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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谁把无恨害成这样(2 / 2)

“都觉得我配不上无恨公子?”谢茵茵一一扫过她们。无恨在她们心里的地位,比她这个正牌小姐还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愤怒的,说、说她思春?!

谢茵茵那恐怖脸色,丫鬟脸都白了,小心翼翼低头:“您配得上,您当然配得上。”

“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丫鬟斩钉截铁笑得脸上皮肉都在颤动。

谢茵茵深吸一口气,克制自己攥紧的拳头,这帮丫鬟,说的有多假,当她听不出来?

丫鬟们也感到不妙,立刻说道:“小姐,奴婢还要去打扫前面的院子,就、就先告辞了!”

“奴婢也要去服侍老夫人了,小、小姐奴婢先走了!”

“小姐,奴婢也……”

一个个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谢茵茵一口老血闷在心口,愤恨地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

就、就算无恨真的有那么好,她也不反对,可是,可是有这么贬低自己的亲小姐,抬高别人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看谢茵茵这样,睡觉时候,嘴在梦中都是咧着的,进来给她盖被子的丫鬟看见,不忍直视扭过了头。

谢茵茵一觉睡得香甜太阳晒屁股,又赖在床上翻个身,想到什么嘴里又痴痴地笑。

抱着枕头还啃了一口。

她以为屋里没人,这般丑态别人看不到,直到身后传来阴嗖嗖的话:“既然醒了,还不起来?”

谢茵茵抽搐了一下,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赫然看见老夫人坐在屋内,老神在在看着她。

“祖母!?”谢茵茵嘴角顿时更加如抽风,“您、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我?”

为什么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老夫人却幽幽盯着她:“看你睡得这么香,才没让丫鬟叫你,你倒是真能睡啊……”

翻来睡一觉,翻过去睡一觉,睡得地暗天昏,看来真是心中无心事,叫个舒坦。

谢茵茵脸红不已,连忙把被子推开,光着脚走下地。“祖母、您,您吃了吗……”

老夫人稳如泰山:“这都中午了,我能不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忙不迭地找鞋子穿,只觉得耳根又红透了。看来在祖母面前都没办法自在自如。

看她踉踉跄跄终于收拾的差不多了,那衣服上的扣子还错了一个位。

老夫人终于说道:“把头抬起来,祖母有话要对你说。”

谢茵茵这才仿佛鸵鸟一样,终于舍得把头拔出来,又看向老夫人,早知道迟早躲不过。

老夫人见她抬头,却又忍不住紧紧皱了眉,颇为嫌弃道:“既然要嫁人,就不能再和从前那样,万事都这般不顾形象,这是在家里,到了外界你也能一直这样言行无状?”

老夫人实在是忍不住教训,“况且你要嫁的是无恨公子……无恨公子他又不是寻常人,能挑中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你在无恨公子面前,万万不能再如此狂浪。”

看孙女这邋遢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她嫁人的样子,老夫人只觉没眼看。

谢茵茵还偏偏问:”他不是寻常人?是谁呀?”

谢茵茵刚被丫鬟刺激过,现在自个祖母又说这样的话,小自尊心再也受不了了,被激起来胜负欲:“明明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是她把他领回家的吗?看他在街头可怜,捡了回来……

老夫人堪堪变色,脱口道:“你快住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赶紧向四下望了望,她忘了自己进来就把门窗紧闭,有什么好怕的。

“你这口无遮拦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真以为什么话都能从嘴里说出来吗?”老夫人急了。

谢茵茵撇了撇嘴,小声抗争:“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老夫人脑袋真是一炸,怒斥:“说什么救命恩人?你可知无恨公子他……他,他需要你一个小丫头救?”真是不自量力四个字也不知道怎么写……

谢茵茵眨巴着眼睛,终于对着老夫人说道:“您是说他是神医吗?”

“没错,我说的就是……”老夫人想也没想脱口就出,忽然之间话噎在了喉咙里,瞪大眼珠子看着谢茵茵,嘴角仿佛抽风一样,“你,你怎么知道的?”

谢茵茵老神在在,扳回一局,所以老夫人这些日子对无恨这么敬畏有加都是因为早知道他神医的身份。

“祖母从未对谁如此忌惮过,从前爹上堂打官司,您面对官老爷都不皱眉头,威严保持的比谁都稳。却偏偏从无恨来了,您态度就变了,难道孙女猜不出来吗?”

老夫人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我这……你从何时知道的?”

自家孙女竟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甚至洞悉了她以为的秘密,老夫人怎能不意外。

谢茵茵心道,早就知道了。从他捣鼓出那么多神奇的药起,从他竟然被神秘人追杀暗害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终于把心情按捺了下来,仍是不可思议道:“你既然知道,还这么放肆?”

这死丫头到底有没有一点害怕和敬畏之心?

谢茵茵望着老夫人,居然破天荒认真说道:“他在我心里,先是无恨,才是神医。”

神医的身份人人听见都惶恐敬畏,无恨这个人都是笼罩在神医这一层的阴影下面,外人眼中的神医只是个标签,根本不会注意神医这层皮底下的人又是谁。换言之,也许是谁都无所谓,他们爱的就是神医这个皮。

可对于谢茵茵不同,她认识的是无恨这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然后才是他神医的职业。这只是一份职业,世人却偏爱将它神化。

老夫人心内复杂至极,情绪受到震动,根本就说不出来话了,直到一阵雷劈击中,老夫人骤然瞪大眼睛,瞪视谢茵茵:“你该不会是因为,他是神医才同意嫁给他?”

老夫人脑补中,已经开始觉得谢茵茵是为了救父才牺牲自己,表情都变了,“你不要犯糊涂!”

老夫人脱口而出,厉喝。虽然她之前觉得无恨这样出众的人物,看上自家孙女,也是自家孙女的福气。

可要是谢茵茵心中不是自愿嫁的,那性质就大大不一样了。

无恨再好,那还是比不上自己亲孙女啊!

“祖母你想哪里去了。”谢茵茵一脸无奈,服了老夫人的想象,“我喜欢无恨。和他是不是神医,根本没有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不信:“真的没关系?”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得知无恨的身份后,还能真的觉得没关系。

谢茵茵低头,半晌道:“或许,还是有一点关系的吧。”

老夫人紧跟着问:“什么关系?婚姻不是儿戏,有一点委屈也不能……”

谢茵茵咧嘴一笑,望着老夫人:“我在想,他既然是神医,那以后想必,嘿嘿,不缺银子花了。”

老夫人:“……”

谢茵茵一下子感慨,想起自己之前挣钱那么辛苦,是为了给谁?不就是这位神医仙上吗,若不是他一次诊金就要一万两黄金、她那会心里真觉得简直抢劫,但现在嘛,谢茵茵不仅不觉得抢,反而觉得心里真美。

老夫人不仅嘴角抽风声音还颤抖:“你,你这丫头……”

天天脑子里都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跌跌撞撞从谢茵茵房里出来,头疼,又一下撞上了无恨。

老夫人立刻刹住了脚步,脸色都肃了肃,无恨先含笑,开口:“老夫人没事吧?”

现在说话都自带尴尬,老夫人定了定神才发现无恨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手里拎着一个类似药篓子的筐:“公子这是……要出门?”

无恨说道:“是,出门买些药材。”

老夫人慢慢道:“公子怎么不差遣下人?公子之前才遭了大难,有什么事情应该还是多保重身体,买药这些事,买多少,只管让下人去办。”

老夫人自己都没意识到已经开始下意识叨叨了,从前她也会在意几句无恨的事,但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下意识关心他的身体如何。

毕竟在老夫人心里,无恨神医光环,他的身体需要别人担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茵茵刚才说的话,潜移默化进了老夫人心里。

尤其是无恨此时脸色,似乎真的看着,显苍白?

无恨再次说道:“多谢老夫人挂念,在下无事,有些药材,在下还是自己去买方便,就不麻烦下人了。”

无恨轻轻柔柔笑了一下,顿时让老夫人内心复杂。

“既如此……就不拦着公子了。”见老夫人主动让开,无恨也就提着药篓子,慢步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善解人意:“老夫人要是不放心,派一个人保护无恨公子吧。”

老夫人刚觉得好,顿时又闭了嘴,“……算了,不必那么兴师动众。”

无恨出门走在街巷中,想起老夫人刚才的举动,嘴角不由自主勾起。

“你们看你们看,那个不是谢茵茵的表哥吗?”

无恨刚在街上一现身,就成了围观的焦点,表哥和谢茵茵的狗血剧情已经自带超大话题,还偏偏有一张谁也忽视不了的神颜。

有位卖花的摊主一路盯着无恨消失在街角,直叹气:“唉,我平生第一次,羡慕谢茵茵……”

从前,哪个女的愿意成为谢茵茵啊,结果现在,一夜之间真是让人羡慕到牙掉。

无恨一路略过了好几家药铺,偏偏在其中一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上面的招牌。

然后,他走了进去。

这家药铺比起其他家,并不大,店面甚至有点小气不起眼,里面也没什么客人,只有掌柜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一个人身兼伙计工作。

看见有人进来,掌柜的立即抬起头,瞌睡的表情都醒了:“这位公子要点什么?”

无恨公子扫了一眼柜台,目光盯在其中一个格子:“青荇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柜的神色动了动,抬眼仔细看了看无恨,很少有要这味药的人,因为青荇草实际上没什么功效,价钱又贵,旁人完全可以找到更便宜的替代品。“公子稍等,请问要几株?”

掌柜的起身拿药。

无恨说道:“你有几株?我全要了。”

全……掌柜的再次转过身,望着无恨,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公子真、真全要?这青荇草三十两一株呢……小店也就三株……”

没人买,当然就不会费力去采了,就这三株,都是库存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掌柜的都后悔死了。

无恨再次淡定说道:“我全要,都给我吧。”

掌柜的再次后悔了,后悔他为什么之前只采了三株?早知道这样采个十株八株的他不发财了吗……

就在掌柜的转身把药都拿出来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店铺门口传进来:“我出三倍价钱,卖给我吧。”

掌柜的拿药的手差点一抖。

无恨听着这声音,脸色冷了下来。

一道修长的身影步入了店铺,掌柜的一眼扫过去,一个手握折扇的年轻人,身后还随着一个冷冰冰的黑衣随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位这是?”

那握扇的年轻人一笑,目光压下来,神色间居然让掌柜有一种冒冷汗的压迫之感。

分明就是个年轻人,倒好像让年过半百的掌柜腿都软了的感觉。

清灰一锭硕大的金子,拍在了柜台上,冷冷道:“没听见吗,我家公子要买你的草。”

掌柜的刚被吓得不轻,转头又被这金子砸的眼花了,“这这如何是好……”

无恨冷冷道:“做生意,不讲究先来后到吗?”

司修离嗓音间轻笑一声:“做生意,才应该价高者得,不是吗?”谁会放着到手的利益不要。

无恨硬生生转过脸,这才和司修离目光相碰,半晌幽然说道:“阁下这样的身份,跟踪在下来到药铺,还要和在下争夺一株小小药草,阁下还真是不怕掉价?”

前脚进来,后脚就跟到,不是跟踪谁信?堂堂修王,说出去不怕让大梁天下百姓笑掉大牙。

司修离盯着无恨,唇边忽然就勾起来:“无恨公子未免太高看自己,莫非除了你,满大街的人都不能进药铺了?”

无恨忽然就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拍在了柜台上,票面上赫然写着五百两:“掌柜的,立刻把药草包起来给我,我赶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柜的怀里抱着药草,颤颤巍巍,他俨然已经不知东南西北了:“好的……”

清灰眼中戾气闪过,也不想废话了,直接上刀,架在了掌柜脖子里:“想死吗?”

掌柜的石化了。

无恨此时的神色终于冷冰冰下来,他盯着若无其事的司修离,“现在青天白日,你就敢纵容手下动刀?”

从前的司修离,脸上的体面还是会要的。

司修离唇边的笑意似乎没了温度:“对待无恨公子,自然不能与别人一样。”

掌柜的万万没想到自己段段时间,经历了大起大落,现在连命都捏在别人手里了。他直接膝盖一软跪下去了:“饶命……二位爷,这药草你们谁拿去都行,小店不收、不收钱!”

无恨脸色冷下来,盯着司修离:“你真敢杀人?”他还真有点不信。

司修离摇着扇子,良久才慢慢一笑,就是这笑容让人觉得漫边凉意,“怎么,无恨公子想要用一个普通人的命,试一试吗?”

司修离现在的样子,和他平日早已不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和司修离就这样僵持着,只有掌柜的一个普通人,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居然眼白一番,在刀下彻底晕了过去。

清灰皱着眉,看着落空的刀,冷冷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这话说的,啧啧,他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战场厮杀见过世面吗?普通人被刀子一吓晕过去都算轻的了。

“你敢一个人走到街上,本王确实佩服你的胆量。”司修离没了顾忌,幽幽一勾唇。

他是真没想到,无恨居然到了现在还如此胆大。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没了掌柜的,两人沟通就方便多了,无恨盯着他,也露出一丝笑:“王爷以为,在下应该躲着不出来才对吗?”

司修离盯着他的脸:“你要是真能老实躲着,本王或许看你还能顺眼些。”

就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才让人恼怒。

无恨终于笑出了声音,他望着司修离,目光里还是那般,有一丝冰冷的讥色:“王爷觉得在下真有那么蠢,什么都不做准备,就等着王爷来杀我?”

司修离似乎饶有兴致,望着无恨那张风艳又熟悉讨厌的脸,缓缓说道:“你做了什么准备?莫非你能给本王下毒?”

既然知道无恨怀揣冠绝天下的医术,他即便不会一点武功,旁人也难以近他身,可是,司修离又是什么人,无恨若有本事在他身上下药,早就可以这么做了。

无恨目光一瞥:“王爷何不看看外面。”

清灰和司修离两人踏进药铺来的时候,早就一脚把门踢上了,可是饶是如此,铺子里还有一扇窗户,纸窗户一捅就破,此时就能看见,那薄薄一层窗户纸外面,人头攒动,早就有好几双眼睛贴在窗户上使劲往屋里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户里还有一层薄纱遮住,自然看不太清楚,可是这也不能阻挡偷窥人们的热情。

清灰立刻就握紧了手里的刀,这帮老百姓竟敢这么胆大、他抬脚就想向窗边走去。

无恨淡淡说道:“杀人这种事从来都要隐蔽行事,一旦曝露在阳光下,可就没那么有趣了。”

现在无恨在全县城大大出名,自带超大话题流量,走哪闪到哪,一举一动都是无数双眼睛盯着,这时候谁能对他做什么?做什么都会被围观瞩目。

这让清灰手里的刀,有点提不动了,他转头看向了司修离征询意见。

司修离脸上假面一样的笑都消失了,目光有点阴沉盯着无恨:“难道你要和谢茵茵成亲、就是为了达到这种目的?”

谢茵茵,就是整个宛平县的一个异类,也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效果。无恨从一开始住进谢茵茵家里,一步一步接近,到现在主动要和她成亲。

“谢茵茵要是知道,你也是利用她,会怎么想?还会嫁给你吗?”司修离忽地唇边一勾,幽幽看着无恨。

无恨看着司修离,回答的清清晰晰:“当然会,而且会更加心甘情愿嫁给我。”

谢茵茵一定会心甘情愿地保护无恨,这点,相信所有人,包括司修离都清楚了。

店铺里的气氛变得极冷极冷,寒意几乎从司修离一人身上散出来,蔓延在整个空气里。这样的司修离连清灰都想主动离远点,但有人却似乎还要故意激怒。

无恨漫不经心说道:“王爷曾经带兵打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王爷喜欢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就是最蠢的人才会选择的,司修离这种人向来都是胜券在握,怎么能忍受被别人抓住把柄?

听见司修离轻缓呼吸的声音,良久后,他甚至有些和颜悦色地对无恨说:“你激怒本王,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对谢茵茵……有什么好处吗?”

他不能拿无恨开刀,还不能对谢茵茵一个无背景的民女下手吗?

“本王就当你是利用谢茵茵,她不在了,你还可以利用谁?”

无恨真心也好,利用也罢,归根到底只要把谢茵茵从这世上抹了,也就解决了。

无恨的眼睛也一点点豁亮,简直生生化出一把刀子:“堂堂的修王殿下、会愿意自甘沦落到、威胁一个女孩子?”

司修离温柔看着终于变色的无恨,说道:“不要用这种拙劣的激将法,你也说了,本王是从战场下来的人,战场上,分什么女人和孩子吗?”

女孩子又怎么了,修王殿下,或许会谦谦君子,可是手里握刀杀敌的时候,可没有什么男女有别。

无恨有点冷冷道:“这青荇草,既然殿下喜欢,就让给殿下了。”

他转身离开。似乎不打算恋战。

但司修离哪里会让他想走就走,只听他漫不经心道:“你这么想要这个草,想必,是因为这个草,能救谢茵茵的爹吧?”

无恨猛地站住身子,再次停下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勾起嘴:“无恨,以后凡是你去的药铺,你买的药,本王都不会让你如愿。”

这是司修离第一次喊出“无恨”这个名字,却让人后背一凉的感觉。不仅是这一间药铺,这只是开始而已。

除非堂堂神医,以后空手变药,看他是否还神的起来。

无恨一步步地转过身来,表情比刚才都寒彻底:“万事留一线,王爷这是要把事做绝?”

司修离盯着他:“那就要看看,在你的心里,是谢茵茵比较重要,还是你一直不肯说出来的秘密’重要。”

无恨扣紧手,司修离竟然用谢茵茵逼他,这触到了他的底线。

司修离说道:“谢茵茵对本王来讲,就是个最无关紧要的人,本王根本不在乎她死活。不过……无恨公子是不是和本王一样不在乎?”

看着司修离脸上仿佛冷酷的表情,他嘴里直接说谢茵茵是无关紧要,却让无恨眯起了眼。

这样“无关紧要”的人,修王殿下何必这样特意强调一遍。

“等我与茵茵大婚那天,一定请王爷来吃一杯喜酒。”

无恨轻轻地说,温柔如风,却还真是刮人刀,徐徐不沾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话音落,整个药铺都是仿佛冰冻住一样,入寒三分砭人肌骨。

偏偏白衣男子笑得如暖阳三月:“这几颗草实在不值什么,既然王爷想要,就让给王爷了。”

无恨拎着药篓子,勾唇一笑,这次是头也不回离开了。好像真的对药草毫无留恋。

清灰再次从司修离身上感到了一股要冻死人的可怕寒意,他收着冷汗抬头看见司修离的手攥的紧紧的……

“拿上这个青荇草,我们走。”

清灰要走的时候看见地上“昏迷”的掌柜,用脚把他踢醒了,然后丢给他一锭硕大的黄金,冷冷威胁:“今天的事敢说出去一个字,这钱就是你的买命钱。”

掌柜缩在地上瑟瑟发抖,那金子连伸手捡都不敢捡,生怕真的命被买去了。

清灰跟着司修离头也不回离开了药铺。

无恨空手回到谢家,进门脸就冷了,装也装不下去。青荇草当然比他说的重要得多,而且看今天的光景,如果他每次出门买药,司修离都派他那个讨厌的手下跟着,那可真是棘手大发了。

无恨沉着脸走进自己的小院子,刚想把药篓直接扔地上,如果青荇草买不到,他只能另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就看到院子里谢茵茵在这等他。

谢茵茵听到动静就赶忙看过来,无恨脸上的神情,瞬间就换上了淡淡微笑。

“你怎么来了?”无恨声音都变得轻轻,朝谢茵茵走过去。

谢茵茵刚刚过了那个忸怩劲儿,她看无恨脸色不好,手里的药篓还是空的:“你怎么了?”

到底还是敏锐。

无恨说道:“没事,我要买的药材没有了。”

原来是这样,谢茵茵说道:“没有就没有,过几天再去买。”

无恨声音不由柔下来:“好。”

谢茵茵又有点不好意思,捏着衣角问道:“那个,我想问你,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喜欢什么颜色?”无恨神情动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赶紧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是祖母说、说想要给家里的人都做几套新衣裳,我、我跟你也有,祖母说看你天天穿白色的,她,她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才,才让我来问的……”

无恨嘴角的笑更深,望着谢茵茵:“我穿什么颜色都行。”

谢茵茵有点急了:“那,那总有喜欢的吧?”这个人难道就没有点喜好,偏爱。

无恨眼眸有点眯,这小丫头这是想了解他?“你喜欢什么?”无恨反问,“和你一样的颜色就行。”

谢茵茵愣了一下,和她一样?怎么一样,衣服穿的一样那不就是……

情侣装就是这么来的。

谢茵茵脸腾的又红了,愠怒道:“我是女的,你,你是男的,这怎么能一样?那我穿大红色你也穿吗?”

就不相信他一大男人,大红大绿真敢穿?明明就是敷衍。

无恨好整以暇,说道:“穿啊,红色有什么不好,这世上哪个男人……不穿一次红色。”

哪有男人穿红色?谢茵茵正想呛回去,陡然间想到什么,脸和脖子都涨通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还看着她笑问:“不对吗?”

谢茵茵恨不得咬断舌头,堂堂谢状师屡次在嘴上输人、真是……好丢脸?

“你不要后悔。”谢茵茵开始纸老虎地吓唬,“你说的,什么颜色你都穿!”

无恨还没来得及品味,只挑了一下眉,“什么我都穿。”还有什么能让他后悔?

就看谢茵茵“气冲冲”走了。看着她炸毛的背影,无恨再次唇边一笑。她倒是还能整出什么花样儿?难不成她还真敢做两身红色……

却见,回到前院,怒气未消的谢茵茵一抬眼见到刘叔,就劈头叫住吩咐道:“刘叔,我选好了,跟祖母说,帮我、跟无恨,做两身粉色的衣服!”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

讨厌,三番五次被人“调戏”,此仇不报非状师。

刘叔惊得已经觉得耳朵出毛病了,看着怒气冲冲的小姐,不敢置信道:“粉色?”

小姐穿粉色倒没什么,可是无恨公子?

“没错!”谢茵茵一本正经,“无恨公子说了,我穿什么,他就穿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丈夫一言既出,就得一言九鼎,哼。

刘叔尴尬,这这,“小姐,不妥吧?您自己……从前也没穿过粉色吧?”

谢茵茵和别的姑娘家从来就不一样,包括穿衣服上,那也是更像方大龙这样的男孩子。

谢茵茵明知故问说道:“有什么不妥的?正因为没穿过才要试试,记住了,一定要非常非常粉嫩的那种!”

刘叔怎么知道自家小姐为了自己的“自尊”已经到了“不择手段”地步了,宁可拖自己下水也要让“某人”不痛快的决心。

刘叔只能把小姐的“意愿”报给老夫人,还好心劝了一句:“老夫人,老奴看是不是还是再去问一遍无恨公子?”

确定这个颜色真、没问题吗?

老夫人听到这个颜色,也觉得不妥,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有点缓缓说道:“粉色就粉色吧,既然是这俩孩子自己选的,就随他们心意。”

刘叔心道,确定是“他们”的心意、不是小姐“自己”的心意?怎么看都像是小姐恶作剧,可是老夫人不说什么,刘叔也只好照办了。

话说谢茵茵美滋滋了好几天,还催着问“衣裳做好了吗?”。以前谢茵茵对穿的哪里这么心急过,那一脸幸灾乐祸拦都拦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吩咐裁缝铺了,会先做小姐和无恨公子的衣裳,应该就几天快了。”这是淡季,裁缝铺活不多,做起来自然快。

谢茵茵眉毛跟嘴角都翘天上了。她太想看到衣服做出来的样子了。

更想看看无恨穿上它“后悔”的表情。

无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虽然身负“顽疾”,但伤寒发烧这种“小毛病”可从来不敢找上他,这两天这是?

“无恨公子。”

院门口丫鬟捧着一件叠好的衣裳走进来,头都低着,声音里都听得出那股子“难为情”,“无恨公子,这件衣裳,小姐说要看着你穿上。”

小丫鬟声若蚊呐,无恨却挑眉淡淡一笑:“这么快啊?”

谢茵茵一天催十遍,能不快吗?丫鬟心里第一次腹诽自家小姐。

无恨说道:“好,拿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丫鬟颤抖着双手,才把那件“粉嫩嫩”的衣服捧出去。

头却已经低到了胸口上。

无恨一眼瞥见一团娇滴滴的粉色,眉间、隐约跳了一下。“这件……”

丫鬟不敢抬头,硬着头皮道:“小姐说让无恨公子穿上,她、她已经在前院等着公子了……”

听着丫鬟弱弱的声音,无恨盯着那衣服半晌,忽然勾唇一笑,伸手就大方拿了过来,起身就走向屋内:“我知道了,现在就换。”

丫鬟傻傻地望着无恨真进了屋,关起门,听动静,似乎真在换了。

不会吧?无恨公子真的看不出小姐的恶作剧?

无恨将那粉色衣裳抖落开,穿在身上,尺寸是真的挺合身,衣裳上还有一些别出心裁的小设计,看起来是老夫人的用心。

丫鬟一直在外面忐忑等着,谁让谢茵茵吩咐她一定要亲眼看到无恨穿上衣服,必须让无恨出丑才行。

直到听到一声门又打开了的声音,无恨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丫鬟赶紧就抬头望过去,这一下,眼几乎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面前男子一身粉薄纱,极轻的两袖风中微微动,衬得俊脸薄唇,而且无恨把头发重新束了一下,垂在身后显得随意又温雅,他极白的肤色,让粉色衣服的庸艳全压了下去,倒成了衬托“仙人”的花色。

“这……”丫鬟口舌都打结了,只觉得自己的肉眼都被眼前的仙姿冲击的快瞎掉。

无恨看着呆若木鸡的丫鬟,幽幽一笑:“走吧,一起去见你家恶趣味的小姐。”

丫鬟走回去的路上都像踩在软乎乎的云上梦游状态,无恨不疾不徐跟在后面,故意不走的太快。

院子里,谢茵茵也穿好了“新”衣服,开始频频朝院子外张望。

刘叔都看不下去,“小姐,您的衣服扣子都没有扣好。”

谢茵茵这才后知后觉低头:“是吗?哎呀这扣子是不是太多了,真麻烦……”

刘叔无语问苍天,看到谢茵茵手忙脚乱,旁边的丫鬟只得又上去帮她整理。

小姐的气质本来就一点不符合粉色的衣服,现在穿上,像一只……不伦不类的花蝴蝶似的……

几乎每个丫鬟,包括刘叔在内,心里都默默腹诽。

偏偏谢茵茵还要摇头晃脑,那不雅观的姿势,就算是蝴蝶,也是蝴蝶里最丑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谢茵茵眼睛一亮,看到了她派去送衣服的那个丫鬟从院子门口进来了。

谢茵茵也顾不得还在整理扣子的丫鬟,倏地一下就冲上前,眼睛亮亮地盯着那丫鬟:“无恨公子呢?”

丫鬟看着小姐这“急不可耐”的脸,终于抬手,向身后一指。

院外,无恨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院子里有刘叔并着几位丫鬟,还有个送衣服的小厮,五六双的眼睛,都在无恨一走进来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看过去,嘴上说着不赞成小姐“恶作剧”,他们却从未看见过、高洁雅意、冷傲如云端的无恨公子、穿上粉色到底是什么样子?

看看这八卦之心,简直人皆逃不掉。

谢茵茵的目光一时间简直是堪称八百盏超燃夜明灯。

但是,都在男人走进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谢茵茵眼里那八卦之火,像是被冰罩子一瞬间卡住了,半点火苗都休想再冒出来。

众人只觉得,似乎是云端,走来了一位仙人。

那粉色的薄纱每走一步,都要被吹起来飘一下,再看那走过来的人的容颜,可不就是……“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施施然,一路走到院中众人面前才停下。

“无、无恨公子?”

刘叔的声音仿佛有点漏了风、让刘叔一时不敢认出眼前这人是无恨。

仙人就是仙人,旁边的丫鬟和小厮也都是一脸仿佛看到神仙下凡梦幻的神情。

无恨就端端正正停在谢茵茵面前,故意让谢茵茵能看个清楚。

无恨打量了一番谢茵茵,看到她衣服上七扭八扭的扣子,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么想看别人穿衣服,自己却不穿穿好。”

只听仙人一笑,慢慢走过来,无恨伸手拉起谢茵茵衣裳的扣子,一粒一粒替她扣好。

动作温柔又情绵。

旁边的丫鬟小厮都看傻呆了,谢茵茵自己也是木头一样石化一动不动,等无恨扣好扣子,然后替她一抹平整衣裳,才勾唇一笑道:“这样顺眼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整个人都像是被风化过了,她望着近在咫尺,还在对她“微笑暴击”的仙颜、平生第二次嘴角抽风:“你你你你……衣衣衣衣衣衣服!”

可怜居然说了这么久才说出来。

无恨凝望着她,还特别温情地说了一句:“你选的颜色,好看吗?”

旁边,所有目光呆滞,简直太好看了……

谢茵茵嘴角抽搐的更厉害,这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无恨“欣赏”着她的样子,还伸手慢慢摸了一摸她的头顶,感慨道:“我们茵茵的眼光果然真好。”

谢茵茵被电击,整个人三魂七窍都木有了。

要说暴击,还是无恨公子会暴击。

所有人都有种如梦初醒之感,万万是没想到,无恨公子竟然如此适合粉色,而且这种颜色穿在他身上、还有一种如此这般超凡入仙的惊艳震撼。

刘叔不知怎么就想起老夫人那会,说既然选粉色就粉色吧,为什么半点没有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难不成早就预料到无恨公子穿粉色定会有如此神效?!

丫鬟们倒是眉飞色舞,个个盯着无恨眼睛都挪不开来:“无恨公子简直神仙中人。”

“可不嘛,方才我以为真遇到了神仙。”

“公子简直比那传说中的潘安也不差什么……”

“潘安是谁?想也知道定然不如无恨公子。”丫鬟们夸起人来那真是眼也不眨。

只有谢茵茵听着这一句一句的,皮肤颤抖,备受刺激,“你们……”

这场景为何似曾相识?她这个小姐还在场呢,就已经开始当面东倒西歪倒戈相向了。

丫鬟们识趣地住嘴不说,却都心照不宣地交流了个眼色。那小眼神,让谢茵茵差点吐血。

无恨望着谢茵茵,含笑:“怎么,茵茵难道不愿意看到我穿的好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现在活像一个衬托“仙人”的土村姑,即使十分恼怒,却还发作不出来。还得违心道:“高、高兴啊……”

无恨直接伸手拉住谢茵茵的手腕:“干脆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谢茵茵仿佛受到了惊吓,身子一个劲往后缩:“不去,死也不去。”

“为什么,穿上新衣裳不开心吗?”

谢茵茵挤出干瘪的笑容:“没有啊。”

不开心,很不开心。都要哭了。

无恨目光微微忍俊,正想再戏弄她几句,谢茵茵忽然主动拽住他的手,说道:“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然后谢茵茵拽着无恨就闷头直直走向屋内,无恨都愣了一下,但还是随着她走了。

进了屋后,谢茵茵转身、还啪地把门关上了。

院子里正瞧热闹的丫鬟小厮都面面相觑,接着都露出意味深长:“小姐这是做什么呢,大白天的突然把无恨公子拉进屋子内?”

难道这就迫不及待了?丫鬟们如今连思想都愈发大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出事吧……”

刘叔板着脸训斥丫鬟:“这大白天的,能出啥事儿?”

可是片刻刘叔就开始让丫鬟们都离开院子,“都别待在这了,没有活儿干吗?府里开支本来就紧张、每月发你们月例,是养闲人的?”

丫鬟们都不情愿地被赶走,这是干什么,说了不会出事,却连她们留在这都不许。关键刘叔自己离开院子的时候,还偷摸摸向着谢茵茵的院子瞧了一眼。

嗯……

屋子里,谢茵茵一直用“阴沉”的眼神盯着无恨,间或还要狠狠地抽两下嘴角。

无恨笑起来:“怎么了?就算我太好看,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本以为谢茵茵要暴跳如雷,想不到,小丫头绷着的脸,突然就说垮就垮了下来,瞥着无恨半天才慢吞吞犹豫道:“我有话跟你说。”

无恨眸内闪了闪,勾唇说道:“好啊,要说什么?”瞧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跟他还有什么不能说?

谢茵茵慢慢地先走到桌子边上,还装模作样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接着才又拿眼、望了望无恨。

无恨含笑挑了一下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她往下说。

谢茵茵有点泄气,慢慢把茶杯放下去,头也耷拉下去:“那个,你从前曾对我说过,说……”

无恨柔柔问:“说什么?”他对她说过的话,可太多了。

谢茵茵一咬牙,索性梗着脖子问:“你说可以把我变成、变成一个美人,这、这话……还算不算数?”

无恨是真愣住了,盯着谢茵茵一身害臊得慌的样子。

谢茵茵现在两颊火烧,从前,无恨是说过,问她想不想变成绝色美人,当时无恨想许谢茵茵一个愿望,他可以帮她实现。哪个女孩子没有这个愿望,谁让偏偏那时候,谢茵茵还真没有。

无恨的目光渐渐深了,幽幽问谢茵茵:“你想要变成美人?”

谢茵茵红着脸点点头。

无恨唇边的笑意,有点忍俊不禁,故意板着脸说道:“为什么?突然要变美人?”

谢茵茵从前对美不美可是半点也不在意。

看他明知故问,谢茵茵觉得羞恼的同时,还有点豁出去:“你只说算不算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顿了顿,半晌悠悠道:“我说的话,自然是算数的。”

特别是对她的承诺,从不食言。

只是,谢茵茵突然想变美这个心思,无恨还真是觉得饶有兴致。

无恨望着她,也唇边渐深,他明知道谢茵茵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个,却还是忍不住要逗逗她。

“只是,你变不变美,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她不需要特意变成谁、她自己,就已经是最好的。

谢茵茵今日屡次被挑衅,忍不了了,冷笑道:“谁说我是为了你?你别太自恋了。”

这男人不修理一下现在是真拿自己当根菜了。

无恨勾唇一笑,凝望谢茵茵:“那我倒真要好奇,你是为了谁。”料定她说不出来,

谢茵茵索性瞪着无恨,半晌就憋出来道:“我听说,这宫中的懿德太妃,当年就是因为容色美丽,得到了先皇的格外宠爱,能够陪王伴驾,一路成为贵妃。直到现在,民间都还很多人盛传懿德太妃的美、可见,可见这女子的美丽,真的很有用处……”

无恨的笑容渐渐地收了,到后来,整个脸色变得甚至有点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没有感觉到,兀自口快地说道:“所以我当然也想美了。有什么不行?”

话说完,屋里半晌安静,有点诡异。

谢茵茵才想起,慢慢抬头,狐疑朝无恨看过去。

才看见,无恨已然变了的脸色。还有无恨看着她的目光,有点陌生。

谢茵茵咯噔了一下,只听到无恨,一字一顿地问她:“所以,你呢,你是想为了得到谁的宠爱?”

谢茵茵被他的眼神刹住了,她望着无恨乍然间冰冷无比的脸色,无意识张口刚说:“我……”

无恨袖子里的双手,此时紧紧攥在一块儿,目光更冷漠地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是真被吓住了,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无恨,而他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

“你,你怎么了?”

无恨整个人却越来越阴郁,脸上黑浓得都要滴下水,谢茵茵周身真的冰凉,她说错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接着轻轻问了一句:“还是,你想陪哪个王、伴谁的驾?”

这一声很轻,几乎不像是发火,可是听得谢茵茵心惊肉跳。

“无恨……”谢茵茵这才意识到有问题,叫了他一声。

她不过是随口胡说,他至于这么勃然变色?谢茵茵上前走一步,伸出手想拉他。

无恨猛地拂了一下衣袖,直接拂开了谢茵茵的手,他不仅眼神陌生,连此刻整个人,都是陌生的。

这一刻,连谢茵茵都惊住了。

而无恨竟然一言不发,突然转身就走,一把拉开了紧闭的房门、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一句话也没有再和谢茵茵说。

谢茵茵呆在了原位。她一直看着大开的房门,手还始终僵在刚才的姿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实际上走到半路,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说出口的话,又不能再收回。

还是和从前一样,原来只是碰到某些底线,他便难以自持。

不知为什么,无恨忽然抬起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一下,他眼里卷过风浪。

这时候,只觉一双柔软小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无恨一僵,猛地转身。

就看到谢茵茵眼睛红红的,却瞪着他,明显是生气追上来:“你,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怎么了?”

无恨一下脸色僵住。

谢茵茵越想越觉得气冲冲,问道:“你方才还说、你说话算数,现在又为什么出尔反尔了?”

他现在脾气是越发奇怪,到底触犯了他什么禁忌。

“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我……”谢茵茵“我”了半天,本想硬气一下,她才不惯着他这脾气,可望到无恨脸上的表情,就说不出口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无恨心底,藏着许多事。她本来觉得自己可以不问,装傻充愣不在意就是了。

无恨喉间微动,还没说什么,刘叔从半道匆匆折回来,“小姐,前门有人找你……”

刘叔一脚踏进来,就看见小姐和无恨公子这“难解难分”的一幕,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就堵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忍着情绪不发作:“谁找我?”谁找她现在也不想见。

刘叔面露犹豫,看了一眼无恨,才慢慢道:“是隔壁那位,那位沈公子?”

听到隔壁“沈公子”,谢茵茵跟无恨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架也不吵了,包括刘叔在内三个人都一时不说话。刘叔是因为觉得谢茵茵和无恨之间气氛诡异,谢茵茵和无恨是觉得……为什么不该来的人,居然来了。

无恨忽然就主动拉住谢茵茵的手,拖着她往大门走。

谢茵茵也就任由他拉着。看自己的手被他攥着,嘴角倒是又偷偷翘起来,那点不愉快都悄悄散了。

门口,一眼就看到司修离手里托着一个盒子,施施然地正站在那里。修王殿下不言不语,气场也是让周边丫鬟都自觉噤声。

直到他看见谢茵茵和无恨手牵着手走过来,眼眸眯了眯。

“在下是来给姑娘送礼物的。”

谢茵茵吃惊盯着司修离,只见他言笑晏晏,端的是一位谦谦公子。可这位公子,就算笑着,也给人一种寒意森森的感觉。

他捧着的那只盒子,看着也不像“礼物”,倒挺像烫手山芋。

“无、无功不受禄,”谢茵茵想也不想,赶紧摆手拒绝:“公子不用……如此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挑着眉,眼睛在两人相似的衣服上逡巡,那粉嫩嫩的格外刺眼。他慢幽幽地说:“这是我花了大价钱,特意为姑娘寻来的,姑娘真不看看吗?”

大价钱寻来?天下从没有白得的便宜,当她傻子吗。谢茵茵可不稀罕,正要毫不犹豫再拒绝。

就看到司修离已经用扇子轻轻一拨,整个盒子就弹开来,露出里面一株草药。

顿时,谢茵茵和无恨都顿住了。

谢茵茵认不出这是什么药草,但是她这段时间被无恨熏陶,又接触过许多稀奇古怪的药草,知识面比起从前不知大多少,而且……这和她丢失的那一朵药材,似乎有三分相似?

谢茵茵下意识咯噔。这是什么东西?

司修离望着谢茵茵,继续幽然地笑:“姑娘真的不要吗?在下一片真心。”

他故意把真心二个字咬得极重,让人觉得反而心惊肉跳。

无恨盯着司修离,故意把青荇草拿到他面前,这真是羞辱。

在药铺,无恨羞辱了司修离一次,现在,司修离报了这个仇了。

谢茵茵也有点惊疑,她看了一眼无恨,无恨面色清冷,唇色发白,却忽然说道:“茵茵,你还不谢过……沈公子?”

司修离唇边不由弧度更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猜得没错,这青荇草,对无恨果然极重要。

谢茵茵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无恨捏得紧。“谢过……沈公子。”

司修离微微一笑,转身,把装着药草的盒子,递给了刘叔拿着。

还悠悠说道:“茵茵姑娘,就一个谢字吗?”

谢茵茵忍不住反问道:“你还想怎样?”这人不会蹬鼻子上脸吧?

司修离望着谢茵茵,还真是上了脸:“在下住在隔壁,说实话,时常闻见姑娘家里传来的饭香,每每都叫在下很是羡慕。”

谢茵茵嘴角有点抽搐,不是吧,居然,居然想留下吃饭?

谢家的厨子是老夫人亲自带过来的,这么多年都给老夫人做饭,深得老夫人心,的确是个厨艺好手。

可是,看司修离一身穿金戴银,什么样的酒楼美食他吃不到,跑来谢家说羡慕?

刘叔看小姐不吱声,心道这吃顿饭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邻里邻居的,这位沈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之前就送过贵重东西,按理说早该留人家吃饭了。

谢茵茵慢慢说道:“沈公子说笑了,我们这种小户人家,吃的都是粗陋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关系,若是连吃顿饭都要推辞,倒显得我谢家小气了。”老夫人拄着拐杖,不知何时慢慢走了过来。

刘叔吃惊,谢茵茵也吃惊:“祖母!”

老夫人瞪了谢茵茵一眼,目光盯在司修离的脸上,有点略略发沉。

司修离则是露出微笑,望着老夫人道:“既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什么恭敬不如从命,分明是他自己硬要留下吃饭的。

老夫人点了一下拐杖,对刘叔道:“吩咐下去,今日有贵客,让厨房好好准备。”

谢茵茵这会子有点目瞪口呆,祖母为什么会出来掺一脚,而且还同意司修离留下来吃饭。

司修离这时意有所指说了一句:“果然还是老夫人大气。”

老夫人对答从善说道:“哪里,能请公子吃饭,是我谢家荣幸。”

看老夫人一唱一答,谢茵茵就算阻止也不可能了,尤其是刚才老夫人瞪了那一眼,足以让谢茵茵把什么话都先吞咽肚子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厨房的人并不知道府里今天来了什么贵客,疑惑地把大鱼大肉饭菜摆上桌,这么多的菜,老夫人一向是个最厌恶铺张浪费的人,平时吃多少做多少,今日却怎么了?

都摆好之后,老夫人拿眼睛觑着司修离:“沈公子,请入座。”

司修离没动,望着老夫人,半晌一笑:“在下是晚辈,自然该老夫人先坐才是。”

老夫人慢慢说道:“公子是贵客,自然该公子先坐。”

司修离说道:“客随主便,自然是主人先坐。”

谢家下人们面面相觑,只觉一阵诡异。老夫人对无恨,似乎都没有这么“客气”过。

两人僵持着,谁都不愿意先走向桌子。

众目睽睽中,谢茵茵一手拖着无恨,就直直走到桌子跟前,一屁股先坐下,还埋怨道:“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争什么争,说着就拿起了筷子。

老夫人脸色难看,登时发作道:“客人还在呢,谁允许你这么没规矩?!”

谢茵茵转过脸,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司修离,讶异道:“不是沈公子自己说想尝尝我家饭菜的美味吗?一直站着不动怎么尝?”

为了耍威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脸上阵红阵白,再次把目光看向司修离,“沈公子,还是入座吧?”

谢茵茵那厢咂摸了一下嘴,再不入座她都要开吃了。

只见司修离,忽然直直走向了谢茵茵。

老夫人也立刻跟上。

一张大桌子,谢茵茵就坐在正中间,因为四面八方都是美味,伸筷子都方便许多。

司修离直直走向的正式谢茵茵旁边的位置,可是他的手还没伸到椅子上,那椅子就被拉开,无恨坐了下去。

司修离目光一凝,和无恨在空中交锋了数次。

无恨面无表情,他怎么会让司修离坐在谢茵茵旁边?

等司修离再看向谢茵茵另一边的位置,老夫人也已经紧急赶到,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超过眨眼的时候。

司修离就站在桌子跟前,保持着要入座的姿势,眼睛一瞬间变得幽深冷寒不见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老夫人抗住了,她不动声色望着司修离道:“沈公子,怎么不入座?”

对面那么大的位置,可是专为他准备的。

司修离笑得幽冷,大中午的太阳底下没有温度,良久之后,他才慢慢走到对面,拉开最中间的椅子,直直坐在谢茵茵的对面,看着她。

老夫人冷声吩咐道:“刘叔,还不把后院窖藏的,桑落酒拿过来?”

刘叔呆愣地看了一眼老夫人。看着都知道诧异。

谢方樽生平好酒,私藏了不少,埋在后院的地窖下面。平时根本没人碰,桑落酒可是天下难寻的好酒啊……这酒记得就剩了一坛,谢方樽的心爱。他醒着的时候,每个月就取一小杯,过个瘾。

这,这邻居沈公子是何许人,至于要把桑落酒拿出来招待吗?

司修离坐在对面,此时只盯着谢茵茵,一句客气的话都没说,哪怕做做样子推辞一下也好。

老夫人也沉不住气了,瞪了刘叔一眼,语气都生硬道:“怎么还不去拿!?”

刘叔硬着头皮:“这就去,老夫人。”

司修离不咸不淡的态度让人很有一种碰软钉子的感觉,要知道,桑落酒在谢家人眼里是名贵好酒,在司修离眼里又算什么。每年番邦进贡给大梁的贡品,都有无数奇珍烈酒,就算老夫人现在郑重地把最好的酒拿出来“招待”贵客,也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刘叔抱着酒回来了,他亲自摆上了酒杯,给司修离满上了。

老夫人说道:“老身年纪大了,就不陪公子喝了。”

司修离表现的很风度:“没关系,不是还有……无恨公子在吗?”

只见司修离话锋一转就是到了无恨的身上,他端着面前的酒杯,目光幽幽。

旁边的刘叔包括老夫人都心里一凛。

谁都知道,无恨公子在谢家住了几个月,历来滴酒不沾,否则,这坛桑落酒,恐怕就留不到司修离这里了。

“无恨公子,一个大男人,应当不至于不会喝酒吧?”司修离笑得有深意。

要知道,传说中那位神医仙圣,可是海量。

无恨目光和司修离碰在一起,明知道他的龌龊心思,而如今饭桌上,当着谢茵茵的面,无恨又能不能直接拒绝。

此人心思已经到了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地步。

老夫人忍不住开口:“无恨公子他……”老夫人觉得,方才她不应该推说不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截断了老夫人的话,目光盯在司修离脸上,口中说道:“劳烦刘叔替我倒一杯酒。”

谢茵茵道:“无恨!”筷子上的肉都不夹了。

无恨一直以来不喝酒,应该不是他不会喝,而是……不能喝。

谢茵茵隐隐猜测,应该和他的“病”有关系。

但今天,这个“沈公子”却非要逼着他喝。

刘叔上来倒酒的时候也很犹豫,谢茵茵杀人一样的目光逼视过来,让她没有说出话的——是无恨在桌子底下,握住的她的手。

只听无恨说道:“今日我陪着‘沈公子’,不醉不归。”

司修离幽幽望着他笑了:“不愧是无恨公子,本……本公子就喜欢这么爽快的。”

谢茵茵气着了,她瞪着无恨,她不明白,究竟是身体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如果无恨不喝,又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司修离面上皮笑肉不笑,对男人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转头去看老夫人,却看到老夫人也一脸复杂,她望着两个男人、所表露出来的,似乎对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有点忌惮。

谢茵茵没什么忌惮的,她气的一拍桌子,说道:“刘叔,给我也倒上一杯!”

这嗓子喊得,刘叔拿着酒坛的手都差点没稳住。

这下老夫人不能不吱声了,憋出话道:“你凑什么热闹?”

谢茵茵冷冷道:“我爹当宝贝一样窖藏的酒,我凭什么不能喝?”就要便宜了外人吗?

老夫人恨得咬牙:“你女孩子家喝什么酒?”

无恨也皱了皱眉头,想端酒杯的手都僵了僵。

却听谢茵茵说道:“哪家律法规定女孩子不能喝酒?祖母年轻时候不也是海量吗?”

老夫人又被气坏了,老夫人年轻那会夫君去的早,一个女人撑起谢家,对外应酬不能软弱,酒桌上自然也不能输男人。

谢茵茵还直直看向了司修离,勾唇似笑不笑:“沈公子呢,不会看不起女人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对谢茵茵这挑衅的样子,司修离眼眸眯了起来,从来没有敢挑衅他的女人,只有一个谢茵茵,像是在老虎的尾巴上扯毛一样、不停超过底线。

“在下怎么敢看不起女人,即便在下看不起,也绝对不敢看不起茵茵姑娘……和谢家老夫人。”

在司修离眼中谢家一介庶民,他从前见到的那些庶民,畏缩低贱,恐慌酸臭,完全不一样。

谢茵茵说道:“没有看不起就好。”

她谢家顶天立地做人,光明磊落除了谢方樽,叫谁敢看不起他们。

无恨按住了谢茵茵准备端酒杯的手,低声道:“你别胡闹。”

无恨方才对谢茵茵发了脾气,此时本就是愧意的时候,因此语气更温柔地安抚。

谢茵茵自然听得出无恨语气的变化,但她正在气头上,就算她没在气头上,这种场合上,她也不可能低头。

“今天就要不醉不归,喝个尽兴,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爹的美酒?”她挣脱了无恨的手。

万一她爹醒来那天,知道酒没了,再次气昏过去怎么办?没考虑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无恨唇抖了三抖,他们男人间斗气,谢茵茵何必非要掺和进来,这时司修离笑意深深,盯着无恨方才还挑衅直接、现在就冷下去的脸色,刺刺地说道:“无恨公子干嘛总阻止茵茵姑娘?没听见茵茵姑娘方才说了吗、莫非,真正看不起女人的,是无恨公子吗?”

这可真是千斤拨四两,无恨脸色直接黑了,捏着酒杯的手都在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到司修离笑了,端着酒杯,悠闲地在指尖转了几下。

“好!”老夫人蓦的声音沉沉,“刘叔,也给我斟一杯!

话音落,正赌气的谢茵茵和无恨,以及司修离,都愣住了。

谢茵茵结巴道:“祖、祖母?”

刘叔脸色变了,终于慌张开始劝道:“老夫人,您的身子还是不宜饮酒……”

老夫人都七十多快八十高龄了,戒酒都已经快二十年,刘叔这么多年是跟在身边眼看着的。

所以刘叔抱着酒坛,还往后退了退。

老夫人拍了桌子,盯着刘叔道:“你是成心让外人看我谢家的笑话?”

话都放出去了,难道此时不喝?

谢茵茵低着头,轮到她后悔了,可是她更知道祖母的脾气,她自己这脾气、最多也就一半遗传了老夫人吧?还能跟老夫人比吗?

刘叔半生听老夫人的话,此刻根本拗不过,抱着酒坛,硬着头皮过来了。

只见,桌上四个人,人人面前都斟满了一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稳稳端了起来,眉梢不动,盯着司修离:“我谢家人,不能失礼于贵客,也不能让人看不起我谢家女人不是?”

谢家女人,不管老的还是少的,都不能随意被看轻。

既然谢茵茵都直接点出来了,老夫人年轻时千杯不醉,喝遍南北,难不成老了,就酒量不在了?

“放心,我还没老糊涂!”

老夫人这句话,让四周的谢家下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刘叔都碰了壁,他们这些人就更不敢吱声了。怎么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司修离举起酒杯,目光幽然深邃,他倒是真没佩服过哪个女人,哪怕是他的母妃,懿德太妃。他幽幽然说道:“若是从前打仗的时候,老夫人,着实算得上那巾帼英豪。”

老夫人目光直视司修离:“公子真是过誉了。”

打仗?这世间能称巾帼的女子能有几个啊。

祖母抬了酒杯,谢茵茵也只能跟着赶紧抬起来,四只杯子,发出铿锵清脆的声响。

还真像是兵刃刀戈交错。

一个是当朝修王,沙场战神,自然是千杯不醉。一个是谢家老主母,纵横一生,酒桌上未逢敌手。一个杏林仙医,因为某种神秘原因,不能碰酒,可不能碰,未必就代表酒量不好。

真要说这个桌上,有谁是扯着头皮硬上,只有我们谢茵茵姑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杯下肚之后,谢茵茵的小脸,已经从故作冷漠的蒲白,变成了红驼驼一团了……她眼前,也开始出现重影。手里的筷子想夹菜,咦,怎么变成……四根了?

这毕竟是谢方樽珍藏的烈酒,烈的程度根本不打含糊,谢茵茵这简直是自不量力啊。

就在这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又被无恨抓住,被无恨塞了个东西,似乎是个小药丸。

谢茵茵一下子清醒了,她转过头,看着面不改色,端着酒杯喝酒的无恨,再下意识捏住了这药丸。

她嘴角一下咧开了,就听无恨一边面不改色推杯换盏,一边低声快速道:“吃了它。”

谢茵茵赶紧低头假装夹菜吃,一下子就把那药丸塞入了口中,然后火速饮尽了一杯酒,咽进去。

一边嘴角两边,却还收不住得意。

说也神奇,那药丸入肚的刹那,随着酒水融合,竟然一下子就没了先前的醉意,谢茵茵的双眼也瞬时就清明了。

谢茵茵眨了眨眼睛,还伸手在桌子下,激动地掐了一下无恨的腿儿。

无恨嘴角微微勾起,他自己是不会屑于使用这种手段的,在司修离面前,他会维持一种面子。

但谢茵茵不同,想必……司修离也不会愿意见到谢茵茵醉的东倒西歪的样子。

这时,司修离目光正好望过来,那眼神中有一种看穿的了然和讥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收起了神色。

眼看这一杯一杯喝的眼花缭乱,谢家的下人都看傻了,而老夫人如此高龄,这么多酒下肚,下人们都胆战心惊,可是老夫人居然真的眉头都没有皱?

不仅如此,老夫人反而感受到一种极为的畅快!

所有人都说她老了,走都走不动了,只有老夫人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没有人愿意,成为一个老不中用的人。

老夫人眼里的光极亮,仔细看看,宛如泪光。“来,倒酒,喝。”

谢茵茵鼻子都一下酸了。她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老夫人。

无恨看着老夫人的样子,老夫人此刻的精气神自然是让所有人震惊。而其实世上哪有那么多神奇奇迹,一切依然不过都是……老夫人吃下的那株百年奇药——雪灵芝。

所以刚才老夫人坚持要一起喝的时候,无恨都没开一个口,他阻止了谢茵茵,都没阻止老夫人。

因为自然是心知肚明。

刘叔颤颤巍巍地抱着酒坛子:“老、老夫人,酒、酒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见这句话,喝得正尽兴的四人都愣了那么一下。

刘叔希望还是别喝了,看着真的怪怕人。

想不到,老夫人一拍桌子:“去买!”

对于酒喝到了上头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这这……

司修离勾唇露出幽然一笑:“不必破费,其实在下、也藏了好几坛好酒,既然今日这么进行,那就一并拿出来,和老夫人喝个畅快。”

老夫人虚着眼睛望着他:“哦?公子也有酒?”

司修离冷淡地叫了一声:“清灰。”

不知从哪里一个身影就冒出来,像是大白天鬼魅一样,谢家下人脸都白了。根本没看出这人是什么时候埋伏在周围的。

“公子。”清灰冷眼瞥了一眼。

司修离淡淡吩咐说道:“去把家里的酒,全都搬过来。”

清灰冷冷道:“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的酒也醒了一半,她幽冷的目光看着司修离,这个男人,比她想的还要深不可测、让她的戒备也不由更深。

就看清灰一个起跃,直接当着谢家主人的面,就跃上了人家的墙头,然后从墙头翻下,消失了。

老夫人脸都青了。

这是把他们都当了空气?

司修离似笑非笑看着老夫人:“我这属下飞檐走壁习惯了,没什么规矩,请老夫人担待。”

没规矩?这分明是主子纵容,才敢这么打别人家脸吧?

老夫人忍气吞声:“没关系,公子的人果然也不同凡响,处处高手风范。”

所以平时的时候、是否也经常这么墙头来去呢?联想到谢家和隔壁就是一墙之隔,这样下去,她谢家还有没有秘密?

谢茵茵也盯着司修离,咬起了唇。

清灰很快就回来了,怀中真的抱着两坛酒,只听司修离道:“当着主人的面,不可这么没规矩,下次要好好走正门。”

清灰回答的不疼不痒:“属下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白他的大头鬼!谢茵茵差点就骂了。

只有她知道,这清灰,早就不是第一次了。暗中监视她,监视她谢家,不知道有多久了。

这些如果告诉老夫人,老夫人怕是更加不能接受。

清灰把酒放到了桌子上面,刚才一直沉默淡定的无恨,目光沉了几沉。

司修离勾起唇,伸手揭开了酒坛的盖子,一阵浓郁酒香飘了出来。

老夫人识酒无数,一下就分辨出这两坛酒,怕是压根不输她拿出来招待的那坛桑落酒,怕是还远胜。

老夫人脸色变了变,终于知道她刚才那番做法,为何没有入眼前这个人眼。

司修离倒是笑得坦然,“除了这两坛,在下家里还有,所以老夫人尽管放心喝。”

方才那一坛桑落酒,别人拿出来这两坛瞬间就抵消了,老夫人脸上也不好看,她说道:“本来是请公子吃饭,怎么反而让公子破费了?”

司修离示意清灰:“还不倒酒?”

清灰僵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看出了端倪,赶紧上前:“还是老奴来吧……”倒酒这种事,是下人做的,这个冷冰冰飞檐走壁的男人,看着是司修离的属下,可那一身的傲气都快变成刀子了。

谢茵茵冷冷道:“刘叔,既然沈公子有仆人伺候了,你就下去歇着吧,倒酒这样简单的事,难道沈公子的仆人还做不来吗?”

刘叔惊讶地看着谢茵茵。一下子有点进退不得。

谢茵茵那句仆人,几乎比刀子还厉害,清灰不仅脸色煞白,浑身的杀气盖都盖不住散发了出去。

竟敢叫、他、是仆人?

谢茵茵盯着他,就是巴不得气死他才好,敢给她谢家下马威?还吓坏了她的祖母和家人?

清灰明知道她是故意激将,可不知为何,每次都无法忍受。

司修离的声音才是浇下来的一盆冷水让他冷静:“没听见吗?还不倒酒?”

刚才一向客气的老夫人此刻也没说话,明显是刚才清灰的行为,也激怒了老夫人。而老夫人也不知道清灰真正身份,只觉得既然是下人,倒个酒又怎么了。

清灰抓起了酒坛,一向握刀杀人稳如山的手,轻轻发抖、倒满了四杯酒。

司修离盯着面前的清酒,勾笑端了起来,“老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缓缓端起酒,盯着他,谢茵茵也不高兴地端起来,她倒是一点不怕,方才喝了那么多都没有事,难道现在还会怎么地?

只有无恨,盯着面前酒,不说话,也没有动。

谢茵茵这时候才看了他一眼,发现好像不怎么对,“无恨?”

方才是谢家的酒,再烈,无恨都无所谓。可现在摆在面前的,是司修离拿出来的酒——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

司修离唇边笑容渐渐转深:“无恨公子怎么了?莫不是怕了?”

有时候激将法这东西最幼稚,可偏偏怎么就人人都只能上钩。

无恨有点阴沉盯着他,面前这酒,喝了是伤,不喝是输,哪一个无恨都不喜欢。

正在二人的目光空中刀剑相逼的时候,司修离唇笑幽深,呵呵,他就是下了毒,就不信无恨真敢不喝吗?

谢茵茵忽然就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酒,然后看着无恨,一只胳膊伸过来,直接端走无恨面前的酒杯,在众人还没反应的时候,仰脖子就一饮而尽。

包括老夫人无恨在内,所有人都惊了。

“茵茵你!”无恨脸色彻底禁不住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被酒水的辛辣呛了喉咙,猛烈地咳嗽了好几声,一边眼泪都出来了:“沈公子,你、你这酒也太难喝了点吧……”

司修离都钉在了那里,保持着端着酒的姿势,一动不动看着猛烈咳嗽的谢茵茵。

尽管如此,谢茵茵还是把那杯酒,艰难地吞咽了进去。

那一瞬间,无恨双唇苍白,微不可见地颤抖。

谢茵茵大口地喘几口气,又拍了拍肚子,终于把气顺了过来,还好,除了辣点,她似乎没觉得哪儿不舒服。

她转过头,对着无恨笑了一笑。

这个笑脸,可真是刺眼。刺的司修离酒杯都要捏碎了。

对于无恨来说,这个笑可以说刺进了他心底最深处。

老夫人望着自家孙女,刚才毫不犹豫就替一个男人挡枪喝酒,想都没有想一下,在谢茵茵眼里,她甚至都看不到一点点顾忌后果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的举动让整个饭桌都静谧了良久,桌上三个人都盯着她看,倒是谢茵茵自己,抓过筷子就开始夹菜:“今天这鱼炖的不好,肉都不鲜了。”

酒这么辣嘴,不吃点菜填补一下怎么行。

谢茵茵还在挑剔:“这个小炒肉丝……居然是苦的?祖母,今日的厨房做菜太不走心了!您一定要说说他们!”

老夫人沉下脸:“茵茵,你闹够了吗?”

谢茵茵递了个委屈的眼神,却看到无恨忽然就冷冷盯着司修离,说道:“既然沈公子这么喜欢饮酒,我看用杯子喝不够,这里正好两坛,干脆我与你一人一坛岂不喝个更痛快?”

无恨这句话让桌上再次陷入死寂。

司修离含笑盯着他,那笑真是带刺带冰:“无恨公子确定要一人一坛?在下倒是没所谓,只是瞧公子脸色不好,确定还能喝吗?”

而且还是整坛的喝烈酒。

无恨端端定定看着司修离,这桌上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是互相心知肚明:“沈公子应该是担心自己,温雅谦谦公子装久了,没有从前的血性了吧?”

这是在讽刺司修离、早已不是曾经统帅千军的战神王爷。不过是个绵绵靡靡的闲散王爷。

司修离脸色收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就这么眼神拼杀了一会,司修离率先拿起了面前一坛酒,勾起嘴角:“在下最不喜欢扫别人兴,既然无恨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无恨长臂一伸,就把另一坛酒拿在手里,眼眸冷冷抬起来道:“巧了,在下也不喜欢扫兴。”

两坛酒就这么被他们两个人瓜分,谢茵茵和老夫人自然就不用再喝了。

真想不到局面居然还成了两人正面刚了,老夫人眼里有精光,这样两个人关系恐怕比她之前想的还要复杂,连一向冷漠清醒自持的无恨,竟然都要这么忍不住失态。

这个“沈公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谢茵茵拽了拽无恨衣袖,她刚才试了酒没毒,可是……这么烈的酒,无恨真的会喝酒吗?

毕竟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见他喝过酒。

无恨脸上依然维持冷冷的表情,但他目光看向谢茵茵,那眼神,却柔的和杯中的酒水一样。

他要让她别担心。

只是喝酒而已,还难不倒他。

司修离这种司马昭之心,他若是不接着,岂不是让他得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酒坛子碰撞在一起,直接发出金石玉碎的声音,像是两人要打起来一样。

老夫人在旁默不作声,这双眼见惯场面,这时看了自家孙女一眼,谢茵茵为了缓解酒的辣味嘴里正塞着一嘴菜,老太太都没眼看,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有时候男人的口味,也让人想不通啊……

清灰站在旁边,脸色已经克制不住的难看,被无恨挑唆两句而已,自家高贵王爷就真的在酒桌上与人斗酒?

不仅斗酒,两人几乎同时把酒坛凑到了口边,大口喝起来。

谢茵茵端详无恨的脸色,没有喝醉的样子,微微放心。

她给无恨夹了菜:“别光喝酒,吃点菜,暖一下胃。”

嘛,其实她也是懂的,男人嘛,还是需要有排面才行。

老夫人别过了眼。

她一个老人家,真的就别掺和这些事情了。

无恨对谢茵茵温柔一笑,司修离来的也真是时候,不然他和谢茵茵说不定就要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了。现在不仅化解了不愉快,还更亲密了些。

司修离冷淡地望着对面故意腻歪的两人,说道:“无恨公子,这样一口口的喝有什么意思,这也就剩下半坛了,干脆一口闷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情深一口闷,他们是仇人见面更得闷。

无恨盯着他:“好。”他奉陪。

司修离提起了酒坛,这酒坛少说也就五斤重,他单只手拎起来不费力,他是排兵打仗的王爷,不是无恨口中的闲散废王。

无恨也拎起了酒坛,面色清冷,两人不约而同用酒坛碰到了一起,随即又分开。

只是无恨抓着酒坛的手,隐见收紧的骨节。

司修离眼中划过讥笑。

但是两个人却都不约而同把酒坛凑到了嘴边,可以听见清晰地咕咚声音。

无恨的喉结上,可见洒下来的酒滴,划入了他的领口胸膛。

谢茵茵看、看呆了。

因为她看到无恨抓着酒坛的手越来越紧,他的衣袖也随着幅度掀到了臂弯处,露出的手臂有种透白苍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谢茵茵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无恨已经猛地把酒坛丢到了桌子上。

随着酒坛倒下,里面已经没有酒了。

而司修离,也把酒坛扔了出来。

这两人,比谁喝的更快,可是也没比出个结果。无恨的眼圈,有一抹血丝。

司修离笑了,他显然面色如常,眼睛里只有居高临下。

谢茵茵立刻抱住了无恨的胳膊:“无恨?”

刚才两人喝的嗨都直接站了起来,无恨在谢茵茵的搀扶下坐回到椅子上,他沉默看着司修离。

“今日的饭吃的委实尽兴。”司修离悠悠然说道。“还要多谢老夫人的招待。”

老夫人望着他,“哪里,公子客气了。”

司修离忽然就从椅子上起身了,瞥向一旁:“清灰,我们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要走?

谢茵茵眼睛瞥着他,没吱声。其实这桌上的菜,司修离从头到尾一口都没有动,不知道是嫌弃小民饭菜难吃,还好意思说在隔壁闻见饭香想来蹭饭。

这个男人,从头发丝到脚,没有一点真诚的地方。这是谢茵茵最讨厌的。

老夫人不能不说话,言不由衷敷衍道:“公子不再吃点?”

司修离唇边含幽深笑:“叨扰了这么久,是该走了。”

关键是,还是在主人家并不欢迎的前提下叨扰的。

司修离瞥一眼无恨,无恨也冷冷看着他,没有开口,只是不知道是懒得说话,还是……

司修离说道:“只是无恨公子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也许饭后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

说完似是而非的这句话,司修离再次一笑,就径直朝着谢家大门扬长离去了。无礼和傲慢,尽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管怎么样“讨厌”的人总算是走了,饭桌上的气压明显一松,周围的下人都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

司修离身上自带的威势还是很让人不舒服和不自在的,尤其还有那个清灰,始终冷冷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好像是把他们当做待宰的肉菜一样……

老夫人使了个眼色:“茵茵,把无恨公子扶回去休息。”

还是老夫人眼辣,从刚才起无恨的手就紧紧捏着在袖子里,一直撑到司修离走出谢家的门。

谢茵茵赶紧扔了筷子,也不顾油乎乎的手,就抓在无恨雪白的袖子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搀扶。

无恨没有吱声,任由谢茵茵扶起来,因为抬起脚的时候才发现脚步有点虚,刘叔见状,赶紧就上来帮忙,“无恨公子,没事儿吧?”

想不到,无恨却推开了刘叔的手,定定道:“茵茵扶我就行了。”

这时候无恨看着还算“清醒”。

刘叔也不好伸手了,看着谢茵茵把无恨扶着走远。

一开始无恨还算和谢茵茵并肩,但越靠近院子,无恨的脚步就开始越重,谢茵茵能感到身上的重量一点点倾斜,有点心惊肉跳地看向无恨,他的脸半低下来,能看见挺秀的鼻梁就垂在谢茵茵的脸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不会真醉了吧?”谢茵茵有点不相信地艰涩问。

无恨没回答她,直接就把最后半个人的重量都趴在谢茵茵的身上。

别看无恨公子清瘦,一个大男人的重量还是吃不消,“你,你那个药丸……”谢茵茵赶紧冲无恨比划着,“快拿出来吃一粒!”

那可是解酒神药,怎么不好好利用一下呢,真是。

但无恨眯起了眼,他看起来真是醉了,就这么望着谢茵茵,连他的眼神都像是灌了十坛酒那种醉:“我不吃。”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面子?谢茵茵牙痒痒:“那两人已经走了,就算你吃药也没人看见。”

无恨脸颊隐隐透着血丝,他这酒劲上来的倒是慢,这时候才显。

这不是看不看得见的问题,人前人后,无恨都不会使诈,这才是君子所为。

谢茵茵感到他脚底踉跄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不稳当,谢茵茵使出吃奶劲才把他扶住。脸都涨红了。

“唔……”无恨似乎发出了一个轻声,酒气直接吐在了谢茵茵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给熏的,听到他说道:“我只有那一颗药。你已经吃了。”

谢茵茵不相信:“怎么可能?”她才不相信神医的身上会只有一颗药。

但无恨摇了摇头,干脆闭眼装佛爷了。

谢茵茵那个气啊,好在前面的门也不远了,她扛着无恨一个壮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无恨扶进了房。

谢茵茵喘了大气,正想继续把他扶到床上,无恨却忽然从她身上滑下来,猝不及防直接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肩上的重量一轻,谢茵茵却一身冷汗,立刻上去扯住无恨,“无恨,你,你怎样了?”还好是摔在椅子上,这要是摔地上呢?

无恨眼睛半睁半眯,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就这么个状态维持了好久。

谢茵茵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一晃,“无恨?”恨恨?小恨恨?”

似乎没有反应。

谢茵茵产生了恶趣味,她亮出两只爪子,开始在无恨的身上到处翻找,掀开他的衣袖,里面什么也没有,又开始摸他腰间和其他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药到底放哪了?”谢茵茵想找到解酒药,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喂他吃下去。

给无恨的感觉,就是身上有一双手在“摸来摸去”。

谢茵茵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只能放弃,这家伙,他那些灵丹妙药,藏在哪这么深?

他身上就这么点地方,还能藏哪儿?

无恨一直眯着眼不动,直到猛地一用力,准准捉住了身上乱窜的手,谢茵茵吓了一跳,看见无恨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她:“你想对我怎么样?”

趁乱占便宜?

谢茵茵惊吓,用力想把手抽回来抽不动,才干巴巴道:“你,你别瞎说啊!”

她是一片好心好不好……

无恨盯着谢茵茵的脸,谢茵茵这张脸,现在在他眼里有点重叠,重叠的像是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一瞬间,无恨神情动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无恨发过脾气,谢茵茵仍心有余悸,可算是怕了。这时候下意识就一凛。

无恨把谢茵茵的手拉过来,贴在了他的胸前。

“茵茵。”似乎是听他嘟囔。

谢茵茵浑身一紧,盯着无恨,她意识到,这样的无恨公子,平时又怎么可能见得到。她突然,觉得也许这是一个想都想不来的机会。

“你和沈公子,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谢茵茵话锋一转,对着无恨突然问出这句话。

碰上无恨那双幽深的眼睛,说实话,谢茵茵有点心虚,她怕无恨其实还有点清醒的理智。但她实在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她也是有好奇心的。

想不到,无恨直勾勾盯着她半晌之后,竟然真的发出幽幽“嗯”了一声。

谢茵茵有点惊喜,她盯着无恨的眸子,确定他没有警觉或者反应,才再次试探地,轻声道:“那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能让一向清醒又高冷的无恨公子像个莽夫一样当桌斗酒,一定不会是普通事,普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幽幽的目光,盯着谢茵茵,但谢茵茵捏了一把汗后,才发现他好像只是空洞地在睁着眼,并不是真的在看她似的。

“仇人……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们?他们是指谁?

谢茵茵满心俱是惊疑,不是他,是他们?就是说不止一个人?

“你说的是谁?”谢茵茵心里一根线紧绷着。

无恨的酒劲像是更上来了,他的双眼都有一层血丝:“他们联手……害死了我的恩师。”

谢茵茵心惊胆战地不敢相信地看着无恨说出这句话。

无恨来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提过任何一个人,这是第一次。无恨,有恩师?

“我恨死他们。”无恨唇齿中清晰说道,“我巴不得他们,死。”

谢茵茵人都僵冷了,杏林神医,怎么能说出想让别人死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紧紧抓着胸前谢茵茵那只手,眼里的血丝像烈酒一样:“可是我却报不了仇。茵茵,我报不了仇。”

谢茵茵被他捏的有点疼,但她没有吭声。

无恨的仇人,是什么人,让他在这样切齿之中说出报不了仇。

在谢茵茵心里,无恨就算不是无所不能,也是比她们这些普通人厉害的多了,说真的,无恨想要谁死,怕只是弹指间的事。

他随便就能毒杀别人于无形。

连他都无法报仇的对象,会是谁?

谢茵茵眼前根本无法控制,疯狂地来回晃过司修离的脸,就是这个“沈、公、子”吗?

却没注意到,无恨忽然头压下来,对着谢茵茵的脸,越凑越近。直到谢茵茵回过神,猛然看见无恨那双陈酒一样的,醉熏眼睛。

温热气息都拂在了谢茵茵脸上的时候,谢茵茵才感到一个甜软的吻点在她唇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谢茵茵大脑空白的时候,她身体反应已经先于大脑,“啪”……那巴掌清脆,已经不由她控制,朝着无恨的脸呼了出去!

醉了的无恨完全不防着这一招,居然被谢茵茵一巴掌掀的、从椅子上直接滑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别以为喝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谢茵茵惊魂不定,色厉内荏地盯着地上那个“罪魁祸首”。

可是无恨躺在地上,却是一动不动,眼睛紧闭,如同没了意识。

谢茵茵气呼呼:“你别装!”她才不信她一巴掌有那么大力量。

可是无恨半晌就不动弹。反而还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这,说睡就睡着了?

也是,毕竟是酒醉之人,谢方樽从前酒醉都是倒头就睡,无恨硬撑到现在,怕是已经极限了。

只是谢茵茵这小心情大起大落的,真是被弄得七上八下,她弯腰想把无恨扯起来,“你、你别在地上睡啊……”

谢茵茵吃奶的劲儿,也搬不动无恨,她的力气,刚刚那一巴掌都用完了……

直到刘叔不放心,还是跟来了院子里,“小姐,无恨公子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叫个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无恨公子自己是大夫,可是既然醉了,就医者不自医了吧?

他一冲进门,就看到地上的无恨,还有吃力扯着无恨衣服的自家小姐。

“小姐,你,你这……无恨公子他……”

谢茵茵条件反射一松手,立马板起脸:“刘叔你来的正好,把他搬床上去。”

刘叔一脸复杂走进来,把无恨从地上扶到了床上,安顿好之后看着谢茵茵:“无恨公子好端端怎么在地上……躺着?”

谢茵茵心虚地扭过脸,憋出一句话来:“不要理他,他撒酒疯。”

刘叔很震惊,无恨公子那么清冷优雅的一个男人,会撒酒疯?刘叔表示不相信。

再看小姐越来越心虚的脸,该不是小姐趁着无恨公子喝醉,又双叒叕“欺负”公子了吧?这完全像是小姐干的事。

刘叔的目光微妙了起来。

谢茵茵愠怒道:“让他睡吧,我们走。”

刘叔没办法,只能在谢茵茵的“淫威”下离开。但是脑补却浮想联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酒醉在屋内睡了一天一夜,他怕是从未像此刻这么任人宰割,完全卸下了防御,如果有人真的趁此时候伤害他,区区谢家的“老弱妇孺”是真没办法挡着。

墙头上,某人趴着,阴森森盯了好久。

清灰早就忍不住,多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以为司修离千方百计把无恨灌醉,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可是司修离就是不下令:“本王不会做那等趁人之危的小人。”

清灰终于把忍到内伤的话问了出来:“那王爷和他斗酒,只是为了……斗气吗?”

斗气二字一出口,司修离的表情都微妙了起来。

清灰觉得需要冒死忠言逆耳:“属下心中,王爷决不是为了争几分意气就仰头灌酒之人!”

是无脑莽夫吗?清灰真的忍受不了了。这句话他当然不敢说。

执掌三军的王爷,如果轻易就能动气,怕不是要随随便便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司修离盯着这位一脸“忠言逆耳,视死如归”的属下,幽深的眼眸更闪动了起来,半晌他才道:“你觉得本王是在斗气?”

这问的,清灰更是一脸憋着敢怒不敢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眼睛更眯,他居然下意识没有找到话来说,他脑中回想的都是酒桌上的情形:“那么烈的酒,他还敢不要命的喝,看来谢茵茵在他心里,比他命还重要。”

司修离现在相信,无恨是真的有“病”,不惜在他面前彻底暴露,也要为了谢茵茵保持“面子”。

一个“有病”的神医,还有威胁力吗?

无恨其实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从来都没有梦。二十年他的睡眠从来都是黑的,但是这一次,他居然被毫无预兆拉进了一个冗长的碎梦里。

一个人生来无父母,只有唯一一个依靠,却死在了无恨面前。

这是噩梦。永不会醒来,只要无恨还活着,呼吸的每一口气,都会被痛死。

无恨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

人会醒,噩梦不会消失。

无恨慢慢扶着额头,从床上一点点坐起来,他的头现在还有点疼,太阳穴突突地跳。

“无恨公子好些了吗?”

一声熟悉慈和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无恨迅速看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老夫人坐在桌子旁边,不知是何时来的,刘叔和两个丫鬟,都在老夫人身旁站着。

无恨张了张口:“老夫人?”

老夫人颇有些神情复杂,刘叔先说道:“老夫人今早起来,看公子还睡着,就很是担心,所以来瞧一瞧,本想着公子要是再不醒……就真的要请个大夫看看了。”

无恨唇边慢慢勾起:“在下已经好多了,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一眼丫鬟:“把姜茶端过来。”

丫鬟立马应一声,就出门了。

但转头就从院子里回来,捧着一碗冒热气的茶。

老夫人说道:“我熬了一些姜茶给公子,刚在炉子上炖着,公子趁热喝了。”

酒这种东西烈性,但是烈火过后,往往是寒气入体,这也是很多人酒醉之后患伤寒的原因。

无恨是医者这些自然懂,只见他双眸还有一丝红血丝,嗓子也罕见有些沙:“让老夫人费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么不中用,喝了点酒就醉,给别人添麻烦这还是无恨第一次。

他接过丫鬟手里的姜茶,微微含了一口,才轻轻咽下去,润了润喉咙。

老夫人欲言又止,还是问道:“隔壁那位邻居沈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否会威胁到无恨公子?……和、和我谢家?”

看得出来,老夫人真正担忧想问的还是谢家的安危,这话音落之后气氛有些尴尬。

无恨苍白的脸挤出一笑,望着老夫人:“谢家并没有开罪过他,老夫人又何必担心会威胁到呢?”

老夫人沉默许久,说道:“茵茵是个没轻没重的人,她不知天高地厚惯了,我看出那位沈公子、并不是寻常身份的人,茵茵几次三番这般无礼于他,我只怕……”

有时候惹恼一个人并不需要很大的事,只要一句话足矣。所以老夫人才会对司修离礼貌有加,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奈何自己那个孙女实在不配合。

无恨望着老夫人,老夫人其实真的是个聪明人,司修离伪装的再温文尔雅,老夫人恐怕还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种血凶和杀气。

“如果老夫人是担心这个,那完全不必。”无恨淡淡地笑,这笑却是讥笑,“那位沈公子……他傲慢的很,这世间大部分人,他都不会放在眼里,同样的,对谢家大动干戈、或者对付谢家女子,都与他的身份不合。他,不会让自己如此跌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显然有被这番话惊到,她细细地观察了无恨的神情,好半晌才开口:“既然是无恨公子如此说,老身就放心了。”

有些人的保证价值千金,无恨便是。然而这句对话却也透露出一个消息,那就是那个“沈公子”身份、已经极贵重,甚至贵重到一种程度。

这让老夫人心头十分沉重。让她轻松不起来。

无恨目光落在老夫人面上:“承蒙老夫人信任在下,在下断不会辜负此盛意的。”

老夫人有点不知说什么,她有心想问个明白,可是看到无恨的表情,明显无恨嘴巴闭紧,并不打算多吐露一个字。无恨的身份老夫人是知道的,无恨都说那个人可以将天下大部分人都不放在眼中,那那个人,简直是不敢想。

无恨不说的原因也很简单,那人的身份,对老夫人,知道的越少,对谢家越是一种保护。

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这么简单地道理她当然懂,犹疑半晌也就狠下了心。

罢了,隔壁之人什么样的来路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这个来路会不会伤害她谢家。

只要不伤害,就是天皇老子也跟她没有关系。

“公子歇着吧,老身就先走了。”老夫人也不打算再叨扰无恨,只是老夫人目光犹犹豫豫地扫了一眼无恨脸上的……五指清晰的红印。

刚才刘叔和丫鬟们也是没好意思盯着看,都把目光垂下了。一直盯着地面没敢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老夫人起身,无恨也下意识稍微动了动胳膊:“我送老夫人。”

他方才一直在床上与老夫人对话,已经是很失礼。无恨忍不住又皱了一下眉心,着实是额角跳的有点厉害。

见状,老夫人干咳了两声:“不必了,公子……还是自行收拾收拾吧。”

说着老夫人已经到了门口,无恨看着老夫人离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蹙了一下眉。

刚才他就觉得左脸有点可疑的疼,火辣辣的。

他竟然有点想不起来睡之前的事了,刚才的梦境太深,几乎把他的脑子都给魇住了。

他慢慢地下了床,觉得身上衣裳都一股的酒气,堂堂无恨公子几时这么的不体面过。

来到铜镜前面,无恨对镜一照,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侧脸那只巴掌印。

啧,一天一夜还没消,可见是打人者多么凶残。

再从这小巴掌手指印的大小……就能轻易看出,是出自哪一只小手。

无恨在镜子前站了很长时间,好嘛,现在都敢对他动手了?无恨颇有些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无恨把自己收拾干净,用熏蒸从头到脚熏了一遍,又换了衣服。

谢茵茵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一看到无恨进来,就瞬间变了脸色,赶紧跑走。

无恨喊道:“站住!”

谢茵茵居然生生迈不开步子了,僵硬地转过身,发憷地盯着他。

无恨慢慢地靠近。

谢茵茵的目光在他脸上的巴掌印停了一下,就迅速地移过开去,满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无恨望着她,眼神逐渐促狭:“为什么看见我要躲?”

谢茵茵目光无处安放:“我没、没躲。”

“没躲?”无恨看着她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更断定脸上这一巴掌就是拜这丫头所赐,“你既然没有躲,那怎么看都不敢看我?”

做亏心事的人,才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迅速盯了无恨一眼,眼睛没敢在他脸上多留:“谁、谁说我不敢看了?我,我急着上街而已!”

无恨俯身,靠近了她:“那你看我今天的脸上,有没有什么新鲜的?”

谢茵茵目光更加飘移不定:“没,没有啊。”

无恨问:“真没有吗?”

谢茵茵直接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无恨微笑之下已经开始牙痒痒:“你要不要,拿一面镜子过来?我们仔细瞧瞧呢?”

谢茵茵猛地望着他,刚才还躲闪的目光,忽然有点意味深长了起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无恨,问道:“你难道,忘了发生了什么……”

无恨还真被她问的一愣。

但反应的也飞快,促狭地眯起眼:“证据就在我脸上,还想抵赖?”

这小巴掌,到公堂上都是铁证,谢状师要怎么给自己自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那句“不是我打的你”直接咽进了喉咙里,沉默是金,不说话,不算呈堂证供。

谢茵茵心念电转,她想的是,无恨若是什么都忘了,那她趁机套的那几句问话、他是不是也不记得了?

谢茵茵一下有点庆幸之意。

无恨那厢却直接给她判了刑:“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而且在他酒醉的时候,简直罪大恶极。真想不到这小丫头竟然如此恶毒。

谢茵茵吃惊望着他,憋出一句话:“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该不会是装的吧?

谢茵茵到现在还是不敢轻信,无恨惯会作弄人。

看着谢茵茵这疑神疑鬼的样子,无恨又不傻,难道看不出她心虚?无恨脑海中做出一个大胆假设,却与谢茵茵的南辕北辙,只听他幽然地说道,“茵茵,该不会是你趁我昏迷不醒,对我做了……做了轻薄的事情?”

谢茵茵登时大怒,一激之下脱口说道:“你!谁说是我轻薄了你?我看分明是你轻薄了我!”

话一出口,无恨目光定定看着她,安静下来,那一刻,谢茵茵舌头仿佛被瞬间冻住,傻、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子里来去的丫鬟们都站住了,朝着这边望。

风吹树梢,静啊静。

无恨声音幽幽吹过谢茵茵耳边,故意停顿了一下:“我轻薄了你?”

“没有!”谢茵茵陡然退开了好几步,离的远远的,还狠狠加了一句,“你、你敢!”

可惜外强中干,从头到脚就是色厉内荏,就是心虚。

“我怎么轻薄你了?”无恨似乎仍是轻飘飘问道。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着,望着缩的越来越远的谢茵茵。

谢茵茵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声色俱厉地否认:“你没有轻、轻轻轻薄我!我才没有被你轻薄!别胡说啊!休要胡说!”

这吼得,隐约见到隔壁院墙,飞起了几只雀鸟,羽毛从空中幽幽荡下。

惊弓之鸟,演绎的惟妙惟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院子外路过的丫鬟们就听见里面你一句我一句:“好,就算我没轻薄你,那就是你轻薄了我。”

“没有!我既没轻薄你、你,你也没轻薄我!”

“我看你是嘴硬……”

丫鬟们目光暧昧,不管谁轻薄了谁,这不都一样嘛……

谢茵茵还在负隅顽抗,怒视无恨休要偷换概念!

无恨的声音陡然静了下来,睨着谢茵茵的脸:“那你好端端的,打我?”

谢茵茵憋出一句话:“谁让你、谁让你酒醉的时候摔在了地上,我好心扶你起来……不小心罢了!不信你问刘叔!”

赶紧把刘叔搬出来挡枪。

无恨怎么会相信,脸上这么火辣辣疼,明显是用力打的,怎么可能“不小心”。

还没等他再说话,谢茵茵忽然赶紧开口:“我去拿一些冰块,给你赶、赶紧敷一下吧!”

无恨满嘴找茬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他定睛看谢茵茵已经迈开两个小短腿,忙着去拿冰块了。

谢茵茵也是怕无恨再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嘴角缓缓勾起。

片刻后,两人坐在屋内的桌边,谢茵茵仔细地把冰块放在无恨的脸上,还认真地揉了揉,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无恨公子怒火全消了。

无恨见她这幅作小服低的样子,勾唇,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打他,这感觉倒也新鲜。

“还、还疼吗?”

谢茵茵小心翼翼地问他。

无恨挑了挑眉,“脸上的疼可以消,这心里的创伤可难。”

谢茵茵尴尬地把冰块放下来,半晌才嗫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声音小的蚊子叫。无恨公子是耳力超于常人才能听得见。

无恨本来也没想真为难她,看她这样也算目的达到,便问:“药草你收着了吗?”

突然的问话,让谢茵茵一愣,他说的是司修离送来的那一株青荇草。

“祖母、她收着了。”谢茵茵说道。

老夫人收东西,总比谢茵茵稳妥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也松懈下来:“那就好。”

谢茵茵敷冰块的手顿了一下,有点沉默:“你这么着紧这个药草,是不是因为,能救我爹?”

无恨之前说药草丢了没关系,果然只是托词,如果真没关系,他早就可以随便找别的草药替代,现在也用不着为了一株草,就豁出去和人喝酒。

躺在床上一天一夜,醉的不省人事。

谢茵茵一时间又低下了头。

无恨望着她,想说什么,曾几何时这丫头的心思也开始变得重了,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多了思虑,有了芥蒂。

“那药草本来就是我们的。”无恨望着谢茵茵说道。

只不过是司修离厚着脸皮抢走的罢了。

谢茵茵抬起头望着他:“不管怎样,谢、谢谢你为我爹做的一切。”

谢茵茵的眉眼中,带着认真。

无恨的心再次拨动了一下,这种不经意的真诚总是能打动他。无恨可不是为了谢方樽,这世上许多人在他心里都一样陌生,这也是世人责怪神医冷漠,不肯搭救他们的原因。

无恨只为了谢茵茵一个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轻轻扣住了谢茵茵的手,因为给他敷冰块,这只小手现在凉冰冰的。他开口轻柔:“明天我就开炉炼药,只要不出岔子,一定能治好你爹。”

无恨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怕夜长梦多。所以,一定要尽快。

司修离没有那么”好心”,明知道他需要青荇草,还特意把药给他送过来,仅仅是为了“奚落”他?这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让人浑身都透着鸡皮疙瘩。

但我一定会救活你爹的,茵茵。无恨心里说道。

不管是有多少困难,没有大夫敢百分百打包票,哪怕心里知道有希望,也一定不能对着病患家属百分百承诺。

这几乎是每个医者必守的信条。

院子里,清灰照常拉着一张比死人还难看的脸,对司修离说着。

“其实王爷只要把所有的药草都垄断,让那个无恨无药可用,晾他是什么样的神医,都一样没有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并不难懂。况且救谢方樽的药都是稀有药材,宛平县这点小破地方,他们王爷想买断所有药铺,简直就是抬抬手那么轻松,即便无恨想再次上药山去采,恐怕也未必采的到,就让无恨陷入无计可施,彻底失信于谢茵茵,不好吗?

可司修离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把药草送回给无恨?这不是给敌人递刀吗?

就为了争一口所谓的“气”?还是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

清灰深吸口气:“现在他们药草已经拿到,想必那个无恨,很快就会用那株药草救醒谢茵茵的爹了。王爷,依计划行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如此一来,计划不就又被打乱了,清灰有时候真是无法理解现在的司修离。

司修离端详着手上的荷包,那粗陋的针脚,之前觉得是童趣纯真,现在觉得,就是别人用来练手艺,所以才随手丢弃的玩意。

他幽然看向清灰,终于道:“你说的对,让张三宗马上就动手,本王对这游戏,也腻味了。”

清灰就等着这句话,“是王爷,张三宗也早就等不及了。”他巴不得司修离更加厌倦这座宛平县,那样就可以早日踏平,然后回京城了。

“青荇草的药效再好,也比不上之前他们丢掉的那一株。”那才是最对症谢方樽的病,立竿见影的妙药,而现在,在他们手里。

无恨在自己脸上抹了几点刚调配的膏药,那鲜红的巴掌印,总算是看不见了。

平生第一次被人打,印象深刻。

既然青荇草是在老夫人那,无恨自然要去先拿回来,要先检查一下这个青荇草,没有被司修离动手脚。虽然他觉得司修离应该没那么蠢,毕竟动这种手脚肯定是瞒不过他的,不过因为是给谢茵茵的爹治病,无恨宁愿多一分小心。

谢茵茵在旁边看着他抹药,酝酿许久的话,终于找到了机会问:“无恨,你,你医术这么厉害,是、是……和谁学的?”

没有人是天生就身怀绝世医术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捏了把汗,盯着无恨的表情,可是出乎她预料,那张脸上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八风不动,完全看不穿任何蛛丝马迹。

无恨语气也平淡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茵茵干笑了一下:“就是很好奇,你应该,有师父什么的……吧?”

传道受业解惑,恩师也。

听见师父两个字,无恨脸上既无波动也无情绪,无恨促狭地说道:“这么快就想了解我的全部了?看不出来茵茵这么心急。”

谢茵茵的脸红到脖子根,抬起鼻子鄙夷地哼了他一声,就扭头跑远了。

就在扭头一瞬间,两人的表情都瞬间沉了下来。在无恨面前谢茵茵的城府还是太不够看了。

谢茵茵知道问不出无恨什么,无恨也知道什么也不能说。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除了青荇草这个药引,还有很多其他药,无恨几乎都重新一一检查了一遍,他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用心在药材上了,应该说,很久没有一个人值得他这样郑重其事地医治了。

药确实没有问题,他知道司修离不屑在这上面动手脚。

得知无恨马上就要开炉炼药,而且是要给谢方樽用的,老夫人也坐不住了,赶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传来了药的味儿。

而且,这次无恨竟然让刘叔在院子门口,守着。

一看到老夫人过来,刘叔忙叫道:“老、老夫人!?”

老夫人捏着拐杖,目光直接越过刘叔扫向院子里。

刘叔说道:“无恨公子炼药,素来不许旁人在旁看的。”

刘叔知道老夫人的心情,可是炼药时候的无恨公子,向来六亲不认,似乎只有一个例外,就是谢茵茵。

只有谢茵茵是唯一一个无恨不会赶出去的人。但现在谢茵茵并不在这里。

院子里传来无恨的声音,清淡温和:“让老夫人进来。”

见状,刘叔愣了一下。

趁刘叔愣神的功夫,老夫人已经拄着拐杖步入了院子内。

空阔院落里只有无恨一个人,还有一只冒烟的炉子。

老夫人站在院子门边,良久,望着无恨的脸:“公子对我谢家的大恩,老身这辈子都没齿难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正把火填在炉子里,半晌望着老夫人一笑,悠然道:“老夫人已经给了在下最宝贵的东西,足够了。”

老夫人脸上的皮微微抖了抖,把孙女都许配了,可不是最宝贵的?

下人们都在议论纷纷,“无恨公子真的能治好老爷吗?”

很多人都说谢方樽没救了,虽然谢方樽依然有气儿,谢家的下人在心里已经把谢方樽当成死定了。

一个丫鬟斩钉截铁:“肯定能,我相信无恨公子。”

“我、我有点担心……”弱弱的声音。

先前的丫鬟一瞪眼:“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家望着那个脸色吓得蜡黄的小厮。

忽然一个丫鬟想起什么,捂着嘴噗嗤笑:“他,我记得了!老爷昏迷之前,刚说要把他赶出去!”

那小厮顿时一脸生无可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为嫌弃他偷懒耍滑,谢方樽在上堂前一天,正严厉呵斥了这个小厮,想把他打发走。

但是谁想到,谢方樽第二天就出了事,谢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里。

这小厮自然也就偷偷继续留下来。

“诶,老爷都躺着了这么久了,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丫鬟好心安慰。

而且这一年来,这小厮干事还算勤勉,再也不敢像之前那么躲懒了。

有个下人若有若思,问道:“对我们来说是过了一年,可是对老爷来讲,也就是睡了一觉吧?”

毕竟谢方樽是昏迷到了现在,那就相当于一觉醒,那岂不就相当于是在昨天发生的事啊。

那个小厮脸又绿了,“你们别侥幸,老爷要是真的醒了的话,你们一个个的谁好过?”

所有人都激灵了一下,垮下了脸。

这一刻,谢家的下人们都想到了被谢方樽支配的恐惧。

“小姐今天居然没有粘着无恨公子?”

平时无恨炼药,贴的最近的可不就是谢茵茵,况且今天无恨还是给谢方樽炼药,谢茵茵竟然显得还没有老夫人热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目不转睛盯着药炉的老夫人,声音轻了下来:“这药还得一天一夜才能好,老夫人不必在这守着。”

老夫人缓缓摇着头。

无恨眸内闪了闪:“还是老夫人信不过在下?”

老夫人神色幽幽:“公子不知道,一直以来想害樽儿的人……并不少。”

也怪谢方樽作恶多端,因果报应,又能怨谁。

只可惜,他再作恶多端,仍是老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

老夫人怨恨他咒骂嫌恶,恨铁不成钢,终究这一年来看着儿子昏迷不醒,还是肝肠寸断。

也许这就是上苍说的,孽障,孽缘。

无恨淡淡说道:“传说人死过一次,再醒来就是重新的开始,过去的事情,老夫人就让他过去吧。”

无恨见惯了生死别离,在生死的问题上,他比上了年纪的老夫人看透许多。

老夫人怔怔望着他,那张年轻的脸孔,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事。

无恨将手里的青荇草,丢进了药炉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候已到,该上药引了。

无恨看见老夫人的眼睛,在这一刻,他可以体会老夫人的感受。

“他果然开始炼药了。”清灰冷冷地说。

只隔着一道院墙,这一次,无恨倒是不遮掩,这种药香根本想掩盖也掩盖不住。

司修离容色清冷,摆弄着折扇:“让他炼吧。”

注定是,白费功夫。

越是在一个人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将他的希望打灭,让他一切成空,那种感受,才是最刻骨铭心的。

他就是要让无恨体会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才将药材双手奉上。

他不管他是神医扁无殷,还是什么无恨公子,他只要让他体会绝望,品尝后悔,把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能翻身就够了。

“该你去了。”司修离看向一旁的清灰。清灰的目光,则看向另一边,一个又双叒叕的身影缩在角落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有人都去观看无恨炼药了,谢方樽的院子,根本没人守着,简直是一切全不费功夫。

区区无恨想跟他家王爷斗,哼,简直是不自量力。

“这次要是还失手,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清灰极为地冷漠盯着身材佝偻成一团的张先生。

张先生脸上的肉挤成了谄媚:“请清灰大人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就看谢方樽的院子此刻空无一人,清灰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昏暗的屋内,只有谢方樽独自一人双眼紧闭躺在床上。

清灰冷冷睨了张先生一眼,那一眼的警告十足。“你只有最多半个时辰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谢方樽要是还不醒,清灰握紧了手里的刀,他就会不吝啬地把张先生连同谢方樽一起,杀了。

这就是司修离刚才交给他的命令。

张先生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抱着怀里的箱子就冲到了谢方樽的床前。

张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把谢方樽打量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谢方樽虽然口唇眼角紧闭,看起来人事不省的模样,但是脸色却隐隐泛着红润。张先生摸了一把他的脉搏,更是发现手底有温度。

一般久病不醒的人,都会苍白冰凉,可谢方樽现在的脸色,要比至少一个月前,好了许多许多。这当然都是无恨的作用。

张先生一想就明白了,他冷笑。

张先生精明的眼珠子在谢方樽脸上扫了来回,感受到脑后清灰一直盯着他的目光,如芒刺悬在颈上一样,他表面装作一切如常,心里也知道,自己现在一旦出现任何失误,身后的这个没有心的男人就会没有一点犹豫地结果了他。

清灰盯着张先生的一举一动,只看张先生打开随身的药箱,小心地从里面捧出了一株药草,眼里射出珍视的光。

“有这株神药,一定会药到病除。”

把无恨千方百计找来的药偷过来,送给这位“鬼医”,大概是只有司修离才能想出来的如此歹毒的主意。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清灰目光幽幽,回想的都是昔日战时荣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谢茵茵早就闻见了满院子的药香,哪怕她把门关了也挡不住,她也知道这药是熬给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根本就不担心无恨的药会救不了她爹,对于无恨谢茵茵早就已经是盲目的相信。因此她的内心自然也就没有老夫人那样的忐忑与不安。

反倒,谢茵茵现在心里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心情,就如同是一种巨大的落差与茫然。

亲爹要醒了,所有人都涌到了炼药的院子里看,她却反而躲在这,似乎很不孝。

但就连老夫人,显然似乎都没有在此时过来强迫谢茵茵。

谢方樽年到四十才生下谢茵茵,而且只有这一个女儿,父女之间却偏偏更生疏无比。从下人嘴里谢茵茵也能知道,从她出生后,谢方樽反而比从前更加沉迷接状纸打官司,似乎一天十二时辰都恨不得泡在公堂上面。父女能共处的时间,在谢茵茵刚才的回忆里,竟然几乎没有。

还记得谢方樽病倒被抬回来的那个下午,所有人蜂拥而去,老夫人在床前哭的撕心裂肺,而谢茵茵盯着床上苍白昏死的那张脸,竟然第一时间感到的是陌生。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一年多谢茵茵总是去后院看昏迷的谢方樽,对她来说,床上那张苍白苍老的脸孔,反而让她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脑海里关于爹的形象,也都渐渐清晰具体了起来。

这样想着,谢茵茵发现自己已经打开门,站在了门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意识地朝前走了好一阵子,谢茵茵才发现,自己走的竟然是谢方樽院子的方向。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潜意识里,她居然想最后看一眼,还在昏睡中不醒的“亲爹”。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心理,谢茵茵恐怕说不出来,也难以对任何人启齿。

一个女儿居然不盼着重病的爹醒来,谢茵茵害怕说出来会被自己祖母给打死。

因为谢茵茵不知道,等谢方樽真的醒了后,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直视他那张脸。她可耻地害怕面对……醒着能说话的谢方樽。

谢茵茵叹了口气,走到了谢方樽院子的外面仍是满腹心事,直到抬头发现,院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这些丫鬟这么不尽心?光顾着跑去看她们的无恨公子,连院子的门都不知道关好。

谢茵茵不由有些生气,加快脚步走向院门。

清灰早已就听到了院外走过来的脚步声,他没想到这时候还真的有人来,听脚步又轻又软,显然来的只有一个小丫头。

谢茵茵伸手,推开了院门。

院子里空无一人。

谢茵茵有点狐疑地看了一圈,看到谢方樽的房门倒是关的挺严实,一丝缝隙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如此,谢茵茵心里却陡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立刻走了过去,用力将房门推开。

那一瞬间,谢茵茵赫然看见自己爹的床边,居然站着一个裹在披风里的看不见脸的人。

“你是谁!?”谢茵茵大惊失色。

刚在谢茵茵进院子的一瞬间,清灰已经迅速跃上房梁,在谢茵茵还没发现他的时候,溜了。

只是张先生可没有飞檐走壁的能力,就被谢茵茵逮个正着。

眼前的场景让谢茵茵一阵阵发晕,她居然看见站在床前的那个人,此时正将一根长长的针,从自己爹的脑袋里面拔了出来。

“离开我爹!”谢茵茵声嘶厉竭,她疯了一样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这时张先生迅速闪避,躲开了谢茵茵。

谢茵茵扑到了床边:“爹!爹!”

谢方樽当然没有回应,而且脸色惨白。这段时间明明谢方樽都已经好转了,怎么会一下子这样。

谢茵茵脸如死灰,愤怒地转头盯向旁边的人,而她终于看清这人的脸,脑袋如同再次被锤了一下,谢茵茵瞪着那人:“张、张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先生桀桀怪笑了一下。

谢茵茵一阵心里发凉,死死挡在谢方樽的床前:“你要对我爹做什么?”而且这个人是怎么出现在她家的?

张先生打量着谢茵茵小鸡护崽的样子,怪笑一声:“小丫头真是没礼貌,我可是来救你爹的。”

谢茵茵信他个鬼,现在谢茵茵浑身都戒备状态,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张先生好整以暇地看着谢茵茵喊破喉咙:“别喊了,你家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谢茵茵一路走来,当然知道没人,可是她不能什么也不做。

“你要是敢伤了我爹,我一定会杀了你!”

谢茵茵攥着双手,说得杀气腾腾。她不怕张先生,随时可以和他拼命。

张先生却啧啧了两下:“早就说了你这小丫头不识好人心,果然是个恩将仇报的小崽子。”

谢茵茵简直怒不可遏,她抄起了桌上的青瓷茶壶,就扬手要冲着张先生的那张嘴脸砸过去。

“唔……嗯……”身后,却传来一声声有点痛苦的呻吟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爹、爹?”

可以看见,张先生眼内也一瞬间闪过了微光,他唇边勾起一丝得逞的笑。

谢茵茵几乎石化在床边,整个人呆若木鸡地,只见,半晌之后谢方樽的眼皮猛烈地开始颤动,一点点地,似乎撑开了一条缝隙。

谢茵茵心脏猛地像被击了一下,无意识地退后一步。

她不敢相信。

眼看谢茵茵像是傻掉了,张先生身后桀桀怪笑:“怎么样,看到亲爹醒来,高兴得傻了吗?”

就在此时,房门居然再次被人撞开,刘叔当先就冲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小姐?!我在外面听见您喊叫……”

谢茵茵惊愕地看着刘叔出现。

刘叔其实也是心里情难自已,他是谢家的老奴,不管谢方樽怎样坏,刘叔却是这几十年受尽了谢方樽的恩情,他也是一想到马上自己尊敬的老爷真的要醒过来,就心里激动难忍。

是以,他也不知不觉,就走来了谢方樽的院子。

谁知道刚靠近院子,就听到谢茵茵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那可把刘叔吓坏了。

刘叔也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只见谢茵茵脸色煞白,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目瞪口呆,怒盯着张先生。“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先生轻蔑地看着刘叔。压根没把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放在眼里。

刘叔立马横身就拦在谢茵茵的身前,厉颤说道:“小姐别怕,老奴保护你!”

刘叔此时还没发现床上的异样,满腹心思在保护谢茵茵上。

张先生阴森森的声音对着谢茵茵说道:“我就说,果然是恩将仇报的小崽子。”

刘叔大怒:“你骂谁是小崽子?好大胆子……”

“刘叔。”谢茵茵梦游一般开了口。

刘叔立刻扭头:“小姐?小姐你放心,老奴就说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和老爷受到一丝的伤害!”可谢茵茵直勾勾盯着刘叔,丢了魂一样。她用手,指向了自己身后。

就在这时,刘叔终于看到了谢茵茵身后的谢方樽。这时候,谢方樽的一双眼睛已经完全睁开来了,就这么圆瞪着刘叔。

刘叔受到的惊吓不比谢茵茵少,惊恐直击天灵盖,脸色煞白嘴唇发颤,“老、老爷……”

谢茵茵赶紧扶住刘叔的手臂,生怕他真的晕过去。

刘叔眼睛僵直,望着谢茵茵:“小姐,这是怎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要是知道怎么回事,也就不会在这跟刘叔相依为命了。

两人一起怒瞪着张先生。

一定都是张先生搞的鬼,谢茵茵心里门清,但是她不知道张先生是怎么出现在这的,这人明明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家,光是想想谢茵茵现在就一身冷汗。

她更加靠紧了刘叔。不管怎样,现在就她和刘叔在这个院子,如果张先生想要发难,只能她和刘叔同仇敌忾。

张先生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谢茵茵和刘叔,就凭这一老一小,老弱病残,也好意思摆出这样的阵势?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张先生问道。

救命恩人?刘叔诧异地看向谢茵茵。刘叔并不认识张先生,只是看此人一脸阴沉,又裹得这么严实,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只是救命恩人是什么意思?

谢茵茵盯着张先生,让她相信是张先生救了她爹,她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可是身后,谢方樽再次发出了呜呜呀呀的呻吟声音。

这下把刘叔都惊得浑身打哆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爷……!”刘叔就差扑到谢方樽床前。

而谢方樽嘴里隐隐约约说着什么字,却听都听不清楚。但这也够刘叔激动的了。

就看刘叔再次看向张先生的目光,已经难免带上了犹疑、莫非真是此人救的?

“阁下莫非……”就看刘叔称呼已经迟疑。

这让谢茵茵怎么会不知道刘叔想的,她指着张先生就斥道:“此人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一直在东躲西藏了这么久,刘叔,不要信他鬼话!”

这个人有多狡猾有多坏,谢茵茵又不是不知道!

刘叔本来看张先生那个獐头鼠目的样子,也根本对他的话存疑,现在一听见竟然是官府通缉,顿时清醒了,他更是下意识把谢茵茵和谢方樽再次都护在身后,厉声面对张先生:“你竟敢私闯民宅,我这就喊官府来抓你!”

刘叔以为祭出官府就能恐吓一下,毕竟这世上但凡匪人哪个不怕官,可他对敌人的底细实在太不了解了。

果然官府不仅没吓到张先生,还让他的表情更轻蔑,“你有本事将皇帝老子叫来,也许我还会怕上一怕。”

面对如此嚣张,刘叔也无所适从了,这时候,谢方樽偏偏又开始呻吟起来。

“水、水……”这回听清楚了,可是听清了之后谢茵茵和刘叔却都更僵硬在床前。

刘叔先忍不住,回身叫道:“老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方樽的嘴唇颤抖不停,何其一个风烛残年的可怜老朽。谢方樽此时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谢茵茵。

这让刘叔心里猛颤了一下。

“小姐。”他说道,“小姐,老爷在看您。”

谢茵茵后颈僵了一下,再次朝谢方樽看过去,也忍不住了,看到自己爹虚弱地躺在床上,任谁心里也受不住。

特别是,当她发现谢方樽的眼睛仿佛真的在瞧着她,只是似乎没有对焦。

谢茵茵心微颤,也不知道谢方樽昏迷了这么久,还有没有意识,可是他的目光却又让谢茵茵再也不能忽视谢方樽已经醒来的事实。

而谢方樽此时再次清晰地说了一个字:“水。”

刘叔忍着激动转身踏前:“老爷别急……老、老奴这就给您去取水。”

桌上就有水壶,刘叔激动走过去,却看到张先生眼里闪过了精光,一瞬间扑身过去,抢先一步把茶壶抢到了手里。

然后张先生握着水壶,桀桀开始怪笑起来。

刘叔震在当场,盯着张先生:“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得谢茵茵七窍生烟,“张三宗!”

却看张先生丢了个什么药丸进水壶里,然后晃了晃,阴笑着对谢茵茵说道:“来,送去给你爹喝。”

谢茵茵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人居然当着面就敢给水壶里下药,当她傻吗?

刘叔更是护主心切,胆大起来:“你想干什么?真当没有王法吗?”

张先生看着“老弱病残”,拎着水壶好整以暇:“我这是药水,喝下之后自然能保病人痊愈。”

谢茵茵忍无可忍:“你这杀人凶手给我住嘴!”他的药?谁不知道他的药是会死人的!

李家母子的下场还在谢茵茵眼前闪过。

刘叔脸色蜡白,看向谢茵茵:“小姐你说什么?杀、他是杀人凶手?”

刘叔只以为是个盗贼小偷什么的,这一下谢茵茵“凶手”出口,让刘叔如五雷轰顶。

家里竟然进来个杀人凶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先生此时露出了阴森的表情:“饭可以乱吃,小丫头,话可不能乱说。”

谢茵茵看着这个老匹夫,心里别提多愤怒了。

“说,是谁把你放进来的?”

她的家门何时能这么轻易就进来,张先生说不定有同谋。

与此同时,谢方樽还在喊水,张先生冷笑说道:“你想让你爹刚醒来,就渴死吗?”

刚醒来的病人极度虚弱,正是需要补充水分的时候。

刘叔看向谢茵茵:“小姐,怎么办?”

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杀人凶手,刘叔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离开谢茵茵半步。

谢茵茵从来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面,在公堂上雄辩四方她不怕,可是面对一个亡命之徒,她能怎么办?

“张先生,我奉劝你早点悬崖勒马,你还不如现在去对官府自首,或许还能减轻你的罪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先生顿时表情有些滑稽地看着谢茵茵:“小丫头,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对我没用,还是收起你那套吧。”

眼前这个小丫头,可是连修王爷都被她迷惑了,可真不能拿她当普通懵懂少女对待。

说实话谢茵茵也从来没有见过像是张先生这么死硬的“罪犯”,从前她不管见过什么样的恶贯满盈的盗贼恶人,只要提起官府和自首他们也总会露出几分怯场和害怕。但张先生不仅半丝敬畏都没有,反而还浑身显露一种嚣张。

难道这个人就没有害怕的东西?谢茵茵不由得深深怀疑。

张先生封住这间屋子唯一的出口,手上拎着水壶,简直等于捏住了此时的生杀大权。

张先生还循循善诱道:“水就在这里,拿去给你爹喝吧。”

谢茵茵自己的咽喉都因为怒火烧得干渴难耐,她咽了一下,“我跟你拼了!”

眼看谢茵茵直接就要冲上去,换了平常姑娘当然不敢,可是谢茵茵把她逼急了跟你拼命又有什么不可以。

奈何刘叔伸手一把就抱住谢茵茵:“小姐不可以啊!要拼也是老奴上去拼……”

只见床上的谢方樽此时只能干瞪眼,盯着屋内上演生死大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你放开我!”

刘叔说什么也不能放:“让老奴去、老奴这条贱命不值钱!”

就在拉扯的时候,屋内同时听见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明显是有人进了院子,并且亦步亦趋地、朝着屋子的方向在靠近。

半个时辰前的前院,随着无恨最后开炉,药炉内飘散出极为浓郁的醇香。

而无恨的表情明显也很郑重,他先用勺子,舀了一勺药,然后放到眼前,仔细观察药的成色。与此同时,老夫人就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无恨手里的药,和无恨的动作。

片刻,只见无恨把药倾倒入药炉内,一双清目望向老夫人,缓慢点了一下头。

老夫人立刻浑身一松,整个人犹如软了般,靠在了丫鬟的身上。

院子里,那些无数盯着的下人们,此时也终于激动地欢呼雀跃道:“太好了!无恨公子的药炼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屋内,谢茵茵跟刘叔都听见了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两个人惊讶了一下。

“咦?老爷的院门怎么是开着的?”是个丫鬟的声音。

并且眼看着脚步声就停在了门外面。

“老夫人,难道还有别人先来了?”只听丫鬟有些惊讶道。

谢茵茵张嘴,正要喊出来,就看到电光火石之间门已经被撞了开来。

当先冲进来的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小厮,并且门外除了老夫人和丫鬟,谢茵茵还看到了一张让她心中一松的脸孔。

无恨盯着屋内剑拔弩张的谢茵茵,眼中闪过一道光。

“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又惊又怒看着眼前的景象。

屋内那个阴森陌生的男人,是什么人?

这下谢茵茵胆气彻底壮了,盯着张先生用手指着道:“祖母,就是这个人谋害我爹!”

谋害二字一出口,所有都皆变色,尤其是老夫人,简直都踉跄了,直接推开身前的丫鬟走上了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紧张地提醒道:“祖母小心!”

无恨已经跟着老夫人上前了一步,谢茵茵这才稍稍放心。

无恨目光死死盯着张先生,旁人不认识,无恨怎么可能不认识他?想不到死对头会出现在这,在谢家。

老夫人怒视着张先生,一点也不胆怯:“你是谁?为什么要谋害我儿?”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别看老夫人头发花白,谁敢谋害谢芳樽,她第一个敢拼命。

张先生此时见这么多人,反而一分也见不到慌张,他幽然一笑,瞥了一眼那水壶。

这倒提醒了谢茵茵,立刻扭头看向刘叔道:“刘叔,赶快去报官!”

“老奴知道!”

谢茵茵又指挥刚才那个小厮:“把他的水壶夺了,那就是谋害我爹的证据!”

公然下毒被她抓了现行,她今天一定要亲自送这个杀人凶手去见官!谢茵茵现在牙齿都痒痒,看他这次还能怎么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厮也是个忠心的,冲上去就夺水壶,而张先生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人多势众,自己已经不敌,似乎只是象征性地闪躲了一下,手里的水壶就这么被夺了下去。

直到这时候,谢茵茵才仿佛大松了一口气一般,看着张先生警惕的眼神才慢慢放下来。

“茵茵,这究竟怎么回事?”老夫人显然有点受不了这刺激,把质问的眼神看向自己孙女。

谢茵茵说道:“祖母,茵茵一会再跟您解释,先把这个人抓起来,敢闯我谢家,一会定要官府把他拿了!”

而无恨望着神色莫名的张先生,心头莫名就起了一阵不祥预感,此时刘叔已经快要走到门外,就看无恨低沉喝止住了他:“别报官!”

刘叔猝不及防的脚步生生刹了回来,不敢相信地看着无恨。

无恨继续冷着脸道:“哪里也别去,更不要惊动官府。”

谢茵茵也呆了呆,盯着无恨的举动仿佛不认识:“无恨,你什么意思?这人他谋害我爹……”

无恨脸色,微微难看,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只有张先生的脸上,出现一抹幽森森的寒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对着那拎着水壶的小厮,伸出手:“把水壶给我。”

小厮拎着水壶不知所措。

“无恨,你到底要干什么?”谢茵茵有点怒意地望着他,“为什么不让刘叔报官?”

毕竟现在生死关头,她爹可是被人下毒了诶。

无恨公子毕竟余威犹在,最后小厮还是瑟瑟发颤把水壶递给了无恨。

而无恨接过水壶后,立即将那水壶凑到鼻端嗅了嗅,只见顿时,他脸色更不好看了。

谢茵茵见状,心都快拧到了一起:“他给我爹下了什么毒?”

无恨却捏着水壶,半晌不言语。

张先生不由又怪笑了两声。

谢茵茵忍无可忍,再次冲着刘叔道:“还等什么?证据确凿,就是这个人谋害我爹!”

刘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小心翼翼望着无恨脸色:“无恨公子,这到底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不说话再也不能服众,无恨半晌,才脸色不好看地生硬说:“这壶里,不是毒。”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震在当场,齐刷刷地盯着无恨,谢茵茵更是被这句话砸的反应不过来,不是毒?……那是什么?

张先生的桀桀怪笑声听起来那么渗人。“当然是救你爹的药。”

张先生眯起眼睛:“我方才不就说了吗,我是救你爹,你这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

谢茵茵恨不得掐死张先生那张得意的丑脸,她浑身冷寒,整张脸却反过来烧红了。“住……住口!不可能!”

床上的谢方樽适时发出呻吟,努力地显示存在感。

被震惊到无与伦比的老夫人,这时候才终于听见了这一声。她宛如触电一样,刷地抬起视线,注意到被谢茵茵给挡住的床边。

老夫人不敢置信地说道:“樽、樽儿?”

谢方樽的呓语,落在老夫人这个亲娘的耳里就如同炸雷。

这下谢茵茵脸色僵硬,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只见老夫人下一瞬间就迅速排开了众人直直向着床边走过来!

“祖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

所有人都下意识叫起来。

而当老夫人看到床上的谢方樽,眼睛都僵了,然后身子发出一阵阵颤抖。

谢茵茵冲上去扶住老夫人:“祖母!”谢茵茵担忧地怕老夫人撑不住,毕竟她刚刚都差点心脏受不了。

老夫人扑向了床边,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樽儿!”

这一声在屋里都震了三震,除了刘叔之外,后面跟着老夫人来的下人,都呆如木鸡地站在屋内。

老爷、老爷居然醒了?还没吃无恨公子的药竟然就醒了吗?

床上,谢方樽那双眼瞪着老夫人,嘴唇翕动着,显然也很激动,认出了老夫人。

老夫人登时什么都不管了,扑上去就抱住了谢方樽痛哭出声。亲儿子昏迷一年居然睁眼了!这让老夫人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哪里还能顾及别的人。

“樽儿!我的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场面有点失控了,张先生阴恻恻地盯着无恨,问道:“神医,你可知道这壶里是什么药吗?”

无恨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捏着茶壶的手指几乎变形。

无恨另一只手中捏着一只白瓷的药瓶,显然那就是他刚炼出的药,现在他死死捏着白瓷药瓶,盯着张先生的目光有些凶狠。

温和如玉的无恨竟然会露出这种表情,简直不可想象。

无恨越失态,那边张先生就越得意,多么开心啊,能亲眼看到神医在他眼前露出此等狼狈,鬼医张三宗觉得此生值了。

谢茵茵把僵硬的目光看向无恨,“这壶里到底是什么?”

她不相信这壶里不是什么毒药。她只信无恨。

张先生也盯着无恨:“说啊,神医,快告诉她。”

谢茵茵一动不动把目光放在无恨脸上,“无恨,告诉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的目光让无恨无从逃避,这一刻,他只觉得如此的讽刺。

这水壶里添加的药材,正是谢茵茵之前丢失的那一株,最重要的药引……“这壶里,是千机草。”

无恨仿佛用尽了力气才说出药的名字。无恨眼底浮现出血丝,他们丢掉的药,如今却赫然在张先生的手里。

谢茵茵从没有见过无恨这样的表情,仿佛凶狠到要吃人。

当她听到无恨说出这个药名字,谢茵茵一瞬间有点发懵,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直到她瞳孔逐渐地放大,千、千机草!?

张先生的唇角抑制不住地扩大,仿佛极为地得意说道:“还是神医识货。”

谁能想得到,鬼医张先生竟然用了无恨找到的药、来“治好”了谢方樽?

传扬出去以后,他鬼医必定名扬天下!

反应过来的谢茵茵在原地呆立良久,盯着张先生:“你、你怎么可能会有千机草!?”

张先生唇边含着阴笑:“我为什么就不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脸色微微煞白,“这不可能……是你!是你偷了……”

张先生却极快地掐断了谢茵茵的话,阴笑着说:“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这药是我光明正大从山上采来的。”

谢茵茵信他才有鬼呢,她气得发着抖,“你这个骗子、你,你就是个小偷!”

无恨当初让谢茵茵找到药童上山采药的时候,说的很清楚这药珍贵,怎么可能随便说采就采的到?

“总之,是我带来的药救了你爹,”张先生却恶狠狠地,开始奚落道:“原来你们谢家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不仅信口雌黄地污蔑,如今还要倒打一耙。”

在听到是他带来的药救了谢方樽的话后,床边,老夫人的肩膀颤抖了抖。

无恨此时的手几乎捏出了青筋,但他终究没有发作,说什么都晚了,来不及了。

谢茵茵同样气到颤抖着,猛然手指向张先生质问道:“你怎么可能好心救我爹?”一个害人无数的鬼医,真会济世救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何止谢茵茵不信,那些刚才把张先生当成敌人的谢家下人也一脸懵逼,不知道这是什么惊天大逆转。

张先生阴恻恻盯着谢茵茵说道:“小丫头,可不要这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不要以为花言巧语就可以骗过所有人,我才不管你做了什么,今天我一定要送你去见官!刘叔!”谢茵茵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却已经不敢随便动了,眼前这人,到底是杀人凶犯还是救了老爷的“恩人”?

“尽管把这壶药拿去报官,看看最后,倒霉的是谁。”张先生才不怕,这句话果然掐中了谢茵茵七寸,药……药是她们的,准确的说,是无恨的。

良久,“你这个恶魔……”谢茵茵恨极了。

自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谢茵茵真没想到会栽在这人的手里,一时气的头脑发昏。

她怒视着张先生:“就算不报官,也将这个人抓起来,关到柴房里面去!”

刘叔担心地道:“小姐。”

“慢着!”

只听这一声略带威严地叫声,却是出自床边的老夫人。

一声令下喝止了屋内所有的骚动,包括谢茵茵在内都看向了床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的眼圈还是红的,但这并不影响老夫人的权威。

就算是谢茵茵也不敢放肆的权威,谢家真正的掌家人,老夫人。

只见老夫人的目光在屋内中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张先生的身上,她盯着张先生眸色有动容,口唇翕动问道:“是先生救了我儿吗?”

谢茵茵望着老夫人的样子,心头陡地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先生的目光跟老夫人的对了一瞬,他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只见老夫人面色微动,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就沉声吩咐起了身旁下人:“去给先生……打扫一间上好的厢房。好生地招待先生。”

谢茵茵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夫人:“祖母,你干什么?”竟敢要给这恶魔打扫厢房?她没听错吧?

老夫人声音微微地颤抖:“先生救了我儿,自然……便是谢家的恩人。”

这句话一出,把所有人惊了个够呛,无恨脸色也变了变。

谢茵茵目瞪口呆看着老夫人,伶俐的口齿此刻都不会说话了:“祖母,他可是官府的通缉嫌犯……”

老夫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老夫人盯着张先生,“现在,他只是我谢家的恩人。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脑袋给砸的嗡嗡的、她倒吸一口冷气:“祖母,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窝藏犯人啊!”

老夫人神情不禁再次动了动,窝藏罪犯多大的罪名,难道要拖整个谢家都下水吗?

这时一道阴寒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病人刚醒,身子还虚,要是再出现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敢保证啊……”

这句话也是老夫人的死穴,老夫人整张脸都苍白苍白,只听她缓慢重重地道:“我谢家绝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请先生放心。”

不管是通缉犯也好,是什么也好,老夫人主意已定,她要把张先生留在谢家。

谢茵茵道:“祖母!”

“住口!”老夫人声色俱厉。

谢茵茵从来没被老夫人这么吼过,从前的老夫人最多是板着脸意思意思骂两句,这次完全是大为光火。

谢茵茵眼圈也红了,真是没受过这么大打击。

耳畔,无恨轻轻道:“茵茵,别说了。”

无恨冷眼旁观,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可这却让谢茵茵更受不住地开始鼻头发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这时目光也看向无恨,神色渐渐复杂,可是最终,老夫人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谢茵茵气得独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其他人包括刘叔在内,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弄得懵然,而老夫人也一脸疲惫地挥挥手:“都出去吧,让我和樽儿单独待一会。”

昏迷了一年的儿子苏醒,任何一个母亲,此刻都没有心思再管别的事了。老夫人自然也没有余力,再去照顾谢茵茵在内“其他人”的任何心情了。

只能说,也怪不得老夫人。

——

“王爷,张三宗顺利在谢家住下了。”隔壁,清灰贴在墙根底下,目睹了谢家整场闹剧。

闻言,司修离嘴边勾起一抹久违笑。那一瞬间,他光是想就能想到谢茵茵的表情,想到那张小脸上又愤怒又无可奈何吃瘪的表情,司修离终于感到久违的心情舒畅了。

他说道:“这下,谢家想不藏着张三宗都不行了。”

清灰垂下眼睑:“王爷神机妙算。”

一箭双雕,既让到处躲藏的张三宗找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藏身地点,也彻底把无恨和谢茵茵给恶心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来到谢茵茵的院子,看着谢茵茵抱着膝盖独自坐在树下:“茵茵。”

谢茵茵有点闷闷不高兴地转过了头。

无恨慢慢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都怪我,是我弄丢了药草,是我的错。”忽然谢茵茵鼻子发酸说道。

无恨把那么重要的药草交给她保管,她却因为自己的私心丢掉了药。

无恨半晌没有说什么,良久见到谢茵茵泛红的鼻头,他声音有些柔说道:“你爹醒了,你不高兴吗?”

谢茵茵眼睛泛红了,“对不起。”

无恨下意识就握住了小丫头的肩头,微微紧了紧:“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要说这种话。”

谢茵茵嘴巴扁了扁,“我必须去告诉祖母,拆穿这个混蛋的真面目!”

说着就要起身,又被无恨按住:“别去。事到如今,其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可是……明明是你……”

明明是无恨那么努力,是无恨千辛万苦找的草药,现在却被别人坐享其成。

想到这些,谢茵茵滋滋冒火之外就是难受伤心。

无恨一直以来为了她,为了谢家,做了多少事,现在祖母居然真狠得下心伤无恨的心。

无恨声音微沉:“你应该比谁都了解自己的祖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至少在现在的老夫人心里,只有儿子的命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不过是“外人”。就算告诉了老夫人,这一切实际上都是张先生的计谋,但重情重义的老夫人,仍然不会做恩将仇报的事。

无恨再次望着谢茵茵:“茵茵,不管是谁治好你的爹,都是一样的。”

谢茵茵喉间如同被堵住,她说不出话来,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不一样,根本就不一样。

“那张先生是通缉犯,如果让人知道我们谢家窝藏通缉犯,一定会给谢家招来灾祸。”

谢茵茵不是不想看到自己爹康复,但是,祖母从前一向以谢家利益为重,如今却置谢家于险境于不顾,这比什么都更让谢茵茵难过。

祖母是那个大梁,她在最危难的时候,支撑着谢家,在谢茵茵眼里,祖母就是那片天。

无恨幽幽说道:“老夫人也是凡人,她有自己的私心,我们就算不能接受,也要理解她。”

无恨这一生,见到了多少自诩为“神仙”的人,甚至他最亲的那个人,被世人叫做神医,却也不过还是化作一抔黄土,怎么可能做得了真的神?

谢茵茵经历的世事终究还是太稀少,人情世故哪那么容易参透,就算再伶俐和聪明,也终究不能弥补见识的短缺。

“别难过了。”无恨轻轻抚过谢茵茵的颊边。

谢茵茵望着他,谢茵茵发现她内心的难过一大半其实是为了无恨,可他现在却来安慰她。

“有我在,不会让张先生伤害到谢家……和你。”

谢茵茵刚才忍了那么久都没掉眼泪,现在忍不住低下头,“我才是谢家的女儿,守护谢家也是我的责任,我会查出那个张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管他背后的靠山是谁,我也都会把他揪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张先生住在谢家,却宛如一副老爷模样,分明是藏身借住,却好似在自家后宫花园,轻慢无比,和无恨公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谢家的下人们都敢怒不敢言,老夫人派了两个最信任的丫鬟、连刘叔都派去了“坐镇”,可见老夫人对院子里这位“新客”的重视和提防。

小丫鬟根本不敢靠近张先生,这个人一身鬼气,让人见了就生畏,

张先生也根本不把小丫头放在眼里,阴森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盯着那院门,就抬脚走过去。

可他没有走出去,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身影挡住了他视线:“先生,老夫人吩咐您尽量不出这间院子。先生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们去做。”

张先生神情阴沉下来,盯着面前拦路的刘叔,可刘叔不害怕他,甚至还拧起了眉心,就连他也感受得到眼前这个张先生的危险,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看住这个人,不能让这个人有机会对谢家不测。

张先生幽冷地道:“你们这是敢囚禁老夫?”

小小一个平民家族竟然敢?刘叔不卑不亢,很快说道:“自是不会,老夫人只是为了先生的安危着想,毕竟先生现在的身份……不适宜被外人发现,先生是救了老爷的恩人,老夫人吩咐自然要保护好先生。”

刘叔神情客气,句句都是恭维,话里的意思却必须让张先生听得明白。

张先生是官府通缉犯的事,早就被谢茵茵喊破,他但凡有点自知之明,都不应该在现在还想到处乱走。

张先生眯起了眼睛……有些阴柔地开口:“我只是想出院子去转转,这也不行吗?”

张先生根本就没有机会把谢家给摸透,难不成谢家也是什么机密和禁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不到,刘叔泰然自若应道:“先生若想要参观谢家,我这就在前为先生引路。”

简单来说,就是不允许张先生有机会独自在谢家行动,老夫人到底也不傻,虽然把张先生留下了,可到底留了防范之心。

“老夫人交代过了,吃的用的,先生的要求都要尽量满足。”刘叔再次毕恭毕敬地说道。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更不留情面,也就是说除了这些之外,如果张先生有别的要求……那就不好说了。

张先生浑浊的眼珠盯着刘叔,衣袖里的手早捏了一瓶剧毒之药,他分分钟就能要了这死老头的命,而且是世上最惨的死法。

别说刘叔,就是整个谢家的几十口人,他也能分分钟弄出灭门惨案。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阴狠如鬼医也想起了司修离的交代,握着毒药的手就不那么坚定了。

“你就给本王好好藏在谢家,不要再给本王惹事。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否则,下场你知道怎样。”

这世上,张先生唯一不敢反抗的就是司修离,因为那是这世上比他还可怕百倍的男人。

鬼医先生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毒药的手,阴森森对刘叔一笑道:“那就有劳带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方樽昏睡了这么久,现在即便醒了,讲话都还不利索,而老夫人一看谢方樽张开嘴就激动,耳朵马上凑上去道:“啊?儿?你要什么、和娘说……”

丫鬟们听不懂谢方樽的话,只能靠老夫人“翻译”,所谓知子莫若母,老夫人现在全副的心力都在谢方樽身上。

“老夫人,这是张、张大夫今天需要的药材。”丫鬟为难地把药材单递过去。

老夫人看也不看,盯着谢方樽枯槁的脸色:“买。”

只要能治好病,买什么药老夫人都不在乎。

丫鬟欲言又止,从屋中退了出去,把这药材又给了刘叔看看。“这几日买的都是一些奇珍药材,一株药就价值百两,这样下去,库里已经要没银子了。”

平时的老夫人操持家务,勤俭维持,才能让谢家坚持这么久,如今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败啊?

刘叔看着那药材单也是心里不断咯噔,丫鬟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从前无恨公子用药的时候,都没见这样为难人。”

无恨只是故意“刁钻”而已,而且他主要是使唤谢茵茵,对药材虽然要求高,但很多时候在乎的是药材的品质,而非价格。哪像这位张先生,恨不得越贵越好,把世上所有名贵的药物都找了一遍。

刘叔也有点痛心地收起单据:“既然老夫人说买,那就买吧。”

毕竟是为了老爷的命,付出多少……也只能咬牙忍了。

丫鬟低着头拿着药材单子出门买药了。

家里多了一个碍眼的“障碍物”,谢茵茵觉得现在待在家里都心情憋闷,尤其是出门说不定就要碰见张先生,那厮总喜欢在谢家四处乱晃,偏偏还不能把他奈何。

谢茵茵从床底下掏出自己沾了灰的纸笔工具,准备出门去透透气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门口,谢茵茵遇见一个丫鬟鬼鬼祟祟抱着什么东西,闷头就要冲出门,谢茵茵立刻喝止她:“站住,你要做什么?”

丫鬟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谢茵茵,却像是更怕了,瞬间护住了怀里的东西。

谢茵茵这下不起疑心才怪:“你拿了什么东西?”这丫鬟是祖母房里的,平时祖母还挺喜欢她。

丫鬟后退了一步:“没、没什么。”

谢茵茵盯着她,这心虚的样子叫没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现在这非常时期,什么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丫头做什么要遮遮掩掩?

谢茵茵干脆直接用强,伸手从丫鬟怀里夺出了某样东西,定睛一看,谢茵茵脸刷地就白了。

“你、你拿祖母的金步摇做什么?”

手上的金步摇正是老夫人之物,颇为名贵,上面镶嵌的珠玉就足足有十八颗。

“你竟敢偷祖母的东西,”谢茵茵气到发抖,最让人戳心的是在危难时刻自家人的背叛,“我谢家哪点对不住你,祖母哪点对不住你……?”

丫鬟终于哭着道:“是老夫人让奴婢把金步摇拿去当铺当掉的!是老夫人……”

丫鬟哭的伤心又惨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愣住了,丫鬟哭的兀自伤心,显然也是被迫的。

谢茵茵手里捏着金步摇,慢慢就颤声问:“祖母让你当掉?为什么突然好端端要当掉?”

谢茵茵没记错的话,这金步摇祖母年轻时候就戴着,很是爱惜,祖母还说近些年年老了,再也戴不得这样华丽的东西了,很舍不得地收在了妆奁中。

“都是为了给老爷买药吃,钱、钱不够了……”

谢茵茵显然难以置信:“这才几天?怎么会需要这么多药?”竟然都置于要老夫人当掉首饰的地步了?

上一次轮到这种地步是什么时候?是谢方樽刚刚昏死,树倒猢狲散,仇家和债主一起上门的时候。

丫鬟看样子忍了又忍,终于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本来张先生就不得人心,即便老夫人命令丫鬟们悄悄行事,但既然被谢茵茵撞破了,丫鬟也就没什么好隐瞒了,索性顺着心意都告诉了谢茵茵。

谢茵茵听了鼻子都快气歪了,又是张先生这个恶魔,硬生生憋出问道:“他都开了哪些药?药方呢?拿给我看看!”

丫鬟低着头:“买药的事不是奴婢负责,奴婢也不知道,总之……总之都是一些名贵药材就是了。”

闻言谢茵茵更是气得发抖,“他要什么药就给他吗?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无恨公子问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更是撇了撇嘴:“张先生对老夫人说,他的药方岂能轻易给人看?尤其是,不能给无恨公子这样的’外人’看……”

谢茵茵差点没背过气去,果然涉及到无恨她更无法冷静了,顿时也不跟丫鬟多言,谢茵茵直接抱着金步摇就转身冲向了谢方樽的院子。

四下一看却没见到人,立马抓了一个下人就问:“姓张的人呢?”

谢茵茵怒气冲冲的,下人们也不敢惹这样怒发冲冠的谢茵茵,颤抖伸手给她指了方向。

张先生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靠在树下乘凉,旁边还有两个丫鬟一脸敢怒不敢言给他打扇子和沏茶。

“先生请……”

这画面更是刺激了谢茵茵的眼睛,她忍无可忍走上去,劈手就打翻了张先生的茶水。

丫鬟们看着谢茵茵,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谢茵茵只盯着张先生问:“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官府来把你抓走?”

张先生抬起眼皮扫了一下谢茵茵,似乎连话都懒得说,只阴阴笑了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盯着他那张臭脸:“你别拿我谢家的人当做傻子,你再敢胡作非为,我定叫你后悔。”

张先生望着谢茵茵阴笑:“你是在威胁我?”

谢茵茵双眸骇亮,这一刻她无所畏惧直视张先生字字说道:“我是在威胁你,你这个……通缉犯。”

一个通缉犯在她谢家如此耀武扬威,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张先生眯起眼睛挑衅似的看着谢茵茵,半晌之后,忽地就桀笑一下:“就算我是故意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报官?你敢吗?”张先生最后一句,声音低的只能让谢茵茵听见。

配合他眼里的邪恶,简直就是恶鬼真身。我,就是让你谢家当炮灰。就是拿你谢家当傻子。

谢茵茵的脑门充血,紧紧握住的拳头颤抖,她望着张先生:“好,好,你看我敢不敢,我现在就去县衙……我定要让你、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谢茵茵牙都快咬碎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候,张先生忽然就扬声对着谢茵茵的身后说了一句:“您都听见了吗,老夫人?看来您谢家,竟然是一个小丫头在说了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见身后,老夫人的身影渐渐从谢方樽的屋内走出来。

老夫人吩咐人在屋内加了一张床,这几天每天晚上就住在这里,简直衣不解带寸刻不离亲自照顾谢方樽。

谢茵茵有点僵硬地转身,看见了老夫人:“祖母……”

老夫人看着谢茵茵,目光和平时的生她气露出的冷漠完全不同,竟让谢茵茵有一种陌生的寒冷感。

谢茵茵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金步摇,正要鼓足勇气说点什么,就听到老夫人吩咐:“来人,把茵茵关到她院子里,今天开始,没我的话,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顿时,谢茵茵如遭五雷轰顶,脸色发白:“祖母……您这是做什么?”

周围的下人也懵了,张先生在谢茵茵的身后发出一声阴桀的笑。

“真是想不到啊,老夫救人反倒落了个不是,令孙女三番四次的威胁要报官,看来此地也不适合老夫留下了。”

老夫人脸色继续难看下去,她扫了一圈厉声吩咐还愣在原地的下人:“没听见我的话吗?!”

顿时,下人们也只能面面相觑朝谢茵茵挪过去:“小姐,得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心里拔凉:“祖母,你、你怎能听信这个人妖言惑众?”

老夫人的目光此时盯着谢茵茵,一字字地道:“这个人,是救了你爹的恩人。”

谢茵茵却被戳中了神经,指着张先生愤然反驳:“他才不是什么恩人,他不过就是偷了无恨的药才……”

张先生在身后啧啧,又是一阵阴阳怪气道:“看来比起您这个亲祖母,老夫人,您孙女更加信任一个外来男人呢。”

这个人的每一句挑唆,都正在要害上面,宛如在老夫人心上剜了一刀。

老夫人的脸色都已经阴郁的能滴下水。

“谢茵茵,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你爹现在也活的好好地,无论如何,谢家都还轮不到你个丫头片子做主!”

上一次老夫人这么连名带姓喊谢茵茵是什么时候,如此冷硬和生疏,狠狠地敲打了一番谢茵茵。

眼看祖孙对峙,下人们都无所适从,最后是刘叔亲自上前来,动手握住还想反抗的谢茵茵肩膀,用两人能听到的话劝说;“小姐,别再惹老夫人生气了。”

谢茵茵只觉得眼圈内热流,手上的金步摇也被刘叔拿了下去,整个人被三两个下人推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被扭送回了她自己房间,随后就是外面门锁落下的声音。

“刘叔!你放我出去!”谢茵茵不甘地扑在门上拍打。

刘叔在门外,欲言又止:“小姐,您还是在屋里好好清净几天吧。”

很显然,最近这几天,无论是老夫人,还是谢茵茵,都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谢茵茵极少像现在这么愤怒和委屈:“无恨怎么能算是外人?为什么祖母要这样做?”老夫人分明是那么信任无恨,只是现在听信姓张的几句谗言,就变了?

所谓旁观者清,刘叔眼看谢茵茵当局者迷,也不忍心地开口点醒几句:“小姐,说到底,老夫人在意的并不是无恨公子这个人,只是因为他……恰恰能救老爷罢了。”

老夫人比谢茵茵知道无恨身份的时间早得多,对无恨的种种特殊尊敬也由此而来,是谢茵茵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因为她没有把无恨当做那名传说中的神医看待。

刘叔的话,让谢茵茵僵在了门后,拍门的手也微微地变凉。

只听刘叔道:“小姐,您本该是最懂老夫人的人,怎能这般糊涂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缓慢靠着门滑坐下来,她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就算是这样,可我和无恨也已经……”

无恨已经对老夫人正式请求过婚事,而老夫人也同意了。

刘叔很是叹息,在门外摇头,“老夫人虽然看似已经同意了小姐和无恨公子的婚事,但终究是有些勉强的,如今又多了这位张先生,老夫人自然是……唉。”

谢茵茵坐在自己房中一整夜,这一夜度日如年,从谢方樽醒来到现在,谢茵茵一次也没有去看过“爹”,不管谢茵茵是觉得无法面对、还是别的理由逃避,在旁人看来她就是不孝女。

就像刘叔说的,“在老夫人眼里,您是一个把’外人’看得比亲爹还重要的人、老夫人能不气吗?”

谢茵茵被质问的无法辩驳。

整个谢家的丫鬟仆人,现在也都是如履薄冰,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言行无状没规矩了。

谢家的种种变化,全都落在“隔壁”的眼睛里。

“真不愧是鬼医张三宗啊,这才几天啊?就已经把谢家搅得鸡犬不宁了。”

清灰声音幽幽地对司修离一五一十汇报。

司修离轻摇了摇扇子。

这算什么,连后宫那群女妖都能收的服服帖帖的,对付一个区区谢家,算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王殿下的眼前,晃过谢茵茵的小脸,此刻那张小脸上,现在知道哭字怎么写了吧?谢茵茵,呵呵,你一个区区十五岁的少女,再逆天又能如何?闹成这样,看来所谓的“婚事”,也该作罢了吧。

司修离目光深幽。

“王爷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清灰不相信司修离把张三宗安插进谢家,只是为了让他捣捣乱。

下一步呢?离间了谢茵茵祖孙关系,让最亲的两个人产生隔阂,才是方便接下来行事的前奏。

司修离的眸子,幽沉的如流淌的暗潭水:“接下来……就是把无恨从谢家赶出去。”

清灰一直死气沉沉的神情终于亮起了那么一下。

司修离幽然说道:“既然已经有了一位张神医,那就不必再留下多余的人了。神医,只要一个就够了。”

现在谢家已经称呼张先生为张神医了,以鬼代神,鸠占鹊巢,这就是司修离要做的事。

清灰终于幽冷地开口:“王爷……神机妙算。”

他仿佛又见到了那么曾经玩弄对手,戏弄于股掌之上的战神修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亮了,谢茵茵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靠近,她立刻从门后弹起来,迅速拍着门说道:“刘叔!你把门打开!”

门外,传来的却不是刘叔的声音,“茵茵。”轻轻而温柔的一句。

谢茵茵拍门的手僵住,“……无恨?”

无恨沉默良久,还是轻轻问道:“你饿了吗,我给你煮了些粥。”

谢茵茵鼻子发酸,嗓子眼里堵得她都要说不出话来。

虽隔着一道门,她仿佛能看见无恨的脸上都是落寞。

“我告诉过你,不要与老夫人争执,你该听我的。”只听无恨一声轻叹。

谢茵茵慢慢地把头抵在门上,“我,我忍不住。”

况且还是那张先生蓄意在挑唆。

无恨一时没言语,是啊,他难道不了解谢茵茵的脾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看了一眼门窗紧闭,昨天晚上她还试图推开窗户,结果发现……刘叔不仅将门锁了,连唯一的窗户也锁死了,显然怕谢茵茵跳窗逃跑,已经无比严防死守。

谢茵茵赌气说道:“我被锁在这屋里,怎么吃饭?”她还在想老夫人是不是真的能狠心就这样把她饿死。

只见无恨身影在门口停留了一阵,然后脚步声慢慢,像是从门边走开了。

谢茵茵不敢相信,拍着门:“无恨?”难道居然会这样丢下她走了?

谢茵茵差点崩溃。

然而身后某处却传来动静,谢茵茵愣了一下,狐疑转身,隐约是床边的墙根传来的动静。

谢茵茵一下反应过来,朝着墙根就扑了过去。

只见一个巴掌大的洞,就这样被捅了开来,无恨的声音也清晰多了:“老夫人现在怕你报官,才索性将你锁起来。我去找过刘叔,他说,现在钥匙已经在老夫人手里了。”

无恨听说谢茵茵被关,自然也第一时间找到了刘叔,想给谢茵茵通个情,可刘叔俨然直摇头,这次他也没办法了。

谢茵茵不顾形象地直接趴地上,顺着洞往外看。

从前,老夫人养过一只狸花猫,在墙根专门命人挖了一个小洞,让那小东西能在各个房间畅通无阻。后来猫咪跑丢了,老夫人还伤心了好一阵,后来就让人把洞都给填了,眼不见才少伤心。

这个洞口显然也是刘叔告诉的,半晌后,只见无恨的脸在洞口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眼睛瞪得老大。无恨看到谢茵茵红肿的眼睛,“昨夜没好好睡?”他皱了皱眉。

谢茵茵不仅眼睛肿,整个人都是肿的,气肿的。

可是在无恨面前,谢茵茵还是不想太狼狈,她低头揉了揉眼睛,然后重新看过去。

无恨此时将提着的粥,放到了洞口。

闻到熟悉的药香味,谢茵茵肚子里馋虫大动的同时,又下意识泛起一丝难过。

谢茵茵伸手把热乎乎的粥捧在手里,狠狠喝了一大口。

喝完之后,谢茵茵也把本来满肚子的抱怨话语都咽了回去。

“对不起,我不应该老是抱怨。”总是将无恨当成发泄的对象,随便地就对他倾吐负能量。

谢茵茵头更低了一点:“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的。”

无恨目光闪了闪,望着谢茵茵没有说话。

以无恨公子平素的骄傲,怎么可能会轻易罢休。可是这一次面对谢茵茵,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他知道现在被救醒的那个人,是谢茵茵的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能因为跟张先生的个人私怨,连累到谢茵茵,甚至是她爹和谢家。

谢茵茵心里才更加愧疚,因此在面对那张先生的时候,也才那么不由自主更愤怒了。

无恨看着垂头丧气的谢茵茵,半晌伸手入袖,取出了一只药瓶。

那正是之前他炼出来的那瓶。

无恨盯着这药瓶;”虽然现在你爹醒了,但还是可以让他吃下这个药。“固本培元,总归是好处。

谢茵茵望着无恨,忽然就道:“你是不是也认为,张先生根本就不会真心治疗我爹。”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姓张的本来就是小人。

无恨一时没法反驳谢茵茵这句话,因为无从反驳,张先生是什么样的本性,他比谢茵茵还清楚。

张先生到底是不是真心治谢方樽,无恨心里其实有数。

谢茵茵眸子闪烁:“就算你不说,我心里也清楚,那个张先生……只是在利用我爹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先生就是想借这个由头躲在谢家,“他已经是官府的通缉犯,如果他想在我家躲一辈子的话,岂不是要让我爹一辈子都好不起来?”张先生大可以拖着不治疗谢方樽,而且恐怕在那之前,谢家就已经倾家荡产了。

想到这些,谢茵茵牙都快咬碎了,这个恶魔!

面对谢茵茵的咬牙切齿,无恨也只能报以沉默,良久道:“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一天发生的。”

谢茵茵没形象地扒着洞口:“他给我爹吃的那些药,我真不知道……”

到底是治病,还是害人?

无恨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更加不能说出心里话。

他从刘叔那里,已经得知了谢方樽吃的药,那些鹿茸,人参,都是大补的猛药,根本不能给久病身体孱弱的病人吃,反而会对身体有不可逆转的重创。

无恨不敢说,也不能说。

可谢茵茵像是能看透一样:“我知道,你不说出来,是不是怕我有什么想不开?”

无恨慢慢看向谢茵茵,面对这双清澈见底的眼,他的确说不出违心话……“我会在那发生之前,就治好你爹。”

谢茵茵眼睛眨着,她听到了最满意的答案,顿时觉得猫洞也变得亲切动人,她转念的瞬间突然就想到,她现在和无恨脸对着脸,那么狗洞那一头的无恨,肯定也是……谢茵茵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无恨公子此时也是跟她一样姿势的趴在地上,谢茵茵捧腹狂笑。

无恨促狭地盯着她:“笑什么?”

谢茵茵却笑得更大声,直接把嘴里没喝完的粥喷溅到了自己的腮帮子上。

无恨眸光微动,望着咯吱笑到乱颤的少女,有点情不自禁伸手过去,想要替她把脸擦干净。

谢茵茵感到嘴边一股温柔暖意,自己的脸被轻轻拂了一下,她的狂笑戛的一下就止住了。

那一边,无恨也反应了过来,立刻收回手,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主要这个姿势过于的暧昧,还有点像……偷情。

谢茵茵捧起剩下的粥一口气喝干净,然后赶紧把碗从洞口推出去,“那个,我,我吃饱了。”

无恨也默默地收拾起了碗筷,“我中午再给你带一些。”

谢茵茵赶紧摆手:“不用了,我吃一顿就行了,我,我减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看谢茵茵嗖地一下把脸缩回了屋子里,掩耳盗铃。

无恨慢慢说道:“那我就不过来了。刘叔说他每天傍晚会过来一次,你要是饿了或者想要别的什么的话,可以告诉他。”

谢茵茵舌头没捋直地说道:“我,我知道了。”

无恨从地上起身的声音,可是谢茵茵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好半晌传来无恨的声音:“那我走了?”

谢茵茵抠着手心,低下头:“嗯。”

她不由想起来刘叔告诉她的那句话,在小姐心中一个外男,竟然比亲爹还重要,老夫人能不恼火吗?

本来谢茵茵不服气也不愿承认,可此时此刻,她发现竟然无法反驳是老夫人冤枉了她。

无恨的脚步终于慢慢地走远了,可谢茵茵内心还不能平静,她又靠着墙壁坐下来,她现在希望无恨能真的医好谢方樽,这样的话,一切就都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找到了刘叔,将那瓶药递了过去,可刘叔的表现却很犹豫。

“无恨公子,现在……老爷的一应用药,都听那位张先生的,老奴也不知道您这药……还能不能给老爷吃下。”

无恨眸色动了动,半晌,他仍是没有收回药:“我的药对人不会有副作用,你对老夫人直说,若出了后果,我自会担着。”

刘叔看着无恨,半晌还是接过了那瓶药。

无恨现在也只能做到这一步,看着刘叔走远,他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谁能想得到,万人求都求不到的神医灵药,如今居然沦落到没人要的地步。”冷冷的嘲讽响在一墙之隔。

为了个女人,竟卑微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不知道该不该耻笑。司修离心想。

现在司修离只想从无恨的嘴里,得到扁无殷最后尸骨埋藏的地方,而司修离也知道,不可这个骄傲的男人逼到绝望的死角,无恨是不会开口的。

就让他从失去谢茵茵,失去一切开始。

刘叔来到谢方樽的院子,老夫人正在床前,仔细地喂谢方樽吃刚煮的粥,那细致温柔的样子,恐怕是世上每一个母亲,都会对儿子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您看我儿子什么时候才能下床来?”

老夫人目光殷切地看向屋内另一侧,张先生靠坐在一把藤椅上,听见老夫人的问话,抬了抬眼皮子,怪笑了一下:“老夫人莫不是信不过老夫吗?”

老夫人有点惶恐,想说什么,垂下眼眸,慢慢开口:“老身怎么会信不过,先生多虑了。”

刘叔见状,立刻挑帘子走了进去,趁着这个时机,就把药和无恨的话,都原模原样转告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时很沉默,只是用目光直直看着刘叔递过来的药。

这药曾经是全家盼着炼出来的,老夫人怎会没有触动,可此一时彼一时,上天能不能原谅她的自私……

刘叔忍不住替无恨说了一句:“老夫人,万一无恨公子的药,真的能救老爷呢?”

虽然现在谢方樽是醒了,可人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要是无恨公子的这瓶药能让谢方樽生龙活虎,何乐而不为?

况且和那个阴沉沉的张先生相比,刘叔内心当然更觉得无恨值得信任。

他以为老夫人心里至少也是这般认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老夫人忽然就阴冷了脸,眼睛直直盯着刘叔:“你说这话,是想暗示什么意思?”

刘叔不由头皮一紧:“老夫人……”

老夫人忽然就将刘叔手心的药挥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一声砰,刘叔整个人都呆了。

藤椅上,张先生露出了笑。

这老太婆确实让他很满意,人越老越糊涂,糊涂就会变成固执。

“樽儿昏迷了一年好不容易才醒,你们一个个都不盼着好事,茵茵这个亲女儿眼里没爹,现在连你这个几十年的老管事都糊了眼睛,你们这些人,真是叫我失望透顶!”

刘叔差点给老夫人跪下了,他哪里承受得起这样的话,当即脱口就说道:“是老奴错了!”

老夫人却摆摆手:“都出去吧!别再碍我的眼了!”

刘叔内心忐忑,目光瞥见滚落到桌子下的那瓶药,到底没敢再去捡,低头就退出了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晚,老夫人睁着熬得通红的眼睛,仍旧在给谢方樽擦拭头上的汗。

她再怎么也是个凡人,日夜熬着照料谢方樽,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老夫人,您就去歇着吧,奴婢们一定会照顾好老爷的。”丫鬟们已经是苦劝多次,现在的老夫人真像是惊弓之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把谢方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一只骷髅一样瘦骨嶙峋的手就这样伸了过来,指尖上,居然捏着那只白色的瓷瓶。

老夫人微惊:“张先生?”

张先生露出一丝瘆人是微笑:“这药就这样丢了,多可惜,这毕竟也是……那位无恨公子费尽心思炼的灵药呢。”

老夫人明显是有点谨慎,她望着张先生的表情:“可是,我谢家已经有了先生了……自然不能再三心两意。”

张先生似乎是愉悦地笑了两下,但听在耳中仍是那么的刺耳。他凝视老夫人眼睛眯了起来说道:“老夫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你放心。”

老夫人有点震动,她目光看向那只停在面前的药瓶,隐约有点动摇。

很显然,老夫人还是很心动无恨炼出来的这瓶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先生松开了手,那药就正正落在了老夫人的手心里。

老夫人额头冷不丁突突跳了一下。

张先生脸上的弧度更深了几分:“就给令儿服下吧,那位无恨公子既然这么相信自己的药,想必一定能对令儿有所帮助。”

老夫人不由握紧了手心的药瓶。其实若是能选择,她怎么会不希望治愈谢方樽的希望大一些。

张先生假意咳了两声,似乎是怕老夫人有所顾忌,他慢慢地走到了房间外面。

老夫人见状眼皮忍不住跳了两下,慢慢地转过身,视线落到了床铺上昏迷的谢方樽。

良久之后,只见老夫人拔下了瓶口的塞子。

……

后半夜,老夫人终于是被丫鬟劝着,实在熬不住回去了自己院子休息。

老夫人这么多天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不知冥冥中是不是也是无恨的那瓶药起到了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觉得多少有了些安心,所以才第一次愿意回房歇息……

等老夫人神清气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大丫鬟哭得花容变色的一张脸,而且声音颤抖到变了形:“老、老夫人……老爷、出事了……”

老夫人的眼睛大睁着,像是在直勾勾瞪着丫鬟。

丫鬟只能噗通地扑在了老夫人的床边,嗓音因为害怕都开始发尖:“老爷他半夜忽然咳血、现在有进气没出气了!”

老夫人整个人宛如从天上跌落至地狱。

丫鬟们紧紧搀着老夫人磕磕绊绊赶到了谢方樽的院子里,谢方樽的房门紧闭,一个眼睛哭肿了的小丫鬟守在门口。

老夫人推开丫鬟,挣扎着就要进屋。

丫鬟失声说道:“老夫人!张先生正在里面进行救治,他吩咐了谁也不许进去打扰!”

丫鬟们赶紧拽住老夫人,老夫人踉跄了一下,眼睛死死地盯住门如同灵魂离了窍似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紧紧地抓着丫鬟的胳膊,可是却再也不敢往里闯。

“我儿究竟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后半夜不是你们照顾的吗?说!”老夫人厉声喝问丫鬟们。

丫鬟们早就哭软了身子,她们也是备受惊吓,谢方樽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她们恐怕一个都好不了。

“张先生说是食物中了毒……可是,可是明明所有的饮食茶水,都是老夫人亲自送上的……”

后半夜丫鬟们虽说是守着谢方樽,可是谢方樽既没吃也没喝,根本不关丫鬟们的事。

老夫人整个如同被雷劈了呆在那儿,浑身微微地颤抖。

屋内,张先生悠闲地看着谢方樽口吐白沫,一边喝了口茶。这就是外面的人以为张神医在加紧救治谢方樽的画面。

谢方樽眼睛瞪得极圆,死死地看着张先生,张先生连蔡县令都不怕,又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半死人的凝视。

他还用低不可见的声音对谢方樽的耳边说道:“可惜呀,昔日能言会道的谢大状师,凭着一张嘴就能把人说死说活,如今却只能用一双眼珠子瞪人,嘿嘿嘿……”

床上的谢方樽似乎有感应,瞪得更加的大了。

门外面,丫鬟们急的团团转,老夫人则是一动不动呆呆站在门口,一只手就这么放在门上,保持着刚才要推开的姿势。

丫鬟们说张先生不允许进去之后,老夫人不敢把门推开,却又不愿意把手放下来,这模样落在周围下人眼里真的是心疼。

老夫人盼了整整一年,天知道这一年老夫人是怎么忍过来了,想必若是没有小姐谢茵茵在的话,老夫人的精神支柱真的是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最怕得而复失。

谢家这一番兵荒马乱的变故,也完全落在墙头上天天监视的“危险邻居”的眼里,司修离和清灰看到谢家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自然心情很好。

让张三宗去离间谢家这个决定真是神来一笔,修王殿下现在满心都为这个局面感到满意。

距离张先生和谢方樽一起关在屋子里已经三个时辰了,可这里面却一点动静都不给传出来,丫鬟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出声“打扰”神医治病。

老夫人整个人更是承受着无比的煎熬,仿佛真的苍老了十岁,只见她终于忍不住,凄然地对着门内问了一句;“敢问先生,我儿他……究竟如何了?”

里面没有回话,但是半晌,却只听得张先生一声唉的长叹。

这叹声几乎要了老夫人半条的命。

丫鬟们也各自吓得花容失色,依偎在一起惊恐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听到外面一片绝望,屋内张先生却是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这样玩弄别人命运的感觉,实在太好了,眼看着那帮可怜的人如同蝼蚁扭动,挣扎,这种滋味这么多年一直为张先生所钟爱。

从前曾有人问堂堂鬼医张先生为什么要效忠修王,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跟着修王,才能一直体会这玩弄别人的乐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先生嘴角带着这邪恶的笑,一直等到床上的谢方樽连瞪眼都仿佛没有力气了,两只眼睛开始翻起眼白,整个人口吐白沫还开始抽搐。

眼看就要咽气了。

张先生眼看差不多了,才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

只见张先生眼内闪过一丝狡黠,才把这药丸,塞入到谢方樽的口里。

只见抽搐的谢方樽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仍旧双唇煞白,眼睛也死死闭着。

但张先生显然不打算管了,他悠悠然伸了个懒腰,就从床边站起来。

屋内的动静显然让门外的人听见了,老夫人且不必说,丫鬟们一拥而上:“张先生!张神医!”

张先生施施然地走到门边,伸手,拉开了这扇关闭了许久的门。

门外,老夫人和丫鬟几乎人人眼角挂着泪痕,老夫人看了一眼张先生,立刻就跌跌撞撞迈步走进了房间内。

“樽儿……”

老夫人竟像是畏惧,伸手触碰床上苍白冰凉的谢方樽的脸颊。

张先生装腔作势地开了口:“老夫已经尽力了,好在保住了一条命,要是再晚发现一时半刻,就是老夫人也没能耐救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保住了命,所有人几乎是喜极而泣,“先生果真是神医!”“太好了!”

张先生享受着众人的欢呼拥戴,可谓志得意满。

老夫人膝盖一屈,几乎当场要给张先生跪下,还好身边丫鬟搀扶的及时:“万万不可啊老夫人!”

老夫人眼泪花花,想要说什么,哽咽着忍住了。

张先生幽然一笑:“也有老夫的错,老夫若没有轻信于人,劝老夫人把那来路不明的药贸然给病人吃,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凶险的事了。”

这话一出,屋内都陷入了极安静的沉默。

昨天那药……张先生也是当着众丫鬟的面,交给老夫人的。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曾亲眼看见。

可是那药……是无恨公子拿来的啊……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想说话。

唯有老夫人,双手紧紧攥着。老夫人神情变换不停,让人无法知道老夫人是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先生暗自在心里冷笑,这下,就看老夫人是要儿子,还是要那个无恨。

恐怕这个选择题,任何一个母亲都会选吧。

“去将刘管事刘叔叫过来。”老夫人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不祥的预感,谁都有点不想去。

老夫人闭眼听到半天没动静,忍不住豁然睁眼,盯着那些丫鬟们声音硬了:“我说话不管用吗?!”

一个丫鬟吓到,转身忙跑出了屋子。

谢方樽发生这么大事自然是传开了,谢家就这么小的地方,很快就能人尽皆知。

“老爷这段日子,明明都说恢复的很好,怎么会一下子就病危了呢?”对所有人来说都太突然了。

“张神医说老爷是食物中毒了,可是自从老爷醒了,老夫人把老爷当宝贝一样随时看着,喂饭都是老夫人亲自尝过才喂。”

“嘘……据说是吃了无恨公子给的药,老爷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叔得到消息的时候,那个震惊,无恨公子的药有毒?还差点毒死老爷?!

刘叔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无恨公子他、他怎么会害老爷呢?”

之前无恨公子为了老爷那么尽心尽力地炼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去害老爷吧?

“可老爷的的确确是吃了无恨公子的那瓶药,才出了事的,我们都看见了。”

丫鬟们一句句重复,难得的众口一词。

这让刘叔更加忐忑不安了,药是他送给老夫人的,也是无恨公子亲手交给他的,刘叔再清楚不过这药不可能有问题。

当刘叔听到老夫人给他下的命令时,更是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夫人,您要把无恨公子……请出去?这万万不可啊!”

刘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铁了心肠的老夫人,伸出拐杖指着他诘问道:“到底是你的老爷重要,还是一个外来的人重要?”

刘叔脸色蜡白,老夫人竟然用这么冷硬的称呼称无恨公子,难道事情真的不可挽回了吗?

看到刘叔久久不动,老夫人更是敲着拐杖,一叠声厉问:“我说的话是不管用了吗?”

刘叔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张先生,这个人究竟给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短短几日让老夫人怎么变得这般?

老夫人愠怒道:“你瞧什么瞧?若不是有张神医在,我这儿子恐怕真的就保不住了!”愤怒地点着拐杖。

刘叔眼圈都不禁红了,他知道再也劝不住老夫人,只能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丫鬟们也没法再为她们的无恨公子说话,因为亲眼所见的东西,难道还有假的吗?况且,她们也不敢触怒了老夫人,被老夫人再骂出那句“是一个外人重要还是自家的老爷重要”。

刘叔带着几个家丁,迈着沉重的步伐,刚靠近无恨的院子,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只见院子里,无恨正支着炉子在熬东西,看到这熟悉的画面,刘叔更觉得难以启齿了。

看到他们过来,无恨却似乎不惊讶,只是一动不动专心烧着炉子上的锅。

可是闻着飘来的这味道,似乎不像是在熬药。

刘叔张了好几次口、才勉强发出话:“无恨公子,老奴……”

无恨却静静地,眉眼低沉:“我都听说了。”

满院子动静闹得这么大,无恨就算把耳朵都堵上,恐怕也是想不知道都难。

刘叔内心更惶然了:“老奴知道,一定不是无恨公子的过错,只是老夫人她现在听不进去人的劝,无恨公子您千万要相信,老夫人她一定不是真心赶您走的!”

无恨的脸色沉寂了下来,他没有停止熬药的动作,慢慢向炉子里添了一根柴火。

“我正准备把这锅粥,给茵茵送过去。”

这话直接让刘叔崩不住了,刘叔低着头:“老夫人吩咐了,不让您再见到小姐。”

不能怪老夫人心狠,谢茵茵那脾气,再闹起来真的不好收场。刘叔也深以为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没再吱声,只是继续地熬着粥,刘叔也没有说话,身后的家丁一时也不敢动作。

等到粥的香气已然飘满了整个院子,无恨伸手熄灭了炉火,用手帕包着,揭开了锅的盖子。

他用旁边的木勺,舀了一勺,吹散了上面的白气,就低头喝了一口。

他慢慢说道:“咸淡正好。”谢茵茵不喜欢太清淡的味道,小小年纪已经练就了重口味。

无恨将木勺放下,把锅子从炉子上端了起来,走向了刘叔。

无恨目光慢慢和刘叔相对:“那就烦请刘叔,将这锅粥,交给茵茵吧。”

刘叔更觉得愧疚难当,迟迟伸不出手去接。

无恨慢慢开口:“若是担心有毒,在下方才已经尝过了。

这话真是让身后家丁都神色各异,都低下了头。

刘叔老泪横流:“请无恨公子放心,等老夫人冷静下来,老奴一定会再劝劝老夫人的……”

无恨面色平静:“我明白。这段日子有劳关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这样平静,也不质问的无恨公子,刘叔觉得自己身后带的家丁都成了讽刺,他只觉得如芒在背,明白了老夫人为什么让他来,而没有选择自己来,恐怕老夫人也是怕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局面。

这可是无恨公子啊……这段时间像是家人一样,和他们一同生活了这么久的无恨公子。

刘叔难过极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伸手接过了无恨手上的粥。

只听无恨说道:“等茵茵知道的时候,替我向茵茵……说声对不起。”

无恨猜到在他没有走远之前,谢家是不会让谢茵茵知道消息的。而当谢茵茵知道想找他的时候,也已经找不到了。

无恨凄然一笑,径直朝着谢家的大门走去。

根本无需刘叔和带来的家丁们动手,无论到什么境地,无恨公子也有无恨公子的骄傲,反而这段时间的烟火凡尘的生活,才不像他吧?

半晌之后,一个负责守着门口的丫鬟眼睛红红地来到了刘叔面前:“无恨公子他……走远了。”

所有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没人知道无恨会去哪儿,就如同没有人知道无恨是来自何处一样。

他就如世间的仙,难得在凡尘休息了几个月,现在便挥一挥衣袖不染尘埃得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有些哭腔道:“我们一定误会无恨公子了……”

这样世间无二的男子,哪里屑于用下毒这样的手段,这种手段,反而像那个张先生才会干的事情。

刘叔看着自己手上的这锅粥,还温热着,终于忍不住迈步朝关着谢茵茵的屋子走过去。

谢茵茵从一早上就没吃东西,守着“狗洞”盼啊盼的,终于鼻子猛地吸了两口,喷香的味道入了鼻子。

“无恨!”

谢茵茵叫了出来,没想到,却不是狗洞传来声音,反而是锁住的房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谢茵茵不敢相信地扭过头,看到刘叔出现在门外。

“刘叔?怎么是你?”谢茵茵惊讶,或者说怎么会大发慈悲愿意打开了屋子给她送吃的。

刘叔在桌上放下了粥:“这是无恨公子给小姐熬的粥,小姐趁热喝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早就食指大动,揭开盖子,就用木勺舀了一口。“真香,还是只有无恨想着我,祖母现在真是绝情,把我关在这里不管不问,是要饿死我不成。”

谢茵茵嘟囔着嘴抱怨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讲情面的祖母,都快不像祖母了。

“对了,无恨呢,他怎么没有自己给我送过来?”谢茵茵从粥里抬起了脸,正想问刘叔。

却看到刘叔已经走到了门外面,表情有点凝重地双手拉住门,在谢茵茵眼前砰地关上,随即就是迅速落锁的声音。

谢茵茵呆了一呆,迅速扔了木勺,冲了过来,用手拍着门问:“刘叔!你干什么?”

刘叔站在门外,一脸难受,他不想让小姐看到他这个样子。

谢茵茵脑筋已经转得很快,难以置信问道:“无恨呢?”

刘叔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常说道:“小姐,您好好吃东西吧,别把自己饿着。”

听见这个话,谢茵茵恐怕更没心思吃东西了,她加重了力气拍门道:“刘叔,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听见谢茵茵的质问,刘叔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让无恨过来,”谢茵茵对着门缝说道,“我要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只能含糊过去:“暂时……您还是别见无恨公子了。”

谢茵茵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为什么?为什么暂时不让我见无恨?”

刘叔怕自己再说下去要露馅,只能退开一步道:“小姐,您也知道老夫人最近情绪不好……您聪明些,就别在这个时候惹老夫人了。”

谢茵茵现在已经猜测无恨是不是也被老夫人迁怒了,她更加不能心安:“难道无恨也被关起来了?刘叔,你告诉我实话行不行?”

刘叔怎么可能告诉她实话,实话就是无恨远比被关起来严重多了,是直接被老夫人给赶出了谢家。

谢茵茵快气炸了:“刘叔!无恨他到底怎么了?!”

门都快被谢茵茵拍扁了。

刘叔赶紧阻止谢茵茵:“小姐,您别再喊了,要是再把其他人引来,告诉了老夫人,又得出事情!”

谢茵茵扯着嗓子大喊无恨的名字,不招来祸事才怪。

谢茵茵执拗说道:“你告诉我无恨现在怎么了,我就不喊。”

刘叔实在没办法,只能半遮半掩说道:“无恨公子他没什么事,他好好地。”他确实是好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停止了拍门,有点迟疑地睁大眼,没什么事?“不……我不相信。你、你们是不是把无恨给怎么了?”

刘叔的表现这么反常,怎么会是没事?

刘叔叹气说道:“小姐,无恨公子他是神医,我们怎么可能能把他怎么样呢?”

谢茵茵一下子没有话说了,她有点哑口。是啊,无恨是神医,而且就算老夫人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真的把无恨怎么样吧?那可是无恨啊。

谢茵茵想来想去,也无法相信无恨真的会出什么问题。

可,心里那一丝隐隐的不详感是什么,她问刘叔:“那,那为什么是你送粥过来,他自己却没来?”

刘叔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地说:“无恨公子吩咐让老奴送过来,老奴自然就送过来了。”

谢茵茵太难相信了:“真的只是他让你送来的?”

刘叔开始一字一顿道:“真的是无恨公子让送的。老奴绝无虚掩。”

刘叔内心饱受煎熬,他确实不算说谎,只是没有告诉谢茵茵全部的真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根本没有完全相信刘叔的话,尤其是刘叔走后,谢茵茵等一个人安静下来,看着空荡的屋子,更是越想越心里不安。

可是她苦于一步也迈不出这门,不知外面这天是怎样的变幻。

睡觉一向心大梦少的谢茵茵,更是经历了一夜惊心动魄的乱梦,第二天早晨,谢茵茵天刚亮就开始猛烈拍门:“叫刘叔过来,说我饿了!快点!”

谢茵茵就这么孜孜不倦喊了快半个时辰,逼得外面的丫鬟们不得不过来搭理她。

刘叔姗姗来迟,“小姐,你饿了?老奴去厨房给您拿点吃的过来吧……?”

谢茵茵还没等刘叔说完就道:“我要吃无恨煮的粥,你去告诉他,让他煮给我吃。”

刘叔一下就不说话了。

门后,谢茵茵脸色渐渐发白,她咬住唇齿:“怎么不去,刘叔?”

刘叔半晌的声音才想起来,却带着郁郁:“小姐,您、无恨公子毕竟是客,您还是别总是麻烦无恨公子了吧……您想吃什么,老奴去给您送来就是了。”

谢茵茵心底已经凉了大半截了,她还是故意说道:“无恨是客?就算是麻烦,我们谢家也已经麻烦这么久了、难道现在才意识到不能给无恨添麻烦了吗?”

刘叔听着谢茵茵这一字一字咬着说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他仿佛都能看见谢茵茵脸上的表情。

刘叔心里发苦,小姐其实比老爷和老夫人都要聪明,他知道自己根本骗不了谢茵茵多久,可是怎么办呢,小姐一旦知道实情,又会怎样不可收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只能硬起心肠,扭头就走:“老奴待会差人给小姐送饭菜,老夫人那边还需要老奴伺候,老奴就先走了。”

刘叔就这样狠心把谢茵茵丢在锁住的屋内,头也不敢回地快步离开了。

屋内谢茵茵就算看不到刘叔“落荒而逃”的身影,从那踉跄的脚步和仓皇的语气,也能感觉到刘叔的没有底气。

谢茵茵现在觉得身上骤冷骤热的,她不敢想无恨是怎么了才会让一向稳重的刘叔也控制不住如此失态。谢茵茵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她在房间失控地暴走,甚至用手锤门,砸窗户,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可惜都于事无补,老夫人很显然已经吩咐过所有的下人,不理会谢茵茵的叫嚷,而谢家的门窗显然极结实,谢茵茵想徒手拆门或者砸窗,根本不可能。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把这个孙女算的死死的。根本是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反倒是谢茵茵自己又喊又叫地,加上暴力破门,到中午的时候已经累虚脱了,嗓子也差不多喊哑了,像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瘫倒在门后。

然后,谢茵茵的眼圈就都红了。

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无助的感觉了。她闹成这样,无恨都没有来,很大可能是,无恨真的听不到了。

谢茵茵一下觉得万箭穿心般地刺痛。

隔壁“邻居”的院落内,司修离一直闭着眼睛倾听谢茵茵一上午的“撕心裂肺”,这个撕心裂肺显然是真真切切的,听她一声一声喊那个叫“无恨”的名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司修离睁开自己的眼睛,冰澈湛蓝的珠玉瞳孔:“清灰,你看清楚了那个无恨去哪里了吗?”

清灰声音阴沉:“看准了,他往城门口的方向去了。”

司修离眸内深邃,幽然说道:“这么说,我们这位‘神医公子’,是真的打算离开宛平县了?”

清灰没言语,只是握紧了腰侧的刀柄。经过了这样的打击,想来就算是神医,也要伤心伤情。

良久后,“等他一踏出宛平县的地界,你知道该怎么做。”司修离微沉了眼眸。

清灰眼底早就有狼一样的尖芒:“您放心,属下一定……送我们这位神医快点上路。”去见他的师傅。

无恨的师傅,真正的神医——扁无殷。

司修离本来一定要死要见尸,可看这光景无恨是绝不会供出来扁无殷真正的埋骨之地了,既然这样,司修离也不打算再让无恨继续活着了。只听他幽幽地说道:“本王让他们师徒团聚,黄泉路上,也应该感谢本王。”

李捕头带着人巡视街道,冷不丁身后有个捕快看到了什么,惊讶地指着过去:“捕头,你看那个人,不是谢茵茵‘表哥’吗?”

李捕头这边刚从城门那边回来,而无恨,去的正是城门口的方向。

李捕头立刻朝着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一角白衣,人已经转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可能是……看错了。”那个捕快抓了抓后脑勺。

李捕头目光顿了顿,等街道都巡视完之后,李捕头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他对着捕快们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去一趟谢茵茵家看看。”

交代完,李捕头真的就扭头朝巷道去了。

不一会儿谢家传来敲门声,丫鬟拔腿赶着去开门,“无恨公子,您回……!”

开门看到李捕头,丫鬟脸都白了一下。李捕头狐疑,打量了一下丫鬟,慢慢问道:“无恨公子……怎么了?”

丫鬟吓得都结巴了:“没、没没怎么……”

没怎么这么慌张?李捕头向丫鬟身后看过去:“你家小姐在家吗?”

丫鬟差点吓死,死死地攥着门,“敢问捕、捕头到来、有,有什么事吗?!”

李捕头看到丫鬟死死拦着门,像是生怕他进去一样。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

李捕头皱起了眉,盯着丫鬟的脸:“你家小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看到无恨独自一个人往城门口去,却没看到谢茵茵,现在谢家的丫鬟又都是这个快哭了的表情。

丫鬟在高大的李捕头面前都快要瘫软了,这时刘叔的声音像是救星一样传了过来:“李捕头,您怎么来了?”

刘叔带着得体的微笑迎了上来,“您来找小姐吗?巧了……小姐她一早上出去了。”

李捕头目光闪动:“出去了?不知去哪了?”

刘叔笑了笑:“她跟无恨公子一起上山采药了。”

李捕头的表情,一瞬间更微妙了。

刘叔说道:“近日老夫人也身体不适,躺了好些日子了,所以也不好招待李捕头进来坐坐……”

看着刘叔为难的脸,李捕头下意识硬生生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事,既然谢茵茵不在,我就不进去了。”

刘叔再次笑容舒展开来:“等小姐回来,我一定告诉她李捕头您来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方樽的房间内,气氛凝重压抑,老夫人和张先生无声紧张地对望。只听半晌老夫人开口:“先生放心,那捕头已经被老身差人打发走了。”

张先生盯着老夫人,露出阴阴一笑:“方才您的孙女若是满院子叫出来,恐怕就完了吧?”

老夫人攥紧了掌心:“这事关我谢家存亡,她不会那么不懂事的。”

窝藏钦犯,整个谢家都要被株连,谢茵茵就是再任性,也该知道轻重。

张先生盯着老夫人半晌,再次阴沉一笑。

谢茵茵门前,连续一天的饭菜都没有动,刘叔看到又心疼,又难受,“小姐,老奴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是您不能因为赌气饿坏了身子,您这样老夫人也会心疼的。”

谢茵茵依然一声不吭。

刘叔只能继续苦劝:“小姐,您不能这样,您就算和老夫人闹不愉快,可到底是一家人。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刘叔在门外劝说的口干舌燥,一反常态的却是屋内始终安静无比,谢茵茵甚至都不出言反驳。

直到后来刘叔才渐渐觉得不对劲。

刘叔惊了,立刻顺着门缝看进去:“小姐?小姐您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缝里能看见的地方,都没有谢茵茵的身影。

刘叔这下慌张了,马上开始锤了几下门;“小姐,您别吓唬老奴!您吱一声!”

要知道,谢茵茵这几天,装病装昏什么手段都试过了,但老夫人早就提前预料到,硬起心肠,就算谢茵茵真的昏过去病过去,也绝不允许人放她出来。

看看有多狠。

但刘叔现在是看不到谢茵茵,这怎么能不让人急死?

难道,小姐已经……逃出去了?

刘叔这个想法一冒上来,就出冷汗了,他再次在门口嘶喊了一阵子谢茵茵,最后到底是忍不住,从衣袖中拿出了钥匙,插入锁孔打开了门。

一开始刘叔还很小心,站在门口向内张望,却发现屋内真的空空如也,哪里都没有谢茵茵。

刘叔这下才慌了,冲进屋内,床底桌底都翻了一个遍,连谢茵茵半片衣角都没找到。

刘叔如同五雷轰顶。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一个身影已经悄悄迈出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宛平县的出城门口,那些守卫不知什么原因都东倒西歪地睡了过去,蔡县令下令戒严,现在却是门户大开。

无恨看着这宛平县的大门,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竟会不愿意离开这里。

他的手慢慢捏紧……

身后一道身影,正悄悄跟上了他,清灰盯着无恨的样子与猎物无异。守株待兔了几个月的猎物,就要落入网中,清灰将军颇有些迫不及待。

他很久没有这样想杀一个人。

无恨终于还是踏出了那一步,他慢慢从城门走了出去,离开了这个有谢茵茵的宛平县。

清灰的神医迅速追了出去。

无恨踏出宛平县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着荒无人烟的官道走过去,清灰就是要等着他彻底落单,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再开始动手。

看着猎物无助垂死,这才是猎手的恶趣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谁让宛平县荒芜,周围都无人烟,这正是天时地利提供给作案的好地方。

清灰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他要如何把无恨大卸八块,然后埋尸荒野,让野狗啃食他的尸体,这才能解清灰这么久以来的心头之恨。

他亦步亦趋地咬紧了无恨,而无恨似乎是因为心情影响,一直情绪不佳,丝毫没发现周围的危险靠近。

清灰握紧了刀,就在要拔刀的一瞬间,“无恨!”一声清凌凌的声音,猝然就响起。

无恨的身形都僵直了一下,不敢相信地回过头,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扑他的怀里:“茵茵?!”

无恨难以置信怀中的小人儿。

谢茵茵却伸手锤了他两下,气愤道:“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无恨身子晃了晃,目光带着涩意地看着谢茵茵。

埋伏在暗处的清灰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他很想提刀把两人都杀了。可司修离对谢茵茵的维护又让清灰忌惮到骨子发寒。

他必须想办法让谢茵茵离开无恨身边才能动手。

谢茵茵满脸泪痕从无恨怀里抬起了脸:“你为什么把我就这么一个人丢下?你原来也这么无情无义、不负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的神色复杂:“你这样跑出来,老夫人她知道吗?”

谢茵茵更怒了:“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要把我送回去?”

无恨哑然,只能低下头:“即使老夫人不同意,你也要和我在一起吗?”

谢茵茵紧紧扯着他衣袖,生怕他再跑了似的:“我只知道,你若是走了,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终身!”

那可就再也补救不回来了。谢茵茵清楚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只要看她娘走后,她爹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无恨目光深切,看着谢茵茵极亮的眸内:“那你也愿意……与我结发、成为夫妻吗?”

谢茵茵咬着嘴唇,看着无恨的眼睛:“愿意!”她几乎咬着字。

无恨眼里长久形成的冰山,这这一刻彻底化了。

“好,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茵茵。”

谢茵茵心里也悸动难平,她望着无恨有点脸红:“去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柔软的小手被无恨捉住十指相扣,无恨在谢茵茵耳畔道:“我们去师父的墓前,对他宣誓,告诉他我们要结为夫妻。”

这一刻,清灰的瞳孔亮了。

无恨师父的墓前?扁无殷的尸骨!?

谢茵茵也是从来没有见过无恨所谓的师父,只一直从他的嘴里,每次提到,都是那么伤心至极。所以这位师父,对无恨来说,就是如父如师、才能让无恨这样的人,也称一声师父的存在吧?

谢茵茵看着无恨悲伤的脸,用力点了点头。

“好,我们去。”

无恨扣紧谢茵茵的手,带着她向一个方向转过去。埋伏的清灰立即就跟了上去,没想到啊没想到,让司修离找到天涯海角的扁无殷的尸骨,竟然就被埋在这附近?

要是司修离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受……

清灰现在真的有点兴奋了,不管怎样,等他把扁无殷的尸骨给司修离带回去,可是真正的完成了修王殿下此行宛平县的心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家后院,刘叔匆匆冲到老夫人身边,“小姐不见了。”刘叔急促地说了这一句。

老夫人刚喝了的半盏茶从手里惊落到地上,急怒攻心道:“你们怎么回事?!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

刘叔说道:“老奴万死!”

老夫人气到敲拐杖,最终还是担心不过:“快带我去看看!家里地方都找过了没有!”

刘叔赶紧上前扶着老夫人:“已经让人到处找了,老夫人您千万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老夫人踉跄走到门口,又想到了什么,猝然停下,回过了身:“先生,还请您照看我儿……”

张先生仰躺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半晌才施舍似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这才放心,赶忙跟着刘叔去了。

张先生看了一眼床上死了一样的谢方樽,慢慢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他瞥了一眼桌上还没喝完的茶壶,这段日子,张先生吃喝都是跟老夫人一起的,为了表明对这位“神医”先生的信任,老夫人是完全不避讳张先生。

现在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张先生忍不住就桀桀怪笑了两声。

隔壁的院子里,司修离也同样露出笑。

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怎么能不笑呢,谢茵茵出去追无恨,司修离没有刻意去拦着,这样也好,司修离幽幽地想,就让她亲眼看着无恨去死,不是更好吗?

他想看她彻底失去希望,痛彻心扉的样子。

张先生伸完了懒腰,慢悠悠回到桌子旁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为了提神,喝的都是浓茶,在张先生嘴里,一股苦渣子味道。

“真是下等人。”张先生嫌弃了一声。

他没注意到,在他说完这声后,床上的谢方樽疑似握起了拳头……

同时,谢家的门被再次敲开,这次就不是李捕头一个人了,而是……满满当当的县衙全体衙役几乎全出动,门刚一开,就涌进了谢家院子。

刘叔正好扶着老夫人,慢慢走了过来。

李捕头望着老夫人和刘叔,有些慢慢地道:“县衙接到报案,发现了窜逃多日的杀人凶犯张三宗的踪迹,老夫人……家中一切可安好?”

老夫人和李捕头的目光碰在一起,就见老夫人脸上的“焦急”都没了,稳稳一笑:“托县令大人和捕头的福,我谢家上下都安全无忧。”

李捕头也点点头:“那就好,这样穷凶极恶的凶徒,也多亏了老夫人智慧周旋,才没让他威胁我宛平县的百姓安全。”

这话一出,除了刘叔低下头以外,谢家其他的下人丫鬟都是一脸惊呆懵逼。

李捕头回身,招呼了一下身后带来的衙役:“都跟我走!”

只见乌央乌央地一片人,全部都涌向了谢方樽的院子方向,而老夫人和刘叔站在原地未动,镇定自若的样子。

刘叔看向老夫人,主仆对望了一眼,都有一种大石头放下的松懈。

张先生听到门外面骤然涌进来的脚步声,瞬间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却陡然发现自己的双脚软绵绵地,用不上气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止是腿,他整个全身都动不了。

张先生望着冲进来的李捕头,眼睛也只能直僵僵望着:“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捕头打量着张先生,看他像个瘫子一样歇在藤椅上,悠悠道:“你也有今天。”

这个无法无天的害人精,杀人犯,自以为有靠山就不把庶民的命当命。

张先生眼睛死死等着李捕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谢家……谢家怎么敢?!

李捕头不想跟这人废话,招呼身后的衙役,把准备好的绳索全部套在张先生的身上,五花大绑,让他再也没有逃脱之力。

拄着拐杖的老夫人慢慢出现在李捕头身后:“此人防备心极重,老身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让他能饮下那杯茶。”

连累的谢家上下这段时间都鸡飞狗跳,为了保证演的逼真,此事除了老夫人刘叔之外,无一下人知晓。他们真的相信老夫人把这位张先生当做神医一样供着。

张先生因为不能动弹,被几个衙役绑好之后抬出来,眼神和老夫人交汇了一下。

此时老夫人看他的目光,嫌弃如敝屣。

张先生如同被踩到尾巴怒骂:“老东西!你就不怕你儿子没人医治,竟敢害老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老夫人更冷地回了一句:“我谢家已经有了神医,为什么还需要你这只‘鬼’?”

一字“鬼”,就已经说明老夫人早已洞穿了张先生的这张皮了。

张先生被羞辱到了极致,他以为被玩弄的老鼠,其实却是在玩弄他,谁能受得了。

尤其是,床上谢方樽,颤巍巍睁开了眼睛,老夫人立刻迎上去,谢方樽用力地撑着身体,竟然就这么坐起来了!

谢家的下人们眼珠子都要掉了。

张先生也圆瞪了眼珠子。

老夫人心疼地望着谢方樽:“这段日子真是难为我儿了,天天装昏迷……”

张先生整个人像是筛糠,抖着说道:“这怎么可能?!”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掉包无恨公子的药,真就没人知道吗,真的药我早已给我儿服下,至于你那腌臜的毒药,哼,就留给你自己享用了!”

张先生方才喝下的那一杯,正是他自己的毒药,这才是自作自受,现世报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竟然以为几瓶药就能挑唆谢家和无恨的关系,让老夫人和无恨反目,简直是蠢钝如猪。

张先生阴狠的目光瞥到了墙的那边,下意识吼道:“修……”

“堵了他的嘴!”李捕头冷冷下令。下一刻张先生就再也喊不出来了,被一块布死死地塞住喉咙。

李捕头也向那墙头望了一眼。

实际上这么大的动静,张先生即便没喊出来司修离的名字,隔壁的司修离也已经能听到了张先生被抓走的声音。

他放在椅子两侧的手攥了起来,一个小县衙,竟然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司修离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门被人敲了两下。

司修离眸子一沉,朝门口看了过去。

当门被打开,司修离看到的人,居然是一身官服从容站立的蔡县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官参见王爷。”蔡县令先行了一个礼。

司修离望着他,没有叫他平身。蔡县令心知肚明,他慢慢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这东西让司修离眸内骤然一紧!

蔡县令缓缓双手托举,把此物拖到了司修离的面前:“下官接到旨意,京中懿德太妃病重,陛下让王爷……速速回京。”

司修离盯着那圣旨,手中的拳已经快要碎了。

蔡县令就这样托举着圣旨,像任何一个参拜储君的虔诚臣子。“蔡卿,你真是好样的……”

司修离的双眸,竟浮现出丝丝红血丝。“你是真的不怕本王拿走你的脑袋吗?”

司修离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柔,可是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可怕。一个暴君被惹急了,是什么样子。

蔡县令闭上了眼睛:“王爷还是先看看圣旨吧。”

手上一空,司修离打开圣旨一个字一个字扫过去,眼中的血丝更浓了。

“承蒙皇恩,准许臣回京复位,下官将会护送王爷一并回京,并进宫对陛下交差。”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王殿下一向慵懒从容的身影微微晃了晃。

谢茵茵和无恨手牵着手走向宛平县的后山,无恨看着谢茵茵笑盈盈的小脸,忍不住将她搂的更紧。“一会儿记得跟紧我……”

只见无恨带着谢茵茵来到了半山腰之处,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鼓起的坟包。

谢茵茵有点不相信这就是无恨师父的埋骨地,无恨却表现的很平淡:“尘归尘,土归土,这就是师父从前常说的。”

这世上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帝王将相,最后的归宿都是一抔黄土,作为医者一生,扁无殷更看透这个道理。

无恨在坟包前跪了下来,谢茵茵见状,也不由自主跪在无恨的旁边。

“师父,不孝徒儿又来看您了。”

谢茵茵看不得无恨脸上悲伤的神情,忍不住主动拉住了他的手。

无恨的目光柔软了下来,看着谢茵茵:“我自幼身中数种毒药,被丢弃深山,遇到师父才能活过来。”

不仅将毕生医术倾囊相授,还有这张脸,无恨用手抚住自己的脸,把他易容成和扁无殷自己一样,就是要让神医之名,能一直传下去。

“既然是师徒情深,你就去地下陪他不好吗?”阴恻恻的话从旁边传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立刻拉紧无恨,紧张地回过头。

清灰垂手站在两人身后,一身的杀气毕露。

无恨依然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只是默默地把谢茵茵护在了身后,望着清灰:“跟到这里,真是不容易。”

清灰倨傲地看着无恨。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怎么能不享受。

谢茵茵从无恨身后探出头:“无恨,让我用芜茵香对付他。”

无恨抚着她的脑袋,摇了摇头。

张三宗再不济,恐怕早就想办法破解过芜茵香了。无恨看着清灰:“你本可以更轻易地杀了我,却偏偏要拖到现在。”

谢茵茵没来之前,清灰有很多机会能杀了无恨。说到底,还不是想拖着有机会能折磨无恨。

“受死吧。”清灰果断拔刀,已经找到了扁无殷埋骨之地,可以放心杀了无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抓起一把土,就丢向清灰,这么笨拙的攻击清灰是完全能躲过去的,但是,他不把谢茵茵放在眼里,也不把一点泥土放在眼里。

所以他直接穿过扑过来的泥土,提刀冲向了无恨。

无恨不闪不躲,或者说他也躲不过,所以就这么站着,谢茵茵急的想挡住刀,也被无恨死死按住。“别怕。”

清灰倨傲的表情更凝固了,他的刀碰到了无恨的喉结,距离这么近,他可以看到无恨的眼睛,那是完全是虚空,甚至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睥睨战场的将军,却不被一个将死之人看在眼里。清灰怒了。

可是他发现,他的刀再也刺不下去,他用力,可是刺不动。后来他发现,是他自己无法再向前一步,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七窍流了出来。

无恨依然用虚空的眼神望着他,还有点怜悯。

清灰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上,他抹了一把鼻子,发现手上都是血。

无恨看着他:“杀死一个将军,并不需要高手,一剂毒药就够了。”这本来是他们的鬼医张三宗最喜欢的伎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算小人。

清灰直直盯着无恨:“你没有机会下毒……”他根本就没有碰到无恨。

无恨依然静静看着他:“这是我师傅,天下第一神医的埋骨之地,你觉得呢?”

天下第一神医,岂容凡人侵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王都要建皇陵,造机关,他的师傅不用,只需要用毕生所学就够了。

刚才那把土……清灰想抬起手指指向无恨:“你,你……”

此时,谢茵茵捡起了地上的刀,仰头看向无恨。以谢茵茵的性子,现在就能一刀捅了清灰,但是,这是无恨师父的地方,是无恨是事。

她把刀柄调转,递给无恨。

无恨从小手中接过刀,目光怜悯落在清灰渐渐死灰的脸上:“中了我师父的毒,心术不正就会死的越惨,清灰将军,我来送你上路。”

清灰死也不相信自己会死于两个毫无武功的人之手。

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清灰没有坚持跟上来,如果他没有坚持要杀无恨,也不会有自己的下场。

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冤魂没有遭到报应,现在,他的报应来了。

“茵茵,闭上眼。”

谢茵茵直接背过了身子,对着扁无殷的坟包,连一代神医都能陨落,何况他们这种凡人呢,人固有一死嘛。

无恨算是给了清灰最仁慈的死法,要是让他慢慢毒发身亡,他也怕脏了师父这片清修地。

谢茵茵纳闷问道:“这么丑的尸体就要摆放在这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抬头看着漫天树叶:“到了深秋就会落叶,就让落叶把他埋了吧。”多好,回归自然。

“我们晚些再回去,等该走的人,都走完了再回。”

谢茵茵深以为然。想想这段日子的苦,她就伤心。

无恨晒然一笑,等那位膈应了几个月的“危险邻居”迫不得已上路赶回京城,还宛平县这一片清净地。

宛平县庙小,实在容不下那尊大佛啊,最好以后都别来了。

无恨拉着谢茵茵的手,重新跪在扁无殷的坟前:“师父,这是茵茵,我爱的人。”

扁无殷一生被心爱之人背叛,凄然离世,初来宛平县的无恨,一样是紧锁心门,满怀怨恨。

这一辈子未曾想还会遇上一个姑娘,幸好,这个姑娘不会像宫中那位女子那般薄情负义。

两人十指相扣,目光相交:“从此,我们结发为夫妻。”无恨温柔说道。

……

曾经沧桑如水,也是桃李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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