪到了地上。
随后赶过来的蔡县令和李捕头惊呆了,“公子!”
谢茵茵狠狠打了个喷嚏,她觉得大半夜的浑身好冷,被窝里都是凉透的。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起来,奶奶的,最近这些事情就没有一件顺心的,冥冥中老天爷偏要跟她作对。
她有点忐忑,不知道县衙里,妇人有没有成功见到无恨?有没有……把她的话带给他?
她知道,他是不会置她于不顾的,他只要知道,就一定会全力护她帮她。
这么一想,谢茵茵有点微微的暖意,不由就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这堆糟烂破事也肯定很快就能过去!
无恨被蔡县令和李捕头合力抬到了床上,无恨双眼紧闭,试探他的鼻息,只觉得时有时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脸色发紧发白,看向李捕头,李捕头也白着脸色:“上次……那两个衙役说,无恨公子就是突然这样……”
那次蔡县令和李捕头都没有亲眼得见,只觉得骇人,可现在看无恨真的跟个死人一般,蔡县令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快不跳了。
“找大夫,快找大夫!”
大半夜的上哪儿找大夫,而且,而且。
无恨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了蔡县令,蔡县令蜡白的脸色更苍白无血了。他慢慢盯着无恨。
无恨还是那样将死的样子,可是他死死用力的手,说明了一切。
他不希望蔡县令去找大夫。
蔡县令声音颤抖:“无恨公子?”
无恨的手心也渐渐没有温度,然后,颓然的松开了。就像是渐渐消失的呼吸,躺在床上的如同县衙验尸房里摆着的那些一具冰冷的“尸体”。
要不是李捕头事先说过,蔡县令此刻怕是已然绷不住了,即便是现在他也是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现在该怎么办?”蔡县令看李捕头。
李捕头嘴里吸着凉气:“大人,不、不必担心,上次、上次据说也是过一阵子就醒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脸色难看:“那要是醒不过来呢?”
就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个万一的后果谁也承受不住。
李捕头也怕啊,他都觉得最近这些事让他快英年早逝了,但是一丝理智尚存:“无恨公子的情形,现在恐怕叫来了大夫,也并无用处。而且……而且还会引起许多无端的注意。”
很明显无恨是不想让事情闹出去的,从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拉住蔡县令就知道。
无恨好不容易才在司修离面前撑住了没倒下,现在怎么愿意再被看笑话。
有时候吊着的,就是胸中一口气。
李捕头一字字缓缓说道:“无恨公子想必,也早就清楚自己的情况。”
他一个神医,生死人肉白骨,怎么会诊断不出自身的病。应了那句话,再厉害的医者也不能自医?
蔡县令眼睛泛红了。
当这个县令不过几个月光景,蔡县令从觉得自己刚直不阿,到现在原来即便远离了京城,原来还是只能屈服于所谓权势之下,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是摆布的棋子。
李捕头看见了蔡县令眼底的苍凉,还带有一丝绝望?这让李捕头何止是震惊:“属下知道不该多嘴,可方才在门口,王爷究竟对大人您、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李捕头心中,说实话他还能记得,当蔡县令继任县令那一刻,许多玩忽职守赖在县衙许多年的蛀虫衙役,被赶出去,大牢里被冤枉的犯人,也被一夜间全部放出去,那一刻李捕头心里简直是激动难以自已。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他没想到真的等来了一位公正无私的清官,让他不用再做那些贪官助纣为虐的一把刀,不用在每天活在愤懑和挣扎中。
在李捕头心中,蔡县令已经不知不觉成为放在他心底,指引他走向正路的一道光。
这样的县令大人,怎么会露出绝望?
“大人,属下虽然自知人微言轻,能力有限,但属下愿意豁出一切守护县衙、保护大人。请大人相信属下。”
蔡县令望着他,其实在蔡县令心里,那时候来到宛平县看到满县衙腐败,人人渎职犯忌,再好的官,手下若无可用的兵,也只是被架空的傀儡而已。可是因为有了李捕头,李捕头利用在县衙的多年威望帮助了蔡县令,也让蔡县令能在一窝烂泥的县衙里扎下了根。
思及此,蔡县令的眸光也渐渐沉了下去,正因为李捕头为数不多的有一颗赤热之心的人,所以他才不能让这颗心也遭遇寒霜。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蔡县令自己被冻过,落得黯然离京,背井离乡,所以不想让别人也重蹈覆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豆腐大娘在牢里,前两天还是一脸浑浑噩噩,一副心已死透了的样子。
其他妇人这两天都关蔫了,李捕头来训斥的时候,个个认错态度良好,赌咒发誓不会再闹事。李捕头看杀鸡儆猴的警告作用起到了,也就打算放人。
李夫人就等着这一天,关了两天都快把她折磨疯了,甚至到最后,她都不敢再横了。
这时候,豆腐大娘忽然开始发难了。她一口咬死,还是要告李家,告李夫人。
如果豆腐大娘要告状,那李夫人就不能这么放了。
气的李夫人都要疯了,震惊的又没忍住扑过去想抓死豆腐大娘,“你这贱妇不要害本夫人……”
这群女人撕起逼来真是让见惯大场面的衙役都头皮发麻,李捕头喝道:“住手!”
两个衙役上去扯住李夫人,怎么可能让她当着他们的面动手伤人,不过这下一来,李夫人是板上钉钉的还得在牢里待几天了。
只见豆腐大娘嘴角拂过一丝畅快的冷笑。
就算最后还是告不倒她,可豆腐大娘显然也不想让李夫人这恶婆娘好过。能让她多吃一天牢饭就多吃一天牢饭。
午后,除了这二位突生变故,再次撕扯之外,剩余的那几个妇人,到底还是被放走了。
一离开县衙,这些妇人逃出生天,加上有李夫人的下场,没人敢再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之前装病的那一位,悄悄地往谢茵茵家里去了。
谢茵茵在约定好的巷子里等着这妇人,这巷子里很多小商贩,人流量杂乱,绝佳的掩护。
妇人一出现就挺着胸脯,就满脸的窃喜。说道:“方才出狱他们还搜了我的身,不过他们可搜不出来。”
妇人满脸骄傲的拍了拍胸脯,随后,她手伸入挺拔的“胸”内,掏出了一样团起来的”球“。
谢茵茵:“……”这些女人的奔放还是超出她预料。
看到无恨真的给了东西,谢茵茵心里落下了大石。
接过妇人递过来的小包裹,谢茵茵一时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用手捏了捏,似乎很柔软。
这,难怪妇人能藏在胸里……
不过东西真的被带出来了,这就好。
“他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谢茵茵抬头看着妇人,有些咬住了下唇。
妇人眨着眼睛:“没有啊,那位公子可真俊哪……”
谢茵茵冷着脸,把准备好的银票交给了妇人:“这是你的报酬,拿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妇人顿时眼睛大亮,喜滋滋把银票揣进胸口:“都说谢状师抠门,我看状师为人就很是大方。”
废话,不大方怎么能使这些鬼推磨。
妇人说道:“不过谢状师,这东西……这东西好像也不是你要的药啊?”
本以为无恨给的一定是什么神药,可这东西横看竖看也不像。
谢茵茵实际上也没底,但不能表露出来,她对妇人道:“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吧,被人发现你没有直接回家,说不定又有人起疑心。”
现在是风声鹤唳。
等妇人一离开,谢茵茵才慢慢打开了包袱,其实刚才手心就已经出汗,说到底还是只有无恨能拿捏她的脉门。
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谢茵茵先是诧异,盯着这东西许久,随后她像是完全明白了,忍不住勾唇笑了。
看到这样东西,谢茵茵完全相信了,果然,论起老谋深算,果然还是无恨公子。
妇人美滋滋揣着银票走出巷子,根本没有去注意,有一个面色阴冷的男人一直站在巷子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巷子是个死巷子,只有这一个进出口,清灰为什么守在这里,已经不言而喻了。
谢茵茵知道清灰一直在跟着她。
她那么闹了一顿之后,司修离和清灰肯定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任由她继续下去。
她的一举一动,现在都被司修离派清灰死死盯着。
敢玩花样,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正因这巷子,只有一个出口,所以当谢茵茵选择走进这个巷子的时候,清灰才没有跟进去,毕竟巷子里空间不大,就算清灰擅长跟踪隐藏,也很难不被发现。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巷子口守株待兔。
司修离和清灰一定是相信,她一个小丫头,没有能耐从清灰这样的顶尖高手眼皮子底下离开。
可这件事偏偏就发生了。
大太阳把清灰的脸晒得发绿,他才发现不对劲。足足一个时辰了,怎么谢茵茵还没出来?
他立马冲进了巷子中,可是哪里有谢茵茵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到底不是兔子。
盛怒之下的清灰,随手揪住一个路人的衣领问道:“谢茵茵呢?她去哪儿了?”
那路人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谢茵茵?你干什么!?放、放手!”
清灰眼里下意识露出杀意,那路人缩了一下,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还敢动手?
清灰最终松开了手,那路人灰溜溜的走了,嘴里嘟囔:“哪来的神经病……”
清灰死死地捏紧了拳头,不可能,他根本想不通谢茵茵是怎么消失的。
这要回去见司修离,何止是丢人。
此刻李家后院里,因为李夫人到现在也没有被县衙放出来,李家此刻简直是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
而且李大庆知道母亲被抓,正在发疯,抬手扇了一个丫鬟:“贱人!说,是不是你们故意透露给县衙风声,才让我娘被抓的?”
被打的丫鬟却一声不敢吭,只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李大庆却更无能狂怒了,直接抄起手边的花瓶,狠狠砸向了正在低头哭泣的丫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尖锐的瓶口对准丫鬟的脑袋,可是没砸到,被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
这时那丫鬟才惊觉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逃向了另一边。
张先生走了进来,盯着李大庆:“你是想闹出人命,自己进牢里陪你娘么?”可真是母子情深,感人呢。
对张先生,李大庆还是有一点畏惧,就算他横惯了,可是对于捏着自己“命脉”的人,他还是懂得要老实一点。
“你就这样任由我娘被抓走?”李大庆色厉内荏质问张先生。
之前这张先生一直说一切都在掌握中,就是这么掌握的?
张先生脸色冷冷:“你急什么,她过几天自然就会被放出来。”
李大庆显然不满意这种敷衍,逼问道:“过几天是几天?”
门外冲进来一个丫鬟:“公子,不好了,听说县衙今天已经把许多人都放了,可是独独没有放我们夫人!”
李大庆的脸色一下就扭曲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冲进来的丫鬟,正是李夫人身旁那位贴身大丫鬟,她说的话自然让李大庆深信不疑。
“为什么只有我娘没有放出来?”李大庆盯着张先生,心态爆炸了,“为什么不放我娘!?”
张先生眼睛也眯起来,说真的,之前他在李家能让所有人听命他,完全是因为李夫人是个很好控制的女人,控制了她,张先生自然就控制了李家。
可是现在李夫人突生变故,李家只有眼前这个疯子少主李大庆,如果李大庆要真失控的话,他不管不顾的闹起来,张先生还真有点不好做事。
“我现在出去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什么事也别做。”张先生阴森森的眼睛看了李大庆一会儿,他要稳住这个竖子,短时间内李大庆肯定还是不敢违背他的。
他现在要去见司修离一面,把事情弄清楚才行。只要李夫人回来,一切就没事了。
张先生使出杀手锏:“今天的药,等我回来之后,再给你。”
这是他控制李大庆母子的第二招,只有每天乖乖听话,他才会把药施舍给李大庆。
果然李大庆老实了,但也只是表面上,看他眼里那狰狞就知道这竖子还是个随时会失控的危险存在。
张先生立刻转身离开屋子,顺便在院子里朝两个家仆使了眼色,让他们看好李大庆。这院子里大半的奴才都已经被张先生收买为心腹,甘愿当张先生的走狗。
大丫鬟目光看着张先生走了,这才看向李大庆。这丫鬟名字,叫六丫,很简单,李夫人身边有六个丫鬟,只有她最得李夫人欢心,因为她最冷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丫假装关心的站在李大庆身边:“公子,您没事吧?”
李大庆根本没有看六丫一眼,这是亲娘身边的人,李大庆还不至于饥不择食。也因为,六丫的脸上,有一块特别难看的胎记,就算是李大庆再好色也看不上六丫,甚至多看一眼还会想吐。
六丫此时神情幽幽,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公子,何必这么听一个不知哪来的野郎中的话,他之前还说有他在一定没事,结果夫人还不是被抓走了。”
李大庆本来就没平复怒火,这一挑,登时又上来了。
“住口!”他冲“六丫”狂吼。
六丫倒是镇定的很:“夫人被抓,不就间接因为他吗?要不是他医术不精,迟迟治不好公子,公子您又怎么会受这种罪?奴婢看他根本就是没有真本事。”
李大庆越听越觉得受不了,他的呼吸也开始粗重,一看就是气的。
六丫幽幽说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居心,他真的……是在为夫人和公子您好吗?”
李夫人现在盲目崇拜,眼里看不到其他东西,但是李大庆,可是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人。
“滚出去!”
六丫自讨没趣,赶紧就溜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溜出来以后,她却神清气爽,笑了笑。这时的六丫再次意味不明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便向外面的院子走去。
还没回到李夫人的院子,六丫就看见,有个丫鬟躲在院子门口偷偷在哭。
似乎是因为李夫人这几天都没回来,所以本来热闹的院子冷清清,这丫鬟躲在这哭应该是觉得没人会发现。
哭的太投入,六丫走到她身边都没发现,冷不丁就问:“你哭什么?”
那丫鬟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惊恐的转过身。
看到她的脸,六丫顿时眼内闪烁了一下,这丫鬟竟然是豆腐大娘的女儿,小兰。
哟,她在这哭什么?
六丫还没开口,就听小兰忽然问了一句:“我娘怎么样了?”
六丫目光闪了闪,盯着小兰没做声。
小兰却一下子站起来,逼近了六丫:“我,我都按照你们说的做了,你们不许再伤害我娘!”
六丫看着忽然硬气起来的小兰,眸色再次有点深邃,小兰脸上的泪珠还没有干,肯定在这哭了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丫忽然冷笑道:“照我们说的做?你什么地方照我们说的做了?”
小兰似乎震惊了,她没想到六丫竟能兔死狗烹不认账:“你们逼着我在门口对我娘说了那番话、还威胁不听话就伤害我娘,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
六丫盯着小兰,小兰脸上这次的悲愤是货真价实的,和她前几天在大门口逢场作戏不同。
六丫慢慢唇边勾起了一丝笑,然后望着小兰的脸,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你和你娘的命运,都捏在我们李家手里。更不要说现在你连李家的门都走不出去,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就是赤裸裸的激将。
小兰的神色由青变白,她看着六丫不停颤抖:“你们欺人太甚!”这时候才感受到自己完全是深深被骗。
不过,和李家这种人与虎谋皮,本身就不可能讨到好处。
还是太天真。
小兰最后吐出话来:“我、我和你们拼了……”
小兰猛地扑向六丫,过这样的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痛快求一死,六丫和小兰撕扯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丫头身量和力气都差不多,可是所谓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小兰现在就是不要命嘛。
六丫完全败下了阵,撕也撕不过小兰,就看已经红了眼的小兰,伸出手,狠狠抓了一把六丫的脸,这一下至少也要把六丫抓的破相流血不可,可是更恐怖的一幕却发生了、小兰直接把六丫的一层脸皮扯下来了。
这一下,不止陷入狂暴状态的小兰傻了,“六丫”也有点傻眼站在那。
小兰指尖上,还挂着“那张脸皮”,一瞬间小兰几乎以为撞鬼了。
那边“六丫”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果然露相了,这下她有点尴尬地,看着小兰。
小兰这时才如梦方醒一般,从手上的“人皮”,慢慢看向对面“现原形”的那张脸,紧跟着一个激灵。因为眼前的“六丫”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你你是……你是谢、谢状师!?”
谢茵茵一把捂住了小兰的嘴,赶紧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硬拖着小兰、两人躲到了院子角落里。
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谢茵茵也尴尬,幸而她警惕地扫了一圈四周,除了她和小兰暂时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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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们没有骨气,而是现实根本没有给她们这个骨气的资格。
谢茵茵要是让这时她们站出来,不就等于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吗,和让她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谢茵茵有些恼意,这番话让她原本的斗志都熄灭了,她做不到真去勉强这些姑娘,也不能毁了她们的人生。
可是这样一来,难道要让李家再逍遥法外?
谢茵茵陷入沮丧之中,看着低头抹眼泪的小兰,一件事突然福至心灵。“你刚才说李大庆每三天就要女人?今天呢?是第几天?”
小兰再次愣了愣,那双眼睛再次瞪大:“是,是第三天。”
谢茵茵眼睛再次闪了闪:“今天是哪个姑娘?会被送上李大庆的床?”
看来今天是个最好的机会了。
月上三更,有个满脸横肉的老嬷嬷端了一碗药,走入了一间屋子。为了让这些姑娘听话,提前就会给她们灌一碗药。
被绑在床上的少女宛若惊弓之鸟,看见药拼命躲闪。
结果被恶嬷嬷捏着喉咙,把药灌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我要见我娘……”少女开始哭。
恶嬷嬷不屑撇了一下嘴:“你娘?可惜你娘要钱不要你。”
少女哭的更厉害了。
恶嬷嬷直接走出了门。
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把姑娘送到李大庆床上。
很久以后,在外面也听不到女孩的哭声了,似乎是药效发挥作用,终于昏迷人事不省了。
李大庆今天本来就极度的不爽,走进屋中的时候,看到床上背对着身子,隐隐在瑟瑟发抖的少女胴体。
少女身上的绳索已经解了,因为李公子说了,不喜欢“死气沉沉”不能动的女人。
这样的画面,李大庆欲火又上来了,屋内的蜡烛又昏暗,看不见少女的脸。这才刺激,欲拒还迎。
随着少女一声尖叫,李大庆粗暴的扯开少女的衣服,这下他更兴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崩溃的大叫,开始拼命“推搡”李大庆。
“叫啊!叫的越大声本公子越喜欢!哈哈哈!”
李大庆烦躁的心情得到舒缓,尤其是手底下,少女滑腻的皮肤,让他一阵阵颤栗。
天哪,今天这个,是尤物啊!
那少女还真是不负所望,真的越叫越大声尖利,李大庆简直兴奋死了。
因为他明白无论怎么叫都没用,这屋子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谁敢在他李公子逍遥的时候打扰。
少女其中一只手,一直死死捂住脸颊,也不知是否因为太羞愤的原因,才不敢露脸。
另一只手徒劳的拦着李大庆的侵犯。
李大庆再次狠狠一扯,只见少女身上仅存的外裳被扯落,瞬间只露一个肚兜。
李大庆眼睛都直了,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乖乖的伺候本公子吧……”
就看少女忽然间就不叫了,她捂着脸的那只手,猛地就松开了,露出了脸颊容颜。
李大庆侵犯的动作立刻就是一顿,迷乱的双眸里,盯着这容貌,果然是绝色啊。只是……怎么这张脸,有点眼熟?
少女脸上竟然扯出一抹笑,那一瞬间,突地抬起一只白皙的小脚,趁李大庆发呆,毫不留情踹在了他的裆部。
“啊!!”破天荒的惨叫,根本没反应过来,李大庆触电一样跳离了床边。
这才叫礼尚往来,现在应该李大庆好好叫一叫了。
少女身材灵活的从床上跳下来,从地上捡起衣服,刚想穿起来,忽然就停下了。
片刻后,她选择把衣服攥在手里,却不穿。
李大庆简直气疯了,大吼:“来人!来人!”
李大庆根本不去想,为什么已经灌了药,理应乖乖的少女,却突然如此的有精力和能力“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看着李大庆狂怒,眉梢却挑了挑,喊什么“来人”?外面有人吗?
啧啧,刚才是谁说,叫的越大声越好。越兴奋。
李大庆眼里,少女那张脸,总算越来越清晰,少女嘴角的笑,赤裸裸的嘲讽他。
“谢茵茵!”
怎么会变成谢茵茵?!为什么?!
谢茵茵抱着衣服就冲出了门,留李大庆在身后无能狂怒:“为什么!为什么!”
谢茵茵奔到了外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寂静院子发出“无助绝望”的喊声:“救、命、啊!”
外面的风凉飕飕的,谢茵茵半光着身子,狠狠就打了个喷嚏。奶奶的,想不到这么冷。
可是为了戏演下去,衣服暂时还不能穿。
刚喊了两嗓子,谢茵茵抬头看看天色,她现在还不能跑的太快,得等李大庆反应过来,再意思意思的,追一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深空荡荡的大街上,李捕头带着手下衙役巡逻完最后一圈,看着街上最后一波老百姓,也收摊回家。
李捕头招呼了手下兄弟:“收兵,回县衙。”
就在这时候,一个瘦小身影从巷口直接冲过来,闷头撞在了李捕头身上!
李捕头被撞得一个趔趄,站稳之后才看见似乎是个小丫头,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丫头怎么冒冒失失,还没开口,这丫头满脸惊恐,抬起了头。
那张脸更让李捕头更惊了一下。
这不是,这不是、他疑惑,李夫人的那个丫鬟?
毕竟六丫这张脸,那么有特点,可是印象深刻。
“捕头大人!”
接下去,李捕头就看到她伸手一抓,竟生生从脸上撕下来一张皮来!
什么玩意儿!?李捕头一瞬间脑袋充血,差点心脏都不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皮撕下来,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陌生少女的小脸。
这时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少女伸手就拉紧了李捕头的衣袖:“捕头大人!求求您,您快去李家,现在快去李家吧!”
顶着六丫这张脸,少女才顺利从李家逃出来。
李捕头看着眼前大变活人,这大晚上的也太考验承受力了,“你是谁?怎么回事?”
少女一方面惊吓,也组织不了语言,语无伦次:“谢状师让您现在务必赶去李家,一定,一定就能看到李家的罪证!”
李捕头脸色沉了下来:“你说谁在李家?”
少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惊人语:“谢状师代替我,您再不去,她马上就要被李大庆强、爆了!”
李捕头脸都绿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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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茵茵那个贱人呢?那个贱人呢?!”
下人都惊呆了,李大庆这副样子像是要找谁讨命似的。
“什么谢茵茵?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啊……”嬷嬷心惊胆战地劝慰。
李大庆更加狂怒起来,指着周围下人的脸::“把那贱人给我找出来!”他要亲手杀了她!
下人们惊慌无比,李大庆真是和疯了一样。
谢茵茵留在自家公子心里的阴影这么深吗,到现在都还想到谢茵茵。
“找不出来,你们今晚都去死!”李大庆恶毒的诅咒。
直到这时下人们才恐惧起来,对望一眼后,全都开始鸟兽散在宅院里没头苍蝇的到处寻找。
李家下人在满院子寻找的时候,有人踢到了在草丛中一具身体,扒开一看发现,是一个嘴巴被堵住,手脚都被绑起来的丫鬟,正是真六丫。
六丫嘴里的布被解开,脸已经憋白了:“谢、谢茵茵!是谢茵茵!”
所有人脸色集体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的谢茵茵已经冲到柴房,一把推开柴房的门,看到了那些惊恐的姑娘。
她们抱团缩在角落里,李家既不杀了她们,就把她们关在这里日复一日生不如死。
谢茵茵故作镇定的上前,先一一解开了她们的绳子,说道:“现在外面没有人看管你们,是你们逃跑的最好时机。”
可是这些女孩子一个个面容呆滞,竟然一时没有人敢动。
要是在平时,谢茵茵也愿意让她们多点时间缓缓,可火烧眉毛的,哪有时间浪费?
谢茵茵盯着一个姑娘的脸道:“就算想死,起码也跟李家这些畜生同归于尽吧?”
一个人死有什么值得的。
所谓鱼死网破,拖你下水。
有几个姑娘眼里,果然出现了蠢蠢欲动。
谢茵茵现在自身难保,帮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起身说道:“绳子也解了,门也开了,走不走你们自己随便。”
有个姑娘终于按捺不住了,她直接站起来:“我不管,反正我要离开这鬼地方。”
前面的路,难道就真的这么让人害怕吗,比在这里和蟑螂生活在一起还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勾起唇:“这院子后面就是李家的后门,那里的守卫现在已经被调开了,你们可以从后门自己离开。”
说着,谢茵茵也没时间再多留,急急地转身就离开了柴房。
柴房里的姑娘面面相觑,刚才站起来那姑娘立刻挺直身子,迈开大步,就朝门外的自由而去。
剩下的姑娘……又有人站起来,没多犹豫就冲了出去。
说的对啊,大不了就是个死,为什么不敢跑呢。
只见漆黑的院子里,十几道身影从低矮的柴房里冲出来,这些姑娘重拾自由,在夜色中像孤雁一样四散奔逃。
这下,李家彻底混乱起来。
李捕头带领手下紧急杀到李家,门口的家丁在闭着眼打瞌睡。直到一声“开门!”把他惊醒了。
当看到李捕头身上的官服的时候,两个家丁脸色变了。反应过来才结结巴巴的问:“捕头大人,这么晚了,您这是干什么?”
“闪开!”李捕头从来没有这么强横过,连解释都懒得,直接推开了家丁,就带着衙役冲进了门。
少女远远的看着李捕头冲了进去,自己低头抹了一下眼泪后,就悄悄的走了。
李捕头冲进空荡荡的院子,猛地刹住车,发现李家现在像空坟一样,他猛地喊了一声:“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衙役上来:“捕头,属下觉得,这,这应该不会是真的吧……”
谢茵茵被李大庆“强”了……这实在太难以想象了。
李捕头的脸色却如寒冰,是不是真的,他只有亲眼看过才罢休。
“马上挨个院子的搜!”
一看捕头大人动真格,衙役们也不敢耽误立刻开始找人,结果有意思的是,衙役们还没搜多久,正好和满院子寻找谢茵茵的李家下人,撞在了一块。
一个下人没搞清状况,见到这么多人出现还狐假虎威:“你们是谁?怎么敢闯入我们李家捣乱?”
直到月光照射,看清楚面前之人,身上穿的官服,所有下人的脸色骤然就青了。
李捕头厉声喝问:“谢茵茵呢?”
这群下人脸色发白,他们不明白衙役怎么会出现在这?
谢茵茵?怎么今晚上到处都说谢茵茵?
李捕头见他们不说话,眉头更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中忽然就窜出一个人来,高声喊了一声:“捕头大人,谢状师就在李大庆的房间!李大庆想对她图谋不轨!”
却看那丫鬟站了出来,一脸豁出去的决绝苍白,正是小兰。
李家的人脸色变了,不敢相信:“你,你在胡说什么!?”
一语惊起千层浪,李捕头看着这帮神色诡异的下人,却当成了是心虚默认,顿时心里更沉了,难不成,那小丫头已经被……
李捕头不敢深想,随之怒不可遏,“带我去李大庆的房间!”
要是真做出这种事,李家和李大庆一定死定了!
小兰自告奋勇就在前面带路,论起对李家路径的熟悉,她现在完全知道。李捕头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小兰的脸当然也是熟悉的,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来不及细想。
隐约,传来一阵幽幽虚弱的声音。
“救命啊……”
“救命……”
“有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呜。”
一听这声音,全部人都震惊了,真是谢茵茵。
就看小兰愣了一下,下意识已经朝着声音冲了过去:“谢状师,我们来救你了!”
微弱的呼救声戛然而止,一处墙角里,谢茵茵正蹲在阴影暗处里。
她在这喊了半天了,终于来了。
只见谢茵茵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离开墙角,却不是迎着李捕头的方向,而是转身朝相反方向,也就是李大庆院子的方向靠近。
李大庆像只没头苍蝇乱转,在院子外的四周到处搜索谢茵茵,“给我出来贱人!”
然后,谢茵茵就真的出现了。
李大庆布满血丝的目光,一下就锁定在谢茵茵身上。
“来啊。”谢茵茵朝他招了招手,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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