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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
嘛黑:早安。
10:20
。:早安,睡得好麽。
嘛黑:……醒得时候你不见了。
意思就是不好。
。:不好意思,要惩罚我麽。
嘛黑:怎麽惩罚?
。:睡觉的时候闭眼睁眼都没你。
嘛黑:……
11:00
。:刚在洗澡。
。:困。
。:惩罚我吧。
嘛黑:……你就是想睡觉。
嘛黑:【语音通话】
嘛黑:陪你。
12:44
。:【挂断语音通话】
。:有人吵,别听。
嘛黑:吵醒你了?
14:23
。:没事。
。:等我找你。
对话很早便结束了,他看出温倦迟很累,也很忙,便没有再去打扰,只是帮着南菀弄这弄那的时候一直分着些心思去听微信提示的动静。
这会彻底閑下来,就一门心思扑在上面了。
虽然已经设想过很多次,但今早发现人走了的时候,南肆还是不可抑制地失落起来,思维都慢了许多,仿佛和周遭隔了层声音穿不透的玻璃。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收到温倦迟的回複,然后消弭在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里。
之前在一起的时间多,他们很少用手机聊天,这会突然以这种方式聊起来,虽然偶尔要等很久,但南肆却没觉得有什麽,反而因为等待,莫名焦躁的心都安静下来。
所以他等得情愿,甘之如饴。
春晚进入最后一环节前的广告时间,南菀笑得脸都僵了,一点没有回来时在机场的形象地揉了揉腮帮子,扭头沖南肆道,“阿肆啊,回神了,你都盯着看了快一个小时了,不无聊啊?”
“……”南肆头也不擡地说,“你都笑了一个小时多了,不累吗?”
南菀:“这是一码事?”
南肆:“差不多。”
都是让自己快乐的事。
挂钟上还差半圈,日子即将在热闹的倒数里走进新的一年。
南肆偶然擡头扫了眼红红火火的电视屏幕,突然就想到自己藏在阳台的酒,接着耳边适时响起温倦迟那句“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少喝酒”和自己那句一点不带犹豫的“听”。
“……”南肆捏着手机沉默了会,突然问,“你有酒吗?”
“酒?”南菀又笑得脸僵了,缓了会后十分大气潇洒地说,“啤的红的白的,要哪个?”
“或者果啤?”南菀想了想,笑了,“最适合未成年体质。”
寻常父母听到孩子说要喝酒估计就炸了,不炸也很少像南菀这样,搞得跟卖酒似的,深怕没喜欢的人不喝。
只是想“听”一下话的南肆:“……”
南菀还在热情地介绍她之前喝过的一种红酒,丝毫没察觉自己暴露了什麽,还是南肆打断她问,“你什麽时候对酒这麽有研究了?我怎麽没见过?”
南菀脸这回不是笑僵的,好在是忍住了没偏视线,就是声音听着有点虚,“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做到她这个位置,工作场合有应酬很正常,南肆本来就是突然想到就问了,听她这麽说,便没再接着问,刚好他也懒得上楼拿,想了下道,“那就你说的那瓶红酒吧,还有吗?”
“有,我去拿。”南菀说着,半身不遂般地起身往自己房间走。
她说是工作需要没什麽大错,只不过最开始养成这麽个爱好或者说习惯,是南肆生病治疗的那段时间,尤其是刚开始那会,每次的诊断报告情况都不是很好,于是她就趁着南肆睡着的时间借酒浇愁。
虽说老话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更愁也是酒醒了的后话了,浇愁的过程还是快乐的,渐渐她就喜欢上了那种感觉,不成大瘾也就无伤大雅。
走进房间,南菀打开了衣柜,刚刚她介绍得也不夸张,衣柜一角确实放着很多酒,也确实啤的红的白的都有,这还是她养成习惯那会特意腾的位置,至于为什麽选衣柜,因为当时南肆情况好了些但还不稳定,晚上都是挨着她睡的,现在她可以推销似的,那会可是连一点酒味都不敢给南肆闻到。
南肆要的那瓶还是她半年前要走的时候喝的,就小酌了一下,还剩大半瓶。
南菀找出酒,又颇有仪式感地去厨房洗了两只高脚杯,回来的时候,南肆又盯着手机不动了。她无声笑了下,给两人各自到了小半杯,说,“尝尝?”
南肆“嗯”了声,视线暂时从手机屏幕上挪开。
红酒并不好喝,如果不是南菀告诉他就是这麽个味,南肆差点要以为这过期了。
看他喝得直皱眉,南菀好笑地找来雪碧给他兑上,这样味道才正常了些。于是这麽一尝,南肆不知不觉就喝了大半瓶,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