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可是这几个故事的原作者。
【我懂了,宿主是在和本系统开玩笑放松放松心情,宿主放心,这个单元将会是您最轻松的一个任务,您与主线相关的剧情一个手掌也能数得过来。】
我谢谢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系统竟然嘲讽她戏份少,林清禾不免心里有些不大乐意,谁不想穿书当个众人追捧的大主角,但她现下又莫名觉得当条躺平咸鱼也不错,真是纠结。
【鉴于第二个故事与第一个故事存在时间线交汇,本系统录入程序后,时间线将会自动拨到几个月以前,也就是故事中西凉和大燕仍在交战之际。】
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穿书者林清禾出现部分的文风偏轻松风,单元故事的风格以整体单元为主。
第14章 第二章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一身豆绿色宫装的小宫女满脸焦急地进了偏殿,乌溜溜的眼珠子四下里望望寻不到人,便往后殿花园跑去。
宋姝月此时坐在秋千上,半阖着眼,正思索着明日该如何说服太傅,但她的思绪猛地被这几声急促的呼喊打断了。
春韭,发生什么事了,急急躁躁的。
春韭见自家公主悠哉悠哉地在这里荡着秋千,不免心里替她捏了一把汗。
她神神秘秘地凑到公主耳边,说道:奴婢听前殿的小太监说皇上要嫁一位公主去西凉和亲
什么!
春韭的话如同一记惊雷劈在了宋姝月的脑门上,她猛地从秋千上跳下来,许是力道过大,那秋千荡了荡,最后砸到了她的腿根,疼得她秀眉微蹙,倒吸了一口凉气。
公主,这可该怎么办呀?春韭急得都要火烧眉毛了,眼下这宫中适龄的唯有自家公主一人。
三公主前年早已出嫁,七公主现下不足十岁,剩下的唯有五公主宋姝月一人。
宋姝月一只手摩挲着下巴,来回踱步,随后深吸了几口气,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自小听到的就是西凉人如何穷凶极恶,屠杀燕国边境平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她可从来没想过当什么牢什子和亲公主
就在此时,有宫人通禀皇后娘娘到。
大燕的林皇后,一身华贵的朱紫织锦袄裙,头上戴着明晃晃的珠钗。虽已年过四十,但因着养尊处优,瞧上去也只有三十多岁,此刻的她被宫女簇拥着,进了承平宫后殿。
瞧见女儿后,她的眸光微动,随后摆了摆手。
那些小宫女微垂着头,识眼色地离开了,独留下林皇后的心腹嬷嬷。
人都走了后,林皇后面上的神色才松了些,随后快步上前,将女儿搂在怀里,道:燕燕,你放心,母后不会让你嫁到那苦寒之地的。
燕燕是宋姝月的小名,她是正宫所出的第一位公主,上头又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太子哥哥。
她自小备受燕帝宠爱,就连这小名也是燕帝亲自给她取的,以国号为名,足显宋姝月在燕帝心中的地位。
母后此事来得有些突然,宋姝月的脑子到现在还是嗡嗡的,而且她到现在都没有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现下被母后搂在怀里,嘴巴顿时瘪了,更是觉得有些委屈了。
母后,父皇当真要把燕燕嫁去西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下燕国和西凉不是还在开战吗?宋姝月看着母后皱起的眉头,伸手替她扶了扶鬓角的发丝。
林皇后闻言,慈爱地看着女儿,沉默了半晌,道:此次两国交战,眼下燕国处于下风恐有败战之险,西凉妄图借机踩在燕国头上,明面上派使臣前来求亲,说是休战结成同盟,但他们一向是狼子野心之徒,你父皇定然心里清楚,还未曾答应他们,何况我们只是一时处在下风,堂堂燕国,还不至于送公主去求和
父皇还未曾答应?宋姝月松了口气,春韭这小丫头果然不靠谱,话都没听明白就急匆匆跑来,着实是吓到了她,毕竟一句没头没尾,语气又异常肯定的话,任谁都要惊上一惊。
此次两国交战,战场局势僵持不下,边关传来的消息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局势的的确确不利于燕国,而且这几日从北地涌入京城的流民她也是看到过的
她自言自语嘀咕地了一句,那些流民想必是因为战乱才流离失所,如果两国止战,那些流民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家乡
林皇后走后,宋姝月重新坐回了秋千上,她抬头看了一眼西垂的金乌,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西边的天空布满了霞光,绚丽但又多少又有些夕阳西下的萧瑟落寞之感。
一旁的春韭见自家公主呆愣愣地坐在那,一言不发,心里有些担忧。
她犹豫了一会,方才她一时心急,传错了话,把莫须有的事情说给公主听,也不知道公主有没有怪罪她。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公主身边,轻声问道:公主,可要传膳?
我不饿。
宋姝月现下没有什么胃口,随口扯了一句,但下一秒她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一声叫了出来。
见状,她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随后朝春韭咧嘴,歪着头讪讪地笑了笑。
春韭捂着嘴,强忍住笑意,随后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自家公主果然是好脾气,没生她的气就好
而且方才皇后娘娘的一番话倒叫她放心了,皇上还没有答应,想必是不舍得公主,那自家公主就不用嫁去西凉了,她自然是高兴的,随后眼珠子转了转,赶紧打圆场:奴婢这就叫小厨房去做公主最喜欢吃的菜。
春韭走后,不一会,冬荪就走到了花园里,她的怀里像是揣着什么东西,因而神色不免有些紧张。
春韭和冬荪都是承平宫的大宫女,最是得公主信赖。
春韭有些毛毛躁躁的,但嘴甜机灵,而冬荪原本是伺候在东宫的,皇后见她性子稳重,便将人拨到了承平宫。
宋姝月见到来人,双眼顿时发亮,随后像是等不及般地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可下一秒,那荡起的秋千还是如同上次一般砸到了她的腿根,气得她回头,瞪了那秋千好几眼。
公主
冬荪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信件,随后递给了公主。
宋姝月一把接过信,飞快地把那封条撕开,随后更是一目十行般看完了信,可越看到后边,她的眉头皱得越深。
冬荪见公主脸色不对,便小声问了句:可是魏公子家中出了什么事?
松淮哥哥说他母亲病重,眼下尚且不能回京了。说着说着,宋姝月将头耷拉了下去,嘟着嘴巴,委屈极了,唉,这都快一年了
冬荪瞅了眼自家公主,随后有些迟疑地问道:公主,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宋姝月现下努力地瞪着眼睛,将那封信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地又看了一遍,似乎不肯遗漏一个字。
奴婢觉着那魏公子兴许不是个好人,他
冬荪,你在公主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
还没等她说完,朝这边大步走来的春韭就打断了她的话,随后瞥了眼自家公主的脸色后,道:那魏公子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何况公主的事哪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你冬荪被她的话一噎,她不如春韭牙尖嘴利,自然也是说不过她的。
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吵得我耳朵嗡嗡的。宋姝月莫名有些心烦,径直起身,往屋内走去。
春韭气冲冲地瞪了一眼冬荪,随后赶紧去追公主了。
冬荪叹了口气,随后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公主离去的背影。
第二天,晨光熹微,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黎太傅。