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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倦迟揉了揉他的脑袋:“许愿吧。”
南肆:“你这是强买强卖。”
“你说的对,“温倦迟轻笑道,“所以要麽?”
“……”
南肆没说要还是不要,只是在温倦迟看不到的地方,他闭上眼,心里默念了一句话。
十七根蜡烛几乎同时燃尽,最后一团火光陷在白色的奶油里,像是雪地上绽开的烟花。
风动,铃响。
脆弱不堪的烛火没等到许愿的人,在一阵风里彻底消散了。
接替它亮起的,是挂了满屋的灯。
南肆睁开眼,愣了愣,说:“没吹蜡烛。”
“不会。”温倦迟退开来,指了指挂着的风铃说,“风帮你吹灭蜡烛,而它记住了。”
“记住了……就会实现的。”
—
“这是生日礼物吗?”
南肆关上窗户,取下风铃,借着光仔细瞧了瞧,发现是猫的形状,蓝白渐变上突出两只耳朵和一点尾巴。
风铃下吊着块木片,上面写着——
致阿肆。
后知后觉的,南肆脸“蹭”得一下又红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忘了什麽。
温倦迟正在处理粘了蜡烛液的奶油,闻言顿了下,说,“不算,先欠着?”
“那就欠着吧。”
南肆捏着风铃不让它再响,轻手轻脚走到温倦迟身侧,单膝跪在地上,凑到他耳边说,“我好像忘了一句话。”
“什麽?”温倦迟偏过头。
满室的光落进他眼里,南肆怔了怔,面对着他坐下,歪了歪头问,“你知道下午为什麽放那个纪录片吗?”
温倦迟挑了挑眉:“……催眠?”
南肆:“……”
亲了人是要负责的。
该说的还是得说。
他凑近了些,壮着胆伸手捏住温倦迟的下颌,盯着他的眼睛道,“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像宇宙吗?”
天上地下的宇宙。
独一份的瑰丽与荒芜,不止有银河、星系,还藏着无数个“人间”。
温倦迟任由他捏着,鸦羽般的眼睫却在那直白而炙热的目光下不自然垂落,遮去了大半的光彩。
他低声问:“冷麽。”
几乎是一瞬间,南肆意识到温倦迟在问什麽。心髒像是被什麽碾过,他跪起身,捏着温倦迟下巴的手微微擡起,寻到他的眼睛。
然后俯身吻了上去。
“不冷。”他贴着说,“我也不是忘了这句。”
“我是忘了说……”
“我喜欢你。”
“上楼的时候我还在想,今晚该怎麽和你一直待在一起。”
“嗯……或许很早的时候就这麽想了。”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那个房间,是小时候的我留给未来女朋友的。”
……
南肆一句句说着,到这里,他才终于撤开来,声音带着笑,说,“现在看来,男朋友也不错。”
最后他看着温倦迟的眼睛问:“当初你不知情,现在……可以吗?”
回应他的是又一个吻。
温倦迟堵着他的唇,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只是细碎地吻着,温柔而缱绻,像是对待什麽易碎的珍宝。
但就是这样,南肆眼睫依然扑闪个不停,腰一软,人就要往后倒。
失重的感觉让他一时慌了神,唇微微张开,手下意识就要去抓东西,却在那之前被温倦迟揽了回去,伸出去的手顺势按在了他的胸前。
温倦迟贴着他的唇,轻笑一声,说,“现在不行。”
南肆微张着嘴,唇上的酥麻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对方的气息尽数洒在侧脸和脖颈,还有手心的触感,比他当初想象的还要……嗯。
再听见这麽句逗弄意味满满的“现在不行”,南肆……南肆人麻了。
他听着对方的笑,浑身像是有电流蹿过,直觉得羞愤欲死,闭嘴前洩愤似的地在温倦迟唇上咬了一口。
温倦迟握着他腰的手下意识一紧。
南肆:“……”
温倦迟:“生气了?”
南肆自暴自弃地把脸往他脖颈里一埋,瓮声瓮气地问,“疼吗?”
“不疼。”
温倦迟贴着他耳朵,说悄悄话似的,“阿肆提醒我了,我也忘了一句话。”
“我喜欢你。”
不知从何时起。
铃响即知风来,他想,他大概是缺了一只风铃。
现在送给你,聊表那些暗涌的心意。
—
蛋糕被切了三份出来,其中一份只有小小一坨,是温倦迟切的时候南肆在旁边看着,色令智昏后终于想起了楼下的久久,提出等会弄一点下去给它尝尝。
“这麽想起来下午好像没听见它的动静?”南肆歪了歪头,似是在努力回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