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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倦迟把其中一份推过去,说,“和你一样,在睡觉。”
被纪录片催眠的南肆:“……”
这是越来越不见外了,南肆想着,挖了勺蛋糕送到温倦迟嘴边,说,“尝尝?”
不喜欢或者说不习惯吃蛋糕是真的,温倦迟薄唇微啓,委婉着想要拒绝,“过生日的人先吃。”
“还有这个道理?”
南肆故作讶异,捏着勺子的手依然举着,端着无赖的架势说,“我不知道,所以尝尝?”
温倦迟:“……”
南肆歪着脑袋,看他这幅样子,憋着笑继续得寸进尺,抵着他唇角道,“累了,快一点。”
温倦迟妥协地张嘴,奶油触碰到舌尖,在口腔里迅速化开,陌生的甜味仿佛萦绕鼻尖,他抿了抿唇,眉心没忍住蹙了蹙,却在下一秒愣在原地。
南肆凑上来,舌尖探出一点,舔了舔他的唇缝。
然后得逞似的笑了,说:“甜的。”
“……”
所以说“现在不行”更多的是在制止他自己。
温倦迟木然地等南肆退开,拿起那一小份蛋糕就要走,“我去送。”
南肆在后面饶有兴致地看着,等阳台的门被彻底推开,他才一步上前拽住温倦迟的手,说,“我害怕。”
温倦迟脚步猛地一顿,转过身,垂头看了眼被抓着的手,随即修长的指节插/入南肆的指缝,安抚性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说,“对不起。”
无赖遇上正经人。
最终,无赖默默看了眼被牵得很紧的手,眼尾弯起一个明晃晃的弧度,说,“不怕了。”
明媚
元旦三天假。
对于南肆来说,最适合睡觉加小憩。
昨晚心路历程过于跌宕,南肆最后躺在床上,感受着身旁人的体温,依然觉得很不真实。
周围很安静,越发衬的那个热闹的夜,像是他的一场难得的好梦。他不敢闭眼,自以为不经意地往温倦迟那边挪了挪,小声问,“睡了?”
“没有。”温倦迟侧过身,看着他,“睡不着麽?”
南肆也侧过来,面对着他,眨了眨眼。
“温倦迟。”
“嗯。”
“温倦迟?”
“嗯?”
“温倦迟……”
南肆伸出手,指尖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描摹过那深邃的眉毛、眼睛,最后落在他刚被自己捏过的下颌,轻蹭了下,问,“是真的吗?”
温倦迟抓住他扰乱的手,半揶揄道:“原来没睡着也能说梦话?”
“……睡着也不说梦话。”
南肆抿着唇,任由自己的手被捏着,红着耳朵又往温倦迟怀里钻了点,但没彻底贴上去。
等就着这个距离找到个舒服的姿势,他轻闭上眼,小声道,“睡觉了。”
温倦迟没说话,他把南肆冰凉的手捂热,在松开前一刻又改变了想法,就那麽握着不放了。
像是以这种方式维持着什麽牵连似的。
风铃似乎还在响,床头暖光铺开柔软的一片,温倦迟眼睑半垂,目光轻轻地落在南肆脸上,脑海里全是他吻着自己的眼睛,一句又一句告白的画面。
良久,见人似乎睡熟了,温倦迟伸手把他往怀里揽了揽,凑到他耳边说,“是真的。”
他这一声极轻,不仅是怕吵到睡着的人,更多的像是极度克制后,还是忍不住透露了心声,落在这般寂静的夜里,仿若无人听的一句叹息。
只是,在他怀里,南肆眼皮猛地颤了下,接着不可抑制地扑闪起来,被温热吐息洒过的耳朵再次红成一片,手心隐隐冒着汗。
他本来是要睡觉的,只是闭上眼,想到那剩下的一点距离,就怎麽也睡不着了。
刚刚挪的时候,他其实是想抱上去的。但可能是刚表完白不太适应这身份转变,他一瞬犹豫,便不敢再挪了。
但现在……
南肆眼睛悄悄眯起一条缝,温倦迟流畅的下颌线近在眼前,莫名的,他又喉咙一滚,唇上似乎泛起方才那个吻留下的麻意。
“……”
南肆咬了咬下唇,趁温倦迟还没退回去,动了动另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现在是一个拥抱了。
南肆微仰起头,沖着温倦迟的耳朵,说,“刚刚忘了说。”
“我想抱着你睡觉。”
终于抱上的时候,南肆便再无心理负担地闭了眼,舒舒服服的就要準备睡觉。
他抱着人的时候想,第二天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
结果到了第二天,他是睡到日上三竿了,但抱着的人不见了。
“?”
南肆迷迷糊糊的,脑袋还蒙在被子里,手脚搭在个什麽东西上,他感受了下,确定了那肯定不能是个人,而是枕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