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人走在去衙役的路上,谢茵茵忽然从袖中掏出准备好的防晒膏,对着盒子里自带的小镜子,小心翼翼地抹在两颊上,抹匀,然后还抿嘴笑一笑。
看的两位衙役大哥一个寒颤,这是干什么呢这是……所以这小丫头是不是还是受刺激了?
本来也是,哪有姑娘家经历了昨天晚上那样的事、还能淡定自若的?所以表面不在乎都是装的吧?
两位大哥内心带着同情。
到了县衙,走进院子里,今天的县衙有点不一样,气氛凝重,每个人看到谢茵茵的眼神都和往日不同。
李捕头神色复杂,看着低下头的谢茵茵,隐约还能看到她脖子里昨晚被李大庆掐的红痕,“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也不知道李大庆有没有伤到她其他地方。但是只有的话真是问不出口。
谢茵茵低着头,她现在要是表现的太高兴自然是不正常的,所以只能尽量低调。
李捕头道:“你先在前厅坐着休息,里面有茶水点心,昨晚连夜整理出来的案宗,大人还在看,等大人看完就会来见你。”
连茶水点心都备下了,平时对谢茵茵哪有这般温和。
不过,谢茵茵终于能提出来了,她也抬头看向李捕头:“能不能让我先见见无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顿了顿,眸内有一丝讳莫,说道:“你还是不要见的好。”
谢茵茵下意识就道:“你放心,我不会提起这件案子的。”何况,她也不想让无恨知道她在李家做了什么。
李捕头眸光再次幽幽:“不是因为……这个。”
谢茵茵终于察觉不对来,“那是因为什么?”
李捕头不说话,他皱着眉,不如说也是不知道怎么说。
谢茵茵盯着李捕头面上的神色,忽地说道:“你告诉他我来了,他会出来见我。”
她就是要亲口告诉他,他不用再介怀李家了,李家已经被她彻底踢出局。并且这个案子了了后,她就可以把无恨立即带走。
李捕头仍是不说话,就算他想告诉无恨这些,恐怕无恨也听不见。
因为,无恨此刻还躺在床上昏迷没有醒。
现在的无恨没法出来见任何人。
李捕头望着谢茵茵,“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再带你去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谢茵茵刚遭了一场大变,而眼前的案子才更需要集中精神对付,在这时候,他也不想让这丫头再有负面情绪的波动了。
谢茵茵有点怔地看着李捕头,案子结束再带她见,本来这句话听来似乎合情理,但直觉让她无法答应。
“如果见不到他,我没有心思上公堂。”谢茵茵缓缓说道。没有确认他安全,没有亲眼看见他,她的心不可能安定下来。
不管经历过遭遇过什么事,谢茵茵这一旦说了就一定非要做到的性格真是一点也不会变。
恐怕越阻止她,反而越不会让她听从。
“那你跟我来吧。”李捕头终于妥协地皱眉,盯着谢茵茵,慢慢说道。
他在前面带路,脸色一点也不轻松。谢茵茵更是收敛起了所有表情,所有情绪只体现在袖中她握紧的手上。
如果无恨出了事,比她自己出事,更让她崩溃不能接受。
“你见了他,不管如何,待会都不要把你的情绪,带到县令大人、以及这个案子的面前。”
李捕头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看向谢茵茵,是谢茵茵坚持要见的,他必须希望她能控制住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这句话,谢茵茵眼里闪过微光,头也不回直接进了院子。
李捕头在身后冷静的道:“他已经昏迷三天了。”
谢茵茵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
应该让她有心里准备。李捕头看着她僵住的身形慢慢再开口:“也是他告诉我和大人,不必请大夫。”
否则李捕头和蔡县令,都不会坐视无恨不管的。可他们又能如何。
只见谢茵茵一把推开了房门,然后明显在门口呆了一下,整个人才走入房间内。
简陋的房间只有一张床,无恨保持着双眼紧闭,气息全无的样子。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具没生命的“尸体”。
可他就这样躺了三天,也没有腐烂也没有僵硬,李捕头才能劝服自己相信,无恨昏迷前让他们不要打扰的话是真的。
谢茵茵死死咬着唇,眼眶却还是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控制不住。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很熟悉。是无恨每天晚上都要熏满屋子的那种药物。也是他用来维持身体的药。
桌上果然有一个燃烧的香炉。
李捕头看了一眼:“这也是他昏迷之前让我和大人准备的药,在这香炉中熏。”
可是三天,无恨以前从来没有“昏迷”过这么长时间。
谢茵茵伸手碰了一下无恨的身体,又缩回来,无恨说过,他这个样子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也是别人最能有可乘之机的机会。
李捕头这几天的确也是命令人十二时辰盯着这个院子,他自己更是每日巡逻前后都要亲自来看一眼,亲自把药放进香炉。
这才敢确保无恨无恙。
但无恨这个样子,到底是不是真“无恙”,谁的心里有底呢。
谢茵茵背对李捕头良久良久以后,才慢慢转过了脸,看向李捕头,眼睛发红,但明显没有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通常不会毫无征兆就出事,除非情绪受到了波动。”
这是谢茵茵与他朝夕相处这么久,窥探出的规律。
李捕头眸光闪了闪,他当然是记得的,那天是司修离和无恨说了一顿话,司修离走后,无恨就出的事。
所以是出在司修离对无恨说的话上。
可无恨的强大和淡定,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司修离能说出什么话、让无恨竟然都会承受不住、昏迷至今?
谢茵茵看着李捕头的脸色,尽管李捕头不肯说,可她能猜。
她也知道无恨的心性轻易是不会动容的,他之前刚给了她人皮面具,说明他对这个案子还有李家都是泰然处之的态度。至于县衙,谢茵茵同样知道不管是蔡县令或是李捕头,都不会是刺激无恨的那个人,他们也没有能力做到。
这些人都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谁?
谢茵茵几乎有点冷笑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大庆被狼狈地扔进大牢,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已经在和衙役的撕扯中被扒了,还光着上面身子,滑稽丑陋。
李夫人一眼看见这个被扔进来的男人不敢相信:“庆、庆儿?”
李大庆抬起头看见李夫人,顿时凄惶惶喊了一声:“娘!”
李大庆和李夫人这对母子在牢里重逢,也算是如他们所愿母子团聚了。
从无恨房里出来后,谢茵茵扶着门旁的树站了好一会儿。来之前的所有开心和希冀,都在此时消失了。重新被打入谷底,她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无恨,可是现在无恨出了事,那她做了这些的意义又是什么?
就好像一直以来支撑的唯一浮木,被人抽走了。
李捕头缓缓说道:“你答应过我,待会见到县令大人后,不把情绪带到他面前。”
谢茵茵松开了树干,慢慢站直身子,脸色逐渐变得有点冷淡:“我知道。”
但是见了蔡县令以后,谢茵茵却说出了惊呆二人的话:“大人,李大庆既然是我抓住的,我也要自己审问他。”
蔡县令又闪了眼睛,盯了谢茵茵好半天:“你审问?”
李捕头一脸不可思议道:“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谢茵茵看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眉头都快松不开了:“审问犯人是我们县衙的事。”
谢茵茵看着他:“抓犯人也是县衙的事,为什么却让李大庆逍遥法外这么久、最后还是被我抓住?”
李捕头被堵的顿时有点变颜色。
他理解这小丫头遭逢难事不悦的心情,可谢茵茵的反应也太强烈了。这要换了别人李捕头肯定也要翻脸了。
蔡县令面色复杂看着谢茵茵:“茵茵,我会亲自审问李大庆,这次一定不会放他再出去害人。你可以相信本县。”
蔡县令这话可以算是很温情切切了。
谢茵茵还是倔强,明显软硬不吃:“不,我要自己审他。”
李捕头再次皱眉:“谢茵茵!”
谢茵茵却盯着蔡县令不动,说道:“大人还是怕我问出什么?难道是怕……牵扯出什么人?”
万一李大庆,扛不住供出了谁、供出了一个……蔡县令不想让她知道的人?
蔡县令用尽定力才稳住脸上表情不动,这小丫头太精了,精的他甚至都不敢在她面前多吐一个字。免得又被抓住什么。
如果什么都瞒不住她,掩饰只能起到反效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这时和蔡县令对视了一眼。
最后,谢茵茵还是如愿,跟随蔡县令和李捕头,来到了大牢,见到了李大庆跟已经有点疯癫的李夫人。
谢茵茵的脸一出现,比蔡县令跟李捕头加起来的冲击力还要大。李家母子二人直接疯了,扑到牢门边上,一双眼球凸出凶狠无比的瞪着谢茵茵。
“小贱人!你敢害我的儿子、我一定不饶了你!不饶了你!”
李夫人显然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的所有的事。
谢茵茵看着活要吃了她的李夫人,半晌说道:“大人,把李夫人和李大庆分开关押,我要分开审问。”
蔡县令有点心惊,特地看了眼谢茵茵,这小丫头还懂刑讯逼供这一套?竟然还懂得分开挨个击破,这都是跟谁学的、她那个恶讼老爹谢方樽难道还会这个?
但蔡县令还是吩咐了。
看到要把他们母子分开,李夫人更激动了:“别动我儿子!别动我儿子!你们这些贱民……”
李大庆已经被狱卒从牢里硬扯了出来,他声嘶力竭的反抗,差点又把狱卒给推倒。
好不容易把李大庆拉到了最里面,通道的尽头,最昏暗潮湿的一间牢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牢房以前用来关押死刑犯,但可以想见,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所以牢门一打开,腐朽气味,地上的蟑螂老鼠发出吱吱的叫。
李大庆更颤抖了,“我不进去,我不进去!”
狱卒才不管他,一把把他推进昏暗的牢房里,然后迅速就锁上了门。
这个人太危险了,如果不锁在牢里再审问,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谢茵茵和蔡县令几人就站在牢门外,看着里面瑟瑟发抖的李大庆。
“说吧,”谢茵茵盯着他,“把你和你娘做的缺德事,都说出来。”
李大庆又激动起来,他朝谢茵茵恶狠狠扑上来,手从牢门的缝隙伸出去,可惜碰不到谢茵茵半片衣角。
谢茵茵见状,还朝前走了半步,特意站在明明很近,但李大庆就是不可能碰到她的距离。
什么样才是激怒敌人的最好方式,这就是。
“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问题问的,就好像问一个被你杀了的人,你为什么做鬼也不放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谢茵茵这个鬼魂,有本事在活着的时候,就让这对母子生不如死,付出惨痛代价。
谢茵茵看着他,耐着性子:“我再问一遍,你,和你娘,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立刻当着县令大人的面,都交代清楚。”节省大家时间。
李大庆开始疯癫似的笑,他和李夫人还真是母子相传,都有疯癫的基因,“小贱人,你做梦也别想。”
有哪个罪犯会主动干干脆脆交代自己的罪行的,这不是搞笑么。
不管他怎么骂,谢茵茵现在是面沉如水,“现在是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我不妨告诉你,你们母子注定要把牢底坐穿,现在是你们母子余生,永远别想再见面、各自孤独老死在牢里跟老鼠为伴。还是……我愿意大发慈悲,让你们能在一间牢里过一辈子。”
谢茵茵说的话,蔡县令和李捕头都一身寒颤,频频侧目看着谢茵茵。
昏暗牢里唯一的微弱的光,照在谢茵茵脸上,也是反射出惨白的光。难怪会看着这么恐怖,李大庆明显是被镇住了,握着牢房门的手明显开始颤抖。
“所以,你也别抱什么幻想了。”
谢茵茵有点冷酷的对李大庆说道。这句话像是最后的凉风吹灭了李大庆希望的火花,他要是还以为自己能被放出去,和以前无数次闯祸一样,都会化险为夷,那他绝对想错了。
李大庆终于不敢再面对谢茵茵,他离开了牢门,一步步往后退,不停摇头口中说:“你骗我,你骗我……是你这个贱人又在骗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分开审问了,李大庆完全是个没用的东西,李夫人多少还有点脑子,如果有李夫人在他身边的话,反而要难办一些。
可现在李大庆是一个人,根本扛不住谢茵茵的攻势。
“就算我碰了那些女人,那又怎么样?”李大庆被逼的开始口无遮拦了,“她们都是卖给我李家的、死活都由我李家说了算!本公子肯碰她们这些贱婢,也是她们的福分!”
一口一个贱婢,自己现在是阶下囚都忘了。
果然一开始李夫人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签卖身死契,事情就算闹大闹出来,道德上就算再怎么被谴责,律法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判不了重刑。
但是,这都是在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
谢茵茵盯着李大庆:“我可没有卖给你们。你差点对我做了什么,不记得吗?”
李大庆满眼的血丝,瞪着谢茵茵,喘气粗重。
谢茵茵用自己做饵吊出了李家母子这两条大鱼,关键是,除了谢茵茵,谁会敢于用自己去钓鱼?
万一她没从李大庆手里逃脱,或者李捕头去晚了一步……?
谢茵茵的目光向下移动,盯在李大庆某处,幽幽说道,“你的病,是什么时候好的?……张先生就是用这么多的黄花少女、治好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就在旁边,她要让李大庆亲口承认,和张先生有染。他们勾结的事。
李大庆蠢但也有限度,这时候他恶狠狠:“我、我不知道!”
张先生在李家住了这么阵子,他在李家母子心中的余威,还是有的。李大庆一时半刻,像是不敢供出他。
谢茵茵眸子闪过寒光,想逼问的时候,生生忍住了。
她明白这时候越不能冒进,李大庆已经开始动摇了,她若表现的太急功近利,就算李大庆蠢,恐怕也会警觉。
谢茵茵很快缓下了嘴角的弧度,眯眼看着李大庆:“看起来你还不知道?”
李大庆眼里发出畏缩的光:“不知道什么?”
谢茵茵盯着他的眼睛:“在你被抓进来的时候,那位张先生,早就闻风丢下了你们,自己跑了。”
李大庆的瞳孔似乎缩了一下,不肯相信:“你说什么?”
谢茵茵撒谎眼都不眨:“此刻说不定已经到城外了,显然他并不蠢,现在远走高飞、正好让你们母子,抗下所有罪名、真是绝妙的计划。看起来他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
李大庆瞪大了眼睛,昏暗之中,身子再次开始颤抖:“你胡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望着他,口中的话愈加有蛊惑性:“不然为什么、昨天下午他会突然离开你家?你忘了他走时候怎么对你说的,让你在他回来之前,不许轻举妄动……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不正是想先稳住了你,他自己好争取时间逃走吗?”
李大庆眼睛几乎僵硬发直,他明显已经走到崩溃边缘了,谢茵茵竟然连张先生最后一句话都能复述出来,张先生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他的确是说完以后匆匆就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向不离开李家的张先生,会突然毫无征兆就要离开?
甚至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如果当天晚上他回来了,是不是李大庆就不会撞上谢茵茵,也就不会被抓住?
这么一联想,李大庆脑子嗡的就炸开了。
“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丢下我和我娘,他凭什么就这样离开!?”
谢茵茵满意地看着他癫狂的表情,身后蔡县令和李捕头的神情却是惊呆的,李大庆没有脑子,他们却是有脑子的。想一想,就该觉得奇怪,当时张先生说话的屋里只有李大庆和一个丫鬟六丫在,为什么谢茵茵竟然能准确知道张先生说了什么?
李大庆如果清醒的话立刻就能发现破绽。但……他已经失了智,完全被谢茵茵牵着鼻子走了。
谢茵茵最后添了把火:“你们现在不把事情说明白,所有的罪名,就只有你和你亲爱的娘一起背了。”
李大庆猛地冲上来,双手死死抓住牢门:“都是他教唆的!所有一切都是他教唆我们的!我是无辜的、和我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唇边勾动一丝弧度,语气寒柔地进一步逼问,“说清楚,‘他’是谁,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到了你家?教唆了你们什么?一样一样都说出来。”
“快两个月前,”李大庆眼睛里的神色让人害怕,“他找到了我娘,对我娘说可以治好我。”
噩梦开始的地方,张先生比谢茵茵他们预想的还要早地到达了宛平县?
“他对我娘说,他说新鲜少女的身体,可以救我的命。而且能让我……让我变得比所有人,更强壮。”
李大庆脸色阴森的,有点幽幽的语气。
谢茵茵都被他带动的有些微微吸气,“接着说。”
你和你娘的罪名,能减轻多少,要看你能交代多少。
李大庆领会到了,手一点一点抓紧门框,那门竟然被他握的微微晃动起来。
谢茵茵和蔡县令李捕头都有点暗自的心惊,李大庆的确现在很古怪,回想起昨天抓他的时候,李捕头亲眼看着好几个衙役都按不住他、而刚才,狱卒也差点制不住发疯的李大庆。
张先生说能让李大庆变得比所有人更强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说张先生不仅是帮李大庆“治病”这么简单,他还在李大庆身上,做了什么让李大庆变成这样?
“他还让我娘,绑架其他的人。”李大庆幽幽的声音又传来,“他说只要我娘听他的,他就会一直给我药,让我变成想变成的人。”
想变成的人?看着李大庆一脸的暗青晦气,怎么也不像正常。他想把自己变成怪物吧。
所以之前县城里发生的那些离奇的绑架失踪案,源头找到了。
谢茵茵也情不自禁捏紧了手:“你们绑架了谁?快说。”
李大庆再次一脸凶戾,狠狠道:“我,我怎么知道?”
他只是住在后宅,所有脏事,都是李夫人去料理的。
谢茵茵目光闪过寒光:“那张先生为什么要你娘、替他绑架人?”
这次李大庆倒是没说不知道,他阴沉看着谢茵茵:“他要在那些人身上,试他自己炼出的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供出来的东西,让人的毛骨悚然,谢茵茵不用回头,都知道现在蔡县令是什么神色。
用人试药。
李大庆吐出几个字:“东街的那个瘸子。”
顿时,牢狱每个人的神情都亮了一下,王瘸子,是王瘸子?
王瘸子住在东街。
李大庆能记得王瘸子,他同样不可能知道王瘸子的名字,只知道一个瘸子。
这大概是李大庆说到现在,最有价值的一条口供,因为他提及了具体的人是谁。
“除了王瘸子呢?”谢茵茵目光亮极了盯着李大庆,紧接着就问:“还有谁?”
张先生用来试验的那些病人,肯定是不止王瘸子一人的。
李大庆却阴沉的盯着谢茵茵,可惜其他所有的问题,再怎么问他也说不出来了。
只能说,李大庆知道的东西,的确有限。
这些应该就已经是全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从他眼里得不到什么,确认后,便丢下了他,去接着找李夫人。
李夫人从李大庆被拖走后,就一直眼巴巴望着牢狱的深处,可是她没有盼来李大庆的身影,只看到了谢茵茵的脸。
李夫人手在半空呈勾曲状,声音痉挛:“我儿子,你把我的庆儿怎么了?”
谢茵茵望着她:“他一个犯了罪行的人,你觉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犯罪就要付出代价,天经地义。
李夫人看着谢茵茵的眼底喷出火:“谢茵茵!你这贱丫头就是个灾星,你到底为什么不放过我李家,到底为什么?”
这辈子李夫人对谢茵茵的恨,是不可能消解了。
谢茵茵看着她充血的眸子,这人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们自己不放过自己。”
她早就警告过让她们母子不要再作恶了,可是让李家不再作恶,真是比让他们登天还要难。如今的结果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被你买去的那些女孩子,她们的身契你都放在了什么地方?”这么重要的东西李夫人肯定是好好藏好。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呸!李夫人狰狞的吐了一口出来。
谢茵茵目光闪动,这对母子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李夫人,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可你,却没有时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关在牢里已经好几天了,衣衫破烂的,她哪遭过这种罪,再加上开始两天还可劲的闹腾,消耗了她不少精力。
现在的李夫人,和她曾经鄙视的那些下等人有什么分别。
真应该给她一个镜子照一照现在的样子。
谢茵茵让狱卒搬了个椅子,旁边蔡县令还站着呢,她倒是一屁股坐的舒舒坦坦,让帮她搬椅子的狱卒都看的有点害怕。
谢茵茵这样坐在对面,显然看着李夫人更能刺激她:“刚才,你宝贝儿子已经招了,你为了张先生做事,还替他绑架无辜的人。”
李夫人惊呆了,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李大庆会招出这些话?
谢茵茵抬起手里刚刚狱卒写下来的供词,勾起唇:“看见这份供词了吗?一点一滴,李大庆可是招认的干干净净。”
李夫人邋遢的样子真像个老妪,耳边听着谢茵茵持续的刺激:“你现在还不招出来,正好,我就让县令大人给你儿子一个人定罪。这么多罪名,加起来的刑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活着走出大牢呢?”
李夫人此刻苍白像一具白骨,她问道:“谢茵茵,你是魔鬼吗?”
这句话问的,让谢茵茵都愣了一下:“我是魔鬼?”
谢茵茵几乎喷笑出来,她也许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这样看待,而且问出这种问题的人,居然是李夫人一个自己就恶贯满盈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逗了……
“你可以认为我是魔鬼,”谢茵茵点点头,“我是你们母子的魔鬼。”
说着,谢茵茵的神色冷了下来。
她盯着李夫人,半晌都不说话。莫非到了现在,这个女人还不明白她已经没有路走了。
还心存幻想。
“你也知道骗我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为了你和你儿子好,你还是节省时间,赶紧招认了吧。”
桩桩件件,伙同张先生一起,正好恶人联手狼狈为奸,都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恶事,间接害了宛平县多少无辜人,最好现在就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你替张先生寻找流浪乞丐做试验,张先生对他们都做了什么,那些乞丐后来是什么下场、你想必全部心知肚明。”
李夫人露出狞笑,毫无悔改:“什么乞丐?别想用这种骗小孩的伎俩,来诈本夫人。”谢茵茵说的话,她一个都不会承认,害人?如果有证据,这贱丫头还会在这里和她装腔作势。
谢茵茵同样是冷笑看着她的脸,她确实比她儿子要有点脑子,不过这点脑子也不多。
“你从没有想过、你儿子也只是试验品之一而已吗?”
幽幽的话音刺进李夫人耳鼓膜,让她大怒:“住口!你以为本夫人也会相信你的鬼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一涉及到儿子李夫人就马上失去冷静自制力。
谢茵茵瞥着她,这真是心存侥幸,凭什么认为自己就是特殊的?
在那个张先生眼中,怕是所有人都只是工具,李家母子被人利用还尤不自知,真是无可救药一如既往的蠢啊。
谢茵茵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几步走到李夫人面前,看来李夫人还是需要一点刺激不可。
李夫人眼看着谢茵茵一点点走近,完全是看着恨到骨子里的仇人,慢慢出现在近在咫尺的面前。
李夫人那点脑子立刻就被怒火全盘支配了,她抓住机会嘶叫冲到牢门口,在谢茵茵距离接近的一瞬间,隔着牢门就一把死死拽住了谢茵茵的胳膊!
下一秒,她像就要把谢茵茵就地给撕碎。
蔡县令和李捕头都变了色,匆忙喝了一声狱卒,要狱卒制伏李夫人。
谢茵茵感觉到一股剧痛,被仇恨控制的女人有多恐怖,但疼痛反而让谢茵茵扯开嘴角,龇着牙盯着李夫人似笑非笑:“怎么,你还要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把我杀了?”
正要冲出去的狱卒被县令大人又一个目光制止,就僵硬地站在原地,有点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夫人那张脸涨成猪肝色,她愤恨极度的钉在谢茵茵身上,那样子似乎随时昏厥过去。
最终,李夫人松了手。
谢茵茵看她的心里防线,彻底被击溃,“谢茵茵,只要本夫人出去以后,迟早要你付出代价!”
谢茵茵看着她:“还想着出去?你是真的不见黄河心不死。”
李夫人居然狞笑了起来,盯着谢茵茵:“本夫人当然可以出去,不要以为你有了县令的撑腰,就真的能为所欲为了……”
谢茵茵有一丝动容感,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你们母子的罪行,莫非还以为能逃脱县令大人的制裁?”
李夫人嘴角显出了一抹神秘微笑,显得有些渗人,她还抬起眼眸,看向了蔡县令,那眼神竟然还像是带着不屑?
不管怎么说,蔡县令是宛平县最大的官老爷,他是能决定李家母子生死的人。
可李夫人竟敢挑衅蔡县令?
难不成真是关押在牢里几天,这女人彻底疯了不成吧。谢茵茵心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你不想认罪,”谢茵茵甩出必杀技,“看来你是想让你的宝贝儿子,也陪着你在牢里、老死吧?”
逼到这份上,爱子成狂的李夫人,怎么也该妥协了。
但李夫人的反应还是油盐不进,她冷笑看着谢茵茵。“别以为你能威胁本夫人,没有用。”
谢茵茵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心头那股奇怪之感愈演愈烈。
“你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李夫人。”谢茵茵微微沉下了眼眸,盯着她,“你到现在不肯供出张先生,我猜你是有恃无恐。”
李夫人这么死心塌地,若说仅仅因为张先生可以救治她的儿子,那现在他们母子都进了大牢,张先生消失踪影,李夫人已经没有必要再维护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了。
除非。
谢茵茵面容已经松了下来,她勾唇,看着李夫人:“你真的以为,我对那个庸医很有兴趣吗?”
谢茵茵一直用庸医称呼张先生,和李夫人把他奉若神明完全两样,这让李夫人脸皮又扭曲了一下。
谢茵茵望着她的脸,好整以暇:“我索性问的更明白一点,张先生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李夫人再次像是被击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和李捕头是真的变色了,他们几度忍不住想阻止谢茵茵问下去。
“你、你凭什么认为我知道?”李夫人周身警惕的如同一只母狮子。
“你自然知道,”从李夫人的眼睛里谢茵茵已经可以获知答案了,“你什么都知道。”
李大庆或许被蒙在鼓里,但是李夫人掌握的东西已然超出许多。
李夫人再次狠狠地说:“你凭什么认为我知道就会告诉你?告诉你这个贱丫头?”
这句话无疑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谢茵茵继续盯着她:“因为你儿子还在我手上。”
李夫人道:“我不用告诉你,什么都不用告诉你。你关不了我多久了。也关不了我儿子多久了!”
李夫人依然笃定认为,马上便能离开监牢。
谢茵茵嘴角持续弧度:“这么说你背后的人,至少有足够权势,可以救你。”
李夫人有点幸灾乐祸看着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却话锋一转:“可是你太天真,从你们母子被抓入大牢那一刻起,你和你儿子就已经不再重要了。我如果是那个人,根本不会再浪费精力救你,因为你根本不值得。”
李家母子有什么价值,能让背后那个权势之人,亲自出手相救。
到最后还是谢茵茵看的清楚,李家母子被人利用了还在心存幻想,到现在也死咬着替别人保守秘密,以为能够获救。
却不知,自己已经是弃子了。
李夫人抓着牢门:“谢茵茵,等本夫人出去,一定要你死!”
她真是后悔,后悔没有早点想尽办法把谢茵茵除掉,这丫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到现在已然长成她的心魔。
谢茵茵目光疏离望着她,“在你出去之前,我每一天都会折磨你儿子,就看他能不能挺到那天了。”
李大庆的用处就在这里,李夫人怎么忍心她含在嘴里的宝贝儿子,受一点点皮肉之苦。
“谢茵茵!你有本事冲我来!”李夫人叫嚣。她再次想伸手抓谢茵茵,可是僵硬地缩了回来。
什么都不能做,谢茵茵望着她就想这么折磨她。
“我告诉你!”李夫人几乎狠狠咬牙说,“那个哑巴女人,是我派人下毒杀的,都是我做的。谢茵茵,你又能把本夫人怎么样?不妨告诉你、就算这一切都是本夫人策划的,你也伤不了本夫人的一根毫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哑巴女人?谢茵茵终于问道:“你承认……林思娘是被你害的?”
却让无恨背锅,蒙冤关在县衙到今天。
李夫人也豁出去了:“是又如何?哼,你奈何不了本夫人!”
谢茵茵的气也彻底压不住了,她冷笑连连:“好,既然你承认,因为你,才把无恨害成今天的样子,你背后那个人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休想把你从监狱里再放出去!”
蔡县令听得一身冷汗岑岑。
李夫人也疯了一样:“你倒是会说大话、谢茵茵,你一个贱民丫头真以为能翻了天不成?”
谢茵茵看着李夫人那张令她作呕的脸孔,为了无恨,她翻了天又如何?她难道不敢吗?
“有我在,我就要你们母子直到牢底坐穿那一天,我谢茵茵发誓,想救你们、休想,任何人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
李夫人居然再次狂笑。
她望着谢茵茵:“你这贱丫头真是天生不知高低,就凭你还想跟皇帝老子比?皇帝只需一根手指,捏死你就和捏死蚂蚁一样……”
蔡县令猛然地喝道:“住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李夫人说出了什么,她自己意识到了吗?
敏锐如谢茵茵,有没有听出什么,她一下就目光犀利无比的盯着李夫人,一字字道:“你说皇帝会来捏死我?”
捏死她一个偏僻小县城的无名民女?
李夫人难得看到谢茵茵吃瘪,一下子就得意忘形了:“本夫人背后的……”
这时一道银光穿过牢门,毫无征兆射来,李夫人忽然就不动弹了,保持着圆瞪的双目,僵硬的站在那里。
她俩眼球凸出,形状恐怖。
眼睁睁,旁观这一幕的蔡县令和李夫人肝胆俱裂,呆呆的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的变故。
谢茵茵站在李夫人咫尺的距离,李夫人最后定格、恐怖的脸就放大在她的面前。刚才李夫人即将说出的话,让她的心都立刻悬了起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李夫人的话居然、断了。
盯着面前一动不动的李夫人,谢茵茵心神极震,死、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和李捕头冲了上来,李捕头推开了牢门口呆滞的谢茵茵,冷静地用钥匙打开了牢门。
李夫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
李捕头上前抱起李夫人,手在她的鼻息下面一探,气息全无。
片刻,蔡县令见到李捕头摇了摇头,心顿时沉入谷底。
李捕头从李夫人的脖子里,拔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银针现在已经变成黑色,明显淬了剧毒,瞬间毙命啊,李捕头脸色凝重又阴冷。
“死了……”
李捕头缓慢吐出的话,让谢茵茵后退一步。
蔡县令猛然回头看向虚空处,大喝道:“是什么人!?”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就这么呆呆看着,她怎么可能接受李夫人死了这件事,这么突然的毫无征兆。
一直以来和李家的恩怨,李夫人的恩怨重重,但她从没想过,李夫人会死在她面前。
李捕头这时突然护在蔡县令面前,警惕环视四周:“大人小心!万一那杀人者还没走?!”
有人就这么在蔡县令面前,直接杀死了李夫人,显然是个高手。
蔡县令却跨出一步,怒视前方,蔡县令的愤怒可见一斑,他不相信,有人敢杀他朝廷命官。
李捕头立刻又冲到地牢的门口,这是牢狱唯一的出入口,有五个衙役在把守。
此刻,他们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显然闯进来的人身手了得,迷晕狱卒闯牢,没有留下半分踪迹,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重新回到地牢,刚才的李夫人,正说到很紧要的时候。没想到,杀人灭口这种事,竟然就发生在眼前。
谢茵茵忽然醒悟过来,立刻看向李捕头:“李大庆呢?快去看李大庆!”
蔡县令和李捕头顿了一下,脸色也变了。三个人几乎是狂冲而去,如果有人杀李夫人灭口,那李大庆岂不是也没有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冲到了李大庆的牢房前,只见,李大庆缩在牢房的角落里,还保持刚才的姿势,瑟瑟发抖。
“李大庆!”谢茵茵脱口喊了一声。
李大庆条件反射地一缩脖子。脸上又凶又怂:“你、你又想干什么?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全都告诉你了!”
见到李大庆没事,谢茵茵几乎猛地一个松懈。
李大庆还在,他没有被杀。
但是蔡县令怎么能放心,立刻吩咐狱卒:“把李大庆放出来,关到后院去。让所有人十二时辰的看着!”
两个狱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诧异问道:“大人,怎么了?”
李捕头沉着脸:“按照大人说的做。”
真没想到,竟然出了人命,李捕头在县衙当差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目睹有人敢在县衙杀人。
李大庆听说要把他放出去,更是惊弓之鸟,以为要把他拖去正法。
“事情都是张先生和我娘做的!你们放开我!”李大庆不停地叫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出卖他的娘,他还不知道他娘已经死了。
李夫人将儿子宠溺成如此废物,连他受到伤都害怕,可是儿子对她却如此的薄情无义。
李大庆被押着,经过了李夫人的牢房,一眼看到了躺在里面的李夫人尸身,可笑的是他竟然还看不出亲娘已经成了死尸,反而开始冲着尸身叫嚷:“娘!救救我!救救我啊娘!娘……”
真是可笑又悲凉。
躺着的李夫人根本不可能再给他有回应了,李大庆撕心裂肺徒劳叫着,李捕头冷着脸亲自推了一把李大庆。
当着李夫人尸体的面,李大庆被拉走了。
谢茵茵和蔡县令二人在李大庆走后,重新看向了牢中,李夫人的尸体。
谢茵茵怔怔地张口:“那人没杀李大庆,也许是因为……知道李大庆其实知道的不多。”
没有被灭口的价值,只有李夫人才是真正知道一切的那个人。
李捕头紧紧皱着眉,盯着李夫人尸身:“这要怎么处理,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目光沉沉:“通知仵作来处理吧。”
给李夫人收尸这样的事,只能仵作来做,而且李夫人必须验尸。
蔡县令慢慢看向了谢茵茵;“事到如今,本县不能让你再留下了。”
因为谢茵茵的一场“审问”,竟然发生了这样惊世骇俗的事。这下蔡县令根本不可能再维护得了谢茵茵了。
谢茵茵唇色苍白,明明刚才已经一切快要大白,她也就快要成功了,现在却是大反转。
“李夫人的背后,的确有一个大人物。”谢茵茵有点不甘地咬住唇。“大人,背后那人明显是狗急跳墙,我就快知道真相了。”
蔡县令复杂地凝视她:“不用说了,本县不想再听。”
谢茵茵脸色再次刷白了一下。
蔡县令此刻的心情估计比这辈子任何时候还要阴沉,在官牢中死了人,这意味着什么。早已不是任何的解释可以有用的了。
“此事若宣扬出去……对县衙的名声就彻底完了。”李捕头喃喃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后,仵作前来收尸,看到李夫人尸体的时候,他一脸震惊莫名。可是看了看蔡县令,想问却又不敢问,只能匆匆带走尸体,蔡县令说道:“好好查验死因,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仵作谨慎地闪了一下眼睛:“是。”
蔡县令心里一阵纷乱杂芜,李夫人刚才要说出什么,他比谁都心里清楚,刚才他几乎都要一个箭步冲出来,如果真让李夫人说出来了,蔡县令不敢想后果。
但是,他更不敢想,李夫人死了……
司修离竟然杀人。
蔡县令猛吸一口气,带头走出大牢,谢茵茵跟李捕头都看出了蔡县令的异样,自然立即跟出来。
其实修王殿下杀人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值得震惊?
蔡县令心中拔凉,他本来就是个杀人如麻的魔鬼。只不过来到宛平县这么久以来,司修离温和的脸谱骗过了所有人,到了现在,他终于露出了手段。
这说明,司修离怒了,今日蔡县令放谢茵茵来到大牢,和谢茵茵一起秘密审问李夫人和李大庆,这些事也都全落入他眼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前面的县衙大门,谢茵茵却停下了脚步。
“带我去无恨的房间。”谢茵茵看着前面的李捕头,“我想去他那里待着。”
其他地方,她哪里都不想去。
李捕头有点沉着脸:“大人吩咐先送你回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
谢茵茵脚底生根一动不动:“我哪里都不会去。”
越是出这样的事,她越是不可能走。
李捕头盯着她:“谢茵茵,现在是你任性的时候吗?现在的情况大人和我都没有精力再保护你,你懂不懂?”
这丫头每次都纵着她,纵了这么多次,纵出了大事。
谢茵茵回想刚才的一幕到现在浑身都冷冰冰的,可是她不需要人保护,从来都不需要。
“李夫人是在我面前死的,我也算嫌疑人,对吧?”
谢茵茵盯着李捕头,“查清之前,我会一直留在县衙。”
不等李捕头再说什么,谢茵茵直接就朝着无恨所在的院子方向走去,身后李捕头阻拦不及:“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推门进入无恨的房间,无恨还是那么躺着,一看到他谢茵茵就绷不住了。
慢慢走到无恨床前,盯着他看。
微微凹陷的眼窝,唇色没有血色,如果单单这样看,无恨和死人真的无异。
只有眼前这个人,是谢茵茵感觉亏欠的。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是在拖你的后腿、给你制造麻烦。”
倒不如说无恨从遇到她开始,就是倒霉的开端。
谢茵茵死死咬住了嘴唇,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李夫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印在了谢茵茵的脑海里。
竟然杀人灭口、毫无人性……谢茵茵的手攥紧了,这世上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杀了人就可以把线索抹去了、?雁过尚且留声,任何事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不要想得这么美。那人也休想从此高枕无忧。
这时无恨的手似乎动了一下,从床上滑下来。
谢茵茵下意识伸手就捧住了。
修长的手,温暖细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站在院子中,盯着清灰回来之后衣角沾的血。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有点不辨喜怒,事情发展到杀人这一步,不如说当然不会是修王殿下的初心。
清灰的身手来去县衙一趟如入无人之境:“那蠢妇人竟然想把王爷的身份咬出来,真是死有余辜。”也是被蠢死的。
清灰当然是先杀了她。
如今唯一知情的李夫人已经毙命,再不会有人将此事和司修离牵连在一起。
司修离听着复命,脸上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蔡县令竟然私自同意让谢茵茵去审问李家母子,还逼得他仓促间除了弄死李夫人别无选择。
修王殿下满腹机谋算计多年,向来做事干净,不留尾巴。这次却是悬崖边上,险些失足。
清灰盯着司修离,私心里……他其实真的希望,司修离这次,能真的对谢茵茵动杀心。
“对了,属下离开时,听到蔡县令让仵作仔细检查李夫人的尸身,这姓蔡的难不成还真想查出什么、对王爷也动手吗?”
哼,李夫人为什么死,蔡县令心里应该一清二楚,竟然还真有那个胆量敢查吗?
司修离目光幽寒,盯着清灰:“所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敢不敢查,难不成他敢了就真的让他去查了?
感觉到司修离的冷漠,清灰脸色也一变,立刻就磕在地上:“王爷放心,属下自然是什么都安排好了,他们一定什么都查不到!”
其实李捕头现在也没有精力跟谢茵茵较真了,他亲自带了一大帮人,亲自看守李大庆。
蔡县令则去了验尸房,他想亲眼看李夫人的验尸结果。但仵作却闪烁着眼,拦在了门外:“大人,验尸房内血气冲撞,不适宜您进去……您就在这里等小的吧?”
蔡县令皱眉:“本县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仵作还是扯着笑:“大人有所不知,验尸时候最忌讳旁人在场,您在这里,小的怕不能专心勘验。”
蔡县令盯着他,验尸一道蔡县令确实不精通,只能说道:“本县在门口等着你,你尽快验完告诉本县。”
仵作点头哈腰:“小的遵命……”
很快仵作转身就进了验尸房,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蔡县令此时正心情复杂,也没注意古怪。
直到快两个时辰过去,外面太阳都渐渐落下去,仵作还在验尸房中没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这才心里惊觉不对,他上前一步,伸手想推开门,一推竟然发现纹丝不动。
“仵作!”
蔡县令喝问道。
“来人,把门踢开!”
里面,仵作似乎这才慌了神,尴尬地笑声传来:“大人,小的……”
这时候,门已经被破开了。蔡县令当先走进去。
就看到仵作一脸慌张地站在里面,看到蔡县令进来,下意识地往后面挡了挡。
“李氏的尸体呢?”蔡县令逼问一句。
仵作似乎吞咽了一下口水:“大、大人,小的,小的还没验完呢……”
没验完?这都多长时间了?一具尸体需要验这么久吗?
蔡县令更觉得怀疑,干脆直接朝仵作走了过去,在仵作的慌张掩饰下,蔡县令更是抬手,直接推开了仵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之间,身后的尸体暴露在蔡县令眼前,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哪里是尸体,明明之前新死的李夫人,此刻千疮百孔,浑身焦黑、那样子要不是这里就一具尸体,一定以为哪个火场里搬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蔡县令怒不可遏,看向仵作。
仵作有点躲躲闪闪:“这李氏想必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剧毒,才会变成这样……”
骗鬼呢?中什么样子的剧毒、会让尸体变成这样?
蔡县令盯着仵作,这两个时辰之内仵作干了什么,明显才让李夫人变成这样。
“谁让你这么做的?”
仵作一惊,立刻就跪了下去:“大人,小的,小的冤枉啊!”
现在是个人都敢虚情假意的喊冤了,看着脚边的仵作,蔡县令现在一阵冷一阵凉。
这县衙现在成什么地方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敢当傻子一般糊弄他这个县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仵作跪地痛哭,死不承认,李夫人的尸体已经毁成了这个样子,反正也再也没证据了。
蔡县令不管有多怒,眼下却又能把仵作怎么样?气的挥袖离去。
谢茵茵惊醒的时候,看见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她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在无恨的身边睡着了。
哪怕是昏迷不醒的无恨,都能给谢茵茵这种安宁感。
她发现自己还握着无恨的手,顿时便松开了,她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她抬眼不自然地看了看无恨,有一点呆住。
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香炉,里面的药材已经燃尽了。
谢茵茵立刻走过去,她清楚这些药物对无恨的重要性,只要无恨还没醒,这些药怎么能断?
谢茵茵立刻转身就要出门找人。
此时门被敲响了,一个衙役低头站在门口:“县令大人吩咐我来给无恨公子送药材。”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谢茵茵立刻让他进来。
这个衙役才拿着药材进来,想往香炉之中添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说道:“等等。”
衙役的手顿了一下,看向谢茵茵。
谢茵茵看着他手里的药:“我来吧。”
她走过去,接过了衙役手里的药材,打开一看,是熟悉的那几种。
但是谢茵茵伸出手,拿起来,在手中搓了搓。又嗅了嗅。
“这是无恨公子让你们买的吗?”谢茵茵盯着这个衙役。
衙役的脸比较陌生,谢茵茵似乎没见过,不过县衙几十个当差的,没见过似乎也寻常。
衙役目光有点闪烁:“是,是啊。”
谢茵茵看着他,她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无恨使用这样的药材,连自己都不知道,无恨会轻易相信县衙的人,替他准备药吗?
那衙役说道:“听闻公子不能断药,所以大人差我尽快送来了。”
毕竟事关无恨的性命安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的确不会轻视任何一个人的命,尤其是对县衙有恩情的无恨。
谢茵茵还是看着手心的药,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感受:“李夫人的验尸结果怎么样?县令大人现在在做什么?”
衙役说道:“结果还没有出来,大人也正催着呢!”
谢茵茵看着衙役,现在周围一片安静,外面院子也漆黑的:“之前守在这院子的人们呢?”
衙役道:“都去看着李大庆了,李捕头亲自守着。”
县衙出了这样的事,如何不如临大敌?万分警惕?
谢茵茵似乎问不出什么问题,而且她一天都没出去,一时也难以分辨外面的情形。
她转身把药材填入了香炉里。
只是,在放入最后一味药的时候,她余光瞥了一眼那个衙役,见到那衙役目光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动作,似乎生怕和紧张。
谢茵茵的手一下就停住了。
她把剩下的药材丢在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此,衙役的脸色变了变,陪笑了一下:“怎么了吗谢状师?”
县衙的人哪里称呼过谢茵茵谢状师,这分明不像衙门中人的作为。
谢茵茵冷冷盯着他:“你是谁?”
那衙役惊了一下。
谢茵茵没再多废话,直接抄起了手边最近的香炉,猛地朝衙役的头砸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衙役竟身手了得,千钧一发之际轻飘飘就躲开了谢茵茵的攻击。
然后转身就开始跑。
谢茵茵一脸愤怒,“站住!”
她其实刚刚还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是事关无恨,谢茵茵就会格外谨慎紧张,想不到此人真的马上露出马脚!
谢茵茵拼命就追了出去,不想放过这个人,在她的面前,无恨又差点被害,她要杀了这帮孙子!
谢茵茵直接把香炉扔了出去,却只是悲愤地摔在了地上:“王八蛋!有胆子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把所有人都调走,看着李大庆了,所以这些人又有了可乘之机,立刻见缝插针,想害死无恨。
要是无恨也死了,那才是万事大吉,高枕无忧呢。
谢茵茵从未如此恨过,她冲着夜空中消失的身影,“我迟早抓住你们!迟早!”
返身回到了屋子中,看到无恨还是一副人事不知不醒的样子,谢茵茵一阵伤心涌上心头。
“你为什么还不醒?为什么?”
以前的谢茵茵哪里会感受到什么无助孤单,可自从无恨出现在生命里,谢茵茵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感觉了。一个人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
谢茵茵重新在床边坐下来,现在的她,更是一刻也不敢再离开无恨了。
其实,她发现只要无恨现在能醒,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在意,都算了。
谢茵茵鼓起勇气,踮起脚尖慢慢地靠近无痕,鼻尖距离他的俊颜只有一点点。
微微咽了一口唾沫,谢茵茵趁着胆劲儿、在他脸庞落下了一个吻……
这真是她长这么大,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了……打任何官司也没这个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脸已经红透了,尽管被吻的人毫无反应,也没知觉,但谢茵茵就是臊的要命。
毕竟恶名在外的谢小状师,实际上还是个纯情少女。
“你一定要醒来,只要你能醒来,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谢茵茵红着脸诉衷肠,她愿意替无恨跑断腿买药材,愿意被他支使的团团转,天知道她现在多希望回到从前。
无恨的手指,似乎动了那么一下。
谢茵茵没发觉,还在尴尬和害臊的情绪中:“其实我的确早就猜到了你的身份,是我不愿意承认,也不想你告诉我。我……因为我不想你有离开宛平县,离开我……家的那一天。”
从知道无恨就是传闻中,那位云端仙鹤一般的行走四方的神医,谢茵茵就意识到了有那一天。
无恨不可能会永远待在宛平县,他迟早要走,迟早要去不知道哪里更远的地方……
谢茵茵也不知道,她明明做梦都想找到的神医,为什么她现在宁愿要自欺欺人自我蒙骗,仅仅也是不希望无恨会在一切结束后,毫不留情的离开。仅仅只要一想到,谢茵茵就受不了了。
甚至。无恨那么多次曾暗示过,愿意替她救醒亲爹,救醒谢芳樽。
谢茵茵没有想到,无恨现在在她心里,竟然已经比爹还重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低着头,又抹了一把眼泪,再抬头的时候,看见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很长时间。
谢茵茵像是傻掉了,就这么满脸挂着泪水呆呆和无恨对望。
良久之后,无恨慢慢道:“你什么都知道?”
亏他还好几次,想找机会把真相告诉这丫头,并不想瞒着她,没想到她根本是不爱听。
谢茵茵猛地从床边站起来,迅速跳到了一边,跳的太快差点撞到门上。
“无、无恨,你你你……”
醒来的这么毫无预兆,谢茵茵魂不附体,现在还是大晚上的。
无恨再次动了动手臂,似乎是想撑起身子,可是他躺了好几天,手脚僵硬,刚一用力就猛烈咳嗽,摔回到床上。
谢茵茵叫了一声:“无恨!”
也顾不得什么了,飞奔回床边,“你先别动,不能动呀!”
无恨脸色苍白,手指也有一点麻栗感,可是他想到,刚才谢茵茵握着他的这只手,靠在他的身旁,睡着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脸红红的,有点忐忑地把无恨上下打量一遍:“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恨的样子当然不算好,但是既然醒了,自然就是好事,之前的生死难料有多让人害怕。
无恨目光落在谢茵茵脸上,嗓子可以听得出嘶哑:“我有些口渴。”
怎么会不渴,让你不吃不喝三天试试。
谢茵茵想也不想就冲到桌边,拎起了水壶倒了一杯,捧着回到无恨床边。
无恨看着她道:“你扶我一把,我就起来。”
谢茵茵端茶的手僵在半空,尴尬的,有心想伸手搀扶,伸出去的手又火速缩了回去。
脸上都是赤红,站在床边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怎么了?”无恨眸子愈发深邃,“连扶我……也不愿意?”
谢茵茵傻了一样站在那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醒过来到底多久了?”她压低着声音,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听到了吗、话或许还不是关键,主要是,主要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盯着谢茵茵巨窘的一张红脸,莫名觉得可爱。
就像是许久没有看见她的样子了。
是她说话的声音把他唤醒了,只是刚才他的身体一时半刻动不了,哪怕是现在,他也浑身乏力。
无恨露出一丝疲惫,故意不接谢茵茵的话。
他的样子再次让谢茵茵的心揪起来,终于战胜羞耻心,伸手扶起无恨的肩头,又把手里的水凑上去,喂他喝下了。
无恨还记得昏迷前最后,他还记得他是因为什么气到直接吐血昏迷的。
原本他也不愿意醒,但是没想到,谢茵茵会说出和做出这样的事来。
谢茵茵从无恨的表情,就能知道自己刚才干的事儿已经不是秘密了,顿时那个羞耻感冲破天际……
“你、你还是多躺一会儿,多、多多休息!”
谢茵茵转过身,倔强用后背对着无恨。
无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茵茵。”
这一句茵茵,有多久违。
谢茵茵背脊僵了一下,无恨灼灼的视线,真是戳心。
无恨看着她,慢慢说道:“这几天,你都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醒来会看见谢茵茵在县衙里。
县衙,可不是好地方。
谢茵茵才慢慢转头看他一眼,耳根还是火烫,她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道:“你刚醒来,不要管这些事了。”
为什么要让他操心。
谢茵茵再也不想让无恨替她操心任何事了。
无恨望着她,却心中有感,眸子闪动:“难道又是因为李家出事了?”
谢茵茵和李家那是不死不休,真是不到见棺材的地步不会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家出了什么事?”无恨继续问。
他对李家人没好感,不过他要知道谢茵茵有没有因为李家被牵连。
谢茵茵心里有点泛酸了,刚醒来就盘问她,什么意思嘛。
“茵茵。”无恨又叫了一声。
谢茵茵扛不住了:“不管出什么事,李家都罪有应得。”
说完这句话,发现无恨开始一直盯着她。
谢茵茵把脸再次扭过去:“看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李家作恶多端,得到任何下场,都是自找的。
无恨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谢茵茵,这小丫头会干出什么事,他靠猜都能猜出八九分。
只是他一直不想她这么不顾一切冲在前头,可是终究还是只能这样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昏迷是多久,但显然这几日内,已经发生了许多他不能控制的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不说李家了。”无恨说道,看她满脸都是不愿再提的样子,他又何必让她不高兴。
谢茵茵果然又转过了身,拿眼倪着他,果真不提了?哼,本来就不该提。
无恨唇边,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说说你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吗?”
谢茵茵再次石化,这次是连躲都没地躲,外面夜黑风高,这大晚上,她能躲到哪儿去。
“哪、哪句话?”谢茵茵眼睛向上飘看,“我说什么了吗?也许是你昏迷中还没有清醒,听错了吧。”
这简直鬼话连篇。
无恨也不拆穿她,那些话,还有她此刻脸上没有干的眼泪。这其实足矣了。
只是看她把本来送给他的荷包,送给司修离,无恨就躺了三天不醒,这小丫头在他心中的重量,早就超过了所有。
无恨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天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谢茵茵还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皱了皱眉:“蔡县令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院子异常安静,无恨耳力恢复了些,似乎除了他和谢茵茵没有别人。蔡县令怎么会放心让谢茵茵一个人留在他身边。
谢茵茵被他问住,难道她要说,其实是现在县衙人手紧张,连李捕头都没空管她了。
“李夫人死了。”
谢茵茵坦白了。
无恨呆住了,“死了?”
一觉醒来,李夫人都死了!?!
谢茵茵见到他的表情立刻就道:“别看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是我害她的,也不是我让她死的。”
无恨那一瞬间差点要以为,谢茵茵是杀了李夫人,才会被蔡县令抓来县衙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大庆被关在小院,可是听闻李夫人死了,尸体都没了的时候,他完全发疯了。
李大庆整个人像是癫狂暴走,“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他娘居然死了。
这个从小靠着亲娘的妈宝怎么可能受得了。
李大庆扑向了门口,两个拦住他的衙役直接被掀翻了。李捕头早有准备,抽出刀:“拿下!”
平时贪生怕死的李大庆,现在也不管不顾了,冲了上去。
没想到李大庆力气奇大,许多人,连李捕头都被他一推,控制不住倒在地,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李大庆成功冲出了院子。
李捕头脸色难看至极,顾不上追究是谁泄露了李夫人已死的消息的,冲出去追李大庆。
这李大庆发疯的样子,该不会是要去找蔡县令报仇吧?
李捕头想想都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正在跟无恨大眼瞪小眼,猛然被惊动,无恨立刻对谢茵茵说道:“你扶我起来。”
谢茵茵把弱不禁风的无恨公子扶起来,两人赶紧出门看情况。
正看见李大庆一个人挑翻了所有衙役的“壮举”,被三四个衙役一同死死扯住,他硬是把这几个衙役全都踹到了地上。
逼得李捕头持着刀威胁厉喝:“李大庆!立刻住手!”
偏偏又不能真的动刀子伤了他,李大庆现在是唯一的知情人了。
谢茵茵看的心惊肉跳,这还是李大庆吗,这发狂的像是个野兽。
无恨盯着李大庆,目光有点沉。
李大庆的样子明显不像个正常人,普通人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是好几个训练有素的官差的对手。
李捕头现在只能拼了老命阻止李大庆,不能让他冲到蔡县令的院子去。
“还我娘来!还我娘来!”李大庆的嘶吼声几乎千里之外都听见。
李大庆现在身强体壮,再加上歇斯底里,拼死一搏,所以但凡上来拉扯他的衙役,都被掀翻,再来,再掀翻。仿佛不知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再次紧了紧手上的刀,他在考虑,必要的话,是不是能挑断李大庆的手脚筋。
至少留着他这一条命,应当就算仁慈了。
李大庆犯得那些事,并不会因为李夫人死了,就一笔勾销。真要清算起来,李大庆也够死罪的了。
李捕头下定决定,正要这么做,抽刀走向李大庆。
“让他过来。”
只听一声极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让李捕头一下就呆住了。
他转过头,看见了月朗辉光之下,站着的无恨。
一时间,李捕头千头万绪,颇是又惊又喜:“无恨公子?’
无恨竟然醒了!
躺了这些天的无恨,身形愈发单薄,形销骨立的样子,可他单单是站在那里,便是一副风华。
“让李大庆过来。”无恨再次开口,他目光幽然地盯着李大庆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有点心里没底,可是面对无恨的话,他却讲不出拒绝的话来。
谢茵茵就站在无恨身旁,此刻她也看着李大庆,她是相信无恨的,既然无恨让李大庆过来,那就不会有事。
这时,负责压制李大庆的衙役,却已经先撑不住了,再次被李大庆踹翻,惨叫一声脑袋撞在地上。
这样下去真是不得了了。
李大庆还没有来得及拔刀,李大庆已经嗖的冲上前!
他的前方就是无恨,此刻李大庆眼里却什么也看不见而已。
“我要给我娘报仇……”
李大庆的脸越来越近了,端的是吓人,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染了血一样。
见他此状,无恨心中更沉了下去。
眼看李大庆真的凶神恶煞逼近了,可无恨却一动不动,谢茵茵也有点慌了。
她先一步上前,把无恨挡在身后,瞪着冲上来的李大庆:“李大庆,有什么冲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母子都是她设计害的,冤有头债有主。
李大庆眼里,眼前人不管变成谁,只要是挡路的都是该死,他吼着冲向谢茵茵。
谢茵茵心里一阵发毛,该怕还是怕。
甚至心跳都开始狂跳。
李大庆的样子实在有点可怕,这个一向比女人还娇贵软弱的纨绔子,竟然也有硬气的一面。
李大庆噗通,倒在了谢茵茵的脚边。终究是没有碰到谢茵茵的半片衣角。
李大庆双眼外翻,口吐白沫,一副要死的样子。
一股清香飘散在空气中。
属于谢茵茵的,夺命之香。
讲真,千钧一发惊险的时候,谢茵茵自己都已经忘了这一茬。
无恨站在谢茵茵身后,看着李大庆,李大庆抽搐的样子,尽落他的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已经几个箭步冲过来了:“李大庆!”
他和这么多衙役,眼睁睁看着李大庆突然就倒下,顿时更惊了一下。
看到李大庆比刚才还可怕的样子,李捕头心里一阵阵发紧,他抬起头,看向了无恨:“无恨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能以为,是不是无恨做了什么。
可无恨还真的什么都没做。
不过,无恨已经走上来,在李大庆身旁慢慢俯下来,他伸手,慢慢切了李大庆的脉搏。
扒开李大庆的眼皮,里面全是一条条的黑丝,像虫子一样。
李捕头哪见过这些,脸又白了一下。
无恨眸子有些冷清:“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李捕头看着无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醒来是一件惊喜,他说的话却也更让李捕头不敢质疑。
他说李大庆活不长。
李大庆最近在县衙的样子,的确是太反常了,刚才的一番更让人心有余悸。
谢茵茵忍不住在无恨身旁蹲下:“李大庆是怎么变成这副力大无穷的样子的?”
自然又是那个张先生的“医治”,可是什么样的神药,能让一个弱鸡,直接干翻官差。
要是有这样的好事,岂不是所有人趋之若鹜。
无恨还是那样冷冷的样子,唇轻抿:“那是因为有人用药物,提前透支了李大庆身体里所有的精气体力,但这么做的后果,自然是活不了太长。”
如果有人把你剩下的几十年寿命,都压缩到这几年,让你拥有无限精力,超强的体魄。你愿意换吗?怕是傻子都不会愿意。
说到底,李家这对母子,还是被骗了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给李大庆的口中,喂了一颗药进去,然后让李捕头把人抬进屋子里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李捕头骤然就觉得落下心口一块大石。似乎是无恨在此了,许多压力陡然就消失了。
看到沦落到这个样子的李大庆,谢茵茵不知道心中有什么感觉。
她是真的厌恶过李家这对母子,可是一夕间,这对母子一死一伤,让谢茵茵都没有缓冲情绪的机会。
但是只要转头看到无恨,她就平静下来。
“现在那张先生就是罪魁祸首,这罪行是跑不掉了。”谢茵茵冲着李捕头说。
无恨不仅醒了,罪名也正好洗清,这正是她这些日子梦寐相求的,终于不用再受人诽谤,监禁在县衙,失去自由。
蔡县令听李捕头汇报了后院的变故,又听到无恨已经醒了,顿时也百感交集,复杂之情浮上心头。
说真的,无恨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蔡县令心中也会一辈子不安。
好在总算,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原来真的应验了。
“大人,我们直接下海捕文书吧!”李捕头沉了一张脸,说道。
如此恶贼,纵容也是愧对天下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则望着李捕头,他对李捕头的怒火感同身受,连日的操劳让蔡县令并不比李捕头的感受好多少。可是下海捕文书抓张先生,一个张先生从来都不足让蔡县令后退。
“李家母子的下场,说明王爷已经伸手了。”蔡县令面色难看,“看看李家母子的下场,就知道了。逼急了王爷,他一样不会怜惜你我二人的。”
李捕头忍不住了:“属下到现在也没明白,王爷到底所图什么?”
来宛平县搅起腥风血雨,纵容李家行凶作恶,还招来了鬼医,一系列作为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又起鸡皮疙瘩。
蔡县令神情复杂:“本县要是能知道王爷想做什么,就无需这样日子难过了。”
李捕头看着自家大人郁闷的表情,说道:“难道……又要这样不了了之了?”这次可是出了人命啊。
蔡县令苦苦皱着眉:“你让本县再想想,再想想。”
县令大人最近各种想想,头顶都见秃了,也是可怜。
李捕头不忍心,可有件事到底还是该问清楚:“大人,那现在无恨公子,咱们要怎么……总不能还扣押他在县衙吧?”
蔡县令头又开始疼,无恨之前昏迷还可以搪塞,可现在人已经醒了,以什么立场再把人拘着。
人家又不是犯人……
可是,只有蔡县令心知肚明,把无恨关在县衙这个命令,是司修离亲自给他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和无恨自身有没有犯罪没有关系,现在问题是,蔡县令能不能随便违背司修离的命令。
李捕头的声音接着响起:“谢茵茵现在还不知道,她只以为无恨公子,是因为李家的栽赃才会被关押。若是她知道,我们现在还是不能放了无恨公子,这个丫头恐怕、恐怕不知有什么反应。”
司修离及时灭了李夫人的口,才没有把事情外传闹大,可堵得住一时的口,却很难一直密不透风。
尤其是谢茵茵这个异类,她真能捅破天,捅穿地,只要她知道真相。
“先,先放了。”蔡县令只能选一条路暂时去走,“有什么事,本县先担着。”
而且无恨毕竟还身处宛平县内,只要他一日没离开此地,蔡县令就还能控制得住局面。
李捕头也不忍心看着自家县令如此为难,却也只能心里叹息,他只是个捕快,实在是身份低微,帮不上蔡县令任何的忙,而且对方,还是王爷之尊……
李捕头把蔡县令的意思传达给谢茵茵:“大人有令,今日,你就可以带着无恨公子,回家了。”
谢茵茵等了多久才等到这句话,真是喜不自禁,转身立刻就拉住了无恨的袖子。
无恨却目光闪烁看着李捕头:“事情还未大白,李大庆也还没有招认,县令现在让在下离开……是不是不太好?”
李捕头想不到无恨还会为他们着想,一时更是千头万绪:“这些公子就不用管了,大人会看着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让无恨平白受了这些天的冤屈,还差点躺着醒不过来,李捕头了解自家大人,是不会忍心再继续关押无辜的人的。
谢茵茵也抓住无恨的衣袖:“无恨,我们还是先回家吧。”有什么回家再说。
无恨其实最清楚,他一走,所有一切,都要压到蔡县令一个人头上了。他其实一向性子冷清,除了谢茵茵之外,这么多年,他根本没有关心过谁。
可是蔡县令,这位县令大人的确是让人钦佩,另外,冤有头债有主,无恨自己最清楚,他跟司修离之间的恩怨,迟早要有个了结。
但此刻,谢茵茵的小手,正攥着无恨的衣袖,仿佛生怕他再改变主意。
无恨的心软了下来,他到底是对这个丫头没有办法。
谢茵茵的心思就简单多了,她本来就一心向着无恨,现在既然冤情洗脱,自然无论如何要让他和自己一起走。
李捕头亲自把无恨和谢茵茵,送出了县衙,看着二人远去,这才转身,回到了县衙内。
谢茵茵跟无恨的身影,刚离开县衙,暗处清灰就盯上了。
很好,这个县令竟然真的敢和王爷对着干,就这么公然放走无恨。
眼看两人大摇大摆,一副亲亲密密的姿态,直接就回到了谢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家的下人,看到安好无损回来的无恨,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无恨公子!”
这可真是大大的好事,果然否极泰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谢茵茵说道:“厨房还有没有吃的了?我饿死了!”
昨天一夜惊心动魄,吃饭的事完全忘了,现在精气神都回来了,也开始饿得前胸贴后背。
谢茵茵拉着无恨的衣袖就没有松开过:“无恨,你陪我一起吃。”
无恨三天没吃饭,比她更饿才对,可是无恨公子仍是一副清风朗月公子如玉的样子,真是叫人嫉妒又生气。
老夫人听说孙女和无恨一起都回来了,当即也激动的不知怎么是好。之前谢茵茵种种不顾一切,她作为祖母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这些天暗自祈祷烧香,看来老天爷还是看见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显然如果无恨不能化险为夷,谢茵茵依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在这次是两人一起回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司修离听着,隔壁院子传来的丝毫不加掩饰的欢笑声,其中谢茵茵那独特的嗓门儿叫个深入人心。
那个男人回来,就这么让她高兴。
“姓蔡的把无恨放了,和王爷公然作对。”
谢茵茵,无恨毫发无损,王爷的仇人都还好端端活着,怎么能甘心?“因为张先生,他已经抓到了本王把柄。”
少不得司修离这次要退让。
司修离脸上的表情让清灰看了却不敢放松,“张三宗真是枉费王爷的信任,竟能被谢茵茵给骗了。毁了王爷的苦心经营。”
原本利用李家母子做掩护,正好一边做刀对付谢茵茵,司修离只需在后面给县衙施压,继而再控制住了无恨,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现在掩体一倒,逼得王爷暴露在面前。
清灰追随司修离多年,就算司修离面上没有明显的表露,他当然也能看出司修离的喜怒。
如果是之前在军营里,面对司修离这样一张脸,他绝对是离远远的。
老夫人让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不管怎么样是遭了一场劫难,必须去去霉气,也就是给谢茵茵和无恨接风。
谢茵茵上桌子就狼吞虎咽,这场面多久没见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这几日茶饭不思,只觉得一家人坐在一桌子吃饭的画面,莫名让她有点眼圈泛红。
直到面前的碗里,突然多了一筷子菜,无恨夹的:“老夫人。”
老夫人有点受宠若惊。
无恨却抬起了面前的茶水,作敬酒一样,端出去:“在下这几日的牢狱之灾,连累老夫人……也跟着受罪了。”
谢茵茵这几日的横冲直撞,怼天怼地,他想都能想得到眼看着这一切的老夫人有多难受和无能为力。
他说:“请允许在下以茶代酒,敬老夫人。”
老夫人这下是真的不知怎么办了:“无恨公子这、这如何使得……”
无恨的敬酒,她还真有点受不起。
无恨目光幽幽,“在下也只是寻常人而已,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县城,若不是蒙老夫人一直关照的话,在下定然没有今天的平安。”
谢茵茵埋在饭菜里的头,抬了起来。
这个丫头,风波事情过去了,她便立马丢在了脑后,不再去想。这样的性子,何尝又不让人羡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面对无恨郑重的道谢,老夫人心中复杂,举起面前的杯子,生受了这一杯谢酒。
“老身并没有做什么,无恨公子真的不用挂怀。”
都是她这个孙女,在紧追不舍,不肯放弃。她甚至,还几次三番劝过谢茵茵,只不过没劝住罢了。
无恨放下了杯子,坐回到谢茵茵身边。
老夫人心中不平静,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让丫鬟扶着自己先离开了。反正两个年轻人,看那饭席间交错了不知多少次的眼神,估计也不需要她这个老婆子在中间碍眼。
无恨心里,冲着谢茵茵的面子,他也会永远感谢老夫人。
吃了饭,谢茵茵自然地拉着无恨一起走:“你的院子,我天天都叫人打扫,可干净了。”
谢茵茵邀功一般拍着胸膛。
无恨听了,心中却不怎么是滋味。
他面上含笑陪着谢茵茵一路回到了他的小院子。
果然院子常新,还摆放了一只药炉。谢茵茵围着树桩转:“之前那个药炉坏了,我给你买了个更好的,还有药材,你尽可以吩咐我去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绝对不会再偷工减料了。
无恨看着谢茵茵洋溢的小脸,这是她的谢家,她却说要听他的吩咐。
无恨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的脸侧。
刚才还口若悬河的谢茵茵,一下身子僵硬,怂了一样,“你有话、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无恨慢慢勾起了唇边:“我是想问,你之前说送给我的荷包,怎么样,绣好了吗?”
他仍然耿耿于怀,没法忘记。
眼见谢茵茵听到荷包之后真的僵了一下,这让无恨的眼底更深沉了一层。
“那、那个,我绣工实在太丑了,你要是想要,不如我明天就上街上,找秀坊最好的绣娘,给你绣一个!”
无恨眼眸沉沉,“秀坊绣的,我要干什么?”
荷包这东西,要的就是个意义非凡,去街上找人绣,那和买的有什么区别?
“再说,丑又怎么样,我不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咬咬牙,下定决心:“那,我重新给你绣一个吧!”
唉,就她这破绣工,为啥还要惦记呢。
可惜的是无恨目光又冷了一分:“为什么要重新绣,之前的那个呢?”
谢茵茵怎么回答的上来,无恨刚刚经历过生死攸关,为啥偏偏对一个破荷包这么计较,谢茵茵心里发愁。
“我嫌弃太丑……所以,所以就丢了。”谢茵茵声如蚊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丢了?明知真相的无恨脸色变了几变,“哦?丢在哪了?”绝口不提她是送给了别的“男人”。
谢茵茵尴尬:“我不记得了……”
无恨看着她涨红的脸,语气轻轻却威胁:“你说送我的东西,竟然就这么轻易丢了、还不记得丢在哪?”
谢茵茵有苦说不出,头几乎埋在肩膀上。
看她这样子,无恨一肚子的阴霾倒是散开了不少,忍不住翘起嘴角,决定还是不再逗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昏迷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之前在县衙,两人之间的谈话被突然打断,无恨还没好好了解。
李家母子遭此下场,张先生意外出局,他都惊讶,谢茵茵怎能做到这种地步。
无恨不再纠结荷包的事,谢茵茵还没松一口气,哪知道他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浑身不自在,她一点都不想再提这些事:“既然你已经没事了,为什么还非要问这些?”
“我想知道李夫人好端端怎么死的。”无恨表情有点严肃了。
李夫人怎么死的。
谢茵茵面色有点沉默,她自然相信李夫人是被人灭口,被她背后那个所谓的大人物。
可是这一切她怎么和无恨说。
谁杀了李夫人,谁居然这样明目张胆,把一条人命丝毫不放在眼中,说杀就杀。这得是多目无王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就是突然……在面前死了。”在牢里。“我和县令大人,李捕头,亲眼看着。”
谢茵茵是离的最近的,这么近距离看着人死,她心里说没有阴影,不太可能。
只是随后无恨的醒来,也冲淡了她心里的阴云。
看着她心有余悸的脸,无恨紧皱的眉难以松开,好在,那么近距离,没有伤到她。
“审问犯人这种事,交给蔡县令和李捕头就可以,你如何还偏要冲在前面?”
这次是福星高照,没出事,万一下次出事了呢?无恨只是想想,竟觉得后怕。
谢茵茵低头,用手揪着自己的小衣角,那种情况下,她哪有心情想那么多呢?她一心,只想让李家母子招认了,就可以给昏迷中的无恨报仇了……
无恨目光再难以保持平静,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这丫头嘛?
在谢茵茵看来,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最重要的是无恨没事了,所以她理所当然把这件事,当做过去时。
可是无恨眼中,整件事的意思,是全然不一样的。
所以他想知道,更多的细枝末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吃药膳,”谢茵茵突然露出笑,扯着无恨衣袖,“你,你给我做啊?”
不能浪费她新买的药炉啊。而且她真是想念和无恨有关的一切。
无恨看她咬着手做出馋的样子,却陡然发现,她肩胛单薄,从小脸上看,明显已经瘦了许多。
想也知道,这几日,是为什么而消瘦。
无恨即便是铁石心肠,此时也不忍心再问任何话了,所有的言语汇成一个字:“……好。”
只要无恨同意不再纠结此事,谢茵茵就笑嘻嘻高兴了:“你需要什么药材,告诉我,我吩咐丫头去买。”
无恨也含笑看着她:“还是我自己去。”药材这种东西,除了谢茵茵之外,他何时假手于人过。
谢茵茵立刻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亲亲密密去了一趟街上,从药铺买回了一大堆药材,谢茵茵还顺便逛了自己喜欢的街边铺子,买了好些小玩意儿。
如此惬意的日子,怎么感觉许久没有了呢?
两人穿过巷子,正准备走回谢家宅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身影好巧不巧堵在巷子的出口,当谢茵茵抬头看见他的时候,他言笑晏晏,摇着手中扇子,说道:“茵茵姑娘。”
谢茵茵嘴上的笑僵住了,不仅如此,整个人都跟着硬了。
司修离拿眼瞧着无恨跟谢茵茵,半路“偶遇”,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无恨看到司修离,目光同样冷下来,可是让他更冷的,是他目光下移之后,望见的司修离腰间挂着的,那只荷包。
谢茵茵自己说丢了的东西,被司修离明晃晃挂在腰间。这简直是拆台的意思没有更明显了。
“沈公子……你。”谢茵茵脸上尽是惊惶,“你怎么在这里?”
司修离语气温柔,似乎不明所以:“茵茵姑娘怎么这么问,在下在这里,怎么了吗?”
真是明知故问一把好手。
谢茵茵觉得头顶一道刺刺的视线,让她都不敢抬头。
偏偏司修离还在说:“茵茵姑娘之前那么热情,这两日却突然变得这么冷淡。在下还在惶恐不安,究竟是何处惹了姑娘不高兴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居然还说谢茵茵之前很“热情”,这不是捅刀子么,无恨即便城府再深,涵养再高,一张脸也是挂不住了。
谢茵茵在司修离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恨不能封了他的嘴了,混蛋啊,偏偏要挑这个时候故意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她不能一味沉默,显得她好像怕了司修离似的。
开玩笑,她谢茵茵何时怕过谁,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阵。
“沈公子,今天实在不巧,家中还有事等着我,我们下次、再会!”谢茵茵咬着牙强颜欢笑,扯谎扯的好不走心。
说完,她想拉着无恨赶紧离开。
无恨却不想走。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在这种暗流涌动对峙下,先溜走。
而且,司修离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脚向前一抬,窄小的巷子,就被他封住了去路。
“茵茵姑娘,何以这么焦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王殿下仍是笑的温柔体贴。
谢茵茵只觉得两道视线,已经在空中交错成一座大山,泰山压顶在她可怜的头上。
司修离继续口出金句:“之前茵茵姑娘与在下一起,到城外游玩,欣赏美景风月,还畅聊了许多心中不能说的密事。这些,茵茵姑娘都不记得了?”
修王殿下就是修王殿下,出口成章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一句心中不能说的密事真让人浮想联翩。
无恨已经血色全无了。嘴唇,和脸,唯有袖中的手是在轻轻抖的。
谢茵茵的血也快涌到嗓门里了,牙缝中挤出了字:“沈公子,我何时、与你……”与你畅聊过什么东西!?
她从来没和这男人畅聊过任何东西,没有!她那些只不过是在套他的话!
司修离致命一击,拿下腰间荷包:“这荷包,不正是姑娘亲手绣、送我的?”
很显然,茵茵姑娘是什么也没套到,现在却已经把自己套进去了。
谢茵茵一副可怕的眼神看着司修离,荷包荷包,只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破荷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他一点一点把荷包送到她面前,说:“姑娘当时送这个荷包,还对在下说,说。”
“你什么也别说了!”谢茵茵一把就夺过了荷包,直接扔到地上,十分激动地一脚踩了上去。
旁边,无恨冷冷盯着司修离问:“说了什么?”
司修离看着荷包被夺去,又被谢茵茵踩一脚,脸上却一点也没有愤怒,还带着一丝笑。
“茵茵姑娘当然记得说了什么,对不对?”
谢茵茵一口腥甜差点呕血出来,她退了一步,拉开和司修离的距离,什么叫她此刻真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谢茵茵转身想拉走无恨:“我,我还想买点东西……”
既然前面被司修离堵住,他们还不如退回大街上。
无恨却没有动弹,他和司修离两厢对视,无恨还不至于蠢到不知道司修离想打什么主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忽然唇边勾起一丝笑,这笑没有温度,他上前一步,竟然主动贴近司修离耳边,慢慢地说:“沈公子?在下……还是奉劝你,少管别人的闲事。另外,不要以为杀了人、灭了口,一切就万事无忧了。毕竟,这世上最难堵的,就是悠悠众口。”
谢茵茵隐隐只听到“闲事”“悠悠众口”这些字,但潜意识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话,脑门后头都发凉。
无恨退开了一步,继续冷冷笑着盯着司修离。
司修离目光也冷,竟然胆敢主动近他的身,无恨何其不把他放在眼里。
清灰自然埋伏在暗处盯着,见到这一幕也想提刀出来把无恨砍了。就刚刚那一瞬间,无恨有几百种方法暗害司修离。
可当着谢茵茵的面,无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的。
然后无恨盯着地上那个被踩成灰的“荷包”,睨着谢茵茵:“你这绣工确实是不怎么样,这东西难怪随便就送给人,你说的有理,就当拿来练练绣工了。”
谢茵茵脑后发凉,嘴角勾起僵硬无比的假笑。
无恨拉起她的胳膊,冷冷对着司修离吐出话:“这位公子……麻烦不要挡道。”
挡在别人的路上,一般都是什么东西才会挡道?没个数吗?
司修离捏着扇子的手已经极用力,脸上弧线冷硬,他的涵养自是极深,没有当场发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内心,此地真是……不宜久留。
让修王殿下让路,是不可能的,堂堂副帝,怎可为庶民让路。
司修离捏着扇子的手微微松开,勾唇一笑:“很好,无恨公子的胆色,总是让我格外敬佩。”
就算是神医又怎么样,无恨简直已经把司修离的颜面按在地上踩。
司修离也不欲再留,挥袖就擦过二人的身边,直直走向前。
让他退后让路,绝不可能,他宁愿向前走离开他们。
见状,无恨也拉着谢茵茵,毫不留恋离开走了。
可怜地上那杯踩的脏兮兮的荷包,再也没有人愿意理会。
一路没敢停下走回了谢家门前,谢茵茵满脸赤红,跟着无恨回到了小院。
无恨也不言语,兀自就支起了药炉,添了柴火。
谢茵茵满脸红红的,走上前,正要说什么,忽然无恨猛地咳嗽了两声,听着便觉嗓眼干涩沙哑,半晌苍白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也被他咳得脸变了,无恨本来就是大病刚醒,要是、要是再气昏过去了怎么办?
她马上道:“那个,无恨你听我解释。”
无恨此时渐渐平缓呼吸,他一贯善于强忍,却发现自伤肺腑,总有再也忍不住的那天。
他口中淡淡,目光则盯着火焰跳跃的药炉:“解释什么。”
谢茵茵头皮发麻,都能感受到无恨语气中的漫边凉意。“那个荷包……其实、其实是一个误会……”
声音弱弱,底气都不足。
无恨果然似笑非笑,抬眸望她:“哦?什么误会?你丢到的荷包,刚好被这位沈公子捡到了?”
谢茵茵被挤兑的一脸讪讪的苦瓜脸,怪她自己刚刚还扯谎说丢了,转眼被揭穿,还能怎么解释。
蓦的之间,谢茵茵的眼圈就红了。
想起这几日,她还不都是为了他?说到底,她接近司修离也只是为了套点消息,可是那个人多么聪明,她又不是看不出来,如果她贸然接近,怎么可能让司修离相信她。
她无非就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实话,刚才司修离提起“城外共游”,“畅谈密事”,谢茵茵自己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太恶心了……
如果她自己回想都觉得受不了,无恨又怎么可能泰然处之。
此刻无恨一张脸孔,也是极深涵养才能做到的假意冷淡了…
“算了,是我骗了你,我错了。”
谢茵茵放弃了解释。吐露实情。
无恨反倒僵了一下,药炉的火烧的旺,他却好像忘记了。
谢茵茵这时又抬起了她红红的眼圈,望着无恨,半晌说道:“我想拖延时间救你,但不管怎么样,我,我……都不该把本是绣给你的荷包,送给别的男人。”
换了是无恨,把本该给她的东西,送给了其他女子,谢茵茵怕是也要狠狠不舒服了。
既然己所不欲,还是勿施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谢茵茵那双眼睛,无恨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内心里,他怎么会不相信谢茵茵,但当他看到司修离拿出荷包的时候,那种愤怒感就涌上来,连他自己也不能控制。
“我一定给你绣一个新的。”谢茵茵眨了眨眼睛。想起刚才无恨故意讥讽她的绣工,立刻便补充道,“我这次一定好好绣,明天就让祖母教我。”
一定绣出个样子。
无恨到底是被她说动,嘴角也掀起一丝弧度,有种被逗到的感觉,他看着谢茵茵道:“还是别绣了,你这辈子估计也学不会女红这些东西了。”
看之前那个荷包,她就绣的多费劲,还有抬着被戳破的手指,眼泪汪汪向他求药。
正是因此,她拱手送别的男人才扎心。
谢茵茵眼巴巴望着无恨:“你不气啦?”
她绣不绣没关系,只要无恨不气就行。
无恨自然不忍心她再经历一次扎破手指了,毕竟扎破了,还得自己负责包扎。
“荷包可以不绣。”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决定一定要给这小丫头一个惩戒,才能收住她不顾后果、任意妄为的性子。
不仅因为这次,也为了以后,可能出现的任何危机。
“我记得一早曾告诉你,离他远一点。”无恨语气明显缓了,“那个人比什么李夫人,都要可怕的多。”
披着谦谦君子的画皮,内里是一副恶鬼骨架。
谢茵茵举起手指作发誓状:“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一定离他有多远,就多远。”
就在谢茵茵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巷子里,司修离早就折而复返,清灰也终于从憋屈的暗处现身了。
司修离目光居高临下盯着那地上的“脏荷包”。
“王爷,谢茵茵这个卑贱民女如此的不识好歹,给脸不要,简直已叫人忍无可忍。”
这种女人从前就是贱婢,连给司修离洗脚身份都不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捡起来。”司修离盯着那荷包,忽然说道。
清灰怀疑自己的耳朵,捡、捡起来?
司修离却直接淡淡走开了,清灰盯着地上那破破烂烂的荷包,惊悚之中实在伸不去手,司修离是随便说说,还是认真的?
清灰僵硬着,甚至没有立刻跟上司修离,这,既然司修离说出了这句话,难道清灰真的敢不捡吗?
他不敢。
清灰最终硬着头皮,捡起地上那个被谢茵茵踩了好几脚、甚至嫌弃无比的破荷包。
清灰忍着恶心,把荷包草草塞进怀里,就追上了前面的司修离。
他能感觉到司修离前所未有的冰冷,甚至是清灰从前追随他在战场那么多年,也没有见过的阴沉感。
迟早谢茵茵会倒霉,甚至整个宛平县,都要受牵连。
“这个药给你,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谢茵茵勤快地把药材递给无恨,无恨面前的药炉中,已经滚滚冒起了白烟。
诱人香味已经飘出来,光闻着就垂涎三尺。
世上有谁能熬药熬出酒楼名菜的味道,天下也独此一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很明智地阻止了谢茵茵的过分热情,按照她这个塞药速度,这一锅马上就成浆糊了。
“想不到,你还是这么没有耐心。”无恨斜睨着谢茵茵。
这句话不止是在说熬药,显然也暗戳戳指了其他地方。
谢茵茵才悻悻地缩回了手,“我是想帮你嘛。”
无恨也知道拿她没辙,把药炉的盖子揭开,此时香味更加飘出来,都飘到了院墙外了。
他在这药里,放了白芍,当归,何首乌,熬成了最补气血的四物汤。
这阵子她瘦了,也苍白了,正需要补补气血。
但是偏偏谢茵茵嘴巴又叼,所以还要照顾她的口味,谢茵茵总以为无恨熬出来的药膳好吃是天经地义的,却不知道他也是费了多少心思才能满足她的胃口。
隔了这么久,谢茵茵终于又尝到了无恨亲手做的药膳了,她含了一口,幸福的心情甚至胜过了药膳的美味。
“你也吃嘛。”谢茵茵看着他。
无恨却看着空空的药炉,说道:“没有多的了。”
有些药只能熬成小小一碗,少而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吃药的手顿时一停,有些犹犹豫豫的:“那你……吃我的吧?”
她一定要让无恨吃一口。
无恨望着她,眯起了眼:“和你吃一碗?”
谢茵茵刚捧着碗送出去,顿时又僵硬了,她她她现在只觉得无恨说的每句话都有别的含义,导致根本无法像之前那样自如应对。
可是捧着的碗,又不能再缩回来,谢茵茵也不敢和无恨视线相对,移开目光:“嗯……反正我,我吃不完。”
无恨看着谢茵茵不自在的样子,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抿了抿薄唇,如果换来的只是这个小丫头疏远自己,那他当然更不愿意。
无恨素来能拿捏轻重,哪怕现在面对的是他平生从未有过的动心,他也愿意先压抑。他当即接过谢茵茵手里的碗,舀了一勺,吃了一口。
其实即便今天不吃,他也需要养一养自己这具身体了,无恨很清楚这阵子受了多深的损耗。
只是真的半分也不愿意在谢茵茵面前露出来。
更不愿意,让那个男人司修离有机会看见。
看到无恨自然地喝了一口药,故意把药碗又送回去,一副十分平常的样子。
谢茵茵手臂僵硬地伸出来,还是僵硬地接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算了,她刚才应该一口气吃完,把剩下的给无恨。而不是现在这样,你一口,我一口,这……
无恨余光观察着谢茵茵,要知道从前,他们都是一个碗里吃过多少次的,谢茵茵抢了他碗里的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时候没尴尬,现在却尴尬起来。
“看来这药膳不合你的口味,既然勉强,还是不要吃了。”
这招以退为进果然管用,谢茵茵听罢,是她吵着要吃药膳,而且无恨特意又去买的药材,现在做出来了她却不吃,岂非把无恨的辛苦都糟蹋了?
谢茵茵迅速低头,将一碗药膳扒拉扒拉全吃光了。
味道果真一如既往美味,她意犹未尽舔了舔舌头,又有些不好意思。
无恨见状,也唇边一勾。
但是接下来两天,谢茵茵却怂的躲着不出了,也不往无恨的小院里去,就在屋里泡蘑菇。
谢茵茵发现自己竟然做梦、都能梦到自己羞到无地自容的画面,既然这样,与其在无恨面前出丑,还不如干脆不见面了。
可是这种情况却不仅没有缓解,还越来越严重了,连丫鬟提一句“无恨公子”这个名字,谢茵茵都要一个激灵,颤抖好久。
然后,谢茵茵急眉竖眼地命令自己院子的所有人,不许提“无恨”俩字。
丫鬟们再次震惊,看不懂自家小姐了。之前因为无恨公子被县衙抓了的事情,小姐多着急呀,一天恨不得都往县衙钻,那架势大有要杀进县衙劫囚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现在无恨公子人安全回来了,毫发无损,小姐却又开始连名字都听不得了?
丫鬟们只觉得担忧无比,谢家的奴仆们包括刘叔在内,都是一心真的将主子当做亲人,尤其谢茵茵这个唯一的小姐,性格一向直来直去不拘小节,更让他们担心。
便有丫鬟在老夫人面前忧心忡忡把情况说了:“老夫人,您说小姐这又是怎么了?为何又突然‘讨厌‘起无恨公子了?”之前有多喜欢,那可是看在眼里。
老夫人一听,脑海里浮现出自从回家来,谢茵茵只要一听到无恨名字的那种反应。
那可不是什么讨厌,完全就是十分害臊难为情的反应吧……
只是老夫人也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分别许久,自家孙女可能那根神经终于有点开窍,至少都知道害臊了。
“不用管她了。”老夫人太阳穴一阵阵突突跳,只觉得头疼。
只要这两个孩子都别再出什么事,她就烧香拜佛了。
丫鬟却还是不放心:“真的不用管吗老夫人?”小姐真的不对劲啊。
老夫人面无表情:“随她去。”之前每件事她说的话谢茵茵听过一次吗,既然都这么不听话,她也懒得再管这丫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包括无恨在内,都不知道,那个荷包,其实谢茵茵绣了两个。
李捕头把在案发现场,搜到的那只荷包,递给了蔡县令,“大人,这两日事故频发,属下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
这是李大庆对谢茵茵图谋不轨的证据,这么蹩脚的针线,和司修离身上一模一样的荷包,已经断定了是出自谢茵茵之手。
蔡县令拿到那个荷包,捏了捏,看着上面虫子爬一样的丑绣,本想随手搁下,却一瞬间察觉什么,猛地仔细又看了几眼。
其实现在,李夫人惨死,李大庆也命不久矣,这幢案子无论怎么判,都已经这样了。
可蔡县令死死盯着这荷包,脸色却铁青起来。
他脸色难看,问李捕头:“你之前没发现这荷包有问题?”
李捕头被冷不丁问的愣了,荷包有问题?什么问题?“怎、怎么了大人?”
这荷包里面是空的,李捕头当然也检查过,不管是布料,还是线,都是极普通的。
难道说,这荷包不是谢茵茵的?
李捕头一下有点懵住:“之前属下问过谢茵茵,她说是被李大庆那个……那个的时候,她挣扎反抗的时候,落在了李大庆的床上。”
这些都跟现场痕迹吻合,何况李大庆侮辱谢茵茵,是被他们当场撞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把荷包啪扔在了桌上,他显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荷包,这荷包是被临时赶工绣出来的,这上面针脚都是新的、最多就是在这三五日内匆匆赶制!”
蔡县令这话宛如千斤重锤,痛砸李捕头的脸,“三、三五日?!”
李大庆被捕也就是三五日的时间,难不成、这荷包还是谢茵茵当天现绣出来的吗?!
“大人……”李捕头的神情变了。
李捕头是个粗人,哪里能看出针线的新旧,可蔡县令来自京城,权门清贵,他一眼就看穿这荷包的古怪。
针线活不好,绣的丑,可以接受,可是这么新的针脚,就有严重的问题了。
何况如果对应上案发时间,那就更解释不清了。
蔡县令和李捕头的目光对视一眼,“如果这个荷包,真是谢茵茵匆忙绣的,你认为她是不是故意用来陷害李大庆?”
李捕头面上发紧:“大人,谢茵茵到底还是小丫头,这种事情……不会吧?”
这种心机是什么样人才有?
蔡县令却没有李捕头这种信任,他了解这个“小丫头”,没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之前告诉过本县,你们是在街上巡逻,碰到一个李家逃出来的丫鬟,告诉你谢茵茵有危险。而你们正好赶到,就看到谢茵茵被李大庆侮辱的一幕?”
这番话徐徐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巧。所谓当时没有发现的问题,事后回味就都是破绽。
李捕头脸发白,“大人是说这一切,都是谢茵茵计划好的?”
蔡县令道:“还有别的解释吗?”
李捕头呆了很久,慢慢摇头:“不,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是再想抓李大庆,无论如何不会用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李捕头还依然不愿意相信。
谢茵茵这丫头虽然有时候表现的刁钻精明了一点,但在李捕头的心中,仍是天真善良的形象。他实在相信不了谢茵茵会处心积虑计划这所有一切、让人震惊。
蔡县令盯着他,缓缓问:“谢茵茵不是别的姑娘,你认为清白、名声,闺誉这些东西,她看在眼里吗?”
不受拘束,不怕流言,正是谢茵茵的特点,是她的好处,也会变成她的致命之处。
盯着桌上那个荷包,这么多“巧合”现在摆在眼前,若让蔡县令不怀疑谢茵茵,根本不可能。
李捕头也回想起了抓捕那天晚上,是谢茵茵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李捕头,你快去搜查李大庆的房间,那里有他侮辱我的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李捕头觉得心肺都凉了。
“谢方樽作为两广之地第一状师,虽然是恶状,可足见其智毒谋深,脑子之聪明。谢茵茵是他女儿,能差到哪儿去?”
蔡县令沉着脸。
而且,谢方樽是自己选择走了邪路,谢茵茵虽选了正路,但不代表,她就没有心机了。
“假如谢茵茵是故意的,为什么她要选择用这个荷包来陷害李大庆?”
看着桌上那荷包,蔡县令和李捕头同时意识到了什么,只觉得毛骨一阵悚然。
李捕头喃喃道:“谢茵茵如果要陷害李大庆,自然必须要留下一件、让我们一搜就知道是她的东西,那这个荷包……”
还有比这个荷包,更让他们印象深刻的吗?
他们所有人都亲眼所见,堂堂修王殿下,亲自戴着这个丑丑的荷包,在县衙出没。
李捕头说话舌头都在散发着凉气:“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她把荷包送给王爷的时候,难,难道就在、计划了?”
一下子蔡县令和李捕头,都不敢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谢茵茵先把荷包送给司修离,借着司修离这棵招风的大树,让小小荷包赚足了无数眼球。然后,再顺理成章陷害李大庆,一箭双雕。这如果是个谋士的话,蔡县令一定会为这计谋拍手称赞。
可现在……
“王、王爷知道吗……”李捕头吸着凉气,说话打结。
从李大庆屋里搜到荷包的事情,当时李捕头就心有忌讳,因此没对外宣扬,唯一一个,就是当时和他一起在屋里搜查的一个衙役?
司修离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了一个小姑娘的“棋子”。
在战场上统帅三军,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的“军中智神”——修王殿下。
蔡县令立即紧紧捏着荷包,关节颤抖,“这荷包,马上拿去烧了,不能拿出这间屋子。”
桌上就是烛台,大白天里,两人迅速找到火折子燃了火,就将那荷包直接凑了上去。
看着那布料燃尽,蔡县令目光晦暗不明:“这辈子你我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直到带进棺材。
蔡县令手指仍在轻颤,这件事让司修离知道,不是谢茵茵一条命会死了,是他整个宛平县都要葬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谢茵茵这两天,不肯出门,不仅是因为所谓的怕见无恨“害羞”。
她几乎一到晚上,就会梦见李夫人死的时候的样子。
“谢茵茵,本夫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次真的成了做鬼都不放过。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们母子。为什么!?”
“是你害了我们,你害了我们。你是杀人凶手。”
谢茵茵于是满心愤怒的醒了过来,踢开被子,就从床上下来。
阴魂不散。
她以为她不会有愧疚,可心里最真实的感觉,原来不会骗自己。
其实没有谢茵茵,李家也是恶贯满盈,她无非就是加快了李家的灭亡,可越是这样想,越好像是在故意安慰似的。
丫鬟一进来看到小姐脸色这么黑,吓了一大跳,“小姐,您怎么了?莫不是病了吗?”
谢茵茵的脸色自己都看不见,简直阴郁惨白的好像僵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赶紧道:“奴婢马上去找无恨公子来给小姐瞧瞧!”
现在只要提起“瞧病”,那都不用出去请大夫,直接无恨公子这尊佛搬来就可以来。
“站住!”谢茵茵气势汹汹的阻止,“我没病!”
丫鬟被她吼得吓的赶忙站住,缩着肩膀,又望着谢茵茵:“小姐,昨天夜里,奴婢听见您喊梦话,说什么’做鬼也别找我’,您,您到底是怎么了……”
谢茵茵双唇抿了起来,她是真的不爽,非常不爽。她原本计划的多好?可是这下都化为泡影了。
李家这案子,她都想好了,因为那只荷包,她只要把司修离推出去挡在前面,县衙想不给李大庆定罪都不行。
就像之前在大街上那样,只要她死贴在他身上,让县衙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她甚至觉得,李夫人就要说出来的那个“大靠山”,一定……就是这个“沈公子”。
但是李夫人死在了她面前,不是她谢茵茵杀的,但是,跟她谢茵茵没关系吗?
谢茵茵犹自闷闷不乐,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捅了多大篓子,得罪了怎样不应该的人。
县衙里,蔡县令已经忌讳到连烧完的灰烬,都不敢留着,吩咐李捕头藏到衣袖里,等哪天出去巡逻的时候,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把灰烬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荷包毕竟算个物证,现在物证没了,这案子……”李捕头望着蔡县令。
谢茵茵不会再来纠缠吧?
毕竟李大庆还没有宣判定罪,虽然,无恨说他活不了太久,可命短不代表能罪行一笔勾销啊。
蔡县令冷着脸:“有你们这些人证就够了。”
李捕头和衙役,不都是“亲眼”看到李大庆侮辱谢茵茵的吗?官差亲见,这还不够是“铁证”?
这个案子照常审,照常判,但一定不能再让谢茵茵有机会伸手进来了。
小丫鬟端着饭,到无恨院子门口,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想放下就走。
谢家下人都知道规矩,众所周知,无恨不允许别人进他的院子,更不要说房间,只有谢茵茵能进出自由。
可是无恨却看见了小丫鬟,说道:“你进来。”
小丫鬟一愣,有点受宠若惊,这才忐忑地端着饭菜,第一次踏进了院子。
“公、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盯着这小丫鬟,谢茵茵躲着他,他心知肚明,但他想问小丫鬟的是另一件事:“你们老爷还没有醒吗?”
老爷?小丫鬟下意识一愣,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半天才道:“您问老爷?老爷不是一直躺着吗、就在后院呢……”
谢方樽这一躺就一年,都已经没存在感了,下人们听到“老爷”都需要反应半天。
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谢方樽呢?
听见这个回答,无恨目光闪了闪。
他明明给了谢茵茵药方,能治好谢方樽的药方。
而且看小丫鬟一脸懵懂的表情,似乎谢家的人,完全还不知道药方的事情。
难道谢茵茵竟然没说?
能治好自己爹的病,这种事为什么不说?
不仅不说,也没有按他的指示用药去救醒谢方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丫鬟有点结结巴巴:“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跟无恨公子这样的绝世男子靠这么近,实在手心冒汗,紧张的发抖……
无恨看了看小丫鬟,主动接过饭菜,说道:“多谢你。”
每天都是这小丫鬟跑腿送饭,院子之间距离远,确实不容易。
小丫鬟红着脸,朝无恨福了福身子,就赶忙从院子中退出来了。
明明这里,曾是谢家荒废的一个小院子,平时她们隔三差五来扫扫地,可是自从无恨住下了之后,好似变成了不可侵犯的圣地一样。
盯着面前的饭菜,无恨却无心享用,他顿时拂袖起身。
他决定亲自去看看谢方樽的情况。
熟门熟路到了小院,之前无恨就曾“偷偷”来过两次,甚至没被发现。但今日,他堪堪和刘叔打了个照面。
“无恨公子?”刘叔诧异的看着无恨,“您,您这是?”
怎么大驾光临?
无恨看着刘叔手里端着的水,和湿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奴来给老爷擦身子。”刘叔解释道。
谢方樽躺在床上这么久,隔一段时间总要有人给他洗身子。谢家总共就几个丫鬟下人,只有刘叔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并且对谢家忠心,甘愿为谢方樽干这些脏活。
“这阵子,”无恨轻轻说道,“你可有看见小姐……来过?”
小姐?刘叔略有尴尬,“小姐不常来,这阵子,因为公子您被抓……的事情,小姐更是不曾来过了。”
无恨不由沉默,半晌,他自袖中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刘叔:“先把这个药,给你家老爷服下吧。”
刘叔盯着那瓶药,没有露出不信任或戒备,只觉激动和感激:“多、多谢无恨公子了。”
无恨救过老夫人和府中丫鬟的性命,他们这些下人早就不曾怀疑过无恨的医术。
看刘叔拿着药千恩万谢的进去了,无恨若有所思。无恨甚至不知道,谢茵茵到底有没有去找小药童,有没有吩咐小药童上山去采药。
所以这药,谢茵茵现在是拿到了、还是没拿到。
无恨思来想去,决定需要过两天,亲自见一见小药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方樽得的病,确实比较严重,也并没那么好医治。就算是无恨,也的确需要那几味稀有药材。
所以他才会特别吩咐谢茵茵一定去找小药童。
可现在,没想到谢茵茵为了他,连爹都“不顾”了。
无恨也许久没再见小药童,他也需要知道小药童现在是否还安全,有没有被发现。
“那个无恨,刚回到谢家,昨日就和谢茵茵一起上街买药,对外都说这些药、是因为谢茵茵那个病爹,可属下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无恨刚从县衙恢复自由身,清灰又又双叒叕开启了“监视之路”。
司修离望着他:“怎么?你难道还怀疑谢茵茵每次买那么多药,不是因为她爹?”
清灰冷着脸,也许他真的是看谁都不顺眼。
“无恨在县衙关着的那些日子,姓蔡的那段时间,也突然经常暗派人从药铺买药。”
只要跟无恨有关,就都是大量的采购药材,怎么看着都让人可疑。
司修离的扇子停了停,盯着清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你有此怀疑,为什么不去查清楚?”
清灰低下头,那时候,他们所有的关注点,都在李家的案子上,他们又怎么会去多余注意县衙、甚至蔡县令异常的举动。
“姓蔡的,越是严防死守,只让那个李捕头接近无恨,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这么心虚?”清灰对蔡县令一点好感都没有,不仅护着王爷的仇人,还暗中替无恨做事?
司修离眼眸微眯,狭长俊冷,他记得,县衙里躺着一个哑巴林思娘,蔡县令一直想能医治好她。可她毕竟是个哑巴,就算醒了又能说出什么,所以司修离根本就没费心思对付这样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可是……这么一想就有意思了,谢茵茵家,有个长年需要吃药的病号,县衙又正好躺着一个需要吃药的林思娘,不管是谢茵茵,还是蔡县令买药材这种举动,在外人看起来都不会奇怪。
可偏偏,无恨都那么“巧”地出现在那里。
司修离幽幽对清灰说道:“如果这些药材,不是谢茵茵的爹用的,也不是给那个哑巴女人用的,那你是要说,用这些药的,是无恨自己?”
清灰目光闪动,显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能让清灰萌生这种大胆想法,显然是,最近的无恨真的太“虚弱”了,虚弱到他本来完美的伪装,已经出现了破绽,被清灰看了出来。
清灰忍不住道:“属下曾听见他的房间内传来咳嗽……”
这件事甚至是很早以前的,只不过此刻才被清灰骤然记起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石激起千层浪,只要你曾经露出过破绽,就会有更多的破绽被一起抓住。
何况,清灰将军在战场上追踪无敌,再狡猾的敌人也没有逃脱过他的眼睛,可以说他自负,也可以说是自信。
司修离不怒反笑:“他是神医,他会病?”
传说中的神医,能生死人,肉白骨,化腐朽为灵奇,这样能操纵别人生死的人,自己会“生病”?
“王爷……事情,不一定。”清灰眸内闪烁,他是司修离的贴身之人,最了解一切,“属下一直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神医。”
这个问题,也把司修离问住了,他们不知道怀疑过多少次无恨的身份,如果他不是神医,那张和扁无殷一模一样的脸,又怎么解释?
而且,就算脸可以冒充,那一手独步天下的医术,又能有谁做到?
“明明扁无殷当初离开皇宫的时候,就已经苟延残喘,不是断言他活不过三个月吗?”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多久?所以当初他们在宛平县,看到“健康完好”的无恨出现的时候,是那么震惊,这也是无恨无形中带给他们透不过气的压力。
无恨好像对他们,都早已了解,他们却不了解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无恨,是什么人。
“王爷,此事不弄清楚,您和属下都无法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个祸害,如鲠在喉的刺。
司修离面色幽寒,许久才道:“你认为他傻吗?他知道他的身份就是最后的筹码,我们一日不弄清楚,就一日不敢杀他,你以为他为什么胆敢三番四次有恃无恐?”
否则在县衙的时候,司修离就可以抓紧机会除掉他了。结果无恨一席话,成功让司修离投鼠忌器,没能动手,导致现在无恨被释放了,放虎归山,一切归零。
清灰恨恨道:“属下继续跟踪他。”只要是个人,就不信你吃饭睡觉,不露出破绽。
问题是,他清灰将军败于追踪术,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司修离幽长看着他:“你已经被发现过,认为他还会没有防备?”
上次是被谢茵茵发现的,已经不只是耻辱了。是耻笑。
清灰又恨了,牙齿痒痒:“他毕竟没有武功,按理说不会发现属下的。”
司修离淡淡道:“不要小看一个懂医术的人。”
你可听过望闻问切?厉害的大夫,一根丝线就能诊断出你一切疾病,听音辨症,十分无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不会武功,但他对人的心跳脚步,种种声音踪迹,绝对已到了异于常人的敏锐。
问司修离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因为他曾经,因为侍奉在母妃懿德太妃床边、曾抬头不见低头见、与那位神医“近身”相处过多久。
盯着无恨风险太大,而且他身旁……还总有那个丫头在。
司修离脸色情绪不定:“你还是去盯着县衙那边。”
县衙迟迟不结案,蔡县令但凡是个聪明的,也知道这件事,该速战速决,不要再给自己的县衙惹麻烦。
一个李夫人的死,还不够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谢茵茵,无恨,蔡县令,这三个人都敢藐视司修离,甚至还要加上一个小小的李捕头,整个京城加起来,都没有这么个小县城不怕死的人多。
他们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司修离,怕了他们?
“姓蔡的防了我们的眼线,凡事只让李捕头近身,属下想……干脆除了那个李捕头算了。”碍眼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衙里安插了不少司修离的眼线,可是现在蔡县令有所觉察,故意把这帮人都隔离了。
真是让人牙痒痒,为什么一个县令敢胆子这么大。
司修离看着清灰:“你是存心让人觉得,本王和你除了会杀人,真的再也不会别的了?”
显得堂堂修王,似乎极为没用。无恨那一句“激将”,还真的像刺一样刺进了司修离心里面。
清灰心下一凛,他只觉得,最近司修离是真的越来越喜怒无常,以前的修王殿下虽然高冷,但并不会情绪如此的反复多变。
清灰只感到现在在司修离面前说话,都下意识小心翼翼。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谢茵茵,因为那个无恨。还有这小破县城每一个人都那么的讨厌。
李捕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的命就是修王殿下嘴里的一个符号,说死就会死。
李捕头后来曾旁敲侧击,问了问之前和他一起搜查李大庆房间的那个衙役,见对方似乎没有印象,也想不起曾搜到过荷包,李捕头便不再吱声。
现在这件事,他是真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家,丫鬟敲谢茵茵的门,“小姐,老夫人说,做了您最爱吃的糖醋鸡,让您过去吃呢!”
听到糖醋鸡,谢茵茵蠢蠢欲动,咽了口水,却冷着脸说道:“告诉祖母,我不过去吃了。让、让她给我端来……”
端来?丫鬟眨了眨眼睛,故意说道:“可是老夫人说,糖醋鸡刚出锅上桌才好吃,端来就凉了。”
谢茵茵忍着口水:“那、那我也、也不去。”
丫鬟奇了怪了,吃货小姐连糖醋鸡都诱惑不了她?“小姐……”
“我累了,出去。”
丫鬟灰溜溜地走了,来到老夫人院子,如实地向老夫人回报。
老夫人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无恨,无恨神色坦然,已经拿起了筷子:“既然茵茵不来,老夫人,我们就自己吃吧。”
老夫人心情颇为复杂,这不省心的孙女,给台阶都不知道下,真不知道这性子怎么就偏偏学她爹。
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还有中间那诱人的糖醋鸡,老夫人心里连连叹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看似平常地和老夫人吃完了饭,但只有那道糖醋鸡,老夫人和他都默契地没有伸筷子。
饭后,无恨自己回了小院,路过看见那个熟悉的小丫鬟,他顿了顿,然后冲着丫鬟招招手。
“把这个送给你家小姐。”
丫鬟讶异地盯着无恨手里的药丸。
谢茵茵闷在屋里,饿的前胸贴后背,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一个人拿着针线在那里期期艾艾的绣荷包。
直到一阵香气飘来,谢茵茵的肚子里发出了狠狠一阵尖叫。
刘叔端着糖醋鸡,伸头进来:“小姐,老夫人吩咐给您送饭过来。”
谢茵茵直接扔了针线活,嘴都笑歪了:“端进来,端进来。”
傲娇别扭谢小姐,老夫人本想故意饿着她,可奈何狠不下心。谢茵茵也料准了这点,喜滋滋接过了自己的糖醋鸡。
吃饱喝足之后,谢茵茵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小丫鬟递上来一杯茶,何等贴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粒药丸,递到谢茵茵嘴巴。
谢茵茵下意识张开大嘴巴,等反应过来,猛地紧紧闭上,戒备地看着丫鬟:“你、你干什么?!”
好大胆子,敢给她家小姐喂药吃了?
丫鬟红着脸,见计划败露:“这、这个是……能帮小姐静气凝神,让小姐晚上不再做噩梦。”
谢茵茵现在不许提“无恨”的名字,丫鬟憋得难受啊。
谢茵茵这几晚上都梦到李夫人满脸是血来索命,虽然她自我安慰“心中有正气”,可有屁用,也改变不了夜夜恶寒惊醒的事实。
谢茵茵瞬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药是谁送的。
谢茵茵觉得被窥破了心事一样恼羞成怒,瞪着丫鬟:“你、谁允许你乱说出去了……”
丫鬟却委屈:“可是奴婢真的什么也没说啊。”她连站在无恨身边都会紧张,又怎么可能会多嘴说话。
谢茵茵根本不相信,无恨怎么知道她做噩梦、睡不着,他开了天眼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两天连院子的门都没迈出去。
她却不知道,真正了解她、像无恨这样看透懂得她的人,根本不需要向丫鬟打听什么。
谢茵茵平时表现出来再凶,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人死在面前,她也只有十五岁。
“刚才奴婢在路上碰见无恨公子,他叫住奴婢说、说让我给小姐送这药吃……”丫鬟再次委屈解释。
谢茵茵的两只眼睛,那么大的黑眼圈,简直就是人形熊猫。丫鬟真是看不下去了。
真是没有比自家小姐再自欺欺人的人了。
谢茵茵盯着丫鬟手里的药,单单是看着,就脸红耳赤,耳边又听着丫鬟“无恨,无恨”的,顿觉受不住。
“不吃,拿走。”
丫鬟拗不过她,只好委屈地收起药,转身要走的时候,又问了一句:“小姐真不吃吗?”
谢茵茵底气很壮:“不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哦”了一声,继续走向门外:“反正无恨公子说了,您要是不吃的话,他明儿亲自来喂您……”
呵呵,这世上包括自家狡猾的小姐在内,都没人斗得过无恨公子。
谢茵茵直接冲上来:“把药给我!”
丫鬟佯装不解地转过身,只见手里的药一瞬间被谢茵茵夺去。
谢茵茵把药捏在手心,一边怒视丫鬟。这还是不是她谢茵茵的地盘了,居然连丫鬟都开始胳膊肘向外拐、帮着无恨来威胁她?
丫鬟无视自家小姐“纸老虎”一样的凶煞目光,慢腾腾补了一句说道:“无恨公子要确保小姐把药吃进去,让奴婢看着呢。”
谢茵茵:“……”
丫鬟无辜地盯着谢茵茵看,对付非常之人谢茵茵,就用非常手段。无恨公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可真是让人崇拜。
谢茵茵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要被迫屈服于如此的淫威之下,满含屈辱地把药吞下去,一边“含恨”透过丫鬟的身体看到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天晚上,谢茵茵果然一夜香甜,半个梦都没做。别说李夫人了、早上丫鬟进来,看见她的口水都快要滴到了床底下。
丫鬟不由叹息。
无恨公子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早知道这样,何必非要苦熬那么多晚上干嘛呢?
傲娇害死人。
丫鬟又默默退出去。
一直睡到了大中午,谢茵茵才懒洋洋醒过来,意犹未尽地伸了个腰。
丫鬟吊着眼睛望她:“小姐,老夫人让您去吃中午饭。”
本来是早饭,硬生生变成了中午饭。
谢茵茵本来还有点犯困,一下就清醒了,并且这时候肚子还“咕咕”叫了一声。
真是口嫌体正直……拒绝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自己的身体出卖了打脸了。
丫鬟就知道小姐是这个德性,翻了个白眼,故意转身就走:“您不去就算了,老夫人说了,那么多菜她一个人吃。养了个孙女真是无用,之前成日不沾家见不到人,在家了连陪伴在旁,承欢膝下都做不到、还不如不养。养个儿子和孙女都这么的白眼狼……”
谢茵茵急急地喊住了丫鬟:“我什么时候说不去吃了?你,你还不打盆水来,帮我洗把脸,再换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说老夫人是一个人?老夫人一个人吃饭?
难道今天,无恨不在?
谢茵茵心里忐忑,丫鬟已经飞快地打了水回来,想也知道,刚才那么一番“振振有词”的话,明显是有老夫人在背后高人指点。
她算看出来了,以前,家里只有老夫人一个人能制住小姐,现在多了一个无恨公子,如今小姐在家里,前有狼后有虎,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无法无天了,嘿嘿。
谢茵茵匆匆洗了脸穿好衣服,跟着丫鬟去老夫人那里,路上,还支支吾吾问:“祖母……怎么会是一个人?她、她今天没叫,叫无恨公子吃饭吗?”
丫鬟眨眨眼:“叫自然是叫了,可无恨公子怎么都不肯来啊。”
谢茵茵把目光别到一边,只觉得窘了一下,“唔,为、为什么不肯来?”
明知故问。丫鬟看着谢茵茵:“奴婢不知啊,也许和小姐的理由……一样?”
谢茵茵深吸了口气,丫鬟无辜的眼神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已经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远远的,果然看见银杏树下,只有老夫人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老夫人一头银发,两鬓斑白,这个身影有几分落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画面,一下子就撞进了谢茵茵心里,刺痛了一下,谢茵茵眼圈立刻泛红,有点触动的走到老夫人身边,一开口就主动地认错道:“祖母,是孙女不孝。”
老夫人扫了她一眼,却吩咐旁边的丫鬟:“把菜端上来吧。”
菜都在炉子上热着,谢茵茵没来,自然不能上桌。
谢茵茵顿时更愧疚了。低着头,唯唯诺诺做小伏低的模样。
老夫人淡淡道:“你怎么会不孝,你可是顶有本事的、比你爹还有本事。”
拿她爹作比较,这明显不是夸她的了,谢茵茵只能愈发做小伏低,“昨天、昨天孙女其实是因为……因为觉得不舒服,才没来陪着祖母吃饭。”
老夫人倪着她,身体不舒服,刘叔端过去的糖醋鸡,端回来的时候只剩下鸡架子骨头了。
这丫头已经连编理由都开始这么不过脑子。是真拿她当老糊涂了。
为了躲一个男人,不顾自己亲祖母的心情。
两个年轻孩子,全都只顾着自己,一个都不愿意来陪她这个老人家吃饭,站在老夫人角度,何其心酸生气。
感受到老夫人眼光的严厉,谢茵茵的声音完全弱了下去:“都是孙女不知天高地厚,做事欠考虑,惹祖母生气,孙女愧对祖母的教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世上能让谢茵茵痛快低头认错的人,连蔡县令都做不到,只有老夫人。
可老夫人明显不会因为这几句话被打动,自家孙女的话要是能信,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了。一张嘴倒是会哄人,和她爹一个德行。
老夫人拉着脸:“我何曾有本事教导人,一个两个都是一样,哪天我撒手人寰了,到了地下都愧对列祖列宗。”
老夫人年轻人谨慎做人行端坐正,辛苦积累下好名声,没想到亲儿子恶名远播,连累的老夫人晚节不保,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了半辈子。想到这里,老夫人满心心酸。
见到祖母又暗中把她和她的恶爹一块骂了一顿,谢茵茵头更低了:“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孙女的错,祖母你千万不要责怪自己。”
老夫人忍不住拍了几下桌子:“你口口声声知道错,为什么还明知错还要故意去犯?!”
对谢茵茵来说,这可真是个无解的问题。
谢茵茵哑然。因为很多时候,正确的事情,和错误之间,真的没有明显的界限。她做的这些事情,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一样会做。
心里这样想着,老夫人一眼就看穿,登时更脸色寒下来,她就知道,无论如何谢茵茵这性子都不会改。
这时丫鬟已经端了饭菜上来,赶忙打圆场:“小姐,快吃饭吧!”
只见丫鬟挤眉弄眼,对着谢茵茵暗示:”老夫人可是饭菜都热了好几遍,怕小姐吃不上热乎的饭。一直吩咐奴婢看着炉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立马乖觉地走了过去,还特意靠在了老夫人的旁边坐,冲老夫人笑:“祖母,孙女给您布菜。”
看她这死乞白赖的样子,老夫人一肚子火也生生压下去了,谢茵茵立刻拿起筷子,给老夫人夹了几道菜。“您吃。”
看着碗里的秋葵,老夫人脸色才渐缓,还算这丫头有点良心,记着她喜欢吃这道菜。
谢茵茵赶紧发挥浑身解数,趁热打铁讨好祖母,见她这么乖顺嘴甜,老夫人几次都忍了下去,本想教训的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丫鬟在旁边,眼瞅着祖孙关系终于破冰升温,老夫人是小姐的克星,但小姐又何尝不是老夫人的软肋。
一顿饭吃饭,看着依然黏糊在身边的谢茵茵,老夫人故意露出嫌弃:“饭都吃完了,还不走?”
看她嘴上,那油乎乎的样子,哪个姑娘家,像她这样子邋遢。
谢茵茵却贴着老夫人身上:“我陪陪您坐会。”
老夫人冷着脸,眼里却见笑意。
谢茵茵“厚脸皮”粘着老夫人一下午,换来祖母展颜一笑,自是值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临睡时,丫鬟又给谢茵茵送来了和昨天一样的药。
“这是今儿奴婢给无恨公子送药的时候,无恨公子给的。”
别家送礼,公子送药,无恨公子的药当真是天下最名贵的大礼了。
瞅着现在皮肤都白了几个度的小姐,青葱水嫩的,谁能想得到之前小姐那瘦黑猴的样儿。
什么时候她也能向无恨公子求个仙药抹一抹就好了。丫鬟酸溜溜地心想。
谢茵茵今天被老夫人教育的老实,此刻也没力气装模作样了,想也不想就把药吃进去。既然这药能让她睡个安稳觉,所谓面子值几个钱。
见今天的小姐这么痛快,丫鬟也乖觉地离开了屋子。
谢茵茵盯着外面暗下来的天色,却没有睡意,她听到丫鬟的脚步彻底走远消失,立刻就上前把门反锁拴起来,然后转身就回到了床边。
她盯着床底下,然后伸出手,慢慢从地下摸出了一个木盒子。
她拂拭了一下盒子上的灰尘,才又从袖子里摸出钥匙,打开了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株药草,正是能救了谢芳樽性命的,最关键的那味药。
谢茵茵不仅去找了那个小药童,并且药草已经顺利拿回来了,但是谢家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她连任何一个人都没让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怕老夫人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急切地想救醒谢芳樽。
盯着这株药草,还伸手抚了一下枝叶,这发现心里其实安心多了。
她心想,还不到时候,不到时候。
良久后,谢茵茵重新合起了盖子,藏宝一样把盒子又藏回了床底下。
接着,再次把钥匙心满意足收进了自己的衣袖内。
第二天,谢茵茵特意主动把刘叔叫了过来,刘叔看着小姐睡眠充足气色红润的脸蛋,露出慈父微笑:“小姐,有什么吩咐?”
谢茵茵若有所思说道:“叔,我想让你派几个人,去守着我爹的院子。”
刘叔流露出讶异:“守着老爷的院子?”
谢茵茵点点头。
刘叔不由道:“我记得春桃小香两个丫头,是轮流每天看一天的。”
平时谢芳樽的院子一直安静,主要是躺了太久了,久病床前也难伺候,刚病那一会儿,老夫人还夜夜不离身,伤心落泪,可后来时间长了,老夫人身体也遭不住。
而且谢芳樽的病一直被各路大夫打击,慢慢的,下人们也不往老爷的院子去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这样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所有人都以为谢芳樽熬不过去了,迟早而已。
要不是最近突然间、谢芳樽好像回光返照了一样,连刘叔前两日给谢芳樽擦身子的时候,都深深觉得震惊。
“不要丫鬟,丫鬟不行,找两个壮壮的小厮吧。”谢茵茵补充道,“而且不要只守一天,要两个人,夜里也要看守在院子周围。”
刘叔真的有点吃惊,望着谢茵茵:“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在家里头,整这么一出,这是防谁呢?
关键是,家里小厮没有几个人,下人数量本来就少得可怜儿,谢芳樽出事跑了一波,现在都是一个顶当两个人使唤,哪有多余的人手想使唤就使唤的?
谢茵茵似乎说完也意识到了,沉吟片刻又说:“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去街上镖局,雇佣两个孔武有力的壮丁回来。”
还是这么来还是比小厮靠谱。
刘叔越来越心惊:“小姐,为什么要好端端的看守住老爷的院子?”
而且镖局的壮丁,那得多少钱才能雇来,比谢芳樽看病吃药的钱还贵吧!
看着刘叔又惊又疑的样子,谢茵茵也意识到不能让刘叔甚至其他下人太猜疑了,只见她眼珠子一转,说道:“我最近看我爹,似乎好转了不少,没准……真能醒过来。”
刘叔望着她:“是、是啊,其实老爷能醒过来是极好的……”可是这和派人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叹了一声:“我也盼着我爹醒来,但我现在担心、爹似乎在好转的消息一旦是传出去,那些仇恨爹的人,会不会又卷土重来?”
果然刘叔脸色变了。
谢茵茵愁眉苦脸:“我爹仇人多,又因为是状师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前都以为他快死了,这些人自是不会上门来。可一旦觉得爹能醒过来,这帮人怕是不依不饶。”
谢芳樽从前那些黑历史,这种事太可能发生了。
刘叔果然开始感同身受:“小姐原来是怕有人上门来找事?”
谢茵茵点头:“所以我认为应该早做准备,尤其是现在,我爹还没有真的醒,这时候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爹岂不是……”
这个担心太有理由了。
刘叔斩钉截铁说道:“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一定会保护好老爷的。”
刘叔是值得信赖的,谢茵茵直接抽出一张银票:“雇最好的,不要省钱。”
看着如此大方的小姐,刘叔感慨万千,到底是父女情深,看小姐以前和老爷似乎不亲,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看得出深浅。
看刘叔捧着银票转身就下去安排,谢茵茵也目送他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没有万全准备,她不会把药给她爹服用,宁愿谢芳樽像现在一样躺着、或许都比醒来过好。
刘叔办事效率高,下午就把两个保镖领回来了,高大腰粗,肌肉夯实,一看就是“最贵的”。
“小姐,您看怎么样?这两位方才在镖局露过伸手,很是厉害。”
谢茵茵很满意,果然靠谱,“要十二个时辰看住门,不能有任何闪失,明白吗?”
两位壮汉大哥一脸自信:“有我们在,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谢茵茵满意道:“刘叔,现在就带他们去吧。”
见到家里进了两个陌生大汉,长得还都凶神恶煞的,丫鬟们都惊呆了。
“刘、刘管事,小姐这又是怎么了?”又哪根神经刺激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回刘叔却难得站在谢茵茵一边:“小姐这都是为了老爷好,你们少多问。”
丫鬟们直到目瞪口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一人一边杵着,守在谢方樽院子门口,不管怎么说,光看着是十分唬人的。
“小姐,他们一天是十两银子,两个人就是二十两,您看……”刘叔主要拿不准,谢茵茵到底想让这些人保护多久时间。
谢茵茵盯着那俩壮汉,道:“钱不是问题,重点是,你们要保护好我爹。”
如此的豪气,毕竟谢茵茵床底下藏了至少几千两,之前要攒钱治病不舍得花,现在既然不需要攒了,那自然挥金如土。
刘叔跟在谢茵茵后头,安排好了事宜,说道:“小姐,有个事忘了和您说,前儿老奴遇到无恨公子,他给了老奴一粒药,让老奴给老爷服下,老奴真觉得,老爷现在病越来越好,没准就是因为无恨公子呢。小姐之前,还说想找到那位传说中神医来给老爷治病,依老奴看、根本不需要什么神医,无恨公子比神医也不差什么……”
刘叔赞不绝口,心里眼里完全把无恨看成是谢家的贵人。
谢茵茵一言不发,没察觉异样的刘叔还在道:
“对了,公子还问老奴、小姐有没有来过,给没给老爷送过什么药……”
谢茵茵顿了顿,慢慢看向刘叔,若有所思:“他问我来没来,你是怎么答的?”
刘叔顿了顿,尴尬:“老奴自然照实说的……”
说起来小姐在从前,的确很少来看望老爷,但小姐现在肯花大价钱雇人来保护老爷,足以说明小姐还是十分孝顺的。
谢茵茵低着头,捏起了袖边。这一幕正被暗中一双眼睛瞧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无恨,看他对谢茵茵那么上心,为什么他到现在,也不救醒谢茵茵的爹?”凭他的能力,轻而易举吧?
司修离眸子眯了起来。
清灰目光冷着:“看来比起他自己,谢茵茵又算什么。”不屑。
刚才听那刘叔说的话,说不定正是因为此,谢家才肯把无恨留在府上、当做贵宾待着,若是把谢方樽彻底救醒了,无恨的价值岂不是就没了吗?
司修离这时闪烁了一下目光,幽然说道:“他不救谢方樽、我们可以救啊?”
清灰怀疑耳朵听错了,不敢相信地问:“王、王爷您说什么?”
司修离眸子却深了起来:“你说,我如果救了她爹,她会不会感激本王?”
清灰呆若木鸡,盯着司修离清冷若湖的脸,已经完全不敢搭话了。他觉得现在的王爷不是王爷、甚至他的想法已经让清灰完全理解不了了。
司修离却一副真的认真在沉思的模样,末了,还唇边挑了一下。不知想了什么。
是谁把他家王爷变成这样的。
“张三宗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司修离淡淡问。
清灰更加不敢相信:“王爷难道想让张三宗、去救谢茵茵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吧?不会吧?
司修离神情淡漠,幽幽反问:“张三宗的医术,救个人,没什么问题吧?”
否则他费心养他,岂不是半点用处没有。
清灰这时,却根本不敢接司修离的话,要知道现在这危险时候,如果让张三宗出现的话,岂不是撞在枪口上?
司修离之前一招踏错,满盘皆输,丢掉了李家这个助力,从京城召来的张三宗也成过街老鼠。
县衙发了海捕文书,全县城捉拿张先生,这时候张先生万万不能露面。
“属下、属下安排他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地方县衙搜不到也想不到。”
所谓的“安全”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曾经拿王瘸子做试验的那间破庙里面,让他躲到李大庆病死之后,自然就没事了。
可现在让张先生出来的话,如果张先生被县衙逮到了,那不就前功尽弃?
王爷不会真为了一个丫头,置这样的危险而不顾吧?
“王爷,那谢茵茵……根本不值得。”清灰颇有一种“忠言逆耳”的忍辱负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要救她爹?太便宜这丫头了吧!?
司修离盯着清灰,“你以为本王救她爹,是想讨好她?”
清灰脸如死灰,不敢吱声,可架不住心里就是这么想。
司修离唇边泛起一丝寒凉的笑:“可怜啊,你跟随本王这么多年,原来还半分不了解本王吗?”
清灰膝盖再次一跪,头低下去。他的确是了解司修离的,可自从碰到谢茵茵之后,他真的有点担心司修离被这丫头给蒙蔽了眼。
“本王让张三宗救她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司修离的眼神明显比方才阴冷,“既然无恨都能躲在她家,她心甘情愿,张三宗如果救了她爹一命……她难道还想恩将仇报吗?”
清灰真的被震撼到了。
司修离这个计划,打算让张先生成为谢茵茵救爹恩人,之后再借此躲在谢家?
司修离一字字地说,“她与本王敌对,视本王为钉刺,本王要让她认清楚,她有多么幼稚,和愚蠢。”
清灰脸色发白,要让这丫头付出代价的方法有很多,非得要救她爹吗?
他说道:“那王爷为何不能等李大庆死了再说?”况且那个时候死无对证,他们也都不用再担心县衙能从张先生身上找到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不到,司修离淡淡道:“本王最不喜欢夜长梦多。”
清灰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什么叫不喜欢夜长梦多,应该是担心谢方樽万一在这段时间内醒过来吧?方才那个刘叔便说谢方樽快醒了。
司修离收拢了扇子,冷冷看了清灰一眼:“你去通知张三宗,让他做准备吧。”
清灰知道自己劝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憋屈应下来道:“是。”
司修离道:“告诉他,这次事如果还搞砸了,他就不必……回京城了。”
可以把宛平县,当做此生的埋骨之地了。
屡次让副帝失望的人,下场应该想得到。
司修离的手,从袖中松了开来,才发现他的掌心原来一直握着那只荷包,皱巴巴的,修王殿下平生受到过的最大的屈辱,大概就在这小小的荷包上面了。
“本王要她永远记得本王这个恩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海捕文书都发下去好几天了,却一点动静没有,李捕头每天带人巡街,连一个死角都不放过,就差挨家挨户闯进门搜了。
“捕头,咱这地方都搜了好几回了,还要搜吗?”衙役一脸尴尬。
他们每天这么紧张兮兮,还搞得四周百姓都有了怨言。
“官爷,我们又不是罪犯,干嘛好端端还要搜我们的摊车?小本生意都不容易啊……”
李捕头怀疑摊贩的车底下能藏人,特意钻进去,亲自搜了一遍。
县城的门都已经被死死把守住,张先生插翅也难飞,他一定还在县城里,李捕头冷着脸从车底钻出来。
小摊贩见状,赶紧推着车子走了,哎哟,民遇上官,惹不起,惹不起。
衙役劝道:“捕头……”这都太阳落山了,其他兄弟们提前回了县衙,就剩下他和李捕头,李捕头非要不甘心,想再搜一遍。
李捕头拉着个脸不说话,其实他还有一个最怀疑的地方,只是,他不敢搜罢了。
他眼睛望向巷子的尽头,他知道司修离住在哪,也知道,如果张先生真躲在那里的话,他恐怕就没办法。
但是他的脚,还是不由自主朝巷子走了过去。
衙役脸色变了,赶紧上去:“捕头,大人交代了,不能进民宅里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进民宅,性质就不一样了,蔡县令是断断不可能同意这个的。
李捕头看了眼衙役:“谁说我要搜宅子?……你们回县衙吧,我要去一趟谢茵茵家。”
衙役脸更黄了,李捕头主动去找谢茵茵?听着就感觉不像好事。
就在这时候,一个衙役及时地匆匆冲入巷子:“捕头!方才有线人说,他在城郊的那个破庙里面、看见过张先生!”
城郊的破庙?
这个地点让李捕头心里一突,立刻转身:“真的?”
衙役点头:“千真万确!”
李捕头顿时神情微妙。城郊破庙,就是之前王瘸子说自己遇害过的地方,这么巧?
衙役也跃跃欲试:“咱们要不要禀告大人,让大人多派几个人去搜一搜?”
李捕头目光微沉:“不用禀告大人,你们随我、现在就过去!”
听到这话,衙役有点忐忑:“捕头,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李家的下场,惨到让人发指。“听说那些乞丐尸体之所以找不到,就是因为……这张先生有化尸水。”
尸体都能化干净,他们这些活人更加不够看吧……
李捕头望着两人:“怕危险就不干这一行了。”
既然吃了官差这碗饭,官服加身,怕死何不当平头百姓。
两个衙役都不说话了,捕头大人如此置生死于度外,让他们都不好意思认怂了,否则真是没脸。
于是李捕头和衙役三人,直接冲向了城郊的破庙。
这地方因为人烟稀少,还真是个藏人的地方,但是没吃的没喝的,就算躲在这里也撑不过几天。
所以张先生如果躲在这,到底怎么活过这些天。
破庙的半扇门都歪歪斜斜,供奉的慈悲菩萨,脸已掉了半边漆,也没有信徒来为她补漆。
地上一堆乱稻草,还有扑面血腥气。
这气味闻在县衙三人眼里,是熟悉又嫌恶,李捕头用脚拨开了草丛,地上的暗红色都是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衙役看的一阵心惊肉跳:“难道真死了人?”
李捕头说道:“这些血至少有年头了,不是新的。”
至少说明以前,这破庙里发生过凶案,也许还不止一起。
从前的宛平县,在蔡县令上任之前,都是什么盗匪横行之地,李捕头心知肚明。
他不再管地上的血迹,目光在破庙里一扫,吩咐衙役:“仔细搜。”
两个衙役立刻分开搜索,其实一进这庙里,就觉得似乎是空的,并没有人。但他们还是提起了十二分小心,甚至冒着冷汗。
李捕头自己也没闲着,他绕到破旧的香案后面,看到了地上的半炷香。
他立刻捡起来,看到香燃了一半,底端是焦黑的。
这已经说明,不久前有人在这里烧过香了。
“捕头!”
其中一个衙役有发现,手里拿着一堆东西冲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堆东西被扔到了地上,李捕头用手扯开,立刻一紧。是一件黑色的长披风,还有一束半灰不白的头发。
“来晚了。”
衙役看着李捕头:“捕头?”
这东西一看就是张先生身上穿过的那件衣服,极为印象深刻。
李捕头慢慢放下手里的披风,脸色比之前更不好看了,“我们上当了。”
张先生平时一向都是用披风将自己头脸遮起,见过他真脸的人极少,看见这件披风,李捕头意识到了海捕文书发下去这么多天,没有任何效果的原因。
张先生要是故意找人穿上这些衣服,冒充他自己,完全可以把所有目击者耍的团团转。
包括现在的他们。
“现在回县衙。”李捕头把手里衣服和头发丢给衙役,转身大步离开破庙。
这地方的血腥气,让人一闻就不舒服。
衙役紧张地抱着衣服跟在后面:“捕头,那现在张先生会躲在哪儿?我们怎么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李捕头眸内转了一下:“回去禀告大人,明天开始重新改变搜查方向,贴出捕文,让他们多注意县城中出现的陌生脸孔,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孤身一人最可疑。”
现在宛平县内,各地的药材商已经基本全离开了,这个时候还留在县内的陌生面孔,就更加可疑。
衙役看向李捕头:“现在就是怕……”
李捕头蹙眉:“怕什么?”身为衙役,怎能天天满口的怕怕怕。
衙役尴尬:“属下是听说李大庆快不行了,只怕撑不到案子破的时候。”
之前力气奇大无比,到处发疯的李大庆,这两天忽然就像死了一样,满脸苍白瘫在床上,浑身还起了一层可怕的白皮。
李捕头目光沉了下去,他这两天这么卖力的搜查,自然就是因为这层原因在。
他也明白,张先生东躲西藏,不是因为怕了他们县衙,无非是想拖死李大庆罢了。
“李大庆不会死,至少把张先生捉拿归案之前,他不会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捕头和衙役把搜到的衣物拿回县衙,蔡县令盯着衣服目光立即变紧:“找到线索了?”
李捕头说道:“这些东西被丢弃在庙里,说明张先生已经金蝉脱壳了。”
此人比想象的狡猾更多。
蔡县令忍不住再次皱起眉:“那就是这么多天、白搜了?”
李捕头终于说道:“大人,实在不行,只能再请……无恨公子了。”
蔡县令目光闪动了一下,李捕头接着说道:“请他无论如何,先保住李大庆的命再说。”
就像保住林思娘一样。李捕头完全相信,只要无恨肯出手,李大庆必定死不掉。
所以他方才回来的路上,才那般自信。
蔡县令看了李捕头一眼,神色却并不好看,半晌才对李捕头说道:“无恨公子未必愿意。”
李捕头不由一愣,注意到,蔡县令说的是不愿意,不是不能。
“为什么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下意识费解。
“既然他愿意出手救治林思娘,那也可以保住李大庆。”李捕头很笃定。
蔡县令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李捕头这个大老粗还没反应过来:“李大庆和林思娘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李捕头的脑袋瓜有点没转过来。
蔡县令慢慢说道,“李大庆是怎么对待谢茵茵的,你不知道?”
林思娘跟谢茵茵毫无瓜葛,更无矛盾冲突。可李大庆算什么?
李家母子,不知道明里暗中害过谢茵茵多少次,李大庆就更不用说了,差点侵犯了谢茵茵的清白……
无恨对谢茵茵有什么样的感情,怕是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
以无恨对谢茵茵的爱护,怎么可能会救李大庆?
顿时,李捕头醍醐灌顶,彻底明白过来了。
明白之后也尴尬了,他居然想都没想到这一层,看来这几天真是查案查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那怎么办?”照这样看来,不管是谢茵茵或是无恨,恐怕都巴不得李大庆赶紧死呢。
怎么办?当然是抓紧把人抓到!蔡县令冷冷地道:“我们才是官府,总把希望寄托给一个外人,合适吗?”
李捕头被县令大人盯得更加忐忑不安,微微羞愧。
“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无能。”
刚才回来的路上,李捕头一想起还有无恨在,就先入为主觉得此案问题不大。可现在被县令大人一点醒,惊觉无恨要是不伸手救人,李大庆恐怕真是就保不住。
蔡县令脸色难看:“早点把人抓到,此人留在县城,是个祸害。”
那些乞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谁能保证,张先生不会再害人了。
李捕头鼓起勇气说道:“其实属下,还有一个怀疑的地方。”可惜,他们不敢搜。
蔡县令刚要问什么地方,顿时想到了什么,立刻闭嘴不言语了。
李捕头盯着蔡县令:“既然任何地方都搜不到,属下认为,极有可能……就在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焉能听不出李捕头的意思,县令大人神情又是一阵复杂:“从发下海捕文书开始,本县就已经与王爷撕破了脸。”
张先生是司修离的人,蔡县令现在这么大张旗鼓抓他,明显是撕司修离的脸。
可是面对张先生手上这么多人命,蔡县令自问做不到不闻不问。
“况且,即便本县愿意和王爷正面硬对,但别忘了,王爷身边有那个清灰将军,凭着县衙的衙役,根本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王爷。”
所以,他们想要搜查司修离的宅子,根本是痴人说梦。
李捕头自然知道,但他看着蔡县令:“大人,其实不是毫无办法,至少有人,……也许就能进入王爷的宅子。”
蔡县令下意识问道:“谁?”
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等厉害人物?
李捕头欲言又止,那一瞬间,蔡县令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人应该知道的,属下说的就是……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半晌不吱声了,真是绕都绕不开的一个名字,绕梁三日,魔音穿耳。
李捕头望着大人木然的样子,不禁又说:“如果说有谁能有这个机会,接近王爷而不被察觉,大人,只有谢茵茵、她就住在王爷的隔壁,完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何止是先得月,这丫头之前让王爷吃瘪、逼得王爷退让,也只有她才敢这么做。
蔡县令耳膜都突突跳,刚刚还说,不要想着依靠别人,难不成堂堂县衙就绕不开一个谢茵茵和无恨了!?
蔡县令颇觉憋屈。
李捕头忍不住说道:“大人,您想想,破案要紧。”
万一张先生真的藏在司修离的地方,那他们找到天荒地老也抓不到人。
就算无恨是外人,不过谢茵茵,李捕头可是心底里把这丫头当成自己人的。
让谢茵茵帮忙的话,又有什么不可。
蔡县令此时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沉声说道:“这次的事情,谢茵茵已经彻底把王爷得罪了,再让她出现在在王爷面前,你可想过、王爷若杀了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一个谢茵茵,对司修离是难事吗?
李捕头想说什么,又咽下去,说真的,以谢茵茵对司修离的做派,王爷要杀她,早杀了。
既然现在都没杀,那说不定就是……根本不想杀。
“属下只是认为,这是眼下唯一的可行的方法。”他能理解蔡县令不想连累谢茵茵,可是这个案子,说到底是李家和谢茵茵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清的。
“万一张先生真的在王爷那儿,你又要如何?”蔡县令盯着他,“难道你能把王爷抓来?”
李捕头也暗自捏紧了手,直视蔡县令:“属下认为,王爷不会为了一个张先生大动干戈的,就像王爷丢弃李家这个棋子一样。只是现在,张先生还没有被抓拿定罪,王爷或许会暗中助他,但一旦张先生被我们抓到把柄问罪,押入大牢,那时候王爷……并不会为了他做什么的。”
弃车保帅,没有哪个帅,会为了一个小卒子拖自己下水。尤其是曾在战场待过的司修离,会更明白这个道理。
蔡县令目光收紧了。
“只是让谢茵茵去亲眼确认、张先生到底在不在王爷处。”也就可以知道,司修离愿不愿意亲自庇护这个“鬼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在家里,这时候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大白天的,谁在想她。
不过她很快抛之脑后,喜滋滋决定出门,买点针线回来。
她桌子上一堆绣出来的荷包“尸体”,老夫人的绣线都已经被谢茵茵糟蹋的差不多了,若不出门买,等老夫人想起来要绣线的时候,就是遭殃之日。
“小姐,买线而已,还是奴婢去买吧。”丫鬟有点紧张地走过来。
谢茵茵道:“不用,我自己买。”
她什么时候让别人代劳过,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
丫鬟冲过来,“小姐小姐,还是奴婢去吧!”
谢茵茵转身,有点狐疑地看着小丫头,平时也不见她们这么热心:“你不想让我上街?”
丫鬟这点小心机,被谢茵茵一诈就能诈出,顿时慌了神:“不,不,不是……”
谢茵茵拉下了脸,也不顾身后丫鬟神色,就推门出去了。
走在街上,谢茵茵能明显感到四周有点异样的目光,但她可不怕,径直走向了绣品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家绣品店是宛平县最大的店面,是外地商人开的,所以许多绣品和线,都号称从京城进货,是京中的小姐夫人都在用的。
谢茵茵走进店里,人满为患,只是喧嚣的环境,在她进来的一瞬间,安静了。
呵,简直比县令大人排场还大?
谢茵茵视若无人,直接就挺着腰杆走了进去,一眼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绣线,顿时眼睛一亮。
她立即走向那里,刚伸手拿起,旁边的站着的几个人,迅速就往后退了几步。
像是不想接触谢茵茵。
谢茵茵手僵了僵,没在意,继续冲着柜台说道:“老板,这绣线我要了!”
这绣线是七彩色的,可罕见了了,看到刚才这几个人分明也在争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都离的远远的。
正好,她要了。
转身又看到其他喜欢的布料,谢茵茵再次兴冲冲就走过去,凡是看到她走过来的人,全都闪到了一边,甚至把手里拿的东西丢了回去。
就这样,每一个谢茵茵看上的,都没有人跟她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无比顺利的把所有想要的东西,都买到了手,走到柜台,老板看到谢茵茵豪气地掏出了一锭碎银子,“结账。”
这家店铺的东西并不便宜,这么一堆也不少钱,换了平时老板一定笑脸相迎。
可是看到谢茵茵来结账,老板脸上却古古怪怪的,“拿、拿好……”
谢茵茵拿起东西,就往门外走,店里这堆人,既不买东西,就盯着谢茵茵看,一直到她走出店铺。
谢茵茵看似走出来了,却脚下一转,藏身在了店铺的门口墙边。
她就听见了里面的人议论。
“我的天哪,谢茵茵就这样自己出来?”
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嘘声:“李大庆真的把她、那啥了吧?”
李家树倒猢狲散,现在许多人卷走了李夫人藏起来的金银玉器,都逃之夭夭了。
“肯定是真的了,从李家逃出来的下人丫鬟,都说亲眼所见……”没有什么秘密是捂得住的。
根据这些人的添油加醋,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描述的叫一个香艳,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还形容谢茵茵的肌肤,如何美妙,五官如何明艳,美的叫人不敢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你们都仔细看谢茵茵了吗?”有人问。
谢茵茵在宛平县人的心中,和美字那可是半点不沾边的,恶讼谢方樽女儿,就是土蛮野丫头。遗传她爹干瘦黝黑,其貌不扬的。
但不知何时,竟也长得亭亭玉立?
已经有人忍不住说道:“和从前相比,真、真是不同往日了……”
难怪刚才所有人,眼睛都好像长在了谢茵茵身上似的,死命地盯着瞧。
只是如今这些目光里,都带了那么多暧昧轻佻的意味。
“可惜啊,这以后,是真嫁不出去了吧?”
“被上官家退过一次婚,现在又被那个了,谁会要啊……”
长得再美又怎么样呢,“女孩子家家,平时再怎么野蛮胆大,无法无天也都算了,现在,把自己清白都搭了进去,这辈子算是毁了。”
就算美成了天仙,也没有人家稀罕了。
“不过,既然那张脸好看,也许有人家愿意娶做个小妾……”有人放肆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站在门口,烈日炎炎,觉得有些干冷。
“说起来,谢家人真是够丧气,谁和他们父女沾上关系,都倒霉。看看李家的下场,这下真是绝门绝户了啊。还有横行那么多年的恶霸朱三顺、竟然都能被谢家父女给克死了……”简直是命中带煞,凶险凶险。
所以刚才,人人都不愿意碰谢茵茵,生怕自己也沾上了什么晦气。
谢茵茵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手心就捏紧了,她抬脚想走出去,下一刻,手臂被一股大力死死的拉住了。
无恨的面色,泛着冷白,他的唇也是紧紧抿着。
但因为在谢茵茵面前,所以他还是把声音放柔和了,说道:“回家去。”
不要留在这里,与这些无脑之人,徒劳争论。
谢茵茵呆滞地望着他,半晌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无恨不说话,只是拉着她就想走。
刚才丫鬟脸都急白了,冲去找无恨,无恨一刻也没耽搁就追了出来,没想到还是晚来一步。
素来就是言语能杀人,比刀子利剑还要割人皮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被他拉着向前走,仍然是发懵的状态,刚走到店铺门口,无恨瞬间转过身,盯着刚才七嘴八舌的、那些人。
一身白衣,冷漠如霜。
那些议论的人瞬间就像被熄了火,哑了一样。
无恨缓慢说道:“你们倒是真的有胆、日后你们这些人,万一遭了什么灭顶之灾,记得永远不要求到谢茵茵门前。”
无恨一张脸、一张脸扫过去,仿佛要仔仔细细记住这些人。生死有命,死了活该。
那帮人早就被震呆了,咽喉如同被死死掐住,一脸安静如鸡。
无恨冷冷转身,拿起谢茵茵的手,再次扣紧。带着谢茵茵头也不回扬长离去。
直到两人背影彻底消失,这帮惊呆的人才仿佛活了过来,满脸尴尬,还有一点的恼羞成怒。
“我说,那、那男人不是谢茵茵的表哥吗?”那气场,一见难忘。
“都、都这样了,还对谢茵茵不离不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本想把谢茵茵牵回家,可是走着走着,谢茵茵闷闷地说道:“我现在不想回家。”
无恨停顿了脚步,转身看着她。
谢茵茵似乎已经从刚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了,整个人有点像蔫掉的一样,表情不怎么动弹,另一只手也无意识地,紧抓着刚买来的绣线。
无恨脸色明暗了几度,说出口的话还是柔和的声线:“好。不想回,我们就不回。”
谢茵茵抿了一下唇,嘴唇干涸的出现暗纹。
无恨更为轻轻说道:“你想去哪儿?我陪着你去。”
谢茵茵嘴唇绷得更紧了,半晌道:“我哪儿都不想去。”
不想回家,也不想去任何地方。
无恨眸内闪烁,忽然拉过谢茵茵的身子,一只手环过她肩头,将她带到自己身前:“那我们就在这儿,待着。”
墙根底下,有一个估计是顽皮孩子堆得小土堆,他就拉着谢茵茵,坐在了墙根的土堆上面,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铺在了上面,才让谢茵茵坐下。
谢茵茵倒是乖巧地坐了,少见的安静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跟小娃娃一样肩并肩缩起一团坐在土堆上面,谢茵茵手里的绣线却还紧紧抓着,似乎是无意识的,需要抓住什么东西才行。
无恨看见了,眸内更加晦暗。
这几天谢茵茵闷在屋子里,都在绣荷包。今日难得出门一趟,也是为了买线。
谢茵茵忽然吸了吸鼻子,一脸都是自欺欺人,“我又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从小就被骂大的,她怕吗。
只是她自己的都不知道,眼圈出卖了她。那眼圈,分明是红了。
一个女孩子,总有软肋和弱势,比如清白,名节。
这是怎么都挣脱不掉的讨厌枷锁。
无恨看着她殷红的眼眶,不由自主伸手,抚上了她那只紧紧抓着绣线的手,温厚的掌心,覆盖她的手背。
“不要说你不在乎、因为如果有人做了伤害你的事,不管你在不在乎,他们都不配被饶恕。”
所以,为什么要不在乎?凭什么要不在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像是有点呆了,看着无恨。
“是他们恶意中伤你,是他们的错。”无恨把她的小手紧捏在掌心里,“错的是他们,不是你。”
朱三顺作恶的时候,李家作恶的时候,那帮人在哪里。
畏强欺弱、扒高踩低,欺善,怕恶。
他厌极了那帮人。
“不要再绣荷包了。”无恨把她的手指,一点点掰开,这么用力握着,都把手心抠的红了,“你要想送我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不用非要什么荷包,哪怕是她的一个笑脸,都足够了。
只是谢茵茵现在脸上没有笑,从来没有人对谢茵茵说,她没错,就连老夫人都没这么说过,谢家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时候,没有人敢说一句,谢家没错,错的是那些骂他们的人。
仿佛谢家自己人都在小心翼翼,避免被更多人骂。
老夫人那样一个爱憎分明的人,都变得谨小慎微,每做一个决定慎重无比。谢方樽伤透了她的心,她已然变得杯弓蛇影。
谢茵茵看着自己被无恨捏在手里的手,脸有点红,又低下头:“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你,你都听见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她被李大庆。
无恨眼神变冷了,连下颌线都有些绷紧:“他们迟早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愚蠢和恶毒付出代价的。”
只要有机会,他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这个宛平县,他都不喜欢,如果不是这里是谢茵茵的家,他觉得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帮人,都没有任何价值。
也许,这个地方从世上消失,他都不会觉得任何可惜。
谢茵茵觉得喉咙涩涩的,胸口也堵着一团棉花似的,难受的紧,她甚至觉得被无恨握住的那只手,都烫的吓人。
那些人,怎么诋毁她,她都不希望被无恨听见,看见。
她觉得,是这么丢人。
她好泄气,想从这个土堆下,就这么把自己埋了才好。
无恨看她一直低着头,他眼里那抹晦暗忽然变得幽深难测,看到她这么低落、整个人都没了光似的。
而她为什么冒险去李家,为什么会和李大庆之间发生那种“误会”……无恨想也想得到原因,不就是,为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情不自禁伸手,想把谢茵茵的脸抬起来。
可是刚触碰到她的皮肤,谢茵茵就触电一样缩向了后面,躲开了无恨的手。
她睁大眼,满眼里都是尴尬、狼狈。
无恨的手僵在半空,虽然另一只手还是牵着她的手,让她躲也躲不远。
“我,我只是为了骗李大庆、故意让他被李捕头他们亲眼撞见……”鬼使神差的,谢茵茵说了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尴尬,完全语无伦次。
她应该明白,就算她不多这一句嘴,无恨也不会怀疑她和李大庆真有什么。
只是刚才那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真是刺伤了谢茵茵。
无恨索性一用力,把谢茵茵彻底拉进他怀里。手紧紧环在她的腰上按住不动。
谢茵茵登时连整个脖子都红了。
“茵茵,”无恨眼底幽深,像是压了无边风暴,“我娶你。”
谢茵茵真的傻了,她蜷在无恨怀里头,被他捂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她也看不到,无恨眼底的风暴还在弥漫。
“不用理会那些人说什么,他们说你嫁不出,你便嫁给他们看。”
在谢茵茵听来,只觉得这是无恨突然开始“胡言乱语”,脸红加上憋气,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你,你松开我……”
无恨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将谢茵茵圈的更紧。
谢茵茵发现自己挣扎没有用之后,理性的“放弃了”。而她一安静,发现无恨的手劲也随之松了。
谢茵茵顿时大喘了一口气,却也僵硬着,不敢继续“乱动”。
可接下去,她感到一股温热,深深印上了她的额头,柔软压了下来。
男性的气息,几乎将谢茵茵吞噬了。
谢茵茵手脚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木木的,僵硬的和石头一样,只有一阵阵战栗,从脚底蔓延上来,要把她挤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在角落里“腻歪”的那两人,清灰不敢抬头看自家王爷的脸色。
他们在这里视奸谢茵茵和无恨,想看谢茵茵失魂落魄受尽打击的模样、结果,却目睹了一场什么。
司修离手里的扇子都不摇了,捏在手里,表情一如既往淡定漠漠,但那手指怎么好像捏的要变形了呢?
谢茵茵现在想钻地洞都没地儿钻,被无恨按在怀里,嘴里只能发出:“你你,你……”
无恨扣着她的腰,声音坚定无比:“你只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逼得谢茵茵无路可退,良久终于闷闷的声音:“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呢?”
干嘛、非得要挑她这样一个人尽人嫌的恶讼女儿……
谢茵茵又不是真傻,对男女之事也不是不懂,无恨这样的品貌,每回出现在大街上,看看那些姑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你就没看见街上面、那些姑娘们,眼睛都在、都在看着你吗?”
就知道他这般的人,比什么李大庆上官敬,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如果,如果,连上官敬和李大庆她都配不上,有什么地方,能配得上无恨?
谢茵茵的眸子黯了下来,无恨若真想的话,什么样的姑娘,还不是随便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想娶的是你,不是什么别的姑娘。”这小丫头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无恨扣紧了她肩头,尽管看不见神情,似乎都能想象她的样子。
“可我真的配不上你。”谢茵茵再次闷闷地。
无恨下颌绷紧,良久才道:“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好。”
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只看表面的荣光,肤浅而弱智。但只要让他们了解一点点内里的污秽,他们就会躲得远远的,无比势力和现实。
“这天底下,若是了解了我一切过去,还愿意与我在一起的,恐怕……只有你这个傻瓜了。”无恨幽幽地说道。
谢茵茵被说的更抬不起头了,只觉无恨话语中有苍凉和悲伤,她不知道他内心有什么伤痕,仿佛也戳疼了她的心。“你别说了。”
只觉得双颊一暖,无恨用两只手捧起了她的脸,她就这么直直撞进了无恨的眼睛里。
无恨的五官当真是极美的,正如初见,那时谢茵茵贫瘠的脑袋瓜子里,也只想得出貌比潘安这么一个庸俗的词句,而无恨此时浓眉一蹙,更让人仿佛觉得魂儿被他摄了进去……
“那我问你,”无恨目光就这么盯着谢茵茵说道,“假如有一天,我变得面容丑陋,四肢伤残,甚至连简单的话也说不出的时候,那会你是不是,也会嫌弃我?”恐怕大多数人,都会嫌弃这样的模样。
就像王瘸子,王瘸子还只是瘸了一条腿罢了,就已经被人嫌恶成了什么样?
若有一天无恨公子仙貌不再,一无所有,丑陋不堪,那些所谓街上爱慕他的目光,是否还有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被无恨眼底,无边的孤寂冷清给刺伤了,无恨说的这句话,好像是把心底潜藏已久的一个黑洞挖开了一样。
让谢茵茵想也来不及想,只敢飞速否认:“当然不会!”
无恨眸子泛起的血丝散了散,盯着谢茵茵:“真的不会?”
她为何能如此肯定。
谢茵茵觉得心口还在痛,她说道:“当然,你不管什么样子,我都一样喜欢你!”
说的诚恳情真,眼神里也清澈一眼望到底,这就是谢茵茵,最打动人的,便是这份真诚。
无恨愣了半晌之后,才唇边勾了起来。“是吗?我也喜欢你,茵茵。”
谢茵茵顿时反应了过来,无恨唇边的笑已经变得多了几分狡黠,这整的,像是他们刚才在互相表白了一样。
谢茵茵突地一下,脸又红到了脖子根,任你千防万防,防不住无恨公子的套路。
“既然你喜欢我,那你可愿意和我在一起?”无恨锲而不舍。
谢茵茵压根说不出话来,舌头都卷成了麻花,结结巴巴:“我从来没想过、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之前指婚上官敬,也根本一点都不喜欢,压根想都没想过真有出嫁那一天。
所以老天爷似乎是应验了她的愿望,果然让这桩婚事黄了。
“那可以从现在开始想。”无恨逼她直视自己的目光,公开处刑,一字一字道:“要嫁给我吗?”
谢茵茵仿佛木了,在风中哆嗦。
无恨太了解这丫头,这就是个鸵鸟,如果不在这时候趁机逼她说出来,以后恐怕这个机会就没有了。
谢茵茵都想躲回娘胎了,奈何小女子力量微弱,敌不过无恨这强扭的瓜。
“那日的事,你忘了?”无恨徐徐说道。终于祭出了杀器。
谢茵茵颤抖着:“你,你说什么?”
无恨眼眸,果然眯了起来:“你分明已经对我,那日你趁我昏迷……莫非因为我是男子,被占了便宜,就不算便宜了?”
男女平等,他明明被这丫头轻薄了,这丫头怎么能装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闹了个大红脸,整个人都要炸了,“你快住口!”
无恨能住口才怪,看着谢茵茵幽幽道:“你莫非,不应当对我负责吗?”
隐隐约约,此话怎么这么耳熟。
曾几何时,此人站在谢茵茵摊位前面,指责她偷走了雪灵芝,口口声声也是说,“你把我害成这样,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谢茵茵觉得,苍天,一旦被赖上了,就不要想甩脱。
谢茵茵憋红着脸,害臊的不行,徒劳反抗解释:“那只是误会……”
无恨眼眸有点沉淀了下来,端详谢茵茵,斟酌道:“误会?什么误会?你不想负责?”
亲都亲了,说是误会?
口口声声要“负责”,谢茵茵感到要哭了。
谢状师的铜牙口齿,现在完全沦为摆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候,无恨忽然就附耳过来,在谢茵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唇畔轻轻啄了一下。
然后在她耳边道:“我是不是也应该管刚才的事,叫做误会?”
谢茵茵木了,呆了,石化了。傻了。
郎情蜜意,多养眼的画面。这腻歪的,幸好是这巷子没人路过,免了眼睛被戳瞎的无妄之灾。
可有人的眼,已经快被戳瞎了。
“王爷……”清灰内心绝望。
咱别看了,不行吗?
司修离不仅看,还看的死死地,他盯着谢茵茵的口唇,读的懂她的唇语。
“我答应你。”谢茵茵用比蚊子叫还小的声音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想散布流言,让谢茵茵知难而退,让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尝一尝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
结果成了什么,成了促进无恨和谢茵茵关系的催化剂??!
看着土堆上,那两个人站起身,手牵手、一副高兴地样子离开了。……离开了。
清灰自己一口气都骤然没有上来,心中憋屈,他缓缓、看向司修离,不敢想了……他家王爷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
人都已经走了,他们两人若还是待在这里,难不成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吗?
司修离摇着扇子,修王殿下的涵养让他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只是转过身,朝着与谢茵茵和无恨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言不发,清灰也一个大气都不敢出,只低头尾随着,甚至不敢靠太近。
回家路上,谢茵茵现在脸还是红红的,低着头不敢看无恨,手被他攥着,身子靠在他身上,一阵欢喜又酥麻的感觉掠过心头。
“待会,我就向老夫人提亲。”耳边掠过无恨的温柔软语。
谢茵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迅速看向无恨:“别、别啊。”
这时候向祖母提亲?开、开什么玩笑……她根本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她,语气幽深:“你方才都答应了,不是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可不能反悔。
谢茵茵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血槽都要烧空了,“我,我的意思是,不必这么急就……”这怎么能一下子就提亲呢?!
无恨却凝望着她:“既然已经决定与你在一块,那又有什么好担心?”
况且,把这一切告诉老夫人,正是无恨对谢茵茵的负责。
他不要偷偷摸摸。
可谢茵茵心里的别扭不是那么快缓过劲的,她的脸都皱在一起:“可是……”
无恨眯了眯眼,缓慢问:“还是,你担心老夫人不同意?”
谢茵茵面色略微一白,紧抿着嘴巴不吱声了。
果然,谢茵茵唯一怕的,就是老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说真的,突然宣布她和无恨要在一起,
无恨拉紧了她的手,温言道:“我会说服老夫人的。”
谢茵茵头低着:“那万一……说服不了呢?”
谢茵茵了解自己的祖母,老夫人看似平时通情达理,可那是因为许多事,触及不到她的痛点。
无恨目光幽幽:“你不相信我吗?”
谢茵茵不言语,不过,有谁能不相信无恨公子?神一样的化身,这世间仿佛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无恨不由得勾起唇,嗓音又低又温柔:“只要你不反悔,就够了。”
这世上,除了谢茵茵不愿意,否则,别说一个老夫人,就是天皇老子在这,无恨也没在怕的。
磨磨唧唧总算走到了家门口,无恨抬手,敲了敲门。谢茵茵干脆缩在了他后面。
明明是回自己家,整的跟偷偷摸摸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下人来开门了,刘叔一眼看到无恨带着谢茵茵完好无损地回来,瞬间乐坏了。
“怎地去了这么久?”
刘叔赶过来,赶紧打量谢茵茵,不像是哭过,也不像是伤心过,看来还好,小姐看来并没有听到街上那些闲言碎语。只不过这脸颊……为何红成这样?像要烧起来似的,难不成,天儿太热了?
“老夫人早已等着小姐和无恨公子回来吃饭了,快过去吧!否则老夫人又该担心了!”
没想到一回家,就要真的面对老夫人,谢茵茵脸颊如火,开口就想躲:“我,我不想吃……”
整个人却不由自主被无恨拽了过去,无恨径直走向老夫人院子,比谢茵茵还要熟门熟路。
谢茵茵欲哭无泪。
看来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躲得掉了。
“老夫人。”刚进院子,无恨温和如春风的嗓音便响起。
老夫人也听下人汇报了谢茵茵上街的事,一直正担心着,听见这声音果然迅速看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看到自家孙女,比被顺了毛的猫还乖,缩在无恨的身旁。
老夫人顿时也是松口气,唉,这丫头,真是一天都不让人省心,赶紧吩咐丫鬟:“快点把饭菜都端上来吧!”
谢茵茵早就挣脱了一下,想把手从无恨掌心抽出来,可是根本没有用。
在老夫人面前,太尴尬了,这时老夫人还转过身:“赶紧坐下吧,茵茵,你还站着做什么,快坐过来。”
谢茵茵当然想坐过去,她更用力地开始拽,拽,拽,无恨稳若泰山,面上则对老夫人露出温和的微笑。
“老夫人,还是让茵茵和我坐一边吧?”
忙着吩咐上菜的老夫人这才一顿,终于发现一点古怪。
老夫人的目光,慢慢落到了,无恨正紧紧牵着自家孙女的手上,而自家孙女正想躲也躲不了,一脸羞耻还在微微颤抖……
老夫人面上皮肉微微动弹,良久慢慢淡淡道:“吃饭吧。”
无恨便一用力,把谢茵茵拉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整只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被汗湿透,无恨偏偏能抓的这般紧。
老夫人的神情已经变得和刚才不同,目光在无恨和谢茵茵身上转动,表情有点淡淡疏冷。
谢茵茵只能小声地祈求无恨:“我,我要拿筷子……”
无恨则用更轻的唇语在她耳旁:“又不耽误你吃饭。”
谢茵茵被牵着的是左手,吃饭用的是右手,正好一点不耽误。
谢茵茵哭都哭不出来。
无恨则看到了老夫人看过来的目光,再次微微一笑。
可无恨牵着谢茵茵的手却是右手,除非他是左撇子,不然不肯放开谢茵茵,自己又怎么吃饭。
老夫人果然淡淡问:“无恨公子怎么不动筷子?”
无恨说道:“没关系,让茵茵先吃吧。”只要她吃饱,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盯了无恨一眼,没再吱声,夹了一筷子,自顾自慢慢吃了几口。
谢茵茵那边已经快抬不起头了,抓紧筷子,手臂颤抖地伸向面前的菜。
终于夹住了,可是向碗里放的时候,啪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谢茵茵木了。
“你看你,真不小心。”无恨责备了一句,语气却宠溺,只见他左手抓起筷子,稳稳当当地夹了一筷子菜,就放到了谢茵茵碗里。
老夫人:“……”
谢茵茵:“……”
这厮不仅是个左撇子,而且还撇的这么溜。
“无恨公子,”老夫人终于放下了筷子,抬起眼,扫向了无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见老夫人开口的声音,谢茵茵是条件反射的脚麻,手抖,更、更害怕了。
无恨则更加从容微笑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吃饭时候还拉着自家孙女的手、不肯撒手,这是干什么呢?
老夫人放下了筷子,目光幽深,“公子不吃饭吗,还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公子的口味?”
无恨顿了顿,淡笑:“在下暂时,没什么胃口。”
老夫人老谋深算,那目光多老辣,当即幽然问:“无恨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此时老夫人心内已狐疑,莫不是在街上,茵茵这死丫头又发生了什么事?
无恨下意识动了动唇,片刻却一顿,转一笑道:“还是等老夫人吃完饭再说吧。”
现在说了,怕是就不吃饭了。
这还吃什么吃,老夫人淡淡道:“无妨,公子有话,还是直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老夫人,老夫人面色深沉,这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性格,真是和谢茵茵如出一辙。
既然,如此。
“老夫人,”无恨唇边微微勾起,轻轻的,却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说出来。“我想向茵茵提亲。”
啪地,谢茵茵筷子上的豆腐掉在了桌面上,她的头埋得极低极低,快到胸口了。
老夫人也没空去关注谢茵茵,一双眼睛圆瞪着、盯在无恨的脸上。
老夫人缓缓说道:“公子说什么,老身方才耳背,没有听清楚。”
哪是没有听清楚,怕是听清了也吓得听不清。
“在下说,想向老夫人提亲,”无恨声音低沉,目光里像是有刻印,直视在老夫人眼里,“求娶茵茵。”
周围安静的,连一片叶子落地都能听见,四周伺候的下人丫鬟,脸上都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表情。
老夫人微微颤抖了,她盯着无恨:“公子是以为,什么玩笑都能开?”这话像是费了半晌力气才挤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们都是表情惊悚,梦游般状,他们,他们听到了什么?
“在下从不开玩笑,”无恨目光更加定定,“老夫人应该最清楚。”
隐约听见,老夫人咽了一下喉咙的声音。
然后,就看老夫人嘴唇颤抖了许久,接着说出来的,却是:“来人,扶、扶我回屋……“
从震颤中醒来的丫鬟们赶紧上来了,两个人,使力架着,才把老夫人搀起来,因为看起来老夫人两腿已经走不动了。
“老夫人!”
老夫人在搀扶下,自己转身,踉踉跄跄有些急忙地走了,也看都没看还在桌边坐着的谢茵茵一眼。
谢茵茵傻呆一样坐在桌子边,她没有想到,无恨竟然,竟然真的当着老夫人面这样说了……
老夫人刚才定力大,两个丫鬟扶着,才依稀看出压抑极致的颤抖。但谢茵茵就压不住了,她要不是无恨还牵着她的手,她能立马闭眼厥过去,这么一想,无恨真是有先见之明,何止是了解她。
无恨望着她,柔声道:“吃饱了吗,我还是先送你回屋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祖孙俩一体,都需要回屋好好平静平静。
谢茵茵现在恐怕根本体会不到吃饱不饱了,饭菜在嘴里根本没滋味。
刚这么想。刚才一个丫鬟飞奔回来惊慌道: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她好像晕过去了!”
什么?祖母!?
谢茵茵这下真的是如梦初醒,下意识要从桌子旁边弹跳起来!随后,她扭头羞愤地看向无恨:“都、都是你,我都说了,不、不能告诉祖母……”
无恨却老神在在,很是淡定:“你放心,老夫人不会有事。”
他那一株百年雪灵芝,功效可比想的强大。只怕老夫人想晕,也晕不过去。
谢茵茵还是愁眉苦脸,无恨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看就是宠溺:“都说了,有我在呢。怕什么怕。”就是老夫人真厥过去,他也一样救得回来。
看着小姐一脸惊慌失措,丫鬟同样一脸惊悚、石化在旁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谢茵茵傻子一样,又被无恨从桌前牵起来,像一只被主人拴着的山羊,这满桌狼藉,只见无恨拉着谢茵茵走之前,还回头冲下人勾唇微笑:“劳烦收拾一下了。”
下人们魂不附体,面庞僵硬。
谢茵茵就这么被无恨带回了屋前。
无恨看着她还是一副呆头呆脑,已经没魂的样子,却忍不住一勾唇,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晚点来找你。乖。”
这嗓音,苏的人耳根泛红。
谢茵茵惊魂未定地望着他,还是从口齿中憋出蚊子叫一声:“你、你要去哪?”
无恨唇边勾起:“怎么,还是你想让我陪着你?”
他要不是看这丫头快不行了,好心给她一点时间,冷静冷静。
谢茵茵果然飞速地转过身,像是踩到了什么火屁股一样,飞扑进了屋里、转身重重地关上了门。咔嚓,上锁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整个身体压在门上,窘的无地自容。
无恨勾唇,笑得无比欢畅温柔。
老夫人,当然没事,也没真晕。但此刻老夫人的心情,真的还不如痛快晕过去。
服侍在旁的丫鬟,也是嘴角抽风状:“老夫人,方才无恨公子说、说要娶小姐……莫非是、是真的吗?”
她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真真切切。
老夫人脸色蜡白,但精神却不知为什么足的要命,“去,你现在就去,把无恨公子请来!”
方才饭席间没有说清楚的话,自然要说清楚。
门外,一声轻轻朗朗的声音:“老夫人,在下来了。”
屋内,老夫人和丫鬟,都是一个激灵。
老夫人脸上变幻莫测,半晌竟然说不出一个字,还是丫鬟结结巴巴问:“老、老夫人,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无恨似乎极有耐心,告诉自己来了之后,就不催了。
他知道,老夫人一定会让他进去。
果然,面前的门扇,缓缓地打开了。
丫鬟颤抖着站在门内:“无恨公子,请、请进来……”
无恨抬步,慢慢走了上去。
进了屋,老夫人端庄威严地坐在椅子上,一看就是刚才丫鬟好一番搀扶坐上来的。
“你出去吧。”老夫人瞥了丫鬟一眼。
就算是不吩咐这一句,丫鬟也是脚底抹油,一言难尽迅速地离开了屋内。
这时,老夫人深吸了口气。目光,才敢慢慢落到无恨的脸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公子,”老夫人就是老夫人,目光已经带了厉色,恢复了平时的沉稳,“老身开门见山,方才公子所说的话,还请收回去,老身也只作未听见。”
无恨坐在对面,与老夫人一桌之隔,看起来神色未曾波动:“在下又能否问一句,老夫人为何要如此?”
老夫人眉头皱的极紧,她觉得无恨简直在明知故问:“为何?”
这还需要问为何?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声音都硬了几许:“茵茵配不上公子你,还请公子不要寻她开心了。”
无恨淡淡一勾嘴角,“可在下从来没觉得茵茵配不上。”
老夫人盯着他,左右此刻房内无别人:“老身觉得配不上,行吗?公子贵为药王医神,老身清楚地很,老身也不想高攀,茵茵粗野的丫头,如何攀得上公子这般在云间的人?”
又是这股子竹筒倒豆子的套话,无恨怎么会听不出其中敷衍。
他在“云端”,他与谢茵茵的初相识,都不知是怎样被她埋进土里的。
他淡淡抬眸,眸间如有暗暗流光闪过:“老夫人怀疑在下的真心?”
这段日子无恨做的,说的,无一都能对得起真心。
老夫人半晌随后就依旧冷声:“即便公子一片真心,茵茵也依然配不上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的态度这般决,无恨却慢慢说出了一句:“还是老夫人是觉得,在下的身份,会给茵茵,带来危险和麻烦?”
无恨就是无恨,一席话让老夫人又变色了。老夫人的唇线瞬间的,就抿紧了。看来居然说中了她心事。
脸上尽管变色,话却说不出来,无恨的重重身份一片疑云,老夫人完全感受得到暗中汹涌的凶险,任谁都不会放心把亲孙女交给这样一个人。
无恨低着头,看似抚弄茶杯,听到老夫人说道:“公子对我谢家有大恩,老身不会忘记,但老身……就这一个孙女。谢家也就只她这一个独苗。”
老夫人语意之中,已经不由自主带了重重诚恳和叹息。若非如此的话,老夫人怎么会看谢茵茵比命还重要?
无恨也微微扣紧了手,慢慢抬起眼,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我与茵茵,两情相悦。”
这话,让老夫人更撑不住了,微微变色。世间男女,两情相悦,还真的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给老夫人,所以难道对自己的亲孙女棒打鸳鸯吗?
“茵茵是个不懂情爱的野丫头,怕是公子错会了。”老夫人脸沉了下来。
“茵茵不懂情爱?”无恨似乎笑了,说道:“老夫人,您护着茵茵太久了,将她当做不能迎接风雨的温室花朵。但在下眼中的茵茵,勇敢灵慧,她为了让老夫人安心,扮演一个柔弱的孙女,看起来顽劣叛逆,却事事做之前先挂念着老夫人,与其说老夫人在保护她,不妨说,她早已在保护老夫人了。”
老夫人脸色崩得极紧极紧,耳边慢慢幽幽拂过无恨带着清冷的话语。
“所以在无恨看来,没有人比茵茵,更加懂情爱了。”
老夫人老辣一生,屡屡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失色,被他几句话戳到痛处,弄得控制不住神情。老夫人目光电一样在无恨的脸上,又清楚,他说的是对的,是真的,让老夫人双唇颤抖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公子,老身也对你明说了,若在平时,老身一定愿意她嫁一个爱她的良人,若无恨公子是普通的身份、老身、老身也愿意祝福你们。但是这段日子,先后发生多少事,更不要说你入狱,茵茵失魂落魄到处奔走……老身并不愿意自己的孙女活在朝不保夕,惴惴不安之中。老身并不知道公子惹上了什么人,但就传闻中,那位神医与皇室的关系,老身也知道,这里面水深得很。老身也不需要公子据实已告,这是公子的隐私,说到底谢家是小门第,茵茵这丫头……也实在不是个贤良淑德的姑娘,以公子之身,往后天高海阔,谁家千金贵女,不能嫁公子为妻?”
老夫人还是老夫人,一套摆事实讲道理,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味道。
“天下女子再多,再好,也不是茵茵。”
无恨公子更加直接。
老夫人沉默了许久许久,而无恨也静默了很久很久。
他说道,声音轻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了心房上震颤:“老夫人,在下唯有这条命,愿以这条血肉之躯向你作保,在下即便……自己性命不要,此生无论发生任何事,也会保护茵茵无恙。”
这是极贵重的保证了,因为你要看看,这是出自谁之口。
无恨公子淡然浅笑:“老夫人也知道,天下多少人的命,系于我的手,难道就不相信,我能保住茵茵一个人的命吗?”
老夫人又被钉在了椅子上,半个字也出不来。无恨的一张天颜,在她眼中印的极深极深,这男人,她真搞不定。
自家孙女又能搞定吗?
“既然公子有此决心,”老夫人颤声,都愿意以命相护了,“为何不一开始……一开始就不要和茵茵在一起,岂不是便不用给茵茵带来危险?”
老夫人眼睛随着话语变得清亮,别人都说老眼昏花,可是她这双眼,可是看得比什么都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唇边微动,声音轻轻传出,依旧真诚清透至极:“因为在下挚爱茵茵,情不自禁。”
一句情不自禁,真是叫人无言以对,老夫人也无言了,她凝视着无恨,不吱声。
情不自禁,只想与她在一起。
这样的心情,老夫人又不是没有年轻过,怎会不懂。
无恨微微一笑了:“老夫人,还有什么,要问在下的吗?”
他知无不言,绝不会对谢茵茵的亲祖母有所隐瞒。
越是这般赤诚,越让老夫人没话可说,更没话可问,唇徒劳地抖了抖,再颤了颤。
无恨的嗓音,反而轻轻朗朗传来:“在下答应了茵茵,会获得老夫人的首肯,不知老夫人,能否成全在下、和茵茵这个心愿了?”
一下又把谢茵茵抬了出来,老夫人心房再被撞击。
就像刚才说的,她这个祖母是谢茵茵最敬爱的,得到自己祖母的祝福、对谢茵茵来说,当然是重要无比了。
老夫人嘴里卡着的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无恨的脸在面前晃着,含着微笑,老夫人一口血气团在胸口,这男人,这男人样样都是准备好的,心机太深,她刚不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最后是“被迫”认了。
谢茵茵一进屋就栽在床上,丫鬟拔都拔不出来,无奈道:“小姐!”
明显是羞的。
谢茵茵抱着枕头,“如果祖母喊我吃饭,告诉她我不去。”天天除了威胁不吃饭,自家小姐好像不会别的了。
丫鬟正要说什么,忽然见到门口走进来的人,一下便抿住了口。
那人冲丫鬟比了个噤声手势,然后挥挥手,示意丫鬟退出去。
丫鬟立刻听话地离开了房内,还蹑手蹑脚,没发出声音。没惊动趴在床上的谢茵茵。
那人慢慢走近,来到了床前。
盯着“鸵鸟”一样把自己“埋”着的谢茵茵,无恨勾唇,却没叫她,只是慢慢坐在了床边。
感觉到动静的谢茵茵迅速抬头,惊悚地转身,看到了床边的无恨。
无恨望着她,唇边弧度更深:“这太阳还未落山,你就要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趴在床上,真是活灵活现的鸵鸟。
谢茵茵脸上的红不仅没消退,因为闷在被子里,还更红润了几分:“你到底要怎样。”
无恨看着她羞赧的样子,想起初见,和此时是多么不一样。这不就是个普通的羞涩小女孩,被外人传的,多么可恶。
“我刚才去看了老夫人。”无恨轻轻说道。
谢茵茵眼睛瞪大了,张嘴一下子想说什么,嘴唇又顿时抿住。
“祖、祖母说了什么?”半晌才小心翼翼。
看她这谨慎的样子,无恨目光波动,他自然想起来刚才老夫人警告时说的那句话,那句他被关在县衙里时,谢茵茵是怎样为他奔波。
无恨不动声色吸了口气,目光幽微:“她说。”
看谢茵茵一脸期待地,想问又不敢问的着急样子,“说什么?”祖母说了什么?
“茵茵,”无恨唇角勾了起来,暧昧拂过耳:“我们不如,商量商量婚期?”
婚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目瞪口呆,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身子完全僵硬了。“你,你是说祖母……”
无恨说道:“我说了会让老夫人同意。”
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失言。
谢茵茵却根本不知所措,低着头,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沉下。
无恨见状,伸手就捏住了她的手掌,攥在手心。
“老夫人疼你,永远不会让你伤心的。”祖孙的感情正是让无恨看在眼里,他才敢对老夫人说那些话。
谢茵茵耳根发热,眼眶也有点发热,就算是这样,现在说婚期也太……
女儿家一般从十岁起,就已经开始物色对象,谈婚论嫁,就算谢方樽这个恶讼师,也知道赶紧早点给女儿定亲上官家,如果他不出事,谢茵茵此刻不管愿不愿意,都已经被按头嫁给上官敬了。
现在不仅不用嫁上官敬,还能嫁给无恨公子,这难道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无恨拉着谢茵茵的手,说道:“我会治好你爹。”
这话本意温柔,谁知谢茵茵却豁然抬起了脸,目光错愕霍亮地盯着无恨。医治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继续说下去,语气放的更轻:“你出嫁的时候,不想爹爹在旁吗?”
哪家女儿出嫁,不希望爹娘陪在身旁,谢茵茵自幼丧母,不管谢方樽有多差,那也是亲爹。
谢茵茵的手指有点僵硬了,她现在的脸倒是不红了,而是唇有点泛白。
无恨似乎洞悉了她的心里一样,握着谢茵茵的手,目光深邃。
他一直没有亲口问药草的事,现在谢茵茵的反应又有点这么奇怪:“茵茵,我让你采的药……”
谢茵茵一下子就从床上窜下来,看她一双光脚就踩在地上,一点也不顾形象。
她直接就蹲下去,一条腿还跪在地上,然后就往床底下钻。
无恨完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自然惊呆,伸手要拉住她:“茵茵,你做什么?”
却看谢茵茵已经拽出来了一只旧不拉几的破盒子,上面还挂着锁,谢茵茵一吹就是一片飞灰。
这下换无恨目瞪口呆了,就看谢茵茵抬头朝他咧了一下嘴,小手立刻伸进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把钥匙,然后插进盒子的锁孔里,咔嚓一声,锁就打开了。
无恨目光凝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看谢茵茵喜滋滋打开了盒子,定睛一看,脸色变了。
盒子里面,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更不要提药材了。
“没、没了?”谢茵茵这下,仿佛是真失魂了。
无恨立即扶住她微颤的肩膀,目光凝着她:“什么没了?”
谢茵茵眼圈彻底红了,她望着无恨,带了颤音:“药,你给我的药材没了……”
谢茵茵一下真是掌不住了,眼前的冲击有点太大,盒子里怎么会空空如也。
无恨直视她慌了神的面容,越这样,他语气越沉稳安定:“茵茵,别害怕,告诉我怎么回事。”
谢茵茵在无恨的注视下才略微冷静下来:“我把你让我采的药,救我爹的药,就放在这盒子里……”钥匙她贴身收藏,连睡觉都不敢拿开。
无恨听明白了。
谢茵茵眼泪到底下来了,她不明白,在一刹间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没用。
下一刻,她哭泣的样子被无恨拉入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目光闪烁,他无论如何不可能让谢茵茵哭,但谢茵茵难受极了,也自责极了。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瞻前顾后,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谢茵茵终于有点哽咽地问道:“没有那个药,你还能救我爹吗?”
无恨沉沉道:“能,当然能。”
谢茵茵却顿了顿,想到之前,无恨也是仔细交代,一定要采到这个草药,如果这个草药不重要,无恨也不用特意交代了。
“我担心我爹树敌众多,如果醒来的话,会被仇家记恨……”谢茵茵声音越说越小,因为越说明她有多蠢笨。
也许,这药就是仇家偷走的呢?
无恨把她的脑袋一点点从怀中搬出来,看到她红肿的眼睛,伸手替她抹去了眼泪。“别哭了,神医都在你面前,你还担心药吗?”
无恨的声音温柔,面上含笑。
谢茵茵这下真掌不住,心中又酸涩又窝心,只觉得这份情谊沉甸甸复杂地难以承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无恨是把谢茵茵安慰好了,可晚间,当无恨一离开,谢茵茵脸上的表情就收了下来。
还有点点冷。
无恨,如果那株药草真的不重要的话,无恨根本就不会当初特意交代她,让她找小药童上山去采。
有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无恨说自己是神医,可是没有药的话,他怎么救?
谢茵茵怀里死死抱着那个盒子,忍不住用力搂着,是谁,是谁偷了她的药?王八蛋,她要知道这个王八蛋是谁、她真的想亲手杀人了……
清灰慎重地盯着司修离,开口:“属下亲耳听见,他们,已经开始商量婚事了……”
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啊。
司修离捏着扇骨,脸上淡漠看不出浮动来,可往往他越需要收敛情绪的时候,才会做出这般波澜不惊,水泼不进的面具表情。
婚事?
这进展还挺快,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呵呵。
清灰摸不透司修离脸上的表情,因此只能试探着往下说道:“其实就让她嫁了算了,反正她对王爷也没什么用处……嫁走了也能让王爷眼前干净……”
清灰说着说着,突然觉得透心一凉,觉得身上像被利剑穿透了,他战战兢兢看到了司修离的目光,那里面如一片千尺冰湖,冷到了脚底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定定望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清灰的咽喉简直如被掐住,他意识到自己又又又说错话了,他自认已经开口很谨慎了,为什么王爷对这个丫头的态度这么微妙,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能踩雷……
清灰骤然冷起了脸,用冷硬的口气说道:“不过,属下以为,凭什么让这丫头幸福?实在没必要便宜她,王爷想如何做?尽管吩咐,属下定当遵从……”
话音落,清灰像从鬼门关过来了,衣服底下一身冷汗,此刻真是强作镇定看着司修离。
司修离的表情看着还是没变化,可是刚刚那种死亡的压迫感,分明是减少了,周围空气都柔和了,他才淡淡瞥了一眼清灰,似乎幽幽道:“你看本王,何时为别人做过嫁衣?”
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根本不必去街上散播那些流言了。散播了流言,却成全了无恨和谢茵茵?
清灰这次飞快道:“是,那谢茵茵不配。”
不知道司修离现在心里是怎么想,清灰是半点也不敢揣测。
司修离开始用扇子轻轻点几下手心,淡淡道:“就依之前定好的计划行事。”
清灰明白了:“王爷放心,此事绝对没问题。”
也不敢再有问题了。“张三宗那边属下已经交代完毕,他戴罪立功,绝对不可能再敢有一点点的不尽心。”
都是为了保命,容易吗。清灰非常明白张三宗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许久才又幽幽地说:“本王一点不介意,她能多痛恨本王。”
清灰依稀间,像是懂了一种感觉,他小心瞥了司修离的脸,那就是,司修离宁愿谢茵茵很恨他,也不希望,在谢茵茵眼里,敢无视他。
修王殿下,怎么能是可有可无的人?
清灰一瞬间透心明白,谢茵茵究竟是哪一点、让司修离如此的非要盯着一个低贱民女不放了。
无数千金都爱慕的修王殿下,不管多高贵的贵女,在修王面前都要低下头颅,羞涩颤抖,偏偏一个谢茵茵,就是能像个昂着脖子的公鸡一样……
事情过了一晚上,可是谢家的下人们却都处在懵圈中,对发生的事没消化过来。
“无恨公子,真的要和小姐成亲了?”只见,一个丫鬟一脸一言难尽说道。
到现在她们都还像在梦游一般,这剧情,比话本子演的还精彩。
众人看向中间那名丫鬟,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自然是第一手爆料消息。
丫鬟拍着胸脯:“我作证,昨天,无恨公子正是去找老夫人商量婚期了。”
所有人再次一脸复杂。
旁边的丫鬟悄悄地说道:“我早就看出来小姐喜欢无恨公子了……小姐那思春的样子,啧啧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点头表示同意。
“只是,无恨公子竟然会看上我们小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旁边两个丫鬟听见,也连连点头,同样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无恨公子,那般在云端的神仙一般的人,多完美啊。
“小姐这么粗野,长得也不美,性子又那么毛燥,老夫人都说小姐太差劲了,要不是自家孙女,谁能受得了……”
丫鬟们讲的兴致盎然,激情澎湃,口水都飞溅出来了。
直到她们感到背后传来一阵阴嗖嗖的寒意。
一个丫鬟片刻,有点僵硬地,转过了脸,就看到谢茵茵不知何时站在她们的身后,目光、阴森森盯着她们看。
青天白日,丫鬟们吓得一阵阵哆嗦,牙关打颤:“小、小姐啊……”
谢茵茵盯着她们,阴森森的:“你们家小姐在你们的眼里,就那么差吗?”
丫鬟们面面相觑,开始慌乱地拼命摇头:“不不不是的小姐!您别误会……”
谢茵茵脸色阴云笼罩,粗野,毛躁,差劲,她都不知道,原来她在自己家人眼里面形象这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